佛教的禪定是不是我們平時指的「專心致志」和「心無旁騖」?

佛陀的弟子優波離曾經為佛陀理髮而入定,不僅如此,很多描述入定都不單單指打坐入定,行住坐卧都能入定

那我想了,學習和工作或者開車的過程也可以進入入定態啊,在專心致志的狀態下人確實激發出了潛能和智慧啊,比如說牛頓曾經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忘記了剛剛才吃過飯,牛頓是誰啊,偉大的科學家,專心的狀態下確實能激發智慧;又比如說我有一次聽歌的時候,專註於歌曲的旋律、節奏、意境,以至於不知道有人叫了我很多聲,我都沒聽見,不知道這個狀態下我是不是算是入定了呢!

佛教的最終目的是出世間,但是也鼓勵我們主動入世間歷練自己;訓練禪定是不是為了我們能更好的融入世間,提高自己呢?


謝邀。

平常的專心致志,不能算是一種對定的訓練,而是運用。

說明每個人都有「定」的資質,會在適當的時候激發。

但相對於經過訓練後堅固而深厚的定,還是顯得很散、很淺、很雜。

因此並不能通達世間法的本質,反而會隨世間法的相流轉。

本質與相的關係,就像大海之於泡沫。

有禪定心,就能融入到大海里;

沒有定心,融入的就是泡沫。


我還是講清楚吧,不然別人聽的一頭霧水。

給你一幅油畫,很漂亮的一副油畫,你現在如何觀察這幅畫?

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觀察這幅畫的內容,第二個是觀察自己在看這幅畫時內心的反應。

我們看第一個,你觀察這幅畫的內容時,你會怎麼觀察?

畫有顏色,有光感,有美好感,有細微的地方,會引起你的邏輯思維雜念。

那你該如何觀察?

當你安住在對畫的種種想法,比如你分析這幅畫的各種畫法,流派種種包含邏輯思維的內容,那你無法唯一的安住於其他特徵,比如畫的顏色,畫的光感,美好感和細微的地方。

當你安住於畫的細微之處時,那你就無法安住於畫的顏色,美好感,和種種帶來的邏輯思維內容,這很容易理解的,唯一觀察局部那便無法看到整體的情況,那就更無法觀察整體帶來的覺受特徵,給你一坨屎的照片,你可能會感覺很噁心,這是整體,但是專註的觀察細微的地方,你早就忘了這是啥了。

當你專註的觀察一個舞女跳舞的慢動作,你的眼裡只有慢,你將無法觀察她是什麼,她有多誘人,這兩種特徵是完全衝突的。

當你安住於畫的顏色,美好感時那就無法體驗另外兩個因素。

所以對畫不同內容的觀察,是安住於不同的特徵,就會證入不同的定境。

細微這種特徵就是禪定,在禪定中觀察任何事物,都是拉在眼前的。

這點可以拿去對比下佛陀弟子理頭髮這個例子,油畫上有很多紋路,紋路的特徵是細微,頭髮也應該想到了吧。

光感美好感這種就是欲界定,你應該聽過天道的特徵吧,整個欲界的基礎就是光。

所以與現實對應,要訓練禪定這種定力,多去看看那些射擊運動員平時是怎麼做的,許海峰拿金牌時的心境可以去查查,射擊運動的一些經驗是很有借鑒意義的。

有些人可能連續雙盤坐8天8夜也無法入定,這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用心。

但是如果不打坐做到一動不動,那對於雜念紛飛的現代人來說,你將無法做到唯一安住,因為你的身體會不斷的影響你,心便無法安住。

所以對比下你自己認為的各種入定情況和觀察畫這個例子的各種觀察行為。

1、你是否做到唯一安住?唯一的安住於相(制心一處)?唯一的安住於心(一心不亂)?

2、你的觀察是否被有意識打破而導致無法安住?(射擊運動員的例子可以去查查)

3、你在觀察的時候是否能做到一動不動,讓身體完全無法影響心的運作?

這個答案需要自己思考。


佛教的禪定絕對不是我們平時指的「專心致志」和「心無旁騖」。禪定是解脫心,解脫一切業緣。「專心致志」和「心無旁騖」是無計業,是業緣相,不能生出解脫智慧。正定中,沒有了業力障礙,本具的神通智慧就都顯現出來了,神識可以離開我們這個業報身,到外面世界去,當然也可以回來,沒有障礙。「專心致志」和「心無旁騖」能做到這些嗎?這只是舉一個小小的例子。

其實入禪定要有條件的,必須持戒清凈,殺盜淫妄酒等等都要戒除,《楞嚴經》云:因戒生定,由定發慧。沒有嚴謹的戒行,禪定就不用想了。但可以「專心致志」和「心無旁騖」,


禪定——外離相曰禪,內不亂曰定。

專心致志和心無旁騖都是著在一個相上有序地亂,不是離相不亂……


分享:摘自妙境法師《佛恩寺禪七開示》

安住在所緣境,從這裡開始,就是欲界定。這個欲界定在《瑜伽師地論》裡面,有九個次第,名字叫做九心住。這個欲界定以後,就是未到地定,未到地定以後,就是色界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乃至到無色界的四空定。欲界定是很膚淺的,很不容易成就,成就了很容易就失掉了,欲界定就是這樣子。到未到地定稍好一點,但是你若不努力,它也會失掉的。再進一步到色界定的時候,不是那麼容易失掉了,成就了以後不容易失掉,因為它的定力高了、深了,不容易失掉。

不容易失掉的原因在那裡呢?就是成就了色界四禪以後,心裏面沒有欲,沒有欲了。我們成就欲界定、未到地定的時候,我們心裡還有欲,還有色聲香味觸這五種欲還都是有,但是比沒有定的人輕一點,但是還是有欲的。到色界四禪的時候沒有欲了,沒有欲,所以得的定高深,而不容易失掉;它還是有可能失掉的,你若放逸,也會失掉。從色界定到無色界的四空定,定力是更深了。這樣說,由欲界的九心住,到未到地定,到色界四禪、無色界四空定,這是我們修止由淺而深的次第。

我再說一句話:因為我們漢文佛教,很久以來也不提倡這件事。我們就是提倡念南無阿彌陀佛,很多的大德,不管是學天台宗的、學華嚴宗的、學禪的,大家都是念阿彌陀佛,就不提倡修止觀這件事,所以這件事我們感覺到很生疏,很生疏。

但是現在,佛恩寺的方丈和尚說要打禪七,要在這裡學習禪,學習禪,那我們就講止觀。什麼叫做禪?止觀就是禪。止觀是什麼?就是四念處,四念處就是禪。當然我們說四念處,你不要誤會我是南傳佛教講四念處;南傳佛教是講四念處,但是北傳佛教也是講四念處的。四念處是通於大小乘的,這名字是相同,內容不是完全一樣的。這個我們暫時不說,我現在把九心住說一說。

這個九心住,第一個是「內住」。我們原來的分別心是向外攀緣,外面有很多便宜等著我們去撿,非要注意不可,要向外攀緣。但是現在開始修學禪的時候,外邊沒有便宜可撿,我把心收回來,安住在內裡面,安住在內裡面這個內就是所緣境,安住在所緣境這裡不要動,不要向外攀緣,這就叫做內住。

第二是「等住」,等住也名為「續住」。等住是什麼意思呢?就是你前一剎那、前一秒鐘、或者前一分鐘,你的心安住在所緣境,次一剎那、次一秒鐘、次一分鐘、次兩分鐘,也一樣地安住在所緣境,所以叫做等住。若說相續的續,也是一樣,前一念你安住在所緣境,次一念也相續地安住在所緣境,這叫做續住。等住和續住的意義是一樣的。

第一是內住,第二是等住,第三是「安住」;內住、等住、安住。安住是什麼意思呢?如果我能安住一秒鐘,我能安住五秒鐘、安住十秒鐘,都不容易,安住了二十秒、安住了三十秒、安住一分鐘,不容易。但是終究我們沒有得禪定,心裡就是還是要跑,又跑到外面去了,跑到外面去了,你趕快再收回來,還是安住在所緣境這裡,這叫做安住。

內住、等住、安住,近住,第四是「近住」,近是遠近的近,行住坐卧的住,近住。近住是什麼意思呢?約我們內心說,你靜坐的時候,你心裏面時時地要願意接近這個定,與定相親近。我們原來心裏面散亂,我現在靜坐,我希望我趕快地能安住不動,心裏面不散亂。你在靜坐的時候,內住、等住、安住的時候,心裏面時時要有這個心情,「我的心不要妄想,繼續安住在所緣境不要亂」;你時時有這個心情,就會幫助你心不亂,容易幫助你心不亂的,所以叫做近住。這是約自己內心的願望說的。我們一定要有這個願望,如果沒有這個願望,很容易心就跑了。

內住、等住、安住、近住,調順,第五個是「調順」。調順是什麼意思呢?說我現在靜坐或者是一個鐘頭,或者是半小時,或者是一個半鐘頭,或者兩個鐘頭。我們初開始學習靜坐,不能一直在這兒盤腿坐,一定要起來,起來跑一跑,或者是經行,或者有事情到別的地方去了。去的時候,還是要調順,這時候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接觸到色聲香味觸的時候,心裏面要調心,不要在色聲香味觸上胡思亂想,要調。我若要在那上面胡思亂想,就傷害我安住不動的學習,會有障礙,障礙我得定,要調,這是叫做調順。要調這個心,我雖然沒有靜坐,我的眼耳鼻舌身意我還要約束它不要放逸,是這個意思,要調它、要約束它、要管制它的。

這件事,我們說起來,人都是歡喜自由的,我願意怎麼地就怎麼地,這樣感覺自在,不自由毋寧死;現在要管制自己,這個事你歡喜嗎?這是個問題。

調順,寂靜。「寂靜」是什麼呢?就是我出去辦事,或者是出去經行,要有時間的嘛,不是永久在外面跑,回來要靜坐了;靜坐了,這時候前五識應該是不動了,我眼睛也閉上了,不去看外面的事情,耳朵也不聽其它的聲音;外面有境界,有什麼境界、有什麼聲音、有什麼味道,我都不要管,把這個心攝收回來,第六意識要安住在所緣境,第六識不要再想色聲香味觸法的事情,不要,這叫做寂靜。

調順是不靜坐的時候、在外面的時候,你的眼耳鼻舌身要約束它;在靜坐以後,你的第六意識要約束它:我身體在這兒坐,我這個心跑到紐約去了,這是不可以,不可以。把這第六意識管制住,叫它不要去貪瞋痴。如果我們「我是想要這樣,但是不能自主,我心裡還是要跑到色聲香味觸法上活動、去放逸」,自己要訶斥自己!要訶斥自己,要思惟我若這樣做有過患,有大過患!違背我們原來的菩提願!思惟這樣做是有過患,這樣子調順、寂靜。你若去訶斥,它就有力量,自己訶斥自己還是有力量。別人若訶斥,你可能接受、也可能不接受;但是自己訶斥自己,如果你真是用誠心訶斥自己,它就有力量,心裏面就會調順、寂靜,這個妄想就減少了。

內住、等住、安住、近住、調順、寂靜,「最極寂靜」,經過了調順、寂靜的訓練,這個時候,我們靜坐的時候就和以前不同了,就是最極寂靜。「最極寂靜」是什麼樣呢?就是靜坐的時候,假設你靜坐一個鐘頭,這一個鐘頭內,這雜念一生起你就知道,它才要生起你就知道,就是立刻地把這個雜念消除了,能達到這個程度。我們初開始靜坐,心裡頭有妄想了,很久還不知道,很久還不知道;維那開靜了,「哎呀!我打妄想了,我沒有靜坐。」但是若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妄念若一起你就知道,能達到這個程度。妄念一起,就是立刻地叫它不要起,不要生起妄念;那麼這個時候,你這一小時的靜坐、或者兩小時的靜坐,頂多有一回、或者頂多有兩次這樣的情形,另外心裏面完全是明靜而住的,最極寂靜是這樣子。

內住、等住、安住、近住、調順、寂靜、最極寂靜,專註一趣。「專註一趣」的這個境界的時候…,最極寂靜,我們若努力地靜坐以後,就會又進步了,就完全沒有妄想了,完全沒有妄想。坐在那裡,若坐一個鐘頭、坐兩個鐘頭、三個鐘頭、四個鐘頭,乃至坐八個鐘頭,心裏面完全是明靜而住的,一個妄想也沒有。說「我坐那麼久,我腿會疼。」我們初開始的人有這個問題,腿很痛,很難忍受,到那個時候沒有這個問題,沒有腿痛這個問題。沒有腿痛這句話怎麼講呢?不是腿不痛,不是不痛,它還是有點痛;痛,但是你不介意,不管,這件事你不介意,不在乎這件事;有一點痛,你不介意,但是過一會兒也就不痛了,慢慢會有這種情形,和初開始靜坐不一樣。而這時候一點妄念沒有,一點妄想雜念沒有,心裏面完全是明靜而住的。明就是不昏沉,心裏面很明了,又很寂靜,沒有其它的妄想,這個時候是這個境界。

這個境界,這個時候有什麼感覺?有可能別人說是:「你現在去作生意,這一筆生意能賺一百萬美鈔!」這一筆生意,你可能都不願意去,「我願意在這裡安住不動四個鐘頭」,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兩個想法完全不一樣。初開始叫他去靜坐,心裏面不能寂靜住,有可能有人說:「現在去看電影好嗎?」就放腿子去看電影去了。但是若到專註一趣這個時候,外面有什麼便宜都放棄,「我不願意!」願意在這裡寂靜住,感覺到快樂,就是思想會轉變了,思想會轉變,這叫專註一趣。

最後,第九個是「等持」,等持這個時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在專註一趣的時候,你要特別注意,心才能夠明靜而住;你若放鬆就不行。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要精進地去靜坐,就能進一步,不需要特別注意,自然地明靜而住,自然的,所以這又不同,和前面專註一趣還不一樣,不一樣,這叫做等持。

「等持」這兩個字,我解釋一下。這個等持怎麼講呢?「等」是平等的意思,平等是對不平等說的;約不平等,就有平等。什麼叫做等(平等)?什麼叫做不平等呢?我們先解釋不平等。我們靜坐沒有成功的人,心裏面的相貌,就是散亂和昏沉。睡著覺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或者作夢。若是不睡覺的時候,睜開眼睛就是東想西想,上下古今無所不想,非常的自由,這叫做散亂,一個散亂、一個昏昧,這是我們心的相貌。我們不靜坐、靜坐不成功的人,內心的相貌就是這兩個相貌,一個是散亂、一個是昏沉,這兩個相貌,這就叫做不平等,散亂和昏沉叫做不平等。

現在我們靜坐的人要求我們自己的心,也不散亂、也不昏沉。我們靜坐的時候沒有打瞌睡,心裏面很明了,明而不昏,明了而不昏沉。我們原來是散亂,現在我們靜坐的時候,要求自己的心不散亂、寂靜住,靜,靜而不亂,寂靜而不動亂。加起來就是明靜而住,這就叫做等。

所以,我們靜坐的時候怎麼樣叫做相應呢?怎麼樣叫做合適了呢?就是心裡安住在所緣境明靜而住,那就是相應了。你明靜而住有三分鐘都不容易!由三分鐘到五分鐘,又到十分鐘,忽然間三十分鐘我明靜而住,很好了!如果我們這一天靜坐幾支香,其中有一支香你能夠明靜而住,你就很了不起了。「我只有一支香」,這一支香就表示你會成功!你就會成功。你就這一支香,一支香假設三十分鐘,你三十分鐘明靜而住,你就有希望八小時明靜而住!八小時明靜而住。

你看那個種子放在土裡面,施肥,常常的有水,施肥、除草這些工作,它就生芽,逐漸逐漸就長得很高,就長出個蘋果來。我們用功修行亦復如是,初開始的時候,「哎呀!我腿疼,心裡有妄想!」感覺到好像沒有希望,得禪定沒有希望;你不怕,不要緊,你繼續坐,終究有一支香,你明靜而住了,那就表示你將來一定會成功的。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你要努力!你不要怕腿疼,腿疼很容易就過去了,不是難事;就是心要它明靜而住,這件事你要努力,其它的不是難事。

成就了這九心住,這叫做欲界定,就是我們欲界的人有這樣的境界。若是我們成就了等持,調順、寂靜、最極寂靜、專註一趣、等持,成就了這個境界,若靜坐能達到這個境界,有什麼好處?就是將來有可能會生到天上去。我們這個身體,不管你是年輕人、是老年人,大家都一樣,非要死掉不可。我們這個身體,不管是年輕人、年紀大的,這是沒有疑問的,自古皆有死,沒有一個不死的。死了以後到那兒去呢?如果你這個欲界定成就,你能夠生到欲界天,欲界的空居天,而不會到三惡道去的,能達到這個境界。

欲界天有什麼好呢?我們人間的人,我們現在在欲界裡面生活,我們自己知道很苦,小孩子可能不懂事,年紀稍大了一點就知道,我們這個世界很快樂嗎?我看這個世界不快樂。有大智慧的人、有慈悲心來領導我們的國家,希望怎麼怎麼好,我們非常要感謝我們的領導人。但事實上,不容易做到,不容易做到。是誰能做到令我們滿意?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告訴我們的方法,若我們肯做,我們將來會滿意;假設就是欲界定我若成功的話,我將來離開了人間的苦,可以到天上去。天上有什麼好處?也不老、也不病。你看,這個身體永久不老、還沒有病痛,你看有多好?壽命也長;另外一個好處,不用找工作,不需要找工作,這衣食住是自然的,有這種境界。這是欲界定。我們再說一點未到地定。

到了欲界定成功了以後,你還要繼續努力地靜坐。欲界定成功了的人,不應該參加禪七。什麼地方舉行禪七,欲界定成功的人他來參加禪七是不合適的。怎麼不合適呢?欲界定成功的人,他一坐可以坐五個鐘頭,坐六個鐘頭、七個鐘頭、八個鐘頭都可以;我們打禪七,隔一會兒就開靜了,那怎麼行呢!那對那個人來說是不合適的,是不合適的,所以他不能參加禪七。參加禪七是我們初開始內住、等住、安住、近住的人,是我們這個程度很低的人才參加禪七的。

雖然他靜坐的功夫比我們高得多,九心住都成功了,但是還是要努力的。他若繼續努力,就得到未到地定。得到未到地定有什麼不同呢?他有輕安樂,心若寂靜住的時候有輕安樂。我們只是在欲界定裡面,欲界定的相貌就是明靜而住,就是只此,沒有輕安樂,當然也感覺到舒服一點,但是沒有輕安樂。若是得到未到地定,還是心裏面明靜而住,但是明、靜、樂三個字。我們在欲界定就是明、靜兩個字,到未到地定的時候有樂,明、靜、樂三個字,那比我們好得多。他這個身體,心裏面一寂靜住的時候有快樂,有快樂,那是完全不同了。有快樂的時候,他會更精進,更願意常常靜坐,那他靜坐的功夫時間更長,可以坐十個鐘頭、坐十二個鐘頭、十八個鐘頭都可以,他睡眠也少;不像我們要睡八個鐘頭,有的人睡覺要睡十二個鐘頭,你們可能聽說了!我聽說了,感覺到很奇怪,睡這麼多,睡十二個鐘頭。但是我們常常靜坐,睡眠會減少,我們也應該主動地減少睡眠,爭取多靜坐。當然這個事又不容易,你若不到Office做工嗎?也是個問題。

若成就了未到地定的時候,有輕安樂,有快樂,這個快樂就是強過我們的欲樂,這叫做三昧樂。我們沒得禪定的人,沒有三昧樂,心裏面就是貪著欲樂。我曾經問一個人,我說:你們的生活,一個在家人(是一個建築師),我說:你們的生活是怎麼情形?是不是就是努力地工作,然後努力地享受,就是這樣子嗎?對不對?他說:是的。就是努力地工作賺錢,然後就是享受。享受什麼?享受欲樂,就是這樣子。

但是我們佛教徒,釋迦牟尼佛的慈悲告訴我們,有更高明的樂:三昧樂,好過欲樂。欲樂,你自己身體沒有什麼樂,要假藉外緣的合作,你才能有樂,不然這樂沒有,沒有樂。但是若是得到未到地定的時候,不需要外緣,只要你心裏面寂靜住,快樂就來了。這個樂不需要一塊錢,都不用;只要你成就了,你一靜坐,心裏面攝心不亂就有樂。有了這個樂以後,有什麼好處呢?減少病痛,不可能說沒有病,這是不可能的,能減少病痛,增加健康,煩惱也減少。因為這種人對於欲樂的希求,這個人還有欲,得到未到地定的人心裡還是有欲的;還是有欲,但是因為有三昧樂,這個欲樂輕,沒有也可以。他就是常常入定、常常靜坐,他就知足了,就不會為欲所苦,不會有這件事。

這個未到地定,在《解深密經》的〈分別瑜伽品〉告訴我們,告訴我們一件事,就是我們靜坐到了什麼程度才可以名之為奢摩他、才可以說是止?就是從未到地定以上才叫做止。欲界定還不能稱之為止的,還不能,到未到地定以上才算是止。成就了未到地定,還有一個好消息,什麼消息?很容易得初禪,初禪就是色界定了。這個未到地定還沒到初禪,但是它和初禪很接近,很接近。接近有什麼特別呢?就是很容易就得初禪。我們現在靜坐的時候,初開始靜坐,叫你心裡明靜而住很難,感覺難;但是到那個時候,你想得色界初禪很容易,不感覺難,因為很容易一攝心就入定,所以不感覺難。所以那個時候,你要再加一把勁,就能得初禪。得了初禪會怎麼樣呢?得初禪可是不得了!得初禪也很容易得二禪、三禪、四禪,得到色界的四禪。


定是無妄念。不執過去將來,只在當下。


學習和工作或者開車的過程也可以進入入定態啊,在專心致志的狀態下人確實激發出了潛能和智慧啊,比如說牛頓曾經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忘記了剛剛才吃過飯,牛頓是誰啊,偉大的科學家,專心的狀態下確實能激發智慧;又比如說我有一次聽歌的時候,專註於歌曲的旋律、節奏、意境,以至於不知道有人叫了我很多聲,我都沒聽見。

——這個不叫禪定,這個很接近心理學上的「心流」。


算是入定,但是屬於比較淺的定。定就是指專註,三界都有定,我們的專註都是欲界定,而四禪八定屬於色界無色界定,這種定境前五識是會消失的,初禪相對比較淺,所以依然存在眼耳身三識,而到了四禪以上的禪定,不但前五識消失,就連苦樂受也全部消失了,甚至可以停止呼吸心跳。


禪定分世間禪定與出世間禪定,佛法中的不共禪定指後者,所以不要混淆。前者一心只能一用,當然是從事世間任何事的基礎,也是做好做成世間事任何事的前提,但與解脫沒有毫釐關係,所以成為佛法與外道的共法。後者獨為佛法所不共,是佛法真正區別其他,標識自己的禪定,一心可以多用,所以上下禪定,共與不共,外道與正教,要辨別區分清楚,這樣才能有利於自己進一步明確前進的方向,而不至於誤入歧途。


普通的修止,修定如道家打坐等等,與佛家特別是禪門的禪定含義有差別。

普通修止就是心一境性,專註於某個東西來平息散亂的念想,或者獲得某種功能。

而佛門的禪定是趣向解脫的靜慮修持,目的是與毗缽舍那的觀行來獲得解脫。

幾個定義供參考:

1.奢摩他(止):又作舍摩他、奢摩陀、舍摩陀,譯曰止、寂靜、能滅等。攝心住於緣,離散亂也。禪定七名之一。即止息一切想念與思慮,而心歸於專註一境之狀態。

2.三摩地(定):舊稱三昧、三摩提、三摩帝、三摩底;新稱三么地、三昧地;意譯為等持、正定、定意、調直定、正心行處。即遠離惛沉掉舉,心專住一境之精神作用。

3.禪定:禪為梵語禪那之略,譯曰思惟修。新譯曰靜慮。思惟修者思惟所對之境,而研習之義,靜慮者心體寂靜。能審慮之義。定者,為梵語三昧之譯,心定止一境而離散動之義。即一心考物為禪,一境靜念為定也。

六祖壇經說:「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

。」頓悟入道要門論上曰:「問:云何為禪?云何為定?答:妄念不生為禪,坐見本性為定。本性者,是汝無生心。定者對境無心,八風不能動。八風者,利衰毀譽稱譏苦樂,是名八風。若得如是定者,雖是凡夫,即入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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