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做飯時哪來的這麼多柴火的?

今天突發奇想,古代人每次做飯都要用到柴火,考慮到全國人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但是一棵樹的生長周期往往是幾年甚至幾十年,就算每天都有人種樹,怕是也供不應求吧?


所以歷朝歷代都禁止濫砍濫伐啊,不禁止不行啊,砍柴的就差把皇陵邊兒上的樹都給砍了。事實上皇陵還真被砍了,清西陵到了民國期間,守備鬆弛,原先嚴禁砍伐,砍了就殺頭的樹,一下就被掃蕩乾淨了。

這沒辦法,剛性需求加上供不應求,再來個深山老林沒人管,就等於是森林植被的一場災難。

不過原先做飯不一定就用木頭,明末以後,農人起火用這個:

以前都是運家去慢慢燒,但近來天然氣、煤氣、煤炭、電鍋的普及,以至於用不著這個了,因此秸稈批量焚燒又成了新問題,一到季節,鎮上就派個喇叭車宣傳國家法律,「秸稈焚燒,蹲監坐牢」「你在地里放把火,馬上監獄過生活」。

當然用這個燒火,吃的速度太快,續火的手不能停,十分麻煩。所以用秸稈起火後,就用玉米芯(玉蜀棒槌)續火:

基本上平時做飯問題就解決了。

還是有用木材的的。

好木材自然捨不得用,就用廢棄木材。

去山上砍柴、去林子里撿樹枝。

有時候還得去挖樹根,因為批量伐木的,殺完了樹會留下樹根。樹根也不小,所以扛著?去刨樹根。

古代自然也用煤炭,似乎從炎帝時期就開始了,這東西發現的時間比我們想像的要早得多。可惜有個弊端,「數千百年來,華人無祛除煤氣之法。有之,自洋爐入華始。」

自古死於煤炭中毒的不計勝數,北方苦寒,不燒煤炭,晚上又凍得睡不著,所以只好勉為其難地用了。到洋爐子傳進來,煤炭中毒就少了,浪費煤炭也少了。因為「洋爐之雙蓋者,以泥杜其兩端,專用其中之圓蓋,燒煤至少。去其蓋,可以烹爨,爨畢仍蓋之,數口之家飽且暖焉。」這就是我們現在常見的煤炭爐子,做飯取暖一體的,做飯拿下蓋子,做完再蓋上。

而富戶家中,用於取暖的炭爐,大略是直接敞口放在房間里的,這樣比較溫暖一些,但是不中毒才怪。「吾師嵩文恬公以刑部尚書為內務府大臣,竟死於煤氣。」(清·陳恆慶《諫書稀庵筆記》)

這種東西,自然不會平白浪費,上頭放個茶壺,就可以煮茶,放上鍋,就可以炒菜。中國現在十多億人,也能保證絕大多數人用得上電。同理,古人也總有辦法生火,就不必擔心他們了。


我覺得人口快速增長、經濟倒退的六七十年代,用柴緊缺問題最為突出吧。我爹媽都是六十年代生人,至今回鄉掃墓走在山道上,還常回憶起兒時撿柴的事,可見記憶深刻。我家在湖南東部農村,印象中至少到1995年前後,農村各家屋檐邊還是堆著一摞到頂的柴。

農村各戶分到的集體財產有宅基地和衣領圍子(房屋周圍的一圈土地)、自留山和若干棵油茶樹(本地珍貴的經濟作物)、水田和一塊自留地(種菜的)。據我媽說當年她小時候,農村山上路上是乾乾淨淨的,基本地上看不到一根柴一片葉,每個小孩都有拾柴的任務,完不成回家估計要挨打。

當時我爸家有五個小孩,三代同堂好一大家子,爺爺做木匠得工分,奶奶與尚未出嫁的大姑負責家中的農活和家務,從早到晚辛勤地料理著那一點田、那一點地,生活仍是十分拮据。我爹說過少時他曾和大姑偷過大隊水塘里的一棵木頭,趁夜裡他倆去水塘里抗出來,浸過水的木頭特別沉,他走後面覺得太沉了,卻看著前面的大姑健步如飛。什麼樣的生活讓家中的長女練成了一個女子漢。萬幸他們當年沒被大隊的抓住。。

我媽兒時一家就四口人,我外公是鄉鎮機械廠廠長,他時常是出錢僱人砍好一堆好柴,所以外婆家屋子外面的柴總是格外好、格外整齊。但是我媽和舅舅仍是要每天放學後撈一筐細柴樹葉枯草之類的回家,可見當年的生活雖有貧富差距,但是差距不大,基本都是勤儉持家地生活。媽媽家人丁少,外公時常不在家,外婆就很辛苦,忙裡忙外。但是我只記得外婆家周圍種的是各種果樹,生活並不窘迫,總之我媽少年時比我爸日子好過多了。

到後來吧90年代、2000年、2010年之後,基本是逐漸用糠餅、沼氣、木炭、液化氣、電了。這兩年過年去親戚家,有奢侈的居然燒油茶樹的木頭烤火和做飯,油茶樹密度很大,燒火沒有煙,味道有點香香的,烤火特別暖和,燒菜特別香。。。說著說著想吃飯了


題主混淆生火做飯的意思了,不是生火一定要用柴。

古代人口本來就不多,消耗量還算能湊合,當然不加限制的話木柴也一定是不經用的。

柴是一種制炭的原料,炭很珍貴,柴也一樣。柴和炭的價格比例和轉化比例基本保持一致。(4份柴制1份炭)

之所以砍柴,因為柴比較便於保存,可以應急。

平時生火隨便搞點秸稈就行了。

秸稈就是種地收穫完以後地里的農作物殘留莖葉根之類的東西,晒乾了用來生火,幾個月不燒就爛了,不容易保存。


說點自己的見聞,不知道對題主有沒有幫助…

江西鄉下老家那邊至今仍然是生火做飯,天然氣煤氣普及率不比三四十里外的縣城,仍然是比較低。二十多年來生於斯長於斯,據我所知,專門為了做飯而去伐樹的很少,平常人家(包括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年到頭做飯燒樹葉、稻稈足矣。稻稈自不必說,樹葉的話都是用一種集上買賣的、特質的竹製耙具去林間收拾,收拾回家作燃料用的樹葉以松針為主,一是山上以此物量最多,二是此物容易燃燒,好用,鄉間說的「好燒」是也。

偶爾也會砍樹拉回去燒,一般是砍樹的枝幹,幾乎專門挑枯樹下手,枯樹樹樁也是木材類燃料的主要來源。要知道砍樹比收拾樹葉累多了,枯樹還好說,要是砍的是正常生長的樹,不僅要砍,要廢諸多周折從林間拉回家去,還得晾曬完水分才能燒,著實沒有樹葉來的划算…

一家見聞,對題主可能沒有幫助,見諒…


來源:

1.晒乾的稻草(很容易獲取,可以一家用上好幾個月),還有各種作物的秸稈(大豆,玉米,高粱等等)

2.山裡自然落下的樹枝,枯樹葉(松針最好),低矮灌木

3.大樹的樹枝。或者加工木材的邊角料

很少有人會砍樹做柴燒的,因為即使是近代,大樹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木材,當柴燒就太奢侈了。古代的建築基本都要用木材,所以不會隨意砍大樹做柴燒掉。當然那種木質特鬆軟的樹就除外了,如果沒有更好的用途只能燒掉了


古代只有幾千萬人。現在中國八九十年代以前,農村很多地方也是用柴火吧,那得有好幾億。我農村出來的,小時候覺得走的小路都很通暢,因為柴火用量大,大人不光路邊的割乾淨,只要長草的地方都會去割,割草不光是喂牲口,還要做柴火。做飯都是兩個人做,一人往灶里放柴草,一人做飯。現在大量的人外出打工,農村又慢慢燒氣(天然氣,沼氣)絕大部分小路都被草封住了。只能走公路。



我媳婦她們周口那邊的,現在每天還在燒火做飯,從燒麥秸桿和玉米稈,玉米棒子那個芯,棉花稈,芝麻桿,大豆稈等等等等農作物只要能燒掉的全部攢著,而且她們那邊種樹,但凡小河兩邊一溜的楊樹,筆直聳天,一條單車道的小柏油路,進村的路子,兩邊是三層的楊樹,什麼概念?三層的楊樹是種了了三排,光樹的寬度是路的幾倍,楊樹這種東西很容易成材,兩三年就有碗口那麼粗,十年長到一人抱不攏!她們那邊也愛惜木材,硬材是平時不燒的,只有過節的時候才燒一下,平時的農作物完全夠燒了,哦,她們平均每人一畝多地!中國現在是14億人口,往前面推100年,恐怕連4億都不到,人口少了70%還是這麼多的自然資源,你覺得夠不夠燒的?中國開採煤炭的記錄超過兩千年,木炭的使用記錄超過兩千年,森林覆蓋率是現在的幾倍!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完全不用擔心!


古代人少得很,清代人口鼎盛時不過四億,而那時很多城市已經普及煤炭了。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六月十五日,兩廣總督鄂彌達、廣東巡撫楊永斌奏請開發廣東煤炭,陳述了「煤斛為民間日用炊爨之物,未便概為封禁」的道理,雍正帝曾下旨說:「煤始於薪,乃日用所需,非礦廠之比,何須封禁?」

而更早的明代,宋應星於《天工開物》記載了在冶鐵中所用的煤的品種、使用方法、操作工藝等。在當時,煤炭業的普及不僅在重點產煤地,比如河南河北、山東山西、陝西甘肅等地,即便是川滇皖贛也多有不同程度的發展。

至於近代,由於民國之後的多年戰亂,使得國家民生產生了倒退,更由於大鍊鋼時代某些地區政策執行者的瘋狂,使得大量的樹木在短短時間內就被付之一炬變成了焦炭。再然後值得一說的就是地域問題。

以我在的北京為例,市中心到六環為止,煤炭都是有保障的(從七八十年代開始算)。但對於農村家庭,煤炭的價格遠不及柴火廉價。所以時至今日仍然有很多家庭選擇做飯用柴火,取暖用煤炭。至於更遠一些如延慶,到五六十年代為止,煤炭都是無法供應的。而北方的灌木長勢又慢,所以當地民眾砍柴都是從遠自近開始砍的。開春時一般多少都還有些儲備,但到夏季時砍柴就要走十里地了,至於冬天就盡量的在家的周圍山上配合玉米高粱等秸稈燒飯,取暖才會用大劈柴。

那時濫砍濫伐是比較常態的現象,可以說百里村落無一木,道裡屋內盡風沙。而有一定超前意識的人,最多也不過是在自家地頭溝渠或壟上種幾顆速生的樹木,過幾年救急時再砍來用(在這一代冬天借柴火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碗口粗的樹是比較少見的。至於挖樹根燒柴,是很常見的一件事情。


撒哈拉沙漠:那個其實,我以前叫撒哈拉森林


浙江這幾年山上的森林覆蓋很好了,這一是因為十來年的封山育林,二也是因為現在人燒柴灶的少了。按我父親的說法,以前燒灶乃至燒煤球的時候,山丘、田埂是不可能有這麼多雜樹灌木茅草枯柴留著沒人要的。父輩小時候,撿柴是每家小孩應負的職責,小一點的摟茅草松針枯枝引火,大一點的砍雜樹枝做柴(正經成材的樹不能砍,生產隊不允許的),當時他們撿柴要搶的


小時候 不太燒煤

去林子撿枝子

棒子桿兒,芯兒

有鐵道上停的車 上去扒樺樹皮

烤螞蚱 泥鰍 地瓜

沒見過砍樹燒火的....

只見過蓋房子的腳料 批批燒


考慮一下人口問題吧,中國的人口是從建國後才迎來快速增長的,所以以古代的人口基數而言,能源問題應該還沒那麼突出。


我想說的是我們那裡現在還是燒柴火啊 但是我們不燒草 我們燒的是一些荊棘灌木 這種東西長得特別快 幾乎一年都能長到拇指粗 所以 自我小的時候 我們就一直燒這個 不過聽說 我還沒出生的時候荊棘灌木也是不夠燒的 需要在去更老更遠的山裡撿柴 那裡一般都是冬天去尋找枯樹 然後砍小一點拿回家 但是 我想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是 我們是屬於秦嶺南麓的的小山村啊 一般應該是算作山林活著森林了吧 如果連我們燒柴都有困難的話 那麼平原地區樹木人口密集度與植被的比值更大 那麼他們在古代到底燒什麼做飯呢


以下是我父親對他少年時「上灘拾草」的回憶: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不僅糧食不夠吃,做飯燒火用的柴草也十分緊缺,絕大部分都要靠自己在秋冬季節到灘上去拾。要上灘去拾草,首先必須有船。當時生產隊一隻船每次只能供六七個人使用。所以生產隊只有把全隊的農戶按順序排班,每班規定幾天時間,輪流用船到灘上去拾草。

每次輪到我們家拾草時大都是我去的,因為上灘拾草的人首先要會用船,如不會用船別人就不願意帶你去,我是會用船的。

一般到能拾草的灘上都有幾十里水路,全靠用竹蒿撐。特別是冬天,一蒿下去提上來,一把水一把冰,又冷又累,十分苦。所以必須是所有人都換班、輪流撐才行。

拾草的地方都是洪澤湖灘涂。有草的地方人家不給拾,能給拾的地方好草已被人家割完了,最多只殘留一些蘆葦葉。

我們就先用刀把殘留在地下的蘆葦根砍平,然後再用竹筢子把砍倒的蘆葦根和蘆葦葉一起摟成一堆一堆的。再把每堆打成折、捆成捆,一旦規定時間到了,就趕快裝船運回家,以便按時把船交給下一班人使用。草統一運回家後,大家先把草卸下船,然後再按草的孬好搭配成等份,分給各人。

為了能拾到多一些和好一些的草,在每次上灘之前都要先了解清楚哪些灘上有草拾、那裡的看灘人是誰、有無認識的熟人……等有關消息。到灘上後遇到看灘人的阻攔,還需要能隨機應變。

記得有一次我們幾個人乘船上灘拾草,規定五天時間。船沿著灘邊行了一天還沒找能拾草的地方,傍晚時在老子山西北方向的一個灘邊停下船。上岸一看有草拾。正在大家準備動手時,洪澤看灘人來了,不准我們上岸,要我們立刻離開。這時,和我們一同來的知青小陳,從身上掏出一包白色硬殼包裝的香煙,打開後遞一支給那個看灘人。因為這煙當時很少見,那個人也覺得很稀奇,就把煙接去了,態度也立刻緩和下來。我們就趁機哀求,說好話,使那人真的同意我們在那個灘上拾了。

大家都喜出望外,立刻動手幹起來。我們把所有人分成兩班,灘也劃成兩半,各拾一半。個個都起早貪黑的干,幾天里我們在那個灘上拾了滿滿四大船的草。事後大家都感謝小陳,多虧了那包煙。

每年的冬末春初季節草最難拾。因為經過人們一個冬天的反覆揀拾,所有灘上的草幾乎都被人拾光了。地面上沒有了,就只好到水裡撈。要把棉褲脫下,穿單褲下到膝蓋深的刺骨冰涼的水裡,用筢子把沉在水底的蘆葦葉撈上來,用叉挑到岸上,反覆翻晒乾後,再打捆裝船運回。這樣平均每天每人只能拾一擔多草。

有時連這種爛蘆葦葉都撈不到了,人們只好挑著兩隻筐,帶上一把掃帚,到洪澤湖邊去掃被浪衝上岸的草沫子。一天能掃一擔晒乾的浪沫子。

要用這種浪沫子燒火,必須要有風箱鼓風。燒火時要一手拉風箱向灶膛內鼓風,一手把浪沫子撒到灶膛里,燒起來火也很旺。


苦日子有苦日子的過法,過不下去的就死了…

當然,有些人是不用幹活的,那些某些人口中的好地主


哪有這麼多柴撿,實際上用草更多,我媽說以前有枯草割就已經偷笑了,很多時候連枯草都沒有,就長了一丁點的野草就割下來,拿去晒乾就用來燒了。

而且也不捨得多燒,因為捆好的枯草也能賣錢,我媽就是靠割草賣錢湊學費讀完高中的。

現在沒人割草了,所以鄉下地方才會野草叢生,用農藥殺草這種事情很多人當年根本想像不到。


小時候一直到現在都是用的稻杆子、麥杆子,平原地區表示沒那麼多樹


沒有樹木,隨便去山上巴拉些稻草松針葉總可以吧,到現在為止我們老家都還是用爐灶,用柴火燒;古代有大雪,大雪壓樹,樹斷的也很多,那些斷樹砍砍都可以用一年了,畢竟08年大雪我們村的山也是這樣,我們去巴拉的那些斷樹,夠用3年多。


坐標浙江,我爸媽小時候,收集家裡做飯的柴火的任務是小孩子的,那時候是怎麼樣一種情況?

我爸媽為了收集一捆柴火需要步行幾十公里去離村很遠的深山裡。因為村子附近的山都是禿的,砍柴砍禿了。


一,除了木材,還有乾草,晒乾的牛糞之類。二,古代朝代更迭,戰亂多的時候,人口少。

三,不一定每頓都要燒,很多時候是製作乾糧,可以省很多柴火。

以上是我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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