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山本耀司?他能算作日本國寶級的人物么?
Lens在今年年初出了一本《目客:山本耀司》,副標題是「靠誓必實現的決心認真活著」。想要採訪他,也是因為他的故事、觀點,這幾年在國內有點被半雞湯化了,所以就想去看看真實的他是怎樣的、他是怎樣做事的、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他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一直是在爭議之中刻下自己的標誌。但讓我們願意用整本來呈現他的原因,主要還是喜歡他的意志力。
1. 從不違背自己的標誌
自從1981年登上巴黎時裝周的舞台,山本耀司就不斷挑戰和改變著時裝業。
同時代的三宅一生、川久保玲早已經把事業交給了接班人,山本耀司卻還在一線辛苦地奔波著。
這和他出身東京下町,目睹母親辛勞工作而長大的經歷不無關係。
在《目客:山本耀司》中,他對Lens提到,「下町的人們,每一個人都很努力。荒木(經惟)也好,北野武也好,我們都是貧苦孩子,而貧窮能成為奮鬥的動力。」山本耀司說。他後來和德國導演文德斯相遇後很快有默契,也是覺得,他們都是在廢墟中長大並深受美國文化影響的一代。
從看著母親工作的背影開始,他把自己的諸多喜好和意志貫穿了一生。
比如,他喜歡獨立的、有事業心的女性,「我覺得十分投入工作的女人是神聖的。我的服裝只接受有事業心的女性,而不是那些成天待在家裡的主婦們。」
他與傳統陰柔的女性時尚鬥爭。總的來說,他喜歡強勢的女人,但又為此感到煩惱。當Lens就這個矛盾問他時,他回答說:「人生充滿矛盾啊。」
山本耀司不大喜歡以代際或時代背景去分析人,在他看來,那種影響比不上個人的天賦和努力,「人都是獨立的,每個人都面對著自身的問題……」
但他對母親山本富美這種從大正時代(指日本大正天皇在位的時期,即1912到1926年,是日本民主自由氣息濃厚、也相對穩定的時期)過來的人充滿敬佩。
「經歷戰爭、熬過那段困難時期的大正時代出生的女人真的很不一般。」他說,「大正是一個很棒的時代。那樣一個前衛的時代,經歷過的人與沒經歷過的人會呈現完全不同的樣子。我們這一代,在20世紀60年代時還能看到那個時代的些許影子。有人因為渴望革命而受傷、也有許多人變得一生顛沛流離。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日本,最終還是遭到了失敗……為了追求夢想而行動,我覺得很棒。」
他旁觀了那場學生運動,覺得那樣並不夠。「要做反抗運動的話,應該用一生去做。」在《目客003:山本耀司》中,他對Lens說。他也曾告訴年輕人,所謂前衛就是將反抗貫徹一生、堅持不斷。
他是用日語中「緣」來表達前衛之意的。「所謂前衛就是站在邊緣。這很危險呢。不過,邊緣同時也是積累了各種能量的地方。比如河流邊緣,營養元素豐富,植物生長旺盛。」
他說想帶年輕人去到邊緣處旅遊。但現在的年輕人,「什麼都是半吊子。生活很安全、表現很偏執古怪。有時候會想對他們說『別犯傻了!』」。
Lens問山本耀司對年輕人有什麼建議,他說了兩個:「一定要走出去,到世界上闖蕩」;「不要只用頭腦學習。要訓練。」
山本耀司在1972年創立自己的公司後,經歷了一段他稱之為「失去的十年」——因為埋頭工作,他說自己對日本發生了什麼、流行什麼,一無所知。
但1981年,他和川久保玲決定一同前往巴黎時裝周。並且是,帶著對西方主流時尚風格的挑戰而去的。
同時,他也不承認自己是「日本風格」。
他叛逆,乖張,不斷地拿出惹人爭議又無法忽略的作品……然後,大家都叫他「大師」了。
但他說,那段時間反而是他最痛苦的時候,因為他成了主流,很難再發出質疑的聲音了。
直至今日,他仍然在向保守的年輕人、單純取悅別人的那種性感,以及快時尚等等,繼續開炮。
他總是沉浸在人性的核心之中,把人生的體驗都容納在不變的主題之中。
比如追求身體和衣服之間的流動,比如對黑色的理解。
對黑色的深愛依舊可以追溯到山本耀司的童年。父親去世後,守寡的母親此後的衣著總是非常嚴肅。「她讓我意識到冷靜、節制的美。」山本耀司說。這種顏色也和新宿活躍的妓女們身上鮮艷的顏色截然有別。它是童年的山本體味更深的生活的底色。
「面對一件時裝,我的反應有點像動物。更多靠直覺,而不是理性。雖然調子每次都有所不同,但我唱的是同一首歌。」山本耀司說。
這一點,也被他的眾多合作者發現了。
曾為他拍攝過很多季品牌圖冊的攝影師麥克斯·瓦杜庫就說,「對我而言,一個設計師的特殊品質是,他只演奏一首曲子,但每次都能做出新的改編。山本耀司從不違背自己的標誌。」
2.「完美是無趣的」
山本耀司的服裝總是有點蓬鬆,不對稱。
他對於完美的平衡沒有興趣,甚至認為完美是醜陋的。
「在人類製造的事物中,我希望看到缺憾、失敗、混亂、扭曲。完美是秩序與和諧的呈現,是強制力的結果。自由的人類不會期望這樣的東西」;
同那些西裝革履的人相比,他對流浪漢更有共鳴。在《目客:山本耀司》中,他對Lens說,「流浪者基本上都是穿好幾重衣服的。這不是為了風格而穿那麼多層,而是把財產穿在身上。也就是說,自己被怎麼看不是問題。對於時裝設計師來說,流浪者這種把全部生活套穿在身上的感覺,很有感染力。所以,(我)常常在旅行中,比如跟流浪者擦身而過時,會感嘆他們好瀟洒。 」
他打破了西方人那種追求貼合女性曲線的剪裁,他也不認可那種傳統的男女形象。他的設計一直在強調模糊性別。
他認為男性和女性的精神是一樣的,不該被區分開。他厭惡女人穿著貼合曲線的緊身衣,或是裸露肌膚、胸部或大腿。在他眼中,露得越少反而越性感,把自己包裹成男性的外殼反而更加有女人味。這很貼合日本傳統的美學觀念,更是受到他母親的影響。
山本耀司把男性風格加到了女裝之中。他喜歡用不規則的、隱藏身體的方式來設計,也常常用褶和縫來展示身體。
在上世紀80年代初,他的這些觀點和作品引起了兩極化的爭議。
討厭的,說他的作品是時尚界的醜聞,是「破布」,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遺存」,是「乞丐」。還有媒體在他和川久保玲的名字上打叉,讓他們滾回去。
喜歡的,則說他是新興的大師,是「革命」,「自由的輪廓,帶有生命印記的服裝,用結構性的碎布塊抹去濃重的性別意味,創造出一種奇怪、難以預料的可塑性……」
3.「喜歡略顯笨拙、非常努力的人」
Lens:您欣賞什麼樣的人?
山本耀司:簡單地說,就是持有疑問的人。如果問對什麼持有疑問的話,是全部。比如,什麼是生?什麼是國?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愛?
Lens:您最欣賞男性和女性的哪些特質?什麼樣的男人和女人是您不喜歡的?
山本耀司:我認為有魅力的男人是不顧自己的危險去救助別人的人,比如特種部隊、消防員。女人的話,不把自己的女性魅力當做武器的人,我反而覺得很有魅力。這是很神奇的感覺。我不喜歡八面玲瓏、世故圓滑的人。喜歡略顯笨拙、非常努力的人。
Lens:你理想中與他人的關係是怎樣的?
山本耀司:(長時間的沉默後才回答)距離。即使是我很喜歡的人。某條線開始(我)從不介入。相對地,我也有條線,不喜歡被踩進來。(接下來我要說的)也許看似無關,但又有關係的:我在各種人當中,最喜歡近似罪犯的人……也就是:流氓阿飛,暴力團體,或者是很久以前江戶時代收拾垃圾的人、殺動物剝皮的人,也就是干臟活兒的人。這種人活著是很艱辛的,所以(我)有共鳴。
……
上面是《目客003:山本耀司》中的幾段對話。裡面梳理了一份山本耀司的「趣味清單」:關於這個充滿魅力的表達者,他喜歡什麼,他看到了什麼……
先來說他和北野武。這是兩個一直都充滿強勁力量的男人。「溫和、瘋狂、固執、絕望的混合體,帶來的卻是無可比擬的魅力,可以說是『壞』到了極致。」有日本媒體這樣形容他們。
北野武在一次酒後請山本耀司給他的《玩偶》中的「流浪者」設計服裝,收到的卻是「光彩照人」的華美衣服。「我覺得山本是故意這麼乾的」,北野武說,他沒有讓山本返工,而是修改劇本,推翻了自己原本的故事,以適應山本營造的人物形象……「這個電影彷彿有一半是他導演的啊!」
北野武導演的電影《大佬》《座頭市》的服裝設計也都是山本耀司。北野武平時也喜歡穿山本耀司的衣服。
「通過創作取得成功的人,看上去好像都是能夠了解、發揮自己的才能並很好迎合潮流趨勢的人,但其實並非如此。每個人都是在苦鬥,非常辛苦。」北野武曾這樣說道,「我經常說自己的作品是自己身上的膿包。有時候也可能是痰、是大便。只不過,我的痰里混著血。(作品都)是這麼一點一點擠出來的,因此仔細看的話,裡面可能還包含怨念或者仇恨。別人評價的時候可能沒看得那麼深。」
山本耀司也有一個類似的說法,叫做「洗掉自己身上的污垢」。「不管身邊的人怎麼說』不像你自己』、』你肯定怎麼都做不好』,他就是想要去做。有的時候是不得不去做……那相當於北野武所說的痰和大便。」
在電影導演里,山本耀司還很喜歡維姆·文德斯。
文德斯藉助公路電影表達的那種沒有故鄉的漂泊感,讓山本耀司感同身受。
文德斯曾經給山本耀司拍攝過一部記錄電影《都市服裝速記》。上面的圖片則是他的妻子多納塔·文德斯拍攝的山本耀司時裝秀的後台。
資生堂前社長福原義春說,他也曾在文德斯的電影中收穫過類似的感動。但後來這種感動減少了。山本耀司評論說,「我認為是他成功了的原因吧……我認為如果成為巨匠啊巨頭啊,並開始做那些事(指文德斯當戛納電影節評委會主席),便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得不行。」
山本耀司還認為文德斯那些人都很擅長在社交方面花費時間精力,「我們即使做了那些事也是因為不得已才做的。」
小津安二郎的電影,一直被認為是日本人性格和美學的代表。山本耀司卻不認為小津所做的是日本式的什麼。他看重小津電影中,一是以自己的視角直擊主題,二是沒有島國日本先天的狹隘,其描繪的人情世故具有普世性。山本耀司同樣如此,從沒有想過勉強地找到日本式的東西介紹給別人,只是要表達自己對人、對人生的看法,只是要自然地去做。
小津本人和他電影中的男人,總是帶著帽子,這一點也影響到了山本耀司:他也一直帶著帽子。
山本耀司也喜歡反覆看黑澤明的《七武士》。
他對Lens說,「首先,黑白的畫面非常美。然後,農民下山尋找保護村子的武士,歷盡艱辛,找到的七個武士都各懷絕技,每個人的劍法都不一樣,這個從零開始一點點積累的尋找的過程十分有意思……」
山本耀司設計過許多服裝系列獻給德國現代舞舞者皮娜·鮑什,皮娜也很喜歡收集山本耀司的服裝。他們從事的職業都是要讓觀看者與被看者擁有想像空間,要和身體對話,要經過反覆的訓練才能把握住對準靈魂一擊即中的時刻。
他還說,以前別人問他「為怎樣的女性做衣服」,他都以「在現實中不存在的理想女性」來作答,但遇到皮娜後,他就開始以「為了皮娜」來回答了。「我想,我和皮娜的相遇,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山本耀司說自己年輕時沒有是日本人的感覺,最多算是有是東京人的意識。他對於「根」和「身份」這種詞完全沒有興趣。「這一切不是靠在傳統中去發現的,而是在生活中自己去找到的。」
但練習空手道讓他找到了一點血脈中可能是日本人的感覺。「空手道其實是從中國傳到沖繩的,當時被九州所佔領彈壓的沖繩男人們,為了保護家族,每夜秘密練習,鍛煉自己的身體。這是受到歧視、被壓制的人們創造出的武器。(我)對這點深有共鳴。 」
山本耀司中學時一度沉迷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四十歲的時候,他喜歡上了讀坂口安吾,「他正好是我父親那一代的人,簡直一模一樣。」
坂口安吾的《日本文化之我見》中有一段話,「俗人的俗、小人的小、都是各自想達成的誓願,這種認真活著的樣子讓人懷念」。還有「靠誓必實現的決心認真活著」,山本耀司非常喜歡這句話,「它鼓勵了我。果然活著就是藝術。」
山本耀司初中時開始學吉他,玩樂隊。上大學時,正逢年輕人操起吉他集合反戰、反安保的時代。他的屋裡必須要有音樂。
他不喜歡披頭士樂隊,覺得他們的音樂有太多經過設計的感覺。他更欣賞鮑勃·迪倫,「我覺得迪倫是神」。
他後來也像迪倫那樣自己作詞作曲,自己彈唱起來。「經常被說成是成功的時裝設計師或是有名的人啊,隨便地就定義了我的整個形象。這種時候,就算我再怎麼說我不是這樣的,別人也不懂。但是,歌裡面就變得很坦率了。」
在《目客:山本耀司》中,Lens編選了一部分山本耀司寫作的歌詞,它們大多是在述說自己的內心,但也是在歌唱整個人類的渺小和可憐。
《MA MA》
MA MA 我的 口哨 聲音 啞了
吹不出 節奏
MA MA 想說的話 滿滿地 堵在胸口
冰冷的可可 加一勺 有點苦
MA MA 我 不能飛 前進不了
我 不活著 不死去
MA MA 昨天 夜裡 靠著 自動販賣機
我 睡著了 直到早上
MA MA 光 碎片 飛散開來
黑色 眼鏡 摘不掉
MA MA 我 傷口 結痂了
黑暗中 伸出 顫抖的手
MA MA 吹著風 離開小鎮
我 越過 生鏽的 柵欄
MA MA 回到 媽媽 身邊
兩手 沾滿 血
MA MA 我 回不去 手槍
瞄準 對著自己
內心 充滿 歉意
可可 加一勺 口感 有點苦
《如果你來找我》
在這裡微笑著的 並不是將要沉沒的船隻
在這裡擁抱著的 也不是幸福的漣漪
在這裡漂流著的 不是褪色了的未來
在這裡燃燒著的 也不是斜坡上的夕陽
在這裡哭泣著的 並不是剛剛扛起的口琴聲
在這裡即將崩壞的 也不是透明的拂曉
沒有人路過的這個城市 總是被閃光的雨水打濕
若不是這樣 那麼晚霞的顏色 是誰染上去的呢
如果你來找我 來戀愛之中、杯子里
呼嘯不止的風中 風中找我
在這裡跳躍著的船隻 夢見了黑色的樹葉
在這裡跳躍著的漣漪 打濕了綠色的羽毛
在這裡跳躍著的未來 立起了黃色的領子
在這裡跳躍著的夕陽 帶上了藍色的圍巾
在這裡跳躍著的我 懷抱剛生下的白色夢想
用夕陽揉搓臉頰 即將在世界中迷路
如果你來找我 來戀愛之中、靴子里
來呼嘯不止的狂風敲打的 窗邊找我
在這裡微笑著的 不是遇難船隻
在這裡擁抱著的 也不是幸福的怒濤
在這裡漂流著的 不是褪色了的未來
在這裡燃燒著的 也不是斜坡上的夕陽
在這裡響起的 不是斷斷續續的口琴聲
在這裡即將崩壞的 也不是透明的拂曉
《朗讀》
(朗讀1)
雪白的襯衫沾了血
落寞的房屋 秘密的私語
老舊的撲克牌 少年的夢 落滿灰的六連發
為什麼我會是這樣子的呢
發現敵人之後的狗叫聲 木偶
耳邊響起磨牙的聲音
像玩具一樣被推倒
(朗讀2)
我的表情 看上去像在開玩笑
再怎麼悠然自得 也夢見過悲傷的夢
好似水裡倒進了油一般 靜止不動的空氣
大腳趾 微微痙攣
(朗讀3)
在舊報紙上畫畫 用手指畫畫
在加法減法之中 構思自己的故事
可以做到的事情 應該是增多了
什麼時候才能注意到 有很多事情已經做不到了
(朗讀4)
好似用指甲戳過一般的
黃昏與拂曉
車頭燈照射著有海浪聲伴隨的城市
吮吸著被食指帶走的命運
霓虹燈不滅的早晨
溫室里的黑夜轉向黎明
《殺掉我所知道的時間》
曖昧
優柔寡斷
毫無理由的寂寞
帶著無以名狀的歉意
在咖啡館喝咖啡
在耳邊細語
試著去原諒
被原諒
要是能像喬治亞的女性那樣微微一笑
該有多好
試試看能說出多少種花的名字
好聽的歌總是在悲傷的時候才能聽到
面對眼前重要事情扭向一邊
慌慌張張抽起煙
在深夜裡看電影
要是能殺掉司空見慣
猶豫的時間該有多好
把自己所知道的溫柔擺出來
數數看
身穿西服的男人
花枝招展的女人
腳步聲傳到耳朵深處
連言語都不留下
可以的話
如果不去距離遙遠、看不見的地方
風中飛舞的落葉
便凸顯不出天空的廣闊
腦中浮現我所知道的道旁小路
試著走一走
好聽的歌總是在悲傷的時候才能聽到
如之前答主所說,山本耀司在日本時尚界的地位甚至在國際上地位都很高。他的設計在當代時尚設計領域一直獨樹一幟,其中最令人驚艷的,便是他對於黑這一色彩的應用。山本耀司也被稱為黑色詩人,他曾說:
黑色對我來說意味著陰影和優雅。在我的設計生涯中,我專註於剪裁和版型,漸漸地,我已經不需要顏色了。在我的設計中,我只想更直接地表現服裝的情緒反應。
事實上,他的黑色理念被很多人沿用,偶爾也會被一些時尚邊緣人士濫用,這也印證了其在時尚領域的影響力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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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於黑色
想要更好的理解山本耀司設計中的黑色元素,大家需要先了解什麼是黑色,以及黑色背後的哲學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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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色彩定義來看,黑色屬於無彩色,但由於其給人心理上帶來的特殊感受,被人類選擇並定義成為一種心理色調,並賦予多元化含義。
在西方文化中,黑色經常被賦予陰暗、恐懼的意義,比如:黑色在電影和文學作品中常用來渲染死亡、恐怖氣氛。黑色也是哀悼的顏色,人們通常選擇穿黑色衣服參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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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文化中,黑色是古代歷史上單色崇拜時間最長的顏色。道家黑白太極學說,則是影響中國乃至亞洲文化千百年的重要色彩與哲學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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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黑色在文化意義層面上被賦予了這麼多寓意,所以我們才可以在時裝界看到品牌設計師運用如此多有關黑色的元素進行創作和主題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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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山本耀司的黑色哲學
山本耀司的黑色,每個人都可以從自己不同的角度去解讀。在康石石看來,黑色對於山本耀司來說,就是NONE。
山本耀司關於黑色系列作品的設計理念,不知道什麼是暗黑風格的偽粉絲們可能會直接把山本耀司掛在嘴邊,但其實他的作品並不是暗黑風格,也不是黑色衝擊帶來的一時之風,而是他帶著禪味且充滿詩意的剪裁,增添了很多玩味的細節設計,是Yohji式的摩登。
yohji yamamoto 1986/87, Fall–w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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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部分作品都需要除去顏色的干擾,表現超然卻又不怪誕的風格,但正是由於大量單一的黑色運用和實驗性的設計手法,將黑色的震撼變成了一種永恆,使創意變得無所不能。
Yohji Yamamoto SS16 READY-TO-W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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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作品中有時還會運用一些其他顏色,通過極簡的顏色拼湊使黑色更加神秘而又充滿生命力,比如:運用赤色,將黑色無限綿延;又或者出現寥寥無幾的與黑色對立的白色進行點綴等等。
Yohji Yamamoto FW 198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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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hji Yamamoto FALL 2016 READY-TO-W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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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1981年的巴黎時裝周屬於山本耀司和川久保玲,那場被媒體和同行稱為「廣島時髦」的發布會展示出的史無前例的服裝設計讓整個歐洲時裝界瞠目結舌。儘管當時的評論界充斥著蔑視和奚落聲,但這無疑給兩位日本設計師帶來了甚於伊夫聖羅蘭的曝光率。
「我並不是刻意要挑戰什麼,不是為了反對時尚。我只是想在那開自己的店,僅此而已。」山本耀司在回憶那段時間時這麼說過。幸運又理所當然的,他做到了。1988年,他在巴黎開出第一間服裝店,而現如今他已成為世界時裝史上無法迴避的一個現象。這個身材並不高大的日本人影響了無數後來者,他說的話被人無數次引用,他的首次發布會被那些試圖再次顛覆時裝界的後輩奉為經典,甚至於在國內路上隨機找個年輕人讓他說出一個當代時裝設計師的名字時,山本耀司被提及的概率高得讓人咋舌,儘管也許他們都從沒仔細看過他的作品。
出生於1943年被戰火燒盡的東京新宿區中心,失去父親的童年裡沒有節慶日,只有和為了養家終日辛苦經營新宿歌舞伎町裁縫店的母親,如山如海的面料和充斥在街頭以取悅男人為職的女人們。這些形成了山本在童年時期的印象,「不惜一切代價,避免做出那種在男人眼裡顯得可愛的、像蘿莉一樣的女裝」稱為了他日後制衣時反覆提及的信條。
曾想著成為畫家,但為了讓母親不再為了家庭操勞,他最終考進了慶應義塾大學法律系。如果不是因為在大三時遇見了川久保玲,也需要山本耀司只會是一個成功的律師。遇見玲之後,對法律心生厭倦的他動身前往歐洲,這段歐洲之行喚起他對時裝設計的興趣。大學畢業找不到方向的他向母親提議在店裡幫忙。憤怒的母親對他不願謀個正經營生感到憤怒,但還是告訴他,如果這想法是認真的,「至少應該去學習基本的剪裁」。1969年畢業於文化服裝學院後,在母親店裡幫忙的他厭煩於為貴婦們測量並不玲瓏的腰身,然後製作她們帶來的雜誌上剪下的時裝照片。
「在她們身上怎麼也做不出雜誌的效果」,「我僅僅是想讓女人穿上男人的衣服」,「真的有必要如此在乎自己的體型嗎?為何不振奮起精神,挺直腰身,把這套衣服穿在身上,你便會發現他們看起來非常得體」,「不顧一切,對整體比例的痴迷,恰恰證明了西方審美對日本感知的負面影響」,「就我個人而言,自肋骨延伸至腰身、臀部的那條平緩悠長的曲線讓我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魅力」。
1969年畢業後他開始設計女裝,1972年用自己的英譯名字建立了時裝品牌Yohji Yamamoto。
1977年,他在東京發表首個女裝系列。1981年,山本耀司在巴黎完成首次海外發布會。
對於這場發布會,當時《衛報》的時裝編輯Brenda Polan這樣回憶:「在那之前巴黎從沒有過那種黑色、奔放、寬鬆的服裝,它們引起了關於傳統美、優雅和性別的爭論。」
「人們永遠喜歡高級定製的服裝,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有時他們也需要一種叛逆的美。我這個來自東方盡頭的日本設計師的作品恰好成為他們嘲弄的對象,評價之聲四起。」
「當時巴黎的很多報紙上都用日文寫了『さよぅなら』字樣,意思是讓我滾回日本,而且我還看見一些報紙上在我的頭像上和服裝上打了一個很大的叉,意思說:『我們不需要你的衣服』,但我並未感到很強的挫折感。」
究竟是怎樣的新人設計師能夠在巴黎時裝周攪出這般陣仗?這種好奇通過口口相傳慢慢神奇地變化成了狂熱,彼時的巴黎早不甘於充斥伊夫聖羅蘭的優雅,他的到來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了巴黎敏感的神經上,鬧劇變成了革命。之後的秀場,每逢山本發布會前總是聚集著大量人群,人們打架般推搡擁擠著試圖進入入口。
「又一次,我被人群推搡著,撞在了圍場的護欄上,感覺肋骨都快被擠斷了。但我還是按捺不住想看的心情,忍耐著疼痛。時裝秀結束的時候,興奮的我忘記了疼痛,那可真是瘋狂的年代啊。」「新生命的單身,總要有些必要的犧牲。」Vogue前老闆伊萊娜·西爾瓦尼這樣回憶和評價當時的Yohji Yamamoto發布會。
對於山本耀司設計作品的評價,後來的評論家如此評論。「西方的著裝觀念往往是用緊身的衣裙來體現女性優美的曲線,而Yohji Yamamoto則以和服為基礎,藉以層疊、懸垂、包纏等手段形成一種非固定結構的著裝概念,以兩維的直線出發,形成一種非對稱的外觀造型,這種別緻的意念是日本傳統服飾文化中的精髓,因為這些不規則的形式一點也不矯揉造作,顯得自然流暢。在山本耀司的服飾中,不對稱的領型與下擺等屢見不鮮,而該品牌的服裝穿在身上後也會跟隨體態動作呈現出不同的風貌。
山本耀司從不盲目追隨西方時尚潮流,而是大膽發展日本傳統服飾文化的精華,形成一種反時尚風格。這種與西方主流背道而馳的新著裝理念,不但使他在時裝界站穩了腳跟,還反過來影響了西方的設計師。美的概念外延被擴展開來,質材肌理之美戰勝了統治時裝界多年的裝飾之美。其中,山本耀司把麻織物與粘膠面料運用得出神入化,形成了別具一格的沉穩與褶襇的效果。」
三十多年來,Yohji Yamamoto名下的FEMME, HOMME, +NOIR, REGULATION, discord,Y"s旗下的Y"s, Y"s傢具, Y"s
Mandarina, Y"s Men,COMING SOON以及和adidas合作的Y-3構築出了山本耀司的設計王國,在這個王國里黑色始終是主色調。
Black is the modest and arrogant at the
same time.
Black is lazy and easy – but mysterious.
But above all black says this: "I don"t
bother you – don"t bother me."
山本這樣評價過自己,「我的內心總有一小部分,保留了一個頑皮搗蛋的孩童的內心。他只會突然轉過身來,對整個世界放肆地吐吐舌頭。」
他對於自己男裝設計的總結,也許就是對他自己的描述,「我認為在男裝設計中,精心地打造和搭配中最好再混合一點孩子氣,一顆玩鬧的童心。整潔、上乘、時髦又迷人的設計,有時候卻很無聊。想要成為穿著得體、帥氣的男人,必須同時具備兩種品味。也就是說,打造光線精緻的同時,也應該加入一些粗糙,不做作的要素。換句話說,大都會的洗鍊中帶有鄉村的狂野,高品位中帶些小丑的幽默。」
雖然這句話早已被引用到爛,但
「還有什麼比穿戴得規規矩矩更讓人厭煩呢?」
More Info about Yohji Yamamoto:
ADIDAS Y-3
Yohji Yamamoto Official Site
The Poet of BlackYohji Yamamoto - The Poet of Black視頻THIS IS MY DREAM (Trailer)
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 THIS IS MY DREAM視頻SHOWstudio- In Conversation with Yohji Yamamoto山本耀司SHOWstudio- In Conversation with Yohji Yamamoto視頻Notebook On Cities Clothes 《都市時裝速記 Aufzeichnungen zu Kleidern und St?dten》[下載] 文藝電影 ed2k資源站Aufzeichnungen zu Kleidern und St?dten/城市小調 字幕 - 射手網音樂作品:1、JAIL HEADS FOR YOHJI YAMAMOTO - WOMEN"S 2002 COLLECTION MUSIC
2、MICHAEL NYMAN FOR YOHJI YAMAMOTO - THE SHOW VOL 2
3、RYUCHI SAKAMOTO - MUSIC FOR YOHJI YAMAMOTO COLLECTION 1995
4、YOHJI YAMAMOTO - HANDFUL EMPTY MOOD
5、YOHJI YAMAMOTO - THE SHOW VOL 0
6、YOHJI YAMAMOTO - THE SHOW VOL 1
7、YOHJI YAMAMOTO - THE SHOW VOL 3
8、YOHJI YAMAMOTO - THE SHOW VOL 4
9、YOHJI YAMAMOTO - THE SHOW VOL 5
10、YOHJI YAMAMOTO - THE SHOW VOL 6
11、YOHJI YAMAMOTO - WELL I GOTTA GO
12、YOHJI YAMAMOTO - YOUR PAIN SHALL BE YOUR MUSIC (BLACK EDITION)
13、YOHJI YAMAMOTO - YOUR PAIN SHALL BE YOUR MUSIC
14、YOHJI YAMAMOTO AND YUHIKIRO TAKAHASHI - LA PENSEE文字作品:
1、AN EXHIBITION OF TRIPTYCH YOHJI YAMAMOTO
2、BOOK - AN EXHIBITION OF TRIPTYCH YOHJI YAMAMOTO
3、BOOK - YOHJI YAMAMOTO - REWIND FAST FORWARD
4、YOHJI YAMAMOTO - MY DEAR BOMB 山本耀司:我投下一枚炸彈 (豆瓣)
5、YOHJI YAMAMOTO - REWIND FAST FORWARD
不懂時裝,就插一句。
我第一次聽說山本,是90年代初一本美國小說里提到的,被當做日本文化侵略的象徵。這小說當年甚至引起日美政府之間的衝突,比現在南海還熱鬧。可想而知他的知名度。山本耀司:靠誓必實現的決心認真活著
這幾年,山本耀司的各種語錄在國內流傳,幾乎被半雞湯化了。所以,很想知道那些片言隻語後的老人,更真實、更完整的思考是什麼。
於是Lens去了日本見他。
採訪做了兩場。第一場聊時裝和年輕人比較多,第二場集中到了人生故事上,談和朋友之間的「距離」,談女人,談人生處處充滿矛盾……
然後,我們跟著他查看同事的設計作品、檢查男裝秀的打版……每個人都在等他給出意見。他牽著一頭秋田犬:「凜」。他很認真地介紹說,「過去日語里有一個詞叫 matagi,是獨居的獵人,捉熊的,他們就牽這種狗。這種狗是跟熊作戰的,非常凶暴。是日本的天然紀念物。」
這是一頭母犬。他說它是自己最後的戀人。「對動物的愛,是一種無條件的、不求回報的愛,所以責任重大。女人會抱怨,但是狗不會。」他對Lens說。
當他進屋裡工作時,「凜」在門口等他,直到夜色來臨,他們一起準備回家。山本耀司的辦公室里,擺放著很多雙鞋,一張休息的躺椅,許多書和照片。圓桌上有他的剪刀,那是他的專用,別人不可以碰。
再之後, 在山本耀司的配合下,Lens又看到他海量的手稿資料、品牌圖冊,他出版過的音樂,以及他和同事們從世界各地收來的服裝——大多是很日常的服裝。他說自己從事的是一個很矛盾的行業,總是要不斷地推陳出新,但他自己迷戀的卻是那些能夠留下「時間的流逝」的衣服。那些天,我們每天都要到很晚才趕地鐵回去。最後一天,我們把行李存在車站,留出跑去趕飛機的時間,定上鬧鐘,倒計時,開工……
採訪回來後,又通過其他方式聯繫和溝通著,歷經將近一年,我們把這些內容編輯成了這本《目客:山本耀司》。標題上有一句話:「靠誓必實現的決心認真活著」,來自於日本作家坂口安吾。
山本耀司是人到中年後,才讀到坂口安吾,並深深為之折服,覺得他的話時常醍醐灌頂。有意味的是,山本耀司提到,坂口安吾正是他父親那個年齡的人。山本耀司出生於1943年,1歲的時候,他的父親被徵召奔赴戰場。後來公報遞來,稱其戰死於菲律賓的一場戰役。山本耀司心中從此被撕開一道傷口。但他後來才了解到:由於戰爭末期運輸船短缺,父親乘上的可能只是改造的漁船,在抵達戰場前就被擊沉了。他對政府、權力、權威的懷疑,便在那時萌芽了。 《目客:山本耀司》印出來後,山本耀司特別喜歡,在上面簽了名字留念。和他相關的書並不少,這一本之所以特別,大概是因為它試圖去深入他的人生,從他的經歷、他住的地方,他的作品,他喜歡的人和事,他的合作者……最終是想探究他為什麼是這樣一個矛盾又迷人的男人,而不是聊什麼時尚。他對時尚潮流並沒有興趣,他只是對於美、對於男人和女人,對於尊嚴,對於人生的無常和殘缺,等等,有著自己獨到的眼光,並通過衣服表達了出來。
葉錦添也很喜歡山本耀司,他提到山本耀司曾經在杜可風還是誰的家裡玩,喝醉了,就倒在牆角睡去。名氣並沒有束縛住山本耀司,他一直帶著一點浪子的氣質。他也和我們說到,流浪漢的那種瀟洒讓他讚歎,而在生活里,他也喜歡那些近乎罪犯一樣的人——他有一些那樣的朋友。這一點和導演北野武很像。「我與他性格志向雖不相同,卻總覺得在不知什麼地方有著共鳴。北野武在生活中是個很靦腆的人,寡言少語,不過這樣很好。」山本耀司說,「相比那些處處高調顯示自己很了不起的人,作為一個創作者或藝術家,我更喜歡低調靦腆的人。」
(山本耀司的辦公室,他休息的躺椅,和隨身的布包,裡面放著狗糧)
山本耀司和北野武,以及攝影師荒木經惟,都是出身於東京下町,「我們都是被嫌棄的人、被討厭的人、不被喜歡的人。如果不介意自己被嫌棄,反而一直努力的話,到最後反倒會變成受人喜愛的人。」
德國導演維姆?文德斯也是他的好朋友。在山本耀司看來,文德斯也是在「二戰」的廢墟上長大,並接受了美國文化的影響,所以他們後來相遇後,很有共鳴。但他覺得,文德斯太多參與了社交。而山本耀司和北野武都很討厭社交。「我不常出門去看藝術展,這是有文化的日本人的共性。」山本說。
「他(山本耀司)因笑聲、掌聲而害羞的表情讓人無法忘記。」資生堂前社長福原義春曾經如此評論。他很喜歡山本耀司的衝勁,「他過著無法安定、不老練的人生。能夠了解到他的意志,真的很開心。」從帶著質疑去採訪,到花上近一年時間來做出這本《目客:山本耀司》,也是因為我們了解到了他的意志,很開心。
下面是山本耀司的一些話,都來自於他與Lens的對話。更多精彩圖文內容,請移步《目客:山本耀司》:沉潛到他的人生故事裡,會了解到這些或溫柔或殘酷的話,真正的意義所在。
「我的專業不僅僅是時尚,還是做表達。對現狀發表反對意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表達就沒有意義。」「要做反抗運動的話,應該用一生去做。」
(山本耀司的設計手稿)
「荒木(經惟)也好,北野武也好,我們都是貧苦孩子,而貧窮能成為奮鬥的動力。現在的年輕人,即便不工作也有飯吃,也能活下去,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在『製造』的世界裡——做衣服也是一樣,最需要『飢餓精神』。要有一個憧憬和嚮往的對象,否則是無法前進的。這是現代年輕人最缺乏的東西。
(山本耀司的設計手稿)
「我經常對年輕的學生說,關上你的電腦。如果想看某種東西,那就走過去,走到那個東西前面,用鼻子聞它的氣味,用手觸摸它,這樣你才能明白這樣東西是多麼美妙。」
(對年輕人有何忠告)「一定要走出去,到世界上闖蕩。」
(建議年輕人嘗試的事情? )「不要只用頭腦學習。要訓練。在反覆的訓練和實踐中,你會發現一些東西。 」
「現在是電腦時代,只要一點擊,世界的一切都可以看見,但其實只是看到而已,就以為自己了解了。因此,會有一種『憧憬的喪失』,也就是說:花幾天、幾周、幾個月去看自己想看的東西,沒人這麼去做了。」
「『自己』這個東西是看不見的,撞上一些別的什麼,反彈回來,才會了解『自己』。所以跟很強的東西、可怕的東西、水準很高的東西相碰撞,然後才知道自己是什麼,這才是自我。 」 「我不喜歡八面玲瓏、世故圓滑的人。喜歡略顯笨拙、非常努力的人。 」(結束工作後,山本耀司帶著「凜」回家)
「做表達這件事,是要去改變現在被說是美的東西。改的話,就要變身壞人,不扮壞人改不了。我的問題是,明明一直是扮演壞人角色的,不知什麼時候起得到了承認,被說是巨匠,真的很煩惱。 」
分享一個自由又自律的人和他的人生觀:關於親情、友誼、生活、得失、身份認同,及對年輕人喪失「憧憬」和「渴望力」的憂慮;
談北野武、文德斯、皮娜?鮑什、電影、文學、音樂、空手道……
太多醍醐灌頂的思維撞擊!
轉自Lens微信和川久保玲齊名,風格簡約,性格反叛,和他代言的雷克薩斯GS一樣,高山仰止。自然國寶級。
【人物】山本耀司 | 我只是追尋女人的背影
2014-12-12 精簡主義 大學期間,我在圖書館看到一張照片,對我影響至深,一個男人,跪在一塊面料上沉思。鏡頭俯拍,黑色剪影,極為禪意。他就山本耀司,我的老師有一天和我說,他最佩服的也是山本耀司。請看這位大師在評論黑色時的經典語錄:「黑色同時是謙虛與傲慢的,黑色是慵懶隨性卻神祕的。但總結以上,黑色其實在說:「我不煩你,請你也不要煩我」」
說的真他媽的哲學!
山本耀司的形象總給人一種一定在哪見過的印象,長發、禮帽、一襲黑衣,喜歡抽煙,總是被模特環繞,眼神帶點狡黠的大叔。大概即便是個好人,也是時不時「使點壞」那種。而他的衣服,總是印象高冷。
前日讀山本耀司的新書《做衣服:破壞時尚》,他形容自己的性格「討厭被人擺布,討厭被束縛。溫柔得毫無意義,不對,是溫柔得毫無用處。」,看著文字「溫柔得毫無用處」,多有融化力? 讀這本書了解山本耀司,不是因為他反時尚反而站在了時尚的巔端,標榜喜歡小眾另類以抬高格調,而是一本書看懂一個人,讓人有拿這輩子去堅持個什麼事的衝動。
相對於「時裝設計師」這個稱呼,山本耀司更喜歡用「做衣服的人」來形容自己,在這個電腦設計打稿已經日趨普及的今天,他希望服裝行業可以堅持使用手工藝,他的公司仍然使用全手工打版,因為他認為手可以賦予衣服以溫度和生命力,有些美麗的線條也只有手可以完成。從某個時期起,他就停止了畫設計圖,更不用說語言或者其他工具,他直接將布料搭垂在人體模型上,「那是我跟布料之間的對話」。
天然的質材是有生命的。誇張地說,就是你要清楚那塊布料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衣服。當觸摸布料,就會通過去感受它的輕重度、懸垂感或是飄逸感來思考。「touch(觸摸)」就是一切。它們會告訴你它們的願望。你只消再將輪廓、變化、布局和具體的印象與之結合。創作是一種發現,真正的行家是能抓住美的。
歐洲服裝的核心概念是面料跟著人體走,量體裁衣,根據人的身體來塑形,但山本耀司的服裝是先去理解布料布料。用他的話來說,人的肌膚和布料的貼合,是一個互相找感覺的過程,就像一場浪漫的戀愛。
山本耀司痴迷背影,他甚至要求製版師們服裝要從背面做起,背面的姿態定下來再做前面,這給做衣服加大了難度。為什麼那麼痴迷背影,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父親的山本耀司,總是看到母親低頭勞作養家的背影,而他很看重輪廓和面料的動態,當身體向前移動的時候,背部恰巧留下了輪廓剪影。就那麼零點幾秒的遲緩,服裝的生命留在背面,那個瞬間美得無以言表。
這就是「餘韻」,擦肩而過、稍縱即逝時留下來那種難以抓住也難以忘懷的美。此刻心裡彷彿有一道難以癒合的創傷,像在呼喊:「啊!別走!」這是即將離去的女子的背影。
為了這個餘韻,山本耀司說:「我的設計一定會讓空氣在身體和衣服之間微妙地流動。也就是說,在我設計的服裝中,有『間』。」就像字裡行間的「間」。跟西方強調貼身剪裁相比,間是一種他引以為傲的美學。
山本耀司的作品依然離生活有些距離,他剛到巴黎的時候,有人形容他的衣服像遭遇了炸彈一樣頹廢的服裝。但他並非刻意與西方審美對立,只是拿出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定要表達自己,有突破,這世界上,「也許會有怪人喜歡我做的衣服吧。」
所以即便曾經被冠以「剪裁之王」的稱號,在2012-2013年的秋冬時裝發布會上,他決定乾脆不要剪裁,只用一塊布包裹做主題,脫掉衣服扔到地板上,仍然是一塊完整的布。
這就是山本耀司,日文名Yohji Yamamoto,是世界時裝日本浪潮的設計師和新掌門人。他以簡潔而富有韻味,線條流暢,反時尚的設計風格而著稱,以男裝見長。他抽煙夠狠,基本是一根接一根地抽。他說話也狠,「如果事業沒有成功,我想只能靠犯罪了。」
「我對那些賣弄風情的女人絲毫不感『性趣』。相反的,一位專心踏踩縫紉機的女性背影,或是聚精會神縫衣服時的側影都會讓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情慾。我極其渴望去尊重,去幫那些在社會上立足,為生計打拚的女性。」
「記得有一次,我曾經的一位女朋友因為工作出了門,等她回家的時候,我因為太累而睡在了沙發上。我就是這樣關注她的一個男人。午夜過後,她回到了家,看到我還在等她,那時候她咕噥著說道『男人的可愛,我到現在才第一次了解。』而她說的話至今還在我的腦海之中。」
「有些女人,她們體驗過地獄般的人生,嘗遍了人生酸甜苦辣。有時,她們的哀傷如香火般從她們的身上升起,灰飛煙滅。但哀傷的味道卻不會染在她們的身上。她們才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高貴的女人。」
「父親的葬禮後,年幼的我騎著三輪車沿著稻田間的小路,一直騎,一直騎,直到太陽落山。」
「古代的日本文化在裸露的頸部,在背部的弧線中發現了美。不知何時,這樣的美感衰退消失,無論男女,都對這種美變得麻木起來。」
「就像人一樣,布料也有自己的生命。當布料被放上一兩年,經歷自然收縮後,才能顯露出它本來的魅力。每一根線都有自己的生命,經過幾年的生長,日漸成熟。經歷這樣的過程,布料才能呈現它曾深藏不露的美麗。」
「共度良宵的男女,清晨醒來,女人會說:『我要去洗個澡,把這個借我穿一下吧。』說著,她會穿上一件對她來說太大的白色布料襯衫。寬大的襯衫意外地配合女人的身體呈現自然凹凸,而它的光亮則會沿著她的酥胸遊走……製作衣服時,我一直著迷於這種不經意間的魅力。」
在皮娜·鮑什的舞蹈團成立25周年晚會上,山本耀司舉辦了一場時裝秀。
北野武邀請山本耀司為《大佬》和《玩偶》等電影設計了服裝。
「我在女人身後追趕著她,如果她轉過身,一切都將結束。正是這個原因,我只是追尋,追尋女人的背影。」
「什麼能比孤獨來得更奢侈?」
「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看似偉大的人或事。」
「他們已經被世界所馴化,他們的意識其實和豬沒太大區別。」「我不喜歡金字塔,我也不相信所謂的大徹大悟。這個世界存在的,是一群竭盡全力地貢獻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創造沒有瑕疵的東西。與此相對,有些人深知人類的局限,不可避免瑕疵的事實,卻面對現實強加給他們的一切,勇敢鬥爭,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理解恥辱中的美感。」
「世人熱衷於社會文明的進步,對此,我已經不僅僅持懷疑態度,更多的是一種對它難以抗拒的厭惡。社會文明不論如何發展,如何進步,人,終究逃不了作為人的命運。」
「人生,最終不過是一場催人淚下的鬧劇。有多少部一生都不必閱讀的文學經典?會不會我和有夫之婦的不倫關係都沒能體驗就這樣死去?」
「我多麼渴望可以做完我該做的,快點回去。回到我熟悉的孤獨,回到母親的子宮裡。」「歲數大了,我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體內細胞一個接一個消亡的聲音……火葬場鐵門沉重地關閉那一刻,我想,下一個便會是我。」
何為美裳?在時尚中排斥時尚
他的設計以黑色著稱,曾掀起狂熱的黑色風潮,他被稱作黑色詩人、黑色魔術師。
他被新消費大潮下的這一代年輕人奉若神明,卻毫不諱言對快時尚的厭惡:「我對時尚並無興趣,我只對怎麼剪裁感興趣」。
無數人渴望擁有他設計的衣服,他卻拒絕製作主流的西服,更傾心各種邊緣人士:「我只給自己的同伴——那些壞傢伙們設計衣服」。他家服裝標牌上寫著:「還有什麼比穿戴得規規矩矩更讓人厭煩呢?」
他將布料做舊、撕裂、破壞其平衡,一再挑戰著我們對「美」的認知:「完美是醜陋的。在人類製造的事物中,我希望看到缺憾、失敗、混亂、扭曲。」
他就是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世界時裝界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山本耀司所完成的作品,每每以寬鬆的尺寸,使布與身體之間衍生空隙。整個造型雖然受到扭曲,但被布包裹的身體,卻能自由自在的呼吸,同時也將女體的曲線隱藏起來,留下一些想像空間。男裝則強調了不受拘束、前衛率性的特質。
不僅抵抗得住時光沖刷,山本耀司還帶著他與生俱來的孩子般的淘氣和玩心,對抗這個他不能認同的世界。所以他曾形象地把自己比作一個會在衣服里藏炸彈的人。
「創傷是我的原色」 這張照片,非常有衝擊力,不是么?
他為何與黑色密不可分?所有的都源於生活。在親筆自傳《我投下一枚炸彈》中,山本耀司談到了他的成長經歷,而這些正是他對以上疑問解答的暗示。這是一本通體黑色的書,好像一個黑匣子,深沉而神秘,讓人聯想到山本耀司的設計風格。
一九四五年,美國在廣島、長崎分別投下原子彈,結果死傷慘重。此外日本在海外也折損許多軍人,山本耀司的父親就喪命於此,遺骨無存。
他看著「母親每天穿著喪服般的衣裙」,甚至「還清楚地記得關東大地震、俄日戰爭紀念日的大空襲,兩次災難都有萬人葬身隅田河。」這些經歷給山本耀司的心理創傷是巨大的,以致長大成人的他「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著並不十分喜歡的威士忌……沒日沒夜地遊盪在東京的街頭,靠安眠藥才能入眠。」
自少年時代,山本耀司就開始幫開裁縫店的母親打理事務。那時東京的裁縫們地位低下,必須走家串戶才能做到生意。在服裝的裁剪上,也完全沒有自己的主張,只能小心翼翼地照著西方流行的式樣為僱主效力。
但山本耀司卻不甘。他早年就讀於慶應大學美術系,期間正好遇上學生運動。當時大學生群起反官僚、反體制,山本耀司一邊與其他學生彈吉他唱歌,一邊展開街頭抗爭,內心孕育了一股解放的精神。這對於他未來的服裝設計生涯大有助益。
畢業後他便去了巴黎,眼界為之大開。回到日本後,他決心再不讓別人將自己視為下等人,因為他已經認識到,服裝設計可以和繪畫一樣成為一門具有創造性的藝術。一九七二年,山本耀司成立Y』S服裝公司,開始在日本嶄露頭角。
家附近新宿區歌舞伎町街上充斥著以取悅男人為生的女人,他徒生厭惡。從那些善用性別魅力的女人身上,他感受不到一點吸引力。但母親店裡那些辛勤踩踏縫紉機的背影,或者心無旁騖地把針別在衣服上的側面,卻帶給他強烈的觸動。
他厭惡「男人味」/「女人味」這種粗暴簡單的概念,並將獨立自強的理念帶入女裝設計中,呈現出雌雄同體的美學概念。他的女模特始終穿著平跟鞋,很少濃妝。他一直倡導女性要獲得像男性一樣穿著的權力,並認為穿軍裝、獵裝的女人最性感。
以作品發聲:重要設計代表作
聲名遠播歐洲之後,在德國著名導演文德斯不遺餘力的推介下,1993年,山本耀司迎來了他最崇拜、尊敬的德國戲劇作家海納·米勒,這位慕名而來的客人向他提出要求:在自己新編瓦格納歌劇中,打破以往的傳統設計服裝。三年艱苦的工作,「累得好像一副空殼」,報酬只有300萬日元,這次合作依然被視作一大幸事。因為從海納·米勒身上,山本耀司看到了一種他激賞的超強的顛覆精神,如在歌劇中嘗試全裸演出。
此外,德國現代舞蹈家皮娜?鮑什也邀請山本擔任服裝設計,於烏帕特舞蹈劇場成立二十五周年的紀念表演秀大放異彩。
「在好萊塢拍電影,連小角色的服裝都是花大價錢製作的。」一次,日本著名導演北野武向(好基友)山本耀司暗示,請其為他的電影設計服裝。山本耀司坦陳電影服裝設計真的是一件難事。即便如此,他依然與北野武合作了幾部影片,如《座頭市》。
時尚玩跨界
他多才多藝到出乎你想像。在自己的領域裡玩轉得嫻熟後,山本耀司就開始玩跨界了。跟他私交甚好的,多是各自領域的頂尖人物:他和坂本龍一玩音樂(近年來,他推出CD唱片,以英文唱出頗具抒情的曲調),與北野武、Win Wender拍電影,同鬼才寺山修司創作俳句。如何傳達喜悅、怎樣激發憤怒、選擇中庸還是選擇冒險?——這些表達技巧在音樂、文學、電影和設計領域有著驚人的相似,它們是共通的。
「人類自從邂逅了語言,便開始富有了思想性。」這是著名詩人寺山修司之言,而時尚界的思辨從邂逅山本耀司開始——「創造出來,僅僅作為裝飾的東西,毫無意義。它必須有生命。它必須時時刻刻處於動之中。當一個設計師仔細思量著布料如何下垂,如何擺動,如何自然落下這樣的問題,而且觀察仔細時,便會聽到來自布料本身的聲音:『我想成為這樣的服裝』。是的,布料自己會說話。」
感情生活方面,他和另一個先鋒人物川久保玲經常見面,兩位革命盟友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柏拉圖式戀情中。有意思的是,山本耀司至今還與川久保玲的丈夫、英國編織服裝設計師Adrian Joffey保持聯繫,並「互相交換」有關川久保玲的故事:「我們一踏上巴黎,新聞界即說我們穿著典型的日本人裝束,而在日本我們卻被認為太前衛。」
「賺錢並不是我想要的成功」
在時裝業愈發保守和商業化的當下,談論這樣一個仍然活著的、以古稀之年工作著的老頭,這一種注目本身就亮明了我們的態度:除了時裝上的造詣,我們更看重的,是他身上的這一股子頑強/頑皮勁兒。四十多年以來,山本耀司一直在變,但什麼也沒變:他一直站在主流外,一直做衣服,一直那麼「黑」。他曾氣勢煌煌,也曾遲滯數載,但這一切都在四年前的那場破產風波中隨風而逝。2009年復又崛起,如今的山本耀司,幹勁十足,恍若新生。
「有人對我說:你並沒有賺到多少錢,可見也不怎麼成功嘛。但我認為賺錢並不是我想要的成功。時裝產業是我們地球上最後一個用手來做的產業,不能交給電腦去做。人的手就是文化,我們的手指就是文化。很多人認為我是個謎,不愛說話,但我會一如繼往認真去創造,我堅信這一點。」
「創造」就是另外一種「破壞」,又臨近周末,快穿上漂亮衣服去撒野吧,正如山本耀司說的,還有什麼比穿戴得規規矩矩更讓人厭煩呢?瀉藥。以近年個人比較喜歡的2015春夏成衣為例: 可以很鮮明地證實山本耀司式的性感:1、用平底鞋創造出不受束縛的性感。2、「少量」地裸露,耐人尋味。3、用松垮剪裁與不對稱設計,製造衣衫不整的效果。
謝邀。各位回答的都太專業了,作為一個非專業人士,我換個角度來說一下我的看法吧。第一次了解山本耀司是他與Adidas合作的Y-3,說實話,我不會去買Y-3,也不建議男生買Y-3,論簡約(男裝)我更推薦A.P.C.,論設計感我更喜歡3.1 Phillip Lim 和C2H4 LOS Angeles,論潮流supreme當然是首選,論運動還不如選三葉草性價比來得高。
Y-3的這種設計真心難搭配,沉悶的黑色斗篷給人一種巫師的感覺。
雖然剪裁和設計都很贊,但是還是有一種喪夫或者是穆斯林女性著裝的風格
這件有一種武士馬上要拔刀的感覺。
國內專櫃常見男裝就是這樣,論設計也沒特色。
(以上我並不確定是否是山本耀司設計,但是Y-3風格整體差不多就是這樣)雖然我不喜歡Y-3,但是Yohji Yamamoto 和Y"s的設計很贊。Yohji Yamamoto16-17AW▼ 16SS▼ 15-16AW▼ Yohji Yamamoto的設計剪裁簡約有力度,符合現代女性的態度,挺適合職場女性的。性冷淡的風格但是冷、靜而強勢。14-15AW的整體風格有些年輕俏皮,添加了百褶和泡泡袖的元素▼個人挺喜歡這套
Y"s16-17AW(以上我也不能確定是否是山本耀司本人設計的)
山本耀司以簡潔而富有韻味,線條流暢,反時尚的設計風格而著稱。常以誇張的比例去覆蓋女性的body shape,帶出雌雄同體的美學概念(androgynous asexual aesthetic)。常用黑色為主色,帶有寬大不對稱的日式剪裁特色。山本耀司對時尚有自己的態度。山本耀司曾說,日本的年輕姑娘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那些16歲到22歲左右的小姑娘,從高二、高三開始就已是一副「娼妓」面孔了。這或許是受到了電視節目的影響,也可能是那些控制日本色情業的成年人的戰略。日本女孩的確很小的時候就對奢侈品有概念了,其實中國的年輕女孩也是如此。一件件名牌往身上套,不在意搭配和設計,只在乎品牌效應來滿足虛榮心。BTW,我並不喜歡Versace和Balmain的設計,婊氣太重,風塵味太沖,沒有超模的氣場穿上總感覺像是坐台小姐。老佛爺的設計也從來不覺得好看,每次看Chanel的大秀都是看秀場的創意。所以對比眾多設計師,山本耀司的設計就像是清泉流水,平淡順暢又有力量。———————————————————————————————————————————廣告時間http://weixin.qq.com/r/_0j07J-ECsJ1rduP9x3p (二維碼自動識別)
本人懶不定時更新山本耀司的故事與觀點這幾年在國內已經有些被雞湯化了,可是還是想說說他。
山本耀司老爺爺能在歐洲人橫行的時裝界有這麼高的行業地位,被成為時裝界的哲學家,是因為他做到了幾件非常牛的事情:
1、 他的服飾去除了衣物的實用性,放棄了對女性身材的展現,追求身體和衣服之間的流動,而且上升為一種人、世界與物三者之間的關係,讓服裝成為著裝者、身體與設計師精神意念這三者交流的紐帶。
2、 一直以來,主流的時尚市場是沒有亞洲人的地位的,歐洲服裝的核心概念是面料跟著人體走,而山本耀司讓亞洲人的美學意境在全盤西化的現代設計里產生奇蹟,反過來影響了西方。
真正的服裝是什麼呢?
是一針一線的糾纏,是設計師匍匐在地量體裁衣,是不眠不休的用七八次剪裁來完成一道不可能複製的工序。相較「時裝設計師」這個稱呼,山本耀司更喜歡用「做衣服的人」來形容自己。
在這個電腦設計打稿已經日趨普及的今天,他的公司仍然使用全手工打版,因為他認為手可以賦予衣服以溫度和生命力,有些美麗的線條也只有手可以完成。
對他來說,材質是有生命的,「當布料被放上一兩年,經歷自然收縮後,才能顯露出它本來的魅力。每一根線都有自己的生命,經過幾年的生長,日漸成熟。經歷這樣的過程,布料才能呈現它曾深藏不露的美麗。」創作是一種發現,真正的行家是能抓住美的。
他對時尚潮流並沒有興趣,他只是對於美、對於男人和女人,對於尊嚴,對於人生的無常有著自己獨到的眼光,並通過衣服表達了出來。而且一生以命相抵,製作衣裳。
微信公眾號:蘇木的痴言囈語 ID:sumusumu07
「不自己付賬的女人,我叫她們bitch」,誠哉斯言!
十九世紀 70年代末日本時尚開始流行,二十世紀80年代崛起的三大巨頭:三宅一生、川久保玲和山本耀司至今還在引領潮流,近數十年間,又一波新的日本設計師進軍國際時裝界。
在三大巨頭的引領下,東京成為非官方的國際第五時尚之都,如今儘管不復當年的風光,但國際時尚界依舊重視日本。
是時裝界唯一一個搞設計還出專輯又拍片子的日本人,我身邊學視傳的朋友挺喜歡他的
算!能開創一種風格並不斷創新和延續.PS:嗯!老頭來我辦公室視察過!親切的握了個手!
勉強算吧 說實在的話 他的音樂還是不錯的
是吧,蠻喜歡他的,感覺他帥帥噠
是皇馬上上賽季客場黑龍的設計師嗎
真他媽煩死這個破老頭了。你是王石他二表哥嗎?一個房地產商說他有情懷,那你把房子降價啊!一個設計師說自己不付錢的女生是婊子,那你的衣服別那麼貴啊,讓所有普通年輕女孩都買的起啊!
他死了就是了。參考alexander mcqueen,頭像都印英鎊上。
與川久保玲,三宅一生齊名呢。。。可能現在還應該加上高田賢三,因為Kenzo突然變爆紅潮牌。。。不過山本耀司還出過個人專輯 Dog of Terror 喲。
當然算國寶級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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