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分享關於另類旅遊的個人經歷,或者一些很具有特色的旅遊的資源?
自己的經歷!不知道算不算另類,但應該是很個人化的。
喜歡海明威老師很多年了。作為「西方的哪一個國家我沒去過」的人,他在太多地方留下過足跡,並將它們述諸筆端,讓後來者可以窺見他所體驗的風物與人情。腦殘粉一直的嚮往就是體驗他的體驗,早些年去過故居,由於是大眾化景點,行程又匆忙,排著隊轉了一圈完事,有負做粉絲的自尊。
唯一收穫是摸了他愛貓的孫子(如圖,不知道是第幾代。手感很好 直到後來去巴黎開會,終於實踐了「踏著偶像足跡前行」這個想法,很有圓夢感。從前讀《流動的盛宴》,覺得巴黎這城市有自己的風致,建築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宏大,但鑲嵌其間、處處可見的,卻是世俗世界的情趣與甜蜜。所謂浪漫的風情也並非僅僅因為雲集了藝術家和作家,更在於對藝術的欣然渴慕是融在普通人生活里的——盧浮宮裡就常常可見普通巴黎人拿著畫本臨摹名畫,靜靜地站著,每天畫一點,直到畫完。因而這座城市,除去大眾熟悉的旅遊資源,應該有很多可供挖掘的「另類」要素。可惜因為會議的日程排得很滿,只夠浮光掠影,仔細琢磨了一下,不如擠出一個下午加晚上,去看看偶像住的旅店,走一遍他走過的路。「我一直走過亨利四世公立中學、那古老的聖艾蒂安山教堂、刮著大風的先賢祠廣場,然後右拐去躲避風雨,最後來到聖米歇爾林蔭大道背風的一邊,沿著大道繼續向前經過克呂尼老教堂和聖日耳曼林蔭大道,直到走到聖米歇爾廣場上一家我熟悉的好咖啡館。」
這是《流動的盛宴》里我印象很深的一段,初看時便悠然神往。那一天在一位熱心寬容的好姑娘幫助下,先是拿著地圖很費勁地找到了起點(因為我只知道這些地點的中文譯名,卻不知道法文名稱),然後就一處一處摸索下去,終於得以親身將這一段文字走過一遍。
這是起點亨利四世公立中學。 站在中學門口找聖艾蒂安山教堂費了一些功夫,因為我估計二者怎麼也得隔兩三個街區,實在妹想到他們會那!么!近!像站在蘭州拉面前找沙縣小吃。(實際上海明威所說的「走過聖艾蒂安山教堂」,並不是像上圖這樣從大門經過,而只是從右邊的側牆經過。如下圖,粉紅色是海老師的路線,動作風騷的小人兒是擺拍中的我)
聖米歇爾是條繁華的大道,朝北一直連接塞納河。海明威當時便是沿著這條路,慢慢走到河岸的聖米歇爾廣場,在那裡進入一家咖啡館。上圖的行走方向純為擺拍服務。海明威的實際路線是下圖粉紅色箭頭的方向,南北向的大路就是聖米歇爾大道(是的,那個風騷的小人兒仍然是我):
尋找克呂尼老教堂又花了一段時間。雖然猜到它就在聖米歇爾大道東側一線,但地圖上的點是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在尋找期間反覆路過巴黎四大(索邦),索性也拍了一張。畫面中那隻狗目睹我們來來去去,起先頭上還充滿問號,到後來麻木了,一副「你們開心就好」的表情。 後來才發現,那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其實就是克呂尼老教堂。似乎是因為太古老,用作了博物館,現在早已閉館。由於深陷地下,天色又暗,所以十分隱蔽。接下來是聖日耳曼林蔭大道。這是東西向的路,同聖米歇爾大道交叉,相比之下要窄小一些。
手繪圖中小人兒的位置和前進方向(箭頭)跟照片一致。 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到達塞納河的時候,便能找到聖米歇爾廣場啦。這時候天已經黒盡——但實際上這一路行程並不長,長的是腦殘粉的擺拍情。也許正是在這家店裡,也許不是,海明威記錄下自己的一段經歷。那是他在咖啡館寫作,看見一位美麗的姑娘,不知道在等待著誰。他寫道:「……於是我繼續寫作。這短篇在自動發展,要趕上它的步伐,有一段時間我寫得很艱苦。我又叫了一杯聖詹姆斯朗姆酒,每當我抬頭觀看,或者用卷筆刀削鉛筆,讓刨下的螺旋形碎片掉進我酒杯下的小碟子中時,我總要注意看那位姑娘。我見到了你,美人兒,不管你是在等誰,也不管我今後再不會見到你,你現在是屬於我的,我想。你是屬於我的,整個巴黎也是屬於我的,而我屬於這本筆記簿和這支鉛筆。」
這是我第一遍看就愛上的一段話,在那個夜晚,看著咖啡店裡各色的人的時候,很貼切地感覺到自己距離這話更近了。而那個夜晚之前,在來到這一段路的起點之前,我和姑娘去了另一個地方,是海明威曾經的住處。
實際上青年海明威在巴黎常住之處,是紅衣主教路(Rue du Cardinal Lemoine)74號的公寓。 (圖片摘自「Ernest and Hadley begin their life in Paris: 74 Rue du Cardinal Lemoine」,作者Allie Baker。鏈接「74 Rue du Cardinal Lemoine: Ernest and Hadley"s first apartment in Paris)但因為公寓只可遠觀,在時間衝突的情況下,我們選擇了一個不如74號有名的地方——他曾多次下榻的旅店,Hotel d"Angleterre。他第一次來到這裡是在22歲的時候,那時還是新婚,過著「最貧窮、最快樂的日子」。1921年12月 的一天,他和他最愛的那位妻子哈德莉到達巴黎,選擇了這個清潔而便宜的住處。
旅店在喧鬧狹窄的街區,門臉很小,而巴黎的城市建設思路是很樂於保存舊物的,因而這一帶和一百年之前幾乎沒有變化,
在酒店門口舉行了擺拍儀式後,又進到大堂鬼鬼祟祟拍了幾張照。之後就打算和姑娘一起去找亨利四世中學了。但上次去故居泯然眾人的羞憤感忽然湧上心頭,我心說,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搞個大新聞。於是我問姑娘,我想去他住的房間,你資不資瓷?她說資瓷。我們掉頭闖了進去。前台是位很漂亮的姑娘,很溫柔地問我們是不是check in。我當時血槽已經滿點,一堆抒情開口就來,說我是海老師的大扇,越過大西洋來這一趟不容易,就這麼一個下午,我想!——想什麼還沒說出來,她一笑,低頭掏出了一串鑰匙!我一楞,難道你們是這麼隨便的一個旅館?猶疑地問:「這是海明威住的那個房間?」她又一笑,用表情說,「你這樣的腦殘粉,我是見得多了」。我來到窗口,就是上圖裡海老師站的位置,拉開窗帘,推開玻璃,看見了他在1921年看見的公寓、街道和書店。
在那一刻忽然心有所動,想,我身處的旅店是1921年的旅店,眼裡的風物是1921年的風物,在這樣的時刻,空間的重合模糊了時間的界限,我站在這裡,我也就站在1921年。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切又從未過去,我似乎可以看見年輕的他在床頭拿著鉛筆沉思的樣子。實際上,巴黎似乎有專門的「海明威」路線,由導遊帶著參觀一些著名的海明威景點,比如前面提到的紅衣主教街74號公寓,以及他曾經很愛光顧的莎士比亞書店。但我想,即使將來再游巴黎,我還是會選擇這種DIY的方式。為了計划行程而重翻《流動的盛宴》,這本身就是這次旅行的意義之一,它讓我去溫習曾經深受感動的文字,再將它們中的一小段,通過自己的雙手和雙腳來慢慢實現。這樣,我同目的地之間便建立了美好又獨一無二的聯繫,這種聯繫是完全屬於我的體驗,而我關於它的全部記憶,也就是獨一無二的了。
(除特別說明,照片均為自己拍攝,圖片作者是靈魂畫手我本人)
在伊斯坦布爾,晚上近11點被三個土耳其妹子強吻,懵比了幾秒後,推開她們,然後她們走了,我的錢也被全摸走了...差點淪落街頭...然後在這個城市的幾天內,各種被搭訕(不分男女),各種熱情,各種求合影,有好有壞,但是一想到偷錢的方式都這麼火爆,簡直忍無可忍...一怒之下買下去聖彼得堡的機票(那時是二月份),然後一路北上到了芬蘭羅瓦涅米.
果然越往北人就不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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