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張純如和她的死?

其主要著作《 The Rape of Nanking: The Forgotten Holocaust of World War II》 (《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的維基百科

http://en.wikipedia.org/wiki/The_Rape_of_Nanking_(book)


1 這本書很了不起。

2 這本書有很多史料上的瑕疵。

這兩件事是並列存在的;我對她的死表示遺憾,對你們莫名的開撕、莫名的揣測和莫名的升華更感遺憾。


不要把相關當做因果。

特別是連相關都不一定有。

我覺得很好玩的就是家人拚命撇清自殺和南京一書的關係,然而很多人的第一反應還是把兩者打上因果。

她的死我不評價,只是大家都真的很希望別人殉道呢。


張純如母親張盈盈 「純如自殺不是因為《南京大屠殺》」

   毫無疑問,華裔作家張純如的名字將永遠與「南京大屠殺」聯繫在一起,她寫下的《南京大屠殺》改變了西方社會看待二戰亞洲戰場的視角,曾在《紐約時報》暢銷書榜上停留長達10周之久,銷量近30萬冊。但就是這位迅速贏得國際關注的女作家,卻在2004年11月9日,開槍結束了自己36歲的生命。

  外界輿論一度曾將張純如的死與她在寫作《南京大屠殺》所接觸到的殘忍、陰暗的史料聯繫在一起,但在近日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由張純如母親張盈盈所撰寫的回憶錄《張純如:無法忘卻歷史的女子》一書中,張盈盈第一次披露了張純如的死因與輿論所傳相去甚遠。

  「關於純如的死因,是我一直要澄清的一點。好多人,包括媒體記者,都說是因為她寫了這麼一本很黑暗的書,對她的精神造成了困擾,從而導致憂鬱症。但我們認為絕對不是這個原因導致她開槍自殺。」因宣傳回憶錄而到國內北京、上海、南京等地演講的張盈盈告訴時代周報記者,「她在寫作這本書的時候絕對是不愉快的,但這種狀態是很短暫的。因為她用了2年時間就把這本書寫完了,而她自殺是在7年以後。中間她還寫了另外一本書《美國華人》。」

  曾受日本右翼狂熱分子威脅

  在《張純如:無法忘卻歷史的女子》中,張盈盈以一個母親的視角,回憶了女兒從生至死所扮演的多重角色,著墨最多之處自然是張純如寫作《南京大屠殺》的過程。張純如在寫作過程中以及書出版後曾因「受到日本右翼狂熱分子威脅」而一度成為媒體焦點,書中,張盈盈對這一細節做出了回應。

  張純如最初與母親談及「日本右翼狂熱分子威脅」,是在她從大陸、台灣搜集史料回家後。她寫信給父母,彙報當時她的第一本書《錢學森傳》的寫作進展,並提及了安全顧慮:

  親愛的媽媽:

  忘了跟你說,如果有空的話,布瑞特和我要搬到一個兩居室的公寓里去了。搬家的原因是我們需要更多的空間,但也因為我想讓我們的新家不那麼容易被一些日本狂熱分子找到。有人對我的安全問題表示了擔憂。(我的大部分朋友都覺得一旦這本書出版後,我就會安全得多了,因為南京大屠殺的「秘密」已經大白於天下。)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

  「對於那些日本右翼狂熱分子可能帶來的威脅,我建議她聽從私人偵探的建議,做好自我保護。然而,我並不覺得她有必要過於恐慌甚至疑神疑鬼。」張盈盈回憶,「純如跟我們說,她收到過一封裝有兩顆子彈的信。不過據我所知,她並沒有遭受到人身安全上的威脅,雖然的確也收到過一些惡意來信,但都是在網上,數量很少。」

  雖然如此,但無論是張純如還是張盈盈,都認為日本右翼狂熱分子曾在《南京大屠殺》出版、發行期間「有所作為」。美國《新聞周刊》曾於1997年刊登《南京大屠殺》書摘,但原定11月17日刊出的書摘,後被改為延期至12月1日(即下一期)刊登。這讓張純如一家著實緊張了一把:「書摘刊登之前,我跟純如的爸爸系統分析了《新聞周刊》之前幾期的廣告。我們發現,每周雜誌上平均登出四五個日本公司的廣告,其中包括佳能、鈴木、日立、索尼、豐田、東芝、三菱、夏普和愛普生等。我很擔心純如的書摘會不會在12月1日那一期的《新聞周刊》上刊出。」在多次打電話至報刊亭後,張盈盈最終找到了登有《南京大屠殺》書摘的《新聞周刊》,但她仔細閱讀,發現當期沒有任何日本廣告:「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12月1日的這一期雜誌上,一個日本公司的廣告都沒有,而在11月17日那一期上卻刊登了兩倍於正常數目的廣告。」

  不過《新聞周刊》方面給出的推遲原因,是因為西摩爾·赫什的書《卡美洛王朝的陰暗面》(一本關於肯尼迪家族的富有爭議的書),從而把其他書摘都向後推了一周,與日本廣告商毫無關係。張氏母女都認為此說不具說服力。

  此外,日本政界、學界對《南京大屠殺》的批評也多次在張盈盈的回憶錄中被提及,而阻礙該書在日本出版發行也被她們認為是右翼分子施加壓力的結果。

  「自從『柏書房』1998年春天取得純如的書的日文版版權後,一直到7月份,純如都沒有聽到任何翻譯的進展。純如告訴我們,她聽說一些日本歷史學家和教授拒絕了『柏書房』請他們評價譯本的要求,至少其中一個人承認,拒絕的原因來自某個『不為人知的組織』對其家人施加的壓力。純如說這可不是好徵兆。與此同時,有謠言說,當『柏書房』獲得《南京大屠殺》一書日文版權的消息泄露後,這家出版社受到了死亡威脅。」張盈盈說,「從中可以看出,當時來自日本右翼分子的壓力到底有多大—這些壓力最終導致日本版的夭折,直到又過了十年,才得以正式出版。」

  根據張盈盈的回憶,1998年8月,「柏書房」第一次表示打算更改書中內容的意圖。當月,該出版社稱,一個由右翼學者聯合起來的「南京事件研究委員會」正在對張純如書中內容進行事實核查。該出版社的總編輯芳賀給張純如寫信解釋說,日本的保守分子堅持南京大屠殺從未發生過。他們採用的策略是「挑處作者評論中的細節瑕疵」,然後「指出這些錯誤的存在,表明作者沒有進行充分的研究……於是再利用這些錯誤證明全部內容的不可靠」。同年10月,張純如收到了一張長長的勘誤表。其中,因夏淑琴案而為國人熟知的日本亞細亞大學教授中東野道修從「前64頁中找到90處事實錯誤」。

  另外,根據《洛杉磯時報》記者索尼·埃夫隆的報道,張純如的《南京大屠殺》在日本不僅遭到了右翼「極端民族主義者」(認為南京大屠殺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抗議,還遭到了「自由主義者」陣營的批評—他們儘管承認南京大屠殺的存在,但認為張純如有缺陷的學術水平歪曲了事實真相,兩者的主要爭議點為南京大屠殺的死亡人數。

  欠缺「準確性」:來自西方歷史學界的批評

  實際上,張純如的《南京大屠殺》在獲得巨大聲譽的同時,在歷史「準確性」等方面也受到了來自西方歷史學界的批評。

  「1998年10月10日,純如受邀出席了在伊利諾伊大學校園內舉行的『東方戰爭罪行』主題研討大會,並擔任組委成員。會上,伊利諾伊大學的一位歷史教授抨擊了純如的書,這令所有人都非常吃驚。」張盈盈告訴時代周報記者,這位伊利諾伊大學的歷史教授並不是唯一一位抨擊《南京大屠殺》的西方學者,「批評純如的書的歷史教授還有不少。」

  約克大學的加拿大研究會主席約書亞·A·福傑撰文認為,《南京大屠殺》一書存在「嚴重瑕疵」以及「充滿了錯誤和輕率的解釋」。他認為這本書在張純如試圖解釋為何大屠殺會發生時就「開始崩潰」:她反覆地對她認為是「導致了大屠殺的幾個世紀以來局限的歷史產物」的「日本精神」作出評判。福傑認為張純如的問題在於她「缺少作為一個歷史學家的訓練」。

  獲得過普利策獎的斯坦福大學教授大衛·M·肯尼迪也指出,「這本書的主旨在於指責和義憤,而不是分析和理解。儘管義憤是對南京大屠殺在道德上應有的反應,但在理智上卻是不足的」。

  來自華盛頓與李大學的歷史系教授羅傑·B·吉恩斯則把張純如的書當做是「不完全的歷史」,並批評她缺乏對這一主題的經驗:「在寫這一可怕的事件的時候,張純如努力地想要將它描述成是未經證實的亞洲浩劫。不幸的是,她削弱了她自己的論據,她忽視了關於這一事件的日文和英文的豐富資源。這致使她犯了一些錯誤,例如大大地誇大了南京當時的人口,以及不加判斷地就使用了遠東軍事法庭和當時中國對於被殺平民和士兵的統計。」

  記者提摩西·M·凱利形容張純如的書顯示出「粗心大意、馬虎和歷史錯誤」,他還批評張純如「缺乏對細節的注意力」。最後,他指控張純如抄襲大衛?伯爾格米尼所著的《日本的帝國主義陰謀》的圖文。

  《洛杉磯時報》的索尼?埃夫隆警告說,就張純如的著作所進行的激烈爭吵給西方人留下了「日本很少描寫南京大屠殺」的錯誤印象,實際上,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至少有42本關於南京大屠殺以及日本在戰時所犯罪行的著作,其中21本是在對日本的戰時罪行進行自由調查後寫下的。此外,埃夫隆還注意到,年老的日本士兵出版回憶錄、發表演講和接受採訪的人數在上升,他們敘述在戰時所犯下的或者親眼見證的罪行。在日本政府長期的強制否認之後,日本中學的教科書現在承認南京大屠殺是真實的。

  與大篇幅描寫日本政界、學界對張純如《南京大屠殺》的批評不同,張盈盈的回憶錄並沒有太多談及西方歷史學界對該書的批評,只用了「純如的書受到了美國歷史學家的一致好評,並受到全世界華人社會的尊敬」來過渡,她認為來自日本的批評屬於詆毀。不過,張盈盈向時代周報回應,女兒的《南京大屠殺》正是因為暢銷而受到多方關注,而「任何作品都會存在爭議」。

  自殺或因抗精神病藥物副作用

  「純如從精神崩潰到自殺,只有3個月的時間,所以絕對不是因為《南京大屠殺》。她一直認為寫作這本書是做了一件很好的事,她非常為此感到驕傲。」張盈盈在她的回憶錄最後兩章,詳細回憶了女兒精神崩潰的經過,並分析了她開槍自殺的原因。

  張純如在2004年4月圖書籤售旅行回來後反覆向父母提及,她在路上曾被人威脅,但並沒有明確指出是在哪裡、在什麼情況下遭到威脅。她只是說:「有個人演講後走過來,用充滿威脅的口氣對我說話,『如果你加入我們的組織的話,或許可以安全些。』我大吃一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立即走開了,我是不是做錯了?」張盈盈回憶,自此,張純如變得越來越恐懼。

  同年8月,她在路易斯維爾採訪,住進一家旅店,認為「前台的服務生看著她的表情很可疑,還與另外一個後來頻頻注視她窗戶的人交談」。她隨即給母親打電話,懷疑房間里安裝了竊聽器,電視里播放的恐怖畫面都是真的,是有些人故意放來嚇唬她的。第二日,她被送入當地醫院精神病病房。隨後,家人積極為純如尋找治療精神疾病的專家,而在醫生的指導下,她開始服用抗精神病藥物Risperdal。後因情況加重,她服用的藥物從Risperdal被換為相對較新的同類抗精神病藥物Abilify,並增加了抗抑鬱葯Celexa。醫生還建議張純如住進療養院,被她本人拒絕。

  「純如聽了之後立即表示反對。我能理解她對那種所謂專門針對『精神病患者』的療養機構的不信任。她以前聽說過許多關於政府將不同政見者投入精神病院迫害致死的事例。我無法責怪她的多疑。」張盈盈說。

  張盈盈堅持認為,女兒開槍自殺與藥物的副作用有關。「我們現在知道了,Abilify的網站上警告說,這種藥物『可能影響你的判斷力、思想或運動能力』,以及諸如增加自殺風險、嗜睡、焦慮和肌肉僵直等副作用。而Celexa的網站上則警告說,可能導致自殺、焦慮和靜坐不能(一種與自毀或侵犯性舉動相關的危險癥狀)。」獲得哈佛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的張盈盈為女兒的自殺找到了一些外在原因。

  「其實純如是反對吃藥的,她從來沒有信任過醫生。現在回想起來,當然覺得是非常可惜。吃了這些葯以後,會變得非常暴力。女孩子用手槍,想想可不可能?純如以前從來沒有碰過槍,在我們作為母女相識相知的這麼多年裡,純如一直十分堅強無畏,從來沒有考慮過以自殺逃避。」不過,張盈盈告訴時代周報記者,他們並不會因此對醫生提出訴訟,「我在書里提到的醫生也用了A和B來代替,畢竟他們的處方是嚴格按照規定開的。」

  (本報記者張子宇對本文亦有貢獻)

  張盈盈回應美國學界批評《南京大屠殺》:「美國學者批評純如,或因受日本資助」

  本報記者 趙妍 發自上海

  時代周報:《南京大屠殺》一書中認為死亡人數在30萬左右,這個數據是頗受爭議的,也是日本方面反對聲最大的一點。純如是否曾與你討論過死亡人數的問題?

  張盈盈:在死亡人數上,純如參考了很多學者的研究,如江蘇社會科學院的孫宅魏教授,還有一個華人學者吳天威,他在美國南伊利諾伊大學歷史系,現在去世了。孫宅魏與吳天威合寫過很多文章,孫教授是專門研究死亡人數的,他認為超過30萬,應該有35萬。日本右翼的人說,怎麼可能殺30萬人?當時南京城裡的人都跑光了。孫教授有一篇論文就說那時候並不是逃光,事實上因為逃難,好多人湧入了南京城。

  時代周報:與這個數字相關,也與歷史學界批評相關的一點是,純如在寫作的過程中沒有參考日本方面的資料

  張盈盈:是,的確有人說純如沒有使用日本方面有關南京大屠殺的資料。但純如有用到日本兵懺悔的一本書,而且她也採訪到了一些懺悔的日本兵。但是日本學者的研究,在純如的資料里好像是沒有,而且在日本很難找到公正的資料。

  時代周報:如果說來自日本的批評是因為立場,那該如何看待西方學者對《南京大屠殺》在史實準確性上的批評?

  張盈盈:我在書里提到,一個伊利諾伊大學的歷史學教授,忽然批評了純如的書,他是個白人。不是只有他一個,在美國還有一些歷史學教授批評了純如的書。我是覺得,日本在美國的「東亞研究」領域是做了很多工作的,他們資助了這些領域的人做研究,所以如果你的研究經費是來自日本,多半是會為日本人講話。現在美國的東亞研究很多都是日本資助,有些你看不出來,都是用獎金、獎學金的方式給你,所以這些批評,我是懷疑他們多半有日本的資助。

  時代周報:雖然沒有參考日本方面的資料,她曾到大陸和台灣收集史料。

  張盈盈:對,我書里有講到,純如在南京不僅採訪到了倖存者,還去了大屠殺現場。她到南京找江蘇社會科學院的孫宅魏教授,但他當時不在南京,所以叫了另外一位學者王衛星做嚮導。她請了個翻譯,幫忙將倖存者的中文採訪內容口頭翻譯成英文。她雖然可以聽懂倖存者的一些話,但南京方言她是不太明白的。她還跟我們講述採訪倖存者的進展,「每個我見到的倖存者都極其渴望講述他們的故事,所以每個採訪都要花上幾個小時」。她去大屠殺現場,那些行刑場都很荒蕪,還被蚊子咬了。

  時代周報:純如在寫作《南京大屠殺》的時候,認為自己會受到「日本右翼極端分子威脅」,你作為她的母親,是否觀察到了這種威脅?

  張盈盈: 純如本人其實並沒有具體地受到來自日本右翼的威脅,有些寫信來,很少量。但真正的人身安全上的攻擊,沒有。日本右翼一直講她誇大了這方面的威脅,美國學者又認為純如誇大了日本右翼的影響力。但的確有一個日本學者,在記錄了整個南京之行、寫了南京大屠殺的過程後,就受到了日本右翼的威脅,只能戴假髮、墨鏡出門,還改變自己的地址、電話,很怕自己的小孩遭遇危險。所以他們說純如誇大很沒有道理:如果純如是誇大,那麼為什麼這個日本學者要這麼做?日本右翼對講真話的日本學者也是封殺的,所以日本學者不敢講。

原文:http://www.time-weekly.com/story/2012-05-24/124320.html


有人認為從《南京大屠殺》到她寫美國二戰被俘軍人受日軍虐待的歷史,都是盡顯人性惡劣的血腥歷史。張純如的死,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裡有這麼一句解釋:她不能理解為什麼人類可以對同類做出這樣的事?這就像個魔咒緊緊套住了她。換言之,對人類的絕望是她患上抑鬱症的主因。張純如的偉大在於兩個方面,一是她揭露了南京大屠殺的真相,二是她讓人們對人性里的惡和殘忍有了刻骨的認識和恨。可悲的是,這兩點害死了她。


難得碰到一個之前感興趣並了解過的話題。但很可惜,看了一下樓下的評論除了少數,其他還是把張純如的死的直接原因歸咎於她寫作《南京暴行》。

但真相是張純如的死絕不是因為這本書。

你可以去各種英文網站上看她遺留下來的著作和她在各個大學的演講,包括她自殺後媒體對她母親的採訪。從中可以看出chang(即張純如)是一位非常專業,職業性極強的新聞工作者。她從伊利諾伊香檳畢業後去讀了約翰霍普金斯的一個高強度的寫作課程,並決定以此為志。在寫南京之前,chang已經積累了相當豐富的史料記載經驗。她的chinese in america一本書也是記載美國華工的生活。我想說的是如果沒有強大的心理作為支撐,chang是無法勝任這一工作的。因此在寫作南京的時候我個人覺得她所遭受的心理衝擊雖然大,但對精神沒有造成很大影響。最多是受到了一定的刺激,但絕沒有影響精神。chang的母親本人也說過這本書的寫作對chang的生活和她本人造成的影響並不大。從時間上來看,chang的死距她寫作《南京暴行》一書差了將近六年,這六年她也陸續發表了新作品,並且直到死亡前一年精神都沒有任何問題。

真正出問題的時候是chang死前的一兩年,那個時候她面臨巨大的生活壓力。家裡人勸她去吃藥,結果葯過量了(這些全部來自她母親的採訪),導致她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又沒有及時治療。再加上張純如的的確確熱愛工作到了發狂的地步,進一步加深了她的病情。到了最後她已經知道自己沒救了,就背著家人,獨自開車出門吞槍自殺。

這些都是我看了youtube上對她母親的採訪憑記憶寫下來的,如果樓主真的想了解她,就去多關注她的書和演講。chang的敬業程度,努力程度和才華都是到了讓人景仰的地步,更重要的是她是個有良知,有見識的中國人。張純如之後,再無張純如。


《南京大屠殺》作者張純如,11月9日開槍自殺,其友人透露,作者生前多次遭威脅,不排除因恐懼自殺。

以《南京大屠殺》一書聞名的華裔女作家張純如,11月9日在美國北加州開槍自殺,張在給家人的遺言中說,希望記住她患病以前的樣子——全心投入生活,獻身她的事業、寫作和家庭。一代才女為何自盡?引發世人猜疑

《美國的華人:一部敘述史》、《南京大屠殺》作者、美國華裔女作家張純如的遺容瞻仰儀式將於11月18日舉行,葬禮將於11月19日舉行。張純如9日告別辭世後,全美198種報章、雜誌進行報道。張純如的個人網站主頁被刷成一片黑色,僅留「紀念張純如1968-2004」的字樣。

有關一代才女張純如的死因至今深諱莫測。據加州洛斯蓋多斯警方判斷,張純如的死亡狀況「很明顯」是開槍自殺,而張生前患有抑鬱症的事實也在她出人意料的過世後被披露出來。張純如在紐約的友人則透露說,作者生前曾多次遭到威脅,不排除她可能因為恐懼心理而自殺。

猜疑一 患抑鬱症引發悲劇

張純如生前的好友,世界抗日戰爭史實維護會副會長、發言人丁元近日接受洛杉磯《僑報》訪問時表示,自己對張的突然過世感到「非常意外」。據丁元說,張純如生前一向和家人關係親密,尤其是自己的母親。如今突然撒手塵寰,讓家人措手不及,家人甚至自省平日是否有什麼地方做錯,才會致使她選擇自盡。包括丁元在內的友人都證實說,張純如生前患有抑鬱症,雖然其家人一直想盡辦法幫她治病,但病情卻沒有好轉。

張純如最後一次公開露面是在2004年6月,接受加州州立大學榮譽博士學位並在學生畢業典禮上做主題演講。她有抑鬱症的事實是在警方發現她死亡之後才被曝光。張純如的編輯蘇珊·拉賓娜證實說,張大約在半年前就突然情緒低落、抑鬱,原因不明。即使在出院以後,張純如的病情也沒有穩定過。

猜疑二 心陷寫作無法自拔

張純如去世後的彌留之作是一部有關二戰時期在菲律賓被日軍俘獲的美軍戰俘問題的小說。據丁元猜測,張純如太過投入到悲劇情節的寫作中,也可能與她自殺有關。丁元表示,張純如的性格十分剛強,她非常不願意接受自己生病的事實。而且她雖然在公開場合表現伶俐、口齒清晰,但實際上非常內向,很少談及自己的情緒和私事。

丁元認為,長期在不愉快的選題上工作,再加上張純如對寫作的態度十分認真,多多少少會對她的情緒起負面作用。她為了寫《美國的華人》歷時3年、刪改數遍。為了寫《南京大屠殺》親自赴中國、日本、歐洲。她發生情緒崩潰的時候正是在寫美軍戰俘這本書的時候,當時張純如赴肯塔基州從事前美軍戰俘的研究工作,遇到一些困難因而身心疲憊。

猜疑三 遭日本右翼分子恐嚇

11月13日,亞太事務研究中心在紐約法拉盛舉行張純如追悼會。許多讀過張純如書的華裔民眾,在看了報道後也紛紛前來為她弔唁。會上放映了張純如1998年3月前來紐約為《南京大屠殺》一書作推廣活動時應邀發表演講的錄影帶。紐約大學電影系主任崔明慧在接受採訪時透露,張純如生前曾不斷遭到右翼人士的恐嚇,可能因此選擇自盡。

崔明慧說,2003年夏天,她為拍攝錢學森一片採訪過張純如。在採訪過程中,崔明慧了解到張純如在《南京大屠殺》出版之後,不斷收到疑是日本右翼人士的恐嚇信和電話。

崔明慧說,這些威脅信和電話,使得張純如不斷變換電話號碼,平時不敢打電話,只用電子郵件聯絡,甚至不敢在家裡接受採訪,不敢向朋友透露丈夫和孩子的信息。這些年來她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直到她用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大致看了下各位的回答,張的死可能源自學術屆的批評,自己的臆想,藥物問題,以及沒有把南京人屠殺這部書當做暢銷書來寫。但無論怎樣,因此自殺都是非常悲哀的事,還怎麼評價呢……乾脆誰都不要提南京大屠殺好了,都不提了就可以假裝沒發生過了。


歷史的真相都不該被後人遺忘,尤其是我們這樣一個多災興邦的民族。

張純如是我個人很佩服的一位女性,但她最後選擇了用把象牙柄的手槍在自己的私車裡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

她是個優秀的女人,出身於書香門第,曾於美聯社和《紐約時報》實習,後轉投《芝加哥論壇報》,她聰明,活潑且穩重,這是她的丈夫給她的評價。

她死在人們的質疑聲中,因為她揭露了本就是該被後人牢記的事實。而女人最大的弱點是敏感,每當有人質疑她的書是杜撰的時候,她就會去辯解,會去抗爭,會拿出很多的證據來讓別人閉嘴。對於她的書如此瘋狂的被搶購一空,最驚恐的必然是日本的那些右翼分子。於是他們開始形影不離的騷擾著她和她的家人,而張純如就被這樣活活的折磨的瘋了。

因為寫書,她幾乎完全沉浸在過去的那些黑暗的事件中,那些慘不忍睹的照片,那些屈辱的姿勢和象徵人性退化的屠殺暴行,她不想就此讓其湮沒在社會進程中。而當時的張純如在接觸這些照片和資料的時候,只有26歲,但她憤怒的說,一定要有人迫使世界記住它,記住1937年的中國南京發生了什麼。她是個中國人,所以一定要做這樣一件事。但這樣的過程必定是耗盡體力和精力,在死前的那段日子,抑鬱症開始如噩夢般跟隨著她,她驚恐與這個世界溝通,吃不下睡不著,疲憊不堪,充滿焦慮。當她的父母見到幾近崩潰的張純如時,泣不成聲。但最後,家人仍然沒有將她從那個漩渦中拉出來,她依然選擇了飲彈自殺。她無法面對這個讓她失望的世界嗎?我一直這樣猜測著。

她是個完美主義者,但她看見了世界上太多的醜陋。

有一部關於她的紀錄片,但我只看了一遍,太壓抑也太讓人憤怒,如果承受的住,可以搜來一看。


建議先把《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在國際上,尤其是日本史學界對其的評價看完,再來看下面的文字。

其人莫名其妙,死得更莫名其妙。《南京暴行》在南京屠殺的研究意義上,基本上可以與《貨幣戰爭》在經濟學的研究意義相提並論(希望您能看出來這句並不是表揚)。然後張純如面對學術界對其著作的如雨般的質疑自殺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國內是怎麼把死因解釋成【對日軍暴行的悲憤和境外反動勢力的迫害】的。

綜上所述,我很難對其人其事給出一個正面的評價。


我只有一個想法。

張純如的死,證明了一件事————-中華民族和倭狗的民族矛盾是永遠無法調和的。

就這樣。


作為一個南京人,我只想和隱藏在這個問題回答里,和評論區里的日雜里說,來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來看看,真的。當你站在一個你自以為逼格很高的位置上BB時,你以為你多麼的高尚,我只看到了冷血。


國士無雙。

可笑啊,真正的精英,以自身殉道了。

那些費拉們,卻還想著不要驚詫友邦。


今日無話可說。

PS:知乎還不如改成故事會呢,至少能博人一笑。


戰士的屍體,終於引來了蒼蠅


看知乎這麼久,第一次回答哦。只因為在普林斯頓時認識張純如。那時的bf還一起在普大辦了南京大屠殺紀錄展。很優秀的女生,好家庭出身丈夫也是很好的人。RIP


我只能說,很多回答第一次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刻薄。當然那些人喜歡稱呼自己為理性。


高中看南京大屠殺的很多文章和電影,加上家人給我的一些回憶特別是奶奶,從小她就給我講日本鬼子進村的故事,我都當恐怖故事聽,然而知道的越深心理愈發沉重,因為實在無法想像過去的先輩為何要經歷這樣的悲愴和慘遇。

張純如的書我是去書城坐在樓梯上看完的,大量的黑白照片和文字描述讓那時尚小的我壓抑了好多天,前兩天晚上還噩夢連連,我想她的死去也是精神上的不堪負重,也覺得女人也可以有勇氣如此,但是無論多堅強的人也無法渡過這樣的心結,惟願勇士用生命紀錄下的史實能被尊重也被流傳,就像我能夠理解老人們為什麼對日本充滿敵意,那種情感很難說被一些優秀國民素質和高科技產品所說服。幸好我們已不再弱小到無還手之力。


她寫與不寫,那場屠殺都在那裡。

歷史磚家質疑或者不質疑,那場屠殺也在那裡。

中國人忘不掉。

至於別的國家承不承認,我只能說,那就要看以後我們國家能不能主導輿論了。

所以,現在一切的撕逼都沒用,關鍵還是自己國家要強。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一國乎。


看了這麼多,走有過類似經歷的會明白,她是遭受了手法專業的心理攻擊,心理防線崩潰才自殺的,這種手法由東德國家安全部門斯塔西創立,是一種基於作戰心理學的心理戰作戰方式,根據目標的心理特點,通過隱蔽而系統的心理攻擊,通過散步謠言,製造矛盾和挫折,摧毀自信心,各種心理暗示,引導目標走如心理誤區和認知陷阱,使其陷入黑暗無助的心理泥潭,一步步破壞目標的生活,最終摧毀生活信心,由於其作戰設計基於心理學,充分利用人類心理弱點,所以極具迷惑性和欺騙性,甚至遭受攻擊的目標後不知道自己所遭遇的異常背後實質是什麼,即便看明白一切,也無從向人訴說,因為,在當事人之外,別人看來都是正常的一切,所以目標會陷入極度的苦惱和無力感,東德倒台後,這一心理攻擊體系被很多國家的秘密部門所掌握,並繼承和發展,使其更具隱蔽性和攻擊性,也更加高效。在一些內部部門看來,一切都是明擺著的。

從張純如這件事來看,南京大屠殺的話題,多年來未被出版業觸及,也許不是偶然,也許數十年來,也曾不止一次有人想寫,但都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實現,其中原因,很難深究,甚至無法查清,很多歷史謎團,註定無法查清,如肯尼迪,李根,馬丁路德金遇刺案,一些七八十年代風行的詩人的自殺。也許,有些歷史實事,確實有很多人很在意,很不希望被觸及,或許更令他們忌憚的,是這種還原歷史的精神,而不是南京這件事本身。


怎麼可能和那本書沒關係,因為《南京大屠殺》影響太大導致很多反對者跳出來恐嚇她才導致她的精神失常。創作本書的過程當中沒有抑鬱,並不代表她的死與本書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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