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團長我的團》最讓你感動的是哪裡?
瀉藥
團長裡面讓我感動的場景太多
不辣一個兵痞自殘要回槍(感謝@Bharf的提醒)
迷龍背著自己最後一個東北兵老鄉
逃回邊境線時,一群炮灰們向著日軍反衝鋒
團長那一句:我想讓事情是它該有的那個樣子
獸醫陣亡後,炮灰團發了瘋一般進攻日軍陣地
當然少不了小太爺的無數經典台詞
對死啦死啦的:
--你騙我們有了不該有的的希望,明知不該有我們還在想勝利!明知會輸我們還在想勝利,明知會死我們還在想勝利!想勝利!
對英國軍官的:
--I"ll give you a nonexistent bullet with my nonexiestent finger.
--The bodies are there, don"t exist.
--Living nonesxitent people are guarding your noble and for sure exist airport!
--My Exist Sir!
包括我很不喜歡的虞嘯卿和他的親信們,也有讓人感動的地方
虞嘯卿的那一句:軍人之命,與國同殤,國難當頭,豈能坐視
余治那一句:好啊,那我就多擔一點(上峰禁止進攻,克虜伯違反命令開炮支援炮灰團,被威脅報告上峰要承擔後果,余治說完自己也開火)
張立憲在毒氣蔓延時摘下防毒面具,只為搶佔先機端掉敵人鬼子的火力點,減少己方傷亡
這些鏡頭,難分伯仲,但是如果非得讓我選一個最感動的,那我一定選最後一集,老年孟煩了,就是這位
他不是專業演員
而是參加過遠征軍的老兵——楊在景(具體資料沒查到太多,豆瓣上的資料顯示他是1940年黃埔17期畢業生,參加了滇西反攻戰役,在11集團軍當排長,宋希濂的部下)
最初看的時候,我就感覺這個老人演的太TM有代入感了,還在疑惑這麼好的演技怎麼之前完全沒見過。後來查了演員表發現這根本不是演技啊,那種滄桑感不是靠表演能演出來的。
真的是點睛之筆
老兵不死,且永不凋零
阿譯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劇,尤其是小說里唯一可以和龍文章並肩的人,也是全劇最令人感動的人,他從一無所知軟弱無能一直到最後.......阿譯,是個正牌的軍官訓練團出身,是個正兒八經的少校。而團長只是冒牌的中校,真正的中尉軍需。 但他卻說,我永遠是您的部下。他是副團長兼督導,卻沒人聽他的,除了新兵。煩了沒事就嘲諷他,諷的他生悶氣,他也不敢惹米龍,那是五大三粗的痞子。
他有著壯懷激烈的報國夢想,又有著軍官團正規教育的軍事與政治理想,可他們都笑他,他每一次慷慨的訓導,姑且說訓導吧,都沒有人理他,迷龍老說他裝犢子的很。
其實,他也真的很,他還真不是裝犢子,他就是那樣一個人而已。 在南天門,他本來可以跟著第二個梯隊渡江回去的,但他還是讓他的兵回去了,爬上了南天門,跟他的團長他的團在一起。 他的團長爆打了他,說他又扔了一群人。他只是說,沒有援兵了,我只是想上來看看你們。 他看起來軟弱,卻也有著理想的堅強。他最愛的歌,讓每個人起雞皮疙瘩,是哀傷的小情小調,那是他的悲憫,悲憫他的兄弟們都一個個死去,他也有著他的悲傷,只是他的悲傷顯得那麼的裝犢子,那麼的小資,他常常哭,他常常跟煩了鬥嘴,卻斗不了贏。
他一定也常常生悶氣,卻還是和他們在一起,豬肉燉粉條,他也吃過,他和他們都不一樣,卻有揉碎了在一起,跟著他的團長出生入死,每一個人死了他都哭,他說我們都是結義兄弟,也不是什麼親近的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呢?他們都粘在了一起。 後來團長死了,他收的屍,執的幡,入的葬。 他說,如果他三生有幸,他也要做他那樣的人,做不成就去死。煩了又笑他,逗他,說你成不了他那樣的人,他鬥不過又生悶氣。
後來,他請求調離了川軍團,他受不了那麼多的死人,豬肉白菜燉粉條的人都死絕了,連團長都死了,他也傷心死了。 他後來也有了他的團,他帶的兵比煩了的兵堅強多了,也像對團長一樣忠誠,打仗像守南天門一樣,他對他的兵說,我們也不想打,可是不想給團長丟臉。 煩了對著他們也汗顏,他的兵幾十分鐘就散了。 阿譯,好像真的做成了他的團長。煩了來勸他投降,他抱著頭在那裡死命的哭,然後塞給他好多吃的,說,快吃快吃,知道你們吃的不好,南天門以後,他到哪裡都囤積著大量的食物。
煩了知道都是那場仗害的。他給煩了滿桌子吃的,什麼都有。 卻打開了唱片機,又放起了他最愛的《野花閑草蓬春生》那首酸曲。 他對著他的兵說,出去的時候,別低著頭,我們打的過的了,不打了,骨肉相殘沒有意思。我的朋友來了,一晚上,夠了。 然後他聽著他的酸曲,對著腦袋打死了自己。他說,我跟著你們常常做錯,總是做不了自己,這一次,我還是和你們一樣做不對,做不了自己。 煩了死命的去拉他,去拉不過。煩了說,我們都是白菜豬肉燉粉條啊。 可是,阿譯卻早對他說,白菜沒有了,豬肉沒有了,劈材也沒有了,粉條也沒有了。 他們都死了,他也早就傷心死了。
他的理想總是那麼的好像不合時宜,卻最終和他的團長一樣,有了一個像樣的團,卻又不合時宜,卻終是找不回他理想的自己了。
他也想和團長一樣讓事情像他心中那個該有的樣子,可是他總也做不成,連團長都做不成,他更不合適宜做不成了。 他的理想比團長的更脆弱。 他被他的理想殺死了,還有他和他們的豬肉白菜燉粉條,還有他的團長他的團。看到他笑著說:「他連鞋帶都不會系」
小太爺們走後,他趴在小書蟲屍體旁哭為了讓國軍安心先走,這個鏡頭的笑容讓人心酸獸醫被日本人轟下懸崖的那一集,孟煩了獨白的這段話以及整個炮灰團瘋了似的用不多的炮火灑向日本人陣地以慰藉升天的獸醫
我們不僅失去了一隻在死時可以握住的手,還喪失了我們中唯一地老人,我們只剩下二三十歲人的衝動和瘋狂,因為我們喪失了一個五十七歲人的沉穩和經驗,我們失去了軟弱,可並沒變得堅強,我們發瘋似的想念獸醫式的軟弱。她等回來了迷龍,又最終送走了迷龍。
她打掃,做飯,照顧孩子,一如往常,從容得體,甚至是遞過那杯毒茶時也不改顏色。但當她一個人窩在那間有大床的屋子裡時,哪裡都是迷龍的影子,她再無法一如往常。迷龍老婆,迷龍老婆。
迷龍走後,我們想起了她叫上官戒慈。「西進吧,不要北上。」
一聲槍響。他把命給了那顆臭彈。又一聲槍響。
人群里,克虜伯也垂下了腦袋。克虜伯,他早就決定了永遠跟著團座,那是克虜伯式的忠誠。
他走後我們才想起,他一直被忽略的內心。 感動的地方,數不清啊數不清,每次看書,到了快結束的時候都是淚流滿面的看完的。《我的團長我的團》最棒的一點是每個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真實無比。前面的答案每個看了我都想點贊,我就補寫這兩個。
感謝評論區指正,原來答案上官戒慈名字搞錯了,已改。
寫這個答案才讓我發現,原來,從初中到現在,這麼多年了。。。。看了很多遍電視劇和書了。。。。我原來一直沒記對迷龍老婆的名字啊啊。。。一直以為是戎馬的戎。。。。無地自容。。。。無地自容。。。一刷的時候嫌節奏太慢,團長出來之前的三集都是跳著看的。二刷仔仔細細地看前三集,赴緬體檢時那段自報家門的群像,每個人都那麼正經卻又很好笑,站著並不標準的軍姿,說著口音濃重的方言。特別是阿譯的那一挑頭,滿滿都是戲。可是我已經知道了他們每一個人的結局,我笑不出來,我很想哭,我是傷心死的。
攻打南天門的時候,阿譯明知道退路沒有了,但是他還是讓其他人回去,自己上了南天門和團長一起面對敵人,面對生死未卜! 這一幕在劇中只是很不起眼的一幕,要是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但當我看到時真的感動到我了
「他連鞋帶都不會系」
輕描淡寫得說他連鞋帶都不會系,轉過頭哭的那麼傷心,再配上《送別》這首歌,我都哭了。
「他有罪,可是,如果我三生有幸......如果我三生有幸也能夠犯下他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吾也寧死啊,我死也不要不要成為他們那個樣子的活法,腦袋瓜子裡面亂糟糟,一天到晚渾渾噩噩,完全是滿腦袋瓜掏漿糊嘛,我經常在想,我就是要做,也真的想做成文章那樣的人,如果,如果真的沒有可能成為他那樣的人話,吾寧死乎」
煩啦靠著大樹,讀著父親給他寄的信,他覺得早已忘卻了的家人,依然在心底從未抹去,父母在和順,也就是對岸,日佔區。他可能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去決定當逃兵,回到父母身邊。那一段有一句話讓我一直深深難忘「我就像《一千零一夜》里瓶中魔鬼,在經歷三千年的沉寂之後,終於學會仇恨人類」
有更新,多圖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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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應該優化一下設計了
我這個人容易被感動,但是極少能有電影電視小說能讓我感動到哭的,非常少,我的團長我的團是其中一部
世航大師在對岸高呼,遠征軍萬歲!祖國昌盛,民族萬歲!看一次哭一次
「我想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
電視劇里出現兩次,小說里出現三次。
第一次是在被軍事法庭審判時,第二次是準備帶人去救煩啦的父母(順道偵查),第三次是在從南天門上下來作的自殺式的演講。
他說得很紛亂,就像他走過的路一樣紛亂。
這些丟失了和慘敗過的地方,三兩字一個的地名,他數了足足三十分鐘,然後很謙虛地告訴我們,不到十分之一,記性有限。虞嘯卿怕是說得對,現時中國的軍人怕是都應該去死。我們沒死,只因為上下一心地失憶和遺忘。而且我們確信數落這些的人已經瘋了,沒人能記下來這些慘痛還保持正常。」陳主任的頭上冒著熱氣,像被水澆過。唐基自己伸手從已經放到陳主任那裡的煙盒裡想拿根煙,發現煙盒已經空了,而那兩位面前的煙頭已經足十幾個。虞嘯卿的姿勢完全沒有動過。有人在擦汗,掠場的余治李冰們瞪著牆象要瞪空牆,張立憲密密麻麻地記滿了第五張紙。死啦死啦總算要接近尾聲,「怒江以西,保山、騰越、銅鈸,還有我們身處的禪達。」虞嘯卿第一次插嘴,「禪達沒有丟。」「這樣下去,快了。」虞嘯卿給了他一個「讓我們走著瞧」的表情。死啦死啦接著說:「十分之一不到,記性有限。不拉屎會憋死我們,不吃飯活七八天,不喝水活五六天,不睡覺活四五天,瑣事養我們也要我們的命。家國淪喪,我們倒已經活了六七年,不懂——我想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
死啦死啦:「說清了嗎?」
我:「你說得清嗎?你要說得清,會把個奶臭未褪的小書蟲子連揍兩遍?要說得清,你就得有個信啊!你信什麼?他信少年中國,他心裡有個少年中國。欲言國之老少,先言人之老少。你說少年中國,你心裡有個少年中國?我瞎的?看不出你做夢都想做虞嘯卿?只是時乖命賽,屢戰屢敗,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死啦死啦聽我猛噴著,犯著愣,然後把一盆洗臉水全潑我身上了,讓我成了一隻憤怒的落湯雞。我:「冷死啦!人不能這樣耍無賴!一個說得清的人會是你這樣雞鳴狗盜的下三濫手段?」死啦死啦:「澆你個清醒!我們過江,是要做事!除了手上有幾條好槍,還要心裡清爽!不是這些爛事爛事爛事!我只是要做事,我只是想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
死啦死啦:「我說我是個招魂的……」
儘管是猶豫不決外加含糊不清,但他總是開始說了,唐基便只好讓了一邊。死啦死啦也沒用喇叭。剛開始幾個字像是對自己說的。很多人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於是他便重複了一遍,聲音大得發炸。死啦死啦:「我說我是個招魂的,那是騙人,可騙得多了,我真以為我在給弟兄們招魂。狂妄得很,該遭天譴的狂妄。天譴已經到了,剛到的,我剛搞明白,原來我不是招魂的,我是個挖墳坑地,兩年,三千個人的墳。我最該做的是讓我活著的弟兄們回家,我在這給死了的弟兄們挖墳,挖一輩子的墳。可是你們說人死得不夠,再去打仗。」他停頓了會,戳在那裡好像找自己的魂。李冰和他的人往上涌了一下,被虞嘯卿拿手止住了——虞嘯卿氣惱地看著他的冤家對頭,他還在把這理解成一種個人意氣之爭。死啦死啦:「師座說我是短兵相接的天才,百戰百敗的天才,偷雞摸狗的天才,那都是虛的。我現在說實的。」他忽然笑了一下,又悲傷又驕傲,那股吹破天的勁又上了臉,本來從南天門上下來後它已蹤影不見:「實地就是,我只想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樣子——我是這麼一個狗屁不通的天才!條條路都走不通,可我還是做不到,做不到你們要我做的,把陋習說成美德,把假話變成了規矩,把抹殺良心說成明智,把自私說成了愛國,把無恥變成了表演,把陽痿說成守身如玉,把欺凌弱小說成正義,把人變成炮灰,把炮灰變成榮譽……」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特別感動的,附上原文帶一波回憶:
死啦死啦又問:「銅鈸也是這樣?」
「銅鈸?」老地主用他老沒牙的嘴做了一個儘可能輕蔑的表情,「銅鈸被招安啦。順民呢。老子蓮花村就是不招安,拿槍打。放狗咬都不招安,老子餓死也不要招安,老子死在自家田裡就好,干他娘的招安,老子……」他激憤如此,又虛弱如此。活活把自己嗆在那了,喪門星忙拿砍人的手幫他捶著背。死啦死啦一個躬鞠了下去,額頭快碰到膝頭。……我是直接把吃的塞到了老猴子的手上,他總算還是個膽大的,其他人在太久禽獸的生活中對我們仍然畏懼。老猴子呱啦呱啦地跟我說什麼,我聽不懂。「他說什麼?」我問。喪門星做翻譯,「他說我們再來,他們就只剩骨頭了。記得跟人講。這幾把骨頭絕對絕對沒有被招安。」
和尚悠哉得很,把牛趕進森林——免得再被日本人捉去吃了,他還要合什送行,把橫在橋頭的車推開。好像還怕擋了後來人的道路。
我們已經過了橋。我們一直瞪著他,但和尚從身上的大堆物件里摸出了土炸藥來。開始在橋頭捆綁。誰都知道,我們到得太遲,那幫共產黨已經被咬成了膠著,他們和日軍分開的唯一辦法是死到最後一人。克虜伯:「過來呀!一起走啦!」世航:「施主過江的地方有棵榕樹,樹下就是回去的路。」迷龍:「過來說啊!你傻啊?!」但是和尚笑咪咪地跟我們鞠了一躬:「阿彌陀佛。國軍兄弟萬歲,遠征軍萬歲,祖國昌盛,民族萬歲。」迷龍就小聲唏噓著:「撞鬼去吧,整得我掉一地雞皮疙瘩。」死啦死啦:「……走吧。」我們走的時候,和尚聽著越來越猛烈的槍炮聲,不緊不慢地綁著炸藥。我們走的是下山路,下山將可到江邊,因為我們背負著的書,我們走得很跌撞。郝獸醫摔倒了,死啦死啦把他提起來,但這時候從身後傳來一聲與炮聲迥異的爆炸,於是死啦死啦也摔倒了。
一輛車堵在橋頭,司機在鳴著喇叭,車很引人注目,因為它半個車廂里堆滿了花圈,空著的半個車廂有一張椅子和一個老頭,還有兩個被迫陪他坐車廂的陪同。我抬起頭,看見一百歲的虞嘯卿。他還是那樣,一百歲了還是那麼有身份。我不曉得他從哪裡來的,但就那些陪同看起來,他蠻有身份。
每一個花圈上都寫了名字,最大也離他最近的一個,寫著我那團長的名字,旁邊貼了兩條:我一生愧對的摯友,我必須面對的摯友。我低著頭,從他的腳下走過,我聽著他正在那裡急切地向他的陪同者發問:「真找不到一個人了嗎?找不到一個我認識的人了嗎?」我走著,臉上便泛起笑意。我抬起頭,那笑意已經綻開,我儘力讓它抹平,讓它平和。我很想笑,我不想笑,老頭子笑起來不好看。我們都有了各自要回的家,現在我要回家做飯。於是我與那輛車漸離漸遠,我回家做飯。(好吧這一段其實圖文不符,但是小說的結局真的也超棒)
最後,強行歪個樓:
龍文章跪著讓美國軍官回去的場景。這場戲分成了兩集,以美國軍官阿瑟麥克魯漢開口說中文為分水嶺。前一部分,阿瑟裝作不會說中文,小太爺龍文章極盡所能,略帶滑稽地苦澀地求著他回去,他不為所動,直到他開口說了中文,開始了跟團長的直接對話。阿瑟是好人,他悲天憫人,同情我們的同胞。但團長也有無奈,畢竟是自己的國家深陷國破家亡的絕境。後一部分畫風一轉,龍文章跪地可以說幾乎是他全劇最最流露真情展現脆弱的時候,句句扎心,淚水從眼角流出,眼角溢著淚水。我跟著他一起流淚,中國人那時候該多麼絕望和痛苦,團長在那個軍力孱弱的年代,又是多麼孤獨。這部劇太多經典場景,這個場景我看了不下20遍。永遠記得那句話 沒什麼事情是一塵不染的,我們都在吸進灰塵。
感動的點很多,其中之一就是那一抹紅色,作為一個以國軍為主角的影視劇,把XXX游擊隊的幾位拍的那麼…這讓主旋律電視劇那種粗俗的表現方式情以何堪!小書蟲,世航大師,隊長,這TM真的就叫信仰和大義! 阿彌陀佛,遠征軍萬歲,祖國昌盛,民族萬歲!
寫獸醫的這段文字
他就是只報喪的老烏鴉,又像個做法事的。誰都救不活,就能給死人做做飯,順便當仵作。傷員一看他過來就吐口水扔石頭。說,滾蛋,離我遠點……」迷龍發著呆:「……誰呀?誰呀?」
我:「不過,到死的時候,你總能找到他的手可以握。」
迷龍:「閉嘴呀。閉嘴。」
我:「好了。現在咱們死的時候沒手可以握了。」
迷龍吹牛:「握我的。」
我:「拿來」
迷龍把手伸給了我,我握著。他撐了五秒鐘。然後摔開了。
迷龍宣布:「我雞皮疙瘩掉了。」
我於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所以你瞧。不是誰都能做得來的。你要死了,他把手伸給你。他很歉疚,因為你要死了,他還活著——別人不會這麼想。你我都不這麼想。」
迷龍呻吟:「閉嘴呀,閉嘴。」
於是我閉嘴了,聽著來自戰防炮炮位上地炮聲。
我們不僅失去了一隻在死時可以握住的手,還喪失了我們中唯一地老人。
我們只剩下二三十歲人的衝動和瘋狂,因為我們喪失了一個五十七歲人的沉穩和經驗。我們失去了軟弱,可並沒變得堅強,我們發瘋似的想念獸醫式的軟弱。「我看見個天下第一的戲子。他聲稱如果太較真,他在背井離鄉的第一天就會死去。可他天下第一,他用百劫不死百毒不侵的一條爛命在唱他的大戲。他同時嚎著二人轉、抑子、京劇、川劇、黃梅戲、花鼓戲和廣東戲,因為在被迫的有難同當中,我們混淆不清的不光是口音和小曲。還有我們的靈魂。
」煩啦看著迷龍又在發人來瘋,於是他也上前背了一段少年中國
他們以為豆餅死去了,一群人卻沒有一個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擔心自己死後也會這樣,不辣,蛇屁股相互告訴對方名字,還想著讓煩了寫好裝在口袋裡,。。。人死了,連叫啥名都不知道,就好像從沒來過這個世界一樣,這一段讓人心酸
煩啦因為收到家書想跑去河對岸,被當逃兵抓起來了,沒日沒夜被綁著。迷龍和郝獸醫晚上躲著衛兵,偷偷給他送飯。
當迷龍背著竹筒爬著偷偷接近煩啦的時候,煩啦恰好也看到了迷龍,迷龍一下就笑了,對著煩啦擠眉弄眼的。當時我就哭了。因為在小說里,迷龍後來被槍斃的時候,誰都沒能救他。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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