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張喬峰,在家教育孩子,不去上學,如何看待這一現象?

北大畢業生辭去年薪30萬工作在家教子引爭議

張喬峰的博客北京龍學園張喬峰的博客

哪些東西,自己在家教,效果比在學校好?或者說,哪些東西,只能自己學,跟其他人毫無關係?


從這個新聞中,我看到背後透露的無助和無奈,憤懣和抗爭。鑒於天朝教育的現實,我頂這位家長。樓上很多人說了這樣做的很多弊端,我想說的是,1,這是無奈的選擇,2,這些弊端也不是完全不能克服的。

如果對學校哪怕有基本的認同,沒哪個家長願意辭掉年薪30萬的工作回來親手操刀教孩子。這行為說明,我們的學校教育垃圾到什麼程度。

學校當然不光是學習的環境,還是一個社會化的人際交往環境。大部分人質疑這個環境的缺失對孩子可能產生的影響。我個人認為,在家也並非不能創造一個的社會化環境。匿名用戶提到的「

因為到學校去就是去玩兒的,就是要跟同年齡的小朋友們打打鬧鬧、追來追去,暗戀一個姑娘,教訓幾個不服帖的,和老師吵架,幫同學作弊,爬學校的牆,偷考卷,砸校長室的玻璃窗,踢球打球,在單杠上翻滾,不戴紅領巾,躲在廁所抽煙,有幾次考試壓制學霸,問小夥伴借錢不還,冒充家長在考卷上簽名……」我深以為然。但這個真不一定要在學校。不是只有學校才能打打鬧鬧、追來追去。中國之大最不缺的就是人。想要創造一個有人交流互動的環境,可真太多太多了,特別是帝都這種人頭攢動的地方,不上學能接觸到人,比山區小學的孩子要多不知道多少倍。擔心和人接觸互動少影響未來的性格培養社交能力,完全是多餘的。

我也曾干過一件類似的事情,讓親戚的孩子停學一年在家自己學。她成績平平,上高中後被教學進度拖著,更是每況愈下。我了解到的情況是,她既沒有學習方法,也沒有學習計劃,老師上什麼課就拿出什麼書,老師發什麼試卷就做什麼題。我向她媽建議,乾脆就不要上學,讓她在家自學,我有空順便指導指導。本來成績不好,還不讓上學,還讓自學, 這對孩子媽真不是一個容易做的決定。好在對我信任,好在相信我不會害人。孩子媽最後真的同意了。

那一年的時間,我並沒真正輔導過具體的課程內容,大部分時間是給孩子打氣,告訴她學習靠自己,讀書要思考,要計劃……總之道理一大堆。還強迫她不要把所有時間都用在學習上,還得幫家裡幹活,做飯,洗衣服……折騰了一年,回到學校,第一次會考,倒數第5名。孩子媽幾乎要崩潰了。但隨後慢慢上升,到高考之前的排名已是年級前10名之內。那是個很差的中學,全班考上本科只有9人,只有一人考上一本,她最後考上一個二本。她的成績已是大大超出老師和家長的預期了。

逼得家長要自己教孩子,只能說,我們的學校教育,真的很爛很爛了。


一句話,我已經決定把孩子送到他那裡去讀書了,愛反對反對,不解釋。


想想你們認識的小學老師都是什麼層次、什麼水平,你就明白為什麼他要自己教育孩子了


優勢:自己學識足夠,而且教自己家孩子更能因材施教,教育效果更好。

不足:孩子主要跟父母接觸,交際能力、抗挫折能力可能不足,而且父母還有知識老化的問題(在學校中雖然老師知識也會老化,但是孩子可以從同學身上學習,群體的智慧總體上大於個體的智慧),孩子還有叛逆期的問題,都是個未知數。在家教育雖好,但是需要長期的摸索才行。


具體到這個家長,我覺得他太過極端他的孩子原先上的是寄宿班。寄宿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每周才能回一次家,意味著原本每天都應該有親子互動(遊戲、閱讀、共同做手工、聊天)突然消失、原本根據自己的口味精心調配的飯菜變成食堂菜、每天陪伴著自己的親人(或撫養人)變成陌生的老師和同學,這對六七歲的孩子來說,生活幾乎顛覆了,即使事先做好心理建設,孩子都難逃分離焦慮,更別提這位家長,他事先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嗎?我認為他沒有,因為根據文中的描述,當孩子上了學之後,他才知道學校的管理模式並不令他滿意,可想而知,他事先能為孩子入學做多少準備。

這樣的孩子能不「每次回家就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嗎?」

蔫頭耷腦之後,他沒有考慮孩子的心理建設問題,而是「果斷地向校方遞交了退學的申請」。從寄宿到home school,中間還有通學學校這個漫長的過渡地帶,他「果斷」放棄了,我感到可惜。

再說在家學習這個問題。南方公園有一集就是講home school這個問題的。在那集片子里,在家學習的兩個小孩在社區單詞拼寫大賽上拔得頭籌,各科知識均遙遙領先於在學校念書的同齡小孩。

可他們最後還是去學校了,為什麼呢?

因為去學校念書,不僅僅是為了學到知識,更多地,是為了學到「社會」這個東西,如何與同齡人相處、與老師相處。是為了有團隊、體會協作。的確,在家也可以上跆拳道興趣班(根據文中描述),但是每個禮拜有至少兩節體育課可以跟同學打球、賽跑嗎?是為了每天去學校有小夥伴談天說地,是為了在為自己挑選夥伴、與同學培養友情的互動中體會什麼是穩定的關係、發展自己獨立的心理世界。

有人說,學校教育知識落伍、觀念陳舊。那家長在家加強一下學習不就可以了?為毛一定要隔絕學校教育?

有人說,現在的老師素質差,那社會上就沒有素質差的人了?與其把小孩很好的保護在家裡,不如送進學校,讓他了解,所謂的長者、尊者,也有自己的缺點和弱點,人與人之間的誤會乃至於惡意也是人生難以避免之事,家長要做的不是隔絕它,而是教會孩子如何保護自己、教會孩子如何解決它。如果老師過分了,家長要去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本是分內之事。

最後問一句,純粹的技術缺陷:家裡有學校的理化生實驗室設備么?如果沒有,是不是這方面的知識就完全是紙上談兵?


這現象的確挺多的,自己身邊也有!本人的觀點是贊同的!去學校的目的,學習知識也好,適應集體生活也好,家長和孩子為達到這個目的付出時間和精力,是不是值得?

先不說去學校生活的利和弊,以免牽扯太多!自己教孩子,應該是個雙向學習的過程!成年人往往在生活的漫漫長路中,迷失自已,也許在我們自己教育孩子的時候,能令我們自己憶起當初自己是為何出發的!孩子身上,有許多東西是我們大人應該學習的,我常常這樣覺得!

我們孩子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學習知識 ,或者是,究竟什麼樣的知識,才是我們的孩子應該學習的,學校里教的這些知識真的值得我們的孩子用現在這樣的方式去獲得嗎?很久以前一個叫鄭強的大學校長說過一句話」叫做真正的知識都在校園外面」,這個話也許有些偏頗,但我覺得也有一定道理的!學習難道不應該是一輩子的事兒嗎?

自己教孩子有個最大的好處,隨時帶在身邊,象個小夥伴兒一樣,教他做事,教他做人,陪他運動,陪他閱讀!一起旅遊,一起玩耍!如果以後孩子想當一個富翁,那就陪他學習,如何才能當一個富翁!如果孩子以後想當一個飛行員 ,那就陪他學習,要如何才能成為一個飛行員!只要不把那個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的學歷證明當回事兒,好像也不錯吧!

我始終覺得,生命就應該有各種各樣的方式才對,又何苦將自己的孩子放到這個教育體制的生產流水線上去呢?孩子苦,自己也累!


我老婆是小學老師,她在小學老師里應該屬於相當上進的,轉正以前就入了黨,入校第一年就在區里開了公開課,現在第四年已經去市裡評選先進事迹了。

可她自身的水平現階段也比較凄慘……

但我也不會自己在家教孩子

因為到學校去就是去玩兒的,就是要跟同年齡的小朋友們打打鬧鬧、追來追去,暗戀一個姑娘,教訓幾個不服帖的,和老師吵架,幫同學作弊,爬學校的牆,偷考卷,砸校長室的玻璃窗,踢球打球,在單杠上翻滾,不戴紅領巾,躲在廁所抽煙,有幾次考試壓制學霸,問小夥伴借錢不還,冒充家長在考卷上簽名……

自己在家教孩子的就是傻比


我覺得這個問題里的很多答案,都是對學校教育要求太高而對自己能力信心爆棚。利用人格魅力去引導孩子成為一個更好的人,這一點更多的取決於家長,家長的素質決定了孩子的素質。

至於學校和教師,他們是用有效的方式傳授孩子知識為主,有些人質疑小學教師的學歷能力什麼的,但是要知道學校教育也是有理論基礎的好么!教材、教學大綱、教學經驗那些東西也是真正頂尖的教育專家制定的好么?這套方法和內容是統一的,做不到對每個孩子因人而異千變萬化,但!能保證儘可能適應某特定年齡段孩子的整體水平。至於你的孩子在平均線上還是線下,對於學校教育是感到「吃不飽」還是「跟不上」,這個需要家長關注、與老師溝通,在來決定是需要給孩子補習還是增加學習內容!

個人認為,對於絕大多數的絕大多數家庭而言,學校教育是便捷、科學同時廉價的選擇,而在家教育,呵呵,太奢侈了。很多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教育作為一門科學所需要的理論和實踐訓練。靠看幾本書甚至看網上幾篇文章就自命為教育專家育兒能手,只好說圖樣圖森破~


鄭淵潔的童話,嚴格意義上算不上童話。因為童話里真實的部分超過了不真實的。

  在他的童話里,講的不是小白兔啊,小鹿啊,王子與公主啊,幸福地生活啊……他童話里的主角是老鼠、老虎、蛇、大灰狼,是些在人們印象里稀奇古怪丑了巴嘰的,在哪兒都受歧視挨欺負的主兒,那兩個最出名的有著奇怪名字的兄妹倆―――皮皮魯和魯西西,也是兩個倒霉蛋兒,老攤不上好事兒。

  而大多數童話故事的發生地點,就在我們身邊,就是學校和家庭。

  「呵呵,可能因為我從小就不是好孩子。我就老挨批評,老被罰站,我覺得我小時候就像老鼠一樣。」

  鄭淵潔長得人高馬大,說起話來卻很和氣,語調平和,聲音純凈清秀,乍聽起來根本不像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反而像十八九的大男孩兒。

  「我上小學的時候,上課特別愛走神兒。比如老師說這個字念『天』,我就能一下子想到地,然後想到地上長了什麼,然後又想到地底下是什麼,然後可能又想到宇宙飛船……然後―――可能就被老師發現了!」

  「然後呢?」

  「然後老師就把我叫起來,問我他剛才講了什麼,或者讓我回答一個問題。我當然回答不出來了。」

  「然後呢?」

  「然後老師就讓我罰站,站在前面對全班同學說『鄭淵潔沒有出息』,說一百遍。」

  「你那時候那麼聽話嗎?在你的童話里,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有人反抗的。」

  「那時候小哇,不願意說也得說哇。」鄭淵潔伸出右手的食指說,「我記得特別清楚,我自己就邊說邊摳著這個手指頭,摳出個血泡,還是得忍著疼一遍遍地說,真的就說了一百遍。當時心裡特別恨。」

  「可是,如果你是老師怎麼辦呢?難道表揚嗎?鼓勵孩子們都像你一樣上課走神兒是嗎?」

  「當然也不是。最好的就是別管。小孩子走神兒也不是壞事兒,那證明他有想像力―――一個孩子沒有想像力有多可怕啊!可是,如果老師為此懲罰他,或者就為此讓他覺得以後自己『不行』,『沒出息』,那損失的就不是一點點想像力,而是他的自尊和自信。我覺得我們的教育最缺的,就是培養孩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鄭淵潔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國外某著名科學家一天到一個學校去講座。學校的老師說:您是大科學家,也培養了不少人才,請您看看我們這裡的學生誰將來最有出息。大科學家就指了兩個孩子。若干年後,這兩個孩子果真在科學研究領域做出了貢獻。當他們再遇到那位大科學家時,講起當年的往事,大科學家吃驚地說:我是隨便指的,真的是隨便指的。

  「這說明什麼?就說明自信對一個孩子的成長有多麼重要。換了你,要是個大科學家說你將來肯定有出息,你肯定也會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有希望了,做什麼事情都努力了有信心了。小孩子對自己的信心最初都是從大人那裡得來的,尤其是老師和家長。」

  我遺憾極了:「那個大科學家當初要是多指幾個就好了。」

  鄭淵潔也笑:「是啊是啊。所以,我覺得我們的教育總是告訴孩子們,你哪兒不行,你得努力,如何如何;而不是告訴孩子你哪兒行,你哪方面比別人強,哪方面特棒!」

  「不行還用你告訴嗎?」鄭淵潔的口氣突然強硬起來,「誰沒有不行的地方?大人也不是什麼都行不是?」

  鄭淵潔回憶自己最初走上寫作道路的經歷:

  「複員回家後我就在工廠當工人,覺得自己沒什麼本事,但也想要過好日子啊,就想努力干點什麼。想來想去,覺得就寫作不要花什麼錢,成本比較低,於是就開始寫作。一開始是寫詩,投稿。幾乎是寫一篇退一篇,寫一百篇退一百篇。就是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一篇發表了。於是就又有了信心。又寫了好多也沒發,信心慢慢又沒了,突然,又發了一篇,信心又來了。然後就越寫越好,發表得越來越多。

  「後來我自己找了以前那些被退的詩看,發現以前的詩寫得真是很臭。但怎麼會慢慢變好呢?就是靠了信心。我覺得,如果有信心,你有50分的能力也許能發揮到80,或者更多;如果沒有信心,你有100分的能力也許只能發揮20。」

  在鄭淵潔只有四年的小學經歷中,有一個經歷是他終生難忘的――「每當盤點自己人生的時候,就會想起來這是我的第一次閃光。」

  大概在小學二年級時,老師布置了一篇作文:《我長大了要……》。

  鄭淵潔寫的作文題目是《我長大了要為人民服務》。

  「具體內容記不清了,反正意思就是長大了我要去干那些最臟最苦最累最革命的活兒,比如理髮啊掃垃圾啊。可是後來我的語文老師說我寫得好,推薦到校刊上去發表了,是油印的那種。當時我那個激動啊,感覺真是自尊啊,揚眉吐氣啊,這對於一個小學生來說是多大的讚揚啊!」鄭淵潔說著,不免有些得意,「這也算是我小學時代最光輝的事情了。現在回想起來,我之所以走上寫作的道路,也許就和這次經歷有關。」

  「但我其他功課都不行。算術尤其不行。到現在也不是特別好。比如說,買6毛錢的東西,我給他一塊錢,我知道應該找我4毛,可是6毛7的東西,我就不知道該找多少。」

  見我一個勁兒地笑,他很認真地補充:「真的,你別不信,我真是算不太明白,所以我一直離不開計算器。但是,你看,數學好的人發明製造了計算器幫助了我,而我靠自己擅長的能力生活,也過得不錯。」

  「傳授知識當然重要,但自尊和自信更重要,重要到我覺得學校和家長應該聯手起來共同打造孩子的自尊和自信。如果你實在做不到,可以不管,無為而治也是很高的教育境界。至於分數啊,成績啊,守不守紀律啊,都不重要。我設想的好學校,應該把學生的成績全部封存,不告訴家長,也不告訴其他同學,學生和老師自己知道就行了。小學那點知識的成績能代表什麼呢?」

  「4歲正是孩子發展語言能力的時候,怎麼能不讓他說話呢?這不是摧殘是什麼?」

  「李小曼,抬起頭,我看看怎麼啦?」徐老師問。

  李小曼慢慢抬起頭,一隻大兔子呈現在徐老師面前。

  徐老師看見李小曼變成了可愛溫順的兔子,興奮得臉上放出了異彩,她萬萬沒想到只用了一個月時間就把新生培養成了兔子,這真是奇蹟呀!過去,她起碼得花一年以上時間。

  「祝賀你!李小曼同學!」徐老師激動地說。「祝賀我!」李小曼愣了。

  全班同學都愣了。怎麼,變成兔子是好事!

  「祝賀你成為我們班的第一個好學生!」徐老師拍拍李小曼的肩膀。

  「可……可我這樣子……」李小曼還是止不住抽泣。

  「你這樣子多可愛呀!溫柔、順從,不調皮搗蛋,不惹事生非,我們就是要把你們培養成這樣子呀!」

  ―――《馴兔記》第二章

  「大家都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讓你兒子上學?」

  「實際上了,幼兒園和小學都上了。」鄭淵潔說,「但是都不太愉快,所以初中就沒有上。」

  鄭亞旗上幼兒園的時候4歲,老師沒讓說話的時候他說了,就被關在小黑屋裡罰禁閉,一關就是幾個小時。那天回家鄭淵潔看出他不太高興,就問他怎麼回事。結果亞旗一說,鄭淵潔就火了。

  「4歲正是孩子發展語言能力的時候,怎麼能不讓他說話呢?這不是摧殘是什麼?就算說話違反了課堂紀律,也不能關禁閉呀,他那麼小,也不知道怎麼和老師爭辯,也沒法給家裡打電話……」

  一生氣,鄭淵潔就讓亞旗退園了。

  「我覺得這件事對他現在可能還有影響,」鄭淵潔看了看在一旁專註地用便攜影碟機看DVD的兒子,「比如怕黑啊什麼的。」

  小學裡,又有這麼一個經歷。

  亞旗的老師是一個優秀班主任。可第一年期末考試,她給學生們發了一套試題讓大家背。

  亞旗回家問鄭淵潔:「老師漏題給我們,這對嗎?」

  鄭淵潔:「不對。」

  亞旗:「那你告訴我們校長去!」

  鄭淵潔:「我不敢。」

  「我是真不敢呀。」鄭淵潔搔搔有些花白的頭髮,「一個老師告訴過我怎麼治孩子。他說:我不用打他罵他批評他,我只要永遠不理他就夠了。全班同學看見老師不理他,肯定都不待見他,這孩子就完了。我聽完是一身雞皮疙瘩。我要是找了校長,校長就會找班主任,班主任就知道是亞旗的家長去告狀,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我跟亞旗說:你就是綁匪手裡的人質啊,我可不敢那麼做。」

  亞旗又說:「那要是別的同學不知道這樣做不對怎麼辦?」

  鄭淵潔:……

  鄭淵潔笑:「說起來也挺丟人的。別看書里寫得多麼仗義,其實都是假招子,自己的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得忍氣吞聲。我們當時就想,六年級畢業考試的試卷是區里出,還能漏嗎?

  「仍然漏。絕了!―――我們把這考試卷都好好留著呢。

  「我們就想,怎麼能夠報復她一下呢?―――就是拉她的分。考卷不是背完了嗎?我們來分析,每一題能得多少分,按亞旗的記憶力,背完了題能得99分,那我們就得65分。」

  「哈哈哈哈,」鄭淵潔講著講著,自己開懷大笑。「後來好像就得了61、62吧,噯,我們還及格了。這是我有生以來乾的最驚天地泣鬼神的事,真是揚眉吐氣啊!結果亞旗他們班的平均分全年級最低。那個老師一定氣死了。

  「然後,我讓亞旗拉了一個名單,寫上全班學習成績最不好的學生,給每個人送了一本我的書,上面都寫著:×××,你將來肯定有出息。」

  「從那以後,亞旗再沒進過那所學校,連小學畢業照都沒去照。」

  「不知道別的家長都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事情進行了6年,難道沒有其他人找校方反映嗎?」我不解。

  鄭淵潔想了一下說:「如果有這樣一種可能:保證可以買到準確的高考試題和答案,並且保證百分之百不會有風險,我判斷,百分之百的中國家長都會主動去買,花多少錢都不會在乎。」

  「這就是中國家長的願望,分數、升學,而不是他的孩子學到了什麼。」

  「為不讓他上中學這事兒我想了三天三夜,我怎麼能拿自己兒子做實驗呢?」

  擁有大學文憑的真正含義是好找工作,而找工作的真正含義是給別人打工。因此,大學文憑實際上是加入打工族的特別通行證。沒有大學文憑的真正含義是不好找工作,不好找工作的真正含義是逼迫自己創業當老闆。因此,沒有大學文憑實際上是進入老闆序列的特別通行證。

  ―――《鄭淵潔童話全集》第26卷

  鄭淵潔終於下決心不讓亞旗上學了。

  「這事兒我想了三天三夜,我怎麼能拿自己兒子做實驗呢?」鄭淵潔說,「其實不是不想上,而是找不到我理想中的學校。與其讓亞旗去受摧殘,還不如高高興興地讓他做點喜歡的事兒。」

  「上學是為了什麼呢?」鄭淵潔自言自語。

  「說白了,上個好中學就是為了考個好大學,考上了大學拿到文憑,就能找個好工作。這是第一個用處;第二個用處,就是爹媽臉上好看,有面子,一定要讓周圍的親戚朋友看到我的孩子比你的孩子有出息,無非就是這樣。這兩樣,我覺得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我不需要他為我爭什麼臉面,也相信他將來一定有能力自食其力。」

  說到這兒,鄭淵潔神秘地問我,「你知不知道,一般大公司里都哪些人沒有文憑?」

  我做思索狀。「是大老闆啊。」他哈哈地樂。

  「對於不上學,亞旗自己參與意見了嗎?」我問。

  「當然!」鄭淵潔斬釘截鐵:「亞旗的意見是第一位的。」

  鄭淵潔給亞旗請了三位老師,教授數理化。

  「教室布置得和學校一模一樣,有講台、課桌、黑板,上課要起立,問老師好。最逗的是,為了弄得逼真,我們還在暖氣管子上綁了一面國旗。惟一不同的是,因為亞旗習慣睡懶覺,課程安排在每天下午,一天三節。

  「我給亞旗的一個權利,可以隨時隨地炒老師,而且不需要任何理由,所以老師都對他特別好,也不敢多留作業。當然,我也會扒門縫偷聽,看老師講得到底怎麼樣。」

  鄭淵潔自己捉刀上陣,客串語文老師。

  在他眼裡,中國教育對孩子最大的摧殘就是語文教育,而其中尤甚的就是寫作文。「寫作文最能發揮學生的想像力。可老師卻不讓他們在寫作文時天馬行空地想像,只能按照老師制定的框框行文。」

  「不能通過文字隨心所欲地想像和思想的人是人嗎?老師為什麼不遺餘力地把我們往動物培養呢?」這是鄭淵潔作品中的一句話。

  鄭淵潔曾有一篇「作文」就被兒子的老師「槍斃」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鄭亞旗不願意寫作文,鄭淵潔出於對沒完沒了的家庭作業深惡痛絕的情結,答應幫忙給兒子寫篇能得高分的作文。

  沒想到,鄭淵潔這篇自認為是舉世無雙的「作業」被鄭亞旗審定後,只得了一句話:你這作文不行。

  鄭淵潔大吃一驚:怎麼不行?

  亞旗:你這東西在我們老師那兒百分之百通不過。

  鄭淵潔:我不信,你們老師百分之百會說我的這篇作文好。

  於是父子兩個打了賭:如果亞旗贏了,鄭淵潔寫假條協助兒子罷課一個星期;如果鄭淵潔贏了,就獲得了一年不參加亞旗家長會的權利。

  結果―――鄭淵潔慘敗。

  老師在鄭淵潔的作文上用紅筆只寫了11個字:文章怎麼可以這麼寫?重寫!

  鄭淵潔最後做了個鬼臉。我聽得直拍桌子。

  「所以,亞旗的語文教材都是我自己編的,古今中外的好東西,裡面都有。不過,亞旗不能『炒』我,聽我的課也特別不專心,我只好把語文課的好多內容塞給其他老師,讓他們幫我揉到他們課里去講。」他嘿嘿地樂,邊樂邊偷瞧一邊看DVD的亞旗有沒有注意他。

  「你覺得自己編的教材效果好嗎?」

  「一開始還真不敢說。亞旗屬於重理輕文類型的。他十幾歲的時候,我覺得他可能連信都不會寫,心裡還真有些後悔不該幫他寫作文。結果怎麼著?人家後來自己也發表文章了。」說起兒子的成就,作為父親的喜悅和興奮油然而升,鄭淵潔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在鄭淵潔的文章《第一次看兒子發表作品》中記述了這一場面:

  1998年4月16日晚上,我正在書房裡。鄭亞旗敲門進來,他將手中的一張報紙遞到我面前,說:「給你看看這個。」我接過報紙一看,是1998年4月15日出版的《中國電腦教育報》。我很少看電腦報刊,我問兒子這上面有什麼需要我看的內容。他指著第29版說:「這篇文章是我寫的。」我一愣,看那佔了一整版的文章題目是《阿貓阿狗全攻略》。我現在已經無法形容當時我的驚訝度,我實在無法相信一篇作文也沒寫過又幾乎沒讀過文學書籍的鄭亞旗能鼓搗出這麼一整版文章……我得承認,我看不懂這篇專業性比較強的文章。我問兒子什麼叫阿貓阿狗?什麼叫全攻略?兒子給我掃盲說,《阿貓阿狗》是一部電腦遊戲的名字,「攻略」是玩遊戲的技巧也就是指南,「全攻略」就是從頭到尾玩這部遊戲的技巧指南……那幾天我終日處於興奮之中,說實話我並不指望「子承父業」,我只是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我不用再為兒子不會「寫字」而自責了。畢竟他第一次寫字就把字寫到報紙上去了……

  三年時間,鄭亞旗在自己家裡學完了中學六年的課程。

  「〇是什麼?」

  ……獨立性和創造性難道不是人身上更應該具備的美德嗎?……服從和遷就是聽話的必然產物,這兩個素質的直接後果是千人一面沒有個性。父母和老師應該通過培養孩子的獨立性和創造性將孩子之間的個性差異擴大。

  ―――《舒克舌戰貝塔》第6回合

  「對亞旗的教育上,你覺得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很簡單,就是尊重他,同時將束縛減小到最低。從小到大,我沒批評過他一句―――不要說批評,我和他說話,聲音都沒有超過30分貝的時候。

  「他小時候,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每天至少誇他三次。有事沒事兒就跟他說:亞旗,你真棒!你真行!

  「每次學校有考試,我都對他說:『亞旗,無論考多少分,我都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分數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鄭淵潔這樣總結。「我崇尚無為而治,盡量給他一個寬鬆的成長空間。」

  最近,他聽了一個發生在美國的故事:

  一位媽媽一天領著4歲的女兒上街。女兒看見牆上畫了一個圓圈便說:這個念『0』。

  這位媽媽聽了以後大吃一驚,急忙問孩子,這是誰教的。

  女兒說是幼兒園老師教的。

  這位媽媽第二天就把幼兒園老師告上了法庭,理由是:一個圓圈對於4歲孩子來說,可以是個圈兒,也可以是太陽、月亮,也許還會是個蛋糕,是個氣球,是塊糧果……但絕對不應該是「 O」。這個教師在女兒最需要發展形象思維和想像力的時候,卻用一種答案固化了她的思維,從而可能影響這個孩子一生的成長。

  法官的判決是:媽媽勝訴!那位幼兒園老師不稱職自己的工作,限期離職。

  「這事兒要是發生在中國,沒準兒那個媽媽得多高興呢―――我女兒認識字母了唉!」鄭淵潔感慨。

  鄭淵潔感觸最深的是,全中國的小孩子都喜歡他的童話時,他自己的兒子卻不喜歡。

  有一次登高幫亞旗收拾玩具時,鄭淵潔讓亞旗遞給他一本沒用的書墊一個玩具,鄭亞旗伸手就把鄭淵潔的書遞上去,說:「那就是你的書了。」

  「亞旗一本你的書也沒讀過嗎?」

  鄭淵潔不好意思地笑笑,「讀過,那也是採取了不光彩的做法。我告訴他:要是他不想自己寫作文的話,就必須把我的書都看一遍。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實際上是因為很多我寫的故事,在他小的時候我都給他講過,所以他就沒有興趣了。」

  這給了鄭淵潔一個啟示:不要在孩子不感興趣、還沒有能力理解的時候,讓他做任何不感興趣的事情。

  「比如說我自己。我前些天偶而讀了一本低幼讀物,突然發現了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我一下子就呆了。我突然覺得這是首那麼美好的詩,那種情境,那種體會,真是太真實了,寫得太棒了。」鄭淵潔有些激動,聲調高起來,手一直地揮。

  「可是,我只有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會搖頭晃腦地背這首詩了,背得特別溜,但那時候,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以至於在我重新看到那首詩之前,幾乎從來沒有想起過它來。」

  鄭亞旗從未滿1歲開始,就對家裡的電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家裡所有的電器都任他隨意操作和拆卸。在他1歲時,已經能夠熟練地操縱錄音機。他沒有背過唐詩,也沒有上過書法、美術、音樂等各種學前班。

  「但在計算機方面,亞旗已經很可以了。」鄭淵潔慎重地選擇了一個平和的詞。「我覺得,只要他感興趣,就讓他玩兒,然後幾乎就能做到無師自通。這種學習,才是最有效的。」

  在亞旗的鼓動下,鄭淵潔才放棄了傳統的筆墨紙硯寫作方式,改用電腦。據他說,因為採用了這一先進技術手段,使自己的寫作興趣「起死回生」。

  還有一次,在亞旗十四五歲的時候,鄭淵潔接到一位找「鄭老師」的電話。鄭淵潔很自然地回答說,「我就是。」誰知對方不認賬,說「不是找你,是找鄭亞旗,要請教一些電腦方面的問題」。鄭淵潔不得不誠惶誠恐地找「鄭老師」接電話。

  亞旗還曾和幾個網友成立了一個專門為企業編輯網上主頁的工作室,時不時還要和同人碰頭開業務會議,搞得有模有樣。

  1998年,鄭亞旗險些以計算機特長生的身份被保送進北京某名牌大學。後因鄭亞旗覺得自己無法適應枯燥的大學課堂而作罷。

  如今,19歲的亞旗在某媒體網路任技術總監一職,同時負責鄭淵潔個人網站的全部工作。

  「應該說,如果沒有計算機,沒有互聯網,我並不放心讓他從此不再去學校,不再和同齡人接觸。我們家應該算最早的一批網路用戶。互聯網彌補了他不去學校而產生的人際交往方面的問題。他有很多網友,上網聊天兒,也常常外出見面,一起出去玩兒。」

  說到這兒,鄭淵潔突然想起來一件很有趣的事。

  一天,亞旗的某女性網友問他:「你知道F4嗎?」

  亞旗來問鄭淵潔。

  曾在空軍服過役的鄭淵潔一聽,很自豪地說:「這個我知道,我最在行了―――F4是美國戰鬥機啊!」

  亞旗依話回答女網友。

  那女孩兒一見回答,十分生氣,撂下一句話:你還不如我奶奶呢!我奶奶都知道!

  惹得亞旗對鄭淵潔也很不滿。

  我大笑,忙問鄭淵潔,「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鄭淵潔也笑:「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什麼『流氓花園』么!」

  「下輩子還願意給我們當孩子嗎?」

  ……我覺得爸爸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什麼是男子漢?我覺得,他首先應該全身心地愛自己的孩子,和孩子平等相處。打罵孩子的爸爸都不是男子漢,是懦夫;他應不嫌棄孩子,不管孩子是什麼,他都愛孩子。孩子是你生的,如果你不滿意,就打自己。打孩子算什麼?又不是孩子非要讓你把他生出來的。

  ―――《父與子》

  「你覺得對亞旗的教育是成功的嗎?」

  「當然。」鄭淵潔給我舉了一個例子。

  一次,鄭淵潔和亞旗一起去車市看汽車。兩個人高興地坐進一輛汽車體驗感覺。鄭淵潔不小心碰了一下,車裡有個物件就「啪」地一聲掉了。

  「大多數人心裡都清楚,這肯定是本來就不太結實,或者本來就是掉了的,不會有人當回事兒。」

  鄭淵潔下車準備走,卻被亞旗攔住了:「鄭淵潔,不能就這麼走了吧,怎麼也得跟人家說一聲啊。」

  「我當時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八路軍抓住的漢奸。」鄭淵潔摸了摸腦門兒,「我當時就覺得,不是我得對賣車的有個交待,而是我要是不站出來說一聲,我這高大光輝的形象,在亞旗心裡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車主的條件是:或者買車,或者賠償一萬元。經過討價還價,最後鄭氏父子做了2000元的賠償。

  「我覺得,這樣的孩子,在現在的社會,也許是不多見的。」

  「可是這樣不就白吃虧了么?」我問。

  「不吃虧呀。這樣一來,我們就知道這種車的質量不好,再說,也給了亞旗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什麼樣的事是應該承擔責任的,什麼樣的事是不用承擔責任的。以後再遇見這樣的情況,他就明白怎麼處理了!」

  據說,在亞旗還小的時候,鄭淵潔的書房牆壁上,貼了好多諸如「爸爸飯後散步45分鐘」、「爸爸注意休息」之類的字畫兒。觀者無不動容。

  直到現在,亞旗在外面看見了什麼新鮮好玩兒的東西,立刻就會想到老爸,打電話回去問他是不是喜歡。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想著我,哪怕是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說這句話時,鄭淵潔的聲音溫柔而動情。「你覺得,對亞旗的教育方法可以推廣嗎?」

  「當然不能。」鄭淵潔很乾脆,「任何一個人的成功道路,對大多數人可能都是不合適的。」

  「以前我的想法也許有些偏激了。我現在也覺得,現行的教育也不是完全不好,也有很多有用的地方。孩子們在學校里就經歷了很多事情,比如艱苦的學習,考試、升學的壓力,這讓他們有更強的韌性和毅力,或者對未來的考慮也更多更全面。

  「當今教育培養出來的學生,也有很多進了北大、清華、出國留學,一樣也做出了很大的成就。就是我當年的同學,現在也都是大權在握的要員。只有我這個最沒出息的,當了作家!」他大笑。

  「我只是覺得,在教育里,應該加進更多人性的東西。以前我說:『上大學不一定有出息』,我想,現在應該改成『上大學不一定沒出息』。高分高能和高分低能的概率,應該是差不多的。」

  與鄭淵潔不同,鄭亞旗在採訪過程中,一直保持沉默。

  在隨後的幾次通話中,鄭亞旗婉轉地謝絕了採訪,因為「不喜歡把自己的事登在報紙上被人評說。」

  他覺得自己是個很普通的年輕人。不比別人更優秀,也不比別人更差。

  說起與同齡人的差別,他覺得最大的就是自己不會「蒙人」。惟一「蒙」過的幾次,是別人聽到他的名字,跑過來問他「你爸爸是幹嘛的?」亞旗回答,「我爸爸是挖煤的」,或者「我爸爸是工廠看大門的。」

  亞旗說可能是受鄭淵潔影響,從小到大每天都記日記。但那些都是隱私,從沒給任何人看過―――包括鄭淵潔。

  他說很喜歡自己的爸爸。雖然他從來只稱呼他為「鄭淵潔」。

  《蛇王淘金》結尾時,鄭淵潔寫了這樣一段話:真想教給天下的父母一個測驗自己是不是合格爸爸媽媽的方法―――請你們問自己的孩子一個問題:「倘若人死後可以再生而且能夠選擇,你下輩子還願意給我們當孩子嗎?」從孩子的答案上,父母就可以判斷出自己是不是合格的爸爸媽媽。

  也許,這個問題不只適用於父母,也適用於所有的老師,以及和孩子們打交道的人。


some update. 我的孩子一年前回歸公立教育了,兩個原因: 1. 在家教育/私立教育/華德福等往往管理能力偏弱,如果再遇到有些問題的老師,往往帶來的副作用更大。2. 我的孩子喜歡知識(特別是數學知識)和其帶來的愉悅。令我驚奇(也驚喜)的是,孩子很適應公立的教育,獲得了更多的自信和快樂。

兩種教育都接觸了之後,我發現一年前的回復中有一點還是對的,孩子第一,家庭第一,老師第二,學校第三,教育理念第四。什麼公立/私立/主流/非主流等理念和形式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素。一個好的idea遇到不好的執行,結果往往也是不好的。一個不太好也不太壞的idea,遇到好的執行,結果往往也不會太壞。

多觀察自己的孩子,多理解自己的愛人,多了解孩子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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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公立教育的產物,回憶了一下自己賴以生存(精神和物質方面)的能力,發現都是來自於學校教育之外:英語是靠準備GRE,和美國室友聊天;

書法是靠自學,是野路子,(如果有靠譜的老師教,能夠避免走很多彎路);寫作是靠天天寫日記,數學是靠自己做題(很享受做題的樂趣)。計算機能力(賺錢的能力)確實是靠研究生學習,但這可能是我最差的能力。

這個不能作為公立學校無用的原因,但至少說明,人的成長和能力是有其他方式可以構建的。當然,有人會說如果我不去學那些垃圾課程,不去做和身高一樣高的卷子,是不可能有機會上大學和出國留學的。Maybe, Maybe Not。但有一點確定的是,我並沒有在學校學到我最為需要的快樂的能力,感恩的能力,自我照料的能力和愛的能力。我可能會願意放棄這些所謂機會,而去取得這樣的能力。

不論在家教育、公立教育、還是私立教育。關鍵因素是要適合孩子,適合家長,還有有靠譜的老師,而大家往往是把是否適合社會作為首要因素來考慮了。不同的孩子,家庭(這個非常關鍵!)會有不同的需求,而壞的和不稱職的老師,在任何教育方式中都不會有太好的結果。在家教育中老師的因素就更為關鍵了,或者應該成為導師而不是老師。看了一點兒張喬峰龍學園的一些文字,感覺他抗壓能力和管理能力還有欠缺,教育自己的孩子可能還OK,做學校最好有一些幫手才成。

相信來這裡的,身邊的,大多數人都是公立教育出品的,傳統教育講究技能學習,講究邏輯思維,總想避免風險。但世界上有一些時候是要傾聽一下情感的聲音的,要冒一些風險,或者那我同事的話來言,要"作"一下。


這類家長現實生活中有不少,他們通常不滿意現在的教育制度,無奈之下的選擇而已。


我覺得挺好的 我現在也想的是要麼不要孩子 要麼要了自己教。首先不能否認教育的必要性,但是現在大部分學校還是應試教育為主,也不是說應試教育學不到東西,只是我覺得從小就讓孩子天天學習、一堆作業和卷子,簡直就是浪費生命;其次,我沒有條件讓孩子進到特別好的學校,她沒機會享受到很棒的教育資源,如果她就讀了一些普通學校,這些學校里的老師也都出身平平,有些學歷背景也比不上孩子父母,那我為什麼要讓孩子去接受他們的教育而不是我自己教?最後,工作了之後越來越覺得學習好壞不重要,但學習能力的好壞非常重要,而學校很難培養出一個人的學習能力。


看了所有的評論,都是假定他把孩子圈在家裡。

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麼做的。

我覺得,這裡的人,大多數人,水平不應該會高過這位教授吧?


我想。對於大多數的家庭來說,在家教育孩子就會出現經驗不足、知識能力不足、時間不足等一些問題。所以大多數家長會選擇把孩子送到學校去讀書,那裡有良好的條件,和經驗豐富的老師。而且也可以節省家長的時間精力。家長就可以把注意力轉移到賺錢養家方面了。但是如果家長有一定的條件和學識。在家裡教學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畢竟家長和孩子朝夕相處,是比較了解孩子的。能夠更好的因材施教。但是不把孩子融入到學校的大環境中。孩子日後進入社會也會遇到各種問題。父母雖說是孩子第一個老師。但我們也更需要一些更優秀、更有學識的老師去引導的我們的孩子。畢竟教育對國家發展起到重要作用。所以,對於北大張喬峰在家裡教育孩子的問題,我只能說這樣的做法不完全錯誤。但是放手,讓孩子去領略更廣闊的世界或許更好些。


打個比方:這就好像裝修,有人選裝修公司,有人自己裝修。

裝修公司的優勢是:知道什麼材料好壞,有經驗,知道步驟,不會犯太嚴重的錯誤。壞處是:裝修公司為了掙錢,根本不會給業主最好的材料,最貼心的設計(真實的貼心代價極高,百萬以內的設計都是個樣子罷了)。

自己裝修的優勢是:真材實料,該用心的地方可以不偷工減料,有時候不太好看也一定會儘可能貼心。壞處是:經驗少,一旦某個問題想當然的做了最後卻發現犯了原則錯誤,追悔莫及。

在家教育必備的條件:專人教育(條件高),家長的學習能力(覺得自己牛不一定真牛)。

在家教育的外部環境:國家不支持,沒有學籍,對以後有多大問題不清楚。社會不配合:沒有同齡的孩子一起玩,怎麼交朋友?

總結一下:學校教育太爛,尤其對男孩子太爛,在學校的風險其實很大!家長被逼無奈選擇離開。但是,家庭教育不是個容易完成的任務,必須小心翼翼,必須不斷學習。但是,風險同樣不小。


我也說一個方面, 假如我上小學的時候, 父母在家裡教育我, 而不去上學, 我到現在都不一定會講廣東話。 哪怕我在家可以天天看廣東話的電視節目,沒有跟真人說,可能也是學不會的,或者說話的口音脫離社會上的實際。 很多東西不能僅靠 「大人教小孩」, 而是有一個 「一群小孩互相交流」 的過程。


對學校及教育不滿可以理解,但是把孩子圈在家裡自己來教,倒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不認同。也許課本上的知識容易教會孩子,甚至比老師教的效果還要好。但是,課本以外的東西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為那不是簡單的教導示範就行,重要的是要有一」個環境,能讓孩子與環境互動,在互動中學習。在家裡不容易創造出這樣的環境,孩子最適合的還是有同齡群體的環境,這樣可以通過互動、參照、比較等來學習,在這方面學校會更好。可能最重要的還是取決於對孩子的期望,如果是期望他健康成長而非成為神童學霸,學校還是相對理想的選擇,畢竟,學校的教育還不至於差到讓人無法接受,況且,不見得哪位家長敢保證自己動手效果就會更好,即便他是教育學出身。教育更像是一門藝術,而非科學。


推薦樓主看十集《盜火者》紀錄片,或許你能找到答案。


北大的教教小孩還是可以的


別說北大了,我一普通人都想早點實現財務自由在家和孩子一起成長。


孩子還是應該回到幼兒園那種集體當中才能培養他樂觀,助人的精神,並不僅僅是教會書本的內容就可以了,天天關在家裡不怕成問題兒童嗎?


他是成年人,成年人就得承擔自己行為的一切後果。

比如家裡就他小孩一個學生,沒有夥伴,或者夥伴人數太少,今後人際關係處理、抗壓處理、抵抗挫折處理、融入社會處理,能不能達標,我個人認為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如果他小孩上大學後,發現自己與環境格格不入,一切知識只是紙上談兵,會發生怎樣的心理變化,做出什麼樣的行為,這位家長就要承擔一切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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