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目前還有多少在世的、以軍人身份參與過抗日戰爭的老兵?
中國大陸要舉辦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閱兵的消息傳出後,不少人建議邀請台灣抗戰老兵參加閱兵。那麼,目前(2015年4月19日),台灣還有多少抗戰老兵在世呢?他們有過怎樣的戰績或者故事?
另,目前還有多少台籍日軍存世? ————註:本問題關注的是在台的抗戰老兵,順帶問問經歷過二戰的台籍日軍的情況。抗戰勝利後入伍者不是本問題的關注點,當然題主也不反對各位知友介紹抗戰勝利後入伍者的情況,但請盡量圍繞抗戰老兵展開,謝謝! ———— 又註:到目前(2015年4月23日17:45)為止的回答都沒有正面回答問題,於是題主不得不又一次修改問題及問題描述。。。 本問題關注的是以軍人身份參與過抗日戰爭的老兵,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之後入伍者不是關注點。之所以強調這一時間節點,是因為有不少大陸網友希望邀請在台的抗戰老兵參加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閱兵;既然是「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閱兵」,那應該邀請的當然是以軍人身份參與過這場戰爭的老兵才對。1945年之後入伍者可以去觀禮,但其身份顯然不是「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兵」,沒有資格排進受閱隊伍(單純從軍史來看,由原第50軍殘部等老番號改編、傳承而來的某些「國軍」現役部隊反而比那些1945年之後入伍者更有資格受閱,當然這些現役部隊去不去得了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以題主的經驗,一名老兵如果跟日軍打過仗,那他在介紹自己的經歷時就一定會濃墨重彩、細細說明。而從已有的回答來看,知友們所接觸到的老兵們,還沒有哪位提及過自己在抗日戰爭中的經歷。由此,題主推測,台灣即使還有以軍人身份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兵健在,也已經是鳳毛麟角了,說不定一個排、甚至一個班都湊不出來了。 希望知友們能夠明確指出,自己接觸過的老兵,究竟是否以軍人身份參與過抗日戰爭,謝謝!
仍在台灣的交流生。遇過一位老先生,現年92歲,當過蔣介石侍衛,交談了幾分鐘。老先生精神尚佳,我問老先生回過老家嗎?老先生淡然地說回去過,老家沒剩一個親人,我都92歲了嘛。這樣一個慈祥從容的老者,很難從臉上看出當年民族亂世殘留的疤痕。 一個上校軍銜,退役不久的計程車師傅祖籍河南,聊到台灣外省人和本省人矛盾的時候,先生還憤憤不平道,「二二八事變」外省人受到的迫害才深遠,台獨是天理難容的,感慨台灣現在的年輕人沒有他們和大陸的羈絆深。 還有前不久遇到的一個剛從政府機關退休的計程車師傅,在得知我是陸生後,要我打他的手機。打通的時候響起的是&<&<義勇軍進行曲&>&>,這位先生問我和同學,知不知道它在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以前是國軍哪個師的軍歌?我和同學慚愧搖頭。老先生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大學生居然連這個歷史都不知道。然後老先生說那是他父親當年所在部隊的軍歌。他一直就用這首歌當鈴聲,為此沒少被領導訓斥,後來索性上班期間就調了震動。 和台灣人接觸並不多,但是能感受得到當年的老兵,台灣人舊稱「外省人」的群體影響著很大一部分對兩岸統一的訴求。只是隨著老人們的去世,這份影響力會逐代越來越弱。班師突迎山河改,城頭大王非我旗,內戰,離開故土輾轉到海島異鄉,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只是尋常百姓,只是恰巧生在那個畸形的年代,無力譜寫自己的命運,像極了《英雄志》里盧雲被放逐在白水瀑布時的悲鳴無處書憤。或許他們中有的只是隨波逐流,為條活路無意中捲入保家衛國的戰爭,但並不妨礙他們偉大的功績。台灣不是他們的家鄉,甚至可能會宣布成立一個新的國家,也許他們將永遠長眠在此,也許炮火連僅剩的靈位也不會放過。今日粉飾的國泰民安卻是當年「消極」抗日的老兵們戰盡餘生精血許下的大宏願,恐怕廟堂上的既得利益者並不比他們更有資格參加中華民族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閱兵。
有幸去過台北的老兵休養院做過志工,那裡的經歷是我在台灣交換期間最深受動容的一次。
如果不是竑慶同學的介紹,如果不是趕上慈青社的活動,我怎麼會知道在台科大的後門外不遠,還有著這樣一個芳蘭山莊。
公館的熱鬧與這裡的寂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邊是高等學府與繁華商圈,另一邊卻是與陳舊的水泥房與蒼翠的芳蘭山。
芳蘭山莊有個好聽的名字,但這裡的生活環境卻遠沒有那麼好。
這裡住著的都是曾經在1949年隨蔣介石撤退的國軍,因為戰爭,他們離開了故鄉與親人。暫且不管我看到的兩種歷史的分歧,可以確定的事實是,在最初的四十年裡面,這些軍人們是沒辦法回故鄉和親人團聚的。直到87年,封閉了40年之久的思念大門才轟然打開,老兵們歸家尋親的腳步幾乎踏平了波濤洶湧的台灣海峽。
政府配給的十來平米的宿舍,就是他們在台灣生活了幾十年的家。如今已是耄耋之年的他們,經歷抗日、國共內戰、撤退來台,如今過著簡單的生活。每一個小小的單人房裡都裝滿了老人們傾訴的話語,只是總是缺少傾聽的人。
周末一早,竑慶同學就領著我,和慈青社的同學一起走去芳蘭山莊,為在那裡的退伍老兵們進行社會服務。聽竑慶說,慈青社每個月都會去一次芳蘭山莊,給爺爺們義診、理髮、表演節目,爺爺們最愛聽他們熟悉的老歌。原本孤身一人遠離故鄉,但有了慈青的陪伴與交談,退伍的老兵們漸漸展開了眉頭,臉上也綻放出難得的笑容。
我陪伴的爺爺姓亢,祖籍在青島,今年已經八十六歲了。從和亢爺爺的攀談中,我得知,他撤退到台灣時才21歲,而有機會回鄉探尋親人的時候,他的父母早已去世了,大哥二哥也已經不在,侄子如今也六十多歲了,孫輩在廣東工作,明年或許會來台灣看他。亢爺爺只是嘆息:「想到這一切,真是感傷啊!」
亢爺爺雖然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身體也很健康。之前亢爺爺每天都會出去活動活動,但自從去年騎摩托車摔倒了之後,腿骨骨折打了鋼板,雖然現在恢復了,走路還是不太便利了。即便要拄著拐杖,亢爺爺還是會每天下樓散步。亢爺爺很關心國家大事,每天都會看報紙看電視新聞。在濟慈的前輩們表演節目唱老歌時,幾乎每一首歌亢爺爺都會跟著哼。聽爺爺說,他很喜歡音樂,小時候還在基督教的唱詩班唱過詩。
亢爺爺告訴我,山莊的老兵們每個月有按軍階一兩萬台幣到六七萬台幣不等的生活補助,政府按期會把這筆錢打在他們的賬戶上,這些錢也算能夠保障他們的生活了。亢爺爺還有個乾女兒,每天都會送飯給他吃,這也真算是幸運的事,給了他不少慰藉,減輕了他不少的負擔。
回去之後,我在網上又去查閱了不少關於這些老兵的資料,儘力去了解山莊內每扇門背後那說不盡的故事。
大約七年前,山莊名冊里還有六七百位老人,而現在老人有的去世,有的的返回大陸老家,有的因為無法自理生活轉住贍養院,只剩下百餘位。
政府開放大陸探親後,有些老人返鄉娶了老婆,從此山莊里不再只有單身老兵。所以我才能看見有幾對爺爺奶奶相依為伴的畫面。
有的老人在台灣舉目無親,加上軍人的獨立性格,彼此間少於寒暄,所以性格變得孤僻,對於義工們的問候也不理不睬,甚至覺得我們的到來是打擾了他們。
山莊老人們的故事,是歷史的縮影。少小離家、悲歡離合,轉眼數十載過去,記憶中父母的容顏,也因自己的日漸年邁而模糊。其間,會有多少命運的無奈與遺憾呢。離鄉時是生龍活虎的年輕人,回家時是腳步蹣跚的老者。與在大陸的家人相比,他們幾十年來在台灣的漂泊與孤獨無依更顯得蒼涼。
我又想起了那天午後的芳蘭山下,陽光有點刺眼,幾條流浪狗懶懶地卧在路邊,天空盤旋過一隻老鷹,幾位老人坐在山莊里的椅子上,直直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野花,不發一語。在台灣做過半年交流生,訪遊了很多冷門的眷村。圖中左邊那位是山東籍國民黨老兵,民國38年遷往台灣,照片照於去年10月高雄蓮池潭。現在高雄明德眷村還居住著許多在世的老兵,我親自去眷村拜訪過他們,以湖南籍、山東籍、四川籍居多(這是現在台灣對大陸開放程度中這三個省最高的原因之一),基本都90歲上下了,很大一部分是抗戰勝利後入伍。眷村很寂靜,沒有旅遊團打擾他們,老人們散步時彼此相遇也言語不多,戎馬一生,每一道皺紋都是一個故事,老兵們一個眼神就能大致猜出彼此的命運軌跡。 無論這些大陸赴台老兵有沒有參加過抗戰都不重要,動亂的國祚讓他們別無選擇,尊重他們的世界不要讓他們為歷史背負太多包袱,人性比是非更重要。
我外公是國民黨抗戰老兵,並且今天還生活在大陸,93歲了。他身體依然健康,並且一直努力與時俱進,在十幾年前就學會了用電腦和上網,以下是他親自寫的抗戰回憶錄。
在抗日戰爭期間,還是國立政治大學法律專業學生的我的外公應召參加抗日,因其英語特長,曾任駐華美軍訓練團的翻譯。歷史滄桑,由於各種因素,這段往事塵封了整整70年,近日一個名為「關愛抗戰老兵」的民間組織主持了一系列紀念活動。雖是民間活動,但這是他作為「國民黨殘渣餘孽」在多年後第一次得到首肯。
已經93歲的外公,想必也是感慨萬千。應「關愛抗戰老兵」組織的邀請,我外公斷斷續續寫了幾篇他參與抗戰的回憶。雖沒有直接扛槍殺敵,但在1940年代在美軍與國軍之間能有這樣的經歷,在我看來也是精彩的人生了。
回憶原文如下:
一
志願者阿炳同志:
感謝你們的來訪和來信。你們的工作,是一件很有價值、很有意義的工作——給七十年前在國民黨政府管轄下參加抗日戰爭的倖存者一些補償和安慰,也給海內外廣大人士看到今天特色社會主義中國正在不遺餘力地建立更加富強、民主、和諧、博愛的社會和國家。當然,這還需要我們數十年、甚至幾代人的不懈努力。
東三省淪陷,童年的我,正在農村讀小學,那時只矇矓地知道日本仔是壞人。1937年七七事變,我正在英華讀初中。1939年秋,我讀初三,跟著英華母校上溯閩江,西遷洋口。在那裡,有一個很好的讀書環境,但是,讀書不忘國事。1940年,讀高一時,有個傷兵從前線退下來,路經洋口的福州會館(我們的宿舍)門前沿江大路,行走很困難。我們高一更生級會開會要救助他,大家一起到區政府請願。學校當局反對,高二、高三的同學都支援我們,鬧起學潮。後來事情似乎平靜下來。那年暑假回家後,家中收到學校要我訂立特別學約的信,其中規定「不得有異黨活動」等。同班同學陳鍾彬家裡,也收到一份同樣的信。秋季返校上課,才知道邱文覬和李盛樂兩位同學被開除了。在洋口高一時,邱文凱、陳鍾彬、石化宇等都是我的好朋友,一起打籃球,一起吃館子。有一次,邱文覬在蜚溪木棑丄對我宣傳XX黨,示意我參加。我說:「XX黨殺人、放火,我不幹。「
高二以後,級會活動有些消沉。學校建立了三青團,大事宣傳吸收」優秀學生」參加。可是,我看參加三青團的多是些唯命是從的同學,特別是負責三青團的老師是個品質不好的體育教員。我很鄙視他們。
1842年夏,高中畢業,大家面臨到那裡升學問題。由於高中畢業考成績優良,我和嚴子祺(他是個三青團)被省教育廳保送去重慶中央政治學校(後改稱國立政治大學)學習,在那裡,學費、膳食、衣服全部免費,教育廳並發給路費500元。這對我們經濟不充足的家庭很是響往。1942年秋,我和嚴子祺一起由福州動身西行,旅途顛簸了個把月才到達重慶南溫泉校區。
這個學校是C.C系的國民黨黨校,入學就開始軍訓管理,入校必須入黨,灌輸一黨專政的獨裁思想教育,學術研究精神很淡薄。我很苦悶,讀錯了學校。又看到國事日非,大片國土繼續淪陷,日寇長驅直入大西南獨山一帶。國民黨軍隊節節敗退。政府號召」十萬青年十萬軍」;軍事委員會外事局也招考翻譯人員,以配合美國盟軍訓練國民黨部隊。1944年底,我到重慶參加了考試,面試時當場通知考試合格。1945年初,整批一百多名合格考生成為外事局(Foreign Affair Bureau)人員,乘車前往昆明,成為昆明譯員訓練班第四期的學員。譯訓班負責人吳澤林,是西南聯大教授,老師也多是西南聯大的教授們。百多個學員分為十多組,每組十二、三人,由聯大教授教口語,美國軍官實踐對話、聽力。(我被編入第二組,由潘光旦教授執教。)譯訓班原定受訓時間為二、三個月,因前方緊急需要,讓一部分口語較好的學員提前結業,奔赴前方。我在待命出發前,對美軍的負責軍官說;「我的一顆臼齒蛀了,痛得利害,要拔掉,免得到前線無處治療。」他用吉普車把我帶到美軍醫療所。美國牙科軍醫見我是中國;人,,可能捨不得打麻醉劑,,用鉗子硬拔出來。.我只好忍受劇痛,不作聲.。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國家貧窮,身在本國,,卻寄人籬下。只好忍受,再忍受。
昆明譯訓班結業後,成為軍事委員會外事局三級翻譯官(Interpreting Officer),但沒有軍銜(在部隊,美國官兵喊我Mr.Lin,中國人叫我林翻譯官)。參加工作期間,歸美軍調遣,制服由美軍發給,膳食、生活基本上和美軍在一起。大概是1945年3月初,我和幾個翻譯官搭美國軍車從昆明東發,橫穿貴州省,抵達湖南省西南的軍事重鎮芷江——這是第四方面軍司令部駐地。我初到那裡,一個人住在一個帳篷里,基本上沒有什麼任務,也[樂得利用時間,學習美國俚語小冊子,但無甚功效(當時沒有音響器材)。
此後一、兩個月,我們一些翻譯官總隨著美國軍官在湘西的辰溪、淑浦、沅陵等一帶走動。有一段時間,我被派到煙溪(一個臨江的小鎮)一所戰地醫療所,裡面收容很多很多前線傷兵,也有一些美國軍醫和看護人員(男的)為他們服務。我跟著一個美軍看護人員每天巡房,換藥。我為他當翻譯,也做他的幫手。病房很大,一大片連著的木板統鋪,傷兵們一個接一個並排躺著。這位美藉看護很有經驗,也很善良。只是這裡醫療條件太差:人手不夠,醫藥缺少,衛生條件更差。有一傷兵從前線退下來,傷口化膿,幾天沒有處理,生了蛆,很可怕,但這位美藉看護說,蛆會把膿血吃掉了,對他沒有害處。這裡也病員。有一個看來只十八、九歲的孩子,躺在角落裡,連續發高燒,問他也不說話。美藉看護說可能是傷寒,這裡無葯,結果死了。人的生命在這裡如螻蟻!
大概在1945年5月,我被派陪同美軍中校馬爾肯(Lieutenant Colonel Malcolm)前往藍田193師。藍田離前線很近,193師下屬的一個團即在前方與敵軍對峙著。馬爾肯中校30多歲,為人開朗、幽默,說起話善於引人發笑。據他自己說,是一個建地下管道的工程師。(未完,待續。令天「七七」78周年紀念日,先發寫好的一部分。我家事很忙,年老了,手腳、思維都遲鈍)
二
志願者阿炳同志:
自從七月問和你略談70年前參加翻譯官往事,由於老妻病痛,家庭雜事纏身,加上自己老邁昏庸,又突然發病,住院二十多天,八月底才出院,回家療養,現已全愈。
70年是超過一個世紀的三分之二,是「古來稀」人生的一輩子,往事的確難記得清。只記得我和美國軍官馬爾肯中校初到藍田七十三軍一九三師師部頭幾天沒有什麼事干,他要我和他下國際象棋消遣。我懂得中國象棋,從未見過國際象棋。他教我國際象棋的走法。原來,中國象棋中的「將帥」是最無能的東西,只能在小圈子裡活動,受到保護,一著被捉無路,就算「亡棋」;而國際象棋中的「國王」可以縱橫天下,奔走天涯海角,甚至「皇后」也可以斜走四萬。國王被吃掉,就算輸棋。開始下國際象棋,我屢戰屢敗,但在屢敗屢戰中,學得乖巧,漸漸變成有敗有勝,而漸次轉化為勝多敗少。馬爾肯中校的「國王」被我逼得走投無路,往往覷著我說:「Very clever,very clever!「我從心裡感到自信——我們中國人的頭腦並不比美國人差。「
一九三師師長蕭重光,少將軍銜,三十多歲,中等身材,微胖,圓圓的臉,湘西武崗人,陸軍大學畢業,看起來威風足而寡言笑,是一個正統的蔣軍嫡系人物。他接待美國軍官還算得體、周到。他讓美國軍官就近觀察其屬下士兵的住處、膳食等等。中國軍官都渴望儘快得到精銳的美軍裝備,這個師長當然也不例外。當時我在那裡曾碰見幾個淅大的大學生,有男有女。據他們說,他們是在該師行軍途中從淅大自願從軍的學生中選拔出來的,在師部領導下,隨軍負責檢查軍風紀的。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師的士兵雖沒有「雄赳赳,氣昂昂」的英雄氣概,但總算具有吃飽穿暖的健康身體。
(編者註:這個蕭重光師長後來在國共內戰中的萊蕪戰役被俘,搜到一篇網文講述了其凄慘的晚年 我和晚年的肖重光將軍相處過一年半)
有一天早上,馬爾肯中校被邀請給官兵「訓話」,我只好跟著上台做翻譯。他只說一些問候的話,就動起四肢,喊著「one,two,three,four」。讓大家跟著『他做極其普通的「早操」,十多分鐘就結束了。走下台階時,他告訴我:「你們中國士兵聽長官的訓話太多了,他們不感興趣。」
後來美軍又派來了一個上尉和幾個通訊軍士。他們帶來了一些美軍自用的無線電器材。看來美軍已決定大力訓練並裝備一九三師。師長很高興。時值端午節,師長準備宴請他們。師長問我怎麼辦好。我建議先開個小會,由師長致歡迎詞,主客雙方都獻演一些節目,湊熱鬧。我特別提醒師要請淅大同學們參加,他們一定多才多藝。師長採納了我的意見。他問我,他的歡迎詞怎麼講。這倒為難了我自己。因為我不但要為他準備個講稿,還要為自己準備個口譯稿。
那天的小會開得還可以。 我的翻譯詞既表達了協力攻打日寇、收復失地的決心,也介紹了二千多年前戰國時代屈原投江的悲壯故事。淅大隨軍同學和美軍官兵都各自合唱或獨唱了豪放激昂的歌曲。會後進餐,美國人初嘗美味的中國菜,大為讚賞,只是有的美國人,不會用筷子,廚房為他提供了刀、叉。
過了不久,美軍又派來了一個少校,一個中尉;另一個中尉排長帶了一個排來。這個中尉排長說,他這個排是打從滇緬戰場來的,他是這個排第十七任排長,以前的十六任排長都在滇緬戰役中死去。多數是在叢林行軍中被日軍的狙擊手(snipers}打死的。可見滇緬戰役的慘烈。
稍後,軍部終於派來老練的翻譯官吳占裘,讓我這初出茅廬的新手鬆一口氣。我有機會到自己喜歡的野外工作(field work)。我被派跟隨Major Colins(柯林斯少校)帶領一個班的美國兵前街五七九團。(未完,待續)
阿炳同志,七十年前的往事,讓一個已經臨近荒廢的腦袋來追憶,不是往事如煙,而是如風、如影。我好像在絞盡腦汁,捕風捉影。我就姑妄講之,你且姑妄聽之。 振坦 2015-09-10教師節
三
尊敬的志願者阿炳、葉子同志:
感謝你們的來訪和邀請,我在十分猶豫中,終於決定由我的女兒陪伴到廈門一趟,參加了這九十多歲來一生難逢的盛會。看到五十多位我省抗戰老兵們經歷七十載風雨飄零而今倖存下來,老有所依,老有所養。人生總是波浪式的,罕見一輩子一帆風順。今天,環視祖國大好河山,風和日麗,百業欣欣向榮,萬象生氣勃勃,陸上兵強炮利,海疆艦艇出沒,火箭穿越太空,衛星周遊環宇,我們正以中高速度趕上發達國家。昔日受列強欺壓、以及戰亂、挨餓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當然,可能還有些老兵倖存者還待你們耐心搜索與探訪。。。。
還是言歸正傳,讓我續完七十年前這一段抗戰期間當翻譯官的往事吧。
前信說到我隨高林斯少校(Major Colins)帶領一個班美國兵前往五七九團。該團駐紮在離藍田約十里的一個鄉村裡(名字記不起來)。美國官兵和我都住在一座相當寬敞的鄉村民居里。少校和我各住一小間,十來個美國兵們住在其他的房間。美國是個民主國家,但在部隊里,官兵區分十分嚴格。軍官和士兵各有其用膳的餐廳、洗澡的浴室,甚至連廁所也各有其所。但這裡是鄉下,人數不多,軍官只有一人,無法那麼嚴格,除宿舍外,共他只好混用。美國人的臨時廁所也很講究衛生。他們在屋後的山邊挖一個長方形的小坑,坑深約二、三米。坑口用木板四方面牢固密封,上方用平板緊覆著,形成一個平台,平檯面開兩個坐便用的、帶橢圓形的口子,平時用木蓋子密蓋著,不讓蒼蠅、蟲子進去。他們還買來一大筐石灰,規定每次便畢,必須用一大瓢石灰倒入坑中,蓋住糞便,以免生蛆。
高林斯少校,三十多歲,戰前也是一個工程師,為人比較嚴肅,對美國兵也很嚴格。他不讓中國兵替美國兵做一些私事,認為中國兵應當多參加訓練,練好本領上前線。我看見過美軍的一張布告,告誡美軍官兵必須努力做好在中國的工作,這樣可以少流幾萬桶美國人的鮮血。我想,這就是為什麼美軍官兵儘力協助中國軍隊訓練和裝備武器的原因。
五七九團團長,上校軍銜,三、四十歲,為人平易近人,可是我總記不起他的姓名(編者按:應為王政直)。他委託團參謀長與高林斯少校安排訓練全團士兵事宜。大概每隔三兩天我就陪高林斯少校到參謀長處研討一下部隊訓練的日程和進度。翻譯官們每人都發有一本英漢對照的美國步兵操典之類的課本,高林斯少校講課,即以此為藍本,這個英漢對照的課本對我的翻譯工作幫助很多。
每一個項目訓練的進程大概是這樣:集中全團排長(有時也包括班長)以上幹部在一起,由高林斯少校講課,美國兵作示範,幹部們可以討論、提問,或演練。然後軍官們回各單位自行演練,美國兵分散到各排進行觀察並幫助糾正。作為翻譯官,此時的工作最為忙碌,因為美國兵為糾正中國士兵的演練動作,有時須要翻譯的幫助,則廣場上呼喚「Mr Lin」的聲音此起彼落,我只好應聲而至,滿場奔跑。高林斯少校開玩笑說,「You are the most popular person here。(你在這裡是個最受歡迎的人)「
過了一段時間,高林斯和我商量:如果美國兵懂得一些中國話,他們將會更有效率地幫助中國兵進行演練。他要我每天花一個小時給美國兵上課學習誹中國話。我同意他的意見,他半開玩笑地給美國兵動員說;」現在請林教授教你們學中國話,你們很幸運。「我們就用美軍編的、每個來華美國官兵都有的中國話小冊子為課本,進行教學。我覺得對這方面教學經驗不足,美國兵們學習興趣不高,實際效果不很起色。
我和美國官兵到五七九團正當1945年6、7、8三個月,酷暑炎熱。此時,柏林已經攻陷,希特勒已經自殺,歐洲戰事已經結束。太平洋美軍越島攻戰正烈,日軍節節敗退。在中國大陸戰場,日本採取守勢;中國在美國盟軍援助下,正準備反攻。正在此時,美國轟炸機在日本本土投擲兩枚原子彈,兩個城市炸成廢墟;數十萬人,死於非命。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無線電信息當日傳來,正在廣場幫助操練的美國兵瘋狂似的歡欣鼓舞,因為這消息他們回到太平洋彼岸的美國指日可待。(待續)
四
尊敬的志願者阿炳、葉子同志:
我年紀的確老了,頭腦糊塗了。70年前往事老續不完。被電腦網路也作弄了…….
我跟著美國官兵一起收拾了行裝,第二天就回到藍田師部。一遇著吳占裘翻譯官,他就喜形於色地對我說,「這一下可好了,我可以很快回到學校,繼續完成學業。」 吳是唐山交大的高材生,平時常露出好學的願望。我則不然,對於在政治學校讀書,有些厭煩。日本鬼子無條件投降,當然是天大的好事,但當時年輕的我,總覺得還沒有親歷過槍林彈雨戰場的真實體會,未竟體驗人生的初衷,不免有些遺憾。
在藍田師部逗留期間,五七九團的參謀長曾來找我。他說他代表團長和全團官兵送我一面銀牌,對我兩、三個月來在五七九團為聯絡美軍官兵、幫助訓練部隊所做的翻譯工作表示感謝。銀牌正面刻著《舌勝》兩個大字,左邊刻著《林振坦翻譯官留念》,右邊刻著《一九三師五七九團全體官兵敬贈》。這面銀牌對我十分可貴。只是數十年輾轉搬遷,已不知何去。
在藍田暫時逗留期間,一九三師師長蕭重光還請吳占裘和我到他的住所吃飯,並由他的夫人作陪。他讚許我們兩個大學生在部隊能夠吃苦耐勞,很是難得。他還贈送我們刺有湘繡的枕套各一付。大概是1946年春,我返校複課即將畢業那一學期,他和73軍軍長來重慶,到政校找我。我正忙著寫畢業論文。我帶他們到南溫泉虎嘯口遊覽,並請他們到館子吃飯,但結果還是讓軍長買單。這個蕭師長由於長期接受蔣介石的反共教育,不知醒悟,積极參加反人民的內戰,終於在萊蕪戰役當了俘虜。另據說,五七九團的團長起義了,並參加了共產黨。
現在看來,我把七十年前抗日戰爭期間為美國盟軍在中國國民黨軍隊當翻譯官的往事,我認為該說的並能記起來的都以文字寫下來。我的幾孫們得知我於9月13日被邀前往廈門參加《2015福建抗戰老兵聚會》,都要求我把這一段七十年前的往事和他們談談。我想我也應該如實地讓他們知道這一段往事。
尊敬的志願者同志,雖然我曾形象地說過,這悠遠的七十年前往事,讓荒蕪了九十三歲老人的腦袋去追憶,猶如捕風捉影,但要相信我,我捕的誠實的風,捉的是自己的影,決不是妖風鬼影。(全部往事續完)
看了一下前幾名的回答,這樣的故事在這個特定的群體裏我算是比較常聽到的,所以提供幾個比較特別的故事。
去年暑假,我參加了一個關於迫遷的營隊(台大社會系主辦),有一位老師跟我們分享了他過去去一個社區訪調的經驗(當時已經被徵收即將要拆除的地方,現已拆除),他說,那邊可以分為兩派,一派是外省老兵,因為沒房子住才蓋起違建,另一派是來到都市生活的鄉下人,沒房子住後也蓋起了違建。(有些台灣人可能大概知道我在說甚麼),政府決定拆除以後,外省老兵覺得是陳水扁的錯,一些鄉下來的覺得是黃大洲的錯。
他去訪調外省老兵時,外省老兵很堅持帶走的是一張蔣介石的像,還有他在軍中的榮譽狀,他不識字,所以那位老師幫忙他把那張找了出來。
這樣的故事其實不少,因為當年國民黨來台時並沒有辦法安置大量的軍人,今天看到的眷村是少數,很多的老兵沒辦法只好這樣蓋起違建,加上鄉下人,慢慢形成一個聚落。華光、紹興就是這樣,早期政府沒辦法放任,到今日政府決定拆除時,他們也領不到甚麼補助,大家也很難理解他們(因為是"違建"),但這明明政府也有很大的責任(明明是違建還有門牌)。是你們眼中那些偏綠的學生,站出來替這些人爭取權益,很多土地徵收才能緩下來,才有更多人去看到背後的故事。
再說另一個,我去綠島時聽到的。我去綠島是跟著營隊去的,主要講白色恐怖。成員大概分成了幾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政治受難者來跟我們談話。令我訝異的是,每一組都有分到一個外省籍和一個本省籍,這在傳統觀念上,對於白色恐怖的印象是很讓人驚訝的。
後來上了課程才知道,白色恐怖的受難者,外省人的比例大約是40%,雖然本省的比例仍高於外省人,但若依當時台灣的人口比來看,應該不難看出外省人的比例是很高的。
有一個前輩跟我們分享,是本省的,她說在逼供時,對台灣人反而不會那麼殘酷,因為台灣人基本上他對你的來歷知道的很清楚。對外省人,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你的來歷,非常害怕你跟共產黨有所聯繫,所以用刑特別狠。我們這組的外省籍前輩,他說他當時被老虎椅逼供(還示範了一下),被判刑確定以後,雖然只判10年,可他叫他未婚妻別等他了,因為他當時覺得,假設中共打過來,國民黨絕對會把他們拉到綠島的燕子洞一一槍斃(我去時有參觀,犯人們在演習時只會說這是戰爭時要來避難的地方,可那位前輩很清楚是要處決的),後來大概關了13年左右被放出來,有結婚也生了小孩。(那位前輩93了,身體還非常強壯,跟著我們走來走去,鄉音不算重所以聽話不會很費力)
另外,其實很多外省的政治受難者即便被放出來以後,也往往受不了壓力就自殺了。因為找不到工作(即便找到也過沒幾天周圍的人就說你是共匪),也沒有家人(有一些本省籍的好歹可以在家裡幹活養自己),活不下去能怎麼辦呢?只好自殺了。(前輩很感嘆地說,國民黨相當心狠阿,他表面上說會幫助你找工作,其實根本要讓你活不下去)
別組的前輩也有在軍艦上被特務抓走的,他當時沒有抵抗,是因為知道抵抗也沒用。(他在船上算是指揮官,可以拒絕,但是一旦靠岸就沒辦了)
綠島有一塊地方叫第13中隊,就是死在綠島的人埋葬的地方,現在那裏的墓碑沒多少了,本省籍的大多遷了回去,只剩一些外省的沒有家人就放在那裏。(我們有獻花)
為甚麼台灣的年輕人要談白色恐怖?你們還以為是藍綠之爭嗎?
一定會有人質疑我,這跟題目沒關係,對不起,我接觸到的這些,全部都是當年當兵(無論是被抓去當還是自願)跟著國民黨來台跟家人永隔的,我只是想說,很多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而已,背後有許多故事是你們沒看到、不知道的,別總把事情推到藍綠之爭上去。
去年5月台灣自由行,西門町走累了找了一家肯德基隨便坐著,忽然聽到周圍有人說湖南話,看過去是3位老爺爺,於是湊過去跟他們聊(臉皮略厚...),結果聊起來確認是老兵,那天是他們湖南同鄉會,結果只有三個人了,年齡都是快90歲的老人了,都回過大陸,只不過親人都不在了,說起來大陸總有些發獃,倒是一直跟我和朋友推薦周圍的美食,還執意要去幫我們買,說十分鐘的路讓我們等等他,他去買了給我們嘗嘗,其實他那麼大年齡腿腳也不是很方便,還要上樓下樓,當時就覺得心裡特別難受,而且三位在肯德基都是只要了白開水,什麼都沒點。後來跟他們告別後,就自己去買了嘗~當時還合了影,結果回來後清理手機誤刪了,到現在都總覺得自己刪了一段可以見證的歷史,因為老兵越來越少了
有東征北閥剿匪抗日的國軍先峰20年前也許還有,有抗日經驗的目前大概快找不到了,找得到也許也沒辦法跟你深談,有的是十萬青年十萬軍號召時入伍,或內戰被抓壯丁來的,基本上在亂世來台無法自己選擇人生,台灣有退輔會照顧這些榮民,早年也對台灣建設有所貢獻.我的中學國文老師(約30年前退休)就是抗戰老兵轉讀師大來教書的,口音很重,有時他會講當兵經歷,例如躺在屍堆裏裝死,等日本兵走了起來拿槍掃射. 或拿槍跟矮小日本兵上刺刀肉搏戰. 一次打勝戰當地村長招待熊掌大餐,他祖父是地主被老共清算抄家,銀圓土地被抄,應該是這樣才跟老蔣來台,總之那個時代的中國人生逢亂世顛沛流離,但愛國心很重,很有憂患意識,不論是不是國民黨員,基本上對中國未來很關心,覺得他們沒辦法選擇自己的人生,因國家政治意識型態戰爭分裂而必需選邊站,整個生命歷程是很無耐的. 我也曾聽過參予內戰的老兵,被老共俘虜了就編隊回頭打國軍,被國軍俘虜了也編來打老共,他們跟本是可憐無知的小老百姓隨著亂世飄盪.. 如果要找記錄影片,可以去youtube找"一吋山河一吋血"的原版沒修正片來看,以國民政府的角度來看抗日過程,裡面就有國軍將領及老兵講抗日經驗,不過這些人應都做古了 至於台籍老兵,有些是日本徵召去參戰,有些是光復後被國軍徵召去打內戰,一樣都是在亂世裏飄盪過來的,我伯父最近88歲過世,年少時被調到東京去工廠服役,曾經經歷東京大轟炸,這一代的長輩隨著歲月流逝已日漸凋零了
我覺得大部分抗日將士都在大陸吧,打內戰的時候,大部分的老兵都投降共軍了,做了解放戰士,例如整編74師,傷亡1萬多,剩下兩萬左右,基本上都加入粟裕部隊了。後期到台灣的,大部分士兵都是新抓的壯丁,可能軍官打過小日本,當兵的很少了吧。況且,土工抗戰結束那一百萬軍隊也是打過小日本的,日軍幾十萬的傷亡,不是充話費送的。
在台灣的那段時間,學校組織了非常多的活動,就是那種本地家庭與學生對接,來的大多是爺爺奶奶輩,其中大部分是老兵及其後代或者娶了陸籍配偶。接待我的是一位退役老兵,他父親也是老兵,在大陸出生,很小就來台灣了。軍銜好像是少將,山東人,回過幾次大陸,人真的非常好。她夫人很巧是我的同鄉,同縣那種,也是外省人吧。他帶我們去吃了很多本地小吃,也玩了很多地方。快回來的時候帶我們去了眷村,高雄蓮池潭邊那個,不過我們去的時候都搬遷了,只剩下老房子和一些大陸風味餐廳。他父親也在去年去世了,如果說起來,國民黨對老兵也還是不錯的。他們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政府給了他們房子,地,配偶,還有很多的退休金。所以即使在高雄這個綠營大本營,這裡的立委還是萬年的kmt,躺贏那種。不過這次好像也輸了,結果全高雄全綠。。。老兵們對於我們陸生真的很有感情,去的時候聊了很多家鄉。最後走的時候說,回不去了,這輩子就要在台灣了。真的非常難過,看著他們倚在門口看著我們離去,還不停地揮手,像是一個時代的離別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望我故鄉!《望大陸》
所謂的老兵,應該指的是1949年後因國共內戰失利而隨蔣中正的軍隊遷至台灣的中國籍軍人,退役之後,就是今日所稱「老兵」。但是本題所說的「反法西斯戰爭」應該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戰,台灣並沒有參與,只能說蔣中正還在大陸的時候指揮過抗日作戰 (雖然內地朋友不一定認同),但是這時期軍人是不是題主所謂的「抗戰老兵」? 就台灣的定義,「抗戰老兵」是指對抗共產黨侵台的軍人,因此,我暫時以後者的定義來做解答。
1949年後,以軍人身分跟隨國民政府來台的的人約60萬人。當年最小的人,迄今也有83歲左右。由於軍人的統計數量並沒有特別區分」老兵」和台灣籍的士兵,畢竟這也是一種歧視;而且台灣在1992年戶籍法修改,廢除了籍貫登記,此後台灣的人口普查就沒有關於中國籍的數量統計,因此很難估算的現在存活的老兵數量。依據台灣人口數量結構,超過80歲以上的男性比率約10%,大約推測老兵數量可能在6萬人左右。但這數字絕對是太過樂觀,國民政府來台初期也經歷過一些戰役,加上軍人的生活條件不是很好,許多人退役之後僅能過著勉強餬口的日子,因此平均壽命一定較平均值少。至於多少人,我就不好說了。
我湖北的,我外公的堂兄就是台灣的國名黨老兵,之前一直在高雄,當年他是我們那邊抓壯丁帶走的。我總是覺得他運氣好如果當年他沒有隨國民黨跑路到台灣估計下場更慘,他找了一個據說是高山族的老婆小他十來歲,他的子女我很不爽據說因為他們叫這邊的人是毛匪,不過我也叫他們蔣匪,以前那老頭還回老家記得那時候還要去香港轉,他老家的兄弟都想搞他的錢,他那時候回來給了他兄弟一些錢蓋房子,這老頭話很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反而他老婆很活躍和小孩子一起玩。這幾年沒那老頭消息就,據說他想回家他兄弟不願意因為他快九十了怕他死在這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兄弟家現在都有錢了,對這老頭也就感覺無所謂了。不管如何還是希望不要再有內戰,打來打去吃虧的都是自己人,還讓外國人笑話從中賺便宜。
郝伯村 分分鐘教你怎麼唱義勇軍進行曲其實我更關注台灣同胞們尤其偏綠的怎麼看待那些老兵
由於當時台灣是日本殖民地,日本從台灣徵兵,所以
台灣籍日本兵的數量比抗日台灣兵的數量多得多
抗日台灣兵估計如今不到20人
但兩者如今都不多了
答案是不多。從這道題目下看,更是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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