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後意識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嗎?

偶然想到,如果人死了,是否還會存留有意識,那一刻意識是不是就完全消失?就像我們在出生之前的那種狀態,在能記憶起事情之前。如果有意識,那麼是以什麼形式存在?是不是像你本人漂浮在無窮無盡的宇宙里,望不到盡頭,忍受著永恆的孤寂?


這事兒不好說。

畢竟沒有人死過之後再回來回答【死後是怎樣一種感受】blablabla

不過從已知的神經科學研究來看,

【意識】與其說是一種神秘的存在,不如說是【有機體的特定組合和反應的結果】。

你產生的每一個微妙的念頭,都牽涉著無窮無盡的複雜化學反應,最後表現為特定的【意識】。

所以死後,機體失去活性,無法進行原有的反應,自然就不會再有能力產生【意識】。

就像你在極深度睡眠的時候,【意識】也是近乎停滯的。

大概就像是身處極度的黑暗與寂靜里,但你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與自身的存在,剎那與永恆沒有分別,有我與無我沒有區別。

所以我推想,死後大概不會是永恆的孤獨。

恰恰相反,【意識】消散之後,是萬年如一剎的永恆寧靜。


附加第二條,現在已經30歲了,身體非常好。謝謝!

附加一條,家裡之所以沒注意是因為我太過好強,倒下的前一天還去踢足球。

自己作死。。。

以下原答案(括弧內是後加的)。

這個我大概可以答。

17歲,內出血,拉粘稠黑血便。鄉下孩子粗糙,家裡也沒注意,拖到極其嚴重感覺要死了才送去醫院。

檢查完躺在醫院像靈魂被抽空,本來就看不清東西了,然後慢慢的世界被黑暗籠罩,真的是一點一點的變黑。在一個瞬間,徹底失去所有的意識。哪有什麼狗屁虛空

在一個瞬間,我可以聽到一絲絲的聲音,真的非常非常小,但是我看不到,因為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然後聲音慢慢變的大了一點,我也慢慢有了一些意識(感覺很長很長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時間內,雖然能聽到聲音,但是無法辨別也沒力氣辨別這是什麼聲音,能理解這種感覺嗎。。。很單純的聲音)。恢復意識真的是非常非常辛苦的事!!!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覺差不多恢復了,眼睛也能稍微睜開一點點,看到的東西像是在發微光的灰霧裡。

聽見醫生說我活了過來(心跳)。

文筆太差,不能完全寫出那種感覺。

從死亡中漸漸蘇醒的感覺,非常奇妙,或者說玄妙。


就像你出生之前一樣,這個世界沒有你參與。


不走意識方面,純粹走科學常識方面來強答一波。

首先說個以前看到的例子,以前在國外有個醫生,熱衷研究神經傳導方面,然後就走上了研究「砍頭後人會不會短暫保留意識」的路子。

終於他獲得了一次機會,一名死刑犯被斬首,醫生走上刑場等待死刑犯人頭落地,而在斬首完成後,醫生上前,雙手拿起死刑犯的頭顱,大聲呼喊死刑犯的名字,試圖得到死刑犯的回應,哪怕是動一動眼皮也好。

然而沒有。

死刑犯的腦袋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死透了。

我們再來說說一個人死後,他的神經方面發生了什麼。

其實說簡單點,死人的大腦就像一個永久斷電,或者說出現不可逆損壞的電腦主板,神經迴路(電線)沒有任何生物電信號(電流)的傳導,功能性器官如舌頭鼻子眼球(主板上的電子元件,如顯卡等)因為斷電(無神經傳導)無法激活啟動,也無法對已經死亡的大腦進行任何刺激。

說得再簡單點,一個人如果腦死亡了,那麼他也就和死無異了,雖然現在確實大量存在腦死亡但人身上的器官仍然保持運作的植物人,但請注意,那只是消化系統、血液循環系統、呼吸系統遵循本能的神經電信號進行本能的動作,和大腦有直接關聯的觸覺神經系統、視覺系統、嗅覺系統、聽覺系統都已經全部失效,所以你叫不醒一個植物人,並且植物人的喚醒成功率微乎其微,這都是因為,這些最直觀的感官已經全部死了。

那麼感官失效的前提下,即便人的腦還在本能的支撐其他系統的運作,但這個人也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看不見東西,視野一片漆黑,不會有任何圖像出現

他聽不見聲音,任何聲音都聽不到

他聞不到氣味,嘗不到味道(這兩個系統是同時生效的,失去嗅覺的同時必然會失去味覺),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呼吸。

這種感覺就好比,整個人懸浮在一片漆黑的虛無之中,頭不頂天腳不落地,無法移動,甚至無法移動視線,最糟糕的是,這個人甚至無法思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所以,題主問一個人死後會不會意識到自己似乎懸浮在什麼空間里?

不好意思,意識個鬼哦!人都死了,腦活動完全停止,無法思考,都無法感受到身體的存在,還談何意識?題主大概是看小說看多了,感覺人死後還會保留思考能力只是不能動而已么?不好意思,現實沒這麼浪漫沒這麼魔幻也沒這麼意識流。

死亡是最可怕的卻又完全不可逆的事實,可以說是比人世上任何一種災難都可怕的事實,文學作品裡往往提到XXXX比讓人去死死還可怕、讓人體驗到比死還可怕的絕望……等等等等,扯淡!扯淡!扯淡!死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以及全部的感覺,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至於為什麼我知道得這麼清楚,很簡單,題主有機會可以考慮試一次全身麻醉,一次就好,麻醉時間2-3小時,等題主醒來了,你就會深切體會到「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視野全黑」再加上完全無法思考的恐怖了,現代麻醉劑就是這麼強悍,因為全身麻醉劑的原理,就是阻斷你大腦里的感官神經傳導,人為的把一個人的大腦變成植物人高仿同款,只不過這種變更是可逆的,當然這種麻醉劑會保留你身體本能方面的其他功能,比如血液循環、呼吸、新陳代謝方面的神經傳導。

以上。


賣玫瑰花的小鬼

傳說,每一個人死後都會失去這一生最重要的記憶,有些人會選擇進入輪迴,但有些人卻心存不甘,被困囿於記憶開始的地方,苦苦等待,日復一日,直至魂飛魄散。

林深走在1912酒吧街外。

此時正值晚八點,電視裏手撕鬼子劇正在黃金檔熱播,酒吧街熙熙攘攘的年輕男女,像盛裝的獵手,等待著今晚的獵物。

林深不是來泡吧的,他只是路過。

一隻小手扯住了他:「叔叔,買支玫瑰花送女朋友吧!」

林深低頭,是個七八歲的小蘿蔔頭,手裡拿了一把玫瑰花。

「你叫我什麼?」林深眯起眼睛,語氣冷厲。

小蘿蔔頭從善如流:「哥哥,買支玫瑰花送女朋友吧!」

林深詭秘一笑:「你看我像是有女朋友的樣子嗎?」

小蘿蔔頭臉色僵硬,半晌,艱難改口:「哥哥,買支玫瑰花送男朋友吧!」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林深發現自己能看見鬼。

小蘿蔔頭是個鬼,他確定。

其實鬼和人區別不大,由於大部分人都是壽終正寢,所以大部分鬼看起來都很正常,那些什麼一身紅衣怨氣衝天舌頭伸到膝蓋的還是恐怖電影里比較多一點。

林深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但他還是決定買下小蘿蔔頭的那支玫瑰。

「十塊錢。」小蘿蔔頭兩眼放光。

林深諄諄教誨:「做鬼要誠實,你看你根本用不到人民幣這種東西,你還要價這麼貴,合適嗎?」

小蘿蔔頭一臉關愛智障的神色:「哥哥,我不會拿這十塊錢去買冥幣嗎?」

「兔崽子別誆我,除了我,還有誰能看見你?」

小蘿蔔頭神秘一笑:「嘿嘿,西街的孫記壽衣店,老闆是判官的小舅子,專門倒騰兩界的東西,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林深捏著支玫瑰咬牙切齒地走了。

林深找了個酸奶玻璃瓶子把那支玫瑰插上,隨手放在床頭。

其實今天是畢業聚餐,林深本科四年不咋合群,早早就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很少參加集體活動,但是想想最後一場了,他還是去了。

年輕人對於離別總是看得很重,哪怕平時交集不多,這最後一場酒,還是喝得情深意切,就連林深也被灌了不少酒。

沖了個澡,被水汽蒸了蒸,酒勁上頭了,林深覺得腳底下飄飄忽忽的,腦袋重得厲害,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似乎少了點東西,大抵是被同學的情緒感染了吧。

爛俗的離愁別緒。

林深一頭倒在床上,睡了。

林深做了個夢。

夢見了一個姑娘。

那姑娘手裡抱著一杯香檳,紅著臉來跟他喝酒。

姑娘說:「你隨意,我幹了。」

林深驚嘆一聲鐵血真漢子的功夫,姑娘就真把一杯酒幹了。

他還沒決定好自己到底是隨意呢還是幹了,那姑娘放下酒杯,盯著他眼神發懵,嘿嘿笑了兩聲,說:「我沒醉。」

然後撲通一聲倒了。

「哎哎哎哎哎哎」林深丟下酒杯慌忙扶住她,周圍一片笑聲。

按計劃大家吃完飯後還要去KTV,於是在一眾牲口意味深長的目光里,喝多的姑娘就被託付給了林深。

林深無奈,只得去附近酒店開了個房間,晚飯沒吃飽,姑娘也沒吃幾口就醉了,林深想了想下樓買了點吃的。

剛回去發現房間里有動靜,打開門一看,姑娘正襟危坐,在念詩。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她抬起頭,看向林深,慢慢從包里掏出一個小信封,一字一句道:「送給你。」

林深一臉懵逼,姑娘臉蛋紅撲撲的,執著地盯著他,他捱不住這目光,伸手接過來。

姑娘撲倒在床上,把臉埋進被子里嘿嘿笑。

笑了兩聲,又睡著了。

林深這才發現,原來這姑娘壓根還醉著。

他盯著信封看得有些心痒痒,悄悄打開看了看,字跡娟秀,正是剛剛念的那首詩。

林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屋子裡有些昏暗,昨夜的酒氣混合著玫瑰花的香氣發酵了一夜,氣味有些可怕,搓了搓臉,一抬頭,林深發現玫瑰花不見了,就剩下一支光禿禿的杆子。

林深四下看了看,沒看見掉落的花瓣,倒是發現枕頭上有幾點水漬,他抹了抹嘴角,大概是半夜流口水了。

林深在畢業前就定好了工作,在一家軟體公司做碼農,最近拿到畢業證剛剛轉正。

下班的時候已經快11點,晚飯也沒吃,林深嗅著街道兩旁傳來的燒烤的煙火氣,有點反胃,明明餓得要死,卻什麼也不想吃。

又好像,自己忘掉了什麼很想吃的東西。

回去的路上又經過了酒吧街,林深下意識掃了一眼,居然真的又看見了昨晚的小鬼。

小鬼笑嘻嘻過來:「哥哥,給男朋友買支玫瑰花吧!」

林深冷眼看他:「你還來勁了是吧?」

小鬼遞過一枝玫瑰花:「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是條單身狗,這支免費送你。」

林深接過來,玫瑰嬌艷,似乎還有露水。

小鬼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祝你好夢。」

林深心頭一跳。

晚上果然又做夢了。

他夢見自己睡得昏天黑地,冷不丁地有人在門外咋咋呼呼:「老林老林你快來開門,我沒有手啦!」

他迷迷瞪瞪頂著一頭亂毛去開門,門外姑娘手裡提著兩包東西,笑嘻嘻地走進來放下東西,在他臉上捏了一把:「都幾點了,真能睡,快去洗臉刷牙,我來做午飯。」

林深叼著牙刷走到廚房,一隻手圈住姑娘,膩膩歪歪問今天吃什麼,被姑娘一臉嫌棄地趕走還要冷不丁帶著一嘴牙膏沫子在姑娘臉上留個印子,差點被姑娘拿著勺子追殺。

林深喜歡這樣的周末,平常老要加班,周末就可以盡情地睡懶覺,然後等他的姑娘給他做好午飯。

姑娘手藝不太好,經常炒焦了煮咸了,可林深不嫌棄,吃完積極洗碗,再打開手機看看最近有什麼好電影。

林深是笑醒的。

天還沒亮,窗帘沒拉,有月光照進來,一地狼藉。

林深回憶了一下夢裡的體驗,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要是有個女朋友就好了,就像夢裡那樣,一起收拾屋子,一起吃飯,看電影,牽手散步,日子過得平淡如水,可一咂摸,卻全是沁人心脾的甜。

林深回過神來,自嘲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呢?自己天天加班到半夜,公司里放眼望去全是人字拖大褲衩的碼農,到哪兒找女朋友去。

肚子憋得難受,林深起床開燈,眼睛乍一接觸亮光有些不適應,他眯著眼睛踏過屋子裡的重重障礙直撲廁所,卻被一樣東西絆了一下。

是本書。

那是本木心的詩集,名叫《雲雀叫了一整天》。

林深忽然想起昨天的夢裡,姑娘喝多了,背的那首詩就是木心的。

林深迷迷糊糊又睡著了,這次沒有做夢,一覺睡到天亮。

屋子裡凌亂不堪,床頭的玫瑰花又剩根杆子,枕頭上依然有水漬,昨夜的夢倒是還記得清晰,林深想起那本詩集,突然有點想看。

可是翻遍了屋子,卻怎麼也找不到。

林深已經連續一個月收到小鬼送他的玫瑰花了,夢裡的故事也越來越完整。

他夢見他和姑娘吵架了,兩個人面紅耳赤據理力爭,然後姑娘扁著嘴巴一把抱住他:「不許跟我吵啦我會哭的!」

林深心裡瞬間軟得一塌糊塗,摸摸姑娘軟軟的頭髮說:「那你也別跟我吵。」

扭頭又膩膩歪歪一起出門逛街。

他還夢見自己升職加薪了,偷偷給姑娘買下她一直捨不得買的化妝品;夢見姑娘出差中途半夜飛回來,只為了陪他吃個生日蛋糕又搭凌晨的飛機回去繼續處理工作……

終於有一天,他看見夢裡的自己偷偷摸摸地準備好了戒指,找了幾個兄弟商量了半天,制定出了一個計劃。

林深猝然驚醒,手臂麻木得不能動彈,黑漆漆的屋子裡只有自己的電腦屏幕還閃著藍瑩瑩的光。

今晚他身體不太舒服,把剩下的工作帶回家做的。

電腦旁邊放著吃了一半的泡麵,煙灰缸里多了幾隻煙蒂,嗓子疼得厲害,感冒又加重了。

林深從冰箱里找出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冰涼的水激得他四肢百骸一個哆嗦,他一大老爺們兒竟然覺出些凄涼和委屈來。

他想,如果姑娘在,他一定不會這樣。

姑娘會監督他吃藥,給他煮好薑茶,哄著他捏著鼻子喝下,喝完他肯定還要矯情地伸手要個抱抱才行。

可姑娘在哪兒呢?在夢裡吧!

林深拖著沉重的身子爬上床,他無比期待明天,明天拿到那支玫瑰花,他就可以看見他向姑娘求婚了。

小鬼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幾個兄弟難得靠譜,煙花音樂都很完美,唯一不完美的大概是求婚完了兄弟們衝上來要紅包,自己卻把準備好的紅包給忘家裡了,結果姑娘嗔了他一眼,從包里掏出紅包分發。

林深臉紅得要命,一時不知道該問姑娘怎麼知道的還是跟兄弟們道歉自己太大意了,姑娘輕輕在他耳朵上擰了一把:「下次給我準備驚喜的時候能不能別把你的計劃書到處亂扔呀?我上周就看到啦,結果今天發現你把紅包給落家裡了,你還能再傻一點嗎林小深同志?」

林深憋了半天:「我這不是……緊張……」

姑娘笑得揉肚子,手指上的戒指映著燈火,林深幸福得眼冒金星。

場景走馬燈一樣流轉,轉眼是婚禮,他的姑娘披著白色的婚紗一步一步走來,他等不及,衝過去就把她抱了過來,司儀目瞪口呆,眾人哄堂大笑。

後來啊,他們有了一個孩子,二人世界一下子變得兵荒馬亂,愛情似乎褪色了,他們很少膩膩歪歪了,更多時候只是安靜地靠在一起忙裡偷閒看個劇。

他看見自己發福了,姑娘的腰肢也不再纖細,孩子長大了,皮得很,動不動就惹他生氣,揚起巴掌來卻捨不得落下去。

日復一日之中,他發現自己老了,老得再也抱不動姑娘,老得需要長成小伙的兒子幫他推輪椅了……

林深醒來的時候,天邊的啟明星正對著他的窗戶。

窗台上放著那本詩集,他慢慢翻開,看見了那首詩。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他夢裡的一生都快過完了,平凡而幸福,可醒來的生活卻索然無味,困囿於這孤獨的城市裡,日復一日。

可其實夢裡的生活也是這樣平凡,只是因為有了姑娘,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無聊的每一天都變得值得期待。

林深點燃一支煙,透過青色的煙霧,他看見遠方露出了魚肚白。

他突然希望不要日出,不要開始新的一天,他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他寧願停留在夢裡。

像是聽到了他的期盼,天色又緩緩暗了下去,從遠方緩緩走過來一個人。

是那個賣花的小鬼。

小鬼笑了笑:「你真的分得清夢和現實嗎?」

姑娘的臉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他清晰地記得她的一顰一笑,那麼真實,他不願她只是一場夢。

他說:「我寧願夢裡才是現實。」

林深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是一片玫瑰花海,而他漂浮在半空中。

小鬼背著手,老氣橫秋地站在他的面前:「每一個人死後都會失去這一生最重要的記憶,有些人會選擇進入輪迴,但有些人卻心存不甘,他們被困囿於記憶開始的地方,苦苦等待,日復一日,直至魂飛魄散。」

他抬起眼睛,涼涼地看著林深:「你是幸運的。」

他指了指遍地的玫瑰花海道:「懷念亡者的每一滴眼淚都會變成一朵玫瑰花,這些,是你妻子的眼淚。」

像無數煙花在腦海里炸裂,林深忽然記了起來。

姑娘在畢業聚餐的時候向他表白,一向人際關係淡漠的他這才發現姑娘的存在,或許是醉酒的姑娘太可愛,他居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試著相處了一段時間。

等他終於發現自己愛上姑娘的時候,他買了姑娘最喜歡的詩集,抄了那首她最愛的小詩,對她說:「聽說表白的事應該男人來。」

他們的愛情很普通,像千千萬萬人的愛情一樣,在陌生的城市裡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在日復一日的平淡中咂摸出生活的甜美。

他們結婚、生子,平淡地過了一生,直至死別。

他不怕死,他怕忘掉她。

林深再一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墓碑上,年邁的婦人披著羊絨披肩,拿出手帕細細地擦拭墓碑。

她神情平和,目光淡然,她不再光滑纖細的手指撫在他的照片上,露出一絲微笑。

「老林,我最近總覺得自己的記憶越來越差了,都快記不得你長什麼樣了,等我去了,你得把我們的過去講給我聽。」

她笑著,一滴眼淚卻落下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開出一朵玫瑰花。

林深伸出手,撫在她的臉頰上,笑了笑:「好。」

作者: 靈魂廚娘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8月15日

腦洞故事板

微信號:ndgs233

微博:@腦洞故事板


想想睡眠好了。

畢竟睡眠是用來適應死亡的一個過渡。

正所謂每天死去一點。


死後是「空」

死亡就是個悟空的過程。

你現在明白為什麼西遊記中的悟空是石猴了吧?

吳承恩在偷偷的告訴你:

死後悟空。


一天傍晚,帶5歲的兒子散步,兒子突然對我說:

媽媽,很久以後,你也死了 我也死了,我會再出生,到時候我的媽媽不是你,我的名字不是XX(他現在的名字),我的頭髮不是我現在的頭髮,我的眼睛不是我現在的眼睛,我的嘴巴不是我現在的嘴巴,...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孩子,媽媽要被你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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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今天問了他,原來是從繪本上看到的 瑞典的「生命是怎麼回事」


沒死過還沒睡覺過嘛?

不是玩笑,仔細想想,真正的睡著了,沒有夢,沒有任何感知,沒有任何意識,什麼都沒有。

這個世界與你無關,你的身體與你無關,你的想法與你與你無關……更別說意識這種奢侈的東西了,不存在什麼黑暗,也不存在什麼靈魂,沒有什麼記憶,也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因為什麼都沒了……

我思故我在中的"我"也沒了

如果有一天你睡著了,再也沒有醒來,就是死去了……所以有時候我很怕睡覺,誰知道我還能不能醒來(比如睡夢中突然給你腦袋開一槍,那你連產生意識的機會都沒有,徹底的睡過去了)

多活一天,就是少活一天。


沒死過還沒暈過嗎?姐之前感冒發燒加低血壓,蹲了躺馬桶起來之後咣當就暈廁所了。啥感覺?就是斷片了唄,如果醒不來就醒不來了,沒了唄,黑暗?黑暗那是給能醒過來的人說的,沒醒過來的,那就是啥也沒有了,啥也沒有了懂不?連黑暗都體會不到,就是shut down+game over,灰飛煙滅了,回到你出生前的狀態了。

就醬。


人死之後意識會坍縮。

我們在睡覺的時候總是能體會到這種感覺,只不過死亡會讓它走得更遠一些。在死亡的過程中,雖然各種感覺都會逐漸地消失,但是意識並不會徹底地消失。「我」仍然會留下某種意識,那是一種更為簡單得多的意識(相對於人這個複雜的系統所產生的意識)。是的,意識是不滅的,它是物質的基本屬性。

每個物質都有自己的意識。假設「我」是一個最小的物質,「我」要成為人,就需要不斷地征服其他的物質,變成一個人類的精子或者卵子(這需要進入某人的身體,很可能是通過被吃進去的方式),然後當精子和卵子相遇的時候,再征服對方,變成一個受精卵。最終經過基因的安排,我生長成了預計的模樣。「我」沒有能力思考,我的思維完全受基因和環境所決定。「我」沒有記憶,我的記憶以某種形式全部保存在大腦里,而大腦並不是「我」,它們不過是被「我」征服的物質。我的感覺不屬於「我」,酸甜苦辣痛都由我的身體承受,但「我」能意識到它們,因為「我」是身體的統治者,它們都處於「我」所經營的帝國,需要向我彙報。有一天,「我」的帝國土崩瓦解了,「我」漸漸地失去了對它們的控制,它們不再向「我」彙報,「我」的意識漸漸地變少了,變得簡單了。我的思維消失了,記憶消失了,感覺也消失了,但「我」的意識還在,「我」「看見」了不一樣的世界,一個非常宏大而簡單的世界(因為我變小了)。「我」開始了下一次的征途。當「我」佔據的物質越多,「我」的意識就越多,如果「我」被其他物質佔據了,那「我」的意識就會變得很單調,就像生產線上的工人,僅僅是把意識向上傳遞。過了好久好久,當我再次能感受到光的時候(視覺),這個世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雖然「我」沒有記憶),我也不再是一種被稱為人的生物,但真正的「我」還是「腦」中的一個物質(我又成為了一種被稱為動物的生物),統治著不一樣的王國。有時,我也會成為一種植物,但作為植物,我會有與作為人來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難用人類的語言來描述,因為人類從來沒有體會過,咱們沒有共同的語言。在「我」很不濟的時候,我也是一個原子,這是非常穩定的小王國。因為小,所以穩定,別人已經很難將「我」的物質再奪走了。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物質佔據了其它所有的物質,但這一行為註定讓它無法管理它的帝國,於是「我們」開始瘋狂地逃離它,這種事件被現在的人類稱為宇宙大爆炸。這種事情其實發生了很多次,同時也是世界的基本定理之一(不能太貪心)。

有時候,我會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我」又遇見了它,它和「我」上次遇見的時候一模一樣,周圍的環境也一模一樣。「我們」已經相遇了無數次,也分離了無數次,在這期間,「我們」可能需要經歷整個世界的時間,「我們」又將出演同樣的故事了。


電腦拔電源了你以為操作系統還在運行嗎?


硬碟燒了還能提取上面的數據么?


這是一個好問題,我們可以做一個模擬死亡的思想實驗。

把一個普通人,作為實驗的對象,最好,你能夠想像下這個人就是你自己。

第一步,把他切斷其大腦和外部的信息交換通道——也就是弄瞎眼睛,弄聾耳朵,弄壞鼻子,割掉舌頭,然而用化學藥物切斷其觸覺。現在我們既看不到(只能「看到」黑暗),也聽不到(只能「聽到」寂靜),也聞不到,也嘗不到,甚至連觸覺也沒用——只有一篇黑暗寂靜的虛空,包圍著「我」。

等等,我們還有一個「我」在!我還可以思考,還可以回憶,還可以想像,還可以在自己頭腦裡面寫小說,編遊戲,算數學,甚至如果是視覺想像和聽覺想像能力強的人,還可以清醒著做白日夢,在自己頭腦的世界裡面開開心心的生活!!

恭喜你,到了這一步,你的覺悟已經上升到了西方哲學家的層次:我思故我在。

然而,思考可以被拋棄嗎?

第二步,逐步減少大腦的意識活動。這一步就有些玄了,有的人也許會問,這可能嗎?作為一個業餘修行愛好者,我告訴你,完全可能。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也許是不可能。但是對於那些習慣於冥想的人來說,這是一件很熟悉的事情。首先是停止主動的思考和想像,停止自己在頭腦裡面和自己的對話;然後是那些紛飛的、難以控制的思緒,一般人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大腦其實如此活躍,也不知道在一瞬間也許自己已經飄過了幾十上百個念頭。等到這些大大小小的聲音都沉澱了,還有什麼,哦,你會發現有一樣東西,自己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現在凸顯出來了。那就是你的「知道」本身。

當外界的信息通道都在第一步關閉之後,你被迫把注意對象轉換到自己的內心世界。一開始你能聽到自己頭腦裡面的自言自語,這時候你才恍然發現所謂思考,其實是在自己頭腦裡面的自言自語。從這個角度來說,精神病人和普通人的差別也沒那麼大,只不過精神病人把自己頭腦裡面的自言自語都說出來了罷了。等到主動的思考和想像關閉之後,你又逐漸察覺那些紛飛的思緒,他們在一瞬間飄過,有時候你都搞不清楚這些東西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但是一旦你的「注意力」抓住它們任何一個,也許你會不自覺的跟著走很遠,被這個思緒不由自主的牽著走,思考和回憶相關的內容。直到走了很遠之後,你可能突然醒悟——誒,我怎麼突然走神到別的地方去了。

如果你能克服被飄飛的思緒帶走的習慣,以定力安住本位不被牽著走,只是沉默的「覺察」這些思緒紛紛落落,但是不傾加註意力,也不放鬆自己的「覺察」。慢慢這些思緒都會一點點消失,你會活得一種恬淡的寧靜感,如同秋日的天空一樣,乾淨、虛空而明澈。

恭喜你,到了這一步,你的覺悟已經上升到了東方賢哲的層次:我覺故我在。

然而,這虛空就是一切嗎?

第三步,咬牙走出對這片明澈虛空的眷戀。無數追求真理和自我的人,他們都是非常傑出、智慧和勇敢的人,他們拋棄一切追求真正的自我,但是其中很多很多人,都會停留在第二步。

因為,這一步看上去非常美好。你突然「頓悟」到真正的自我——不是身體,不是感覺,不是思想和記憶,不是你曾經迷戀的一切,而是這明澈空虛的覺知本身。到了這一步,你通常會有一種安然的恬淡,一種無憂無慮,就好像一個離家漂泊多年的人,終於回到了自己母親的懷抱。

但是你現在已經成了沒有感覺的聾啞瞎子嘛,你一直待在這虛空之中,久久下去,你覺得有些不對。看起來一無所有的虛空,其實還有兩樣東西。一樣是能夠覺知到虛空的「我」,一樣是覺知中的虛空,還是有兩樣東西在的,搞得你有點煩。

你覺得死亡不僅是如此,你還想在模擬死亡的路上走得更遠一點。不過這時候,你發現和前幾步不一樣了,肉體和感覺可以輕易拋棄,思想和記憶也可以拋棄,但是這剩下的覺知和虛空,你發現好像一樣都拋棄不了,有時候你覺得虛空就是覺知,覺知就是虛空。一開始你還要在心裡把覺知提一點,好在虛空裡面撈摸一番,你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自己還沒找到的。你想找到覺知背後的「我」,因為你憑藉經驗,總認為有一個我,在「覺知「虛空。所以你想靠著覺知把」我「和虛空分別找出來。不過經過再三的嘗試,沒有結果,覺知背後的」我「就好像一個幻象,你提起心力去找就好像有;但是你累了,放下心力又好像沒有,在覺知之外並沒有一個實在的我。就這麼慵懶的覺知著,也懶得去找,漸漸的,明澈的覺知感在淡化,彷彿和虛空融合在一起。在這片明澈寂靜的黑暗之中,沒有什麼我,也沒有什麼概念,沒有什麼尋找自我的遊戲。名字沒有意義,身份也沒有意義,至於身體和感覺,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存在者就是覺知者,覺知者也是被覺知者,祂安住在其自然的本性中。生命的遊戲最終回到原點,從虛空中來,回虛空中去。

吾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又何患?——《道德經》


不會,你會魂魄離開肉體,然後持續一段時間,想起自己該幹嘛了。然後準備去地府。

剛死的人

最喜歡看熱鬧

看親人敲鑼打鼓祭祀他們

就是最好的歡送了


我來回答一下吧!不足之處請批評指正。

不廢話,首先第一,地球在你出生前經歷了幾十億年,在這幾十億年里你有什麼感覺?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孤獨和漫長的黑暗。所以死後也是這種感覺吧,在你死後不管經歷多久對你來說都是零!

第二,如果有人可以永生會怎麼樣?如果活到一百年可能還想活,如果活了一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對於這種沒有變化的狀態他是不是也會覺得很孤獨?如果讓一個人永遠活下去也是一種煎熬吧。想到這裡我們是否可以平靜的面對死亡?

第三,這個世界是變化的,沒有事物是一成不變的,基於這個基礎我想死亡這種狀態肯定是不會一直延續下去的。

第四,還有一種解釋,我認為人的自我意識本身就是一種錯覺。它是記憶的一種延續,在前一秒你對自己的存在有個認識,而到下一秒這個認識已經消亡了,又產生了一個新的認識。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你前一秒是個好人而下一秒卻壞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我只是打個比方,所以根本就沒有完整的自我意識,它們只是此消彼長靠記憶來延續。沒有了大腦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了這些我個人的想法也不知道對不對?我只是希望大家看了我的回答能減輕對死亡的恐懼,既然能在世上活一回就好好的活,到死亡即將來臨的時候也能從容面對,因為這只是一個所有生物必經的過程(^_^)。


樓主可以查一下瀕死實驗的相關文章

大量的數據表面,人死後不會消失

思維從人身體中升華(可以理解為靈魂),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床上

然後去到了另一個很大的光亮的房間,在那裡,很多人看到了自己的親人

很多被蘇醒的人甚至可以說出醫生是怎麼搶救他的細節,試想一個昏迷的人可以說出來嗎?

我相信,古人說的投胎和轉生,是有點道理的

只不過限於當時的文化認知,各個宗教用的是當時人類能夠理解的方式來解釋死亡這件事

真相如何目前肯定沒有權威的結論,但是我相信由此可以得到一種啟示,那就是身邊的人只是短暫的離別,我們終將會重逢。在這個世界的短短數十年,開心的去活

供參考:瀕死體驗_互動百科


不會。

因為當人死亡以後,屬於你的時間也就走到了盡頭。你所謂的「無窮無盡的黑暗」只是對於時間正常流逝的人能感受到的,而對死者來說,再漫長的歲月,也只是一個瞬間。


人的意識或許有一個核心載體,比如是大腦中的某一部分,只要這部分在運轉,人就有意識

那麼人死後可以有近乎無窮(直到可能的世界終結)的時間,來等待宇宙中(或者說宇宙外?)某個部分的基本粒子恰好排列組合出這個人臨死前核心載體的結構,那麼這個人的意識或許就會在此時復活

比如某個人現在死了,幾百億年後在大麥哲倫星雲的一顆星球上有一堆物質恰巧排列出他臨死前核心載體的結構,對他而言就是臨終後一瞬間(就像睡著一樣)後突然醒過來,當然他恐怕不會保留作為人類的記憶和能力,僅僅是意識復活了


很久以前看過一段話:

宇宙中的原子數量是有限的,所有原子的排列方式的數量也是有限的(高中數學排列組合,雖然這個數字非常非常非常大),也就是說,在若干年(很多很多年)之後,宇宙中所有原子又排列成這一刻的樣子,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同樣的在很多很多年後我們還是會一起刷知乎。

記得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差不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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