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圈恩愛的夫妻檔教授,他們都經歷了怎樣的人生,最後還能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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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謝邀,我知道兩個例子。

例子一:我博後老闆和她老公,兩個人都在普林斯頓。據路邊八卦兩個人都是二婚。一個做界面計算,一個做界面實驗,兩個人還合作搞課題,不知道兩口子晚上回家還聊不聊學術(不過我老闆晚上好像也不怎麼回家)...... 老闆性格強勢,老闆老公性格溫和。老闆最近陞官,直轄老闆老公所在系。所以現在老闆老公在事業和生活上受老闆的雙重領導...... 老闆曾經向組裡女生曬過幸福,說自己happily married。兩人育有一子,打死不上普林斯頓,打死不學自然科學,我估計是小時候讓父母虐慘了......

例子二:我phd學校材料系兩位教授,當年一批招進來的AP,都是搞計算的。一個做QM,一個做MD,也是相得益彰,天作之合...... 招他倆的時候兩人都還不認識,進來之後就合作,一起開組會。因為兩個人都單身,女方又比較pp,所以大家茶餘飯後就開始八卦。八卦了幾年之後組裡同學就收到了兩個人的群發郵件說engage了。聽到這個消息作為吃瓜群眾我是震驚的,我一直以為大家都是說著玩的來著。最近幾年兩個人雙雙tenure了,好像孩子也生了......

最後寫一下我總結的共同點:這兩對感覺都是女方性格較強勢,男方較溫和的那一類。蓋因學術界女性大多有素質,有思想,有能力。又因為學術界壓力大,對女性壓力尤其大,所以容易形成強勢性格。因此我見過的學術夫妻都是男女平等的典範。然後雙方的科研都屬於高度相關但是不相同的情況。科研方向相關,這樣方便合作交流,不完全相同,這樣不會有直接競爭,也不會有直接的觀點衝突。蓋對於教授而言,學術就是生活的90%,學術上聊不開,則無法一起生活。開會的時候碰見學術對手,也就是撕幾天,讓你和學術對手同床共枕,估計要出人命。。。。最後就是這兩對女方都很pp,可見學術圈男教授顏控比例高(大霧)。。。

總之革命路上手牽手,人生路上一起走,美滿的婚姻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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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這個專業術語,十年前上網的同志應該不陌生,就是「漂漂」的縮寫,也就是正常漢語十分漂亮的意思,特此說明。關於我是十年前出國的活化石這一事實,我已經感受到了,謝謝大家的關愛。


我知道一對教授,在我本科入學的時候,以及之前,在學院里都被稱為「神鵰俠侶」。他們一位教理論,一位教實驗,水平都非常高,大家都很喜歡上他們的課。有一次跟著那位女教授做個小項目,結束時受邀在他們家吃了頓飯。那一趟發現他們家書桌上擺著一張兩人年輕時在海邊的合影,家裡還有一個乖巧的女兒,在上高中。總體感覺,甚是溫馨。

我現在的工作單位,有一位是那對俠侶在本科時代的師妹,也就是我的老師姐了。有一次閑聊的時候,老師姐說,啊,原來他們在一起了啊。說明至少在當年本科的時候,那對教授還沒走到一起。不過,女兒都那麼大了,目測婚姻應該將近20年。

遺憾的是,這對工作上的好搭檔,生活中的好伴侶,最終還是散了。至少在我了解到的版本里,男出軌,女離婚。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上面那個故事當然不能暴露他們的姓名咯,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過我知道的另外一些夫妻檔,比如Victor Ambros(miRNA發現者),以及Ronald DePinho(腫瘤遺傳學的大咖),配偶都是自己的學生,而且也都是大牛。Victor之所以能夠成名,第一功勞是她的妻子Rosalind Lee克隆出了第一個動物miRNA。Ronald的妻子Lynda Chin,則是腫瘤基因組圖譜TCGA項目的領導者。(至於Ronald和Lynda在行政上的一些事情,就不在這裡評論了,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八卦……)


本科化工系兩個教授:

在 MIT 讀 phd 時候的同學,然後都去了斯坦福做博後,一個偏材料,一個偏模擬,

你發你的 Nature material,我發我的 Nature chemistry

2015年前同時來我校當教授, 兩個人都超聰明超nice,可以算是我見過的學術圈神鵰俠侶了。

本科化學系兩個教授:

男的在 jhu 讀 pre-med,女的是他有機課的TA,後來都去了哈佛,一個讀醫學院,一個讀博後,2005年同時來我校當教授,根據他們組裡學生的消息,有人曾目擊他們遛狗的時候聊學術太high,沒有發現狗不願意走了,於是那條狗躺著被一路拖回家

http://www.the-scientist.com/?articles.view/articleNo/26537/title/Martin-Burke--The-smart-synthesizer/


我之前的老闆是女的,夫妻都在學術圈。
我老闆五六十,身量苗條,相貌端莊,年輕時不少人追,穿衣品味不錯,從背後看像三十。不過她是暴脾氣,急性子,不記仇,風風火火,和她看起來嫻靜的樣子不一樣。
她老公很儒雅,外表和性格都很穩重,性格和我老闆互補。

我老闆是書香門第,她老公家庭一般,恢復高考後不久,兩人都上了大學,在學校里認識。
兩人都出了國,又都回來。
回來後,我老闆把研究領域轉成和老公一樣的方向,幫他把實驗室建起來。後來即使各自有各自的實驗室,我老闆也經常幫忙管理大實驗室。
不過兩個實驗室後來沒什麼具體互動,兩個老闆對對方實驗室課題也從不主動插手,我沒感受到傳說中榨人榨到乾的夫妻老婆店是怎麼回事。

兩人按理說共患難,同甘苦,應該挺恩愛。
但兩人一起走,基本不並排,要麼男前女後,要麼女前男後,我們也覺得是不是兩人有矛盾。
他倆小孩在美國,據說和家長關係也很緊張,基本上從不回國。

後來我老闆得癌了,發現得早。
她老公把所有職務都辭了,開始陪她。
我老闆病一直沒好,反反覆復了五六年,愣是一邊放化療,一邊培養小老闆帶實驗室,把學生都送畢業。
目前兩人還在做科研。

這麼想想,也許人歲數大了,忘了年輕時誰追的誰;忘了誰為誰換研究方向;當老闆的控制欲都強,也許有了矛盾;但終究兩人還是互相關懷的。

不能說多恩愛。
長久陪伴吧。


想起了我同桌父母。

她爹去讀博,她娘過去陪讀。

讀博過程中,她爹被她娘各種嫌棄,挫折教育,每天的畫風都是:

「這我都明白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啊?」

「你這語法不對啊!讓XXX(我同桌)幫忙看看」

於是,她爹的導師發現了她娘的天賦,將她娘收為閉門弟子。

而我同桌,因為十六七歲就開始了文獻潤色,也開始了博士生涯,每天都在困擾自己字數超過要求。。。


說實話,第一感覺就是相互引用……我肯定是想歪了,但是真的碰見過這樣的夫妻。一個做製備,一個做性能,每幾年再調過來,發的文章相互引用……老闆說這還挺流行的,每人說半截兒,跟六位密碼每人存一半兒一樣。


我老闆和他老公,都是物理系的教授,兩個人是博士時期的同學吧,郎才女貌。我老闆年輕時絕對的美女,身材瘦高,目測身高175左右。老闆老公超帥,小時候作為童星主演了一部好萊塢電影(電影里有個戲份被刪了的小配角,叫傑西卡帕克),後來覺得學術比較有趣,走上了學術道路。


他稱她為「小刺蝟」,她喚他作「小白象」……異地戀里的魯迅,一樣充滿了孩子氣

1925年,他在北京,她也在北京,她對他說:「先生,你能否……給我一個真切的明白的指引?」

1926年,他在廈門,她在廣州,他對她說:「聽講的學生倒多了起來了……女生共五人。我決定目不斜視,而且將來永遠如此,直到離開廈門,和你相見。」

1929年,他在北平,她在上海,她對他說:「共患難的人,有時也不能共享一樣境遇,奈何?」

……

他是魯迅。她是景宋,也就是許廣平,他的學生。他們這件這樣往來了135封信。魯迅後來把它們謄抄整理,編輯成《兩地書》。

在很多年輕人心中,魯迅大概是一個刻板威嚴的文豪形象,加上教科書里的種種解讀,大家很容易敬而遠之。

真實的魯迅,當然不是那樣。他其實情感細膩。就像他還是一位平面設計小能手(可點擊閱讀)。

1926年魯迅寄給許廣平的明信片

魯迅輾轉北京、廈門、廣州、上海等地,有他為時事奔忙的一面,也有在《兩地書》里的另一種「心之所系」,就像很多異地戀的人一樣。

比如1926年,他們從上海出發,魯迅乘船前往廈門,許廣平乘船前往廣州。在各自的船上,他們互訴對彼此的挂念,那時,才分離不過一天。

魯迅致許廣平:「我在船上時,看見後面有一隻輪船,總是不遠不近地走著,我疑心是廣大。不知你在船中,可看見前面有一隻船否?倘看見,那我所懸擬的便不錯了。」

許廣平致魯迅:「下午四時船經過廈門,我注意看看,不過茫茫的水天一色,廈門在哪裡!?」

魯迅為《兩地書》所設計的封面

1926年,他們已經通信一年多了,兩人的前途仍如茫茫大海般不可預測。魯迅無法給予許廣平任何承諾,只好約定暫別兩年,各自成長,為往後打算。

可是初到廈門時,魯迅就開始在信中袒露對重聚之期的翹盼:「我之願『合同早滿』者,就是願意年月過得快,快到民國十七年,可惜此未及一月,卻如過了一年……總有些無聊,有些不滿足,彷彿缺了什麼似的。

魯迅寫給許廣平的信,信紙大多購置於北京琉璃廠

在廈門安定下來之後,魯迅以更加熱烈的措辭向許廣平表達了忠心不二的感情:

「聽講的學生倒多了起來了……女生共五人。我決定目不斜視,而且將來永遠如此,直到離開廈門,和HM相見。」

「伏園又已走,所以現在就只有我一人。但我卻可以靜坐著默念HM,所以精神上並不感到寂寞。」

「HM」是魯迅為許廣平所起的昵稱,是「害馬」的意思。許廣平在參加女師大運動時被人指責為害群之馬,魯迅覺得這個名字有趣,便用來稱呼許廣平,她也欣然接受。

剛在北京開始通信時,魯迅多稱許廣平為「小鬼」;在廈門通信時,稱她為「廣平兄」或「HM」。當魯迅回到北京,與遠在上海的許廣平寫信時,稱呼則變成了更親密的「小刺蝟」和「乖姑」,同時許廣平稱魯迅為「小白象」。

林語堂曾經說魯迅是「一頭令人擔憂的白象」,指魯迅如白象般獨特、另類,但對於執政當局來說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而「小刺蝟」則是魯迅對許廣平「性急」「銳氣」的性格的愛稱。

魯迅所畫的「小白象」

茅盾曾說魯迅是一個「胸中燃著少年之火,精神上的『老孩子』」 。然而,當他陷入與許廣平的戀情的時候,他卻與一頭誤撞相思樹的野豬搏鬥起來……在致許廣平的信中,也可以找到這樣孩子氣十足的魯迅。

魯迅致許廣平:「樓下的後面有一片花圃,用有刺的鐵絲攔著,我因為要看它有怎樣的攔阻力,前幾天跳了一回試試。跳出了,但那刺果然有效,刺了我兩個小傷,一股上,一膝旁,不過並不深,至多不過一分。這是下午的事,晚上就痊癒了,一點沒有什麼。」

幼時的魯迅常在百草園裡「翻斷磚」、「拔何首烏」,後來,他也一直將孩童的天性和百草園的香氣藏在身上。

難怪許廣平在回信中說:

「在有刺的鐵絲欄跳過,我默然在腦海中浮現那一幅圖畫,有一個小孩子跳來跳去即便怕到跌傷,見著的也沒有不歡喜其活潑潑地的。」

魯迅所設計的《朝花夕拾》的封面

那時候,廈門與廣州之間的信件依靠船隻傳達,等急了的時候,魯迅和許廣平經常在信中分析信件遲到的緣故,經常上一封的回信還沒收到,下一封就已經寄出。魯迅甚至遷怒於郵局的夥計「滿臉獃氣」。然而,他在信中提及的「半夜寄信」的事卻被許廣平說是「天下痴呆不讓此君」,「與郵局裡獃氣的夥計其實半斤八兩相等也」。

魯迅致許廣平:「因為正聽見英人在廣州肇事,因疑你所坐的船,亦將為彼等所阻,所以只盼望來信,連寄信的事也拖延了。這結果,卻使你久不得我的信。」

魯迅致許廣平:「前回的信,我半夜放在郵筒中;這裡郵筒有兩個,一在所內,五點後就進不去了,夜間便只能投入所外的一個。」

即使這樣,魯迅還是在下一封信里淘氣地說道:「此刻已經夜一時了,本來還可以投到外所的箱子里去,但既有命令,就待至明晨罷,真是可懼。」這種甜蜜的管束,在魯迅和許廣平1926年-1929年期間的書信中很常見。

在魯迅贈予許廣平的書籍上,魯迅經常在扉頁稱許廣平「害馬」

有時候,魯迅也會對許廣平展露自責、脆弱的一面。

「我回憶在北京因節制吸煙之故而令一個人碰釘子的事,心裡很難受,覺得脾氣實在壞得可以。但不知怎的,我於這一點不知何以自制力竟這麼薄弱,總是戒不掉。但願明年有人管束,得漸漸矯正,並且也甘心被管,不至於再鬧脾氣的了。

而且又使小刺蝟常常擔心,「眼淚往肚子里流」。所以我也對於自己的壞脾氣,常常痛心;但有時也覺得唯其如此,所以我配獲得我的小蓮蓬兼小刺蝟。」

1929年魯迅初到北平的的時候,將花費「一半買信箋,一半買碑帖」

魯迅曾題詩給許廣平「十年攜手共艱危,以沫相濡亦可哀」。

魯迅致許廣平:「我想HM正要為社會做事,為了我的牢騷而不安,實在不好,想到這裡,忽然靜下來了,沒有什麼牢騷。」

然而許廣平卻撫慰他:「你有悶氣不妨向我發,但願莫憋悶在心裡。」

在跨度長於一年的兩封信中,許廣平與魯迅先後表達了相近的生活理念:

許廣平致魯迅:「我是深深的希望只教幾點鐘書,每月得幾十元代價,再自己有幾小時做願意做的事,就算幸福了。」

魯迅致許廣平:「我想此後只要以工作賺得生活費,不受意外的氣,又有點自己玩玩的餘暇,就可以算是幸福了。」

魯迅和許廣平,以及他們的獨子周海嬰

魯迅在廈門大學任教的時候,一度空虛失落,對許廣平說:

「我一生的失計,即在向來不為自己生活打算,一切聽人安排,因為那時預料是活不久的。後來預料並不確中,仍能生活下去,遂至弊病百出,十分無聊。」

在回信中,許廣平給魯迅開了一劑切中要害的葯:

「你在北京,拚命幫人,傻氣可掬,連我們也看得吃力,而不敢言……天壤間也須有傻子交互發傻,社會才立得住。」

在陪伴魯迅創作的日子裡,許廣平對魯迅說:「不要因此拚命作工,能自愛才能愛人。」 同時,她又為無法與魯迅承擔同樣的痛苦而痛苦:「只是我太安閑,你途中太苦了。共患難的人,有時也不能共享一樣境遇,奈何?」

1926年冬天,許廣平給魯迅寄去了一件親手織成的背心,和一個託人刻制的印章。收到之後,魯迅穿著背心去照相館拍照,這張照片於是成為了許廣平最珍愛的一張。

周海嬰先生曾說:「這張照片,母親最喜歡!」

魯迅致許廣平:「此地冷了幾天,但夾袍亦已夠,大約穿背心而無棉袍足可過冬了。背心我現穿在小衫外,較之穿在夾襖之外暖得多,或許也許還有別種原因。」

而對於從廣州遙寄的印章,魯迅堅持要讓人去上海帶一盒新的印泥來相配。

許廣平嗔罵他:「傻子!一個新印章,何必特地向上海買印泥去。真是多事。」

換來了魯迅嚴肅的回復:「特買印泥,亦非』多事』,因為不如此,則不舒服也。」

天性開朗熱烈的許廣平從不掩蓋自己的情緒,早在1925年,兩人的關係進入親昵階段的時候,她寫下了《風子是我的愛》,借這首散文詩來表達對要衝破禮教,熱忱地去愛:

「……它——風子——承認我戰勝了!甘於做我的俘虜了!即使風子有它自己的偉大,有它自己的地位,藐小的我既然蒙它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罷!不相當也罷!同類也罷!異類也罷!合法也罷!不合法也罷!這都於我們不相干,於你們無關係,總之,風子是我的愛……呀!風子。」

許廣平在魯迅故居前留影

1909年,魯迅奉母之名完成了一場包辦婚姻,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讓魯迅對愛情不抱希冀,「這是母親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能好好地供養它,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他和朱安一生的交集都被這樣沉重的一句話覆蓋。

後來與許廣平相知相愛,又因為外界所議的「重婚之嫌」而幾番彷徨,遲遲沒有真正站出來,在太陽底下對許廣平表達心意。

直到1927年,許廣平的另一位追求者高長虹公開對魯迅進行挑釁,魯迅對此勇敢地回擊,並在致許廣平的信件中說:「我有時自己慚愧,怕不配愛那一個人;但看看他們的言行思想,便覺得我也並不算壞人,我可以愛!」

一句「我可以愛」頓悟般地敲醒了1927年的新春,回應了許廣平兩年前的那首《風子是我的愛》,而那封信是魯迅在廈門寄給許廣平的最後一封信,幾天之後,他坐上了前往廣州與許廣平相聚的船。

在此之前,許廣平提出想要和魯迅一同任教中山大學,當魯迅的助教。魯迅便托孫伏園安排,並在信中對許廣平說:「你作工的地方,那是當不成問題,我想同在一校無妨,偏要在同一校,管他媽的。」 確實正如魯迅自己所言「近來很沉靜很大膽」,而這又也許是「得力於有一個人的訓示」。

畫家張楠所畫的魯迅與許廣平

1929年,許廣平懷孕,即後來的周海嬰。同年,魯迅前往北京探望母親,兩人再次分隔異地。

1929年5月-6月,短短一個月,魯迅與許廣平通信21封。

魯迅致許廣平:「此刻是十二點,卻很靜,和上海大不相同。我不知乖姑睡了沒有?我覺得她一定還未睡著,以為我正在談三年來的經歷了。其實並未大談,我現在只望乖姑要乖,保養自己,我也當平心和氣,度過預定的時光,不使小刺蝟憂慮。」

魯迅致許廣平:「聽說上海北平之間的信件,最快是六天,但我於昨天(十八)晚上姑且去看看信箱——這是我們出京後所設的,竟得到了十四日發的小刺蝟信,這使我怎樣地高興呀……看現在的情形,我們的前途似乎毫無障礙,但即使有,我也決計要同小刺蝟跨過它而前進的,絕不畏縮。」

北京宮門口三條二十一號魯迅故居,門前為先生手植白丁香

魯迅致許廣平:「小刺蝟,這裡的空氣,真是沉靜,和上海的動蕩煩憂,大不相同,所以我是平安的;但只因為欠缺一件事,因而也靜不下,惟看來信,知道小刺蝟在上海也很乖,於是也就暫自寬慰了。小刺蝟要這樣繼續攝生,萬勿疏懈才好。」

魯迅致許廣平:「我對於一切外間傳言,即最消極也不過不辨,而大抵以是認之時為多,是是非非,都由他們去,總之我們是有小白象了。」

當時,魯迅的經濟十分拮据,這所房子是向友人借了800元買下的,魯迅用了3年才把這筆借款陸續還清

許廣平致魯迅:「我寄你的信,總要送往郵局,不喜歡放在街邊的綠色郵筒中,我總疑心那裡會慢一點。」

魯迅致許廣平:「我從西山看韋素園回來,果然得到小刺蝟的二十三及二十五日兩封信,彼此都為郵局送信的忽遲乎早所捉弄,真是令人生氣。但我知道小刺蝟已經得到我的信,略得安慰,也就稍稍得到安慰了。」

「現在精神也很好,千萬放心,我決不肯將小刺蝟的小白象,獨在北平而有一點損失,使小刺蝟心疼。」

魯迅致許廣平:「計我北平以來,已兩星期,除應酬之外,讀書作文,一點也不做,且也做不出來。那間後房,一切如舊,而小刺蝟不坐在床沿上,是使我最覺得不滿足的。

此刻小刺蝟=小蓮蓬=小蓮子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計此信到時,我在這裡距啟行之日業已不遠了。這是使我高興的。但我仍靜心保養,並不焦躁,小刺蝟千萬放心,並且也自保重為要。」

在這張桌子上,魯迅創作了包括《野草》、《彷徨》和《朝花夕拾》在內的200多篇作品

魯迅致許廣平:「此刻是二十三日之夜十點半,我獨自坐在靠壁的桌前,這旁邊,先前是有人屢次坐過的,而她此刻卻遠在上海。我只好來寫信算作談天了。」

魯迅致許廣平:「小刺蝟,我們之相處,實有深因,它們以它們自己的心,來相窺探猜測,哪裡會明白呢。我到這裡一看,更確知我們之並不渺小。

這兩星期以來,我一點也不頹唐,但此刻遙想小刺蝟之採辦布帛之類,預為小小白象經營,實是乖得可憐,這種性質,真是怎麼好呢。我應該快到上海,去管住她。」

許廣平在整理魯迅的手稿

許廣平致魯迅:「我雖一個人也不害怕了,兩天天快亮都醒,這是你要睡的時候,我總照常的醒來,宛如你在旁預備著要睡,又明知你是離開了。但古怪的感情,這個味道叫我如何描寫?好在轉瞬天真箇亮了,過些時我就起床了。」

魯迅致許廣平:「北平似一切如舊,西三條亦一切如舊,我仍坐在靠壁之桌前,而只一人,於百靜中,自然不能不念及乖姑及小乖姑。

此刻不知你睡著還是醒著。我在這裡只能遙願你天然的安眠,並且人為的保重。」

1926年,魯迅在廈門的時候,就經常與遠在廣州的許廣平討論南方的楊桃、桂花蟬和龍虱等食物,認為楊桃「吃起來並不十分好,而汁多可取,最好是那香氣,出於各種水果之上」,而桂花蟬和龍虱,「樣子實在好看,但沒有一個人敢吃」。

1929年,回上海的行程在即,魯迅早已買齊了「小刺蝟吃的小米、棒子麵和果脯等」。就像他在燈下一筆一畫謄抄《兩地書》一樣,一種平淡的溫情。

魯迅選擇將《兩地書》出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其中既沒有死呀活呀的熱情,也沒有花呀月呀的佳句……這樣平凡的東西,別人大概是不會有,即有也未必存留的,而我們不然,這就只好謂之也是一種特色。」

在和許廣平相戀之前,1924年,魯迅曾寫過一首打油詩:《我的失戀》

魯迅1924年所寫的打油詩《我的失戀》其中的一部分

我的失戀

——擬古的新打油詩

我的所愛在山腰;

想去尋她山太高,低頭無法淚沾袍。

愛人贈我百蝶巾;

回她什麼:貓頭鷹。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驚。

我的所愛在鬧市;

想去尋她人擁擠,仰頭無法淚沾耳。

愛人贈我雙燕圖;

回她什麼:冰糖壺盧。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糊塗。

我的所愛在河濱;

想去尋她河水深,歪頭無法淚沾襟。

愛人贈我金錶索;

回她什麼:發汗藥。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經衰弱。

我的所愛在豪家;

想去尋她兮沒有汽車,搖頭無法淚如麻。

愛人贈我玫瑰花;

回她什麼:赤練蛇。從此翻臉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罷。

這首詩是為了諷刺當時社會上風行的「失戀詩」,也許魯迅本人也沒有想到,一年之後,他便知遇了許廣平,一個魯迅贈她「貓頭鷹」她不會「從此翻臉不理我」的知心伴侶。

魯迅所設計的「貓頭鷹」標誌

魯迅致許廣平:「在瓜田中,可以不納履,而要使人信為永不納履是難得,除非你趕緊走遠。小刺蝟,你看,我們到哪裡去呢?我們還是隱姓埋名,到什麼小村裡去,一聲也不響,大家玩玩罷。」

有一種說法,人生最重要的兩種應用文,一是情書,一是墓志銘。

很多名人、大師,難免在公眾面前有一副形象,卻把更真實、柔軟的一面藏在了情書里。

例如詹姆斯·喬伊斯的情書,那簡直是色情小說,他給老婆寫信,提筆就是:「我甜甜的小婊子諾拉??」這是整封信里最純潔的一句。

達爾文在結婚前寫日記猶豫自己要不要結婚:「結婚,陪伴,總比跟狗在一起好;不結婚,在俱樂部跟聰明的男人聊天。」

後來他還是拋棄了狗,在結婚前一天,他硬著頭皮寫了封情書:「我最最親愛的艾瑪,我真的希望你能夠開開心心的呀??」兩人的婚姻很完滿,生了10個孩子。

也有情聖級的,梁實秋70歲時給小自己28歲的韓菁清寫情書,署名「小秋秋」。這樣的男人不用發愁追不到女孩子。

《目客002:我這樣愛你》

這是一些有故事的愛情,刺進浮躁時代的怕和愛、痛和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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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兩地書》

編譯整理:曦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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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原文


為什麼我第一反應是Sheldon Cooper and Amy Farrah Fowler…


過幾年我也想答這題QwQ


最近剛看了楊絳的《我們仨》,楊絳和錢鍾書都是很厲害的,書中並沒去講太多關於他們的愛情,但是又能從生活中發現他們的愛情,至少是我所不及的。楊絳的心胸,錢鍾書的淡泊名利。兩個人步調一致,都愛讀書,生活中互相扶持。楊絳為錢鍾書修燈,錢鍾書為楊絳做早飯,就算女兒大了,也一直堅持為楊絳和女兒做早飯。我覺得他們的愛情是純純的,沒有雜質的,心始終是在一起的。就算後來錢鍾書很有名氣了,也還是遵守曾經對楊絳說的:從此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讀完真的好羨慕他們,雖然他們生活的時期比較動蕩,也搬過很多次家,但,終究,一家人是相親相愛的。

也許,我講的有點不切題。請見諒

以上


感覺在學校里時候同專業在一起很多啊,但是目前國內高校那種學長找學妹的,我所知道的成功的比較少,因為學妹一旦成長起來都會發現學長是因為找不到對象找的自己,而學長真的是個只能忽悠學妹的屌絲(說句真心話,別噴,內部消化就是這個原因)
我導師國內知名的計算機的方面專業,師母是上海最好的婦產科醫院之一的主任醫師,兩人都是博導,郎才女貌,兩人在大學相識,我們經常看到在校園裡,我導師偷偷給師娘送個金銀首飾的驚喜,然後親親。。。。作為單身學生收到一萬點暴擊。


我一個師弟跑去米國讀書,剛入學不久他的導師就和組裡的小老闆結婚了。導師振振有詞地說:We are researchers, the only people we can get familiar with are other researchers......


我首先想到的是林徽因女士和梁思成先生。兩人在建國後均被聘為我清華大學建築系教授。

梁思成先曾為保護北京古城牆奔走呼號,他說:「拆掉一座城樓,像挖去我一塊肉;剝去了外城的城磚,像剝去我一層皮。

世人大多感念夫妻二人在建國初期對保護北京古城建築的奔波、呼籲。

1953年5月,北京市開始醞釀拆除牌樓,對古建築的大規模拆除開始蔓延。梁思成因提倡以傳統形式保護北京古城而多次遭到批判。

梁林夫婦一生對我國建築學界貢獻巨大,當然還包括設計著名的人民英雄紀念碑。

1952年,梁思成、劉開渠主持設計人民英雄紀念碑,林徽因被任命為人民英雄紀念碑建築委員會委員,抱病參加設計工作,與助手關肇鄴一起完成了須彌座的圖案設計。

據說,林徽因女士墓碑下方有一塊刻著秀麗花圈的漢白玉。這原來是為天安門前人民英雄紀念碑碑座雕飾試刻的一個樣品。


來講個八卦…我的導師,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博士畢業不久,跟另一位剛畢業的年輕學者共同第一作者,發表了一篇該領域內非常著名的文章。後來兩個人結婚了,一起去到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系,一起教課,一起拿tenure,一起寫書。我以前覺得這二位教授簡直不能再浪漫,因為從那以後只要引用他們二位那篇著名文章,兩個人的名字總是在一起的。

他們去年秋天離婚了,據說是男方出軌。所以名字不能透露了…但我估計我這麼一說圈內所有人都知道是誰了,知道的各位朋友就別提名字了。

所以說在同一個系裡搞對象風險還是很大的,萬一離婚了簡直tenure修羅場…(逃


鄙校文學院的兩名教授——魏天無、魏天真夫婦,光聽名字就知道十分般配了。

最近夫妻二人剛完成河南新鄉穿越太行山最終到達山西朔州的自駕,十分愜意。

以下是楚天都市報的報道:

在華中師範大學文學院,最近一本詩歌評論集《真無觀:與他者比鄰而居》引起廣泛關注。記者昨悉,這本書的作者,是該院教授魏天無、副教授魏天真夫婦,他們還被學生和愛好文學的網友捧為詩學界的「神鵰俠侶」。

這對俠侶是該校中文系84級同班同學,他們的才華與愛情,深受學子羨慕追崇。就連他們的導師譚邦和教授都說:「天無天真賢伉儷,應該有這樣一部合著貢獻給讀者,要不然不但辜負才華,也辜負你們天作之合的姓名了。」

1984年9月,魏天無從荊門老家來到華師,他不知道,班裡有位與自己有著「情侶名」的女同學魏天真。「我是公安人,天字輩。」魏天真告訴記者,他們上大學前並不認識,也都沒改過名字。「當時輔導員以為我們是兄妹,就分到了一個班。」「剛開學,很多同學就在傳我們是情侶,起鬨。」魏天真笑著說。由於彼此有著共同的對文學的熱愛,魏天真被魏天無的學識談吐所吸引;魏天無也佩服魏天真的率直與美貌。就這樣,本不是情侶的兩人還真走到了一起。「當時本科老師張勇健說,我有鑒湖女俠秋瑾的遺風,誇我荊江女俠。」魏天真憶起往事笑靨如花,不過夫妻倆的「俠氣」卻是真的。

本科畢業後,魏天無執意不服從分配,孤身一人去了海南。魏天真雖然分到了宜昌一所中學,卻因覺得受到不公正的對待,一怒之下,給校長留書一封,也去了海南。兩人便在海南結了婚。當年的海南正是逐夢的熱土,然而異鄉的闖蕩之苦,卻讓兩位「文俠」有了些許「鳥倦飛而知還」的感念。

歸去來兮,兩人先後考上華師碩士,在詩學界比翼齊飛。重回純凈的校園,二人潛心文學。

在治學上,魏天真和魏天無都堅持「無為而治」,夫婦倆沒有兒女,但他們的學術「兒女」卻遍天下。魏天真說,她並不會刻意關心學生,與學生平等交流,誠心誠意就好。

10年前,魏天真在華師首創了「研究生讀書交流會」,每月邀請自己的研究生到咖啡廳、會議室或家裡,進行讀書交流。3年前,她開始與魏天無的研究生合辦讀書交流會。說起交流會的目的,魏天真說:「現在的研究生有工作壓力,讀書氛圍不濃,可以趁這個機會靜一下,寫作思考,培養興趣。」

魏天無是華師「男神」級老師,常有外校同學來蹭課,課後還邀請他到其他學校講課。一些文學愛好者也會在網上向夫妻倆留言請教。

目前夫妻倆已培養了60多名研究生。逢年過節,都會有各地學生髮來簡訊。在貴州銅仁任教的弟子廖穎,每年會給魏天真寄茅台,在恩施工作的雷陽則寄來蘿蔔乾、臘肉等。「去年還收到3把梳子,上面刻有『天真姐姐』。」聊起這些學術兒女,魏天真充滿幸福。

不趕時髦卻處處趕上了時髦

「神鵰俠侶」的名號,還源於二人的特立獨行。夫妻倆沒買車,出行都是步行、坐公交;旅遊住青年旅社;沒孩子,是最潮的「丁克」家庭。

「同事戲稱,我們不趕時髦卻處處趕上時髦。」魏天無笑著說,兩人唯一的娛樂,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

「只要感覺累了,我們便帶上幾本書,隨便到武昌火車站買張票,坐到哪裡便到哪裡走走。」魏天無說。「有次我們在內蒙古坐大巴,終點是海拉爾,但中途看到一個地名扎蘭屯挺有意思,便下了車,坐拖拉機、轉人力車,隨性遊覽。」魏天真笑著說。

夫妻倆的生活態度,用學生們流行的話說叫「任性」,不過魏天無卻很冷靜:「現代社會對人精神上的擠壓很嚴重,我一直用自己的行動在對抗流行的觀念,這種生活方式也不一定對,只能是我個人的。」

20年來,夫妻倆遊覽了全國許多地方,讀了300餘本書,各出版了3部專著。「做文科的,就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魏天真說:「再普通的人也有特別之處,再偏遠的人也有心靈相通之處,世界之所以浪漫,就在於不同。


這時候育良書記帶著《萬曆十五年》就站出來了


也許我所說的這對大學教授夫妻檔你們沒聽說過,甚至連本校的學生聽說的也不多。
但,我想用這篇回答紀念他們的愛情,也懷念今年三月份離去的男主人公李老師。
他們是在新中國成立以後結識的,經歷了抗日戰爭,新中國的喜與憂,最終相互扶持了幾十年。


男主人公出生在安徽的一個小農村,很早就當兵做記者,跟隨著大部隊行走四方。
女主人公高老師出生在醫學世家,知書達理,大家閨秀,也是一名記者。


他們初次見面,應該是在武漢的一家報館。李老師是跟著高老師的兄長去見她的。高老師說當時她第一眼看到的李老師就是黝黑的皮膚,愣頭愣腦,憨厚,不善言談的農村娃。無論如何,也是看不上他的。當時的高老師已經談朋友了,也就是所謂的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名將後代,也是非常有才的,家世也好,所以高老師一直把李老師當作兄長對待。每次,下鄉採訪以後,李老師總是給高老師帶一些東西,久而久之也熟悉了。


第二次見面:當時有一位蘇聯專家要到廣東,而高老師精通俄語,所以也就被派到了廣東。去了廣東以後,高老師的男朋友開車去接她,並給她接風洗塵,一大幫年輕人去看電影,在當時的環境來,可以說這是很小資,也很前衛的。
很巧的是李老師也在,依然的傻頭傻腦,而高老師依然把他當作兄長,他鄉遇故知,當然是很高興的,但高老師與其男朋友非常恩愛,並且,她男朋友是她所在單位的一位負責人,也經常在一塊工作和娛樂休息,李老師也並未想追高老師。
轉折的一刻出現了,高老師的上級認為她和她男朋友都談幾年戀愛了,要談婚論嫁了,趕快結婚,不然影響不好。但此時高老師並不想結婚,所以就拒絕了。她男朋友可能認為她不喜歡和他談戀愛了,不知怎麼的就分手了。


當時由於人才缺乏,所以有很多記者重新上大學當教師,名額也非常少,而我們的農村小夥子李老師竟然被選上,去大學讀書。惹得李老師和周圍的人很羨慕,所以他們兩個又分開兩地了。
不久的以後,蘇聯的專家撤走,而高老師作為專家翻譯,自然是沒了工作的,也就回北京了。

他們第三次見面的地方應該是人民日報的食堂。當時的李老師恰逢去人民日報開會,所以就去人民日報食堂吃飯,竟然又遇到了高老師(我當時回復高老師的是:你們是註定在一起的,哈哈)。所以,第三次的見面又是一個驚喜。
年輕人嘛!周六周日都會聚集在一起參加活動。當時高老師和李老師都好像去參加去滑冰(記不清楚了),但李老師一個農村娃什麼都不會,就被周圍的人嘲笑,並且別人還說他有點腿坡,走路姿勢不好看。李老師一氣之下再也不去了。當時,李老師知道高老師分手了,所以秀智商的時候到了。


追求高老師的很多,他們經常出去玩,看電影,參加舞會。而李老師什麼都不會,所以他想出了一個追高老師的方法,整天去李老師的家裡幫忙幹活,去討好高老師的母親。

當高老師的母親問高老師想要和誰結婚時,高老師很猶豫,畢竟追她的人太多了。此時,她母親說你看小李怎麼樣?高老師也沒想太多,說了還不錯,然後他們就結婚了,開始了一起生活幾十年。

我在高老師的家裡看到過他們結婚時的照片,李老師是國字臉,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梳的很整齊,大致改變了農村娃的形象。

高老師梳著兩條辮子,氣質很好,很恬靜。

結婚以後,就來到了我所在的學校當老師,教授,並且合力創辦了新聞學院。退休以後就在楊叔子院士的領導下創辦了瑜珈詩社,並成為主要成員。

我第一次見到兩位老師,應該是在大二的詩詞創作提高班的開課儀式上,那時候的楊叔子院士,高老師,李老師的精神都很好。

而我才開始見證的他們的愛情。

第一次和他們正面接觸是去大冶遊學,當時的高老師身體硬朗,一手拿著李老師的大外套,一手攙扶著李老師。遊學的女同學想要攙扶著高老師,高老師婉言謝絕了,而李老師上下山,走路卻是小心翼翼的,需要有人攙扶。

一起吃飯的時候,因為李老師一直很用力的抬起手,所以一般也都是由李老師給他夾菜,叮囑他吃藥。

第一次去他們家裡的時候,屋子很整潔,不過書房卻很亂。李老師一般要麼是在睡覺,要麼就是在看書看報。他會告訴高老師想要報紙的那一篇文章,然後高老師便用剪刀剪下來,粘貼到筆記本或其他地方。李老師由於身體常年不好,所以需要吃很多葯,每瓶藥品上都會寫上吃幾次幾粒葯。由於藥盒很多,而李老師會偶然想起一些詩句,所以一般也會記到藥品盒上,一些通訊信息也會寫到上面。然後交給高老師整理或者修改。李老師經常穿著破舊的中山裝,雖然他們家裡條件挺好,但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人都很節儉。李老師的生活作息不是很好,而且生活習慣與高老師的都有很大的差別,但高老師一直獨自在更正,整理。我想著他們年輕時或許為此吵過架,然而高老師想要和李老師一起生活一輩子,所以漸漸的學會了包容,並且儘力改善。所以他們家除了書房以外都很整潔,並且各類物品都會分門別類,然後統一放到一個箱子裡面,貼上標籤。

高老師的生活作息以及習慣都很好,然而李老師卻體弱多病,平時都是他們兩個住在家裡或者校醫院。去過他們家很多次,李老師大約十點左右起床,然後吃飯。吃過飯之後,他們會去樓下的花園拿本書曬太陽,由於李老師的眼睛和耳朵不好,所以都是由高老師給他大聲朗讀文章,詩詞,也經常帶一些水果,剝一些桔子,讀一篇詩詞文章,曬一會太陽。

他們兩個人一起生活,記得有一次去醫院,李老師要轉到其他醫院,而只有高老師一個人獨自跑到醫院的各個部門辦理手續,聯繫溝通。平時在醫院時,高老師會在食堂買飯帶回醫院,或者當李老師想吃烤饅頭時,高老師會特意回到家裡給他烤饅頭,做魚做他愛吃的。一直以來,都是高老師在照顧李老師的飲食起居,每想到此,我都想著好好愛一生陪伴自己的人,兒女不要也罷!

他們退休以後,致力於弘揚詩詞,一般都是李老師寫文章,而l高老師為他查資料翻字典,然後訂正,他們也在詩社和一些詩詞協會擔任職務。去年,高老師作為老一代的記者需要去開會,一個人去已經很不方便了,但還是要帶著李老師,因為別人照顧他,高老師不放心,而且,李老師有把電視聲音調到最大聽新聞的習慣,怕打擾到別人,所以總是高老師帶著李老師去開會,參加活動。

有很多他們的愛情故事一時很難想起來,但留下很深印象的是:

1,高老師應該一直在難忍受李老師的生活習慣,對於大家閨秀的高老師而言,來自於農村的李老師不講衛生,生活習慣很差,作息不規律,脾氣很倔。但她說既然當初選擇了李老師,有責任,也很想著好好和他過一輩子,無論旁人是否覺得不合適,他依然是她的丈夫,高老師給了李老師很大的包容。高老師在和李老師在一起的日子裡,是勞累的,但同時也是幸福的。有一張照片是:銀髮的高老師穿著大衣,幸福的挽著高老師的手臂,這難道不是大部分人一生的追求嗎?我看到過一句話,印象深刻:不傾城,不傾國,卻傾我所有。

2,他們對於詩詞的熱愛,對於時間的珍惜,待人接物,可以說是為人師表。他們家到處都是書籍,到處都是李老師做的筆記,寫的紙條摘要。李老師堅持每天看新聞,讀詩詞,查資料,寫詩詞。而高老師所做的就是在他身旁全力的協助他,照顧他,讓他專心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們對於很多人來說是籍籍無名,就連李老師的追悼會,去的人也寥寥無幾。但在追悼會上,高老師給t每位參加的人發了一份「楊院士為李**同志即將出版的詩集而寫的序」,李老師的詩集已經修改了很多次,但還未來得及出版,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後記:

李老師的兒子與兒媳更算得上是學術圈恩愛的夫妻檔教授。

不過我對他們了解不多。

兒子是所在專業的頂尖,不出意外,以後可能會評的上院士。

兒媳是大學的教授,喜歡旅遊,攝影和多項運動。

我見到過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兒媳打扮時尚,有氣質,並且看得出她是一位活潑開朗,熱愛生活的人,她的笑一直存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可惜的是前j兩年,他們在出去遊玩的過程中,兒媳突然發病離去,對他們家庭有很大的打擊。

我不了解太多他們兒媳兒子的事情,但我知道,他們兒媳已經離去兩年了,前幾個月去他們家看望高老師,她兒子依然沉浸在悲痛中,兩年未曾工作,一直待在家裡睡覺,僅僅吃飯的時候才出來。

兩年的時間還未曾減弱對亡妻的思念,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那就知道他們是如何恩愛了!

前幾個月去看高老師,她身體依然很好,沒了李老師的陪伴,她會看電視劇,她說去年很火的《琅琊榜》很好看,便給她找出來了。平時她也會去串門,找熟悉的同事聊天,去食堂吃飯,沿著河邊散步。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兒子走出悲傷,孫子趕快結婚。

高老師曾說他們家族裡的人都很長壽(林元帥是意外),希望高老師長壽如南山,也希望她兒子儘快走出來,孫子早點結婚。

寫的比較亂,以後會修改。


因為他們的學識修養水平在一個層次上,因此對某些事情的要求也會同樣的沒有那麼高。
時間都去讀書做研究和追求更高層面上去了,誰還會花時間糾結你有車我沒房上面?


其實看見這個問題我是有點奇怪的,因為從本科到博士,待過四所高校,三所世界名校,見過不少教授,似乎絕大多數的教授的另一半也是教授或者類似工作的人或類似學位的人。。記得比較清楚地有一些,比如:

本科實驗組老闆,老闆和他老婆一個是化工系教授,一個是材料教授。兩人貌似是本科同學,然後一起讀研,後來老闆去日本讀博,不知道是讀博前結婚還是讀博後結的,總而言之,兩人最後都繼續在母校工作了。

研究生,帶我們實驗的助理教授,她老公是她讀博的同學,在一起工作學習好幾年,最後就在一起了。然後兩個人繼續在學術圈發展了。

博士,我老闆的老公,雖然不是教授,但也是有是博士學位的,自己開個公司。但我隔壁實驗組的老闆,她和她老公一個德國教授,一個義大利教授。。

我同學他們組,老闆和小老闆在一起了。。我師弟的爸媽,教授和副教授。。我同學的爸媽,兩教授等等。。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感覺教授和教授在一起還蠻多的。。其實很容易解釋,平時接觸地就是那麼幾個人,除了機緣巧合,基本上都是日久生情在一起了。讀書的時候,如果是同學,稀里糊塗或者很有計劃地繼續求學,然後留在學術圈工作了。工作才認識的,學術圈的人也基本主要認識學術圈的,然後倆教授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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