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出版古書一定要印成繁體字並排成豎版?

人看重的是書,書上寫的是語言,而語言的可貴在於所表達的意義有所指向,對於普通的現代大眾,何必將字體形式搞得那麼複雜?


古籍出版時保持原貌,使用繁體字是非常重要而且必要的。比如啊,就拿古書中最常見的通假字來說吧。「同音相借」的通假字實際上非常重要,它是在出現新事物之後,當時的人們利用現有辭彙無法表達此事物時,靈活使用舊辭彙才出現的現象。你如果一律強改,整齊劃一倒是做到了,但這種變化的痕迹在古書上就消失了,時間長了,後人就無法理解這種變化了,歷史的信息也就被你抹去了。舉個例子吧,比如「裝裱書畫」的「裱」字,其出現非常晚,最早不會早過北宋。之前用的是「褾」字,其本意是袖子或衣領的外邊,是衣服上的一種裝飾。唐朝時才出現裱畫這個技藝,之前沒有,屬於新事物,於是人們就借用「褾」字來表義。裝褾本意就是給畫心的四周鑲邊,是個名詞。可後來詞義轉化,變成動詞了,就創造出了「裱」字。你如果強改古籍,將唐朝文獻中出現的「褾」都改為「裱」,這種詞義變化就消失了,破壞了原有的歷史信息。這也是為什麼專業的古籍出版都是要用繁體字,而且盡量保持原貌的原因。


來簡單舉幾個栗子。

正如其他答主所言,古籍從影印本的繁體豎排到可供大眾閱讀的簡體橫排的過程中,信息的準確度是在不斷降低的。其中訛誤的出現可能是由於影印技術的不完善,也可能是由點校者的一些「人為失誤」造成。前者當然無法避免,而後者我們應當努力減少。

比如說,清朝有個詩人叫黃景仁,他寫的一組《感舊》詩非常有名,一共四首,在這裡只摘出其四:

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淚添吳苑三更雨,恨惹郵亭一夜眠。

詎有青鳥緘別句,聊將錦瑟記流年。他時脫便微之過,百轉千回只自憐。

如果有了解過一些格律,應該很容易看出:全詩作為七律只有鳥字出律,鳥那個地方應當是一個平聲字。進而可以猜想,這裡出現訛誤的可能性很大。

http://ctext.org/library.pl?if=gbres=4148remap=gb在「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裡面搜《兩當軒集》的影印本,這個字找出來是長這樣的:

(鳥----&>鳥 烏----&>烏)。。。這能看出來個鬼啊(/#-_-)/︵┻━┻

作為對比,只好分別再找出這個文檔里的「鳥」字和「烏」字(左邊是「詎有鳥雀來空庭」,右邊是「至者烏可知」)

和前面一對比,便可推斷此處應是「烏」字無疑。

順便拍了張手頭一本上古出版的《兩當軒集》,裡面同樣錯印為「青鳥」:

第二個栗子就不那麼費眼了,是一個朋友發在群里的,容我無恥地盜過來。阮大鋮的《詠懷堂詩集》:

讀下來發現後半段,尤其「寸寸皮爾曹」壓根不是人話,韻也壓得亂七八糟。正確的點法應該是這樣:

揚州十萬戶,掘土為朝餐,太守聞之傷心肝。寸寸土,寸寸皮,爾曹乏食攘我為?

平水韻裡面餐、肝同屬十四寒,皮、為都在四支。改過之後,這幾句就讀著舒服多了。

所以哪怕是看起來不那麼友好的點校過的「繁體字豎排」版本,相較於影印版也可能已經有些舛誤了。在這個基礎上出版簡體橫排,一些小錯誤只會越積越多(比如喪心病狂的「詎有青馬緘別句」,網上一搜一大把……)

這些錯誤能被找出來,原因僅僅是我作為讀者,碰巧懂一點平仄,大概分辨得出來啥和啥押韻。假如讀者某一方面的知識儲備不足,也許書中的某些舛誤就會隨著讀者一代一代傳下去。開個腦洞,有沒有可能因為保存手段不夠好、抑或是受點校者和讀者知識所限,我們讀的某些冷門書籍,相較於最初的版本早已經「面目全非」了呢?

出版物越接近古籍原本,可能產生的舛誤就越少,我們在閱讀時獲得的信息也就越精確。也許「青烏」換成「青鳥」「青馬」不影響表達,一首詩斷成「寸寸皮爾曹」也能憑腦補湊出大意,但某些書籍——比如據說長沙馬王堆漢墓挖出的《道德經》帛書本,就與當下市面流行的版本多有出入。《道德經》一共只五千個字。如果報道屬實,一點微小的糾正都有可能意味著,與之相關的整個知識體系的重建。

當然,不是鼓勵每個人都去讀影印本,這不現實也並沒有必要。作為讀者,在能力範圍允許內,盡量保持一個嚴謹的態度和一點對知識的尊重就足夠了。同樣,這個回答也可能會有不妥當之處,希望及時指出。

最後偏個題,放上吳王的一篇文章,尬膜。學詩與治學


估計很多人的認知中,拿本豎排繁體的古書來,出本橫排簡體的書還不容易么?找個OCR文字識別轉成文字,再找個繁簡通譯軟體轉成簡體,扔到word里,分分鐘就可以出版了。

市面上這種書不少,野雞出版社,看過去每頁都有幾個錯字,注釋亂七八糟,而且錯得和謬誤百出的百度百科一個樣子,一看就是抄的網路版本,如果認為這種東西也叫書的話,確實,出書是也蠻容易的。但是要出本好書就難了。出一本簡體古書,也不是那麼輕鬆。下面是手邊的《昭明文選》:

影印版是這樣:

簡體化,不只是一個翻譯的問題,句讀標點、注釋編號、翻譯引用、內容校對,一大堆繁瑣的事,做得不好就搞出「常凱申」,南式斷句之類的笑話。一般常見的古書,現在多有較好的簡體版本對應,但是稍微生僻一點的在市面上幾無能看的簡體版本,有志於古文學的同學,簡直就不可能不學繁體。

從出版方的角度來說,按著古書的原格式排版,使用繁體,或者影印,無疑是通過較低的專業含量,儘快出版高質量書籍的有效途徑。


題主問的問題就不夠專業。雖然我也專業不到哪裡去。

落在紙上的最好不稱語言,稱為文字更穩妥,尤其是古人用的文言文。

即使如你理解的排版上的差距是繁簡之別,那也不是字體問題,不要混為一談。再者,如果你真以為那些重排的古籍用的是所謂的繁體字,那隻能證明你看書還不夠認真。古籍最重要的是在盡量去除不必要錯訛的前提下給讀者一個好的校本,也就是盡最大努力去呈現原貌。有些字在原本就有特定的寫法的就應當保留,這在對原書內容進行小學考證中非常必要。很多古籍中你看到的以為是這個字,其實是很有可能可以作另外的解釋的,強行把它歸到某個時代的官方規定或私人印象再作符合當今規範的簡化,只會在儘可能理解原文原意的路上越走越遠。也有些字本來就是現已不用的僻字,排成簡化字,要不要作簡化類推,還是改一個別的相近的字,或者整句整段拿掉,這些都是編輯和校對很頭痛的事情。直接用原貌這就不用煩了。自作主張類推簡化了之後,還得麻煩Unicode添加新字元,而且他們現在在這方面已沒那麼好說話了。

用豎排也是同樣的道理。有些在過去排版時會把上下兩字弄成一個字的或反之,現時改成橫排,讀者還得自己重新豎排來比劃比劃才看得出問題,徒增麻煩。還有別的一些原因,還是不多談了。

最後說的是,真有心看古籍的絕對不會只重視書的內容,書里能被需要的東西是很多的。只管內容的,看白話版或雞湯版或快餐版就足夠了,何必折磨自己?!(絕對沒有歧視的意思。)


一、流程及成本:問主在問題里透露出這樣一個誤解:古籍是簡化字,出版方為了故弄玄虛不惜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改成了對大眾來說並不方便的繁體字。但事實正相反。古籍文字涉及各種字體、字形,又有通假、古今字、俗字、異體等方面,人家本來就是那麼寫的。廻就是廻,窓就是窓,懽就是懽,甯就是甯。真想知道問主是什麼想的,真以為古人會寫解放後規定的簡化字,然後是出版方襪咋襪咋「將字體形式搞得那麼複雜」?最節省成本的做法是影印。但估計如果問主想讀的書只有影印版時估計會怒髮衝冠拍案而起。更易讀一點的要屬標點排版的版本了。把沒有標點、字形字體各異、排版無固定標準的古籍校對好、排好版、加標點已經是非常繁雜的工作,再加上變簡化字並校對,成本更高,而且會出現大量訛誤,而且根本沒幾個人看。

二、受眾問題。大眾能接受、流傳較廣的古籍基本都有簡體本。不知道問主問題中的書籍指那些。像人們耳熟能詳的四大白話小說、二十四史、詩詞等書籍都有簡化字版,中華書局、上古、嶽麓都有簡化的普及版本,夠用了吧?再艱深一點的古籍,如昭明文選、世說新語箋疏之類,根本不是普通大眾能接受的。能接受的,根本不在乎是簡是繁。即使改成橫排簡體,染指者也屈指可數。至多是孔方兄阿堵物多者放置於家中、辦公室書架里裝點門面之用。

三、專業問題。古籍上書寫的不僅只是語言,更是與文(文學、訓詁、音韻、文字等)、史、哲、地理、考古等方面息息相關。古語云微言大義。古代不像現在,官方通過新華字典等辭書對外頒布了規範用字,簡稱正體字,而古人雖多有嚴格按說文解字中的字形來書寫,但仍有不少人使用不同的字形,如通假、古今字、俗字、異體。孔先生就曾給我們普及過回、囬、迴、廻、囘這些字。而這些不同的寫法每一種都會牽扯到某些專業。如果都統一起來,研究人員會很苦惱。

四、閱讀問題。雖然我反對恢復繁體字,但大部分古籍中的漢字如果簡化了很容易引起誤解。比如曾讀一本史書,原文也記不太清,大致是某帝後被殺之類的事
情。然後有校勘記曰某版本此處為後。因為困惑,上網一搜,原來還有相關論文論證到底是後還是後,到底是皇帝後代被殺還是皇后被殺,而且觀點頗多。古籍傳抄訛誤尚且會造成很大疑案,如果是簡化字的古籍勢必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最後,還是想問一句,普通現代大眾,手裡拿手機的多還是拿書的多?


因為繁體豎排本來就不是給樓主這樣的「大眾」看的,而是給專業的文史研究者看的(以及進階的文史自學者)。

比如《論語》,大眾隨便買本簡體注釋本就行了(當然,也不能太隨便)。

而對於文史研究者,他們要研究訓詁、音韻、文獻學、版本學,就不可能這麼稀里糊塗,必須得買「原汁原味」保留原貌的古籍。

甚至需要裡面一個字一個字地較真,而不是僅僅看個大意、不求甚解。

——

舉個古籍必須用繁體字的例子:

西周有個著名人物——南宮适,你認為他的名字按照繁體字該怎麼寫?

南宮適?

錯!

人家本名就叫——南宮适(←繁體字寫法就是這個)。

但是讀作南宮kuò。(想想「括」字的聲旁,應該能理解為啥這麼發音吧。)

適kuò適shì 在古代本來是兩個字。

但是簡化字運動把 適shì 簡化為了 適 。

而 適kuò 字沒有辦法,只好「建議」簡(fán)化(huà)為它的異體字 [辶+上氏下口]

(這個字的鏈接: 的解釋| 的意思|漢典「 」字的)。

(然而這個字甚至連輸入法都打不出來,所以實際操作中鮮有這麼做的。)

但是校對古書的人多數不認真啊,所以看到 南宮适 這個人名,心道原來古人就有簡化字了,看來簡化字多麼多麼優越啊,消滅異體字真是功德無量……(腦補大義凜然臉)……於是統統自以為是地保留成了 南宮适shì。

讀者就更不懂了,讀各種簡化字古籍注釋,讀《封神演義》,都以為這個人就是 南宮适shì 呢。

現在各大封神題材的影視劇里,我就沒見過一個讀對的。

——

補充一下:本人是支持簡體字的,只是覺得有些字的簡化值得商榷而已。


我是看繁體豎排更習慣的普通大眾……簡體是肯定不行的,直接會出現妨礙理解的問題,而且通假、異體方面也會丟信息,這事就好像把相聲本子翻譯成外語會丟失梗,比如諧音的包袱,觀眾就不知道有什麼好笑了

至於豎排,其實看兩本以後和橫排沒什麼區別,至少不會比大量人學的五筆更難,而且實際上我看到橫版的才覺得更彆扭呢,尤其是夾批特別多的那種,有種看一句話要換好多行的感覺

最後,看不習慣的話,你大可以去看簡體橫排的版本,如果某個書只有繁體豎排的,一般來說,這書在普通大眾中的流行度就不怎麼樣,連版式還不能習慣的人,其實大可以不看……而有志廣覽古籍的人……似乎也沒見過誰在排版上糾結,畢竟這小小的適應太簡單了,咫尺之水,信步已過


業餘的愛好者憑感受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不對的地方還請相關專業人士指正

先說為什麼繁體:中華書局版《三國志》的說版說明中的一段話我覺得很好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舊刻本三國志還保留著一些古體字,亦即當時通行的字,意義和現代不同。我們原想一律改為現代通行的字,以便利讀者,但又覺得讀古書應該了解那時候所用的字,從此舉一反三,對於其他古書還有些方便,所以保留這些古體字」

另外個人很同意前面 @王建亭的回答,去除古體字會一定程度上對歷史信息造成破壞,尤其是對於史籍資料而言。

再說為什麼用豎排版吧:

一則作為古籍整理的底本文稿或舊籍的書寫和印刷即是自上起右起,故而稱見上文為見右,見下文為見左,改為橫排便難解其意,又不宜改動原文。再則是卷題、篇題、節目依次降行格,便於排版。三則是對於眉批,若改橫版便無法印刷,故像很多雜劇小說雖易正作簡,依舊豎排。

最後說句題外話,就我個人的閱讀經歷來說,現在大部分經典的古書(包括經史子集各種典籍)都已經有了簡體橫排的版本,滿足一般的普通大眾閱讀需要來說應該夠了。

以上


這個問題,兩說。繁體豎排本的好處,各位前輩答得比較清楚了,不贅述。出版簡體橫排本,該不該?該。有沒有?有。夠不夠、好不好?我且去噹噹走一遭,看看我能在這裡能買到些什麼,簡體橫排的本子。

曹植

中州出版社《曹植集校注》(建安文學全書),2013年9月出版;

鳳凰出版社《曹操曹丕曹植集》錄詩約60首、文賦共4篇。

庾信:

中華書局《謝朓庾信詩選》(古典詩詞名家)錄詩約80首;

鳳凰出版社《庾信詩文選譯》(古代文史名著選譯叢書)錄文賦共7篇、詩12首,「大都是庾信晚年作品」。

鮑照:

上海古籍出版社《陶淵明謝靈運鮑照詩文選評》(中國古代文史經典讀本)錄詩23首、賦1篇;

中華書局《謝靈運鮑照詩選》(古典詩詞名家)錄詩約70首;

鳳凰出版社《謝靈運鮑照集》(歷代名家精選集)錄詩約45首、文賦共3篇;

鳳凰出版社《謝靈運鮑照詩選譯》(古代文史名著選譯叢書)錄詩約35首。

吳文英

鳳凰出版社《吳文英王沂孫集》(歷代名家精選集),2013年出版。

張炎

廣東教育出版社《劉斯奮詩譯宋四家詞選:姜夔 張炎》錄詞40首。

各位,有哪一個集齊了白文本、註解本、鑒賞本?多數連全本都沒有。像鮑照這樣,選了多少還能有個層次的,實在是少數。套句官話,我們的出版和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之間存在著矛盾。

至於這個需求有多大,我不是搞出版的,不知道。假使事實是,分散開來,每個層次的需求都很小,支撐不了銷售量,出版社不想出,我也能夠理解。但否定這種需求的合理性,恐怕也不太對吧?文學首先是供閱讀的,其次再次才是供研究的。沒有文學閱讀,文學研究連屁都不是。不學繁體、不適應豎排,就沒資格閱讀庾信鮑照、夢窗玉田?中世紀不讓人看《聖經》,總讓人聽吧?還認認真真畫,後來出了個米開朗基羅呢~我們只有安意如為你升起風馬。各位,繼承儒統也好,為人民服務也好,都不是高冷的道長,更不是中世紀的教會。

對不起,這個題我要部分站在題主這邊。竊以為,這個問題反映了普通讀者,對古代文學作品出版,重學術研究、輕普通閱讀,這一現狀的不滿。古代文學、古典文獻當然要重視學術,出好繁體豎排本,但也絕對有義務,出好適應普通讀者需求的簡體橫排本。現階段,咱做不到,OK,慢慢來,但不要倒打一耙。


人看重的不是書。

書上寫的不是語言,是指向空氣振動的指針。

語言的可貴不在於所表達的意義有所指向,而在於它可以讓一隻動物和另一隻動物連接起來。能夠讓人類充分連接的不是網際網路,而是語言。

現代書比古書更應該豎排,哪怕只是爲了降低閱讀速度。


繁體是忠於原文以及避免歧義,如余年無多和餘年無多就不一樣。

如果是影印本自然也是忠於原貌。點校本橫排豎排都有,說文解字橫排,古佚三書也是,但說文解字注豎排。


普通大眾應該不會去看什麼古書


我看到的原因:

一、現代的知識類書籍都是讀過就可以扔的,沒有看第二遍的價值,其他的甚至看一遍的價值都沒有(值得看的其實只有那幾本經典小說),也就沒有擺上書架上的資格了。而古籍重要的都是讓你看一輩子的,所以必須要做的美觀。哪怕你一年翻一頁都好,起碼值得擺在你的書架上。

二、古籍每個類別基本都不是知識類的書籍,每個人看時跟據自己的經歷、知識面得出的結論都不同。比如最基礎的《論語》,他講的並不是知識,更看重個人體悟(別以為你聽過那些大師、老師講的很對,自己看時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每年看一遍都有不一樣的感悟)。所以經文需要盡量還原原貌,甚至是標點斷句都嫌多餘,自己看古籍就是因為不想聽文學、教育、媒體圈子裡那套,那一套是死的,而古籍原本是活的,所以越原汁原味越好。

三、簡體字是為了普及文化對繁體字進行了簡化,是以破壞漢字系統做為代價的,這個代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影響閱讀古籍的能力,比如簡體中的「復」字,在繁體中對應「複」「復」「覆」三字用法,「發」對應「發」「髮」等等,而古人用這些字各有講究,不還原經文原貌非常影響理解,古
籍中凡是帶有「經」字的或屬於「經」部的(尤其是十三經),就表示裡面的經文是一個字都是動不得的,古人著書字字真金,跟今天那些暢銷書不能同日而語,現在
的人抄都會抄錯。不過好在我們並不是禁用繁體字的,繁體字本身也是我們創造的,所以不需要對繁體字感到反感,古籍經文還是繁體最好。另外漢字本身就是適合豎排閱讀的,特別是純漢字的實體書,特別適合需要放慢速度細讀的書籍。豎排的經文讀起來會有一字一字落在心裡的感覺,不容易漏讀,因為我們看字就是從上往下看的。

現代的漢語書籍基本必需橫排,因為我們無法避免跟英文混排。港台和日本現在都出豎排的書籍,只有我們是只出古籍的豎排版書籍。如果你看港台那些豎排的暢銷書的話,就會知道,豎排裡混排英文簡直是要讀者的命,每次一到英文就出現卡頓,根本沒法流暢的閱讀。


補充一條。

你以為換成了簡體橫排,現代大眾就會看嗎。這說明出版社定位很精準,就是給那些專業的、喜歡的人出版的。對於現代大眾還能接受的喜聞樂見的四大名著,別說簡體橫排,這還生怕你看不懂,白話版不也有嗎。


古書的閱讀群體本來就不是普通大眾,對於真正喜歡的人,簡體橫版他們反而不想看。


圈子不同,何必強融


·

為什麼呢?

你都說是古書了,所以他當然是依古法來編排啊!

再者,他所面向的人群,定位不是普通讀者!所以就不存在你後面的那些疑問了!

P.s.私認為題主應該是想問:古文出版物為何有的要採用繁體與堅排的編排模式?及他的讀者群是怎樣定位的?與採用這種編排模式他要滿足何種需求?才對吧?!

————————

答題時間

————————

首先,採用堅排繁體的古籍,主要是面向研究人員。

其次,採用這方法的原因:一,有各種批註;二,正文有的有引前文方位而不宜改原文;三,有些古文有涉及尊稱等行文要求;四,古文章次行文要求

·


你有這種疑問就代表你對古書不感興趣,就不必去讀,還來問什麼呢?


首先題主對古書的定義是什麼,橫排簡體帶註解的古籍在題主看來不算古書?「一定要印成繁體字排成豎版出版」是怎麼來的?

另外無論是橫排還是豎排都有各自受眾,題主想看橫排自己去找橫排簡體,管那麼寬做什麼,其存在必然是有理的……

題主注重書本內容語言的指向意義,但是否忽略了語言之外的意義?文字作為知識的載體本來就有其意義。題主肯定不知道這超好玩的,通過文字推敲歷史。你認為豎排版繁體字複雜?你認不認為漢字複雜?簡體字本來就是由繁體字簡化而來,有何複雜可言?看不慣就看不慣,扯出普羅大眾……

既然是真的願意看古籍,肯定也能夠遷就古籍的排版形式,看橫排版簡體本沒有豎排版那種古樸味道。


我覺得簡體字寫文言文造成的歧異不是一點兩點啊。

~~~~~分隔線~~6月25日更~~~~~

首先簡體字多麼不科學,破壞多麼嚴重就不在此贅述了,因為這和古書本身無關。有關的一是在於合併字。

「餘」「余」最初合併成了「余」您應該知道,但後來簡化字內有增加了「餘」,為何?《新華字典》給出的理由是在一些文言句子中容易產生歧意,比如「余年無多」。這是因為白話開始出現少量夾雜文言的趨勢。

還有「復」「覆」「複」合併為了「復」更

,但後來又把「覆」分離出來了,為什麼,因為這樣合併在白話中都有歧意。

我們這裡可以看古書,全部使用文言文。而文言文能夠簡潔就是依賴極大的字彙量,且字字珠璣,不可少一字,更難以通過上下文猜字。(越古越是如此)。若使用簡化字,造成的歧異真不是一點兩點啦。

且古代什麼假借字啊,甚至異體字,不同字作者可能有自己的考量,統一成一個字後難以曉作者本意。

再來說一說豎排印刷,從現代科學角度來講,象形文字或者說字素文字更適合豎看。因為字素文字一字一意,無須連起來拼讀,豎排能使閱讀時每個字都在視野中心。現在之所以改成橫的是因為要和國際接軌。但是古書既不會參雜拉丁字母,更不會有洋文,何不使用更適合的方式印刷呢?


推薦閱讀:

如何評價出版人路金波?
為什麼國外的書尺寸大多是21.6 cm×27.9 cm?
日本的 ACG 產業中,起中流砥柱作用的出版機構有哪些?他們的經營策略是怎樣的?
《生活》是一本怎樣的雜誌?
本人在二線小城市的半企業出版社,入行較淺,要去三聯書店學習裝幀設計,想問去多久合適呢?有什麼建議嗎?

TAG:繁體字 | 出版 | 古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