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歷過哪些校園欺凌事件?

那個被逼吃屎的校園欺凌故事讓人震驚。

如何幫助這位長期被欺負、群毆,甚至被逼吃屎的同學?

感謝當年我的同學,沒有欺負獃痴木納的我。

說說你經歷過哪些校園欺凌的故事,對你後來的人生有什麼樣的影響?


最近有很多人邀請我回答相關問題,作為教育從業者那我就回答一下吧,雖然我很不想回想那些不堪的記憶。

我第一次接觸到校園欺凌還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班裡有一個女孩她叫郝金花,對,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的名字,還有她的長相,她當時就是我們班被欺凌的對象,不知道曾經欺凌她的那些王八蛋記不記得她,在當時我不知道當時班裡那幾個稱王稱霸的男生為什麼欺凌她,現在想來可能僅僅是因為她軟弱吧,從來都是細聲細語的樣子,哪怕受到欺凌也會努力咬著嘴唇,低著頭,不說一句話。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午後,還沒有上課,老師還沒來,郝金花來得比較晚,但不算遲到,因為還沒上課,然後在班長的帶領下,幾個在班裡呼風喚雨的男生圍住了她,先是質問她為什麼遲到,她低著頭不說話,然後其中一個男生給了她一個耳光,又在她肚子上踢了一腳,她一個趔趄,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不等她站穩,他後面那個男生又在她背上踢了一腳,她又往前幾步,前面的男生又踢她,那六七個男生就這樣輪流踢她。

我當時坐在座位上,心裡充滿了恐慌,一句話不敢說,我怕我一說,下一個被圍在中間踢來踢去的人會是我,只盼著老師快點來。

但是上課鈴一響,他們四散而去,郝金花含著淚默默地坐到了自己座位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老師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很多人問為什麼老師不管,實際上,校園欺凌很多時候發生在老師看不到的地方,老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後來郝金花在十幾歲的時候離家出走,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後來我們學校發生了一起更惡劣的欺凌事件,幾個男生放學後把一個女生關在教室里,扒了她的褲子,讓她在地上爬,第二天老師知道了這件事,把那幾個男人關到辦公室用竹竿打得慘叫,我覺得那些老師打得真好,那些動不動就聖母心覺得老師不能打學生的人你覺得這樣的學生該打不該打?這樣的人只有鞭子抽在他們身上時他們才知道疼,你別指望他們有同理心。

你看,只要老師知道了,大多數老師絕對不會視而不見,我現在只要看到有一點這種苗頭都會制止,那天我在校園看到幾個男生在推搡一個矮個男生,我當即上去就呵斥了幾句,同事都說我是女俠,其實不過是我也受到欺凌,所以不想有人被欺凌。

後來我去城裡上初中,因為我腦子還不錯,學習挺好,於是在初三時分到了學校最好的班,就是在一年成了我這輩子最不堪的回憶,那個班裡都是那個小地方的非富既貴,農村的孩子就我和另外一個男生,開學第一天班主任開班會教育同學們有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她說,只要你好好學不用給我送禮我也要你,不學送禮也沒用,你看陳蘭香她也沒送我一籃子土豆。

我每天蒙頭學習,從來不主動跟同學說話,有一次情人節有一個叫李明的男生給我拿了一盒心形果凍,說有人送給我的,我紅著臉說,不不不,我不要,然後他們哄堂大笑,我早就知道他們不過是拿我尋開心。

有一天上課前,我後面的同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過頭去,臉差點碰到他的腳上,原來他故意把腳放在我肩膀後面,我當時就怒了,一把把他的腿打了下去,然後拿起他桌子上的書,從四樓窗戶扔了下去。對了,那個男生他爸是教育局局長,我們那個兇悍的班主任都對他青眼有加。

從此雖然沒有人跟我說話,但沒有人敢欺負我。如果那次「試水」時我沒有反抗,不知道後來還會發生什麼。

你看,他們沒有再欺負我,只是因為我會反抗,後來我又考上了重點高中重點班,後來又考上了重點大學。

我們總是覺得小孩子很單純,實際上小孩子欺凌別人都是先試探一下,看他是不是好欺負,而且一個人好不好欺負不是看不出的,是試出來的,如果我當初沒把那個男生的書從四樓扔下去,估計我還會被欺負。

所以,如果有人正受著校園欺凌,首先學會反抗,其次,把這些骯髒的事暴露出來,這樣總有人會幫你。


在每個班級,都會有這麼一個被欺負的對象。

在我的小學階段,這個人是內向、打扮低調、帶著酒瓶底眼睛的小A。

她就這樣無緣無故地成為被大家欺負的女孩。

大家默默地把她設定成了一個有「毒」的女孩。

冷暴力熱暴力比翼齊飛。

大家都大聲嘲笑她的衣著打扮和行為舉止,平時傳作業本的時候如果拿到她的本子,需要拿幾層紙巾捏著扔過去,好像不小心碰到就會得某種傳染病。如果不小心在走路時擦過她的肩膀,也是要尖叫著跑開的。男生更加過分,喜歡走過她桌子邊一撞,抽屜里的東西桌子上的書都散落一地。然後她就蹲下來,默默地撿。也沒有人去幫助她。她沒有任何的朋友,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低著頭,獨來獨往。

跟所有的勵志故事不同,沒有王子來救她,她也並沒有因此遭受不幸,奮發向上獲得特別好的成績,或者蛻變成天鵝。到了初高中依然是這樣默默的,內向的女孩,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在童年遭受這樣厄運的女孩一般都不會有太美麗的前程,被衝擊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很難得到彌補。而一個內向不美麗的女孩,很多時候面臨的就是一個平庸的人生。

另一個是初中時期的一個男生。同學們因為他做早操姿勢非常標準而嘲笑他,花名是:「體操王子",而後又開始嘲笑他打噴嚏的聲音與別不同。同樣是各種孤立和欺凌。只是這個男生比較樂觀。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理會這些愚蠢的人類。。

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麼人性本善。小孩子的作惡有時候比大人更可怕。


從小到大上的都是好學校。扒衣服,煙頭燙之類的真心沒見過。

但其它的,「隱蔽型」的欺凌倒也見了不少。

小學時有一個女同學,被各種找麻煩,很常見的比如:幾個男生圍住她,把她的書包扔來扔去,讓她追著跑,或者把她的東西倒出來,把她的作業本撕碎了扔進垃圾桶等等。

這要是在拍偶像劇,那下一步的劇情就應該是男主發現這個女孩子好堅強好特別,跟那些碧池好不一樣。然後心生好感幡然悔悟,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她的認可,霸道總裁愛上我。

她長得還挺清秀的,符合偶像劇的條件,可惜生活永遠不是童話。

她沒有考上重點初中,在小學畢業時與我分道揚鑣。

我一直記得,有一次在她被欺負時,我實在看不過去,擋在她前面對她說:「那些東西你讓他們拿走好了,我們直接去告老師。」,那幫男孩子立刻把她的書包扔在地上,然後說:「今天有人護著你就算了,明天再修理你!」

上初中以後又遇到了一個被欺負的女同學。莫名其妙的,全班同學都說她丑。他們給她取了個外號,叫「鬼見愁」。嘲笑與孤立自然是少不了的,打掃衛生時,她的桌椅板凳沒人願意擦。

偶爾會有男同學,故意碰一下她的課桌,然後裝模作樣地乾嘔半天,其他同學在一邊哈哈大笑。

她長得當然不好看,但憑心而論並沒有到千夫所指的地步。我從小就愛較真,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就難受。於是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媽,還拿著全班合照給她看。我問她:「叉叉丑嗎?」

我媽說:「不醜啊。」,然後她又隨手在照片上指了幾個別的同學說:「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才叫丑。」

她不醜,「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才叫丑。但「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沒有受欺負,受欺負的人是她。

我沒有從我媽那裡要來答案,我還是想不明白,我更難受了。

我當時想不明白,現在卻明白了。

這些被欺負的孩子,有男的,有女的,有丑的,也有很漂亮的,有成績差的,有成績好的,有自閉的,也有開朗的。

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家庭條件很不好的。

本文中的第一個女孩子,父親亡故,母親常年支著小攤在學校門口賣米酒湯圓。有些學生走過路過會買走湯圓留下人民幣,有些學生則會留下辱罵與恥笑。

家裡並沒有大人能照顧她,她媽在賣湯圓時,她就支著小板凳在一旁寫作業。男孩子們大聲叫她「賣米酒的女兒」,叫完就飛也似地跑掉,她翻翻白眼,不做回應。

第二個女孩子,我至今不知道她父母是做什麼的,只記得初二時,她月經初潮,沒有準備,血弄到裙子上怎麼都洗不掉。

我說扔了吧,這沒法穿了,但是第二天她還是穿著那件裙子來上學了。臀部的血跡淺了些但依舊清晰可見。自然,這又為她招來了更多的恥笑。

乾脆承認了吧,我欺負你就是因為你無錢無勢又不能把我怎麼樣。可是欺負歸欺負,誰願意把「嫌貧愛富勢利鬼」這樣的標籤往自己身上貼呢?

咱就是不但要欺負,還要欺負得光明磊落符合道義。於是他們找到了各式各樣的理由:她丑,他成績差,他自閉,他穿衣沒品位。看到沒?都是受害者的錯,誰讓你有缺點呢?呵呵。

教養,素質,品位。我們創造出許多看上去不那麼「功利」的辭彙,說來說去也不過是要證明我不光比你有錢,還比你有些別的東西。

我在前面一篇文章里說過,小朋友其實聰明得驚人,他們完全分得清誰惹得起,誰惹不起。他欺負你,只是因為他認定了你無可奈何,他欺負你,只是因為欺負你不需要代價,沒有別的理由。

貧窮是可恥的。

因為窮,很難成績好;因為窮,沒法穿得時髦;因為窮,學校與老師也不樂意提供庇護。

回到本文的第一節,那個欺負人的男生說:「今天有人護著你就算了,明天再修理你!」。明天再修理你,憑什麼?就憑你打不過我也跑不過我;就憑你家沒錢沒權沒勢力,你的老師不樂意保護你,而你的父母沒有能力保護你!

我不知道這兩個女孩子的結局如何。客觀地說,她們受到的欺凌並不算很嚴重。

在那個物質條件還不怎麼豐盛的年代,很多父母為了生存已是焦頭爛額,孩子們粗糙地長大,這些破事,大概也會被當成小孩子不懂事開的玩笑,慢慢地風化在記憶的沙漠里。

心理陰影?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她們都沒有考上好的學校,尋常情況下,事必普普通通,打一份工,早早結婚生子,像她們的父母一樣為生計奔波勞累,在時間的沖刷下日漸憔悴。

如果從未被欺負過,她們的未來會有一些改善嗎?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如此而已。


嗯,我也被......

沒有很嚴重,主要就是我的一個好朋友被班上最受歡迎的女生討厭,要發動大家孤立她,我還是每天都跟我朋友一起回家,於是我也被孤立了。不過比較囧的是,後來她們握手言和,倒是都一起孤立了我?_?

所以說初中生根本就是一幫二貨啊!有個屁正義!

初中女生啊,最喜歡搞這一套孤立啊,污名化啊,亂一點的就是找人在校外堵你然後呼你幾個巴掌啊,我記得我當時挨了巴掌還一臉無奈地說,大佬,我家住公安局的啊,你在想什麼啊……可能是因為這樣就沒有發生什麼吃屎的事吧。

但是其實我不敢跟我爸講啊。從小每次被欺負,都是反問我為什麼人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啊?我怎麼敢說啊,自取其辱啊。我又不能服氣,媽蛋,你們會找人,我不會啊?就混了一段時間街巷咯……後來還是執念,把當初扇過我的人打了。

也跟那個最受歡迎的女生正面衝突過,樓道上誰也不讓誰。我怕啊,其實我怕極了,全身都在抖,我從小就軟弱,怕衝突,但是不能輸陣!不能!咽不下這口氣!現在退了以後都是包子!豁出去了她要真不讓我我就把她從樓梯上踹下去......想了一大版,人家給我神經質的眼神嚇到了,輕飄飄丟一句神經病,繞開走了。

後來還是一樣啊,組織一群人在背後竊竊私語,笑你啊,安罪名給你啊,你回頭瞪她們她們就笑嘻嘻轉開不理你啊,你又能怎麼樣。正面衝突不難解決,難的是沒人喜歡你,你會懷疑自己。

但是我心也還比較大啦,當時一個想法是,眼下苦不堪言的一切,十年後想起也許不過一笑置之。我跟一個比較中立的同學說過這個想法,她當時哈哈哈哈哈笑說你還想得了十年那麼遠哦,我記事也只有十年。所以你看,初中生是很少能想到這件事總是要過去的,而想到這一點非常重要,這是勇氣的基礎。在這個基礎上你就能想到:幾個初中生還能隻手遮天了?我上高中不就好了?(雖然後來事實證明我並不能一笑置之,今年春節他們建了同學群把我拉進去,我迅速退群了,根本不想面對他們。)

後來上了高中我還挺受歡迎的。我曾經捍衛過的姑娘,還跟我同個班,發生了一些事班上同學不太喜歡她。其實我當時如果推波助瀾,她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但我一句都沒有說過她不好。我討厭的不是我不是既得利益者,我討厭的是孤立這件事本身。

我後來去回憶那些事情,不能否認的是當時心裡苦,這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你如果咬牙保持住一些東西,你總還是能走出來,比如勇氣,理性,公平。也沒有必要認為未成年人就一定毫無還手之力,我這個例子里就是家長和教師都缺乏有效干預的,主要通過自己反抗而頂住。

這事我媽後來特別自責,所以我從不在家提起。當時如果家長有干預的話,也可能我走出來所付出的代價不用那麼大(我從那之後一直每天做噩夢,也曾經變得脾氣暴躁出口傷人),但是都過去了,還非跟親媽睚眥必報沒意思,以後我別跟我孩子說為毛人家就欺負你,就得了。

不要恨,要勇,勇不是不知道怕,是你明明害怕,卻有力量咬牙走下去。冤冤相報何時了,要站起來親手掐滅這種事。


謝邀。看到這個我猶豫了一下,因為不是我上學期間的事,而是我看到、聽到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離題。實在醜惡,已經不能用欺凌形容,已經到了犯罪的地步。如果有人說我黑農村和縣城,我真沒有黑,我只是把知道的事實說出來。

還沒有孩子那會兒,和老公回他們老家,碰巧公公婆婆趕大集去了,開了很久的車,我們決定到縣裡找個地方坐一坐,喝點什麼打發一下時間。

找到一個看起來裝修還不錯的什麼複合式快餐店,滿時尚的感覺,找了一排用屏風半隔斷的那種卡座,軟簾一拉,自成一統。點單的時候,覺得服務員在偷偷的打量我,我心裡還在想,怎麼了,是不是講普通話很奇怪啊。

茶水很快端了上來,我一邊玩手機一邊喝茶,老公已經開始用家鄉話聯繫弟弟妹妹和同學,因為環境嘈雜,所以乾脆跑到外面去打電話了。

我一邊玩手機,在全是老公家鄉話的嘈雜環境里,忽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仔細聽了聽,靠,不會哪個大白天的用外放看小電影吧?

那時候也是二啊!都不用頭腦想,就猛的站起來,墊腳透過屏風往後面的卡座看去。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禿頂的男人在一個小女孩身上聳動。之所以說小女孩,就真的是小女孩,燙過的染成稻草黃的頭髮,和不合時宜的濃妝,都不能掩蓋稚氣,初中生的樣子。

我嚇住了,整個人都僵住了,男的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就像被電打到一樣,一把抓起包,登登蹬的跑出去了。老公還在打電話,我一把拽住老公的手,往車子方向死命拽。他嚇一跳,說怎麼啦?有小偷?我直搖頭,讓他開車。在老公開車慢慢回去的路上,我說了剛才的事情,問他要不要報警?那個女孩看起來很小。老公沉吟了一下,說:在那種環境里,就不是強姦了,只能是談戀愛或者是賣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聽了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年紀相差太大,根本不像談戀愛的。

第二天還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就偷偷和弟媳提了這個事情,弟媳聽了搖搖頭,說:嫂子你別管了,有人就是專門干這事兒的。然後她告訴我,縣裡有這麼幾個老頭老太,找平時就比較橫行霸道的男女小混混,專門盯著家長在別的地方打工的,經濟條件不好的農村小女孩,一開始是談戀愛之類的名義,給她們買點東西,讓她們過一段有點小錢的日子,然後說沒錢了,怎麼辦?去賣?由在外面的幾個老頭老太,物色一些農村大齡青年,流動民工,想找小姑娘的老男人,連房都捨不得開,就找這些有卡座或者小包廂的地方,嫖客事先把錢給老頭老太,這些小姑娘事後能拿個五十一百。久而久之,這些小混混和老頭老太都出名了,但是沒人敢管,能幹這事兒的,都是不要命的,老頭老太往地上一躺,懷裡踹個農藥瓶子,派出所沒辦法,還鬧個名聲不好聽。小混混更絕,他幹什麼違法事兒了?談戀愛不違法,女朋友沒錢了去掙錢關他什麼事兒?派出所折騰了兩次都無疾而終。

我聽的久久無語,問:這些女孩子家長不知道嗎?弟媳笑笑:有的不知道,根本不管孩子。有的還單幹,往家裡帶錢,家裡見著錢了懶得管。

我問:那些小混混誰都敢騙嗎?弟媳說:那怎麼可能,他們精的很,挑的都是寄宿的,心思不在學習上的,家裡人又在外地的。你別看這些人才上初中,干起事來比大人心還狠,糟蹋掉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我問沒人反抗嗎?弟媳說: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沒聽說過。弟媳又補充了一句:這些學校本身就不行,好學校哪會出這些事,這些學校只要不死人,校領導就謝天謝地了。

那個年過的好灰暗。

我一直以為是個案,直到去年看到新聞上,哪個小縣城,也是年紀很小的混混大姐大,逼迫學生賣淫,才知道,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啊!


初中被隔壁班流氓要錢沒給他,被打了,告訴班主任,他說憑什麼就管你要錢,憑什麼就打你,別人怎麼沒事。出了辦公室我直接去他們班拿板凳腿狠狠一下鎚頭上了,兩邊家長都去了,我問我們班主任,你現在問問他,這麼多人憑什麼我就打他!(別人的故事)


十二年前,初一,班裡有個胖胖獃獃的女生,不愛說話,即使說話也聲音細細的。班裡的一些男生經常說她壞話,故意扔她的作業本,撞她的課桌。她每次都是氣得臉紅紅的,從來不敢跟班主任說。一次下雨後,她騎車來學校,褲子後面濺了雨水,濕了一大片,幾個男生起鬨:尿褲子了。班裡一半男生哄然大笑。班主任問清楚女孩的原因,當場甩了帶頭男生一巴掌。全班一下子靜了,只聽見班主任吼了一句:如果她是你妹妹你會這樣?後來,再也沒有人欺負那個女孩了。


掐指一算,小學畢業剛好十年。

我,是親生經歷過校園欺凌的,這是一場由班主任帶領的校園欺凌。

06年小學畢業,小縣城初中都是統一划片招生的,城鎮里的,村裡的,山旮旯里的,都統一划到了鎮上。我被分到了158班,小學最好的朋友被分到159班,這兩個班是姊妹班,就是老師都是一樣的(為什麼我敢寫出來,因為當年欺負我的那些人似乎還沒開化到上知乎吧)。

我的班主任是158班的數學老師,也教159班的數學。

我的好朋友在159班,她的作風不檢點全校文明,俗稱混混,老師們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我們自小學一直玩在一起,雙方家長也都是單位上的,當時的我認為,她的作風是她的問題,我何必去在意,她並沒有帶著我做壞事,而且她真心實意地對我很好。

但是,我的班主任見不慣她,在我們班上明令禁止過和她來往。

下面都是來自班主任發起的欺凌,同學們的服從欺凌:

欺凌一:

初一開學的某一天,我發燒了(那時候還沒有手機,聯繫家長要經過老師)有同學去告訴老師我發燒了,但我清楚地聽見老師用方言說:「管她呢!」意思就是我不管,的確,在有些人看來著不算欺凌。

在這件事過後的一個月,我提出轉班,老師來問我對她有什麼意見,我說,為什麼那天我發燒你不管我,而在那天早些時候,王某某同學發燒了你就幫他聯繫家長,她說「你不知道啊,王某某同學死了爹了,很可憐,我要幫助他」,我當時就懵逼了,如此有理有據的理由,我竟然無法反駁!一個以揭發同學隱私為自己開脫的老師,我只知道,不配為人師表!

欺凌二:

發燒過後,發燒事件過後,班主任於我,我於班主任,並沒有給彼此流下不愉快的印象。

有一天她突然來說讓我擔任班長,我猜估計這是根據小學升初中成績進行安排的吧,班長職務中有一項特殊的任務,在自習課的時候坐在講台上用黑本本記錄講話同學的名字,但是有一條,討論問題的可以不算違紀。名字被記到黑本本上的一個被罰一塊錢做班費。

OK,やる気があります!

我是一個眼中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人,所以自習課上任何同學講廢話我都會紀律下來,於是,黑本本上有很多名字,等到班主任過來,她會挨個質問為什麼違紀,起初,違紀的同學都承認自己講話了,但是到一個成績中上的同學時,他說,他只是在討論問題(但其實並沒有),於是,班主任相信了他的話,把他的名字從黑本本上刪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這直接讓我作為一個班長的威嚴掃地,接二連三,有很多同學都反駁成功。

之後的兩個星期,黑本本已經失去了他的約束效力,任何人可以無拘無束的在自習課上講話,即使被記錄了名字,他們也可以反駁,我在講台上一遍又一遍地大喊「安靜」,也沒有人quiet。同時,也加劇了我和全班人的矛盾。

自習課下課之後,每個被記錄了名字的同學都以各式正規的理由要求我把他們的名字從黑本本上刪除。當然,我不會這麼做的。

欺凌三:

我們每個星期一都會有一堂班會課,每個同學匿名寫檢舉小紙條交給班主任,然後班主任在課堂上念出來。我當班長的那兩個星期的兩堂班會課,基本上都是說我記錄名字記得不公正,有幾個同學告狀說我和159班那個「壞同學」(我的小學好朋友)放學一起回家,有一個同學趁我不注意偷看過我的日記,告狀說我經常寫一些無聊的東西,有一個同學提議將我罷免,遂,我兩個星期的班長生涯就此over。

欺凌四:

罷黜之後,要把之前收的班費交給下一任,我永遠記得李同學大聲地對我吼:把我們冤枉白交的錢吐出來!

我在家裡把一塊一塊的零錢都讓媽媽換成了100元給我拿到學校,一共357元,沒想到下一任班長用懷疑的眼光一遍又一遍審視錢的真假,還讓英語老師也看了一遍,這才收下。

欺凌五:

罷黜之後的一個星期,沒有人願意和我說話,村子裡的,或是沒有家教的男生會幹一些惡作劇,打我倒是不至於。連班上學習最差的女生都扯開嗓門吼我!

欺凌六:

從發燒過去一個月,我的日子並不好過,爸爸認識初中的副校長,遂去提出轉班。

但是,沒有一個適當地理由,別的班主任也不敢收留我,而且副校長的女兒從四年級跳級到初一,和我們一個年級,在我們班主任那裡補課,副校長也不敢得罪班主任。轉班的事情便作罷。

但是,這件事傳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她來找我談心,於是就有了發燒欺凌里找借口的那一幕。

談心只是做給副校長看的,我的地獄生活從此正式開始。

為什麼不轉學?在縣城,一是轉去比這所初中差的其他鄉鎮學校,不想去;二是轉去市裡面的學校,住宿、花費不說,誰去照顧我吃喝拉撒?

過著地獄般的被欺凌的日子,每天沒有人願意理我,偶爾我的圓規會被折斷;偶爾我的衣服上會被黑筆畫的亂七八糟;偶爾教室里的東西被偷了就有數目寸光向我投來;偶爾我接飲水機的水會有同學惡狠狠地瞪著我,彷彿在說我不配喝礦泉水;諷刺的是,我的名字在黑本本上出現的次數是最多的,下一任班長似乎很聰明,她明白記錄別人的名字有可能會被反駁,但是記錄我的名字就永遠正確;我的同桌,霸佔了整張桌子,而我可以使用的只有一小塊;小組前後桌討論時,都在違反紀律地說著廢話,並且我永遠是邊緣的第四者,黙ている。

我的心情自然是不會好的,也不敢去找我的小學同學,因為一被看到就會被告狀到班主任那裡,會被當著全班的面被批判;在課堂上也是精神恍惚,在數學課上如果被看到不專心聽課,又會被當著全班的面被批判;小組討論的時候,要一點點認真地把學習差的同學教會,有一次沒有耐性,直接扔答案給差同學,被班主任看到,當著全班的面被批判。

我就是在這樣平均一個星期在全班被批判的日子裡淌過了初一上學期的前半。

回到家我在做什麼呢,剛開始的時候天天哭,媽媽也陪著我哭。

這時候我的功課已經落下很多了。

有一天,媽媽突然說她去書店買參考書來給我做,我點頭了。

於是我怎麼做呢?

從正數、負數、絕對值最基礎的內容,一點一點自己開始做,我做一遍,媽媽做一遍幫我檢查,(媽媽高中畢業),我不會的媽媽教我,媽媽不會的,她想不出來都不睡覺,我們一起熬夜,一起學。

英語單詞,媽媽念著幫我聽寫,批改時候速度有點慢,但還是每個字母一個一個地校對。

期中考試,我考了年級15名,數學考了滿分,因為是班主任出的題,漏題是班主任的常態,大家普遍滿分;英語115(120滿分),村子裡的,或是沒有家教的男生大聲地說我作弊。

那段時間,我的心裡深深地刻著一個字——忍。

期中考試之後,我反思我學的這些東西,實在太TM簡單了!

我已經不屑於做學校里買的教輔,自己做我媽媽買的《輕巧奪冠》,同樣,媽媽也和我一起做,我們會把頭天晚上沒有做出來的難題進行標記,我和媽媽進行比賽,看到第二天晚上誰解決得多,那段時間,我連課間走路都是在想《輕巧奪冠》上超級難的數學題!

我周末的作業會在星期四晚上連夜做完,大概做到兩三點,然後星期五下午開始直到星期天都一直在刷媽媽買給我的資料或是看從堂哥哥那裡借來的初一下的課本。

這段時間,我也學會了不去在意同學們的想法,在學校做一個無影人,有一次悄悄塞了一張紙條給159班的那個好朋友,問她還跟我玩嗎,課間的一個擦身而過的瞬間,她悄悄告訴我「我不跟你玩,我跟誰玩?」心花怒放。

班主任依然逮到機會就當著全班的面批判我,頻率是一周一次。

但是她不知道,我已經把語文課本上的詩詞全都背會了,數學學到初一下的解二元一次方程,英語把初一下的過去分詞都背會了,這時候媽媽已經不再督促我了,她知道我這棵苗子開始會自己成長了。

每天回家,我都能吃上飽飽的一頓,繼續自學。

初一上學期期末,我考了年級19。

初一下學期期中,我考了年級第四。

從此之後,再也沒掉過年級前五,年紀第一咱也做過。

每門課程,都是在之前的暑假或是寒假就全部自學完。

沒有上過任何輔導班。我的班主任教數學,她的丈夫教英語,她要求全班周末或寒暑假去她家補數學和英語,但是到現在,在那個小鎮上,我還是不知道她家在哪裡。

有一次另外一個年級第一借我的作業去對答案,作業改出來全班只有我和她做對了,這個答案其實是我從堂哥哥的書上抄過來的,但是班主任只是表揚了那個年級第一。

中考,我以全校第一順利考入省重點。

高考,初中的那個班級,只有包括我之內的三人上一本線。

今年大學要畢業了,我準備出國,另外那兩人都讀研。

當年的那些bully我的同學,要麼沒讀高中,要麼高中沒畢業,要麼勉強考個三本混日子,草草地結婚生子,或加入農民工大軍。

一想到他們的子子孫孫還要在西南那片落後的土地上過著永遠無法跨越階級的生活,還有什麼可計較呢?

隨著年級排位的提高,我也有了幾位好朋友,我們至今聯繫。還

記得一件事:初一上學期投票選6個人成為團員,我沒有被提名,初一下學期開始,大部分同學都由考試成績看到我的實力,開始主動拿著不會的題目來問我,我也耐心地講,講到他會為止。在這個學期的團員選舉中,我得到的票數是最多的。

人們都是欺負弱者,畏懼強者,尤其在13歲心智尚未成熟的階段,正確與否是根據周圍大流來判斷的。當你真正成為強者時,沒有人敢來欺凌你?( "? )????

我的那位159班的好朋友壞同學,初一下學期轉學走了,高考後隔了六年才重新聯繫,她過得很好,但是我們的世界已經不同,她自己開了個酒吧過著放蕩的生活。

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年她沒有轉學,我可不可以幫她一把,她會和我一起讀高中,考大學,做個乖乖女。

呵呵,這個想法過於聖母,我知道。

抑或,我和她一樣成了一個古惑女呢?

最後,謝謝媽媽。


初中(我就是胖胖獃獃的那種女生),被老師帶頭孤立,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和拖把同桌,全班的習慣是,和我走近的時候,都要學做嘔吐狀,後來別的班也知道啦,自習課被欺負哭N多次,現在想來,我真的很堅強,都沒有想到走極端……

哦,改變嗎?我初二期末大考是全年級第一,然後全班都對我客氣了....初三一直保持前三,理科很好,很多人為了問我學習問題,和我玩、誇我、套近乎、拍馬屁、買禮物,人緣就莫名好起來了呢~

所以那時候的我就知道,什麼人品啊、外在啊、身材啊、性格啊、品味啊都沒有意義,只要自己實力牛逼,別人只能跪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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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下吧:寫這個答案的時候,是比較帶著情緒的,現在的我已經31歲了,已經是已婚阿姨一枚,目前人在美帝,有幾個朋友給我點贊,我就把後續說說。

初中同學除了幾個真的惡意欺辱,其餘的同學也真的是跟風或者是旁觀,對我來說,都是劊子手。但是中考結束,大家都分散去了不同的高中,高一上學期,到了我生日的那天(沒有人緣的孩子,我是從沒辦過什麼生日趴的)初中班上的一半以上的同學自發來我的高中給我過生日(初中班級裡面考入我所在高中的只有2人,其餘都是在其他學校),當然那幾個帶頭欺辱我的女生沒有來了,雖然大家沒有說太多,但是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對於大部分同學,我還是做到釋然了的,其中幾位同學到現在還是有著聯繫。

現在我們都已經年過30,談到初中的時候,幾位朋友表達的意思主要是抱歉,那時候是容易被煽動的年紀,好像排擠欺負我是一種潮流。但當初二時候,我的成績讓大家都很驚訝,讓他們知道我原來是這麼一個有實力的人。(我們是重點初中,成績是很重要的。)也算是讓他們另眼相看了。中考結束後,想起以前對我的種種,很是愧疚,所以自發的來給我過了一個生日。

我其實挺想知道,如果我成績不好,或者如果我沒有考上名校,她們還是會愧疚會抱歉么?

也許這就是人性吧。(完)


我有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

她就是在被校園欺凌的時候跟我認識的。她臉上有些麻子,成績也不太好,人也是天然呆的,自然會有男生欺負她。

( ′??? ` )那時候我還是有正義感的,畢竟班上的人當我面欺負我同桌我就不高興了。他們拿東西砸她,總是會在她坐下之前扯掉她的凳子害得她摔跤,還有很多過分的話都是後來另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直到他們當我面打她,她哭了,於是我甩了那個帶頭的男生一巴掌。

那時候男生還是比較矮……再加上我練過一些東西,如果打起來是絲毫不慫的。

之後拿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然後從此認識了。

其實她人很好,只是有些獃獃的,但是不傻。

另外,不要小看小孩子的惡意。

我從來沒後悔當初甩那個癟三一巴掌。


小學時候大家都是用自來水筆的,我用的是用橡皮管吸墨水的鋼筆,是一支英雄牌鋼筆。

這還不是我家長買給我,或者是我自己買的。是我母親初中的時候,我的外婆給母親買的。

大家也是知道的,小學嘛…班級裡面總是有兩個說話沒有輕重的熊孩子,做事情也沒有輕重。

也就是在四五年級的時候,班級裡面的熊孩子突然一下子爆髮式增長。我平時話也不多,做事也是老好人做派。成績也沒有好到老師來偏袒我。

就這樣,我成為了目標。現在來講一下鋼筆的故事。

有一天吃完中飯,從食堂裡面回來,準備中午做一會作業的,往書包裡面一摸,感覺裡面的滌綸材質的隔層裡面有點粘,有點濕。

我感覺不對,我只是以為那些小混蛋又把沾了水的餐巾紙團丟到了我的包裡面,大不了把書拿出來曬一曬。

緊接著我摸到了一個形狀有點像是鋼筆頭的東西,我還在想我應該把筆帽蓋上了,然後是一個濕透的紙盒。

什麼紙盒呢…是裝墨水瓶的紙盒。

心中大叫不好,趕快拿出來。

一個黑黢黢的墨水瓶紙盒。一隻黑黢黢的手。一個黑黢黢的袖口。一本黑黢黢的作業本。半本黑黢黢的語文書。

我抬頭一看,熊孩子三人組在偷笑。

我沒有說話,抬手就把一個已經幾乎全空的墨水瓶扔過了教室的對角線,玻璃瓶撞在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後面,碎成了七八片。剩餘的墨水飛濺在他身上,他桌子上,凳子上,還有他的書包上面。

三人組其二跑去準備對老師進行一通惡人先告狀。

三人組其三抓住機會在班級裡面大聲喊叫,說我想用墨水瓶砸三人組其一,但是廢物就是廢物,砸不中。

我靠近其三把他堵到牆角,按住他的頭,讓他的頭和廢紙簍來個親密接觸。

當我準備去收拾其一的時候,其二帶著老師跑來了。

不用猜就知道他說了啥。

我母親在下午走出老師辦公室以後,狠狠地捏著我的耳朵批評了兩句,我看到這個時候老師還在辦公室門口看著。

過了十幾二十秒,老師頭縮回去了,我示意母親。母親看了我的眼色,立刻放下了手,收起了訓斥的話語。

「一個人收到了壓迫會犯罪,一群人收到了壓迫,就會造反。你應該等著這三個人欺負了全班大多數人,之後等著人人去給老師告狀。」

我第二天再去學校的時候三個人就老實多了。

受到壓迫和傷害的人可能僅僅是懶得回擊,而不是不敢回擊,隱忍的下來的人怕不是要做大事。至於我,我無法忍受,總要有個人站出來。

而那些施暴者,他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也就是成為隱忍的人的墊腳石罷了。


我下面要說得這件事,比起其他答案可能會顯得太平淡了。學校是好學校,班級是重點班級,學生裡面也並沒有真正的壞人,老師也並非不負責任不關心學生,沒有打罵之類的暴力,更沒有什麼抹膠水,撒圖釘等等陰暗的手段,但是偏偏結果是一個生命的逝去。

是我初中時候的事情。女主角就叫小靜吧、人如其名,是個特別文靜,特別認真的姑娘。到什麼程度呢?初中的孩子們成天互相嘰嘰喳喳打打鬧鬧,但是小靜就不會跟別人開玩笑,更沒見過她跟誰打鬧過。

另一個主角叫小飛吧。小飛是特別調皮搗蛋得活寶,估計每個班都會有這種孩子。偏偏小飛成績很好,又特別能鬧騰跟誰都嘻嘻哈哈,在班裡很有人氣。

當時的班主任,是個認真得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老太太,為啥這麼說呢,曾經有一次我們考試沒考過另一個重點班,班主任給我們開了2個小時的班會,期間一直以振臂疾呼的語音語調和情緒,從我們的精神面貌到倦怠情緒批了個夠,最後大家一起喊著「知恥而後勇!」這次班會才算結束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小靜本來成績是中上,性格又那麼文靜,是屬於特別不起眼的存在。結果有一次考試,小靜突然考了個全班第一,把本來成績很好的小飛啥的都擠下去了。班主任狠狠得表揚了小靜,我這裡說「狠狠得」,你可以想像一下當年那個班會的風格。誇她踏實認真,讓她要發揚認真踏實的作風,改變班級的「浮躁」之風。同時又批了小飛,像小飛這麼活寶的主,自然不是很踏實,課上經常說話啥的,平時他成績好也就罷了,這回可算讓班主任抓到機會了。

這件事之後小靜就突然「紅」了,下課經常有同學圍著她問題,主動跟她說話,甚至體育課需要結對子什麼的,也有人搶著跟她結對。像我這種本來跟她沒啥交集,也不熟的,再看她也突然覺得,「這是我們的榜樣!」估計眼神里會帶出點崇敬吧。

那段時間似乎小靜活潑了一些,也許並不是她活潑了,而是大家對她太主動了。

小飛倒沒啥變化,說實話他因為課堂紀律被老師批也是常事,他依然成天嘻嘻哈哈,自習課依然嘰嘰喳喳。

然後某一天自習,小飛又是隔上十分鐘就跟前後同桌要唧唧上幾句。不巧聊得正歡的時候,班主任進來了。這回看到小飛又不遵守課堂紀律,班主任怒得不同尋常,開始以那種激昂的語調,氣勢澎湃的排比句狠批小飛,成績都下降了還不知悔改,還是如此浮躁云云,然而接下來話風一轉,開始誇小靜,就是這一誇,一切都變了。

班主任是這麼誇的,你們看看人家小靜,多麼踏實認真,上課從來不說話。不僅如此,她還很多次向我反應,小飛自習課說話的事情,但是她說了,不只是影響別人,關鍵是會影響小飛同學自己的學習啊。你們看看,小靜同學是多麼高尚啊,還替小飛同學操心啊。。。 我這裡沒有誇張,班主任重複了好幾次「小靜同學是多麼高尚」這句話,因為當時就覺得很違和,所以印象很深。

平時被批了也嬉皮笑臉的小飛,那一次露出來之前從沒見過的表情。

不過小飛也不是個做暗事的,當天下了課,就跟他的哥們們非常大聲,全班都能聽清的那種聲音說「打小報告,背後陰人!太tm高尚了!這種人我一定得離遠點,太陰了!」

第二天氣氛就開始有微妙得變化,不知道是小飛太有號召力,還是十三四歲的初中生對「打小報告,背後陰人」太敏感,反正之前圍著小靜的人減少了很多,偶爾有跟小靜說笑之類的同學,小飛就會過去大聲說一些「你跟這麼高尚的人一起玩,你也變高尚了哈」之類嘲諷的話,漸漸得很少有人去跟小靜主動說話了。那種下課大家圍著小靜的場景不見了。

其實也就到這個程度,小靜主動跟人說話,一些男生會表現得很冷傲,但是女生們並沒有不搭理她。只是小靜似乎也是真不擅長和人交往,似乎也不會主動跟大家聊天嬉戲,變得比以前更加安靜了。

後來的考試,小靜成績突然一落千丈,小飛倒是又名列前茅。這之後小靜就更是被大家遺忘了似的了。這一段我記不太清楚,因為小靜的存在似乎被隱藏了似的,她沒有再干過什麼事,也沒什麼人再提到她。似乎她就是一個人上學下學.... 她後來成績再也沒上去過。

然後我們初中畢業了,就我們初中的水平來說,小靜考了個很一般的高中。

再然後,高二的時候,聽說小靜自殺了。

其實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那麼難過,因為小靜真的不太有存在感,除了那曇花一現的第一名和「高尚的人」,大家對她的記憶恐怕都很模糊。

大學的時候看了不少日劇,校園霸凌也算日劇的常見題材了。當時只覺得我靠日本人怎麼如此變態,從小孩子起就那麼壞,我們上學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學習哪有這種事情啊……

再後來,隨著網路發展霸凌現象越來越多得被曝光,打罵,扒光衣服侮辱……,只能說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原來並不是日本人太變態,只是我們很多時候都沒有意識到那不是「小孩子的矛盾」,而是嚴重的傷害。然後,我就總是會想起小靜的事情……

我想小靜並不是「背後陰人」,她是真心覺得小飛自習總說話,耽誤自己影響他人,班主任讓她做「榜樣」,所以她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班主任; 班主任的表揚也是誠心誠意的,她本來就喜歡用功踏實的學生,只不過一貫用詞和情緒都比較誇張;小飛的反應也可以理解,被超過去了不說、還被打小報告,被那個超了自己的人「擔心」,性格外向如他會很憤怒,決定以後再也不搭理小靜,還要把自己的不滿大聲嚷嚷出來,也不奇怪。至於吃瓜群眾們,班主任樹立得成績好又踏實的榜樣,所以願意去接近,後來發現她「打小報告」,就離遠點,再後來榜樣成績不好了,就漸漸遺忘了。

但是小靜後來成績一落千丈,小靜後來安靜得似乎不存在,小靜後來自殺了。

我很喜歡的日劇legal high裡面,有關於霸凌的一集。最後雅人叔說得真好:「背後操縱者不是老師,也不是帶頭的學生,而是一種「場」,每個人都不敢突破那個「場」,隨著「場」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

以上,這是我寫過得最長的答案。


反正,結果就是我無法再擁有所謂的集體榮譽感


我小學四年級時經歷過最嚴重的校園欺凌事件,不過我不是受害者、施暴者或者是旁觀者,而是最少有的對受害者伸出援手,並努力阻止其他同學欺凌受害者的人。

以下簡單介紹一下參與這次校園欺凌事件的人:

受害者:一李姓女同學(以後簡稱為L)

施暴者:我班大部分同學;數名老師

旁觀者:我班小部分同學,部分在同輩壓力下偶爾成為施暴者;全級同學

被動援助者及中立者:學校社工;我班班主任;維穩派(法不責眾派)訓導組老師

主動援助者:我、同班一冼姓女同學(以後簡稱為S);L母親

開始時間: 小學四年級上學期初一午飯時段後

結束時間:小學五年級

起因:L在洗手間洗手盆鏡子前用紙巾挖鼻孔被一女同學看到,與其他同學嘲笑L為鼻屎王,並展開一系列語言和身體上的欺凌。

經過:

初期:L被嘲笑為鼻屎王; 同學把L當作臟物,拍L一下再拍別人一下說是把鼻屎揩了給別人,互相追逐

中期:孤立L;住L身上潑水說是把鼻屎沖走;把L的書包作業本文具等丟進垃圾桶

嚴重期:多次把L關進洗手間;把L的個人物品丟下樓;冤枉L、嫁禍L;圍毆L;倒掉L的午飯;數名老師以「不知道會否沾上鼻屎」為由拒收作業、不讓L上洗手間;L因欺凌而精神出現問題,有幻覺和幻聽而被同學稱為「鼻屎癲婆」, 讓她去死;班主任為了我和S的人身安全著想而多次勸我們不要多管閑事,交由老師處理

結果:除了一個極為過份的同學被記過外,其他施暴者沒有受任何責難。全班除了L和S被分配到鄰班外全部原班升上小五。鄰班沒有欺凌她,人際關係恢復正常,精神問題好轉。

援助原因:同理心;並認為在洗手間用紙巾挖鼻孔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全班同學連L的朋友都這樣欺凌她,只有兩個人(我和S)是清醒的,始終和L站在一起,敢於為L發聲,所以我和S被安排坐在L左邊和後方。

在嚴重期時,很多時候我不過是小休時上了回洗手間,回來時便看見她被十多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L性格也是硬氣,不是那種懦弱只會任人欺負不敢作聲的人,一打二保護自己甚至打回去都不是問題,但現在是十多人,分工明確,有人負責按住她,有人在打,數人在把風 ,其他的在拉住S,不讓她向老師告狀或者幇L。最後還是我用課室廣播叫老師救人後用黑板圓規把那些打人的人給打走嚇走的(我要打十個再也不是夢)。很多時候上課時L突然就會和其他同學打起來,老師也驚呆了(女老師居多)或者一人阻止不了兩個人(一個已經打紅了眼,連死也不怕的瘦小女孩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至少要有三個老師才能把她拖走)。這時候我得把課桌當成防暴盾牌用,而S用廣播叫其他老師幫忙。我和S曾多次從鎖上了的洗手間找回她、和她一起找被同學丟到樓下的文具書包等。

我和S身心皆疲,被同學排斥,甚至有機會受傷,但也沒有放棄過。而學校為了校譽,而且法不責眾,是不能指望他們能有什麼作為的。當在我上中學時,人們才開始意識到校園欺凌的嚴重性,在社交媒體對校園欺凌事件的傳播下,學校才開始主動打擊校園欺凌(因為紙包不住火)。看到社交媒體揭露的眾多校園欺凌事件中,因為孤立無援,往往以自殺為句號的受害者,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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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時學校校風好(不如說是保守嚴厲),加上校園欺凌愈來愈受大眾關注,所以比起以上的校園欺凌事件,中學的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我中學差點就被欺凌了

受害者:我和一些和我親近的同學

施暴者:一C姓同學

旁觀者:我班班主任、大部分同學

被動援助者及中立者:沒有

主動援助者:我、友好同學

開始時間: 中一

結束時間:中五

起因:中一時她用無禮的語氣問我問題,而我用同樣的態度回敬,這令她感到很受冒犯

經過:

中一:意圖孤立我並發起集體杯葛失敗,對另一名同學實施成功

中二:知道我對同學A很欣賞,想要和她交朋友而惡意中傷我,以及多次阻止我和同學A說話,以零食賄賂同學A,成功令同學A疏遠我後,意圖以零食和小禮物賄賂和我親近的同學未果。

中三:意圖以零食和小禮物賄賂和我親近的同學未果。開始針對和我親近的同學。知道我和同學B互相欣賞,想要發展友誼,而搶先和她交朋友,在她面前惡意中傷我,以及多次阻止我和同學B說話,貌似成功但實際上是我和同學B騙她的,同學B主動做的卧底,所以我才知道了不少關於她以前和之後在背後對付我的事情和討厭我的原因。

中四:運用風紀小隊長特權,與另一個風紀小隊長(也是我班的)打壓和我最要好同學C(也是風紀小隊長)。在班主任在場時用融化了的巧克力丟我,冤枉我把她的巧克力弄化了,而班主任偏愛她,沒有作聲在看戲。一般人可能就扔了回去夾帶問候她全家,但我很冷靜而且幽默地處理了這件事,贏得了同學們的掌聲,連班主任也得給我一個大寫的服。這件事使她受了處分,失去了升為風紀大隊長的機會,而改為在下年參與學生會和社的幹事。

中五:故意參加我負責的乒乓球班找茬。向低年級同學惡意中傷我。鼓動和賄賂以前在她手底下工作的初級和高級風紀和一個風紀小隊長(之前那個站錯隊的同班同學)跟我最要好的同學C(升遷為風紀大隊長)唱反調

這個人玩弄權術的技巧真是要上天了,還好我的同班同學大多數都是帶腦子的,很難被扇動,而且我和她也沒那麼多交集,我也是比較冷漠不理會輿論的人。和人玩勾心鬥角什麼的可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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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個欺凌別人失敗反被欺凌的奇人吧。

我中五時被迫當了學校乒乓球隊隊長(其實就是個集文書、打雜、興趣班時段的教練助手、校隊訓練時段的撿球童於一身,沒有人想做的位置)。有一個初中隊員(以後叫W)說話很「串」而且說的話臭得好像吃了幾斤米田共似的,連教練也敢「串」。

W上第一堂課時就挑釁了一名中四的興趣班同學,嘲笑她胖並且問候了她母親,說了很多過分的話,還惡意地拍了人家的頭。結果被那名同學送了W一直拳把她打倒在地,爬起來時慫得什麼也不敢說。老師處理為:W先用語言挑釁和出手打人(拍了人家的頭),中四同學因此作出自我保護;W受處罰而中四同學沒事。

之後學校場地翻新,興趣班和校隊訓練移至我校附近一體育館,W拒絕練球,坐在一旁玩手機,並侮辱教練。身為隊長,出言勸她盡隊員責任反被W辱罵,並對我的身材加以嘲笑,質疑我能當乒乓球隊隊長是靠關係(她不知道這職位就是個苦差事,老師在沒人願意做時才任命了資歷最高的我)而非靠實力(這點還真被她說中了),之後又問候我家人,說到激動處把手指指著我碰我臉上了,結果我抓住她的食指往後扳,讓她疼得跪了。回校時老師問起,我說的是W意圖插我的眼睛而作出的正常反射動作。由於W行為過於惡劣,最後被我開實名並和其他隊員聯名向總負責老師打小報告,取消了W的隊員資格。

後來我在學校小賣部見過W因在一個她也不認識的同學的罐裝咖啡中吐口水並出言不遜而被潑了一身咖啡,知道W為人的人都在鼓掌。


以前班上有個看起來很文靜很溫柔的妹子,說話聲音軟軟的(蘿莉音啊喂!)。

剛開始是前排的男生逗她,故意把她的東西藏起來,她每次都是紅了臉去求他們把東西還給她。

後來發展到藏她的伙食費,故意不讓她打飯等等。

有一次這個姑娘氣急了,就踢了男生一下,結果幾個男生圍住她,最後把她的眼鏡踩爛了。

之後兩天,姑娘都沒來上學。她的媽媽找到班主任,說這姑娘發燒,做夢都在喊「我的,我的,還給我!」

但是老師也不能對小學生做什麼,最多喊家長來,家長一副「小孩子不要較真」的表情。

所以等姑娘回來上課後,那幾個人直接把垃圾塞到她的抽屜里,還踩她的書包,向她吐口水。

終於有一天,這幾個刺兒頭被十個高中生堵在回家的路上,據說被逼迫跪著吃垃圾。領頭的那個人是姑娘的表哥,退學一年多,從雲南回來,知道表妹的事後就找了自己以前的兄弟去教訓刺兒頭。刺兒頭第一次遇到這種架勢,都快嚇死了,後來再沒膽量欺負小姑娘。

後來我聽別人說,這個姑娘從初中開始就在跟著表哥與社會上的人混,成了個了不得的小太妹。


初中時我很幸運,同桌是校花;

初中時我很不幸,後桌是年級老大。

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很懷疑當年班主任為什麼安排這麼個「風騷走位」。

於是後桌每天只干兩件事:調戲校花和打我。

一開始只是那個年紀老大打我,我沒反抗

於是班裡其他惡霸也開始打我,我沒反抗

後來班裡所有男生都學會打我,我沒反抗

這些讓我體會到三件事:

1.當別人鑿你第一拳而你沒反抗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深淵了,尊嚴這東西是很容易被拋棄的,人的「慣性」與「適應性」也是很容易形成的。

2.人性是很容易像惡的一方面滑坡的,最初本是幾個惡霸欺負,但慢慢會演變成為群體性暴力。

3.個人品德和漂亮與否、成績高低無關。在我被欺負的初中時代,只有兩個同學為我說過好話,一個是同桌校花,多次看不下去、回護過我,一個是那個年紀老大的同桌,有一次她霸氣地罵了年紀老大兩句。

你問我現在還恨不恨他們?——我不恨。

我恨的是班主任,恨的是教過我的十幾個老師,每個都親眼看著我被一群人隔三差五地毆打過而從不伸出援手制止、甚至連句話都沒幫我說過。

就這麼被同學們欺負了一年半,學習差沒人管,也不敢和家裡說。直到來了一位新語文老師,大學剛畢業,布置過一篇作文,「XXX讓你感動過」,我寫了一篇抒情文,不久成績下來,我沒有分數,語文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我寫的最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她讓我去講台朗讀,我是顫顫巍巍地讀完作文的。回家路上我哭了,發覺內心深處一個叫「尊嚴」的東西被打撈上來了。

不久,別人毆打我,我還手了。

後來到了高中,我的同桌是一個女生,剛上高中時她是年級節目、晚會的主持人,成績拔尖,沒事就喜歡學習讀書,「不合群」,被全班孤立、冷暴力,於是她「一門心思」地悶頭讀書,成績不升反降,大家開始背後說她閑話,越發孤立她,她也成績越來越差、越來越孤僻,到跟我同桌時,她經常說的一句話是「我怎麼這麼笨」。。。每當聽到這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能做的只是在旁人都說她的時候我不去跟著踩一腳。

最初旁人孤立她,不過是對她才華能力的羨慕嫉妒恨,她開始「努力學習」,晚上不睡覺,舉著手電筒看書,白天不聽講,昏昏欲睡,心思根本沒在功課上而不自知,所得成績對不起她的「付出」,旁人抓住話柄攻擊她,最後連她本人都沒自信了,你看,要毀掉一個人多容易啊!

最後說一下兩件事的感受:

人要「勇敢」——你可以肛全世界。

人要「庸常」——你不可能肛得了全世界。

.............


我人生中第一次扇人耳光是在小學五年級。

那時候我剛轉學,剛剛離開爺爺奶奶來到父母身邊。

父母給我花錢把我送進了一個重點小學。

剛去的時候不懂,慢慢的才發現大家家境都不錯,穿的用的都是我之前沒見過的。

班主任大概也是明白這種風氣,一次又一次的在開班會的時候提倡小孩子要「艱苦樸素」。

然而無卵用啊。

在這麼一個環境下,穿著很普通甚至有點土氣的我,應該是顯得挺格格不入的吧。

更糟糕的是,我那時候右面側臉有一個被火燙傷的疤。

因為小時候淘氣,玩兒火,嗯,活該。

雖然這些年這個疤已經淡到看不出來,但是那時候又紫又紅很明顯,走路的時候我總是下意識的捂著臉。

看過無鹽女的故事之後在心裡默默的自嘲。

後來長大了想想,我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卑了很多年吧。

我那時候跟大家也不怎麼說話,平時上下學吃飯做操都是自己一個人。

那時候我班裡有個女孩子,人緣很差,大家都不愛和她玩兒。

她是那種,真的討人嫌的女孩子。

會嘲笑別人的缺陷,笑話別人家境不好。

那時候我班裡有個白血病剛做完手術的女孩子,大家都很自發的照顧這個女孩子。

然後有一次,她倆同桌,這個女孩子,把生病的那個女孩子,掐哭了………

當時全班都很憤怒,班長大罵讓這個女孩子從教室出去…

她也是挺沒皮沒臉的那種,她上趕著跟別人玩兒,別人不理她,她還是笑嘻嘻的跟別人獻殷勤。別人對她臉色好一點,她又開始誇自己,貶別人。

後來上高中,我有個朋友和她一個高中,據她說,這個女孩子高中初中時候也是被孤立的那種女孩子。

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

我對她的鋪墊這麼多,不是為了黑她吐槽她。

而是因為我想表達:我打她不是因為我欺負人,反而是她欺人太甚。

回憶一下,就是某天的課間,有兩個女孩子和我聊天。

我一直沒什麼朋友心裡就很感激的很熱情的對待她們。

然後她忽然就過來對我推推搡搡,嘴裡說著:「你個轉學過來的,我還比不了你。」

開始我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我想推開她,然後又推不開,然後她又沒完沒了的對我又推又撞。

於是我抓著她的領子一下就把她撞到牆上,然後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啪的一聲甩到了她臉上。

有時候想想還是要感謝我的小學同學們的。

他們的生長環境都不錯,估計也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

可是大家看到挨打的是她之後,該聊天聊天,該喝水喝水,沒人管她。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和老師告狀。

總之我心裡完全不care.

當時還想著她要是告狀,那麼告一次我放學打她一次。

後來慢慢適應環境,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我已經有幾個好朋友了。(?¤????ω¤????)?

再後來上初中的時候,我被一個男孩子態度很不好的對待過。他踢我凳子,嘴裡說話也不幹凈,我生生的忍住,沒打他。

因為我上初中也是花錢擇校去的,並且花的錢更多,我特別怕對不起我爸,怕被退學,怕被送進管教所。

那時候我14歲,想的都是沒書念了我該怎麼辦…

現在只覺得沒打他我很後悔。

如今的我再動手,估計是要負法律責任了……

前兩天和我媽視頻說起這事兒。

我媽:「你沒打他啊?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挺煩他的,我以為你早就打他了。」

我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我也從來沒想過惡意欺負誰。

我覺得我是為了保護自己做的沒有錯。

懦弱的人不值得同情,就如我曾經一樣。

有些人非暴力不合作,那就讓他開開狗眼。

我小時候打了無數次架,我連我爸給我買的小紅傘都打壞了。

我打架的時候從來不哭,可是回家發現我的傘因為用力過猛,傘架子被我打折了之後,傷心的哭了好久。

在有些環境里,以人為善根本不好使。

有些人仗著家庭環境好想欺負我,那大不了就玩兒命唄,別惦記看我哭,你只能看到我怎麼把你打哭。


幼兒園時:

受原生家庭影響,我那時還是個很有安全感的小孩,連第一天上幼兒園都很平靜,認為這是個很棒的外出經歷,能夠乖乖等著家人下午來接。

那些大哭大鬧的孩子,老師們一直抱著耐心哄,而我在生病鬧肚子時,連請求去個廁所都會遭到駁回。有一次實在憋不住了,好像是拉在了褲子里?還是沒經過允許就跑去了廁所?我因此遭到了更嚴厲的一輪斥責。

我個子偏高,從小站隊總站在後面,所以做操用的小沙錘,永遠是發不到我就沒有了。我特別喜歡那個小沙錘,卻只能把手攥成拳頭,假裝做出沙錘的形狀來代替。那個年齡,「和別人不同」還是個很值得羞愧的事,別的孩子笑我,老師絲毫不理睬。

座位邊上的小朋友不會畫畫,他急得要哭,我幫他畫了輪廓塗滿了色,老師指著我面前的蠟筆罵我,罵我浪費。

所以我就死活不肯去幼兒園了。天天賴在家裡,不肯再回到那樣的環境中。家人沒拗過我,就給我報了一個周末上課的美術班,省得我缺乏和同齡人或老師的相處經驗。

我的幼兒園就這樣,只有很短但很不愉快的記憶。

小學時:

和一個男生做同桌時,我習慣了每天都被他在課桌下狠狠地踹腿。

我的發箍被一群同學扔來扔去,像逗猴子那樣。

中午的飯不好吃,他們把想要倒掉的飯都倒進我的飯盒,堆得高高的,美其名曰「讓我幫忙倒飯」,那麼一大盒,我捧著都費勁,卻只好搖晃著穿過操場去倒飯處。

把毛毛蟲扔進個子矮小和輕度智力障礙的男生的領子里。

有一任同桌是個胖胖的姑娘,她新買的漂亮橡皮被莫名掰碎,碎渣扔進另一位成績優秀的同學的樂器盒子。她書包里的書在做課間操時都被抖出來,書本和雜物灑了一地。

有位後桌父母從小離異,有一次他從背後拽開我的衣領,拿一把干透了的硬落葉使勁往我脖子處塞,劃得我皮膚都要滲出血珠子,然後他面目猙獰的問:「憑什麼你父母都能來參加你的家長會?」

班上一名男同學性格陰柔偏女性化,他的書包夾層里被塞了一塊炒米飯捏成的麵餅。

我因為穿裙子、抹潤膚露被老師陰陽怪氣的嘲諷。說「現在就騷成這個樣子,長大後還了得」。其實那天我穿的裙子式樣很保守,過膝又接近中袖,而抹潤膚露是因為我當時臉容易幹得起皮,用的應該就是不少小孩子都用過的郁美凈、孩兒面那類,根本談不上是化妝品。

那時候有一項相對固定的作業,班主任也是語文老師從課本後面的生詞表挑出一些詞來寫在黑板上,讓我們回家抄寫記憶。

有一次,我回家開始做作業時,發現忘了記下班主任挑出來的詞,於是立馬返回學校抄,無奈黑板已經被擦了,我就工工整整的、把生詞表中、和這一篇課文有關的、所有的、生詞都抄了兩遍。

第二天交上去了,班主任沒有注意,照樣打了個勾表示已閱。

然後,我做了一件讓我後悔許多年的事。

我恭恭敬敬的捧著課本和作業本去找班主任,對她說:「老師,昨天我忘記畫重要生詞了,就把所有的都抄了兩遍,能請您重新幫忙畫一下嗎?」

班主任一下子抬起頭瞪著我,對著我破口大罵:「昨天畫的時候你去哪了?我的話你不聽是吧?還管不了你了?我們班要不得你了!你說吧你說吧!你願意去哪個班?」

當時我和班主任站在講台前,全班同學的視線都集中在我們身上,我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懵掉,雙腿釘在原地,止不住的發抖,有的同學還懵懂著沒有反應過來,開始看熱鬧的同學已經一臉興奮的朝我正在打顫的腿指指點點。

我忘記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了,好像是提了一個平時比較熟悉老師的名字?然後班主任就在上課時間,風風火火地帶我闖進那個老師班級,當著另一個全班都面面相覷的同學的面上,對我說:「我們班要不得你了」,又問那個老師,願不願意收我做他們班的學生。

我忘了她還說了什麼話,大概是給我又貼了一遍「不聽話」和「壞孩子」的標籤吧。

……

後來那個老師替我打圓場,說看見了我頭天晚上返回學校抄生詞(確實是這樣的),勸我的班主任不要太生氣。

這才算作罷。

我當時英語成績很好,語文中等偏上,數學中等,我在一次全國性英語考試中得了滿分,升國旗後校長當著全校同學的面點著名字表揚了我,從此,每次我向其他班的一個班主任問好的時候,她都會沖我微笑,十分和藹的樣子。

後來,這位班主任教了我們班數學,她發現我的數學成績不過中等,從此,我就算主動向她鞠躬點頭問好,她都是一副冷漠臉從我身邊繞過,不做回應。

以及,有一次我腳上踩了口香糖,在教室抬起一隻腳跳了幾下,正好趕上她進我們班,她大罵我散漫,不給我判作業,又趕我出學校。

我小學反抗得沒有幼兒園那麼激烈了,是因為有位老師得意洋洋的給我灌輸:「你有本事就向你的父母告狀去呀!我是老師!他們肯定會相信我!根本不會相信你的!」

以及,旁敲側擊的對我說:「前幾屆啊!就有學生因為和老師抬杠!拌嘴!而被退學了!連初中都沒得上!家人為此花了好幾十萬呢~現在他們過得特別慘!」

初中時:

班裡一群小混混兒逼著一個智力障礙的男同學在操場下跪磕頭。

男生踢女生肚子,扇女生耳光,把抹布扔女生臉上。發下來的書邊角有點翹,強行用鄰桌女生更平整的書換。

男生用桌子擠前桌的女生,想獲得更大的座位空間,擠不過了就一拳頭打上去,那一聲悶響隔著大半個班都聽得見,把女生打得趴桌上哭。

女生在食堂好好坐著吃飯,男生用吃過飯還沾著米粒的飯往她頭上丟。

偶爾,有女生被逼急了反抗,男生就三五成群合夥揪她著的頭髮,把她頭往後黑板裝粉筆的沿上磕。

一個姑娘父親去世了,在班裡掉眼淚,另一個男生幸災樂禍地說:"以後誰還願意關照她啊"。

一位個子矮小又寡言少語的男生走著走著就被推進路邊的綠化帶里。

我感冒了,一次咳嗽得停不下來,前桌男生回頭惡狠狠的瞪著我說:「你要死了啊?」

一群男生在班會上給女生們打分排名,用帶髒字的語言大聲攻擊幾位得分低的女生,理由分別是長得胖、長得丑和性格要強。

我瞪一個欺負我的男生,他惡狠狠的對其他男生說:「你看她那眼睛,真該把她眼珠子挖出來」。

老師給了考試的複習範圍,課代表印在紙上貼在教室後面的牆上,一名男生含了一口水,嘴裡漱漱,當著課代表的面噗的吐上去,白紙上立馬水淋淋的,字跡變得模糊。

一群用講台上放多媒體的電腦看黃片,不時發出嘎嘎嘎的猥瑣笑聲,並對班上的女生做一些猥瑣動作。

一群男生女生在課間打鬧,許多人課桌上的書本都被撞得滑在地上。

這些絕對不是全部,不是全部,不是全部,還有很多我沒看到或暫時沒想起來的。

剛看到問題中還有一句:「對你後來的人生有什麼樣的影響?」

這些人渣同學和人渣老師對我的影響可大了。

我變得自卑,膽怯,不敢和陌生男性接觸。

學會了小心翼翼的看別人臉色求生存,只是求生存。

不敢去追求更好的生活,覺得自己不配。

總覺得別人看不起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因此無法開口向別人尋求幫助,
和別人社交時,總覺得自己有錯,自己生來低賤,應該無選擇退讓和犧牲。

不敢對任何一段關係表示出依賴。怕因此被傷害和利用。

容易苛責自己,不敢認錯,寧肯逃避,不敢在許多人的目光注視下面前說話。

覺得生病了是罪過,耽誤或影響別人。

不敢正面接受別人的誇獎,別人誇我的時候,我會覺得受寵若驚,並迴避。

不相信自己也有能力做好一件事,把偶爾的成功歸結於運氣。

不敢穿裙子或顏色稍微亮麗一點的衣服,恐懼拍照,必須被拍時姿態十分僵硬;
不敢做外貌上的改變,不敢換一個風格的衣服或髮型,牙齒丑到自己看著都噁心也沒有去整的意識,經常下意識含胸駝背,喜歡把自己蜷起來。根本沒有氣質可言。

不敢表現出恐懼和六神無主,遇見多大的事都能強裝冷靜並想解決的辦法,實際上內心無助得很想被保護。

會自虐,撕手上的死皮,用指甲刀剪掉很多的肉,直到露出裡面又軟又泛紅又往外滲血的那層。為了逃避去學校,就希望自己生病,洗澡時用冰涼的水沖身體,從腳緩緩衝到小腹來一點點適應。
路過小樹林時,還會想自殺,仔細看樹的枝椏,觀察在哪棵樹上弔死最合適。

最近校園暴力又被廣泛關注一次了啊,有些人在做研究,試圖分辨地區、學生性格、學生家庭對校園暴力的影響,我覺得目前研究出來的結果還有很多片面的地方。

我經歷的事情,都發生在一線城市的城區;

我遇到的欺凌者,並非都是有權勢的高官子女,他們的父母也有很多都是工作忙待遇低,不在意子女教育或無力管教的情況;

遇到的被欺凌者,也遠遠不止是局限於安靜軟弱、穿著不潔凈、外來務工人員子女和身體存在殘疾的這群學生。這些特徵只是被欺凌的「必要非充分條件」。

比如我衣領里被塞落葉的那次,那件事中,我做錯了什麼呢?

讀過蕭紅女士的文章,讀到她的祖父對她說:「快快長吧……長大了就好了」。

我長大了,遇見很多溫和而有力量的人,真的就好了。

長大真好啊。

我會一直來編輯這個答案的。

為了提醒別人,這不是常態,遇到這種事情時,不要懷疑是自己的錯誤;不要相信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言論。

為了提醒自己,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和自己不會再相關,記住也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回到那樣的境遇里。

2017.2.24補充

生活中又遇到一些事情,翻來覆去無法掙脫,越來越發現,童年時期一個不負責任的老師足以毀掉學生的一生。那種行為模式和自卑心理已經深深刻在骨子裡了。

不少時候,我仍然會想:「像我這樣的人,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2017.9.8補充

我也常常想,如果我當年反抗了會不會更好,答案是不會,首先,我受了暗示而不敢或不能從家庭(相對學校而言的外界)尋求支持。

其次,最最重要的是,我中學的一些同學真的是垃圾人,他們什麼思想和追求都沒有,所以什麼都不在乎,賤命一條,自己估計也抱著大不了魚死網破的心態。

反抗本身或許不恐怖,但和沒有理智的垃圾人反抗是多數常人理解不了的恐怖。

有人反抗過啊,但是她們被猛踢肚子、被逼下跪磕頭、被堵在開水房用沸水燙、被圓規扎胳膊、被往杯子里灑粉筆灰、被按在講台上用黑板擦狠狠拍臉、被按住腦袋往後黑板的粉筆槽上磕……甚至有可能會被折磨死,都不是我危言聳聽。

而當時,我們都未成年,作惡的同學反而會被法律保護。

真的,每個年齡有每個年齡的苦惱,在那個年齡,我真的被眼前的痛苦一葉障目,覺得熬不到頭,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一死了之,所以我不會說什麼自殺者沒責任心之類的話。

鬼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


那時候我上初二,正是男女生情竇初開嚮往美好的年歲,卻也正是少年們言談行事不知輕重的時候。

班裡但凡長得好看的女生,都被男生們追捧著,被女生們羨慕著,如果恰好學習也不錯,再被老師寵愛著,簡直站在神壇,幸福得那麼得理所當然。

然而那些長得不好的女生,卻並非被大家忽視那麼簡單。

當時班裡有個女生,姑且叫她小萌吧。家境看起來不太好,長得也確實不好看,性格略微偏激兇悍,學習,差。於是才開學沒多久,她就成了男生們公開欺負的對象。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由一個家境頗好的男生帶領的一群同班同學每天早上都在小萌走進班級的時候喊上一段讓人難堪的油詩——

小萌紅不紅?紅

小萌酷不酷?酷

小萌是不是咱的頭?是

那小萌就是?紅—褲—頭

我無法想像如果我是小萌,我是不是可以像她一樣瞪那些男生一眼甚至有時候會罵回去,但是我僅僅假象一下,都覺得脊背冒汗。

那學期的最後,小萌退學了,儘管最後一次見她時候她依然看起來很兇悍,但是總有些東西,從她身上消失了。


留言里說什麼原諒的還是省省吧,送你兩句話,以德報怨何以報道和何不食肉糜。希望你孩子吃毒奶粉,被幼兒園虐待,或者因為幫朋友被殺的時候你們也能做到原諒,不然就一生都活在仇恨中了。

不過我覺得特別奇怪,知乎上別人回你一句不愛聽的都能跳腳罵半天的,居然勸人家原諒?莫不是閣下段位太高,我等get不到。

不勞您費心,我現在很幸福很開心,天天在知乎撒狗糧,生活充實又充滿樂趣,關於復仇我老公也很支持和我討論,那也是我生活中的小樂趣吧。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小夥伴邀請我回答這個問題,我沒欺負過人,但是我被欺負過。

雖然我天天給大家散發積極向上的能量,但是我生活中是一個脾氣非常暴躁的人,不過自從和我老公在一起已經平和了很多,比不上年輕的時候了,可能跟初中被欺負時候的經歷讓我變成了一個自我保護心理特彆強的人。

在以前的回答中我就說過,我爸媽是白手起家,所以對於小孩的穿著打扮沒什麼研究,也不太知道什麼牌子好,所以當我進入成都的一所名校,川大附中(那時候叫十二中)的時候噩夢就開始了。升學率高的學校有很多家裡有錢的孩子,可能看我胖又穿的土,所以就欺負我吧。

因為我會反擊,所以和我打過一次架以後,他們就改成了語言和精神上的欺凌。各種充滿惡意的詞語讓我的初中生活成為了最不願意回顧的過去。

不過現在反而要感謝那段經歷,因為它,我的心裡才一直憋著一股氣,這麼多年,每次都是那股怒火,那股勁兒讓我繼續下去。我跟我自己說十年,十年以後我要你們看看誰過得好。

可惜沒有死亡筆記,不然我肯定第一個寫上他們的名字。我在拚命的努力著,可能欺負我的人都忘了這件事,但是我並沒有,我經常會去他們的社交網站看看,也定期聯繫著那時候的幾個同學,旁敲側擊的打聽他們究竟過得如何。

事實上這段復仇花了不止十年,令人高興的是並不是初中讀重點人生就會一帆風順,一個欺負我的男生畢業後換了好幾個工作,後來在市場里賣衛浴。

剛好生意需要幾百個馬桶,那天我故意開著跑車去市場,跟他打了招呼寒暄,然後在對門下了訂單,再找了他們管事的投訴。

他看起來霉霉的,沒什麼精神氣,說話有氣無力,好老,他的近況讓我特別開心,要說我小氣沒心胸之類的省省吧,我只想回你「何不食肉糜」。

另一個報復的對象是個女生,也是主要欺負我的人,聽說他爸在成都打黑的時候進了監獄,她媽現在身體不好精神上出了問題,以前混生活的她過得很慘,現在通過她的舅舅介紹要去某個待遇很好的公司上班,我知道後就一直苦想怎麼才能讓她選不上或者不能去上班,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她要去的那家公司的老總的兒子在我朋友開的出國班上課,哈哈哈,壞事做多了果然會遭報應

聽說她現在在成都某家火鍋店上班,張xx,我下次回成都一定會去和朋友去找你的茬,再乘機欺負你,奚落你,讓你也感受一下被你欺負過的人的感受

還有另外三個人在我的名單上,暫時還沒有復仇的機會,不過人生還很長,哪怕到了我七十歲,八十歲,我都不會忘,只要有機會我就會反擊,這就是校園欺凌帶來的傷害,不止是我們被欺負的人,你們欺負別人的人也要小心哦,說不定哪天就落在我們手裡了。

不接受任何反駁,來找懟的別怪我罵人難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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