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講個簡短的很甜很溫暖的小故事吧?

睡不著或者難過時看看,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地球上有兩極,北極是熊的,南極是鳥的。

南極的鳥 和北極的熊 是好朋友,但他們自從地球自立抗寒學院畢業以後就很少見面了。

畢業往往就意味著,我們從天涯海角來,終究要天涯海角去。

就像下了地鐵的人流一樣,四散。

可是企鵝 和熊 是好基友阿,好到穿一條褲子的那種,雖然他們從來沒穿過對方的褲子。但是他們真的覺得彼此關係很好啊。

那年冬天,企鵝 一個人在家突然覺得好無聊,好想被強姦。。。(亂入了,找不到我的表情包。)

總歸是好無聊好無聊,就決定出門去找熊玩 。

於是企鵝 圍上圍脖,穿上厚大衣,裹了裹那個熊 送她的解放帽,出發了。

企鵝 走了整整三個月,三個月,企鵝瘦的像沒開黃鑽的QQ一樣。

在路上企鵝 遇到過貓在潛水,
遇到狗在攀岩,
遇到夏天飄雪,
遇到冬天刮颱風,
遇到豬都學會結網。
企鵝都在想要是傻逼熊看見會怎樣怎樣。

終於企鵝 到了北極,敲開了北極熊家的門,開心的說,
傻逼熊 ,我來找你玩了。

傻逼熊很感動,他覺得有人想著你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被感動的熊熊有點語無倫次,
於是他說出了自己二十年人生中最後悔的一句話,甚至可能是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句話。

企鵝 企鵝 ,見到你真的好開心!!!
我們去你家玩吧。

企鵝:是嗎,那麼棒!(冷漠)


無論你是否孤單,總會有一隻企鵝 等著和你玩阿。

所以睡不著的夜裡,不要太低落阿。


之前暑假工時喜歡一個男生,經常帶著室友請他吃飯。後來暑假工結束,我回學校,他回江西,十一之後室友陪我去江西見他,後來回來時看他手機當天拍的照片發現他手機里有室友以前發朋友圈的自拍照,他保存下來的。才知道他一直喜歡的是室友。室友很漂亮,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顏值的重要性。
那天晚上在餐廳的衛生間里哭了很久。
在江西開回鄭州的火車上,我假裝無所謂的和室友聊天說,坐火車之前忘買辣條了,坐火車就應該吃零食的啊。
對面的大哥突然從我們座位底下拉出他的箱子,打開後滿滿一箱子的零食,什麼雞爪,瓜子,麵包,辣條。。。。
他說他把卧鋪票換成硬座,就是省錢買零食。
然後他把所有零食從行李箱里拿出來在我們座位旁邊的空座上堆成小山,說,吃吧。
那是那一個難受萬分的晚上,讓我唯一覺得美好的事。


好幾次在網上看到這張圖片,挺溫暖的。

(圖源:微博@瓜粽粽)


"嗚頭好痛…"小狼睜開眼睛,茫然的望著陌生的房間,只記得自己是雨夜爬山一爪踩空,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小狼捂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突然另外一隻狼爪又把自己按回床上。

"你還受著傷呢,至少等傷好了再說吧。"一隻大白狼笑著說,"張嘴。"

小狼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大狼,眼睛寫滿了迷茫,但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嘴,露出尖尖的小狼牙。

"葡萄。"大狼舉著幾粒亮晶晶的果實笑笑說。

小狼嚼著葡萄,又沉沉地睡去。

此後的幾個月,小狼要麼枕在大狼的肚子上休息,要麼嘴裡咬著大狼遞過來的各色水果,要麼趴在草地上曬著午後的太陽,舒服的都快要化掉了。

終於有一天,小狼鼓起勇氣踱步到正趴著閉目養神的大狼面前。

"那個…我的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啦…我也該離開了呢…"

小狼結結巴巴地說,殊不知自己的尾巴和腦袋都快要低到地上了。

大狼聽完,慢慢的仰起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緩緩說:

"你的傷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這麼說吧,我也有傷呢…心傷…"

"這樣嗷…"

小狼眨眨眼睛,把腦袋埋進大狼脖子上的毛毛里,輕輕地咬住大狼的耳朵…

"那我幫你養傷好不好嗷w"


就在剛剛,這是個真實發生的故事。
故事背景:

我站在副經理旁邊,看他開單子。他不小心點到了微信,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個備註「My girl」,一下就被甜到了。由於這個點通常是一天中最忙的時候,副經理也沒來得及回復。過了一會,他女朋友又發來一條消息「你老婆已被大風吹跑」
副經理胖乎乎的,說他憨厚再合適不過,心地很善良,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值得那麼好的女孩。


自己無聊的時候寫的睡前故事

不要嫌棄字丑哦

希望你一直都開心呀~


真事 被暖到了
朋友今天和她男友出去,途中坐公交,路過某小區

男生一直在和她balabala講這裡怎麼怎麼好以後都是商圈啊什麼的,女生是外地人也不太懂這些,沒法接所以只能一直點頭嗯嗯,他問你怎麼一直點頭嗯啊都不說話,她回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只能一直嗯啊,然後男生就說

這是你以後的家


寫在前面的前面

這是一篇於 13 年 11 月動筆的自傳體小說,大約完成於 14 年春節期間的某個時刻。彼時的我是成都某高中的高一新生,這篇所謂的自傳體小說,記錄了我成長曆程中的某些在自己看來值得去寫的片段。縱覽我迄今為止的人生軌跡,從小學到大學,洋洋洒洒的也寫過不少東西吧。但能淋漓盡致地抒情如此的,一輩子大抵只有這麼一次吧。大家權當故事看就好。

大概算是有美好結局的溫暖故事吧,但是故事背後的我其實並沒有一個美好的結局。我讀過好的小學、好的初中、好的高中,但是沒有考上好的大學。從中國的教育體制來衡量,大概算是失敗的。不過……管他的呢,who cares?(攤手



BGM:Coming Home - S.E.N.S. - 單曲 - 網易雲音樂


寫在前面

回憶不過是一面碎掉的鏡子。

這篇文章完稿於14年的春節,前前後後共花去我一個多月的時間。回過頭來看看曾經的自己,似曾相識又如此陌生。我不過是回過頭用自己的一支拙筆描下了黃昏里湖畔飄搖的倒影。既是倒影,何必當真?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驚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偶然》徐志摩


小狼的前爪終究還是邁出了那扇黑色的鐵門。

那一刻,小狼沒有哭。恰恰相反,小狼抬起頭饒有興味地咀嚼著下午五點鐘微微泛黃的天空。

畢竟嘛,以後回來的機會還多得是呢。小狼這樣對自己說。

在廣福橋畔的路口上,小狼回眸凝望。

微光中歸巢的白鷺悄然地翕動翅膀,

盡上方逆光的雀影靜默地翱翔;

鍍金的雲層在和風中漸漸逝向彼方,

廣福橋頭的蒼穹有垂懸的天光。

往日擁擠不堪的45路車上比往日冷清了許多,大約是還沒有放學的緣故。透過一塵不染的車窗,小狼靜靜注視著視河畔的那片靜謐的磚紅柳綠在視野中一點點縮小,轉過一個彎後便倏忽消逝了,終究沒有再次出現。

那是2013年6月10日,那一天不是星期一。


中考來了,中考又走了。

潺潺的肖家河水捎來了夏日裡沉默的風。五樓的夜色重新被寂寞所籠罩,一如去年的那個六月。

小狼想起了去年的夏天。小狼夾在一群人中間堵在初三一班教室門口踢著脈動的瓶蓋,將左腳下的礦泉水瓶死死踩住又用右腳迅速踹開瓶蓋發出「嘭」的一聲響;晚自習後燈火漸漸闌珊,教室里的各色水瓶或粉筆開始作起了拋物線運動或加速直線運動……

對面樓上初三的教室在漆黑的夜色中沉睡著。

那時的小狼並不想家。小狼開始暗自盤算著怎樣熬過加長的暑假。幫姥爺改完他的回憶錄、重製那篇原創的中篇小說、去新加坡旅遊……彷彿幾乎三個月長並且沒有作業的暑假才是生命中剩餘的全部了。

那是小狼初中生涯中的最後的一個星期——只有六天。

搖曳著曙光中那支溫暖的筆桿,小狼乘著中考的餘勇,憑著一點點年少的輕狂,報考了七中的自主招生考試。

於是小狼被錄取了——恰好比高新校區的分數線高三分。

中考成績幾乎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小狼輕鬆地考上了七高的統招線——縱然確實也沒高太多。雖然624這種級別的分數仍然有些不盡人意,但比起一年前的自己,小狼確乎進步多了。畢竟人無完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劇,終了。

七天的夏令營讓小狼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七中。小狼見到了奇特的電子白板和長相詭異的投影儀、美得有些奢侈的亭台樓閣、斜陽下的剪影與黃昏中的蛙聲讓小狼開始腦補七高與十個西川哪個更大。略偏瘦的營員服,沒有剪的頭髮,紫紅色的餐卷,不需要刷卡的熱水、精彩紛呈的彙報表演……寬鬆的時間安排讓小狼甚至騰出時間讀完了初中英語老師臨別時贈予的一本英文小說。在生日的前一天,小狼為自己畫了一幅賀圖。

「我挺喜歡你的。」小狼在四處搜羅師友們的QQ號時,班主任如是說。

不為人知的小狼還在夏令營的最後一天買了一支冰淇淋給自己過生日。有點貴,不過挺好吃。

夏令營走了。然而,小狼夢想中的暑假並未真正來臨。

縱然有夏令營中些許美好的回憶,接踵而至的銜接班、軍訓仍然將完整的暑假被肢解的七零八落。於是小狼的自學叢書也沒看兩頁,小說也沒更兩章,姥爺的回憶錄更是一字未動……

最終,小狼慘淡的暑假落得個學玩兩空的下場。

送走了軍訓,小狼晒黑了。姓康的教官被我們賜予了「康師傅」這樣的雅號。「一二三四」會莫名其妙地變成「一二傘四」。難熬的七天當中,由於體型的原因,小狼一直穿著短褲和氣墊鞋。小狼嘗遍了食堂的飯菜,彌補了夏令營中幾乎沒有吃面的缺憾。室友之間漸漸變得親密起來。軍訓的最後一天,當同學們都在操場上進行彙報表演的時候,小狼換上了全套校服,動用了十二年來的繪畫功底,為全班繪製了第一期的板報。

小狼的鼻樑上終於還是架上了一副眼鏡。一部分要歸功於初三的學習,另一部分得歸功於手機。

「100度還戴什麼眼鏡呢?」

開學後班上的同學如是說道。

小狼沒說話。遲暮的斜陽將小狼的影子拉得有些悠長。

夏天很短,思念很長。

春去秋來,小狼在路上。


時令已經是初冬了,小狼卻依舊不覺得冷。偶有晴天時,11月的蒼穹仍舊會是一片湛藍。當平素里教室各種敞開的窗子都一扇扇地闔上時,小狼的衣服還是只有兩三層厚。用了兩年的茶杯里塞著一大把廉價的茶葉,斑駁的黑漆剝落成凌亂的紋路。氤氳著茶香的水汽在十餘度的室溫中裊裊上升,小狼的眼鏡也由此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白色,還微微輻射出些許熱量來。

當午後的陽光順著稀疏的葉片滑落,在蔭下的長廊中抹開一層飄渺的光帶時,小狼在開闊的操場上揚起頭,用手指篩下一縷縷金色來。穿過狹窄的指縫,小狼的目光撞進了蒼色的天空上飄泊的流雲。

課間短暫的十分鐘里小狼會離開座位四處溜達——一般是一個人。也偶有與幾位同學同行。互相嬉戲打鬧成了家常便飯,內涵的玩笑或經典的橋段總能讓四下里的同學忍俊不禁。小狼總是附和著笑,笑聲是爽朗的。

嶄新一天是在晨間十五分里開始的——那是學校廣播站的傑作。不過,最為精彩的部分往往在這一天的終結才顯現出來。寢室里除了小狼之外的五個人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輾轉於惺忪朦朧之中,手錶上一點點幽幽的熒光告訴小狼距離熄燈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

明快的生活在冬日疲倦的陽光下輕柔地躍動著,像一支平淡的歌。

然而,當小狼在熙熙攘攘的食堂中找到一個空位,在周遭鼎沸的人聲中靜靜吃完面前的一碗飄著蔥花的面的時候,當小狼聽著同學們談天論地指手畫腳自己卻無所事事的時候,當小狼摸著慘白的成績單讓紅色的記號在心上撕出血口的時候,小狼就不由自主地懷念起了自己的初中三年……那些流淌在逝去歲月里的溫馨,如醍醐灌頂般一股腦兒全都湧進了小狼的心裡。

記憶中封存的感動開始在腦海中緩緩發酵。

小狼想起了獅子。


小狼的初三一共經歷過十次大考。凡是按照座次來排序的,小狼只需要向右後方一瞟,小獅子瘦削而俊秀的面龐就能被小狼盡收眼底。

教室很靜,靜得只有分發試卷時紙張摩擦的聲音,平和而單調。

接到卷子的一剎那,獅子飛快地瞄了一眼小狼。

兩束目光隔空交會,迸射出一點微弱的火花。

小狼迅速舉起右手,向小獅子豎起了大拇指。就像座艙蓋落下時示意地勤準備完成的飛行員。

獅子以同樣的動作回應。

鈴聲叩響。

鈴聲再次叩響。

小狼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顧不上收拾自己的書包,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拽起獅子就向樓下奔去。

小狼也不記得這種習慣是多久養成的。自初三以來,每逢大考結束,小狼都會莫名其妙地有下樓跑步的衝動。

操場到教學樓,距離不到50米。

明明自己很胖,小狼仍然拖著獅子跑了兩圈。

繞過花園,小狼取道自行車棚,又走過乳白色的校門。肖家河畔一邊車水馬龍,一邊是空曠的前庭。彩旗廣場上有三色的旗幟在獵獵作響。

初春的陽光在天穹下織成了一張金色的網。兩個極不協調的背影在午後的陽光下漸行漸遠,轉過教學樓的大廳,終於消逝在樓道的轉角處。


小狼還是哭了。

電話那頭的獅子仍然是一幅茫然相。小狼放下早已捂熱的爪機,扯來許久未用的毛巾,將碩大的頭顱埋進了金色的毛巾中。溫熱的液體濡濕了濃密的茸毛。

小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小狼以為自己很積極很樂觀很陽光很堅強很從容,然而,時至今日,小狼才發現自己看似堅強的內心也有著柔弱的一側。

當小狼在半期考試跳水的時候。

當小狼在校園裡形單影隻地溜達的時候。

當小狼坐在墨池的亭子上觀海聽濤的時候。

當小狼接通了獅子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久違的聲音的時候。

於是小狼哭了。

潺潺的肖家河水在暮色中淌向遠方,

迴旋的清波揉碎了柳枝的芬芳;

遲暮的斜陽將剪影朦朧得有些悠長,

四下里褪盡了笑語歡聲的蕩漾。

微光中歸巢的白鷺悄然地翕動翅膀,

盡上方逆光的雀影靜默地翱翔;

鍍金的雲層在和風中漸漸逝向彼方,

廣福橋頭的蒼穹有垂懸的天光。

沉寂的教室里瘦削的窗尚未曾闔上,

斑駁的秋陽下碎金在漫天飄揚;

零落的蟬鳴將鎏金的歌謠悠然傳唱,

繞過窗欞有池畔的蛙聲在蕩漾。

灰白的課桌遊走著墨跡迷離的方向,

塵封的黑板前沉積了三載書香;

四十六個夢的低語在這裡悄然迴響,

雄鷹的翼上雕鏤著歲月的榮光。

赤色的跑道漸漸消融了蒸騰的熱浪,

迷濛的細雨捎來了久違的清涼;

靜謐的晨光零落了往昔的書聲琅琅,

沉默里積蓄著破繭化蝶的力量——

終於,我們奮筆疾書,為了丈量蒼穹的寬廣,

終於,我們志在四方,默送祝福,惜別沙場。

悠長的驪歌終於在你我的耳畔奏響,

過隙的白駒挽不住易逝的韶光;

考場外的擁抱是訣別的淚水在揮揚,

故去的時光朦朧了故人的面龐。

閑暇中回眸,凝望我們封存的過往,

崢嶸的歲月貫穿著躍動的流光。

潺潺的肖家河水在薄霧中奔向遠方,

迴旋的清波揉碎了朝花的芬芳;

赤金的光芒將瘦影剪裁得有些悠長,

四下里又湧起笑語歡聲的蕩漾。

小狼渴望著再一次搭在獅子的肩膀上,趴在操場上托腮凝望十二點鐘方向的高遠的蒼穹,一起吟誦著「五光十色,融成一片大好」抑或「龍騰四海,滿腔豪情躍然紙上」並期待著對方給出絕妙的下聯;小狼渴望著再一次在狹窄的校園公路上握住陳舊的羽毛球拍,一邊喊著「毛澤東萬歲」一邊揮拍擊碎初夏的暖陽;小狼渴望著再一次把獅子的作文順手牽羊,又將自己的習作甩到他那張塗滿物理公式的桌子上;小狼渴望著再一次匿在食堂長長的隊伍中,捧著溫熱的牛肉麵與獅子侃天說地,話題從紅警3的資料設定延伸到宇宙另一邊的Pan星系;小狼渴望著再一次在棕北中學綠色的高牆外,輕輕摟著獅子耳語說「Good luck and good hunting...」

小狼渴望著搭上自己的知交,作一次兩個人的遠行,共同眺望晨曦的微光……

那時候,初春廣福橋畔鉛色的天空會不會更加明朗?

思念是一眼乾涸的泉,走失了奔流的歲月。

小狼一邊笑著,溫了一杯茶與電話那頭的獅子共同追憶初三的歲月。淚水順著小狼的面頰,滑進了思念的泉眼。

小狼的耳畔回蕩起了陣陣濤聲。


外婆最後的歲月,是在牧馬山上度過的。

小狼在牧馬山上看到了外婆的照片。年輕的、中年的、年邁的。穿著志願軍軍服的外公與披著一襲花衣的外婆並列著凝固在了黑白的紙片上,笑容熟悉而又陌生。

小狼目送著外婆的面色由紅潤變為蒼白,最終又轉為蠟黃。藍色的鋼瓶不再接通純氧,儀器上的讀數漸漸消瘦,最終只剩下形單影隻的零,宣告著外婆的生命——神志清楚的或昏迷不醒的——已完全終結。

小狼靜靜地站在那,什麼也做不了,任淚水無聲地從面頰上滑落。

火葬場的爐門是一堵沉重的牆。煙囪上升起了裊裊的青煙,在仲夏的和風中逝向遠方。暴雨是黃龍的淚水。骨灰盒送進了泥土,又蓋上了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掛著外婆褪色的笑容。

小狼在牧馬山上看到了外婆的照片。年輕的、中年的、年邁的。

穿著志願軍軍服的外公與披著一襲花衣的外婆並列著,掛著隱秘而拘謹的笑容。

年幼的母親與舅舅站在外公外婆身旁,目光生動而活潑。

書桌上還有一張小狼的照片——準確的說,是小狼和外婆的合影。

那是十多年前,外婆抱著年幼的小狼站在屋頂的花園上,笑頰粲然。

那時的小狼身高還不及外婆的一半。

那時的外婆還有著濃密的烏絲。

那時的外婆還能抱著小狼站在屋頂的花園上,把嘴角的弧度刻入彩色的照片中。

啊,那時的外婆……

小狼記得外婆忙碌的背影徘徊在屋頂的花園上,徐徐的清泉親吻著陽春的芬芳。白色的薄霧中是輕柔的晨光。流動的煙溶解了外公潔白的體恤,外婆臨風而立,把和煦的風握在手掌,撫摸著小狼稚嫩的面龐。

除夕的長夜裡萬家燈火,濃稠的夜空閃爍著絢爛的流光。外婆幫小狼將瘦小的衝天炮插進玄色的土壤,又為小狼點燃一支紫色的香。微泛的亮光在五光十色的夜空中黯然失色,卻映出了外婆面頰上幸福的笑容。

外婆喜歡帶著小狼買菜。她自己拎著沉甸甸的塑料袋,在閃爍的紅燈前牽起小狼的手,張望復張望。

小狼的年齡一點點增長,外婆卻一天天憔悴下來。

那一天小狼再次登上了屋頂花園,秋陽中外婆正拎著老化的橡皮管澆花。涓涓細流在夕陽下閃閃發光。

外婆再也沒有用過澆花壺。破舊的菜籃子遞給了外公。

外婆躺在電視機前看電視,雜七雜八的電視劇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的目光時而凝滯,時而澄澈。

外婆的燒菜仍舊是原有的味道,甚至更加美味。然而,外婆老了。

小狼每周到醫院看她,是半年後的事了。看到小狼,外婆日益蒼白的臉上還會擠出一絲欣慰的笑。

再後來,這笑凝固在了照片上——黑白的和彩色的,縮印著歲月無聲的流淌,和小狼與外婆一同走過的春光與秋陽。

夏天很短,思念太長。

剩下的路,小狼將自己走過。


小狼最終沒有走完OI的道路。

最後一次信息課,小狼向老師怯怯地說出了自己想退出信息學競賽的想法之後,老師僅僅是詢問了原因便同意了。

如釋重負的小狼戴上耳機,伏在機房裡補番。心中竟沒有一絲不舍。

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什麼都無法得到。

自此,小狼向自己半年的OI生涯揮手告別,胸腔中充盈著上路的毅然與決絕。

不用提前返校的周末,小狼帶走了家裡的相機。

臨出門之前小狼在相機上安裝了字典詞典計算器元素周期表幾何畫板……兩萬毫安時的移動電源與安卓系統的相機塞在腰包里擠碎了MP3的屏幕。

小狼還是照樣用屏幕黑了一半的MP3聽英語。偶爾也會聽一聽神思者的輕音樂。

小狼喜歡空靈的聲音。

小狼早已安於動作遲緩。畢竟嘛,慢工出細活。既然無法征服,那就同流合污。

練習冊在書桌左邊堆起了將近10厘米的空中樓閣。小狼忍住了沒有在最後的幾周里碰過班上瘋傳的金庸古龍。

「態度決定高度。」小狼對自己說。腦海中竟然莫名地浮現出了初中化學老師「長相決定待遇」或小學語文老師「細節決定成敗」的至理名言。

君不見巷北卧落月,

南國夜,昇星三兩畫殘雪;

君不見瀚海漸闌干,

行路難,靜舟前途無河川;

君不見含窗千秋雪,

一籠統,綠野不復仙無蹤;

君不見危崖有沐風,

轉頭空,滄海潮浪濤聲中;

君不聞音希聲兮象無形,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君不聞楚閣飛檐侯靜鳥,

淵中匿潛龍,猛虎隱荒丘;

君不聞狼嘯空谷三千丈,

幽蘭有異香,桐枝落鳳凰;

君不聞懸帆破浪苦海間,

行舟弱水前,彼岸夢亦圓;

你們省得什麼?

來吧。

期末考試之前的晚自習,小狼只在書包中裝了語文書。

次日的語文考試進行了兩個半小時。在吃午飯之前,小狼倒在操場上曬了十多分鐘的太陽。

考試結束的空當里小狼照例會去操場上轉悠。就像初三時那樣。

可惜身旁沒有獅子。小狼晃了晃頭。

考試進行到第二天便陸續傳出詭異的謠言,說小狼是班級單科語文第一。

「不可能。如果我上了120你們把我阿了。」小狼說著,從手提袋中摸出了數學試卷,攤在了桌子上。心裡大概對語文的分數有了譜。

一考完化學小狼就覺得期末考試結束了。對於班上的其它同學而言,期末考試則是前天中午考完語文就結束了。之後的地理考試,小狼花了絕大多數的時間來畫畫。

鉛灰色的下午,小狼在西門等到了母親送來的手機。

有史以來的的頭一次,借著濃稠夜色的掩護,小狼如釋重負地貓在寢室厚重的鋪蓋下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小狼重新用一雙腳丈量了回憶中反反覆復褪色的三年上學路。三十分鐘的光景,差不多正好是以往騎車用時的兩倍。

就像繞著廣福橋騎了一圈。

今年的風是溫和的。行道樹密集的葉片上積壓著一層灰色的塵土。一列斑駁的樹榦篩下了對面的光影,縫隙間故人的面龐熟悉又陌生。

距離的窖藏讓回憶換換髮酵,釀出酸澀的香氣。

難得有這樣的同學聚會。竟有半個十班重聚在廣福橋畔。然而,不同於逝去的三載歲月,十班的這次不同凡響的相聚發生在校門外。五樓轉角的那間教室,早已物是人非。

同學們的面貌更是日新月異。有人高了,有人胖了,有人戴眼鏡了,有人洗剪吹了,有高富帥的本質暴露了,有殺馬特的氣息擴散了……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什麼都變了。

什麼都沒變。

小狼有幸能和二位舊友同車。兩個傢伙跟我科普了一路的各種奇特的事物,譬如所長的ex-女友近日發福,或某某另覓新歡、學校有種種奇葩之類。

世界真大。

環球中心外的天氣很陰沉。若是在七高,估計又要看到環球中心發射成功的奇觀了。

坐在四樓的咖啡廳。所長摸出蘋果筆記本玩遊戲,俊豐摸著安卓小平板。小狼默默圍觀。二位土豪分別點了一杯咖啡,每人用去的錢都夠我在學校吃一天的飯。其他人去了哪裡,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開翊在空間上聽說了這事,也趕來尋小狼。四人貓在咖啡廳角落裡的一張小桌子上,蹭著慢吞吞的Wifi,窗外巨大的溜冰場上還有兒童在嬉戲。

晚飯時小狼才看到獅子。滿面春風的獅子圍坐在一圈女生當中。

小狼帶上開翊靜靜地離開了飯桌,去了一旁的德克士。

夜間的KTV由聚會的主角耀程包辦。四位數的價格著實讓小狼嚇了一跳。正當估摸著非得大家一起湊錢才夠用的時候,某土豪默默地拉開了錢包,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抽出了十一張紅色的鈔票,拍在了桌子上。

與所長呆在一個包間。比起初三的時候,所長的歌聲更加動聽了。由於感冒而略顯沙啞的歌聲摻雜著歲月的滄桑。

子龍給耀程買了一面國旗。耀程披在肩上,彷彿真是共和國的孩子。

小狼破例開了一瓶啤酒為耀程送行。

耀程26號就要遠渡重洋了。

地鐵的門開了。俊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彎處,隔著一層玻璃幕牆是空曠的站台。

我陪著子龍、耀程坐到電腦城站。他們二人的身影埋沒在夜成都的滾滾人流中。

抬頭望向家的方向,正好是記憶中走了六年的上學路。

起風了。

清幽的月色順著天幕滑落,陳舊的大理石地板上濺落了一地的銀光。

上一次走這條路,是初三的寒假。那時小狼腿上縛著沙袋,額上貼滿了汗水。

再上一次走這條路,小狼還有同行的翔子與他作伴。我送他到72路公交站前。

再沒有更多的上一次了。

什麼都沒變。

什麼都變了。

高中的小狼走在小學的上學路上,踏著夜半清幽的月光。

世界再大,我要回家。

小狼如是想到。

Just like the old times.


捏著一紙薄薄的成績單,小狼踏進了久別的家門。

當原野上的星光將母親的烏絲染作白髮,肩周炎讓父親健壯的臂膀不如從前那樣靈光的時候,小狼將書包扔進了深陷的座椅,凝望著父母含笑的深情的眸。

小狼踏著自行車溜到包點鋪去買饅頭,將雞蛋敲進滾燙的油鍋中用鍋鏟使勁攪拌。大包小包連同壞掉的書桌被小狼一起抱到樓下扔進了垃圾箱,油膩的抽油煙機在除夕的前夜被小狼擦拭的乾乾淨淨。小狼開始試著去分擔一些自己理應承受的重量。

小狼很少再想到西川。忙碌的生活中偶爾想起獅子,面頰上總會掛起一絲淺笑。

除夕那天小狼去了趟公墓。

玄色的墓碑前赤紅的火焰呼呼作響,像是外婆沉重的呼吸。泛白的灰燼里燃盡了昏黃的時光。

而那過去了的,都會成為親切的懷念。

午夜的蒼穹流光溢彩,五光十色的焰火打翻了除夕的顏料桶。不同的色彩在陰冷的夜空下碰撞飛濺,震耳欲聾的聲響在蜀地上空久久回蕩。

旋即,煙花稀零,燈火闌珊。

灰燼與煙塵瀰漫的夜空下,小狼揚起頭顱,凝望著午夜的月光。廣寒之上那片深邃的蔚藍在小狼的面頰上抹上了一彎蒼色的微笑。

當這一切開始……


尾聲

唯有這個自己才能夠真正稱得上是「自己」。

兩年之後,又是天光垂懸,還有夕露沾花。


寫在後面的後面

沒錯,不用問,是成都西川中學和成都七中。

高中時的我,還是沒能戰勝自己內心裡深深的孤獨。較之於中考而言,我的高考並沒有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我放棄了西南交通大學利茲學院的複試機會,去參加了中國傳媒大學和南方科技大學的自招考試。我所報名的中傳新媒體專業,全省一共只有三個名額,我有幸成為了其中之一,也是七中的唯一一個,拿到了 20 分的降分——但是這並不能挽救我一敗塗地的高考成績。我對「傳承印刷文明」之類的東西真的沒什麼興趣,但是縱使丟掉了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的大旗,北平城的上空也並不總是密布著陰霾。現在再看這些稚嫩的文字,竟然生出了一種英雄不復當年——或者說「老子當年也如何如何過」的隔世感。

在查詢到高考分數之後,我在某個地方里寫下了這些文字:

四年之後的某一個下午,該是陽光也有些倦怠的午後罷,也許他會在咖啡館的窗子里眺望外邊的景色時,猛然想起四年前的自己曾經參加過兩所學校的自招。
是哪兩所學校呢……他甚至可能想不起它們的名字。但那時的他將像蛛絲一般把往事輕輕拂去。他將永遠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也永遠相信明天的太陽照樣升起。
在太陽升起的地方,小小的旅行者將會留下自己的足跡。這些足跡如同其他所有的足跡一樣,將會被風或者沙抹去又填平。
但是他已不再在意。
日月恆升,山高水長。


哦對了,這篇自傳體小說的標題叫《灰狼的蒼色微笑》


畢業前幾個月確定了關係,初戀,然後他回了家工作,變異地戀,南北上下快兩千公里的距離差。
由於在一起的時間不太長,加上本人初戀,不太放的開,一直都比較害羞淺淺的交往,直白點就是沒有體會到這個人真正有多好。
異地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某天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住的地方跟公司走路十來分鐘左右的距離,接到他電話,平時也是一路聊回去,他問我,到哪了,晚上吃些啥,就聊些有的沒的。突然我感覺有人叫我,就跟他說,等下啊,好像後面有人叫我。還沒回頭看,他就說是我在叫你。我當下反應就是屁類,你在跟我打電話,你叫我怎麼可能。然後邊說邊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他懷裡了。然後對著電話說,你要相信我,傻瓜。
驚訝興奮一路懵逼的回到了家,發現還做了一桌子我喜歡吃的菜,我的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還有我喜歡的百合花!
這一刻,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什麼是愛吧,勝過親情的愛!真正感受到溫暖的感覺

ps:我不知道他要過來,一點跡象都沒有,然後剛畢業沒錢,買不起飛機票,硬是站了26個小時的火車過來的。
家裡鑰匙是他到了之後,找我合租的姑娘拿的。


我以前做過電話銷售,然後電話撥通後,對方說小妹妹你聲音都啞了,天氣很冷,多喝水,注意身體呀,我說了謝謝,馬上掛了。
對方這樣說的時候,我真的沒法騙對方了


這是我看到的哦~


沒有人來講這個故事,所以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失眠啊永遠都不要難過啊,希望你永遠都用不到看這種小故事啊


答主目前學生,找工作中。

和女友在一起很久了。她一直在問我什麼時候結婚。
而我想的是,我連一份正式的工作都還沒找到,拿什麼娶你?憑什麼養著心愛的人?

然後她說沒關係啊,我養著你啊(她工作了),工作總是能找到的啊。我又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工作,是不是有錢,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感謝女票。雖然嘴上從來不說,但這是不順利的2016年聽到的最暖心的話了~


有個人發悄悄話給我說要一條大狗狗,我沒法子,只好回了句「汪」


我有一次去買冰淇淋,旁邊的小孩在玩,然後盯著我看,我想了一會,要了兩個甜筒,遞了一個給他,說,小子,該和哥哥說撒子。他一抬頭說哥哥好帥! 我可以再請你吃一個!


睡覺前,大貓對兔子說:
「你說句好聽的給我聽吧。」
兔子想啊想,想啊想,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了一句對她來說最動聽的話。心想著:明天一定要說給大貓聽。然後,安心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兔子發現,她忘了那句話是什麼了。很是傷心。

「大貓,我想說全世界最動聽的話給你聽,可是,夢吃了我的話。」
「大貓,王小波說過(難道我會說,這是一隻讀過書的兔子?):我把我整個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它真討厭,只有一點好,愛你。」
「大貓,你總說兔子的眼睛真好看 ,裡面有日月、冬夏、晴雨、山川、花草、鳥獸 ,其實一點兒都不對,兔子眼睛好看是因為裡面有你。」
「大貓,你為什麼不吐槽?」

「因為大貓喜歡兔子吖。」

原來不是被夢吃了,是你偷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話。最好聽的,不過是你說喜歡我。


西遊降魔篇經典台詞,老頭子說話總不會錯的,Terry and Terry"s wife 。猛然想起來,原來我也有過這麼甜的回憶,真的很甜。有人贊就給他一眼


情緒崩潰哭的很傷心
家裡的貓窩在我旁邊用頭頂我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好似安慰我
雖後自己睡著了


「有基……呃~呃」
「英雄不朽! 呃~」
「有基友拉我褲鏈」

雙殺!
三殺!
四殺!
五殺!
六殺!
團滅!

我的源氏不可能這麼可愛!(╯▽╰ )


故鄉是一個冬天也不冷的地方
第一次到外面讀書的一個冬天
閨蜜給我留言
這麼冷也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回應一下樓上某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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