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的演化過程是從屈折語到孤立語的嗎?它的語法演變過程是怎樣的?

在百度百科上關於孤立語(也就是分析語)的定義上說道這麼一點分析語_百度百科
」漢語的發展過程是由綜合語發展到分析語「,這種演變發展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從什麼時候開始?


這個問題迄今為止沒有定論,或者說,存在這種可能,但尚沒有足夠而可靠的證據來證實這種說法,它涉及到多方面的問題。或許正如瑞典漢學家高本漢(此人的觀點影響極大)所強調的,漢語最初的屈折語性質在大量的上古文獻產生之前就已經大幅度地消磨掉了。

「孤立語性質在今天可以看成是漢語的主要特徵,而漢語最初的性質並不同於孤立語,不過,在能構擬出漢語的古代音韻之前,這個理論卻始終是個猜想。」——高本漢

上面有答主提到了高本漢的《漢語的本質與歷史》一書,我們就從高本漢的觀點開始說起,這和上古漢語是否是一種屈折語有著重要的聯繫,併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高本漢有一篇重要論文,叫《原始漢語屈折語考》(Le Proto-chinois,langue flexionnelle,Journal Asiatique,1920),本篇論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提出了一個觀點:漢語在原始階段並不是像現在那樣的孤立語,而是具有形態變化的屈折語。

高本漢主要是從兩方面入手的:一方面是考察屈折語語法特徵的殘留(比如格、時態等);另一方面是利用其所構擬的上古漢語讀音系統,來探討上古漢語派生新詞的手段(通過改變詞根里的個別音素派生新詞)。

我們知道,對於第一方面而言,即使在現存最早的文獻中,漢語的名詞也沒有主格、賓格之類的變格,動詞也沒有時態、語態的變位。高本漢想證明漢語是屈折語,就必須假定那是漢字產生之前的原始漢語的情形(此點非常重要),這樣,他一旦能在稍晚些的先秦文獻里找到變格、變位的一點痕迹(哪怕只鱗片爪,不成系統),都可以解釋為原始漢語屈折語系統的殘留。

接下來,就是高本漢所發現的一個非常重要和典型的例子:上古的人稱代詞「吾」和「汝」一般只用於主格和屬格,「我」和「爾」一般只用於與格和賓格,而且,同一人稱的主格和屬格僅僅表現為詞尾母音不同。這個發現後來被學術界認為是原始漢語屈折語性質最重要的證據之一。

對於第二方面,高本漢列出了一大串字表,試圖儘可能全面總結上古詞語派生的模式(包括同部位聲母間的音變,介音間的音變,以及同部位韻尾間的音變)。他的例字大多數是從此前中國學者的訓詁學著作里轉引的,應該比較可靠(所以得到了學術界的普遍接受),此不贅述。

需要指出一點,高本漢做上面這項工作的基礎是他本人所構擬的上古語讀音系統。而上古語音的構擬一直是個非常大的難題,這和中古語音不一樣。高本漢的構擬固然有其貢獻,但也有其爭議。他自己也很無奈的地承認:語音簡化得太厲害了。

而且,要證明漢語曾經是屈折語,那麼還有一個不能迴避的問題。就是要證明漢語中存在有形態的詞類,亦即必須找到一些成對的詞,其中每個詞的讀音和意義都相近,只是用個別音素的轉換來表示哪個是名詞,哪個是動詞,哪個是形容詞等等。顯然,這不是「吾」和「汝」,「我」和「爾」等少數例子所能涵蓋的。故此高本漢說「至少可以確認在一個詞類(人稱代詞)里是有屈折的」。

主要參考資料:《漢語的本質和歷史》,[瑞典]高本漢著,商務印書館,2010年12月第一版

高本漢的貢獻我們暫時先說到這裡,接下來說點其他的。

十分明顯,要想證明這個說法,我們需要證據。但是現存的漢語資料不能提供的話,從歷史語言學和比較語言學的方面入手。我的一位研究傣族貝葉經的老師提到過,大體的思路是:漢語和藏語是兄弟語言(不管是親的還是拜把子的),藏語中的某種方言還保留屈折變化,假設它與漢語中某種方言比較相似,通過研究語言演變,尋找歷史的蛛絲馬跡,進行語言對比,也許可能找到漢語曾經作為屈折語的殘留證據。

另外,為什麼證據會被消磨,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語言和文字不是同步產生、發展的。在二者並軌之前,原始漢語是個什麼樣子,不可考,完全有可能是屈折語,故此高本漢才假定了漢字產生之前的原始漢語。(此處要推薦徐通鏘先生所著的《漢語字本位語法導論》,山東教育出版社,2008年3月第一版)

而關於語言演變,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迪克森在《語言興衰論》(2010,36-37)中說:它們(語言)處於某個類型變化的輪迴之中:從孤立語到黏著語,再到融合語,又回到孤立語,周而復始。……今天的孤立語可能祖語是融合語,其截搭語素在音法/詞法演變中逐漸失落;那麼即使是勾勒祖語的大致面貌也是不可能的。今天的黏著語其祖語可能孤立特徵很多。原本可以獨立成詞的,後來變成了語法詞綴(例如,由後置詞發展為格)。(中間省略了一段關於語言類型像錶盤的譬喻,我在以前的答案中曾經說過,就不用手機打了,很累的……)

題主的問題總讓我想起薩丕爾《語言論》中的「沿流」,究竟最終流向何方,現在又處於哪裡,我們尚且懵懂不知。

PS:對啦,順道提一下,不要依賴百度!不要依賴百度!不要依賴百度!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李雷知友提出:迪克森所認為的「語言的那種輪迴是不存在的」,「決定一種語言是屈折語(或黏著語)還是孤立語,決定性的因素是基本語序。如果一種語言基本語序是主賓謂,那麼這種語言不可能是孤立語。如果一種語言基本語序是主謂賓而且使用主賓謂(此處疑誤)語序的時間比較長,那麼不可能是屈折語或黏著語。而且一種語言可以從屈折語變成孤立語,但不能從孤立語變成屈折語。除非有強力的外部因素(比如臨夏話的例子),這一過程是不可逆的。

對此我並沒有做過太深研究,關於語言類型的專著我涉獵比較少,只能說下迪克森的原文論述和我個人的想法:即使屈折語變成孤立語的這一過程不可逆,也不代表語言類型的演變就此會終止——除非只有兩種類型的語言。

首先,還是把《語言興衰論》一書中的錶盤模型放上來:

「如果語言類型像一隻錶盤,4點鐘位置是孤立語,8點鐘位置是黏著語,12點鐘位置是融合語,這樣就可以對不同語系中現在正發生的變化進行描述。原始印歐語大概處於12點鐘的位置,它的子語以不同的速度向孤立語的位置移動(有的語言到了1點或2點鐘的位置,有的朝3點鐘移動)。一般認為上古漢語處於3點鐘位置,中古漢語處於4點鐘位置,是典型的孤立語,而現代漢語正逐漸向5點鐘方向移動,開始有些黏著語特徵出現。原始達羅毗荼語處於7點鐘位置,即偏向於孤立語的黏著語。現代達羅毗荼語轉過了典型黏著語的8點鐘而向九點鐘位置移動。原始芬蘭-烏戈爾語Finno-Ugric本來處於9點鐘位置,而現代語言向10點或11點位置移動(Dixon 1994:183-185)。Hodge(1970)曾經描述歷史悠久的埃及語如何使用三千年的時間在錶盤上整整轉了一周,從融合語轉回到融合語。」(註:Matisoff(1976)和Delancey(1985)也有過類似討論。另:本來說好手機不打這一段的……)

當然,這也是迪克森的一家之言,肯定是不嚴謹的。由於條件限制,我無法查閱他所說的文獻的可靠性。先將這個錶盤模型簡化如下:
屈折語?孤立語?黏著語?屈折語,從這一點來說,確實是不可逆的,所以在此點上與李雷知友的觀點並不衝突。

而且如果承認這個模型,那麼不僅從屈折語到孤立語不可逆,且從孤立語到黏著語不可逆,而黏著語到屈折語同樣不可逆,才構成這樣一個簡單的循環。在這個模型里,可逆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斷演變。

騷年,現在我們進入腦洞大開時段,我們要是承認這些過程可逆呢?

史蒂芬·平克在《語言本能》在第七章第一小節《語言的共性與差異》中提到:「從超過1000年的時間跨度來看,語言的發展歷史和語言的類型特徵並不能完全對應。語言可以在相對較短的時間裡從一種語法類型轉變為另一種語法類型,而且可以在幾種類型之間來回變換。除了詞語之外,語言之間的差異不會日復一日地擴大下去。」

薩丕爾在《語言論》的第六章《語言結構的類型》中說到了自己的觀點:「語言的歷史研究已經無疑地證明,語言不但是逐漸的改變,也是一貫地改變的;它不自覺地從一種類型變向另一種類型,在世界上相隔很遠的地區可以看到類似的趨勢」。

(薩丕爾的本意是想提出一種新的劃分語言類型的標準,由於篇章比較繁複,此不贅述。有一點很有意思,依據他的標準,薩丕爾認為:一種語言可能是黏著的,又是屈折的;或者是屈折的,又是多重綜合的;甚或是多重綜合和孤立的。如果我們再做更多的探討的話,那麼就要到了語言類型的劃分標準上,呃,跑題了……)

我們完全可以把語言演變的過程變得更有趣一些,比如可以做出如下推理:語言演變不斷發生,我們承認從屈折語變為孤立語這一個過程不可逆,而假設孤立語與黏著語、黏著語與屈折語這兩個演變的過程是可逆的,那麼相應的推論是,屈折語會演變為孤立語或黏著語;孤立語的演變只可能是黏著語;而黏著語的演變,可能是孤立語或者屈折語。

在不斷的演變進程下,出現的情況看起來就是遞歸了。

也就是說,A,B,C三種語言類型,即使其中有一種語言類型(比如A)演變成另一種語言類型(比如B)的過程不可逆,但在語言類型不斷演變的前提下,也會構成遞歸。

如果是兩個不可逆呢?還是會出現遞歸。

如果是三個不可逆呢?——那就是迪克森的錶盤模型。(「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所以,雖然迪克森的說法僅是一種簡單循環的理想模型,但如果說「語言的輪迴是不存在的」是有問題的。我們要是承認現有的語言類型是在不斷演變的,那麼必然會出現語言類型的遞歸。如果不存在遞歸現象的話,也就意味著語言類型在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演變期後,達到某一特定類型就中止了。


是的,蔣紹愚、孫玉文兩位的書可以一看,提到了漢語從單音節詞素為主、變調構詞轉向雙音節詞或片語表義的分析化趨勢。


現在這現象研究的很多了,高本漢目光如炬,雖然他的研究存在很多問題,不過經現代學者努力,上古漢語存在大量屈折語特徵是沒什麼問題的。下面簡單說下研究邏輯。
1、現代漢語存在很少的屈折現象,比如一些多音字,好、背、少等等,不同詞性讀法不同,在一些方言中也存在類似現象。
2、中古漢語也存在這個現象。
如何解釋1、2這兩個現象?很自然,上古漢語也存在屈折形式,至少在語音中存在。
3、漢語歷來存在很多連綿詞,比如蜥蜴、蜘蛛、披靡等等
4、存在一些固定詞綴,比如老(老鼠、老虎)、子、兒等等
5、甲骨文中有很多合文,比如文王和武王寫作「斌」,
如何解釋3、4、5,複輔音就能解釋。
6、上古漢語存在廣泛的諧聲現象,但是裡面似乎有很多矛盾。
結合存在屈折和複輔音的假設,通過研究6,結合同源語對比研究,語言學家慢慢發現了一些規律,上古漢語存在的大量詞綴,這些詞綴承擔了一些語法功能,比如詞性變化、主動、被動、使動、表持續等等。當然,由於資料不系統,漢字字形缺乏形態變化,消失時間過長,現在還有很多爭論,但是大體上都認為屈折的判斷沒問題,而且肯定比現在要多得多。


單就百度給出的「漢語的發展過程是從綜合語(屈折語)發展到分析語(孤立語)」這一說法,我看多數人(包括答者)是不能同意的。 至少這個說法一看就讓人覺得:不嚴謹。

我們考察現在仍舊具有典型性的一些屈折語,再對比古代漢語(可以上溯到上古),還是會發現二者在本質上有相當大的不同。

現在,我們對這兩種語言類型的認識有這麼一些共識:
1.孤立語,比如漢語,最大的特點就是缺乏詞形變化,接著就是語法意義的表現手段主要靠詞類配列和虛詞。

2.屈折語,比如俄語,和孤立語相反,詞形變化是它用來反應詞與詞之間關係的主要手段,並且屈折語的詞綴和詞根聯繫十分緊密。

百度的說法我百思不得其解,憑什麼說漢語是從綜合語發展為分析語的?先看百度答案給出的論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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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語的發展過程是由綜合語發展到分析語。我們試用構詞方法來看,古漢語大都是單字詞(除了少數聯綿詞外),例如,查查從「馬」字部的漢字,可發現各類「青馬」、「黃馬」、「白馬」……等等不同類屬的馬,古時都是用具綜合語特色的單字詞表達:

驃:黃毛白點馬

驄:青白馬

騅:青白雜色馬
——————
總結以上答案的主要精神(但願我沒有歪曲)如下:

從構詞方法(原文)上看,可以證明古代漢語曾為綜合語,因為古代漢語中存在不少具有綜合語特徵的單字詞。

「具有綜合語特徵」這樣的說法,個人覺得不妥。古代漢語辭彙以單音節詞為主,這是事實。造詞時常常用相同的部件表達具有同類特點的事物,比如馬。
駿:好馬
駒:小馬
我們知道,上面的兩個漢字屬於形聲字,形旁和聲旁分得很清楚。

但能不能把「馬」這個形旁當做一種屈折詞綴從而證明漢語曾經是綜合語呢?我表示十分懷疑。 (另外,我們也要看到,百度給的答案自身並沒有圍繞著證明漢語曾是屈折語進行討論,只是先拋出結論,再舉了一個不知道是否恰當的例證。)

從兩個方面來說:

1.關於屈折語,我們可以看到它們的形態變化很有規律性。「形態」二字不是說著玩的,它是詞形變化在形式上的聚合,可以看做語法功能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式。

從不少印歐語連冠詞都需要根據其所在句子改變自身形態的事實來看,形態變化不單單是「用某些固定的詞形表示某些固定的意義」,它的聚合可以形成語法範疇,而這些語法範疇,在漢語中是比較缺乏的。

另外,屈折語當中,詞形變化是語法強制的,假如詞形沒有按照相應的規律進行變化,它是無法進入到句子當中的。比如:

She have two dog.

2.關於漢語造字,由於古人無法將象形一直貫通下去,於是採取了借音的手段,這樣的表音趨勢也是不可避免的。然而這同樣不能作為漢語是屈折語的證據。

我們還要注意到,如果非要把漢字「單字」這一語言記錄層級同拼音文字中的「單詞」放到一起比較,那麼二者還是有很大不同。(這種比較其實不嚴謹。)

屈折語中,屈折詞綴離開詞根之後不能獨立使用,然而漢字的構字部件,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可以自由使用的。

比如「馬」和「句」。

最後,我們也許能夠承認漢語中也有不少語法形態的表現,比如體標記「著,了,過」,但是漢語里的形態變化不是語法強制的。


【更新】
評論中王知友(答者真真才疏學淺,也有些懶,沒能打出您的名字十分抱歉)補充了區分「詞」和「字」的必要,非常感謝,我保留自己的意見,也請各位參考評論中的意見。

對於「字」和「詞」,再多補充一點點。用栗子說明吧:
比如「花」,這個字可以表示多種詞的含義,比如鮮花的「花」,還比如花錢的「花」。語言的單位是文字,而文字的單位是字元,這裡應避免弄混淆。


如果簡單的給個結論原始漢語是否是屈折語(靠詞態的曲折變化來表達語法功能,如俄語)或黏著語(靠附加成分來表示語法功能,如日語),答案是極有可能。

決定一種語言是屈折語(或黏著語)還是孤立語,決定性的因素是基本語序。如果一種語言基本語序是主賓謂,那麼這種語言不可能是孤立語。如果一種語言基本語序是主謂賓而且使用主謂賓語序的時間比較長,那麼不可能是屈折語或黏著語。而且一種語言可以從屈折語變成孤立語,但不能從孤立語變成屈折語。除非有強力的外部因素(比如臨夏話的例子)。前面回復中有提到「迪克森在《語言興衰論》(2010,36-37)中說:它們(語言)處於某個類型變化的輪迴之中:從孤立語到黏著語,再到融合語,又回到孤立語,周而復始。」,語言的這種輪迴是不存在的。

從人類的本能來說,最初級的語序是「主賓謂」語序。雖然在中國我們都說主謂賓結構的漢語,但聾啞人的手語傾向於主賓謂結構,正在學習語言的嬰兒也傾向於主賓謂結構。所以一種語言越是原始,越傾向於使用主賓謂結構。但主賓謂結構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主語賓語都是名詞,需要一個變化或附加成分(語法標記)標明其成分,這種習慣也很自然就影響到後面的動詞。這種習慣一旦確立,任何常用的比較狀態都可以使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比如性、數、方位、等等。越是原始的語言,越依賴於辭彙的變體或附加,語法也就越複雜。非洲一些原始部落的語言,比歐洲語言還要複雜。

使用屈折或黏著的語言雖然以主賓謂結構為基礎,但由於每個詞本身或附加成分都能標明語法成分,所以在實際表達中對語序的依賴性較小,也可以使用主謂賓結構。一種語言如果使用的人多而且發展的時間長,就越會朝著主謂賓結構發展。主謂賓結構有一個最顯著的特點:經濟。靠語序解決了主語賓語的區別問題,在動詞前面就是主語,在後面就是賓語,於是主格與賓格的語法標記不需要了。這是一個巨大的變化。隨著主格與賓格語法標記的消失,其它語法標記也快速消失了。靠著語序、介詞、虛詞實現各種表達需要,輕盈而靈活。英語就是一個明顯的由主賓謂轉向主謂賓的例子。一千年前的英語是典型主賓謂結構語言,辭彙的各種變化甚至不輸今天的俄語。到了現在已經是一種很典型、語法很類似漢語文言的主賓謂結構語言了,而且就在這幾十年,各種殘存的語法標記也在快速消失。英語的這一過程是不可逆的。

怎樣得知古漢語中是否有屈折或黏著的語法標記?看語序。如果古漢語中殘存較多的主賓謂結構,且越往前越多,如金文中就存在的比較多,那麼越往古代,屈折或黏著的成分就越多。不過至少從甲骨文時代起,漢語就已經是主謂賓為主的語言了。


可以看 漢語的本質與歷史 這本書


商務印書館出版,石毓智著《漢語語法》講可能是。論述說上古到中古的語料有演變的痕迹,推測遠古曾有過屈折語時期。不過有語料以來,漢語都是孤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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