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蒙辯證法是什麼意思?
如題,在介紹哈貝馬斯、德里達以及福柯、利奧塔等人思想的書中看到的名詞。
畢業論文剛好涉及到霍克海默的思想~
首先,啟蒙辯證法是一本書,是霍克海默與阿多諾合著的關於社會理論和歷史理論的文集。
要想了解啟蒙辯證法,首先要明白啟蒙運動。
1.1 啟蒙運動。用韋伯的話說就是祛除神話,並用知識替代幻想,即所謂的「祛魅化」,所有神話中的魑魅魍魎都被理性化為存在本質的純粹形式。人類的理智戰勝迷信,去支配已經失去魔力的自然,知識就是力量,它既不聽造物主的奴役,也不對世界的統治者逆來順受。技術是知識的本質,它不再是偶然的認識,而是方法、公式、規則、定律!
1.2 啟蒙的不良後果。(只說缺點)
自我在現代科學的指導下被理念化。它把思想變成了物,變成了工具。實證主義泛濫(它消除了個體與社會規範之間的壁壘),工具理性主義至上,人的一切都被規定好,它消除了人的本質,並且把人變成單純的功能。啟蒙對一切個體進行教育,從而使得未開化的整體獲得自由,但是對於個體本身,可以說是災難性的後果:你只是統計學中的數字罷了。
1.3 啟蒙運動伴隨著工業化,進一步奴役人類。
憑藉大生產的無窮動力,個體的常規行為方式被規定成唯一的、體面的和合理的。我們生活的標準就是自我持存,即能否成功適應社會並取得金錢上的勝利。
在這裡也可以參考馬克思關於商品拜物教的概念,當我們對商品頂禮膜拜的時候,是不是也意味著人類精神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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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講得還是不夠全面,而且有點拗口,於是找了一下文獻,這樣理解起來更方便。
選自《大眾傳媒的現代性疑義—以批判理論觀點分析》作者有25個人,國內外研究文化產業及相關從業人員,我就不一一上名字了。
寫過一篇讀書筆記,梳理了一下《啟蒙辯證法》的脈絡,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哦~
《啟蒙辯證法》的作者們在害怕什麼?
先不著急解答這個問題。不妨從作者們反覆和零散的語言中梳理出一條人類歷史的脈絡。
我們的先民們害怕疾病,畏懼未知的風雨雷電,因為不知道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先民們同樣畏懼死亡。所以先民們將自己的生命委於巫師之手,巫師通過裝扮成各種各樣的精靈鬼怪來驅逐或是安撫人們因恐懼而惶惶不可終日的心靈。
但是巫師們從來不會說自己就是神,他們模仿著風雨雷電,模仿著惡魔鬼怪,卻不曾認為自己掌握著其他人生殺予奪的權力。更不認為自己掌握著能夠控制自然的權力,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與自然溝通,以平息自然的怒火,或是以犧牲和獻祭為代價換取生存與和平。
奧林匹斯山上的諸神逐漸覺醒,諸神掌握著風雨雷電,阿波羅駕駛著太陽馬車,塞勒涅和月亮每晚一起巡視著人間,人類不再試圖與自然對話和交流,人類所做的一切變成了討好掌管著這些自然想像的神明。
這個時候,控制與被控制的權力關係早已深深蘊藏在神話的邏輯之中。因為古希臘的大祭司們不再是與自然直接溝通,而是求助於神靈,因為神靈掌控著這一切。神靈與自然之間,早已不再是平等對話的關係,而是控制與被控制,奴役與被奴役的關係。以阿波羅的名字來呼喚太陽,說明我們的命名已經將太陽和太陽本身拉開了距離。
人類文明的車輪滾滾向前,巫醫和大祭司的神跡並不能每次都巧妙地奏效,對於生存環境的改善使得人類在本能的驅動下擴張著自己的數量,而語言和宗教的出現將原始的信仰帶到了新的時期。
人類文明迎來了擁有強大力量的上帝。上帝主宰著人間萬物,上帝解釋了死亡。上帝給出了人類終極的未知——死亡這個命題的答案。上帝說,忠誠的信徒們將會嚴於律己,死後升入天堂,而異教和作惡的人將會墜入地獄,承受永生永世的痛苦和懲罰。因此,上帝的存在不容置疑,上帝的神跡遍布世界各地。與活在人世間的百年相比,永恆是一個太具有誘惑力的命題,所以信仰上帝的人們沒有任何理由不用人間的苦修換取天國的快樂。除此之外,上帝還給出了人類生命的意義。
可是我們的認識依然要通過上帝,向上帝的祈禱是通過上帝的權威作用於人世間的一切。因此,可以說人類與自然的距離進一步被拉開。影響了人們許多世紀的各種宗教都試圖向人類解釋現象和原因,並且提供生存的意義,以此來消除人們對未知的恐懼和疑慮,吸引更多的信眾。
可是上帝的聖水並不總能治好人類的疾病,上帝的出現也並不總是那麼的及時。人們漸漸發現,上帝無法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他的神跡。可是一種新的文明形態總是可以醫治人類的疾病,總是可以重複已知的結果,鹽酸和碳酸鈣的反應總是能生成二氧化碳,顯微鏡下的草履蟲總是要趨利避害。
至此,上帝的統治受到了打擊,啟蒙以科學為武器,將上帝的領域不斷蠶食。科學試圖歸納出一個包羅萬象的體系,將世間萬物都納入其中,並且向世界宣稱自己的絕對權威。利用科學,人們可以更好更便捷的實現對自然的控制和奴役。萬物存在的標準對人類而言似乎只剩下是否可以加以利用這一個理由。早期的啟蒙思想家們依然堅持著神學和科學兩套體系,神學的範疇不以科學的理性思辨加以質疑,也就是說,在早期的啟蒙思想家眼中,理性並非像現在一樣佔據著全知全能的絕對統治地位。
科學相信科學精神,也就意味著相信理性可以認識世界的全部,宇宙浩渺無垠,而人類的認識也可以藉助各種各樣的工具被不斷地拓展。如果還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那麼只能說人類的科技進步水平還是不夠的。啟蒙本身創造出來是為了打破神話的絕對權威,可是啟蒙現在也已經陷入了將自己作為全知全能的絕對權威的角度和立場。或者毋寧說,啟蒙本身就蘊含著神話的邏輯。因為其出發點都是一樣的,對於恐懼的對抗。
就在這樣的權威中,啟蒙逐漸喪失了自省的能力,成為了新的人類神話。
而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時代,正是啟蒙的神話時代。
我曾經試圖將《啟蒙辯證法》所闡述的內容講給一個朋友,我問,你覺得科學就一定是對的嗎?科學可以認識世界上所有事嗎?
朋友說:「為什麼不能?科學當然是對的,因為有無數實驗的證明。科學當然可以認識所有事。」
朋友著重強調了「有無數次的實驗可以證明」。
我說,那如何證明上帝是不存在的呢?
「無法觀測,無法感知,無法衡量,所以上帝不存在。」朋友說,「或者,你又憑什麼證明上帝是存在的?根本沒有證據。」
我想,朋友的回答其實揭示了科學的邏輯,正是了解事物的原理並且能夠通過重複進行確認,這就是科學將自己樹立為絕對真理的方式。我們這些習慣了科學思維的人也許會覺得,這沒什麼不對,相比虛無縹緲的上帝,可見可感可複製可預知的科學明顯是更容易獲得信徒的承認的。這似乎,沒什麼不對啊?啟蒙將人類從教皇的神權,國王的王權中解放出來,我們通過科學獲得了自由。出身的不平等被打破了,只要通過個人奮鬥,每個人都有希望改變自己的命運,這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那麼,《啟蒙辯證法》的作者們究竟在害怕些什麼呢?霍克海默和阿多諾,他們在批判什麼呢?
當我們給不同的動植物,不同的元素命名的時候,就已經在主體與客體之間拉開了距離,當我們說一棵樹是「樹」的時候,它既屬於樹這個範疇,卻又不僅僅是一棵樹。而當我們說我們是人,是中國人的時候,已經省略了屬於我們自己的特點。是一個中國人沒錯,中國人這個範疇就像所有類屬的名詞一樣,已經將多樣性從概念中剔除出去。正如我們的刻板印象,中國人勤勞善良,美國人開朗進取,德國人嚴謹踏實這些歸類,一方面是為了簡化我們的認識,幫助我們節約心力,另一方面,代價就是抹去了其中個體的多樣性。
正如一棵桃花樹,我們知道它春季開花,花成幾瓣,屬於什麼樣的界門綱目科屬種,可是在寒冬臘月,我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從學校一棵桃花樹旁路過的時候,發現由於那幾天天氣稍微有點回暖,桃花樹大概以為春天到了,在隆冬時節,它居然開花了。
桃花樹這個概念顯然無法完全包括這棵冬天開花的桃花樹的特點。就像女人這個詞無法概括我的全部性格特質。事實上,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正如世界上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
批判學派不是為了要否定科學的功績,他們批判科學僅僅在於,他們認為科學無法涵蓋所有事物,範疇哲學無法理解所有個體的多樣性。科學是有邊界的,同樣,理性也是有邊界的。正如一句古老的格言: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
理性和科學無法解釋所有事,比如意義問題。
如何用公式告訴人們人生的意義?人類生存和意識在進化的過程中,又起到了怎樣的效果?
人類生存是否存在意義?
理性甚至拒絕我們問出這樣的問題,因為它無法解答。
宗教甚至給出了每個人存在的價值,即所謂現世的苦難是升入天堂的階梯,在天堂中我們又永恆的歡樂。儘管這種解釋有些牽強,也無法證明,但是至少說明,宗教試圖回答這些問題。可是科學何時試圖給我們一個解釋呢?對於科學和理性而言,活著就是活著,事實就是客觀事實本身,無他。
批判學派批判科學不僅僅局限在這些務虛的方面,儘管這些務虛的方面有著其重要的意義。可是,批判學派的批判還有更深的原因。
因為科學和理性試圖將人類歸納為為原子化的個體,消弭個體差異,成為可以計算和衡量的存在。比如對於經濟學對於「理性的人」的假設:就是能夠合理利用自己的有限資源為自己取得最大的效用、利潤或社會效益的個人、企業、社會團體和政府機構。
合理利用的意義就是,行為能夠被預計和計算。這樣的人就是理性的人。
那麼諸如藝術,美這些東西如何被計算呢?當我們看到《蒙娜麗莎的微笑》的時候,我們的愉悅如何用數字去衡量和測算呢?所以,藝術和美這些東西在目前的時代中顯得那麼不合時宜,格格不入。
藝術的「靈韻」被消磨殆盡。代之以文化工業。因為文化工業是可以複製可以計算的存在。
科學證明自身真理性的方式就是通過「重複」,一切科學技術本質上一定是可以被重複的。可是藝術不能。我們可以複印梵高和畢加索的畫作,可是通過研究他們作畫的規律就可以畫出梵高和畢加索的畫嗎?
但是我們只要掌握言情劇的套路就可以拍上一百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拍上一萬集《宮鎖心玉》,我們掌握了對「大眼睛,錐子臉」的網紅美女的定義,就可以通過整容技術量產成千上萬的美人,所以朱茵、王祖賢那樣各有各的美法,充滿靈氣的明星正越來越少。
這些影視作品,這些對美的機械定義反過來也塑造著我們的審美。比如,偶像劇里對於白領生活的描述就像一個嚴格的框架,把我們這些大學畢業生的未來牢牢的框在「城市,白領,蝸居,裸婚」等嚴格的行為模式中,我們在影視劇里看到明星們表演的光鮮亮麗,心生嚮往,於是也覺得在城市中當一個白領就挺好的。我們也覺得,賺了錢,賺200買美寶蓮口紅,賺400買迪奧,賺十萬買個lv的包。
我們被文化工業塑造成由財產劃分成的千篇一律的個體。唯一區別在於財產的多寡。財產的多寡導致我們對品牌的選擇不同。我們是否有別的選擇呢?其實也有,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罷了。
TED最近有一個演講,來自著名的數據科學家Cathy。她說:演算法導致了世界上更多的不公正。她認為,大數據與機器模型在社會中對於劣勢地位的人有負面影響,同時讓富裕的人過得更加輕鬆。
我對於大數據帶有一種奇怪的抵制,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直覺得莫名其妙,直到《啟蒙辯證法》讀到現在。
大概是我一直非常中二的覺得,我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數據無法概括人的所有。當初選新聞不過就是覺得可以接觸不同的人,非常有趣,擴展生命的寬度,可是大數據把我作為人的這種優越感打的粉碎。所以,雖然我下意識的反感,可是一直說不清為什麼。在Ted的這個演講中,Cathy列舉了很多演算法有誤的例子,理性當然可以斥之為個案,概率上講,演算法出錯的概率依然不高。
可是這恰恰是科學和理性有限性的證明。科學和理性當然有正確的部分,但是永遠不可能有哪種演算法可以做到完美,這就是科學和理性的邊界。我們也不需要希望科學和理性能夠解釋一切,比如,藝術的就交給藝術。
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保證我們每個個體的差異性得到尊重。
當品牌佔據我們的所有城市,從上海到紐約,我們買到的是同樣的衣服,我們見到的是同樣的景緻,這種熟悉感帶給我們的是一種安全的感覺,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對抗陌生,而陌生代表的多樣性正是讓我們意識到我們的理性不是無限的重要的表現。消除陌生就意味著消滅多樣性,消滅多樣性就意味著承認我們的理性是有邊界的。
而且請想一想,將每個人原子化同一化之後,每個人的行為可以預計之後,收益最大的將是誰?
無疑是那些資本家和擁有雄厚實力的人,因為他們掌握著技術。
雖然啟蒙號稱將人們解放出來,實際上不過用財產的不平等取代了出身的不平等而已。不平等依然存在。
文化工業正在以潛移默化的方式把我們同化。這就是霍克海默,阿多諾他們害怕的東西。
在文化領域,他們害怕文化工業,而科學的這種範疇邏輯在政治領域正在導致「極權社會」的出現。
極權主義是什麼?讓渡個人的自由和選擇以換取群體和組織所提供的安全感。就是讓我們相信我們如果不服從這一套邏輯,將付出我們無法承受的代價。我們在梳理歷史脈絡的時候就曾經說到,希臘神話中的諸神,他們也受制於命運的掌控,而現在,掌控我們命運的是什麼?很大程度上已經不再是神明,而是資本主義工業的邏輯。
為我們設計好未來的道路,消除由於不確定性帶來的恐懼,這就是極權主義對我們所做的一切。希特勒的第三帝國就是極權社會的典範,不過形式是軍國主義罷了,《第三帝國的興亡》中對極權主義的德國的描述再明白不過:絕大多數德國人似乎並不在乎他們的個人自由遭到剝奪,並不在乎他們的大量文化被摧殘,被沒有思想的野蠻狀態所替代,也不在乎他們的生活和工作已經被管制到了即使是一個世世代代習慣於嚴格管制的民族也從未經歷過的程度。
而這樣的描述放到現在,似乎也正逐漸成為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敘事。
是的,每個人都是原子化的個體,每個人都只是大機器中的小齒輪,永遠無法看到整體運轉的全貌,永遠不明白自己日復一日的艱辛和付出是為了什麼。利用短暫的娛樂來麻痹我們原本敏感的神經。這就是極權主義啊。
極權主義的邏輯就是來自啟蒙中的神話邏輯。我甚至以為,極權主義就是科學思維的產物。因為科學的要義是可重複,而極權社會中的人最重要的表現是可替代。是的,對於公司老闆來說,工人是可替代的,甚至工程師,掌握著高端的技術,也是可替代的,因為只要掌握了這套科學方法,誰是不可替代的呢?
所以霍克海默,阿多諾他們害怕了。他們批判著科學和理性這種霸道的邏輯,被無數人誤會,被無數人不理解,可是他們覺得必須要敲響這個警鐘。批判學派批評這些現象的時候是毫不留情的,沒錯,甚至非常的極端,有種矯枉過正的感覺,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在這種批判里,我看到了對於人類尊嚴的堅守。對於靈魂和自由的捍衛,所以當我看到一半的時候,我被深深地感動了。
畢竟,我不願是一個可以被替代的人。我相信沒人會希望自己是可以替代的。
可是在科學和理性勢如破竹的進攻中,我又覺得無比絕望和無力,就像螳臂當車,孤獨的將軍擋不住浩浩蕩蕩的軍隊,前赴後繼的士兵終究能夠攻下將軍鎮守的空城。因為數量足夠多。
我固然敬重批判學派的思考,也深深地認同其中的邏輯。可是還是有一些現象,是值得我們反問的。
首先,文化的多元性在現代社會的發展中,已經被逐漸的認同。實際上我們的文化看起來似乎更加多樣了。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品味所鍾愛的事物,並且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這似乎也是一種進步?
我們在數據的洪流中也看到了一些人開始了他們的反思,比如Cathy,是否意味著啟蒙本身的邏輯也並非那麼無懈可擊?
越來越多的人受到更好的教育是否意味著突破現狀的可能性的提升?
科學的繼續發展是否會帶給我們物質的充分滿足,到那個時候,這些問題是否就不再構成問題了呢?
霍克海默他們認為佛教太過虛無,這一點我無法完全同意。我覺得佛教是不同於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的一種存在,甚至我覺得佛教中蘊含著某種歸宿。但我現在還無法講這種歸宿完整而準確地挖掘出來。
或許我們覺得人類的尊嚴就在於思考和靈魂的多樣性這點本身,就是某種夜郎自大也說不定呢?哈哈。
我們都是歷史的中間人。我們看得到身邊的事物朝著陰暗和墮落的深淵前進,可是無數次人類都逢凶化吉,以我們想不到的某種方式。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受制於歷史的局限。也許問題沒那麼嚴重,如果工人的革命無法指望,興許以某種方式,我們甚至可以擺脫人類這個脆弱的外殼,實現真正的靈魂的自由。大概天性使然,我總覺得雖然不知道希望在哪裡,可是希望總是存在的。
我們回到歷史的原初,還記得人為什麼要使用巫術嗎?
這裡我們似乎又可以回答一個問題:潘多拉的盒子里有什麼?眾神說,有疾病、貪婪、嫉妒、痛苦……是人間一切災難的根源。可是眾神既然賦予了潘多拉撒謊的本性,也許眾神對於撒謊這件事也是手到擒來。眾神沒有告訴我們的是,潘多拉的盒子里,其實只有一種東西——恐懼。(我甚至覺得古往今來所有的統治和權力關係都是建立在對恐懼的利用這個基礎上的)
勞煩百度一下,啟蒙辯證法的提出就在那本書里
科學理性的局限。由科學的定義我們知道,它是尋找信息解決問題的方法,故科學只能解決有客觀現實基礎的問題。而諸如靈魂、信仰、道德、幸福、價值判斷、社會取向、個人態度這些問題是無法用科學方法加以解決的,可為了追求精神世界而無視科學也是萬萬不能的。同時,科學也受到人們從自然現象中探尋本質的能力的限制。人會犯錯,同時,由於信息的缺乏或者誤解,人們有時候也會得出錯誤的結論。
-批判學派他們認為科學無法涵蓋所有事物,範疇哲學無法理解所有個體的多樣性。科學是有邊界的,同樣,理性也是有邊界的。正如一句古老的格言: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
-美的藝術的就交給藝術,思考意義道德價值精神的交給哲學。尚有音樂繪畫與歌舞戲劇千千萬萬種不同藝術形式。文化工業終敵不過時間、文明終究進化、人的素養和意趣也會被那些堅守陣地的人們正確引導。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保證我們每個個體的差異性得到尊重。
-一切人類行為終不可違背自然律令,客觀規律,不能久存的終歸於虛無!
大概是近代人類啟蒙的最後造成了理性的衰落,推崇理性的啟蒙最後成為了非理性的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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