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希特勒如此仇視馬克思主義?

希特勒出生於草根,為啥如此仇視作為工人階級意識形態的馬克思主義?


題主說「希特勒出身草根」——那也是(具有)小布爾喬亞(心態)的草根啊!人家年輕的時候明明還是混跡於維也納的文藝青年好伐?

看看知乎上的小布爾喬亞、文藝青年、小清新們的言論就知道了,他們中有太多潛在的法西斯和國社黨。不光是在網路上,現實中魔都就有商人、白領們組織的法西斯社團,一旦天下有變,說不定就搞出咖啡館暴動了~

當然啦,這部分人裡面不但有潛在的法西斯和國社黨,也有不少潛在的共產主義者。人的出身並不足以決定其意識形態。馬克思祖父是大律師,恩格斯更是操縱國際期貨市場的大人物,列寧家是小貴族,毛的家境可以參考《歷史上屌絲逆襲的朝代分別有什麼特殊性? - 馬前卒的回答》……總之,在意識形態問題上,出身真的不是什麼決定性的東西,歷史也總是不吝於給每個人選邊站隊的機會。


我試著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也可以說是對納粹為何仇視布爾什維克的一點看法。

兩種極權主義體制之間的競爭、二者所在國的兩個軍國主義傳統之間的矛盾,當然都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在意識形態上,它們之間存在較大差別。

首先,馬克思主義和布爾什維克宣揚的是一種普世價值,如工人階級無祖國、世界革命之類的宏大理想,它是超國家、超民族的。但納粹是浪漫主義的德意志民族主義的直接繼承者,它的根基是極端的民族主義或種族主義;日耳曼或雅利安人是優等種族,這是納粹擴張和日耳曼應支配歐洲的重要理論依據。

其次,馬克思主義和布爾什維克是「唯物主義的」,但納粹非常推崇民族文化和德意志人在精神上的優越感,這甚至可以和中世紀帝國(德意志第一帝國)的救世使命聯繫起來。據說納粹是看不起布爾什維克的,認為它太鄙俗了,而納粹有更高的精神追求。

我們甚至可以說,反馬克思主義和布爾什維克,與希特勒和納粹的反猶主義聯繫緊密。除了眾所周知的原因(如馬克思主義和布爾什維克的領導人當中猶太人眾多,猶太人代表骯髒的資本拜物教等等),希特勒還以自己對基督教的解讀來為反馬克思主義—布爾什維克與反猶主義尋找依據。

他曾說,耶穌是雅利安人,而猶太人保羅已經從原始基督教內部開始為布爾什維克鋪路。保羅將巴勒斯坦地區反猶太的雅利安抗議運動轉化成一種超國家的基督教,從而也摧毀了羅馬帝國。保羅憑藉基督教,將羅馬國家理念替換為超國家的帝國理念。保羅宣揚普世平等和一神論,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削弱羅馬國家的權威……於是羅馬布爾什維克化了,這種布爾什維克主義在羅馬的效應,就如同今天我們在俄國看到的……保羅出自掃羅,卡爾-馬克思出自摩爾多開(Mardochai,馬克思祖父名為Mardechei)。(1941年10月21日的談話,見A. Winkler, Der lange Weg nach West, II, p. 107).

這段話表明,希特勒是在歪曲基督教為納粹的民族國家辯護;猶太人,從保羅到馬克思,在宣揚超國家的普世價值的同時也就摧毀了民族國家:而後者正是德國的浪漫主義政治傳統極端珍視和推崇的東西。

P.S. 原因肯定很多,此一說僅供參考。

也可以說,馬克思主義和納粹之間有某種相似性。比如前者突出某個特選的階級,後者突出的是特選的種族。「先進的階級」、它應享有統治權:我以為這類看法是馬克思主義中最糟糕的東西。從階級問題來看,它並非普世主義。

至於題中說到的「出身下層」和「工人階級」,我想那只是人的種種身份認同中的一個,民族身份、政治傾向(如激進還是保守)等等,也都是人的認同。也許在特定的條件下,人會突出或特別意識到自己的某一身份而忽略其他的身份:比如民族主義狂熱之下會掩蓋內在的階級對抗。


一戰末期的德國,可謂後院著火,國內政局劇烈動蕩並最終爆發了十一月革命。
這次所謂的「革命」是由全國各地一系列罷工、暴動和兵變互相響應而成,最終發展成地方性的奪權運動蔓延開來。十一月革命顯然深受俄國十月革命影響,工人和士兵組成了蘇維埃式的權力組織,其主導力量——社會民主黨中的激進人士,不久後就組建了德共。

十一月革命產生了兩個直接的後果:
一是使德國軍隊喪失作戰能力,加速了德國戰敗
二是迫使德皇威廉二世退位,德國進入魏瑪共和國時代,並簽署了《凡爾賽和約》

這兩件事,讓包括希特勒在內的德國民族主義者和軍官階層大為震怒,他們認為自己被出賣了,後方的革命葬送了前線唾手可得的勝利,一時間「刀刺在背」的陰謀論傳說廣為散布,魏瑪政府及參與革命的泛左翼勢力均被他們稱為「十一月罪犯」。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具有強烈共產主義傾向的,從戰爭伊始就呼籲反戰的斯巴達克團。

這還沒完,魏瑪共和國成立後,國內局勢依然沒有平靜,這期間,剛剛複員的希特勒親身經歷了巴伐利亞革命被鎮壓的過程,並且參與了後期對共產黨人士的調查和清算,以此作為政治生涯的開始。

在之後的幾年裡,剛剛戰敗、經濟凋敝還背負著大量債務的德國,叛亂和政變依然接連不斷,以複員軍人為主的自由軍團和共產黨領導的武裝頻頻衝突,民主政體演化成混亂且無休無止的競選、遊說、鬥毆,共產黨也從未放棄過建立「國中之國」的努力。

這一切在希特勒眼中都成為「德意志復興」的巨大障礙。在本質上,希特勒不爽的是民主主義,他認為議會制度和「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原則反智、庸俗,是造成德國現狀的根源;他進而認為馬克思主義是民主主義的極端表現,對其大加鞭撻。諷刺的是,他認為馬克思主義只講歷史和階級,而忽略了人的意志、情感和尊嚴,而他恰恰是站在人性的立場上,反對這種「精神瘟疫」。

希特勒固然鄙視無產階級,斥之為懶漢和暴徒,他在回憶錄中對此直言不諱,即使維也納流落街頭的時候,他也不曾出賣苦力謀生,他非常害怕淪為一名體力勞動者。但是後人評論希特勒的時候,往往過分強調他的性格、主觀意志對歷史進程的影響。其實不然,希特勒早期的政治決斷,有很多是投機的、順勢而為的,在魏瑪時期,反共的姿態很多時候只是為了得到財政上的支持,在必要的時候,他甚至在國會議題上與共產黨合作過。這都是題外話了。


對大獨裁者希特勒的歷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希特勒仇視共產主義,視共產主義為洪水猛獸,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希特勒對猶太人充滿偏見,希特勒在他的「我的奮鬥」一書中寫道;「馬克思猶太主義的學說,拋棄著了自然界中含有的貴族的原理,而以群眾的人數來代替了勢和力兩者之間永久的特權。所以他們的學說否認在群眾中的個人的價值,攻擊國族和種族的重要,用以剝奪人類的生存和文化的意義。」而希特勒真正的面目是什麼樣子?還是在「我的奮鬥」一書中,希特勒寫道:「人種有優劣之分,優等人就是主人,主宰者,統治者,劣等的人就是奴隸,被統治者,日耳曼民族是最優秀的民族,應該他統治世界。」


從以上兩種思想我們可以看出,希特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種族主義者,他認為,日耳曼人是人類最優秀的人種,而日爾曼人的國家-德國在這個世界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應該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在他的眼裡,人生下來就分三六九等,高等級的民族統治劣等的民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共產主義講究人人平等,更追求世界大同,這樣的思想在希特勒看來是無法接受的,他認為,假如共產主義統治了世界,人類所遵守的秩序就會被破壞,世界末日也將到來。需要特別注意的是,在他的講話中把馬克思主義稱為馬克思猶太主義,而眾所周知的是,希特勒對猶太民族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勤勞的猶太民族靠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取得了財富和地位,使希特勒這個種族主義者充滿了嫉妒,在希特勒的眼裡,這對最優等的日爾曼民族是不公平的,馬克思本身又是一個猶太人,他的學說被希特勒加上了一種種族主義的偏見而遭到仇視,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德國的戰敗對希特勒仇視共產主義更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德國戰敗後,有著極端民族主義思想的希特勒刻骨銘心,他將失敗的罪責推到了共產黨人的身上,為什麼會這樣呢?受俄國十月革命勝利後的影響,德國國內共產主義運動風起雲湧,1919年4月7日,獨立社會民主黨人宣布在巴伐利亞建立蘇維埃共和國,但右翼勢力發動暴亂,政府被推翻。4月13日慕尼黑工人在共產黨的領導下發動武裝起義,擊敗暴亂分子,奪取了政權,成立由共產黨人和獨立社會民主黨人左翼組成的行動委員會,建立了共產主義共和國,這就是壽命短暫的慕尼黑蘇維埃共和國。

這場革命是德國共產黨發動的,其最高領導人是李卜克內西、盧森堡等人。後來,這些共產黨領導人都被殺害了,革命遭到了鎮壓,革命果實也被資產階級性質的社民黨人所竊取。但德國人仍把德國戰敗的賬全算在共產黨人身上,當時的德國人特別是軍人,都非常氣憤,他們認為戰敗的根本原因,是由於共產黨在後方罷工、革命,向前方捅了一刀,本來就仇視共產主義的希特勒作為其中參戰的一員士兵自然更不例外。


希特勒仇視共產主義也是為實現其納粹獨裁統治的實際需要。大家知道,德國戰敗以後,成了當時世界上經濟最蕭條的國家之一,失業人口高達550萬人,絕大部分的工人階級和底層勞動人民生活艱辛,資本主義制度讓他們徹底絕望,他們迫切希望變革,尋找一種新的社會制度來治理國家。而這時的德國,正有兩種主義風起雲湧,這就是共產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大家知道,根據共產主義的理論,要達到共產主義必須經歷長期的發展,而實現共產主義的第一步是通過革命,暴力奪取政權,建立社會主義國家。用馬克思主義的話說,就是占人口少數的處於統治和剝削地位的資產階級將會被占人口多數長期處於被剝削被統治地位的廣大無產階級取代,因此,共產主義的理論得到了一部分德國工人階級和底層勞動者的支持。再看希特勒的國家社會主義,它的理論與共產主義有類似的地方,都是以工人階級和底層勞動者為基礎,但二者存在本質上的不同,國家社會主義是民族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結合體,是高度社會化的民族主義,有著明顯的種族主義傾向。

兩者在同一時代的背景下,為爭取獲得支持者,必定要展開一番鬥爭。說到這裡我們必須看到希特勒和當時普通德國人對猶太人的看法,猶太民族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由此使他們變得更加勤勞和智慧,也使他們創造了巨大的財富,相對來說,他們也比較富裕,因此在經濟蕭條的時代即便受到衝擊,也還比普通的德國人生活過得要好,再加上歷史和宗教的影響,德國人對猶太民族本來就缺乏好感,希特勒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切。我們在本文的開始說過,希特勒是一個種族主義者,他對猶太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在他看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俄國十月革命,德國十一月革命都是猶太人操縱、組織和領導的結果。因為這些革命運動的主要領導人都有猶太人,並且控制德國政治的也是貪婪的猶太資本家。


基於上述原因,所以希特勒毫不猶豫的將馬克思主義貼上猶太的烙印,就是要讓本來就對猶太人缺乏好感的德國人反對共產主義,從而可以為國家社會主義爭取到更多的支持者。待希特勒如願以償的登上獨裁的寶座時,為了實現他錯誤的種族主義理想和戰爭的需要,又開始了對猶太民族的瘋狂掠奪和屠殺。


1,從大的方面來說,納粹政權『需要』一個邪惡的敵人,不管這個敵人是否真的存在,哪怕捏造一個都可以。蘇聯顯然是十分合適的目標。這也是任何的極權政權的慣用伎倆,即讓你感到恐懼。
而且納粹很清楚英法把他當槍使,去應付老毛子,蘇聯這個靶子也是給英法看的。
此外不僅德國,連通英法都有足夠的理由仇視蘇聯,原因很簡單,蘇聯的基本國策就是滅亡一切資本主義制度(或者說非那個啥主義政權。),這種要做資本主義掘墓人的論調滿天飛。並且蘇聯也這麼幹了(為什麼參與西班牙內戰,蘇聯叫支持,其他國家叫干涉?),並且規模很大(共產國際,老毛子野心真大)。
一個人想法設法整死你,並且還這麼做了,你會對他有好感?
2,希特勒個人角度來說,此人是狂熱且極端的民族主義者,只要不是雅利安人種統統該死。而非雅利安人建立的制度更加該死。


瀉藥,首先階級意識只是指一個階級主體主流意識,出現非主流是很正常的事,就像愛國是基本價值觀之一的某國也有你國黨這種非主流
其次草根不等於無產階級,希特勒出身家裡開的客棧(小資)之後賣畫(破落的小資)然後徵兵服役(離開社會生產領域)壓根和工人階級沒半毛錢關係吧,小資實際上是最愛國的因為他們既脫離不了國家成為跨國大資本家,也不因為大資本家的矛盾和國家機器產生衝突,而國家命運確實對他們有著影響,最能接受主流宣傳的愛國了,這樣他們才能找到主人的感覺和不屬於他們的虛榮
然後希特勒作為納粹主流意識形態的代表,納粹仇共的背景是德國一戰戰敗,促成最後戰敗的就是反戰的社民中派和共產,馬克思恩格斯盧森堡李撲克內西這些德國共產主義的代表人物全是猶太人,猶太人又被認為在德國戰後經濟危機坐發橫財,這樣極度喜歡把一個民族看做一個人人類自然而然的就是各種仇視陰謀論,再說自由軍團本來就是魏瑪用來牽制赤衛隊的,當時資本主義以及魏瑪初期最大的危機就是德國被蘇俄赤化引爆整個歐洲的革命
(另外納粹在上台前內部有分南北兩派,北德派代表施特拉塞主張是紮根於無產階級和徳共合作甚至合併政策基本是真·國家+社會主義,不過懟不過元首,真成了,那現在歐亞大陸歷史估計是蘇德邪惡聯盟治下的特色主義邪惡聯盟了)


第三帝國的基本盤是容克和小資,與無產者和共產黨是死敵。
別的一些答案這樣都能黑到共黨和蘇聯,屁股已經代替大腦了吧


生態位卡位戰


希特勒 西門子公司的演講 幾句話說明一切 02:22時段

視頻封面【高清】曾感動千萬人的第三帝國大片《一個瘋狂的年代》2視頻


對於一個極端自私的人,所有障礙都可以仇視。


我能把別人寫的文章作為知乎回答嗎?
不管怎樣,先貼上來不行再說哈,因為這文章實在很貼這個問題。

下面是正文:葉子風老師寫的「左派奮青希特勒」

  左派奮青希特勒,這是我讀完《我的奮鬥》得出的唯一結論。


  書老早就買下了,當時翻了幾頁看不進去,就扔在一邊。前陣子讀漢娜·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對她多次提到納粹的左翼根源印象深刻,於是翻出這本世界名著來,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更多的啟示。沒想到才看到第二章,一陣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在維也納的城中,貧富的懸殊,真有天壤之別」!這簡直就是朗咸平教授每次演講的開場白,一針見血,直截了當,立即讓我們感受到他坦蕩蕩對「社會不平等」的憤恨,而這正是我們平時心中不斷積攢卻又苦苦壓抑的情感。他人真好、他洞察現實、他很有良知,我們眼望著講台不禁發出了讚歎。然後,熟悉朗咸平的人應該知道,該是談「信託責任」的時候了。果然,希特勒說,「我覺得這種事情只有兩種方法可以改進:一是對於社會責任應有深摯的情感,這樣才能為我們的發展路徑確立一個良好的原則;二是必須痛下決心,除去一切腐敗的贅疣。」不過接下來,希特勒就和朗咸平分道揚鑣了。因為通常說來,朗咸平會不停重複「信託責任」這個答案,直到所有聽眾的情緒由激昂轉為冷靜。但希特勒頭腦太混亂了,焦點不集中,東拉西扯,給人的印象是「憤恨太多、責任太少」,似乎他的良心總欠缺了一點深度。這也反過來證明朗咸平不是希特勒,他文化水平高多了,立場堅定多了。

  希特勒揮揮手,告別了良心經濟學,繼續上路。很快地,他往左拐了一個彎,進了工人運動的機關大院。這裡,曾經有一位工團主義的理論家索列爾,是普魯東、馬克思和列寧的大粉絲,他有一位著名門徒叫墨索里尼,是義大利左派的實踐家。希特勒大聲疾呼道:

  「倘若工會目的是改善國家基層里某一階級的生活狀況而且能取得成效,則其行動絕非和祖國為敵,倒是名正言順的民族運動。」

  「假如資方矇昧無知,誤解了正義和公理,那我們民眾中的一部分勞工,就可以起而反抗個人的貪婪無理,以捍衛集體的福利,這不僅是權利,更是義務。」

  「如果爭取待遇和反抗不平等,司法當局未能有適合的解決之道,那麼鬥爭的勝負只能取決於實力強的一方。如果勞工們和大資本家發生了衝突,一開始就沒有獲勝的希望,勞工們就更應團結一致不畏強權,這是毫無疑問的。」

  不過,對於墨索里尼這種社會主義者,希特勒內心是輕蔑的,因為他們沾上了馬克思主義的氣味。希特勒家境貧寒,但他發憤圖強,勤思考、愛藝術,很早就成了理想主義青年。他也很早就能把「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分開,像牛博網網友一樣反對前者,又像強國論壇網友般支持後者。他說,「十五歲那年,我便能把效忠君王的『愛國主義』和人民立場的『民族主義』分析得很明白。我始終愛好民族主義的觀念。」本來他情感上不憎恨猶太人,後來是理智說服了他。歐洲最流行的說法是猶太資本家控制了經濟命脈,他一直將信將疑,但隨後他卻發現猶太人操縱了新聞、藝術、文學和戲劇,這對於懷才不遇的這個文藝青年來說,才是真正的震驚和刺痛。接著他在政治活動中,又不可思議地發現猶太人在操縱思想和輿論,霸佔了平民和勞工運動的領導權。於是,一個令人熱血沸騰的念頭湧現了:猶太人有驚天大陰謀,商業霸權、貨幣戰爭、文化侵略。怎麼辦?我們要狼圖騰!日耳曼人要說不!抵制抵制抵制!希特勒痛恨馬克思主義,原因是它由猶太人創立,是徹頭徹尾的「猶太學說」,卻成了左翼戰線上的主流。他認為,一定要揭穿這個猶太陰謀,讓人們明白「馬克思主義濫用了社會主義的美妙文字以欺世」。在他看來,馬克思主義以階級鬥爭破壞日爾曼民族的團結,以「全球化」(當時叫「國際主義」)的口號劫掠德國的利益,實質是為猶太人的全球霸權服務。希特勒滿腦子左翼思想,他堅信未來的世界必是社會主義,所以他思索的不是姓資姓社的問題,而是那個美妙的大同世界將由誰來統治。既然馬克思主義是猶太人的社會主義,那麼要與這個勁敵對抗,就必須建立強大的日耳曼人的社會主義。希特勒為此發出嚴正警告:「要是猶太人靠了馬克思教義的力量,戰勝了世界各民族,那麼這皇冠便成為人類送葬的花圈了,地球又將空無人類而運行於太空之中,和數百萬年前一樣。」

  互相憎恨的人總是相似的。希特勒將馬克思主義者樹為頭等大敵,緊緊尾隨他們身後,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並從他們身上學習各種先進經驗。「據我看來馬克思社會主義黨他們最擅長而又能充分運用的工具,就是宣傳,我立刻覺悟到如果把宣傳運用得法,那確也是一種正當的技術,這種技術,實在是那班中產階級各黨所不知道的,只有基督教社會主義運動曾把這種工具當作教育的藝術來運用,而且他們大部分的成功,實在是得力於此的。」「馬克思主義之所以能對群眾有驚人的蠱惑力,並不是得力於猶太知識分子的著作,而是得力於歷來許多滔滔不絕的支配群眾的口頭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報紙,執筆的人大都是煽動家。」「過去馬克思主義獲得成功是因為他們運用政治和暴力的決心」。對於對手發動群眾的才能,希特勒更是毫不吝嗇地給予讚美:「「在大戰以後,我曾參加過柏林皇宮前的馬克斯主義的民眾示威運動。一幅幅的紅旗,一條條的紅領巾,以及一朵朵的紅花,在空氣中自由飄蕩,顯示了十二萬參加大會的群眾的聲勢。我深切地知道這種偉大而莊嚴的氣象,確有感動局外人的一種魔力。」希特勒處處模仿對手,以對方為自己的標尺。「我雇了兩輛貨車塗滿紅色,上面插了黨旗;每一輛車上載著黨員十五至二十人,滿街馳騁散發傳單,作為晚上舉行群眾大會的宣傳。這是創舉,除了馬克思主義的共產黨外,再沒別的黨曾經在汽車上插旗遊街宣傳。」「當時的慕尼黑,除馬克思主義的共產黨外,不再有其他的黨能夠像我黨舉行大規模示威運動。」在招募黨員方面,希特勒也是專挖對手的牆角,他認準了大家的支持人都是同一類人。希特勒自豪地記錄了自己這一計謀的成功:

  我們集會裡常有反對派(共產黨)來參加,他們常常結隊而至,偶然還有少數的煽動家混入其中,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與我們決一雌雄的表情。

  共產黨員來我們這裡搗亂,這是有原因的。我們經過周密考慮,決定散發大量傳單和標語,故意來激怒他們,使他們憤不可遏地參加我們的集會一我們的用意,就是為了離間他們,趁此機會來向他們宣傳。

  我們的敵人,讓「有階級意識的」工人成群結隊參加我黨的大會,想用無產階級的力量,摧毀我們「專制又反動的計劃」。開會前的45分鐘內,會場上已經充滿了工人。他們好像是火藥桶,大有一觸著導火線立刻爆發的趨勢,可是往往事與願違,他們到會時是敵人,到了散會,他們雖然未必和我們握手,但至少他們也能反躬自省,要去反思自己主張的主義是否正確。

  後來,他們的黨這樣地說:「無產階級們呀!你們千萬不要去參加民族主義煽動家的集會!」同時,共產黨的報紙也這樣呼籲。

  民眾們見到了共產黨的報紙對我們注意了,因此對我黨也就加以注意了。

  希特勒堅持自己才是真左派,真社會主義者,真為弱勢群體代言。所以他要把馬克思主義的話筒搶過來,用自己的嘴說出社會主義的真理,喊出代表人民心聲的口號,這樣才能踢走「偽社會主義」,贏得勞工階層的支持。他像左大培般痛斥官僚階層的賣國和自私:「為了要顧及他們的願望,就不妨去犧牲了勞動階級的利益,來充實那強盜的錢袋;我們如果不要德國滅亡,那就不能坐視著他們的為所欲為。」他像韓德強般強調資本國有化有利於勞工:「資本純粹是勞動的產物,它和勞動一起成為了左右人類活動的基礎因素。這就是資本對於民族的意義」,「國家對於資本的責任是十分簡單明了的。國家只要注意資本供國家使用,這樣便就可以定下兩個目標:一方面維持著有效率的獨立的國民經濟,另一方面是維持工人的社會權利。」他像甘陽般反對資本主義的全球化:「我對德意志發展的途徑認識得十分清楚,所以我覺得他們最堅苦的戰鬥,不在對付敵國而在對付國際資本主義」「我們不要再被我國資產階級的狡黠政客所嘲弄了......他們的目的,是要準備一切,使金融業和交易所的真正國際資本能夠來統制德國。」他像韓少功般憂患商業腐蝕:「現在已經使貧富懸殊更明顯了。富者和貧者比鄰而居,勢必釀成悲慘的後果。人民既開始受著貧窮和大量失業的痛苦,所以接踵而至者,便是不平和怨恨。民族經濟破壞而所生的不良現象,還有比這更壞的。因為商業宰制了全國,所以金錢也就變成了萬能了,舉國上下,個個人都成了拜金主義的奴隸,風氣敗壞到了這等地步。」他還像孔慶東般揭露資產階級的無能和虛偽:「如果這一時代的人,他明知自已有著某種缺陷,而竟偽稱沒有補救的方法而苟且圖安,那麼,這種社會,斷無倖存之可能。我國的小資產階級,現在便是這樣的。我們不能再被他們欺騙了。我國的資產階級人士的腐敗現象已經達於極點,他們決不能擔任任何文化事業的。我以為他們的腐敗,並不是由於他們的道德墮落,而是由於他們的懶惰習性,積重難返。」深揭狠批所有惡勢力後,他又像一名「烏有之鄉」的忠實信徒開始談希望,談理想,談國家干預分配,談共建和諧社會:

  「我黨的任務之一在於揭示一個新時代,期望到了那個時候,人人能各取所需;並能堅持一個原則,反對人生唯一的目的是物質享受。

  要實現這件事,國家對於工作的報酬,必須有精細的規定並建立起分配的標準,使得誠實的工人能享受有秩序和光明正大的公民生活。

  希望大家不要以為這是空虛的幻想,不要以為現在世界上還不容許且不可能能實現這種理想。我們雖然愚蠢,還不致於去妄想烏托邦馬上降臨這個世界。但我們也決不可因此自暴自棄,不去努力根治缺陷,剷除弱點,追求最後的理想。

  這種理想要實現,途中必有種種障礙,這是勢所難免的。所以我們更要盡自己的心力,共赴最後的目的。」

  相似的人連憎恨的方式都是相似的。毛主席清洗不同路線左派的方式是:把他們打成右派,歸為走資派。布爾什維克對付納粹如出一轍,斯大林咒罵它代表大資本家利益,托洛茨基貶低它為小資產階級政黨。反過來,希特勒對付馬克思主義者同樣如此,他把他們定義為「左奸」,名左實右的走資派。而完成這一論證,他藉助的是一種陰謀論,「猶太人」成了馬克思主義通往資本家勢力的地下通道。希特勒說,馬克思主義只是在利用社會主義:「在剪除社會罪惡的鬥爭上,重要的在於世界觀,於是猶太人創立了馬克思的學說。他把社會上一切公正合理的要求和他的學說相混合而成一片,以求他的學說獲得流行。」但其終極目的是為猶太富人服務:「馬克思主義固然有著他的目的,而且還抱有一種建設的雄心,雖然他們所建設的不過是猶太人對世界金融的壟斷。」馬克思主義的工運鼓吹國際主義,和大資本家全球化的戰略一致的:「工會制度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階級鬥爭,可是馬克思主義硬要叫它成為階級鬥爭的工具。馬克思主義首先創設這種經濟的武器。而國際主義的猶太人,就來用破壞自由獨立的國的經濟基礎,毀滅這種民族的工商業,而經營他們自己的工商業。他們的目的,是要使民族去做那不分國界的猶太人所操縱的金融界的奴隸。」

  希特勒的這一手法是不是很眼熟?後來存在主義流行時,雷蒙·阿隆在薩特身上發現了同樣的東西:「美國人在薩特的魔鬼學中的地位,如同猶太人在希特勒的魔鬼學中的地位一樣。」實際上,今天的知識分子圈裡,這種魔鬼學還在流行,只不過他們對資本家的仇視不是通過「猶太人」,而是通過「美國人」、「白種人」或「西方人」。但回頭再看,作為一代左派宗師,希特勒確實建樹良多,為各種先進代表思想開了風氣之先。他像司馬平邦般嘲笑「普世價值」的自相矛盾:「如果我們並不准備去探討馬克思理論的實施結果,那麼,既希望以種族去估量個人價值,又去攻擊馬克思派的『人人都是一樣,沒種族的分別』的理論,那真是傻子。」他像司馬南般指出「普世價值」只是牟取一方利益的幌子:「國際性的馬克思主義,馬克思稱之為一種普遍的世界觀,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政治上的信條......馬克思之所以如此,那是為了謀猶太種族的利益而已。」他像梅寧華般抨擊「造謠的言論自由」:「我們不必去提起那慣於造謠的馬克思派的報紙,因為他們把造謠認為是一件事,好像貓不能不去捕鼠一樣。他們唯一的目的,便是摧毀國家和人民的抵抗力,使他們成為國際資本及其主人——就是猶太人——的奴隸。這種毒害民族的行為,國家對它用過嚴刑峻法嗎?絕對沒有:只有幾次溫和的警告,以及實在說不上重的罰令而已。」他像黃萬盛般歌頌不是原罪的革命:「法國革命,因為能夠產生出一種偉大的新觀念,因此他們就發現了成功的秘決;俄國的革命也是這樣的,法西斯主義是完全由理想去引發力量,他們的理想是整個民族的復興,結果是為他們的民族造福不淺。」

  這時的希特勒三十多歲,還在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代價,他是在獄中艱難地完成了這本著作。人們經常譴責他當上元首後的霸道蠻橫,而總是忘記了他曾是一介貧寒的老百姓,一個鑽研過馬克思主義的青年,一個為工人抱打不平的政論家,一個為民族利益牽腸掛肚的思想家。實際上,他在上台之後,依然懷抱理想,儘力兌現自己對低下層人民的諾言。他主張「國家監督和領導國民經濟」,他沒收私人工廠將其國有化,打擊以宋鴻兵所痛恨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為代表的財閥,大幅提高勞工階層的薪酬和福利,孜孜追求「讓德國每一戶人家的餐桌上有牛排與麵包」的小康社會。希特勒被人詬病的是他的國家主義和民族主義,這在歐洲的政治光譜里,劃歸「右派」。但去看看那些鼓吹國際主義的共產黨人,哪一個在掌權之後不是堅持國家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呢?如果「國際主義」屬於左派,希特勒發動侵略戰爭又何嘗不是一種「國際主義」的實踐。其實,早在《我的奮鬥》中,希特勒就已經承認自己和共產黨人有非常雷同的夢想:「民族主義世界的理論,應該鍛造成一副工具,以作武力的防禦——恰好是像馬克思列寧主義黨的趨於國際主義一樣。」

  當然,還是必須看到,希特勒與最成功的左派仍有一個巨大的區別,那就是他「種族仇恨」以及相關的「種族屠殺」。雖然納粹黨殺人集中而殘暴,但在受害者數量上,遠遠比不上那些紅色政權基於「階級仇恨」帶來的「階級屠殺」。而且,希特勒死於非命,不像斯大林及其一眾弟子們能夠安享晚年。從這個角度看,希特勒固然鬥志可嘉,卻是不夠純粹、不夠徹底的左派。


主要還是地緣政治上國家實際利益的衝突,另一方面則是從會影響國家正常統治運行的考量。
馬克思主義本身就是從德國輸出到俄羅斯的,德國人很明白是什麼東西,是當時德國為了顛覆沙皇俄國,一直暗中資助和推動蘇聯革命的,馬克思主義和猶太陰謀論沒什麼必然聯繫,馬克思主義是需要建立在破壞一切秩序基礎上再建立其空想的理想形態上的思潮,而且採用這類主義的革命操縱方很難做到自我約束和優化,當他們享受慣了這類破壞以及愚民帶來的統治便利和政治經濟政策不加約束的推進後,便無法做到和其革命的初衷吻合了,從而使該地區的國家和民族的文明和秩序遭到不可避免的破壞,當原來被宣揚的理想破滅後,社會上便失去了信仰,便充斥著利己主義和現實主義。這方面和納粹推進的國家社會主義區別甚大。
說白點,就是納粹主義是統治階級為了一個國家各階層的利益,去抹殺極少數掌握社會財富的集團,把他們的財富從新分配給各階層,從而加強國家凝聚力推行其政治主張。只是納粹在抹殺少數集團的時候手法很不人道,以及用極端民族主義來美化掩飾這種不人道的暴力罷了。而馬克思主義因為本身過於理想化,打這主義旗號的,結果演變成統治階級為了推行自己政治主張,以破壞所有社會秩序和抹殺所有中產階級以上的掌握所有財富的所有人,以重新分配財富為誘惑,來拉攏占社會多數的底層階級。最後統治階級以國家和集體所有為名義佔有了所有的財富,結果投機者和馬仔以外的老實人本分人底層還是底層,所有階級變相變成了以國家名義的統治者的被剝削受眾。
所以,西方也好,納粹也好,之所以仇視這些,除了實際的國家利益出發外,就是因為這玩意兒太破壞一切了,而且因為有容易被忽悠且無所謂死磕的底層階級的龐大基數在,怕會迅速蔓延,所以、、、


十一月政變是一切問題的起始點,不論是不是這次事件導致了德國戰敗,這種在戰爭時期內訌的行為都是很不受待見的。


像希特勒這樣的小布爾喬亞其實很容易分辨出來出來,他們的行為模式無非就是否定進步,鼓吹倒退,社會一旦出現了問題,這些人極力迴避現有制度存在的基本矛盾,不想著解決問題,反而祭出什麼「神聖羅馬帝國」「腓特烈大帝」「日耳曼人」這種早就被掃進歷史垃圾堆的玩意。你想想看,共產黨要求革命,法西斯要求倒退,不天然成了死對頭?而因為經濟危機瀕臨破產的大資本家正需要這樣的愣頭青忽悠民眾給他們的統治續命呢,希特勒就是這樣上台的。就像現在互聯網上的某些人,一邊領著美國的狗糧,一邊污衊我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平時看不起無產階級,他們的理論無非就是「人窮因為懶」這類的陳腔濫調,這些人整天宣揚什麼「歐洲開拓精神」「英美貴族精神」什麼「私有化」「光榮孤立」,跪舔著連現在的西方人都早已拋棄的東西,等到國家有難,這些人就會跳出來給別國的法西斯分子帶路。這種投機分子不就是法西斯潛在的土壤嗎?


納粹的意譯是民族社會主義national socialism,馬克思倡導的是國際主義,或許可以說是international socialism。在中國,民族主義者最痛恨國際主義者。德國應該也差不多。


一站結束後的德國流行的一種觀點:芒刺在背


中國知識界有句名言: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儒學大師孟子語。希特勒先生是德國的知識分子,同樣有這種思想。總之一句話,對底層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智慧、知識水平和治國能力深深地懷疑。這種懷疑也並非沒有一點道理。德國共產黨在一戰後期發動十一月革命,對德國的戰敗不能說沒有一點責任。德國是一個傳統的民族主義情結很重的國家,最見不得在國家打仗的時候,內部發生內訌。因此十一月革命引起非常多的德國人的反感,不足為奇,希特勒作為參戰士兵,對此感受應非常強烈!這是從德國人本身的民族主義性格上,以及希特勒本人對工人階級的態度上。或許從希特勒內心裡,對於德國工人階級發起的十一月革命,一直斥之以腦殘,這也毫不奇怪。
對於國家社會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爭奪德國的領導權,以及政治觀點和行為方式的差異,大家都講過了,我也不再贅述。我只講另外一點,那就是希特勒童年經歷,他的猶太人繼父對他的虐待,使他的童年如同一場噩夢,我相信這方面對他性格和偏見的形成會起到重大的作用。馬克思也是猶太人。猶太人還掌握著德國的經濟。希特勒先生一定會找到他能找到的關於猶太人罪惡和該死的一切資料、證據,來佐證他的觀點、他的偏見。猶太人一點也沒有錯嗎?他們不該承擔很多德國國運下滑和衰退的責任嗎?相信只有當時的德國人才會有切身體會,我們都沒有多少發言權。再者,馬克思國際主義與德國傳統的民族主義,的確產生了劇烈的碰撞。而希特勒是具有德國傳統文化涵養的知識分子,如日本的民族狂熱和武士道精神,本質上也是一個被民族文化洗腦的人。「雅利安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就看他這種認識水平,不管出於什麼政治或奪權、軍事需要,能說出這話的人,他一定是對本民族文化痴迷到極點的人!自然,也是相當無知和自以為是、狂妄的人。
我相信,他也的確是一個政治投機者。他通過煽動民族主義登上了權力巔峰,然後被他自己的主張裹挾,騎虎難下。他亦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唯意識論者,認為精神和意志決定一切。他禁慾、素食、對自己嚴格控制,從而不斷挑戰自己的最高智慧。太過完美主義,太過精神與心理控制,這在讓他對全體德國人催眠,令其集體瘋狂的同時,亦使他產生自我神化的幻覺,認為自己想到說到的就一定能做到,並為之不顧一切。這種漸漸不顧現實的堅持,使他不知適可而止,不知妥協,不自量力,最終導致他一手締造的第三帝國全面覆滅。可以看出,越到戰爭後期,他的這種唯精神論、唯意志論越發顯示出病態的瘋狂和極端。因此說他存在精神上的問題,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尼采說:我就是太陽!希特勒說:我就是拯救德意志於水火,並使它光芒萬丈、永放光輝的那個英雄!這二者沒有本質區別,都是自我神化的代表。


希特勒雖然出身草根,但他的內心並不草根,他個人對其卑微的出身是很介意的,發跡之後和他的家人很少有來往,尤其是後期。另外他對蘇聯的態度至少明確的是從他在獄中寫的《我的奮鬥》中開始的。這可能和他當年參加一站在東線作戰(雖然那個時候還是沙皇俄國),以及在政治生涯中對德國國內共產黨的厭惡有關。


引用:
同樣重要的是許多納粹領袖和法西斯領袖的精神史。每一位注意到這些運動在義大利或德國發展的人,都曾對許多領袖人物留下深刻印象,他們從墨索里尼向下數起(並不排除賴伐爾和吉斯林),開始時都是社會主義者,最終都成為法西斯主義者或納粹分子。這個運動的領袖們是這樣,下層的徒眾們就更是如此了。在德國,一個年輕的共產主義者能比較容易地轉變為納粹分子,或者情形正相反,這是盡人皆知的,兩黨的宣傳家們尤其了解這一點。20世紀30年代,這個國家的許多大學教師看到從歐洲大陸回來的英國和美國的學生,無法確定他們是共產主義者還是納粹分子,只能確定他們都仇視西方的自由主義文明。
當然,在1933年以前的德國和1922年以前的義大利,共產主義者與納粹分子或法西斯主義者之間的衝突的確比他們和其它黨派之間的衝突更為頻繁。他們競相尋求同一類型思想的支持,而彼此保持對異端的仇視。但他們的實踐表明他們的關聯是多麼密切。
對兩方面而言,真正的敵人是舊式的自由主義者,他們與這些人毫無共同之處,也不能指望使他們信服。共產主義者之於納粹分子,納粹分子之於共產主義者,社會主義之於這二者,都是潛在的招募對象,他們都由合適的材料構成;雖則他們聽信了虛偽的預言家,但他們雙方都知道,他們和那些真正確信個人自由的人之間毫無妥協可言。
——《通往奴役之路》哈耶克
(移動設備,渣排版)


一山容不得二虎,反人類和反人類是不能共存的,法西斯和共產主義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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