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為什麼有這麼多量詞?
英語里會說: 2 apples, 3 cars, 4 dogs
漢語則會說:兩個蘋果、三輛車、四條狗如此巨量的量詞對交流有實際的意義嗎?如果有,無量詞的語言又如何應對?
應邀1.量詞不是從來就有的。據統計,甲骨文中的量詞不超過10個,金文中有40多個,西漢時有60多個,魏晉南北朝時期有200多個,而現代漢語則有500多個。
2.多樣的量詞可能與漢語失去屈折變化,越來越分析化和孤立化有關。
3.量詞的來源很複雜,不同類型的量詞產生與發展的歷史是不相同的。呂叔湘《現代漢語八百詞》(商務印書館2007,頁14)把量詞分為9 個小類:①個體量詞;②集合量詞;③部分量詞;④容器量詞;⑤臨時量詞;⑥度量量詞;⑦自主量詞;⑧動量詞;⑨複合量詞。參見:近三十年中古漢語量詞研究述評http://www.zndxsk.com.cn/upfile/soft/20101104/24-p0131-skd16.pdf首先要對量詞做一個界定。量詞有三類,名量詞(一個蘋果)、動量詞(打他一下)、時量詞(看了幾秒)。我想問題中想討論的大概是名量詞吧。名量詞底下又可以分類,如個體量詞(一個蘋果)、集合量詞(一對手套)、種類量詞(一種水果)、不定量詞(一點水)、容器量詞(一瓶水)、度量量詞(一斤蘋果)等。我們經常說,(與印歐語相比,)量詞(尤指名量詞)豐富是漢語的特點。但是上面各種名量詞,除了第一種個體量詞,其他在英語中都有:a pair of gloves, a kind of fruit, a bit of water, a bottle of water, a kilogram of apples。尤其是度量量詞,相信有度量單位的語言中都會使用。因此,視印歐語為「無量詞的語言」,這本身就是個偽命題。再說回漢語中的個體量詞。這類詞在其他語言中也不少。在語言學中,稱之為「分類詞」,classifier。可以這麼理解,一個量詞對應的就是一類事物,使用同一個量詞的不同事物(現在或者過去)可以被歸為一種或一類。舉個例子:過去的燈是油燈,用燈盞,所以稱為「一盞燈」;在現代漢語中,不需要燈盞的電燈,同樣稱為「一盞燈」;也就是說,普通話中的「盞」,是對「以照明為目的而製造的事物」的一個分類。而到了溫州話中,不僅是「一盞電燈」,還有「一盞空調」、「一盞手機」,「盞」成了對電器產品的一個分類。可以看出,這種分類是具有主觀性、任意性的。於是我們看到了個體量詞的特質:「對世界上的事物做出後天的主觀分類並在語言中加上標誌」。一些學法語德語德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的人會想到了,這不就是「性」嗎?
性範疇,最初在印歐語中被發現和研究,又因為大多是分陰性、陽性,所以被稱為gender。而現在我們知道了,其本質也是「對世界上的事物做出後天的主觀分類並在語言中加上標誌」。在東歐一些國家的語言中,性範疇的區分並非陰性、陽性、中性,常常還和人、非人、有生命、無生命有關。而在斯瓦西里語中,沒記錯的話,名詞更可以根據形狀、生命等各種條件,分出十種。有的語言甚至有十八種之多。
這些性範疇和漢語中分類詞的區別在於,前者有嚴格的語法要求,必須實現,後者則比較自由。但是我想這應該可以對「無量詞的語言又如何應對?」的問題有所幫助。「量詞」在現代語言學中是個大題目。這裡主要談跟名片語配的個體量詞(作者提問主要也是涉及這一部分吧)。首先還是要明確定義:什麼是「量詞」?這個術語真的符合語言事實嗎?問題一,單從字面意義上講,個體量詞必須是指涉及數量的,那麼漢語中「一本書」、「兩張桌子」中的「本」和「張」實際上並不承載相關的數量信息,就像英語可數名詞一樣,「one book」、「two tables」,單純的數詞已經能很好地完成表示數量成分的任務,但漢語中為什麼還要多添加「本」「張」這樣的語素?這不是違背語言的經濟性原則嗎?問題二,既然談到數量,那麼「一些書」、「所有桌子」中的「很多」、「一些」、「所有」是不是指數量?在加上這些表示數量的詞後,為什麼就不能再帶「本」和「張」了呢?即「*一些本書」、「*所有張桌子」都是不合法的。首先回答問題二,「一些」、「有些」、「所有」這些詞,實際上被稱為quantifier,「量詞」作為它們的漢語譯名似乎比較合適(如王維賢譯《語言學中的邏輯》一書即用「量詞」指quantifier),但因為「量詞」在漢語語法學界的常用,為了避免歧義,這一部分通常還是翻譯為「量化詞」。
祖魯語的名詞類別範疇通過形態辦法表示,如加不同的前綴表示不同的類別;壯侗語和漢語基本上屬於分析性語言,類別範疇通過分類詞來表現,比如下面幾個下坳壯語的例子(韋茂繁2010):
pu13 w?:n231 deu42個 人 一一個人liek33 fei13 deu42根 棍子 一一根棍子可見,壯侗語分類詞的特點和漢語較為相似。壯侗語分類詞的系統性和理據性都很強,分類作用明顯,因此常常可以代替核心名詞表達事物的類別,如ko1(棵) rau1(楓)=fai4(樹) rau1(楓),量詞和名詞替換後並不改變語義,都表示「楓樹」的概念。而漢語之所謂對「分類詞」這個通用定義不感冒,很大程度上在於漢語分類詞的分類作用不明顯,系統性和理據性不強。朱德熙(1982:48)在分析時指出,「名詞和跟它相配的個體量詞之間有的時候在意義上有某種聯繫」,如細長的東西論「枝」,有延展性的東西論「張」等,這是某種分類性的表現。但需要注意,朱德熙後頭又加上一句「這只是少數情況」,這說明漢語分類詞的理據性並不是很強,比如「魚」、「毛巾」、「消息」我們都用「條」(雖然它們在類別上相差很遠),而「(一條)狗」、「(一隻)狐狸」、「(一匹)狼」卻又使用不同的分類表示(雖然它們在實際類別上很接近)。根據Erbaugh(2002),漢語名詞總數的80%可能都用未分類的泛用分類詞(個、只、種)等。綜上所述,漢語分類詞的一大功能是表示名詞的類別屬性,但這個功能在現代漢語中已經相當弱化了。例句3中,無核領屬定語標記讀音和量詞「個」的讀音是一致的,可見這個「個」在語音未發生促化的條件下,也可以充當定語標記。
除了典型的指示詞和定語標記,吳語中量詞功能極度擴張,以李知恩(2011)介紹的義烏話為例(也能看出量詞和指稱性的關係):計量、無定、定指、數量轉指、非定指轉指、指量轉指、無核領屬定語標記、有定領屬定語標記、無核關係化標記、有核關係化標記等;所以,漢語中,量詞的作用和名詞密切相關,除了之前提到的並不明顯的為名詞分類外,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在語義上標示名詞性成分的個體性,使之與客觀世界中存在的實體掛起鉤來。要實現個體化,這個功能在世界各大語言中就海了去了,指示詞是其中最主要的一種,這裡不詳述,如果感興趣,可以翻閱Holger Diessel(1999)的Demonstratives以及陳玉潔(2010)的《漢語指示詞的類型學研究》。相關參考文獻:Keith Allan(1977)Classifiers,Language,Vol. 53,No. 2,pp. 285-311
Jan Rijkhoff(2002)The Noun Phrase,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劉丹青(2008)《語法調查研究手冊》,2.1.1.8-2.1.1.9,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李知恩(2011)《量詞的跨語言研究》,北京大學博士學位論文我覺得,這是某個地域範圍內、某(些)個民族的語言習慣長期積累產生的現象。就像在日語中,以疊詞方式構成的擬聲擬態詞特別多,辭彙豐富曖昧如中文,都很難將它們一一翻譯過來(即使用很累贅的文本,都很難描述清楚)。
關於在傳達信息中的實際意義,我也傾向於用「情感」的方式來看待。針對一種信息,有越豐富的描述方式,就有可能在其中傳達出種類也越豐富的情感。原諒我語庫貧乏再次用日語做例子:其豐富的擬聲擬態詞里傳達出的豐富而曖昧的多種情感,就特別美妙動人。
關於其他語言如何「應對」,我想,這之中不可能找出一種完美的「應對」來——這正好解釋了,不同語言之間,是很難「精準」地互譯的。另外,也不必強求完美的「應對」,每種語言都有自身的個性,欣賞她們的個性就好 : )漢語的量詞和歐洲各語言的語法性一樣, 是語言對其名詞的一種分類方式. 分類標記往往和名詞一起出現, 在句子里製造了冗餘信息, 減少歧義, 增加了語言交流的抗噪能力.
漢語量詞的特點是使得所有名詞都可數. 典型的"不可數"名詞特徵在漢語里表現為其量詞可變. 例如所有液體(水)根據情況可以用 滴, 灘, 片(自由形態), 瓶, 杯, 盆...(容器形態)來指代. 可數名詞的量詞就沒這麼多變. 另外在上下文明確的情況下, 量詞可以作為代詞用而省略指代的名詞本身.
絕對無量詞的語言我不知道是否存在. 我接觸過的語言里或多或少都存在量詞, 只是像漢語量詞這麼體系龐大無所不包的很少見.是什麼觸發了對漢語量詞的需要,目前學界主要存在兩種解釋:第一,功能派。認為漢語中同音詞增加觸發了量詞的需要。量詞標記的作用是給予中心名詞雙重標記,通過中心名詞分類增加它的信息量,從而與其他同音詞區分開來。同時,量詞標記也強調了中心名詞的重要性,告訴聽話者數詞和名詞都是新信息,要提起注意。這種解釋是從語篇信息的角度出發。第二,語法派。從語言類型學角度來考察,通過對大量語言進行調查研究,發現量詞標記與單複數標記具有不兼容性,即一種語言不能同時兼有複數標記和量詞系統,很顯然,漢語屬於有量詞系統的語言。
「我給了他一把刀」「我給了他一刀」
我覺得還是舉例子好……
①今天有三家出版社的編輯來找我。
②今天有三位出版社的編輯來找我。補充:
王思程、鍾覺辰、高丁凡 三位的回答非常好。從一個程序猿的角度來看,量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介面(介面 (Java)),可以表明指代物的某種共性或者能力,拿上面的例子來說,如果不使用量詞或者使用「個」之類的量詞,相當於所有名詞或者實現了「個」這個介面的詞都能匹配,而使用了「家」和「位」之類的量詞後,只有實現了相應介面的詞才能匹配,當然,前面講的這些都能通過更好的邏輯結構來消除量詞的使用。
讓我們再看一個例子:
③他們還送了我一輛捷豹作為獎勵。了解汽車的都知道捷豹是一個汽車品牌,但是當我們面對的是一個不熟悉的領域、不熟悉的名詞,發現這個名詞能夠匹配前面的介面時,我們就能夠在不清楚名字意思的情況下了解它的一些性質,拿上面的例子來說,我們可以在不了解「捷豹」的情況下知道它是一種車,具有陸路交通運輸的能力。
又,再看看上面的例子,我們可以發現如果說:
④他們還送了我一捷豹車作為獎勵。效果也是一樣的,從程序員的角度來看,這是在表明捷豹是車的子類。至於是應該聲明類還是介面,這又涉及到繼承等等其它很多方面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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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舉個栗子作為答案的補充的……結果竟然排到了第一……但上面的例子是非常不全面的,而現在這個問題也有了比之前更多更好的回答,讓它們上來吧。如此巨量的量詞對交流有實際的意義嗎?如果有,無量詞的語言又如何應對?
1.漢語中的量詞能天然區分實詞的類別,使語言交流由繁而簡,幫助人更精確地理解所交流的內容。比如只說「一件」就排除了動物、植物……「一輛」則限定了語言內容為車類或與其相關聯的事物。
2.漢語中的量詞能使交流的內容更形象。如一串牛丸、一片草地、一方木頭……
3.漢語中的量詞在造句中起著決定意義的重要作用,甚至還具有感情色彩。如一個人、一群人、一堆人……
4.漢語中的量詞用法豐富,不單是與數詞的結合。例如與其他詞的組合還可形成另外特色的辭彙:車輛、紙張、書本……再如批次、一件件一樁樁……
5.……
語言是經過無數時間的使用形成的,符合使用此語言人群的諸多習慣,漢語人群無量詞會很彆扭,無量詞語言人群有量詞也很彆扭,所以不存在「應對」之說。一個原因,是為了區別同音字:論漢字的同音現象漢字同音現象,帶來了相混的缺點,使文言只能看懂,而不容易聽清楚。以致現在詢問姓氏時,也要問弓長張,還是立早章?不過,在現代漢語中,語言交流似乎並沒有發生嚴重的隔閡,它本身顯然存在著一種制約機制。這一機制,包含下列情況:一,現代漢語出現了大量的多音節詞。而且許多單音節詞,也可以用雙音節詞表達。二,漢語中逐漸發展並形成了豐富而完備的數量詞系統,類似英語中冠詞的作用,有利於區別名詞動詞。如:一隻雞,一張機(雞機),一隻鴨,一顆牙(鴨牙),畫一張,劃一道(畫劃),等等。
對語言發展並沒有什麼了解,但是要斗膽反對一下頂樓@siuis 舉的這個例子
①今天有三家出版社的編輯來找我。
②今天有三位出版社的編輯來找我。
我認為這一例子其實並不能說明量詞對語言的重要性(也許有重要性,但這一例子不足以說明),因為如果一個語言里任何名詞都具有了單複數形式的區別,則量詞在明確這類例子的句意方面的作用則不再存在。如:
The editors of three presses came to me today. Three editors of the press came to me today. Three editors of two presses came to me today. 當然,本身邏輯關係明確的句子也是無需量詞的:① 今天有來自三出版社的編輯來找我。② 今天有來自出版社的三編輯來找我。拙見請指正。兩瓣蘋果
兩個蘋果兩盤蘋果兩筐蘋果兩車蘋果兩斤蘋果兩打蘋果一片雲
一朵雲一坨雲一層雲一團雲一抹雲再多英語翻譯就辭職了因為漢語是表意文字,量詞也是對特定事物的一種描述
量詞,讓漢語的表述更加準確,更有美感。 而且,量詞是漢語最有特色的部分。
補充一下我的個人見解吧:
1.「一條消息」可能是指手機上消息的呈現方式是一條一條的。我作為理性的現代人之所以不使用「一個消息」就是出於這個原因(也就是說我拿這個原因進行解釋)。
放在古代,可能是因為消息的載體大多是紙(條)。2.在東北的表達習慣里,相對更多的東西可以表示為「一個xx」。也就是說,儘管可能不是最精確、最文化、最常見的表達方式,但你這樣說別人能反應過來,而且相對合理。
比如口語「今兒打了(一)個狍子」。「一」的發音一筆帶過(類似英文中的某些現象),粗體是語流中可以立即被理解的部分。「了」的完成時,在聽話人的聽覺中更可能是以一個停頓的形式存在的,人腦的主動理解會自然地將這個停頓反應成「了」。例外都是很直觀的。比如食堂打飯要說「一碗飯」因為碗是有實在意義的「單位」。一碗和一盆還有一兩有語義上的差別;「我買了根香腸」的用法就很複雜了,既有「根」而非「斤」、「串」、「提溜」的實義性,也有「根」顯而易見的象形性(導致說「個」彆扭的因素之一),而且(尤其是說話人腦子懶的時候)替換成「個」也毫無問題;在略輕鬆的語境下,「我騎了個馬」、「刷了個卡」、「買了個自行車」也毫無違和感,「一個可樂」、「一個啤酒」也有人在使用。特殊的是,「一個門」可能(我不能保證這個想法的準確)是指門本身,比如把它拆下來修,或者是還沒裝上的一「扇」門。但「扇」又顯得過於正式。所以在指起功能的門時,常說「你把這(i)門打開就能出去了」這樣的話,換言之省略量詞(i是一的變體,但人腦不走這個過程,尾音i已經固化)。註:
在東北的很多地區(比如我所提到的這些話所在的地區),大家說的話並非東北方言,而是帶有東北詞、北方語流特徵的「普通話」。所以儘管它不standard(在簡體中文語境下,「標準」一詞在這個上下文里官方味很強。順便一提,用英語詞可能是為了剝離這種公文式、「被定義為正確,儘管大家不一定同意,定義也未必有效,但存在這樣一個被定義的、人為改變的過程」的味道)、不是local的,但作為普通話來講,不能算跑題。它大概算是普通話詞的地方用法。不是巧合,而是這些詞來源於普通話或與普通話同源於北方官話,它們的本質是一致的。(比如「穆罕默德」的字面意思是「嚴肅罕見沉默有德行」,但那只是個巧合,翻譯成「摩訶末」或者「買買提」就沒有這個味道了;「哈姆雷特」不是「媽媽哈哈大笑時特別雷人」而是賽爾號的龍王(誤)。但這種東北味普通話中的「個」和普通話中的「個」是同源詞,僅在用法上進行了創新和本地化。)換言之:沒有人規定(非主持等行業)不能用「個」。我天天說「我穿個衣服」、「我買個飲料」、「我上了個課」、「我叫了個雞」絲毫不影響很多人對我「愛說書面語」的印象。語言學界玩擬音的鄭張尚芳前輩會說單個字的普通話,但連在一起還是習慣於說本地口音(來源於很早的一篇新聞報道),但這不能否認他依然是個語音學大牛。人有個人喜好。我只抨擊某些復D畢業、用著超大教室給全國學生上課還說著Z江口音(說得口齒不清。看看你的老鄉唱歌聽著真是舒服)的教授,畢竟貴教授的課占著學分還是專業必修,不能讓人聽不懂課。但除此之外,帶本地方言純屬個人喜好,用不用「個」、「一頭駱駝」還是做作的「一峰駱駝」(是的我覺得現在用峰的不是碼字的就是做作)...都不能絕對地說明問題。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依然可以「兩個黃鸝鳴翠柳」。我覺得在描述數字個數時,量詞很有作用。
先秦時期的文言文里量詞是很少的,這可能和那時期的文章都是文史哲類的有關,抽象名詞、類名詞比較多,貓貓狗狗不太有。而到了魏晉南北朝就一下多了很多,上面已經有提及(參見王宇的回答),這應該和那時小說的出現有關係。為了刻畫的需要,將事物的形態蘊含在一個字中,實際上是一種修飾性的類似定語的功能,和小說注重刻畫有很大關係。白話(現漢)和小說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就造成現漢里有那麼多量詞。
方言算不算漢語? 我們那通常都會用一隻來表示,而且這個「一隻」通常可以省略為「一「,而且奇怪的是這個」一「和英語的」a"發音一模一樣。除此之外,一些難以用一隻來表示的或說一隻時不好聽的,就另外用一些量詞。比如:我們常說, 一牛,一狗,一狼等。
量詞使實詞更加準確,中文裡實詞沒有複數詞根,所以只能用量詞確定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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