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演變成典型的屈折語或黏著語會是什麼樣?

假設基礎辭彙沒有太大的變化。


日語的漢文訓讀體當然是一種成熟的中文黏著語化。但問題是漢文訓讀體用的是文言文,對於現代漢語(假設題主問的是現代漢語),漢文訓讀的方法對很多詞(虛詞助詞)就無法處理了。

【想看中文式的黏著語化可以直接跳過漢文訓讀這段看結尾】

用漢文訓讀體來讀白話文的也不是沒有,比如白話文の訓読這裡有一段訓讀《水滸傳》的,倒拔垂楊柳片段。但是從中可以看到,對「把」「了」「著」的處理是難以令人滿意的。「一齊拜倒在地」讀成「一斉に拝倒して地に在り」就太機械了,這裡「在」就是文言文的「於」,所以直接當作置き字(不讀的字)更好,這句讀作「一斉に地に拝倒す」更好


還有神的,《歌唱祖國》(文革版)的訓讀,這是真正的現代漢語了:

歌唱社會主義祖國

五星紅旗は 風を迎へ 飄揚し,

革命の歌聲は 多麼(なん)と 響き亮(あきら)かなり。

歌唱す 我們(ら)が 社會主義祖國を,

到る處 都て是れ 燦爛たる陽光なり。

我們(ら)が 偉大なる領袖 毛澤東,

我們(ら)を 領導して 前方に奔(はし)り向ふ。

訓讀者把「們」讀作接尾詞「ら」(注意後面的那個「が」是表從屬,而非表主語),「多麼」讀作「なんト」,處理得的非常好

當然訓讀者用文革版就很巧妙地迴避了一個「的」(親愛的祖國→社會主義祖國)。我把原版的《歌唱祖國》第一段也來訓讀了一下:

 五星紅旗 風を迎へ飄颺(へうやう)し、

 勝利の歌聲 多麼(なん)と響亮(きやうりやう)なりや。

 我們(われら)が親愛なる祖國を歌唱す、

 今より繁榮富強に走り向はむと。

我把「響亮」並作一個詞了(ナリ活用形容詞),後面加個「や」呼應「多麼」的語氣。「向はむ」(讀作むかわん)是對未來的推測/希望,後面加個「と」成為「歌唱」的引用。注意這裡用的都是歷史假名。(這段如有錯誤,敬請指正)


當然現在人們認為上古漢語本身就是有屈折變化的,最典型的是使動用法。現在的「A大敗B」、「B大敗」讓人們糊塗(A大敗B= A使B大敗,「敗」是使動),實際上古人是區分的。中古漢語里「敗」自動為bai,使動為pai(注意這裡b是濁音,相當於英語的b;這裡p是不送氣清音,相當於漢語拼音的b)。推測上古漢語里「敗」自動為*bra:ds,使動為*sbra:ds。之後s使b清化,就變成了中古漢語的p(a:ds就是後來的ai,無視掉就好)。可是中古漢語到現代漢語濁音消失了,所以不論自動使動一律成了pai,人們就糊塗了。

參考文獻:梅祖麟. 上古漢語動詞濁清別義的來源——再論原始漢藏語*s-前綴的使動化構詞功用[J]. 民族語文, 2008, (3): 3-20.

【下面說中文式的黏著語化】

黏著語化不一定非得是主賓謂語序,要不然搞得非跟日語似的,怪怪的。我從現代漢語出發來構造一個黏著語出來——以成龍的duang~那段廣告為例

當我第一次知道要拍那個洗頭水廣告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的,因為我覺得你不能叫我拍馬上拍。第一,我要試一下。我又不想說,你拍一個廣告拍完以後加了很多特技,那頭髮duang——很黑,很亮,很柔!結果觀眾出來一定罵我。根本沒有這種頭髮。這證明上面那個是假的。我說先給我試一下。後來我經過也知道他們是中藥的,而且沒有那種化學成分的。那洗了這個月,這個一個月下來之後呢,起碼我用了很舒服。現在呢,我每天還在用。每天還在用呢,我還給我成家班用:來,來,來,大家試試看!那我跟導演講:拍的時候就拍,拍完之後,這個頭髮就是我的頭髮,就不要再加特技上去,加到……——沒有,就是這樣子!我要給觀眾看到,我用完之後是這樣子,你們用完的時候也是這樣子。

加入中文特色的詞綴:

~把:名詞主格

~被:名詞賓格

~之:名詞屬格(原文有的「的」都改成「之」了)以及用於構成從句

~哎:名詞呼格


不~:動詞否定(原文「沒有」都改成「不有」了)

在~:動詞進行體

~完:動詞完成體

~了:動詞過去時

將~:動詞將來時(原文有的「要」改成「將」了)

~唄:動詞命令

使~:動詞使動

想~:動詞願望

~吧:動詞推測

~的:形容詞

~地:副詞

而:連詞。因為設定是每句只能有一個動詞。


這樣就變成了

(為了方便閱讀我截了個圖。文字版如下)

當[第一次知道完了 (將那個洗頭水廣告)之事被]之 時候其實拒絕之事的,因為覺得了 (把 不被 使,而馬上地 將)之事被。第一地,把 要一下 不想,(把 想一個廣告被 而完之 以後很多特技被,頭髮duang地,了,了,了!)之事被。結果觀眾出來一定地 將被。根本地 不這種頭髮把。證明完了 (上面那個的)之事被。了 (被 使一下)之事被。後來經過了 而知道了 [他們中藥的,而且 (不那種化學成分)之事的]之事被。了 以這個,而這個 (一個下來了)之 呢,起碼了 而舒服了。現在呢,每天每天呢,而成家班被 使唄,唄,唄,大家試試唄!把 跟導演了:於(時候) ,而於(完之 ),這個頭髮頭髮唄 (特技被 使上去)之事被, 到……——不樣子被!把 想觀眾被 使看到,[把 在(完之 ) 樣子被,而你們把 在(完之 時候) 樣子]之事被。


日、韓語的樣子與類似,黏著語者,單詞的句中成分的標記作用的助詞將,緊緊地單詞直後在連接。這種方式用,明確地述語、謂語、賓語將表示。這樣的話,述語將最後位置到放置就算是也,意義變動會不。

例如,現在漢語的「吸菸有害健康」將黏著式漢語向轉換的話,以下到變成:

菸將吸這件事兒呢 健康對於 害處的有。

這樣「協和語」就變成了不就麼?

我真閒是??


看了現有的答案,想首先說下:

黏著語並不是一定要以日韓語為典型。
並非加在詞末的詞綴才算黏著,班圖諸語就多採用前綴。
並非一定都有黏著在名詞上的類似 が、を 的格詞綴
並非謂語在最後才算黏著,芬蘭語就是個知名的黏著語,人家玩的是「主-謂-賓」。

要黏著,關鍵就是看黏著詞綴有多少而已。
話說典型的屈折語拉丁語(其實屈折語這分類起初就是以希臘、拉丁為模板來的),她也有黏著型詞綴,然而混合型(fusional)詞綴統治了她的詞形變化。
====================================
現代漢語有沒有類似黏著詞綴呢?

前綴?
把-
這傢伙 打了 一頓
給-
我 帶了 點 東西。

後綴?
-,-,-

以上幾個字可能還不算「退化」完畢,因為字面上還看得出其原本獨立的含義,還可以在其他場合使用。
那再看下漢語方言中的詞綴。
如貴州方言「我 吃ao 兩碗飯」,這個「ao」似乎就是「了」退化完畢到只能依附與動詞的結果。粵語的「食」貌似更來歷不明了。

實際上官話的「吃了」的「了(le)」語音上早已和「了(liao)」分化開了,只不過漢字還保留著它們之間的聯繫。
大家本來就在看著漢語黏著化,在這個基礎上開腦洞就可以。

原本擁有獨立含義的詞「了」,表「完結」之意。原本是和其他動片語合表某動作了結了。然後口語中,用於這個場合的「了」被慢慢省略成了官話的 le(或者如其他方言的 /au/, /ou/, /lo/ ~~ 非精確標註),等到不知多少年後,人們已經忘記這裡的「了」和原本的「了」的聯繫,咱們就有了一個表動作完成的黏著詞綴了。

更進一步,各種黏著詞綴可能因為不同的語音環境發生各種變化,直到變成大家理不清為毛要這麼變的混合型詞綴。於是漢語終於變成了屈折語。


謝邀。

我看到問題瞬間就想到了日語的訓讀漢文。
雖然許多詞都訓讀成日語了,但不還是用的漢字嘛?把它們當成還是漢語詞,就可以感受到漢語變成黏著語的感覺。
以下來自《論語》日文訓讀,在原文的基礎上有一些改動。

子曰ク:「而時フ、バシカラ不乎朋有遠方自タル、シカラ不乎人知而慍君子ナラ不乎?」

(和通行版本不一樣的地方:我把表示否定的ず寫成了「不」,語氣詞や寫成了「乎」,格助詞て寫成了「而」;現代一般直接上平假名,我全用了片假名,把它們全當成語法功能的標記就好。這樣更「漢語」一點)。

屈折語的話有點不好想。


黏著語有人說了,試試看看變成屈折語什麼樣子 。
假設只有四個基本時態吧,在語音方面,我們用方言表示不同時態。
一般現在時——普通話。
一般過去時——上海話。
一般將來時——廣東話。
一般完成時——東北話。
在人稱代詞性和數簡單點,也按照方言來。
主格——普通話。
賓格——上海話。
其他暫時不考慮…

只看一句話。

我愛儂。——我愛你。
我歡喜儂——我以前愛你。
我鐘意儂。——我以後會愛你。
我愛伊——我愛她。
他愛伊。——他愛他。
他鐘意阿拉。——他以後愛我們。
我們歡喜伊拉。——我們以前愛他們。
我稀罕儂。——我愛過你。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怎麼說呢,從文言文到白話文就是synthetic到analytic的趨勢,「飯」曾經可以直接當動詞,如今表示這個意思,只能說「給……飯吃」。單音節詞雙音節化,詞性轉換受限,都可以視為現代漢語analytic化的表現


但是,聽過蔡維天教授的講座,提到台灣所謂「語言癌」的問題,比如把簡單的動詞片語套嵌到「做出……的一個動作」,而且使用範圍越發擴大,這是analytic深入的結果。
再看大陸,我覺得受到從早期傳呼語言到近來網路流行語的影響,反而出現相反趨勢,某些文言語法現象(尤其是名詞動用和名詞狀語的擴展等)有復活傾向,比如「你又真相了」,「你可以微信支付」,已經擴展到日常甚至報刊用語了,也就是說重新synthetic起來


青海方言就是黏著語版的漢語。
比如「狼吃了羊」說成「羊哈(≈を)狼吃了」,比較句也是用黏著後綴,等我方便了補充。


基本就是虛詞的無限疊加……上感性認知的例子:

「說好的幸福呢?」→「已經被好著了的幸福的的呢?」

以及,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北風和太陽》……

有一回,北風跟太陽在那兒爭論誰的本領大。說著說著,來了一個過路的,身上穿了一件厚袍子。他們倆就商量好了,說誰能先叫這個過路的把他的袍子脫下來,就算是他的本領大。北風就卯足了勁兒,拚命地吹。可是,他吹得越厲害,那個人就把他的袍子裹得越緊。到末了兒,北風沒轍了,只好就算了。一會兒,太陽出來一曬,那個人馬上就把袍子脫了下來。所以,北風不得不承認,還是太陽比他的本領大。

一回,北風 和 太陽爭論 本領。 說著間, 來 一個過路,身子上穿著了 一件子喲。 兩個 他們 商量好了著, 說好了能叫脫下 過路的上著 袍子算 誰 本領。 北風 於是 卯足了勁地兒, 拚命。 可是厲害 那個人 於是子喲。 到末, 北風 沒轍,只好了著。 一會兒, 太陽 出來, 那個 馬上地 脫下 袍子。 所以, 北風 不得不 承認 還是 太陽他 更大 本領


漢語者,黏著語也
漢語は、黏著語だ
毫無違和感:)


好歡樂!我呢也把兩句要說來。

讓我認為呢,黏著語呢可以把在論元的後面放著的助詞不要。(當然,把謂語在論元的後面放呢也可以不要。但是,這樣呢就從習慣地漢語底語序離得遠了著,看著彆扭。)按漢語底現在底樣子呢,讓在論元底前面放著的介詞把論元引出來呢看著更自然。
而且,讓謂詞變化的事呢可以在後綴不體現著,也把前綴能用。像不、能等等呢就把前綴用的事更適合。像這樣處理了呢,只看著像在現在底基礎上把一些副詞跟能願動詞們望謂詞底方向移動了的事是,但是,因此,都讓他們在謂詞上黏了著,成真正的黏著成分變了。謂詞呢像這樣有形態的變化的事是了著,在同時跟現在底漢語底語序更符合。

把上文底體例解釋一下:

  • 助詞們:呢(把主題表示的)、嗎(疑問)。
  • 把論元引出來的介詞們:讓(施事)、把(受事)、給(與事)、在(時間跟地點)、望(方向)、跟(伴隨的事)、像、是(判斷的事)、有(存在的事)等等。
  • 成名詞變的標記:的、的事。
  • 成動詞變的標記:做。
  • 謂詞底前綴們:不、能、要、被、很、更等等。
  • 謂詞底後綴們:了(把完成的事表示的)、著(進行的事跟讓謂詞接續的事)、出、來(趨向)、一下、地(形容詞底後綴)等等。
  • 名詞底前綴們:這、一、個、些等等。
  • 名詞底後綴們:們、底。

漢語粘著化以本地西南官話為例
吃(本地方言讀【qi2】)
吃得(能吃)
吃不得(不能吃)
吃撒(祈使)
吃起(酒桌上人已到位,一起吃吧)
吃噠(吃了)
吃噠咄(吃完了再說)
吃漲噠(吃飽了)
吃傷噠(吃膩了)


協和語


拋磚引玉

很多嘗試粘著化的回答啊,對日語的借鑒顯得有些生搬硬套哇。是的,日語是粘著語,日語與漢語/漢字有很大關係,日語有漢文訓讀,但那畢竟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語言吶。漢語要「演化」成粘著語,必須要有他的基礎,在合理的範圍內「逐步演變」。這要求考慮到漢語本身的特點和演變規律,以及演變期間的連續狀態也要說得通,每一個特性都要有語言基礎,不是說我們今天一下子所有講漢語的人都突然講成了某種特定的樣子,更不用說有的方案可能在交流過程中在句法方面辨義困難很難聽得懂,本身不能作為一種說得通語言。

一些想法:
- 候選助詞
把~:賓語/受事
被~/給~:施事
~著/了/過/完/掉:動作狀態
~的
……
- 現有實詞的語義漂白/語法化
- 前/後置助片語合的合理性


大家都沒想過聲調么。。。。我們可以撿起古人的傳統啊。比如利用變調來表示詞性/語法等的轉換。

他還沒吃(chi1)飯。 [一般現在時]
他要去吃(chi2)飯。[將來時]
他剛吃(chi3)完飯。(完成式]
早起的蟲子被鳥吃(chi4)。[被動語態]

好玩不?


備考語言學中,看到這個問題中出現剛剛背過的「屈折語」「黏著語」,所以立馬滾進來答題試試。
——————————————————————下面是正文———————
—————————————————
個人認為漢語沒法作為典型的屈折語、屈折語發展。


屈折語是以詞形變化為表示語法關係的主要手段,是語言結構類型的一種。
因為需要豐富的詞形變化,所以以字母的排列組合成詞的語言比較容易通過加減詞綴來達到詞形變化的目的,所以如英語、法語、俄語等等,就是典型的屈折語。

漢語是意音文字,是孤立語,沒有詞形變化。蘋果就是蘋果,不會因為三個蘋果就變成「萍果」。漢語的語法關係更多的是通過詞序,虛詞來實現的。

有人覺得漢語也可以詞形變化,可能是把漢字看作是與拉丁字母同一級別的單位,認為改變漢字排列順序,就像改變英語字母排列順序一樣,這其實是不對的。
屈折語是詞形變化豐富,並不是「句形」變化豐富。
「give」變成「gives」「giving」「gave」「given」,字母排列組合讓詞形發生變化。
「我愛你」變成「我愛過你」「我會愛你」雖然有時態上的一點區別,但大前提條件「我愛你」並不是一個詞,而是一個句子。

至於黏著語,嗯,作為沒有二外傍身(如日語、土耳其語、芬蘭語)的我,還是不太能理解並且解釋清楚「沒有詞的內部的屈折,每一個語法範疇義都由一個黏附語素來表示,而一個黏附語素也只表示一種語法範疇義」到底是啥意思……
老師我對不起你…(╥﹏╥)
我滾去背書了…


變成黏著語有日語這個例子,那麼變成曲折語會怎樣呢。
比如說動詞「吃」,作為主格(第一格)的時候,根據人稱不同(我,你,他她它,我們,你們,他們/您),「吃」可以變形為:
叼,味,咽,吃,啖,嗟。

而且作為主格時,人稱是 我、你、他她它、我們、你們、他們/您。作為賓格(第四格)的時候就變成 吾、汝、伊、阮、恁、伊人。

我叼汝(我吃你)
你味吾(你吃我)
他咽阮(他吃我們)
我們吃伊(我們吃他)
你們啖伊人(你們吃他們)
他們嗟恁(他們吃你們)

曲折有什麼用?曲折了之後語序就沒用了啊。比如說「你吃我」,說成「吾味你」也可以,因為「吾」才是賓格,「你」才是主格。
甚至「吾你味」,「你吾味」,「味你吾」……怎麼變都沒關係,意思是一樣的

wwww我黑的就是高度曲折的德語!


首先說明一點,鄙人認為各個語言都是平等的
(不是文字,因為文字會被借用)。語言是不斷循環演化的。沒有一種語言是完全的孤立語或黏著語或曲折語,各個語法結構都有自己的優劣,依照語言演化的大規律,或者社會發展的需要以及語言之間的交流,或多或少都會有借鑒的。比如英語的演變,還有日語的造詞法,都是慢慢偏向孤立語的。

上古漢語偏向曲折語,早期的偏旁有龐雜的諧聲系統,也就是說漢字一開始又表意又表音。有復聲母和輔音尾來表示語法功能,所以以前也不用標點和句讀。

後來中古的時候脫落變成聲調了,聲調只能區分語意,而不能表示語法,所以中古漢語語音體系最複雜,同音字很少。此時漢語是最偏向孤立語的時候,語法結構簡單,多為短句。

還有一個問題,怎麼來表示語法功能呢。於是出現了實詞逐漸喪失本意退化成虛詞的現象。

這時候漢語演化出現了兩個現象,

一是語音體系不斷簡化,複合詞增多。
也就是說,造詞法由曲折變為孤立。

二是虛詞不斷增多,語法標記漸漸明確。
也就是說,句法由孤立變為黏著。

所以漢語的黏著化早就開始了,只不過我們天天說,習慣了。而且由於大多數黏著語都是主賓謂結構,導致我們覺得主謂賓不會黏著。

不過總的來說,漢語現在依然屬於孤立語,只不過語法里有些黏著的成分,並且有向黏著語發展的傾向。

況且漢語是語素語言,可塑性很高。非得照搬日語語法,也不是不可以。從古到今誕生了這麼多虛詞,我們只要給這些虛詞定義一個語法功能就行了,但是會變得比較啰嗦。

比如這樣
者=は
乃=を
也=です、ます
已也=でした、ました
起=から
止=まで
為=に

那麼我們的中文就變成了這樣
我者 飯也 我是飯
吾名者 飯也 我的名字叫飯 (吾是所有格)
我者 飯乃 呼也 我點飯
我者 飯乃 求也 我要飯
我者 飯乃 食已也 我吃過了
我者 飯乃 食著也 我正在吃

時態也可以比日語豐富的多
東京起 上海止 飛機乃 乘也 一般現在時
東京起 上海止 飛機乃 乘著也 現在進行時
東京起 上海止 飛機乃 乘已也 過去完成時
東京起 上海止 飛機乃 將乘也 一般將來時

敬語體系亦不在話下
彼君者 鄙人為 重禮乃 購已者然也(敬體語)
他者 鄙人為 禮物乃 購已者也 (謙體語)
他者 我為 禮物乃 買過也 (正體語)
他者 我為 禮物乃 買過焉 (重體語)
其者 我為 禮物乃 買了 (略體語)
斯者 本爺為 禮乃 買之 (蔑體語)

毫無違和感有沒有。。。。。
但是,一句話說的這麼啰嗦。。。。

如果社會發展需要的話,語言才會變化。
比如現在類似古文的活用,因為網路語言的普及又出現了。
名詞活用作動詞:「你又真相了」
關聯活用作動詞:「簡直了」

略帶黏著的現代漢語,現在看來還是比較符合需求的,沒有古代那麼歧義,又稍微簡潔一點。

而且影音設備的發展會減緩語言的發展,估計漢語一直還會是以孤立語的形式然後虛詞慢慢增多的態勢發展。


日語就是很典型的黏著語阿,大概就成為日語那樣吧。或者變的像藏語那樣?潘悟雲說上古音構擬的和藏語越像,則越接近上古音系的原貌。哈哈,人們也許要像先秦的人那樣說話了。
屈折語還真不好說,如果漢語變成屈折語,漢字就要廢棄了吧,現在的語音系統也必須有較大的改變,必須增加更多的母音、輔音、聲調,以滿足詞性變化的需要。也許漢語聽起來會更像古漢語?


我把他砍了,塞進我背包里

黏著語:砍wo+ba+ta,背包wo+li塞進le


屈折語:他ba 砍wole,我de 背包li 塞進wole

究極分xiang析xing語wen:蛤
註:蛤=我把他砍了,塞進我的背包里

——————————————誰能告訴我怎麼畫分割線——————————————————————————————————————————————————————————————————————————————————————————————————
現在世界上沒有什麼「典型的」屈折語,所有主流語種都在逐漸吸收其他語言的優秀之處,各自發展,他就曾引一句古話說:悶聲發大財!
比如英語法語,就不是什麼「典型的」屈折語,英語spin-off是分析構詞法,carelessly 是黏著構詞,法語porte-avion是孤立,silencieusement是黏著...
甚至拉丁語里都能找出一些非屈折的構詞法。
適者生存,不能與時俱進的最後肯定會被歷史拋棄。


賓語就可以看成是動詞的曲折變化
要說粘著語 我們的 把 被 給就是粘著語的性質
但是我們自己不容易感覺到

漢語語法過度簡化 已經不能算是真正的SVO了
或許以後受外語的影響 我們逐漸會有一些語法的變化
使得漢語能有一些表達複雜邏輯關係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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