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印順法師關於凈土思想的「新義」與「考證」?

印順法師對於凈土思想研究的「祛魅」與「新解」,影響傳統佛教的發展很大。

今天的佛教,特別是凈土宗應該如何面對呢?!

請不要鴕鳥式的打為「邪師」「無修證」來迴避這個問題,或僅憑「情感」式的信仰來「考證」。


印順法師的問題是比較多的,也是比較嚴重的,不僅僅在於對凈土法門誹謗,他的槽點確實太多,對此網上也有好些文章,看看也就明白了。以前太虛大師就對他進行過斥責,說他用南傳的說法做學術考察的依據,得出來一堆否定北傳的結論。我接觸過的一些修行比較好的人,包括我的好幾位老師,對印順的見地態度普遍都是不太認可的,認為他寫的東西,即使要看,也要帶著批判的態度去看。印順法師的高僧身份,對於整個佛教界,可以說是一個很不幸的事實。因為他如果是一個純粹的學者,事情就變得簡單,比如像歐陽竟無、呂澂、王恩洋先生,教界覺得他們對佛教有害時可以完全不予理睬,但是印順法師是個僧人,當他出問題的時候,那他對佛教界的影響的性質就嚴重了。


這裡僅以他對凈土的觀點為例,作下說明:


《凈土與禪》22頁:

「仔細研究起來,阿彌陀佛與太陽是有關係的。印度的婆羅門教,有以太陽為崇拜對象的。佛法雖本無此說,然在大乘普應眾機的過程中,太陽崇拜的思想,也就方便的含攝到阿彌陀中。這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一、『觀無量壽佛經』第一觀是落日觀;再從此逐次觀水、觀地、觀園林、房屋,觀阿彌陀佛、觀音、勢至等。這即是以落日為根本曼荼羅;阿彌陀佛的依正莊嚴,即依太陽而生起顯現。『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是中國人的看法。在印度,落日作為光明的歸宿、依處看。太陽落山,不是沒有了,而是一切的光明歸藏於此。明天的太陽東升,即是依此為本而顯現的。佛法說涅盤為空寂、為寂滅、為本不生;於空寂、寂靜、無生中,起無邊化用。佛法是以寂滅為本性的;落日也是這樣,是光明藏,是一切光明的究極所依。
二、『無量壽佛經』(即大阿彌陀經)說:禮敬阿彌陀佛,應當「向落日處」。所以,阿彌陀佛不但是西方,而特別重視西方的落日。說得明白些,這實在就是太陽崇拜的凈化,攝取太陽崇拜的思想,於一切--無量佛中;引出無量光的佛名。」

《凈土與禪》24頁:

「無量壽,壽是生命的延續。眾生對於生命,有著永久的願望。因此、耶教教人歸依上帝得永生;道教教人求長生不老。人人有永恒生命的願望,這是外道神我說的特色。人類意識中的永恆存在的欲求,無論是否確實如此,但確是眾生的共欲。這在大乘佛法中,攝取而表現為佛不入涅盤的思想。不入涅盤,即是常住,也即是對於眾生要求無限生命的適應。佛的光明是橫遍十方的;佛的壽命是豎窮三際的。在無限的光明、無限的壽命中,既代表著一切諸佛的共同德性;又即能適應眾生無限光明與壽命的要求。因此、阿彌陀不但一切即一、一即一切的等於諸佛;而無限光明、無量壽命,確能成為一切人的最高崇拜。」

《凈土與禪》:

「……說什麼『橫出三界』,『徑路修行』……如依佛法實義,誤解易行道為容易了生死,容易成佛,那顯然是出於經論之外,全屬人情的曲說。」

「現代修持凈土的,每著重在極樂世界的金沙布地、七寶所成等,這在彌陀的凈土的思想中,顯見是過於庸俗了」
「依《觀經》,稱名念佛,也是專為一切惡人,臨命終時施設的方便法門。」

《凈土新論》

「稱名,本不是佛教修行的方法,是佛弟子日常生活中的宗教儀式。」
「阿彌陀佛在西方,西方是代表秋天的,屬於肅殺之氣,是死亡的象徵。」

印順法師以學術研究的態度去研究佛法,這對佛教起著巨大的破壞作用,很關鍵的一點,他把經典的神聖性首先給否定了。他拿他自己從佛教里得出的「如實知見」的方法去研究佛法,但是他不純粹,還是有些地方上了學術研究的當,無意識地用了學術研究的方法,最後得出的一些結論也是對佛教的信仰有著巨大的破壞作用。就比如他根據自己的研究方法考證阿彌陀佛是印度教、婆羅門教太陽神崇拜的演變。


星雲法師也私下裡談到過印順法師,他膽子很小,如果別人一反對,他馬上就推翻自己的說法,後來還寫了好幾篇怎麼念佛的文章。大家稱他為學問僧,他老是在學術和信仰之間左右搖擺,時常會自我否定、搖擺不定。這種研究方法,對教內教外都會造成一種混亂。究竟應該怎麼研究呢?如果從佛教的立場研究,完全用學術研究的方法,最後得出的結論一般都是從根本上挖佛教的牆角,否定經典的神聖性。經典不是佛說的,一下子就沒有權威性了。按太虛大師總結的,中國佛教有本佛、宗經、重行三大特點,我們是宗經的,可以根據佛經發揮。但是像印順法師這樣,連經都可以否定,那你發揮的就更不真了。以前很多佛學院用印順法師的書做教材,很多人最後都還俗了,因為照理來說,佛學院選用的教材應該是比較權威可靠的,但是連教材里這麼講,這些出家追求聖道的僧尼們就迷茫了。如果不以凈土為旨歸,修其他宗派要即身解決生死問題,必須當生證到阿羅漢果,但這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極不現實,但是印順的書里又說阿彌陀佛是印度教、婆羅門教太陽神崇拜的演變,否定凈土法門,這樣好多出家人的信仰就崩潰了,於是都還俗了。


佛弟子學佛,只能用佛教傳統的方法,就是解行相應,佛經的神聖性不可動搖,佛法的理論與修行方法,一邊從經典學、一邊照著做,這才是較為合理的方法。


可以否定的,就是不正確的。
可以懷疑的,就是不究竟的。
若相信佛陀的智慧,就不用害怕懷疑與探究。
若是害怕懷疑與挖掘,只能說明對佛法的智慧不信任。
佛法中有那麼多無可置疑,無法否認的究竟理論和最為深刻的見解。印順質疑了什麼不要緊,他為什麼會質疑這才是問題。那些不深刻,不究竟的所謂「佛法」,充其量就是一個方便法門,有用的拿來正確使用,沒有理論價值的扔掉就好了嘛,何必那麼在意?

佛法本身,就是在不斷的面對爭論與質疑中發展起來的,否定質疑,實際上就是否定了佛法的生命力。
在我看來佛教之偉大,就是因為他是唯一可以經得起懷疑,甚至鼓勵大家去懷疑,去思考的宗教。從這點來看,印順法師提供了一個新的內部的視角,可以用來推進對佛教思想的發揮和討論,是很有意義的。
另外說一點,想當初龍樹提婆無著世親陳那法稱諸多大師,正是在面對外道諸說和內部分歧中,脫穎而出的。你說印順法師的說法多有道理,不見得。但就他的水平來講,實在是照當時的說一切有、犢子部經量部差很遠。如果連這種程度的質疑,都沒有辦法通過當時諸位大師用理論思辨破除其說,而是需要斥諸情感和信仰來說話,我實在不知道佛法還怎麼流傳與發展。

大乘佛法之價值所在,本就在於尋理探究的能力超越根本乘,是對原始佛教理論更深層次的超越和發揮。是對世尊所說真理的繼承與發揚。所以定是經得起理論與實踐考驗的才是符合佛教發展的。連世間層次智慧的學人都說服不了的,絕對不是諸佛菩薩的智慧。

最討厭動不動就說什麼「不可思議」「不可言說」的傢伙。只有對於充分思考過的人,不可思議才有意義。只有對於,理解了緣起性空知道什麼是離四邊執,明確的從文字般若,經過觀照般若,達至實相般若的人,才有資格脫離名言而如實了知諸法。那是經過一層一層的思辨,一步一步的實踐思辨,而達到的境界。而不是投機取消的辯論手段。哎,看現在漢傳佛教的風氣,也不難理解當初藏王組織辯論,摩訶偃為什麼會輸給蓮花戒了。當今時代一個連《俱舍論》都不懂的人,和你說怎麼觀照修行,你敢信?你以為誰都是慧能大師可以一坐坐一千三百多年嗎?


另外,至於那些聽了兩三句半吊子的學術質疑就對自己的信仰有所質疑的人,本身就說明緣法不夠,智慧不足,所以不足以承接法寶,這種人多是於佛法一知半解,所以連正見都沒有,何況正信?今日了被人忽悠著不信大乘,明天就會去修邪道法門你信不信?所以,有時候這些人,遠離佛教倒是更好一些。

最後說一句「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智不依識。」正信的態度,重於盲目的服從。如果佛經於此相違,否定又如何。沒有面對真實、探尋究竟的能力和勇氣,信仰再虔誠也是迷信。


對於印順導師的佛學思想(不光是凈土),目前的佛教界有兩派觀點。
第一種認為,印順導師一切全對,這是以台灣福嚴佛學院和慧日講堂為主的信眾,這兩個地方就是導師創立的道場。
另一種認為,印順導師學識深湛,學術成果有目共睹。但是作為「信仰」來講,他的部分學術成果對於「解脫」或「成佛」是不大有益處的,甚至是妨害的。關於他對凈土的考證,比如說,阿彌陀佛是太陽崇拜的化身,這在現在的凈土宗來講,一方面不敢推翻(也很難推翻),另一方面又說,長久以來我們確實知道有的大德已經往生,阿彌陀佛凈土是存在的。有點像是捂著耳朵,悶頭前進。

總結起來,再對印順導師有意見,真正佛教界也沒有誰敢說他是邪師,也沒有誰敢說他沒有修正。敢這麼跳出來說的,是什麼貨色一望便知。聖嚴法師是公認的高僧大德,他曾經說:「我也非常感恩印老的著作,對我一生學佛的啟發,所以我於國內外,不論在口頭上或在文章中,總是鼓勵有心於佛法的研究者及修行者,多讀印老的著作。」

最後返回來,說幾句凈土的問題。我的簽名是「人間佛教,知解宗徒」——這自然說明我的立場,也說明我是導師的粉絲。但是如果有人問我,你相信不相信凈土存在?我是相信的。因為如果有一天我成佛,必然會建立一個凈土,來幫助大家。如果你成佛,也一樣會這樣做。我們大家都願意這樣做,所以這樣的凈土,必然早已建立,也必然正在幫助著大家,等待著大家。
佛教徒希望死後轉生完美的凈土,是一種美好的願望和志向。但在我看來,把不完美的人間努力建設成完美的凈土,這是更加美好的願望與志向,也更值得佛教徒加倍努力。

以上,我的口業就到此為止。


王凌煙

關於凈土法門的爭論我不太想介入,畢竟傷人太重,重信願的法門不適合拿出來探討。但是對於印順導師個人的質疑,到底導師對於佛法的主要觀點是什麼,他到底是學術研究還是宗教信仰,他到底有沒有修證,我就說一點個人的理解吧,
印順法師在他的一生中,從教理和教史上深入研究了佛教的全部內容,並且有很深的修證,一些人說他只是學術研究,但其實稍有實際修證的人一看印順的書就能發現,裡面那麼具體細緻地講解修證的要點、方法和過程,並且把很多修證的結果和個人經驗說得那麼透,不可能是沒有修證的純學術研究。恰恰說他是純學術沒修證的人,是沒有修證的,所以他沒有實際修行的經驗,印順說的那些具體修證的東西他看不懂。

印順在綜攝統貫了全部佛教後,提出了他對佛教的判斷,就是立本於根本佛教之淳樸,宏闡中期佛法之行解,攝取後期佛教之確當者

從這個判斷就可以看出,印順不同意割裂根本佛法和大乘佛法,所以釋迦摩尼在世時的佛法還是要的,並且立足於此。但他最推崇最要弘揚的,是初期大成佛教。所以你看印順的一生,在具體的行的方面,就是貫徹大乘的菩薩行,認為菩薩行才是最好的實際修行。在解的方面,他最推崇中觀思想,重視般若,在他的著作中,你能看到他始終是以中觀和般若作為佛法在教理方面的制高點。
所以說,一個終生修行菩薩行,終生尊奉中觀和般若的人,怎麼會是否定大乘的人呢,怎麼會是邪師呢?這還不是正法,那什麼是正法呢?


」1.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

2.凈土五經都是佛陀說的。
其實,如果你信佛,後面都不用看了,如果你不信,看了也白看。

3.關於太陽神崇拜這種觀點,完全可以扔了。

哪怕稍微了解一點佛教的思想體系,又不是存心害人毀佛謗法,就會知道把一個區區太陽神跟極樂世界比,是一件多麼搞笑的事。

太陽神這位神仙,在佛教的思想體系中,叫做日天子。

在佛教的世界觀里,太陽系神馬的,只是大千世界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組成部分。

三千大千世界,也只是佛土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組成部分。

太陽神,也就是日天子,只不過是來佛陀這裡聽法的無數天人中的一員。

而極樂世界,是阿彌陀佛的佛土。

阿彌陀佛的地位,跟佛陀是一致的。

說極樂信仰是太陽神崇拜這種觀點,絕對是魔說。

這一點毫無疑問。

4.當今凈土宗如何面對?

凈土宗真修行人都忙著念佛呢。
猛烈的也在忙著行般舟呢。
他們也許會這樣回答這個問題O(∩_∩)O
你們慢慢考證吧!阿彌陀佛來接我了,咱們極樂世界再見。


評價諸位答友已經講得很多了,我就來舉個真人栗子好了。

印順法師的鐵杆粉絲曾銀湖居士,本來是凈土法門的信徒,持名多年,接觸到印順法師的著作後,一股腦兒把多年的持名功夫給丟了,全盤接受印順法師的觀點,還寫了兩本書,《史念原始佛法》和《走出彌陀的光環》批判大乘佛法和凈土法門,曾銀湖自己運氣好,批完大乘改投南傳佛教去了,所以印順法師可以說是南傳佛教的天然盟友,當今南傳佛教在台灣的弘揚以及台灣佛教界對於阿含藏的重視離不開印順法師的功勞。但是運氣不好的就杯具了,既對大乘完全失去信心(因為在印順法師的著作里大乘經統統都是後人編造的嘛,大乘菩薩也是雜糅聲聞聖眾弟子和印度教神明而成的嘛,有趣的是印順法師自己還寫了篇文章叫做《大乘是佛說論》,但是以大乘佛說為名通篇論證的卻都是大乘非佛說),也沒有因緣入南傳佛教,咋辦?只能在這物慾橫流的五濁惡世里涼拌。


不屑也好,蔑視也好,其實最好最能如實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不要人云亦云,自己認真去讀幾本印度佛教史和印度哲學史的專著,最好不要讀宗教人士所寫(避免立場),最好是讀一些純學術性中立觀念的歐美專業史學家所著,讀過幾本自然就清楚佛教的流傳演變過程。


如果有修證,拿出實證來反駁。若沒有,就得以學術的標準進行探討。學佛,也怕迷信,自己無修證,又反對別人嚴肅之探索。


凈土宗真修行人都忙著念佛呢。
猛烈的也在忙著行般舟呢。
有本事回答的沒時間O(∩_∩)O
有時間的大多沒本事
有本事又有時間。。。。自誇下,我這樣的,嫌棄麻煩,嫌棄效果非常小
你們慢慢考證吧!阿彌陀佛來接我了,咱們極樂世界再見。---這太沒勁了,大家地球再見,只是你們可能是本尊,我的就是分身了
歸去來,這麼一個個都還停留在看山不是山的程度,


我不反對考證,也比較認可印順法師。但是說句公道話印順法師的考證在凈土方面確實薄弱,思考也欠缺,比如說八大菩薩是九大行星。

至於凈土宗的走向,拋開考證。我想問,按照純正大乘佛教自身出發,凈土宗作為一個單獨的宗,有沒有合法性?能否把念佛當唯一的修行方法?大乘講六度萬行。佛教的法門原本不是某種宗教活動,而是指法義。對治八萬四千煩惱,所以叫八萬四千法門。印度大乘為什麼只有唯識中觀?沒有念佛宗 數息宗 觀不凈宗 吃素宗 不殺戒宗 慈悲心宗 喜舍心宗 拜佛宗 供佛宗 懺悔宗 乃至八萬四千宗……………………
所以那種所謂的凈土最終的歸宿是佛教知識無法普及的人群,或者被人反思(某些答主舉例的反叛),或者信眾最終進入保留這種修行方式的宗派,比如佛教中各個宗派都有迴向求生凈土的。


印順法師說:「『海潮音』載有日本伊藤義賢氏的『大乘非佛說論之批駁』,我是非常欣賞的。這部洋洋大著,是否能達成其預期的理想,再建『大乘是佛說論』的權威,那是另一問題。但他這一決心與傾向,是對的。因為,惟有以考證對考證,以歷史對歷史,才是一條光明的路。」看看,「惟有以考證對考證,以歷史對歷史,才是一條光明的路」,印順法師的想法很明確地說出來了。

是的,這一點上他終於有了一處不再含糊的表達,由此他的大乘佛教研究真可謂超級雷人碩果累累 ——「八大菩薩是八大行星、阿彌陀佛是太陽神、三界是神話、阿彌陀佛是傳說、大乘經典出現是永恆懷念世間情深、大乘經典非釋迦佛親說、大乘經實無一可徵信者、大乘人物是不必把他看為史實、大乘「非佛說」而又「是佛法」、觀音菩薩是波斯的女性水神、佛世當然沒有大乘經」等奇思妙,都是他一生數次閱讀大藏經的研究所得,可以說,這真是一位奇才的科幻小說家,古今無人超越。

可以說,他一生對大乘經的全盤否決,對大乘論義的不懈異化,對大乘佛義的徹底廢黜,遠遠超越歷來所有外道,更遠超明末利瑪竇、湯若望等所有傳教士對大乘佛教法理、基礎名相等的徹底解構,的確是「玄奘大師以來第一人」,只不過他是毀滅。

當然,自己研究自娛自樂倒是自行無妨於眾無傷的,但其著述如今的影響,還能說是無傷嗎?


這是他所堅信的路子,他的確把自己的想法說得很清楚。

越考證越不能證明,只是在證偽。


孤取人本經驗的研究路徑,對超人本的信仰經驗造成證偽,這種結果有必然性,這點在西方宗教學領域早已是共識其危害性且謂為笑柄,尤其在宗教面對科學以後。而這位老比丘倒是真來勁啊!他在拿人本對付超人本,就是不理會太虛大師說的「完人、超人、超超人」路線,竟然忙活了滿滿一輩子,日日數佛典而不用,可惜!

他真的是,即使這種方法有把佛教解構的危險,也在所不惜!


他的前提是——迷信「方法」,在他看來,這點比大乘信仰重要。

那些用考證方法證明禪宗祖統說的人,達成的效果也一樣。

迷信趣識主場上的方法,他,相信這種學術研究對應著實證類的佛法真理。

「學術性信仰性」兼而有之,也許真的契合印順法師對學術的信仰,他真相信「學術求真——真信仰」。一生過去,大乘信仰真正見底。


我認為,「大乘非佛說事件」的發生,根本原因就是其挑戰了滲透著人本科學理性的學術共同體(通過台灣學者對此事件的回應,便可略知一二),事實上,這樣的學術立場根本就沒有作到客觀、中立,而是站在人本理性及科學主義的立場,消解聖言量,凡是不符合科學理性的就進行否定,比如大乘非佛說、大乘經是後人杜撰等等。這簡直毫無信仰、毫無畏懼可言。

學術與義學的區別,在這裡瞬間就瞭然明白。世間學術理性存在其有限價值,但決不是萬能葯,不應被通盤迷信,尤其面對超經驗的佛法現證果境,妄自揣測當然是自欺欺人的。相對於印老在大乘研究方面使用「學術理性」的簡單粗暴去做結論,古來傳統的佛教義學精神立顯高貴——兼具真正學術理性的小心求證,但同時又肩負佛教闡釋之學、護教之學的超越性使命,並成為引導大眾走向聖道的橋樑,佛教義學當然是大乘佛法振興的標幟。


「大乘非佛說事件」事件的發生是有原因的,一部分被「去中國化意識形態」綁架的學者,熱衷於為外來的新型佛教代言,以分析大陸傳統文化的不足為榮,高談去中國化、逆傳統,盲目鼓吹西學,對大陸傳統文化的振興耿耿於懷。然而,更多人期待的是對於「大乘非佛說」惡性誹謗大乘正法的澄清和處理乃至最終解決,這是大陸漢傳佛教區域作為中國大乘佛法大本營,自民國以來對於「大乘非佛說」問題首次進行的最大規模信仰自覺反思,這個事件必將成為新時期大乘佛教振興的一個起點。更多人預計,它事實上已經吹響了漢傳大乘佛教重新振興的號角。


一、「印老大乘發展論」論理中的十點思考:


1.論理心態:論理的過程,可以促進相互交流。不同的觀點,可以引發更多的換位思考。承認彼此的發心,不帶情緒,不扣帽子。對於略帶情緒的表述,盡量忽略情緒,保留其理。


2.平等論理:印順老和尚的發心與研學精神,不容否認,理應尊重。但對其研究佛法的方式方法,以及最後導致的結論、影響,可以進行反思或評論。正如印老在尊重歷代祖師大德以至太虛大師的同時,卻否定了他們的很多思想傳承一樣。


3.不在文字:印老著作等身,研學精神值得尊重。但佛法重悟性、重聖言量、重證量,不在文字多少,很多祖師大德也並無太多著作。故不需將印老的大作逐字看完,方才有資格進行論理。其實,方向錯了,南轅北轍。


4.否定傳承:佛法是有傳承的,兩千多年來的祖師大德們,都堅信大乘經典是佛親說或印許說。印老研究成:大乘經典是後期學人撰寫的,大乘思想是後期「發展」起來的。所以,對印老思想的反思與評論,其實就是相應於傳統傳承的正本清源。

5.成大妄語:印老所成立「大乘發展論」,即大乘經典不是佛說或印許說,是後期學人懷念佛陀自行撰寫而成。如此,則前後幾百年乃至千年的大乘學人,都基本串成一氣,成了冒充佛說、假設情景的大妄語者。今世吾輩不敢,印老假設古代學人敢為之。


6.推論謬誤:如果僅從推斷大乘經典的時間,「興起與流行」的表象,就判斷為大乘經典的最初「起源」,就等同今天才看到一位四十歲的新朋友,則認為他今天剛剛出生一樣。太虛大師的判教,才是體現對傳統佛法的圓融詮釋。


7.狹隘人本:大乘經典中所說須彌山、龍宮等,一定執著於推論在地球上印度的某個地方,必須是人眼可見,無異於倒退堅守「地球中心說」。如此執著人本,則通於大小乘的「三界」「六道」中的禪定境界、天人、地獄、餓鬼等,都在否定之列,連共與外道的某些基本信仰也都沒有了,最後只信自己選擇認可的道理而已。


8.否定證量:如果「阿彌陀佛」被推論為類似於對太陽神崇拜,那歷代祖師大德居士信眾念佛見佛、預知時至、往生極樂等證量,又該如何看待。對於禪宗祖師們依大乘法義修證成就,神通妙用、自在生死的證量,又將如何考證。


9.大小盡失:如果不顧傳統的傳承,一味以人本經驗加以考證考據,阿含等經也必將難成佛說。佛涅槃三百年後,方有文字結集,此中口口相傳,記憶是否可靠,會有多少訛誤,多少是佛親說,又如何考證。如此方式研究佛法,必將導致大小乘佛經全盤否定而後快。


10.違背世諦:世間科學是人類不斷探索,不斷自我否定,不斷前進,不斷接近真理的過程。科學不代表絕對的真理,科學精神是對未知領域尋求了解並予以合理解釋利用的過程,絕不是對未知領域僅依人本經驗直接篩選、推論否定。對聖證境界的未知,可以存而不論,可以因循體悟,不適合以局限的人本經驗選擇、否定、臆測。


說真的,對此人不感冒。
作為一個佛教弟子,而且是漢傳佛教弟子。居然去考證佛教很多佛菩薩其實是從外道演變的,而且凈土也是假的,真的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人還能在台灣當所謂大師真是夠可以的。
別拿什麼修證來說事,皮之不附,毛亦存焉?
連佛教的基礎都給破壞了,他所謂相似的修證有什麼用?外道的修證么?
而且印度自己的歷史本來就是一本糊塗賬(印度近代之前沒有官方歷史),基本上是靠外國人編的,作為一個佛教徒不往好的方面引導就算了。還附和外國人編的歷史,外國人信基督,你怎麼不去信基督呢?
在極端一點,印度教還說佛陀是印度教主神的化身呢,印順以及他的擁簇們怎麼不去信印度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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