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上朝,語言不通怎麼開會的?那時候有同一語言嗎?
哈哈哈。
這個在皇城上朝的大臣反倒不必太過擔心,因為歷朝歷代都有比較標準的普通話,偏遠地區的士子想要做官,就要加倍學習官話:廣東、福建等省,其方言與官話懸殊,而數處之人,亦以學官話為要務。彼學官話不以為難從,可見吾華人習學洋文,如果教育有方,斷非難事也。 (《晚清文選》)
有發音搞笑的嗎?
有。之前說過梁啟超,沒跟著老婆學官話之前,用的是廣東的炮筒襪,光緒帝幾乎無法聽懂,只給了個六品官去做。(《我眼裡的父親梁啟超》梁思禮·口述/陳遠·文)(《梁啟超的普通話》艾華)還有一位,足以證明也不是每個人都說普通話的。明初文人李至剛,解縉曾經的朋友,人品很不好。這位平時就不說普通話,家鄉的口音,「史」念成「死」。某日,因犯事兒被褫奪官服,穿著便裝去史館上班。門衛見他,盤問是誰,李至剛剛被擼掉官服,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官,於是便回答:「修史人李至剛。」當然也是用家鄉話說的。從此,史館多了一個傳說,「羞死人李至剛」。吃屎也不說吃屎。
人家說:呲死~
很多在京做官時間久了,回到家鄉也說官話,不說土話。如明代蘇州進士蔣植,在老家也說普通話。明代文學家,松江人(上海)陸文裕,家裡老婆、孩子、僕從,都說普通話。所以在家鄉不說家鄉話的,也不是沒有,只是不如在大城市說普通話那麼普遍。
古代最慘的其實是官員到外鄉做官,有時候言語不通,費半天勁還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真是日了狗了。以清政府為例,政府規定,「所有土話與官話歧異縣分,知縣到任,著延方言師一人」,並且還規定了方言學習時間,「每日從學土話二點鐘,成而止」。(清·宋恕《六字課齋卑議》)當然了,也有放棄治療的,如朱潮遠在胡建泉州辦理忤逆案的時候,由於胡建的軍民不太懂普通發,每次審堂的時候,必須得有翻譯在場。(《清稗類鈔》:朱潮遠治忤逆案朱潮遠官漳、泉時,軍民不辨官話,每堂審,必令役譯鄉語)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如今都黑大湖建人,其實早在清朝,皇帝就覺得湖建廣東一帶口音詭異,於是雍正六年有了這道上諭:
凡官員有蒞民之責,其語言必使人人共曉,然後可以通達民情、熟悉地方事宜而辦理無誤。是以古者六書之制,必使諧聲、會意,嫻習語音;皆所以成遵道之風、著同文之治也。
朕每引見大小臣工,凡陳奏履歷之時,惟有福建、廣東兩省之人仍系鄉音,不可通曉。夫伊等以現登仕籍之人經赴部演禮之後,其敷奏對揚,尚有不可通曉之語;則赴任他省,又安能於宣讀訓諭、審斷詞訟,皆歷歷清楚,使小民共知而共解乎? 官民上下語言不通,必使吏胥從中代為傳述;於是添飾假借,百弊叢生,而事理之貽誤者多矣。且此兩省之人,其語言既皆不可通曉;不但伊等歷任他省不能深悉下民之情,即伊等身為編氓亦必不能明白官長之意。是上下之情扞格不通,其為不便實甚。 但語言自幼習成,驟難改易;必徐加訓導,庶幾歷久可通。應令福建、廣東兩省督、撫轉飭所屬各府、州、縣有司及教官,遍為傳示、多方教導;務期語言明白,使人通曉,不得仍前習為鄉音。則伊等將來引見,殿陛奏對可得詳明;而出仕地方,民情亦易於通達矣。
邀請盆友來答成功!w
比這個答案好的多的答案在上面最晚的那個~謝邀 這個問題窩試著答一答 另外邀請了一位音韻比窩熟的盆友
蓋可分時期看粗暴分為兩大塊:一是切韻系韻書出現以前,二是切韻系韻書出現及出現以後。
切韻系韻書出現以前
這個上古的時候,大家說話是什麼樣子我們無法定論,但是有差別是肯定的(最近一位師姐寫過根據三家詩論證先秦各地方言語音差異的論文,甚塙。有興趣可以上知網了解)。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在戰國以前大規模的人口流動(尤其是數量多但鬆散的人群流動)幾乎是沒有的,同時上朝的話幾乎大家都是親戚或者在國都住了幾代十幾代幾十代…的老相識了,交流上不會有太大問題。當涉及到外交,大家互相之間也聽得懂,畢竟各地方言野語不會滲透到上層並佔據優勢的——除了吳越楚這樣的南方,但楚王不穀不穀地說多了大家也都知道了(當然這個不是單楚王用的),所以通用語是存在的。
兩漢以迄魏晉,朝堂上大家都說官話,交流沒有障礙。這個時候大家也開始搞語音方面的工作,比如《說文》很多說各地方言名物之不同的,最有名的是揚雄的《方言》,在這部書里每一條都有字頭,這個字頭便是當時的「雅言」一類。
魏晉以後隨著佛經的傳入和翻譯,古人漸漸發現了語音之有聲韻調,並一步步開始形成一種系統地注音方法——反切。反切法的形成給予了古人最重要的正音統音工具,也將當時的官話雅音記錄下來了。當然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因為民族融合沒有對語音規範的形成起到特別大的作用,但古人在這一時期實現了音韻的自覺,比如比較為人知的文學上的「齊梁聲律論」背後就是對聲律自覺研究地直接推動為後來的正音統音工作打下了基礎。
切韻系韻書出現及出現以後
到了隋唐,也就是切韻系韻書的源頭——《切韻》——產生了,《切韻》第一次按照「剖析毫釐,分別黍累。何煩泣玉,未得懸金。」的編纂原則分析聲韻,將當時的各種主流方言的語音格局基本定下來了。《切韻》定下的語音在唐初被指定為官韻——中國第一部「漢語拼音方案」就此發布,自此以後大家只要拿一本韻書就可以用官話溝通啦——當然也就沒有障礙了。不過必須注意的是,這一正音統音工作只是針對讀書人的,絕大部分不識字的底層人民還是操方音的就是了,不過題主沒問這方面真是萬幸w
答完啦w以下閑話
最後錄一段《切韻》序以及別的一些 有興趣闊以了解一下切韻怎麼來的 這解釋了它為什麼能成為官韻(哎呀《切韻》的故事窩最喜歡了):昔開皇初 有儀同劉臻等八人同詣法言門宿 夜永酒闌 論及音韻 以古今聲調既自有別 諸家取捨亦復不同 吳楚則時傷輕淺 燕趙則多涉重濁 秦隴則去聲為入 梁益則平聲似去 又支 脂 魚 虞共為一韻 先 仙 尤 侯 俱論是切 欲廣文路 自可清濁皆通 若賞知音 即須輕重有異 呂靜《韻集》 夏侯詠《韻略》 陽休之《韻略》 李季節《音譜》 杜台卿《韻略》等各有乖互 江東取韻與河北復殊 因論南北是非 古今通塞 欲更捃選精切 除消疏緩 蕭 顏多所決定 魏著作謂法言曰 向來論難 疑處悉盡 何為不隨口記之 我輩數人 定則定矣
上面這段比較重要,解釋一下:
儀同劉臻等八人:這個就是中國初代「語委」成員(算上書記員小陸總共九人),文中提到四個——劉臻、簫、顏和魏著作,八個人分別是劉臻、蕭該、顏之推、盧思道、李若、辛德源、薛道衡以及魏彥淵——這是當時中國南北學術幾乎所有的大佬了,其中劉臻算是學術召集人(大官),簫顏為主任(蕭該乃梁王室後代,傳承文選家學,作過一批註音解義的書;顏之推是當時中國學術的巔峰,盆友,聽說過顏氏家訓嗎),其餘為委員。
夜永酒闌 論及音韻:大家喝酒喝到很晚,突然就討論起音韻來了(啊為什麼不是女孩子、男孩子、女裝男孩子什麼的啊),這個充分反映了當時的學術氛圍與對音韻研究的推崇(如果生在那種空氣下夕死可矣)。
欲廣文路 自可清濁皆通 若賞知音 即須輕重有異:這裡說明音韻不是死的,作文可以寬一點,研究就要細一點,所以現在各種用擬音讀詩詞,甚至用有複輔音的擬上古音讀詩經的盆友們,消停消停好嗎w
法言:《切韻》作者出現啦!當時他只是個書記員,後來寫成了中國音韻學史上最重要的著作之一,提陸先生只是為了提一下他霸氣側漏,極具預言性質的名字——陸詞,字法言。
向來論難 疑處悉盡 何為不隨口記之 我輩數人 定則定矣:當時讀到這一句,整個人都是「哇!」的——何等豪邁的學術浪漫主義!何等自信的學術浪漫主義!——古賢人之風,景止仰止!(請設想一些氤氳的酒氣)
剩下的部分法言即燭下握筆,略記綱紀。後博問英辯,殆得精華。於是更涉余學,兼從薄宦,十數年間,不遑修集。今返初服,私訓諸子弟,凡有文藻,即須明聲韻。屏居山野,交遊阻絕,疑惑之所,質問無從。亡者則生死路殊,空懷可作之嘆;存者則貴賤禮隔,以報絕交之旨。遂取諸家音韻,古今字書,以前所記者,定之為《切韻》五卷。剖析毫釐,分別黍累。何煩泣玉,未得懸金。藏之名山,昔怪馬遷之言大;持以蓋醬,今嘆揚雄之口吃。非是小子專輒,乃述群賢遺意,寧敢施行人世?直欲不出戶庭。於時歲次辛酉,大隋仁壽元年也。
突出的部分是已經變成老陸的小陸w
如果有盆友看到這裡 幸甚!幸甚!粵人平日畏習普通語,有志入官,始延官話師以教授之。官話師多桂林產,知粵人拙於言語一科,於是盛稱桂語之純正,且謂嘗蒙高宗褒獎,以為全國第一,詔文武官吏必肄桂語,此固齊東野言,不值識者一笑。然粵東劇場說白,亦多作桂語,而學桂語者,又不能得其神似,遂皆成優伶之口吻。
桂林官話是明朝江浙移民帶來的,屬西南官話,然而口音並不是難懂,算是嶺南彼時少有的官話區。當時的桂林讀書人也是黑,跑到廣東去騙人,不過不學習官話就不能進學,也是苦了廣東人。曾經廣東粵劇因為粵音不被外來官員喜悅,謂之「南蠻鴃舌」。外來桂劇班大量衝擊粵東戲班,本地戲班改學桂林話,粵劇本不是用粵語唱的。所以遂皆成優伶口吻算是高級黑了。◎桂林正音
廣西自悟州以達龍州,言語皆粵東音。由梧州轉撫河,直達桂林,自昭平以上,皆桂林正音,柳慶亦然,蓋界接湘、黔也。又有客話、僮話,頗難索解,每遇土人涉訟,雖有傳供,官民終不免隔閡耳。中華大地人口眾多,範圍廣大,語言的全國化推廣是早已有之。
1,延續兩千年的古雅音。
有記錄的歷史看,周代是有文字以後的首個詳細記錄的時代,東周文字已經相當成熟,東周末諸侯割據,文字各有不同,但基本都是甲骨文演化,表意與字形基本接近,唯一的區別是語音差異大。為統一語音,至少書面上可以官方化語言,周天子在士大夫階層推廣雅言,就是當時的普通話了,官方交流層面作用還是不小的。秦統一文字卻沒有來得及統一語音,到了漢代,漢武帝發布推恩令,破除區域隔轄,在全國民間推廣雅言,重點單位是秦嶺北與淮河流域,以洛陽話為語音標準,真正天下一統。雅言隨著時代變化一直在發展,唐末到宋初雅言徹底成熟,有了一字一音的正音,非常標準制度化,近兩千年時間,洛陽官話基本都是全國通用的語言(洛陽人要驕傲一下)。南宋南渡,先後融入客家方言與廣語閩語,南宋開始雅言發生大規模變化,南宋時期《唐韻》跟《廣韻》都是形式上的標準,實際上南宋偏安一隅,《廣韻》成了官方通用語言,有濃重的南方口音。南宋滅,《唐韻》這種古老傳統的千年語音基本作廢,至今無法考證雅言的讀音,雅言作為一種延續幾千年的古音已經消失。
元代初定蒙古語為國語,後以元大都就是老北京(不是今天的北京城,元大都已經被焚毀)的漢語語音為標準音,稱為「天下通語」,蒙古皇帝也是通曉漢語蒙語,朝會沒有固定語言,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有專門的語言翻譯,也不怎麼影響交流,基本元代短暫的百年,沒有正式漢語語音。
2,近代漢語音。
明代初承襲北方雅音,這時候的雅音已經形同虛設,混入很多方言,這時歷經幾百年少數民族南下,漢人南渡,所謂雅音歷經變化融合,稱為「中原雅音」。為了書面化官方化,朱元璋編著《洪武正韻》,以南京方言為標準推廣天下,被稱為南京官話,並且強制在官僚階層推廣。後朱棣遷都北京,也有了北京官話。總體來說,南京官話流行全國,北京官話範圍小,官方會議都是以南京方言為準。這時候的語音,已經有了現代普通話的基礎。3,現代普通話。
清代以滿語為國語,而卻奇葩的以滿漢蒙回藏五族語言都為官方語言,代價就是皇帝或者皇族甚至一品官員,必須至少會滿漢蒙三族語言,皇帝更是要五種語言精通。清代初期,南京官話是非正式漢語標準語,依然流行於全國各地,朝會時候,皇帝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到了康熙後期,中國版圖規模空前廣大,前所未有的各個語言文化的語系併入中原政權,除了南京官話語系,還有閩語,陝地河南語,西南少數民族等等語系,非常混亂,連皇帝也經常面臨需要翻譯的尷尬境地。雍正皇帝可以說是歷史上第一個強制推廣普通話標準的統治者,他以當時北京話方言為標準建立北京官話標準,並且強制在士大夫階層推廣,建立正音館,納入官員考核標準。這個時候的北京話混雜北方漢族語言,滿語很多音節與蒙古語辭彙,已經非常接近現代普通話了。到了乾隆時期,發現正音這個行為已經矯枉過正,無論是官場還是民間,北京官話流行天下,滿語日漸式微,儘管乾隆嘉慶皇帝採取各種措施挽救滿語,滿語無論在地方還是中央,都已經無關緊要,成為一種象徵性的禮儀用語,各種大小會議基本都是以漢語交流,重要事件的記錄會象徵性採用滿語蒙語。而北京官話作為基本標準的全國通用語言也徹底規範化序列化,流行於全國,在步入近代民族國家之際,漢語標準語終於徹底成熟。
民國時期,軍閥相繼地方化,語音有混亂之勢。31年918事件後,中日全面大戰已經是時間問題。形式上完成中國統一的蔣介石南京政府無法以強制手段推廣北京官話,為了利於指揮軍閥部隊,也為了利於戰時的統一部署,加強民族凝聚力,南京政府發動「新生活運動」,在全國推動發展國語,校正字音。短短十年,蔣介石就能完成初級抗日積累,普通話的推廣是功不可沒的。當然隨著內戰結束,新中國將國語改名為普通話,大量矯正字音字形,普通話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古代也是有共同語的。清代的學者就發現,從詩經韻腳系連出的上古韻部,同樣符合楚辭的韻腳。不但如此,其他先秦的韻文材料,甚至出土文獻,也大都符合這個韻部系統。這說明早在先秦時代,就已經存在遍及南北的「雅言」。這個雅言還有一套完整的辭彙系統。楚國人不僅讀雅言寫的《淄衣》、《道德經》,而且他們自己寫的文章,比如《清華簡-系年》,也使用共同的雅言辭彙。雅言是以北方方言為基礎的,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不同地方的官員聚在一起,大概還是能用「雅言(官話)」交流的。
《廣韻》音系的性質還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有人認為它是長安方言的摹寫,有人認為它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音系,而是南北古今的大綜合,有人認為它是一個和口語不同的文學語言音系。我還是比較支持第二種看法。說它是當時的「漢語拼音方案」,我覺得還有待商榷。ps.評論區有個朋友要例子,我在說文找了一例。方言應該例子更多,但手頭只有說文...
回復程小軒的評論: 比如說文里有不少這樣的材料:虈,楚謂之蘺,晉謂之虈,齊謂之茝。虈是宵部字,茞是之部字,蘺是歌部字,可見當時方言讀音各不相同。但雅言取茞,楚辭「沅有茝兮澧有蘭」,用的正是雅言,而不用方言詞蘺。楚辭「扈江離與辟芷兮」,芷和茝僅聲符不同,都是之部字,其實就是兩個異體字。可見楚辭雖然記楚物鳴楚聲,但實際上還是無法完全擺脫雅言的。就好比現在我們也無法寫出一篇只含方言辭彙的文章一樣。
有學者認為上古有西土方言和東土方言之分,西土方言只有25部,東土方言本來有29部,戰國時冬從侵分離出來,成了30部(王力的主張)。西土方言里冬東侵是不分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詩經里有些篇章東和冬可以押韻,而且冬東侵在諧聲系統中常常發生關係
=_=越扯越遠了,這個答案就這樣吧想起之前看到過得一個笑話。說是宋朝某位皇帝要任用一個人,大臣就勸說,不能用這人說話我們都聽不懂。皇帝就很傲嬌的說你們聽不懂,不代表我聽不懂呀。就讓那人面聖問話,一口南方話,皇帝一臉懵逼表示果然聽不懂。。
困擾我小時候的問題來啦。首先,什麼人能入朝為官。我們都知道,考上了可以做官,但是這只是有做官的資格,能不能做還得看有沒有缺,在這之中又有京官和外放。毫無疑問,外放占絕大多數,能去上朝的絕對是最小的那部分人,而能跟皇上對話的,就更少了。其次,有沒有官話,有。即使各地方言有差,讀書的時候基本字詞的發音還是相似的,更何況一般考上的,熟讀詩書,應該也有所糾正。再次,歷來考試,南北有偏見,特別是清朝,大家都知道入朝為官相貌有影響更何況語言。也就是說,如果你考上了,還有官做,那麼如果你口音很厲害,外放,回老家,不太厲害,乾的不錯,京官或者翰林院,主辦文書工作,看看能不能改改,等過了重重篩選,皇上應該都能聽懂了,如果是康熙,本身還會幾門語言,那就更好。看現在的考生把自己改造成啥樣,你就會明白比起數年寒窗苦讀,練一口皇上聽得懂的語言不是什麼難事
在古代,官話講不好可能都當不上能上朝的官,科舉中有一關是殿試,通過會試的各位考生這個時候要接受皇上親自進行的面試,這時候需要人反應敏捷,思路清晰,膽大心細,口齒伶俐,還得長得帥,所以官話說不好,就有可能拿不到一個好名次,以後能進入中央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所以說,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大家說的都是官話,可能帶點口音,但是至少互相之間都明白。
能上朝的幹部是什麼級別的幹部?能上朝的幹部,早就在首都混了不知多少年了,還能不會說普通話?
士大夫必須通曉當時通語,有官方開的正音書院。
應該有官話吧。我記得《武林外傳》有一集他們要表演節目,佟湘玉報幕,邱小冬說「最好用官話報,要不人家覺得咱們這草台班子太土」,佟湘玉說「我就是用外文報,它也是個草台班子」。
戊戌變法失敗的直接原因是梁啟超同光緒帝講話的時候說的是粵語……光緒帝北京人,聽不懂
比較簡略的把中國「普通話」歷史述一遍,肯定不夠詳細,學術界考證界也爭論不休,沒有確切結論。但對普通群眾稍作了解還是可以的。
夏商—夏言
周秦漢—雅言
魏晉到宋—正音元—特殊時期明清—官話基本從上到下有傳承,有影響,但本身也在變化,可以辨認為都是「洛陽音」。即便某些朝代,比如唐,首都不在洛陽附近,那即便說當時的首都音也是要被人恥笑的。這些「普通話」最主要作用是用來讀書,不是口語。類似現在香港地區,讀書發音和口語還是很大差別的。從韻書的歷史可以研究出大約每個時期「普通話」的特點,但現在可查最早的韻書只到魏《聲類》。而能看到最早的是《切韻》,後《唐韻》《廣韻》《集韻》,都影響很大,特別對於科舉。韻書屬於正音之後,雅言夏言,也可以叫上古音,現在也很多人研究,但個人意見很難確定真假。歷朝歷代,語言融合和流失是非常動態的,各地方言也在不斷變化。「普通話」歷史只是漢語言的一部分,當然也是最「正統」的一部分。現在各種論述粵語吳語閩南語客家語…和古語的關係。我個人認為,也許某些部分有聯繫,但要說現今哪種方言和某代「普通話」基本一致,是不大可能的。一是很難保留的那麼完好,二是源頭基本也都是方言。比較完善的流傳,還是音和字結合的流傳,在這點上,寧願相信「普通話」。
小時候看過一段本地小品,大概是有一位巡撫即將巡察到潮汕地區,地方官得知後,就拚命學官話,鬧出很多笑話。
想讓皇帝跟你學你的家鄉話?來來來小夥子,你的頭不錯,給朕看看!
武林外傳電影版,婁知縣憋沒招了大喊"桑夾棍",然後發自肺腑的說要學好普通發
中國歷史約有3000年普通話是洛陽話,100多年是北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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