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漢語詞典》是否會再次根據大眾使用的錯字錯詞進行修訂?
現在錯字錯詞用得廣泛,一般人也不會管正字是什麼。例如「? sóng」寫作「慫sǒng」,「? duǐ」寫作「懟 duì」,甚至「義正辭嚴」誤用作「義正言辭」。
誤用而不得改,《現代漢語詞典》是否又會向民眾妥協,例如將「?」的讀音和含義併入「慫」?
如何看待這樣的誤用現象?
需要去糾正錯誤使用的人嗎?
他們願意遷就讀錯的人沒問題。
但是,改完之後,原來讀音正確的人反而變成錯的了,這個很讓人受不了。
認真學習、尊重規範、讀音正確的人,反而受到懲罰,我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的價值取向。
有時候很奇怪中國的專家為什麼要堅持一個字的一個意思只能有一個讀音。
像英語的 tomato、schedule 之類單詞,有兩種讀法,不管哪種讀法都不影響意思,都不算錯。
而中國呢,要麼規定「呆板」只能讀「ǎi板」,讀「dāi板」就算錯,要麼規定只能讀「dāi板」,讀「ǎi板」就算錯。
永遠都有一部分人要被強行判成錯誤的。
就不能規定兩個讀音都行,意思一樣嗎?
就不能在字典上標明,這個詞一部分人這麼讀,一部分人那麼讀,或者傳統上這麼讀,現在很多人那麼讀嗎?就像很多英語詞典會標註的那樣。
那些說詞典是記錄語言而不是規定語言的,那也不能總是只記錄錯讀的那些人的讀音呀……
把兩種讀音都有的現狀記錄下來,這才是忠實於實際情況。
附註:這不同於現有的多音字,因為現在的多音字在讀不同發音時意思也是不同的,就是說一個確定的詞、確定的意思,應該只有一種正確的讀法。文白異讀也被處理成使用範圍不同,或者說配搭不同。比如「薄」:báo,一般單用,如薄餅、薄紙;bó,一般用於合成詞,如薄禮、厚古薄今。然而實際上人們口語中也有說成「báo禮」的。這種文白異讀造成的多音字是讀錯的重災區,而這種本來最應該處理成兩種讀音都算對。什麼「確鑿」「鮮血」都是屬於這類例子。那種意思完全不同的多音字,比如「銀行」「行走」之類倒是基本不會有人讀錯。
看到有個很妙的回答:
「辭典永遠都是記錄語言的,而非相反。」
回答下面有個很妙的評論:
「文字為人民服務,而非人民為文字服務。三體一個套路。」
你們說過去那個年代信息交流不發達,導致一些字詞的正字無人知曉也就算了,像現在這個年代,明明網路這麼發達,當一個字流行起來的時候,媒體就應該趕緊跟上,多發點稿子,解釋一下其正字是什麼啊。絕大多數媒體都是跟著利益走的,有利可圖的事才會去做,比如給明星發通稿什麼的,很明顯我們現在每天打開手機瀏覽器,看到的很多新聞都是垃圾新聞甚至是假新聞,它們的作用就已經淪落為引流了。我想其中有很多人都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寫的都是些什麼破玩意。反正都是發這類「UC震驚體」博人眼球的新聞了,不如下次考慮一下為中華文化的普及和規範做點貢獻?比如寫成這樣子——「震驚!一個整日張口閉口懟人慫逼的噴子玩家,今天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然後幫我們普及一下「?」和「?」的寫法吧(*?_?)ノ⌒*
現在不是前網際網路時代了。就算《現代漢語詞典》妥協了我們也應該鼓勵民衆不妥協。每個人都可以思考語言文字問題,在日常使用中,也不必拘泥於欽定讀法和寫法。但這不是說愛怎麼寫怎麼寫,而是說妳可以開始自己爲自己思考,究竟喜歡怎麼寫。在知乎上有人堅持在中文裡使用西文逗號(手動在逗號後加空格),有人堅持部分漢字使用日文等非中國標準漢字寫法,這都很精彩。標準是標準,表達是表達,標準絕不可以凌駕於表達。
只要閾值不寫作閥值,我覺得大都可以接受……
我覺得涉及幾個層面。大體原則就是語言是活的,標準化只在推平階段有用,所以應該以描寫為主。文字則比較依賴標準化規定,尤其是現代社會強制教育壟斷了絕大部分的文字學習過程,所以權威機構給定一個合理、規律的正字法可以更好地幫助語文實踐。
(書面)語法語用應該跟隨典範的書面語語料庫,以滯後/半規範性的描寫為準。
語音反映給定基礎方言的語民發音實踐,在穩定的語言狀態下以描寫為準。
文字正字法應該以權威機構的規定為準,當然,需要保持一定的穩定性。
—————
以上是我認為理想的情況,中國實際的政策是另一回事。
這個不僅僅是《現代漢語詞典》妥協不妥協的事情,這關係到一個表
它叫做————《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
這個表是個什麼東西呢
它是確定普通話語音規範的最高權威,《現代漢語詞典》、《新華字典》以及所有的現代漢語字典、詞書都要依據它修正字音。
此表是怎麼來的呢?這就不能不提到一個神秘組織,該組織規格奇高、大牛雲集,幾十年才現身一次,上至廣播電視,下至大中小學課堂要為之忙活幾十年。真正是筆落驚風雨,文成泣鬼神。它的名字叫做
————普通話審音委員會
如果有學過播音或者漢語言或者中文系的,看看這表裡面的一些人名,是不是覺得熟悉呢。
普通話審音委員會第一次現身是1956年,7年後,1963年公布《普通話異讀詞三次審音總表初稿》。
在那之前,
「口吃」是念「口jí」的
「從屬」是念「zòng屬」的
「古玩」是念「古wàn」的
「縱橫」是念「cōng橫」的
還有
安步當車jū
文wèn過飾非
啞è然失笑
葉shè公好龍
……
您各位感受一下。這個表長什麼樣呢↓↓
而普通話審音委員會第二次現身是1982年,3年後,1985年公布《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
從那以後,
「啥」不讀「shà」,讀「shá」了;
「成績」不讀「成jī」,讀「成jì」了;
「確鑿」不讀「確zuò」,讀「確záo」了;
「呆板」不讀「ǎi板」,讀「dāi板」了;
「卓越」不讀「zhuō越」,讀「zhuó越」了;
「咆哮」不讀「咆xiāo」,讀「咆xiào」了;
「馴服」不讀「xún服」,讀「xùn服」了
……
再之後就是2011年的修訂,
離我們最近的則是2016年5月的《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修訂稿)
這次修訂有多變態呢,舉一些例子
顫只讀chàn,不讀zhàn了,「顫慄」要寫成「戰慄」;
頸只讀jǐng,不讀gěng了,「脖頸子」要寫成「脖梗子」;
靡只讀mí,不讀mǐ了;
蕁只讀xún,不讀qián了;
杉只讀shān,不讀shā了;
葚只讀shèn,不讀rèn了;
螫只讀shì,不讀zhē了,「螫人」要寫作「蜇人」;
血只讀xuě,不讀xuè也不讀xiě了;
沒錯,就是最後一行,學播音的我表示當初記血的讀音花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現在終於脫口即正確,結果改了!
還有許多變化
比如:
剽不統讀piāo了,「剽竊」讀piáo,「剽悍」讀piào;
蔭不統讀yìn了,「林蔭道」讀yīn,「福蔭」讀yìn。
繼續變態的修訂:
一場cháng大雨,改「一場chǎng大雨」了!
粳jīng米,改「粳gēng米」了!
甲殼qiào、軀殼qiào,改「甲殼ké」、「軀殼ké」了!
連累lěi、累lěi及,改「連累lèi」、「累lèi及」了!
碩果累léi累léi,跟「罪行累lěi累lěi」一樣讀「碩果累lěi累lěi」了!
強qiǎng迫,改「強qiáng迫」了!
應yīng屆、應yīng名兒、應yīng許,改「應yìng屆」、「應yìng名兒」、「應yìng許」了!
血暈yùn、暈yùn車,改「血暈yūn」、「暈yūn車」了!
下載zài,改「下載zǎi」了!
有沒有很變態啊啊啊啊啊!!!我又要重新背了啊!!!
還有的一些變化
1、拜,增加「bái」音,用於「拜拜」。
2、的,增加「dī」音,用於「打的」。
3、心廣體胖pán,胖,安舒義;
心寬體胖pàng,胖,發胖義。
4、說服,說,念shuō。
5、佣,除「佣yòng人」外,都讀yōng。
6、作,1985年審定為「除作zuō坊外都讀zuò」,這次改為:
作揖、作弄、作坊、作死、作踐,都讀zuō;
作料,讀zuó;
其餘讀zuò。
7、鑽孔,原有「鑽zuān孔」,這次補充「鑽zuàn孔」。前者表示從孔中鑽過,後者表示用鑽頭打孔。
在下一版新的新華字典和現代漢語詞典出版之前,這些字詞還是很混亂的,怎麼讀都沒什麼問題,重大考試也應該會避開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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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妥協,而是接納與改變。
從語言存在的意義上來講,語言存在的意義就是交流。
交流的前提,是共識,比如大多數人管 叫蘋果,而你管 叫梨,你就沒有辦法與別人交流。比如大多數人說「我吃飯」,有的人的語序則是「我飯吃」,交流就會出現問題。再比如就是錯音。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通行的規則,來保證大家交流的質量,我們會有語法,現代漢語詞典等。
但是有一些錯誤的出現,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提高了交流效率,或者降低了學習成本,不管怎樣,很快就被大部分人接受。這些錯誤,成為了新的共識。而我們的規則,詞典,就是為了約定,記錄共識而存在的。所以被大部分人接納的錯誤,就會也應該成為新的共識被寫進詞典。
錯音不斷出現,沒有被人民大眾接受的,會自己消失,被人民大眾接受大部分人都在說的錯音,就應該去接受它。反之耗大力氣去糾正一個被大部分人接受的錯音,這件事對人民來講,只有成本沒有收益。
至於所謂的語言正確,語言從歷史上就是不斷變化的,從沒停止過。
這個答案不談「義正言辭」,只說前兩個單字。
該不該妥協呢?我認為應該。
詞典本來就是記錄語言的,先有語言,後有規律。
但是會不會妥協呢?我認為近期不要抱太大希望。
現代漢語詞典修正了這麼多,但是幾乎全是字音,很少對字義下手。
如果要修正,會怎麼處理呢?
我認為開團460:《現代漢語詞典》是否會再次妥協?的方案比較好。
做「通假字」處理,添加一個義項,必要時添加一個讀音。
比如:懟dui4,blabla;懟dui3,通「?」;?dui3,blabla。
不僅簡單,而且等於說兩種寫法都是正確的,皆大歡喜。
語言是變化的沒錯。但這個慫和懟我也關注了好久。特別是那個懟,在反覆科普了很多遍,他的原本意思以後還是無人關注,真的讓我很難過。這可能不是語言的變化,這大概是語言的異化。
借題發泄一下。
我個人是很反對這種不斷向錯音妥協的行為的。
很多人愛說語言是約定俗成的。這句話如果要成立必須要加個先定條件。「語言的產生才是約定俗成的」。
隨著人類文明發展到現在,很多東西都規範化了,語言當然也需要規範化,這是很重要的。
按《現漢》的做法,不斷向錯誤妥協。使得原本堅持讀正確的發音的人變成了使用錯誤讀法的人。這無疑會變成一個劣幣驅逐良幣的過程。讓人們越來越不注意語言規範。
也有人說語言是發展的。但這不是使用錯誤讀音的理由。語言的發展的作用,更多的是不斷地產生新的辭彙以適應不斷出現的新生事物。把正確的音給讀錯並不能算是什麼好的發展。至少「瑜伽」(正)與「瑜珈」(誤)已經出現了這情況,看來藥丸。
你可以不把《現代漢語詞典》作為自己使用漢語的標準。畢竟只是一部詞典。
會的,一定會的。
錯音扶正我倒是沒什麼意見,真正讓我受不了的是,通過行政力量強行消滅一個正在正常使用的讀音,或者創造一個新讀音。
前者比如一騎(ji4)紅塵妃子笑,後者比如血xue3.
前者,我很好奇紅塵妃子是哪朝哪個皇帝的妃子,為什麼一有人騎在她身上她就笑了,這麼奇怪的癖好不會被打入冷宮嗎?
至於後者,求你了,我活了20年,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人把這個字讀成xue3。(方言除外)
我覺得如果「懟」和「慫」的使用範圍和頻率足夠高了,詞典很有可能會妥協。
「義正言辭」不太會,因為這個片語的邏輯完全沒法解釋……
很有可能。我來講個笑話
講笑話之前,請容許我說句客套話
老衲「僅」以此回答奉獻給大家,阿彌陀佛,「佛主」保佑。
從前在詞典中「蕁」只有一個音,就是qian。
後來有很多人說尋麻疹,詞典中於是把蕁麻疹的蕁注成了xun,但是又有點不甘心,可能在問自己,「你的專業心不會痛嗎?」於是仍舊把蕁麻的蕁注成qian,於是,蕁這個字華麗麗地成了多音字。
如果要把當時這個字的規範讀音用一句話表述,我想可能是這樣的:
蕁,後面只跟「麻」這個字,當且僅當「麻」字後面有個「疹」字時,讀為xun,其他情況讀為qian。
報告老師!下面這句話怎麼讀?
「她走過一片蕁麻,疹子起來了,滿腿都是。」
以上這個事實有段歷史了。
這個字現在怎麼標的音我沒有查,還不知道。
蕁字該注成xun還是qian,其實可以商榷。
但奇葩的是,決定它該怎麼注音的居然不是音韻學的辯論和表決,居然是有多少人讀這個音。
民粹萬歲,專業繞行,現在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很無奈。
就像現在各地都有的用普通話讀音自作主張「反推」出來的方言發音。奇葩中的戰鬥機。
人民群眾是個人的集合,個人的觀點、想法、習慣不是常量,是變數,是個人掌握知識、擁有閱歷、見識廣狹的函數。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它涉及到「語言的正確用法」這個哲學深坑。
讓我們先來考慮鑰匙的正確用法。如果是普通的一字型鑰匙,那麼當我們只有以正確的方向插入鎖孔時,鎖才會被打開。也就是說,鑰匙這種開鎖工具,一旦沒有正確地使用,我們的目的就無法達成。
如果把語言看作人際溝通的工具,那麼語言沒有正確地使用,我們的目的是否就無法達成呢?
不會。因為語言工具的容錯性特別高。假設某人使用了「義正言辭」這個說法,我也能體會到他想表達的意思是「理由正當充足,措詞嚴正有力」,用「義正辭嚴」會更合適。
那麼「義正言辭」理論上不叫錯誤用法,應該稱之為「變異」用法。類比生物體的變異。這種變異可能隨著使用人數的增加而廣為流傳,也可能走向滅絕。其實,大部分變異都滅絕了。小學語文老師就是「語言多樣性」最大的殺手。
我還記得唐逍在他的書里提到一個概念「閾值」,他認為「閾」讀作「yu(四聲)」或「huo(四聲)」或者「fa(二聲)」都可以。但我會認為,只有第一種讀法是正確的,其他的變異讀法會被心理學老師所滅絕。當然,不排除心理學外行對其他讀法的使用,保存了這種「讀法多樣性」。
現在問題又來了。語言的寫法多樣性或讀法多樣性,是否像物種多樣性一樣,是珍貴的?是值得保存的?是不需要糾正的?
在這個問題上,我決定使用哲學上的終極大招,訴諸語境。
訴諸語境,又叫做「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是一個很無奈的大招,因為每次都很有效。誰最先用了這個大招,誰就贏了。但這又會導致爭論變得很無趣了。
語言在使用上,有許多目的。比如,語言可以用來求偶。
假設羅密歐對朱麗葉說:「我對你的愛永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朱麗葉說:「心只是負責泵血的器官,不負責高級認知功能。月亮也有陰晴圓缺,並不天長地久。我要你對我的愛意,如熱力學第二定律下的熵,它代表你的腦中負責親密關係的神經活動,永遠都在增加。」
此時,羅密歐能怎麼辦?羅密歐也很無奈啊。他只能說:「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你來編寫《現代漢語詞典》吧,你要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
所以。假設我們都是羅密歐,我們對朱麗葉有所求,那就只能聽朱麗葉的話。
不過,我是一個不買《現代漢語詞典》的成年漢語母語者。《現代漢語詞典》對我來說無關緊要,它怎麼寫我都不關心。我對漢語的使用會隨著具體語境的變化而變化,只要能達到當時那個情景下的目的,就可以了。
回到最初那個「語言的正確用法」這個深刻。如果蒯因對「意義」的分析是合理的話,那麼根本就不存在「語言的正確用法」。只有「一些人是這樣使用語言的,另一些人是那樣使用語言的」,至於哪種使用方式更好,讓實用主義(另一個很無賴的哲學終極大招)來檢驗吧。
所以語言有一種不依賴於文字的口耳相傳的傳統 ,這種傳統並且是很穩固的 ,不過書寫形式的威望使我們看不見罷了 。早期的語言學家 ,也像他們以前的人文主義者一樣 ,在這一點上上了當 。連葆朴本人也沒有把字母和語音很清楚地區別開來 ;讀他的著作會使人相信 ,語言和它的字母是分不開的 。他的直接繼承者也墮入了這一陷阱 。擦音的寫法 t h曾使格里木相信 ,這不僅是一個複合音 ,而且是一個送氣塞音 ;他在他的輔音演變規律或 「 L a u t v e r s c h i e b u n g 」中就是這樣派定它的地位的 (參看第 1 9 7頁 ) 。直到今天 ,還有些開明人士把語言和它的正字法混為一談 。加斯東 ·德商 ( G a s t o n D e s c h a m p s )不是說過 ,貝爾特洛 ( B e r t h e l o t )因為反對正字法改革 , 「曾使法語免於淪亡 」嗎 ?
索緒爾說的
這不叫妥協。詞典的作用是反映當前大眾的使用方式,而不是規定正確的使用方式。如果大部分人都「錯」了,那麼詞典就應該將其反映出來並以之為正確。
辭典永遠都是記錄語言的,而非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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