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雨再調查》觀後問題：為什麼正在崛起的泱泱大國，調查處理不了一個小小韓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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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0日，澎湃新聞發表長篇新聞調查，《韓春雨再調查:河北科技大學被曝曾組織論文買賣》。但這只是民間的非正式調查，無法給出真正有用的內部調查信息和任何明確的結論。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正在崛起的泱泱大國，調查處理不了一個小小韓春雨？

韓春雨不小，他背後站著整個河北科協+河北科技大學。

仍為科協副主席

12月18日，河北省科學技術協會相關負責人對澎湃新聞（http://www.thepaper.cn）表示，韓春雨現在仍擔任該協會副主席。

2. 2.24億資金從未被追回，被用作學校建設+「雙一流」

裝修的進程並沒有因為韓春雨的論文受到廣泛質疑而停滯，樓里的工作人員說，那兩個月的進度反而快了些。
河北科技大學基因編輯技術研究中心的項目估算總額達2.24億元。不僅如此，知情人士透露，河北省還給了15個專職科研編製的支持政策。

3. 所謂的「官方調查」，至今悄無聲息，僅有這一家民間媒體仍在調查。

不得不說韓春雨這一手真漂亮，不聲不響地消化了幾個億的科研經費，還把自己牢牢綁在學校與科協的馬車上，不從政真是可惜了。

調查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一輩子也不會有的。善忘的網友對他置之不理，只有被坑的科研人員自吞苦果。

這個國家的默認的制度是，政治正確首位，其次才是科學。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就是傳統中醫藥不僅沒有逐漸消亡反而被大力扶持成為了醫療行業中利潤的爆點，尿毒症、肝癌只要甩給中華藥典傳承有「小錯誤」即可，廠商是無辜的。
韓春雨首先在官方角度來說代表了中國本土人才，是一個政治正確的人物，抨擊韓春雨就是傷害了中國人民的真摯情感。
其實韓春雨只是個例，透明計算真的是建國有史以來無法逾越的存在。
國內學術圈造假注水稀疏平常，政治為先科學其次的制度最終就會達到劣幣驅逐良幣的結局，多少青年俊才先美利堅待著，拿到千人或者其他優厚待遇後（政治認可）再回來。
還記得柴靜的紀錄片不？經歷了環保部大力推崇，迅速被批判為政治不正確柴靜本人也不正確，各線下架。如果你參考下環境科研工作者的觀點，你就能得出真正的結論了。

調查處理？由誰來調查處理呢？

1、韓春雨本人。這個可能性非常小，要知道現在他本人還沒有正式承認自己造假。而且從他自身的利益來講，死撐肯定比承認造假更有好處，壓力更小。

2、河北科技大學。本身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學校，不調查處理，也就是丟點面子，但好處是實打實的，上億的科研經費已經撥下來，還可以用來基建裝修，先用了再說，等到經費用完了，就算是韓春雨被處理，迎風臭十里，但這些房子和裝修還是學校的啊，難道還拆掉？說不定到時候又有什麼轉機呢。

3、河北省政府or 國家基金委or其他政府機構。這明擺著是個大糞坑，摻和進去沒有任何好處，何必呢？反正各類撥款也是國家的錢，再說也不是給韓春雨個人，睜隻眼閉隻眼吧。

總的來說，就是韓春雨這麼拙劣的造假，所損害的是中國科研界的集體利益，丟的是中國科研人員的臉，但對於個人、某個具體的科研機構或具體的管理機構來講，大家平攤下來，其實利益損失也不大（有些甚至還有收穫），所以有能力處理的沒有動力處理，而有動力去揭發的卻沒有辦法啟動處理流程，因此就造成了當前這種詭異的平衡——雖然一天不處理，這就是中國科研界的恥辱。

當然，現在韓春雨與河北科技大學也是在走鋼絲，一旦開始有人小小的推動下（比如某位領導說要給個交代），那就是牆倒眾人推的局面。

test 透明計算

下面的話是轉載，有些明白人是不想摻和一些事。轉載，轉載，轉載。
話說當年我實驗室人員驗證ngago，然後實驗結果出來和韓春雨一模一樣，群情激揚，然後我就飄過去看了一眼，詢問了實驗過程，然後說了一句邏輯不對呀，這個證明不了這個ngago，然後加一個對照，結果華麗麗的第二天全軍覆沒了。我解釋一下為啥韓春雨的是假陽性，因為當時他轉染的是短鏈oligo，尼瑪oligo的電性非常強會消耗打亂lipofectamine的轉染，所以你們明顯會看見gfp減弱，所以gfp減弱不能歸到ngago的作用上
所以他實驗對照沒設計對，我加了一個對照，沒有把點的oligo，結果非常華麗，一模一樣沒有看見任何區別。實驗可重複並不表示實驗能證明你的觀點，重複是一個統計而已。
不管是數學還是統計，都沒有人說重複可以驗證真偽，只能確保一個事件的重複發生頻率，但是一個假陽性的實驗是可以重複發生的，但不是真的能證明你的解釋。
我一再教育學生，重複不能驗證真偽，只能驗證誤差好嗎。什麼時候科研屆一個基本的邏輯都搞不清楚了。就好比你拿pcr去pcr出了一個錯誤的條帶，pcr可以重複，但是你就認為自己對了嗎。韓春雨的實驗不是造假，只是二逼的解釋了自己實驗中的假陽性。所以邏輯正確比可重複重要很多。

學術圈造假是很普遍的事，調查造假也很難。而且有很廣泛的利益鏈條

比方說DUKE那個著名的腫瘤指紋造假案。
某科學家A聲稱可以通過腫瘤表達譜預測病人對化療的敏感情況，發了很多文章申請了很多經費，最後一直做到臨床二期。
一個MD Anderson的科學家舉報了無數次沒人理，最後那個他跑到癌症大會上發炎說我告訴你們A哪裡錯了，如果你打開A的Excel文檔，把第幾行到第幾行的標題行刪掉，下面所有數據上移，數據錯位後就能得到A發表的結果，這才把A扳倒。這時A的文章已經發表了9年，已經有相當多病人在A的理論指導下進行了治療。。。。

歐洲的事情也令人瞠目結舌。

中國也有，我審稿的時候經常看到一些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稿子。。。

這個圈子很小，花花轎子眾人抬誰也不願傷和氣。另外科學家申請到經費之後會給單位一部分管理費，比方說美國的學校一般會額外收取經費的30-50％作為管理費，這也是一門生意。學校精挑細選給助理教授100-300萬啟動經費，然後助理教授用6-7年時間做課題申請經費，如果能申請到2個RO1，一般就能拿到終身教職了，學校的投資賺了。所以在美國的體制下發什麼文章不重要，能穩定的申請到經費最重要。名門之後，一路有申請經費的成功經驗，在市場上會被哄搶，如果是國際生沒有美國綠卡沒有經費就很難找到工作。扯遠了。。上面Duke那個事情，科學家A前後拿了2個億基金，Duke能收多少管理費？學校當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複雜的利益鏈條導致造假非常難被揭露，舉報人可能會被孤立。

這行就是這麼爛。

說實話我真的覺得這事挺蹊蹺的。
能注意到AGO，那一定是個聰明人。
但是聰明人怎麼會造方法學的假。。。

我也說兩句吧。

韓春雨事件剛發生期間，一位哈佛回來的生物物理學教授就跟我說，百分之千的是造假。我當時是呵呵一笑，懷疑是嫉妒（人雙非副教授發了領域頂刊，您老人家哈佛醫學院回來的大牛也么出過這檔次論文，絕壁是嫉妒）。當然我和他私交很好，即使當面這麼損也沒啥，最多被打一頓吧。。。。

後來他給我描述了各種細節，比如實驗室內不帶手套之類的，說科研細節習慣是能出頂級成果的必要但不充分條件。我慢慢覺得或許不是嫉妒了，或者是摻著理性分析的嫉妒。結果出來了之後，一片嘩然，這位老先生淡淡一笑，不予評論，只是說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就是葫蘆僧判斷葫蘆案。接著他上了新聞聯播上了焦點訪談專訪，我才真正服氣了。這貨果真是參透了我朝科研環境與科研政治的遊戲規則。

幾千年的官本位思想決定了我們在談及中國的科研生態圈（或者任何圈子），必不可避而不談政治環境。韓春雨事件從一開始文章發表後河北科研體系乃至全國科研體系的反應到最後東窗事發各方的應對來看，中國的科研界需要韓春雨，科研實力相對較弱河北省更需要韓春雨。韓春雨身上有以下幾個可炒作的點：第一，雙非普通教師，科研條件差；第二，多年在科研領域奮鬥（造假歸造假，多年的時間付出是客觀存在的）；第三，領域頂級刊物的認可。這不是我朝對科研人員的理想定位嗎，能吃苦不挑條件能出成果。多好的宣傳素材！那這還不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如果沒有那位公知專家的宣傳，韓教授那還不是悶聲發大財。

出事了，為什麼不能一查到底？

參考以下一個案例：

官員失職鮮有開除降職，天然就與政治圈子共生的科研圈子也差不多。不然各種黨媒宣傳機構是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各級科研管理機構是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各級經費審批機構是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體制不會因為一個韓春雨就猛打自己的臉，另外一個參考實例就是屠呦呦。玩捆綁鏈式防守戰術，只服韓教授。

這件事情吶，excited！

文章一出來，

有人質疑 &<&<誒喲~酸哦，就是嫉妒三無人員

能重複 &<&<二十多家單位，一致通過，能重複

有人不能重複 &<&<你個菜b，技術垃圾，回去好好學學，別出來丟人了...

真的不能重複了 &<&<二十多家單位也不能重複了，報道出現了偏差...

...

撤稿了 &<&<他沒有失敗，他主動撤的 / 他就是敗了，留點面子...

最近 &<&<人品不行啊，過去黑歷史不少喲...

肘子都撕不動的，其實我們就別費勁了，

前幾天新聞一出來我就看過了，

我不想關注這個的，以免影響不好，但是既然它自己已經熱榜了，

那我也不影響啥了，

我回答過的...

如何看待韓春雨於 2017 年 8 月 2 日在《自然-生物技術》正式撤稿論文《NgAgo基因編輯》？

這件事情過了這麼久了，對於現在的結果真的挺失望的。

我是比較早一批在知乎上質疑韓春雨老師的結果的，當時的聲音都是希望河北科技大學能夠擔起責任進行調查，但是河北科大的做法令人詫異，一味保護韓春雨老師，所謂的調查也並不知道進行沒有。

河北科大的做法可能是希望將對學校的影響降低到最小，然而並不是這樣。我相信河北科大有許多敬業勤懇的教授和科研工作者，也有許多對科研充滿嚮往的學生。河北科大這樣的處理結果反而讓這些人蒙羞，讓學校留下了包庇縱容不嚴謹的名聲。我們所知的很多名校或者著名機構都出現過這樣那樣的學術醜聞，但是他們的處理態度決定了他們對於學術的態度。如果河北科大在收到質疑的時候，第一時間主動進行調查並且公布結果而不是不管不顧地拿資金建設「一流學科」，可能我們現在對這所學校更多的會是驚喜和好感，而不是一片哀嘆學術生態圈與政治污染。

當然我肯定是沒有回答上為什麼調查不了韓春雨老師這個問題，但是這個答案難道大家不都早就知道了嗎？

既然要硬說要處理，那我就從如何處理方面結合以往案例給大家分析一下。具體就是社會地位、錢和法律責任
1.社會地位
前面有答主分析過他的實驗數據，本人也有幸在撤稿前把文章下載下來觀摩。總體而言我覺得邏輯上沒有太大問題，但我也同意分析數據的那位答主的意見，也就是說並沒有完全確定該數據就是假的。而即使證明了這數據是假的，那也得再去證明是故意造假還是設計疏忽導致的出錯。目前該文章也已撤稿，只是編輯部向大家表示該文章數據目前不能完全取信，因此其學術造假的罪名沒有被敲定，其現有職稱、頭銜自然目前不會被牽連。

2.錢
首先，本人未曾過目他的各種基金申請書，因此無法判斷是否曾使用虛假數據進行基金申請，但是我相信基金評委會能夠批准了他的立項，那就證明他所提供的支持數據和研究思路是可取信的，那就不是舞弊獲取國家基金了。然後目前也沒有證據證明他非法挪用侵吞科研經費，那已立項的為什麼要收回？就因為外面有人說可能是假的

3法律責任
韓的研究實際上是一個基礎科學研究，說白了就算成功了，短期內其實轉化不成太大的經濟社會效益，更多只是探索引路。即使失敗了，那也不會造成太大的經濟損失，正如我所說，科研是容許出錯的，不是所有項目都是百分百成功的，基金其實就像國家在做投資人，投資就會有風險，當然也會影響到以後的投資機會。失敗了就當是用來培養學生和探路的費用唄，因此訴諸浪費財政是不合理的。同時其基礎研究目前也沒有出現給社會或個人造成很大傷害，如韓東杓故意隱瞞自己數據錯誤還用其申請了資助，其疫苗差點被批准開始臨床試驗了才東窗事發被判，因此也無法從此方面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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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知因為學術造假而被司法判刑的有最近2015年美國韓東杓艾滋病疫苗造假、2006年美國艾里克·波赫爾曼申請NIH基金使用了虛假數據、2009年德國近100名涉嫌為不合格學生獲得博士學位提供方便，2005年韓國黃禹錫幹細胞造假。而造成轟動沒被司法判刑的有2011年王志國，2014年小保方晴子、漢芯和井岡山大學晶體學報，以及現在這個。
科研探索的道路不同於社會的其它方面，是容許犯錯的，但是決不允許造假。學術界更像是一個行會，沒有絕對的權威，沒有強有力的執行機構，一切都憑各位頂尖人才自律，只有在傷害到大眾利益時司法才需要出面。因此不要老是問泱泱大國能做什麼，其實他能做的基本都做了。

調查處理韓春雨是小事，但是打了誰的臉，才是大事好吧。如果事情鬧大了，是要影響一些人的仕途的。

圖侵刪。

學術圈就是個江湖，各大牛自成門派，出師後也就自成門派，但關係總歸是還在的，其錯綜複雜超乎你的想像，但是總歸還是像江湖一樣。

余滄海滅門還不是照樣在江湖裡混。

造假也不止韓春雨一個人，只不過他的造假社會影響有些大。但是這種事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是泱泱大國處理不了一個小小的韓春雨，而是這個泱泱大國處處是韓春雨。

所以洗洗睡吧，我等庸俗的人還是從庸俗中來刀庸俗中去，別去追求一塵不染吧。

首先，要正確的區分造假和錯誤這兩個概念。很多人把韓比做中國的小保方晴子，這是明顯的歪曲。

小保方晴子的論文是明顯的數據造假，這是不可饒恕的錯誤，比如圖像拼接這種超過底線的事。

韓的論文雖然已經被nature撤稿，但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能證明韓數據造假。目前只能判斷他的問題在錯誤，韓對實驗現象的解釋和判斷存在致命缺陷，但這並沒有違反科學原則和相關的法律。

總不能因為人家曾經發的論文出錯就把人一棍子打死吧，那不就成了60年那段了么。而且，恕我直言，絕大多數科研工作者的論文剛發出去都不確定是對是錯。

因為論文，究其本質就是討論的，論的結果就是正確的留下錯誤的被駁倒，所以：

科學上來說，論文是允許出錯的，出錯不可怕，駁倒了就行了。而且除了韓之外NgAgo的論文也有了，貌似有個對斑馬魚眼睛發育缺陷的論文，所以一棍子吧NgAgo打死顯然不合適。至於韓的論文，都撤回了難道說還沒駁倒么

至於韓的榮譽還有科研基金……雖然實質上是因為那個nature吧，但官方層面上可從來沒說因為那個nature是不，所以除非發現韓有學術不端行為否則估計是收不回來啦。

補充一下：

看回答里滿屏的喊打喊殺的情況，真是不寒而慄。科學由不得使性子，連理性都失去的人去指導科學，呵呵……

就算韓存在學術造假等情節，也需要科研部門來認定，就算要打要殺也要法院去裁決

說一個不太合適的比喻，韓的論文被撤回了一群人喊打喊殺，如果被驗證了會有給韓捐錢搞科研的么？

回正題，我們現在只知道韓考了個0分，但還沒證明他舞弊了。如果人家真的做出來實驗現象（哪怕是細胞被污染等各種意外因素）然後興奮過度給了個錯的理論，然後被人整死了，諸位網友怕是成了紅衛兵了。

感興趣的同學可以翻翻自己領域的論文，從sci到中文核心，相互矛盾的甚至有低級錯誤的論文數不勝數，是不是都該處理了啊

寫了那麼多，雖然我也很想看到韓被處理了，但……科學也好法律也好都是講理不講情的地方。

我想，想要做個合格的科研工作者，理性還是要壓倒感性的吧

哦對了，科學的爭端要用科學的手段來解決，感興趣的小夥伴們可以在web of science上設置下，盯著韓的動靜，說不定能讓你手撕他的證據就被你找到了呢

2017，12，27補充

很多人說韓當時對媒體的表態等問題，以此推測出韓的造假，這點我本人也是贊同的，但是，但是，但是

還是那句話，科學和法律都不接受推測，要按基本法辦事是不，所以在證據確鑿之前不要把任何推測真理化

以韓為例，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實驗方法本身就有漏洞，甚至是環境設備都有問題，如果實驗環境都有錯誤重複出錯誤的結果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還是那句話，說話要講證據，尤其是給人扣帽子的時候。

第二次補充，

有人說我雙標，呵呵。我寫那麼多只是想說要質疑要有證據，不是隨便開炮的，你可以看看幾個無法重複韓的論文，大牛都沒說人數據造價，只是質疑實驗結果。韓的結果一定是錯的，這是無需正義的，但是不是造假，不好意思，我不能說是，但也不排除不是，尚需進一步證據。

你隨便說，但不要輕易給人扣造假的帽子，雖然我認為韓不幹凈，但還是那句話，要證據。

因為小小韓春雨成功綁架了太多人，綁架了泱泱大國。

比起漢芯這種老妖，韓春雨就是一個小丑。

不看內容，光看標題

泱泱大國，無法處理一個小小的韓春雨，不正說明這個國家是保證個人自由與民主權利的典範嗎？

超級大國美國，竟然無法強制拆遷一個小閣樓。

日不落帝國，竟然不能讓元首進農家院。

等等。

問這種話的不懂中國的科（官）技（場）界。

中國的制度是向上負責制。處理一個「小小」的韓春雨，必須有某個領導發話，才能執行下去。民間鼓動權重很小。不是說絕對沒用，而是要除以一個1000萬這個量級的安全係數。

然而中國的官員也不是神仙，也各自有一本經要念。太小的官絕對不會發聲。不大不小的官則互相牽制，沒人有多餘的能量啟動一個多餘的大工程（打到韓春雨）。太大的官，按照慣例是不能屈尊管下面具體事物的。

總結一下，目前體制沒有這種糾錯機制，也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糾錯機制（這就是為什麼討論韓春雨很容易被和諧）。再微小的糾錯，也必須打破體制慣例才能做到。而打破體制慣例本身就是很大一件事。一般官員根本沒有這個動力。

如果真的有太大的官破例管了這事，韓春雨也的確被打倒了，請相信我，全局來看絕對是個悲劇，絕對對科技界沒有任何正面作用。因為這肯定只是某個運動的副產品。參見今年冬天北京霧霾有所緩解。

首先，在全球範圍內，學術造假的處理方式都是差不多的。

在國內學術造假的教授後來怎麼樣？

總得來說，無論國內外：學術造假會嚴重影響到教授的聲譽，但是如果只是較少的結果並沒有涉及到違法犯罪或極其惡劣的公眾影響，那麼一般不會影響到教授的職位。如果在之後的研究生涯中不再有類似的情況出現，就不會影響教授繼續開展自己的工作。

如果因為網民不滿就簡單粗暴的處理人家，那就不是泱泱大國了，是泱泱文革。

學術上的事又不是故意殺人那種說得清的，就算故意殺人，陳世峰還詭辯成那樣呢。你們看著新聞，頭腦簡單的思考，但是你們確定你們掌握的是100%事實，韓春雨100%都是造假嗎？

學術調查，特別是專業性極強的實驗，是很複雜的。造沒造假，造了多少假，不是靠新聞就能非黑即白的判斷清楚的。

如果只是靠看了新聞，跟了節奏的人去審判，那迫害科學家就會上演。

中國人本來就不是很愛較真，凡事不為己甚，差不多就得了。

韓春雨這事揭露之前，你可以說是打假，維護科學界聲譽。但在造假已成公認事實的情況下，再窮追不捨，所有人都會琢磨，這是誰要打誰的臉。

而不管是誰的臉，誰也都不想打。

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

泱泱大國並不想處理韓春雨。

泱泱大國受到的壓力還不足以使其處理韓春雨。

如果可以，泱泱大國寧願對nature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