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到底有沒有靈魂、有沒有所謂的輪迴一說?
在人類有沒有靈魂的問題上,科學界和宗教界已經爭論了幾百年,直到今天仍在爭論。其實,雙方爭論的實質是靈魂能否脫離肉身而存在。
這個問題,在佛教史上的意義,不亞於物理學史上「光是粒子還是波」的意義。
正因為這個問題,存在的矛盾得不到解決,才推動著原始佛教向前發展出許多意見互有分歧的流派。先說,矛盾在哪裡?
第一,得承認因果。承認因果,就是承認自作自受。也就是說,我殺了一個人,不會拉你去槍斃。那樣的話,就沒有因果了。第二,從這一期生命,到那一期生命,佛教謂之蟲身,也即是說,一段一段的。假如這一段到下一段,沒有一個相續的東西,還怎麼能叫自作自受?今天我殺了人,明天找不到我了,誰來承擔殺人的業報?問題就出現了:如果建立一個東西,可以從此一期到彼一期,永恆流轉,那麼,這個東西就是不壞的。但是,佛家講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沒有什麼是不壞的。如果有個不滅的東西在流轉——把它叫做靈魂也好,叫做別的什麼也好,這都和神我外道沒什麼區別。
但佛教同時又說,業不壞,歷經千萬劫,業不會滅。既然業不會滅,誰來受這個果報?——大家都吃了飯,人都跑了,誰來買單?
以上,成了讓佛教論師們極為頭疼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整個佛學大廈就要崩塌。
佛陀住世的時候就明明白白地說過:諸法無我。這也是佛教區別於神我外道的核心觀點。但,沒有我的話,誰在輪迴呢?
在部派佛教時代,終於冒出來一個敢明明白白提出有我論主張的,這一系,叫做犢子系。就是滾犢子的犢子。犢子系屬於上座部,和大眾部是佛教的兩大部派。
犢子系雖然主張有我,但又無法和佛陀說法相違背,就把這個我叫做「不可說我」。具體的名字是:補特伽羅。補特伽羅有四個功能,第一,它是輪迴的主體。第二,它是個硬碟,可以輸入輸出數據,這樣就實現了記憶的功能——不然的話,心識剎那生滅,前後沒有可以聯繫起來的東西,人就沒辦法記憶過去的事情了。第三,它是六識生起的土壤——六識可以間斷,眼耳鼻舌身意可以都不作用,但都不作用時不能說人死了,在無想定、滅盡定、無想天的時候,六識都是不發生作用的,那麼,就得有個東西是六識所依,不然人就死了,就成為沒有情識的東西,和草木竹石沒有區別。補特伽羅就是六識所依。第四,它可以使諸根增長廣大。
犢子系說的我,就好比火——火是什麼東西?是由什麼元素構成的?——沒有任何元素可以構成火。火的生起,需要有燃燒的材料,燃燒的材料,就是五蘊,火,就是這個不可說我,補特伽羅。
說一切有部,也說有我。它搞得更加像唯物主義。說一切有嘛,你有我有全都有。過去有,現在有,未來也有。有部認為,物質分析到極細微的地方,分子、原子、質子、中子,乃至夸克,總有一個實實在在的自體存在。但是,實實在在的法體,和它的作用是不同的。有部也有補特伽羅,但有部的補特伽羅是個假名。
從說一切有部出來一個 人,叫鳩摩邏多。他高舉了反叛的大旗,發展成了經部。從前,說一切有部認為,滅定時沒有心生起——因為六識都不生起嘛。但鳩摩邏多認為,滅定時是有心的。有心的話,業力和業果都可以歸結到心上。
還有一個分別說系,也認為滅盡定時仍然有細心存在。但它和經部譬喻師的區別是,譬喻師認為心心所是前後相應的,分別說系認為是同時相應的。
在上座部的有部、犢子部、都還在萌芽的時候,大眾部已經走得很遠了。——理由很簡單,大眾部一開始就主張滅盡定、無想定時是有心的。所以你看,一開始走上這條道路,省掉了多少功夫!
說白了,大眾部相當於建立起來一個司令部吧。也就是說,大眾部不是認為眼感覺到顏色、耳朵感覺到聲音,鼻子感覺到氣味,而是認為這背後有個司令部,感受到這一切,把這個執受六識的東西,叫做根本識。
這個根本識,也叫做種子。
但這個種子,它不是實有,它是習氣。這一點非常非常費解。舉個例子,你跟我在一塊聊天,喝茶,聊完了,我走了,你腦子留有我的印象,這個就叫種子。以前屬於我的東西,你什麼都沒帶走。但我給你留下的印象,在你腦子裡揮之不去。(操,有點自戀。或者說,要經過一段時間才會消散。)這個東西,就叫種子。
所以,人死了,什麼還在?這種揮之不去的印象還在。這種印象、習氣,流傳在和逝者生前接觸過的、聽聞過的,每一個人的心裡。這就是種子。逝者的種子,通過這種作用,熏染生者,影響到生者。再通過此人,影響到彼人,這種習氣的流轉,就是輪迴的真相。
我,殺了一隻狗,狗的怖畏讓我嗔心大起,覺得不舒服,恰好在這時候遇見了你,我就沖你吼了一句,你生氣嗔怒,這就是業力的流轉。
你看了我這個回答,把內容講給另一個人,我的一些想法和思考,就通過這種方式,流轉到另一個的識田中。正是通過這種方法,釋迦牟尼所覺證的一些東西,在沒有發明紙張和印刷術的古印度,憑藉口耳相傳流傳開來。一直到今天的你我,到看見這個帖子的每一個人,佛陀的思想流轉到他的識田中去。這就是輪迴的真相。佛陀通過這種方法,超越了一期的生死,突破了肉身的束縛。
但是,這種在識田裡流轉的東西,在輪迴中穿梭的東西,卻不是佛陀證悟的境界。佛陀覺證的東西,恰恰是離開這種流轉之外的。有流轉,就會有壞朽,而不壞的那一部分,才叫做涅槃。就好比,你要想給我一個正電荷,實際上是我的一個電子到了你那裡。所以,經上所說的東西,在輪迴里流轉的東西,恰恰不是佛陀要說的東西,而又必須通過這種方式,你才有可能明白佛陀真正要告訴你的東西。這麼說吧,我們當前的科學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靈魂不存在。但我們的宗教又無法從科學認可的角度去證明其存在。我個人認為我們現在的科學是極不完善甚至落後的,宗教在這件事的認識可能是要先於科技的發展的。但是宗教顯然是走偏了路,他將靈性的認識變成了教條。個人認為,靈魂應該是存在的,轉世投胎也應該是有的,甚至於每個人可能都經歷過,只是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大多數人並不記得,但是靈魂並不完全等於你當前的意識。你現在的個人意識是你的靈魂和你當前的肉體以及經驗所衍生出的一個人格稱之為小我(ego),當你處在靈魂狀態時會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視角來看待世界。人的肉體就像一個機器,對於靈魂來說,小我是介入這個世界的一個介面,而肉體就是一個載具,如果人站在靈魂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人會完全不在乎這個肉體,因為大家都知道,所謂死亡不過是換個身體,為了防止一些不珍視生命的行為,所以靈魂沒有給小我投生之前的記憶,這樣小我就會因為不具備這樣的知識而懼怕死亡(恐懼源於未知)。
樓主問這個問題是想獲得一個科學的答案,因為宗教只要你去相信,而給不出科學的答案。
但樓主的前提里有個錯誤,「其實,雙方爭論的實質是靈魂能否脫離肉身而存在。」,靈魂不脫離肉身而確實存在的證據已經有了?其實並沒有。
只有先證明有靈魂,才能談「靈魂能否脫離肉身而存在」。
所謂"誰提出,誰舉證",宗教提出的"靈魂、輪迴、神",宗教自己認為不可證,讓科學去證明,如果這些本來就子虛烏有呢?科學去哪裡證明?
宗教甩出一些自己無法證明的觀點,然後高高在上的嘲笑科學的無知,說科學很落後,宗教對於靈魂的認識是先進的,這不是搞笑嘛。
科學不是一種世界觀,科學是一種"可發展、可驗證、可顛覆"的工具。 宗教是一種世界觀,"不可發展",只能隨著時代前進不斷去牽強附會的作新的解釋。"無法驗證",宗教認為低的無法去理解高的,神不能被證明。"不可顛覆",信是根本,信是無條件的接受。
當人接受了宗教的世界觀,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現狀,開始覺得人類的卑微,就入了宗教的套了,有空讀讀尼采,試著跳出宗教的世界觀來看看這個世界。
宗教就像是個坐著的人,在嘲笑不斷向前奔跑的科學,科學要是跌倒,宗教就笑得更大聲,但終究,宗教的笑聲會越來越輕微,也許會再聽不到。就學習過的一些大乘佛學,我的理解是就像看電影,一生過完就像一部電影落幕,下一生開始則是另一部電影上映,而每部電影的情節都或多或少來自前面系列電影中的素材。而看電影的你是一直靜靜坐在那裡觀看。
這個世界只是你自編自演虛幻不實的電影,你的軀體是存在於某部電影中的幻象,所以沒有一個實體的靈魂在不同的軀殼中流轉,你的真正的「靈魂」——自性是在這電影之外的觀察者。當電影結束後,你會恍然發現,其實你並沒有在其中親身扮演一個角色,那些情節只是你腦補的,你一直都在你的座位上,從來沒有移動過。人死後,某種東西(?)繼續流轉,這種東西非常類似於靈魂、神我,佛都不常開演,一般說不好就說的像是靈魂了,其實只是一種現象流轉,沒有靈魂。輪迴,看新生的小孩就知道了,那個小孩是一張白紙?他們各有特點,遇事有各種選擇,那都是往世的習氣流轉過來。
首先,我相信是有的。有靈魂,也有輪迴。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操,當科學家費儘力爬上山頂時,發現宗教學家早做在那了。不是抖機靈,真讀過這類文章,包括靈異類。
有
有。親身經歷:十多年前,抱養一隻小狗,當閨女養。後來,出國,不能帶狗過來。幾乎每個星期打電話給媽媽,都會問一下我的狗女兒。忽然有一日夜裡,看到一個小姑娘在夢裡哭著對我說:媽媽,你怎麼還不回來看我啊!我已經死了!寫到這些,眼淚又掉下來了。我當時心中一陣刺痛,醒過來。後來打電話給媽媽,知道狗狗前一天被人毒死了。
阿彌陀佛,靈魂的有無這個問題,幾千年的爭論也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但是作為佛弟子來說我相信有靈魂。更確切的說人的靈魂或者意識可以理解為能量場或者磁場,靈魂轉世即是在人的生命停止以後,能量場回歸宇宙,然後重新釋放,當代科學的發展如量子力學的發展和量子意識的探究已經趨向這一觀點。作為能量來講,靈魂用肉眼應是無法識別的,但是不排除能夠感知。
看了好多人對輪迴和諸法無我之間的矛盾解不開,先簡單解釋一下吧。
佛的境界——如來藏——在佛看來世間皆為般若智慧的光明顯現
菩薩境界——唯識/中觀見——菩薩看來世間是般若智慧的幻化小乘境界——寂滅見—— @王路 的解答凡夫境界——生滅見——依據六根六識所認為的萬物時空的生滅變化另,有專業的解釋,我只是搬運工。希望有緣人看到可以解除疑惑。當然,看得懂本身必須要有很大的般若智慧。關鍵詞:因果 輪迴資料出處:廣超法師 《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講記》廣超法師: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講記(閱讀)
重點索引的第一章和第四章,這2個章節是解答題主問題的關鍵:廣超法師: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講記 第一章 文殊師利菩薩廣超法師: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講記 第四章 金剛藏菩薩由於原文太長,我就節選一些段落,有需要針對上下文語境上理解的,大家回到原文看完整的文字。——————第一章———————現在讓我們一層一層地了解:如來藏是萬法本具的光明智慧,在光明顯現中的萬法本來無相,沒有所謂的大小、範圍、方位,沒有所謂的某一個法是在什麼地方,但是眾生在它所顯現變化中迷惑,執取法相,執著在顯現變化中有萬法、身心、世間的作用,更進一步在顯現裡面執取身心為我,以身心來辨認這個世間。有些經典比喻說:佛變化出一個化佛,那個化佛會變魔術,又再變化出另外一個人;即是真正的佛變化了一個化佛,這個化佛也能夠變化出另外一個人。在這個比喻里,如來藏有如覺悟的佛,所幻化出來的迷惑身心有如化佛,由迷惑的身心產生我的知覺,是化佛變出來的人,你用化佛所變現的我去辨認有我以外的東西,而產生知見,如此一層一層地迷惑。
「無知見故」,依如來藏的教法,萬法及眾生的心的作用遍世間一切處,其中沒有世間、空間、物質這回事。如來藏中沒有實在的某個業種子及業果報,因為「無起滅故」。
可是眾生執著有我及身心、境界等,執著萬法中的六識為心,然後依六識去分別其餘的法為境界,由於依六根而生的六識分別心不遍知一切法,於是分別有你、我、他、萬法等種種生滅知見。所以說一切知見是迷惑於六塵、六根、六識而妄有,若不迷惑於根塵識則本來無知見可得。況且,依六根等所知所見的一切,本來就是法界(如來藏)顯現,本來不必任何知見,就能知法界全體顯現,所以說無知見故。
有知有見者,必定以六根境界為所知所見,並迷以為實。比如:大和小,物質和空間,時間等的知見。人類認為有人在世間里、有我的身體、有我的心念,一些鬼道眾生生活在和我們同樣的空間,它們跟人的物質不同,雖然和我們相處在一起,我們不知道它們的物質,它們也不知道我們的物質。這是我們迷惑、執著境界的現象,現在科學比較昌明,比較容易解釋這種現象。以佛法來說,我們身上的物質重量跟天人的是不一樣的,天人很高大,但是身體的物質重量是很輕的,所以天人很輕。人類身上的細胞都是由原子組成的,原子有原子核,原子核之間的距離是原子核大小的幾千倍,我們身上數不盡的原子,就有數不盡的核之間的空間。就是說,我們身上的空間是非空間的物質體積的幾千倍,同理可見在世間的空間千倍於非空間,但是我們看不到,以為它們之間沒有空間,不能穿過去,這就是迷惑於物質實有的知見。然而某一類眾生能夠看到它們之間有空間,就可以穿過去。我們以迷惑所見建立種種知見道理,比如大和小,我們看到很小的東西,在某些眾生看來是很大的;我們認為很大,而它們卻認為很小。佛經里記載:有一次,阿修羅王與忉利天的天主——帝釋作戰,阿修羅王打敗,率領整支戰敗的軍隊逃亡,躲進蓮藕孔里。在我們人類的境界里,蓮藕孔是很小的,但是在它們的境界中,蓮藕孔並不小。除此之外,佛經里說的山神、水神等類眾生,能夠住在人類認為很小的地方,甚至佛在戒律中制定,比丘不可以拔草,佛說有時這樣會破壞鬼神村。意思是說,可能有一群鬼神住在被拔的草叢裡,我們看到是很小的草叢,但是它們並不嫌小。由此可見,它們有它們的境界,人類有人類的境界,大家的境界都不一樣。所以說凡夫迷惑於所知的境界,並且認為那些境界真實不虛,其實,這一切都不實在。《華嚴經》中說:一座須彌山可包含芥菜籽,但是芥菜籽那麼小,也可包含整座須彌山。這就是有關境界不同的問題。再者,佛能夠在一個毛孔中放光,光中顯現一個佛的世界的變化,這是佛的境界。依如來藏的教法,這些種種的境界是如來藏的顯現,迷者見到都是因緣幻化,進一步在裡面執著,認為某一部分所顯現的法是我,認為某一些法在某個範圍里活動,認為所執取的法是實在的,這就是有知有見的迷惑,如此就形成障礙,障礙了自己的能力。正如這一堵牆壁本是心所幻化,對心來說是無礙的幻化,可是我們執取六根的境界,在人類的境界里,那是有障礙的,於是大家就穿不過它。
現在讓我再進一步闡釋如來藏。如來藏中的「如來」是指佛,含有不動、清凈、覺性的意義。「藏」具有收藏之意,諸佛所有一切功德都藏在其中,名如來藏。當我們聽到如來藏的時候,往往誤會它是某某東西;如來藏並不是一個有範圍及方位的東西。當我們聽到如來藏這個法時,都會犯上錯誤——總是用時間、空間、物質或心念等等來認識它。依據如來藏的教法,心認識境界的行為不過是如來藏的顯現,在裡面沒有你以為真實的過去、現在、未來,空間有多大等事。有人認為如來藏遍一切處,這就是用空間的思惟來想像如來藏,但是依據如來藏的說法,沒有空間這一回事,他竟然用空間的思惟來想像如來藏遍一切處,那就錯誤了。為什麼眾生有空間的概念,是因為眾生迷惑於如來藏顯現的妄心妄境現象,妄心執著六根所見境界里有空間,然後反過來在空間里找本體——如來藏,結果不見如來藏,所能找到的全是如來藏的幻化而已。
依據如來藏的說法,遍一切處中的「一切處」的見解,是「處所的知見」造成迷惑。因此,並不是如來藏遍一切處,只能說是迷惑於如來藏顯現而有「遍一切處」的概念。如果你說:「一切眾生都具有如來藏。」那你就如此類推地說,如來藏遍一切眾生的心,那也不對。因為依據如來藏的說法,一切眾生也不是實在的,不是真的有如來藏在眾生的心裡。那是你用眾生、用心來看如來藏。因此在如來藏的論典里說,了解如來藏的人可分成好幾種:一、凡夫看到的如來藏顯現,就是我們眼前所看到的時空萬物的生滅變化;二、菩薩看到的如來藏顯現,就是心的幻化而已;三、佛看到的如來藏顯現,就是一片光明,沒有所謂心的幻化——佛沒有產生任何知見。因此,與如來藏相關的佛法義理,一定是佛為大菩薩所詮釋的圓滿教法。
依如來藏的說法,我們所知的一切法,是如來藏的智慧光明顯現。因為萬法的本質是智慧光明的清凈法界,一切佛從此而覺悟、解脫,所以把清凈法界稱為如來藏。在其他經典里稱為自性清凈如來法身、自性清凈心、自性清凈藏。
接下來,我以業力因果來說明如來藏:法界光明所顯現的萬法,沒有所謂的有某個法在某個範圍,是我們眾生的心迷惑、執著,就產生有法、有範圍的現象,認為裡面有因果、眾生、輪迴的現象。其實,從六根觀察如來藏的光明顯現,所見到的幻化因果是不可得的,因為凡是一切因果法則,就是迷惑、執著的心的法則。依佛法說,如果佛也在因果生滅中,那是迷惑的錯誤見解。根據如來藏的說法:「如來藏中無起滅故」,是我們迷惑於根塵識,見到有法、有生、有滅,而一切法本來沒有生滅。沒有生滅的道理我們大家都沒看到,可信嗎?其實世間的因果現象,是業力互相因緣作用而成為因果,業力就是心的力量,以如來藏的說法,此心就是如來藏,沒有一個法是在如來藏以外作用,所以沒有一個法能夠擺脫另一個法的影響。換句話說,每一個眾生都在互相影響對方,沒有任何一個是獨立在互相影響之外,因為萬法都是如來藏所顯現。比方說,迷惑者有各自的業力因果,但是以如來藏的說法,業力因果是如來藏的覺性顯現,是無人我的,都有覺性的功能,它不能離開如來藏而獨立存在。因為如來藏是圓滿的覺性,所以你的業力因果也跟我有關係。這個業力因果的互相關係,不可以說你的業力因果獨立行動而與我無關。這與唯識宗的說法不一樣,唯識宗認為每個人有自己的阿賴耶識。那麼,如來藏是共有的嗎?
如來藏不是各自有或共有的,本無人我的如來藏怎麼會有人能擁有呢!只是如來藏的幻化中有一類相連串的習氣執取有萬法,更執取萬法中有人我,於是佛說無量連串習氣的聚合執取有我,稱為有我愛的阿賴耶識。猶如無量的水聚合成瀑布,只是一串串水珠個別成串,每一串水珠相互不相干;阿賴耶識中連串舊習氣也是個別成串,每串習氣互不相干,比如嗔的習氣隨緣同類相續互相成串,嗔與貪的習氣不相成串,貪與嗔的習氣是個別生起,習氣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只是本無人我的業習依因緣而業習各自串習罷了。佛雖說無量習氣執有我而聚集成為阿賴耶識,但是佛不曾說如來藏所顯現的業習是眾生自有或共有,因此對於凡夫,佛把如來藏說成是萬法性空的緣起有,對於菩薩則說是智慧、光明大樂的自在幻化。
所以說,業力的寂滅就是小乘對如來藏的理解,阿賴耶識就是大乘唯識宗對如來藏的理解,緣起性空就是大乘中觀派對如來藏的理解。
——————第四章———————
爾時,世尊告金剛藏菩薩言:「很好!很好!善男子,你們能夠為諸菩薩及末世眾生,請問如來甚深秘密究竟方便」,很多人都說佛是沒有秘密的,其實佛對不同眾生保留不同的秘密。因為有些道理不能讓無信心者知道,知道了會壞事,在我們來說,那就是佛的秘密,但是在佛而言,是因緣未到而不說。比方說,密宗的修法不可以隨便讓一般人知道,知道了會破壞與造惡業,所以不對非器眾生說就是秘密。現在本經中所闡明的教法也是秘密,因為講了之後,有些眾生不信,不可以隨便開演就是秘密。有緣聽聞此法門,千萬不可逢人就說。
「是諸菩薩最上教誨,了義大乘」,這個圓覺法門是最上教誨、最了義的大乘,最了義的大乘在小乘人前是秘密不宣的。「能使十方修學菩薩及諸末世一切眾生,得決定信,永斷疑悔」,不了義的大乘依人間迷惑的境界而說菩薩六度萬行,會讓聽聞者覺得佛說法自相矛盾,最了義的大乘依佛所覺悟的境界而說菩薩圓覺法門,能夠使十方修學菩薩及諸末世一切眾生,得到決定信仰,而且永斷懷疑和悔心。
本經中所闡明的圓覺法門,在有些經論中把它稱為如來藏思想。很多人反對如來藏的說法,也有人認為是方便說,這包括相信唯識教法的人、研究經教的人等等。如此說來,這個如來藏的教法應該屬於秘密。非圓覺信根的菩薩,聽了菩薩教法的如來藏法門半信半疑,這就是為什麼要秘密。我的能力只能以人類現有的知識,盡量地解說諸佛的圓覺,讓你相信如來藏所顯現的一切都在覺中。而這個覺,並不是你現前所認識的知覺。我已經以克隆羊來解釋這一點,當人類的知識越豐富,科學越進步,越證明了佛法的正確:你一出世,你的身心就知道你的一生的樣子了。
再以克隆羊為例,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知道你是什麼模樣,但是你認為細胞死後就消失,這是以人類的眼光來看而得的結論。人死了,業力知道下一世會去投胎。同樣的,細胞死了知道再生與你再相聚。我們這一群人死了,我們的業力知道下一世再來碰面,就等於是群體再生,一切法皆如此。但是,你認為細胞死後就消失,就如一般人認為人死了就沒有了,學了佛之後,你知道人死了還會繼續投胎轉世,但是你卻不一定同意一群細胞死了也會繼續群體再生,並且再度與你在一起。
佛說器世間(物質的世間)有成、住、壞、空。世界毀壞之後,又會形成,那麼,它就要知道。「它」是誰?就是眾生的心力、業力在作用。同樣的道理,我們身上的細胞也會再形成。我們的身心是無量心識的組合,其中一部分組合成我們身上的細胞、組合成我們的眼睛,依業力的說法,我們的業里有形成眼睛的業,也有形成細胞的業,這些細胞的業不但知道我們今生是怎麼個樣子,它們都是過去世屬於我們的細胞群體的業,都知道自己將來生在我們身上某個部位,因為它們在過去已經和我有緣了,它們知道自己的過去未來。它們都知道自己是細胞群體重生、重生……一直在我們身上重複生死,所以不只是一個人在生死輪迴,我們身上的細胞也隨著我們而重複生死。不只是如此,和你緣分深的過去的好多親友,也陪著你一起輪迴到如今,而你卻把他們忘記了呢!那麼,我們這一群聽《圓覺經》的法眾,也會有整體的生死輪迴,今天散會以後,大家又會碰面,這就好像是死後又生,因果就是如此。
進一步想想,你身上的一切細胞和你的緣分如何?比一般人還要深吧,難道它們在你身上只當過一次細胞嗎?不但如此,只要有因緣,一朵花、一粒沙、一個玩具也會再生,及至地球也會再生呢!因為因緣從過去到未來都不會斷滅,也因為業叫它們再來。請別忘了,心、業與因緣是沒有時空與樣貌的。比如你世世以不同樣子重生,並多次與我再度重逢;萬物再來時也是另一個樣子,也會再度重逢,它們都彼此知道對方。我倆累劫相逢,你還認識我嗎?你的煩惱總說我不知道你是誰!因為我變了樣子。其實,好多人都認不齣兒時的好友呢!同樣地,你身上的衣服,不會統統只是今生才和你有緣吧,只是你不記得它們過去的樣子,它可能是一個、可能是多個、也不一定是衣服,難怪你忘啦!可是業力不曾忘記,讓它們與你會遇,業力有迷惑嗎?真不可思議啊!你的業力就是你的心力,凡夫真不可思議啊!你真的迷惑了嗎?絕不!只是煩惱在迷惑,你!不是一個多個,不在這裡那裡,不曾迷惑而且圓覺遍滿法界。
當你對以上的道理能意開信解,就會相信果位菩薩的法界清凈圓覺觀是那麼廣大圓滿,就知道中觀見不圓滿之處,更不會滿意有染凈執取的阿賴耶識緣起的方便說。經中說:聽聞大乘佛法者,有驚怖不已,有如聾如啞,有毛孔豎然,有法喜悲涕;聽聞到圓覺妙心廣大圓滿的道理,你感受如何?佛恩難報呀!
善男子,一切世界始終生滅,前後有無,聚散起止,念念相續,循環往複,種種取捨,皆是輪迴。
「一切世界,始終生滅」是指世間萬法從開始到結束,一個接著一個變化的生滅,「前後有時」是指過去與將來萬法的存在與不存在,「聚散起止」是見到有聚合與分開,於是以為有開始與結束,這是從外境說生死輪迴。
「念念相續,循環往複,種種取捨,皆是輪迴」,取是執著,舍是放棄。佛說眾生感覺到各種現象——始終、生滅、前後、有無、聚散、起止,這些境界只是迷惑者心念的迷惑幻象,此迷惑心念念相續,循環往複不已,更從中生起種種的取捨心,這是從心念說生死輪迴。
一切眾生的生死輪迴現象是一種迷惑。在迷惑中,眾生見到有世界的始終、法的生滅、時間的前後、東西的有無、因緣的聚散、事件的起止。進一步說明是因為眾生的心執著,念念相續地取捨為實有內心外境,於是以為這些相續地取捨的心境是外在的輪迴,其實輪迴就是念念相續的取捨。
有人聽了問:「如果這樣的重生沒有時間性,會受距離影響嗎?」我的回答是:佛教認為時間、空間、物質皆依不同眾生有不同感受。其中物質是色法的聚合,空間及時間卻非因緣聚合的心不相應行,只是妄心與妄境分別得來的妄想分別。本段經文說:「一切法的生滅,散聚起止,皆是念念相續,循環往複。」這告訴我們輪迴可以小至細胞乃至原子也是循環往複,大至一個社會族群也會循環往複,再大至地球會循環往複地成住壞空。這樣的輪迴是無前無後,是念念相續,並非在時空里相續。輪迴是圓覺妙心的顯現,所顯現的萬法,一一法皆互相含攝而無所不至,並非在一時一處出現,與時空等假象無關;如果一定要以時空的概念來了解,只好說是每一個法的活動,其影響是遍一切時一切處一切物,並非僅限於一時一處一物。某時某處見到某物,是執取六根等的觀察結果,這樣的結果正如下一句經文所說的。
未出輪迴而辨圓覺,彼圓覺性即同流轉。若免輪迴,無有是處。譬如動目,能搖湛水。又如定眼,由迴轉火,雲駛月運,舟行岸移,亦復如是。
好吧,真正能認真看到這裡也算很不容易了。我就先帖到這裡。想進一步研究,請看廣超法師的講記吧。
會有靈魂之說,可如果說輪迴就不確定了。
如果有靈魂,那麼靈魂有沒有年齡?如果沒有年齡,靈魂脫離肉體的時候,也就是一個人死了的時候,10歲死了和80歲死了,他們的靈魂就沒有區別了?如果有年齡,那靈魂會不會變老?如果靈魂不會變老,那麼靈魂就是一種有年齡狀態卻沒有年齡變化的存在?如果靈魂會變老,那麼能夠繼續變老1000年會成什麼樣?科學界認為無解即不存在。宗教界如何理解無解的事物就真的不清楚了。
我們只是在一個被設定的環境里,只是一堆數據
有靈魂,但輪迴好像沒有。
推薦你看看2014-2015年出的生命科學紀錄片《生死與輪迴》,共4集200分鐘,目前的一些結論,雖然不一定能解答你心中的疑惑。引用其中的一段話「正如奧地利著名哲學家魯道夫·斯坦納曾經說過的那樣,正如曾有一個時代準備接受哥白尼的宇宙觀點那樣,我們的時代已經準備好讓大眾接受輪迴的觀點了。」^_^
前世今生論
慈誠羅珠堪布 著
索達吉堪布 譯譯 序
一、破斥他宗 二、建立自宗 三、結尾 附 錄譯 序
這部《前世今生論》是作者慈誠羅珠堪布熔佛教之戒律、因明、俱舍等佛法內容與現代心理學、生物醫學、生命科學等學科理論與實際發展成果為一爐,並以發生在世界各地的大量真實事例為論據與補充,經過反覆斟酌、仔細權衡、深入思考後創作而成的一部論典。通過佛法與科學多方面的比較說明,一方面找到它們的相異之處,一方面又挖掘出二者可互為印證的地方,並最終從科學與佛法互不相違的角度論證了前後世存在的合理性與必然性。相信此書的出版必會增上人們對前後世存在之理的信解,並有助於廓清長期以來蒙蔽在眾人心頭的有關前生後世的疑雲。
針對目前的實際狀況而言,很多人因為從小就接受機械唯物論及庸俗無神論的熏陶、教育,故而在不經過任何獨立思考的前提下,輕易就把前生後世之理念與迷信、落後、麻痹人靈魂的道德說教等負面概念聯繫、等同起來。具體說來,有些人根本就不承認心識的連續、遷流性;有些則半信半疑;還有一些儘管從表面看來也在學佛,但因他們無法從教證、理證兩個方面牢固確立前後世及業因果存在的必然性,故此類人的見解一點也不穩固,隨時就有可能發生搖擺。正是為了上述人眾能真正明白事理,作者才將佛法與現代科學原理結合起來,詳細論證了這一問題的來龍去脈。其實佛教理論本足以揭開生死變遷的秘密,但因其闡述的道理非常深奧,而很多人又對它懷抱極大的偏見,故作者才藉助科技理論及當今發生在眾多國家的實例,深入淺出地以現代人能接受的口吻、與他們的心性十分相合的例證、語言,有理有據地闡釋了關於前後世的正見。文中不但有佛教的教證、理證,亦有科學及人們的實際生活所提供的道理與說明,想來無有成見者接受起這些論述、論點應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究實說來,佛教徒也罷,非教徒也罷,承認並按照前後世的法則行事對整個人類社會的生存、發展都具有不可估量的積極作用。如果否認心識的流轉、遷移,人們必將毫無禁忌地為所欲為,這一點正應驗了《涅槃經》中的那句話:「不見後世,無惡不造。」是故懂得前後世的道理對當代社會的健康發展、現代人群的人格改造皆具重大意義與現實作用。
環顧茫茫人海,芸芸眾生中明白並遵守前後世及業因果規則的人誠可謂少之又少。在經濟狂潮的推動下,金錢至上已成為太多人恪守於心的座右銘。古代的文化傳統與道德觀念日漸退出現代人的生活領域,人們對內心科學的輕視已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而在給別人講經說法的法師或世間老師、教授、學者中,有些只懂佛理,對科學則一竅不通;有些又滿肚子世間學問,對佛法則知之甚少,把二者完美地結合起來以完成弘法利生之責的人實屬鳳毛麟角。不過在作者的相關著作中,這二者一直都被他有意地融合著,以科學的態度對待佛教,又用佛法鑒別、觀照科學,這是貫穿於堪布一系列佛學著作中的一個明顯特徵。
在本書中,作者運用了許多非常精彩的能證明前後世客觀存在的發生在世界各國的公案,在品味作者對它們的分析時,大家一定會對不可思議之眾生業力、不可思議之佛法奧義均生起信解。由於他本人一貫喜歡並只說實話,且以令眾人了知前後世、虹身成就等現象之本質為己任,因此多年以來,他多次排除障礙,不懼艱難險阻地奔赴一些地方,親身採訪、調查了一批涉及到此類事件的當事人,並獲得了很多第一手的寶貴資料。本書正文之後即附有兩篇這樣的訪問記,面對這些查有實據、無懈可擊的事例,不知那些頑固堅持生命斷滅論的人們又該作何感想?
面對這本《前世今生論》,真希望當代以及未來的讀者們都能擦亮慧眼,靜下心來反觀反觀自他於永無止境的輪迴跑道上爭先恐後、盲目漠然地沖向痛苦深淵的情景;更希望大家都能借著本書出版的因緣,重新審視一下生死名利競賽場的本質,以及被我們無數次踐踏過的人身及生命的本來意義!
我們理當知曉,自身在今生中所感受的一切,其實遠在前世就已埋下它們的根;而如果要了知來生的實際境遇,省察省察今生的所作所為即可瞭然於胸。此中道理恰如《華嚴經》所云:「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後世果,今生作者是。」《無量壽經》中也說道:「人於愛欲中獨生獨死,獨來獨去。」因此我們理應精進行持善業,這樣做才能對今生來世帶來永不會空耗的實際利益。《大智度論》又云:「今世與後世,行法則安穩。」這其中的道理我們也應完全通達。對一個智者來說,即便不懂得外在世間之學問也無甚可遺憾、後悔之處;但若不能掌握自他之心識不斷流轉這一基本原理,那就實實在在有負智者之名了。
試圖求取人生最高智慧的人們,不妨從前生後世之理直下深入進去,以此途徑也許能最終打開佛法終極智慧之門。假如人人都能從佛陀教法中汲取最究竟的理智結晶,則此世界當下就可成為凈土,所有眾生都能盡享暫時乃至究竟之快樂幸福!
譯者作於色達喇榮
公元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八日一、破斥他宗
唯以清凈二智慧,徹見二諦法真義,
遠離二障諸垢染,圓二利佛前頂禮。佛語善說甘露藏,有緣眾生增歡喜,邪見黑暗瀰漫時,遊子旅途之明燈。恐怖輪迴大海中,生死波濤連天涌,業風吹逐之眾生,漂泊歷程此宣說。如是頂禮讚嘆後,即真實展開下文之論述。
我們所生活、居住於其中的雪域藏地,在《時輪金剛》中被稱之為「聖域吐蕃」等;而《毗奈耶經》中則具體描述道:「何為一家之城?即是深山之城、吐蕃之城、邊地之城。」諸多經續中都一致說道,西藏早在數千年前就已成為當地民眾護持、安居的神聖國土。其後,從拉脫脫日國王開始,無等本師釋迦牟尼佛大慈大悲之教法甘露即得以日漸廣弘於藏土大地。從此之後,西藏這片土地就成為了具足實力、財富以及佛法的聖土,藏族也因之而成為一個非常文明、道德發達的民族。延續至今,古往今來的藏地大成就者及智者們一直致力於將藏族人的內心引向良善及正法的軌道上,也因此而使得藏族在信心、智慧、慈悲等涉及到內在功德的諸多品性上,其表現、水準遠超其他民族。
再回顧歷史,過去的三百多年中,世界,特別是西方的科學家,依靠科技力量在對整個人類、社會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也造成了無法言喻的損害。當前,在20世紀即將面臨收尾之時,很多人開始對物質文明的單方面發展表示不滿,越來越多的人把反思的目光轉向尋求內心秘密、了達生死內涵等一系列物質發展無法回答的困擾人心的問題上來。而當人類對這些問題進行研究時,藏文化解決這些難題的方式、方法以及答案,立即成為全球學者乃至普通百姓的注目焦點,東西方具備公正心態的一大批智者均開始對藏文化發出日日增上的不斷讚歎,此中詳情下文再展開廣說。
當生死意義等人們難以通達之道理日益進入世人的思索領域中時,西方科學工作者及廣大學者皆把他們研究的對境轉向藏族所創造的文明。1987年,西方一些科學家與藏族學者曾進行了為期六天的研討;1989年時在美國又召開了兩天的會議;接下來,1990年、1991年,以生死文化、物質與心智為主題的世界性藏文化研討會又接連召開。這些科學家們在經受過藏族文明的初步洗禮後,各個感佩不已,其中參與了1991年於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克瑞斯吉大會堂舉行的「心智科學:東方與西方的對談」這一研討會的黛安娜·艾克博士(DianaL.Eck,Ph.D)說的一段話頗具代表性:「我覺得目前我們來到了這交叉路口——探討外在世界與心智之內在世界的交叉路口。我們西方人非常極端地要去了解外在世界。我們發現了所謂的『新世界』——美洲,並且往西海岸陸續發現了更多的新世界。我們也曾登陸月球;我們研究自己生理的外在世界,並了解人類的細胞結構。然而,對於心智的內在世界之探索,西方人只能說才剛剛起步而已。」這些討論會並非是以各民族文化之間一爭長短、高下為目的,而是本著互相尊重的宗旨開誠布公地進行廣泛研討,此種學術氣氛的確令人心生歡喜。
儘管世界範圍內藏學熱一直持續升溫,但依然有個別本土人士把藏文化的根基——佛學,當成消極落後、根本無法與新知識新科技比肩的迷信。其實,持這種觀點才是自己的認識及學識跟不上時代發展、思想既守舊又落伍的標誌,這說明此類人還停留在非常古舊的思維水平上,他們遠未意識到藏文化這一傳家寶的甚深意義與價值。也正是為了使這些人都能了知自己祖先所創造的燦爛文化及知識體系的真正價值所在;同時也為了向世人展示古代祖師所造諸論中提出的觀點,如今都一一得到實證的事實;亦為幫助現代知識分子了解過去及現在的各種學說;還為了增加人們對東西方觀點及見聞的理解;最後,亦是為將佛理與科學道理之間的差別等進行對比介紹,為達到上述這些目的,現今造此《前世今生論》一文對之加以宣說。
首先,我們必須承認一個基本前提:即所有人都需要有清凈的世間正見。印度大阿闍黎聖天論師曾經說過:「寧可壞戒律,亦莫壞見解,持戒善趣因,見解得聖果。」此偈再再強調的就是具足清凈見解的極端重要性,否則,一個人的今生來世必將被徹底毀壞掉。而所謂的見解正如龍樹菩薩所說:「世間之正見,何人若具足,此人千世中,不會墮惡趣。」此處所謂的「世間正見」指的就是有關前後世的定解,也即是通俗所謂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因果正見。具有這種正見對所有人來說都非常重要,特別是在當今時代,若不具足此種正見,人們的壽命、財產瞬間就有可能被完全侵奪掉。不僅如此,對個人來說,自己的前途、命運在數十萬生世中都會被徹底毀壞。因此,擁有世間正見對我們而言實在是太為重要了。
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為例,在長達四年的交戰過程中,總共有三十五個國家和地區的十五億人口捲入了這場血腥屠戮;六千五百餘萬軍人直接參与作戰;而慘死於戰爭中的人數則多達一千餘萬;還有兩千多萬人受傷;經濟損失多達三千四百多億美元……。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僅美國在日本廣島、長崎投下的原子彈,頃刻間就使二十多萬人的生命不復存在。再環顧當今世界,能使生命遭到徹底毀滅的殺人武器比起過去威力更為強大,殺傷力也愈發驚人。所有這一切使人們深陷死亡威脅的恐怖事件之所以能夠發生,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人們不具備這種世間正見。
如今的人們在見解方面擁有的基本上都是些濁世之見,因而邪知邪見才層出不窮、遍滿天下,這也是一種必然現象與規律,法稱論師就這樣說過:「邪見極無邊,一一難破盡。」不過,時下結合科學來說明前後世存在之理的因緣時機也同樣漸趨成熟,用大眾有目共睹的事實進行說明容易使人群對所宣說的正理生起信心,一些人云亦云之輩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也將無法再強詞奪理、輕易否定或妄加誹謗。而對佛教徒來說,了解西方科學家及學者的觀點以及科技常識也很有必要,故而才在此處對這方面的道理稍加宣講。
本論文可分為三個部分:一、破斥他宗;二、建立自宗;三、結尾。「破斥他宗」又可分為:(一)他宗觀點;(二)徹底破析。
首先來談第一方面的內容——他宗觀點。
古代有順世外道,他們依據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不承認前後世的存在,其實他們的看法純屬以狡詐、無理之行為單純建立宗派而已。對此展開的破斥在古今眾多論典中都有所涉及,這裡就不再廣說。而近現代依然有人依據同樣的相似理由,還在頑固地高喊前後世不存在論,因此這裡重點解析這些人的觀點。
比如英國17世紀的機械唯物論者霍布士(1588-1679)就認為,物質、運動才是唯一的終極實在,它們是一切心理、精神活動的終極基礎,作為精神活動直接基礎的心靈或靈魂,是人頭腦中的一種內在實體。一切心理活動都按機械力學的規律發生,表象是感覺時體內運動的遺迹,高級的推理活動也可看作是一種機械的加減。他因此而認為人身就如同機械一般,並否認心識從前世到後世的流轉。還有18世紀法國庸俗唯物主義的開創者卡巴尼斯(1757-1808),他也認為人的意識、半意識狀態和無意識本能,都是大腦活動的產物,從腦中產生思想,就像從肝臟分泌出膽汁、從唾液腺分泌出唾液一樣。再比如19世紀的福格特(1817-1895),他則認定精神是人頭腦中一種物質性的活動和機能,是與光、熱、化學運動無本質區別的物質運動形式,其區別僅在於複雜程度,思想是地球上最複雜的物質的一種最高級的運動形式。這些人因為見到大腦與八識中的個別識具有能依與所依、能利與所利的關係,因而就生出意識是大腦的產物這一觀點。又比如英國有位名叫約翰·泰勒的科學家,他造了一部名為《向超自然挑戰》的小冊子,其中就如是論述道:「根據這個『相關理論』,如果沒有大腦,精神不要說行動,就連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不伴隨肉體的精神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不可能有靈魂。」另外,一些持傳統科學觀念的醫學、生物學家也認為,意識從屬於大腦,是大腦的產物,如果骨肉血脈不存在,見聞覺知亦必定隨之消亡。人一旦死亡,心識繼續遷流不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生。
上述觀點在千百年來的佛教論典中早已被破析得體無完膚,所有經論都一致將其判為低劣的斷滅見觀點並給予了最徹底、究竟、完整的駁斥,比如《釋量論》中在介紹外道觀點時就說道:「若謂識依身,不成串習也?」大阿闍黎天王慧論師在對之進行解釋時則說:「外道認為身體與心乃異體,所謂心識只不過是身體之功用,它必得依靠身體而存在,它們之間的關係就像布與布的白色或糖與糖的味道一樣。若說意識是身體所結的果實,那麼意識同樣離不開身體,就好像燈與燈光的關係一樣。還有外道說意識與身體非異體,那還是因為將心當成與身體一本體,並認為它乃身體之功用的緣故,依然說明意識要依賴於身體,身體的功用及果就是心識,因之無有獨立的心相續存在,生生世世的連續相續、串習亦無存在之可能。」大阿闍黎贊匝褐樂在其所著的《寶鬘論》中也如是宣說外道觀點道:「死後身毀滅,如燈盡光熄,心亦不再有,前後世無故,無積資斷障,累世成佛無,無有佛說法,修法僧眾無,順世外道持,如上之觀點。」此類外道觀點與霍布士等人的看法並無本質、原則性差別。
古來諸大德皆認定,順世外道實為所有內外諸教派中最低劣的宗派,他們把成立自宗的理由完全奠定在有無親眼看見這一標準上,故才會因未見後世就以此否認後世之來臨。雖說這種判斷並無任何能夠成立的充分理由,但現階段相信、傳揚這種見解的人卻為數眾多。
至於「(二)徹底破析」之內容則可分為四部分:1、因與現量所見相違而破;2、因與成千上萬親眼目睹者所見相違而破;3、因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而破;4、因舊有的所謂心識科學之說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先談第1點:因與現量所見相違而破。
所謂與現量所見相違,比如在美國弗吉尼亞州,有一位名叫安德魯的男孩,他從生下來起就沒有大腦。醫生通過觀察後確認他在有生之年中將永遠不會微笑,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斷定安德魯活不過幾個星期就會死掉。不過,這個孩子如今已安全地生存了五年,而且當他看電視節目時還會發出咯咯的笑聲。醫生及專家再次對他進行會診,結果發現安德魯的所謂顱腦只是一個囊腫,支配人的思維、協調肌肉運動的大腦部分根本就未發育形成,顱腔內全是積水,的確可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無腦兒童。其後,安德魯就被醫療專家們診斷為「有頭無腦者」。
而在1980年,神經病學家洛博教授也在塞非爾德大學發現了一個無有大腦之學生。正常人在大腦皮質與腦室之間有4.5厘米厚的腦組織,而此位高材生卻只有一毫米厚的薄層,且顱腔里幾乎全被腦脊液充滿,並且他的整個腦重只有150克,只相當於常人的十分之一。但他的行為卻與普通人沒有兩樣,而且他還特別精通數學,曾得過數學競賽優勝獎。
類似這樣的無腦者,目前已發現有數十位之多。因此我們說,沒有大腦就不會存在意識的本體這種觀點,在事實面前自然而然就會暴露出無任何根據的虛假面目。
因此,當我們要建立自己的觀點時,按照無則不生的原則把握好理由與結論之間的關係才能正確進行自己所欲進行的推理、立論,否則,一廂情願地只用自己認可的單方面論據就想成立一個論點,由此得到的結論則不一定具有廣泛、真實的有效性。所以說,那些過去現在持傳統觀點的科學家們對生死、身心問題所下的結論可能有些太過武斷,也有點為時尚早。
在六世DL喇嘛倉央嘉措的秘傳中就記載了這麼一件他親身經歷的見聞:「我從拉薩漸漸來到了康區的理塘,原本想在這裡拜拜佛並多呆一段時間,不曾想果芒扎倉的陀果哈現在也在理塘當堪布,為避免他認出我來,只在此處呆過三天後我就繼續上路了。有一天到一戶人家裡歇腳,在他家中我看到了一個無頭之人。向其家人打聽原因,他們告訴我說,此人原先就患有頸項病,後來頭就斷掉了。這種情況已持續了三年,現在他依然活著。面對這個無頭人,我的悲心不可遏制地源源不竭生起,我就一直用悲憫的目光注視著他。不大一會兒,就見他開始用手捶打前胸,我便問他的家人他要幹什麼。有一人回答說此人餓了,要吃東西。這個無頭人儘管已沒有了頭顱,但他脖子上還留有兩個管道,家人就將用瓶子盛裝的糌粑湯順著管道倒下去,那湯已經調好,既不冷也不熱亦不寡味。他們倒一會兒就得停下來等上片刻,因倒進去的湯水會泛起泡沫。過了一會兒,當泡沫消散後就又接著往下灌,就像我們平常倒水那樣。慢慢地,瓶中的糌粑湯就給倒完了。我當時心想,眾生的業感報應真是不可思議,由此即對因果正見生起了更為堅定之信心。佛經中曾經說過,諸菩薩為圓滿布施波羅蜜多而獲佛果,曾將自己的頭顱成百上千次地予以布施;佛經中還說,頭乃身體一切行為舉止之根本,斷後不可能再復生,人亦不可能再復活。現在對照著眼前這個無頭人,我想佛經中的這種說法可能只是總說概論而已,個別眾生所具體感受的個別業果,實難以衡量、判定,這些特殊現象根本不是我們言談思議的對境。」
六世DL倉央嘉措文中所說的佛經是指《無盡智慧經》等經典。對大持明者倉央嘉措那樣的量士夫而言,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裡說妄語,所以我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碰到過這種無頭人,此類人的確存在於世。因此大家應明白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千變萬化的眾生形態都有可能存在於我們的生存環境之中。如果自始至終都頑固堅持只有自己眼見的才為真實、才感可靠,除此以外的任何現象、事物都不存在,這種人就真真切切成了愚痴與孤陋寡聞的典範。
接下來談第2點:因與成千上萬親眼目睹者所見相違而破。
東西方廣大世界之範圍內,不論過去或現在,能回憶起自己前世的人士都可謂成千上萬。這其中的大多數事例都極具說服力,完全能證明前後世存在的道理。而且從事此類研究的人員均為當代的科技界學者、專家;研究對象——那些能回憶前世的人,則遍布世界各國,他們來自不同的民族、信仰不同的宗教,文化傳統亦千姿百態。如果說所有科研者及提供個體資料的人士都在異口同聲地說妄語,他們全都受了迷信的蠱惑,他們的一切結論都乃無稽之談,若有人這樣認為的話,那我們則可以堅定地說:這些無有絲毫證據的臆想斷言要想成立,恐怕才真的是無有是處!
另外,心識已經離開身體,在體外存在並能看見自身的肉體,這類事例在全球範圍內也可說是層出不窮。科學家們同樣對之進行過詳細的研究、調查,在這類研究人員中,最初耳聞目睹過此類事件,先是感到好奇、稀有,接下來則深入展開取證研究的一個代表人物即是雷蒙·穆迪博士(RaymondA.Moody,JR.M.D.)。1970年,在對一百五十人作過相關調查後,他寫了一本名為《一生又一生》的書,內中如是說道:「我並非存心去證明死後尚有來生,我也不認為這種事的『證據』是立刻可以得到的。」儘管穆迪這樣說了,但他並沒有停止探索的步伐,在剛開始無多大肯定性的基礎上,他又繼續向縱深方向推進對此問題的研究。後來,他對此的見解果然有所增進。1988年,他在另一本著作《遠方的光》中就如此論述道:「我相信人死後有『某種東西』繼續存在。」之所以如此肯定,主要原因就在於通過對瀕死時的「離體經驗」(out-of-bodyexperience)的研究而讓他堅信了這一點。其後,眾多博士、科學工作者、醫學專家開始對穆迪的研究結果進行複核、驗證,之後,他們一致承認穆迪的見解、結論準確無誤。
艾默利大學的心臟科醫師薩門(M.B.Sabom)起初在看到穆迪的《一生又一生》之後,並不相信其中所說的一切。為了核實書中觀點的正確與否,他便開始對自己服務醫院中的病人進行測試,結果這一測試最終使他對穆迪的看法深信不疑。他曾搶救過一些心臟病患者,這些人中,有一個病人的心識的確從自身體內跑出來過,他的心識就像被風吹走的羽毛一樣,輕飄飄飛到了天花板的高度,並從這一高度向下俯視:心識看到了醫生正在自己的身體上進行治療;還看到了醫生們正把一個「有柄的圓盤」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這所謂的「有柄的圓盤」實際上就是心臟復甦手術中經常用到的「輪翼」。而另一個病人則說在自己的瀕死體驗中曾看到過身旁的一部機器(去纖顫機)上金屬指針的移動……,當病人後來又恢復正常時,他們把自己心識的見聞如實講給了薩門,特別是把那些他們平常不可能見到的儀器形狀也準確無誤地說了出來。薩門深覺震驚、稀有,他終於開始承認:人們以前只知道依賴生物學家、心理學家的研究成果來解釋周遭世界,但現在看來僅有這些還遠遠不夠。
上面所講到的病人,因其病得非常嚴重,醫生們都看見並以為這些人暫時已經死過去了。其實他們只是心識離開肉體而已,後來由於搶救及時等原因,心識又回到身體中來。如今,一些科學工作者認為,身體即便無有什麼病痛,但某些人的心識依然可以脫離開肉身,自在無礙地穿越牆壁、山林等障礙物前往別處。有些人的心識在晚間能看到外面的景物;或者跑到別人家裡去,將對方的所作所為看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有些人的心識竟能飛躍高山、跨過大海,遠行到別的國度……,此等現象與一些佛教論典中講述的道理非常接近,此中詳情下文還要論述。
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任教的心理學專家塔特(C.Tart),於其研究報告中寫道:有一少女從小時候起一直到現在,其心識每個星期中都會飛離身體二到四次。當她從夢中醒來後,常常看到自己的軀殼躺在床上,而心識則在空中巡視。塔特教授於是把少女叫到自己的實驗室進行檢測,他讓女孩睡在一張床上,其上在靠近天花板處又擱置一個架子,架子上再放置一塊能顯示任意五位數字的電鐘。如此測試時,第四天晚上,當少女睡著以後,她的心識真的飛到床上方去了,並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五個數字:25132。第二天,塔特教授詢問她的夢中情況,姑娘回答得完全正確。這個事例是通過實驗、檢視而完成的,因此成為了國內外學者普遍承認的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證據。
與之相同,1772年逝世的瑞典卓越的科學家阿曼紐·隋登堡也曾親身體驗過瀕死的感覺。隋登堡的前半生對自然科學作出過重大貢獻,他在解剖學、心理學、生理學等領域均多有建樹,曾寫過多部論著,確實稱得上是名聞遐邇;而他的後半生則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向世人廣為宣講自己的瀕死體驗上來。他本人的體會與行之於文字的材料,與現在的人們所感受到的瀕死經歷基本相同:他亦認為人的所謂斷氣只是心識離開色身而已,並不代表意識的永遠死亡或斷滅。因此,死亡的真實含義實是指心識從一個地方或載體遷移到另外一個地方或載體上繼續存在下去。
感受過與隋登堡的瀕死體驗相類似狀態的人,或者有關這方面的論述材料,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可謂數不勝數。據1992年的一份統計資料顯示,僅美國一個國家就有一百三十多萬人有過這種在生死的臨界狀態中往返穿梭的經歷;而喬治·蓋洛普更進一步估計說,全美大約有八百萬人經歷過瀕死體驗,因此這種現象、事實任誰都無法否認、抹煞。但在以這些現象為基礎試圖推導出與之相關的結論時,卻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就像《涅槃經》中描述的那樣:眾盲人摸象,然後各抒己見,結果各人所「見」大相徑庭。
上文提到過的穆迪博士還寫過一部名為《〈一生又一生〉之迴響》的著作,書中廣為破斥了不承認前後世存在的各種學說,其論證可說是筆鋒犀利,頗能擊中要害。有關世人回憶前世及經歷瀕死狀態的情況,下文在講述自宗觀點時還要展開詳細論述。
下面談第3點:因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而破。
如果在當今時代還固守以前舊科學的一些過時說法不放,那隻能說明這些人的見識實在太過狹窄。時下,有些人還在依據狹隘、機械的唯物論所提供的相似理由,不公正地否認前後世的存在,但此種觀點早已與新科技的理論基礎完全相違。其實早在1963年,當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得主、英國著名醫學家約翰·艾克理爵士(SirJohnEccles)就在他的獲獎論文中說過:「聯繫神經細胞並存在於它們中間的那些無顏色、無形狀的東西就是意識。」他還說道:「在人的身體內確實有非物質的心識、意識,或者叫做心力的自我這種東西隱藏著,在胚胎時期或極年幼時,這種『自我』就進入到人體內的大腦之中。它能操縱大腦的一切功用,就像人腦掌控電腦一樣。人所擁有的這種無色、非物質的意識,可以指揮、控制屬於血肉之軀的大腦,它能讓大腦中的相關神經細胞從事在它指令指導下的具體工作。這樣的非物質形態的『自我』或心識,在大腦死亡之後依然存在,並仍擁有生命活動的形態,而且可以永生不滅。」
英國牛津大學的著名生理學家查理士·謝靈頓爵士(SirCharlesSherrington)也說過:「在人的血肉軀體中有一非物質的『自我』存在,它能控制人的大小腦。」而加拿大頗有影響的神經生物學家潘菲特博士(Dr.WilderGravesPemfield)則說:「人並非僅有骨骼血肉之身軀,除此之外,一定存在有一種非物質的心識。」任教於美國加州工學院的神經生物學家羅傑·史柏理博士(Dr.RogerSperry),在詳細分析了人腦的兩半邊功能後也開始造論立說,並於1981年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發明獎。他也這樣認為:「人們所謂的『自我』實際上是超越物質並且非常嶄新、重要的一種非物質,它只出現於複雜分層結構組織的肉體大腦中,並實際控制大腦每一部分的活動。」又比如英國基勒學院的唐納德·麥楷博士(Dr.DonaldMackay)也如是論述道:「心識的這種『自我』特性可以統治大腦,當腦死亡發生之後,心識還將持續存在。」而蜚聲全球的著名數學家約翰·馮·紐曼博士(Dr.JohnVonNeu-mann)同樣直接闡釋道:「人的非物質的『自我』應該存在,它可以控制大腦,並能遙控物質。」談到馮·紐曼博士,很多科學界人士都公認他乃當今時代最聰明的人之一,曾經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漢斯·貝德(HansBethe)就這麼評價過他:「我有時心想,像約翰·馮·紐曼那麼聰慧的頭腦,很有可能是在暗示我們:這世上是否還有一種比我們人類更超越的種族?」而榮獲1963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尤金·威格納博士(Dr.EugemeWignor)曾這樣說過:「紐曼是當今世界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在評論紐曼的觀點時他又如是說道:「紐曼認為人除了身體以外還存在有獨立的意識,且此種意識還能生出萬法,這種看法是非常值得我們讚歎的。」
同樣,諾貝爾獎獲得者、著名腦科學家艾克爾斯教授在經過多年潛心研究之後,最終得出結論說:「精神或自我意識精神像物理世界一樣,也是獨立存在的實體。雖然居住於大腦中,有其依賴大腦的一面,但本質上並不具備物質性,實是一種有實體結構的東西。」他還認為人死後意識亦隨之斷滅的觀點無有任何能成立之理由。這位大腦研究人員與著名哲學家K·波普先生還合著了一本論著《自我及其大腦》,書中如是闡述道:「主觀精神世界是在進化的特殊階段由物理世界中產生出來的,其與物理世界一樣,是一個實在的世界,不能看作是物質現象的副現象,也不能還原為物質現象。」而現代最有影響的心理學家榮格先生(Jung)則在其所著的《尋找靈魂的現代人》中這樣說道:「與腦的關係不能證明心靈乃是副現象——因果地依賴生物化學歷程的次等功能……,腦之結構與心理學對於心靈歷程未提供任何解釋。心靈具備不可化為其他事物的獨特性質。」被譽為近現代「發明之王」的大發明家愛迪生也認為,生命不滅,精神永存,他相信人死後可以再生。他曾經說過:「我相信生命有如物質,是不能毀滅的。世界上一直有定量的生命存在,而這個量是永遠不變的。」另一位西方智者密德在其所著的《死亡研究》一書中則表明了如下觀點:「心不僅能離開大腦而自立,更能使用大腦、現出種種功用。」弗拉曼寧(Flam-marion)也在《死亡及其奧秘》中揭示道:「心靈自有它的靈智,而且心靈是整體的,獨立的,所以也是不滅的。」德國著名哲學家叔本華則認為:「死為物質生命的最後,而不是自己存在的最後。」
上文所列舉之觀點,皆是被世人公認的智慧超常之科學家、學者,藉助先進理論、思想、科學儀器認真觀察、思考後得出的結論。他們一致認為所謂意識從屬於大腦的說法,無論如何都站不住腳。因此這些人才沒有跟隨此種說法而輕易交出自己的思考權,他們另闢蹊徑、殊途同歸地建立起嶄新的觀點。這就好比以前的科學家都非常推崇牛頓,而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出現以後,人們又進而擁護起這種更為先進、合理、深刻的學說,死守牛頓觀點的人自然而然就日漸稀少。科學發展史上,這種一代更比一代強的事例確乃無法勝數。同樣,現在依然固守意識是大腦的產物這種看法的人,就像滅盡之灰燼,再無燃起衝天大火之可能,他們的思想也如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洛佩·杜魯門說:「現代心理學的發展已走到了盡頭,只得躑躅不前、猶疑逡巡。」他的這種分析確實可謂一針見血。
總之,有些人打著所謂新科學的招牌在不懂科學原理的人面前,以所謂科技權威的口吻向他們宣說科學「證明」前後世不存在的道理,如果對之進行詳細觀察,我們就會發現,真正的新科學從未證明過前後世不存在的說法。一般而言,科學的創新之源大多來自西方國家,如今具有正知正見的西方科技界人士到底都是如何看待這一問題的,這是大家首先應該徹底、深入了解的。我們只有隨順由理性推導而出的真理才能具有莊嚴的智者形象,一味固執己見的行為,不論給它披上多麼賞心悅目的外衣,也掩蓋不了其本質上的貧乏與了無實義。
下面接著論述第4部分:因舊有的所謂心識科學之說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以大腦、意識之間存在所謂的能依所依之關係為理由,從而認為心識皆從大腦中產生,這種觀點得以成立的根據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不完整的。此部分之內容又可分成四點:
(1)人體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如果人的伺察意識產生於大腦的運動過程之中,那麼沒有大腦的人就決定不會有伺察意識的產生,因大腦若不存在,大腦的運動又從何而來?若真是這樣的話,則所有無腦者都應成為無有意識活動的人,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從上文所舉事例來看,某些無腦之人依然能夠進行種種意識活動,他們都具有相當的聰明才智。
(2)時分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個人的心相續中,個別心識有可能是依大腦產生的,但若就此認為所有心識皆是大腦的產物,這種觀點則明顯與事實相違。比如肉體死亡之後有中陰意識存在;有些人的心識則可以脫離肉體飛升,而他的血肉之軀還留在原處,大腦並未隨著心識一起離開。此時,能觀察的心識(離開肉體之後)反倒比以前更為敏感、聰慧。因此,心識有時候根本不需要依賴大腦就可以存在,這種認識現已在全世界範圍內被普遍接受。
(3)從粗細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個人的眼睛如果出了致命的問題,眼識即會隨之滅盡。同樣,對大腦的損害也會使相應的一些心識發生某種程度的變異,這是因為大腦對粗大的意識起了助緣的作用,才導致了相應變化的發生。但像阿賴耶識那樣細微、穩固的意識,即便對大腦施以損害或利益,我們都舉不出也找不到它亦會隨之而發生相應變化的理由與證據。上述道理以喻明之,就像鍋中的一粒米熟了並不能代表一鍋米全熟了一樣,因此而稱這些以偏概全的論證為理由不完整的相似說法。
(4)從不成立新生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僅僅依靠大腦和個別心識之間存在某些聯繫這一理由,就認為所有心識都要依賴大腦才能得以產生,這種認為心識以前沒有,現在才依大腦而產生的觀點肯定不能成立。我們都應懂得因果規律,首先要了解的一點便是,所謂的果是從因緣當中產生的,果絕對不可能存在於因緣之前,否則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果到底是從何而來。而意識不可能存在於大腦之前的理由並不存在,無論我們如何尋找也找不到這種論點的立足點。一般而言,眼根等物質是無法執著別人的意識的,當心識離開肉體後,心識完全可以看見別人,但別人卻看不見自己。因此只抓住大腦和意識之間的某些片面關聯,然後就依照這樣的並非準確、可信的理由,判定獨立自主之意識及前後世都不可能存在,這實實在在是一個很大的誤解;而不經過自己的觀察就隨隨便便跟著別人的說法跑,這才是極其愚痴的迷信行為。誠如法稱論師所言:「隨順此宗者,心為痴暗蔽。」
像這樣的一些守舊的科學工作者們認為前後世並不存在,此種說法有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論據及論證不完整等諸多過失,他們依據的也全都是一些相似理由。在當今這個科技昌明的時代,世人不僅無法找到前生後世不存在的任何確切證據,相反,越來越多的人依靠推理及正確道理開始對前後世生起合理之懷疑,死守生死斷滅觀的人們日益被發現其理論的缺乏可靠依據之處。
美國弗吉尼亞大學教授史蒂文森(IanSteven-son,M.D.)經過長期觀察後得出結論說:「我們絕對無法證明沒有轉世這回事」,「這些案例只是顯示很多跡象,而且在質量和數量上似乎越來越多,讓人想到也許有轉世這種可能而已。」台灣的陳勝英先生也說道:「現今,僅僅依靠已有的科技力量根本無法阻止生命終結之後,心識的延續存在。」台灣的王溢嘉先生對前後世是否真實存在儘管抱有很大的疑惑,但他也不得不如此承認道:「除非能對這些現象(指心識脫離開肉體而存在)提出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們似乎無法排除靈魂存在的可能。」所以說,通過推理,前後世持續延續的觀點應能被大眾普遍接受。再者說來,普通科學的研究對境是外在世界的物質天地,心的奧秘、前後世的真實景觀並非傳統科學的研究領地,因任何現代化的科技儀器都無法窺探、衡量心靈世界的風景。但守舊、保守的科學研究人員卻依據上文列舉的一些不準確的理由,用了科學的名義在全球範圍內大肆宣揚前後世並不存在的理論,以致眾多智慧低下的跟隨者競相沉迷於其中,我個人認為,他們的這種行為完全是對整個人類的未來、前途毫不負責、漠不關心的一種做法。另外我想說,真正的迷信是指在任何一個領域內由於本身的迷惑而陷於盲從的境地,那麼對於那些所謂科技界「權威」的說法,當它們無有任何清凈的正理得以支持自身的成立,而我們還要不經觀察就盲目相信時,這就表明我們確確實實已陷入迷信的泥潭中了。
以上已將破斥前後世不存在這種理論的理由宣說完畢。
二、建立自宗
關於「二、建立自宗」則可分成三個方面加以闡述:(一)心識的產生;(二)身體的形成;(三)身心關係。
其中第一個方面又可分成兩點進行闡釋:1、心識的產生;2、對之生起信解。首先論述心識產生之過程及真相。
在此世界範圍內,一切細微眾生以上之生命形態都擁有我們通常所謂的「心」。在心的力量未充分發展、強大、增上、圓滿之前,它連細微的苦樂感受都一概接納,此種心我們就稱之為渺小之心;當心力日漸強大,已能控制身心內外的一切物質時,此種心就名之為勇武之心;心還經常隱藏在秘密之處,此時它就成為了從暗處操縱言行舉止的主犯;另外,從古到今,成千上萬的尋伺者相繼被迷惑的原因,就在於心成為了狡詐者;如果善加利用,心又會成為一切功德之所依,此時它則如如意寶藏一般可源源不斷地生出功德利益。東方世界之中,千百年來,無等大師大慈大悲的釋迦牟尼佛、色迦仙人、印度瑜伽士、藏地之虹身成就者以及漢地的禪宗祖師等人,諸如此類的聖者各自都以自己的方式方法而開啟了心識奧秘之門。在他們當中,有些已圓滿了自他二利,獲得了最究竟的果位;有些則現前了世間的各種功德;還有一些則獲得了治病救人的能力……,總之,各人的收益都不盡相同。不過,依然有許多人對這種心識到底存在與否滿懷疑惑,儘管同處一個藍天之下,都屬於「人類」這個大的物種範疇,但先進思想與落後認識之間卻存在著涇渭分明的巨大差異,這真令人倍感遺憾。
如果有人要問:這樣的心識是從何而來,又去向何方?對此,不論智者還是愚者在千年、萬年甚至十萬年之中都試圖予以解答。面對這一共同難題,不同的人分別作出了不同的回答,但在這些千姿百態的答案中,能真正站住腳的可靠結論數量卻微乎其微。如果在這裡以密宗續部的理論分析心的奧秘,這一問題即可被闡述得異常清晰、明了、細緻,人們亦容易對之生起信解。但考慮到此時此處宣說甚深密法的機緣尚不成熟,故只能暫時收起這一打算,只以顯宗的說法來解釋心的本質。
按共同說法而言,所謂的心無有開始、終結之邊際,因從無始以來,心識始終處在連續不斷的遷流之中,故我們也一直在輪迴大海中隨著生、老、病、死的洶湧波濤而頭出頭沒。所有眾生都逐漸從青春年少一步步走向衰老,最終則通過死亡而再生於來世;新的生命體又開始新的一輪成長、壯大、衰朽、死亡的過程,如此往複,循環不已。一切眾生就像是在參加比賽一樣,爭先恐後地投入到從今生到來世的運轉之中,其間,沒有一個眾生的心識在這一過程中斷滅過。正如《百論》所云:「輪迴此苦海,恆時無有盡,凡愚陷其中,何不生畏懼?韶華逝去矣,復又現於前,此世已過盡,來生競相現。」此中所講的道理,我們理應了知。
下面闡述「2、對之生起信解」。這一部分的內容又可分成五個方面:(1)依靠回憶前世之實例而生信;(2)依靠催眠、夢之要訣回溯前世之試驗而生信;(3)依靠一身擁有多心識及一心遷往另一身體之理而生信;(4)依靠心識可脫離肉體進行自主活動之事實而生信;(5)依靠中陰聞解脫法所描述之境界真實現前而生信。先論述第(1)點:依靠回憶前世之實例而生信。
有那麼多能回憶前世之人可以作證前後世的存在,這就是應對之生起信解的充分理由。清辨論師在《智燃論釋》中說道:「由何知曉有宿世之心識?以回憶前世等理由知。」又云:「世間之人有些可回憶前世,甚至能回憶多生之前之宿世。」與他描述的現象相同,從古到今,都不乏眾多能回憶前世之人,這些人可將前世所擁有的財富、親人以及自己的所作所為,甚或最細微的生活細節都巨細無遺地憶念清楚。至於他們回憶起來的具體內容,經過如今的科學工作者們的認真觀察、檢驗後,基本上都得到了確證。
比如美國弗吉尼亞大學教授史蒂文森,就對此問題作過長時間之研究。他對能憶念前世的兩千餘人進行了調查,然後從中選擇了極富說服力的二十個案例撰著了《二十個暗示轉世的個案》一書;美國臨床心理學家海倫·萬巴赫(H.Wambach)也曾搜集過類似的一千餘個事例。
西方科學界人士在對此問題作過再三調查、反覆研究以後,紛紛撰著了有關前後世的大量論著,這些著作如今已廣泛弘傳於全球,很多人的眼界因此而得以大開。現在,能回憶前世之人在東西方均不斷湧現,以前從未有過前後世概念的那些身處偏遠之地的現代人,也開始熟悉並親身經歷回憶前世的體驗。這麼多人能回憶起前世的唯一原因,只能歸因於他們本人確實從前世流轉到了今生,這是對此問題可作的唯一解釋,舍此再無其他能站得住腳的理由。因此,在能回憶前世的人越來越多、能證明前後世客觀存在的證據越來越充分的當前,關於前後世決定存在的理論自然而然就能成立並深入人心,因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可以駁斥此種論點的根據,而它卻能為自己隨手就拉來一大堆無可懷疑、無可辯駁的材料與論據。
若追溯歷史,我們就會發現,其實早在無等大師釋迦牟尼佛住世期間,就出現過許多這種能回憶前世的人與事例。比如有一位名叫格協的長者,他於死後轉生在一名為當堅的施主家中,從此成為了這戶人家的女兒。而當這個小女孩在見到阿難尊者時,居然毫不費力就認出了他。此中詳情《毗奈耶經》中如是描述道:「一時,格協已年長力衰、垂垂老矣、大限將至。當其死時,以昔日承侍僧眾之功德善根,而轉生於施主當堅之妻子腹中。因其曾發願來生欲作夏瓦國王之王后,故此次即得以轉為女身。當其降生之時,種種吉瑞徵兆紛然呈現,父母后便為之取名曰『華丹姆』(具德姆)。華丹姆開口能言時,一日,適逢阿難前來城中托缽乞食。華丹姆才見阿難,立刻上前頂禮,且向其請問世尊及某長老近來身體安好否。阿難口中答以『安好』,心下卻倍感詫異,當堅及家人亦深覺稀有。阿難後將此事如實向世尊稟告,世尊問曰:『汝與之相識否?』阿難答言:『素未謀面。』世尊告之曰:『此乃格協轉世再來。』」後來,華丹姆以前世願力成熟而如願成為夏瓦國王之王后。當舍利子其後於晚間為她傳法時,華丹姆當下即獲得見道果位。佛陀也因此而特殊開許了若有當時成就的必要,比丘晚上可以向女眾單獨傳法。
當前,世界各地都出現了眾多回憶前世之事例,以下擇其典型者概要宣說。
1926年10月12日,一個名為香蒂·黛薇(ShantiDevi)的小女孩降生在印度的德里市。關於這個女孩的名字,不同國家的媒體在報道時都有不同的翻譯方法,不過,一般都以此處ShantiDevi的稱呼為準。黛薇從小時候起就知道自己的前世,她總說自己前世是姆特拉城——一個離德里一百多公里的城市中的人。除此之外,她還經常向人們訴說自己的一些前世經歷與見聞。她曾經對自己的叔祖父說過,自己前世的丈夫是個賣布的,並且還把此人的詳細住處也一一道了出來。叔祖父後把此情況告訴了一位退休在家的校長勒那,勒那聽後便親自前來調查、詢問,並從黛薇口中得到了她前世丈夫的住址。他立刻去函打探,在信中他問黛薇自認的前世丈夫:你是否娶有這樣的一位妻子?此人不久即回信答覆說:黛薇所說的一切全部屬實。接下來,前世丈夫讓自己的堂兄先行趕赴德里了解情況,請他務必將此事調查清楚。當堂兄一進黛薇家門,她馬上就認出了此人,儘管兩人在現世從未見過面。堂兄問了黛薇許多前世的事情,她全都準確無誤地回答了出來,自此後他即對黛薇的身份深信不疑。隨後,黛薇前世之丈夫帶著他現在的妻子以及黛薇前世所生的一個10歲的兒子,眾人一起趕到德里看望她。當黛薇見到前世丈夫時,一眼就認出了他。丈夫再次以前世的生活細節詢問黛薇,她則一一作了完整、準確的回答。在事實面前,前世丈夫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自己以前的妻子。印度政府後來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調查機構深入查證此事,他們把小女孩帶到姆特拉進行觀察,結果在一連串嚴格的取證、核實之後,所有調查人員都對此生起了信解,這件事也逐漸傳遍了全世界。
又過了許多年,印度大學教授周祥光先生髮表了一篇文章,文中這樣記敘了他與香蒂·黛薇會面的經歷:「去年春天的一個早晨,當我和梵須那婆大學的創辦人伯恩尊者(SwamiBH.BonMaharaj)一起喝茶時碰到了一位落落大方的印度女人。一打聽才知道,她原來就是二十年前轟動德里的『前世事件』的女主角——香蒂·黛薇。如今的她已經35歲了,從印度旁遮普大學研究院畢業後,她即在德里大學女子文理學院擔任哲學講師。因她已接受了瑞士輪迴轉生學會的邀請,將遠赴瑞士講學演講,故特意趕來訪晤伯恩先生並順道辭行。我於是問她:『你現在還能回憶前世之事嗎?』她則回答道:『可以倒是可以,但現在已不如兒時那般清晰。再回憶時,整個情境就像是銀幕上的影像,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另外,我如今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很大不同,所以我也不願過多回憶前塵往事,否則會給自他帶來很多麻煩……』」
另一位印度女性絲萬娜塔也是一個能回憶前生往事之人。她於1948年出生在印度的潘拉市,3歲時就經常對哥哥、姐姐講述自己的前世。據她自己說,她前世是卡特尼人,名叫畢亞,後與一名為司里的男人結婚……,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三歲半時,父親米西拉帶她外出旅遊,恰好途經卡特尼。當時她突然要求司機說:「我要到我前世的家中去,這裡有條道可以直接通過去。」司機當然不會採納她的建議。當一行人其後停下來喝茶時,絲萬娜塔又說:「在我前世的家附近有比這好喝得多的茶。」……一晃又是兩年過去了,絲萬娜塔越來越喜歡唱歌跳舞,她自己向眾人解釋說這是自己前世學來的。當她長到10歲時,全家遷移到奇哈塔普生活、居住,在那兒,絲萬娜塔碰到了一位來自卡特尼的女人絲利麥提。剛一見面,她馬上就認出了絲利麥提,並說自己前世就認識她。女人聽罷驚奇萬分,她後來對米西拉說:「你女兒對我說的有關卡特尼的情況全都準確無誤。」父親以前只是對女兒所說的事情起過懷疑,但卻從未重視過。聽完絲利麥提的話,他才開始認真對待起女兒的所說所為,並將女兒的話語全都記錄了下來。
1955年春天,印度拉加斯薩大學專門研究特異現象的著名超心理學家班勒吉(H.Ban-nerjee),專程前往絲萬娜塔家調查此事。他先向絲萬娜塔詳細詢問了她前生的一些情況,然後又趕往卡特尼小女孩所謂的前世之家——帕薩克家族進行核查。經了解後得知,帕薩克家族以前確實有一個名叫畢亞的女人,此女人後與梅哈地方的司里結婚成家,1939年才去世。班勒吉把小女孩所講的前世情況與帕薩克家的人所說的事實一一核對,結果發現它們竟頗多吻合之處。特別是絲萬娜塔講述的涉及到前生住家特徵的九點細節,也被班勒吉驗明與事實真相無有二致。班勒吉後又用一些虛假的材料試圖混淆絲萬娜塔的記憶,使她不能輕鬆跨越自己設置的前世考驗關,但小女孩則把所有謊言全部識破,還把自己前世熟知的二十餘人的名字說了出來。班勒吉的一切檢驗、考察最後都證實:絲萬娜塔關於前世的回憶沒有一絲一毫不符合事實的本來面目。
此事後來就逐漸傳揚了開來,帕薩克家族與司里的家人對此也有所耳聞,兩家人遂於當年夏天聯袂奔赴奇哈塔普看望絲萬娜塔。女孩一見他們,沒等任何人上前介紹,自己馬上就把這些前世的親人一個不落地全都認了出來。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當畢亞時與這些人之間的親緣關係全部點出,又把他們當時的所作所為如數家珍般地和盤托出,甚至以前做畢亞時前牙上鑲金牙的經歷,現在的她都能敘述得栩栩如生。眾親友異口同聲地感嘆道:「這個女孩所說的事情,只有過去的畢亞和她親人才知曉,除此以外,任何外人都無從探知,而她卻能說得分毫不差。」於是,眾人都對絲萬娜塔確屬畢亞再生這一點深信不疑。再往後,絲萬娜塔又跟隨家人前往卡特尼以及梅哈探訪自己前世生活過的地方。當她來到梅哈時,一下就認出了很多前世結交過的朋友,並對眾多以前玩耍、嬉戲、居住過的地方印象頗深。她注意到了自己死後人、事、物的變遷,從而開始對輪迴生起厭離之意。此次前世家鄉之行,使絲萬娜塔在面對卡特尼以及梅哈的物是人非時,不由自主地就發出了一聲長嘆。
從此以後,她就經常看望以前的畢亞所結識的親朋好友、兄弟姊妹,每次她都會以誠摯的悲心關懷、愛撫他們。此事後被美國的史蒂文森博士聽聞,他隨即於1961年專門前往印度調查此事,結果最終確證了絲萬娜塔所說話語的真實性,此一結論與數年前班勒吉獨立調查所得之結果誠可謂不謀而合。
另據可靠資料,1956年1月間,在土耳其的亞達那地方,有一個名叫阿比的人在馬廄中被幾個果園園工殘酷地砸碎了腦袋後殺死了。妻子和兩個兒子在聽到他臨死前的慘叫後,急忙趕往馬廄打探,結果也被兇手殘忍殺害。一星期之後,兇手即被抓獲,而阿比的前妻夏蒂絲(因不能生育而與阿比離婚)則與被殺害的妻子和阿比所生的另一個女兒希克瑪特·葛露莎琳、兒子撒基從此相依為命地生活在一起。
不久,當地一名為梅菲默特的人便擁有了一個兒子,其後為其取名叫伊士邁。伊士邁長到一歲半時,有天和父親躺在床上,他突然對父親說:「我不願呆在這個家中,我要去自己家裡和自己的孩子們住在一起。」父親聽後極為震驚,他糾正小孩的說法道:「這裡才是你的家。」但孩子卻堅持說:「我前世的名字叫阿比,我是被別人殺死的。50歲那年,有人打碎了我的腦袋殺害了我。」梅菲默特急忙將兒子的話告訴給妻子迺媲哈,迺媲哈滿心疑惑地說:「伊士邁生下來時頭上確實有一塊黑疤,難道這個就是他所說事情的證據?」不過因夫妻二人原本就不承認信奉前後世的宗教,故暫時來說,他倆既不相信兒子所說的話,也不願別人知道這件事。但伊士邁卻再三請求父母道:「我要到我孩子那裡去。」父親認為兒子的精神可能出了問題,便命令他不得如此胡言亂語。不過當梅菲默特再喊伊士邁時,孩子卻不予應答;而當叫他阿比時,他卻高興地馬上就回應。有時在伊士邁晚上睡著後,夢中他都在叫女兒的名字:「葛露莎琳,不要哭。」簡直就像是一個父親在安慰自己的女兒。
某次,梅菲默特買了一些西瓜,結果伊士邁發現後就拿走了一個個頭最大的。父親很奇怪地問他何以如此,孩子口氣堅定地回答說:「這個西瓜我要送給我的女兒吃,誰也別想碰它。」父親自然不允許他這麼做,因伊士邁有九個兄弟,誰料他竟為此痛哭了起來。因前世習氣所感,小小伊士邁竟也酷愛喝酒,他常常偷出父母的酒悄悄喝下。他的伯父馬哈默特有次發現他在偷酒後,非常不滿意,但他卻振振有詞地對伯父說:「不要如此責怪我!當初你在我的果園裡幹活時,也曾偷喝過我的酒,但我卻未曾懲罰過你。難道你現在想恩將仇報嗎?太沒良心了,你這樣做與忘恩負義的畜生又有什麼兩樣?!」
伊士邁的父親是個賣肉的,有天當他切肉時,伊士邁又開腔說道:「等肉烤好後,我要把它拿到我的孩子那兒去。」父親此回則略帶惱怒地教訓他說:「別說夢話了!記著,你是賣肉的梅菲默特的兒子,根本不是什麼阿比!從今往後,再要這麼胡說八道,我絕不會饒恕你!」聽了父親的話,伊士邁竟難過地哭了好幾個小時。
有一天,伊士邁碰到了一個賣冰淇淋的,儘管兩人從未見過面,但伊士邁卻對那人說:「賣冰淇淋的,你還認識我嗎?」那人詫異答道:「不認識。」「你忘了,我叫阿比。你以前是賣西瓜蔬菜的,什麼時候改賣冰淇淋了?還記得嗎,你小時候,還是我替你割禮的。」當伊士邁把這些陳年往事一股腦地都向此人倒出來後,賣冰淇淋的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所說的一切。從此之後,伊士邁能回憶前生經歷的事情就到處傳開了,他父母想把此事隱瞞下來的願望也不得不破產。
伊士邁3歲時,父母終於答應帶他一起去阿比家看看。阿比家距離此處約一公里以上,但道路卻非常難走,都是些小巷弄。伊士邁雖說從未走過這條道,但他對路況卻十分熟悉,還給父母帶路。父母有時故意繞個彎子,但他卻不會上當跟隨,一直堅持把他們按正確方向帶到自己前世的家中。
剛進家門,迎面就碰到一個中年婦人,結果小伊士邁一邊上前擁抱她,一邊就呼喚她的名字:「夏蒂絲!」見到前世的孩子後,他更是以無限的愛意安撫、親近他們。接下來,伊士邁又主動把親人帶到馬廄中,並指給他們說:「我就是在這裡被兇手拉洛桑殺害的。」然後他又帶著眾人前往埋葬阿比的地方。阿比的墳地本來並沒有什麼特殊標誌,但這一切對伊士邁來說都構不成任何困難,他很快就把大家帶到了自己的墳墓邊,並指著墓堆告訴他們說:「這裡就是我前世的最後歸宿。」
當年的阿比曾與一些人有過借貸關係,這些事只有他和當事人才知曉,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金錢往來。而今的伊士邁卻把這些借貸的帳目、數量以及年限記得一清二楚,並不差分毫地將之統統報了上來。不僅如此,他還能說出在自己前世所管轄的果園中工作過的那些人的姓名、原籍,若核諸事實,則每一個都正確無誤。這一下,伊士邁當然就獲得了人們的信任,眾人一致承認他就是阿比轉世再生,這個消息從此就傳開了。
阿比的兒子撒基以前從未見過伊士邁,這次當兩人相見時,伊士邁很傷感地對他說:「撒基,你原本有兩個弟弟,一個叫伊士馬特,一個叫祖英富,可惜他倆還有前世的我以及你母親一起都被兇手殺害了。」
當此事在全世界範圍內逐漸傳揚開後,1962年,也就是在伊士邁剛滿6歲時,我們上文曾提到過的印度拉加斯薩大學的超心理學專家班勒吉,專程趕赴亞達那對此事展開調查,並最終確證了此一事件的真實性。當班勒吉見到伊士邁時,他只能以「阿比」的稱呼招呼他,因若叫他「伊士邁」,他根本就不會開口應答、講話。
伊士邁的家境並不富裕,甚至稱得上是貧寒,伊士邁因此不可能經常得到好吃的東西。但每當父母把一些平常難得一飽口福的好東西,諸如從未品嘗過的糖果等物留給伊士邁時,他卻總要把它們珍藏起來,自己捨不得享用,有機會就會跑回前世的家中,並把它們分給自己的妻兒。而當他一見到夏蒂絲時,總忍不住要流出難過、哀傷的眼淚,同時輕聲哀嘆道:「可憐的女人。」一旦他外出時,眾人就會發現,他老愛在脖子上圍條圍巾,而這並不是當地的風俗習慣。很顯然,此乃阿比生前的不共愛好,是由他的串習所致的一種特殊行為。
在中國,有關這方面的事例同樣讓人對前後世不得不生起信解。比如在陝西彬縣,就流傳有一個家喻戶曉的關於前世與轉生再來的事例。故事的主人公叫張生有,他就能回憶自己的前生,而且他的經歷不僅在彬縣人人皆知,就連鄰近的永壽縣百姓對之也耳熟能詳。後來,與張生有熟知的永壽縣縣長韋勉齋(後調任彬縣縣長)將這件事整理成文字,因此說此事從頭到尾都有可靠的目擊證人及證明材料。
張生有的前生叫田三牛,家住彬縣西南、離縣城三十里許的一個小鎮子。當地人大多住在窯洞中,而此種以土為居的建築很難抵擋得了狂風暴雨。有一次,在連續下了很長時間的大雨後,整個地區都開始泛濫成災,田三牛的窯洞大門下面也堆積起不少的濕土。正當他奮力將濕土刨開時,土石塌方,驟如山崩,以噸計的濕土立刻將他活埋,很快他就窒息而死了。但田三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他當時只是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埋在土裡面,而自己正拚命往外掙扎。還好,最後總算爬了出來,身體也並未遭受重創,他很高興自己能再次回到家中與家人團聚。
當他高高興興地帶著撿回來的一條命去見妻子時,剛見面就迫不及待地向她表白說:「今天咱家的窯洞下面塌方,我差點丟了小命,不過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好歹我又掙扎著爬出來了。」但讓他大惑不解並生起極大嗔恨心的卻是:妻子根本就不搭理他,而且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他又轉向兒子訴說道:「你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事嗎?咱家的窯洞下方塌了,剛好把我埋在地下,差點就被壓死了。不過算我命大,大難不死,這不又回來了嘛!」但兒子的表現卻與妻子一模一樣,他就像沒看見自己父親似的轉身就離開了。田三牛這回真的有些怒火萬丈,他氣憤地想到:我好不容易才從生死危險中逃脫出來,真可謂九死一生。但妻子、兒子卻這樣待我,他們根本就不理不睬我,對我就像陌生人一樣,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田三牛一邊憤懣不平地暗自嘮叨,一邊就不知不覺地離開家來到了彬縣縣城。
上文所描述的情況,其實與佛教經典中講到的人死之後的中陰境界無有任何些微差別。當我們接著敘述田三牛與張生有之間的因緣瓜葛時,這一點就會表現得更為明顯。言歸正傳,田三牛不久就來到了彬縣東邊一個名為鳴玉池的名勝之地,此處景色宜人,田三牛一見就想進去看看。可是眼看將到,偏偏又多出一道小門,使他無法通過。當時他使出全身力氣拚命往門外擠,也不知擠了多久,猛然間就擠身而出,他頓覺頭暈目眩,茫然不知所以。但是在這一時刻,真實的境況卻是:他剛剛從母胎中呱呱墜地。這裡講述的情形,與《阿難入胎經》中闡明的出生境況的的確確一模一樣。
此時,新生命誕生的產床邊有幾個女人正急急忙忙地翻撿著什麼,她們高聲叫喊道:「剪刀在哪裡?找不到剪刀怎麼辦?」剛剛落地的田三牛此刻剛好看到剪刀就掛在牆上,於是他便用手一指剪刀並說道:「那邊牆上掛著的不就是嘛!」結果他剛伸出手就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變得和嬰兒的手一般大小,他不禁萬分驚奇地說:「咦,我的手怎麼變得這麼小?」結果,大吃一驚的不僅是田三牛本人,圍在他身邊的大人們各個都驚恐萬分,他們感受到的震驚遠遠大過田三牛對自己的手忽然變小的感嘆。眾人一致驚叫道:「見鬼了!這個娃娃一定是妖魔鬼怪轉生,得趕緊把他扔在糞坑裡。」田三牛聽後異常恐懼,但以他現在的嬰兒之身,他又實在無能為力。危難之時,躺在床上的母親聽到眾人的議論後,根本不顧大家的反對,毅然決然地說一定要把孩子留下來。眾人聽後覺得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勸阻,最後也就沒把田三牛扔進糞坑。這時,人群中的一個女人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大叫道:「趕快剪斷臍帶!」為了驅魔,她順手就把產婦的污血塗在田三牛的臉上。
從此以後,田三牛算是懂得了一點言多必失的道理,他也就不再開口講話了,因他害怕別人會因此而迫害他,於是他學會了裝聾作啞。幾個月後的一天,家人有次下地幹活時,就把他用一床棉被包著放在床上。此時,家門前的院子里還晾曬著一些糧食,太陽正當頭的時候,忽然來了一群雞競相啄食。小小三牛見狀急忙用手驅趕它們,還照著大人趕雞的方式吆喝、搗鼓個不停。這一幕恰好又被家人撞見了,他們紛紛說道:「這個娃子肯定會給全家帶來厄運,他乾的這些事全都是些惡兆。」當眾人再次準備將他扔進茅坑時,母親及時出現,田三牛的這條小命於是又得以保全。打那以後,他便再也不敢跟任何人講話,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他六七歲時,故而人們都把他喚作啞巴。
這一世的田三牛被起名叫張生有,有一天,爺爺帶著生有來到一無人之地,然後就詳細詢問了有關生有前前後後的一切經歷、回憶及事實真相,生有流著眼淚把自己記得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向爺爺作了傾訴。爺爺聽罷就對孫子說:「這樣好了,從今兒起,你該怎麼的就怎麼的,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從此,他才能夠回復到自己的本來狀態。不過他歷來不喜歡與同齡孩子一道玩耍,卻總愛和大人們攙和在一起聊天、共住。
此事逐漸傳遍了整個彬縣,上至政府官員、下至普通百姓,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過張生有的前世一家人卻把這件事當成徹頭徹尾的謠言、無稽之談,故一直都未對此事作過任何調查、了解。不久,田三牛家以前的鄰居為了田產的事而和田家起了糾紛,兩家人遂把官司一路打到了法院。但田家卻不知能證明地產所屬權的地契過去被田三牛放在什麼地方,如果拿不出地契,這場官司必定會以田家的敗訴而告終。當田家人圍攏在一起就此事商討時,田三牛的妹夫忽然想出了一個主意:「如今大家都說田三牛已在鳴玉池地方投胎再來,如果我們找他問問,或許能得到答案。他若真是田三牛,那就應該知道自己過去把地契藏在什麼地方。」結果這條建議被家人一致採納。
當他們來到田三牛面前並向他問及此事時,他馬上就回憶了起來,「我把地契藏在窯洞某個角落的一道石頭縫裡。」大家回去一翻看,果然如此!從此,妻子、兒子都相信了這個所謂的張生有就是田三牛的事實,母子倆便專門來到鳴玉池看望三牛。親人相見之後,妻兒堅持要請田三牛回去住,三牛向今世的父母請求後,他們全都予以了開許。
儘管田三牛終於回到了自己前世的家,但他本人當時也不過才8歲左右。一個這麼大的父親,和一個三十幾歲的妻子,再加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這種生活、家庭景況怎麼看怎麼不相稱,他只好又搬回去住。好在兩家人對他都非常友善、親切,他便一會兒在前世家呆上一段時間,一會兒又回張生有家住上一些日子。
回過頭再來看看國外一些能回憶前世的實例。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戰死的一位英國軍人,後又轉生於印度新德里的一戶人家。當他降生時,身體上還留有槍彈洞穿的痕迹。儘管生在印度,但他卻一點也不喜歡印度的風俗習慣,每次吃飯時都常常顯出西方人的飲食及生活習慣。他非常喜歡穿著軍服,而且在無人教授的情況下,無師自通地流利使用起英語。這個孩童完全能回憶起以前跟人作戰的經歷,還能把自己的死亡經過講述得一清二楚。印度烏達布拉狄思省心理學研究所所長、同時也是轉世研究小組組員的慕納·布拉沙德博士,經過詳細調查後確認,此事確屬真實無謬,並在新聞媒體上公開報道了這一消息。
緬甸有一7歲的女孩,她知道自己前生是一男人,並結過四次婚。其中第三個妻子性情非常粗暴,曾用刀刺傷過自己的肩膀,這傷痕現在依然隱約可見。而自己前世則開設過傀儡戲院,整日以傀儡歌舞為生。如今,從沒有學過傀儡技藝的她,卻能很嫻熟地掌握操縱傀儡的全套技術,那些傀儡戲的歌詞,她不經學習即能完整背誦、演唱。英國靈魂學權威菲爾丁·荷爾專為此事親赴緬甸進行調查,最終確認此事確實真實不虛,隨後他便把這件事寫進了《人的靈魂》一書中。
1953年12月26日,一個名為曼德奧蜜尤的女人在緬甸的塔曼城生下了一個女兒。小女孩在4歲之前一直未曾開口講話,當她終於能開口講話時,卻對家人說:「我本是一個日本軍人,後死在緬甸。」不僅如此,她還經常對父母哭著請求說:「我要回日本!」又說:「我前世是日本軍隊里的一個廚師,有天正燒火做飯時,空中突然飛過來一架飛機,飛機上的機關槍『嘟嘟嘟』地不停向地面瘋狂掃射。我來不及過多考慮,急忙向山中躲避而去,結果子彈還是擊中了臀部。得不到醫治,後來我就死在山裡。當時的葬身之地,離咱們家也就只有七十五米的距離。另外,我在日本時還生有五個孩子。」
這個小女孩身上依然保留著一些前世帶來的濃厚習氣,她只要看見或聽到飛機及其音響,馬上就會嚇得尖聲驚叫。父母罵她時,她總是委屈地申辯說:「我前生就是被飛機打死的。」而在日常生活,諸如吃飯等方面,她亦不喜歡緬甸食物,倒是對甜食頗為鍾愛。除此之外,小女孩也不愛穿女人衣物,對男式服裝倒情有獨鍾。她還喜愛玩槍等兵器玩具,每回和小朋友們一道做遊戲時,也總愛玩些打打殺殺的戰爭演習。以前中彈的地方,如今仍留有一塊紫黑色的疤痕,兩三歲之前若用手去摸,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大體說來,有些人最初即能回憶前世;而還有一些則要等到見到某些物件或因別種因緣才可突然回憶起過去生的往事。《毗奈耶經》中就記載了這麼一個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期發生的公案:「有一長者名更嘎本迦,曾於五百世中身墮惡趣,其後方轉為人身。當其身為在家人時,因忙於家務,已不復能憶念前生往事。出家之後,當世尊宣講地獄之種種慘痛時,更嘎本迦忽而憶起前生經歷。其後每每聽聞地獄之痛,渾身汗毛即流出膿血,竟將法衣染成雜色。諸比丘不堪其味,遂相率往詣世尊。世尊告之曰:『既如是,當許其內著身巾(法衣之一,貼身穿著)以免染垢自他。』」從此,開許出家人身著身巾的這條戒律就流傳了下來。
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博士、西奈山醫學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也看到了這種回憶前世的時間延遲現象,他說:「我曾碰到過一位急急忙忙趕來找我的女律師,她一見我就說:『我4歲的女兒最近行為很反常,有次我拿著一些以前的舊幣回家,結果她看到後就拿走了其中幾塊多邊形的貨幣玩來玩去,還把不同種類的貨幣進行了分類。她又告訴我:媽媽,我認識這種貨幣,你還能回憶起來嗎?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時,咱們家就有很多這種貨幣。她晚上還抱著貨幣入睡,並常講一些好像發生在其他時代中的故事。』這個女人說完後顯得很擔心,她懷疑自己女兒是否精神出了問題。我當時安慰她說:『你女兒沒有任何精神疾患,她肯定是想起了前生的一些經歷,你大可不必為此擔心。』後來,小女孩的行為又恢復正常,她母親便也不再替她擔心了。」
還有一個7歲的小孩名叫大衛,他母親是一位具有高深學識的知識分子,有次曾帶他到義大利遊覽觀光。古老的義大利擁有許多古羅馬時代的遺址,母子倆被一名考古學家帶到一處剛剛發掘出來的古羅馬別墅旁。大衛一見,立刻覺得緊張起來,他開始四處跑動,最後則停在一個羅馬式浴池的旁邊。浴池用光亮的藍色瓦裝飾,其上鑲嵌著黃道十二宮像。大衛在浴池邊跪下來叫喊道:「這是我們的浴池和我們的瓦,我曾在這裡放過馬加斯魚。」提到馬加斯魚,大衛又哭喊起來:「帶我離開這裡吧,媽媽!快帶我走吧,太可怕了,我受不了啦!」母親事後問大衛是什麼原因令他如此緊張、痛苦,但大衛自己也說不清楚。
後來,母子倆又去法國的干西遊歷,這裡有許多地穴都曾做過法國兵的監獄。當大衛看到一處地穴時,他突然用手指著一堵牆並對管理人員說道:「就是這裡!以前曾經有個男子被放在厚牆中間夾封起來,現在你們可否把他挖出來、重新埋葬?」干西監獄以及相關政府部門根本不可能相信一個孩子的話,故也一直未採納大衛的建議。怎奈他苦苦要求,並說出了那個受難者的名字;兼以他母親因已有過幾次大同小異的怪異經歷,故自認為兒子的話並非發燒夢囈,於是答應賠償破壞六道牆壁的損失並負責修葺工作,監獄當局這才同意拆解磚牆。結果打開一看,內里果然有一副骨架。獄方再查檔案,對照著小大衛提供的死者姓名,最後發現一百多年前此監獄確實收押過這名人犯,但對他為何會被塞進牆壁中卻並未做出明確記載。
另有一次,大衛和弟弟一起去倫敦博物館參觀,那裡陳列著很多古埃及的木乃伊。大衛在見到這些木乃伊後竟然昏厥了過去,只好被人送回家中。回家後,他用鉛筆描畫了三個埃及古代的鳥形文字,並對母親解釋說:「這就是我的姓名。」
我們已經說過,大衛的母親是一個科學工作者,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用科學道理解釋清楚這些現象。深感疑惑與稀有的同時,她將這些見聞寫進信件寄給李斯利·華達客博士。其後,當博士有一次在倫敦城市教堂作演講時,曾提到過此事;有關新聞媒體也對之進行過報道。
同樣,藏族人中也不乏能回憶前世之人。藏族傑出的佛教學者根登群佩大師,在提及前生後世及中陰經歷時就如是記敘道:「有關中陰身的具體情況,並非全如《俱舍論》描述的那樣,其形色、遊歷及轉生經過與這些論典中的描寫稍有差異。比如喜饒嘉措格西的前世乃一女人,格西自己對前世之經歷一直記憶猶新、宛如昨日。他說自己前生的死因是因挖土時身被土石壓埋所致,當中陰境界現前時,自身依然感受女人之身相,並騎在一頭紅色的氂牛背上,逐漸漂游到格西今生父母的家門口。當她進入家門時,渾身上下已無絲毫感覺,且長時間陷入昏迷之中。其後,今世之格西遂安然誕生。當他能說話時,即可清晰憶念前生經歷,並對前世居住過之屋舍等物了如指掌。我曾親耳聽到他說:『現在也可把這些前塵舊事記得一清二楚。』」
除此以外,很多高僧大德還能回憶起多生累劫的往事,這一點只要看過他們的傳記即能了知。這裡並不打算採用他們傳記中的相應事例,因此等故事實乃舉不勝舉,無法一一列出。
以上,我們已將從人道轉生到人道、且能回憶自己前生經歷的內容宣說完畢。下面即將展開論述的是從旁生道轉生為人道,或從人道轉生為旁生道的內容、道理。
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有一位牛主比丘前生就是一頭黃牛,故現世的他依然長有一副黃牛般的臉型,很多人見後都因恐懼而生起了邪見。不僅如此,他和黃牛一樣還會反芻。此中因緣如下所述:久遠之前,猛具河邊就生存著一頭黃牛,有天當它不幸沒入河中時,舍利子慈悲救助了它,並為它傳講佛法。這頭牛最終雖轉生為人,但長相醜陋的詳情在《毗奈耶經》中是被這樣描述的:「有一母親懷胎九月後生下一子,其子形狀如牛,故為之取名曰『牛主』。牛主年歲漸長後,某次適逢舍利子前來化緣,牛主便為其奉上齋飯。於此過程中,牛主雙目始終不離舍利子,且對其婆羅門之父亦頻頻投去探尋之目光。婆羅門遂對其子言曰:『汝未降生時,即已被送與聖者。』其後,此最後有者即跟隨舍利子出家求道。彼嚴守比丘諸戒,專一精進於道,最終即獲阿羅漢果位。
牛主長有雙囊,一為進食之用,一為反芻之用。世尊未制訂非時而食戒之前,牛主竟日進食、反芻不停;世尊定下此條律儀後,牛主即停止反芻,其身體較前即明顯瘦弱。」因此說,此條戒律制訂之緣起,和這位比丘大有關係。至於牛主長張牛臉的具體原因,則是因為當他過去久遠之前生而為人時,曾惡口咒罵自己的上師道:「你就像黃牛一樣。」以此惡業感召,牛主在五百世中均感受身為黃牛之異熟果報。在牛主處於自己輪迴生涯中的最後一世時,他終於轉生為面目頗似牛臉,但總算可以出家證果的比丘。
佛經中說過:由毒蛇轉生之人,其人口中常出毒氣,所以不得將咀嚼過的木簽丟棄於地,以免危害眾生。以此因緣,不能把木簽扔在地上的戒律就保存了下來。
放眼當今世界,眾多有理有據、真實可信的事例都在向我們展示,人畜互相轉生的現象實在是一種客觀存在。比如有人就曾把自己早先耳聞目睹過的經歷,多年以後整理成文字發表在《中國佛教》雜誌上,文章如是寫道:
「1937年我旅居四川西昌瀘山光福寺時,有天因事下山,山隨路轉,不久即到了邛海跟前。要過邛海必得藉助於往來兩岸的輪船,當時同船的客人有十幾個,中間還夾雜著三四個幼童。其中一個孩子的右手一直被布包著,根本就不讓別人看。當別的小孩使勁拉扯,終於讓他的右手暴露出來時,我不禁大吃一驚:他的右手竟是只豬蹄。乍看之下,我自然驚恐非常,旁邊一知情老者見狀後便向我解釋說:『這個孩子可以回憶起自己的前三世,他三世都在做豬,至今都可憶念起自己被屠夫割斷脖子時的慘景,還能回憶起身肉在菜市場被人宰割的恐怖景象。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有一種宛如刀割般的感覺。』……」
在台灣的台北,住著一位老家在浙江的姓翁的老者,他的左手也是一隻豬蹄。翁先生能回憶起自己前世從人轉生為豬、又從豬轉生為人的經歷,他的這種獨特體驗,後為一名叫若愚者親眼目睹並證實。1973年時,若愚把此事整理成文章並公開發表,文中具體講述了他親眼看見、親耳聽聞的這段人間奇聞。
翁先生平時總用布包著自己的左手,從不讓人看左手的真面目。每次吃飯時,也總是把飯碗放在桌子上吃,不會也不可能手捧碗碟。不論洗衣服還是做飯,他都需要別人幫忙。有次與若愚一道進餐,席間,包裹左手的布塊不慎落地,若愚一眼就看見了他的長成豬蹄形狀的左手。當若愚隨後問起何以致此的原因時,老人出於信任而向他敞開了心扉:
「我前世的前世是個窮困潦倒、牢騷滿腹的老學究,有次得了重病,馬上就要死時,當時突然感覺身體好像變得很輕,輕飄飄的,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村莊。此時,渾身上下忽又感受到一種難言、難忍之寒冷,自己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完全控制不住身心,全身都在顫抖不止。就在此刻,我猛然發現有一戶人家的大門是敞開的,於是我便鑽了進去,結果發現屋中一個人都沒有。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幾件黑色的衣服,看到衣服後我生起了貪心,隨即就拿下一件穿在自己身上。這時,我開始感覺到身體發熱,全身上下暖暖和和的,非常舒服。不由自主地,我便呆在牆角下休息起來。此時的感覺就像睡覺一樣,在這種狀態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醒來後才發現:一個豬圈裡有頭母豬剛剛下了七八隻豬崽,我就是其中的一隻。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死後已投生為豬了。明白了這個事實以後,一種無法言說的巨大痛苦與恐怖感立刻瀰漫開來,我想不如自己死了算了。因此我拒絕進食一切豬食,也絕對不喝那頭母豬的奶,我只想讓自己儘快餓死,好拋開這個豬身。七天之後,我的身體又如前次般變得輕飄飄的,我感覺自己從豬圈中跑了出來,然後便開始前往另一個村莊,就像被風吹走似的。到了新地方之後,感覺異常寒冷,風最終把我又吹向一戶陌生的人家。和上次一樣,這戶人家中空無一人,只有幾件衣服掛在牆上。當我伸出左手準備拿時,手指剛一接觸衣服,心裡便馬上回憶起前次偷盜所感致的果報,已經伸出去的左手便立即收了回來。我當時心想,即便凍死在這裡也可以,於是就呆在原地不動,在極度寒冷、昏沉中沉沉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從昏迷中清醒後,發現自己已轉生為人,心裡有話非常想吐出來,但身為嬰兒,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開口成言。就在此時,我發現自己的左手已完全變成了一隻豬蹄。」
這就是翁先生給若愚講述的有關自己前生今世人豬互轉之經歷。若愚見到此人是在1956年,當時翁先生講完後又鄭重向若愚請求道:「除了我的皈依師南亭上人之外,您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請您務必幫我保密。」老人後死於台北醫院中,在他去世若干時日後,若愚才將此事公之於眾。
1923年,江北某個性情兇悍之人得了不治之症,在他病入膏肓之際,某天忽邂逅一雲水僧。僧人看到他後便說:「你罪業深重,死後必墮豬身,故當痛自懺悔。」此人聽罷便以左手向僧作禮,如僧家之半合掌式,遂告命終。此時,鄰家的母豬恰好產下一隻小豬,其前左足乃為人手形,行走時不會著地,時時對人作合掌之狀。死者家人購得這隻豬後,送至上海大場寶華寺放生園內作了放生。此事很快就傳揚了開來,鏡華照相館專門為這頭小豬拍了照,當時的上海市民大多都對此事非常熟悉。這張照片在一些雜誌上被競相刊登過,而且至今仍留存於世。那隻人手與普通人手的形狀基本相同,其姿勢頗像單手禮佛的狀態。當小豬行走時,它的三個蹄子著地,那隻手則懸空。
上文所講述的這些回憶前世的事例,只是萬千類似事件中的極少一部分,此處只能極簡略地概要介紹到這裡,因這樣的事情實在無法一一列舉。此類事件過去已發生過無數次,未來還將連續不斷地持續湧現、上演,只要人類還繼續生存於這一時空下,能回憶前世之人就一定不會絕跡。如今,全世界每一個角落裡都有可回憶前世之人,包括一些過去從沒有過前後世概念的身處偏僻之地的人士,也開始經歷回憶前世的體驗。這個結論並不是我個人對回憶前世現象的一種妄斷,眾多地區都建立了專門機構調查那些回憶前世事件的真偽。通過縝密、科學的檢驗後,前後世客觀存在的結論才得以得出,此種觀點也才被越來越廣泛的人群所接受。特別是一些兒童,他們在很年幼,甚至剛會講話時就能回憶前世。仔細詢問過這些孩子後,人們發現他們可以憶念起前生在別的國家、成為別的民族、身處別的地區時,非常細微的一些生活細節,而且在做過一一調查、查證後,人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所說的一切完全屬實。這些孩童不僅即生當中從未去過他們提到過的前生生活之地,而且連聽聞都未曾聽聞過。這麼小的孩子如果要騙人的話,的確有些不大可能,也無必要;另外而言,他們的話經過驗證證明皆非妄語,反而各個符合事實真相;還有,他們對前世親人的那份純真的感情,如果沒有親歷在前世與之共同生活的經歷,這種感情又如何得以產生?因此從這些小孩身上,我們就能感受到前世存在理論的合理性與可信度。
一般來說,能回憶前世之人,他們關於前世的印象在四五歲之前是最鮮明的,因此時前生帶來的習氣還非常濃厚,故回憶也呈現出相對穩定的狀態。七八歲之後,隨著前世習氣的日漸淡薄,即生習氣的日趨增長,關於前生往事的回憶也相應蒼白、破碎、斷裂、模糊起來,甚至有可能徹底忘失。這些道理都是我們能親眼目睹的,這是承認前後世存在的最有力的理由與證據。有人可能會以科學尚未證實前生後世的存在與否為由,而否認它的實際發生,對此我們可以回答說:你不相信這一事實也可以理解,不過若已用眼睛親眼目睹了物質的形色,然後又說必須要用耳朵再證實一遍,這種行為方式對你而言是否顯得不太莊嚴?
我們應該知道,儘管持此觀點者人數不少,但科學家到目前為止,無論依據的是科學理論,還是自己的所謂智慧、能力,他們都無法破解人類可回憶前生往事之謎。而無等全知導師釋迦牟尼佛卻對此問題早就作出了明確、究竟的最終回答,比如以《十地經》為主的眾多經典中均如是論述道:「某些眾生可憶念自己前一世、二世、三世、四世、五世及至十世,乃至十萬俱胝劫之前生往事,此類眾生常言:『吾彼時是某某,後由某某又轉生為某某,某世姓甚名誰、為何種姓、家境及飯食如何、壽長几何、存活時日、所感受之苦樂又如何等。死後吾又轉生為某某,某某歿後再變為此生之我。』諸如此類,難以羅列。此類人所說皆非空穴來風,各個均有理有據且有證人,其所回憶之前世景象最終皆驗明為真實不虛。」此段經文已將前後世存在的現象揭示得明明白白。
在如何看待眾生的生命這一嚴肅而重要的問題上,就我們現量所見,科學和佛經的闡釋之間實有天壤之別。除此之外,在對待其他一些牽涉到生命本質的問題上,佛法的甚深義理與科學理論同樣不可同日而語。有智之士對二者在這些領域內大相徑庭之觀點,理應如眼觀色法一般了解得清清楚楚。
觀察、判斷一種現象時,善加取捨、仔細分析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也許有人會這樣想:對某些人來說,前後世可能會存在;但另外一部分人未必就有前後世,因他們腦中已不存有關於自己前世的絲毫印象。這種看法毫無疑問無成立之合理理由,儘管有人暫時回憶不起來前生經歷,但通過下文即將論述的催眠試驗及回溯自己往昔經歷的做法,相信大家對回憶前世的現象將不再會感到陌生。我們不能因為有人僅僅只能憶起前世住家的一鱗半爪,就認為自己前世住過的屋舍壓根兒也不存在,或者就只有能回憶起來的那麼一丁點兒大。一般而言,眾生進入母胎之後,即會陷入長時間的昏迷狀態中,並因此而喪失前生記憶。如果有人要問住於母胎中之時日,則可回答說不定。普通說來,人類住胎之時間多為九月或十月,但亦有個別長於此者。比如眾多佛經中都提到過,羅睺羅就在母親胎中住了六年之久;還有一名為老生的比丘,因業力所感,當初也曾讓母親整整懷胎了六十年。不過,懷胎不到九個月的情況也有,此中道理下文還要宣說。
總體來看,因為眾生業力各自不同,故顯現上的住胎時間也長短各異,唯一、永恆、通用之標準實在難以確定。與之相同,中陰境界的持續時間也因人而異,佛經中說過:中陰身可存在七天、四十九天,或者一直持續到獲得身體聚合之前。現在那些能回憶前世的人們,他們所回憶到的中陰持續時日也各不相同。
至於為什麼有些人能憶念前世,有些人對前世卻茫然無知,這主要是因為眾生各自的脈性及前世業力的異熟果報不同所致。若要問什麼又是異熟果報,則可以例說明:若對別人作過法布施等布施舉動,則此等行為就可成為將來擁有回憶前世之能力的因緣,誠如《寶鬘論》所云:「以無垢法施,回憶諸宿世。」一個科學怪人把你抓起來了,他要做個實驗,他的理論依據是人的左右腦失去對方後會逐漸掌握另一半的功能從而使人得以存活。現在他讓助手切除了你的右腦扔掉,把你的左腦放入另一個人的身體內(這個人的大腦被取走了),你醒來發現,卧槽我還活著,只是換了一具身體而已。與此同時,科學怪人的助手其實是個好人(好吧,好人- -原諒我),他沒有把你的右腦扔掉,而是移植到你原來的身體里了,兩個你同時醒來發出了同樣的感慨:卧槽?我還活著?咳,那麼問題來了,這兩個誰是你,又是誰在讓你判定誰是你?無論怎麼看那兩個都是你,都擁有你的記憶、思維方式、處事原則,但是「你」這個稱謂是個單數啊。現在萬能的筆者跳出來了,對兩個你說:我的孩子,不要驚慌不要失措,兩個都是你啊!在這之後,如果說其中一個你(稱為A1)堅決不支持兩個都是你的結論,而另一個你(稱為A2)認同了兩個都是你的話,那麼人就是有靈魂的,靈魂在A1上;如果兩個你都認同或者都不認同兩個都是你這個結論的話,那人就是沒有靈魂的。
物質和還是非物質的
直覺的還是理性的精神的還是科學的實際是同一實相的兩種理解方式觀察到的真實和實際的真實 有著巨大的差異
一 空性——看似真實的物質又是虛無
空性是萬物的起始和回歸 佛陀說 現實世界起於空性身體 椅子 電腦等等物質是從空性中生起的 彷彿夢境 大象和你 都在夢境中 意識是夢境之源空性 道教中的稱為道 印度佛教中稱為梵 這類似量子力學中量子場的概念
原子的99。9999999%都是空的
為何我們周圍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空的 卻感受到的是堅實的物體呢?這種堅實的感受實際上的原子之間的排斥力 我們的雙手感受到的並不是真實的物體 而是原子之間的排斥力 從而給我們堅實的幻覺宇宙是量子場(一種力) 是起伏漲落的能量之海 是互相連接的網 是一片無盡的虛空 而非物質 量子場連接了所有生命 能量 原子 存在 使之成為一個系統
原子場中產生了原子
基本粒子都是能量場中的 粒子 比如電子、原子核(質子和中子)夸克 都是很小很小的「弦」能量 弦的不同震動產生不同的粒子
二 物質和精神的二象性——如果無意識觀察 電子像幻影 看似在確定位置 卻可以在任何地方 無處不在 有一切可能性 有意識觀察 便出現物質的狀態
現實世界表現出一種二元性 即是波或者非物質一樣存在 又是粒子或物質一樣存在
波不在固定的地點存在 同時處在一切地方 瀰漫散布在宇宙中
震驚物理學界的雙縫實驗 卻又被人們廣泛接受的事實 粒子的性質並不是事先確定的 而是由觀察者的心靈定義的
意識沒觀察 粒子處於疊加狀態 是波 可能在任何位置意識觀察了 像粒子 粒子擁有固定位置 若無心 現實並不存在 若無心 現在作為一種無限的可能性存在三 量子糾纏
當兩個粒子相互作用 便產生量子糾纏態 一個什麼樣子 另一個還是什麼樣子 量子糾纏態 指向了宇宙的一個真理 大爆炸之前宇宙是一個比原子還小的奇點萬物都是一體的粒子可以同時存在於好多個地方
你的意識總帳、死時的狀態是什麼 你就會到一模一樣的 環境中去
這就是佛教中的六道輪迴 三世因果 轉世到極樂世界四 多重宇宙
一個塑料布波浪一樣抖動 無數個宇宙在其中 多重宇宙 空間扭曲 時空交錯 我們不知道其他宇宙於我們重疊 還是之外 能量區域的谷底處都有潛力誕生出宇宙 我們的大爆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不認為我是孤立的 我的每一個意識都會誕生出一個新的平行宇宙 有無限個我 在我跌掉的地方站起來 我或許在他們跌倒的地方站起來 我們的副本能永遠活下去
結論 科學與靈性 重疊了 兩者可以互換 科學的探索 努力想要遠離一切精神性 神秘性 卻最終讓人類歷史開啟了一扇新的門 打破舊的教條 開啟新的自我覺悟的文明擁抱嶄新的世界觀 願我們覺醒 看到愛 而非恨 看到一體 而非分裂拜佛念佛、禪修打坐與楞嚴經、真心、神我,一切法無所住、無所得、無所有的話題
拜佛念佛、禪修打坐與楞嚴經、真心、神我,一切法無所住、無所得、無所有的話題
爵士貓3 分鐘前
楞嚴經那是騙人的,心是精神層面的,七處征心全部是物理層面的尋心,直觀的想想,能找到心嗎?這種騙小孩的把戲怎麼這麼多成人上當?這難道不是自己騙自己嗎?精神層面的心被問了7個物理空間的地方,最後講心找不到,這連幼兒園小孩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大人們被蒙了一千多年。
師兄現在是刀鋒犀利呀。感覺師兄功力突然大增,可以直達佛學的真正境界了。網上已沒有幾人可達師兄的功力了。只有真正明了【我之本無】【法之無執著】,才可真正明了世界之實相。靠那些所謂的禪修,以為打坐就可以達到明了世界之實相,實在是可笑。妙境法師,在瑜伽師地論的講課中,就不客氣的嘲笑了這些看法。
這禪師他要喝斥我們,就是說『分別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這個喝斥對不對呢?也有一點道理。我今天因為第一段文,很瑣碎,有的時候那一個字要查字典,要把它唸准了。還有這個名相呢?有的時候要查查大辭典,查了好多的大辭典。然後今天早上本來是要靜坐的,靜坐的時間都被佔去了,只坐了一刻鍾,坐了20分鐘,我心裡就想起來這句話,這〈證道歌〉這句話,這個『分別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但是我又想出一個自圓其說的道理來,就是這句話「種子依,謂即此一切種子,執受所依,異熟所攝阿賴耶識」就這句話。若是不學習經論的話,尤其是你若不學習唯識的話,你很容易一靜坐的時候,我歡喜坐禪,禪是最重要的,學教、分別名相那是自找苦惱。但是你很容易走差路,很容易走差路,什麽呢?坐那裡因為沒有得定的人,當然是心裡妄想很多;得了定以後,明靜而住、念念相續、無散亂轉,這個明靜而住,一坐坐七天,或者坐一百天,坐這八萬大劫,那很容易你就意會到這一念心就是常住真心、性靜明體,沒有生滅的,這就是佛性,我就是佛!很容易就會想到這裡。
但你若是想學習過唯識的話,「種子依」這個識是由「種子」現行生出來的,而「種子」是一剎那一剎那的,識也是剎那剎那的,都是無常的。那裡是常住真心?這就是一個問題,這是個問題,你又不知道;你若不學習,很難知道這件事情。他說的不對,那麽你敢說是《瑜伽師地論》是彌勒菩薩說的,彌勒菩薩是未來佛,其實現在就是佛,你說他說錯了嗎?你敢說這句話嗎?你『不懼無底深坑苦,視之如糞土』。不過這件事,所以我們學習佛法,說是玄奘大師那時學習了多少佛法,學習了《涅槃經》,我們看《玄奘法師傳》,他第一,最初開始學習的佛法就是《涅槃經》,學習了《涅槃經》,他學習了《攝大乘論》、《俱舍論》是後來。他那個時候才有這個疑問,說是究竟是南道對?是北道對?當場是現場有疑問。我們現在學習也是一樣,因為你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經論,一下子就畢業了,就是你學過有時候還是弄不清楚。
所以這個地方,有的時候說是常住真心,有的時候說剎那生滅,你怎麽決定?你心裡面怎麽樣,有什麽感覺?這是個問題。所以「種子依:謂即此一切種子,執受所依,異熟所攝阿賴耶識」。這個眼識的生起要依賴眼識的種子,種子一剎那現,就是一剎那的眼識;這一剎就那就滅了,所以眼識也滅了,要一剎那、一剎那的這樣生起。那麽從這裡說『分別名相不知休』,「分別名相」裡面也有好處,也是有好處的。
歡喜坐禪的人,他懶得看經,不大願意看經。看經費眼力,坐那裡多舒服呢!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若讀了《愣伽經》,然後再去讀這個《起信論》的話;或者先讀《起信論》,再讀《愣伽經》的話,思想上就會有問題,會有衝突的。你讀了《愣伽經》,把這個《愣伽經》藏經裡面有三種翻譯,都可以讀。然後讀《愣伽經》,讀《起信論》,讀讀《涅槃經》,再讀《大智度論》,再讀《瑜伽師地論》,我認為這個人,他的思想自己在作戰。他一定是這樣子。
所以這個修空觀,修的是什麽空觀?什麽空觀都可以修,但是這個我,這個真常不可以空,它就是會有這個問題。會有這個問題,如果他也容易就會知道這個是我。很容易執著這個我見。這樣說,這個我,最後的這個我不能斷,最後的我若不能斷,這個人是什麽樣的人呢?我以前說過,天台智者大師的《釋禪波羅密》,你們各位有沒有讀過?他解釋非非想定的時候,這個非想非非想究竟是什麽東西呢?智者大師說,就是那個修行的人,是『真神不滅』。『真神不滅』的這個「神」是什麽?「神」在《智度論》上常就指我說的,就是神我,神即是我也,『真神不滅』,是真我不滅是這麽意思。這個我是不滅,其餘的一切法都空了,我是不空的,是這樣意思。那麽這個非非想定,連初果都不如,連初果都不如,還是個凡夫。
若以真常唯心的觀念與方法,能修空觀不必修無我,可以達到何種程度?你想一想。當然這個真常論者本身來說,那他就是佛,我就是佛,自然是這樣子,自然就想到這裡。那你說他是和初果也不如,這是不可以的,不能這麽說。所以這樣子說法,我們學習佛法的,怎麽樣來決定這件事。
我讀到妙境法師此段話,也體會了很長時間。
大師說的就是當下知乎裡面的修學佛法的師兄。
有許多師兄,是什麽空觀都可以修,但是這個我,這個真常不可以空,我就是佛,佛就是我,『真神不滅』,是真我不滅。我是不滅,其餘的一切法都空了,我是不空的。所謂禪修的師兄,往往【我】的執念十分頑固,批判他人總是說一句【你的修行還不到家】。
其實,佛法實相是邏輯上十分簡單明了的,一切法無所住,無所得,無所有,就是說佛法是超越人類語言與思維的。〈證道歌〉『分別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可以說,又是佛學修行最高境界的表達。
分別名相,這是佛學修行之人初期的必經之路。大乘小乘師兄的爭論,就源於此。
名相不可分別,一切佛法本是平等無二,是修行的更高境界。
拜佛念佛,如果初學之人用於修行,十分易於陷入魔境,執著於待業往生的迷湯。
拜佛念佛,如果是有了高深功力的大德,他已經明了名相不可分別,一切佛法本是平等無二,自然就明了【我就是佛,佛就是我】的真實含義。
我本人善根淺薄,不敢修行拜佛念佛法門,害怕自己把持不好,墮入了魔境。
等等吧,看佛緣。
問題本身是中立性質,此時此代,我們還未證實亦未證偽,證據不足的時候,生前信則有,不信則無,死後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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