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目前至少有600萬塵肺病農民患者,死亡率高達22.04%,為什麼卻很少有人關注?

600萬這麼龐大的數字,還只是2013年的保守數目,這些人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30—40的青壯年,他們是整個家庭的支柱,病倒了失去了工作,基本得不到賠償,整個家庭失去了經濟來源,沒有錢醫治,處於等死的狀態。塵肺病患者的肺會像石頭一樣堅硬,他們的每次呼吸都像普通人劇烈運動後的呼吸,由於呼吸急促他們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躺著睡覺只能跪著,這也基本成了所有塵肺病人離世的最後姿態。
有些在重金屬礦打工的農民他們死後骨頭都化了,肺卻不會化,由於肺部經常吸入金屬粉塵,他們的肺會析出一塊金屬塊!這也是他們留給親人的最後一個禮物!
塵肺病現在無法根治,廣大的塵肺病農民患者基本無錢醫治,他們靜靜的痛苦的等待死亡,留下一個支離破碎的家!老人和孩子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600萬人,600萬家庭!!
這麼一個嚴峻的問題,現在只有王克勤2011年創辦的「大愛清塵」公益組織一直在做,他們在宣傳塵肺知識,發放呼吸器,塵肺病人子女助學,為塵肺病人爭取賠償,法律援助,爭取國家政策法規出台等方面都一直在努力,但是到目前為止我看到捐款數字總共也才一千多萬,雖說這個數字到說起來挺大,但是對於600塵肺農民患者,600萬家庭來說遠遠不夠的,我們有紅十字會(……),有壹基金(今天看到新聞說捐款數字達到十三億了),有標哥(……),卻沒有人向這600多萬家庭伸出援助之手。我們有九年義務教育,全民醫保(……)我們有……,卻還是讓這麼多人等死!!
所謂的中國夢,讓每個人能夠好好活著才是最好的的中國夢吧!


?《2014年全國職業病報告》說,中國有70多萬塵肺病人。

2016年,塵肺病占職業病的80%以上,已經成為中國頭號職業病。矽肺、滑石肺、雲母肺、鋁塵肺、石棉肺、石墨肺、煤工塵肺、電工塵肺、陶工塵肺、鑄工塵肺……所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職業,都有可能引起塵肺病。


在這些塵肺病患者中,他們有的是煤炭工人,將一車車的煤炭裝滿火車,運往電廠、鋼廠,換來的是一個又一個沿海歌舞昇平的不夜城。有的是電焊工人,他們焊出的鐵道、火車、汽車,成為整個中國的工業血管,密密麻麻地把華夏大地連接在一起。有的是風鑽工人,他們打出的鑽孔,在灌注水泥後,成為一樁樁摩天大樓的支柱。


只是,這些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只能在無法勞動後返回生養自己的山村,用硬的像塊石頭一樣的肺艱難地呼吸。

馬克思說:「工人僅僅為增殖資本而活著,只有在資本的利益需要他活著的時候才能活著。」


這裡沒有幸福的人和不幸的人,只有光明的人和黑暗裡的人。

塵肺病是沒有醫療終結的致殘性職業病。死於塵肺病的患者是礦難和其他工傷事故死亡人數的數倍。一旦患上,「連氣都討也討不上來了」。
1

2015年8月1日,患了九年塵肺病的何官貴(化名,本文所有人物皆為化名)去世。他的妻子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然泣不成聲,「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脫了。」


「礦上用的都是干鑽,打眼放炮粉塵很大,也沒有風機,只要上班,就一直都在粉塵中工作。」在鉛鋅礦做炮工的何官貴,一做做了十一年。這個中等規模的鉛鋅礦,年產出約有2萬噸。哪怕有千萬分之一進入何官貴的肺部,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何官貴的夢想是去中南海,當面跟習近平主席聊一聊像他一樣的塵肺病患者現狀。


「沒錢治病,聽人說村頭有一種草有奇效,就每天摘來吃。」那個時候的他們,還滿懷希望。沒有人告訴他們,這種病,在現代的醫學上基本無解。


塵肺病人病發後,一期患者不能從事重體力勞動,二期患者基本喪失了勞動能力。如果到了三期,連日常起居都需要人照料。「基本是等死的過程。」


好多塵肺病的患者,在發現患病後的兩三年內就去世了。「有的人上午還在和人正常地聊天,下午就去世了。一口氣上不來,人便開始抽搐。體溫會變得非常高,有四五十度,人是忍受不了這種溫度的,難受得在地上打滾。最後呼吸不上來,或蜷縮著或跪著死去。」


這樣的死法,顯然是沒有任何尊嚴可以談的。


用完了就丟棄么?

他們是我們一樣的同胞啊,他們不是抹布。


「如果沒有辦法完成夢想,我會去天安門廣場自爆。」他口中說著這樣的狠話。在記者拍攝的視頻中,他跪著的身影嵌在窗外的小土丘中,好像一塊人形的墓碑。


跪著,是所有自然死亡的塵肺病人離世的最後姿勢。

2

2016年,樂山市沐川縣。38歲的單身漢陳再石,在醫院裡面拉著醫生的手苦苦哀求。


「這痰卡在嗓子里,就像一根針一樣。」他喘了好大一口氣,慢慢地吐出來。


十七歲開始,陳再石就跟著同村的夥伴到箇舊的錫鐵礦打工。巷道內的粉塵瀰漫,頭頂上用最大功率的礦燈都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位置。


手錘打眼、人力背礦、土爐冶煉,這是1920年代錫鐵礦的操作模式,一直沿用了八十多年,沒有過任何改進。「一個班下來,渾身都是粉塵,要用幾桶水。」他的母親比劃道。已經將近八十歲的老人端著水杯,湊到兒子嘴前,叮囑他要小口吸。


「不管是死是活,至少要洗一次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平靜讓我內心隱隱作痛。


洗肺,即大容量全肺灌洗術,是目前主要用於治療一期、二期塵肺病,能清除部分肺內粉塵,改善肺功能,延緩病變升級,提高患者生活質量,使大量塵肺病人恢復自理能力。


不同的工種,洗肺洗出來的是不一樣的顏色。煤礦工人的是黑色,玉石工人的是白色,全看他吸入的粉塵。有些嚴重的人,需要三四次才能洗得比較乾淨。

而他是三期塵肺病患者,在醫療上屬於洗肺基本無效的類型,現在的呼吸只能靠24小時不間斷的吸氧維持。


「你的這種病情洗肺已經沒有太多用處。」主治醫生坦言,指著壞掉的部分說道。


從片子上看,陳再石的肺部已經出現大片白色,這是肺部纖維化嚴重的表象。


病情嚴重,不能進行洗肺手術,是當前集中爆發的塵肺病農民工最真實的生活寫照,也是當下醫學最尷尬的場景。


3

32歲的林秀是四川人,在深圳福田區附近一家生產珠寶首飾的企業打工。


「我常常站到山上看對面香港,跟我的家鄉挺像。」穿過落馬洲大橋,就是香港的元朗區。這個屬於新界地塊的區域,比河對岸的深圳保留了更多的濕地、農田、山林,甚至,更多的清潔空氣。


「沒有窗戶,只是在高處裝了幾個排氣扇。」她告訴記者,「切寶石時粉塵很大,從這頭看不到那頭。只能看到眼睛,互相喊名字才知道誰是誰。」廠里的領導來視察,轉一圈就趕緊走出去。「他們應該知道有毒。」


3年後,她感覺到身體不適,「做一點點活就像跑了幾公里一樣,喘不上氣。」她以為是天氣的原因,直到一家志願者團隊幫她檢查,發現不僅有再生性障礙性貧血,還有塵肺病。可是,在直直地呆立了一會之後,她選擇繼續回去工作。


「家裡就剩兩個老人,一個孩子,一堆的債。」做,就死一個,不做,就死一家。


對於跟她一樣來自貧困地區的人來說,繼續打工,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因貧致病,因病返貧」,這樣的一個怪圈,在南中國打工人口輸出大省頻繁上演。因為貧窮,所以接受不到良好教育,只能選擇勞動密集型產業或者危險工種,而這些工種又是最容易造成疾病狀況的。是帶著一身的病繼續工作還是帶著一身的債回家療養?這是一個惡性循環,貧窮與疾病這一對孿生,無法逃離。他們沒有走出貧困,反而因為「塵肺病」變得更加貧困。

等死和馬上就死,她別無選擇。


「我已經兩年沒見自己的娃了。如果有機會,想帶他去看看香港。」


在深圳打工已經十年的她,從來沒有去過河對岸那座城市,然而她不知道,經由她手製作的珠寶,就展示在尖沙咀一家家珠寶店的櫥窗里,戴在衣香鬢影的太太小姐們手上。也許,甚至漂洋過海,坐著游輪,見識著這世界最繁華的場面。


沒人知道,它的過去,是這樣粉塵撲面的世界。

4

「我沒得選,前面那戶人家已經弔死了兩個了。」對面是一張麻木到沒有表情的臉,頭髮已經有些花白。據我所知,這個五官很美的女人其實還不到四十歲。


她曾經是村子裡最美的女人,也是最讓人羨慕的女人。體貼的丈夫、乖巧的雙胞胎兒子、勤勞的公婆,她嫁的很舒心。


2001年,她的丈夫李光富跟同村的人一起去甘肅的昌馬金礦工作,走的時候興高采烈。


「掙大錢去咯。」坐在通往縣城火車站的大巴車上,幾個大老爺們高呼。丈夫探出頭來,沖著她擺手:「等我回來給你買口紅。」


在那個時候,口紅還是城裡人時髦的玩意。她眼饞了好久,還是心疼那幾十塊錢。


李光富很爭氣,每個月都能寄回家四五千塊錢。這錢,足夠讓他們的家庭在村子裡過上富足優裕的生活。

甚至連瀰漫的灰塵在它的對比下,都顯得微不足道。「就是幾口灰,吐出來就行。」他天真地以為。


幾年後,他帶回來的不僅是錢,還有一付患有塵肺病的身軀。重的體力活他再也幹不了了,於是在家看孩子,換妻子去附近的水站找了一份工作。每個月一千塊的工資,五口人,一個病人,還有兩個上中學的孩子。


「除了在床上躺著,就是在門口走來走去,沒有一點力氣。」他步履蹣跚地端著一杯開水遞給記者。沒人相信,就在五年前,他還是礦上的勞動標兵。


一紙離婚協議書擺在了他面前。


「我不怨她,這個家庭就是拖累。只是狠心到連孩子都不管,不像一個母親可以做的事情。」鏡頭前面的李光富很平靜。而他的妻子捂著臉嗚嗚地哭,不斷地重複著:「我沒有辦法。」


在塵肺病的家庭,離了婚,其實也就宣判了死刑。


害怕李光富會想不開,老母親把房間裡面所有的危險品都收了起來。


「您放心,我肯定死在您後頭。」李光富努力伸展開緊皺著的眉頭,跟老母親擠出來一個笑臉說道。


5

「我打算送我媳婦一個特別不一樣的禮物。」趁著媳婦去外面打熱水,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的塵肺病患者悄悄說道。


「聽說我們這種病,死後骨頭都化了,肺卻不會化,還能燒出一個金屬塊。」他打算把這個金屬塊打成一枚戒指送給媳婦。

「以後她改嫁了,能夠逢年過節想起我一下來,給我燒點紙錢,我就很滿意。」


他才二十歲,剛剛結婚一年,最好的年紀。為了攢彩禮錢,他從十六歲開始就在煤礦打工。


廣西壯族自治區馬山縣大龍村接受體檢的647名農民中,被診斷為矽肺病患者的有99例,而且數字還在緩慢增加。


這個不足千戶的村莊,即將複製陝西省山陽縣石佛寺村的故事。這個最早捅出塵肺病的村莊,已經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五分之一的成年男子患上了塵肺病,有28個年輕的生命被它奪走。在記者講述的故事裡,一個父親失去了3個兒子,一個妻子失去了兩任丈夫。


「大部分時間,木匠都在給村裡的男人打造壽材。就算日夜不停,他們的壽材也需要4年才能做完。」在那個村子裡,醫生和木匠是最忙碌的兩種職業。而這裡的醫生和木匠,照樣也是塵肺病的患者,只是程度略微輕一點而已 。


生和死,在這一瞬間,靠得那麼緊密。


他們的悲慘命運,正在神州大地上,在我們知道不知道的角落中悄悄上演。成千上萬個老人將失去他們所有的兒子,成千上萬個妻子將失去她們的丈夫,成千上萬的孩子將與他們的父親天人永隔。


「那要做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呢?」


「做,做,做到死。」切割壽材的聲音在這樣低語。

6

「每個媒體報道都說人們不會遺忘,不會遺忘我們。可是你們都到哪去了?」電話裡面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這是我從採訪開始打的第十個電話,也是最讓我難過的電話。

電話的對面,是2009年深圳「塵肺病」事件的當事者之一,來自耒陽雙喜村。這個村子,在輸送給深圳大量的風鑽工人後,收回的是用來購買生命的金錢和奄奄一息的病軀。它就像中國大地上無數的村莊一樣,被資本榨乾了血液,然後被拋棄,任其在荒野中自生自滅。


在經歷了當年一窩蜂的調查、接待了數十位的記者之後,他已經顯得有些麻木。熱情背後的沉寂,還有多少人在關注著他們,他想知道。


根據2014中國塵肺病農民工調查報告,他們調查所涉及的50名去世塵肺病農民工的平均壽命只有47歲。 其中,有十分之一的人死亡原因是:自殺。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只能自我了斷。


「護士都不管我了。我隨便抽煙。」戒了五年的煙被重新拾起,儘管他明白,這煙同樣可能加速他的死亡,「她們都知道這是我唯一發泄情緒的方式。」


「每天睡覺就像在冰蓋底下呼吸,喘不上氣來,你想像一下。」對他來說,死跟活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可是我得活到我孫子出世。」在大城市工作、孝順懂事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希望。就在去年,為了滿足他的願望,兒子匆匆跟同村的一位姑娘結婚。彩禮錢,就是深圳政府賠償給他的那十幾萬。


二級塵肺病在職業病鑒定中,可以被評為三到四級傷殘,如果正常投保,可以拿到工資的70%以上。然而,除了賠償外,他每個月只有500元左右的「捐贈工資」,因為他沒有任何的保險。七年過去了,農民工的勞動合同簽訂率仍然低得可怕。沒有合同,就不能認定勞動關係。認定不了勞動關係,就沒有辦法去辦理工傷認定,沒有強制性取得賠償的法律權利。如果想要認定事實勞動關係,又是一個漫長取證的過程。


「這幾百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停發。」說著,他又突然間像有了希望似的問我:「是不是你們記者採訪就意味著政府重新想起我們來了?我們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弄呢?」


從2009年開始,政府就在推行塵肺病等職業病防治條例,然而,就像一個工人說的:「沒有人戴口罩,都不知道會出問題。政府來人檢查就停工,檢查過去了就繼續。」這種小作坊,在中國何止成千上萬。


「這應該是衛生部的問題,他們有沒有做到對職業病可能人員定期進行檢查?」
「這應該是人社部的問題,他們有沒有做到對用人單位進行勞動保障規範化的檢查?
「這是用人單位的問題,他們有沒有和勞動者簽訂勞動合同,並按照規定起到告知義務,發放具有安全保護意識的防護產品?」
「這應該是農民工自己的問題,為了省錢要求不要繳納社保,為了方便,不戴防護用品?」
事情發生了,唯一承受惡果的只能是勞動者和他們的家屬。
下一個患者會是誰?
哪個部門可以牽頭來更好地做這件事情?


作為媒體能做的,也就是把塵肺病可能出現的危害、防治方法、工傷認定流程等告訴給大家;督促相關部門規範自己的言行;替這些已然被遺忘的人重新發聲。至於實際的,什麼也做不了。

就像最近熱議的「魏則西事件」,對於莆田系游醫的調查,10年前就曾經有媒體深入揭露。然而,它們所報道的問題,仍然存在且越演越烈;我們所期待的解決之道,依然沒有答案。10年過去,莆田游醫的資本壯大到可以收購八成的民營醫院,而當年引起熱議的記者基本已經轉行。有的轉行去了影視公司、公關公司,有的去了大學,還有的回到老家養豬。


資本的力量多麼強大,媒體在資本面前無所適從。


百無一用是書生。可是至少,不要做惡,不要做幫凶。


對於缺少諮詢的人來說,他們能仰仗的,也只有你。

7

寫完這篇文章,我把它發給我的朋友,她讀完後說:「我很敬佩。可是我不想跟你說敬佩這個詞,如果這樣意味著你要經歷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難。我只希望你快樂。」


看著這位溫柔姑娘顯示在屏幕上的方塊字,我的視線漸漸模糊。


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選擇在促使我發聲?


至今還記得黃紀蘇五年前的那篇《燈都滅了》:「鄰居失火,我會遭殃,因為除了中國我再無別處可去。我對未來無奢望,平常就行,平安就夠。絕大多數中國人的願望也都不過如此。但以中國社會日漸濃重的戾氣,開始瀰漫的殺氣,我很怕這希望落空。」


批判,不是為了批判,而是為了進步,這是媒體人的天職。著名記者王克勤,一直在為塵肺病做著一系列的跟蹤,成立了「大愛清塵」的公益組織。2016年4月,《中國青年報》派出了20多位記者奔赴各地採訪塵肺病。


在這片生養我的土地上,為了我看不見的同胞們,只能努力再努力。如果我們都放棄了,誰來替這些不能說話的人說話 ?雖然我們都不是英雄,但是至少可以嘗試一次。

如果一次不行,還有一次。


這樣,我們受的苦,以後的人將不必再受。

「如果現在讓你見到習主席,你想對他說什麼?」在何官貴臨死前的半年裡,記者又一次去他家拜訪,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沒有人能夠聽清楚。

青年魏則西之死的風聲過後,民眾興奮點轉移,會不會讓現在已經得到「處理」的單位慢慢死灰復燃?然後重現又一輪的循環?魏則西作為一個代表,他的事件中應該向誰問責?沒有有效問責的社會,必然會使得怨氣無法發散。能量會轉換,但是怨氣會積聚,待到群情激奮的時候,就是剜肉削骨的時候。


如果您有想要說的話、想要報道的線索,可以留言也可以發郵件到

waytowisdom@126.com


---原創不易,關注有心,一路同行,蒙您相伴---

http://weixin.qq.com/r/iEVVTSHEdHwLrWUu9xCa (二維碼自動識別)


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愛清塵應該是每年籌款一千多萬。

另外,壹基金主要是是做救災的,籌款額高很正常,不具備可比性。王克勤本身調查記者出身,在民間公益圈傳播能力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整個公益圈人們關注的都少,豈是一個塵肺病,起碼人家還有穩定的全職人員,一個九九公益日,全國的所有公益組織用儘力氣,不過籌集了1億人民幣,騰訊還貼了5000萬。

一個天貓京東購物節呢?


另從傳播角度上說,塵肺病的人是青壯年的農民工,不像小孩和婦女弱勢群體,也沒有黑亮亮的大眼睛,沒有全社會的動員,誰會長年為一個自己不關心也不相關的人捐錢呢?

說冷漠,公眾也很冷漠,但還是有為魏則西去吶喊的擔當,人就是這麼複雜


塵肺病是一個世界性的職業健康安全問題,勞資關係問題與社會法律問題。

為什麼題主的問題是這個問題為什麼沒人關注?這個問題本身就意味著從事塵肺病高危行業的工人是無法自己幫助自己,自己團結起來的。

為什麼他們無法幫助自己?為什麼他們不能發聲,不能維權,不能影響法律政策?

為什麼他們必須要苦等媒體關注,公益組織的救濟?

工人階級的團結和力量在當代社會去向了何方?

因為他們是農民工?這個像賤民一樣,暴露在現代工業風險之中卻不被當作工人看待的農民?

還是說礦業,礦石加工業的私有化使得安全生產根本難以監管?有沒有人試著做一下對比,國有的礦山企業,和私營的礦山企業,工人罹患塵肺病的比例對比,賠償對比。

做工會殺人,這是工業革命以來恆久未變的話題。

做工會殺人,且工人自負生死,僱主無責任,這是19世紀末英國大法官對於工傷工亡責任的經典血腥回答。

做工會傷人,做工會殺人,為了團結工人,完成德意志帝國統一,俾斯麥說,工人可以得到救濟,僱主要納稅,但是救濟只能維持生存,工人無權再像僱主索賠。

做工會傷人,做工會殺人,戰後工會說,要有職業安全法規,危險工作我們不做,我們停工,我們罷工,知道生產安全了。

於是有了一系列安全生產法規,有了安全事故刑事責任,工人有了安全代表,國家有了安全監督員。

僱主說,太麻煩了,規則太多了,我不理你們了,於是他們成了跨國公司,走向了海外。

於是各個國家說,我們不能殺了下金蛋的雞,安全生產,你好我也好,讓僱主自治吧,我們別管那麼多了。新型工業化國家說,看老工業化國家都不管了,我們要管,還怎麼創造就業啊,安全生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新自由主義經濟三十餘年來,安全讓位給了利潤,中國農民工是這場鬥爭中安安靜靜無聲無息逝去的冤魂。

無工不富,工業也會殺人。願逝者安息。


?因為中國的農村是中國城市的殖民地,包括附著在其土地上的人民「也是一種殖民地人口的待遇」?

●因為他們不是北京人、上海人,
●也不是清華畢業的、北大畢業的,
●並且也沒有在上【中關村二小】、【人大附中】

……這就是根本原因!
中國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本來應該全民享有的權利,很多還是只有城市人有】【因為城鄉二元】

(我把本來的最後一段話移到第一段了)


相對來說,塵肺病群體的受關注度算是蠻高的了,尤其是王克勤介入發起大愛清塵以來,明星加入,政府部門也被迫立法、出政策。還有很多數量比這個群體龐大、遭遇的問題可能沒這個群體嚴重的,政府部門要麼不聞不問,要麼裝聾作啞,或者直接不讓說。


題主,因為一般得這種病的人都是農民工,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
那就很好理解為何沒人關注,和為他們呼喊了
資本家關注的是利益,不可能去關注他們
上層社會的人關注的是政治,不可能去關注他們
還有很多很多想說的
起碼,國家可以加強這些底層農民工跟建築工地簽訂必要的勞動合同啊
這樣,起碼可以有工傷保險,可以獲得一些賠償,可以有一部分醫療報銷
起碼,國家可以出台規定,工地相關單位必須為工人配備什麼級別的防護口罩啊
但是。。。。。。。
這些都沒有!!!
看看這篇文章吧深圳「塵肺門」五周年--迄今為止農民工的勞動合同簽訂率還是低的可怕
看完我只有落淚的份,只能轉一下的力量


誰敢關注??一直宣傳幫助塵肺病人的袁立,被自干五罵得那個慘,入個教都跟叛國似的。在自干五工業黨眼裡,塵肺農民是在建設種花家,誰說塵肺病問題就是在攻擊國家。


很悲劇,這就是一個看臉的社會,不同人群能引起社會的關注度不同


阿富汗、伊拉克、敘利亞、巴勒斯坦,很多人年年飽經戰火蹂躪,巴黎就是發生一起暴恐案件,為何朋友圈到處發感嘆,巴黎是人,難道中東難民不是人?


塵肺病人都是底層,他們沒有話語權,也沒有很好的渠道表達自己的訴求。畢竟現在社會的階層已經基本形成,工人的孩子還是工人,窮人的孩子很大概率就是窮二代,在已經相對穩定的階層間,底層想向上一階層已很困難。
就像很多塵肺病人,都是青壯年,他們後面都是一個個可憐的家庭,一個個可憐的老人、孩子、妻子。他們需要關注和救助,他們卻得不到應有的關注,他們等不及,因為他們正在一天天走向死亡。


因為得這個病的人,以及他們的家屬在目前的社會沒有話語權。


我在武漢戴pm2.5口罩都會被人當怪物。為什麼不想想怎樣喚起大家的防範意識


人數多,從來不代表話語權大、影響力大......

我們的慈善基金和全民醫保等,總的來說還是缺錢,題主說的那些總額也不怎麼多,須知有同等救助需求的可不止塵肺病人這個群體啊。我們窮,得面對這個現實。


因為性別和階級,在女權主義的當下,世界上底層男性過的只會越來越慘。


我的客戶中就有不少肺塵病人 靠定期洗肺 吃冬蟲夏草保守治療。但蟲草價格昂貴,只有少數人吃得起,我目前能做的只有盡量低價。希望通過袁立事件引起大v的注意,引起更多公益組織、國家有關部門關注。特別希望阿里騰訊公益中能增加肺塵病及家屬關注的公益,我們做淘寶的商家朋友們每成交一筆就可以有一份捐助,就像梭梭樹一樣。


確切地說,這部分人大多是底層男人。
他們的層級和性別,註定是這部分人是整個社會最容易被侵害,而且最不被關注的人。


我是塵肺病人家屬,我哥去年檢查出塵肺病,已經晚期了。他只有二十九歲,他還沒有孩子,家裡就這麼個兒子,我難以想像我爸媽怎麼以後怎麼接受他不在的這個事
3.26更新:身體越來越糟糕 呼吸越來越苦難 他本人想活 想試試換肺 可是沒有資金


因為直到2017年中國導師培養中心浙江衛視才大駕降臨開始作妖。

2015鏘鏘三人行就邀請過袁立來做節目。但是直到兩年後,還是靠著人的無恥,才能讓這個群體廣泛普及。真是傳媒界的荒誕。

感謝浙江衛視,用不要臉為底層爭取了全國的關注。


1.窮
2.打了特色社會主義的臉


我們村就有塵肺病患者,比較嚴重的基本就是在家等死,農村沒有好的醫療條件,現在農村自然生態環境也一塌糊塗,也很缺乏清新的空氣,看見他們的垂死掙扎,真的很心痛····


公知基督徒袁立不是把自己的十分之一的錢拿出來搞了個基金會 幫助塵肺病人么


根據《2009年全國職業病報告情況》公布的數據,截至 2009 年年底,我國累計報告職業病 72 萬餘例。 其中塵肺病累計發病近 64 萬例。

這個600萬的數字是怎麼來的?


公權力不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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