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疾病和死亡都是業力因果所致,那麼醫生工作的意義是什麼?

作為醫生,面臨疾病和死亡是常事,救死扶傷亦是責任。可是從佛教角度講,病業有其因果,死亡更是如此,那麼醫生工作的意義在於什麼?


佛教徒你上知乎幹嘛
念阿彌陀佛等下輩子投胎啊


謝邀。

當一個醫生在做手術,

拿刀子劃開病人的肚皮時,

他真的是在救人嗎?

不。

在手術台上躺著的,

是一個意識與物質的聚合體。

這把刀劃開肚皮,

跟劃開一張紙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

還是有差別。

而且巨大。

因為醫生在做這兩件事時,

心理活動是完全不一樣的。

從病人的角度看,

劃開他肚皮的是人,

還是個機器,

也沒有差別。

但還是那句話,

心理活動不一樣。

這裡就涉及到一個重要的概念:

心。

佛教告訴我們,

世界就是:心+外境。

無我,無人,無眾生。

因為對於一顆心來說,

這些跟沒有生命的山川河流一樣,

都屬於外境的範疇。

而所謂的業,

就是當我們面對外境時,

心的活動。

發心是善的,

就產生善業,

投生到一個外境比較好的地方;

發心是惡的,

就產生惡業。

投生到外境比較惡的地方;

跟行善的對象是誰,

真的有很大關係嗎?

沒有。

善行只是為了讓善心跟穩固而已。

如果沒有將善心轉化為行動,

它可能只是剎那煙火,

形成不了善業。

所以醫生工作的意義,

不在外,而在內。

這句話對每個眾生都適合。


醫治不死病,佛度有緣人。

有人喝了不幹凈的水,拉肚子,去看醫生。同行的人沒有喝,沒事,不用看醫生。

同行的人為什麼不喝這不幹凈的水?或許是他忍耐力更強,或許是他知道不能飲用不潔凈水,或許他有所準備,提前帶了一些水度過難關。

不管如何,兩者際遇不同,由兩者性格、家境、習慣等一系列差異造成,這些差異就是業力造作出來。

至於醫生的出現,能不能治好,多長時間,花費多少金錢,本身也是業力的表現。


雖然我不認可業由己受(即自作自受)

但,題主應該想錯了,你這句話等於在問,既然歷史無法改變,你還奮鬥什麼。

佛教的緣起觀,又不是宿命論……


有時是治癒;常常是幫助;總是去安慰。


爵士貓 (作者)14 分鐘前

業力的思想概念,大前提就是佛學的思想概念,是印度文化的思想概念,業力你只能與印度文化體系的人群談論【業力】思想。

業力就是在【心識】這一大的思想體系中,探討人的【生活經歷與現象】以及人的【輪迴】。

首先,要明確【心識是沒有時空的規定的】,你在做夢中就不能體會時間與空間的邏輯,有的只是一幅幅的圖像和信息。為何·?心識就是一種持續不斷地存在。

心識的世界如何轉化為現實世界?就在於你的執著與執有。

在夢中,你一旦要執有某個圖像與信息,你就立刻從夢中驚喜,回到現實世界。用量子力學術語,你的【心識世界】就坍塌為確定的【現實世界】。這句話十分重要,就是業力的核心!

爵士貓 (作者)6 分鐘前

你的【心識世界】就坍塌為確定的【現實世界】,就是【業力】!

因為你的現實世界的行為,最底層的邏輯都來自於【無時間空間】的【心識世界】。

你的現實世界的行為,有時是不受你自己理性控制的,比如你喜愛某個比你老很多的異性,比如你喜愛某種遊戲,比如你的一見鍾情,比如你天生就喜愛權力場的搏殺,比如你天生就是一個溫柔有愛心的人!上述你的行為,不排除,你在後天受的教育。但你想過沒有,其他人為何就沒有上述行為?

根子還是在於你的【無時間空間】的【心識世界】。

用佛學的思想概念表達,就是【業力】!

爵士貓 (作者)剛剛

你的現實世界的行為與感受,又深深的影響你的【心理】【生理】【思維模式】【道德倫理】【智慧與智商】,這一切都屬於【無時間空間】的【心識世界】。所以,精神疾病由於你的【無時間空間】的【心識世界】被破壞,而呈現抑鬱症、暴力行為、自殺行為等等。

你的【無時間空間】的【心識世界】時刻在改變,重重疊疊,直到你的死亡一刻,你的【無時間空間】的【心識世界】重新脫胎為下一世代!

這就是【業力】的基本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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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一定聽過這個謎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謎題大概是,對於「業」最生動的描繪。業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主題。在我對佛教哲學和形而上學的數年研習中,我必須說,「業」這個課題是最困難的。而它之所以困難,有其理由。因為可以說,人類的方法或工具用不了多久就會黔驢技窮——我們生活在某個特定範疇內,說著某種特定語言,使用的是一種非常局限的特定邏輯和測量工具,而這完全不足以估量超乎我們概念意想範疇的事物。

在此也一樣,只要我們一談到「超乎概念意想」,我們所謂客觀的心,馬上就會得出一個結論,認為我們在談某種神秘、帶有神話色彩的事物,或者是某種非常超自然的事物。但其實「業」毫不神秘,而且是明擺著非常簡單的。

很不幸地,人們已經過於濫用「業」這個詞;現在「業」是一個被嚴重染污的詞語。身為佛教徒,每當人們談論因果,每當人們使用「業」這個字的時候,我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業」還有著因為不同哲學體系而帶來的複雜性——有耆那教、印度教,當然還有佛教;然後似乎還有對「業」的現代式解讀,就是一種大雜燴型的解讀。

??儘管如此,現在「業」已進入英語詞典,在某些地區甚至已經儼然成為一個英文用語。

總之,身為佛教徒,今晚我將試圖解釋佛教對「業」的看法,尤其是從大乘佛教的觀點來講解「業」。我只能儘力而為。

當我們談「業」的時候,乍看之下,我們在談「因」,我們在談「果」,但我們也在談論一個行為。因為一談到因、果的時候,自然就有一個行為,有著一個動作,所以我們也在談論動作。當我們談動作的時候,就必須談論時間。而談論時間的時候,就必須談論空間。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因果並非:「作惡即下地獄,行善便上天堂。」如果真正想要更加深入探討業的哲理,就不像剛才那個說法那麼簡單。

而因、果、行為、動作、時間、空間等一切,全都是含糊不明確的!科學家可以永無止盡地討論時空,但他們永遠是在談論某種含糊不清的事物。其實很多佛教學者會說,我們所說的一切、所有的言語,都是含糊不清的。我們說:「你看起來很美。」但這是非常含糊的話,這話意義不大。我們使用的每個詞語,都很含糊曖昧,完全不具精確性。「這是藍色,這是白色。」聽起來精確,但我們說的藍色究竟是指什麼?什麼才是真正、究竟的藍色?

言語只能含糊地概述事物,而我們這樣就滿足了。正如偉大的藏族學者根敦群培所說,我們有四、五個母音,而貓可能只有一兩個母音,但單憑這兩個有限的母音,它們就能湊合著過日子,它們能有完整的對話。貓能這麼做,實在很不可思議。我們有四個,或許五個母音,卻仍然無法描述某些我們想要描述的事物。歌手、情侶、哲學家都嘗試過。尤其越深層次、越是內在的東西,就越是複雜,越是難以描述。

我們說的時間是什麼意思?什麼是時間?

?? 我確定在座許多對佛教略有研習的人,會知道時間是相對真理(世俗諦)。我總是有點自豪地說,太不公平了,西方世界竟然將時間是相對真理的這個發現,歸功於愛因斯坦。比愛因斯坦早2500年前,佛就已經發現時間是相對真理了,所以這功勞應該是佛陀的。

所以,如果時間是相對的,「相對」是什麼?這是你們必須思考的。「相對」意味著不是絕對,是可變的,是權宜的,是主觀的。

但不管怎樣,我們談論「業」的時候,就是在談因,就是在談果,就是在談行為。而談到那些的時候,就必須談論時間——我之所以略微強調時間,是因為這是佛教較為獨有的觀點。

當我們談到「業」的時候,就會談到轉世。而我知道,轉世這個主題,是很多人不想要去談的。應該說,甚至在佛教徒當中,都有很多的佛教學者,甚至修行人,他們寧願避而不談轉世。

但轉世是必要的。談到「業」的時候,我們就必須談轉世。而那又是一個非常大的議題。

當我們談論業,我們談論因果的時候,無法忽視的一大內容就是:我們必須談論主體——即感知者、認知這些的人、能知者、受用者、產生作用者;可以說,就是經歷這些,積聚這些因和經驗果的某個人。所以我們現在在談的是一種認知。若無認知或能知者,就沒有業。於是,我們自然會談到心。所以當我們談到業的時候,就談到了心。而當我們談到心、因、果之時,不可避免地,就必須談論善惡,這就更複雜了。

善與惡——這要如何衡量?你怎麼知道某件事是惡?你怎麼知道某件事是善?當然,一般我們會說殺人是惡業,給很需要茶的人一杯茶是善業,諸如此類的,但那不過是簡單的一概而論。追根究底地探討何為善惡,如何定義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那也是研究「業」的一部分。

?? 所以,如果我們談論心、因、果、善惡,那麼自然地,身為人類,我們便是在談論善緣和惡緣,或樂境和苦境。這對佛教徒而言相當重要,因為佛教徒,尤其在大乘佛教中,我們不談論一個外在的、本具的地獄道和天堂。我們不相信有地獄,也不相信有天堂,但我們相信有極樂的體驗,我們也相信有痛苦的體驗——當然這是在相對層面而言,這些可被假名安立為天道的體驗、地獄的體驗。

但在開始講述這些之前,我想先指出這一點:如果你問「佛教徒應該做些什麼?佛教徒的職責是什麼?佛教徒的職責是避免惡業、施行善業嗎?那是佛教追隨者的職責嗎?」絕對不是!

你必須把這點寫下來:絕對不是如此。身為佛教徒,當然你不應該做壞事,但是避惡行善並非你的究竟目標或究竟修行。

那麼目標應該是什麼呢?身為佛教徒,你的目標是善業與惡業都要超越。這是印度最偉大的哲學家之一,月稱大師所說的話:「愚者作惡下地獄,愚者行善上天堂;唯有智者超越善惡而獲得解脫。」我想要先告訴各位這些。

我們談到因、果、行為、能知者之後,接著我們談到善與惡,談到苦與樂的體驗,於是不可避免地,我們就必須談論倫理道德。這就是為何我們經常在日常對話中聽到:「身為佛教徒,你不應這麼做,這是惡業。」「你不應油煎某人的腿,那是惡業!」諸如此類的話。所以,存在著某種道德觀——你不該這麼做、你應該那麼做;你應該只吃草葉,因為那不會傷害眾生。於是我們會談到道德。不過在座有些人可能已經猜到:在佛教中,道德是次要的,智慧才是首要的。道德是方法,而智慧才是目的。

大家知道,身為人類,我們畏懼死亡,通常是如此。但身為佛教徒,我們還應該害怕出生。死亡和出生,同樣都會帶來麻煩,都是同等的負擔!

??我們已經談到了宿命論,亦即命中注定論,就是相信事情是預先決定好的。對此,一個人能提的問題有很多,像是「自由意志」之類的問題。假設有一名強姦犯強姦了某人,那麼問題是:該強姦犯有自由意志嗎?還是你們佛教徒會說,是因為他過去的業行和業果,所以他「必須」強姦?就像11點之後,無論如何,就必定是12點了。所以我們談論業,我們談論因、緣、果,那麼強姦犯呢?他有自由意志嗎?抑或他是受到自己的業力所迫?此外,受害者是否應該努力尋求正義,嘗試糾正問題?還是受害者只應將此歸咎於自己,認為說:「我現在會被強姦,這是我的宿業使然,僅此而已。」所以一個人可以問這類的問題。

還有許多其他問題,譬如,「什麼是可轉讓的業?」像是,「請祝我好運,你能為我祈禱嗎?」「你能否在新加坡的那一邊放生一些魚,以便這邊的新加坡人獲得加持?」這種可轉讓的業果又是什麼?會有這類的問題。

而且,「業」讓人覺得非常難以理解的另一個原因在於,業報往往不一定會馬上現前。佛陀自己曾說,如同小鳥一般——鳥兒飛入天空深處之時,便無影無蹤,但鳥兒遲早得下來,因為鳥兒不可能一直飛翔,必須有飛下來的時候,而當鳥飛下來時,就會有影子。所以會有那種「隱性的業」——我並不想使用這個詞,因為這些辭彙都被濫用了。但無論如何,會有那樣的事情。而那又進而引發了許多疑問。因為會有那些做盡各種壞事的壞蛋,他們卻活得最久,似乎沒太多健康問題,無論去哪都很成功,那又是怎麼回事?而那些做好事的善心人士們,卻總是碰到各種問題——他們抑鬱,他們生病,他們不成功,他們默默無聞,被所有人厭煩,諸如此類的。這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業是最難教導或學習的內容,極其困難。原因在於,它承諾了某種工具,它具有某種定律,它有特定的遊戲規則,但過沒多久,這遊戲規則便無法將遊戲玩完,因為有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第一個因是什麼?第一個因是誰?佛教徒相信有第一因的存在嗎?不相信。佛教徒沒有創世紀(起源)的概念。

當你玩牌的時候,你會發牌,對吧?你發牌給不同的玩家。在一定程度上,你可以掌控怎麼處理自己手中的牌。除此之外,別的都不是你能控制的。那麼佛教徒在這裡試圖做些什麼呢?佛教徒試圖盡量不發牌;如果有人要發牌給你,則學會拒絕。這樣你甚至不必玩這個遊戲。那樣的控制,據信是我們應該擁有的。但我們的現況是,手裡已有上千張牌了,所以並不那麼容易。

這裡也一樣,我必須做更仔細地說明。如果有人發牌,你還是可以接受那張牌,不過要帶著覺知和悲心去拿牌。這麼一來,你就不會受縛於這場遊戲。若不受縛於遊戲,你便安然無事。在這種情況下,業就毫無力量。

但對我們來說,在玩遊戲的時候,開始可能是個遊戲,然而你會逐漸陷入其中,永無止盡,沒完沒了,月復一月,年復一年。而這會發展成習氣,基本上就是上癮了。

沒有任何佛教經典說過,在究竟層面上有轉世存在。如果你讀《心經》——那是大乘佛教最重要的誦文之一,是最重要的文獻之一。別提轉世了,《心經》中宣說,就連證悟這個概念也只是個幻相。所以轉世當然是最為粗重的幻相。

但我們談的是相對層面。而在相對層面上,轉世是存在的,就如同有個頭存在你脖子上一般。就是這麼簡單。

「揚希」意指「持續的存有」。

?? 所以如果我們用這個含義來解釋轉世,那麼可以說: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是既非相同,亦非相異。不可能相同——因為如果你說它們是兩個獨立的存在,那麼你昨天所做的一切就不會對今天產生任何影響了,不是嗎?而如果你說它們完全相同,那你就永遠不可能進步,而且一切都不會改變,你不會變老。所以是既非相同,亦非相異。

那麼到底是什麼?是一種延續。所以我們在談相對的時間。以這種方式,你從昨天轉世到了今天,從前一刻到了這一刻,從這一刻到下一刻。

當我們談業的時候,總是會談及心;要談論業,就不能不談心。事實上,若是不談論心,就無法談論佛教的任何東西。心是根本。所以在談業的時候,我們也在談心,我們也談論善惡,談論後果。當我們談論心,以及因、果、動作的時候,我們就會談到習氣,亦即串習。當我們談論串習的時候,就會談到性格、特性。同樣地,當我們談論因、果、動作等等的時候,我們也在談感知或看法。

例如,你我對這朵花的感知,截然不同。可能你不喜歡這種顔色;可能在座有些人看著這朵花會覺得非常浪漫;可能在座有些人會感到厭惡,因為20年前看到類似東西時,正有著奇怪的經歷。諸如此類的,取決於不同的因緣,於是這朵花能引生不同的感知,因此存在著數百萬種的不同感知。

當我們談論這些感知時,為了方便溝通,於是我們會談六大類的不同感知。這些感知被分類為:地獄感知,餓鬼感知,畜生感知,阿修羅感知,天道的感知,以及人類的感知。這是非常粗略的概括而言。

?? 所以,取決於因、緣,而有不同的感知。正如我談論的那朵花,可能就在十天前你失戀了,因為你的戀人過去常常給你這種花,所以甚至看到這朵花都會令你感到極度空虛、生活毫無意義;而對於非常死忠的佛教徒來說,他們非常熱愛供佛,於是對他們來說,這朵花是一個供品。所以,由不同的因緣,會造成不同的感知。

感知的世界就是如此。現在,把這和我們的講題《相信因果業力》結合起來,可以說:如果因緣具足,並且如果沒有障礙,如果你在花園某處播下這朵蘭花的種子,加上各種外緣具足,像是氣候合適,有肥料、籬笆,當然還有你在那裡——你本人就是個重大的因——並且沒有諸如山羊踩踏或來一場大雹暴之類的障礙,那麼即使你希望不要有蘭花,你的願望也絕對不會實現。不幸地,花會成長,與你的願望背道而馳地迅速成長。在你實在不想要蘭花的那一天,它就會開花。所以,這就是為何我們不得不「相信因果業力」!

問:仁波切,我實在非常喜歡您那個玩牌的譬喻,我想請您做些說明。您說我們發牌,並且在一定程度上,我們能掌控手中的牌。那是唯一我們能掌控的,因為我們不知牌里有什麼。然後您說「佛教徒努力不發牌」,那是什麼意思?

仁波切:首先,非常簡單地講,就是完全不去玩這個遊戲。你玩這個遊戲的唯一原因,是出於悲心和正知。就有點像是身為母親,你會積極地和孩子一起建沙堡,同時你又完全知道,這沙堡不是真的,然後到了晚上,你便說:「我們回家吧。」無論這個沙堡有多美,你都能夠對這個巨大的沙堡不執著。但白天你會玩這遊戲,因為你需要娛樂,需要吸引這孩子、教育這孩子,因為各種其他原因的緣故。而悲心和正知是讓你去玩這個遊戲的唯一理由;除此之外,你發願並且努力,讓自己永遠都不玩這個遊戲。那就是我的意思。我引用了月稱大師的話,記得嗎?「愚者作惡就會下地獄」等等。

??問:剛才您談到轉世,並且提到了創世紀。我只是好奇,因為根據《僧伽吒經》,數劫之後,各個剎土會得到凈化,然後會有新的剎土開始住世,這循環一直持續著。那麼,第一個剎土是如何開始的?或者到底有沒有一個開始可言?因為,至少我們和那些信仰基督教或神創論的人交談時,他們會說:「神說要有光,然後這世界就産生了。」而他們會質問我們:「你們的世界從哪開始?總得從某處開始啊!」

仁波切:對佛教徒而言,「開始」一詞是非常隨意虛設的,只不過是為了方便交談,其實佛教徒並不相信有個開始。只是為了方便而已,幾乎像是7-11便利商店一樣。為了方便,於是佛教徒相信有當下這一刻。不管你去哪個內觀課程或禪修中心,他們總是說:「要活在當下!」「要安住於此時此刻。」「喝你的咖啡,就只是享受它。」諸如此類的。但這僅是為了方便交流,他們並不相信那些。

因為一旦你真的對「開始」小題大做,基本上你就是在說,時間不是相對的,你就是開始相信有究竟的時間、有最初的某某事物,這時你的時間就不相對了。但時間是相對的。記得嗎?時間是相對的。

好,為了方便,所以我會回答你。

你的問題是:這些佛土都會顯現,而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正是此時此刻發生的。我們一邊講話,它就一邊在建造——正在粉刷、裝潢,正在打理花園,正在澆水,植物在生長,天鵝在游泳,菩薩們跑上跑下的......現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這一切正在發生。

問:您好,仁波切。我想進一步了解您先前說的內容。您說,有時也可以這樣討論因果:我們是否有自由意志來決定因?還有我們自身就是外緣中的其中一個因。那麼我們到底是否有自由意志?如您之前提到播下花種的例子,我們是否具有自由意志能在一開始時就決定自己要播種?還是說,努力獲得自由意志就是佛教徒的究竟目標?

?? 仁波切:這是個非常大的議題,因為現在我們談到了一個所謂「我」的概念。我們必須另外找出像這樣的兩三個小時,才能好好討論。但讓我這麼告訴你,首先我會說,在某種程度上,自由意志以及宿命論,這兩者都是被接受的。如同玩牌,記得嗎?早先你有不玩牌的選擇,但你沒做那個選擇,你選擇要玩牌,因此現在有人發牌給你,你就和手中的三張牌困在一起,於是你必須就此放手一搏。你有自由意志,可以任意處理自己拿到的牌,你能隨心所欲地打自己手中的牌;但是除此之外,你沒有自由意志可言。所以自由意志與宿命論,兩者皆正確。那是我首先要告訴你的。

但就究竟層面而言,這裡就是應該介紹佛教的無我觀念之處。因為談自由意志或宿命論的時候,我們自然就會談到「我」——意志的擁有者。那又是誰呢?就是在這裡,佛教徒會解構有關「我」的整個觀念或想法。所以你不但沒有「自由」,也沒有「意志」。當你既沒有「自由」也沒有「意志」的時候,你就終於解脫了。

不過這只是對此問題非常大致的回答。

問:關於您說的「活在當下」這個觀念,我是個在家居士,會花很多時間擔憂明天,甚至擔憂十年、二十年以後的事情。所以這個活在當下的觀念,是為了讓自己知足的一種方便嗎?還是說,活在當下是以一種拒絕思考未來的鴕鳥心態在生活?

仁波切:這實在取決於你的目標,要看你的目標是什麼。你如何定義滿足、成功和目標,極大程度上是視這些而定。因為如果你的目標是要在華爾街或烏節路之類的地方獲得成功,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安住當下是最浪費時間、最無用的事。

當然,現在度假村都在教人禪修,但那些禪修只是度假村式的禪修,基本上是為了讓人在星期一來臨時更有活力,他們才能一如既往地窮兇惡極,甚至對自己和他人都更加兇狠和具破壞性。

但如果你的目標有別於此,那就不同了。這真的取決於你的目標為何。不過,這是很有價值的問題。

??很多非常有野心的父母都會試圖保護自己的孩子,不讓孩子去各種寺廟或禪修中心,他們對這個安住當下會非常擔憂,覺得「實在是浪費時間,什麼也不做!」確實如此,真的是什麼也不做,連卡路里都沒有燃燒,就只是坐著。

問:那麼您真的相信,有所謂的凈除宿業嗎?如果您相信,那我們該如何去做?因為我們已經有這麼多過去世了。

仁波切:這很簡單。如果你相信死亡,那你就必須相信遊戲的結束。其實,我們之所以相信凈化,正是因為它是人為建構出來的。這也是基督徒和佛教徒或許看法不同的地方——這是差異巨大的地方。佛也這麼說過:「你是自己的主人,沒有別人是你的主人。」只有你能進行凈化,只有你能解脫自己。

問:那是否可以這麼說:如果我不相信業,並且不相信福德、不相信迴向,生活就會比較容易——就解脫而言,會比較容易?

仁波切:如果你是徹底不相信,那麼答案是「是的」。但我認為,你連一點點的徹底不相信能力都沒有,因為只要有粒粉刺在某處冒出,你就會衝去藥房,試圖消滅它。所以,很難做到不相信。

這就是我們的上師經常說的:其實最容易做的,就是什麼都不相信。那本是最容易的,但現在卻不可能了。因為我們已經相信幾件事情了,而這正是問題所在。所以還不如徹底、完全地相信。

無論如何,我們人類唯一懂得如何做的,就是相信。不論你是科學家、哲學家,還是政治家,信念是我們唯一擁有的東西。除此之外,我們還擁有什麼?什麼都沒有!正是信念造就了文化、傳統、數學,造就了一切!這世上唯有信念一物。

?? 必定有一個原因,令你堅決不相信。而你正相信著那個令你不信的原因,那也是一種信念。

我再三說過了,業是個龐大的課題。但有一點很重要,業不是無關緊要的議題,而是非常切身相關的。如果那些華爾街、烏節路、白宮、克里姆林宮、日本國會的人對業有些許的了解,基本上若是他們能夠明白因、緣、果,能理解因、緣、果那虛幻的一面,能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不僅是現在,甚至會影響到30、40年以後——那麼世界將會有所不同。

業不是無關緊要的議題,而是人們應該關注的議題。我甚至不是在談道德層面;我講的是純粹科學的因、緣、果,及其如幻的本質。

----------------------------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


生病是因果,看病難道就不是因果了嗎


醫生這個工作就是從業者的事與業 簡稱事業。


也許有的醫生本身就是佛


如果是業力所致,那醫生就是在建立一種緣分。


是是是,對對對,完全沒意義。
您怎麼理解怎麼折騰都無所謂,我覺得當前醫患關係也不會有醫生跑您精舍里,用外道邪說阻礙您以身飼虎舍卻皮囊早登極樂。
千萬別哪天跑人醫院裡,「南無阿彌陀佛,你這不功德,吃我一降魔杵」。我們這些人貪戀紅塵五蘊具實,還指望著大夫對抗因果報應呢。


因為醫生也是這個系統內的一部分啊,如果你還沒到死的時候你的心裡自然會想著去看醫生去治病。如果你該死了那麼你要麼直接當場死亡來不及看醫生,要麼看了醫生也治不好,要麼自己作死不去看醫生


如果你相信疾病和死亡必有因果,那麼當一個人作為醫生工作,也不必糾結這會有什麼意義,而是本身就是一個因果

這是對醫生來說

對病人來說,各人所造業力不同,因果自然不同。有的業力導致生病而死亡的因果,自然也有的業力導致生病後會被救的因果


減輕你的痛苦,加速你的康復


所以說不是業力:)


改變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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