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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有哪些有趣的程序員?

特別會講冷笑話的有嗎?我要關注,謝謝~


自薦,目前有個興趣就是在知乎上抖機靈。



那必須算我一個啦。

有趣+程序媛。

快來點贊~~~


說句離題的話,我只想說我見過最有趣的程序員儘管他不在知乎,但他是人人網最帥的男人之一,他的兩篇文章曾流入知乎,這兩篇都是至少兩千贊!

他自述是巴金後人,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是劍眉英目,帥氣逼人。

轉他一篇文章:

我2010年時,在泰拳館認識了一個小弟弟,他姓鍾,我叫他小鍾。他當時只有17 歲,生得明眸皓齒,劍眉星目。我和他建立起革命友誼,是他聽說我從事計算機相關行業的工作---------他當時就羞羞答答地找我索要了手機號。我一開始以為他準備加入我們的創業團隊,擔任男公關或者打手職位,結果當晚收到他的微信,內容如下:淳哥,我的電腦中病毒了,不斷重啟和藍屏,請問怎麼解決?

如若換做別人,我根本懶得搭理。是不是你朋友學醫,你這個月例假晚來了兩天也可以去找他討個說法?是不是你親戚是學中文的,你的情書寫得不夠優雅也可以去找他給修改潤色?是不是你哥們是學統計學的,你買2塊錢的福彩也要去找他給計算下本期中500萬的概率?

可是小鐘不一樣,他是我的拳友,我們曾經赤膊相對,香汗淋漓。更重要的是我的年齡雖然是他的1.5倍,但他的拳齡是我的3倍,所以我根本打不過他。所以我只有半推半就地在微信里和他探討起了他的藍屏解決方案。

我問他,你是怎麼中的病毒?是不是上了什麼不健康的網站?小鍾是個老實孩子,他看見大哥哥嚴肅得都快硬了,當下也不好隱瞞,只有和盤托出他每天都上最少3小時色中色論壇的事實。

我回復了一條「呵呵」以作威懾。然後告訴他只有重裝系統,別無他法。小鍾都快哭了,說他不會裝系統。

「沒文化真可怕。」我輸入了這幾個字又垂頭喪氣地刪掉,畢竟他的拳齡是我的三倍。我告訴他,明天把電腦帶來拳館,我幫你重裝。

「淳哥你真好,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是個詩人。」

「為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你的眼神總是那麼的無神,你的脖子總是那麼的不屈。」

呵呵孩子,你哪裡知道我的眼睛無神是因為頭晚上酒喝多了,我的脖子不屈是因為根本沒法彎曲。

「你永遠不懂一個頸椎病人的傷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回復了他這幾個字後,我覺得我真的成一個詩人了。

以下是我和他當晚最後的對話:

「小鍾,以後不要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網站了。不然又要中病毒。」

「那除了色中色,我還能上什麼網站呢?」小鍾悲憤地問道。

是啊,天下之大,除了色中色,何處望神州?他這一問句讓我神交古人,我覺得自己變成了辛棄疾,正在江蘇鎮江的北固山,傲立於」天下第一亭「的殘壁斷垣內,氣吞山河地吟出《南鄉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懷》的千古名句。

我情不自禁地對著微信吟道:「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

半晌後小鍾回復我:「草榴?我聽我同學說過的,好像很有名,我回去試試。」

然後他又補充說明道:「淳哥你真是個戴著拳套的詩人。」

我一陣苦笑。我從來沒想當一個詩人,你覺得我有詩人的氣質,那是因為你不懂一個硬漢的傷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尾椎不懂頸椎,就像草榴不懂色中色。

你如果是一條硬漢,你會選擇綠色無公害的草榴論壇,還是迎難而上,繼續前行在危機四伏、諜影重重的色中色?

我不知道別人,但我想起了「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這幾句律詩。詩人之間總是心意相通的,從這豪氣干雲的詩詞判斷,毛主席他老人家如果還活著,他一定也經常在辦公室翻牆上色中色,只是不知他的詩友和革命夥伴朱老總會不會像我一樣不辭辛勞地幫他重裝系統。真是令人悠然神往。

看來毛主席也是一個戴著拳套的詩人,一條無懼傷痛的硬漢。

好了,言歸正傳。哪怕不願意麵對,說出來矯情,我的確是一個傷病纏身的男人。我成天拖著病體殘軀,蹣跚在成都的窮街陋巷,三步一踉蹌,就像小鍾和毛主席那不停藍屏的電腦,已經日薄西山,再不重裝,彷彿就要被年輕人們掃進歷史的狗屎堆。

可是我不服,我決定四渡赤水出奇兵。我揚起我不屈的頸椎,就像瑞星那傲骨錚錚的的小獅子,萬病千毒只等閑。我已經戰勝並將繼續戰勝,且最終一定會戰勝,以下這幾項困擾了我多年的傷病:

1. 腰肌勞損

高中時我對足球事業的熱愛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足球被老師沒收了無數個,也澆滅不了我的熊熊慾火。我們在操場踢排球,在水泥地踢可樂瓶,在教室過道踢用透明膠帶裹起來的紙團,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們還有沒有這種樸實得讓人辛酸的樂趣。

但就是這樣惹下了很多傷病。一次和對手衝撞時我的腰被他的胳膊肘結結實實頂了一下,從此一蹶不振,卧床不起,發展到後來連走路都困難,只有彎著腰走。在路上遇到迎面走來的熟人,我就彎著腰跟他們打招呼,以至於大家都以為我是一個奴性很重的男生,見到誰都點頭哈腰。

可我遲遲不去治療也是有原因的。當時我們高中正在搞什麼集體舞比賽,我們班的文娛委員緊跟時尚,選擇了郭富城在電影《浪漫櫻花》里的parapara舞,讓我們班那群五肢發達的猛男演繹得就像在打軍體拳。我是絕逼不去出那個丑的,於是我每次都借口腰不好,不參加班裡的舞蹈排練。

我們文娛委員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眼睛女生,她自認為很有文藝氣質,且極具責任感,每次見到我都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想將我拉入到如火如荼的集體舞方陣里去。這時我就會喜滋滋的從褲兜里掏出華西醫院的診斷報告,「深度腰肌勞損」,(那個「深度」二字是我哭著求醫生加上去的),耀武揚威地在她的小眼睛跟前晃來晃去。

她質問我這麼得瑟幹嘛?

「我怕你眼睛太小了看不清。」我彎著腰,無奈地攤攤手。

文娛委員被我氣得愈發蛇蠍心腸,竟然給每個參加舞蹈的同學都發了一根白手絹,說讓他們在舞蹈時將手絹揮舞起來,就像無數落英繽紛的櫻花。我班同學怨聲載道,認為這明明像一群投降的散兵游勇,成何體統。這時在一旁觀戰的我及時挺身而出,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們,要配合班委工作,不要有情緒。並且為了表示對我班文藝事業的支持,我在他們揮動手絹的時候也在觀眾席上掏出我的診斷報告,隨著音樂節拍揮來舞去。

一旁的群眾很詫異地看著我的診斷報告,想看清楚上面那潦草的字跡。

「腰肌勞損。」我嚴肅地告訴他們,「深度」。

群眾們紛紛向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他們誇獎我真是腰傷未敢忘憂國,真是個奴性未改的奇男子。

就這樣,我在同學們的羨慕和嫉妒之中全程逃離了我班的舞蹈排練,每當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大家就會收起書包愁眉苦臉地去到操場,排起方陣,一會兒排成一個S型,一會兒排成一個B型,操練舞蹈到深夜。而我總是推著自行車閑庭信步地路過排練現場,向正在隨音樂扭動的同學們吹著戲謔的口哨。當時我覺得華夏民族5000年來的苦難都寫在他們臉上了,他們氣得直想吃了我。我只有苦笑著跟他們逐個解釋:「沒辦法,哥們腰不好。」

也許是高調終被克,就像是假戲真做,我的腰肌勞損愈演愈烈,到後來已經收不了場了。華西醫院的專家教授們給我開的名貴膏藥根本不管用,我只有循著某腰肌勞損界前輩的指示,去到成都市體育醫院接受理療。

所謂的理療就是按摩+針灸+烤燈熱敷。其他兩項都不打緊,關鍵是按摩差點要了我的狗命。那給我按摩的大夫是一名退役散打運動員,他的手勁兒每一下都能讓我回憶起課本里的重慶中美合作所。更要命是理療室床位太少,我旁邊不到2米就躺著另外一病友,還是女的。按摩腰肌時我趴在床上,大夫熟練地一把拉下了我的內外褲,讓我大半個屁股暴露在空氣中,別提多丟人了。我想哪怕當年烈士們受刑的時候也沒有革命同志在一旁圍觀吧,這待遇真是比白公館還不如!

每次按摩完我都覺得我的整個後腰都要爆炸了,趴在床上輕聲地呻吟。大夫淫笑著拍拍我的屁股,讓我別在女孩子跟前丟人。我提起褲子落荒而逃,根本不敢正眼看那女孩兒一眼,她也一定沒有看見我眼裡屈辱的淚水。

還真是頑疾當用猛葯,一個療程之後我的腰肌勞損就光速康復。那以後我的腰傷再也沒有複發,我也再也沒有去到體育醫院,不知那個退役散打運動員現在還是不是那的按摩醫師?可現在的我早已非當年吳下阿蒙,我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業餘泰拳手,如果有人認識他,請代我轉達給他一句話,滴水之恩湧泉報,有朝一日他若有恙,我也一定腰見不平拔手相助,脫下他的褲子,用我滿是老繭的大手給他按摩,直至他哭著痊癒。

我還落下一個後遺症,就是在生活中見到文藝女青年,我就像當年見到我班的雙馬尾文娛文員一樣,不等她近身就情不自禁地主動迎上去,彎下腰對著她連連擺手:「別碰我,我腰不好。」

我講這個腰肌勞損的故事,是想告訴大家,不要因為一點小小的傷痛而裝逼,那是必然會被雷劈的。輕傷就下火線的慫逼,以後一定會有更重的傷勢在等著你。我就是最好的教訓。

2. 踝關節韌帶拉傷

我第一次踝關節扭傷,是高中打排球時。一記帥得驚動教務處的扣殺之後,落地時右腳踩在了隊友的腳背上,當時就痛得我滿地打滾,我分明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我以為一定是骨折了。我哭著對著將我團團圍住袖手旁觀的隊友們大叫:「快JB搶救我!快JB搶救我!」

這時我班的河北大漢王睿一走了過來,很有經驗地捧起我的右腳,目光溫柔地端詳著。我第一反應是他要聞我的腳,於是謙虛地告訴他,我的腳不臭。話音未落,王睿一一記瘋狂的翻腕,將我的踝關節扭成了90度。

然後我迷迷糊糊地聽見他少年老成地向群眾宣布:「經初步診斷,他沒有骨折。」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他喊道:「王睿一,你以後生兒子。。。」然後我就暈過去了。

醒來時發現我正伏在王睿一寬厚的背脊上,他背著我剛從校醫務室出來。我低頭一看,我的踝關節上裹著厚厚的繃帶,自下而上散發出濃濃的中藥味。

我無力地靠在王睿一的背上,王睿一轉過頭來問我:「你剛才說我生兒子什麼來著?」

「沒有屁眼。」我小心翼翼地如實相告,生怕他一怒之下一個過肩摔,我就只有凌空撲街了。

誰知他只是寬厚地笑笑,並且告訴我他生女兒不就得啦!

我讚賞地捏了捏他的小臉,誇獎他真是個機智的男人。

那是我職業生涯里第一次踝關節扭傷,我當時哪會想到,這該死的傷勢在接下來的4年多里反反覆復,陪伴我度過了我的整個大學時光。我的初戀女友曾經說山無棱天地合都不會離開我,但是事實證明她沒有做到,我的踝關節做到了。

整個大一,我幾乎沒有完整地踢過一場比賽。經常踢了10分鐘不到我就一瘸一拐地要求換人,我的腳踝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然後不到2周我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狂野,強行復出,然後又受傷,又復出,周而復始。。。

印象最深的是我們學院的迎新比賽,大一聯隊對陣大二聯隊。我作為大一聯隊的副隊長(正隊長是我的好友阿撲),卻只有站在場邊觀戰。我心有不甘地全副武裝,不僅穿戴整齊、腳踝上纏上了厚厚的運動繃帶,還穿上了我那雙從來捨不得穿去踢球的阿迪貝克漢姆獵鷹球鞋。我望著場內盡情奔跑著的隊友們,就像日本AV里看著人家日得熱火朝天,自己站在一旁打飛機的「汁男」,心裡百轉千回,別提多難受了。

到80分鐘時,我們隊還落後一球。我天生就有個人英雄主義情結,這在當時戰勝了我的理智。我示意裁判換人,然後深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踝關節,告訴它不許再坑爹了,這是你的主人拯救世界的機會。

上場前我決定原地跳幾下當做熱身,就在跳到第三下落地時,我聽見右腳腳踝又是一聲低調的脆響。它又扭了。

我面無表情地在地上打滾,隊長阿撲安排了兩個拉拉隊員抬我出場去校醫院,他的表情淡定得就像在扔可樂瓶子。有群眾問他,為何這種奇葩的事兒你都不感到震驚?

「李淳就是這樣的男人。」阿撲用他的杭州口音普通話淡淡地回答。

到了大三大四,我的腳踝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我甚至摸索到了這種韌帶和軟組織損傷的規律,如果總是反覆受傷,就會變成陳舊性損傷,韌帶會被拉長,軟組織會變得比臉皮還厚,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關節傷得容易,恢復得也快。

那段時間,我經常在球場上走著走著就因為踩到一塊凹凸不平的草皮而扭傷。然後我經驗豐富地席地而坐,脫下球鞋和球襪,查看踝關節的腫脹程度,判斷下還能不能繼續。如果不行,我就跟阿撲搖搖手示意換人,然後也無需他人攙扶,自己在草地上打滾滾出邊線,不影響球賽的正常進行。

群眾也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如果我哪場比賽沒有因為受傷而滾出球場,他們還會在賽後圍著活蹦亂跳的我噓寒問暖,說李副隊長,你今天怎麼沒打滾了呢?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

只有阿撲從頭到尾都一如既往的淡定。我有時腳傷了無法下樓,讓阿撲給我帶幾個麵包當晚飯。他每次回到宿舍時都只拿著三分之二個或半個麵包,羞赧地遞給我,就像新娘讓新郎檢查床單上的落紅。

我問他怎麼就這麼點麵包?其他的被狗啃了?

「我啃了。」阿撲低著頭回答。「在路上太餓了。」

我哭著將那小半個麵包吃了下去,阿撲嘿嘿一笑,說不要生氣,晚上我背你去小北門吃燒烤。

「要你狗日的背!要你狗日的背!你以後別生兒子!你以後別生兒子」我氣急敗壞地罵道。

「為什麼別生兒子?」阿撲問道。

「老子把你兒子屁眼啃了。」 我又餓又怒,口不擇言。

就在這樣的日子裡,我的大學時光走到了盡頭。說來也奇怪,我的腳踝在大四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還記得最後一次帶傷作戰,是大四的學院聯賽,我們班隊和創新班的決賽。我在上半時補時階段被對方的後腰別了一下腳,腳踝又崴了。

阿撲對著我作了一個左右手交替翻滾的手勢,不明真相的群眾肯定會以為他在示意換人。其實他是在跟我說你可以就地滾出球場。

我拒絕了,我想這也許是我大學裡最後一場正式比賽了,老子就是腳斷了也要斷在球場上,而不是躺在冰冷的寢室里等著他們啃了一半的麵包。

於是我把沒有受傷的左腳的繃帶解了下來,纏在了扭傷的右腳踝上面,厚厚的繃帶讓我感覺整個右半身都增高了至少2公分。我突然想起了偉大的巴西邊鋒,「火箭鳥」加林查,他因為小兒麻痹症,從小就是一隻腿長一隻腿短,俗稱「地不平」。這種劣勢被他改造成了足球場上的優勢,他熟練地運用雙腿長度不一帶來的魔幻效果,過人比吃飯還容易,成為了馬拉多納之前最偉大的盤球大師。

我當時認為,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死去的加林查跨越了半個世紀的時空,在2007年的川大球場上對我靈魂附體。我瘸著腿在場上奔跑著,每一步都像是要撲街的前奏。這招出奇制勝,因為對手都被我的殘疾形象給嚇著了,根本不敢伸腿搶斷,生怕一碰我我就高位截癱,然後賴上他一輩子。

就這樣我在下半時瘸著腿取得了1個進球和2個助攻,幫助我們班隊3比0戰勝了對手,取得了學院聯賽的冠軍。

賽後阿撲一把抱住我,眼裡似乎噙滿了淚水。我以為他被我的堅強和狂野所打動,努力掙脫他的懷抱,謙虛地告訴他,這是每一個男人都應該做的事。

阿撲卻伸出大拇指:「沒想到你是一個苦心孤詣的男人,你這苦肉計用得,簡直堪稱川大黃蓋!」

我就這麼被群眾和對手誤解了一輩子,他們認為我是在演戲,是在跳水。

只有上帝和我的踝關節明白,在2007年的那個夏天,我真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地不平。

那是我的踝關節最後一次受傷。那個夏天之後,我們的球隊解散了,但我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組織,我幫朋友的單位以及一些球迷協會繼續踢球,腳踝始終安然無恙,不再有一點點的痛楚。到後來我乾脆摘下了陪伴我整整四年的運動繃帶,輕裝上陣,那感覺輕鬆得有點不真實,就像一個近視手術後摘掉厚厚眼鏡的高度近視患者,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欣賞著這個美麗的世界。

我講我腳踝的故事,是想告訴大家,傷痛是上帝設置的考驗,而不是上帝設置的末日。你迎難而上了才能戰而勝之,否則它就像一個坎兒,讓你永遠都有心結,永遠都跨不過去。我胸口上的紋身,偉大的摔角手Stone Cold Steve Austin,在醫生宣判了他的頸椎再運動就要高位截癱之後僅僅三個月,就再度踏上擂台,從而一舉成就了職業摔角史上最偉大的長期不和,拯救了整個WWE和摔角事業。如果他當時知難而退,就像我如果在最後一場比賽里選擇滾下球場,那麼我們一定就再也沒有踏上擂台或球場的勇氣,因為傷病沒有殺死我們,我們是被嚇死的。

3. 手腕腱鞘炎

我的腕關節腱鞘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已經記不大清了。總之在健身房卧推、俯卧撐和打拳都讓我的手腕傷勢日益加重,以致經久不能痊癒。 最要命的是我雙手手腕都患上了腱鞘炎,幸虧大多數時候都是單手發作,不然我就連基本的民事行為能力都要喪失。這炎症時好時壞,不發作的時候和正常手沒多大區別,發作的時候明顯能感到手背腕關節處有一凸起的囊腫,痛得完全無法彎曲。

我腱鞘炎發作的時候連推門都是小心翼翼的,因為如果用點力我的手腕就會劇痛。到後來我形成了條件反射,推門不用掌而用拳,因為那樣手腕就不用彎曲,或者乾脆用腳或膝蓋。記得以前做雙流機場二號航站樓的弱電設備項目時,機場建設指揮部的領導來公司視察,我殷勤地給他帶路,一路點頭哈腰噓寒問暖,就差跪地上給他口交了,領導甚是滿意,拍拍我的屁股說小李真是後生可畏。然後走到公司門口, 我不假思索地一腳就將門踹開。。。

領導戰戰兢兢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上了賊船的驚恐。我只得苦口婆心地跟他解釋,我的手腕有問題,習慣了用腳踹門。。。。我越解釋越混亂,急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跟領導申辯著:「X主任,您不信把您手腕弄折試試,然後再用手掌推門,保證痛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說完我就預感這單子要黃,領導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我們公司。我甚至想好了怎麼跟我老闆負荊請罪:我站在公司門口,用雙手手掌反覆推拉彈簧門,持續一個小時,每推一下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直到叫得連我媽都聽不出那是我的聲音。。。

萬幸的是建設指揮部臨陣換將,空降了一個新的副主任來分管此項目。他來我們公司參觀時,恰逢我雙手腱鞘都沒有發炎,我就像一個處於安全期的婦女,有一種「你有本事就來內射我」的豪情勝慨,我走到大門前,丰神俊逸地翻動手腕,將門徐徐推開。新主任沖著我詫異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心裡一定在說,這個SB,開個門有啥好傻樂的,又不是洗浴中心的門。

呵呵你哪裡知道,我的安全期是多麼的十年難得一遇。

最後這個項目不出意外地拿下了,我也功成身退,遠走英國。在離開成都的飛機上,我俯瞰著雙流機場二號航站樓那大氣磅礴的建築,「這裡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我愛憐地捏了捏我那飽經滄桑的手腕,自言自語道。

而在英國,我的腕關節腱鞘炎直是變本加厲,不可收拾。那裡沒有骨科醫院和關節病診所,這種傷勢明顯又不適合去看GP,於是我只得自己當起了赤腳醫生,想盡一切辦法搜刮民間傷葯,自己給自己進行理療,甚至發生過這種慘絕人寰的故事:http://blog.renren.com/blog/1187250835/852239685?bfrom=010203012

在離開英國前,我在倫敦去看望了我一青梅竹馬的小夥伴。她是我的小學同學,5年級時去到了利物浦,然後定居英國,現在在倫敦當醫生,找了一個穆斯林男友。

相聚時短,言笑晏晏。分別的時候我問她,你和你的穆斯林還好嗎?她淡淡地搖搖頭,欲言又止,眼裡分明有一絲淺淺的無奈。我心想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干預。於是我給了她一個異教徒的擁抱,她似乎被我的懷抱溫暖,久久不願鬆開雙手。我想這一告別就是東西永隔,下次見面時不知何年何月,也許那時我絞盡乳汁也認不出拖兒帶女、把整張臉都裹在黑紗里的她,也罷,這樣我也就看不到她的無奈了。

想到這裡,我拍了拍她的臉以示同情和愛憐。當我回過神來時,我發現我又下意識地用拳頭打在了她臉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最近一次腱鞘炎發作,是在一周前哥們的生日聚會上。KTV里有人點了江南style,我跳得興起,在「電梯開門」的環節主動趴在地上做俯卧撐,讓我哥們跨在我身上扭屁股。

剛撐了半首詩的時間,我就感覺左手手腕一陣劇痛,這腱鞘炎來得真不是時候。我拔地而起,全然不顧我的後背結結實實地頂在了我哥們的襠部,他當場痛得蹲在了地上,不住地罵我。我根本不為所動,面色冷峻地坐在了沙發上,熟練地從放冰塊的容器里拿出一坨冰來,旁若無人地給手腕做起了冷敷。

然後我看見了那依舊痛得蜷縮在地上的哥們,決定對他不拋棄不放棄。於是我拿起一塊冰塊扔給他,示意他也放痛處敷敷,活血化瘀,消腫止痛。他疑惑地照做了,顫顫巍巍地將冰塊塞進了襠里,然後光速蹦了起來,捂著襠部,隨著音樂的節奏狂奔亂舞。

整個包間的群眾都嗨翻了天,紛紛高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狂野的騎馬舞,其實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的辛酸和痛楚。你要是在內褲里塞一冰塊,保證你的騎馬舞也能跳出鳥叔的水平。

我之所以講手腕腱鞘炎的故事,是想告訴大家,不是每一個人,不是在每一個時刻,都能像我對付腱鞘炎的方法那樣,用拳頭代替手掌,用強硬代替溫柔。更不是每一種傷口都能用嚴寒去麻木,敏感的部位就像敏感的人類,她們不能承受百鍊鋼,她們需要繞指柔。永遠不要用拳頭對準女人,永遠。

4. 頸椎椎間盤突出

一如我在日誌開頭所說,我是一個戴著拳套的詩人,只要我站上拳台,我的眼裡就滿是憂鬱,我的脖子總是不屈。因為我就在那擂台上險險被人扭斷了頸椎,我的頸椎椎間盤突出,就是拜這5平米見方的拳台所賜。

我們拳館的教練阿發是一個矮小而敦實的江西男人,當年他在廣州參加職業格鬥比賽,贏得各種頭銜後覺得了無生趣,於是去到了緬甸和泰國,想參加地下格鬥比賽。----------那種比賽不戴拳套,而只是在手上纏上草繩,這是古泰拳手的典型裝束。阿發在第一場地下拳賽里就差點被對手打死,所以那也成為了他的最後一場地下拳賽。比賽結束後他仍然拿到了一大筆錢,然後動身回國,宣布退役,當起了泰拳教練。---------事實上他甚至比我小一歲。

阿發有時不在拳館,就吩咐拳館的大師兄帶我們訓練。大師兄是一個苦行僧般的男人,我每次去到拳館,他都在那裡準時出現,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從不缺席過一次。這點上我無比佩服他,捫心自問我是做不到的,這樣太枯燥了。他的生活里似乎只有泰拳,沒有其他任何樂趣。如果說沉湎於遊戲動漫的男人是宅男的話,那麼大師兄可以被稱作「拳男」,這真是每一個格鬥家夢寐以求的精神境界。

可是大師兄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教練。他只是一個武痴,卻不像職業教練或一個真正的高手那樣收放自如,他曾經在對練環節中打斷過我哥們胡云飛的鼻樑,導致胡云飛在自己婚禮的時候鼻樑都是歪的,群眾們還以為他被新娘子家暴了。

而在一次纏抱訓練中,大師兄挑中了我和他對練。我當時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想拒絕都來不及了,他就像一隻餓狼一樣撲了過來,抱住了我的脖子,猛地一扭。我只聽見一聲脆響,然後我的頸椎再也無法動彈。。。

這就是我頸椎夢魘的開端。我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個月,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復出。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本來並不嚴重的外傷被我自作孽不可活地發展成了不可逆轉的椎間盤突出。你不善待你的身體,你的身體一定也不會善待你。

小時候我看動作片,特別羨慕裡面的格鬥家們在打架之前都要先輕描淡寫地扭扭脖子,發出骨骼爆響的聲音。而我把脖子扭成麻花都發不出任何響動,這讓我著實羨慕得要死,我認為只有成為一個武林高手才能做到如此。

現在的我仍然不是一個武林高手,但我做到了,因為我是一個頸椎病人。我輕輕一扭脖子,就能聽到脖頸後方傳來炒豆般的響聲,原來那是突出的椎間盤和頸椎碰撞的聲音,那並不是金庸所描述的少林派內功。

我哭著對自己說,電視里都是騙人的。那些格鬥家不過也是頸椎病患者而已,有啥了不起的。我現在也做到了,可我為什麼還是覺得那麼空虛呢?

大概是因為電視里的格鬥家們在罹患頸椎病的同時仍然能夠縱橫武林,佛擋殺佛。而我卻再也不能踏上拳台了,就連在家裡打打沙袋,都會導致頸椎鑽心的疼痛。

我想到這裡就難過,我也不知道這個故事能告訴大家什麼。唯一能警醒世人的,就是愛護好自己的頸椎。手摺了可以用腳,腳斷了可以坐輪椅。但是頸椎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無法彎曲的不屈。

5. 耳道

曾經有好事的球迷評選過足球運動員十大離奇受傷,有西班牙國門卡尼薩雷斯洗澡時被香水瓶砸斷了腳趾,也有義大利鐵腰加圖索因為起床過猛而拉傷腹肌,天下奇葩濟濟一堂,可是總感覺缺少點什麼。

那是因為編纂此十大系列的哥們,沒有聽說過我的故事。

2007年秋天,一個寒風習習的秋夜,我和女友攜手去到電影院,準備觀看《投名狀》的首映。當時電影尚未開場,女友覺得無聊,心生一計,從爆米花盒裡精選出一顆沒有爆開的硬邦邦的玉米,惡作劇地塞進了我的耳朵里。

我當時不以為意,把食指拇指伸進去想將這顆玉米掏出來,但那玉米太滑,根本無法拿捏,反而被我推了進去了半寸,陷進了我深深的耳道里。

這下我有些急了,因為用手是無論如何也掏不出來了。我想先將就著看完電影再說,可是我害怕等電影演完,那顆玉米就陷入我深深的腦海里了。於是我電影也不看了,和女友飛奔去了校醫院,那裡的值班醫生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聽我的來由,驚得睡意全無,他大概畢其一生都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傷勢。我甚至聽見他打電話求助同事,在對話里用到了「日怪」這個詞。「日怪」在四川話里就是「奇怪」的最高境界,是一種你根本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奇怪。我曾經和我中學語文老師探討過關於"日怪"的涵義和來歷,他給我舉了一個生動活潑的例子,說假如你出門看見你的哥們正在日一隻死貓,這種程度的奇葩大概就可以用「日怪」來形容。

我問他為什麼要日一隻死貓?

他說不日死貓,怎麼稱得上是日怪呢?等你日了死貓,你也就成為了一個日怪。

語文老師那天馬行空的發散思維導致我至今都沒搞清楚「日怪」的詞性,到底是形容詞還是名詞,到底是「你很日怪」,還是「你這個日怪」。四川話真是博大精深。

總而言之,當時我們校醫院的值班醫生一定認為我就是一個日怪,一個比日死貓的人還日怪的日怪。他用棉簽蘸了碘酒,擦拭了我的外耳道,然後用鑷子伸了進去,試圖將玉米夾出來。 這一夾不打緊,半個川大都聽到了我撕心裂肺的慘叫。那醫生嚇得一個箭步跳開,落荒而逃,大概以為我被他捅死了,全然不顧鑷子還插在我的耳道里。

我氣急敗壞地大叫「鑷子還在老子耳朵里!鑷子還在老子耳朵里!」 他這才想起,滿臉堆笑地回來幫我拔出了鑷子。這下那顆挨千刀的玉米陷得更進去了,估計已經到了我的中耳。那醫生表示他無能為力,讓我去大醫院解決。

我離開的時候用膀胱瞥見他在寫值班報告,那圓珠筆的走勢分明是一個斗大的「日」字。

我真是個苦命的日怪。

我和女友打車來到了華西附一院。掛了急診,值班醫生累得滿頭大汗也沒夾出我的玉米,她不住地對著我破口大罵,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玩自己耳道幹嘛?

我女友一臉慚愧地站在一旁,我心有不忍,大包大攬地告訴醫生說是我自己塞進去的。醫生扭過頭去看了看我女友,小聲地嘟囔:「多好的姑娘,怎麼找了一個瓜娃子。」

我當時怒不可遏,你他媽罵也罵了,損也損了,你倒是把玉米給我弄出來啊。結果這個庸醫折騰了半天,除了把我痛得連毛衣都濕透了,連顆玉米細胞都沒掏出來。她無奈示意我去五樓掛專家門診,說那裡有教授等著我。

我覺得我就像一個中了生化危機T病毒的可憐蟲,在各種專家和醫生之間被推來諉去,大家都對我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顆玉米種子在我腦袋裡生根發芽,直到玉米葉子從我眼眶裡生長出來,我徹底地變成一個半人半玉米的日怪。

我帶著這種絕望的念頭來到了專家門診,結果所謂的教授竟然是一個科學怪人般的大叔。他留著愛因斯坦一般的髮型,一臉童趣地打量著我這史上最奇葩的傷員。我感動地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是今晚我遇到的唯一一個對我和顏悅色的醫生,我心想等我的玉米被拔出來後,我一定要好好地報答他,不說把我女朋友送給他,至少也要送他下半輩子都吃不完的爆米花。

結果科學怪人也無能為力,他甚至召開了一個小型電話會議,召集耳鼻喉科的專家給我會診,我聽見他一會兒說四川話一會兒說普通話, 心想我的耳道竟然已經驚動全國各地的專家了。我聽見科學怪人在電話里說,實在不行只有手術,上全麻。。。。

我嚇得從椅子上跳起,準備奪路而逃,被我女友一把按了下去。我頓時覺得我成了一個孕婦,順產不得只有選擇剖腹產。我這下算是徹底體會到女人分娩時的不易了,從耳道里取出一顆玉米尚且疼痛至斯,何況是一個七八斤重的嬰兒?

「母親真偉大。」我哭著對我女友說,她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心想這孩子估計真被嚇成傻逼了。

科學怪人電話會議歸來,我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鬧堅決不手術,他一臉溫柔地安慰我:「別害怕,這不是剖腹產,只是類似於順產時用剪刀做一個陰道側切,擴大口徑而已。」

「你其實還是順產。」他蓋棺定論道。

「老子不要側切!老子不要側切!」我哭喊著抵死不從。科學怪人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拿過來一瓶液體麻醉劑,說先用棉簽給我淺表麻醉一下,之後看看能不能強行將玉米取出。

這科學怪人果然有兩把刷子,他放棄了鑷子,找來了一把帶有彎鉤的長針,插進了我的耳道,慢慢地將玉米往外拉扯。

時間彷彿靜止了,我看著科學怪人專註的眼神,心裡反而感到無比的靜謐。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玉米回歸這個世界,我什麼痛苦都願意承受。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那顆該死的玉米終於從我耳道里滑出。科學怪人長出一口氣,宣布這下我總算不用被陰道側切了。

我揉了揉我重獲新生的耳道,裡面仍然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我揮別了科學怪人,和女友離開了醫院。《投名狀》早已結束,我和她再之後也沒有攜手走進過電影院,直至分手。但是耳道里的疼痛仍然揮之不去,以至於我無法帶上耳塞,不然右耳總會有一種初夜的感覺。

我後來買了一個魔聲的包耳式耳機,戴著它去健身、去上課,在大街小巷招搖過市。有平素就對我不滿的群眾借題發揮,對我指指點點,說戴這耳機不就為裝逼么。他們還真說對了,我的右耳在5年前真的裝了一晚上的逼,還生了個孩子,創造了臨床醫學史上的奇蹟。

只是每當我在健身房裡重複著枯燥的機械運動,耳機里的重金屬和硬核說唱震得我的右耳道隱隱生疼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個裝逼的秋夜,那部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電影,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不同臉孔,和那個我生命中最珍貴的過客。

我講這個故事,作為這篇日誌的最後一個章節,是想說明什麼?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如果楊過愛上郭芙,那麼他的斷臂之痛也會成為刻骨的浪漫,不是么?

記得很早前看過一本美國人著作的朝鮮戰爭回憶錄,裡面有一個當年的美軍上尉說過的一句話:「不要害怕疼痛,疼痛有三個優點:它能讓你保持清醒,它能反映出你傷病的程度,最重要的是它能告訴你你還活著。」

我們需要這樣一些刺激,來提醒我們自己的存在,尤其是在自己最沒有存在感的時候。

美好的記憶總是在腦海深處,像一團聖潔的光暈一樣模糊不清。腦海深處有個伊甸園,園裡的生命樹下環繞著你所有的光榮和夢想。

但那是伊甸園,不是我們的人生。

惟有痛苦時時刻刻伴隨著你,直到你失去知覺,生命終止。它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承認我對「帶傷作戰」這種行為的偏執是受到了偶像的極大影響,諸如科比和Stone Cold Steve Austin都是這樣的tough guy. 甚至在我還是個小學生,還不認識科比的時候,就時常被《足球小將》和《聖鬥士》這樣的熱血漫畫的小強主角們的豪言壯語激蕩得久久不能自持。

大空翼在被一個足球爆頭後說足球是好朋友,星矢在教育那個自戀得不允許自己有一絲傷痕的白銀聖鬥士時,說出的那句經典的」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 如果你能理解這樣的價值觀,那麼你就不難理解下面的這個畫面:

右手斷了還有左手,不要換我下場,我死後有的是時間休息。

你鍾愛和你為之奮鬥的東西,帶來給你多少痛苦,就會回饋給你多少榮耀。運動如此,愛情亦然。為什麼這個世界有如此多的男人,他們以肌肉和力量為恥,他們以猥瑣和娘炮為榮。為什麼這個世界有如此多的軟蛋,他們不敢放手去愛,他們害怕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也許他們才是正常的人吧,這個世界上正常人太多,他們是斷然無法理解我們這樣的偏執狂的。他們永遠也無法理解,當一個男人將左腳的繃帶解下纏在受傷的右腳,將受傷後的手掌握成拳頭的時候,哪怕他最終一無所獲,但在那一刻,他已經是一個贏家了,至少在他自己心裡是。

這其實是一種儀式,經歷過這種儀式的男人一定會變得不一樣。但當今我朝的年輕男士更多的卻只在乎處女的初夜這種儀式。泰拳館的小鍾兄弟,你對此怎麼看?

我當然不知道小鍾現在是追隨我和毛主席的腳步,做一個戴著拳套的詩人,還是成為了一個亦步亦趨的軟蛋,不過我希望他是前者。

那樣我願意每周都為他重裝系統。

扯得有點多,大家見諒。最後附上手腕腱鞘炎患者運動時的繃帶纏繞法和踝關節傷者的繃帶纏繞法,以饗我的硬漢讀者:


@白如冰


@vczh


我必須要推薦一下

公司吐槽能手裡代碼寫得最好,代碼能手裡觀點最犀利的 @姚冬


我,無趣的程序員


我,自薦,哈哈~ 不匿名(嘿嘿嘿)


蹦蹦跳跳的女程序員, @劉贊贊


劉贊贊,但是艾特不到啊。機智如我,放鏈接。。。。劉贊贊

我就說一點,女的、、、


僅限我所知的幽默程序猿:

@vczh

@pansz

@付大麥 (沒想到吧?!)

@侯業

@王嘉耕

還有程序媛:

@劉贊贊(好像又沒圈上,就是蹦蹦跳跳的那位)

@走嗅


首先我查了下怎麼定義有趣以及知乎上對有趣的答案。

真正有趣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

怎樣把自己變得有趣?

然後看了下什麼樣子才是程序員

如何成為一個傑出的程序員?

什麼是真正的程序員?

凡是符合上面一些經驗之談的人,大體上都符合題主的要求吧。好吧,我勉強算是個程序員,但是真不夠有趣。


我算一個,我的愛好是匿名答題。


飄過→_→



看到排第一的答案,我在一旁陰森的發笑,彷彿看到了藍海了,程序媛是個大缺口,創業新方向啊.


碼龍一個


@笑忘書嘿嘿


毛遂自薦,一堆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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