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雨事件」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

12-29

討論最好包括論文通訊作者韓春雨的結局；第一作者的結局；河北科技大學的結局；捧韓的一眾國內科學家的結局；宣稱「部分重複」出韓論文的上海仇教授的結局；以及這次「韓春雨事件」對於整個中國科研界的長、短期影響。
0802的進展：韓春雨實驗結果遭質疑《自然—生物技術》將調查
韓春雨實驗結果遭質疑《自然

走出知乎，認識社會。
如果說知乎上的聲音主要是懷疑韓，偏向認定造假，少部分人為韓辯護（希望我這個總結沒錯）。那麼當我看到觀察者網報道韓的
韓春雨回應論文造假質疑：已有6、7家實驗室重複出關鍵環節
請看這篇文章的評論區，我對中國的科普事業幾乎是絕望的。這充分說明一個事實，只要打起民族主義牌，一切真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滿足人民群眾的自豪感。
我深深覺得說什麼都很無力，這些評論者可能就是知乎上質疑韓的人的家人，朋友。他們不懂什麼科學，也不喜歡科學家的什麼調查取證，反覆質疑。人的天性就討厭不確定性。他們很容易就把韓當成愛國科學家，質疑者就是漢奸走狗，為美國，為大公司，為學術山頭賣命。
幸好韓也只是個知識分子，無力操作群眾，不然中國科研界的未來還要更黯淡。

反對Hydra Isaac的回答外行吃瓜群眾還必須介入。當然每個人都希望韓沒有造假。但是，倘若韓真的造假了，這個事情如果沒有網路輿論介入，一定是韓春雨就算造假了也是平穩過關，頂多以後不再重用，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甚至韓還可以混個一官半職，以後就做領導搞行政了。
這種例子前面有上交漢芯和西交李連生。這兩個例子里，造假者都被一路實名舉報若干年，但是沒有用，造假者一路過關斬將基本上差院士只有臨門一腳了，最後基本都是被網路輿論扳倒。因為他們已經用所謂的成果給領導帶來了政績，給單位帶來了經費，給自己評上了長江學者。一旦被坐實了造假，那麼請問Hydra Isaac，領導怎麼給上級彙報？幾千萬上億元的經費退不退？
還是複習西交李長生李連生的例子，來看看官僚機構是怎麼想的

2008年1月，老教授們向校方提交了針對李連生所報獎項的書面意見。意見提交後不久，學校有關方面的領導與他們交換意見，意思是學校地處西北，學校科技排名比較靠前來之不易，希望大家慎重對待，同時希望不要激化矛盾。

2008年1月2日，陳永江等6人向校方提交了評議意見，重點舉報李連生在2007年申報並被教育部評定批准、正在公示期的往複式壓縮機項目的造假行為。
「造假那麼明顯，證據也很充分，本以為，這份意見書一上交，校領導肯定會拍案而起，立即查處。可我們很快意識到，事情沒這麼簡單。」陳永江回憶說，直到意見書遞交54天後，他們才等來一個電話：分管科研的副校長、校學術委員會副主任和科研處副處長邀他們到南洋大酒店吃飯。「54天都不搭理我們，現在突然請我們去那麼高級的地方吃飯，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臨出門，我在兜里裝了個錄音機。」
飯桌上，這台錄音機錄下了這樣的內容：「現在高校學術腐敗成風，你們不要大驚小怪。」「要不要李連生把一等獎的利益分給你們一些？」「這50多天，你們把校領導搞得日夜不安，你們是始作俑者。如果現在聲明退出，還為時未晚。」
陳永江當場拍案：「誰是始作俑者？你們不去抓小偷，還拉我們去分贓，以為我們也是無恥之徒？！」

從這個例子里你可以看到，官僚高校簡直是無恥之尤。你指望這樣的官僚把持的學術共同體起到什麼凈化作用簡直是痴人說夢。
而從現在的例子來看，在爭議很大的情況下，官方已經火速提拔韓春雨了，河北科技大學已推薦韓為長江學者候選人。最近據說已經當選了河北科協副主席。憑藉韓的成果，河北科技大學也申請到了生物技術學科的雙一流，大把大把的科研經費就要到賬了。
當然，我們還是希望韓沒有造假。但是國內這麼多年來的怪現狀，怎麼能不讓懂得其中掌故的人心驚呢？現在我們的聲音不是太大，而是太小了，對於這麼一個有重大造假嫌疑（注意我說嫌疑）的人，其主管單位應該主動要求他避嫌參加任何的評獎和申請經費的活動。但是抱歉，我沒有看到有關部門審慎的作風。何況，被雜誌社以造假嫌疑發起調查，這本身就是一個對於科學家極大的恥辱。韓如果有一點榮譽感，那麼起碼他不應該在給自己洗脫嫌疑之前還參加什麼科協副主席的選舉。

看到河北決定把河北科大的生物工程（基因編輯）建成世界一流學科，我真的是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現在做這些決定都是當成過家家來做么？
你憑藉僅僅一篇如此爭議的NBT文章就要建立世界一流學科了？你的人才儲備從哪來，真正有科研素養的誰會拿自己名譽當兒戲去那做研究？你沒有大牛，好的學生為什麼要去那？世界一流？吹牛騙錢成本現在那麼低了。別人那些真正世界一流的實驗室看到你這個標準都簡直要立刻與世界一流撇清關係了好么？
這麼浮誇的學術風氣，在爭議未解決的情況下，校長還這麼大無畏地力挺支持，根本不給新生傳達嚴謹求實的學術態度，就這樣還建設世界一流學科，只求不要落為笑柄，誤人子弟。

畢設的時候，學校對實驗型的畢業的一個要求就是要原始數據（實驗記錄數據要導師簽字，最後提交學校）。其實面對質疑最好的就是公布原始數據，重複一次實驗。如果面對質疑一昧的迴避，其實就是作死啊，十有八九都有貓膩

一直在實驗室搬磚，突然有一天老闆發了一份關於韓春雨教授的報道，然後發了一堆教育我們的評論。
導師在國外混過十來年，曾在l什麼a什麼國家實驗室呆過，mit混過。我理解的他的話語，總結就是：實驗可能是對的，但是做法肯定是不對的，至少態度不對。
我的理解大概就是下面幾點：
1.實驗可能是對的
1.1實驗是對的。實際上，不管是論文還是成果，仔細琢磨總不是百分百完美，總能有這樣那樣的漏洞。
1.2實驗是真的，自己動手，自己記錄，但是不代表就沒有失誤和錯誤，因為不注意和非主觀的東西是記錄不了。萬一就是某個錯誤導致了結果，畢竟饒毅說過，只要你會炒菜，你就能來搞生科。
1.3即使實驗或者結論是錯誤的，也是可以獲得學術認可的。重點在於，你的理論是正確的，邏輯是完整的，實驗是真實的，數據是客觀的。即使錯了，也可以啟迪下一代思想。

2.做法是不對的。
2.1成果一旦發表所有研究者就在同一起跑線，你的數據和過程有責任告訴別人。
（導師說，他讀博的時候，曾向一位英國老學者要一份實驗數據，對方回郵件說實驗的具體數據沒有電子稿，過幾日老闆收到快遞，這位老學者專門把記錄的坐標紙複印一份寄了過來，厚厚一疊。）
2.2如果一個實驗，只有某些人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才能成功，那就不是科學，那是巫術，不在研究範圍內。
2.3學術的發展是靠不斷地一代代人不斷地質疑，發現，創造的過程。除了部分人在某領域是大牛，幾乎沒聽說過一個人撐起來一個領域的，簡直不可思議。
2.4科學的目的，就是為了交流。不交流，自己搞，搞了你又發表，發表了你又不負責任，如果大家都這麼搞，還搞個什麼科研。

3.直到看了上面的評價，我才發現我太年輕了。搞了好幾年科研了，才發現上交漢芯和西交李連生，原來科研還可以這麼搞，和政治結合在一起。我還是別說話了，國內果然沒有學術圈的。造假這事情在我這種搬磚科研工作者看來無異於自殺，不對，就算自殺也不能接受的。沒想到還可以故意造假，然後轉發展政治和經濟的，服了。

韓春雨乙烷，剛從會場拿到第一手資料，學術造假基本確認了，國家準備冷處理掉。

補充：
評論里有人說我是電器工程師去開生物學會議，我只想說我本身工作就是物理和生物領域，職位是工程師。至於不相信的可以直接忽視我的答案，就當做道聽途說就行，用不著在我下面留言刷存在感。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韓在中國科學界的處理也不是我道聽途書，是我親耳聽見親眼看見的。六字真言留給下面幾位仁兄：
愛信信，不信那啥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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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噴子太多，關閉評論反正事實不以噴子的話為轉移，看看最後我有沒有說中就行了。

部分同意 @Jimmy 　的觀點．
發表論文的目的就是讓別人了解你的工作，並在你的工作的基礎進行下一步的研究．搞研究每個人都是站在某個領域的最前沿，哪怕每個人提出很小的創新，日積月累，這個領域都會逐漸發展完善．這樣的好處是避免大量的重複的研究，使得創新最大化．

寫proposal,申請funding -&> 拿到funding, 作研究 -&> 研究成果以paper的形式發表

學術圈的這套運行機制是當前社會創新的最大動力．

我相信韓春雨既然敢投science和nature肯定是做出了一定的成果，別人無法重複可能原因也很多（比如某些paper會故意隱瞞一些關鍵步驟，實驗條件不完全一致等等）．

如果成果是真實的，相信韓春雨很快會回應這些質疑，要麼是公開原始數據，要麼在下一篇重要paper里給出更詳細的步驟．大家要有些耐心．

如果成果是編造的，基本上韓春雨可以告別學術圈啦．

老闆常說，＂paper總會有的，journal也會有的，一旦reputation壞了，學術生涯就毀了＂．

我覺得韓老師現在的策略就是拖。拖有如下好處：

第一：全世界都在試他的論文，也都在想辦法改進，相當於一下子找到了幾百個高水準的幫手。萬一誰做出點什麼，哪怕跟最初的論文差個十萬八千里，完全不實用，也可以跟領導交代了(注意我說是領導，不是同行）。

第二：拖得越久，捆綁在共同利益體的人越多。要對他進行什麼處分就越困難。如果在這個過程中，真的有同行觀察到哪怕一點點效果，韓老師就萬事大吉了。

我覺得這事有很大概率以上面的預測終結。

當然，他在學術界的名聲肯定是掃地了。不過沒關係，如果真正按照上面的預測發展，那麼韓老師就是勝利大轉進，可以從政了。

尷尬啊！方教主又勝一場，我是不是要黑轉路人？

塵埃落定，一地雞毛。學術爭論到此為止，接下來該進入行政和司法程序啦。

韓春雨NgAgo論文被自然子刊撤稿：系作者主動申請撤回

「由於科研界一直無法根據我們論文提供的實驗方案重複出論文圖4所示的關鍵結果，我們決定撤回這項研究」，韓春雨在撤稿聲明中表示，眾多實驗室「沒有獨立重複出這些結果的報告。因此，我們現在撤回我們的最初報告，以維護科學記錄的完整性。不過，我們會繼續調查該研究缺乏可重複性的原因，以提供一個優化的實驗方案。」

韓春雨今天撤稿啦。
不知撤稿之後會不會有進一步的調查和追責。

--------三次更新----------------------
有同學提出「科研經費本來就應該向一流大學流動，二流三流搞教學，一流搞科研，這才是正確的社會分工。」我想解釋給同學的是，985大學提出是1998年以後才有的，那211大學是1995才有的，之前並沒有一流二流的官方區分，相比美國來說，不說二十年前就只是前幾年，中國的top2排名的話也就美國中游偏上水準（top2的同學求輕拍），但是我們的top2及一流研究所承擔了很多的一線科研任務二線科研任務三線四線任務，但是我們好的研究所或大學畢竟人員數量和工作精力是有限的，很多時候國內top的地方也要做偏二線三線的科研任務甚至是教學，那麼時間精力花上去了又有多少時間做國際競爭的精尖課題？這裡並不是說二線三線的不重要，類似（只是舉例）很多課題在概念上已經不是很新從理論上技術是可行的而且有經濟價值，那麼這些課題其實並不需要所有一流的大學來搞，可以適當的下放給准一流（二流）大學來搞，從而幫助這些二流大學成為中國的一流大學。為什麼要幫助二流三流大學呢？因為就像國際500強企業一樣，大家是希望中國只有2家進前500還是有一堆例如200個企業進榜呢？大學也一樣的，幫助二流學校這些學校相比top學校來說在國內還是二流的，但是一旦我國的二流大學也能進世界大學排名又是一個什麼的風景？
希望大家思路開闊一點，國家要取消985、211稱號我想也有這方面的考慮，沒有什麼事情是XX就應該XX，時代在變中國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
總結：這件事情被媒體鬧那麼大原因其實是二流與一流機構鬥爭的一個縮影，但是我不希望被我的答案誤解為一流或二流大學為邪惡的一方，他們都是在前進，對內有摩擦但對外相互之間都是有合作的。
---------二次更新----------------------
我的擔心在於，韓的問題，不論造假或者是技術不成熟也罷，媒體和吃瓜群眾扮演的法官角色會損傷其它草根的或者實實在在做科研的，喊打喊殺的情緒會把干擾本不該他們涉足的領域，就像其它人說的那樣，科研的歸科研，娛樂的歸娛樂。但其實大家根本不關心其他默默奉獻的土鱉科研的生存環境吧？看看戲，就像王老吉和加多寶打架，結果和其正被幹掉了。
--------原答案-----------------
韓現在韓的成果其實是分塊的，生物圈能肯定的是他的實驗設想是極棒的（idea是國外的，實現37度切割是韓的工作），這個設想拆成了幾個實驗來一步一步遞進的驗證，關注圈子的討論來看，目前存在爭議的是哺乳動物細胞實驗重不出來，也就是說之前的體外切割是能驗證的但是效率很低。
那麼做科研里一個文章idea好但是實驗重複不出來的情況少么？其實重複不出來的例子非常多，知乎前陣子還問60%實驗無法重複是什麼情況，那大夥想為什麼沒有各種大面積撤稿呢？因為這是科研，不同於成熟的產品化或者流水化，做未知的東西不確定因素太多，只要科研思路對了，科研里的一個想法到實現成可以銷售的試劑（酶）需要無限的試錯。
Ngo的概念很不錯，即使失敗了我覺得也會有人按照這個思路來設計或尋找新的能挑戰cas9的東西。
說回韓，如果最後細胞實驗證實沒法重複，在一般情況下，說老實話也不會怎樣。結論是挺有意思的文章，河科的這人挺有意思，挑戰哈佛cas9值得鼓勵。但是，重要事情說三遍，韓已經被捧上天了，韓已經被捧上天了，韓已經被捧上天了，被誰？呵呵大家自己想，那麼他就和其它東西（利益）捆綁在一起了（別的答案提到河北科協，學校及韓自己的長江），打臉打的不止一個人了，媒體自然自動甩鍋。
之前韓來我們所做講座，實驗室里各種小孩激動的見大明星一樣，傳回的照片跟德雲社來了一樣，宣傳從一開始的圈內讚揚變成了全民偶像東西就變味了。我的態度從一開始的中立（idea贊）到噁心（居然吹成挑戰諾獎），再到新聞上說現在重複不了以後的漠然。吸引眼球的不就是這種狗血事情，草根挑戰哈佛大神然後國民英雄以後隕落成過街老鼠，然後吃瓜的各種high嗎？說說這有啥意思？有空看NBA，胡歌那種專業娛樂明星不行？
說我粉韓？我粉他的話怎麼不去聽他說相聲？NBT在我們所也就掛網頁上幾天就被別的文章頂下來了，也沒看誰報道下我們所的老師。

完。

韓春雨必須被調查！！！

其學術生涯必須暫時停止。

如果調查結論，有足夠故意造假證據，應當予以公布。

並剝奪他的所有學術成就，除非他能提出反駁證據。

只有這樣做，中國科研界學術界，才有那麼一點點希望。如果韓春雨照目前「主流媒體」，被「寬容」了，那證明，中國大陸不是科研的好土壤。

想搞真科研，去日本、美國、歐洲吧，搞好了，回大陸掙錢！

官媒曾經大肆宣傳吹捧過，真確認造假的話這臉打的太響，估計是要低調處理，不宣傳不承認不理會等待時間冷卻。不過河北科大的幾個官微最近在作死的感覺。
我擦，已經突擊提拔為河北科協副主席了，這個屌

個人觀點：（在目前結果尚無定論前，仍然不好妄自評判）
1.首先，無論究竟是否涉及到核心技術或國家機密，韓老師在面對同行質疑時所表現出的公關手段及處理程序，與一個成熟的卓越的科研工作者的形象是不匹配的，並且相比海外教育，其受到傳統中國教育的謹慎言行的知識分子氣息看不出來，網路中的言行反而有點戾氣，一些答覆可以說有點不講道理的詭辯。我見過很多學者，甚至是院士，就算在有的問題上存在裝睡的情況，但那大多是面對外行人，比如政府領導，面對同行，都是坦坦蕩蕩，就算玩陰的也是直來直去。
2.網上流傳出的官方的韓老師實驗宣傳照，很遺憾，我是真沒有見過在實驗室里是這樣做實驗的科研人員，可能是擺拍需要，連實驗服都不穿，手套也不帶，甚至在宣傳照中出現了較不嚴謹的實驗操作，連出現在鏡頭中的論文第一作者韓的弟子高峰也是如此，韓在這篇文章中排序為第四，為通訊作者。如果是宣傳需要，我想如果為了宣傳連自己的職業精神都不尊重，不如去拍時尚大片。
3.其實這事最後的走向，是否涉及造假，在我看來，當前圈子內爭議如此巨大之時，政府的相關部門能否摒棄政績觀與傳統和稀泥的手段，直面質疑，啟動全面的調查，無論對於科研形象也好，還是還韓老師以清白也好，都是極其必要的。畢竟李總理點了贊，處理和調查的程序上必須嚴謹，不然對科研的影響是致命的。
4.當然，如果韓老師的成果最後走向了大家最不願看到的一面，首先這件事會讓中國科研學術界集體蒙羞，大大降低基礎科研在社會中所營造的積極形象，但個人覺得解決當前問題的關鍵不是韓是否造假，而是主管部門乃至校方怎麼處理這次事件，以及隨後的督查程序。
5.我覺得之後對於國內的影響才是長久的，高等學府作為科研主力軍，頂級名校的資源聚集優勢將會更為明顯，普通二本乃至中西部普通學校的青年研究者的科研環境將愈發惡劣，國家寧願將基礎科研的有限資源集中在有著高大上實驗室，完備團隊及成熟自查程序的北青復交，也不會再傾向於多年教育人士們奔走疾呼的教育公平化的普通學校及二本之中，科研結構的二元化將更為典型和集中。作為一個普通二本的青年教師，本還想做點實事，現實感憂心。如果我是主管部門，我也寧願把發CNSP的重大任務全交給一流名校，普通本科就回歸到教育本質上來。什麼河北科技大學，好好做好本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就好了。
6.中國當前的社會民眾大多本就處於一個蒙昧的階段，說實話，那就是該懂的不懂，不該懂的也不懂，這也應該歸結於長久以來的唯利是圖和宣傳口徑隱晦化的社會風氣離不開。但韓春雨老師的出現，其實給了社會上一個很不好的點和現象，也給了民眾一個宣洩的出口。我許多同事甚至以這個例子說，就算十多年不發論文不做科研，最後也能積澱出成果，中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給自己的混找一個借口，當然如果我五十多歲了我可能也會開始混了，但我沒有臉面說得那麼振振有詞。
科研說到底也是一份工作，而這份工作的普遍存在一個門檻較高的情況，而民眾借這個特例，把基礎科研看得很庸俗化、功利化。我說實話，如果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師，不關心科研，十年磨一劍，我還可以理解，但一個當打之年的青年教師，十多年一篇文章不發，我是有點覺得在正確的時間沒有做正確的事的看法。
這個事情發展到最後，長此以往，基礎科研在社會形象中必將一落千丈，在一個有限科研經費下的普通高校的諾獎級成果，國家與民眾或許再也不信。

估計是不了了之。。

以現在的情況看會從雜誌社撤稿。

已經脫離實驗室選擇默默吃瓜……
在沒有準確結論之前都不應該妄下評論只有實際嘗試重複了才有資格評論試驗的準確性
科研不是推理

這兩年某被熱捧的「中國知識分子的脊樑」沒少說「XX研究是諾獎級成果」，包括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