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這兩個字古代就有嗎?

有沒有具體文獻,求大神解答


這個問題鄭張尚芳先生說過,引用一下:

一說古音,一般人會覺得很神秘,遙不可及,其實語言里一些常用詞現代口語常常還保留古音,不跟其他同音字一起變,有些詞我們天天說的一直就是古音,大家習而不察罷了。


比如現代漢語三身代詞就都讀的古音:「你」是「爾」的漢魏音或「汝」的唐音,日母字聲母還讀 n 聲母;「他」是歌韻字,讀 a 是六朝唐宋音,照理今要讀如拖的(歌韻讀 a 的還有「阿那大爸(捕可切)」);「我」則是歌韻的元明音,照理今要讀俄上聲(陝西戶縣 nge
就由 o 高化到此音)。它們都沒有發展到本韻音的終端。


上古音最明顯的是魚模韻讀低母音 a,模韻「呼」(呼氣)上古讀 haa,中古不變就寫為歌韻「呵」(蘇軾四時詞「呵手」),現在還不變則寫作「哈」。《廣雅》「呵呵,笑也」,那是中古前期的 ha,現在不變也寫作「哈哈」,兩字同音才合併了。「父」字是虞韻(來自魚韻合口),上古讀 ba』,中古不變,就寫「爸」(捕可切),宋代《集韻》記了吳音『必駕切』pa,只聲母清化,跟現代漢語「爸」一樣,韻母卻一直傳了三千年還是a。模韻轉麻韻例子非常豐富,這樣的例子我舉過「怖&>怕,匍
&>爬,烏&>鴉,荼&>茶,塗&>搽,挐&>拿」等。

也有的是反過來從麻並歌的,因為兩韻中古主母音都屬 a,如北京話張各庄之類的,由「家」二等帶
r的 kraa&>ka&>ko,然後o變e,是近代語音a 進一步高化的結果(這是白讀,文讀則kra&>kja 再變 tcia)。

也有入聲字
a 母音不高化的,如遺漏或遺忘東西說 la 去聲,寫「拉」也寫「落」,其實就是「落」的上古音 raag 中古音 lak,丟了入聲塞音尾(拉屎的「拉」讀陰平,也來於落字),母音a 則未變。胳肢的「胳」讀 ka,也保留上古 klaag 中古 kaak 的 a 母音。


上古音另一特點是三等沒有 i 介音,所以有的保留古音的字,就讀洪音了,如「葷」本三等音當如熏,卻一直讀如昏,可能是受佛教徒習慣讀法影響(虔誠留古一如「南無」讀如那摩)。瘊子本作「疣」是個三等字hwu,,文讀還如尤,口語保留讀洪音類似侯,於是《玉篇》《廣韻》寫成「瘊」了。今人五味通常說「酸甜咸苦辣」,有些地區還特別愛吃辣。上古卻不說辣而只說辛,《廣韻》才收辢,《篇海類編》才寫辣。因五代以來文獻才見此詞(《本草綱目》還轉引了梁陶弘景語『味辣』,待考實),好像這是一個中古後起的新詞似的。其實它是一個古音滯留的古詞。章炳麟《新方言·釋言》「厲,猛也,厲古音同賴、同剌,今人謂從事剛毅猛烈者為辣手,辣之言厲也。」
章先生說的很對,辣應即「厲」rads 或「烈」rad 的古音遺留。它們原是三等字,文讀產生齶介音就依細音走,白讀一直還作洪音,於是就另寫成「辣」了,成了另外一個詞。(注意勉瑤語還說 blaat,比較「糲癘」對藏文 hbras,hb 濁母后來脫落了。「厲糲癘」從「萬」得聲,諧聲時期開頭原本是有唇音的)。


《廣雅·釋親》:爸,父也。王念孫曰:「爸者,父親之轉。」
《廣雅·釋親》:媽,母也。《康熙字典》「俗讀若馬,平聲。稱母曰媽。」


謝邀 樓上說的對。
再加之英語的發音mamamama這個大概算的上是人類從小嬰兒起能張嘴發出的第一個音節。
(我猜的 求有論據的來打臉)

(想問題主是怎麼邀到我的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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