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和有修為的法師有什麼區別?

我希望是比較深刻的回答,謝謝答者。


又是一個我能回答的題目。

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是「知識分子」,與之對應的是「非知識分子」。

有修為的法師,是「出家人」,與之對應的是「在家人」。

我是知識分子,但不夠專家級。我是出家人,但修行還不夠。

所以你看,只要一個知識分子出家,就可以兼顧了。

可見二者並不矛盾

但二者側重點還是有區別的。

前者重「佛學」,後者重「佛法」。

前者重視的是「對錯」「道理」「歷史」「考證」,後者最注重的,是「體驗」「覺受」「功夫」「苦樂」。

如果說「佛學」是藥方,那麼「佛法」就是真的葯,沖水喝,治病。

如果說「佛學」是地圖,那麼「佛法」就是水泥砌成的台階,踏著,走上去。

佛法修行,作為知識分子,弄清楚什麼叫做三寶、四諦、十二因緣,只是第一步而已。而之後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都是要依著這樣的道理而去修行、去轉心。

下面從一些具體的佛法例子來比較看。

一個人,有可能了解了什麼叫做「十善業道」「十惡業道」,但如果他在生活中並沒有真正去試著斷惡修善,那麼他的生命軌跡,幾乎不會有太大的轉變。「日行一善」而帶來的發自內心的不可遏止的輕鬆和快樂,對他來說,都只是書本的描述而已。

一個人,有可能了解了什麼叫做「煩惱」,但除非他在自己的心上去觀察和對治,否則他一樣是該貪婪就貪婪、該生氣就生氣。對他來說,煩惱被第一時間制止掉的清涼感,他無法體會,於是就只好繼續自己熱惱的生命。

一個人,有可能了解了什麼叫做「皈依」,但在他真正去皈投、依靠三寶之前,在他真正在出家法師前念出「歸依佛,歸依法,皈依僧」「如來至真等正覺,是我所尊,慈愍故」這樣的話之前,他絕不可能了解什麼叫做生命的契約,什麼叫做生命的依靠。

一個人,有可能了解了什麼叫做「持戒」,但除非真正去受、去持,否則他是不會了解當一個人舍離惡行之後,那種持戒的輕鬆與安穩,不明白戒體在他內心產生的那種任運而起的防非止惡的力量,不明白為什麼持個戒竟然能這樣徹底地改變一個人。

一個人,有可能了解了什麼叫做「正念」「禪定」,但除非去觀察呼吸,去正念地生活,在行住坐卧中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止住妄想、觀察覺照,否則他是不會了解那種「心」與「煩惱」剝離的感受,那種對自己生命的一種實在的「把握感」。

一個人,有可能了解了什麼叫做「空正見」,但他除非自己真的覺悟到並在生活中去體會,否則他的執著不會有任何鬆動的跡象。此時的中觀、唯識,或許就被理解為一種哲學,一種第六意識思維的複雜玩意兒。

一個人,有可能了解了什麼叫做「菩提心」,但如果他沒有去真的修習「慈心」「悲心」,那麼他是不會了解一個肉身凡夫被「慈悲心」衝動心靈的震撼,從普通人的身體中爆發出來的勇氣與力量,永遠也無法體會從自己內心湧出,如暖流一般在身上涌動的那種「慈心」「悲心」。在那一刻,「願一切眾生離苦得樂」不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而是你內心噴薄而出的聲音,你希望奉獻,希望犧牲自己,希望別人快樂。

佛法是嘗到才算。不修行,永遠都在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如同PM2.5爆表的鬼天氣,遠方到底是什麼,啥也看不見。

畫的餅不頂飽,照片里的錢不能花,如此而已。

所以對於一個在家人,如果想拿個學歷,積累談資,可以找知識分子的書。如果想學佛,修行,就要找出家人的東西來學。


最大的區別是三皈依戒體的有無,即:是否真的信仰佛教

佛門有一句話叫「佛法大海,信為能入,智為能度」;意思是說真的能夠深入了解佛教的人必然是對佛教有信仰的人,如果不信,便不能入門

而很多大學的佛教專家恰恰是不信佛教的人,他們自身的學者身份也限制了他們甚至不能相信佛教,基於此他們往往以唯物史觀的視角來看待、研究佛法;這樣做的結果勢必造成對於佛教所說的」聖賢境界「」神通神變「不相信,予以否定;而這些恰恰是佛教最關鍵的部分

那麼以這種態度和方法來研究佛教,則釋迦牟尼的一代教法就變成了妄語,變成了庄生寓言

而佛教的很多重要理論和玄妙境界的深入開展必須建立在「你相信佛陀所說的都是實話」的基礎上,如果連這第一步都做不到,後面的研究和修行便無從談起

研究解釋一種信仰或學說,必須要用這個信仰及學說的邏輯去考量;而如果都以唯物史觀去研究,則雖窮盡一生,也是無法搞懂佛法的;最後只能是學個四不像,然後著書立說誹謗佛教,誤人誤己

其他更多的所謂「專家級」佛教知識分子研究的課題也並非是佛教最核心的部分,而是側重一些儀式、文化、年代考據、造像、文字翻譯等外圍知識;這些知識也並非修行解脫的重點

至於法師的概念就不多解釋了,百度上面說的很全面,在這裡要強調一點:判斷一個人所著佛教書籍或所發表佛教言論正確與否的最大標準是「三皈依的有無」;而不是他名氣/地位的大小


專家級別很多,梁啟超,胡適,季羨林,郭沫若,還有金庸先生等等。說對佛教歷史和文化的了解,估計大部分的佛弟子都不一定能比得上這些大家。甚至說,他們對佛教事業的推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比如季羨林老師,研究吐火羅文,論證了原始佛典的存在。但季先生也是批判佛教最狠的。

專家學者們的問題是,需要了解的東西實在太多,歷史,地理,人文,這是他們的興趣和工作,關係到名譽和榮譽。可能在研究印度史的時候,去瞥一眼經論;或是在某處看到一個新奇的觀點,於是尋根朔源,看看出處何在;又或是有興趣修習佛法,卻被時政和生活打斷。

所以說到佛法的觀點,學者們通常以辯證的態度去對待,缺乏深入思維和修證。但佛學不是哲學,文字音聲不過水中映月而已,而真正的佛法智慧,是需要不斷聞思修才能獲得的。而法師有這樣的因緣。

因緣其實很重要。比如李叔同,弘一法師,不僅是大學問家,也是教育家,書法家,比起前面提到的幾位,有過之而無不及。因聞佛教經典而毅然出家,是公認的有修為的大法師。同樣生於亂世,聞道之心卻不同,這就是因緣。


佛專家光說不練,

頭陀光練不說,

法師又說又練。


對於只是作為學問研究的人,是思維心出輪迴見,輾轉妄想無有是處。所謂空花結空果;對於有修的人,自然信受奉行佛陀的教導,走在解脫的路上。

賢哉如阿難尊者在楞嚴法會上也感嘆出「今日乃知,雖有多聞,若不修行,與不聞等。如人說食,終不能飽。」這樣的話語,當然阿難尊者的多聞可和這佛學研究分子不一樣,哪裡不一樣?無他,信受奉行罷了。

來點福利,超然法師的文章:

1 ,圓覺經

善男子!但諸聲聞所圓境界,身心語言皆悉斷滅,終不能至,彼之親證所現涅槃。何況能以有思惟心,測度如來圓覺境界!如取螢火,燒須彌山,終不能著。以輪迴心,生輪迴見,入於如來大寂滅海,終不能至。是故我說,一切菩薩及末世眾生,先斷無始輪迴根本。

世尊說道:

「各位善男子!就算是那些聲聞聖者,也就是阿羅漢所圓滿證入的境界,也是不可思議的。即使有人,能夠做到徹底斷除並消滅,自己身心和語言的種種造作,也終究沒有辦法到達,那些聲聞聖者,通過親證所顯現的涅槃。」

「更何況,怎麼能夠用有思維的分別心,來揣測如來妙圓覺心的境界呢!」

「這就好像,拿了一個螢火蟲來,準備用它去燒毀須彌山一樣,終究是做不到的啊!」

「像你們所問的這三個問題,表明了,你們是在用輪迴分別之心,來發起輪迴分別之見解。像這樣,想要悟入如來廣大寂滅的智慧海洋,終究是無法到達的。」

「因此啊,我告訴一切菩薩,以及末法時代的眾生,首先要斷除無始以來的生死輪迴之根本,也就是思維分別心,然後,才有可能悟入妙圓覺心。」

關於「但諸聲聞所圓境界,身心語言皆悉斷滅,終不能至,彼之親證所現涅槃」這句經文,有兩種不同的理解,法義都可以貫通。

前文是第一種,這裡面還有一個常見的疑問:

——有人說啦,為啥「身心語言皆悉斷滅」了,這相當了不起啦,咋還沒有辦法到達,那些聲聞聖者,通過親證所顯現的涅槃呢?

——嘿嘿,您要知道啊,所謂的「身心語言皆悉斷滅」,指的是斷除了第六意識的妄想分別心,哎,也就是啥都不想的無念境界呀!那些無想外道們,就是這樣修行的呀。他們成功之後呢,就做到了「身心語言皆悉斷滅」,這就是無想定啊!將來離世以後,就會投生到無想天。但是,終究不是解脫。

這些外道的問題在於,只是斷滅了第六意識妄想心,而沒有覺悟到更加細微的第七識,其中具有不停的相續思量,這個相續思量,把第八識認做了自我,這就是俱生我執啊。哎,我執還在,細微地流淌著,就還沒有到達二乘人的涅槃境界,天台宗所說的『偏真涅槃』啊。

第二種理解呢?依據憨山大師《圓覺經直解》所說,是這樣的意思:

「就算是那些聲聞聖者,所圓滿證得的境界,其中啊,他們身心和語言的造作都已經斷滅了,但是,終究也沒有辦法到達自證的涅槃境界。」

憨山大師的原話是:「且二乘身心已滅,尚不能至自證涅槃。」為啥呢?大師又補充道:

「二乘身心語言皆滅者,以斷六識分別之心,七識已伏不行,故無覺觀語言。但所證涅槃,乃第八識全體無明,認為涅槃。以二乘人無明,名字不知故,不能至親證所現涅槃。」

——這些供大家參考。如何抉擇,嘿嘿,您自定吧。

總之,即使是二乘聖者,阿羅漢的涅槃境界,也是不可思議的,用思維分別心,根本就無法企及。甚至,即使斷除了思維心之後,也還是無法企及。為啥呢?

嘿嘿,因為:「斷除妄想重增病,趨向真如亦是邪」呀!哎,這是宋代張拙大居士《悟道偈》里說的,相當中肯。後面還有兩句:「隨順世緣無掛礙,涅槃生死等空花。」哎,這就是妙用了。看來呀,這位張拙大居士,是仔細研讀過《圓覺經》的,怪不得能夠悟道呀!

所以,用思維分別心,就更加沒有辦法,契入妙圓覺心了。因此,世尊說,它就是生死輪迴的根本,首先要斷除它,然後,再來求證妙圓覺心。

善男子!有作思惟,從有心起,皆是六塵妄想緣氣。非實心體,已如空華。用此思惟,辯於佛境,猶如空華,復結空果,輾轉妄想,無是處。

世尊說道:

「各位善男子!那些有所分別取捨的思維念頭,都是從幻有之心所發起的,它們呀,也就是咱們前文所說的六塵緣影之心,只是虛妄攀緣六塵境界所落下的影子而已。」

「這個分別取捨的思維心,並不是真實心體,不是妙圓覺心,而是虛妄心,已經猶如虛空花了。」

「如果你們,運用這個思維分別心,去辨別觀察佛陀妙圓覺心的境界,就好比呀,請求虛空花,給自己結出些果子來,一樣地虛妄啊。」

「像這樣,輾轉往複地陷入於分別妄想當中,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啊。」


這樣的問題要怎麼「深刻」回答呢?

佛學和學佛的區別,和是什麼身份沒關係!

學者、教授也有重修行者,甚至後來出家者;

僧人也有修行粗淺者,比如剛出家不久的人。

我還是抱持一個觀點:佛學知識淵博否可以比較,修行功夫深厚否無法比較。(因為很難判斷一個人有沒有修行)

反對把修行和知識對立化。沒有理論何談修行,沒有修行理論就經不住考驗。


專家級籃球知識分子和NBA球星的區別


再高的專家經佛學知識分子如果沒有實修實證,只是把佛經當學問來研究的話,他永遠也是入不了佛門的。


知識分子:讓你增長一堆知識,以增長知識為果實,使你沉重;

聖弟子:破壞你擁有的知識,以智慧為果實,使你輕安。

用以上標準去檢驗即可。


這個問題我想貢獻一點思考。其實稍微深入一點分析還是能發現很多問題在裡面。

1. 現在世界上所謂的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不應視為一個整體。因為符合這一名詞的人其研究方向,水平,對佛教的態度等等,這裡面的差異有可能非常明顯,組內差異很大

比如許多人都知道的陳兵居士,在佛學學術上研究頗多,但也已成為三寶居士;

又如國學大師陳寅恪,每次研究佛教,讀完佛經"都會用黃色綢布包裹佛經,置於高處",這是有敬重的人;

而同時像有的答主提到的,有許多佛教研究者研究方向可能涉及佛教文化,佛教傳播史等諸多領域,固然在這些佛教細分領域成為專家,並不能代表對佛教義理(或佛學)的理解是多麼超勝,自身對宗教的態度也或多或少具有差異,不能一概而論。

所以從現代視角來說,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和有修為的法師之間,既可能知見相近,信心相近(甚至前者也有修行),也可能相互之間無多少共同話語且信心不同。

2. 如果不按現在的學術環境來定義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而是回溯古代來看,則這個問題的意義就能凸顯很多,答案確定程度也大很多。

因為在古代,佛學的研究和詮釋基本上是僧人,比丘,和尚在做(這三個詞意義不是完全等同),雖有人王宰官及如蘇軾白居易等文士在研究,然而這些人與教內人士保持溝通是很大一個特點。所以,在古代,能夠成為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的,往往也是和尚、法師,而這些和尚、法師的修行,很多也達到一定境界。

比如,唐代玄奘法師,小時候便已通曉部分儒家典籍,愛古尚賢。後來,少年出家,青年時西去求法,到達當時印度佛教學術中心、修行中心那爛陀寺。在那爛陀寺,通曉十部以下部經典的有百人,通曉十部以上二十部以下的只有幾十人,通曉二十部以上五十部以下的只有十幾人,通曉五十部經典的除了玄奘大師也就只有幾人了(這個具體數據還望知道的人校正補充),後來玄奘法師完成求學,得到印度一百多歲戒賢法師的印證,又在一次大論辯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完成一個爭論很久的問題,更是受到多方關注敬重,聲名大振。後面拒絕了遠近國王提出的終身留在印度或其他周邊小國講學的請求,返回大唐翻譯經典數不勝數,又創立法相宗。著名的唯識學經典《瑜伽師地論》就是由玄奘法師所翻譯。在個人修行方面,按佛教說法已是往生彌勒兜率凈土。

又如宋朝永明延壽禪師,其修行事迹頗多,例如精進修習法華經二十一日得菩薩印證,後面倡導念佛法門,日行一百零八件佛事,又著《宗鏡錄》,其文學境界之高妙,所敘佛理之深廣高遠,蓋非一般眾人能及。以上兩例,及與光耀千古的大德者如鳩摩羅什,智者大師,蕅益大師等等,都是既是專家級的佛學知識分子,又是有修有證的大德。按照古代標準,能達到這樣專家級水平的基本都是崇信佛法的出家人或至少為居士,且居士的佛學水平因為不是專門研究,可能只通曉大概,或多止於文學創作。

所以,總結一下。按照現在的標準,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和有修行的法師既可能知見信心接近,也可能幾乎沒有交集;而在古代(尤其唐宋及以前時期),專家級的佛學知識分子基本上都是屬於有行證的法師。

更進一步來說,不按照知識分子和法師的分法,而是按照南懷瑾先生"佛教,佛學,佛法"的劃分方法,似乎更能辯明問題:佛教有宗教的規矩,佛學則是眾多義理與修行方法,佛法則是依靠一定佛學基礎進行修行,信解行證。無論是出家人亦或在家人,一定是有人在佛學上功夫偏多,有人在佛法上功夫較好。這個答案的佛教,佛學內涵和上面的定義相同。

目前很多答案都有貶低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的傾向,不過這個傾向實際上是存在潛在問題的:

一是許多古德實際上都是教理通達,放到現在簡直超越專家二字所能形容;

二是佛法修證到高層次,更需要專家級的佛學指導(修行到某個境界不知道如何應對就糟糕了)。如古來從無著世親菩薩等眾多大德所造的論藏,智者大師《摩訶止觀》等重要佛學/佛法典籍,到當代南懷瑾先生在《習禪錄影》《禪秘要法》中開示教授很多關鍵性內容,如果不是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那如何造論,又如何指導行人;

三是中國人素來講求大道至簡等等,或者注重實修,固然很好,但同樣的有的人根性就是喜歡先研究清楚,虛雲老和尚說曾說利根者以禪宗度之,好研究者以唯識學度之(大意如此,見答蔣公問法書),據說講求邏輯思辨的法相唯識一宗之所以後來沒落就是因為能在教理上研於精微的人太少;

另一方面,固然有的人上根利智或知理行理,修行達到了很好的功夫境地,所以看重修行;但是現在一部分人既沒有教理支撐而實修也因為缺乏指導或福德智慧資糧不足而無很大成效,導致"學佛一年佛在眼前,學佛三年佛在西天"這樣不進不退的尷尬局面,也即沒有實修也沒有佛學。而更多的人對佛學的理解只停留在勸善或迷信之上,既無理論基礎,現實中又看不到能達到經本所述之修行境界者,教人如何肯實修。

(所以太虛大師曾說經典里記述的一些境界,證果等,不要輕易拿來說,因為找不到人對證;又如南懷瑾先生曾提到的美國外交官修准提法的故事,可以說那位修行者是不多見的真正像經典所述地改變身心受用的人了,可見修行有成者是如此難找)

因此,誠如《楞嚴經》所言"理得頓悟,乘悟並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竊以為"理""事"不可分開而厚彼薄此。雖然如來所說一切法皆不可說,不可取,然而這是針對最上乘人所說,若所有人都不說不看三藏經典,那麼套用達摩祖師之言,必然是知理者少,行理者更少,則如何更有文殊菩薩"深入經藏,智慧如海"的教言呢?而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這個詞,有必要再行細分才能對佛學,和佛學+修行的人有足夠區分度,不至於混為一談。

接著,實修有成就固然可敬,但是不應盲目地把經典中記述的境界(如須陀洹果等)視為當今世界中出家人或在家人都可以輕鬆達到的境界,否則幾乎無人可以對證,有修行的法師本來已經難遇,不能再將之理想化。最後,如果沒有明晰的概念,那麼任何比喻都是可能產生很大偏差,或許達不到論證的效果,對於這樣可以挖掘的問題還是希望能多一些深入剖析,這樣才能發現很多細節上的疏漏,而非簡單以一般比喻對號入座。

以上,因難免有說偏之處及記憶偏差,還請有識之士多加斧正。

——————

補充:許多人認為季羨林先生可以算作專家級的佛學知識分子,其實這是一個很大的誤解。季老在土火羅文研究的貢獻上非常大,然而論佛學研究水平如果讀過其中的論斷的話,其實是可以看出並非是專家級的(這個話已經說得比較委婉了),因為研究方向並非為佛學範疇,且宥於時代環境某些明顯缺乏考證的論斷也可能是作為表面文章的話。

補充2:其實看得更廣些,在目前的學術上來看,研究方向細分得非常嚴重,比如研究計算機科學,不同方向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如模式識別和機器學習有重疊有不重疊,所以現在稱為專家一般是在某個細分領域,誰敢說自己是計算機科學這整個大體系的專家,沒人敢說。目前佛教方面的學術研究應大抵如此,佛學為其中一個內容,其下又有各種分支等。


兩者目的不同

佛學專家只是想增長知識,看看你佛經到底說的啥,也不一定信佛。哪怕三藏十二部倒背如流,日誦萬偈,貪嗔痴三毒依舊熾盛,名來了跟著名跑,利來了追著利跑,一栽一個跟頭。

實修的法師是為了生死,度眾生,常念知足,安貧守道,惟慧是業。


簡約答,提問方式非寫專家級有修為知識分子,所以把專家級佛學知識分子刻意解讀為無實修的學佛人士的基礎上答題;這個問題對想真實修行的人比較重要,就以這個角度出發回答。

一是比喻,比如專知是沒去過或還沒到,在自己拼裝的地圖上指北京又指個到北京的行車路;有修為是去了還到了,指了路能跟你說會遇到啥,怎麼辦,一路護持。

二是結果,比如面臨死亡時,成就的修行人已脫離輪迴,生死自己做主,所以叫大自在者;專知面臨四大分離,知道再多也無辦法,隨業力流轉六道。

簡單清晰的分別辦法,有無皈依,在哪位師父處皈依(不是交錢領證,需受戒)。這個沒有就不要繼續說了,接著傳承是哪門哪派,從主師下來要一路清晰,南傳大乘密宗都一樣。接下來有無叛師被逐出師門(如拜了師又自立門戶的附佛外道)。


研究佛教和佛學不同。因為佛教有變遷歷史,有書本證據,而佛學,需要的是印心。看不到心,道理講不通,更沒有邏輯。念起既覺,覺既無。有邏輯嗎?現象就是如此。沒有邏輯,卻真實發生。

所以知識分子,是研究佛教的人。佛學不是知識分子能懂的。除非開始靜坐修禪。身心受用出現。所以,這個磚家,是指佛教的研究者。

實修,也分幾種。

現在的出家人,真實修的真少。修了,也沒幾個做到止觀禪。真心想認識幾個實修的出家人。讓我改變這個認識。在家的反而每天靜坐,讀經的更認真。

而且,法師是研究經典為講課準備的,三藏有多少內容?幾十年是要的。所以,法師頭銜,不是專心實修者。實修者叫禪師。經典不一定能講多少,所以,不能如法師講多少,卻句句都是體驗。是實際功夫。


和師姐們一起去一行禪師祖庭的路上,跟著@謝丹Barry師兄的點贊看到@王大夫師兄的回答,瞬間飆淚。

請允許我繼續念叨,我們經過幾十近百年的戰爭運動改革,物質生活好過很多,但是每個人、每家每戶啊!都經歷了很多的撕扯、動蕩。人心不安,在日常的語言,站立步行的姿勢等等,一目了然。而佛教的傳承又有恐怕不止四十年的中斷,【平實生動的言語,溫暖明亮笑容】並不容易遇到,和合歡喜有歷史有傳承的修習團體更是難得一見。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能夠把正信的佛教知識傳播給跟電視劇西遊記或者導遊學佛的人們已經不容易了。真正的修行人,只有我自己開始修習了才會遇到啊!

更多請見另外兩提問和回答:

http://www.zhihu.com/question/36087480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0327856/answer/175024592


這個問題比較寬泛,我也寬泛的說說。

佛學知識分子也要分兩種,一種是有修有證,另一種是僅僅把佛法作為學問來研究。實際上法師也是有這兩種,不知道你是怎麼定義有修為的。

修證和做學問的區別在於做和說,修證要實際去做,做學問就停留在文字上。比如說學習開汽車,先要學理論,然後要實際上車學習駕駛技術,做學問就停留在學理論的階段,不管理論學得多精深,都不會把汽車開動。

在禪宗里有「證悟」和「解悟」二種,證悟的人如實證知生死解脫之道,平日能自調心,不被煩惱所擾亂,生死到來的時候能得力。解悟的人流於文字層面,很容易被煩惱擾亂,古人說「三歲小孩都曉得,八十老翁行不得」就是這個意思,生死到來的時候不能得力,只有隨業流轉生死,絲毫不能得力。

在小乘法裡面,須陀洹始入聖流,獲不退轉,個人竊以為至少須陀洹才稱得上有修為,因為須陀洹才如證知四諦之理,能不需旁人解說而自修行,未證須陀洹果縱然說法天花亂墜,也如同隔靴撓癢,以無實證,都是數他人寶,說他人食,自己不能得真實受用。

須陀洹略說有五種功德:一者障三惡趣。二者遮五無間業。三者解脫種種諸惡見趣。四者無際生死已作分齊。五者臨命終時心神明了。在一般人概念裡面,品德好,學問好大概就稱得上有修為了,但在佛法裡面,有為法是變滅之法,有漏之法,不管學得多精妙,於生死解脫都不會有幫助。但就算一個大字不識的人,一旦能證悟須陀洹果,都能獲得以上五種功德,於七生解脫生死。這也是實際修證和做學問的差別吧。

以上是站在佛教的角度來簡單談論這個問題,教外人士或許有其他的看法,那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區別在於:一個是停留在意識層面的「知識」分子,一個是超越意識層面的有「修為」。

題主其實已經說出了答案。

修為的最低標準,作為真正的僧人,是證悟本心第八識如來藏 - 用意識妄心,通過參禪也叫體究念佛的方法,找到第八識本心如來藏,成為七住菩薩。這,才叫入不二法門,簡稱入門。否則,一些佛經是永遠懂不了的,所學的佛學知識也只能停留在粗淺初級的層次而無法進一步深入,只能做一個貌似知識淵博,貌似有所修為的,道貌岸然的,門外漢。

禪宗五祖弘忍對六祖慧能說過:不識本心 學法無益。

什麼意思?

就這意思。

南無本師無上士

南無十方佛法僧


一個是機器常識搬運工,一個是眼耳鼻舌身意與自性交互系統


一個是搜集菜譜的作家,一個是顛大勺的廚師。


其實將佛學知識份子和有修為的法師對立起來可能有點不妥。

在學術界也有既有學術知識也自我修行的在家大德,在出家人中也有不少佛學知識淵博並且精進修行的出家人。當然,也會有一群只把佛教教義當做學術來研究的,也有一群只顧修行的出家僧人對佛理的了解可能有限。

佛學是理論,其中就涉及到歷史文化和地域傳播產生的影響。而學佛,則是修行,是實踐。其實兩者缺一不可。著重點的不同,所以有所區別:

先說中間的兩種:有修行的學者,以及有學識的僧人。

學者中有修行的很多本身都是信佛的,這個關鍵在於一個「信」字。相信佛法自古傳播下來,古人不斷的修習產生的效果,對他們人生以及與這個世界的關係產生了正面的變化,親自修行就能體會古人所指。對於各家所說之別,以及概念上用詞上的仔細處就更能明白,也對研究上有更好的基於自身體驗的啟發。

僧人中有學識的,很多都是佛學院裡面的導師教授以及學霸,他們對佛法的渴求是出於對於解脫的堅定信心,在佛法上深入探討研究。其目的就是希望對自己和他人的解脫有一定貢獻,無論是著力於普及佛教知識,還是對於一些古籍的註解梳理,都是方便他人充實自我,讓往後修行的路更好走。

那麼只顧修行不去接觸佛理的修行人呢?這些也真的不少,甚至在出家人中也有。對於佛經上講的完全照單全收,可以說很多時候都是比較著相的,也不太明白背後的道理或原因。當然,其中也有悟者,自古例子不少,但其悟後言教皆圓融無礙,對經典的解釋亦處處直至第一義諦,古有禪宗六祖惠能大師,近代有廣欽老和尚,兩位都是以前大字不識幾個的大德。

那麼那些只搞學術研究的佛學研究者呢?因為缺乏對佛法的實踐,往往他們的學說都是從世間顯淺狹隘的角度試圖探討佛法。最典型的就是季羨林,很多人把他當作佛學家,其實他對於佛教他是持批判角度來去探討的,也就是說找茬專業戶。


如同一個寫了《怎樣游泳才最快》的作者和菲爾普斯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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