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很多結構複雜的漢字在文字改革期間沒有簡化?

例如:嚷、嚼、羲等。


曾經簡化過,後來被廢止了。

——《 第二次漢字簡化方案 》 (草案 ) 我不是專業人士,只是發表一下個人看法。。。

現行簡化字基本上是來源於民間的歷史上廣泛流傳的俗字,是在民間使用過程中逐步自發簡化的字,約定俗成,並非憑空創造,所以傳播過程中沒有產生俗字的字,就保持原樣了。。。

例如,與 羲 相近的 義 字 ,《宋元以來俗字譜》中收錄的俗字一目了然。但是 羲 字卻沒有俗字。

題主舉例子的 嚷 字,在字譜里也有收錄,但是兩種寫法大同小異,差別幾乎可以忽略。


因為一簡具有過渡性。


1.龐大的漢字並不是每個漢字都獨立地創製出來。

漢字真正完全獨立創製的漢字僅僅有幾百個,在此基礎上,再通過會意和形聲的方法創製出幾千幾萬的漢字。

人們學習漢字的時候,不僅僅是靠死記硬背,也要靠字與字之間的組織關係的理解來輔助記憶,比如遇到「涮」字的時候,通常已經認識了「氵」和「刷」,看到這個字的讀音讀作shuan4,就能容易地理解這個字在意義上跟「水」有關,讀音上跟「刷shua1」字相近(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理解的)。這種方式比起死記硬背來很容易學會。

如果把「涮」字的「刂」部分去掉了,這個字的組織原理就變得無法理解,雖然筆畫少了一些,但是學習的難度卻增加了不少。

比如「導」「雞」字,簡化字雖然好寫,但是得死記硬背,繁體的「導」「雞」雖然難寫,卻容易理解。

所以原則上,漢字的簡化要注意整個漢字系統,而不能單單只注意到一部分漢字。

2.系統地為幾萬個漢字逐一找到簡化形式,是個非常龐大的工程,不僅任務巨大,而且會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而且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沒有用,而對於那些專門研究古漢語的人來說,這種簡化必然會對古漢語資料造成巨大的歪曲損害,涉及古漢語的著作當中,某些多音字、異體字、方言的問題還不清楚,形聲字本身就包含了古代漢語的語音信息在內。

3.一方面,現代漢字必須簡化,以便於書寫,另一方面由於以上的原因,這種簡化無法貫徹到底,所以簡化字也就成了個半拉子工程:常用字範圍內簡化,非常用字範圍內不簡化。這種狀態剛好造成了原先漢字組織系統的破壞。以至於現在漢字形成了兩個不同的文本,繁體文本和簡體文本。前一個文字系統保持原樣,後一個屬於「常用字簡化、非常用字不簡化」的混合系統。對於文字要求較高的領域,比如古漢語、古代文化、方言等等,用後一種文本來書寫是有問題的,而用前一種文本來書寫在表達上是完整的。

中國人一方面覺得漢字太笨重,想通過簡化將其便利,另一方面卻又想完整的保留一切跟傳統文化相關的文化,這就造成了漢字簡化無法貫徹到底,簡化字文本更像是一個權宜之計的日常工具。如果中國人不去考慮古代文化的保留問題,不要說漢字簡化,拼音化也是能實現的。


上面各人有各說法,然而相當一部分統一在同一個問題(簡化字取字是否來源於古書或者俗字)上犯了這麼一個錯誤:把存在量詞(比如「有的」、「部分」)變成了全稱量詞(「都」)。換句話說——以偏概全

簡化字中有沒有把俗字、古字扶正的?有。是不是全部都是?不是。

簡化字簡化方法有沒有「有規律的」?有。是不是全都有規律?不是。是不是所有字都按規律捋了一遍?不是。

引用我看到的來源(@張程 ???現在AT不了別人? 簡化字總表第三表能找出古字用例的不超過… - 知乎 )的話:「簡化字總表第三表能找出古字用例的不超過十個」

簡單整理一下:簡化字不是「系統地」「規律地」「跟隨大衆地」對漢字進行變化的產物。相信它多麼多麼好(除了好手寫以外)純粹是自(zi)我(qi)安(qi)慰(ren)。

不論它是不是爲了漢字拼音化,它的訂立並不是爲了更好傳播/學習華夏文化而深思熟慮的結果。

有興趣的可以看看我曾經寫的博文: 我爲什麼使用傳統漢字 - 覆沉

至於那些說「拼音化根本解決問題」的,如果你們不是在反諷/說反話,那我只能說你們的知識實在成問題。初中中國近代史就學過近代已經爭了那麼久,高中應該教過趙元任先生的《施氏食獅史》,應該已經得到結論漢字拼音化純粹是作死。而且日本、南北朝鮮的例子還在那呢。

「殷鑒不遠,在夏後之世。」


因為簡化漢字不是為了降低掃盲難度,而是為了讓漢字拉丁化。再通過漢字拉丁化降低掃盲難度。

簡化字從某種意義上說的確就是個半成品。


已經簡化了,只是罹難了


漢字再簡化也是治標不治本,要學習幾千個符號,只有拼音化了,才是根本的解決方案。


你還只是發現了這些,還有爨、罅、觳等奇葩等待你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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