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論左派學者斯拉沃熱·齊澤克支持唐納德·特朗普?

斯拉沃熱·齊澤克,斯洛維尼亞社會學家、哲學家與文化批判家,也是心理分析理論家。目前歐美有名的後拉岡心理分析學學者之一,左派學者。 齊澤克於1967年進入斯洛維尼亞盧布亞那大學學習,後於該大學獲得藝術博士。後留學法國,於巴黎第八大學學習精神分析學。維基百科

齊澤克近日接受了英國第四頻道對他的採訪,在談到美國大選時他表示「特朗普把我嚇壞了,但希拉里才是真正的危險。」
視頻地址:齊澤克:特朗普把我嚇壞了,但希拉里才是真正的危險


如果看了齊澤克關於巴黎恐怖事件的言論就不會對此感到意外。他可能是左派裡面的最正統最堅定最清醒的人,比那些白左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http://diyitui.com/content-1447814727.35996828.html

巴黎事件正在逼迫左派打破種種根深蒂固的禁忌,種種政治正確都變得不合時宜了。

他認為文化多元主義讓歐洲左派無法進行政治決斷,從而讓右翼勢力逐漸做大,也讓恐怖主義越發嚴重。要拯救這種局面,只有堅定地回到歐洲價值觀,設置基本的價值底線來歸化移民,而不是無限制地寬容伊斯蘭保守主義。

要抑制這一傾向,我們必須做兩件事情。第一,制定一套最低限度的、每個人都必須遵守的,包括宗教自由、保護個體自由免受群體壓力、女性權利等在內的規範——而不要害怕這樣的規範會有」歐洲中心「的嫌疑。第二,在這些限度內,無條件地堅持對不同生活方式的寬容。如果規範和溝通無效,則應用法律所有形式的力量。

重申了這個觀點:左派必須拋棄軟弱無能的多元主義,弘揚西方進步主義核心價值觀,拒斥歐洲反移民的種族主義和伊斯蘭-法西斯主義。

齊澤克:終結資本主義就能終結IS_文化

我最恨之入骨的一種安撫口吻,來自蠢不可遏的自由派人道主義者,他們說:「所謂『敵人』,不過是我們還沒來得及去充分了解的人。」謝謝了。這麼說,希特勒之所以是敵人,就因為我們沒讀夠《我的奮鬥》?

個人總結:一方面和幾乎所有左派一樣他是同情難民的,但是另一方面他很清醒的認識到伊斯蘭保守主義就是敵人,不能接受西方價值的底線就滾蛋,絕對不能任由人道主義者和稀泥。


對激進左來說,民主社會主義左也好,溫和右也好,都是右——因為他們是維護現行資本主義秩序的,是阻撓改革的。從採訪文字看,齊澤克投Trump無關Trump政策,而是因為他認為只有Trump這種攪屎棍才能激發反思,so that "New political processes will be set in motion, will be triggered."


在很久很久以前,社會主義就有兩種道路,兩種策略。其中一種叫做,右傾投降主義。另一種叫做,左傾機會主義。特別在社會主義運動低谷期,這兩種路線就會愈發顯眼。

從80年代後期至今,這兩種路線名稱,在自稱為激進左翼的歐陸學術圈中,我們或可以將之稱作拉克勞與墨菲「路線」,和齊澤克「路線」。

前者,以平等為口號,以團結為核心,以新社會運動為基礎,追求在此聯盟基礎上,逐步改進社會。主要代表人物,就是拉克勞與墨菲

後者,以激進革命為口號,力求天下大亂,天下大變。並主張「天下大亂,形勢大好」。主要代表人物就是齊澤克。而其期望的則是火中取栗式的奮力一搏。

恕我直言,前者如今以桑德斯為代表,一再妥協退讓,最終淪為為希拉里背書,實在是令人不齒。並在關於社會進步的態度上表現出一種可疑的犬儒主義。

而後者,則也不過是過過嘴癮,哪怕真的天下大亂,最終也難成大事。

顯然,面對這兩種路線。我認為擺在檯面上的這兩個選擇都不怎麼好。而對於真正要求改變現實的社會主義者而言,更重要的也不是在兩個不好的爛柿子中(希拉里或特朗普),選擇那個賣相較好的那個。

顯然,在他們面前,有一個更為根本更為迫切的問題,即當兩個柿子都徹底爛掉以後(顯然,這只是時間問題),我們是否有一個更為成熟的(政治的和經濟的)方案能擺在群情激昂的群眾面前?

我們是否有一個更有效的組織,更成熟的政黨能承擔起秩序崩潰後的經濟以及政治重建任務?

如果這個回答,是yes。那麼這對於真正的社會主義者而言,將是實現舊日榮光的一次難得的機遇。

如果這個回答,是No!那麼社會主義者將無可避免的再一次失去本世紀重現社會主義的絕好機會。並繼續在這兩個路線中不斷搖擺。

以上,簡短地回答完畢。


齊澤克筒子是我所喜愛的,強行答一下。
熟悉齊澤克的理路的話,自然不會對他的這個表態感覺奇怪。這符合他對於「政治正確」以及民主黨式「左派」理念、政策的一貫看法。譬如,對於「政治正確」,他說過:

「猛一看來,政治正確性的態度包含著一種極端的自我犧牲,放棄了所有帶有性別歧視的或者種族歧視性的東西,一直致力於抹去性別和種族之間的差異,這種努力不亞於那些早期額基督教聖徒們奉獻一生來尋求自身內在的原罪的努力。但所有這些努力都不能欺騙我們,它努力的最終伎倆不過就是要掩蓋這樣一個事實,既政治正確性並沒有準備放棄那些最為重要的東西:『我準備犧牲一切,除了……』除了什麼?除了這種自我犧牲的姿勢。……政治正確性的態度是一個典型的薩特式知識分子的自欺。它為了讓問題始終存在,而始終不斷地為其提供新的、更新的答案,這種態度真正害怕的是問題的消失,換言之,即害怕白種-男人-異性戀的主體形式不再能夠實施它的霸權。……將其放入一個老舊的政治術語當中,似乎更為清晰:政治正確性的態度與其說是一個偽裝了的極左,不如說是掩蓋資產階級自由主義意識形態的盾牌,以對抗真正的左派。」(見《延遲的否定》)

對於所謂「言論自由」和「信仰自由」的媾和,他的說法是:

「(關於信仰和言論自由)我們將如何打破這種不斷在贊成和反對之間徘徊的惡性循環,這一惡性循環把寬容理性帶到了一種令人虛弱的停滯之中?只有一條出路:拒絕接受問題由以提出的那些術語。……將問題理解為對他者的尊重和我們的言論自由這兩者之間的正確尺度的問題,這本身就是一種神秘化。……假如我們拒絕這一進路,那麼,潛伏在前面的就會是一個噩夢般的前景:一個由宗教原教旨主義同那些宣傳寬容思想及尊重他人信念的、政治正確的傳道人達成的變態協議所調解的社會,一個被不傷害他者(不管這個他者如何殘忍和迷信)這一關切所癱瘓的社會。這個社會中,個體不停地忙於『見證』自身之受害者化的定期儀式。」(見《暴力——六個側面的反思》)

所以,相對川普,希拉里是更加「辯證」的敵人,是偽裝成答案的問題,也是當下政治困境更深刻的表現。川普——以及桑德斯呢,倒有點像是解決問題的機緣了。
不得不說的是,一直以來,齊澤克搞批判無往而不利,一旦需要拿出解決方案或曰「藥方」,他就不太靠譜。川普——以及桑德斯——所發動的草根民主和反建制運動真地會成為「新政治」的契機么,恐怕他自己也不太有信心。這兩年齊澤克支持佔領華爾街,支持HK的某運動,現在捏著鼻子支持川普,怎麼看都有點廣種薄收式的投機。
當然,齊澤克根本就不是美國人,所謂表態也未見得很嚴肅。他講過的另外一個笑話倒是比較契合現在的情況:

列寧有一個妻子,一個情人。他對情人說要去陪妻子,對妻子說得去見情人。那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學習、學習、再學習!」


這段時間關注大選,我都快被知乎上一些希拉里粉絲搞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左派,以及左派究竟是不是智商往往有點問題了……
看到齊澤克和自己的立場一致簡直眼淚都要掉下來......


這與他在去年難民問題和今年英國退歐問題上的發聲一脈相承,沒什麼好評論的。英國退歐公投時他寫的文章的結尾引用毛澤東的話來表達立場「天下大亂,形勢大好。」

看來他也挺清楚特朗普上台是天下大亂。

另外你說齊澤克是西方著名左翼知識分子我承認,怎麼就成了最堅定最正統最清醒的左翼旗手,你們這樣無中生有是不是有點欽定的味道?貴乎鑒定真馬克思主義者的標準居然是支不支持特朗普、反不反對白左?


雖然作業沒做完,我還是順手翻譯一下Zizek的這段訪談好了。

翻譯完發現原問題居然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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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澤克將投Trump


原文鏈接:Slavoj ?i?ek would vote for Trump

譯者:蹦跳椰菜花

Question: If you were American who would you vote for?

提問:如果你是美國人,你會投誰?

Zizek: Trump. I am horrified at him. I』m just thinking that Hillary is the true danger.

齊澤克:Trump。我被他嚇到了。我覺得希拉里才是真正的危險。

Why? She built an impossible all-inclusive coalition.

為什麼?她建立了一個不可能建立的全包容性(資本主義)聯盟。

Look, the one point when I fully agreed with Trump was, you remember, when Bernie Sanders endorsed Hillary?

這樣的,我是從Sanders宣布支持希拉里之後才開始全力支持Trump。

He said, Trump – wasn』t it simply true? – he said it』s like somebody from Occupy Wall Street endorsing Lehman Brothers.

他(Sanders)說,Trump——這很顯然不是嗎?——他說Trump就像佔領華爾街支持者宣布支持雷曼兄弟一樣(打破規則)。

In every society there is a whole network of unwritten rules, how politics works, and how you build consensus.

任何一個社會都擁有一套不成文的規則,(關於)政治怎麼運作,人們怎麼達成一致。

Trump disturbed this. And if Trump wins, both big parties, Republicans and Democrats would have to return to basics, rethink themselves, and maybe some things can happen there.

Trump打亂了它(不成文規則)。如果Trump贏了,兩大黨,共和黨和民主黨,都會回歸基礎,重新思考自己。這樣說不定會發生一些事情。

That』s my desperate, very desperate hope, that if Trump wins…

這是我一點非常非常絕望的希望,如果Trump贏了。

Listen, America is still not a dictatorial state, he will not introduce fascism. But it will be a kind of big awakening.

聽著,美國依舊不是獨裁國家,他也沒引進法西斯主義。但(美國)可能會有異常大覺醒。

New political processes will be set in motion, will be triggered.

新的政治進程將會被觸發。

But I am well aware that things are very dangerous here, not only all this white supremacy groups…

但我當讓注意到這裡有些危險的事情,不僅是關於白人至上主義團體。

But listen, Trump openly said – and as an opportunist he will probably do it – you know how important in United States the Supreme Court is, he』s already said he will nominate right-wingers.

但,聽好了,Trump公開說過——當然作為一名機會主義者他當然會這麼說——你知道最高法院對美國來說有多麼重要,他已經說了他會提名右翼。

So there are dangers.

所以這裡有很多危險。

I』m just afraid that Hillary stands for this absolute inertia, the most dangerous one!

我很擔憂,希拉里代表了這種絕對的慣性,這種最危險的慣性。

Because she is a cold warrior, and so on, connected with banks, pretending to be socially progressive.

因為她是個冷酷的戰士等等,與銀行們有著聯繫,假裝自己社會進步。

註:翻譯倉促,疵漏頗多,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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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再解釋Zizek的觀點。


這可是真正的左翼旗手啊(雖然我覺得他是個逞口舌之辯的書獃子)說的太對了,左右之爭本來只是關於社會強者的自由和弱者的平等這種無頭無尾,亘古不變的社會政策之爭。

而今年左派選出的代表竟然是一個徹底的偽左派偽進步人士,特朗普無論怎麼有缺陷他的基本價值觀還是右派的,希拉里能算什麼派?跟麥當娜一樣『給我選票給你口X』派?

一個不完美的人,和一個完美的惡魔之間,選哪個不是顯而易見嗎?


訪談的全文翻譯見答案末尾。

更正一下問題,與其說齊澤克支持特朗普,不如說他是在旗幟鮮明地反對希拉里。

我認為他的評論十分中肯。

希拉里和各種資本勢力進行赤裸的權錢交易,又勾結黨內高層打擊民望甚高的桑德斯。這種腐敗到骨頭,只代表大銀行的所謂「左派」政客讓美國的底層人民看不到任何希望。而特朗普作為美國「右」翼黨派的候選人,反而得到了大量勞動人民和製造業藍領的支持。

希拉里們的政治理念在明面上和其他地方正常的左派一樣都是「促進社會平等」,只不過關注點主要在變性人廁所串門之平等、小貓小狗「權利」之平等、毒癮患者人身自由之平等、各種性取向的人「婚姻」之平等以及不同種族學生錄取之平等。在美國社會治安愈發混亂、貧富差距不斷加大、製造業工作大量流失、非法移民動搖國本的時候將本應救危難於水火的大量政治資源投在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無疑是犯了把「自由」、「平等」等空話放在人命和社會現實之上的「幼稚病」。而特朗普提出的嚴格審查中東移民、關閉南方邊境、保護中部製造業工作等都是對社會存在的問題切實的解決方案。

毛在1970年說:

我是不喜歡民主黨的,我比較喜歡共和黨。我歡迎尼克松上台。為什麼呢?他的欺騙性也有,但比較地少一點。

真正的左派不會選擇性無視主要矛盾,也不會道貌岸然地慷他人之慨。

《英國「新聞四台」採訪齊澤克》

(戴試譯)

記者:如果你是美國人,你會投給誰?

齊澤克:我會投給特朗普。

他讓我感到恐懼。但是我認為真正的危險是希拉里。

她建立起了一個幾乎包羅萬象的政治聯盟。我開始相信特朗普的時候是連伯尼·桑德斯也開始背書希拉里的時候。特朗普說:「桑德斯支持希拉里就好像『佔領華爾街』的示威者開始支持雷曼兄弟一樣!」難道他說的不對么?

年輕的時候在示威現場被逮捕的民主黨候選人桑德斯


我們知道,每個社會裡都有一整套既定的潛規則,指導政治的運作和一致看法的形成。特朗普徹底攪亂了這些。如果他最後成功當選,那些共和黨和民主黨人都得回到原點,重新思考自己,沒準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美國目前還不算一個獨裁國家,特朗普上台也並不會引入法西斯主義。我的非常渺茫的希望是他會喚醒美國,促進新的政治變革。


但是我也很了解,現在的局勢很危險。先拋開白人至上主義的覺醒,特朗普說當上總統後自己一定會提名右翼政客當最高法院大法官,這一點就足夠令人擔憂。


總之,選他有風險,但是我最害怕的還是希拉里和在她背後團結起來的那些政治勢力。她是一個冷血的戰士,私下和各種陳腐的銀行勢力有親密的關係,外表卻裝作是一個激進的社會變革者。

選丑獨家,歡迎關注。

http://weixin.qq.com/r/JTmwqOnEpbTara3L92w3 (二維碼自動識別)


這個問題下真左派不多,真右派倒是不少,有點生氣。

隨便去知乎關於特朗普的問題下看一看就知道,支持特朗普者哪裡有什麼真左派。明明到處是自詡為中產、資本主義支持者的TOP5理科大學生,退役軍人,基督徒等等牛鬼蛇神,一心想著反抗醫保暴政,保衛「更衣室笑話」,消滅非法移民。一方面對於身份政治幾無了解,一方面又對陰謀論極端熱衷。動不動就把特朗普支持者說成什麼「沉默的大多數」(這個名詞本身就是保守主義對於民主的嚴重侮辱),「勞動人民」(是的,這時候可以自稱勞動人民了)。結果現在你們倒告訴我可以定義齊澤克是「真左派」了?誰給你們的這個智商?

你國網路噴白左聖母、吹捧所謂真左派的唯一目的無非是為自己的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反動和極右張目,哪裡有其他目的。像你國這樣,從上到下的無恥宣傳教育的唯一目的就是培養形左實右的帝國主義預備役的國家當然能造成這種現象了。僅僅煽動了社會中一小部分人的仇恨和熱情,就趕著宣布自己代表時代潮流,藉此更深刻地固化社會的壓迫制度,除了法西斯還有其他什麼解釋?

啊,對了。齊澤克當然不會認為床破代表人民,更不可能反資本主義或新自由主義秩序,他無非是覺得特朗普代表了民主(也僅僅是民主)的嚴重危機,危機來了,左派好上台而已(這一點是純粹空想)。一般新左派跟他一向不對付就在這一點上面:危機真來了左派會不會上台是未知數,但是社會底層和各社會群體則一定會遭受更多的痛苦(上面某位極右派把齊澤克看成玫瑰左派或者法左,可以說同樣弱智了,我估計遠邪才有此等智商)。

齊澤克當然也不像高票答案誤解的那樣反綠反難民,把本國人權放在第一位。相反,他一向主張在難民危機中左派要成為純粹的康德主義和人道主義者。完全放開邊境,讓難民自由進入,不管花多大的財力都要制止人道主義危機。難民不需要「同情」。

哦,對了。知乎上和微信上還有一批人借著毛主席來支持特朗普,對於這批人的智商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老左和白左的一個重大區別在於,老左敢幹,不害怕變革,不害怕死人,也不害怕殺人。
老左對待平等的觀念:既然某些落後思想和教派阻礙了人民獲得平等的權利,那就砸爛他們的狗頭
(理想中的)自由民主對待平等的觀念:用法律和科技進步來促進人民的平等
白左對待平等的觀念:你居然反對這些人的習俗和傳統,一點都不平等和寬容,真是反動


列寧說過,「左的機會主義」是對「右的機會主義」的懲罰。
多年以來,西方左翼致力於一條其樂融融去階級化、強調身份政治的路線,在這樣一個圖譜里,傳統改良主義者、斯大林分子、國內某些貴托的境外「國際同志」都可以撈人並擴大組織影響。就連貴托們視作權威的第四國際,其內部多數派為了拉女權主義者和酷兒運動參與者來參加黨也算是拼了,搞所謂「多元化左派黨」,為了湊人數降低黨的標準。
然而,在新自由主義肆虐的年代裡,這個「政治正確」是如何實現的呢?「性別平等」無礙於整個父權制秩序,底層男性白人工人承擔犧牲;「入學種族平等」,給少數族裔名額並犧牲白人勞動者子弟進入優秀大學機會,而上層白人家族憑資源進入「常春藤」絲毫不受影響。與此同時,工會組織率不斷下降,就是這個號稱維護多元民主權利的奧巴馬政府,在工會已經不能打的情況下,提高工會組織准入門檻(這一方案直接使得近期的美國福耀工人鬥爭,1/3的鬥爭工人沒有資格組織本廠工會)。那個代表華爾街金融大鱷和矽谷創新資本家利益的希拉里自稱自己是「女權主義者」,幾個墮落到不要臉的工會的頭面人物出來為其站台(當然,特朗普上台後,工會官僚也為特總站台)。這個情況下,一般美國盎格魯-撒克遜裔工人並不覺得這是普遍性的社會問題,他們把癥候歸咎於個體的特殊性,內心深處不安寧,以至於去尋找最陳腐的性別或種族偏見。自稱代表美國工人階級利益的各個左翼團體碎片化,參與多元社運的後現代女性主義者、後現代同運活動家們又避免直接跟結構衝撞,他們把一切歸咎於話語或文化問題,避免經濟領域的「肉搏戰」。
好了,特朗普出現了,特朗普不是法西斯,他不過是沒有「政治正確」年代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保守主義政治家。然而,極右翼組織把特總看成代表「他們」的人,美國的資本家也需要這樣一個有「整體」視野的人,他未必會一如既往地執行全球擴張戰術(因為美國資本目前處於危機時代),但他絕對有足夠意志讓美國工人繼續當奴隸,蠶食盡過往美國女權、種族平權和酷兒運動的成果。
至於齊澤克這種邏輯,其實經不起推敲,老齊寫過一本書《歡迎來到實在界的荒漠》,按照齊澤克對「拉康的三個階段理論」在政治上應用,日常的資本主義社會裡,群眾是被象徵界的語言法則設定的「偽主體」,偶然性的事件會穿越象徵界的縫隙把群眾帶到實在界,「特朗普現象」在他看來就是這樣一種掃蕩新自由主義偽裝並讓大眾警醒的契機。
然而,齊澤克忘了,資本主義制度下的工人鬥爭的發展規律,不是物理學意義上的「彈簧反作用力」,群眾投入鬥爭願望,是靠一次次大大小小反對老闆的抗爭里的勝敗經驗給構建起來的,他們需要勝利來推動他們前進覺醒。「越糟越好」的觀點忘記了,一旦群眾已經獲得的權利都被剝奪走,甚至包括工人組織的權利,無產階級可能通過更多犧牲才能奪回失地。即使有了危機性的事件,群眾自發的鬥爭也需要有一種自覺的政治領導的構建,不是齊澤克這樣的哲學家一句話就可以達成現實化的。
「右的機會主義」主張「兩害相較取其輕者」,認為希拉里和桑德斯會落實改良政策。然而,他們忘了:希拉里的政策太過偏向於美國紐約-洛杉磯-舊金山資產階級集團,以至於一些中小企業主和產業資本家對希總是不滿的;至於桑德斯,除了靠部分托派和新左翼的支持累積政治資本外,他上位也不能改變美國工人現狀。因為,任何改良措施的出台,離不開工人自身的團結努力,經歷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工廠關閉、次貸危機時候掃地出門的美國工人階級缺乏力量,即使桑德斯、希拉里在台上,如果沒有階級力量推動,改良措施也缺乏落實的可能。
未來是很悲觀的,如果美國無產階級沒有去跟老闆鬥爭的願望,如果工人沒有累積起集體行動的自信,如果美國各個革命左翼山頭不能在保留分歧情況下制定共同的行動綱領為階級事業而努力,「特朗普現象」只是深淵美景的開始。
回過頭來看,齊澤克的這番話有點類似當時法西斯上台後共產國際和德國共產黨官僚們的豪言,「法西斯上台只是他們崩潰的開始」。當然,我們也應該承認,享受著學術機構研究便利的哲學家——齊澤克先生的「意識形態批判理論」對於我們了解這個景觀化的晚期資本主義時代是很有借鑒意義的。不過,暢銷書作家、坐在上海五星級酒店浴缸里暢想著超模的齊澤克,對於工人鬥爭和工人解放,是隔閡而又不了解的。知道了這點,看清楚就行了,


因為希拉里代表著一種資本主義無痛運行的邏輯
用齊澤克的話說,叫資本主義共識
在這種共識下,資本家,文化人,社會活動家巧妙找到了他們的平衡和活動空間
矽谷,華爾街,耶魯大學找到了各自的議題和角色,分工明確,耶魯大學的學生會因為性少數群體一天折騰到晚,但絕對不會應為Google的AI可能導致的失業潮去鬧,這在過去是不可想像的,大公司也可以在LGBT,環保這些相對邊緣的議題發聲來獲取以前的大公司從沒有的公共輿論上的道德優勢,google和jp morgan成了推動一些社會平等議題的主要力量,在過去,這些議題,一直被認為和資本主義是衝突,不相容的
edx,coursera,khan acadamy比歐洲人喜歡的免費教育要高效n倍
基本上歐洲馬克思主義者討論的問題,都有了一個對應的資本主義解決方案
歐洲知識分子的話當動物園的貓狗看看就行了
幫他們這些人出錢買單基本上就是歐洲冷戰前那批老人
換句話說,希拉里代表的這種共識讓齊澤克這些馬克思主義者的信用徹底破產,砸了齊澤克這些靠批判脫離實際的人的飯碗,實際上,歐洲大陸知識分子的思想產品更多服務廣大亞非拉,在加拿大,美國,出名的很少(在上世紀馬克思主義風靡歐洲的時候,美國的工人運動是完全獨立於馬克思主義的,更諷刺的,美國工會對於共產主義的仇恨遠甚於其他社會團體)
就現在來看,希拉里代表的這一套的東西,是冷戰共識的延續,生命力還非常強,這一套機制也是目前底層完成社會上升最有效的途徑
21世紀了,有Google,有NYT,有Goldman Sachs,還在做上世紀的玫瑰左翼夢,自我感動,是很弱智的


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齊澤克的卧室長這樣:

床頭貼著的:


每一代人類,都有一定比例在人生的某個環節犯中二。15-30歲是中二高發期。

中二患者容易感染一些疾病,以下列舉在100年內流行的主要疾病:

1. 飛葉子,打唇釘
2. 開公社,玩群婚
3. 燒麥田,護海豚
4. 炸學校,砸私車
5. 鬧革命,殺父母

白左把絕大多數中二患者染上了1,讓他們沒精力去得2-5,然後健康成長到中二消退。

齊澤克代表5,看到洗腦對象被白左搶光了,當然要躺地上撒潑耍賴。


在真左,哲學大牛面前知乎白左們哪還有臉說話。


因為希拉里代表著一種資本主義無痛運行的邏輯
用齊澤克的話說,叫資本主義共識
在這種共識下,資本家,文化人,社會活動家巧妙找到了他們的平衡和活動空間
矽谷,華爾街,耶魯大學找到了各自的議題和角色,分工明確,耶魯大學的學生會因為性少數群體一天折騰到晚,但絕對不會應為Google的AI可能導致的失業潮去鬧,這在過去是不可想像的,大公司也可以在LGBT,環保這些相對邊緣的議題發聲來獲取以前的大公司從沒有的公共輿論上的道德優勢,google和jp morgan成了推動一些社會平等議題的主要力量,在過去,這些議題,一直被認為和資本主義是衝突,不相容的

富士康童工,敘利亞難民,非洲伊斯蘭屠殺,東南亞雛妓,斷頭巴基斯坦沙特移民,向全球化資本主義(新自由主義)發來親切的賀電。


認為某個「學術偶像」在媒體上大放厥詞就是「真左派」,這要麼是智商有問題,要麼是一隻毒蜈蚣或人形活畜牲在放毒煙。

這裡我們需要認識到的是,齊澤克及其精神分析-辯證法只是一種當代流行話語的同義反覆,其左派姿態,也僅僅停留在姿態上。並且,這裡也需要說明的是,辯證法的「否定」 - 諸如齊澤克對「政治正確」的批判 - 只是一種俄狄浦斯情結的再現。因為在這種批判的背後,齊澤克是那個最大的政治正確的支持者。


在齊澤克玩味資本主義的「癥狀」屌毛的時候,德勒茲早就指出了黑格爾派的問題:

「抽象地考慮癥候,將表象的運動變成事物的的創始原則,只保留原則的顛倒的
形象——整個辯證法在虛構的要素之中運作。當問題本身是虛構時,其結論又怎麼可能不是虛構?所有虛構都變成精神的時候,一個辯證法家要怎樣指責另一個辯證法家顛倒事實呢?這樣的話它「怎麼可能仍舊保持一種批判的觀點?」

虛構的明星和虛構的精神,這就是今天媒體給我們的全部。我們面領著另一重的顛倒——答案本身就是那個問題了。好吧,讓我們再次去認真地問一次那個問題:我們如何去消滅現狀?

消費主義:答案本身成為一種誘惑。麻木:答案是一個無聊的事實。奢談:答案彷彿無窮地寶貴。難道你還是沒有發現嗎?這就是當前時代的媒體戰略。

辯證法是通過虛假的對立硬塞給我們的,這就是為什麼齊澤克愚蠢地分不清什麼是積極和消極的虛無主義。因為他本身就處於一個辯證法-基督教所確立的虛無主義之中。虛假的對立總是否定對差異的肯定:太陽和月亮是對立的——辯證法。

齊澤克向來假裝「批判」左翼自由派的多元文化主義,然後又認為特朗普「憑藉一種種族主義的、厭女症式的粗暴語言,把共和黨從其傳統的對原教旨主義、恐同和反墮胎意識形態的依賴中解放出來——」所以特朗普是個偉大的黑格爾主義者。如何理解呢?這裡的經驗是,面對辯證法和現代基督教神學用常規邏輯理解本身就是錯誤的。由於它是一種語言的濫用,因而與現實總是相反的,要知道怎麼回事必須進入辯證法的內核才行。

我們都知道齊澤克「反對」左翼自由派的多元文化主義,但是由於特朗普的不滿(辯證的否定),最終現代自由主義的進步價值得到了拯救。這就是為什麼說辯證法僅考慮了癥候。左翼自由派僅僅是一種後法西斯的治理,它的自由僅是一種權威治理模式的宣傳的虛假表象,但是辯證法從癥候出發,我們要從自由中尋找不自由才是解放了。但辯證法和結構主義一旦使用自由這個詞,就已經是腐敗掉的自由,把那個表象當作真的。所以齊澤克的真實邏輯是左翼自由派總是偽善(太自由),用進步和女權標榜自己又有一個戰爭傾向,特朗普的種族主義言論作為一個否定(不自由),反對了自由派的虛偽,所以特朗普很辯證很解放,是一個「偉大的黑格爾主義者」。但是正是由於辯證法僅從癥候出發,所以手段(追求不自由)和最終觀念也是一種癥候。

齊澤克認為特朗普通過當下流行的右翼民粹言論,「拯救了」共和黨原初的一些政策。但是又由於這種否定也是個癥候,那個結論也是個癥候:齊澤克假裝叛逆了半天,最終又回到了一個「純粹的觀念」,而這個觀念又是對自由派的「進步主義」的高度讚賞——特朗普「阻止了」原教旨主義,反對了恐同。翻來覆去,最後還是回到了「自由派最好」,原來在他眼裡左翼自由派的多元文化主義是所謂的後現代主義,讓我們鞏固好同性戀和女權權利,而這些都是現代性的神聖價值,世界照舊但我們有一個美好的進步觀念就行。但我們不要忘了,問題的根源到底在哪兒,這就是為什麼說辯證法從癥候出發時為了維護那些最陳舊也是最反動的道德。齊澤克之所以在pussy riot成為中產階級代言人的時候還在表示贊同,因為這就是當前的反動所在。就像猶太復國主義拉攏同性戀和酷兒運動還維持自己的進步形象一樣,現在的新右翼剛好從自由派的進步主義來宣明一切歧視性觀點的,所謂「新無神論」、女權主義,反對「非法移民」,這些政策完全是共和黨原有基礎之上的發展,根本沒有齊澤克鼓吹的那種真正的進步性,並且這都已經是現在的新納粹的戰鬥領域。

我們還會發現如果把齊澤克的觀點換位到他所反對的「原教旨主義」一邊我們會發現完全沒有不同,「西方世界」太自由了,新近的現代伊斯蘭教旨主義也是這麼說的,兩者之間之所以對立最終只是因為不同的本位主義視角。並且就是在今天,我們親眼目睹了「回到列寧」的新左派和「進步需要擴張」新右派,如何在黑格爾主義和現代基督教神學的旗幟下,可恥地走到了一起。就像在「沙織與二四七集團」的《祝歐盟早日完蛋》里提到的,近來的右翼民粹主義是「民族國家的舊理想」的復辟,這些當時的「進步觀念」在今天已經徹底反動了,齊澤克只不過重複了民族國家樹立的一切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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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談論特朗普的「政治不正確」時,我們首先要搞清楚特朗普究竟政治不正確在哪裡?
不論是他對拉美裔非法移民的攻擊,或是他真人秀式的行事風格,還是所謂的「性醜聞」,都不足以使民主、共和兩黨的建制派冰釋前嫌,對他展開一場神聖的圍剿。
那麼,他到底怎麼「政治不正確」了呢?
答案是:他在外交上奉行孤立主義,在經濟上奉行保護主義。
我們這個時代最大的政治正確,從來都不是什麼「少數人的權利」,在多數人衣食住行的基本人權都成問題的時候,侈談各種少數族裔、LGBT的特殊權利,即使真能爭取到什麼,那至多也不過是用來點綴資產階級殿堂的裝飾品。只有在全球化的名義下,資本的自由流動才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大的政治正確。用齊澤克的話說:「今天,我們敢於想像地球毀滅的景象,卻不願意對我們社會的經濟體製做出微小的改變。」不論是民主燈塔,還是威權你國,私有制+自由市場+全球化這一整套新自由主義的價值觀,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普世價值,是支配每個人的命運三女神。而特朗普卻要推倒這個偶像中的一環。我們透過資產階級控制的媒體看到了結果。
只要你敢挑戰資本的權威,為資本的流動設置壁壘,那就自然會被偷稅漏稅、被猥褻婦女,即使你也是資產階級的一員,即使這兩者不過是資產階級的家常便飯,但絲毫不妨礙走狗和幫閑們譴責你「道德敗壞」,要拉你下馬。從對個別人的攻擊上也可以看出,個別的資本家如特朗普並不能與真正的統治階級划上等號,資本家也不過是資本的奴隸,人類社會正被非人的力量統治著。
共和黨與民主黨的差異就好比可口可樂與百事可樂的區別。在代議制下,他們都只不過是幕後真正的統治者的代理人。當共和黨高層紛紛為希拉里站台時,這場選舉已經不再是民主與共和兩黨之間的競爭,而是建制派與反建制派之爭,是人民開始反抗資本的第一槍。共和黨的特朗普、民主黨的桑德斯都代表了民眾呼籲變革的聲音。民眾並不反對代表社會進步的那部分「政治正確」,他們所反對的其實是作為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用以維護資產階級統治的「政治正確」。
通過選票,我們終於看到了民眾的行動;通過輿論,我們看到了資產階級的恐慌。
毋庸置疑,變革正在我們眼前發生。
然而,民眾倒向了偏右的特朗普,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特朗普的支持者在中國向來是不乏其人的。早在本輪美國大選之前,他們就活躍於中文網路之上,所過之處必有刀兵。
那就是中國的地獄騎士們,發達地區的人民瞧不起落後地區的人民,覺得外來者搶走了自己的工作,壓低了工資,破壞了原先的環境。這一切與今天從特朗普支持者那裡聽到的何其相似?
「白左」媒體報道特朗普的支持者時,總是把他們歸類到「白人底層」、「學歷低」這些標籤之下。而在中國,我們的世界公民們高舉著無疆界、自由遷徙的大旗,將這些排外者一概貶斥為盧瑟、社會底層。這些北京、上海的土著不過是群被外地精英們斗敗的雞。他們是無知愚昧的底層,難道你就是能力之外資本為零的高等華人?有些人平時將社會主義的理論信手拈來,為自己的利益辯護,高喊著「工人無國界」,把社會主義的紋章綉在外套上,可一旦面對真正的「社會底層」時,馬上就露出了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尾巴。
還是毛澤東同志講得好:「對同志對人民不是滿腔熱忱,而是冷冷清清,漠不關心,麻木不仁。這種人其實不是共產黨員,至少不能算一個純粹的共產黨員。」
人民可能會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蒙蔽,人民可能會犯錯,但革命的希望永遠都只存在於覺醒的人民手中,而不在你我善於思辨的大腦里。相信群眾,相信歷史。
最後,附上我很喜歡的一段話:

美國人民也許是在大量的欺騙下投了里根的票,但他們顯然不願意把他們的自由放到總統的腳下。他們不會告別正當的法律程序(甚至不會以對罪惡開戰的名義告別正當的法律程序),不會告別公民權利(即便他們害怕並且不信任黑人),不會告別言論自由(即便他們不喜歡色情描寫),也不會告別隱私權和性自由活動(即便他們不贊成墮胎並且憎惡同性戀)。甚至那些認為自己篤信宗教的美國人民也並不贊成會迫使他們下跪的神權運動。(包括里根的支持者在內的)對里根的「社會議事日程」的這種抵抗,證明了普通老百姓委身於現代性及其最深刻的一些價值的深度。他還表明了,人們即便在其一生中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現代性這個詞,也能夠成為現代主義者。
······
偉大的評論家特里林在1968年造了一個詞:「大街上的現代主義」。我希望本書的讀者會記得,大街,我們的大街,正是現代主義的所在地。開放的道路通往公眾的廣場。

——《一切堅固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


昨天剛轉過這個梗。
這麼說吧,真正活久見的大師都是超越意識形態的條條框框的。
齊澤克透過川普被一般白左扣的一萬頂帽子,看到了他反全球化資本主義的本質(的確從某種程度上和桑德斯同志相近)。
——這就是大師的洞察力,比美帝田園白左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

社會主義者拉薩爾不是還與俾斯麥談笑風生,尼克松還不是第一個訪華。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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