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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遊戲中發生過那些催淚感人的事?

突然想起以前的一個故事,久到都模糊了到底是上學還是工作了~一個韓服網友,先在韓國公測,國內玩家入駐較晚,被各種虐......有次城市爭奪戰中,一個40歲的大叔頂不住了,在公頻漢語拼音呼喚支援,頓時各路中國玩家響應,前仆後繼,陣亡後從出生點走路好久還去支援,最後城市守住了,大叔趴鍵盤上大哭...
網遊也有溫情,也會在某個點觸動你·


還記得從前玩遊戲卡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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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卡帶里的秘密 作者:大樹之苗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9月24日

老槐樹伐掉以後,院子更光亮了。


這樹在別墅建成前已經長到五米高,鬱鬱蔥蔥看得王小明心喜,他特地囑咐蓋樓的師傅們將這棵無主野樹圈進圍牆,晃眼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


王小明最近睡眠很不好,隱隱好像有些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這對他太罕見了,十年前王小明留學歸來,幾乎以一己之力推動了X市的心理醫學建設。自我催眠過數次的他,在潛意識裡找不到任何不安的根源。

李強腳踩倒槐的樹榦,呼了口氣。

「看看,這視野多開闊。」他得意的沖手掌呸了幾口唾沫,「視野開闊,心情就好,虧你是心理醫生,這道理不懂?」


他放下鋸子,拎起不知道從哪兒借來的鋤頭開始挖地,嘴裡念念有辭。


「看我來斬草除根!」


王小明搖頭苦笑,李強還是老樣子,從大學開始就沒變過。如今在東大任心理學客座教授的他,每月屁顛屁顛找王小明聚一次酒。


「哦?不安?找不到根源?」這次兩人相聚,敘完近況,李強放下酒杯,斬釘截鐵道,「你家風水不好。」


他拉起目瞪口呆的王小明:「早看那棵老槐樹不順眼了,陰森森的,招鬼也說不定。走,咱去砍了。」


於是有了眼前這一幕。


「咦?」李強忽然蹲下去,驚訝的叫起來,「這裡有一個箱子?」


箱子是個平平無奇的鐵箱,30厘米見方,銹跡斑斑。薄薄的搭扣被李強隨手一擰,應聲脫落。


他拖出箱子,狐疑的看向王小明:「我說,這不會是你埋下的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吧?」

王小明皺眉搖頭。


他不是槐樹最初的主人,這麼多年又一直獨身,從銹跡上看,鐵箱顯然埋下有一段年月。


是誰埋的箱子?箱子里又有些什麼呢?


「如果我打開箱子,會不會釋放出某種詛咒?」,李強背對王小明,莫名其妙說了這句話後,一把掀開箱蓋。


「這是啥玩意兒?」他不滿道。


箱子中放著一盒卡帶,是90年代流行的學習機遊戲卡。卡包上都是耳熟能詳的名字,超級瑪麗,魂斗羅,忍者神龜,李強翻來倒去看了幾遍,遞給王小明。


卡帶下有一疊紙,老式的紅線信紙,鋼筆的墨跡透出紙背。


李強翻開一張,掃了幾眼,問道:「你沒有哥哥吧?」


王小明一愣,接過信紙,略略讀完,明白這大概是一封家書,一個兄長給讀書上學的弟弟寫的信,落款在十四年前。


「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李強問。

「不知道,信中沒寫名字,通篇是兄弟相稱。」


李強嗯了一聲,突然道:


「我感覺這盒遊戲卡帶有問題,你家有小霸王學習機嗎?」

王小明當然沒有。


李強毫無顧忌的打開王小明的電腦,把卡包上的幾版遊戲全部下載,又翻箱倒櫃去找王小明的遊戲手柄。


「可能只是有人覺得這些東西珍貴,結果埋藏後又忘記了。你省點心行嗎?」王小明哭笑不得,常年診斷心理病人,他對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件看得很淡。


他攤開手中的信,泛黃的信紙上字跡很瀟洒。


「見信好


弟,大學好好讀,別說傻話。學費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你安心便是。長兄為父,這是我該做的。我們無父無母,出人頭地只能靠自己。切記不要荒廢,不要懈怠。工地最近有了新工程,給你寄的生活費不用省著花,把時間放到學業上,打工兼職你自己看,累就停掉。那姑娘的照片我看到了,不錯,別怕她看不上你,膽子大一點,喜歡就說,不要猶猶豫豫。遇事要果斷勇敢,哥在你後面撐著。


2002.9.7」

王小明撿起另一張信紙,一連讀了幾封,心裡有了大致猜測。


這對兄弟關係很好,弟弟讀大學,哥哥在工地打工供養。從哥哥的信中看,弟弟貌似還單戀著一個女生。估計是失敗了,之後的信里再未提及。


哥哥信基本很短,偶爾說一些工地上的趣聞,此外都是勉勵弟弟的話,最常見的就是讓弟弟不要擔心學費,一切有他。


信紙厚厚一疊,看起來有百來張,寫信時間跨度將近5年,早期的信件中,哥哥似乎也有過一段意氣風發。


「見信好,


弟,最近好嗎?我換了新工地,工頭人很好。他說我字寫得好看,又讀過初中,可以幫他做賬,每月多補我150塊。另外,上回跟你說過的小說,已經收到雜誌社的退稿信,編輯附了長段建議,讓我受益良多。你看,我也在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你剛入大學,得學會抓住機會,既然走出了山村,就一定要走得更遠。哥也在努力往前趕,兄弟共勉。


2000.8.26」

越到後來,哥哥的信越冷靜克制。工地不斷在換,也再沒說過投稿的事情。

一口氣閱讀到最底層,王小明在最後一封信中發現了遊戲卡帶的線索。


「見信好,

弟,聽到你有機會繼續學業,我很開心。工友們拎了酒過來慶祝,哥很有面子。老家拆房子了,政府撥了不少拆遷款,你不用擔心生活費。


弟,我在老屋床下翻出了你最喜歡的遊戲卡帶,就是爸媽出事前,我們常玩的那個有魂斗羅的遊戲卡帶。學習機已經壞掉了,不過工友說可以送我新的。弟,你已經長大了,哥不知道國外的情況,只能期待你一切平安,學成歸來。


2004.5.3」


王小明嘆了口氣,這些信讓他有些感同身受。他在很小的時候,父母事故去世。想不到這對兄弟,也曾有差不多的境遇。


比信中兄弟幸運的是,他還有一個願意為他支付學費的舅舅。


李強已經在身邊站了有一會兒,見王小明放下最後一封信,遞過了一杯水。


「有什麼發現嗎?」


「沒,普通家書而已。」王小明心情莫名壓抑,這感覺在他近幾年來診斷病人時都沒有出現過。


他舉杯剛喝了兩口,懷中砸進了一個手柄。


「搞兩把?」

王小明無奈笑笑:「玩什麼?」


李強一口給出答案:「超級瑪麗。。。或者,魂斗羅吧?」

玩的是魂斗羅。


熟悉的背景音樂中,紅藍兩個角色端著機槍躍進畫面。


李強打的很專註,手指按得手柄咔咔作響,下蹲,跳躍,卧撲,子彈掃成一道弧線,敵人應聲倒地。


「你這樣,走不遠的。」李強盯著屏幕,突然說道。


王小明啞口無言,進入遊戲後,他的意識似乎變得有點沉,剛過第一座橋,就被打掉了一條命。


「高手啊。」他隨口調侃。


換作往常,李強必定會接過話茬自吹自擂一番。此刻他卻不為所動,沉聲說:「我希望你能走遠一點。」


王小明腦子突然空了一瞬,幾段陌生的畫面快速飛過,好像有某個事情,在記憶深處蠢蠢欲動。

他一驚,心中生出一股荒唐,手下亂了分寸,又掉了一條命,標誌著生命次數的小紅心只剩下一個。


李強清掃完前頭的敵人,緊聲催促:「跳到我身邊來,我撐著你。」


話音剛落,王小明復活的角色再次中彈倒地,身影開始虛幻。


同時虛幻的還有王小明眼中的世界。


「這。。。」他看向李強。


李強按下了遊戲的暫停鍵,轉頭直視著他:「要不,我借一條命給你?」


王小明微張著嘴,下一秒,眼中失去了神采。


「要不,我借一條命給你?」不知道是誰在說,森林裡空蕩蕩的。


「要不,我借一條命給你?」樹梢上月色幽暗。


「不要」,王小明回答。

聲音便停息了。


王小明在尋找一個東西。落葉針林中,他朝著月亮方向走了很久,一隻烏鴉落在他的肩頭。


「朝北,朝北」,烏鴉開口說話。


王小明點點頭,轉了個方向,森林中豁然開出一塊空曠地,一座橋躍過一條小河。李強站在橋上,手中捧著一個巨大的鐘。


「幾點鐘了?」王小明上前問。


李強舉起時鐘,時鐘的刻度上標著單位:年,時針即將指向十二點。


「快走,詛咒要來了,快走」,李強把王小明推過橋。


王小明下了橋,森林中出現了一排老槐樹,一棵挨著一棵,延伸向遠處。


他追著槐樹走到盡頭,來到了一個鐵皮屋子前。屋子銹跡斑斑,門鎖壞了,鐵門虛掩著。


王小明推開了門。

瑩瑩的屏幕光下,兩個小小的身影坐在遊戲機旁。


稍大一點的孩子摸摸另一個孩子的頭,溺愛般開口:「小明,哥借一條命給你?」


他轉過頭來,沖著王小明欣慰的笑:「小明,哥把命借給你咯。」

王小明猛然驚醒,大口喘氣,他跪撲到地上,渾身發抖,心像是快被撕裂了。


許久,他保持著跪姿,頭抵在地板上,平靜下來。


「想起來了嗎?」李強問。


是的,想起來了,那些信,那張遊戲卡帶,一切都想起來了。


王小明伏在地上,把臉躲在陰影下。


剛才幼年的王剛沖他笑了。


剛才哥哥沖他笑了。


王剛,哥哥。


他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記憶里突兀出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到刻骨的人。


這破土的記憶種子,轉瞬間崛起成蒼鬱的大樹,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哥哥。」王小明口中吐出那個被自己遺忘十二年的詞。


「十二年了。」李強嘆了口氣,「如你所願,十二年了。」


「是啊,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王小明留學中途,咬牙買了回家機票。那個時候,他已經半年沒收到哥哥的消息。


留學的機會來得太偶然,簡直一瞬即逝刻不容緩,哥哥在信里嚴厲叮囑,無論如何必須抓住,隨信還附來一張存摺,說是部分拆遷款。


王小明來不及回家告別,便跟著導師坐上了飛機,可約定好的每月至少一封的家書卻遲遲收不到。


當王小明走進家門時,一眼就看到了破敗客廳中哥哥的遺像。


村民很快圍過來七嘴八舌。


8個月前,王剛在工地上昏迷。他被送去醫院後很快清醒,醫生拿來一份病例,王剛皺著眉聽完,沉默了很久。


「既然就算全力治,也不一定能好,那就算了吧。」王剛是這麼說的。


他摁住了鄰居要通知王小明的想法,在家待了一個月,打點好了自己的後事,又把積蓄全部取出來,存入新存摺。


「我弟就要出國了,這當兒怎麼能分心。就是不知道國外花銷大不大,我這點錢怕是不夠啊。」王剛跟鄰居解釋。


王剛離開的那天,是工友陪著他的。


他瞪著屋頂笑,嘴裡念著:「小明,快點跑,快點跑。你怎麼又死了,借你一條命,快點跑啊。」


鄰居聽不懂這胡話,他們一邊轉述,一邊嘆氣。


王小明像個抽去發條的木偶一樣,一步一步走到王剛遺像前,跪了很久,一言不發。


王剛和王小明長得很像,大王小明兩歲。


王剛聰明活潑,王小明內斂怯言。在他們父母意外去世前,兄弟倆甚至擁有過當時很稀罕的遊戲機。


然後光景越來越差,最後連舅舅都不願再接濟他們的時候,王剛收拾起行李,把王小明喊到小屋子,開了一把魂斗羅。


王小明當時有很不好的預感,很快心不在焉的打光了自己的命。


王剛借了他一條。


他再度躺下的時候,王剛沉默著又借了他一條。


王小明還是沒能支撐到終點,王剛單槍與boss搏鬥了很久,終究不敵。


王剛把手柄一扔,滿不在乎的嚷了句:「什麼破遊戲。」


他提起行李要出門:「我去打工了。」


王小明手足無措拉住他。


王剛輕鬆的笑了笑:「讀書有什麼好的,不如賺錢來得實在,我這麼厲害幹啥不行。但你太弱了,哎,你就好好讀書吧。」


明明更聰明更厲害成績更好的王剛,卻說,讀書有什麼好的。


可是當時的王小明看著門檻上被天光照亮的哥哥,看著那個幹什麼都比自己出色的哥哥。


他信了。

十二年前的一天,王小明抱著一個鐵箱,突然找到了李強。


「如果不是我躲進了校園裡,哥哥不會累到得那個病,不會走得這麼早吧。」王小明眼睛直勾勾的,不停給自己倒酒。


李強清楚記得,當時的王小明,整個人像是被一層殼包裹住了,殼內涌動著可怕的情緒。


他問:「你不回學校了嗎?」


「嘿,讀書有什麼好的。」


「人死不能復生,回學校吧,你哥要是看你這樣,得踹你。」


「他來啊,給他踹。」王小明咧開嘴笑,眼裡不帶一點笑意,他搖著頭喃喃自語「他來不了,他來不了了。」


「王小明,你哥供了你這麼多年,最後那筆錢,其實是自己用命換的吧?」李強嘲諷。


王小明一怔,又去摸酒。


李強踢翻桌子,一巴掌把王小明扇到地上。


「王小明,你哥借給你的命,你打算浪費掉嗎?」


王小明伏在地上,肩膀抽動起來,壓抑的哭聲漸漸變成嚎啕。他一拳拳砸在水泥地上,嘶啞著低吼。


「是,我是蠢貨,我是懦夫。我哥什麼都給我,我也仗著一切有他。現在連命都給我了,我怎麼還能心安理得?」


王小明失魂落魄的搖著頭:「沒辦法了,我沒辦法在他給我鋪的路上繼續走下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你知道嗎?滿腦子都是他在跟我說話,說自己很好,說賺到錢了,說不愁學費了,騙子,騙子。。。」


王小明垂著頭:「為什麼死得是他,不是我呢?像我這種從來沒有擔當,把哥哥命運弄得一塌糊塗的人,才是該死的啊。。。」


「這是對我的詛咒吧?讓我永遠無法心安理得的生活,是對我的詛咒吧?」他轉過頭,滿臉淚痕,近乎哀求般看著李強:「你能幫我嗎?」


李強伸出手,就像十二年前那個決定封存記憶的夜晚,他鄭重點頭說了一個好字後,沖王小明伸出手。


「如果記憶太痛苦,就忘記吧,至少暫時忘記吧。」李強重複起十二年前自己的話。


王小明撐著李強站了起來。


十二年前,兩人封存記憶的試驗成功了,王小明忘記了王剛,他的記憶被改造成了父母去世後,獨生子的他被舅舅供養,直到完成學業。


李強保管了王剛的遺物,五年前在王小明喬遷時,將鐵箱埋在了槐樹下。


今天他從伐倒槐樹開始,用各種細節不斷催眠暗示王小明。


去潛意識層面挖掘一個心理醫生刻意埋藏的記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為了在不激起王小明心理防禦的前提下,引導王小明回憶起這段記憶,李強準備了數年時間。


鐵箱,家書,魂斗羅遊戲,口中看似不經意的話,再加上一顆融入水中的藥片,終於將王小明推進了那個記憶宮殿深處的森林裡。


「當年你提的要求,等你畢業十年後,我再幫你開啟這段記憶,如今十二年了,能放下了嗎?」李強站在王小明身後。


放下嗎?王小明沒有回答,他面朝的窗子能看到院落里的倒槐,槐木的根露出一截,根系鑽入地底,不知多深。


如果生命中出現過王剛那樣的人,出現過一個在你背後永遠撐著你,告訴你大膽往前走,一切有他的人,出現過一個心甘情願為你付出一切的人。


放下嗎?


不,放不下。只不過是老韌的心足以承受得住他的離開和他的付出罷了。

但即便在夜裡要輾轉難眠,要痛得落淚,又怎麼能真的,永遠的,把他忘了呢?


李健的手拍上了肩頭,遞過一張信紙。


「遊戲卡帶里,其實還有一份信。」


「見信好,


弟,我要走了,醫生說是絕症。


我從沒想過,咱兄弟會這樣就分別,你能回來送我一程就好了。


但你別回來,你要走得遠遠的,把哥到不了的地方好好替哥看看。


這兩年你老是說讀書拖累了我,老是覺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我就能過上好日子。屁話,兄弟間,不就該相互扶持嗎?


我把你寫的那些回信看了幾遍。你以前問我,一個人的命運,為什麼要用另一個人的命運去換取。一個人夢想的實現,為什麼要用另一個人放棄夢想來維繫。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弟,你別恨命。誰家都有難念的經,你只要努力了,命就好了。


我才發現生命真的很短,昨天好像我們還在一起搶著打遊戲,今天我就過完了。工友送了我新的遊戲機,以前的卡帶居然還能用。


我現在手很生了,反反覆復打,一關都過不了。昨天夢到我教你玩魂斗羅,醒來恍惚就看到你回來了,坐在遊戲機前,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呢。


你長大了,我不用再操心了。我走了以後,你不要傷心,也別怪自己。


弟,哥很想你。

2004.6.8」

王小明抹了抹眼睛。這不是信,這是王剛的遺書。


最後時刻的哥哥坐在小屋中,一個人打著再也打不通的遊戲,那時候他一定很孤單吧?


王小明閉了閉眼。


王剛少年時背著行囊,站在門檻上被頭頂天光照亮了的稚嫩模樣,和最後滄桑堅毅的臉慢慢在眼前重合到一起。


他輕輕的將那封遺書捋平,壓在信堆的最下層,緩緩合上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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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故事了。


最長情的守護,是最後的努力。

我有個聯盟,雖然加入時間不長,但大家和諧相處,不懂就問,時不時鬧些笑話。

我生在一片戰亂的國土,說不定明天起床就會看到自己家裡著火,盟友們(朋友們)總是第一時間趕來救場;我也是。


就在今天,我散盡家財組織了一隊兵馬浩浩蕩蕩撞上了比我更加強大的敵人。我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我損失兩千,對方才受傷五百,而受傷的人只需要一點金錢就可以重回隊伍,而我這些辛苦訓練的士兵,將永遠故去。

我沒猶豫,

他站在我盟友的家門口,用意明顯。

我用士兵的屍體探到對方的大概兵力和家產,並把它發給所有人。

「記得截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退出了聯盟。


一句話發給盟主:

抱歉,我走了,組織盟友來打我吧,這份資源和戰報,是我盡的最後一分力。


我卸載了遊戲,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但我明白,人是感情動物,任何時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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