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歷史如何交集?

人與歷史是如何交集的


謝邀。
先講兩個小故事吧。
民國年間,江蘇無錫的亂世街頭流浪著一個乞討的藝人。這個藝人在不久前還是洞虛宮的當家道士,但他並不好好的修行,而是嫖娼喝酒,吸食鴉片。很快,荒淫的生活敗壞了他的名聲,嫖娼讓他感染上了梅毒,他被趕出了道觀。壞事成雙,由於病症,他的雙眼失明。漂泊街頭的他,除了一把胡琴,一個同樣貧苦的寡婦,再也沒有任何相依為命的人或物。他只能在街頭流浪,靠賣藝乞討為生,過著饑寒交迫的日子。這樣一個地位卑微、生活慘淡的人,似乎除了少許同情的目光並不能得到什麼。但在1950年,一個中央音樂學院的教授來到了他的身旁,用錄音機記錄下了他的六首曲子。這一切似乎對他的生活並沒有什麼改變,就在幾個月後,他悄然病逝。這個瞎子的名字叫華彥鈞,由叫瞎子阿炳,他的名字因為錄下來的這六首曲子成為了中國民族音樂史上永恆的豐碑。
這個故事說的是一個本因被歷史遺忘的人,卻成為了歷史中為人所銘記的人。
1806年,德法之間為爭奪耶拿城而麓戰正酣。法國皇帝拿破崙以其天才的智慧和勇氣取得了勝利,奪取了耶拿。當法國皇帝拿破崙騎著駿馬,帶著精銳的法國軍隊步入城中的時候,一個還未及不惑之年的年輕德國學者從他的窗前目睹了這一切。這位德國學者絲毫沒有任何戰敗國臣民的屈辱感和仇恨,而是感到一陣目眩神迷。在他給友人的信中,他說:我看到的不是拿破崙,而是馬背上的世界精神。這個當時還並沒有取得盛名的學者叫做黑格爾,當時他正在完成他的偉大著作《精神現象學》。
這個故事所要說的是一個偉人如何被哲學家看做不過是歷史的演員。
對於今天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歷史似乎是個過於宏大的辭彙。我們只是默默地生活,默默地幸福或悲慘,最終默默地死去。而一旦死去,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除了少數的親人,沒有人記得我們也是歷史中的一部分。我們在歷史中也是靜默無聲的。而與我們同時還活著另一些人,領袖、首長、精英,他們活著時為千萬人所知曉,他們的事業改變千萬人的命運,而當他們死去時也為千萬人所銘記或叫好。這些人還沒死去,似乎就已經為歷史所記錄。
然而正如前文所說的第一個故事,卑賤者未必為歷史所遺忘。也正如第二個故事,偉大的英雄在哲學家看來,也同樣不過是歷史導演下的一個木偶。
恩格斯曾這樣評價黑格爾的歷史觀:「:「黑格爾第一次——這是他的巨大功績——把整個自然的、歷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寫為一個過程,即把它描寫為處在不斷的運動、變化、轉變和發展中,並企圖揭示這種運動和發展的內在聯繫。」」
這話略有些晦澀,簡單來說。黑格爾將歷史看做是絕對精神的戲場,帝王將相也好、殺豬賣肉者也好,都不過是絕對精神操縱下的演員。無論是悲劇還是喜劇,亦或是歷史的正劇,歸根結底都不過是台上的演員、註定的戲碼。因此,在他看來,拿破崙這樣偉大的人物也不過是騎在馬背上的世界精神,拿破崙的名字和事迹不過是覆蓋在絕對精神的面具罷了。
對於歷史來說,選擇記得誰或不記得誰,其實未必是能為我們自身所決定的。歷史中一時的名流豪傑數以萬記,為今日我們所銘記的又能有多少?同樣,即便是那些在他們時代最為卑微的人,又何嘗沒有為我們留下種種他們存在過的痕迹。站在金字塔前的遊客,在感嘆其恢宏和壯麗時,有多少人記得那些法老的名字,他們與當年數千萬的奴隸一樣消失在金字塔這一偉岸的作品之中了。
歸根結底,在我看來,人與歷史的交集實質上是個偽問題。人始終是生活在歷史之中,繼承著歷史的遺產,並按照歷史的邏輯生活著,並且以或明或暗的形式在歷史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同樣,歷史也總是為人所塑造的歷史,人是歷史的演員,我們每個人的角色,我們的悲喜劇,也即是歷史真正的內容。
所以,真正的問題應該是:人是如何參與到歷史的?換句話說,歷史的規律是什麼?但這就涉及到另一個話題了。


這問題其實很好回答,說些具體的感受恐怕很難達到共鳴。
我認為倒是有一部電影足矣闡述這個題目《阿甘正傳》這部囊括奧斯卡七個獎項的電影,除了發人深思的阿甘的一生之外,就是阿甘本人與這個時代的交集支出讓人覺得巧妙又恍惚身臨其境。
看完這個電影之後,你也可以思考一下,你的人生時候與這些歷史擦肩而過。
祝觀影愉快。


人的生存活動就是歷史


所謂歷史只能是人的歷史,純粹的自然界是沒有歷史的。脫離了人的能動活動,自然界從創生那天就完成了自己的歷史。因為它從起點到終點都收到因果必然性規律的支配。
-----黑格爾式的回答
人是歷史的人,沒有不存在於一定歷史中的人。人從出生那天起就受到自身自然性社會性歷史性的約束。恩格斯提過歷史合力論,認為歷史的發展是處於歷史中的每一個人的合力的作用。既有英雄的作用,也有人民群眾的作用。既有人引人向光明,也有人開歷史倒車,但正義終將戰勝邪惡,任何人不能阻擋歷史前進的腳步。
單個人對歷史的影響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人不是孤立的人,而是一定階級的人,具有階級利益的人,單個農民對歷史影響微不足道,但農民階級對歷史的作用就舉足輕重了。
-------馬克思主義的回答
社會學語境下的歷史概念建構基於一定的可知論立場,講知性範疇應用於共同的社會過去經驗。人們試圖建立人可以把握現實社會時間性的客觀趨向基礎。一旦這種概念建構完成,似乎就不僅與建構這些概念的主體相互獨立而且似乎它的可知論前提也不再置疑,且自身的行為似乎與這個概念毫不相干。正如這問題的提出一樣,把類的概念與對之存在前提的抽象並列視之本身就是一種語言學的謬誤,所以探討人與歷史如何交集沒有任何意義。
----acel rovsion式的回答


在合適的時間 出現在合適的地點 做合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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