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民粹必將反智」這句話?


很多年之後我才領悟到一個道理,那就是政治本身即反智。而不是僅僅政治中「民粹」的那部分反智。

要搞政治就要團結多數人,取得多數人的支持。而很多人智力都不太夠用。給他們講一個宗教化充滿激情的故事,比客觀理智的分析問題,要簡單的多有效的多。劉仲敬說,民族形成來源於神話,而神話的創造源於現實的需要。正是如此。

最早的故事是這個世界上有上帝也有魔鬼。我們要抗拒魔鬼,死後上天堂。後來的故事都是這個基本類型的變種。比如說,無產階級是好人,資本家是魔鬼,打敗資本家,得到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社會。又比如說,左派是爭取平權的好人,右派是種族主義者、反智的宗教極端分子、以及冷酷的資本家,打敗右派達到世界大同人人平等。再比如說,女人是好人,男人是魔鬼。

有了這一套故事還不夠,還需要時時刻刻進行強化。中世紀搞消滅女巫,其目的就是要告訴大家,你看,我們身邊還有這麼多潛伏的魔鬼。對魔鬼的階級鬥爭時刻鬆懈不得。現在美國流行找micro-aggression。其形式是細緻分析旁人的每一句話並從中找出隱秘的歧視成分。一找之下,發現生活中居然有這麼多歧視,不平權行么?不鬥爭行么?說穿了,這無非"尋找反動標語"改頭換面的一種形式而已。這種活動的目的是創造危機感,從而培養一批同仇敵愾的核心追隨者和擁護者。有了他們,才能搞政治。

政治不需要邏輯自洽,只需要培養一種無意識的條件反射。前兩天奧巴馬政府拒絕幾個穆斯林入境,媒體反應是:都是右派Trump的錯!全然忘了Trump還不是總統。微博上有人被城管抓了狗,回家第一件事是罵日本人。女權團體和極端穆斯林合流,台灣反服貿,皆如此類。

真正的知識分子對這些東西有著天生反感。知識分子的本能是懷疑而非相信,是獨立思考而非拉幫結派。所以知識分子總也搞不了政治。所謂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信夫。

美國之所以偉大,是因為美國撞在一個時間節點上,讓一批知識分子搞成了革命。而美國的墮落,就開端於美國人終於領悟了如何創造和傳播現代神話。


民粹是反智的,這點我很認同。
首先,從網路上看來,在缺乏事實依據面前,一些人刻意引導一下,就有很多網民站出來「伸張正義」,他們不追求真相,只想謾罵、詛咒他們臆想的出的壞人,即使這個壞人有極大可能是受害者。他們不用法律法規,也不想看事實真相,他們只用自己不健全的三觀,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綁架別人,然而很顯而易見的是,不用腦子的批評是很有凝聚力的——讓個座你會死嗎?不是你撞的你為啥扶老人?穿那麼騷活該被強姦!半夜出去取錢活該被搶劫!老師為啥不歧視別家的孩子,只歧視你家的?你開日本車,你就是賣國賊!開日本車的被打死也是活該!
這樣不算反智的話——那麼反智是什麼,當然不能否認的是民粹有時候能辦好事,但,他在大方向上,是要壞事的。
另外知乎里好多人與底層社會是脫節的,這一點很重要。不要以為民主就是一人一票大家做的都是理智的選擇,拎不清事兒的人比你想像的要多,在網路上可見一斑。「國家為什麼要研究航空航天,有那錢還不如發給我們小老百姓呢,好多人連飯都吃不飽呢。」「中國連個圓珠筆的鋼珠都造不出來」「中國應該向菲律賓/日本/越南/韓國/印度宣戰,因為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這樣的言論,你看看點擊量,點贊量。
你想一下,現在,這些人真的獲得了一人一票的權力,那將是中國的滅頂之災。


這話沒錯啊

根據契約精神,無產階級將資源集中到幾個人身上,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有條件去研究客觀規律,懂得更多的知識,來造福全人類啊。

可是恰恰就是有一部分人,經常的違反契約,即想讓馬兒跑,又想讓馬兒不吃草。無產階級奉上資源,自己貢獻知識,這是契約協定,可是這部分人還想要無產階級交上人格和尊嚴,而這還不算完,還想要無產階級交上話語權。

當然,人格尊嚴話語權也是可以作為交換籌碼的,可前提是等價交換,你們要求無產階級交出這些,那你們給了無產階級什麼啊?

你看,一直嚷嚷著要契約精神,契約政府,一到了無產階級這裡,就變成了違反市場規律的強買強賣。

無產階級的權益,那是天賦人權,不能因為你們的一句話而奪走,事實上,現在不也不敢用泥腿子這個詞,而改用「民粹」了么

不要忘了,契約精神也是客觀規律,不是你們想承認就承認,不想承認就不承認,這點理論認識不到,那你們就得好好檢討檢討自己怎麼玩忽職守浪費了納稅人的錢了。農民工人將資源交給你們,是為了讓你們有條件掌握客觀世界的運動規律,以為人類總體做貢獻。這是社會分工,更是客觀規律。無產階級不是啞巴,也不是你們的棋子,而是人類社會有機的一部分。不是什麼優勝劣汰,如果真是優勝劣汰的話,那我倒想問問你,你掙夠一個億了嗎?定了掙他一個億的目標了嗎?有把握讓迪士尼二十年不盈利嗎?這些都做不到你們還敢談自己是精英?你們還有資格談決策?還不趕緊去多研究研究怎麼掙夠一個億,什麼?目標太遠做不到?呵呵,那你還真是反智主義啊。

一部分蟲子剛剛學會了做窩,竟也生出了傲慢,認為自己不受規律支配,改個想法就能生活的更好了,真是笑話。


人員過萬,智商完蛋


反智倒算不上,但一定是反民主集中原則的。
一個穩定的政權必然要有一定的民主集中,也就是大家都放棄自己的一部分權利讓度給少數人,人民只能是抽象的國家的主人而不能是具體的國家的主人。
民粹反的是民主集中,號召個人權利與義務對等實際上攫取過多權利損害他人權利,過度行使人民的權力干擾國家權力運行。
比如釘子戶,還有在公里醫院裡醫鬧的,都可以算是民粹主義,既損害了其他人權利,又妨礙了國家權力的運行。


純粹的偽命題,民智是誰最恐懼的?


反智主義有其社會功能,比如說反對知識~技術精英專制。關鍵是看其是否處於一定的社會結構中,是否可控,比如美國民間就有很強烈的反智主義傳統,並通過宗教形態進行組織化,與精英主義形成動態平衡。
一陰一陽之謂道,老百姓們問題重重,精英也不是白蓮花~~力氣大就想欺負人,腦子好用就笑人笨,有點錢就看不上別人,人性如此,即使有極少數理想主義者,作為精英這樣一個群體而言,總不免因為其優勢地位和能力為自己謀利而欺負沒有能力還手之人,如果精英群體既在能力、地位上佔優,又佔據了知識和道義上的高點,那也不禁會像太陽王一樣,覺得自己是行走在地上的真理,別人都要信從與我。
所以說,反智主義作為一種對抗性的武器,根本不會隨著「技術進步,知識普及」而消失,不斷產生的新知識也意味著新一輪知識鴻溝和階層變遷,也意味著反智主義的不斷重生~儒生的崛起意味著巫師成了反智主義,理工學者的崛起意外著老夫子們成了反智主義,在矽谷極客看來,我們這些文科生也不是一樣?


民粹就是上頭某些人所期待的(不排除還有人有理想)。抱著「民主」就是一人一票選皇帝的心態,永遠也不可能民主的。
先把建國存在了三十多年的人大代表選票拿回來吧。

不然只能寄希望以後社會生產力發達了,改變了生產關係,然後倒逼上層建築了。


所謂民粹

大部分是信息不對稱的結果

熱情驅使著不對稱,不完全的信息,被稱為反智。這很不客觀。
沒有人希望自己是反智的,是不正確的。
群眾不會以反智為傲,同樣掌握知識的人也不能因為自己的視角嘲笑他人。
同樣也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我一個文科生,你給我說物理我一定懵逼。

那麼誰給了民眾不對稱,不正確的信息呢?
這便是你眼中反智的來源。


民粹真的能反智么

民粹終將反智。真的如此么?

「民粹主義:是一種政治哲學或是政治語言,其認為平民被社會中的精英所壓制,而國家這個工具需要從這些自私自利的精英團體復原健康,用來改善全民的福祉和進步。」反義詞就是精英主義。但隨著社會的發展,這種壓制不再局限於政治中,更多的情況如雨後春筍般的隨著網路的崛起而進入人們的現實生活中,進而影響著人們的生活。於是主義二字就省略了,並且也與政治語境中的意思有了些許差別。所以「民粹」的大概意思是說,由於自身認知層面的匱乏導致民眾對某些本來合情合理的事物表現出抵制的態度或對某些不嚴謹的信息盲目崇信。

請允許我妄自菲薄地把民粹分為三種,第一種是"固有的認知模式和生活方式"第二種是"自身福利的追求"第三種是"自身合法權益的保障"。以上三者都不難理解,第一種是人們錯誤的或者落後的表現形式,比如坐月子期間不能洗頭。第二種是一個群體為了享受社會福利而寧願犧牲另一群體的福利,或者是其行為違背了一個正規社會所擁有的流程與機制。泰國就是個例子:即便政府腐敗依然可以得到底層民眾的支持。而第三種的"自身合法權益的保障"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民眾以為某件事精可能或許大概會侵犯到自己的合法權益,從而"被動的"出來抵制。典型的例子就是變電站,基站距居民區太近而遭到抵制之類的事件。我不太知道這些抵制運動的成效有多少,但民粹一詞也越發的被一些精英主義所揶揄。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蓋棺定論性的觀點:民粹終將反智。

真的如此么?而且"終將反智"的"智"又該如何理解?參照當下社會發生的一些事情我把"智"解釋為:生產力的解放與發展,物質的豐富,便捷舒適的生活方式。如此,在第一次工業革命的英國機器紡織的出現讓很多手工紡織工人失業,於是他們就聯合起來去毀壞機器來表示抗議。"是機器讓我們失去了工作"便成為了手工工人的民粹。但歷史終究還是將他們毫不留情地碾壓了。那麼,民粹反智了嗎?"大涼山的孩子窮的都吃不起飯,政府卻一意孤行地發展航天事業,不作為!"這是微博公知的民粹,那麼,國家停止發射衛星了嗎?抵制專車是中國計程車司機的民粹,那麼傳統計程車模式能主導未來么?那些抵制基站建在居民附近的人們不也越來越遭到一些普羅大眾的嘲諷了么。你能說民粹反智了么?

"智"也可以解釋為"對真理的追求"。那麼民粹真的可以阻礙真理么?從字面上看貌似是太過於抬舉民粹二字了。那麼實際上呢,我認為不光是抬舉,簡直是抬舉。居然有人認為有人可以阻礙真理的傳播。簡直可笑。自從人類文明開始至今就沒有任何一種力量包括宗教、極權在內的任何組織可以阻礙文明和真理的進程。或許有人會說:個人的民粹行為導致其個人無法對真理的追求。也許你是對的,但對真理的追求並不是每個人的必須履行的指責,試問你這輩子就是為了真理而生的嘛?反正我不是,我還要努力掙錢買馬桶和自行車呢。

OK!關於"我怎麼看別人怎麼看民粹問題"的一些問題已經敘述完了。接下來是我自己對民粹的另一些看法。

我就從時下常被報諸於媒體的一些抗議事件說說吧。很多人應該都有聽過"程序正義"這四個字。這是法律傳統中的一種論調,源自於一句格言"正義不僅應該得到實現,而且要以人們看得見的方式加以實現(Justice must not only be done But must be seen to be done)"意思是說要使人感到判決過程中的公平性和合理性。那麼"程序正義"適用於法律之外的事情么?顯然可以。且當用於我們日常生活的時候也依然需要滿足程序正義的三要素:決策和信息透明、民主參與、科學指導。既然如此,有關部門在居民區建立基站等相關事宜時,居民的聯合抗議算不算民粹呢?在我看來,抗議的居民們只不過是沒有抓住要點而已。抗議有關部門"程序不正義"應該作為抗議的重要一環。其實道理很簡單,在你打開淘寶賣家給你發來的包裹之前一定是滿懷期待,或者你收到一個並不是提前知曉的包裹,當你看到寄件人的名字是你一個熟悉的朋友時,你也一定欣喜若狂吧。但如果你收到的是一個匿名的用黑色包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個包裹,在你打開之前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緊張、焦慮、甚至恐懼?所以寄送快遞的時候把快遞單填寫完整就是程序正義的一部分。還有,這裡不得不解釋一下"科學指導"這一項。所謂科學指導,必須是權威且完全獨立的第三方,假設一下,政府在推行某項政策之前,請鄧亞萍女士或者周小平同志來給民眾做指導的話,顯然是難以服眾的。

所以某些在別人看來是民粹的案例,我很能要站在你們的對立面了。在上海楊佳襲警案中輿論普遍傾向楊佳,我認為不叫民粹。「流量月底不應該清零」的要求也不算民粹,畢竟商人的本質是盈利。

最後,我很願意用劉瑜老師的一句話結束此文:「在非黑即白之外還有很多思想的灰色地帶,而這個地帶往往最考驗思想的精細。通過將他人的觀點極端化然後取消其意義,恰恰是公共討論中的避重就輕」


只怕有些人硬把民主當民粹。逼得民粹反不了智,變反動。

加一句吧,民粹如台灣,民主如美國,都未必是最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獨裁的朝鮮才是墊底的。


哈哈,可能有的人太有「智慧」了吧。

總是有人認為民眾只能被精英愚弄,所以民眾蠢。

但當民眾衝破上層精英的遊戲後,又被稱之為「民粹」,嘲弄他們的「不理性」,所以民眾還是蠢。

可以這很不「反智」。


人是一種有智慧可以做出自我判斷的生物,其判斷力隨著知識和經驗的提升而提升。

但如果你把人群當作一種生物,就會發現這種生物既沒有智慧又沒有記憶力,只會對外界的刺激做出最直接的反應。這種反應情緒化且無持續性,比起草履蟲尚且不如。

一個人群中單個個體的知識與素質的高低對於整體的判斷力無任何幫助,歷史上的任何國家的任何階段都不存在「民智已開」的時刻,所謂的「民智」只不過是社會風氣和流行的變化。


反過來才對,反智必將民粹。人們選擇民粹,大多是感性思考的結果,但也有些是理性思考的結果,對於理想思考的人來說,說他們反智顯然是不適合的,對感性思考的人來說,他們只是順從自己內心的選擇,這是我們處理事情的主要方式,他們只是沒有進一步深入理性地思考而已,未必是反智的,反智是主動地有意識地拒絕理性思考,而他們只是沒有主動去深入地理性思考而已,兩者是不同的,所以說民粹必將反智是錯誤的。而反過來,反智必將民粹,因為你拒絕理性思考,一切都只是憑感覺,這必然會導致感情用事,沒有考慮全面,會有很多偏見,那麼自然會變成民粹。


難道不是資產階級為了維護統治的需要創造了民粹?反智究竟是反誰的智?是反官老爺的智,還是反人民的智?與其說民粹導致反智,倒不如說資產階級及其狗腿子為了堅定不移地推動反智大業,不僅剝奪一些人受教育的機會,還要包裝出幾個小丑去煽動人民放棄思考的權力,最近美國那位,不就是資產階級推出來的「優秀代表」么?


「民粹必然反智」應該有一個鏡像「精英必然腐朽」
站在精英的角度來看,全民民主的事情本身就是永遠不會錯的。而社會如果永遠不會錯,那也就永遠不會對。沒有對與錯,那麼「智」就肯定不存在了。
到底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否認對方的意義。無趣無聊無意義。就像某些自以為懂民主,但還在把民主當成工具的人。


民粹源於激情,民主源於理性。

民粹損智,民主益智。


我這裡YY一個劇情,某國公投「是否恢復一夫多妻制」

低智民:好,同意這波不虧(低收入)
高智民:可以,有好處為什麼不要,但不能明說,要注意形象
結果都同意了,但是低智民更加討不到老婆,因為女人就這麼多,憑什麼要嫁你低收入的。

所以啊,你說民粹反智不


參見英國脫歐和我國抵制日貨。
民粹就是辣雞。

正確的民主應該是合理合法表達訴求,同時能制約監督政權,避免專制和精英侵犯普通民眾利益。


民主本來就反智。


推薦閱讀:

知乎上的牛人大概什麼年齡?如何像他們一樣牛?
你在知乎上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哪些弱點?
為什麼知乎上幾乎一邊倒地批評甚至黑山東?
如何在知乎上擁有 1000 名以上的關注者?
知乎里,人如其網名的有多少?

TAG:知乎 | 法律 | 政治 | 社會心理學 | 反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