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馬克思主義研究算得上是世界一流嗎?
更新:豆瓣上有豆友批評我沒有搞清楚「馬克思主義研究」和「馬克思學」(Marxologie)之間的區別,認為中國的「馬克思學」研究水平如我所言處於末流,但「馬克思主義研究」是領先的,還請大家注意。
算不上。
中國最好的馬哲研究中心在南大,不少南大哲學系學生講過自己的系所基本上已經成為馬哲系了,這和張一兵先生及其弟子們多年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張一兵先生今年五月上任南大黨委書記,這樣看來南大馬哲研究的競爭力應該還會維持多年。中國大陸的其他學校里,復旦、北大、吉林、中山、清華等學校的馬哲研究也做得不錯,當然這些學校,除了清華之外基本都是哲學的傳統強校。
然而,中國馬哲在國際上的認同度還是不高的,新MEGA (Marx Engels Gesamtausgabe)的編委中,一個中國人都沒有,國際上比較認同的東亞馬哲專家都集中在日本。這裡面有幾個原因。一是中國馬哲研究——作為中國哲學學術界的一個部分——分享了中國哲學學術的一個問題,就是重哲學史輕哲學。也就是說,中國的馬哲史搞得不錯,但對馬哲本身的研究確實水平有限。例如,阿爾都塞問題是國內馬哲研究花了不少力氣的地方,大部分研究者都從馬哲史的角度分析阿爾都塞斷層存在於馬克思的哪部著作(或哪兩部著作之間),少有人去從馬克思哲學本身的角度去分析這個斷層到底存不存在。二是語言溝通不暢——整個東亞都有這個問題,不多說。也許最近及往後幾年會有改善。去年在UMass的大會上清華的夏瑩老師做的全英文發言,就廣受好評。三是確實也良莠不齊,總有一些研究主動或被動地御用文人化,例如:
如上,東亞最好的馬克思研究在日本。日馬研究中劃時代的人物是廣松涉,他的物象化理論在八九十年代可以說是日馬中最舉足輕重的理論。在日馬的鼎盛時期,湧現了平子友長、大村泉、望月清司、大井正等一批馬克思學者,遍布在哲學、文獻學、史學、經濟學等多個領域,當代日本重要的思想家柄谷行人也頗受馬克思及日馬研究影響。然而,日馬同樣存在著重要的缺陷,主要是考據癖太重。近20年的日馬花了大量精力做文獻考據工作,成為了馬哲研究中的「句讀專家」,卻難以在更大的廣度上為馬克思研究做出貢獻。世界其他地方的馬克思研究,拉美更側重於革命理論、階級理論、剝削理論,這和拉美的政治現狀是有關係的。歐洲和北美的情況請參見國外馬克思主義及其相關理論學說目前的研究發展狀況如何?。
2002年德國MEGA編輯出版資助協會主席團決定設立梁贊諾夫獎,以獎掖在馬克思恩格斯著作編輯出版研究中做出傑出貢獻的、35歲一下青年學者。該獎期待學者對馬恩著作的創新性研究、對馬恩理論進行批判性論爭,及MEGA2編輯出版做出貢獻;還有對馬克思恩格斯編輯史與研究史的研究。
王鳳才《重新發現馬克思》p348。
2002年到2012年歷屆梁贊諾夫獎(Rjazanov-Preises)獲得者
第一屆:《再論價值形式、交換形式與交換過程之間的關係》(義大利:Robert Fineschi,2002)
Roberto Fineschi, mit der eingereichten Arbeit: "Nochmals zum Verh?ltnis Wertform / Geldform / Austauschprozess".
第二屆:《早期馬克思的感性範疇》(德國:Jana Swiderski,2003)
Jana Swiderski, mit der eingereichten Magister-Arbeit: "Die Kategorie der Sinnlichkeit beim frühen Marx".
第三屆:《日本馬克思主義文獻對二戰前馬克思主義效果史的意義》(日本:久保誠二郎,2004)
Seijiro Kubo, mit der eingereichten Arbeit: "Die Bedeutung der marxistischen Literatur in Japan für die Wirkungsgeschichte des Marxismus vor dem II. Weltkrieg"
第四屆:《對馬克思拜物教概念接受的批判》《關於「費爾巴哈提綱」與「德意志意識形態『主題的費爾巴哈批判的新讀物》(德國:Falko Schmieder)
Falko Schmieder, mit den zwei eingereichten Arbeiten: "Zur Kritik der Rezeption des Marxschen Fetischbegriffs" und
"Für eine neue Lektüre der Feuerbachkritik der Thesen über Feuerbach und der Deutschen Ideologie"
第五屆:《馬克思的」1844年政治經濟手稿』:哲學邏輯、理論批判、相關研究與出版史》(義大利:Marcello Musto,2006)
Marcello Musto mit der eingereichten Arbeit: Manoscritti economico-filosofici di Karl Marx del 1844. Esame filologico, teoria critica, vicissitudini della pubblicazione
第六屆:《作為政治經濟學批判範疇的國家債務:一個研究筆記》(德國:Ingo Stützle,2008)
Ingo Stützle: Staatsverschuldung als Kategorie der Kritik der politischen ?konomie. Eine Forschungsnotiz.
第七屆:《馬克思那裡的歐洲中心主義:對話中的馬克思論爭與後殖民研究》(德國:Kolja Lindner,2010)
Kolja Lindner mit der eingereichten Arbeit: "Eurozentrismus bei Marx. Marx-Debatte und Postcolonial Studies im Dialog."
第八屆:《馬克思的危機筆記(1857-1858):MEGA IV/Bd.14的編輯出版》(日本:玉岡敦;中國:陳長安;2012)
Atsushi Tamaoka und ChangAn Chen mit der eingereichten Arbeit: "The Notes of Crisis (1857-1858) by Karl Marx: MEGA IV/14 Edition"
Auslobung und Verleihung des Rjazanov-Preises
Berliner Verein zur F?rderung der MEGA-Edition / Rjazanov-Preis
北京大學哲學系馬哲陳長安同學在柏林獲「2012年度大衛-梁贊諾夫獎」
北京大學哲學系 - 學生工作
2012年11月3日,我系原馬克思主義哲學專業學生陳長安在柏林領取了「2012年度大衛-梁贊諾夫獎」。陳長安是我系2007級碩士研究生,師從王東教授,2010年畢業後考取聶錦芳教授博士生,後留學日本東北大學經濟學研究科,師從MEGA編輯大村泉教授從事MEGA IV/14編輯,留學期間與另一位博士生合作撰寫了「The Notes of Crisis (1857-1858) by Karl Marx: MEGA IV/14 Edition(馬克思《危機筆記(1857-1858):MEGA IV/14的編輯》,因此而獲獎。
1991年6月13日,啟用新會名的MEGA編輯促進會在柏林協會註冊所重新登記。該協會的目的是參與保護、闡釋作為歐洲人文主義文化遺產的卡爾?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文獻遺產,並探索其歷史影響。
為了培養、鼓勵在馬克思恩格斯研究、編輯領域最優秀的青年後學,柏林MEGA編輯促進會理事會每年發布梁贊諾夫獎的懸賞公告,並與2002年首次推出。處理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創新方法,對馬克思恩格斯理論的批評性分析以及對MEGA出版的貢獻,是所盼者。懸賞的旨趣不限於原蘇聯和東德的馬克思恩格斯研究、編輯史,亦放眼全世界。該獎是為了獻給大衛?梁贊諾夫,他作為19世紀20年代MEGA的第一靈魂人物被記取,1931年任馬克思恩格斯研究院院長。在他任職期間,致力於培養青年研究者。和卡爾?格林貝格一道,梁贊諾夫組織他的研究院與美因河畔的法蘭克福社會研究所之間的青年研究生的交流。在梁贊諾夫的領導下,德國青年研究者於莫斯科開始了MEGA編輯工作。
2003年以來,協會每年授予青年後學大衛?梁贊諾夫獎並獎勵500歐元。獲獎者來自義大利、柏林以及日本。評選委員會在可選擇的在廣泛的題目中,選出一個高學術水準者。2005年也有5名獲獎候選人可供選擇。作者將獲機會在研討會上簡單介紹其工作,最優秀的論文將被推薦發表。協會理事會視懸賞該獎為鼓勵青年學人參與對話並激勵其討論與馬克思相關的題目的重要手段。
中山大學陳長安
籍貫:湖北嘉魚
教育經歷:
2004年7月畢業於湖北經濟學院,獲管理學學士學位;
2010年7月畢業於北京大學哲學系,獲哲學碩士學位;
2010年9月承蒙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公派,到日本東北大學經濟學研究科留學,2013 年3月獲經濟學博士學位、4至11月繼續做博士後。
任職:2013年11月起任中山大學哲學系暨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現代化研究所講師。
研究方向:《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歷史考證版(MEGA)、馬克思主義哲學史等。
中共中央編譯局馬恩列斯著作編譯部舉辦2016年第4期馬列著作編譯論壇
陳長安博士根據他在日本協助大村泉教授、守健二教授編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歷史考證版《危機筆記(1857-1858)》的經歷,講解了馬克思《危機筆記》的基本內容、特徵、編製時間,以及編輯工作的重點難點等,介紹了他在中山大學帶領學生用中德文對照研讀《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和《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歷史考證版所載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情況。報告結束後,陳長安博士與參會人員就中文版與MEGA版、日文版的相關編輯問題以及MEGA版在中國的傳播和使用情況進行了深入交流。
瀉藥。看在第一次被葯的份上回答,其實不是辣么想回答。
中國大陸的馬克思主義研究,狹義而言,據《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第四修訂版,應是指法學門類下的馬克思主義理論類的學術研究。它又被分為科學社會主義,中國共產黨歷史和思想政治教育三科。據《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專業目錄》,則分為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馬克思主義發展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國外馬克思主義、思想政治教育和中國近現代史基本問題六個專業。思想政治教育是社會主義國家特設專業,資本主義國家沒有人材需求,最高單位是中央黨校、中央社院,各級黨校、普通高校、普通中學等都有需求。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中國近現代史基本問題的研究,決定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內容。中共黨史,我看單在史料掌握上,就已經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比肩了,最高單位是中央黨史研究室、文獻研究室以及檔案局。科學社會主義在1990年以前分為科學社會主義專業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專業兩個學位點,如今總稱為科學社會主義專業,最高單位大概是外聯部和編譯局,編譯局也是有部分職能的,翻譯人才較多。科學社會主義專業也算是中國特色,研究哪一些政黨已經不合時宜了(比如菲共毛),哪一些政黨可以建立關係(那就多了,前修黨那麼多),哪裡發生的政治變革值得關注(歐洲共產黨的發展趨勢,這個應該是最受關注的),我黨應該持有什麼態度(主要取決於你黨執行什麼路線)等等。這些內容資本主義國家高校不會當成建制性課題來研究,資本主義國家的共產黨如果有財力物力,可以單獨研究,中共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你也可以搞馬克思主義英國化,雖然資本主義國家共產黨普遍未執政,所以像科學發展觀就是提不出來的了。這些東西自然有學術的基礎,自然不會搞成民哲民社科,但絕非「專業學術」,很難進行高低衡量。
所以從狹義上看,整個馬克思主義理論類專業就是中國特設的,政治目的性很強,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比較。但是廣義上,馬克思主義研究還包括其他專業門類下的跟馬克思主義有關的專業,像馬克思主義哲學就是哲學門類的專業,馬學專業的也不會有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和政策、馬克思主義文藝學、馬克思主義新聞學、馬克思主義文學理論這種專業核心課。這些專業在其專業性的一面,是八十年代才開始建立和發展起來的,所以在國際上專業水平很低,像社會學、政治學等都是八十年代才重建或引進的,嚴格來說是「西方學科」,西馬的社會學理論也是西方學科,它們的研究是受到一定的政治限制的,你張一兵的地位也很微妙。前南斯拉夫的社會學和馬哲都是比較好的例子,社會主義國家裡「南修」的社會學專業是「國際上專業水平最高」的,南斯拉夫的馬哲研究也受到世界普遍承認,但是同時它的合法地位也歷經曲折,要考慮「馬克思主義社會學」,考慮歷史唯物主義跟西方社會學的關係,鐵托七十年代更是強行限制了實踐派的活動。所以其政治性的一面,又是西方國家不需要顧忌的,在很大程度上政治問題都是水平的限制性因素,但只要政治不干涉,或者留有餘地,就可以保證其水平不受限制,也就是說「政治指導」的範圍,而不是政治指導的內容,限制了這些專業的專業水平。不過就其本身而言,馬哲在中國也就是一個起步階段,突然想出什麼實踐派大師是不大可能的,即使沒有政治指導也是趕不上的。
總體上說,中國高等教育里對馬克思主義的投資雖然大,但其大部分都是給政治服務的,完全的專業投資,以學科建設、學術研究為目的的投資,雖然從無到有,已經有所建樹,但仍然根本與西方不在一個次元。當然,如何看這個「專業水平」,取決於認識。以前白專道路要不得。把專業水平放在最高位置,大談計劃多少年躋身世界一流水平,也是改開以來才有的事。哪天邪路派改旗易幟了,政治領導也取消了,才跟西方國家在一個平台上了,那樣這個問題就會很好比較了。
中國的民科馬克思主義研究是世界一流。
這句話不全是貶義,中國的大環境導致了僵化的官科,同時為民科產生了肥沃的土壤。
當今左翼運動退潮,外國的民科大多不搞這個了。
群眾在用自己的方式掌握馬克思主義,這並不是可笑的事。不過互開左籍之類的行為還是早日消失比較好。
爺爺曾在一兵書記的父親麾下工作,當初也成長在一兵書記出生的那個大院,念過一兵書記念過的那所小學,呆過一兵書記工作的那所大學,那就讓我冒昧地為一兵書記說幾句話吧。
一兵書記的父母都是在這塊土地的新生中打天下並且後來坐了天下的人。 他的父親在朝鮮創造過將一個整團完好無損地從美軍陣線後方帶回來的戰例。黨認可他們家族為這個共和國的付出,所以允許一兵書記能夠不受干擾地做一些自己喜歡的工作。
工作對於一兵書記來說,就好比一輛漂亮的玩具車之於一個好奇的孩子。一兵書記在工作的時候,就像孩子在玩玩具時一樣,是完全的投入的,是完全的真誠的,是完全的自由的。
這是他的大多數同事們,同行們,和你們,永遠無法理解的。
馬列主義需要實踐,不需要單純的理論研究。
就跟無人機一樣。首先你要搞懂世界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各有特色!這方面說世界一流純屬扯淡!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那個國家機構有真正實施馬克思主義並應用於組織建設各方面?除了中國成功了其他都是半桶水!中國現在的許多政治成就都是來自馬克思主義的不斷研究應用,沒有足夠強大的理論基礎是沒法建設中特的!
有人居然和國外馬克思主義者排名???那些人都沒搞懂到底是關注生產關係還是生產方式或者生產力!這方面的文章可以看紅旗文搞批判的很多。尤其西方馬克思主義者已經放棄了許多馬克思主義關鍵的東西開始玩起文字遊戲,如今他們的許多理論都是馬克思當年批判的!在研究領域,中國投入的人力物力等遠勝其他國家,就單純量的壓制,難道就出不了成果?而且關於國外馬克思主義的研究,也是有許多相關文章的。我們多在於批判他們的文章,因為許多基礎的理論西方沒搞懂或者拋棄了再他們所處的環境下,
畢竟西方學者研究馬克思主義是在向他們的資本主義社會妥協下的研究,而和我們在社會主義共產黨領導的環境下是完全不同的!
恐怕遠遠落後於國際學界。因為不可說,你懂的
我們研究的是「帶有中國特色的」,這方面因為我們是唯一研究的,所以我們是最好的
當今還能找到真正的馬克思主義嗎?或許有,但吾未之聞也!都在曲解篡改修正馬克思主義啊!
老子說,都知善之為善,斯不善也!正此謂也!當然不算,官方意識形態使得很多有才華的人拒絕從事這方面的研究,而願意從事這方面研究的又面臨很多的掣肘,更多的成果只能出自聽話的平庸學者,這就造成了各種預設結果的研究,本就不能中立的去研究,再加上其他干擾,還研究個屁啊。
看到大家在這裡吹牛逼,我也說幾句。
看到大家吹的這麼熱鬧,我突然想起阿爾都塞吹的牛逼了。他說我們法國革命實踐的傳統非常豐富啊,但我們的理論傳統啥也沒有啊。
「我們只能承認、 在占統治地位的教條主義的保護下、 另一種極的法國傳統壓倒了理論傳統、 這是因為法國的工人運動在歷史上一貫缺少真正的理論素養。 這個根深蒂固的缺點、 如果套用海涅關於矼德意志貧困刀的說法、 可以叫做法蘭西貧困" 、 法國黨之所以在要麼是資產階級科學、 要麼是無產階級科學、 的道路上走得這麼遠、 並賦予這種理論以激進宜言的形式法國黨之所以為此而經受了考驗並表現了無可懷疑的政治勇氣、 也是因為法國工人運動的全部歷史留給它的理論遺產十分微薄的緣故。 確實除了馬克思十分喜歡提到的空想社會主義者聖西門和傅立葉以外、 除了根本不懂馬克思主義的蒲魯東和對馬克思主義懂得不多的饒勒斯以外、 我們還有什麼理論家呢? 德國產生了馬克思和恩格斯、 還有早期的考茨基; 波蘭出現了羅莎· 盧森堡: 俄國有普列漢諾夫和列寧: 義大利有能與恩格斯平起平坐地討論問題的拉布里奧拉( 法國那時卻只有索列爾! ) 、 後來又有葛蘭西。 我們的理論家又是誰呢? 是蓋德、 還是拉法格? 我國其他方面的傳統十分豐富、 唯獨理論傳統卻顯得貧乏。」
哈哈哈哈哈﹋o﹋「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好的很哇
這個問題下很多回答和評論都表現出了一種特點,彷彿西方的馬克思主義研究只是沉浸在象牙塔,而中國這麼多年馬克思主義在行動中充分發展……
真是難受……
我們先不說中國這麼多年和馬克思主義有什麼關係,說也沒有意義,難道馬克思主義是教人怎麼星辰大海的么……
看看西方馬克思主義的革命實踐……1957年情境主義國際成立,1963年情境主義國際轉變為激進革命組織,1967年居伊·德波發表《景觀社會》,從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的批判角度出發猛烈批判景觀,並且引用馬克思對於1848革命的預測,預言一場大革命即將發生。同時瓦納格姆出版《日常生活的革命》,在結尾用詩歌化的激情澎湃的語言引用法國大革命時代的一句「在你們拿我們取笑之後,你們將笑不長久」。隨後德波接受學生邀請幫助學生出版《論當代學生的貧困》。
隨後1968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1100萬人參與了一場人類歷史上前所未見的偉大革命(「只有一場革命與其他所有革命都不相同……它將真正終結數千年來的非人歷史」)。在這次偉大革命中,革命學生和工人高舉情境主義國際的標語(和馬克思一樣,他們的文字功底非常了得),當然這次不夠。德波和其他成員直接出現在了街壘戰的戰場,用石頭和燃燒瓶同警察作戰。後來德波前往工廠,組織維持佔領委員會,一直到1969。
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儘管德波和SI並不一定算一個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他們會怒罵給他們貼標籤的人),但這就是西方的一個馬克思主義實踐,直到今天全世界還享受著五月風暴的遺產,而那場長期鬥爭本身則從未停止。
除了法國,再看美國。民權運動的神人阿比·霍夫曼(雖然我打賭知乎上的人不會喜歡他),他的名字也許不響亮,但他的老師卻是大名鼎鼎——赫伯特·馬爾庫塞。通常我們稱馬爾庫塞為「新左派之父」,至於新左派在美國歷史上的影響,這裡就不多說了……
不只是一流,而且是世界第一。中國是唯一一個至今還在大規模實踐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大國,其他國家在書齋里研究馬克思主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代替實踐的。
並不清楚具體情況,然而
馬克思主義又不是佛經,為什麼要研究?
馬克思主義哲學本身就是實踐的哲學。
在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領域以唯物辯證法為指導發明更科學更高效更便於使用的方法,同時結合最新的研究成果升級、深化方法論,這才是對導師們和先烈們最好的慰藉吧?
世界一流?只能說一般般吧。
如果只是搬出馬克思、恩格斯的原著,用精準性來討論馬克思主義理論,後面都加上xx翻譯xx年出版《xxx》的第x頁第x段。這種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方面的學院研究,中國肯定是第一。
但如果是拋開馬恩原著,創造性的發展馬克思主義,像西歐一樣發展出西方馬克思主義,像東歐一樣發展出新馬克思主義等等,中國很明顯不如東歐和西方世界做的好。
中國自古以來都是很保守的,很多思想都只會用來維護舊的禮儀和舊的道德,從來不產生過激的理論思想,不然華夏文明就不能延續4000年這樣長時間了。
即使官方真的搬出馬克思主義的研究,也只是保守性的重複馬恩原著中的一些段落。不會有創新了,創新不符合這個四千年的文明古國。大陸馬克思主義研究根據我只有偏見,沒有事實的估計,強於厄利垂亞,和朝鮮各有千秋,低於衣索比亞
厄利垂亞不敢開放全國人大代表選舉,這方面不自信,因此不如大陸。
大陸現在還沒有發明擺脫馬列的主題思想,這方面不如朝鮮,但人口多,所以強於朝鮮。
衣索比亞敢開放一次多黨普選,雖然在輸了以後假裝贏了,然後禁止其他政黨,但強於大陸。
和匈牙利,庫爾德和台灣,哥倫比亞的研究水平就不可以以道理計了。研究先不說,運用水平突破天際
那是必須地呀,中國有大批專事「釋經」的學者,經義的討論汗牛充棟,字斟句酌。西方有么?什麼馬列語錄都可以引用純熟。馬列在官方哲學裡是獲得了神一樣的地位。中國不一流誰一流?乃至馬克思研究方面,簡直已經是業界標尺了。因為業界之內只有中國是實際掌握著政權的。其他那些都是不入流的。
馬克思主義是以科學為理論基礎的哲學,與宗教哲學是完全不同的,有兩個基本特點,一是與科技的進步一起發展,二是注重實踐而不是理論。
比如馬克思主義應該怎麼解釋上帝不存在?用量子物理里的四大基本力和大爆炸理論,而不是大罵「你們神棍都是腦殘」來解釋。
所以可以這麼說,只要科技發展,馬克思主義就在跟著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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