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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被偷看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謝邀。

日記這東西絕對是中國上下兩代人互相衝突的最佳表現。

我小時候屬於特懶的那種,想想就夠了,不愛寫的那類。也是因為幼兒園就留作業,讓我有抵觸情緒。

偏生我們小時候寫日記是老師的政治任務,你必須寫,還得每周都送給老師批閱。就當寫作文了也行,可你得知道我們那時候一個小學班級60多人啊,生育高峰期啊。我們小學班主任是兼任數學和語文兩科的,你說你再敬業,60多人每周7篇,你能看得過來?到後面忙到,她看不完,你周一交上去,她周三發下來都是早的。

我們小時侯可能因為家裡都比較窮,加上時代特色,那時候還沒有筆記本概念,我們都叫日記本。絕對不是現在的什麼traveller、moleskine 這種高大上好看的本子。

我們那時候都是這種風格的

一人一本,你和家長說要2本,換著用,父母首先就會說沒有,自己看著辦。

所以後面,布置任務的教導主任也不關心了,老師就當沒這回事了,過去了。不過話也說回來了,這東西切切實實的實行了2個月。同學們的招數那真是多種多樣啊。

「我今天吃了什麼蘋果,感覺真好吃,留著兩個明天吃。」這是一篇日記,我吃貨同學寫的。

「我今天和誰誰一起玩,這傢伙耍賴,不高興,不過是同學兼好友,我還是原諒他了。明天想辦法賴回去。」這也是一篇,看樣子是有好基友的同學寫的。

「我今天高興。」

「我今天也高興。」

「我今天也很高興。」

……

「我今天實在太高興了,終於放完假,明天可以上學了。」

嗯,你沒看錯,這是沒寫作業的同學,用五分鐘寫了一周7天的日記。

我寫日記么,就比較屌了。我從來都是言之有物的。

我從小就愛讀書啊,首先,我想到的辦法就是寫讀後感。

開始實施起來,發現真累啊。我先拿出來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們那時候屬於流行讀物。關鍵這玩意,大家寫的多了,都成老生常談了,偏生我還是有點特立獨行的追求。所以我只寫了一篇。

然後換高爾基的三部曲,《童年》,絕對苦大仇深的窮人孩子代表,但是一本書一寫這量太大我干不完。一章一寫吧,就這樣我湊了第一周上去。老師沒說啥,不知道看沒看,反正我那時候的思想覺悟和見識水平,絕對超不出東北城市哈爾濱城郊附近孩子的平均水平的。

第二周,我實在是覺得自己掌握的馬列主義思想武器不足以支撐我繼續寫高爾基了,我果斷的轉向了西方古典名著。第一本《簡愛》,嗯,看了好久,我沒看懂啊,這姑娘怎麼談個忘年戀還這麼作。果然女生都是男人的天敵。我可不敢這麼寫,那就以政治任務的形式寫下了,無產階級女性應當以大無畏的精神去追求自己的愛情。鬼知道我都寫的什麼,但是我可以模仿啊,那個年代我還是見識過這種口號式語錄的。

後面我還寫了《呼嘯山莊》、《笑面人》、《悲慘世界》的讀後感,不過你絕對想不到的是,讓我走上不喜歡寫日記不歸路的是大仲馬和狄更斯。我本來就打算抄抄句子,隨便喊點口號就交差來的,但是《三個火槍手》、《基督山伯爵》正好應了少年人俠義性格,一發不可收拾,非得困的不行了才捨得放下去。所以,對於日記,當然就是應付了事啊,但是寫字數也有要求啊。編不出來,我也弄,今天高興,這種來交差,但肯定是7天當中出現兩次的頻率。就這還被教導主任叫去談心,挨了兩巴掌。

說實話,這段經歷對我影響最大的,就是文學上對我的啟發。《雙城記》開頭那一段排比句,把法國大革命渲染的波瀾壯闊。高中第一天,語文老師摸底,讓我們隨便寫小文章給她。我就是心血來潮,仿寫了這段,那讓老師驚艷的無以復加。可惜,我不喜歡文科的政治,所以選擇了理科。

哈哈,歪題了。我的這段經歷,那哪是被偷看啊,完全就是在開始就要被老師家長瀏覽的使命。

對於這個,你說我的心態是啥樣?每天看著日記本感覺就是便秘一樣難受。

但也因為硬著頭皮追求字數寫日記,至少讓我的字跡比原來好看不少。


謝邀。
小時候被老媽偷看過日記(還是周記呢我不記得了)那篇大概就是想說自己要努力報答父母什麼的……然後老媽之後跟我說,看了以後感動得哭了……
雖然不是壞事,但也足夠讓我覺得沒有安全感。這是私人東西,就算是父母也要尊重我啊!
雖然之後一直都有寫日記,但我會選擇不想讓父母知道或者看到的東西用英文表達。沒錯,有些段落直接寫英文,呵呵。

同場加映:個人隱私這種東西在我家根本就是被淡漠到零的存在……就連銀行私人信件也能被拆開……是沒有徵求過本人同意就拆開了哦!


恐懼,惱怒,羞恥,一瞬間全部湧上心頭。

腦海里一片空白,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坦然地面對媽媽了,在她面前我是赤裸裸的,無處蔽形,見到她就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忽然心寒到極點,再也無法直視自己之前寫過一頁頁的日記了,整個人就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了個精光,儘管心情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卻狠不下心來銷毀自己一天一天記錄下來的點點滴滴,那曾經慌亂低靡的日子,這些記憶,我不忍抹去。終於明白目送里寫的: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終於明白晚明張岱寫的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的茫茫天地之間卻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那種極致的孤獨;終於明白原來父母是父母,我是我,我們從來就不是一體的。

精神的避風港被摧毀,我恐怕再也沒有勇氣拿起筆來,儘管我是如此熱愛寫作。

忽然覺得儘管遠在天邊並且未曾謀面的知乎網友比血濃於水還有著養育之恩的媽媽更加更加令人想親近,令人安心,令人有安全感。

我為自己撰寫的回憶錄,我為自己建造的精神小屋,卻成了你以愛之名窺探而來的笑柄,多諷刺!

我假裝沒事兒人一樣,因為我知道,儘管我歇斯底里,也不可能將我的日記從你的腦海里抹去,或許我不會表現出來,但我知道,我們已經越來越遠了,遠的就像飛鳥與游魚的距離,這,是你親手將我推開的,從今以後,我也要對你設防了,你不再是我可以無限信任的自己人了。從今往後,除了我自己,其他人都只是外人,哪怕是最親最親的家人。

高考即將來臨,你卻在我的生命中上演了這樣一場鬧劇,謝謝你送我的成人禮。我明白了,必須要經濟獨立,才不會受你們如此制約,我只希望考的越遠越好,這樣就不會被你們的以愛之名捆綁了。

以此祭奠我死去的幼稚與天真。


記得初中的時候寫過一段時間的日記,然後,一直以為很安全,沒有別的人知道看到。結果有一次初中跟同學比成績,差一分就給對方一塊錢那種。然後我在日記上寫,其實這次考試之前沒有準備太多有點浪不知道會不會碰釘子。因為我上初中之前一直對自己的成績很自信,然後班上有個逗逼很囂張,才下的這種逗逼賭約,現在想想都覺得傻。

那次考試贏了多少錢忘了,只是記得有一天我媽忽然問我有沒有輸,要不要給我點錢。

當時就炸了,之後就在沒有寫日記了。不過現在出來工作有寫手賬。


再也寫不出來難以啟齒的真心話。

另一方面,以後再想寫一些什麼都會考慮清楚可能會被誰看到有什麼影響。


從初中開始寫日記。那個時候真的是什麼事都寫,最多的是關於一個青蔥男孩子的故事。那個時候我覺得他是阿基米德呢能撬動地球~
高中,年紀長了,心智沒長,依舊是關於一個男孩子的。
重點來了。
這本日記被姐姐看了
於是全家都知道我談戀愛了 還知道我去過ktv於是我像是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大事,搞得我好像出去賣淫了一樣【知乎為什麼不能打微笑臉】整個事情就變成了一個非常惡心的事件。也變成了我和我家長們之間的巨大心結。
她們以此為根據,認為我高考失利也是這個原因 其實根本不是好嗎!!高二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好嗎!!
但是她們不信
再就是每次收拾東西都能收拾出一個巨SB的自己,覺得再也不想看見這樣的自己了
所以我覺得日記這個東西,如果寫,那就不要讓家長們看見,也不要讓以後的自己看見。


高中的時候我媽看我日記


我在日記里會寫些困惑和迷茫
我媽看了之後居然還給我留言
在旁邊寫了些安慰的話。。
我知道後……


小學的時候相信很多人都會寫秘密日記吧,用的日記本有硬紙板外殼還有一個小鎖的那種,本子就鎖在裡面。小學寫了幾篇秘密日記,都是發牢騷的那種,其中有幾篇是關於我爺爺的。我小學可能比較特殊,都是我爺爺在管我的學習,老年人一般都很嚴格加上我爺爺當兵的脾氣比較火爆,我小時候最怕的就是我爺爺和鬼(つД`)其中就有好幾篇是寫他的,寫過恨啊討厭啊什麼的,但那都是小孩子發的牢騷而已。這是前提。
後來上初中了,爺爺對我就沒有小學管得那麼緊了。我們住在一起,有一天我放學回家我爺突然就不跟我說話了,對我也一直板著個臉,我幾次想找他說話他就冷冷的說,你不是恨爺爺嗎?你不是不愛爺爺了嗎?
exm???當時我就懵逼了,我最近也沒有做錯什麼啊??那幾天搞得我很尷尬,爺爺一直都沒怎麼跟我說話。最後奶奶可能看不下去了,就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寫日記寫了你爺爺壞話了?你爺爺可生氣了還不快去給他道歉!
我突然間就醒悟了,原來是爺爺偷看了我小學的秘密日記!但是那本日記一直都放在我衣櫃抽屜里還好好鎖上了的!爺爺又沒有鑰匙怎麼能打開來看呢?!而且偷看別人日記不是小偷的行為麽!就算是自己的親人也不能啊!就算是親人我也是要有隱私的啊!
雖然我也很生氣但是當時迫於壓力最後還是不得不給爺爺道了歉,得到了原諒爺爺才待我如從前那般,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上大學了,今天閑來無事翻出了那本看上去還是鎖著的日記,便想起這件事來。過了這麼多年我才發現,原來爺爺在日記外的硬紙盒上兩邊鏈接處劃開了兩道口子,這樣就可以把硬紙板掀開把日記拿出來,放回去時把硬紙板蓋上就不容易被人發現。
這事兒不管過了多久,只要一想起來我心情就很複雜。我確實是在日記里寫了一些爺爺的壞話,但是那都是小學時候了,對於小孩子來說這些話寫過也就過了,第二天照樣心情燦爛。秘密日記本來就是個發泄不滿的工具,發泄完了也就沒事了。上初中後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碰這日記,就漸漸忘記了它的存在,直到爺爺偷看。爺爺生氣的原因我也能理解,畢竟被自己最親的親人寫了壞話,但是那都是小學的事啊,小學生知道個什麼啊,就是單純的發泄情緒而已。但爺爺似乎看得很重,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偷看行為對於我的心理打擊。我寫了爺爺的壞話也許不對,但爺爺偷看我的日記就沒有錯嗎?小學爺爺一直堅持讓我寫日記,讓我寫我就寫唄,一本是日常日記,那個就是純粹拿給爺爺每天審視的,天天都寫,寫的都是些流水賬,爺爺天天都看;另一本是我自己的秘密日記,只有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寫,爺爺並不知道這本日記。現在我覺得,當時我道歉後也應該要求爺爺給我道歉,因為他偷窺了我的隱私,但是那時並不敢,怕又被爺爺教育(T_T)
初中也是有寫日記的,但自從有了這件事後,我就再也不寫日記了。


一種再也不想看到那個人的羞恥感


還好吧,我之前喜歡屏蔽所有人在票圈裡面寫日記,當時使用票圈不夠熟練,不知道陌生人可以看自己最近十條票圈,所以後來一和我有矛盾的女生點開我的票圈看到了(不懂為什麼她在已不是我朋友的情況下為什麼還喜歡刷我票圈ヽ(=^?ω?^=)丿),寶寶喜歡在日記里以昵稱稱呼所有人(關係不好的除外),所以這貨在看了我的日記後,就跟別人說,我發票圈像秀恩愛一樣(有戀人的那種,然而我是單身狗),對啊,我就是喜歡記錄我和小夥伴的恩愛日常啊,關你屁事


很難受很難受,難受的快要死掉了一樣。
我從小就寫日記,很多日記都是心情糟糕,通過在日記上罵別人來宣洩。而且我並不認為這是在說人壞話。很多時候,氣急了就罵人特別難聽,自己回來翻看時都一眼帶過,根本不細看。後來一個寢室的人來偷看我日記,日記里也有吐槽她們,後來她們將我日記里的所有秘密全都說出去,罵我賤人,罵我表裡不一。後來整個班的人都不理我了。我就這樣被孤立了。很難受。真的特難受。每天每天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個人從嘻嘻哈哈到鬱鬱寡歡,真的覺的自己快要得抑鬱症了。我覺得,她們不尊重別人的隱私,還拿日記的事說出去就是一種小人的行為。另外,我媽以前也偷看我的日記,說我現在這樣都是活該。可是,沒有一個人在乎過我的感受。
我就真的特別想說,到底是你做了什麼事情我才說你還是你什麼都沒做我卻故意寫下來自己氣自己?
傻子才會選第二個呢。
那時候,我每天每天都在懷疑自己,性格上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感覺很噁心很噁心,比吃了蒼蠅還噁心。然後是後悔,當初怎麼不放好一點呢,也許再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看了。再然後就是很想很想罵髒話。


五雷轟頂。

初中到高中的時候有每天寫日記的習慣,一直因為對爸媽很放心,所以什麼都往上寫,可以說是展現了一個完完全全沒有掩飾的自我。有點糾結,有點自戀,有時候又有點自卑。開心和難過,年少輕狂的夢想,對現實幼稚的抱怨,全都毫無保留地寫在紙上。內容其實很多都是在現在看來雞毛蒜皮的小事——每天記錄一下我喜歡的誰怎麼怎麼樣,自習課又和我講了什麼空話,他摸了我的頭,他喜不喜歡我呢?誰誰不理我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沒事,反正我對她也有意見。這次考試拿了第幾,哪裡哪裡都會做的做錯了,好遺憾,誰誰進步好快,誰誰這麼努力還一直考不過我,我真是太厲害了。今天值日又被扣分了,某某好氣人啊。演講比賽拿了一等獎,真是發現了自己沒有展現的天分呢。到後來被絕交,收到的信夾在裡面,伴隨著漫長的傷心和絕望。戀愛了,收到的紙條和情書全都夾在裡面。在夜晚月光下,他拉過我,親上來,我彷彿全身過電,整個腿發軟,這樣的體驗,也在日記本里一一道出。我要好好學習,和他考去一個城市,是時候拼一把了,這樣的心思,也毫不避諱。偶爾還會在日記里給未來的孩子取名字,看到喜歡的字都會記一筆。

在我的成長道路上,日記是我最親密無間也最可靠的夥伴。有時候會產生擔憂,會在放日記本的抽屜里放一張大紙,上面寫著大字「偷看孩子日記是違法行為,詳見××法律第×條,請不要打開日記本」,希望如果萬一父母產生想看日記本的念頭,可以縮回他們的手。看著自己厚厚的一疊日記本,我常常覺得很驕傲,它們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特別寶貴的財富。

後來過去了好幾年,在我大二放假回家的時候,我拉開抽屜,看到自己每條邊都打了鎖孔上了鎖的放日記的巧克力盒子被弄開了。看到的一瞬間是不敢相信。仔仔細細檢查,確實是被人為掰開了。巧克力盒子是紙板做的,並不牢固,我用巧克力盒自己打洞上鎖,本來也是因為很放心,覺得象徵性上個鎖,避免爸媽因為好奇隨手翻開就好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父母會刻意把我的盒子弄壞了來看我裡面的日記。當我確認自己的日記被偷看的時候,我真正地體會到了五雷轟頂這個詞語的含義。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大腦停止運轉,心臟停止跳動,世界都不再存在了。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開始崩潰,開始劇烈地哭泣,撕心裂肺的號出來的特別丑的那種。可以想像嗎,就像是被突然扒光示眾,而且只能更甚,因為是由內而外,從內心深處,全部,毫無保留的,被扒光。所有的小心思,傻逼的一面、陰暗的一面、無果的暗戀、吹破的牛逼,平時小心翼翼藏著掖著的,全部都被看到了,被侵犯了。當時家裡沒有別人,我一邊哭,一邊慢慢慢慢地收拾我的日記本,一本一本整齊地疊好,信、紙條,全都一點一點地收拾好。然後翻箱倒櫃找到一個巨大的信封,把它們放進去,封好,封條上還簽了字。之後,把信封藏到了另外一個抽屜里。我恨自己為什麼要把這些全都一五一十地寫下來,恨自己寫完以後為什麼不銷毀,恨自己為什麼就這麼把日記放在一個大家都知道的抽屜里。我也恨我的父母為什麼要看我的日記——雖然他們是非常合格的父母了,很愛我,愛的方式也一直都很合適,一直是很信任我支持我,尊重我所有的選擇的。我一直拚命思考他們這麼做的動機,甚至跑到知乎來提問。但是到最後我都無法理解無法找到理由為他們開脫。同時我還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把它們都燒掉,或者藏到什麼安全的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現在,我大三,這件事情依然是我心裡的一個結,我只能不去想它,但是無法解開它。我被看日記的時候,已經是我停止寫日記後的好幾年了,我的感受尚且如此,假如是在寫的當時就被偷看,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緩過來。其實我並不能確定初高中的時候他們是否也偷看過我的日記,無從考證,也沒必要考證了。只是想說,發現自己的日記被偷看,真的是一件特別受傷的事情。被偷看日記和被侵犯肉體的區別,只不過是沒有受到肉體上的創傷罷了。希望父母們在萌生偷看孩子日記的念頭的時候,好好思考一下,這絕對不是一句「關心」就能推卸責任的。


這次我媽來我家住了幾天,走的前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和我談心,批評我為什麼不把自己的日記本保管好,就全部大剌剌的丟在箱子裡面也不鎖,萬一被男朋友什麼的看到多不好。(我專門買了個箱子放自己從小到大的日記本)
我當時就知道她看了我日記,但是她說她沒有看,我讓她發誓她不敢,並且說我自己沒有鎖,為什麼就不能看;又說她是我最親近的人,有什麼不能給她看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哭,胸悶,感覺真的想先殺了她然後再自殺……
後來她看我真的被氣到了,就開始說她沒有看,真的沒有看。當時我信了。
但是……之後這幾天我經常想這個事情,我想起她說的某些話,明顯就是看了我日記,發現了某些我的心情之後說的話。而且,根據我對我媽的了解,女兒的日記放在那裡,她一個人在家,她絕對不是可以忍住不看的人。
我現在特別難受。想起有一種很羞恥的感覺。我現在看到自己的那個裝日記本的大箱子,都有一種無法面對的感覺。覺得太羞恥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看我日記的人還是我媽,我不能躲著不見的人。
心好累。
以後自己有了小孩,絕對絕對絕對不會亂翻他的東西。
創建於 03:11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


小時候被我爸逼著寫日記還是每天寫完給他看那種,雖然我不是很理解這樣寫了還有什麼意思但是一開始他說只要我能堅持一周就給我買好吃的,後來我就為了好吃的寫了一禮拜內容無聊又不情願寫的日記後來理所當然的得到了我爸給我的獎勵然而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寫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感覺自己一直挺希望能每天聽過日記把自己一天發生的事情或者心事寫下來,但是一直不知道寫下來以後給誰看難道是給自己嘛?可是本來就是我寫的啊我當然清楚每一天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自己還要去看,又擔心著哪一天被家裡人或者朋友什麼的看到,能腦補畫面就是我在日記里寫跟哪個異性去哪裡哪裡玩了然後第二天爸媽就突然來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啊人家是哪裡人呀之類的問題,他們可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但是對一個孩子來說可能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不過現在有知乎了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可以寫知乎上啦反正父母不會逛知乎他們只會整天拍照片發朋友圈而且知乎還可以匿名QvQ對吧芸芸~


我都寫在印象筆記上,不太確定,但是感覺被人偷看了,第一反應是 好羞恥。。然後查一遍自己日記把不能見人的保留刪掉,覺得那些可能被看了的,以後自己也不會再看了。


還記得初中的時候,寫日記,放學回家忘了帶回去,結果被我們班上的幾個熊孩子發現了,就看了我的日記,當我知道的時候是暴怒啊啊啊!
我的日記本還有密碼呢〒_〒
他們居然給破解了〒_〒
最可惡的是,你看就看了,還到處說T_T
說實話,到現在我還耿耿於懷呢T^T那是我青春期的小秘密啊


沒寫過日記啊,妹子。


日記本

盛怒之下,林諾撕碎了日記本。

她重重踏著雙腳,甩著行動不便的雙腿快步回家,摔開書包,緊鎖卧室的門。

祖母在門外關切地敲著門,呼喚起林諾的俄語乳名:「妮諾琪卡!妮諾琪卡!」

林諾決定不予理睬——本來就不喜歡她這拗口的俄語昵稱:俄語大名明明是個簡單的「妮娜」(Нина),為何化作小名時居然成了更複雜的「妮諾琪卡」(Ниночка)?

這個問題像是嚼過的口香糖一樣:小小一粒,沒有滋味,但是從懂事起就黏在自己的牙根。她試著思考這個問題,希望藉此可以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

可是,偷看日記的那傢伙就是好討厭!

發現轉換思路這招不起作用,林諾轉而尋求物理療法:她將手伸向床頭的靠枕。靠枕裡面沒裝著什麼枕芯,而是藏匿著一袋「分享裝」的薯片。平常嚴格控制垃圾食品攝入量的她,曾發誓只會在最煩躁的時候去吃掉這袋零食。今天,她覺得就是這一刻。

諾諾咬牙切齒地咀嚼著薯片,好像是在咬碎那未曾謀面的男生的頭蓋骨。

真想不到!圖書館居然還有這麼無聊的人!

一個不注意,薯片的碎片劃傷了上顎。好疼…不過,終於有個理由哭出來了——她這麼想著,一股委屈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林諾想找洋洋哥哥尋求安慰,但轉念一想,地球那邊的哥哥現在應該才剛睡下。於是,諾諾撥通了菲菲姐姐的私人號碼:

「喂…?菲菲姐……」

「林諾呀。怎麼了?」這如對大人般直呼其名的稱呼,讓諾諾覺得姐姐一點也沒有成年人的架子。

諾諾委屈地訴苦道:「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呀……」

「難道我還要給你買個倒計時掛曆嗎?」菲姐諷刺道。

「你讓他回來吧…快一點……」帶著哭腔的諾諾語無倫次道。

菲姐嗅到了從電話線里傳來的極大委屈,於是改變了腔調:

「你怎麼啦?」

「我日記…被看光了……」諾諾將臉埋在枕頭裡,哭訴道。

「你哪裡被看光了??」菲姐以為諾諾不小心春光乍泄。

林諾則惱羞成怒道:「什麼呀!日記呀,日記!」

「噢噢…不好意思……」菲姐笑笑道,「誰看你日記啦?」

「不知道呀…我回來的時候,上面就寫著了……」

諾諾指的是自己落在圖書館的日記本里,被人續寫上了一篇:

平成28年四月廿日,晴
Dear Diary(親愛的日記本),
很高興認識你。
我傾慕你的小主人已經很久了。她很可愛。
所以,可以麻煩你引薦一下嗎?
芳心若許,還請日記本先生代為傳達。

聽罷諾諾支離破碎的敘述,菲姐評論道:「沒留下名姓——看來這廝不甚自信啊。」

「還說風涼話!」諾諾嗔怒道,「我的秘密都被他讀去了啦……」

「你先別急,」菲菲姐姐安慰道,「那裡面你都寫了什麼?」

隨著姐姐的問詢,諾諾回憶起一些小片段:

平成26年三月三日,陰
Dear Diary,
今天給哥哥打電話,他居然凶我誒!
午餐的時候(那時他在上體育課嘛),我就想著「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吧」。
其實也沒什麼可講,畢竟每天都有在發簡訊。所以,我也就沒指望他會接。
沒想到,哥哥接了。
所以,我只能實話實說了呀:
「以為你不會接哩。」
可是,這個傢伙,他居然凶我:「你真是莫名其妙!」
日記本先生,你說,這算不算家暴?(哭)

平成26年七月十二日,可以看到彩虹
Dear Diary,
今天哥哥和姐姐聊了好有趣的對話!哈哈
姐姐(壞笑):「又惹諾諾生氣了吧?看姐姐不教育教育你!」
哥哥(不屑):「你那算哪門子教育我」
姐姐(嫵媚):「性教育?」
哥哥(大怒):「滾。。。」
笑話雖然下流,可是大家笑得好開心!
但是好像只有他們成年人可以講——我不甘心。
日記本先生,我再過四年,就可以和哥哥開這種玩笑了吧?

平成27年五月十六日,晴
Dear Diary,
今天哥哥買了???的「撩妹禮盒」分給大家吃。
我也好想吃。
於是我說:「你不要送別人了,都給我吃吧——撩我就是撩妹。」
日記本先生,我真的是後來才知道「撩妹」的意思的!
平成27年五月十七日,晴得可疑
Dear Diary,
日記本先生,你覺得,昨天哥哥的那個「撩妹禮盒」…是想去撩誰呢?

「…………………………………………………………………………沒什麼。」

「………好長的沉默。」姐姐吐槽道。

「真的沒什麼——至少沒什麼對他要緊的。」諾諾嘟噥道。

「這是你的日記本,當然是你覺得重要、它就重要咯——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啦。」菲姐想要岔開話題。

「連爸爸媽媽都沒有讀過我的日記!」諾諾憤然道。

「哎呀,你就應該學學你洋洋哥哥,」菲菲姐姐再次嘗試引開諾諾的注意力,「他的日記——為了預防別人偷看——都是用自創符號寫的嘞。」

「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氣氛忽然很尷尬。

「……………………………………………………………………啊、我就是知道呀。」

「………好長的沉默呀。」這次換諾諾吐槽了。

之後,諾諾在家休息了一個下午。周末午後的床鋪十分溫暖,但她的手腳卻如冰涼。

傍晚,林諾鼓起勇氣、再度踏進那座圖書館。

這圖書館屬於附近的社區大學,從林諾家門口出發只需十五分鐘即可到達。它免費對市民開放,又有開著冷氣的寬闊自習室,所以附近的中學生也常來這裡自習(或是裝作自習的樣子來玩手機)。在午餐時段,大家常常將書本文具留在桌上、自行離開用餐,諾諾也不例外。偷看日記本的事情,應該就發生在這段時間裡。

諾諾戴了醫用口罩和遮陽鏡、頭戴著兜帽,唯恐被那「窺視狂」認出。林諾低著頭,像樹葉般滑過桌椅板凳,徑直來到牆角的廢紙簍前面。她打開書包,將裡面所有的碎紙屑統統倒了進去——這其中就有那本日記的殘骸。收集紙屑的行為著實很不尋常——她想著——不知道身後有多少人在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她背對著人群,感覺似乎有無數柱目光像X射線般穿透了外套,掃描著自己的裸背,就好像自己的背面完全是赤身裸體。一想到那「窺視狂」有可能還在這人群里,她的羞恥感忽然轉化成了憤怒。這憤怒令她扶著紙簍的手顫抖起來,一些紙屑隨之散落在書包兩側。諾諾沒有心情收拾這些漏網之魚。

緊接著,她心驚肉跳地離開圖書館,彷彿犯了錯的是她自己。林諾快步走向最近的商店,買了一枚一次性打火機。她一邊離開商店,一邊把玩著打火機。她思襯著「這麼個小傢伙如何點燃滿書包的碎紙」時,忽然想起「酒精可以助燃」的道理。她隨即返身,來到酒品櫃檯,擄起一瓶烈酒。

忽然,有人從她手中搶過酒瓶:「這個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請還給我!我不是用來喝的…」諾諾隨著聲音看去,那是個大學一年級模樣的男生,穿著便利店的制服。

「你會燒到你自己的。」那男生說道,「我來幫你吧。」

店員小哥用櫃中的啤酒取代了手上的烈飲。諾諾則羞於「要燒什麼東西」的想法隨隨便便地被陌生人識破,伺機溜出了商店,快步走向附近公園的空地。她蹲坐在地上,從書包里撿出一張紙片,放在打火機上方,顫顫巍巍地撥動著火輪。習習晚風,一次又一次地吹滅了孱弱的火苗。

「噥,給你桶子。」後面忽然傳來了那店員小哥的聲音,嚇得諾諾一激靈。

諾諾轉過頭去,只見小哥哥已換上了便裝。他左手提著一個空的三升鐵皮油漆桶,右手拿著方才選取的啤酒,食指和中指之間還夾著兩個一次性紙杯。

「你要做什麼?」諾諾警惕道。

「把紙片放在桶里燒吧,」小哥將油漆桶放在諾諾手邊,自己則坐在旁邊的長椅上,「這樣既防風、又防火。」

諾諾打量了幾眼正在斟酒的小哥,又檢視了一會兒這舊桶,終於小聲說道:「謝謝你。」

「沒關係。」

小哥並沒有給諾諾分享啤酒。他將兩個紙杯層疊使用,似乎只是個人習慣。

「…你去忙你事情吧。」諾諾打開書包,但連紙屑都不想給小哥看到。

「我不忙,只是桶子我還要拿回店裡。」小哥解釋道。

諾諾只好容忍他在一旁觀察。他似乎不像壞人——諾諾思索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我要燒東西?」

「你不像是會抽煙的女孩子。」小哥輕描淡寫道。

「我的確不抽煙。」諾諾不知道該說什麼,埋頭傾倒著紙屑到桶里。

「哇。好多啊。這燒的是什麼呀?」小哥好奇道。

「沒什麼。」諾諾不想回答。

小哥追問道:「我猜猜——零分的試卷?」

諾諾這才抬起頭,奮力辯解道:「才沒有…!!我最低也有考平均分以上呢。」

小哥嘬了一口啤酒沫,繼續道:「那就是情書?」

這的確問到了點子上——諾諾不知道那篇不請自來的日記算不算是告白的信箋:「也許吧。」

小哥注視著冉冉升起的火苗:「日記是多麼寶貴的東西呀——為什麼要燒掉呢。」

諾諾一怔:「……你怎麼知道是日記來的…?」

小哥嗅著草木灰的味道:「因為我也寫過——那些只敢對日記本先生敞開心扉的感情。」

「最後也是燒掉了嘛?」諾諾好奇道。

「嗯。也是在這個桶里。」小哥慢慢說道,聲音輕得就像是飛舞在熱氣里的紙灰。

也許是被這紙灰嗆到了,諾諾咳嗽了幾聲。

小哥將層疊的紙杯拆開,給諾諾倒上了大半杯。泡沫慢慢溢出了杯沿。

「謝謝——爸爸不讓喝酒。」諾諾連忙站起身,推辭道。

「那就舔舔泡沫吧,至少潤潤嗓子。」小哥建議道。

諾諾考慮再三,回想起以前參加大人們的宴席時,也常這樣嘗嘗酒味,於是答應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注視著林諾吸吮了兩口泡沫,小哥拒絕了林諾遞迴來的紙杯:

「你都用過了,就拿著吧。」

諾諾有點不好意思,雙手捂著紙杯,不知所措。她的樣子,就好像如果能用雙手把杯中之物捂暖的話,啤酒就會變成果汁似的。

「我可以倒掉嗎……?」諾諾怯生生地問道。她不清楚啤酒賣多少錢,所以不敢隨意處置。

「你隨意。」小哥淡然道。

諾諾看著桶內的餘燼,感覺口渴難耐。她一想,今天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煩心的事情,再多一件也無妨吧。於是,她將杯中少半杯酒一飲而盡。

「大哥哥,」諾諾問道,「你從商店出來幫我,不要緊嘛?」

「哦,你是說我的兼職嗎?」小哥一笑,「下班了。」

「『兼職』?」諾諾不是太熟悉這個概念。

「嗯,俗稱『打工』。」看諾諾還是不甚理解,小哥繼續道,「上大學之後,課餘時間會很充裕。有人選擇繼續溫習功課,有人選擇去網咖玩遊戲,有人——比如我——會去掙些外快。」

一聽到「上大學之後,課餘時間會很充裕」這句,諾諾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明洋哥哥讀大學之後便自稱「課業繁重」呢?

針對這一點,諾諾求證道:「真的嗎?」

小哥以為諾諾是在問「自己選擇去打工」這事,於是舉例說明道:「對呀。我不僅在這家店裡打工,有時還去做家教呢——就是給你這麼大的孩子們。」

說著,小哥摸了摸諾諾的頭頂。這時,諾諾才發現,小哥比自己高出一頭左右。她不由得想起洋洋哥哥:他當年也有做家教,只不過對象是一名小學男生。林諾多麼希望洋洋哥哥當年是在教諾諾自己呀。

「大哥哥,」諾諾忽然對這位小哥產生了興趣,「我叫林諾——『樹林』的『林』、『承諾』的『諾』——您叫什麼名字呀?」

「我啊,」小哥哥一笑,答道,「喬文——鄭喬文。」

為什麼不叫「黎明洋」呢——諾諾妄想著。隨著喬文哥哥的示意,她同他坐到了長椅上:「哪幾個字呀?」

「我發到你手機上好不好?」喬文哥哥掏出了手機。

「嗯嗯。」諾諾點頭道,然後交出了手機號碼。

喬文放下了手中的酒瓶,開始敲起鍵盤來。諾諾怕喬文哥哥是在輸入解鎖密碼,所以將視線轉移到酒瓶上的標籤上去。

「哈哈。還想再來一口嗎?」喬文不由分說,給諾諾和自己各倒上一口。

諾諾羞紅著臉,口口聲聲地推脫著「不要了不要了啦」,可喬文哥哥卻舉起他的紙杯,邀請道:

「乾杯!」

諾諾下意識地舉起杯子迎了上去:「干…乾杯……」

推杯換盞,兩人不久便將一瓶啤酒消滅殆盡。

這是林諾初次飲酒。

(接下文《諾憶錄·喬文哥哥(上)》)


心裡很難受卻無法述說的感受,不敢在信任她,更沒辦法真心待。並且會被別人定義為一個不是真實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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