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及你的長輩見過哪些抗日戰爭中日軍的劣行?

這個問題首先是向@老兵尹吉先 提的,他是山東人,在抗日戰爭中受害,與八路軍一起參加過抗日鬥爭。其次,各位網友有故事的也可以回答,但是拒絕沒有出處的、道聽途說的故事。


我的博客里都有,抗日戰爭時期回憶錄這是我的博客,日本鬼子殺害了我舅爺
閔高約 一家四口人,下面是我的記錄。/ @浮生未半代為編輯。

我的童年真實親身經歷

日本侵略中國時,我的所見所聞。

(一),44年12歲我就給日本鬼子修炮樓

1937年「七七事變」後,國民黨抵擋不住日本鬼子的進攻,邊打邊往南方撤。日本鬼子在後面追,他們後方沒有正規軍隊空虛,交通難保,他們為了後方道路暢通,在交通要道建立了很多據點,如:山東煙台至濰坊四百里,在煙台至濰坊公路旁邊,十里路修個據點,八里路修個崗樓,內駐有30~50人的日本軍隊,還有三分之一的二鬼子『中國人』,有1~2輛汽車。崗樓約有十米高,便於瞭望、射擊,外有圍牆加鐵絲網,牆外有二米深二米寬的壕溝,進行防守;根據土八路當時手中的武器,根本攻不進去。途中經過朱橋、離我家往東4公里,往南是平里店也四公里都修日本鬼子據點,沒有人給鬼子修,就到處抓些老百姓,或者強制周圍各村,村保長派人給他們修,否則就到你村,燒、殺、搶奪,各村村保長不得不應付。

我12歲那年,村長讓我到給日本鬼子修據點。為什麼讓我去?當時日本鬼子向我們村要民工,加修據點,村保長不敢不派,不派就要掉腦袋。又不敢讓青年人去,青年人去,怕被日本鬼子留下當日本兵,只能派60歲以上的老人或是我這麼大的孩子。讓我去給他們搬磚,有的挖壕溝,有的蓋門樓。鬼子拿著棒子監工。誰要站著或是坐著沒有幹活,就向他屁股上打一棒子。我看到一個老頭坐下剛歇一會,被鬼子監察工的一棒子打在後背上。沒有爬起來。以後被人抬走了死活不知道。人們等監工的鬼子不在時就偷偷說:「鬼子不打勤,不打懶的,專打沒有眼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個監工的鬼子拿著棒子又出來了,走到民工蓋門樓的底下,門樓上的木頭,磚頭突然掉下(可能是民工有意的),正砸到監工鬼子的頭上肩上,我當時看到太高興了, 想拍手不敢拍,想大聲喊「活該」也不敢喊。只是咬著牙我小聲喊:「好好真解氣」。

(二)人們每天過著提心弔膽的生活

我家住在萊州西遊區東尹家村,往南四公里是平里店。往東四公里是朱橋,都是日本鬼子看守煙台至濰坊公路的據點,據點又遭到有少量武器的土八路游擊隊封鎖,他們吃糧吃菜都很困難,肉類就更缺了,所以它們經常派二三十個人帶著武器,一邊到農村搶糧一邊抓人。那時每個村頭都有人民自己組織的民兵、兒童團,站崗放哨,聽說鬼子來了,崗哨立即用敲盆、吹哨、大喊的辦法,通知全村人民,逃跑到村外,大姑娘怕被姦汙女扮男裝隱蔽起來,有些沒有來得及跑的人,也被鬼子嚇呆了。鬼子們不管農民將來怎樣生存,他們見了糧食和有用的東西就拿走,農民養的雞、豬綁起來裝到汽車上,裝滿了車,拉回據點。過了幾天吃完了又出來搶。

凡是日本鬼子只要懷疑是土八路的人就殺(因為侵略軍都有免予起訴權,不受追究),懷疑是土八路的房子就燒。燒、殺、搶、奪搞得人心惶惶,民不得生。

44年秋,鬼子在離我村三里的諸馮村搶糧,我看到一名穿黑衣服的青年人(可能是土八路)在尹、遲村中間,摔了一枚手榴彈,鬼子聞聲趕來,把尹、遲村包圍,凡是村裡的青壯年,男人逐個檢查,看看他的肩膀上有沒有背搶帶勒的皮帶印,手上有沒有幹活磨得繭子。有懷疑就被捉走,遲家村的綽號「破頭生」被捉走了。一星期後,鬼子通知村去領屍。把屍體抬回來在遲家老墳塋埋葬,我聽埋葬的人說:他身上被鬼子用刀拉了很多的小口,灌上鹽水逼他說出土八路軍的組織和活動,他說不知道就被殺死了。

鬼子到我村鄰居富農張秀君的母親家,她的金耳環被鬼子扯走了。她的兩個耳朵被撕裂,我看到還流了很多的血。所以村裡的人們,要聽說鬼子來了,非常害怕,都不知道要往哪裡藏,向哪裡躲。人民對他們恨透了。

(三)亡國奴的生活不敢回想

帝國主義的侵略軍到外國,他有免於起訴權,殺人不受追究。我記得1943年秋,突然一位男人敲我家的門,喊著我爸的名字「這是尹東財家嗎?」,「是啊」我媽回答,又問「招賢村的閔高約是你們家的什麼親戚?」,我媽回答:「我孩子的舅爺家。」,傳信的人又說:「他們家四口人,全被日本鬼子殺光了,你們去看看吧」。我媽一驚就哭起來了。立即,我父母領著我到了離我家四里的『招賢村』。鬼子走了,離我舅家很遠就看到他們門前站了很多村民。到跟前一看,他家一扇門立著,另一扇門倒下。我那年11歲,先跑進他們家的大門口,向門裡邊一看,一個老頭倒在血堆里,把我嚇得立即跑回我媽跟前,哭著對我媽說:「媽,那裡有個死人,我害怕」,我父母領著我走進了他家,門裡死的老頭,是我舅爺,再往裡走,看到院里有個草垛,被燒光了,灰堆底下有一片油漬,他家15歲的孩子是我舅爺的孫子,也被鬼子的刺刀刺死躺在正間里。東廂房的老太太是我舅奶奶,被刺死躺在炕上,我沒敢看。我媽哭著出了大門,門外很多人。我媽問,為什麼鬼子要殺他們全家。一位40多歲的婦女說:「他家15歲的孩子在村頭站崗,見了鬼子就往家便跑便喊,鬼子來了,鬼子來了。鬼子在他的後面追,鬼子看到孩子進了他們家的大門,把門關上了。鬼子叫門他不開,就砸門,鬼子的火上來了,屋裡的老人剛要出來開門,大門被鬼子砸開了,一扇門倒在老頭的身上,鬼子看到後,又捅他刺幾刺刀。他的媳婦子見事不好,急忙向草垛里鑽,又被鬼子看到了,立即把草垛點上火,婦女見事不好,便向外跑,又被鬼子捉住甩進火堆里活活的被燒死了。她指著那堆灰漬說:「你看,周圍一片油漬,孩子的媽就是燒死在那裡。鬼子到了他家的正間,15的歲孩子無處藏,被鬼子向他胸前連刺兩刀。倒在地下。又把炕上的老太太刺了兩刀,結束了他家四口人的生命」舅爺的兒子闖關東在牡丹江躲過一劫。

(四)亡國奴生活每天提心弔膽

日本鬼子把老百姓嚇破膽。 1943年秋凌晨三點多鐘,人們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突然外面傳來了村頭站崗人的喊聲,「日本鬼子來了!日本鬼子來了!」那時農民穿著前後不分的『大擋褲』,女人穿花褲。張洪彥聽到外面的喊聲,日本鬼子來了,立即想到,日本鬼子又來燒殺搶奪、捉人、強姦婦女了,把他嚇慌了。來不及點上油燈,叫醒了孩子和老婆,穿上衣服領著孩子老婆,跑到野外的高粱地里藏起來了。全村的人也亂起來了,田野里到處是人,天亮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們表現的特別喪氣,我們提心弔膽都在想:日本鬼子走了嗎,敢回家嗎!突然人們看到張洪彥,穿著他老婆的花褲子,人們哈哈的大笑起來,張洪彥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褲子,也跟著笑起來了,到了八九點鐘,人們相互轉告,日本鬼子走了,村裡的人全回家了。你知道人民對日本鬼子的恐懼到了什麼程度了嗎?

在我記憶里,從1940年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在這段時間裡,孩子們或是成年人在大街上一跑,人們就害怕,認為日本鬼子兵又來燒殺搶奪了。立即每人的心被嚇得都像要跳出來似的。成年人沒有心事幹活,學生沒有心事學習。造成人民貧窮、落後、缺吃、少穿;日本帝國主義害了中國人。

毛澤東救了中國人民。

當時的背景:民族資產階級壟斷中國經濟,控制著國家的經濟命脈。農村的地主、富農只有5%,卻佔有50%的土地。另外50%由貧下中農耕種,所以很多人沒有地種,給地主富農打長工或是打短工,長期貧窮,尤其趕上天災經常餓死人。

從我家鄉說起。1,1940年春天,後鄰居尹紹先的四歲姑娘,小名充倫,被餓得睡不醒、坐不起、不會說話。用西鄰居家『溫鏜娘』的白糖水灌活。一個月之後,我四歲的妹妹,餓得也出現『充論』那個樣子,迷迷糊糊,不會說話,坐不起來,也用糖水灌好了。好心的尹萬寶老婆知道了,來動員我媽,說:我要不想辦法,去年就把全家餓死了。你看把我五歲的小姑娘送人,換回120斤玉米渡過了難關,現在我只顧嘴,我蓋得被子都賣掉了,冬天睡在草里。她對我媽又說,你也把你四歲的四姑娘送人吧,我給你找主,也能換來一百多斤糧食。我媽答應了,我聽到後,立即抱住我媽的大腿哭起來了「媽媽不給呀,媽媽不給呀」,我媽也跟著我哭起來了,妹妹終於沒有送人。每年95%農民,到舊曆3月~5月期間靠吃樹葉、野菜維持生活,有的年輕人實在無法忍受,饑寒交迫的生活,為了吃飯就當了日本兵或是國民黨兵。我印象最深的是,有對親兄弟,一個是當了日本兵,另一個是當國民黨兵互相對打。

2,我差點被白署干噎死的故事。45年春,父親為了便宜買了一些帶煤油味得白薯干(奸商偷著販賣日本煤油,用白薯干做掩蓋所致),母親煮一鍋,姊妹五個分著吃了一頓。剩餘的用泥盆扣到鍋里不讓吃了,等下午晚飯再吃。十三歲的我餓了。看家中無人從鍋里拿出三塊,放到嘴裡一塊就吃。聽到外門響,知道我媽回來了怕他說,我連忙把手裡的其餘兩塊白薯干填到嘴裡去了,快嚼猛咽。結果咽不下去,噎死了。不知到什麼時間又把我救活了,只知道我醒後媽媽還在哭。

國家就在這種情況下看毛澤東的智慧,他如何發動群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1940——45年,他利用人民貧窮的機遇,密密的把共產黨組織發展起來了

他抓住人民缺吃少穿,兒童不能上學,饑寒交迫,求生存的機遇,派地下共產黨員下農村教書,讓兒童上學。

1940年我們山東萊州西由鄉東尹家村來了一位30歲左右的婦女,帶有南方口音,名叫「自博 」,她到我們村的主要任務是義務教書。沒有條件,只要學生家長管她吃飯就成。我八歲,家中沒有錢讓我上學,父母聽到可高興了,從此我開始上學了,白天她教給我們讀書、唱歌,以後成立了兒童團。歌詞我還記得:月兒彎彎,松花山上,我們都是兒童團,站崗放哨,又當偵探,盤查行人,捉漢奸,鬼子來了,我們就跑,跑到八路那去報告,領著八路,拿著槍刀,殺退鬼子,把鄉保。從此,我們天天扛著棍棒當槍,唱著歌,輪流到村頭站崗。有一天我站崗,聽說日本鬼子來了,我趕快往學校跑,告訴『自博』老師,老師立即把共產黨的書藏起來,把日本的書擺在桌上。鬼子看到中國人讀日本人的書,高興得走了。(以後才知道各村的小學老師都是地下工作者)

她,晚上教婦女們識字,很快全村300多戶人家她都熟識了,成立婦救會,教育婦女反帝反封建,宣傳日本帝國主義在中國犯下的罪行。讓婦女放開腳,不要裹小腳,推倒封建社會,自己解放自己,受到婦女們的擁護。從此,各地婦女頂住父母的束縛再不裹小腳了,讓裹著小腳到廟裡請神拜佛保平安的婦女走出家門,走向社會,地下共產黨在農村站穩腳步。在此期間共產黨員一個發展倆個,倆個發展四個。在農村像雨後春筍一樣,大批的共產黨員發展起來了。如,我們村的尹鮮英通過她介紹,成為共產黨員,以後提升為區長、縣級、省級幹部。她還秘密的把村幹部和貧下中農出身的積極分子進行教育,發展成為共產黨員,成立了共產黨組織。民兵隊長、各村村長、婦救會長,全是共產黨員,成了毛澤東的殺手鐧。這把殺手鐧,在黨中央毛澤東的秘密領導下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成了毛澤東在執政時的護身符』。在抗日戰爭時期他們大量宣傳日本鬼子在中國犯下的燒殺搶奪滔天罪行,號召人民起來抗日救國反帝反封建,贏得人民擁護。他們協助八路軍抵制日本鬼子到農村搶糧、捉人,給八路軍提供後勤供給,治療、隱藏、轉移傷員任務。這幫殺手鐧又成了毛澤東的眼睛、耳朵。把日本鬼子活動的信息逐級上報,當時沒有電話,組織人傳送雞毛信,使毛澤東能夠正確制定戰鬥方案。達到了發展自己的力量,增加了全國人民把日本帝國主義趕出中國去的凝聚力;把一片散砂的農民組織起來了,形成農村包圍城市的局面。

八路軍游擊隊是怎樣生存的。

毛澤東利用日本侵略軍在中國燒殺搶奪的機遇,把中國人民發動起來了。八路軍長征前30萬人,長征後毛澤東手下還有三萬人,毛澤東一邊領導八路軍與日本侵略軍打游擊戰,一邊在農村發展共產黨組織,利用人民對日本侵略軍在中國燒殺搶奪的仇恨心理的機遇,建立了農村根據地。

我們家鄉是個八路軍游擊隊的活動區,因為他們打日本,我們看到他們特別高興,他們身穿便衣,腰裡別著手榴彈、駁殼槍,十個一幫,八個一撮,神出鬼沒,這裡住半夜,那裡住半宿,走到哪裡,吃到哪裡,睡到哪裡。有一天,天黑了,村長張洪彥領著十幾個八路軍到我家。進門就叫「二嫂子」,我領幾個人到你家吃飯,睡覺。我媽想:我們家的人,都沒有什麼吃,給他們吃什麼?可把我媽愁壞了,住沒有問題,有南屋,有北屋好辦。吃怎麼辦,村長悄悄地對我媽說:不要讓別人知道,走漏消息,被日本鬼子知道不得了,有什麼給他們吃什麼。明天,你可以到村公所領糧食。我媽點點頭,村長走了。我媽,把便衣領到南屋的炕上休息。把麵缸底,玉米麵缸底打掃一下,參在一起貼了一鍋大餅子。又煮了一鍋白薯干,加上大蔥、鹹菜、醬讓他們吃了一頓,飯後,每人給一張區公所印的飯票,到南屋休息了。等到我睡醒他們就不在了,當時各村要是沒有毛澤東的殺手鐧,土八路游擊隊根本無法生存。第二天,我爸拿著他們給的飯票,到村公所換回十斤糧食。

毛澤東通過他的殺手鐧(共產黨員),領導人民先反帝、反封建。然後又推翻了以蔣介石為首的官僚民族資本主義,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進行了土改,人們生活得到改善。

我看清了毛澤東的智慧,中國有了希望。改變了我只為自己活著的人生觀。

日本侵略中國時人民的生活(一)_春生的新博客

(一),44年12歲的我,給日本鬼子修炮樓

1949年建國前由於三座大山(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如:鴉片戰爭、八國聯軍、日本帝國主義在中國燒殺搶奪造成中國長期貧窮。我給網友講幾段親身經歷的小故事。

1937年「七七事變」後,國民黨抵擋不住日本鬼子的進攻,邊打邊往南方撤,日本鬼子後面追,他們後方沒有正規軍隊空虛,為了後方道路暢通,日本軍在中國交通要道建立很多據點。鬼子到處抓些老百姓給他們修。在煙台至濰坊公路旁邊,十里路修個據點,八里路修個崗樓,內駐有30~50人的日本軍隊,還有三分之一的二鬼子『中國人』,有1~2輛汽車。崗樓約有十米高,便於瞭望、射擊,外有圍牆加鐵絲網,牆外有二米深二米寬的壕溝,進行防守;根據土八路當時手中的武器,根本攻不進去。

我12歲那年,村長讓我到離我家4公里的平里店給日本鬼子修據點。為什麼讓我去?當時日本鬼子向我們村要民工,加修據點,村保長不敢不派,不派就要掉腦袋。又不敢讓青年人去,青年人去,怕被日本鬼子留下當日本兵,只能派60歲以上的老人或是我這麼大的孩子。讓我去給他們搬磚,有的挖壕溝,有的蓋門樓。鬼子拿著棒子監工。誰要站著或是坐著沒有幹活,就向他屁股上打一棒子。我看到一個老頭坐下剛歇一會,被鬼子監察工的一棒子打在後背上。沒有爬起來。以後被人抬走了。人們等監工的鬼子不在時就說:「鬼子不打勤,不打懶的,專打沒有眼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個監工的鬼子拿著棒子又出來了,走到蓋門樓的底下,門樓上的木頭,磚頭突然掉下,正砸到監工鬼子的頭上肩上,我當時看到太高興了, 想拍手不敢拍,想大聲喊「活該」也不敢喊。只是咬著牙我小聲喊:「好好真解氣」。


亡國奴生活不好過(二)


我們村往南四公里是平里店。往東四公里是朱橋,都是日本鬼子看守煙台至濰坊公路的據點,據點又遭到有少量武器的土八路游擊隊封鎖,他們吃糧吃菜都很困難,肉類就更缺了,所以它們經常派二三十個人帶著武器,一邊到農村搶糧一邊抓人。那時每個村頭都有人民自己組織的民兵、兒童團,站崗放哨,聽說鬼子來了,崗哨立即用敲盆、吹哨、大喊的辦法,通知全村人民,逃跑到村外,大姑娘怕被姦汙女扮男裝隱蔽起來,有些沒有來得及跑的人,也被鬼子嚇呆了。鬼子們不管農民將來怎樣生存,他們見了糧食和有用的東西就拿走,農民養的雞、豬綁起來裝到汽車上,裝滿了車,拉回據點。過了幾天吃完了又出來搶。

凡是日本鬼子只要懷疑是土八路的人就殺(因為侵略軍都有免予起訴權,不受追究),懷疑是土八路的房子就燒。燒、殺、搶、奪搞得人心惶惶,民不得生。

44年秋,鬼子在離我村三里的諸馮村搶糧,我看到一名穿黑衣服的青年人(可能是土八路)在尹、遲村中間,摔了一枚手榴彈,鬼子聞聲趕來,把尹、遲村包圍,凡是村裡的青壯年,男人逐個檢查,看看他的肩膀上有沒有背搶帶勒的皮帶印,手上有沒有幹活磨得繭子。有懷疑就被捉走,遲家村的「破頭生」被捉走了。一星期後,鬼子通知村去領屍。把屍體抬回來在遲家老墳塋埋葬,我聽埋葬的人說:他身上被鬼子用刀拉了很多的小口,灌上鹽水逼他說出土八路軍的組織和活動,他說不知道就被殺死了。

鬼子到我村鄰居富 農張秀君的母親家,她的金耳環被鬼子扯走了。她的兩個耳朵被撕裂,我看到還流了很多的血。所以村裡的人們,要聽說鬼子來了,非常害怕,都不知道要往哪裡藏,向哪裡躲。人民對他們恨透了。


亡國奴的生活不敢回想(三)


帝國主義的侵略軍到外國,他有免於起訴權,殺人不受追究。我記得1943年,突然一位男人敲我家的門,喊著「這是尹東財家嗎?」,「是啊」我媽回答,又問「招賢村的閔高約是你們家的什麼親戚?」,我媽回答:「我孩子的舅爺家。」,傳信的人又說:「他們家四口人,全被日本鬼子殺光了,你們去看看吧」。我媽一驚就哭起來了。立即,我父母領著我到了離我家四里的『招賢村』。鬼子走了,離我舅家很遠就看到他們門前站了很多村民。到跟前一看,他家一扇門立著,另一扇門倒下。我那年11歲,先跑進他們家的大門,向門裡邊一看,一個老頭倒在血堆里,把我嚇得立即跑回我媽跟前,哭著對我媽說:「媽,那裡有個死人,我害怕」,我父母領著我走進了他家,門裡死的老頭,是我舅爺,再往裡走,看到院里有個草垛,被燒光了,灰堆底下有一片油漬,他家15歲的孩子是我舅爺的孫子,也被鬼子的刺刀刺死躺在正間里。東廂房的老太太是我舅奶奶,被刺死躺在炕上,我沒敢看。我媽哭著出了大門,門外很多人。我媽問,為什麼鬼子要殺他們全家。一位40多歲的婦女說:「他家15歲的孩子在村頭站崗,見了鬼子就往家便跑便喊,鬼子來了,鬼子來了。鬼子在他的後面追,鬼子看到孩子進了他們家的大門,把門關上了。鬼子叫門他不開,就砸門,鬼子的火上來了,屋裡的老人剛要出來開門,大門被鬼子砸開了,一扇門倒在老頭的身上,鬼子看到後,又捅他刺幾刺刀。他的媳婦子見事不好,急忙向草垛里鑽,又被鬼子看到了,立即把草垛點上火,婦女見事不好,便向外跑,又被鬼子捉住甩進火堆里活活的被燒死了。她指著那堆灰漬說:「你看,周圍一片油漬,孩子的媽就是燒死在那裡。鬼子到了他家的正間,15的歲孩子無處藏,被鬼子向他胸前連刺兩刀。倒在地下。又把炕上的老太太刺了兩刀,結束了他家四口人的生命」。

亡國奴生活每天提心弔膽(四)、

日本鬼子把老百姓嚇破膽。 1943年秋凌晨三點多鐘,人們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突然外面傳來了村頭站崗人的喊聲,「日本鬼子來了!日本鬼子來了!」那時農民穿著前後不分的『大擋褲』,女人穿花褲。張洪彥聽到外面的喊聲,日本鬼子來了,立即想到,日本鬼子又來燒殺搶奪、捉人、強姦婦女了,把他嚇慌了。來不及點上油燈,叫醒了孩子和老婆,穿上衣服領著孩子老婆,跑到野外的高粱地里藏起來了。全村的人也亂起來了,田野里到處是人,天快亮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們表現的特別喪氣,我們提心弔膽都在想:日本鬼子走了嗎,敢回家嗎!突然人們看到張洪彥,穿著他老婆的花褲子,人們哈哈的大笑起來,張洪彥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褲子,也跟著笑起來了,到了八九點鐘,人們相互轉告,日本鬼子走了,村裡的人全回家了。你知道人民對日本鬼子的恐懼到了什麼程度了嗎?

在我記憶里,從1940年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在這段時間裡,孩子們或是成年人在大街上一跑,人們就害怕,認為日本鬼子兵又來燒殺搶奪了。立即每人的心被嚇得都像要跳出來似的。成年人沒有心事幹活,學生沒有心事學習。造成人民貧窮、落後、缺吃、少穿。帝國主義害了中國。


抗日戰爭時期,民眾有苦難言

民族資產階級壟斷中國經濟,控制著國家的經濟命脈。農村的地主、富農只有5%,卻佔有50%的土地。另外50%由貧下中農耕種,所以很多人沒有地種,給地主富農打長工或是打短工,長期貧窮,尤其趕上天災經常餓死人。從我家鄉說起。

1,1940年春天,後鄰居尹紹先的四歲姑娘,小名充倫,被餓得睡不醒、坐不起、不會說話。用西鄰居家的白糖水灌活。一個月之後,我四歲的妹妹,餓得也出現『充論』那個樣子,迷迷糊糊,不會說話,坐不起來,也用糖水灌好了。好心的尹萬寶老婆知道了,來動員我媽,說:我要不想辦法,去年就被餓死了。你看把我五歲的小姑娘送人,換回120斤玉米渡過了難關,現在我只顧嘴,被子我都買了,冬天睡在草里。她對我媽又說,你也把你的四姑娘送人吧,我給你找主,也能換來一百多斤糧食。我媽答應了,我聽到後,立即抱住我媽的大腿哭起來了「媽媽不給呀,媽媽不給呀」,我媽也跟著我哭起來了,妹妹終於沒有送人。每年95%農民,到舊曆3月~5月期間靠吃樹葉、野菜維持生活,有的年輕人實在無法忍受,饑寒交迫的生活,為了吃飯就當了日本兵或是國民黨兵。我印象最深的是,有對親兄弟,一個是當了日本兵,另一個是當國民黨兵。

2,我差點被白署干噎死的故事。45年春,父親為了便宜買了一些帶煤油味得白薯干(奸商偷著販賣日本煤油所致),母親煮一鍋,姊妹五個分著吃了一頓。剩餘的用泥盆扣到鍋里不讓吃了,等下午晚飯再吃。十三歲的我餓了。看家中無人從鍋里拿出三塊,放到嘴裡一塊就吃。聽到門響知道我媽回來了,我連忙把手裡的其餘兩塊白薯干填到嘴裡去了,快嚼猛咽。結果咽不下去,噎死了。不知到什麼時間又把我救活了,只知道我醒後媽媽還在哭。

毛澤東通過他的撒手鐧,領導人民先反帝、反封建。然後又推翻了以蔣介石為首的官僚民族資本主義,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進行了土改,人們生活得到改善。我看清了毛澤東的智慧,中國有了希望。改變了我只為自己活著的人生觀。


小時候看電視劇阿信,我姥姥(20年代東北生人)說,日本人一直這樣,有禮貌,以前買他們一塊豆腐,老闆娘能鞠好幾個躬,不買東西也客客氣氣的。當時我大概七八歲,問,那你喜歡日本人嗎?我姥姥說不喜歡,日本人不拿中國人當人看,趕集的時候總有日本兵牽著狗在馬路上設卡子,時不常的就讓狗撲上去咬人,然後在旁邊笑著看,並非被咬的人身份可疑或有什麼錯處,單純就是為了取樂。


以下內容根據姥爺生前書寫和口述回憶錄錄音整理而來,以下內容非道聽途說,絕對真實有效,謝絕轉載。

三、日本人來了

1931年,日本人發動「九一八」事變,佔領東三省。日本人所到之處,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就在這緊要時刻,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兵,都是國民黨的兵,穿著軍裝全副武裝,從北往南撤退。撤退的路線從羊范至下解、西葛泉、申庄、西郝庄往南,往邑城、武安方向。

那時我才十來歲,不知道這麼多兵為啥不去往北邊打日本人,卻往南邊走。剛開始過兵,不打罵人不抓人,光看著兵多呀,白天黑夜過,幾天幾夜過不完。有的當兵找水喝,村裡人問他日本人在哪裡,他們回答說不知道。原來他們這些兵還沒見到日本人就跑掉了。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兵丟下老百姓跑了,可老百姓拖兒帶女往哪跑。當時鄉親們氣憤地說:養這些兵不如養只狗,養只狗它不會丟掉主人自己跑走。狗懂人性。狗不嫌主窮(我記得過黃河後,攻打二三五旅,解放陝州[現在黃河三門峽]夜間進攻打死了陝州專員,死人跟前站著一隻狗,天明後才認出死人是專員,一邊那隻狗正是專員喂的。)後邊過的國民黨兵,開始抓人叫送他,有的送到邑城不叫回來,想叫補充當兵。都偷偷回來。有的當兵抓牲口送,送幾個村就把牲口給賣掉,嚇得老鄉們都把牲口攆到老東溝躲起來。再後來當兵的變成明搶。老百姓也有大膽的,看到一兩個兵,想法把他打死,扔在窯洞里。有一個當兵的不敢進村,餓得他沒辦法,就到墳角地上吊,被人發現,問他為什麼上吊,他說:不敢去村,餓得沒辦法。那人說你窯上幹活去。他到窯上幹了一個多月活,後來孫殿英部隊來了,他又當兵走了。這在國民黨兵里,還算安分守己的。更多的人變成土匪,欺壓老百姓,後來投降日本人成了漢奸,成了日本鬼子的幫凶。

沙河縣都知道楊蘭的。開始只有幾個人,都是遊手好閒,作拉票生意,專拉有錢人,要他們拿錢贖人。剛好趁上國民黨撤退,收留許多地痞流氓,組成隊伍,首先進駐大小油村,要吃要喝要錢去吸毒品,有槍就是王。幾天過去沒有油水了,突然趕到綦村,天不明就包圍了綦村,比在油村更壞。傳說把沒有逃走的婦女當太太。搶的衣服布匹棉被等拿到村外去賣,只要給錢就賣。有膽大財迷的人,才敢找這個便宜。綦村搶光後,又要到申庄搶。有人說申庄窮,天亮後趕到東郝庄,因為東郝庄劉鎖的開著木匠鋪,把東郝庄遭塌得不像樣子。後又糾集許多國民黨逃兵,社會上臭氣相投的溜兒光蛋,人多槍也多,變成當時的草頭王。

由狗變成狼,胃口變大了,要獨霸一方。看到公司窯那塊肥肉,傳說日進斗金。楊蘭的帶著土匪部隊,包圍了大官房。早已住在那的吃干隊,感到人少力薄,抵不住楊蘭的,逃之夭夭。楊蘭的這時大搖大擺地住進大官房,,派糧要款坐享其成。老百姓沒想到他比吃干隊還壞。吃干隊佔領公司窯後,不禍害周邊村莊老百姓,只是把煤窯收入拿走。可是楊蘭的把煤窯收入拿,還向周邊各村莊要錢和饃頭,揚言哪個村莊不送來,就派弟兄們進住村莊。村裡聽到這話,嚇得目瞪口呆,回想著他們在油村、綦村、東郝庄的暴行,都說不吃不喝、砸鍋賣鐵,也得給他們送去,千萬不叫派人來。有一天聽到街上馬蹄聲、說話聲,我出去一看,有四個人掛著槍騎著大馬找保長,街里大人帶著兩個人找保長,留下兩個人。有一個人拿著槍瞄準樹上小雀,一槍打下一隻小雀。我嚇得不得了,要打人沒跑。後來長大到部隊,我用步槍打小鳥,真是沒跑。土匪部隊住在窯上,老百姓非常害怕,整天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

幾個月後,住在武安一帶的孫殿英部隊知道公司窯是塊肥肉,計劃要來。他沒有派部隊來打,而是寫了一封信。楊蘭的接到信後,不對抗就離開往東去,投靠日本人了。孫殿英部隊由此住到大官房,日進斗金,煤窯收入歸入腰包。日本鬼子在鐵路上,距孫殿英部隊,只有十來公里。彵們不打日本鬼子,只是在大官房往腰包裝錢。同是中國軍隊,陳庚帶著八路軍來到上申庄,第三天就派部隊去九孔橋南邊破壞鐵路。當時我大哥二哥都去參加。二哥回來時還拿回幾圈電話線,掛在院里晒衣服用,是銅線不生鏽。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國民黨軍隊在大官房住了半年多,沒有向日本人打一槍,只管收錢享受。八路軍來到三天,就去破壞鐵路。日本人交火後,知道中國人還敢破壞鐵路線,他們也膽戰心驚。護路的士兵更是不敢出門,只能白天檢查路況,作作樣子應付一下。

大約是1938年9月,地里秋莊稼長勢還好,村民們正談論收秋。有人說:日本人占著鐵路線,糧食收到家,還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吃。這時,有人跑來說:日本人到了三王村。別人說沒聽打炮?那人答:俺剛從三王村跑回來。頓時村裡大亂,拉著牲口搭上被子,大哥扶著母親騎著牲口,大嫂快生孩子也騎著牲口,叫我牽著跟在後邊,一窩蜂往西跑,聽到後邊槍聲,在柳溝沒敢停,直往綦村跑。天上下著傾盆大雨,我拉著牲口,路滑,大嫂差點從牲口背上掉下來。俺娘叫大哥趕快去扶住。大嫂大肚子,要掉下來可怎麼辦?到了綦村不敢進村,就拐到村北溝凹里,後來聽說日本佔二郎廟,我們才到綦村文魁小姨家住下。逃難幾天後,談論家裡糧食秋收怎辦。東頭申小識爹回去,他說誰家住著兵,家裡東西沒有動,穿著黃軍衣的不是日本人,叫老鄉們都回來吧。俺大哥也回來看看,咱家住著兵都在耳房上,那班長是內邱人,說:都回來吧,沒事,家裡東西都沒丟。我們回家前,當兵的搬到別處去了。

日本鬼子第一次到上申庄是在剛過春節不久。有一天大約八九點鐘,聽到打炮聲,都去南場看。炮彈落在公司窯後山上。那時孫殿英部隊住官房裡,後山上是放哨位值班。從窯上回來的人說,國民黨兵頭天下午就逃跑了。突然看見瓮缸山上有兵,以為是國民黨兵。後來看見山上的兵大模大樣從山嶺頂上走下來,順著路往村裡來,近前才看清是日本兵。當時王保在場,他家本是住邢台,為了逃日本兵回申庄老家住。日本進駐邢台後,生意人聽說沒事就回邢台去,因此見過日本兵不害怕。

王保到村邊去接日本兵到學校,日本兵不進學校反把板凳搬到校門口,架一堆乾柴點著,把槍架在一起,日本兵坐到火邊烤火。送來開水讓王保先喝,日本兵個人帶著飯盒連吃帶喝後,就走了。起初感到日本兵不打不搶,比國民黨兵還好。其實他們比國民黨更壞。後來,日本兵實行殺人放火「三光」政策。日本兵快投降那年五月份,就在三王村東獨子廟後邊,綁著四個人都穿著老百姓衣服。日本兵在地北頭往南邊訓練打靶進攻,跑一段卧倒再跑再卧倒,快到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四個老百姓前,日本兵窮凶極惡,端著刺刀衝上去,刺到被捆綁的無辜老鄉身上,被害的人慘叫聲震,過路人嚇得趕緊逃跑。日本人製造孔庄慘案,用機槍掃射殺死幾百人,在淺井村炮樓上抓到共產黨員,用刀一塊一塊把人身上耳朵鼻子四肢割下來……。

皇協軍住進公司窯,高德林號稱高旅長、高司令,領導漢奸隊分住在新城、三王村、東郝庄、上申庄,緊接著日本人住到白錯。他們作威作福,佔領公司窯煤礦,日進銀圓二千,又在新城建成集鎮中心,強令三、七大集。春節時又派款抽錢,在三王村村東演大戲三台,皇協軍組織高撓隊文藝演出,所謂歡慶春節熱鬧非凡。這一帶老百姓遭了大罪,出糧出款月月不斷,出工當差天天都有,不是這裡挖戰壕,就是那裡蓋炮樓修公路建操場。後河修那個大操場佔地二百多畝,申庄修操場佔地十多畝,其中有俺家八畝地。高德林做賊心虛,害怕八路軍來打,在周圍建數十個炮樓,光申庄就建三個炮樓:關公廟前一個,西場(現在大隊部)一個,尖岺各山頂上一個炮樓。每個炮樓三層以上,又抽調部隊往西擴張,佔領石崗、下曹一帶。高德林還在公司窯建起造槍工廠。大人們成年給他修路搭橋,挖溝蓋炮樓。炮樓厚一米多,又蓋在山頂上,天天派人送水到山頂,哪有時間種地。收點糧食日本人要搶走。被打死餓死、凍死的隨處可見。

高司令為討好日本人,在公司窯建立「法庭」,按照日本人旨意「審判」,殘害中國同胞。我當時十多歲,整天起早搭晚在桃樹地煤礦掃煤。每到中午就聽到銅鼓洋號,前邊開路,驅趕過路人,動作稍慢就用槍托打人。刑場就在現在勝利村東頭凹處,地名叫五朝門。溝口有個廢窯洞,被害人大部分扔在洞裡邊。有一天,我在河溝北邊高處看到一行被押四人,最上邊那青年才十六七歲。當兵的讓他跪下,那青年不肯跪。當兵就從後邊用腳踢他腿肚處,那青年轉回身,用腳踢當兵的,奮力抗爭,聽不清說什麼。另一個當官的一手抓住青年左膀,將他轉過去用手槍打倒,又補了一槍。在場的群眾都說這孩子有骨氣。這青年被打死了,布告上寫著,我不認字,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抗日名將彭德懷發動了著名的百團大戰,打得鬼子昏頭轉向,漢奸們膽戰心驚。上申庄住著一營皇協軍,營部設在申賓周家,公館住在申天然家。營長姓張,大胖子,聯村剛給送的金匾,說他愛民,住軍秋毫不犯。送匾時唱著戲,各村拿錢,村裡像過會一樣,臨近村有走親訪友,看戲看熱鬧的人特別多。奇怪的是來了幾個貨郎擔,出售的東西價格便宜又趁官太太的心。營長太太挑來揀去,還讓貨郎擔跟著回家幾次。送匾議論還沒完,突然夜裡三四點響起機槍聲,老百姓都被驚醒,槍炮聲響成一片。很快就猜到八路軍來攻打漢奸,仗打得十分激烈。這次可能是八路軍正規部隊,聽到一種機槍聲與眾不同,聲音尖銳刺耳,從沒聽過。

天沒明槍聲稀落,鄉親們躲在家裡不敢開門,直聽到鑼鼓聲,村長叫老鄉們不要害怕,八路軍打進來了,都快出來燒水招待八路軍。開門後大人們都到村公所,我好奇地去南街看,看到一個兵向南場炮樓喊話:某排長,大家都繳槍吧,趕快下來吧!保證生命安全,不要個人錢財。一會兒都到申賓周大院,俺娘怕出事,把我叫回家不叫出門。當時皇協軍營長、連、排長帶著勤務兵,從老鐵的家順東溝往南跑了,當兵的都投降繳槍,只有南場炮樓、尖各嶺山頂上炮樓不投降,等到十點多鐘才投降。十二點多一聲巨響,尖各嶺炮樓炸成平地,八路軍押著俘虜兵往西走,大部隊都到公司窯攻打皇協軍司令部。那一仗打得高德林嚇破了膽,不久便撤出沙河縣,住進邢台城。皇協軍遭到重創,申庄、東郝庄、新城、三王村東半部都被打開,劉石崗、樊下曹、張下曹損失慘重,去石崗迎接部隊在下關村受阻,一個手槍營被消滅大半,高德林險些被抓到。

沒過幾天,八路軍帶著勝利品撤走了。原來躲在營部的幾個皇協軍回來了。他們從廁所撈出一支手槍到南水坑沖洗。

西門被打死的皇協軍,村裡找幾個人,抬到廟凹胡家寺廟前埋在那裡,後來皇協軍又到那裡,說這死人要挖出來,送到三王村西嶺上公墳埋。當時天氣很熱,屍體腐爛很快,拉住死人胳膊,用勁一拉白骨就露出,味道撲鼻臭。第一天有人被噴倒,嘔吐不止,第二天派人沒人去。當兵的到處抓人,當時把我抓到,把我送後水坑前邊。他上到高處說:你要跑我就開槍。我走得不快,上去那塊就見到死人,往上緊走。那當兵的看我沒跑,放心了。我趁他不注意,一下腰,他看不見我,就鑽進莊稼地貓著腰往南快跑,順著溝跑到現在老社飯館處。中午飯也不敢回家吃。等到後晌,看見他們抬著棺材到東嶺上,我這才回家。


聽爺爺說起幾個片斷

日寇打進山東時,長腿大將軍韓復榘先跑了,他跟著大人進山逃難。夜裡山間寒氣極重,人們擠成一團,圍著篝火入睡。半夜他被凍醒,還聽到有嬰兒隱約的哭泣聲

日軍屠殺不分良民亂民。起初當地有農民鬧「紅槍會」,攻打縣城,當然是被團滅。日軍報復屠村,順手把沿途的村子也屠了。爺爺說,那幾個村子跟紅槍會根本就沒瓜葛,平白攤上這場大災

平時日軍主要呆在縣城,村裡基本靠漢奸來管理,但摩托極快,哪裡有事,日軍馬上就能趕到。漢奸多是村裡的惡霸,極招人恨,有次為了取樂就把一個村民綁在樹上打成殘廢。據爺爺說,建國後老百姓們才算出了氣

日軍佔據的時候,連續八年,過年沒聽到一聲鞭炮響,沒人敢放。跟我啦呱時爺爺已經老了,過年很反感鞭炮的轟鳴,但說起這件事,依舊憤恨不平

爺爺12歲那年,為了有口飯吃,去了被日本人霸佔的煤井當小工。他這麼總結的,建國後都說剝削剝削,那是沒到日本人的煤礦里看看,那才真叫剝削呢!


我們小時候家裡窮,農村的男人習慣夏天光著膀子,除了為了增加散熱,也為了省錢——主要是可以減少洗衣服的次數,睡覺時也減少炕席對衣物的磨損。所以我很小就發現我爺爺腰上有個坑,不大不小有成人的拇指大,肉陷進去。自然好奇於是問出了爺爺在日軍侵華時的一點經歷。

生了我大爺和我父親,沒兩年我奶奶就走了。我爺爺一直沒再續弦,獨自又當爹又當媽拉扯兩個孩子。日軍佔領了華北,糧食不夠吃,為了養活兩個孩子,給日本人當駝夫。我爺爺力氣比一般農村男人大,一個人能挑二百斤糧食,從河南駝到北京。為了給倆孩子省下點兒吃的,路上一般只喝粥,很稀的棒糝兒粥,稀湯寡水兒,能照見人影兒。越喝越餓,連喝七八碗,他說最多喝了十幾碗,咬著牙上路。有時間限制的,規定幾月幾號必須趕到,一路全靠腳力。說到後面就開始像是吹牛,說一塊兒去的駝夫都沒他能背,走的都沒他快,有的路上還會昏倒,他永遠比別人走得快,到了北京可以把第二名落得沒影兒。四五歲的我聽不懂裡面更多的含義,只是為結尾的農村人的豪情而激動,覺得爺爺真有本事。

在京南丰台到黃村之間,有一塊必經的野地叫黃土崗,一片亂草和短松林,是非很多,那個時代經常鬧土匪截道的。如今通京開高速已經被平了,就在現在新發地一帶。日軍來了以後,很多股土匪都改弦更張,有的投靠了日本人,有的跟日本人作對。出過一個當時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刀隊,用大刀跟日本方面的士兵干仗,就在黃土崗,如果你現在跟大興黃村周圍的老人兒打聽,應該還有上年歲的聽過他們的故事。

我爺爺身體條件在附近是有名兒的,所以很多地方勢力都曾拉過他想讓他入伙兒,他講過其中還有八路方面的聯絡人,差不多都應承有飯吃,能讓孩子吃飽,弄好了還有零錢化。但是我爺爺膽兒小,倆孩子還小,都沒答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日本人得知了,就被抓了,讓他交待都有哪些反對日本人的。我爺爺給我講的是,他害怕,怕說了被人報復,死活不說。為此他挨了日本人的刑,灌涼水——人綁在條凳上,用以前農村那種鐵桶往嘴裡灌,他最多被灌了兩桶,胃後來就壞了;老虎凳,疼得出汗,還有吊著打。死活就是沒說,後來村裡有保人,因為我爺爺一直的原則就是誰都不得罪,人緣兒好,家裡託人使錢從日本人手裡給要回來了。

腰上的是槍眼,我忘了什麼原因被日本的士兵打中的,後來發炎了沒錢拿葯,長了瘡,發燒幾天,燒退了留下一個坑。

每次都是聽著爺爺笑著講的,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好像為自己的經歷很驕傲,所以讓我也覺得挺驕傲。但他從沒有自己主動說過這些,我聽了幾遍,都是因為講過了又忘了,小嘛,正是三四歲到五六歲懵懵懂懂的年紀。每次都是,我賴在爺爺身邊無所事事,發現腰上一個坑,很好奇問起原因,而順序總是,先問坑是怎麼來的,然後問日本鬼子打過您嗎,讓然後是那會兒您都幹嘛呀吃什麼呀什麼的。是按照上面寫的順序倒著問的。然後看到那個坑心裡又覺得很害怕,就不希望再想起它,然後過些日子就忘了,直到不知什麼時候又發現爺爺腰上的坑,又開始問怎麼來的。

後來我上學了,覺得已經知道的故事,就沒有興趣再問了。


我長輩講,老家縣城有一未婚美女被日軍擄走,一個班的日軍輪姦兩天放回。
該女子在多年後才嫁給一個窮老光棍,但是終身不孕。……後遺症。之類的事,我問過,但只記住這一個。還有放狗咬死人,放火,刺刀,天天吃大米。還有漢奸最可恨。
聽老一輩講,日軍里有朝鮮人。
日軍在我老家附近村子進行過幾次有組織的屠殺。每次殺幾十到幾百。縣誌都有記載的。基本上那些村子就沒人了。
第一次日軍打進來,有人嚇得從30公里外的山區逃命到縣城。到了縣城有人提醒他,你腳後跟沒有了……被日軍槍擊所致。他本來逃命怕的要死,受傷卻沒感覺 。跑到縣城歇口氣,結果一看自己受傷,心氣一松立馬死亡。
我長輩曾是地方武工隊……沒錯他是黨員……是那種殺日本但是同時也搞女人的。雙面。
有次,他遠遠看到日軍十幾個人在河灘吃飯……當然是把槍放好,找柴火生火做飯……他透透摸摸潛行靠近。突然出現,拿到了歪把子。日軍馬上圍上來。他其實根本不會用機槍,但是做出準備掃射姿態。日軍也不敢亂動,他就一步步退後最終順利逃脫。
後來一次戰鬥,被炮彈炸傷,後背整個全是傷疤。也被槍擊過大腿。
再後來參加解放戰爭,主要是地方擔架後勤之類。南下的時候嫌南方太濕熱就沒有去。最終在老家的小山村度過了餘生。他沒有參加過正規軍。
順便說,他殺死過日軍。他的後背傷疤我很小時見過。他過世二十多年了。


地點,沿海省份,周圍有新四軍和民兵駐守,據我爺爺回憶那邊日軍對佔領區人民的掃蕩和壓迫的勁頭沒有北方一些省份那麼猛

我爺爺的小叔(爸爸的弟弟)有一次務農回家晚了,不巧被一個掉隊的日本兵得著了,天色不早了,那日本人也怕,拿三八大蓋指著我爺爺的小叔讓給他帶路回縣城,沒辦法只能給他帶,結果走著走著,路上正巧碰到一個認識的民兵,兩個人使了眼色,然後合起伙來跟日本兵搏鬥,總算是把那小日本制服了,當時沒有直接殺了人,而是把他押回了村子,繳了他的槍。然後就跟當地的民兵武裝聯繫商量怎麼處置,最後好像還是把他殺了貌似。話說那個日本兵沒回城,城裡的鬼子發現不對勁了,過了幾天開始派部隊來找人,最後找到了這個村子,本來大家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但是尼瑪可恨就可恨在被漢奸出賣了,據我爺爺說估計是那種整天遊手好閒的人為了日本人的幾個賞錢乾的,當時我從我爺爺嘴裡聽到這種劇情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凌亂了好嗎,恨不得穿回到那個時候找把槍把這王八蛋找出來斃了!
反正最後我爺爺的小叔被供出來了,值得慶幸的是日本人知道是這個村的村民乾的時候沒有屠村報復,不幸的呢,當然只有我們家的人會最為感到不幸了,日本人把他綁到一根柱子上,讓全村的人都出來看,然後叫了三個新兵蛋子,端著刺刀 ,每人對著胸口狠戳了六刀當做訓練,(也有可能是六個兵每人戳了三刀)
日本人走了之後,人們把他的屍體弄回我爺爺家時已經面目全非了,我曾祖父抱著屍體哭的死去活來,還想拿棉花去堵那個血窟窿,根本就堵不住
我爺爺親眼見證了這些

聽我爸說,後來這個村子為了紀念我爺爺的叔叔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

勿忘國恥啊,朋友們!艹!


老家是安徽的靠長江邊的丘陵地區,聽老一輩說日本鬼子的飛機撞到山尖,墜毀了,現在還能看出來那個山尖是平的,隔壁鎮的中學有地下黨老師,日本鬼子得到消息派飛機轟炸過。我們桐城縣城都佔領,不過,我所在那個鄉日本鬼子沒來過,這確實幸事,跟地形有關,周圍都是山,當年公路也沒有,所以後來老人們都說我們這是風水寶地。記得外婆說過,她家裡一個親戚是國民黨軍人,在縣城被日軍抓住,吊在樹上拷打,然後用棉花沾桐油燒人,最後犧牲了。


我姥爺小時候就在天津日佔區。聽他講起來過。
小時候他們的小學都教日語,雜七雜八多少會一點兒。有個留日回來的學生當了漢奸給他們教書。他們去游泳,看見那個老師也來了,老師問他們水深不深,他們一幫小孩都說挺深的能游起來。老師撲通一個猛子紮下去,腦袋戳泥里了差點沒憋死。
那陣兒不讓吃大米白面,日軍會在飯點兒到家裡突擊檢查。至於檢查方法,搜家是必須的,然後就是讓一家所有人脫下褲子,用一個很粗的針管捅進肛門,用力抽出排泄物。如果嘔吐物或者糞便裡面有沒有消化乾淨的白面或者大米製品,全家槍斃。
姥爺還說過日本人威風的時候,物資車隊護送很嚴,戰敗之後撤離,丟盔棄甲,運食品的車隨便扒。他們那時候弄了不少牛肉罐頭和小鹹菜吃。現在和我說起來還覺得小黃蘿蔔(日語說法忘了)特別好吃。我從日本回來的時候還特意給姥爺帶了一些。可惜姥爺已經吃不動了。

雖然我大學日語專業,又去日本留學,可我姥爺並沒有意見。還很支持,說大白眼子(天津人對於女兒的子女的稱呼方式)出息了。

最近姥爺身體很不好,以前健步如飛,現在快要坐輪椅了。我從小就是姥姥姥爺帶大的,在這兒給姥爺祈福吧。


我媽媽的奶奶被日本人扇過很多耳光,為了給她要糧食吃,年齡大了之後腦袋一直左右晃,還好活了94歲高齡,小時候她教給我很多兒歌,但是現在都不記得了。
據說當時佔領我媽老家那個鎮的日本人只有7-8個,其他全是二鬼子(偽軍),至今還有一座炮樓在村子裡,我媽有個族叔一直住在那個院子里,不過自從前幾年那個族叔和他的母親死了之後荒廢了。
炮樓至今還在。


那個時候我奶奶也在山東,據她說鬼子把房子燒了然後把中國人扔在裡面,人燒焦了無法辨別了就把鞋底拆開(那個時候鞋底是用碎布納的,上面的花紋自己家人看到就會認識)。飛機向居民區扔炸彈,可偏偏飛機一來她就鬧肚子想上廁所,一直到70年代都是聽到飛機響就肚子疼(我奶奶她們管飛機叫飛蜓,不知道跟誰學的)。殺了人之後吊在樹上。她本人也被日本人的刺刀指過鼻子尖,還抱著她弟弟,不知為什麼沒殺了她倆……


我一個叔叔特別恨日本人,因為他爺爺是賣馬的。日本人把他爺爺殺了搶走了他爺爺的馬。
我女朋友的奶奶的媽媽被日本人在家裡殺了,她奶奶躲在衣櫃里逃過一劫。


發生在日軍佔領上海後。

我太姥姥當年帶著我奶奶上街買菜,路過日本人的崗哨,要查過往行人的良民證。我太姥姥在肩膀上的籃子里摸索著找良民證,由於摸索的時間太久了,查證的日本兵不耐煩了,當街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上。這個日本兵也就十七八歲模樣,典型的奉天皇陛下聖旨來中國搞共存共榮偉大事業的愣頭青,禮義廉恥什麼的大概早忘了。我太姥姥跌坐在地上又驚又氣,屈辱到極點還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憤怒(各位好好體會一下。。。),老老實實繼續掏了一會良民證,遞出去,過關。

回到家就氣病了,沒多久就死了。
活活被日本人氣死,在那個時候似乎也不算多見(比起其他各種殘酷的死法),但也絕不算少見。

這樣的屈辱,就是異族駐軍統治的屈辱,恥莫大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領教這種恥辱的滋味的,是日本人。
年年強姦女學生,兇手始終逍遙法外,恥莫大焉。
步調永遠要和親爹保持高度一致,即便得罪鄰居,鄰居當面給自己臉色看,也得陪笑,恥莫大焉。
為了祖(zi)上(ji)榮(mian)光(zi),一口咬定那事兒沒發生過,不惜把謊言重複一萬遍讓它成了真理,教出一代代沒骨氣沒廉恥的後人,恥莫大焉。


我爺爺的父親和大伯,某日早晨被日軍趕到打穀場一塊掃射死的,還包括同鄉的其他沒來得及走的男人。當時我爺爺和他哥哥被父輩們擋住,給了他們逃跑的機會和時間,最終得以脫身。

---------以下為毀三觀--------------

根據老人的回憶,當時的日軍在村邊駐紮,還起了炮樓,日軍士兵偶爾還到村上逛逛,買點食物什麼的(是真的買不是搶,我也很好奇怎麼操作,可能用物品交換吧),一直相安無事。直到某天夜裡,幾個別處來的民兵趁黑摸到日軍哨邊,扔了兩個手雷就跑了,第二天便傳出消息說日軍近日要到村子裡查人。有些機靈的,或是在村裡本來就沒什麼資產的,立馬逃了,剩下心存僥倖的,或是有資產捨不得走的留下來了,結果就是屠殺。
所以,爺爺他們雖然恨當時的日軍,但對那些天天在電視上被歌頌的民兵中的部分人也是沒什麼好感的。幸運的是我們家族的人在民族問題上一直比較理性,我們忘不了日本侵略者給我們帶來的傷痛,但我們不會憎恨普通的日本百姓。


我高中同學給我講的,她說是她姥姥跟她講的。她姥姥的姐姐,她叫姨姥姥,在20來歲的時候被日本人用毛驢車拉走了,從此再也沒看到。


講個我爺爺的故事。我爺爺淪陷時是上海一名小木匠。日本人徵發民役,把工匠召集給他們造東西,不管飯不管工錢,日本監工還拿鞭子抽。舊時侯小木匠哪有家底,沒飯沒錢怎麼扛得住,而且還是好幾個月。於是我爺爺的同事兼朋友同是做工,就偷工廠鐵釘去賣錢換飯吃,後來被日本監工發現了口袋裡的五顆鐵釘,直接叫來大兵當著其他工匠的面,給槍斃了。


家在魯南,鐵道游擊隊的故鄉,產煤區,小時家門前有條廢舊鐵路,聽老人說日本人專門把煤運到連雲港後裝船,然後運到插有姨媽巾的地方的。曾祖父是被日本人在掃蕩時打死的。爺爺被抓去當礦工,強迫學日語,升日本旗,,,那套什麼什麼的儀式。。爺爺八十多了,還能說幾句日常日語,小孩給糖吃~


抗戰,廣東汕頭市郊。
我太叔公的田地距離日寇的炮樓300~400m,他在田裡搭了一個棚子納涼休息用。
他被日寇殺害的那天是個清晨,他在棚子里剛起床,伸了個懶腰,突然,一顆罪惡的6.5mm子彈穿過了他的胸膛。太叔公倒地身亡。
我爺爺當時是某個民間慈善團體的熱心義工,專門負責收斂戰爭中遇難同胞的遺體。他說奪去太叔公生命的子彈是一個找中國人當靶子練射擊的日寇射出的……


我老家在山西大同,祖爺爺輩和爺爺輩有許多參加抗日的,我爺爺去閻錫山組織的新軍(山西青年抗敵決死隊)。

我祖爺爺在家沒有出去,還有我奶奶帶著我爸爸。我爸爸後來告訴我,有一次日本鬼子要抓這些參加抗日的人,未果,把我祖爺爺家給燒了。


我只記得 我外婆講過 她的姑姑就是死於日本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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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九一八事變張學良不抵抗真的是因為蔣介石下令撤退嗎?有其他內情嗎?
如果張學良當年不放棄東北,和日本人死磕到底。中國後面的歷史將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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