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向國粉解釋發生在抗戰期間的 『黃橋戰役』?
實在沒辦法了,某些國粉找到這個黑點揪著不放,並且由此認定共產黨武裝就是內戰內行,搞摩擦在先。
這個問題是個好問題,要給國粉解釋黃橋戰役,首先要了解黃橋戰役是怎麼打起來的。
黃橋戰役是抗戰中比較離奇的一場仗。
第一個離奇在於黃橋戰役的觀戰的看客多於參戰的對手。在黃橋戰役的戰場方圓幾十公里內,集中了包括新四軍,韓德勤的八十九軍,李明揚、李長江部蘇皖邊游擊軍,陳泰運部稅警總團,國軍地方保安部隊,日軍、偽軍七支武裝力量。
解放軍出版社的《新四軍戰史》中對這個情形並無避諱,有如下記載:
從戰場形勢圖上也可以看出各方勢力圍觀黃橋的態勢:
第二個離奇之處在於,這場戰役的發動蔣介石似乎並不完全知情,戰役的發動似乎是韓德勤自作主張的結果。為了寫這個答案,我查閱了蔣介石的『起居注』《蔣中正總統檔案 事略稿本》(大溪檔案)。現在把黃橋戰役前幾周蔣介石有關的活動摘錄如下:
9月26日蔣感冒未愈,在休養中收到了顧祝同的電報。電報中第一次提到了韓德勤『進剿』的企圖,但是蔣介石給出了自相矛盾的指示,既命令了先『打通交通線』,又提出已經聯絡周恩來做政治解決,要求查清新四軍近況。
顧祝同電報中另外一個重要內容是要錢,蔣介石並沒有應允,只是說要先確保交通再做計劃,這也應該是之後迫使韓德勤決心進攻黃橋,從而以功邀餉的一個原因。
有趣的是這邊廂蔣介石剛剛拒絕給韓德勤發錢,馬上祈禱上帝,當日就收到了美國兩千五百萬援助的好消息。看來常公的禱告十分靈驗(另外一例為『恢復與潔如關係』的禱告,只是不知真假)。
之後的一周內,蔣介石一直因為感冒在宅邸靜養,9月29日蔣收到了韓德勤對形勢的彙報,並沒有新的批示。但是第二天9月30日蔣介石給顧祝同發電報命令『對於長江南岸之新四軍,可照前之批複準備一切,暫取包圍監視之姿態,待命再行。因現正與共黨商討黃河以南各該(原文如此,請忽略常公的口音)部隊限期集中於河北,如洽商不成,再行解決可也。』
後來幾日蔣與前線並無電報往來,蔣多忙於應付雙十節的各種慶祝、紀念活動。9月9日韓德勤報告了兵敗的消息,陳布雷壓下了壞消息,直到蔣參加完上午的慶典活動,下午接見完客人,會見了美國外交官,給宋美齡寫了信,參加完一系列活動之後才把9日的電報和韓德勤10日東台失守的電報一併提交。當日檔案並未記錄蔣的回應,個人推測罵的不雅,於是從略了。
由於以上兩點原因,黃橋之戰中的韓德勤部在出發進攻黃橋之前,有兩點隱患。
第一、國軍的組織形式決定了它是一支舊式僱傭軍,一旦缺了軍餉,士氣一落千丈。在對日戰場上尚有民族主義維繫一絲戰力,但摩擦作戰中除了軍官打罵就沒有任何紀律依託了。相反的,新四軍已經越過了什麼仗都不想打的國軍地方部隊,從已經偽軍化的何克謙部手裡奪取了黃橋(是韓德勤而不是新四軍處決了何克謙,理由是投日),在戰場上跑到了對日作戰的第一線。指戰員都相信自己是抗日的中堅力量,士氣上有保障。
第二、黃橋戰役很有可能是韓德勤私自發動的軍事行動,他的目的是向蔣介石要軍餉,打個勝仗也好說得過去。因此,韓德勤部在戰前沒有得到任何增援與補充,戰役開始後也沒有得到國軍其他正規軍增補的計劃,而戰場中的其他力量也沒有任何支援韓德勤部的打算(新四軍戰前把之前摩擦戰佔領的一部分地盤移交給了國軍友軍)。
但是即使如此,黃橋之戰八十九軍輸的也太不像話。韓德勤派了1.5萬人進攻黃橋,對面的粟裕手裡名義上有7000人,但是只有5000的戰鬥部隊,4000條槍。一戰之後新四軍打掉了韓德勤一萬一千人,繳獲長短槍3800餘支,輕、重機槍189挺,山炮3門,迫擊炮59門及大量彈藥和軍需物資,一戰下來,黃橋新四軍武器裝備倍增。之後新四軍追擊到了東台為止,也算給韓部國軍留了一些面子。
下面回答題主的問題,看完以上這些內容,作為合格的國粉,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姿勢水平。談及黃橋戰役的時候要站穩自己的立場,說清楚自己到底是重慶政府國粉,還是江蘇地方保安部隊國粉,還是韓德勤的八十九軍國粉。
從正統的重慶國粉角度出發,要批判韓德勤私自行動,不聽委員長號令,丟人現眼。
從江蘇地方保安部隊的國粉角度出發,要慶幸韓德勤吃了個癟,游擊軍的前方有了新四軍抵抗日寇,不用擔心受到日軍的直接攻擊。
從八十九軍國粉的角度出發,要努力證明黃橋兵敗的原因是由於非人為因素的意外,李軍長守維在戰場上縱橫馳騁,共軍即將崩潰之際,不料胯下戰馬通共,將其甩落至挖尺溝中溺斃,全軍大悲主動後撤。
這個鍋,新四軍不背。
------------說服國粉太難了的分界線-------------事實證明說服國粉還是太難了……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啊
黃橋戰役泡黨黑點極多。
但是僅僅談韓部戰鬥力之爛,並不能說明TG的大義名分。
所以我也談談黃橋戰役緣起,談談泡黨實際上做的是包庇通倭偽軍的活兒。
事實上,新四軍攻擊黃橋地方武裝,是因為得到情報黃橋地方武裝,何克謙部要投日本做偽軍。(這支兵軍紀極壞,民憤很大,而且和TG宿怨深重,黃橋就是何克謙從新四軍地方部隊手中奪取,只不過TG顧全大局忍讓了)
黃橋戰役結束後,何克謙本人被泡黨處決,罪名恰好也是勾結日本人。
何克謙部一部分人被新四軍俘虜,剩下大多數恰好當了偽軍。
所以黃橋戰役本質是KMT替偽軍出頭,還打了個大敗仗
另外後來還發生過這件事,可以看出韓德勤是個怎樣的人。
1943年春天,蘇北日軍採取「逼韓反共」手段,集中叄個師的兵力,圍攻駐車橋的韓德勤。
陳毅代軍長從維護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大局出發,不計前嫌,派叄師師長黃克誠帶兵把韓接到抗日根據地淮陰、漣水一帶休整,並給予糧餉接濟,
韓軍官兵對此十分感激,韓德勤親自給陳毅代軍長寫信表示:千恩萬謝,永世不忘恩德。
可是3月14日,韓德勤卻遵照蔣介石指令,以「南下原防,收復失地」為由,率部偷渡運河,侵入淮北抗日中心地區山子頭一帶
韓德勤的目的,與正在由淮北東進的王仲廉部隊相策應,東西夾擊駐洪澤湖西岸邊的新四軍彭雪楓部隊。
再補充一個轉載文章,侵刪
它們說什麼:「但是1940年他主動偷襲駐黃橋的國軍敵後游擊第89軍,89軍傷亡1.1萬全軍覆沒,司令韓德勤被板垣征四郎稱為頑強中的頑強,」可是本人要問:89軍駐守過黃橋嗎?新四軍攻克黃橋是攻擊的保4旅。這點簡單常識居然某些人都要「原創」一下。
「被板垣征四郎稱為頑強中的頑強」更是笑話!新四軍5000戰鬥人員,就能打垮你裝備精良的15000多人,你頑強在何處?怪不得國軍到處丟失國土呢。r&>
「趕走89軍後他們佔領了黃橋,幾天後日軍來犯黃橋,他們未放一槍撤守黃橋,日軍輕易佔領了他們一直未攻下的黃橋。」本人又得教某些東西一個乖,新四軍趕走的是保4旅,不是89軍。,咱就算是89軍吧,如果真如某些動物所吹,89軍真是一支頑強的鐵軍,只怕新四軍想趕走你也沒有能力。
至於新四軍離開黃橋,黃橋被日寇佔領的事,那是因為皖南事變後,國軍又對新四軍拉開了圍殲的態勢,新四軍不想再在國難之時損失中國的國防力量,也是因為新四軍只想借到東進,向淪陷區進挺,沒有想佔據黃橋,在國軍未發動進攻前,就離開了黃橋這個是非之地。難道還非得在黃橋和某些國軍再大打一場做數?
某些國軍在新四軍進駐黃橋後不久,就對黃橋發動了大舉進攻。而日本鬼子在新四軍走後佔據了黃橋,某些國軍怎麼沒有人說:蘇北幾萬人馬就是豆腐渣,也能撐破小鬼子的肚皮了?怎麼不再次向黃橋發起那樣大規模的攻勢了呢?
原來某些國軍只想撐破中共軍隊的肚皮,可就是撐不破。
某些人又說什麼:「粟裕回憶中都說過『佔領黃橋能切斷韓德勤(國軍)和冷欣(國軍)的聯繫。』」,這話沒有錯,可是某些人為什麼就不提一提:1940年6月,冷欣以63師和40師等部,包圍了新四軍江南指揮部的事呢?既然你以對新四軍江南指揮部擺出了圍殲的態勢,那新四軍擺出對自己的部隊進行接應的自衛作戰的態勢又有什麼不對呢?
大家知道,黃橋戰役可以說是新四軍首先重創國軍的保安4旅何克謙部開始的,可是何克謙是從誰手裡奪的黃橋呢?他是中共軍官陳玉生(1955年少將)所率的「抗日救亡大隊」手中奪取黃橋的!
1938年7月中共抗日武裝「抗日救亡大隊」在季家市和日寇血戰後,在黃橋一帶進行休整。此時,本來守在南通的何克謙面對日寇不戰而逃,闖進泰興,奉韓德勤的命令去消滅中共領導下的「抗日救亡大隊」;在何克謙的圍攻之下。中共軍隊深明大義,退出黃橋,黃橋遂被何克謙佔領。
何克謙及其所部本是土匪出身,兇殘和見利忘義是其本性,佔領黃橋後,他們在黃橋橫徵暴斂,無惡不作,當時曾有記述言道「黃橋是人間的地獄,何克謙是殺人的魔王」。更諷刺的是如季愷這樣的率部堅持抗戰的國府高官,部隊也被何克謙繳械,本人也差送命在何克謙刀下
。事實上,在1940年時,何克謙與日寇暗相勾結的證據國共雙方都已掌握。正因為此,新四軍坦然殲滅了何克謙保安4旅,而且理直氣壯。而國民政府方面對此也無話可說,還將何克謙送上了斷頭台。
至於某些人說什麼:「在國軍(保安4旅)手裡從未失守的黃橋」努力把何克謙打扮成一個抗日英雄;就依某些動物所言,不知道下令把何克謙當眾處決以平民憤的韓德勤將軍又該算什麼?是不是某些人又要說韓德勤是殘殺抗日大功臣,替小鬼子報仇的漢奸將軍了?某些人造謠時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總是破綻百出,自相矛盾。
新四
補充幾句,我要是果粉,我都沒臉說什麼黃橋,打得那什麼爛仗,皖南事變十倍兵力圍剿人一個軍部,好歹也只放跑了兩千人,黃橋呢?
按照維基百科
「 國軍集結26個團3萬餘人,於9月30日出動,因受阻於暴雨,遲至10月4日開始進攻黃橋,新四軍防守兵力為7000人(其中戰鬥兵僅5000人),重裝備很差,全軍才1門迫擊炮。國軍有戰役發起的突然性(黃克誠部直至戰役結束未及南下支援)以及總體兵力的優勢。 」
「 翁達獨6旅裝備精良,該旅下轄2個團,每個團裝備8門捷克造81毫米迫擊炮,每個營裝備6挺重機槍,每個連裝備9挺輕機槍。」
結果呢?
—— 10月4日下午三小時獨6旅即被全殲,中將旅長翁達自殺。
——10月5日第三十三師被殲,師長孫啟人被俘
——10月6日八十九軍被殲,軍長李守維落水身亡
26個團三萬多人進攻只有5000戰鬥兵力的新四軍,三天被殲滅12個主力團,一個保安旅,兩個保安團,一萬一千多人還帶一個軍長,一個師長,兩個旅長加個師參謀長……
怎麼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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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舌先生的答案非常好,十分感謝。
對於果粉,最好的打臉方式就是《先總統 蔣公思想言論總集》,在貼吧的時候,我曾友善地指出某位果粉行文時不空一格以示尊重,他氣急敗壞之下竟說出了「空一格是狗屎」這樣的話。
補充幾點,果粉扯黃橋一般是要把皖南事變的鍋蓋在共軍頭上,好,這個鍋我替共軍背了,可是下面這些
竹溝慘案,
博山慘案,
確山慘案,
郭村保衛戰,
半塔集保衛戰,
再加上五屆五中全會……
這些鍋誰來背呢?
說實話,扯黃橋還不如扯山西新軍問題。
講真,能把十倍兵力伏擊和正面進攻混為一談的,這雙標就已經精分了,哎,可憐語文老師死的早,真不知道「背信棄義」這四個字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哦╮(╯_╰)╭
順便評論區裡面的某些人吶……語文「滿分」,邏輯也「滿分」。
我是站在果粉立場上的啊,我在請求你們不要提這次讓先總統 蔣公蒙羞的戰役啊,況且誰先動手問題樓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有些人連我答案開頭「補充幾句」四個大字都看不到,怪不得我乎喜歡「重說三」,我現在才知道是為殘疾人準備的啊,戰鬥力問題說完了,您要不要去反駁一下先總統 蔣公的大溪檔案和我列出來的那一系列戰鬥?我都指引您了,去看看晉西事變,說不定還能挖個啥……您這位「邏輯完美」的專家倒好,看到我答案前半段就高潮了(≧ω≦),怪我咯?相信我他們能找出無數個原因證明tg是錯的
為什麼說中央軍坑雜牌?修改
咱們看看某些人是怎麼說的
128必提贛州戰役沒關係最後分析
1、這裡說說蔣公是怎麼打128的
128事變那個是維基百科的 繼續截圖
1月28日 :19路軍和日軍交火
2月5日:88師少一個團到蘇州
2月6日:南京的一個旅到了崑山
看看距離
也就是說這兩個地方的援軍離19路軍並不是很遠,然後咱們繼續看
2、重點來了崑山的部隊和蘇州的部隊10天之後投入了戰鬥
我就想問一下諸位說蔣公真心抗日的:你們覺得從蘇州到上海的路不好走嗎?為什麼就這個速度呢
解放軍38軍實打實的山路跑了14個小時,跑出去70多km,都是中國人已經到了人比人氣死人的階段?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用1天走10km的嗎?為什麼我跑步一小時也不止10km,莫非這批中央軍是推著坦克在前進?
3、前面說到那個贛州戰役,這個事上我就覺得吧18軍如果按照10天100km的行軍速度是趕不上3月中旬的談判的,他們哪怕是不跟tg作戰那到了上海也得5月下旬了——去駐軍嗎? 上海的花花世界好像不錯
——總結一下10天走100km用1000個理由來正面這一點:中央軍積極抗日結果被遠在贛州的tg用超時空元氣彈一把攔在了上海城外,離著60km竟然一步都無法前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19路軍孤軍奮戰,最後18軍浴血奮戰打壞了tg的超時空轉換器,上海中央軍兩個師立刻組成第五軍化身高達和19路軍5w餘人並肩作戰擊退日軍。
某人多次修改的問題 我在這裡發了 省的老改來改去
4、補充一點某人不斷修改的內容,當然也就是為什麼僅僅距離100km 10天才能到達的原因
第一個 19路軍反擊之前不需要援軍 援軍在19路軍反擊之後到達合情合理——去收屍體嗎?
第二個 陳誠很重要 離上海近在咫尺的部隊不能用,必須用陳誠其他人不可信——陳誠知道自己這麼重要嗎?他不來就丟上海?最後投入的也不是他的部隊啊
第三個 這兩個師早就到上海了 ——上面的南翔 崑山你不知道在哪裡是嗎?
第四個 那兩個師作戰了——南翔崑山不知道在哪裡的話可以看一下地圖,2月14日那地方出現日軍是你的幻覺還是你的幻聽?
第五個 跑的比走路快 這兩個師徒步到達上海用10天 18軍可以從贛南跑步跑到上海 肯定比這兩個師快!!—— 把我前列腺液笑出來了
第六個 分批投入 維基詞條裡面就寫了一個炮營投入戰鬥,兩個師扔進去一個炮營就是分批,那兩個師派個偵察兵是不是就叫分兵加有力牽制了 如果有人能提供一下中央軍在這幾天投入的兵力不勝感激。 對就是說你呢,你一口一個不止一個營,拿出點證據來。
第七 戰友提供的說不出來的原因 不管什麼原因反正就是不上,至於為什麼 ,嘿嘿 不告訴你——這不好吧
總結 21世紀什麼最重要 ——人才!! 具有創造性思維和一路轉進能力的某些人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紀的熱點的
本問題持續更新我就想知道有多少個理由能說明這點事
2萬國軍遭到7千共軍主動攻擊,然後被搞掉1.5萬,搭上了一個中將師長2個少將旅長。
嗯,共軍太壞了。
這個簡單,國府從來沒有直接命令新四軍或者八路軍的權力,這點在紅軍改編談判中很明顯都談到了。
領導這個詞包含有路線、方針、政策、戰略和戰術的提出、貫徹和實施,等等,這一點,雙方始終是沒弄到一起。
不知各位注意沒有?西安事變後國共合作談判提出的合作原則是「接受國民政府軍事委會之指導」而不是「領導」,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中共中央於1937年2月致電國民黨五屆三中全會,提出實行國共合作共同抗日的五項國策和四項保證。
五項國策是:
(一)停止一切內戰,集中國力,一致對外;
(二)保障言論、集會、結社之自由,釋放一切政治犯;
(三)召集各黨各派各界各軍的代表會議,集中全國人材,共同救國;
(四)迅速完成對日抗戰之一切準備工作;
(五)改善人民的生活。
如果國民黨毅然決然以此為國策,共產黨為著表示團結禦侮的誠意,願向國民黨作出下列四項保證:
(一)在全國範圍內停止推翻國民政府之武裝暴動方針;
(二)工農政府改名為中華民國特區政府,紅軍改名為國民革命軍,直接受南京中央政府與軍事委員會之指導;
(三)在特區政府區域內,實施普選的徹底民主制度;
(四)停止沒收地主土地之政策,堅決執行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之共同綱領。你這個新四軍是不是奉國府命令去蘇北根本就不成立,國府從來沒有這樣的許可權。中共和果黨談判時候,果黨也認可了中共提出的「保持獨立自主性」的要求。共黨只是保證直接受南京中央政府與軍事委員會之指導,
後面果黨看八路軍新四軍發展得好了,就翻臉不認自己當年談判答應的條件,這個也好意思說?
至於新四軍去蘇北,怎麼就不能去了?「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不就是老蔣說的?新四軍不也在執行老蔣的指示?
至於當地的P民是喜歡新四軍還是韓長官,這個有老蔣的電文為證:
急,興化。韓副總司令:駿密,據報:「蘇北各部隊自被擊潰後,官兵全失鬥志,軍風紀蕩然,且潰兵為匪,民不聊生,蘇北民眾反譽匪軍為救民軍,冀早日到達,而蘇民困,誠吾人之奇恥大辱。」等語。務望嚴整所報,努力爭取民眾同情,勿使匪偽有所借口為要。蔣中正。中○。支。令一游。印(1940年11月4日)
當年姜堰軍民代表會議召開之後,韓國鈞、朱履先等一票紳士稱,四爺出讓姜堰若省韓繼續進攻,則「必遭蘇北人民所共棄」!呵呵,韓主席他老偏偏就選了這條被人共棄的路子,氣得韓國鈞大罵賊子無信!黃橋大捷,韓國鈞大笑:楚箴絕非仲弘之對手!
七千人閑的沒事打你幾萬正規軍玩嗎?
我想起那個暖暖的下午,和她坐在黃橋戰役紀念館的迴廊里,聊著我們的理想和未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柔和且明媚,我靜靜地聽她說話,沉默不語。那一刻心裡想的是:國軍太弱雞,這都能打敗~~~~最後,我還給她演示了九二步兵炮的操作。
抗戰時期的國共合作本來就是脆弱的,兩邊剛血戰了十年,仇深似海,怎麼可能親密無間的合作?蔣固然不放心tg,想著借日軍的刀殺人;毛又何曾真把國軍當戰友?蔣介石的國誰愛救誰救,一心發展自己的力量才是真的,為了百團大戰人家罵了彭大將軍四十天娘。
黃橋這個事兩邊都沒安好心,新四軍脫離防區是事實,進攻國軍也是事實,但這在tg的立場上其實是沒錯的。同樣後來的皖南事變在國軍的立場上也沒錯。題主的提問似乎是想證明tg是一心抗日,沒有一點搶地盤、搞摩擦的意思,黃橋事件完全是國軍挑事。然而這是不符合歷史事實的。
還有的答主抓住國軍的戰鬥力一節吐槽,這是在硬拗。黃橋贏了就怪人家戰鬥力弱,皖南輸了就說人家背信棄義太無恥,這樣可是會得精神分裂症的。
論內鬥,誰能比的上國民黨。。。
國民黨清黨,清死的國民黨基層黨員比共產黨還多。
這邊日本都快兵臨城下了,那邊還堅持跟共產黨打是優先的。
日本都佔了半壁江山了,蔣在派兵的時候還注意把不是嫡系的部隊先送去死一死。
還有對付日本人手段,就更顯示出槍口向內的高端水準,自己扒開花園口淹死啦,自己燒了長沙城等等。
到台灣之後,功力不減,直接導致某年大選失敗
不論是黨內內鬥還是黨外內鬥,明顯都是國民黨技高一籌。
與國粉不應當辯論歷史事實與否,國粉成因在當下,不在於那些歷史。你竭力爭論歷史上的是是非非有什麼用?你再對又如何?
打死日軍除侵略,打死蔣軍除買辦
誰他媽跟你是兄弟
這場戰役即使在解放戰爭時都沒有這麼慘的…
1939年,韓德勤出動正規軍包圍突襲了進入本轄區內東海縣的八路軍獨立第三團,殺傷該團團長以下數百人。同年夏,又圍攻活動於高郵湖以北閔家橋地區的抗日游擊隊,慘殺該游擊隊領導人陶容以下數百人,其中大部是共產黨員。當地的陳文部隊發展到3000多人,是民間抗日武裝。陳文仰慕共產黨領導的新四軍治軍有方,遂派員與中共蘇北工委取得了聯繫,主動請黨整軍。經新四軍一支隊司令員陳毅批准,委派蘇北工委委員呂鎮中及陳淦去陳部創辦教導隊,並建立了中共秘密組織。韓德勤因陳文屢不聽調遣,仍在擴充部隊並有投共之嫌,派主力八十九軍突然將其包圍,狠打一個星期,全部繳械或殺害,團長陳文也遭謀殺。 ——以上來自維基百科 發生在黃橋戰役之前
首先問題題目就很荒謬,應該是如何向國人解釋一下而不是國粉
1940年(民國二十九年)9月、10月間,在抗日戰爭中,新四軍在江蘇省泰興縣以東黃橋地區對國民黨頑固派軍隊進行的自衛反擊戰役。作戰中,新四軍、八路軍以7000人的兵力,共斃傷國民黨頑固派軍隊1.1萬餘人。新四軍傷亡900餘
戰事爆發點
抗戰爆發後,國民政府和軍委會先後任命韓德勤為江蘇省政府主席和魯蘇戰區副總司令,在蘇北堅持抗戰。而中共不滿國民政府分給新四軍的轄區,為自身發展,也制定戰略計劃,命令新四軍、八路軍不顧國民政府的戰區劃分的約束,從南、西、北三個方向向蘇北發展。因此雙方不可避免地發生矛盾。1940年6、7月間,新四軍江南陳毅部渡江,攻佔蘇北國軍所屬的黃橋等地。韓德勤不甘地盤喪失,率部於10月初反擊新四軍,企圖收復黃橋,但因蘇北國軍李明揚和陳泰運部及部分蘇北保安旅觀望不前,韓德勤本部89軍1.5萬人被陳毅、粟裕以「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方法打敗。韓德勤嫡系89軍被殲滅1.1萬人,軍長李守維墜河而死,獨立旅旅長翁達自殺。與此同時,八路軍也南下攻佔蘇北韓德勤部據守的多個地區。自此,中共初步完成了發展蘇北的戰略計劃。但黃橋戰役和隨後發生的新四軍追殲韓德勤部的曹甸戰役,引起了國民黨將領和蔣介石的嚴重不滿,直接導致了1941年初皖南事變的發生。
2.戰事背景;
韓德勤的蘇北抗戰;
抗日戰爭爆發後,國民政府江蘇省政府在省主席陳果夫的領導下,積極進行壯丁訓練和國防工事的修築。1937年11月第三戰區副司令長官顧祝同接任江蘇省政府主席,以韓德勤為省政府委員兼民政廳長。1938年初韓德勤任國民革命軍第二十四集團軍副總司令(實際代理總司令)兼八十九軍軍長,並於當年5月兼任江蘇省代理省主席,在蘇北建立國軍敵後根據地,進行對日游擊戰。
1938年初徐州會戰爆發,韓德勤在蘇北擔負會戰地域南線的戰鬥任務。5月上旬,日軍佐藤支隊從鹽城北犯,韓德勤率部(89軍、57軍及保安旅)迎戰。但因韓德勤部多為保安團改編戰力較低,而且韓德勤兵力分散(因防守東海和增援台兒庄,其所轄之57軍僅一個旅參戰),正面阻敵失利。蔣介石通電斥責韓德勤,電文曰:「查阜寧之敵不滿三千,長驅千里如入無人之境,目下竟有窺東海遮斷隴海路之趨勢。該副總司令所部兵力優敵五倍,而喪師失地,影響主力軍側背之安全,將何以自解?」日軍攻佔阜寧後,因在沿途等地留守兵力較少,國軍韓德勤部保安旅等部隊對天生港、南通、如皋、東台等地的留守日軍進行反攻,並挖毀公路、破壞橋樑,致使日軍通向後方的200公里運輸線斷絕,日軍被迫組織武裝船隊轉而走水路運輸。由於後方交通線遭到破壞、各據點被連連攻擊,日軍華中派遣軍被迫命令阜寧日軍停止前進,以一部向海州(連雲港)挺進。日軍101師團之101旅團在駐守阜寧期間「掃蕩附近之敵」,遭韓德勤第24集團軍之111師、117師有力反擊,產生很大傷亡。徐州失陷後,蔣介石要求韓德勤「仍指揮繆征流軍,務盡守土之責」,到萬不得已時,可在蘇北實行分區游擊。因此白崇禧在回憶錄中曾稱:「五戰區於徐州會戰時,韓德勤為江蘇省主席兼第二十四集團軍總司令,保有蘇北、皖東以至運河以及通海公路(南通—海州)之北端,且迭次向津浦路南端游擊,減輕我第五戰區之特別威脅,於台兒庄之勝利有間接之貢獻。」
武漢會戰期間,蘇北地區的韓德勤積極策應,率所部積極破壞津浦鐵路南段,1938年7月反攻克複東台、鹽城、阜寧等地,8月底反攻徐州一度攻入徐州西關,先後獲蔣介石嘉獎:「該軍忠勇殲敵,迭奏膚功(大功),至深嘉慰,尚希再接再厲,擾敵後方,以利全局。」「該軍忠勇抗戰,殊堪嘉賞,仍望繼續努力,奮勇殺賊,牽制敵之後方,使對武漢會戰有利,厥功至偉。」(電文見《第廿四集團軍副總司令韓德勤在武漢會戰中的電文》,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館藏)
1939年1月,國民政府軍委會劃定「長江以北,津浦鐵路以東,老黃河以南為魯蘇游擊戰區」,以于學忠為戰區總司令,韓德勤、沈鴻烈為副總司令。因魯南和蘇北不便統一指揮,軍委會於蘇北成立魯蘇戰區副總司令部(駐興化),由韓德勤專門負責魯蘇戰區南部的蘇北部分。之後第24集團軍番號撤銷,由副總司令部直接統轄所屬部隊。1939年10月,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辭去江蘇省主席的兼職,韓德勤正式擔任江蘇省主席併兼省保安司令。自魯蘇戰區成立以來,蘇北連年游擊作戰不斷。據統計,在1939年初至1943年春撤離魯蘇的五個年頭裡,魯蘇戰區大規模游擊作戰達20次,小規模游擊戰鬥達5000次以上,獲有確切戰果者達2900餘次。其中約三分之一的戰鬥發生在蘇北。比較重要的例如:1939年2、3月份日軍發動卜號作戰,出動第21師團一部、第5師團一部、第114師團一部,並在華中派遣軍一部和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配合下,在20日內佔領了淮陰、漣水、阜寧、海州等城鎮,並不時發起對韓軍的掃蕩。經日軍打擊,蘇北國軍丟失蘇北北部,韓德勤率江蘇省政府遷至興化,此後蘇北國軍仍控制運河中段區域,開展游擊戰襲擾日軍。1939年10月,日本第15、第21師團,分三路進攻韓德勤的根據地高郵湖一帶,第89軍第117師、副總部獨立團(獨立第6旅前身之一)和稅警總隊、江蘇保安第三、第八旅等部,與日軍激戰20餘天,高郵、寶應失而復得,並攻克鹽城,取得反掃蕩的勝利。同年11底至1940年初,在冬季攻勢期間,韓部向淮陰、寶應、六合等地展開主動進攻,作戰十餘次,殲敵數千。1940年又兩次粉碎日軍的「掃蕩」。
新四軍八路軍向蘇北方向的發展
新四軍的建立;
1937年10月,經中共中央的努力,國共兩黨代表團多次談判,終於達成協議。12月國民黨政府軍政委員會宣布南方八省13個地區(不包括瓊崖紅軍游擊隊)的紅軍和游擊隊,改編為國民革命軍陸軍新編第四軍(簡稱新四軍)。12月25日,新四軍軍部在漢口成立,1938年1月6日移至南昌。2月上句,軍部命令江南各游擊隊到皖南歙縣岩寺集結整編,江北各游擊隊分別在湖北黃安(今紅安)七里坪和河南確山竹溝鎮集結改編。全軍編為四個支隊共1萬餘人。
遵照中共中央指示,新四軍各支隊自1938年2月開始向皖南皖中集中。3,4月間,第一、二、三支隊分別到達皖南岩寺。第四支隊於皖西霍山縣流波墥會合後,進到皖中舒城地區。4月4日,軍部由南昌進至岩寺。隨後,各支隊進行整編訓練,隨時準備開赴華中敵後抗日。
新四軍的規定游擊區域和其實際發展情況
國民政府最初劃給新四軍的游擊區域為:第1、2支隊在長江以南,蕪湖以東,高淳、溧水、金壇之線以北,丹(陽)金(壇)公路以西;第3支隊東起蕪湖、宣城,西至銅陵,南至青陽,北臨長江;第4支隊在皖中淮南鐵路沿線一帶。
1938年5月4日,毛澤東發給項英一份有關新四軍敵後游擊戰爭的指示(即第一個「五四指示」),該指示重點指出,新四軍應該利用日軍進攻正面、後方空虛的時機,首先遵從國民黨的命令,開到他們指定的區域中去;然後,就要衝破國民黨當局「畫地為牢」的限定,向蘇中蘇北發展。「在茅山根據地大體建立起來之後,還應準備分兵一部進入蘇州、鎮江、吳淞三角地區去,再分一部渡江進入江北地區。」(注,蘇州、鎮江、吳淞三角地區一帶屬於國民黨第三戰區的游擊區域,江北屬於魯蘇戰區副總司令韓德勤的游擊區域)。14日,中共中央再電,強調指出:「根據華北經驗,在日前形勢下在敵人的廣大後方,即使是平原地區,極便利於我們的游擊活動與游擊根據地的創造。」「因此,新四軍,應充分利用日前的有利時機,主動地積極地深入敵人後方去,以自己靈活堅決的行動,模範的紀律與群眾工作,大大的去發動與組織群眾」,「在大江以南創立一些模範的游擊根據地,以建立新四軍的威信,擴大新四軍的影響。」
為貫徹中共六屆六中全會確定的發展華中的戰略方針,周恩來於1939年3月在皖南新四軍軍部提出新四軍發展華中的二條原則,即:「(一)哪個地方空虛,我們就到那個地方發展;(二)哪個地方危險,我們就到那個地方去創造新的活動地區;(三)哪個地方只有敵人偽軍,友黨友軍較不注意沒有去活動,我們就向那裡發展。[17]」依據這些原則與新四軍領導人商定了「向東作戰,向北發展,向南鞏固」的方針。
江南新四軍的東進和北上:新四軍第1、2支隊在國民黨規定區域內建立茅山根據地後,隨即突破限定,於1939年5月進入丹(陽)金(壇)公路以東的無錫、蘇州、上海一帶區域,與中共澄(江陰)錫(無錫)虞(常熟)工委所屬的「江南抗日義勇軍」(簡稱江抗)會合,建立數個根據地。這一帶是第三戰區劃給忠義救國軍的活動區域,因此新四軍進入該地區後,就與忠救軍產生頻繁摩擦,繼而爆發幾次大規模戰鬥。9月29日,新四軍江南負責人陳毅與國府江南行署主任冷欣談判,擬定雙方撤兵方案,10月初江抗一度撤回揚中。但中共東南局和新四軍軍部鑒於東路地區(即蘇南寧滬鐵路以北、錫澄公路以東地區)的重要性,於11月後再次進入這一地區,雙方摩擦於是連綿不斷。茅山根據地建立後,陳毅也積極謀劃向蘇北發展。1939年4月9日,新四軍一部自鎮江姚家橋、新橋一帶北渡夾江進入揚中,擊敗江蘇省保安第九旅所屬賈長富團,佔據揚中。隨後,新四軍挺進縱隊第四支隊在梅嘉生率領下進入蘇北吳家橋地區。1939年11月,新四軍第2支隊第4團一部北渡長江,向揚州、儀征、天長一帶地區發展,稱蘇皖支隊。12月,新四軍挺進縱隊北渡長江進入揚州、泰州一帶進行游擊。1940年2月,新四軍挺進縱隊梅嘉生與蘇皖支隊合併,仍稱蘇皖支隊,並與挺進皖東的新四軍第5支隊取得聯繫(第5支隊見後)。 1939年11月,第1、第2支隊領導機關合併組成江南指揮部,由陳毅粟裕擔任正副指揮,統一領導在蘇南和向蘇北發展的部隊。
皖中新四軍的東進:新四軍第4支隊於武漢會戰時在皖中游擊。1938年9月,第4支隊第8團進入皖東的肥東、全椒一帶活動,隨後新四軍參謀長張雲逸帶領軍部特務營和部分幹部從皖南北渡長江進入皖東,第4支隊其餘部隊陸續到達皖東。1939年5月,新四軍江北指揮部成立,張雲逸、徐海東分任正副指揮,統一領導第4支隊和7月以第4支隊第8團為基礎擴編的第5支隊、江北游擊縱隊(以張所帶軍部特務營改編)。第4支隊開闢了以安徽省定遠縣藕塘為中心的津浦路西抗日根據地;第5支隊開闢了以安徽省來安縣半塔為中心的津浦路東抗日根據地(注,津浦路東屬魯蘇戰區副總司令部游擊區域);江北游擊縱隊在安徽省長江北岸巢縣、無為一帶開展游擊戰爭,保持和皖南的聯繫。
新四軍游擊支隊的東進:1938年9月30日,中共河南省委在河南確山縣竹溝鎮組建的游擊支隊(由彭雪楓指揮)東征,11月11日抵達西華縣杜崗鎮,與原中共豫西特委書記吳芝圃領導的豫東抗日游擊隊第三支隊一部及肖望東率領的先遣大隊會師,整編為新四軍游擊支隊。隨後繼續東進,初創了豫皖蘇邊區抗日根據地,開闢了皖東北和江蘇邳縣、睢寧、銅山等地的工作。該部1940年2月正式改稱為新四軍第6支隊,轄3個團和4個總隊。
八路軍新四軍的會合:根據中共中央指示和八路軍總部指令,1940年5月冀魯豫根據地八路軍第二縱隊政治委員黃克誠率第344旅、新編第2旅及教導營幹部共約1.2萬人南下,分兩個梯隊先後來到安徽渦陽地區。活躍於魯西南地區的八路軍115師蘇魯豫支隊,也根據中共中央指示,於1939年5月南下至徐州以南、靈璧以北地區,展開游擊戰。而後八路軍山東縱隊隴海南進游擊支隊之一部南下邳縣、睢寧、銅山一帶。
1940年8月,新四軍第6支隊(欠第4總隊)與八路軍第二縱隊第344旅(欠第687團)合編為八路軍第四縱隊,由彭雪楓任司令員兼政委。隨後新四軍第6支隊中的第4總隊與南下的八路軍蘇魯豫支隊、隴海南進支隊、第二縱隊新2旅及687團,合編為八路軍第五縱隊,由黃克誠任司令員兼政委。中共中央決定,由八路軍第四縱隊擔任向西防禦任務,由第五縱隊擔任向東發展任務,準備東進蘇北,配合陳毅、管文蔚、葉飛的蘇北工作。
1939年11月19日,中共中央致電劉少奇、項英指出,整個江北新四軍的任務是「從安慶、合肥、懷遠、永城、夏邑之線起,廣泛猛烈地向東發展,一直發展到海邊上去,不到海邊絕不應停止」。
1939年冬,新四軍劉少奇和粟裕在黃橋戰役前夕基本完成了戰略展開的任務, 但在華中仍有廣大地區尚待開闢,抗日根據地有待鞏固。
1939年12月中旬,劉少奇在安徽定遠縣召開中原局三次擴大會議,會議認為豫皖蘇邊新四軍向西發展將受到國軍勢力較大的一、五戰區限制,北上華北、南渡長江都難以打開局面,只有東面的蘇北物產豐富,韓德勤勢力薄弱、孤立無援且內部矛盾重重,適於建立新四軍戰略根據地。
隨著新四軍八路軍從南西北三面逐步迫近、進入軍委會劃分給魯蘇戰區副總司令韓德勤部的活動區域,以及中共毛澤東、劉少奇等人通過下發電文或會議指示,明確要求佔據蘇北為新四軍根據地,必然與持反共立場的韓德勤發生衝突,雙方的摩擦於是紛起。
3.戰役前奏;
雙方摩擦;
八路軍新四軍在華中的發展,引起了國民政府的注意和警惕。隨著新四軍自西、南兩面,八路軍自北面逼近蘇北,尤其是皖東的新四軍正處於蘇北國軍與重慶後方的聯絡補給線上,使韓德勤感到莫大的威脅。
1939年,韓德勤出動正規軍包圍突襲了進入本轄區內東海縣的八路軍獨立第三團,殺傷該團團長以下數百人。同年夏,又圍攻活動於高郵湖以北閔家橋地區的抗日游擊隊,殺該游擊隊領導人陶容以下數百人,其中大部是共產黨員。當地的陳文部隊發展到3000多人,是民間抗日武裝。陳文仰慕共產黨領導的新四軍治軍有方,遂派員與中共蘇北工委取得了聯繫,主動請黨整軍。經新四軍一支隊司令員陳毅批准,委派蘇北工委委員呂鎮中及陳淦去陳部創辦教導隊,並建立了中共秘密組織。韓德勤因陳文屢不聽調遣,仍在擴充部隊並有投共之嫌,派主力八十九軍突然將其包圍,將其全部繳械或殺害,團長陳文也遭謀殺。
1940年3月,韓德勤致電軍委會稱:「請嚴令各部隊非經軍委會、戰區長官令准,不得自立名目,組織游擊隊。理由:查蘇魯豫皖邊區一帶,發現某軍某支隊名義之雜色軍隊甚多,到處收繳民槍,非法組織民眾。」該建議得到國府軍委會的批准並轉各戰區執行。(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館藏之中華民國國防部史政局戰史編纂委員會檔案,
半塔集之戰;
1940年2月10日,中共向前方將領發出《中央、軍委關於目前形勢和任務的指示》:「(一)陳毅猛烈發展蘇北,堅決肅清反動,堅決建立政權,擴大軍隊二萬至三萬,建立鞏固根據地。其在江南者一直發展至淞滬、滬杭、蘇嘉三路全線,並超過滬杭路直達海邊,堅決肅清反動,堅決建立政權,並擴大軍隊三萬至五萬。……(三)胡服(劉少奇)直接指揮皖東鬥爭,將皖東全部、江蘇一部化為鞏固根據地,堅決肅清反動,堅決建立政權。四、五兩支隊應由一萬擴大到四萬以上,決不讓任何反動派隔斷我徐州浦口區域。……(五)彭雪楓部確實掌握新黃河以北(即淮河以北)隴海路以南,西起開封,東到海邊,將此整塊地區化為鞏固根據地,堅決肅清反動,堅決建立政權,堅決不讓任何反動派插入,擴大軍隊至四萬。……」
1940年3月,國民黨軍方制定了《剿辦淮河流域及隴海路東段以南附近地區非法活動之異黨指導方案》,計劃由李品仙、韓德勤部進入淮河南北,將中共軍隊壓迫到長江以南或伺機殲滅,以截斷新四軍與18集團軍之南北聯繫。蔣介石雖然對八路軍南下保持高度警惕,但是不贊成在抗戰時期就和中共產生大規模衝突,只傾向小規模各個擊破,於是修改方案,密令韓德勤「密著選編紀律嚴明、政治知識充實之眾為機動小部隊,各配屬以優秀政工人員,派員統一指揮,預為充分之準備,先肅清運河以東之偽軍偽組織後,相機迅速進入洪澤湖南北附近地區,與李兼總司令部隊協力將偽軍壓迫於大江以南,或一舉剿滅之,務截斷南北偽軍之連繫。並側重政治工作……」(《軍委會對蘇魯戰區指揮部署文電》(1940年),中國第二檔案館館藏,中華民國國防部史政局戰史編撰委員會檔案,787-3518)接到蔣介石命令後,韓德勤部署117師劉漫天部3月底在本轄區內的天長、六合、盱眙等地攻擊違令進入的新四軍,並主攻皖東新四軍第八支隊領導機關駐地半塔集(注,半塔集在津浦路東屬軍委會劃分給韓德勤的游擊區域)。
半塔集當時只有一個團的兵力,雙方兵力懸殊,半塔集堅守待援,十萬火急。奉新四軍江南指揮部之命,從江南剛剛過江、駐紮在江都吳家橋的挺進縱隊在副司令葉飛率領下,日夜兼程,火速西進,前往增援。最終,在半塔集守軍和挺縱援軍的奮力反擊下,國民黨軍的圍攻被擊潰,半塔集戰鬥取得勝利,粉碎了韓、李軍東西夾擊聚殲新四軍守軍的計劃。
在半塔集,葉飛見到了中原局書記劉少奇,雙方進行了一次長談,就蘇北局勢交換了意見。劉少奇指出:國民黨頑固派已經確定要進攻新四軍,頑固派既然來進攻,我們就有理由奮起自衛。他分析:八路軍黃克誠部正在南下,已到達隴海線;新四軍江北指揮部第四、五支隊在皖東的部署亦已展開;江南新四軍也準備渡江北上。對蘇北三而合圍的態勢已經形成。他希望葉飛在蘇北擔負起「引敵圍攻、孤軍堅守、待援殲敵」的任務。
1940年春中共對新四軍的電報指示;
1940年4月5日,毛澤東、王稼祥致電八路軍新四軍指出:「整個蘇北、皖東、淮北為我必爭之地,凡揚子江以北、淮南路以東、淮河以北、開封以東、隴海路以南、大海以西,統須在一年以內造成民主的抗日根據地。」
1940年5月4日,毛澤東再次就新四軍發展和敵後游擊戰爭做出指示,史稱第二個《五四指示》。指示內容有:「不受國民黨的限制,超越國民黨所允許的範圍,不要別人委任,不靠上級發餉,獨立自主地放手地擴大軍隊,堅決地建立根據地,在這種根據地上獨立地發動群眾,建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政權,向一切敵人佔領區域發展。」
同日,毛澤東、王稼祥致電劉少奇:望令葉飛部開返蘇北,在蘇北放手發展,今年內至少擴大至2萬人槍;立即動手在高郵、泰縣、泰興等地建立民主政權,放手發動群眾,發展黨的組織。
5月5日,毛澤東以中共中央書記處名義給項英、陳毅發出指示:速令葉飛在(長江)北岸擴大部隊,建立政權,不要顧慮顧祝同、韓德勤、李明揚之反對。
5月8日,劉少奇致電新四軍江北指揮部及各部隊,提出江北反頑行動部署意見:繼續打擊李品仙,孤立桂系;葉飛部應在江蘇高郵、興化、泰縣一帶積極活動,打擊敵人,發展群眾,建立政權;如韓德勤來攻,堅決消滅之。
同日,陳毅向中共中央報告:解決蘇北問題,應首先向省韓下手。
5月13日,陳毅接到第二個五四指示後,召開團、縣以上幹部會議傳達討論,決心放手打開局面,猛烈發展。
郭村之戰;
5月中旬,葉飛率西援挺縱部隊返回江都吳家橋原防,17日,與來吳家橋「掃蕩」的1000多日偽軍遭遇,挺縱部隊未能休整便投入反「掃蕩」。雙方激戰1晝夜,日偽軍死傷慘重,逃回江都仙女廟據點。為防止日偽軍集結更多兵力丙次進行報復性「掃蕩」,新四軍決定冒雨連夜轉移到江都宜陵。在宜陵,部隊分析了戰鬥形勢,認為吳家橋地區北而是通揚河,南而是長江,新四軍活動的範圍只有東西30餘里、南北20餘里,活動範圍非常狹小,如果日偽軍數千人來「掃蕩」報復,難以與其迴旋周轉,於是決定轉移到通揚河以北、宜陵東北的郭村,進行休整。
郭村地形複雜,北邊、東邊是水網,南邊是開闊地,易守難攻。同時郭村正好處於日偽、韓頑、「兩李」二股勢力的結合部,屬於蘇北國軍的轄區(新四軍進郭村的時候曾向蘇北國軍「借住」,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該地屬於蘇北國軍轄區)。西邊10里外,是日軍的高郵、邵伯據點;北邊10里外,是韓德勤部隊張星炳的保二旅;東邊離泰州20多里,南邊是宜陵、塘頭,是李明揚、李長江的地盤。
新四軍未獲允許進駐郭村引起了二李的不滿,而且一個多月也不撤走。在最後通牒無效後,1940年6月27日韓德勤「著李(明揚)總指揮指揮所部及張星炳、何克謙、張少華各團部隊及泰縣常備旅迅速將江都、泰縣、泰興地區所有匪軍包圍,一舉而殲滅之」[27]。7月初,李長江集中所有的輕重機槍和大炮向郭村發起三次總攻,整團整營的兵力撲向郭村。挺縱和蘇皖支隊全力反擊,堅守陣地,殲滅李部3個團,擊潰10個團,俘獲李部主力陳中柱等700餘人,繳獲步槍600餘支、輕重機槍10餘挺,李部全線潰逃。至此,李長江對郭村的進攻被徹底粉碎。並乘勝攻取塘頭,直逼二李老巢泰州城下。李明揚致電軍委會要求增援,蔣介石此時正考慮與中共軍隊的畫界之事,即全盤解決與中共的軍事衝突之問題,故複電李明揚「對十八集團軍及新四軍,中央正謀整個之調整,為避免衝突,目前應暫緩實施(增援)」,勸李明揚「靜候解決為要」。[28]李明揚無奈,被迫承認新四軍對部分地盤佔領的既成事實。經雙方談判,以「互助互讓,共同發展」為原則,達成口頭協議:新四軍放還李部俘虜及部分繳獲槍械,二李答應允許新四軍借道東進,並表示在新四軍以後與韓德勤的摩擦中保持中立,同時新四軍答應東進後將每月稅收達5萬元的吳家橋地區讓給二李。
新四軍攻佔黃橋;
新四軍在江北的勝利使陳毅得到鼓舞,遵照中央第二個「五四指示」精神,決定以江南新四軍主力北上,執行開闢蘇北的戰略任務。6月下旬以後,江南新四軍主力陸續渡江,在吳家橋地區與新四軍挺進支隊、蘇皖支隊會師,新四軍江南指揮部改稱蘇北指揮部,全軍改編為三個縱隊。1940年7月12日,毛澤東下令:「華中目前鬥爭策略,以全力對付韓德勤及蘇北其他頑軍切實發展蘇北。」
1940年7月25日,陳毅粟裕揮師東進,兵分三路,一縱插到黃橋以北營溪、老葉庄一線,二縱插到黃橋以東,三縱由西向東正面攻擊前進。在前進過程中二李依約讓路。韓德勤得知消息後,一面電責李明揚為何不阻擊新四軍,一面命令駐黃橋的江蘇省保安第4旅何克謙部自黃橋向北攻擊,命令陳泰運稅警部隊由曲塘南下,南北夾擊,殲滅新四軍。7月29日,新四軍擊潰何克謙保安第4旅及稅警總團等部後,進佔原屬蘇北國軍的黃橋地區。新四軍進駐黃橋後,一方面轉兵向南,積極打擊日偽,粉碎日偽兩次報復性掃蕩;一方面積極創建以黃橋為中心的抗日民主根據地,先後建立了泰興、泰縣、靖江、如皋等縣的抗日民主政權和南通、泰興臨時行政委員會。9月成立了蘇北區委,陳毅任書記。
1940年8月,韓為挽回頹勢,在東台召開高級軍事會議,決定先打東進到黃橋地區的新四軍陳毅部,以李明揚為「進剿軍」總指揮,以其所屬主力及陳泰運所屬的兩個縱隊為右翼,以第八十九軍第一一七師獨二旅為左翼。會議期間,韓突然宣布扣押保二旅旅長張翼和保四旅旅長何克謙。冠以「私通共產黨」和「守黃橋不力」等罪名。藉以殺雞儆猴
再戰姜堰;
面對江北新四軍的進攻和皖東八路軍的南下,韓德勤兩面受敵。鑒於北面八路軍的強大兵力,韓德勤決定先南後北,先解決兵力較少、立足未穩的江北新四軍陳毅部。1940年9月4日,韓德勤集結李明揚、李長江、陳泰運部和保安第三旅為右路軍於姜堰,集結第117師(欠1旅)、獨立第6旅(欠1營)、保安第一旅(欠2營)為左路軍於曲塘、胡集、海安一線。右路軍二李和陳泰運部因平素和韓德勤的矛盾以及新四軍的分化,受命卻不真動,真正出動的只有韓德勤本部的左路。左路頑軍攻佔營溪後,又向古溪進兵。9月6日,新四軍擊潰保安第一旅復占營溪,頑軍進攻失敗。新四軍釋放了該旅被俘副團長以下全部人員,確保了該旅在後來的黃橋戰役中逡巡不進,中立觀望。韓德勤在營溪受挫後,對新四軍採取封鎖政策,命令保安九旅張少華據守姜堰,封鎖新四軍糧食來源,企圖困死新四軍於黃橋地區;又命李明揚、陳泰運兩部將新四軍壓縮在沿江狹小地區。陳、粟決心拿下姜堰,打通糧道。9月13日,新四軍發動進攻,面對姜堰的電網防禦,新四軍以自行車內胎裹住馬刀柄,斬開電網,打開了突破口,經過一天激戰,打掉了36個碉堡,攻佔姜堰,殲滅韓軍千餘人,俘虜200餘人,繳獲大量武器彈藥和軍用物資。
新四軍攻佔姜堰後,陳毅曾電函韓德勤,呼籲他停止反共,一致抗日。同時邀請各界人士開會,還請中間人出面調停。但韓德勤提出:「新四軍如有合作誠意,應首先退出姜堰。」蘇北是軍委會分給韓德勤的游擊區域,這個要求實屬正當。陳毅表示新四軍願意退出姜堰。但9月30日,新四軍將姜堰讓給泰州「兩李」和陳泰運,而不是交還韓德勤。此舉進一步分化了二者的關係。
4.戰役過程;
新四軍撤出姜堰後將姜堰交給二李,韓德勤惱羞成怒。而此時部分八路軍也南下蘇北皖東,與江北的新四軍形成了對韓德勤的南北夾擊的戰略態勢。韓德勤為死中求生,決定先恢復黃橋失地,消滅江北新四軍,以挽回危局。韓德勤調集了包括其精銳主力在內的26個團3萬餘人,兵分三路向新四軍壓來。其部署為:以韓德勤部嫡系李守維89軍、翁達獨立第6旅為主力,分經營溪、古溪、祖師廟、加力(地名)進攻黃橋北面和東面;以李明揚、李長江、陳太運部為右翼,以5個保安旅為左翼,分別進攻黃橋以西和以南,並掩護中路軍兩翼安全。(但是因為二李、陳泰運在戰役中心懷二志,實際只有韓德勤本部89軍1.5萬人參見了戰鬥。)
針對韓軍進攻部署,粟裕認為,「一般作戰原則是先打弱敵,後打強敵,但此次實力較弱各路非嫡系雜牌軍已暗中表示中立,先攻擊之於政治不利,且即便雜牌危殆,韓德勤也必定不理會其存亡而是會以先儘力攻下黃橋為根本目標,故而首戰應直指進攻黃橋的先鋒韓德勤嫡系翁達旅,一旦翁旅被殲,各路雜牌必然不敢動作,且能予敵士氣以嚴重打擊。」據此,粟裕採取誘敵深入、各個擊破作戰方針,命大部主力在城外埋伏,僅以少部兵力守城。由於陳毅等在黃橋決戰前對二李和陳泰運做了大量爭取工作,使得他們保持中立,因此,在二李接到韓德勤命令後,只稍稍推進了一點就停了下來。加上左路軍保安旅又多系烏合之眾,害怕被殲,畏縮不前,實際上形成了韓德勤孤軍深入的態勢。這樣利於我軍對李守維、翁達的中路軍實行分割包圍,各個擊破。新四軍的戰略部署是,以第三縱隊堅守黃橋,第一、第二縱隊隱蔽於敵主攻方向兩側,並先以一部採取運動防禦,誘敵進入我黃橋陣地前沿,即全線出擊,以分割包圍手段,逐一殲滅之。
10月4日下午3時,翁達獨立第六旅攻至黃橋以北2-3公里處,粟裕令第一縱隊立即出擊,分為四個箭頭猛插過去。行進中的翁旅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目瞪口呆。新四軍首先殲滅翁旅旅部和後衛團,迫使翁旅先頭團回援,然後以一部從側翼迂迴到翁旅後方,乘勢將其包圍。經過3小時激戰,獨立第6旅大部被殲滅,中將旅長翁達兵敗自殺。
翁達旅被殲後,戰場重心立即轉到黃橋城下及其以東地區。韓軍為扭轉不利的局面,拚命猛攻黃橋,以猛烈的炮火掩護部隊向東門進攻。新四軍防禦工事大部被毀,部隊傷亡很大。4日下午,韓軍89軍第33師以三個團兵力發動總攻,其中一部居然在塵土硝煙中突進了東門。此時,黃橋守衛戰進入了最緊張的階段。新四軍守城兵力十分有限,情況異常危急。粟裕深知:黃橋如果失守,對89軍的包圍圈被突破,在完全無預備隊增援的情況下,不僅戰役任務不能完成,幾個縱隊勢將被敵人分割,被迫分散活動,形成打游擊的局面,後果不堪設想。
關鍵時刻,他把「前指」包括炊事員在內的全體人員組織起來,編成突擊隊,親自帶隊跑步沖往東門。其指揮若定、身先士卒的英勇行動,令指戰員們深受鼓舞。在這時,有報告說奉命增援的江南部隊一個主力營(老四團第二營)己到距黃橋僅10公里的季家市。粟裕振臂高呼:「同志們,江南增援部隊過來了!」部隊立即士氣大振,在縱隊司令員陶勇和縱隊參謀長張震東的率領下向敵人撲去,終於奪回了東門[20]。黃橋守衛戰的勝利,為實施對第89軍的迂迴和圍殲贏得了時間、準備了戰場。此後,戰局出現了對新四軍極為有利的轉折:新四軍第一縱隊經黃橋東北的八字橋插到東面的分界,第二縱隊己由八字橋與黃橋之間南下,與守衛黃橋之第三縱隊完成了對己經進入黃橋以東地區的黃橋戰役中繳獲的迫擊炮李守維部的合圍。至此,新四軍己完全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6日清晨,新四軍乘勢殲滅第八十九軍軍部,軍長李守維倉皇逃竄,失足沒頂於挖尺溝中。至6日中午,黃橋決戰勝利結束,韓德勤眼看敗局己定,絕望中率殘部向興化方向逃去。
從1940年10月3日至10月6日,粟裕指揮新四軍經過多次戰鬥,共殲滅韓德勤部共計一萬一千餘人,第八十九軍軍長李守維溺斃,獨立第六旅旅長翁達及旅、團長數人陣亡,俘虜三十三師師長孫啟人,九十九旅旅長苗瑞林、一一七師參謀長等師、旅、團軍官30餘名,下級軍官600名;繳獲長短槍3800餘支,輕、重機槍189挺,山炮3門,迫擊炮59門及大量彈藥和軍需物資。
5.戰役影響;
黃訓練中的新四軍橋決戰勝利結束後,新四軍蘇北指揮部在陳毅、粟裕領導下,乘勝北進,沿通榆路,直取海安、東台。黃克誠率領的八路軍第五縱隊為了策應黃橋戰役,日夜兼程南下,經漣水強渡鹽河,突破韓德勤的黃河防線,佔領阜寧、益林、鹽城。
1940年10月10日,新四軍和八路軍兩支先頭部隊會師於東台、鹽城之間的白駒獅子口。兩軍會師後,新四軍在蘇北的兵力部署是,陳毅、粟裕率領的新四軍蘇北指揮部3個縱隊12000多人,集中於東台、海安以及(南)通、如(皋)、海(門)、啟(東)一帶。黃克誠率領的八路軍第五縱隊3個支隊17000多人,佔領皖東北及淮海區、鹽阜區的大部分地區。黃克誠和陳毅兩支部隊密切配合,基本控制了隴海路以南、津浦路以東、長江以北、大海以西縱橫數百里的蘇北地區。
而國民政府任命的魯蘇戰區副總司令(軍委會正式劃分給其的游擊區域為長江以北、津浦路以東、山東以南)和江蘇省主席韓德勤,在新四軍的打擊下,勢力逐漸衰弱。原本屬於蘇北國軍的黃橋、營溪、蔣剁、古溪、海安、東台、阜寧、益林、鹽城等地,紛紛被新四軍奪取,韓德勤部只得收縮在興化、曹甸一帶。
黃橋戰役後,「華中新四軍八路軍總指揮部」為殲滅韓德勤殘部,徹底解決蘇北問題,集中十個團,於11月29日兵分三路由東向西向韓部發起進攻,陸續攻佔國軍據守的北宋庄、蔣營、陶家林等地,並完成對安豐、曹甸、平橋等地的包圍。12月13日,華中指揮部下達總攻擊令,新四軍一二縱隊和八路第五縱隊第一支隊總攻曹甸。但因中共各部隊配合不力、地形不熟、缺乏攻堅能力,且韓德勤部依託工事拚死防禦,新四軍八路軍傷亡較大,不得不停止攻擊結束戰役。韓德勤雖然守住了曹甸,但地盤被進一步壓縮。曹甸戰役成為皖南事變的直接導火索。
黃橋慘敗刺激了國民黨部分軍事將領,何應欽向蔣介石提出,應準備「立即將江南N4A予以解決」。1940年10月19日,參謀總民何應欽和副總民自崇禧又發出皓電,嚴令八路軍、新四軍按照7月16日「中央提示案」的規定,一個月內全部開赴舊黃河以北。針對國民黨的強硬態度,中共中央一面聲稱一向遵守軍令,一面卻於11月9日由朱德等將領發出佳電,對何、白皓電作了公開答覆,拒絕了其要八路軍、新四軍全部開到黃河以北的命令;
同時表示為了顧全團結抗戰大局,可以將皖南新四軍移至長江以北。1940年11月14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令部擬定了《剿滅黃河以南匪軍作戰計劃》,確定第一步以第三戰區兵力於1941年1月底以前「肅清」江南新四軍,然後轉用兵力「肅清」蘇北新四軍。第一步以第五戰區兵力於2月28日前「肅清」黃河以南八路軍、新四軍。這個計划上報給蔣介石,要求批准執行。蔣介石出於抗戰全局考慮,認為這樣的計劃勢必會導致國共全面內戰,故而一直拖延未簽署。但11月29日,新四軍再次發動曹甸戰役猛攻韓德勤。12月4日,何應欽、徐永昌擬定了攻擊蘇北新四軍及解決江南新四軍辦法的呈文:「……可令湯恩伯東進,但仍恐緩不濟急,故對在江南之N4A不準由鎮江北渡,或另予規定路線,以兔該部直接參加對韓德勤部之攻擊。若江蘇異軍競敢攻擊興化,則第三戰區應將江南新四軍予以解決。」[27]」曹甸戰役殲滅韓軍達8000人,引起國民黨高層激烈反應,蔣介石當即批示同意。12月9日,蔣介石親自下達所謂《展期限新四軍北移手令》,寬展時期,命令「凡在長江以南之新四軍,全部限本年12月31日開到長江以北地區,明年1月 31日以前開到黃河以北地區作戰。[32]」12月10日,蔣介石以特急密電命令顧祝同:「該戰區對江南匪部,應按照前定計劃,妥為部署,並準備如發現江北匪偽進攻興化或至限期(本年十一月三十一日止)該軍仍不遵命北渡,應立即將其解決,勿再寬容。」
但是因為國共雙方之間的長期歷史矛盾和新四軍之前屢次與國軍衝突,中共領導人和新四軍軍部均認為蔣介石和顧祝同規定的北移路線可能是一個陰謀,不敢照走,一再拖延。1940年12月28日,項英召開新四軍軍分會擴大會議,決定皖南新四軍繞道茂林、三溪、寧國、再迂迴天目山到溧陽,然後待機北渡。[39]1月3日中共中央在收到項英的電報後當即由毛澤東起草復項英電:"你們全部堅決開蘇南,並立即出動,是完全正確的。"[40] 接到中共中央的複電,項英、葉挺於1月4日(超過了12月31日的最後日期)不顧蔣和第三戰區直接北上的命令,轉而率軍南下茂林。而為了應對新四軍可能的抗命不遵令北移,12月20日和26日,顧祝同調集第三戰區軍隊,分途向皖南新四軍駐地包圍。因而新四軍南下茂林後,與第三戰區第40師發生衝突,隨即被國軍包圍。經七日夜戰鬥,9000新四軍被殲滅和俘虜7000餘人,2000人突圍,軍長葉挺被俘,政治部主任袁國平陣亡,副軍長項英、副參謀長周子昆因隨身攜帶充作軍費的黃金被副官劉厚總槍殺。事變後,國府宣布新四軍違抗軍令叛變,取消新四軍番號,將葉挺送交軍法審判。
6.相關資料;
國民黨「皓電」摘錄;
1940年10月19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正副參謀總長何應欽、白崇禧,向朱德、彭德懷、葉挺發出「皓電」:
「民族之存亡,基於抗戰之成敗;抗戰之成敗,基於軍紀之嚴明。第十八集團軍及新四軍在抗戰初期,均能恪遵命令,團結精誠,用克禦侮宣勤,不乏勛績,孰意寇氛未靖,齟齬叢生,糾紛之事漸聞,摩擦之端時起,張蔭梧之民軍橫遭解決,鹿鍾麟之省政復被摧殘,晉叛軍之逋逃,石友三之被逐,不特自由行動,抑且冰炭相消,削減抗敵力量。中央以寬大為懷,冀全終始,以濟艱危,……最近十八集團軍徐向前部,於八月十一日,分頭向山東省政府所在地魯村進攻,沈主席以遵令避免衝突後撤,十四日,徐部遂陷魯村,又復繼續進攻魯省府及所屬部隊,損失甚大,經統帥部嚴令撤退,並令於總司令學忠查報……此外蘇北方面,新四軍陳毅、管文蔚等部,於七月擅自由江南防區渡過江北,襲擊韓主席所屬陳泰運部,攻陷如皋之古溪蔣壩等地,又陷太興黃橋及泰縣之姜堰曲塘,到處設卡收稅,收繳民槍,繼更成立行政委員會,破壞行政系統,並截斷江南江北補給線,統帥部嚴令制止,仍悍不遵令,復於十月四日向蘇北韓主席部開始猛攻,韓部獨六旅十六團韓團長遇害,五日又攻擊八十九軍,計擄去該軍三十三師師長孫啟人,旅長苗瑞體以下官佐士兵數千人,五日晚又繼續襲擊,致李軍長守維翁旅長秦團長等被沖落水,生死不明,其他官佐士兵遇害者不計其數,現韓主席部陸續撤至東台附近,而該軍進攻不已,同時北面十八集團軍彭明治部,復自十月六日起,由北向南夾擊。查蘇北魯省皆非十八集團軍與新四軍作戰區域,各該軍竟越境進攻,似此對敵寇則不戰而自退,對友軍則越軌以相侵,對商定後提示之方案則廷宕不遵,而及非法越軌視為常事,此不特使袍澤寒心,且直為敵寇張目也,綜觀過去陝甘冀察晉綏魯蘇皖等地歷次不幸事件,及所謂人多餉少之妄說,其癥結所在,皆緣於第十八集團軍及新四軍所屬部隊:1、不守戰區範圍自由行動;2、不遵編製數量自由擴充;3、不服從中央命令破壞行政系統;4、不打敵人專事并吞友軍。以上四端,實為所謂摩擦事件發生之根本,亦即第十八集團軍與新四軍非法行動之事實」。
中共「佳電」摘錄;
「重慶第十八集團軍葉參謀長劍英即轉何參謀總長敬之、白副參謀總長健生兩公鈞鑒: ……甲、關於行動者。職軍所有部隊,莫不以遵循國策服從命令堅持抗戰為唯一之任務。四年以來,抗禦眾多之敵軍,收復廣大之失地,所有戰績,為國人所共見,亦為委座歷次明令所嘉獎。即如此次華北百團大戰,自八月號日開始以來,已歷兩月有半,現方進入第二階段。曾奉委座明令,勖勉備至,全軍感奮。……其中一部分,曾與他軍之一部分發生齟齬事件,如尊電所指者,言之至堪痛心。其發生之原因與消除之方策,德等早經迭次陳明在案。最近蘇北事件,德等已有馬電詳陳委座。魯南事件,亦有複雜原因,深堪注意。除令該地部隊服從鈞令、約束行動外,擬請中央選派公正大員,予以徹查,如屬咎在職軍,德等決不袒庇,願受國家法律之處罰。如屬咎在他方,亦祈按情處理,以明責任。……乙、關於防地者。中央提示案內所列辦法,七八月間,經周恩來同志傳達後,德等以中央意旨所在,唯有服從,而下屬苦衷,亦宜上達。緣華中敵後各部,多屬地方人民為反抗敵寇保衛家鄉而組織者,彼等以祖宗墳墓田園廬舍父母妻子所在,欲其置當面敵軍姦淫焚掠之慘於不顧,遠赴華北,其事甚難。委座廬山談話及告淪陷區同胞書中所示,彼等又正衷心遵循,毫無違異。忽令離鄉別井,驅迫上道,其事甚慘。自平江慘案、確山慘案發生後,新四軍後方各處,如贛南、閩西、湘贛邊區、鄂東、皖西、豫南等地,其家屬及留守人員,橫被摧殘,毫無保障。今又欲華中各部北移,彼等甚懼覆轍相尋,故無不談虎色變。又況華北地區,水、旱、風、蟲、敵五災並重,樹葉為糧,道殣相望,該地軍民已甚感維持之困難,有請南移者,有請他調者,德等方勉為抑止,告以苦撐,實亦甚難容納其他之部隊。以此種種,故請恩來轉陳中央,請予允許大江南各部,仍就原地抗戰。一俟驅敵出國,抗戰勝利,自當移動,以就集中之防地。茲奉電示,限期北移。德等再三考慮,認為執行命令與俯順輿情,仍請中央兼籌並顧。對於江南正規部隊,德等正擬苦心說服,勸其顧全大局,遵令北移。仍懇中央寬以限期,以求解釋深入,不致激生他故,重增德等無窮之罪。對於江北部隊,則暫時擬請免調,責成彼等嚴飭軍紀,和協友軍,加緊對敵之反攻,配合正面之作戰,以免操之過激,轉費周章。德等對於此事,深用腐心。欲顧全地方,則恐違中央之命令;欲服從命令,則恐失當地之人心。……丙、關於編製者。職軍孤懸敵後,欲求殺敵致果,達成統帥所付之戰略任務,不得不遵循三民主義與抗戰建國綱領所示原則,喚起民眾,組織游擊部隊,因而超過原來編製,此任務與組織之連帶關係,實亦有所不得不然。然以現有五十萬人之眾,領四萬五千人之餉,雖有巧婦,難以為炊,故不得不要求民眾協助。因而於敵後凡有敵寇而無友軍之處,於驅除敵寇之後,建立抗日政權,創造抗日根據地,以民眾之衣糧,給民眾之武力,御兇殘之敵寇,衛自己之家鄉,誠有未可厚非者。……丁、關於補給者。敵後艱苦,具如上述,而子彈與醫藥用品等件,尤為缺乏。職軍已十四個月未蒙發給顆彈片葯,有一槍僅餘四發五發子彈者,有一傷僅敷一次兩次藥物者,於是作戰則專憑肉搏,負傷則聽其自然。雖明知中央亦處艱難境地,然職軍之特殊困苦,不得不上達聰聽,以求於艱難之中,獲涓埃之助。其他補給各項,均曾列款上陳,敬求一併核示。戊、關於邊區者。陝甘寧邊區二十三縣一案,懸而未決者四年於茲。近且沿邊區之周遭,駐屯大軍二十餘萬,發動民夫,修築五道之封鎖線。西起寧夏,南沿涇水,東迄河濱,綿亘數省,規模宏大,耗巨額之經費,築萬里之長城。而於遠道北來之青年學生及職軍往來人員,或被扣留暗殺,或被監禁於集中營。以此道路驚疑,紛紛揣測,不曰大舉進攻,即曰準備妥協。德等聞之刺耳,辯之焦唇。良以懸案未決,又加封鎖,空穴來風,猜疑易啟,亦無怪其然也。理合懇請中央,對於懸案則予以解決,對於封鎖則予以制止,釋軍民之疑慮,固合作之根基,實一舉手一投足之勞耳。……」
國民黨「齊電」摘錄;
12月8日,國民政府何應欽、白崇禧針對中共佳電再發齊電,駁斥中共佳電:「第十八集團軍自抗戰以來,即列入第二戰區之戰鬥序列,新四軍自成立之初,即列入第三戰區戰鬥序列,均各有指定作戰目標與作戰地境。乃對此命令規定之範圍,迄未始終遵守,以求達成任務。始則自由侵入冀察,繼則自由分兵魯省,終則陰移新四軍渡江而北,明派擾魯部隊伺隙而南,桴鼓相應,夾攻蘇北。似此擅離規定之戰區,夾擊蘇北之友軍,究系遵何命令?……利用中央一再優容愛護之厚意,冀逐漸擴充而一氣貫通晉、冀、魯、蘇,完成其外線長蛇之勢,又無與敵寇糾纏之勞;馴至師行所至,見敵則避,遇友則攻,……故一面兄等部隊,方慶握手蘇北,渲染百團大戰之時,一面敵人橫斷河北之德石鐵路,自本年6月中旬動工,未受絲毫障礙,竟得迅速慶祝通車,且於十一月十五日大事鋪張,舉行開車典禮,此即兄等排除友軍,自殘手足,養寇資敵,所謂團結抗戰中實際行動之表現也。……」
民營的大公報的評論;
民營的《大公報》在1941年1月22日對黃橋戰役和皖南事變有如下描述:「這種自亂陣線、襲攻友陣的行動(指黃橋戰役新四軍殲滅抗日國軍韓德勤部),依軍紀,本應予以制裁,而統帥部初未採取斷然處置,若
在一般軍隊必不能邀此寬典。新四軍北移之命,曾經延展一個月,迄最近展延之期亦已逾過,在中央規定的路線上曾有該部的輜重及政治工作人員渡江北移,而該部大隊則不北而南,更於途中襲擊四十師,因此乃有解散編遣的緊急處置。以上所述,是此次新四軍事件的綜合經過。這事實,至為不幸,而就軍紀軍令而言,統帥部的處置是無可置議的。我們只能就此事件一述純國民的想法。……我們必須切記,國家這點統一規模,是經過二十幾年的內戰,流了無量的血,付了無數的犧牲,才產生出來的。我們更須切記,假使我們國家沒有這點統一的規模,我們根本就沒有發動這次民族自衛戰爭的資格。這樣艱難得來的國家統帥權,我們全體國民必然要堅持擁護,業已統一了的國家,我們全體國民必不讓它分裂!」
吳文玉:回憶抗戰(12)大戰韓德勤
十三、曹甸戰鬥
在一九四O年十月黃橋戰鬥勝利後,國民黨韓德勤部雖號稱為蘇魯豫戰區,實際上已只剩下三千人左右,龜縮在鹽城到淮安之間的曹甸、車橋一帶。韓德勤頑固堅持其反共立場,不斷利用手下的殘餘力量,對我蘇北根據地尋隙挑釁,製造「磨擦」,成為我們蘇北抗日戰爭的一大障礙。
劉少奇、陳毅等進駐鹽城後,不久,黃克誠率八路軍第五縱隊二支隊,也到達阜寧的八灘、東溝等地區。於是,陳毅決定打擊蘇北地區最頑固的反共分子韓德勤,以鬥爭求團結,爭取他們的中間分子,如李明揚等,同我軍合作抗日。
十一下旬,陳毅親自偵察了曹甸的外圍地形。曹甸這個鎮大約有幾千戶人家,鎮子的外面築上圍子,是座土城。從運河下來的水,一直流入曹甸外城的塹溝,成為城周圍的一道有水的防禦工事。另外,韓德勤的部隊剛進駐曹甸不久,沒有修築什麼堅固的工事,主要就是利用這個有水的外壕和圍牆據守。
陳毅下令,要我們五縱隊一支隊由東向西,首先肅清曹甸外圍。我們一路橫掃,從鹽城的岡門出發,經樓王莊和安豐開始戰鬥,一直打到運河邊上,抵達曹甸西側,切斷敵人的退路,完成了肅清外圍的任務。
之後,陳毅旋即命令我們一支隊繼續向東力攻曹甸,同時調集新四軍在蘇北的主力部隊,由粟裕、葉飛率領,由南向北對曹甸發起攻擊。同時,又調集第五縱隊二支隊的四團,由北向南夾擊曹甸。這樣,曹甸就完全處於我們的包圍之中。應當說勝利是有把握的。
然而事出意料,十二月十三日晚八時,總攻曹甸開始時,北面的第二支隊四團在水網地區受阻,沒有及時趕到,我們一支隊一團和二團擔任主攻,在曹甸西門外城水壕邊,連續猛攻幾次,但都因溝寬水深,我們的攻城器材準備不足,加之部隊缺乏水網地區攻堅經驗,這幾次攻擊均未奏效。攻城部隊在敵人的猛烈反擊下,傷亡不小。結果,北面的隊伍沒有趕到,東面的隊伍也沒有攻進去,只有南面粟裕、葉飛指揮的隊伍約一千多人,突入了曹甸鎮內,致使韓德勤得能集中力量反擊新四軍。最後,突入部隊孤軍奮戰,傷亡較大,只得撤出曹甸。
這次總攻開始時,陳毅就在我們一支隊指揮部,在距曹甸大約四里路的地方,坐鎮指揮。當天晚上,陳毅看到沒有攻下曹甸,就準備下令再攻。
但黃克誠不同意進行第二次攻擊。他認為,從蘇北鬥爭形勢看,我們剛剛到達淮海、鹽城地區,頑軍殘部、偽軍、土匪、特務、反動地主武裝,到處騷擾暴亂,根據地內很不穩定,所以當務之急,應是剿滅頑匪,發動群眾,鞏固根據地,然後再相機解決韓軍為好。(見黃克誠回憶錄308頁,編者注)
粟裕、葉飛等這時也不贊成再打了。他們認為,這次攻擊,部隊傷亡太大,再攻也不太好打了。看大家都不同意再攻,陳毅當即決定,那就把部隊都撤回不打了。
接到撤出戰鬥的決定,我們一支隊便開始撤回鹽城。但部隊剛走到安豐附近,劉少奇同志親自來了。要求我們重新回攻曹甸。按照劉少奇同志的意見,我們跟隨劉少奇又回到了曹甸附近。
劉少奇來到曹甸附近後,親自偵察了解情況,並相繼同陳毅、粟裕、葉飛、黃克誠、彭明治、朱滌新等一起研究。大家的意見還是逐漸趨向一致,認為韓德勤就那麼幾千人,局促於曹甸、車橋一帶,西面是日軍,東面是我們,諒他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為,就讓他在那裡耽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不妨過一段時間再打。
最後,劉少奇同意了大家的意見,也認為倉促之間沒有準備,再打也難以打好,不如把隊伍先撤回各自的駐地,肅清土匪,進行根據地建設,準備迎接日軍「掃蕩」。他說,能把韓德勤消滅在曹甸當然更好,暫時留在那裡問題也不大,蘇北根據地已經建成,暫時不打,對我們的妨礙也不大。勉強去打,就會過多地消耗我們的力量。
曹甸戰鬥就這樣暫時告一段落。曹甸戰鬥,實際是一次失敗的戰鬥。
對曹甸的攻擊沒有奏效,原因很多。一九四二年,陳毅在總結曹甸戰鬥時曾指出,曹甸戰鬥我去攻人家,缺少理由。倉促作戰,準備不夠,變成消耗戰。(見黃克誠回憶錄311頁,編者注)
我個人認為,陳毅的看法是對的。對這次曹甸戰鬥,確實存在著輕敵思想。我們調集的部隊共兩萬餘人,而韓德勤實際上只有幾千人,所以總認為攻下曹甸,消滅韓德勤是十拿九穩,以我們在攻城的準備工作上,過於簡單草率。運河下來的水是切斷了,但曹甸外壕的水並沒有減少,說明外壕的水並不完全來自運河,我們對水源判斷有誤。又由於我們缺乏水網地區攻堅的經驗和過水溝的器材,木板`小船也極少,攻城的梯子也準備不足,沒有一定數量的爆破材料,沒有炮兵的配合,主攻方向突破的選擇和確定,也缺乏仔細的偵察研究。我們一支隊選擇的突破方向,恰恰是最難攻的地方,所以一攻不動,再攻也不動,這場本來應該打好的仗,最後沒有打好。
另外我還認為,當時因八路軍和新四軍剛剛會合,相互之間缺乏一定的了解,動作不夠協調,而且內部意見也不完全一致,這也可能是打敗仗的原因之一。
在這之後,韓德勤一直在曹甸堅持了兩年多。一直到一九四三年春,在新四軍軍部的統一指揮下,調動新四軍三師、二師的部分主力,和四師相互配合,才一舉全殲韓德勤所部,終於徹底掃除了國民黨頑固派留置於蘇北的這一抗戰障礙。
十四、鹽城會議
曹甸戰鬥後,我一支隊回駐鹽城附近。一九四O年十二月下旬,中共中央中原局和華中新四軍、八路軍總指揮部,在鹽城召開 一次幹部會議。到會的有新四軍一師師長粟裕、副師長葉飛、政治部主任鍾期光,八路軍第五縱隊司令員兼政委黃克誠、政治部主任吳法憲,五縱隊一支隊隊長彭明治、政委朱滌新等。會議歷時三天,首先由劉少奇傳達了中共中央對當前國內外形勢的分析,和中共中央一九四O年十一月一日關於建立和鞏固華中根據地的指示。
對國內外形勢,劉少奇同志講話的大意是,一九四O年夏秋以來,國際反法西斯戰爭形勢十分嚴峻,德、意法西斯在西方所取得的勝利,助長了日本的南進野心。現在,日本侵略者決心乘英、美無力東顧之際,實行南進政策,奪取英、美、法、荷等國在東南亞和太平洋上的殖民地。國際形勢的這些變化,直接影響日本侵華的方針政策,也直接影響國民黨的內外政策。
他指出,一方面,日本在中國的重點,將轉為以打擊敵後共產黨領導下的抗日武裝為主,力求鞏固其佔領區。而對正面戰場的國民黨軍隊將暫時不作大規模的進攻。另一方面,蔣介石集團看到日本決心實行南進政策和改變侵華方針後,必定會決心繼續執行消極抗戰`積極反共的政策,不斷調整其軍事部署,包括加強華中兵力。蔣介石已密令第三戰區的顧祝同準備圍殲皖南新四軍,密令蘇魯戰區的韓德勤進攻蘇北新四軍。
因此,華中的敵後抗戰,將面臨著敵頑夾擊的嚴重形勢。在敵頑夾擊中奮鬥,將是我黨我軍在華中鬥爭的特點,一切軍事上、工作上的計劃,都必須根據這一特點來布置。
劉少奇同志同時傳達了中共中央一九四O年十一月一日發出的關於建立和鞏固華中根據地的指示,要求新四軍學習華北的經驗,抓緊根據地的政權建設,堅決實行「三三制」。根據地的各項政策,要以統一戰線的原則為依據;要準備長期抗戰,節省民力、物力;要特別加強地方武裝的建設;要密切黨群關係,嚴格軍隊紀律,並做好聯絡友軍的工作;要大量吸收知識分子參加根據地的建設。劉少奇同志最後強調,對這個指示,一定要在蘇北、蘇中貫徹落實。
陳毅也在會上講了話。他著重闡述了堅持敵後抗日游擊戰爭的方針與策略,強調要孤立日軍,消滅偽軍,縮小敵占區,擴大和鞏固蘇北、蘇中根據地。同時,要加強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工作,針對國民黨一面抗戰、一面反共的兩面政策,我們應實行一麵糰結、一面進行反頑鬥爭的革命的兩個政策。在反頑鬥爭中,要堅持「有理、有利、有節、」的原則,要爭取多數,反對少數,各個擊破。在蘇北地區,要集中力量孤立和打擊韓德勤,爭取團結李明揚、李長江一道抗日。
會議最後,劉少奇宣布,由新四軍一師負責蘇中根據地的建設、由八路軍五縱隊負責蘇北根據地的建設,並指定粟裕負責蘇中的一元化領導、黃克誠負責鹽阜區和淮海區的一元化領導。同時,他代表中原局,指定了各個部隊的駐地範圍:指定五縱隊一支隊住鹽城,並擔任保衛中原局和華中新四軍、八路軍總指揮部的任務;二支隊駐阜寧的東坎、東溝、益林一帶;縱隊部和三支隊住淮海區。他指出,五縱隊和一師要成立軍政委員會,統一領導軍隊和地方工作,準備在條件成熟時進一步成立蘇北區黨委。另外,他還要求一師和五縱隊的政治部,除抓好部隊的建設外,重點要放在協助開展蘇北、蘇中的政權工作和地方黨的建設工作上。
以上就是當時這一會議的主要內容,在討論中大家發表了很多意見,但一些詳細情況,現在都回憶不起來了。
這是一次很重要的會議,是中原局和華中新四軍、八路軍總指揮部進駐鹽城後所召集的第一次會議。
當時氣氛比較緊張。因為黃克誠對這樣的指責並不服氣,而且據理爭辯。他說:「作戰前我提的意見,我至今認為是對的。作戰未達到預期目的也不是我不服從指揮,而是上級指揮失當。本來有的仗不應該打,要打也不是這種打法。」黃克誠隨後聯繫曹甸戰役和鹽城反「掃蕩」作戰的情況進行分析,結論依然是「上級處置失誤」。
黃克誠爭辯的觀點並未被劉少奇和陳毅接受,他們堅持黃克誠是錯誤的,應對此負責,並要求他在幹部會議上作檢討。以後,黃克誠在回憶錄中說:「我為了顧全大局,服從組織,雖對於所爭論的問題並沒有改變看法,仍按組織決定在旅以上幹部會議上作了檢討。我當時考慮,可能是由於我從八路軍剛剛劃歸華中局指揮,相互缺乏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會產生我『不服從指揮』的誤會。」為了消除誤會,事後黃克誠專門找到陳毅說:「你是我的老上級,我有什麼不服從指揮的?」
一年後,陳毅對曹甸戰役還是有過理性地反思和總結的,他說:「曹甸戰鬥是我去攻人家,缺少理由的。」「我很輕敵,倉促作戰,準備不夠,變成浪戰。」「我們的戰鬥手段是攻堅,這就要有很好的準備和按攻堅戰的原則作戰才行。當時我們這方面就差了。光是猛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我們採取坑道作業,就有可能成功。」黃克誠聽到陳毅這番講話後,深為認同,稱這是「符合當時實際情況的」。
抗戰勝利後,黃克誠率三師進軍東北,途經山東臨沂與陳毅相見。陳毅在送行時,當著政委羅榮桓的面再次誠懇地對黃克誠說:「過去我也有批評錯的地方,請你多加原諒。例如曹甸戰役,我和少奇沒有認真聽取你的意見,堅持要打,結果沒有打下,我軍傷亡很大,最後批評你三師配合不力。撤了你的職,其實責任在我。」陳毅還說:當時「不看你的功勞,指責你態度不好,指責你把問題直捅延安……是我有錯,向你道個歉」。
沒想到分手在即,陳毅竟然說出道歉的話,而且還是為了多年前的曹甸戰役。這讓黃克誠十分驚訝和感動。
對曹甸戰役,劉少奇後來也有過客觀的反思和自我批評。
1944年6月,隨著整風反省在各個根據地展開,黃克誠又面臨著對曹甸戰役失利原因的責詢。他為此專門致電時在延安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軍委副主席並繼續負責指導華中工作的劉少奇。
時隔數年,劉少奇已經能夠較為冷靜而且從更高層面來審視這一問題。7月10日,他複電黃克誠說:「我們在華中工作,都是執行了中央正確路線,因此,我們能夠合作,並能夠完成中央所給予的任務。然而在具體工作中,對各種具體問題的處理,則仍有不少錯誤。例如,曹甸戰役,本來是可以不舉行的,因為當時過分估計了湯恩伯東進的威脅,二師(指江北指揮部,新四軍重建軍部後改編為第二師)在桂軍進攻下呼救甚急,使我沒有細心考慮,急促下決心向頑軍進攻,這是我應負責任的。後來強攻曹甸,也是不應該的。當時你反對強攻是對的。」繼之,劉少奇還特彆強調:「曹甸戰役未能完成任務,當然不能由你負主要責任。當時有此種說法是不妥當的。」
解釋啥,打白匪天公地道。
黃橋戰役之時,我的曾祖母15歲左右,已經清楚記事。
她曾跟我說過,當時日軍以及「和平軍」即國民黨軍隊沆瀣一氣,在佔據黃橋鎮之後,經常出來掃蕩,日軍在前,和平軍在後,奸淫擄掠,無所不做。
而地方新四軍駐紮在黃橋以西二十里印院,每次日偽軍(包括和平軍)前來掃蕩,大家都向著印院方向逃去。駐紮印院的是新四軍的一位團長,據曾祖母所說他是一個常勝將軍,但在與日偽軍的一次大戰中大敗,整個印院即根據地附近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她的丈夫,也因為參加地下黨會議被抓,最後找到了和平軍中的一個親戚,才放了出來。
所謂「天上掃把星,地下韓德勤」我覺得不是誇讚韓主席的。
總之,編故事的都死全家。
這場戰役不道義的一方軍隊餘孽都遭雷劈。
這樣粗暴的解釋就夠了黃橋戰役共產黨明面上的離奇勝利是因為地下黨卓越的活動能力,韓德勤敗的不冤,只不過沒有明著說,韓德勤身邊的女人里有個地下黨,嗯,至少有一個,手下保安團團長家裡有人在共產黨那邊做到空軍司令,韓德勤敗走後接替他的人是誰就知道為什麼在圍觀了,韓德勤手下刮地皮太狠,得罪地方豪強,要不是共產黨保護韓德勤當時很可能就兵敗被殺了,共產黨為了不背鍋放人的時候是連人帶部隊一起放的,還給配齊了槍,就怕韓德勤半路被殺了。
為什麼常申凱如此愛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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