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政府為什麼要用抓壯丁綁人這種極端方式徵兵呢?

把新兵綁成一串串的,待遇豬都不如。於情,無論抗日還是戡亂都是光榮的事啊,動員民眾參加沒有啥問題啊。於理,公民在國家遭到侵略時有參軍保國的義務。這樣子按道理徵兵應該不會太困難的啊。而且綁來的士兵到打仗時除了幾支嫡系精銳以外基本不是朝天上放兩槍就對得起委員長了就是共軍政委一喊話就全變成共軍了,可見這樣綁來的兵也沒啥戰鬥力啊……太平洋戰爭爆發時,美國青年群情激奮,徵兵處都不用動員直接爆滿,還有人因為體質差當不了兵氣的自殺,同樣是打日本徵兵工作差距也太大了吧


謝邀。

凱申物流的「無能」,在被它坑過的中外客戶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抓壯丁這件事情上更是體現得可謂淋漓盡致。今兒個就來扯一扯它為啥就那麼無能。

一方面,「抓壯丁」或者說徵兵是門技術。

所謂「抓壯丁」,本質上即是義務兵役制(而非志願兵役制)。在那個軍隊規模動輒數百萬人的時代,包括凱申物流在內,中國境內沒有哪個勢力能開出吸引幾百萬人主動去賣命的薪餉,按人頭攤派的義務兵役制是必然的選擇,這點沒啥好黑的——當時世界各國普遍採取了義務兵役制,包括凱申物流的對手TG,兵源中也少不了按人頭攤派這一項。

那麼問題來了:同樣是義務兵役制、同樣是按人頭攤派,為啥凱申物流就搞得民怨沸騰、而TG就能如臂使指呢?莫非TG有什麼洗腦的黑科技?或者TG能比凱申物流更殘暴?亦或是TG隱瞞了當年強制徵兵的真相?

可能會有朋友立即指出:TG搞了減租減息,後來又搞了土地改革,贏得了廣大翻身農民的支持,農民為了保衛土改成果,自然會踴躍參軍。

——很好,這是教科書式的標準答案。但是,農民分到土地之後,正常的反應應該是留在這片土地上耕耘才對:我又不會開高達,打天下的事兒,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可是,家裡的地如果少了我這一個壯勞力,那就會出大問題。對農民個體而言,分到地還沒嘗到新收的糧食就跑去當兵,說不定就死在外面了,這地不就白分了嗎?你TG給我分了地,要我納糧,要我出力,要我幫忙放哨,要我收治幾個傷員,行,沒問題;要我賣命,那還是另請高明罷!

可能又會有朋友指出:地主老財的還鄉團很殘暴的,殺人不眨眼,他們的所作所為逼得農民不得不跟著TG走!

——在華北、山東一些人口內卷化嚴重、土地矛盾尖銳的地方,確實有這種地主與農民之間存在著血海深仇的情況,「逼上梁山」的邏輯尚有一定解釋力;但對絕大多數智力正常的地主來說,跟農民都是本鄉本土的,總有些親戚關係,自己也跟凱申物流的軍隊搭不上話,放債收租圈地暗地裡坑幾個人也就罷了,既沒必要、也沒能耐跟多數人撕破臉把事做絕;更何況,把農民都殺了的話、誰來種地交租呢?——在那個沒有電視、沒有網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曾離開本鄉本土的時代,在那些沒被還鄉團肆虐過的地方,就憑TG口口相傳式的宣傳,不見得農民就會信,更不見得農民就會為此而自願遠離家鄉和親人去上戰場拚命。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中國的土地問題並不是全國一個樣。在東北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土地都是論「垧」算的,土地矛盾遠沒有關內那麼尖銳,但TG卻做到了在一年多的時間內把東北的部隊從十萬擴充到五十萬——此時東北還沒打幾個殲滅戰,「解放戰士」遠不如後來那麼多,這多出來的四十萬兵顯然不能按照「翻身農民為保衛土改成果踴躍參軍」的邏輯去解釋——他們原本就不怎麼缺地。

徵兵不能單純指望農民的參軍熱情,還得靠技術。這裡所說的「技術」,不僅僅是指言語上的技巧,而是指一整套徵兵的組織動員體系。如何保證兵員質量?如何避免徵兵引發民眾反感?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技術,不是光憑一腔熱忱、幾句口號就能解決的。

你要到一個地方去徵兵,首先總得知道當地有多少適齡青年吧?還得知道當地維持基本生產至少需要多少勞動力(免得征多了這地方第二年就全餓死了)吧?具體到張三家,又有多少人?能抽得出幾個人來?李四家呢?哪家多哪家少?有沒有哪家有什麼特殊情況?

衙門裡即使有戶籍信息,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編的了;要知道準確信息、防止某些人串通起來弄虛作假,這事兒也不能全部交給當地之前的地頭蛇,還得另行派可靠的人挨家挨戶去調查。去調查的人顯然得會寫字,還得進行專門的培訓;調查的時候得配上紙筆和嚮導,甚至還得配上刀槍和護衛。為了順利進門,總得順手給點好處或者做點好事。調查完之後信息匯總,再把任務分配下去,各地按人頭出人。把這些人彙集起來到指定地點,一路上得保證他們的吃住,還得給軍屬家庭提供一定補償,這些事兒也都得有專人去干。

就憑民國時期各地方政府那孱弱的行政能力,上面這些事情已經遠超其能力上限。要做到這些,就必須在既有的政府官僚體系之外再打造一套組織動員機器才行。而一套新的組織動員機器,是得要花錢的:培養一個會寫字的小學生是要花錢的,紙筆刀槍是要花錢的,小學生的衣食住行也是要花錢的。錢從哪裡來?

另一方面,技術問題的背後是階級問題。

在傳統農業社會,「皇權不下縣」,多數時候官府無力挨個挨個直接對每個農民收稅,只能召集地方上的長老、士紳、大戶、胥吏頭目,把稅收任務承包給他們,讓他們先交錢交糧湊個整,然後再由這些包稅人自個兒在村裡去找農民討要錢糧。一般人顯然幹不了這活,勢必是有錢有糧還得要刀有槍的地主才有這能耐;包稅人地主要養活家丁私兵,顯然也不會吃力不討好地白乾這活,勢必會層層加碼。官府從包稅人手上拿走100斤糧食,包稅人就得從納稅人手上征走150斤甚至更多。

除了徵稅,拉壯丁這事兒也由包稅人地主操持,誰家塞點錢就可以免於拉壯丁,最後拉走的壯丁基本上就是窮苦人,甚至是痴呆(黃仁宇回憶錄《黃河青山》中就記載了他所在部隊中的痴呆)。

我老家地處西南腹地,直到1949年仍是幾家「半城」和一些袍哥之類的大大小小的包稅人地主的天下,他們操持著縣裡徵稅、拉丁、辦學、修橋、鋪路、緝盜(兼為土匪銷贓)乃至選舉國大代表等各項事務。

(法國大革命前後包稅人的故事也挺有意思,各位不妨去看看。)

也就是說,傳統農業社會的官府和納稅人之間就平白多出了一個食利的包稅人地主階級,官府事事都得依靠他們。農民要承擔150斤糧食的稅收,官府卻只拿到100斤糧食;官府如果想要更多糧食去干更多的事情(比如讓士兵吃得好一點,或者開辦新的小學),就會大大增加農民負擔、引發農民不滿乃至暴動。

TG把包稅人地主打掉了,直接把政權插到每個村,說收120斤就能收到120斤,在減輕農民負擔的前提下收到更多稅,用來養活更多的士兵或者培訓更多的脫產幹部,用這多出來的人力到更多的地方去發動土改、建立政權、征糧徵兵、鼓動宣傳,形成正反饋和指數式增長。同時,按人頭攤派兵役也能更公平地進行,這也保證了兵源最起碼的質量。

而凱申物流,佔據了中國最富庶的江浙等地,憑這些地方的財源養活了幾十萬人規模的核心精銳嫡系部隊再加幾十萬人規模的、受過現代教育的官僚系統,憑藉這兩個「幾十萬人」,凱申物流能夠在一堆軍閥中高踞頂端,但也沒有餘力去做更多事情——比如普及義務教育。而近代以來的民族主義或者愛國主義的根基之一,就是義務教育;一個大字不識幾個、一輩子沒出過本鄉本土的農民,除非被日本人殺到眼前了,否則是不大可能明白什麼愛國主義的。普及義務教育或者宣傳愛國主義,那都是要人去做的,並且是要上百萬規模的、起碼上過小學的人才做得了。要養活這麼一幫人並為之提供活動經費,就得要相應的錢糧,在沒有土改的情況下就近似於逼農民造反。

凱申物流的這種「無能」表現,並不是因為它蠢或者沒想過土改。其無能的根源在於其階級基礎、在於清黨:絕大多數有能力、有意願干基層組織動員工作的人都被清洗掉了或者逼走了,基層黨務於是被地方上的包稅人地主把持,加上原本就被包稅人地主掌握的基層政權,整個農村仍處在包稅人統治納稅人的秩序之下。少數幸免於難的基層黨部也陷入缺錢缺人的困境,無力與包稅人地主群體對抗,甚至有縣黨部上午貼出減租減息的告示、縣政府下午就把告示撕了的事兒發生。土改?開什麼玩笑,拿自己開刀這種事兒,也太難為人了。

正是因為凱申物流清黨之後的階級基礎就那樣,所以它根本無力解決包括徵兵在內的諸多技術問題。在日寇面前,凱申物流轉進西南;在TG面前,凱申物流轉進台灣。與大陸相比,台灣地方不大、人口不多,更重要的是,困擾凱申物流幾十年的階級問題在台灣也不再是個問題:台灣的地主跟凱申物流沒什麼瓜葛,減租減息、「贖買」土地等諸多旨在削弱、消滅地主階級的土地改革政策可以大刀闊斧地干。凱申物流終於在台灣完成了資本主義革命,不再用藉助包稅人的力量抓壯丁、可以搞堂堂正正的全民義務兵役制了。

總之,包括徵兵、徵稅在內的統治技術問題,其背後都是階級問題。不解決階級問題,哪怕把愛國主義的口號喊得震天響,凱申物流也變不出一隻真正的現代化強軍。時至今日,仍有人幻想在迴避階級問題的前提下去解決技術問題、高喊工業黨的口號卻罔顧生產關係,真是秦人不暇自哀啊。

推薦閱讀:
《馬平:《智取威虎山》|解放戰爭的五重境界》
《黨員、黨權與黨爭—1924-1949年中國國民黨的組織形態》


說到逃兵太多的原因,何應欽說是部隊長官「管理教育不善」,「帶不好兵」。這話也不假,但很不完全。實際上,國民黨軍隊普遍缺額還有一個司空見慣但大家都不願意說破的問題,就是各級帶兵長官「層層吃缺貪污」。

所謂「吃缺」,又叫「吃空」或「吃空額」,就是虛報、冒領並貪污部隊空缺人員的兵餉、糧代金和武器裝備。「吃空」的方法,通常是有意不把部隊的兵員按編製編滿,在向上級申報領取各項經費時,所報的兵員數多於實際兵員數,其空缺的兵餉、糧代金和被裝則為帶兵長官私吞。空缺的武器裝備軍官也敢貪污。貪污之後,拿去倒賣或送人,並安排在作戰之後上報損失予以銷賬。

據原國民黨將領郭汝瑰回憶,1941年10月他接任暫編第5師師長時,發現前任師長戴季韜的「兵一共三千多人,卻上報七千多人。不特領餉吃缺,他甚至把多報部分人的軍裝、襯衣、被蓋等全部拿去賣了。吃缺最厲害的是大米,僅一個月就可多領一萬六千多斤。這些大米賣成錢,都被戴季韜等人裝進了腰包」。

仍據周開勛先生回憶,一些地方徵兵官員也「吃空」,他們在分配兵額時,有意增加名額,如在原定每鄉鎮分配的150名壯丁基礎上,再增加二三十名,以此勒索富裕戶出錢。在當時,每個壯丁名額可以敲詐一二百半開(花錢)。如果沒有錢,則要求被敲詐人家「以騾馬代兵」,如雲南麗江縣政府就曾交給團管區四五匹騾馬。

壯丁被拉後,即送往體格檢查所檢查身體。這時,有錢人家的壯丁只要賄賂體格檢查所三五十塊錢,就能作為身體有病不合格而准予緩徵。

兵役官員受了賄,順理成章地就要免去富家子弟的兵役,而上峰派下來的兵役名額,自然就要轉移到窮人頭上。

富裕人家可以用錢買丁,窮人則千方百計躲避抓丁。對此,保甲長也有辦法,白天抓不到壯丁,就在晚上派鄉丁去家裡抓人;抓不到本人,就把壯丁的父母關起來,逼迫壯丁「自願」當兵;本鄉壯丁實在湊不夠數,就帶著鄉丁上路亂拉商客,錢物沒收,人充壯丁,「形如匪盜」。

有的兵役官員還專門豢養一批「兵油子」。據《宜賓縣誌》記載:

民國33年7月6日,縣交給七十六軍二十四師七十團的86名新兵,全系收買的的兵痞流氓。這些人以充作壯丁為生計,每次得買身價1500至50000元(法幣),先領一部分,其餘暫存鄉保長處,每10000元生息1000元,待逃回之後,即取領本息。鄉保長平時把他們供養起來,其「安家費」、「供養費」,一律向民眾攤派,承辦者從中漁利。

據我採訪到的情況,在一些地區,保長、甲長一旦完不成壯丁「徵集」任務,保長、甲長本人則被抓去充數,毫不留情。如雲南省宜良縣古城鎮北大營村的甲長陸正清,自己親自把剛抓來的壯丁送到鄉公所,因為壯丁名額不夠,鄉長當場喝令鄉丁將其捆了起來,一併送進了壯丁營。又如國民黨第184師山炮營2連士兵金學義,當兵前是保長,因為同樣理由,被強行充了數,送進了部隊。

在國民黨昔日的兵役司令官周開勛的記憶中,國民黨的役政「弊病叢生,慘絕人寰」;壯丁的「衣食住行」,「慘不忍睹」:

壯丁穿的——「往往是冬發夏裝,夏季不發,……每人發一套汗衣褲、一套單軍衣褲、一頂軍帽、一床灰氈(有時不發)」。

壯丁吃的——「按規定由縣政府糧食倉庫撥給」,由於接送壯丁的長官肆意剋扣壯丁的糧餉,軍糧「發給新兵部隊時,則摻入沙土細石」,且「每人每日八兩」,吃摻了沙子的稀飯還要求3分鐘吃完,美其名曰「培養戰鬥作風」。剋扣下來的餘糧,則相機賣出,中飽私囊。

壯丁住的——在雲南大理三塔病兵集中處,10月深秋季節,「輕重病員同塞在一間大房裡,全無被蓋,只是用些稻草鋪點蓋點,滿屋糞便狼藉,臭穢逼人,慘不忍睹」。

壯丁患病——「政府對新兵的待遇和生活不重視,使新兵穿不暖吃不飽,有了病無醫藥」,相當一部分壯丁「未到前方就病死了,因此人人怕當兵」。

壯丁之行——1948年冬,雲南大理師管區送出壯丁3000人,送到重慶時,只剩下800人,且全是病兵,故部隊拒絕接受。經查,是周開勛的前任司令官蘇令德「依仗陳誠的關係,在任期內貪污舞弊,並利用職權販賣鴉片煙」,致使「三千新兵全無被蓋,從雲南步行到重慶要走三十餘日,每日白天走得疲睏,加之單身衣服為汗所濕,晚上又無物禦寒,因此沿途疾病者不斷發生,病後即拋之中途,相繼死亡者甚眾」。這件事情雖然發生在抗戰結束之後,但有力地說明了國民黨政府役政積弊未改、難改。

被西方史學家稱為「蔣介石的知己」蔣夢麟,早年為前清策論秀才,留學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獲哲學及教育學博士學位,回國歷任北京大學校長、國民政府第一任教育部長、行政院秘書長等職。蔣夢麟於抗戰後期出任紅十字會會長時,視察役政情況有一段回憶:

在貴陽一個壯丁收容所里,我曾經和廣州來的壯丁談話。我問:「你們從哪裡來?」他們說:「廣東曲江來的。」「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他們說:「我們從曲江動身的時候有七百人,可是現在只剩下十七個人了!」我說:「怎會只剩了十七個人呢?是不是在路上逃跑了?」他們說:「沒有人逃跑啊!能逃跑到哪裡去?路上好多地方荒涼極了,不但沒有東西吃的,連喝的水都沒有。我們沿途來,根本沒有準備伙食,有的地方有得吃,吃一點;沒有吃的,就只好挨餓,可是路卻不能不走。而且好多地方的水啊,喝了之後,就拉肚子。拉肚子,患痢疾,又沒有葯,所以沿途大部分人都死了。」

我看到好多壯丁被繩子拴在營里,怕他們逃跑,簡直沒有絲毫行動的自由,動一動就得挨打了,至於吃的東西,更是少而粗糲,僅是維持活命,不令他們餓死而已。在這種殘酷的待遇下,好多壯丁還沒有到達前線就死亡了。

我在湘西、廣西的路上,屢次看見野狗爭食那些因死亡而被丟掉的壯丁屍體,有的似乎還在那邊抽搐著,可能還沒有完全死去,便給埋進去了!

在貴陽城外,有一塊壯丁經過的地方,因為棄屍太多,空氣里充滿了濃烈的臭氣,令人窒息欲嘔。

在雲南一平浪,我看見一班辦兵役的人,正在賭博,有一個垂死的壯丁在旁邊,一再要求:「給我一點水喝,我口渴啊!」辦兵役的人非但不理,反而怒聲喝罵:「你滾開去,在這裡鬧什麼?」

以我當時估計,在八年抗戰期內,未入軍隊而死亡的壯丁,其數不在少數。當然,曲江壯丁從七百人死剩十七個人,只是一個特殊的例子,不可作為常例。當時我曾將估計的數字向軍事高級長官們詢問意見,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只會多不會少。」

我在赴滇緬路視察以前,曾飛往重慶一次。把預備好的一篇致軍事最高當局的函稿,給陳誠將軍看了。他長嘆了一聲說:「我把你的信遞上去吧。」我說:「不要,我自己會遞的,何必讓你得罪人呢?」

據1941年7月蔣夢麟關於兵役狀況視察報告記載:
戰事起後數年中,據紅十字會醫生經驗,四壯丁中一逃一病一死,而合格入伍者,只四分之一,是為百分之二十五。以詢之統兵大員,咸謂大致如是。若以現在之例計之,恐不及百分之十矣。

蔣介石看了蔣夢麟的報告後,亦深感震驚,聲稱:「覺得無面目作人,覺得對不起我們民眾」,並承認「兵役辦理的不良,實在是我們軍隊紀律敗壞,作戰力量衰退的最大的原因」。


據抗戰期間曾任兵役機關骨幹幕僚和團管區司令數年的萬金裕先生回憶:四川在1939年徵兵工作展開實施「適齡壯丁抽籤」時,因當時徵兵舞弊多,壯丁受虐待致病、致死嚴重等問題,曾引發嚴重的社會治安問題。1939年夏,四川隆昌、新都等地發生過「規模很大的民變」。1941年夏,四川的廣漢、中江、金堂等地因役政舞弊「又一次激起民變」。

可笑的是,大量壯丁經常性的逃亡,甚至給個別據守交通要道的地方政府帶來「役政」工作的便利。又據周開勛回憶,「巴東偽縣政府曾專派一自衛隊,抓由湖南、湖北前方逃跑回來的逃兵,最多時每天要抓幾十個人,算來一個月即可抓數百名之多。這樣,巴東偽縣政府即可在本縣少抽丁,而交新兵的時間反而又最快。」

抓來的壯丁補入部隊後,依然逃亡不斷。就連何應欽也在這次會議上承認:「根據派到各師的點驗委員會報告,照每個師的編製人數應有一萬二千五百多人,但有的師只有八九千人,甚至只有五六千人,其主要原因就是逃兵關係。」


摘錄的,你們隨意感受下。士兵如同奴隸一樣,這樣的部隊哪裡有戰鬥力和戰鬥意志。
另外TG在戰爭時期從未實行過義務兵役制度。解放戰爭時期全部是志願兵。

實名反對樓上給KMT抓壯丁洗地,甚至公然宣稱反對抓壯丁是日寇餘孽,刪我評論拉黑我的那位。@克里斯 凱申物流尚且覺得「無面目做人」,你tm來這替他洗什麼地。藥店碧蓮好么。


我也不想說多少大道理,我就問題主你一句話。
我現在告訴你,你居住的某區某街道某小區里有一夥東突恐怖分子正在開會,讓你去逮捕他們。
抓恐怖分子光不光榮?絕對光榮啊!保衛偉大國家不受分裂!這他媽和抗日有啥區別?
於是我往你手裡塞把刀,上吧!
你上不上?
不上?為啥不上?
哦,因為有武警有軍隊輪不到你?
當時的壯丁也是這麼想的。
因為恐怖分子有槍有炸彈受過訓練,而你只有一把刀又不會武術?
當年雜牌軍拉上來的壯丁也沒受過訓練,而他們和日軍的裝備差距比你和恐怖分子的裝備差距還大。
你都不肯上,憑啥要求別人上?
如果國軍也能頓頓世棒午餐肉管飽,看見對面鬼子露頭就操著bar和芝加哥打字機噼里啪啦一通盲射直到槍管過熱,捧著電台三分鐘呼叫一次炮火支援,五分鐘呼叫一次空中支援,政府月月都發餉,kia了國家撫恤管到底的話——
國軍也一樣不需要拉壯丁。


不抓,國民政府招兵極為很困難。在城市,國民政府對讀書識字的青年還是有一定的動員能力,但這部分人實在是太少,占人口絕大多數的農民,國民政府根本就無法動員他們!所以,國民政府只有抓!
國民政府沒有戰爭動員動力,它對社會基層毫無控制力,沒法進行戰爭動員。
當時的中國是一個農業國,絕大多數人口是農民,當時的農民絕大多數根本就沒有國家,民族意識,很多老百姓根本就不覺得是啥光榮的事情,如果不是把農民逼的沒活路了,農民是不會主動參軍的。


抗日神劇看多了,就會產生日軍不過是待收割的韭菜的幻覺;
好像參軍抗日是名利雙收穩賺不賠的差事一樣。

但事實上,其實是九死一生的鬼門關差事。
尤其處於弱勢挨打一方,參加就是去送死。

首先,國府沒錢。
本來國家的就貧弱,稅收制度也不健全,
就指望點關稅,沿海相對發達的地區還都淪陷了,
還特么要給前清還賠款……
各地軍閥各懷鬼胎。
整軍整不成,誰都不願意裁自己的軍隊,畢竟是政治資本。
處處花錢,處處沒錢。

再者,組織無力。
這是自國父建黨以來就沒解決的問題,
當初藉助蘇聯顧問和某團伙改組,打算建立起來,
誰知道那團伙跟癌細胞似的,有從內到外吞噬的趨勢,
只能通過外科手術割掉了,
手術雖然成功了,副作用也比較大。
基層組織無力,大多依靠地方士紳大族。

三者,當時是農業國,
農民占絕大多數,民眾心態就是圖個安安穩穩種個地。
不是活不下去,誰願意送死去。
民眾心態絕大多數是如此,誰當皇帝對老百姓沒啥區別。
蔣貓,滿族、大和族……
用嘴抗日很容易,用命抗日么,有難度。
唱唱歌,說幾句政治正確的話容易,
但是悶聲種大地才不會跟你瞎摻和呢。

當時的中國還是威權統治,
募兵募不到,只能強制徵兵了,這個還是能做到的。
衛國戰爭,兵不能不征,拉壯丁就是必要之惡了。

其實你可以看看,威權統治強制徵兵那是天經地義。
槍杆子是人家政權的保護傘。
不僅戰爭時期,乃至和平時期,都保留著徵兵的權力。
也就是所謂的「義務兵制」,啥叫義務兵制?
就是我讓你來打仗,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這其實就是拉壯丁。
不只是小兵,甚至是民夫,那都是強征的。
這事大家都干。
哪怕不打仗了,習慣都留著呢。
讓你上山你就得上山,讓你下鄉你就得下鄉,
讓你鍊鋼你就不能種地。

拉壯丁--強制徵兵說到底,只是手段;
最終目的是戰爭。
戰爭有很多種:對外的衛國戰爭、侵略戰爭;對內的爭霸戰爭,還有對平民的鎮壓。
以色列國情特殊,深處阿拉伯世界包圍,連女人都強制服兵役,也沒見多少人批評。
判斷拉壯丁是不是應該必要,要看戰爭的性質和目的。
批評國家為了抗擊日本拉壯丁,真讓我懷疑是日寇餘孽。


看老兵尹吉先的微博,講到了東北野戰軍(4野)的徵兵。

村書記讓全村的男青年都來家裡開會,早春天已經不冷了,但把炕燒的熱,發燙。

做思想工作,講解放中國的意義,蔣介石的壞,沒人去。

不去,就做在炕上,不讓走。

沒吃沒喝,又熱又燥,終於有忍不住的站起來了。

好!這位同志有覺悟,帶紅花,當兵光榮!

你們繼續想,想通了就站起來。

對於基層的控制,高下立判。


這個問題,以前還在交大的時候聽劉統老師講過。他的理解是,核心問題還是作為一個政黨,國民黨不論從政黨結構,組織能力還是基層動員力上都遠遜於共產黨,所以各方面工作的能力和成效都處於下風

實際上共產黨徵兵也是半哄半強迫,但是共產黨徵兵的過程中,基層政委政治工作能力強,能把徵兵和自己的政策相結合,另外對待士兵和國軍俘虜優厚,對待逃兵和被敵軍俘虜的士兵嚴厲,獎懲分明,轉化對方有生力量的能力強,所以巔峰時期能做到上午俘獲國軍,下午就完成思想改造編入作戰部隊。國軍則不信任俘虜,改造效果不好,經常出現改造部隊臨陣倒戈,所以一旦戰損,就只能強拉壯丁,這些被強拉的士兵心存不滿,一旦被擊潰又更容易為解放軍改編。最終國軍陷入這個惡性循環,部隊越徵兵越脆,越脆越徵兵

這個說法也和我爺爺的經歷比較接近。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不能同日而語,我爺爺就算是半自願加入了七十三軍(當兵有口飯吃也是因素),打過長沙會戰,也算是劫後餘生了,但是解放戰爭應該是當了逃兵,沒有打,後來解放了又被動員去了朝鮮。作為一個農民,他個人對抗戰時的七十三軍評價較高,說明民族抗日這個口號還是有一定意義和作用的。但是打完抗戰,國民黨就拿不出什麼思想武器了


真的是放暑假了。。。


中國近代史上所謂「抓壯丁」現象,指的是國民黨當局使用強制手段,強行徵召青壯年男子入伍、參加戰爭的行為,這種行為的確引起了爭議,甚至遭到了普遍的非議。
其實,這個問題和中華民國的「兵役制度改革」有關。從晚清直到民國初期,中國的舊式軍隊實行的是一種叫做「募兵制」的制度。「募兵制」的主要特點是:人民沒有當兵的義務,部隊募兵需要依靠金錢待遇來吸引人,兵源沒有保證,而且也不設「民兵預備役」。
例如,馮玉祥當年到清軍里當兵,就不是被強拉的,而是馮玉祥自願的。為什麼自願當兵呢?因為馮玉祥家裡窮,馮玉祥要解決自己的經濟出路。《我所知道的馮玉祥》一書,記錄了馮玉祥和戰友趙卓志的一段對話:
趙卓志:「馮將軍,您是從哪家軍校畢業的?」
馮玉祥:「我一天的書都沒有念過。我從小家裡窮,如果我哪怕能有一間房、一畝地,我是決然不會當兵的!
馮玉祥的話說得很坦率:「只要有一畝地,我都不會當兵」。這例子說明,在清末民初,當兵是一個混飯吃的出路,或者說得通俗一點,在「募兵制」之下,當兵就是一份工作、一種職業。而且,在「募兵制」之下,當兵這個職業,待遇其實是還不錯的。
台灣「中研院」整理的《於達先生訪問紀錄》,收錄了胡宗南的參謀長於達先生的回憶。於達說,在民國初年,當兵收入的行情大概是這樣的:二等兵每月7元;一等兵7元5角;上等兵8元;上士15元。依照當時的物價水平,每月3元至4元,就可以養活一家人。一個二等兵,每月工資7元,養活一家人,是綽綽有餘。
而與「募兵制」相對的另外一種兵役制度,叫做「徵兵制」。「徵兵制」的主要特點是:人民依法有當兵的義務,部隊徵兵不是依靠金錢激勵,而是依靠強制手段,兵源有保證,而且常設「民兵預備役」。
與「徵兵制」比較,原先的「募兵制」有兩大弊端:兵源無法保證、無預備役民兵可用。因此在戰爭中,「募兵制」逐漸顯現出它的劣勢。國民政府在20世紀30年代初,越來越感到應該解決這個問題。因此,國民政府決定,必須要革掉「募兵制」這個落後的國防制度,儘快實行現代國家所普遍採用的「徵兵制」。
於是在1933年6月17日,國民政府出台了一部新法——《中華民國兵役法》,這部法律,劃時代地標誌著「募兵制」的壽終正寢和「徵兵制」的正式施行。這個新的法律,有以下關鍵條文:
第一條:中華民國男子,服兵役之義務,依本法之規定。
第三條:男子年滿十八歲至四十五歲,在不服本法所定之常備兵役時,服國民兵役,平時受規定之軍事教育,戰時以國民政府之命令徵集之。
這個《中華民國兵役法》的第三條,其實就是國民黨「抓壯丁」的原始法律依據。於是,人們開始逃避兵役。閻錫山部將楊元璐在其著作《閻錫山軍闈揭秘》里回憶,在新的「徵兵制」下,許多老百姓都不願意當兵,有錢的人家,選擇「退財消災」、賄賂徵兵工作人員,以這種手法逃避兵役。有不少徵兵工作人員,就靠這個發了財。
其實,國民黨當局看到了「募兵制」的這個弊端,於是開始模仿西方軍事強國,實行「徵兵制」,規定「成年男子人人都有義務當兵」,停止了「用錢募兵」的做法。這個做法的初衷是好的,它規定了成年男子人人都有義務當兵,一旦打起仗來,中國的兵源就可以源源不斷,國防力量在理論上就會強大。
但是不料,沒有了金錢報酬,許多人都不願意當兵,於是,國民黨當局的徵兵工作,遇到了巨大的困難,為了解決這個困難,國民黨當局決定採用強硬手腕——強征新兵。這就是所謂「抓壯丁」現象的由來。


去鄉村當老師光榮不光榮?獻身祖國教育啊,培養有用人才啊,教書育人當園丁啊,多光榮啊,那為什麼要靠拐賣拐出「最美鄉村女教師」,拐出「嫁給大山的女人」?一樣的道理啊,去村裡教書至少還死不了人吧。


嗯,因為國民政府財政預算都投入教育了,一個縣的小學比政府大樓都堅固宏偉,233


修改一下,先放結論:
大部分尤其在沒有受過教育的人在生死線掙扎的時候,他唯一想到的是活命。恰恰民國時期就是這樣的情況,無論是參軍也好,不參軍也好,民眾都是為了有口飯吃。在當時勞動水平較低的情況下,男丁就是生產力,就是家中的頂樑柱。冒著生命危險去參軍還不如回家種地踏實。而家國天下什麼的除了給誰交皇糧之外他們也不會關心。

我講一講我父親的大舅,也就是我奶奶大哥的故事吧。

我奶奶小時候家裡不算太窮,但是一共七八個兄弟姐妹家裡承擔較重。我奶奶的大哥就去縣城運貨賺錢。那時正值解放戰爭,我大哥有一次去縣城就被國民黨的抓走充兵了。。。

你要知道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家裡的一個壯丁抓走了還怎麼活?

別說當兵了光榮,就是讓他整天不去幹活他也不幹啊。他和他的家人要活命啊!更何況大字不識一個,還讓他有什麼家國情懷,解放中國?

在貧困與飢餓面前,一切榮耀和歡樂都是個屁。

後來,

國民黨敗了,他被共產黨俘了,加入了解放軍,。然後又去了一年朝鮮回來了,之後就回到家種地去了,而且每年拿著國家的補助。

但是兒子不孝順,妻子也去世的早,再加上老年患了老年痴呆,除了我奶奶和我父親姑姑每年過年看望一次,都沒人待理他。他人生後幾十年就是獨自一人度過的。

那個不孝順的兒子每年拿著國家給他爸的補助卻不曾給他父親買過一雙鞋,一件衣服。

他的家裡幾乎沒有什麼家當,炕上的被子黑的都發亮,傢具上附著一層灰,家中浮動著一股噁心的氣味。自己天天就吃速食麵和廉價的點心。

人們發現他死時,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

這就是我大舅爺的一生,沒有什麼光榮,沒有什麼崇高理想,對於一個徘徊與貧困線上的平民來說,不管什麼國民黨共產黨,解放戰爭朝鮮戰爭,還是運貨種地吃速食麵,只要活著就行了。


我這樣給你說,我祖爺,就是我爺爺的爸爸,去成都賣個菜就被果民黨抓壯丁了。都被抓到河南還是山西還是安徽那一帶了,最後部隊打散了逃回來了。說的是,當壯丁的時候比自己一個人吃野菜討飯回來的路上還容易死。


因為國軍剋扣虐待士兵。不拿士兵當人。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炮黨是士兵如土芥 自然士兵視炮黨就如寇讎了
不拿繩子綁著 那肯定會跑的。



家裡幾輩子都是當兵的來回答一下。說說基層當兵的感受。

利益相關:祖父曾被抓過壯丁,後投誠TG,叔伯7個6個當兵,堂兄弟們除了我都從軍,有一個提乾的。

在我們家裡頭,當兵的眼裡,當兵永遠是倆字兒:兵痞。只要子弟們能不當兵絕對不當兵。軍漢在古代地位待遇可不高,也總是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似乎「當兵光榮」這個口號歷史不長。

在過去,誰不願意安安生生過日子?誰樂意當兵?投筆從戎?對不起我們小農沒這麼高尚!再者,中原大地上地主不可恨反而可愛,怎麼?

(以下是老人親歷所說,老爺子1925年生人,經歷大革命、抗日、解放。目前健在,輕微中風,敘述很亂,不知道年份。)
給地主打短工,農忙收麥(論天結賬的),天天中午是油饃(沒肉,白面油饃就不錯了),還有酒。地主的地也不是天上掉哩啊,人家也是辛苦幹活攢下來的,也是庄稼人。那時候基本家家都有地,就是地主家地多。沒有地的是閑漢,這號人解放後還當貧下中農代表講話。
………
(關於日本鬼子)
扛著機槍進過村裡,站在村口收糧食,那時候國民黨,共產黨、日本人都收糧食。後來日本人進村搶過東西,不能拿走的東西他給你砸嘍點嘍。

所以來說,解放前農民的日子不是過不下去,而且日本鬼子的確可恨,洗地的可以走了。但是不屬於過不下去。

只要說當兵都不樂意,我日子過得還成幹嘛送死去?別說政府抓壯丁,共產黨來招兵也不去。抗日救國光榮個屁!老子能活下去就行!救國?離我們太遠嘍!

這正是國不知有民,民不知有國。

(共產黨講理,不動手。不過那意思也是「不跟我們當兵你活不下去」)

(國民黨吃的不錯,跟家差不多。共產黨吃不飽,兩邊槍都不如鬼子的槍,共產黨的子彈總是打不出去。)

想想匿了吧。


最重要的一點,土地。
底層的百姓也是人,當兵是一種職業,沒好處去了就送死的事情誰想去干?你讓現在國家的軍隊取消退伍補貼看誰還會去當兵。
而當時已經山窮水盡的中國(中華民國)已經沒有足夠的物質資源吸引底層的民眾去賣苦賣命,光指望所有人都有一腔捐軀赴國難的
熱情。。好不現實。。。

而共產黨,抓住了當時被佔用在一小部分人手中的資源,也是老百姓最渴望的東西——土地。如圖

我共的土改政策是真正切中要害地當時的社會底層農民的軟肋。幾千年來農民大都沒有自己的土地,要不是天子的,要不是地主的,現在一下能有了自己土地(雖然時間不長,建國後不久就以集體名義收了回去,直到完全取消農業稅才算農民能自己支配使用土地)
農民一想,有了土地可好啊,打仗就不僅僅是衛國更是保家了,誰不願意去~
國民黨不是沒有土改,國民黨的土改是和平土改(參見台灣三七五減租),是政府從地主手裡買土地,然後低價賣給農民,損失的是政府,收益的是廣大群眾,但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不像共產黨打土豪分田地來得那麼快(代價是無償犧牲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
雖然我共的做法有些流氓氣,但在當時確實為自己贏得了很大的聲望也激起了民眾的參軍意願。
而國民黨,真的缺乏政治眼光,縱觀國民黨當年在大陸的諸多政策,大多不是書生誤國,就是軍閥誤國。
很書生氣的一點,他(國黨)單純地希望民眾能理解他,一定會理解他(包括在台灣的時候也是,陳儀弄出的二二八事件就是這麼來的)。民眾你怎麼能不參軍呢?這是保家衛國啊。算了你不參軍我強制你來,以後你會感謝我的。所以有了大面積的抓壯丁。

PS:題主說的全民參軍意願高漲的時候不是沒有,從什麼張作霖被炸死開始,在抗日戰爭全面爆發開始的兩三年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那時委員長的聲望也是前所未有地高。直到後來全國精疲力盡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因為那才叫"徵兵"啊.
所謂"徵兵",本身就表示是強抓的,為什麼要強抓,因為不用強的根本沒人來啊.
自願來的那叫"募兵",募兵是怎麼募的?一般來說,立塊牌子上書"募兵",然後放一堆大肉饅頭,"來來來,當兵吃糧了哈,饅頭天天管夠哈".換成共軍這種窮的,募兵就更依賴組織性,先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地方政權,然後開始革命教育和掃盲,"大家有地種吼不吼啊""吼啊""小鬼子要來搶地怎麼辦啊""打他丫的".總之,要募兵就要出錢出血,不管這錢是搶來的攢來的,上層要從自己腰包里掏出好處來給士兵.
而國民政府么,上層軍閥要是肯出錢,那還分什麼共,你看那些肯給士兵錢的軍閥,比如朱德賀龍劉伯承等等……


徵兵這種事在那個年代的中國就是這樣了…我爸跟我說(他也是聽老人們說,亦真亦假,自辯吧)我黨當時在村裡徵兵,誰家有男丁,宣傳隊就在家門口敲鑼打鼓,一出來就套上大紅花帶走…顯然還是比國民黨好不少的…


一個真實的故事,俺們村一青年,上午參加了國軍,下午被鮮血淋漓地抬回來了,被小日本地雷炸去一條腿。另一青年,參加了共軍的區隊,後被包圍在村裡活捉,被鬼子用刺刀一刀刀刺死了,慘叫聲傳好遠。
後來我父親高小畢業去區政府工作,49年2月。我爺爺步行幾十里,硬是拖回來了,說是被國民黨抓去就殺掉了。
後來父親去教了學。退休。當初不回來,是離休。
不過比起前兩人,還算好的,第一個建國後被管制。拖一條瘸腿掃大街。第二個是烈士,留下一個老爹哭瞎了眼。
這都是俺小時候俺爺爺告訴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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