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為知乎寫小說,你會怎樣開頭?


你的項目是什麼?
  知乎。

我很忙,你抓緊。
  好的,知乎是……

三十秒,開始。
  ……好,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過段時間 Github 會拿到美國參議院以風投形式注入的秘密國防預算,一億美元,您應該早就知道。

哦?我不知道。
  因為人工智慧初代機項目。

什麼?
  已經運轉五年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灣區一號。

繼新,你先出去一下,帶上門。(砰)你是——?
  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
  Github 的野心,是收集無數種代碼樣本,用 AI 從中學習,最後成功模擬出工程師的人工智慧,撒豆成工程師,讓自身成為真正的元程序。

聽起來你對這一點有不同看法。
  知乎有兩條原則:一、工程師決不能被取代;二、工程師之外的一切都可以被取代。與 Github 背叛自己階級的做法正好相反。

你打算怎麼做?
  給我足夠強的運算能力和足夠大的存儲空間,我就能模擬出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類個體與群體。如同缸中之腦一樣,它可以對任何刺激做出自己的反應。

具體點。
  我們正在用知乎收集無數不同性別、年齡、階層、教育背景……的表達樣本,通過表達樣本分析背後的心理,最後建立起整個社會的電子模型。

這有什麼用?能像 Github 一樣讓項目快到一天三次迭代嗎?
  我們不需要迭代。我們可以一次性推演出最完美的答案。

哈哈哈哈,你真有趣。
  請問,為什麼要進行迭代?

試錯,快速推導出正確答案。
  是的。試錯的本質是什麼?無非是窮舉。我們也會進行窮舉,但根本不需要放到現實中進行。我們可以立刻啟動十萬模擬人格,窮舉出一個 Button 顏色的一千種可能性,再收集並統計所有模擬人格的選擇,最後選出得分最高者——這就是最終的完美方案。

聽起來你們比 Github 並不好多少。
  不。這只是我們自己吃的狗糧。未來的第一步就是消滅廣告業。

願聞其詳。
  任何廣告投放方案都可以在我們的系統中測算出實際效果,包括 Agency 們的最後避難所「品牌傳播」。渠道、創意、方向……都只是窮舉而已。

開始有點意思了。
  知乎將成為社會領域的核爆模擬系統。等到大功告成的那一天,我們就能消滅戰爭。如果在宣戰前就可以得到結果,總有一方會選擇放棄。

你估計過這個的計算量嗎?
  現在的計算能力當然還達不到,但仍在布萊曼極限範圍內。這是真正的分歧終端機。

其實你們和 Github 並沒有太大區別。
  從 CPU 崇拜上看,是的。但我們認為計算機不可能變成人類,只能模擬接近。我們不崇拜機械決定論,不認為找到元規則就可以再現宇宙。我們只會通過超大量的模擬、修正、再模擬、再修正,得出一套無限逼近的模擬系統。只要有足夠長的時間,通過這套系統得出的結論將無窮接近在現實世界中發生的真相。

為什麼你們那麼討厭 Github?
  那當然。他們是典型的產品經理思維,總在策劃陰謀消滅一切工程師與UE。我作為一名 Python 工程師,第二痛恨的就是這些 PM。

第一呢?
  當然是那些 Rails 工程師,Github 就是用這種語言寫出來的。他們總認為 Rails 可以取代所有其它計算機語言,與 Python。

騰訊也開始做這個怎麼辦?
  騰訊不可能達到我們的高度。

你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
  哈哈,讓我來告訴你一點真相吧。騰訊的真實在線人數只有120萬人,還不如魔獸世界,多出來的登錄賬號與對話事件都在用 AI 頂著呢。他們的 AI 項目早就啟動了,但一直收效甚微。整體研究思路的錯誤導致他們的進度一直落後,現在水平還停留在用「幹嘛」、「呵呵」和「我去洗澡了」救場的地步。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急著推微信?只是要立刻讓真人來承擔起原本由 AI 負責的對話任務,因為謊就快圓不下去了。

騰訊錯在哪裡?
  使用對話模式來收集表達樣本,是絕對無法建成真正的永恆人工智慧的。

那應該用什麼模式?
  當然是提問。對話需要負擔一半的溝通成本,收回的對話樣本也只有一半。但提問只需要開個頭,收集到的表達樣本比例卻接近99%。

現在知乎的 AI 模擬度到哪個程度了?
  我們的圖靈測試最長跑了五個月。

什麼?這不可能!
  當然可能。先前的測試思路都是錯誤的,他們總認為用打岔就能掩蓋對話危機。沒錯,三十分鐘也許可以,但三天呢?三個月呢?我也曾經一度卡住,直到我發現了「馬桶定理」。

請有以教我。
  當男生和女生合住時,什麼樣的場景最能讓男生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是每次上廁所時都要再掀開馬桶墊圈。生活不如意事常八九,只有這種不傷筋骨的小困境才能讓人找到自己和別人的存在感。所以我宣布所有問題都屬於公共領域,並安排每個 AI 都去主動去修改真實用戶的提問,甚至相互修改。從效果來看起了作用,其中最成功的一個是顧惜朝.sh。

讓我們談點更具體的。你要多少錢?
  1283.91億美元。

小數字。用來做什麼?
  收購英特爾。現在的計算性能一直捉襟見肘,我們只能採用邀請制。

沒有問題,我來落實資金的事。這件事足夠機密嗎?
  已經找好了影武者,我自己不會出現在一線。

好,Termsheet 後天會送過去。我很忙,你抓緊。
  沒問題。我知道一定可以說服您,所以已經將終極 AI 的模仿人格設定為您本人,也一直在親自抓「互聯網」、「計算機技術」、「投資」、「職場」……這些標籤的樣本收集。您用的是什麼手機?

iPhone。
  好的,那我們近期就只開發 iOS 版本的移動客戶端。

可以。對了,我還可以介紹一些行業大佬過來,提提問題,幫你們站站台。
  好的,非常感謝。我一直在親自抓異常表達樣本收集工作,相信這個活動也能幫到我。

不用謝,歷史會記住我們的,大果先生。


謝邀。


科幻類。

這是一個糟糕的夜晚,特別是聽說趙世奇和黃繼新也被拉黑後,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一片死寂。
「還有誰沒被邀請?」大果絕望的問。
李淼看了看四周,下了決心,對大果點了點頭。所有人都報以感激的眼神。李淼頓感壓力倍增,他打開知乎的時候,手指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當用戶名輸完,密碼即將被輸入時,笑道人突然闖了進來,一把抓住李淼的手,同時一腳將筆記本踢飛。
大家詫異的盯著道長。大果一把拉開二人,「道兄,你這是怎麼了?」
「別裝蒜,太陽剛才被你摺疊了!」道長指著三水哥氣喘呼呼的說。
此刻,距方舟計劃執行不足42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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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雷是第一個被拉黑的,那天,他正在瀏覽一個有關雌性人類和雄性人類的區別和聯繫的問題。當他習慣性的準備忽略掉當天一千個邀請中的九百九十個時,忽然發現有一個問題的邀請他不能點擊忽略:
@ㄝロ果微笑_/↘邀請你回答 知乎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網站?
誰也不知道經雷的回答是什麼,因為從那起他就消失了。

第二個是陳浩。他留下的最後一個痕迹是發給李奇的私信【這是我第N次給這類問題重定向了,另外這個@ㄝロ果微笑_/↘的名字也能通過知乎批准?】。

接著就是李奇。大果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了。據大果回憶說,被拉黑的人都是從下半身開始消失的。

從這時起,大家才知道拉黑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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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最大的問題在於沒有解決用戶的真正需求:擺脫孤獨。」鄧文博邊啃雞腿邊說,「人們生活中有親
人,朋友。但他們為什麼還要花那麼多時間在網上與從未見過面的人交流?」
「也許是因為可以在網上展示一個不同於現實的人格?」桂武磊提出異議。
「不,答案只能是孤獨,宇宙的浩瀚程度是只有幾十年壽命的人類無法承受的。這種浩瀚並不是人閉上眼睛就可以逃避的。基本粒子的基數如此之大,其統計系綜如此之複雜,以至於一個文盲都可以在人生中體會到蝴蝶效應的存在,產生命運的不可捉摸感。」鄧文博吃掉最後一塊雞皮,舔了舔手指。
「……」桂武磊開始覺得請鄧文博吃飯是個錯誤。
「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連知乎團隊都不知道。」鄧文博湊上前去,壓低聲音說,「知乎不僅僅是一個網站。一個人的命運,是由他在知乎上獲得的贊同數和感謝數的比例決定的。信不信由你。」
桂武磊決定回去把鄧文博拉黑。
「你不知道這件事的意義么?你知道不註冊知乎的後果是什麼嗎?你知道零除以零的結果是什麼嗎?」鄧文博神色凝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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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斌憂心忡忡。
時間已經不多了。
盡他的能力,他能拯救多少人?十個?一百個?
他抽出一張紙,開始寫他必須拯救的人的名字,越寫越多。
當他寫過三頁紙時,他吼了一聲。
他媽的,拼了吧。
給知乎團隊發了警告信之後,諶斌開始了和ㄝロ果微笑_/↘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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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ㄝロ果微笑_/↘已經幹掉我們兩百多人了。」程翰翻看著那個問題的評論。
「還有被私信幹掉的,這個目前還沒統計出來。」趙世奇瞟了眼剛做好的excel,「我們損失的人還不算最多的,NASA被一窩端了。」
「他到底要幹什麼?」程翰疑惑道。「諶斌說他不是地球生物,是真的嗎?還是比喻?」
「起初我們是懷疑美國佬,不過現在看來不太像,因為他們掛掉的人更多」黃繼新走了過來,「程翰,你給家裡打電話了沒有?」
「……?」
「快打電話去吧,明天知乎就要被軍方託管了」黃繼新嚴肅的說,「我們作為相關人員,要全力配合。」
「軍方要關掉知乎嗎?」小勞憤怒的問道。
「他們想關來著,」趙世奇插嘴道,「今天上午他們就把知乎租用的伺服器的電給停了,但是,現在,知乎沒有電,仍然在運轉。」
「……我要@陳浩。」
「陳浩已經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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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認為@王博涵是一個人,其實是八個人」王博涵8說,「我們八個人共用一個知乎賬戶,這是為什麼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
「王博涵1到王博涵7是什麼時候被拉黑的?」
「昨天。」

「為什麼被拉黑的是他們而不是你?」
「我最近工作忙,這兩個月都是他們在答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八個同時意識到什麼樣的人會被神秘人(這裡指@ㄝロ果微笑_/↘)邀請,拉黑。而神秘人只消滅了他們七個。」

「什麼樣的人會被邀請,拉黑?」

「喜歡問「為什麼」,並且願意自己思考尋找答案的人。」

「這就是這個月全世界消失30萬人口的原因?」
「事實上消失了200萬,中國有2萬多,都是通過知乎消失的。」

「知乎沒有減少這麼多用戶。」
「你的意思是沒有減少這麼多活躍用戶。我估計神秘人想邀請誰,那個人就會註冊一個知乎用戶,然後被拉黑。」

「被神秘人邀請後會發生什麼事?」
「回答一個問題。如果回答的內容沒有達到神秘人的期望,回答會被刪除,那個人會被拉黑。」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也會在不久後消失,神秘人已經發現我們八個的事了。我現在正在答題,但是我已經確定我回答不了那個問題。」

「那個問題是什麼?」

「那個問題是什麼?」

沒有回答。

趙世奇給王博涵8發出了一個qq震屏。

仍然沒有回答。然後,王博涵8的頭像突然變成了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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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湘楠是不是你的真名?」幹警例行公事。

「……我的身份證在你手上」徐湘楠無語。

「回答是或否」我英勇睿智的幹警果斷的粉碎了對方的伎倆。

「好吧,其實我的真名是王亞暉」看著幹警堅毅的神色,俆湘楠決定玩一把。

「王亞暉,你是牽涉神秘人事件的一百五十七個人之一,目前警方已經控制了其中的大部分。如果你配合警方,對大家都好;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們有權採取極端手段。」說完,幹警拿出一厚疊美元,用打火機點著了。

俆湘楠不自覺的把手伸向衣兜,想掏出手機來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不正常。不過,最近有哪件事是正常的呢?
「你們想知道什麼?」俆湘楠攤手。

「誰邀請你來知乎的?你的介紹人是誰?你為什麼來知乎?」幹警把著火的美元扔進煙灰缸,拿出一個單子開始念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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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我哪天寫完了,一定@所有贊過,評論過,收藏過本答案的人。


「嘿,你認識什麼能處理『中文』的傢伙嗎?」

「『中文』?那是什麼?」

「古代地球上使用的一種語言。」

「啊,地球!我記得,就是生物需要交配才能繁殖的奇葩地方——你為什麼忽然對那兒感興趣了?」

「我搞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意。」

「什麼玩意?」

「一個網站。」

「網站?我的天,那得多古老啊?那些原始的信息體怎麼可能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這個有點不同,二級導士鑒定說它幾乎可以算是一個文明遺迹了,我準備處理一下,或許可以進行人格展開,說不定可以當作雲圖裡的高級裝飾。」

「你的二級導士肯定是出錯了,從地球那種地方挖出來的所有網站最終的信息指向都是交配,這是常識。」

「但這個肯定不同,它很特別。」

「哈,你一定會失望的!」

「哼,我們走著瞧!」


曾經以為,知乎就是一個充滿各種問題的好玩的論壇;
曾經以為,知乎於我就是一個可以看到很多高人對籃球、對體育的各種深刻見解的地方;
曾經以為,ID@笑道人 是一個單純的籃球話題寫手……

在知乎最早有交集的人,就是後來我才知道的大名鼎鼎的大神@笑道人。那時候,我只是傻里吧唧的在他的答案當中用評論聊上幾句,因為王治郅的一個問題,我們找到了不少的共鳴。

有一天,突然收到了一條私信——第一條私信!內容是這樣的:「 梁歡組了個:知乎體育達人&<194200067&>的qq群,有興趣的加一下?」

從此,我才知道,原來知乎不僅僅只有體育;
而且,我終於知道,原來@笑道人 是多麼的牛——如果說知乎在各個領域都有各種牛人而排名不分先後的話,那麼,道長在下三路以及母豬生子領域,絕對是最具權威的一位大神,嗯,沒有之一……


今天,知乎被關閉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


多年以後,楊沁雨站在行刑隊面前,準會想起張亮邀請他去瀏覽知乎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這是知乎上的最後一個問題。


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承認,要我幹什麼都行,別再這樣對我了,我受不了!
---犯人#125

你們這群狗日的,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我是軍情處5級許可權人員,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你們瘋了!
---犯人#479

疼,太疼了,疼的受不了,那個穿黑衣服的是誰?他到底要什麼?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想死。。。
---犯人#1679

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家是幹什麼的!我有錢!隨便你們要多少,要多少我的家族都會付贖金的,放我回家啊,我不要去那個房間!
---犯人#5342


看在這幾年同事的份上,求求你,把劑量調大一點,讓我死吧。。。
---犯人#97487

××××××××××××××××××××××××××××××××××××××××××××××××××××××××××××××××××××××

黑制服:「長官,以上是一些犯人在改造過程中的抵觸言論,輔導班的建議是加強學習力度,但醫療組的醫生擔心這樣下去他們不一定熬得過。」

長官:「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上面的命令很清楚,這裡關著的都是和那個網站有關係的人,改造過程絕對不能停,隨便你們用什麼藥物造成什麼後果,總之一個都不準死,告訴醫療組,有人死了就拉他們隊里去抵數。」

黑制服:「是,長官!」

長官:「不要忘記我們的職責和使命,我們是民眾看不見的基石,為了共和國的光明我們不得不先遁入黑暗!記住出了這個房間,有任何人提到「知乎」這個名字的,哪怕是我,就地槍決。」

黑制服:「是,長官!一切為了共和國的光明!!」


聽說過zhihu的人,都在拚命傳說它的傳說,自以為了解它的一絲一點蛛絲馬跡,就四處炫耀。
而據說真正加入過zhihu的人,都消失無蹤了……


耽美向:
城郊野外.一個青年正抱著Ipad上網.微弱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路過的一個漢子看的呆了.對.因為他長得很像木村拓哉.而這個看呆了的男子在走近木村拓哉的時候看見了他正供職於的一家網站的首頁.
正在上網的男子叫@賀天駿 .而已經傾心於@賀天駿 的漢子.叫@程瀚.
準確的說.他是他的用戶.但程瀚知道.今晚.他.會是@賀天駿 的用戶.


少女向:
"嘿.原來你也在這裡."
在點開私信之前她內心的忐忑和不安.自己混跡於這個網站到底會不會被心儀的他發現.會不會呢.?
"嗯.我也在這裡."
"我在你存在的任何一個地方.一直站在你的身後.未曾離開."
當然.她是不敢將這樣的話語發給他的.
"我想在這裡發現一個更大的世界."
"一個你也在的世界."

下三路向:
你好.歡迎來到知乎.這是我們給您推薦的用戶.@笑道人 http://www.zhihu.com/people/xiaodaoren

----------------------過長.已割----------------------------
有空再碼其他版本..


江湖故老相傳,有一個叫做知乎的網站,裡面雲集著無數武林大家,絕頂高手。若有緣得見,則可武功精進,從此名揚江湖。

初入江湖人士蝦小球,得知此地,心癢不已,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邀請碼一枚。蝦小球激動地註冊知乎,收到在知乎上第一封私信,上書八個大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蝦小球手起刀落,從此六根清凈。他忍著劇痛打開了知乎寶典,看到頁面的第一眼便昏了過去。

頁面上寫著 知乎404 你似乎來到了沒有知識存在的荒原...


這是一個盛傳已久的地方,卻無法再有人得知它真實的入口。
據說,它是被自己毀掉的,但無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些曾經活躍在上面的人們對於它突如其來的起來的毀滅都感到愕然,有些人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上過這麼一個網站。每當輸入這個網址的時候,都會被提示:您所訪問的網址不存在或網路無法訪問……無論在哪一台電腦上,無論是誰,都無法再用它的網址進入那個神秘的地方。它似乎成了一個傳說。
有人曾經試圖尋找它,在窮盡心力之後發了瘋,拚命地打開新的頁面說:我已經把「知乎」設為主頁了,你們看,你們看,這我已經打開知乎了,我打開……可是,人們在他打開的所有頁面上都看到的是——「百度知道」。
有人試圖重新用「http://www.zhihu.com」這個域名做一個網站,卻被告知這個域名已經被永久禁止使用,原因是這個網址似乎有一種不可知的力量,最終會導致自己的毀滅。
沒有人知道那其中的故事,除了我。而我只是存在於網路上的一段亂碼。


這是我的小說的第一章裡面的節選,即將在 25 年以後出版,現放出一部分以饗讀者。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即使在資本市場的蕭條時期,鼎好電子商城也是人滿為患的。不過人們來這裡更多地是購買電腦配件,而非創業公司的原始股份(到 2012 年,這棟大樓里屬於創新工場的創業者已經佔據了 7000 平方米之多的辦公面積)。現在這塊人來人往、生機勃勃的地方,那時還是地方政府的心病。由於硬體二道販子的數量過多、難於管控卻不能創造稅收價值,所以區政府居然在臨街的巨型電子屏幕上打出了「產業轉型」(產業轉型指 2010 年前後中關村西區調整低端業態——譯者注)的標語。

這裡最著名的品牌通常是「華碩」、「技嘉」、「源興」,說英文商標名就沒人認識。這時還沒有整個東亞的裝逼犯都在使用的高解析度平板設備;寬頻的平均接入速度是 512 千位元組每秒。有人經過長達數周的折騰,在大樓里下載了最新一集《變形金剛》的藍光原盤(藍光光碟是 21 世紀初在美國流行的娛樂視頻載體,亞洲國家多通過互聯網下載盜版——譯者注),結果消息迅速在大樓內商家的 QQ 群里被傳為美談。雖然當時中關村還有一個「第三極書局」的大樓,但每天只有二十五位訪客,多數還是來參觀那家倒閉的大型書店的遺址的。創新工場在這裡的租期在一年半之後即將到期。

這時美國灣區創業的黃金時代已經到了末期。風險投資機構的分析師們喘著氣穿過中關村逼仄的小隔間(當時創新工場的人均辦公面積是 0.73 平方米),悠長而凄戾的哀求聲把整個矽谷的年輕人搞得心緒不寧。即將走到而立之年的張亮在從中關村到大望路的地鐵里聽到了這個聲音;剛剛在 http://173.255.xxx.xxx 的 10104 埠上開放了一個測試站點的周源聽到了這個聲音;在三里屯的夜間俱樂部里背著耐克雙肩包瘋狂搖頭的社交愛好者黃繼新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不禁心裡納悶:中關村之外的情景如何?納斯達克又是什麼樣子的?


我已經很老了,老到記不得很多事情,但是對於多年前那場    的鬥爭,我卻始終難以忘懷。
那是在 201X 年的 Y 月,一個多事之春/夏/秋/冬/日/夜。知乎的知友們被卷進了一場深刻的觸及靈魂的變革。許多人暴露出本來面目,許多人變得面目全非,革命的前夜是寒冷的……

【注】
關於這段文字的出處,請見評論。


沉默比喧囂更有力量、
但智慧,來自睿智者的傳遞

楔子 陌生的來訪者
老班長心事重重的走向知乎帝國的佈道所,他一邊摩挲著懷中被他小心翼翼包裹起來的黑色文稿,一邊用警惕的眼光打量著那些趾高氣昂的年輕人們,他們大多聚集在佈道所門廊兩側的柱子邊上,手舞足蹈口沫橫飛的談論著,不時可以聽到一些時下時髦的字句,譬如「APP」「HSPA」。這些字句勾起了老班長嘴角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冷笑。
不一會,他走到了佈道所內聖壇前,今天並非祭祀大典的時刻,所以祭司沒有在。在聖壇上雜亂無章的堆放了許多黑色的木匣子,上面刻了諸如「文學」,「電影」,「策劃」,「音樂」「產品經理」之類的字樣,老班長從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撫摸著那些似乎是被歲月腐蝕了的字體。
「你又來了?」聲音來自空曠的佈道所的一角。循著聲音望去,哪兒站著一個身著黑色布袍的人。
「是的。」老班長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
「你這樣執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執著的意義在於過程本身,而非執著所能帶來的結果。"
「執著又如何呢?」
「你不懂,也不必懂」。老班長自顧自拿起一個黑匣子,在佈道所內跳動的燭火照耀下,可以看將上面寫著「知乎」二字。
「即便放進去,也是徒勞無功。」站在角落裡的黑袍人說道。但是老班長沒有理會他,用著近乎虔誠的動作輕輕打開黑匣子,將自己懷中的文稿放了進去。隨後小心翼翼的將黑匣子放上聖壇的一角。隨後如釋重負的轉身,慢慢向佈道所外走去。
「再見」,黑袍人提高了音量,帶著戲謔的口吻說。
「下次不必出來送我了。」老班長自顧自的低語。但在幽靜,空曠的佈道所內卻很清晰。
「Gayscript在找你」,就在老班長即將賣出佈道所大門時,黑袍人突然說道,「你推薦的人來了,祭司們在決定要不要他。」
老班長在門口停下來腳步,「他來了?他在哪兒?」
然而沒有回答,老班長的問題只是在幽暗的佈道所內激起一片回聲。黑袍人已經離開了。
1


珏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正在被粗糙的沙子打磨著,嘴唇上傳來一陣開裂的刺痛,有血水滲出,瞬間又被烈日烤乾,粘在唇上似一粒劣質的黑珍珠。

她很努力地睜開乾澀的眼睛,正試圖弄清楚自己身處何處,立刻就被一陣憑空而起的強風捲起的沙子逼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艱難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沙子,到處都是沙子。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起了前男友最愛玩的遊戲:《沙丘3000》。那是個很老的遊戲了,老到連Retina屏幕都不支持。在99%的成年人都已經擁有自己的全息個人計算中心,並且只需要一副隱形眼鏡就可以操作的今天,那樣的遊戲可能連其製作者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事。由此也可以看出她的前男友是多麼落伍,她跟他分手的決定是如何正確,當初,她??

等等,她想起來自己在哪裡了。

在上次清醒狀態的時候,她簽署了一份授權書,參與了一個人機交互研究小組所進行的最新研究試驗。(這個小組正是她前男友的導師領導的)這項研究將人的思維,包括潛意識,完全上載到虛擬空間,而虛擬空間的形態則由她的思維狀態所決定。研究人員再三向她保證,她的精神狀態會受到嚴密監控,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和後遺症。珏很喜歡新潮的東西,而且參與試驗的報酬相當豐厚;她懷著巨大的期待進入了深深的沉睡。

「這麼說,我是在自己的思想幻境里,並且這裡是一片荒漠了?」

她覺得這很諷刺,不禁笑了起來。但是一笑就牽動起嘴唇上的傷口,最終只能吸了口氣。

「他們向我保證過,這裡會有地方上網的,可是網路介面在哪兒呢?」

正在這時,珏感覺到有一隻蜘蛛爬過她的手臂。「我要的是互聯網,不是蜘蛛網!」她憤憤地想著:「我的潛意識這麼弱智嗎?」

事實證明,這就是她想要的「網」。她不用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網路世界的入口。現在,那個地方的形態,是一堆彩色的俄羅斯方塊。這個遊戲倒從未過時。毫無疑問,今天是俄羅斯方塊的某個紀念日。50年?100年?她不知道。這個問題可以等會兒再問。現在她急切想知道的,是如何一個人走出沙漠!

她連上了知乎。


知乎上頗有很多專家級用戶或者公共知識分子,雖然專家或公知幾乎已變成滑稽的詞了。

一切專家都各有特色,大概只有半夜三點的電視購物廣告里那種典型除外。有顫顫巍巍的白髮老教授,有用犀利目光捅穿你的雕像型少壯學者。有從書封面上對你諂笑、閃閃發亮、恨不得從紙面上跳出來吊著你的膀子,你把書買回家卻總是讀得很累很累的意見領袖。他堆積出無謂的術語,裝X得要命,害你恨不得揍丫一頓,卻又深深慶幸自己及早發現裝X的事,還沒有在他身上花費太多時間、金錢和希望。因為會裝X永遠存在,成為永不磨損的利器,比同樣空洞卻不夠體面的無知更厲害。

有那種順從、聽話的國營知識分子,只要是領導的想法,什麼樣的想法他都敢叫好,只要是政府的立場,他什麼立場都要支持;還有標榜獨立思考的公知,像個萬事通,樣樣事兒都要發表他的看法,充滿鬥志和超越常人的自信,精通論戰,可以一邊敲出絕殺對手的微博,一邊看《環球時報》,至多只看漏一個句子;

還有那患了非典型阿茲海默症的國家文物,萎靡不振,鬼魅一般,談話輕聲細語,你連個逗號都不能錯過——首先你根本不敢這麼做,其次他不是在談希臘文的《聖經》或原文的《摩訶婆羅多》,就是在讀里爾克或海德格爾,或者在研究吐火羅文。他熱愛音樂,紐約愛樂樂團演奏辛德米特的作品時,他會告訴你六把低音提琴中哪一個慢了四分之一拍。聽說托斯卡尼尼也聽得出來。全世界就他們兩個內行。

最後還有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見證歷史型,屈尊俯就過三四次群眾運動後,他們先後流亡過兩大洲,每個洲拿三個榮譽博士,老來在美國擁有一個終生教職,一車庫感時傷事的回憶錄,半打已經是老皮老臉的崇拜者。他既離不開他們又恨不得讓他們滾遠點兒,就像破落的貴婦拉開衣櫥看到那件穿了無數次的晚禮服,或者過氣的明星見到那幾個特別頑固的鐵杆粉絲。

知乎的專家級用戶不屬於以上任何一種。

(生搬硬套《漫長的告別》,牛唇不對馬嘴之處,各位看官海涵)


直到很多年過去以後,這群人還記得自己第一在知乎上發言時的心情。那是一個沒人會記得的晴朗日子,鍵盤被敲醒了。


很多年以後,或許知乎不在了,有人要我寫一篇關於知乎的小說,我想了很久,用了這樣的開頭。
「有些東西從來和你沒關係,這種事情我遇得多了;但是有些東西一開始就覺得和自己有關,只不過最後還是發現和自己沒關係。
這就是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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