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在日本廣島、長崎投擲原子彈的行為是否違背倫理?

好吧,我知道會有人來嘲諷我犯聖母病了。我只是想討論,用無辜者的性命來「以直報怨」是否可取。
那些被炸死的無辜者是否要為日本政府的罪行買單?
如果是,那麼法西斯國家的「普通民眾」也必須承擔戰爭的責任?
或者說,出生在法西斯國家,就是活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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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我問題沒問好,惹得大家不開心。

當初問這個問題時,我心裡就已經有答案了,只是覺得這個歷史事件似乎可以從更多的角度來討論。

就我來看,有這麼角度。

首先是倫理。目前的結果是,絕大多數人都支持在那種狀況下,用少數人的死亡來換取一場浩劫的平息。
另外有童鞋提到,當時的日本在挨了兩顆原子彈後,還是有人反對投降。那麼問題來了,在這些人眼裡,民眾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呢?或者說,得死去多少民眾,他們才會主動地改變主意呢?

之後是法西斯政府與民眾的關係。目前的結果是,絕大多數人認為這些民眾是應該為政府行為負責的。

最後是二戰對現代社會的啟示,比如倫理道德,軍隊管理,避戰機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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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滅絕人性」改成「違背倫理」


這個問題其實要分開說:

首先,美國人對日本進行原子彈轟炸,並沒有違背當時的倫理,也沒有違背戰爭倫理

當時是第二世界大戰,而「世界大戰」本身就意味著「倫理」和平常的世界大不相同,無論一個國家投入到戰爭當中是為了什麼理念或者意志,他們在戰爭的第一目的永遠只能是打勝、並且是儘可能減少傷亡地打勝。從這一點來看,原子彈的投擲加速了戰爭的結束,減少了美國和盟軍的傷亡,符合任何一條戰爭倫理

同時,當時並不是一個人道主義佔據話語權的世界,而是一個軍國主義和法西斯主義橫行,納粹和日本軍國主義聯合起來四處擴張,在全世界各地引發了戰火,殺戮別國的平民,引發了世所罕見的慘劇。並且,針對平民的大規模無差別殺傷是法西斯陣營首先開展的,在發動戰爭的責任問題上,日本和德國也是負有同樣的道義責任的

日本對中國的征服戰爭早於歐洲大戰,而且在39年世界大戰爆發前就已經犯下了累累罪行,僅僅在南京、武漢、重慶,就因為轟炸和屠殺而殘殺了大量中國人。

而納粹德國也不遑多讓,除了舉世聞名的大屠殺之外,他們還首先在歐洲戰場上(在亞洲戰場上則是日本)對平民進行了無差別轟炸,甚至連中立國都不能倖免。1940年,納粹對身為中立國的荷蘭和比利時都進行了入侵,因為荷蘭人的抵抗,納粹空軍對荷蘭鹿特丹開始了大規模無差別轟炸,造成了大量傷亡。

事後有人質疑空軍元帥戈林這種做法是否得當,戈林引用了古代高盧人的格言「敗者必須死」來為自己辯護。
很顯然,這就是法西斯集團的邏輯「戰爭當中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對戰敗者也絕對無需憐憫」。

既然德日等軸心國集團實力強大,那麼為了打敗他們盟國集團也無法束手束腳打仗,一切戰爭行為都已經被合理化了,盟國也同樣以大規模無差別殺傷平民來回應,如果要責備投擲原子彈的美國,就必須先責備秉持「敗者必須死」這個邏輯的法西斯陣營

但是,美國對日本投擲原子彈,違背了戰後開始抬頭、並且最終成為了主流思潮的人本主義和人道主義倫理。從這種倫理上看,原子彈這種擁有巨大破壞力而且無差別殺傷的武器是違背了這種倫理的。


不管看上去多麼天真而且不切實際,我認為這種倫理至少是有正面作用和進步作用的,比「敗者必須死」之類的倫理要好得多

同時,我們也要承認,如果這場戰爭是德國人和日本人勝利,如果原子彈是被日本和納粹德國這樣的極端民族主義和軍國主義政權所開發並且付諸實踐,如果他們統治了世界,那麼他們根本不可能開展「投擲原子彈是否符合倫理」的爭論,只會對本民族的勝利沾沾自喜

某種意義上,我認為能夠爭論「原子彈投擲是否符合倫理」這一件事本身,就是盟國陣營所帶來的進步,就是今天世界各地的人們的先輩為之而戰的理由之一。衷心希望後人能夠沿著他們為之而戰的道路前進,而不要倒退到那個可怕的時代上去。

我們其實要感謝如今的世界,雖然極不公正也並不完美,但是至少沒有因為德日軍國主義的得勢而墮落到最深的深淵。因為盟國勝利,世界變得美好了一些。


原文鏈接:http://digital.lib.lehigh.edu/trial/enola/files/round4/testimony.pdf

查爾斯·斯韋尼就原子彈轟炸日本在美國國會的證詞

我是美國空軍退役少將查爾斯·斯韋尼。我是唯一一位參加了兩次對日本原子轟炸的飛行員,在對廣島的轟炸中擔任駕駛員蒂貝茨上校的右座領航員,在對長崎的轟炸中任編隊指揮員。

作為唯一曾參與兩次原子彈轟炸的飛行員,我將陳述本人親身經歷的往事。我要強調指出,我所陳述的都是無可爭辯的事實,而有些人就是無視這些明顯的事實,因為這些事實與他們頭腦中的偏見不符。

此刻,作為經歷了那段歷史的人們,我要陳述我的思考、觀察和結論。我相信杜魯門總統做出的對日本使用原子彈的決定,不僅符合當時的情況,而且具有壓倒其他可能選擇的道義上的必要性。像我們這一代絕大多數人一樣,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一件事就是戰爭。我們這個民族不是窮兵黷武的騎士,我們不渴望那種輝煌。而當我國正在大蕭條中掙扎時,日本開始了對鄰國的征服——搞什麼「大東亞共榮圈」。

法西斯總是打著最漂亮的旗幟去掩飾最卑鄙的陰謀。這種「共榮」是通過對中國進行殘酷的總體戰進行的。日本作為一個國家,認為自己命中注定要統治亞洲,並由此理應據有亞洲的自然資源和廣袤土地。日本屠殺無辜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未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在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中,300000手無寸鐵的平民被屠殺。這是事實。

  日本認為美國是阻止其實現在亞洲的「神授」命運的唯一障礙,於是對駐紮於珍珠港的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進行了精心策劃的偷襲。偷襲時間定於一個星期天的早晨,因為此時行動可以最大限度地摧毀艦隊實力、消滅人員,給予美國海軍以致命的打擊。數千名美國水兵的生命湮滅於仍然沉睡在珍珠港灣底的亞利桑那號戰列艦里,其中的許多士兵甚至不清楚為什麼受到突然襲擊就已死去。戰爭就這樣強加在美國的頭上。

  科雷吉多爾島的陷落,以及隨後對盟軍戰俘的屠殺,驅散了對日軍獸性的最後一絲懷疑。即使是在戰時,日軍的殘暴也是令人髮指的。巴丹的死亡進軍充滿恐怖。日本人認為投降是對自身、對家庭、對祖國、對天皇的污辱。他們對自身和對敵人都毫不手軟。7000名美軍和菲律賓戰俘慘遭毆打、槍殺、被刺刀捅死,或慘死於疾病和飢餓。這些都是事實!

  隨著美國在廣闊的太平洋向日本緩慢地、艱苦地、一步一流血地進軍,日本這個民族在最大的程度上顯示出它是一台冷酷無情、殘暴無人性的殺人機器。無論戰事多麼令人絕望,無論機會多麼渺茫,無論結果多麼確定,日本軍人和平民都戰至最後一人。為了取得可能大的光榮,日軍全力以赴去殺死儘可能多的美國人。美軍開進得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為就變得越瘋狂。塞班島美軍陣亡3000人,其中在最後幾小時就死了1500人。硫黃島美軍陣亡6000人,傷21000人。沖繩島美軍陣亡12000人,傷38000人。「神風敢死隊」駕駛裝載炸彈的飛機撞擊美國軍艦。隊員認為這是天上人間至高的光榮,是向神之境界的升華。

  日本用言語和行動表明,只要第一個美國人踏上日本本土,他們就處決所有的盟軍戰俘。日本為大屠殺做了準備,強迫盟軍戰俘為自己挖掘墳墓。即使在投降後,他們仍然處決了一些戰俘。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無條件投降。日本人認為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慮的。我們從截獲的密碼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時間,爭取以可接受的條件來談判投降。

  8月6日之前的幾個月里,美國飛機開始轟炸日本本土,一個個日本城市化為火海,成千上萬的日本人死去,但日本仍然發誓決不投降。他們準備犧牲自己的人民,以換取他們所理解的「光榮」和「榮譽」——不管死多少人。他們的平民拒絕撤離,儘管我們的飛行員事先已就可能來臨的空襲投撒了傳單。在一次為期10天的轟炸行動中,東京、名古屋、神戶、大阪的許多地方化為灰燼。即使在用原子彈轟炸了廣島之後,日本軍部仍然認為美國只有一枚炸彈,日本可以繼續堅持。在8月6日之後,他們有3天的時間投降,但他們不。只有在長崎受到原子轟炸後,日本天皇才最後宣布投降。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軍方仍聲稱他們可以而且應該繼續戰鬥。一些陸軍軍官發起叛亂,試圖截獲並銷毀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詔書。

  這些事實有助於說明我們所面臨的敵人的本質,有助於認清杜魯門總統在進行各種選擇時所要考慮的背景,有助於理解為什麼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是必要的。像每一個男女軍人一樣,杜魯門總統理解這些事實。傷亡不是某種抽象的統計數字,而是慘痛的事實。

  原子彈是否結束了戰爭?是的。它們是必須的嗎?對此存在爭議。50年過去了,在某些人看來,日本成為受害者,美軍成為兇殘成性的征服者和報復者;原子彈的使用是核時代的不正義、不道德的起點。自然,為了支撐這種歪曲,他們必然要故意無視事實或者編造新的材料以證明這種論調。其中最令人吃驚的行徑之一就是否認日軍曾進行過大屠殺。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答案也許會從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當前關於杜魯門總統為什麼要下達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的命令的爭論,在某些情況下已變成數字遊戲。日本財團在美國策劃的「原子轟炸後果」展覽顯示了卑微的修正主義論調,這種論調在史學界引起軒然大波。「原子轟炸後果」展覽傳遞出這樣的信息:日本是無辜的受害者,美國是罪惡的侵略者。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覽,他們會留下什麼樣的印象?他們還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嗎?

  在一個全國性的電視辯論中,我聽到這樣一位所謂的傑出歷史學家聲稱,原子彈是沒有必要的,杜魯門總統是想用原子彈嚇唬俄國人,日本本來已經打算投降了。還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威爾將軍曾說過,日本已準備投降,沒有必要使用原子彈。然而,基於同樣的判斷,艾森豪威爾曾嚴重低估了德國繼續戰鬥的意志,在1944年就下結論說德國已無力進行攻勢作戰。這是一個災難性的錯誤判斷,其結果即是「突出部戰役」的失敗。是役中數萬盟軍毫無必要地犧牲了,盟國面臨著允許德國拖延戰爭和有條件投降的風險。一個相當公正的結論是,根據太平洋戰場上已發生的情況,可以合理地預測,日本將是遠比納粹更瘋狂的敵人。

  最後,有一種理論認為,如果盟軍進攻日本本土,我們的傷亡不是100萬,而是只要死上460000人就夠了。只不過是460000!你能夠想像這種論調的冷酷嗎?僅460000人,好像這些是無關緊要的美國人的生命。

  此時此刻,我要承認,我不清楚在對日本本土的登陸進攻中美軍將傷亡多少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根據對日本戰時行為的判斷,我認為,一個公正合理的假設是,對日本本土的進攻將是漫長而代價高昂的。根據我們所知道的情況而不是根據某些人無端的臆想,日本不打算無條件投降。在對硫磺島這樣一個太平洋中8平方英里的島礁的進攻中,就有6000名海軍陸戰隊官兵犧牲,傷亡總數高達27000人。對於那些認為我們的損失「僅是」460000人的人,我要問:是哪460000人?誰的父親?誰的丈夫?誰的兄弟?誰的兒子?

  是的,我只注意到了美國人的生命。但是,日本的命運掌握在日本人的手中,而美國不是。數以萬計的美軍部隊焦急地在大洋中等待著進攻。他們的命運取決於日本下一步怎麼走。日本可以選擇在任何時刻投降,但他們選擇了等待。而就是日本「無所作為」的時候,隨著戰事的進行,美軍每天傷亡900多人。

  我曾聽到另一種說法,稱我們應該與日本談判,達成一個日本可以接受的有條件投降。我從來沒聽任何人提出過與法西斯德國談判投降。這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與這樣一個邪惡的法西斯魔鬼談判,就是承認其合法性,即使是已經在事實上打敗了它。這並不是那個時代空洞的哲學上的原則,而是人類的正義要求,必須徹底、乾淨地剷除法西斯惡魔的勢力,必須粉碎這些邪惡的力量。法西斯的領導者已經無情地打碎了外交的信譽。

  為什麼太平洋戰爭的歷史這麼容易就被遺忘了呢?也許原因就存在於目前正在進行著的對歷史的歪曲,對集體記憶的歪曲。在戰敗50年後,日本領導人輕率地聲稱他們是受害者,廣島、長崎與南京大屠殺在實質上是一回事!整整幾代日本人不知道他們的國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都幹了些什麼,這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不理解日本為何要向其受害者道歉。與德國認罪的姿態不同,日本堅持認為它沒幹任何錯事,它的行為是受當時局勢的拖累。這種態度粉碎了任何真正彌合創傷的希望。只有記憶才能帶來真正的原諒,而遺忘就可能冒重複歷史的危險。

  通過精心策劃的政治公關活動,日本現在建議使用「太平洋勝利日」來取代「對日勝利日」這一術語。他們說,這一術語將會使太平洋戰爭的結束「不那麼特別與日本有關」。

  有些人可能會提出,這些文字又能說明什麼呢?對日本勝利,太平洋的勝利,讓我們慶祝一個事件,而不是一個勝利。我要說,話語就是一切。慶祝一個事件!類似於慶祝一個商場開業典禮,而不是歡慶戰爭的勝利。這將分裂整個地球。數以千萬計的死者、數以千萬計受到身心傷害的人和更多的人將會不知所措。這種對語言的攻擊是顛倒歷史、混淆是非的工具。文字或話語可以像任何一種武器一樣具有毀滅性:黑即白,奴役即自由,侵略即和平。在某種程度上,通過抹除精確的描述文字而對我們語言所展開的攻擊,要比50年前日本對我們進行的真正的侵略更具有危害性,至少在真正的侵略中,敵人是清楚的,威脅是清楚的。

  今天,日本巧妙地打起種族主義這張牌,以此來宣示其行為的正義性:日本不是進行罪惡的侵略,而只是從白人帝國主義中解放受壓迫的亞洲大眾。解放!是啊,他們用屠殺「解放」了30000000無辜的亞洲人。我堅信,這30000000無辜的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後代,永遠也不會欣賞日本「崇高」的行為。

  經常有人問我,用原子彈轟炸日本是否是出於報復,是否是蓄意毀滅一個古老而令人尊敬的文明。對此有如下事實:一,在最初的轟炸目標清單上包括京都。雖然京都也是一個合法的目標,在先前的空襲中未曾予以轟炸,但陸軍部長史汀生還是把它從目標清單中去掉了,因為京都是日本的古都,也是日本的文化宗教中心。二,在戰時我們受到嚴格約束,在任何情況下不得轟炸東京的皇宮,儘管我們很容易識別皇宮並炸死天皇。畢竟我們不是為了報復。我經常想,如果日本有機會轟炸白宮、殺死美國總統,是否也會像美國這樣克制。我認為不會。

  在此讓我澄清一個事實,糾正一個長期以來的偏見,那就是我們故意選擇人口密集的城市轟炸。實際上我們要轟炸的每一個目標城市都有重要的軍事價值。廣島是日軍南方司令部所在地,並集結了實力可觀的防禦部隊。長崎是日本最大的造船工業中心,還有兩個重要的兵工廠。在這兩個城市,日本都把兵工廠和部隊配置於市區中心。

  像在任何一場戰爭中一樣,我們的目標,理所當然的目標,就是勝利。這是一個不可動搖的目標。我不想否認雙方死了許多人,我不為戰爭的殘酷而驕傲或歡樂,我不希望我國或敵國的人民受難。每個生命都是寶貴的。但我的確認為這樣一個問題應該去問日本人民,是他們以其他國家的人民的痛苦為代價,追求自身的輝煌。他們發動了戰爭,並拒絕停止戰爭。難道他們不應為所有的苦難、為日本的災難負最終的責任嗎?

  也許,如果日本人真切地了解過去,認清他們國家在戰爭中的責任,他們將會看到日本戰犯才應負起戰爭的罪責。日本人民應該給遠東人民一個答覆,是誰把災難強加給遠東各國,最後強加給日本自己。當然如果我們與日本人一道抹煞歷史的真相,那麼這一點是永遠也做不到的。如果日本人民不追詢並接受真相,怎能安心地與自己相處,與亞洲鄰國、與美國相處?

  我和我的部屬在執行原子轟炸任務時堅信,我們將結束戰爭。我們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有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而且我們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

  今天,我站在這裡作證,並不是慶祝原子彈的使用,而是相反。我希望我的使命是最後一次。我們作為一個民族,應該對原子彈的存在感到恐懼。我就感到恐懼。但這並不意味著回到1945年8月,在戰時情況下,在敵人頑固兇殘的抵抗下,杜魯門總統有義務使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結束戰爭。我同意杜魯門總統的決定,當時以及現在。戰後幾年中,有人問杜魯門總統是否還有其他選擇,他響亮地說:沒有。接著他提醒提問者:記住,珍珠港的死難者也沒有其它選擇!戰爭總是代價高昂的,正如羅伯特·李將軍所說:「戰爭如此殘酷是件好事,否則就會有人喜歡它。」

  感謝上帝使我們擁有原子武器,而不是日本和德國。科學有其自身的邏輯,遲早會有人設計出原子彈。科學不能被否定。關於製造原子彈是否明智的問題,終將被原子彈已被製造出來這一事實所壓倒。由於德國和日本法西斯被擊敗,世界變得更好了。美國的年輕人不再犧牲在戰場上,而是生長、成家立業,在和平中生活。作為10個孩子的父親和21個孩子的祖父,我可以表明,我很高興戰爭像這樣結束。


日本在二戰中無論遭受原子彈,燃燒彈,炸彈和針對平民的空襲,都不存在倫理問題,因為這些都是交戰雙方認定的一般戰爭行為,至於為什麼在這場戰爭中空襲平民之所以被視為一般戰爭行為,這事情要去問日本,因為正是作為戰爭一方的日本自己定義的。日本享有以下桂冠:

1、日本是第一個實踐杜黑的戰略轟炸理論——對平民無差別轟炸施以恐怖以求達到戰爭勝利目的的國家——戰略轟炸由此而起

真正意義上的「戰略轟炸」始於中國戰場,侵華日軍從1938年2月28日起至1943年8月23日對中國戰時陪都重慶進行了長達5年的戰略轟炸。據不完全統計五年間日本空軍對重慶轟炸218次,出動9000餘架次飛機,投擲炸彈11500枚以上。導致重慶市10多萬平民死亡,摧毀房屋17600餘幢,而且日軍在「重慶大轟炸」期間首次使用了燃燒彈。

日本是頭一個為了戰爭勝利長時間轟炸敵國首都平民,以謀求對方屈服的國家,不列顛之戰要比此晚兩年,不知道是不是元首向日本盟友學的。日本人以燃燒彈空襲重慶,幾年後東京大轟炸,日本也吃盡了燃燒彈的苦頭。讓我想起一句話:

His judgement cometh and that right soon.

戰略轟炸_百度百科

補充:有些人提出,在wiki詞條的戰略轟炸下面,提到戰略轟炸從一戰就開始了。為什麼說日本,是不是錯了?這就要說到為什麼要強調「真正意義」。因為《制空權》的作者,現代空軍戰略理論之父杜黑在其著作里描述了戰略轟炸:

面臨這樣一種無情的空中打擊的國家,它的社會結構只能完全瓦解。很快,人民自己出於自我保存的本能,為了終止恐怖和痛苦,將會起而要求結束戰爭。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整個一戰都沒有能夠稱得上杜黑所說的「戰略轟炸」,首先把空中大規模空襲作為結束一場戰爭手段的是日本。

2、日本是第一個在二戰中直接直接對城市無差別轟炸的國家

早在1931年10月,日本就不顧國際公約把30餘枚炸彈投向了錦州的醫院和社區,錦州也因此成為世界上第一個遭到無差別轟炸的城市。

影像揭日軍無差別轟炸暴行 空襲平民公然入法

3、日本是第一個把對平民轟炸寫進作戰條例的國家

1937年11月,日本陸軍航空本部通過了《航空部隊使用法》,其中第103條規定:「戰略攻擊的實施,屬於破壞要地內包括政治、經濟、產業等中樞機關,並且重要的是直接空襲市民,給國民造成極大恐怖,挫敗其意志。」

這是人類戰爭史上第一次明文規定可以在戰爭中直接以平民和居民街道為目標實施空襲,突破了戰爭倫理的底線。

無差別轟炸 - 搜狗百科

所以,別的國家還可以討論討論,在二戰期間,對日本的所有的,任何形式的空襲,都符合日本定義的一般戰爭行為,也符合以牙還牙的基本倫理。

其次,矯枉過正一點說:日本其實應該感謝原子彈轟炸,可參見本人答案:

奧巴馬是否應為廣島核爆道歉? - 知乎用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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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2K贊,補充一點內容:

大家光說廣島死了好多平民好多平民啊。有多少人知道如下事實?

廣島,與其在半個多世紀中拚命向世界表現的「和平之城」形象不同,當時是一座陸軍之城。它是日本本土防衛軍第二總軍的司令部所在地,也是中國(日本地名,相當於中部地區)軍管區所在地。在廣島市南面的宇品港,一代又一代的日本軍隊,在「愛好和平、反對戰爭」的市民夾道歡送下,登上運兵船,前往鴨綠江與清軍作戰,前往奉天與蘇軍作戰,前去吞併朝鮮,前去佔領中國東北,前往盧溝橋,前往哈爾濱平房,前往南京、武漢、平頂山、桂河大橋......廣島附近還有著名的吳海軍基地,擁有日本第一流的海軍造船廠。

到1945年,在這裡(廣島下屬大久野島)製造的化學毒劑占當時日本所有化學毒劑生產量的近90%。這一工廠對外極端保密,即使在日本也極少為人所知。戰爭期間,連日本的地圖也將這一海島隱去,所以大久野島後來被稱為是「地圖上看不到的島嶼」。到了戰爭後期因戰局惡化,生產規模被縮少,改為生產普通武器。而部分毒氣製品亦被棄置到海中。太平洋戰爭終結時,島上遺留了3,270噸毒氣,包括1,451噸芥子毒氣、824噸路易斯毒氣、958噸胡椒氣體及7噸催淚氣體。終戰後,駐日盟軍總司令及日本政府拆除毒氣生產設施及銷毀遺下的武器,但並未能完全清理所有武器,直到現時島上地下4-5米的土壤仍然含有高濃度有毒物質砷化物。

(幾個轟炸目標)
長崎是日本最重要的造船基地之一。小倉則是日本北九州地區的兵器工業城市。其他備選目標:新潟也是兵器工業城,還是化學工業城。京都在前期的大轟炸中被美軍故意遺忘(因為梁思成勸告美軍不要轟炸具有大量古建築和文化遺存的京都,美軍採納此建議,日本人是怎麼對中國人的),積累了大量從周邊遷移過來的兵工廠和居民。

讀?歷史|《朝日新聞》為何將梁思成稱作「日本古都的恩人」


http://www.zhihu.com/question/41129267?utm_source=qqutm_medium=social 這兩問題對著看還真夠喜感的,麥爹表示這兩聲炮響之後他可是真帶來了現代文明啊!


花掉20 億美元,研發出史上最強大的武器,然後放在那不用,再付出100萬人命,殺掉1000萬敵國民眾以取得勝利。
這是智商問題。


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有各種各樣的有關世界末日的惡夢,常常存在於民眾的心中。曾經隱藏在宗教的神話當中的世界末日的景象,到了二十世紀後半期的現在,在科學幻想小說里被繼承下來。而且在S·F提出的末日觀里,最可怕的是如下一種樣子:人類的血和細胞首先荒廢了,然後所有的人都變成醜陋的妖怪的形象,終歸不是人了,變成了不知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簡直無異於讓民眾看一看中世紀時,由於瘟疫和戰亂而造成的世界末日的真實情景。但是,這些民眾可能假想在他們的不幸的後面,會有神在支配著他們滅絕以後,別的群眾會不會去種田,去海里捕魚,在他們內心的一隅想起這些事情的時間的餘裕恐怕不會失掉吧。在19世紀以前的世界末日觀里,總覺得好像具有一種延期的感覺。他們作為人類,至少也應該以人的形狀和人的名義去迎接世界末日的到來。

但是,由於放射線損害了細胞,它影響了遺傳因子時,明天的人類已經不是人了,該變成什麼怪物了。難道那不是最黑暗的、最可怕的世界末日的情景嗎?而且,20年前在廣島所進行的是一場充滿極端恐怖的大屠殺,在現實中,我們的文明只有那種不能稱作人類的,血和細胞都被荒廢的種族才能繼承,這場大屠殺也許是真正的世界末日的最初徵兆。在廣島的陰暗角落裡隱藏著最可怕的巨大的東西。恐怕不外乎就是那種可能性。我在原子彈爆炸資料館看著大狗睾丸(植物名)和繁縷(植物名)的葉,內心深處被威嚇的情景,已經寫入5年前初次訪問廣島時撰寫的文章里。原子彈爆炸後,在廣島的土地上,發芽生長的那可愛的兩種越年生的草木,給這兩種草木帶來的實屬本質上的破壞,這種破壞的印象至今仍壓抑著我。把荒廢到那種程度的東西,讓它再充分地恢復過來,那已是絕對辦不到的。如果是人的血和細胞荒廢到那種地步,那大概就是世界的末日吧。當我們對世界末日的情景還具有正當的想像力的時候,金井評論委員所說的「受害者同志」,已經不是任意的選擇了。對我們來說,除了作為「受害者同志」以外,若想作一個具有正氣的人,就沒有別的做人的辦法。

我參加了起草《原子彈爆炸受害白皮書》的運動,而且,我想同以重藤原子病醫院院長為首的人們站在一起。這些人想真正表達廣島的思想,他們決不絕望,也決不抱奢望。這些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決不屈服,他們堅持著每天的工作,我把這些人看作是原子彈爆炸後最正統的日本人。我願意和這些人站在一起。

大江健三郎 《廣島札記》


違背倫理的是戰爭本身,而不是結束戰爭的方式。
我提供一個視角,一個經歷過那個時期的普通日本人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
因為剛好上次我們有哥們兒問:美國炸了廣島和長崎,為什麼日本人不像猶太人恨納粹那樣恨美國人?
我們老師(60歲左右,在安倍身邊工作,立場其實偏右)分享了一下他父親的經歷。
他父親是新兵,恰巧剛被徵到侵華戰場上,幸運的是他還未打出一顆子彈的時候,美國投放了原子彈,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結束了戰爭。
許多許多日本人對此,是歡呼的,雀躍的。比如他父親。
因為當時的情況是,日本自己也知道根本沒辦法佔領中國,中國實在是太大了!日本當時陷入侵華的泥淖當中,已經進入絕境。
日本方面也想儘快結束戰爭,但是就投降方式沒談攏,因為軍方拒絕無條件投降。所以日本偷襲珍珠港,其實有點完全是在絕望之中自殺的意思。
所以,當美國投下兩枚原子彈,結束這一切的時候,對日本人來說,是一種解脫。
我們教授說,他父親無法想像,如果他當年在戰場上開過搶,殺過人,他這一生會在怎麼樣的噩夢中度過。
戰後的日本,陷入了極度的反戰思潮,在當時的日本,一個老師在公開場合,應該開口說的話是「我恨日本」,這才是政治正確。
雖然原子彈這種方式結束日本的絕望,是有點痛,但是,放在那種瘋狂的境地,兩枚原子彈給了日本絕境重生的機會。況且,當時,美國也不知道原子彈的威力到底多大,也做好了投放原子彈對人們期待的戰爭結束無用的準備。
戰後,美國制定了限制日本發展的策略,包括(不僅限):
把機械設備等運往亞洲各國,比如印尼,比如中國;
解除日本軍隊自主權;
不能發展重工業,軍事相關化學業;
只能重點發展漁業,農業,紡織業;
確保日本最高只能處於站前20年代的生活水平,永遠也沒有發動戰爭的可能。
而這些,在美國人行動前,戰後日本人自己就有人提出了類似的看法。

只不過後來馬上迎來了冷戰,作為直接面對中國和蘇聯兩個最大共產主義「敵人」前沿的日本,得到了美國最大經濟援助和支持。
後來又開始了朝鮮戰爭,日本作為後方物資的直接供給來源,更是要保重經濟發展物資充足。甚至,美國參與越戰,也觀點認為因為要保護日本這個紅色浪潮前沿陣地的原因。
所以我們看到戰爭帶來的巨大傷害,是雙方的。
違背倫理的是戰爭本身,而不是結束戰爭的方式。

再說一個有意思的事,台灣人親日,日本人對台灣人也不錯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在日據時代,日本大力建設台灣,把它當作大東亞共榮圈的模範。
還有戰爭結束後,蔣介石宣布中國不要日本的一分賠款。事實上日本人當時已經做好把最後的內褲都賠給中國的準備了,結果突然被蔣介石這麼大的一個「恩情」砸中。
你可以想像一下,蔣介石在日本人心中的形象,是真聖母。
我們一直在說,日本戰後發展如何快,為什麼戰後日本這麼牛逼。但是現在回過頭來看看歷史,在從江戶時代的日本,到明治維新,到二戰,到戰後,一路走過來,日本就是他媽的運氣好。

以上除了主觀性的觀點描述,客觀事件均有文獻參考,至少以下文獻是我仔細看過了的。貼維基百科是因為它概括簡單,直白好懂。

&<文獻參考:1.Sabur? ?kita, Japan"s Challenging Years: Reflection on my lifetime, Chapters 4 and 5.
2. US Initial Post-Surrender Policy for Japan;From Wikipedia
US Initial Post-Surrender Policy for Japan
3. Japanese economic miracle;From Wikipedia
Japanese economic miracle&>


看到這個問題已經一年了,很多回答展露出的想法令人髮指。所以我就去廣島看了一圈。

今天的廣島是一片被害者的論調。

吃著壽喜鍋高呼著板載,突然就讓原子彈給炸了,換誰都覺得冤。

然而當年廣島是本州島南部重鎮,大量的日本軍隊都是在廣島市民的夾道歡迎下前往戰場的,而咫尺之隔的吳市則是海軍重鎮,駐紮著聯合艦隊的大量主力艦艇,同時也是重要的艦艇建造基地,最出名的產品就是兩條「大和」級戰列艦。

廣島甚至發生過大學拿美軍轟炸機組的戰俘做人體實驗這種事情。

宏觀點講,整個日本的國民都在支持著日本經濟,進而支持著整個太平洋戰爭中的日本作戰行動。

從這一角度講,無論廣島長崎,挨了何種打擊,都是針對日本生產力和抵抗能力的打擊。

更不要說強大的心理震懾作用。

與在柏林、科隆、東京的戰略轟炸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

區別只是,打擊的方式要殘酷的多。

我去看了原爆穹頂和廣島和平紀念公園,還是有點小觸動的。

這是被炸之前的廣島產業獎勵館:

這是現在:

與人們所想的乾脆利落不同,爆心2km內有數萬名倖存者,他們承受了光輻射、核輻射、衝擊波、火災、建築碎片的多重打擊。最後在爆炸後數天內大量死亡。

有的孩子被熱輻射灼傷了全身的皮膚,被衝擊波吹入身後的窗口,身上扎滿了碎玻璃,然後慢慢的死去。

有人回憶說,看到幾個血紅色的人,頭髮消失,眼皮和鼻子不見了,殘留的皮膚掛在身上向下流淌,掙扎著去找水喝,然後皮膚組織就溶解在了水裡,從身上殘破的水手服,才發現是女高中生。

還有那些尚在腹中的胎兒。

更遑論在廣島的大量被擄去的外籍勞工和美軍戰俘。

這也能說是原子彈下無冤魂么?

這些人都不應當承受這種殘酷的遭遇。

他們只是必要的犧牲品,必要,但絕不是值得拍手叫好的事情。

我的觀點如下:

戰爭中,殺傷敵方尚未投降的有生力量並不是什麼違反倫理的事情

但是

殺戮永遠只是手段

殺戮永遠不是目的

這也是廣島核爆和南京大屠殺的區別,前者殺戮只是取勝的手段,而後者的目的就是殺戮。

但是很多人把在廣島的殺傷看做是泄憤的途徑,把對平民的殺傷看作是目的,這才是泯滅人性、違反倫理的事情。


是,當然是滅絕人性的行為。

戰爭本質上,就是個滅絕人性的行為。

阻止更多的滅絕人性的事情發生的唯一辦法是迅速結束這場「狗娘養的戰爭」(巴頓語)。

而結束的方式在當時只有一個,就是日本投降。

問題是,它不投降。

至於一般民眾么。

除正規軍外,日本還組織了為數達2800萬人的國民義勇戰鬥隊,包括任何身體健康的15到60歲男子及17到40歲女子。戰鬥隊的任務包括戰鬥支援,也將最終直接參与戰鬥。他們缺乏訓練、缺少制服、裝備極差:一些人僅有火槍、弓箭甚至是竹製刀槍,更遑論統一服裝。

一旦真正意義上的「本土決戰」真的打響,則日本方面或將要再額外徵發大量並不適合擔任作戰任務的人員——比如像家庭主婦或者女學生——充當炮灰。美國軍事史學家理查德·B·弗蘭克在他的著作《沒落行動——日本帝國的末日》中就翔實的記錄了有關日本當局徵發女高中生的狀況:

一個被徵召的高中女孩,葛西幸子(音),被發了一把錐子,並被告知:「即使殺掉一個美國兵也可以。……你必須瞄準他的腹部。」

站在美國的立場上看,那不是什麼一般民眾,那是兩千萬張牙舞爪摩拳擦掌準備我以我血濺你臉的瘋子。

實際上,即便是準備使用原子彈的情況下,美軍決策高層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根據馬歇爾的命令,約翰·E·赫爾(John E. Hull)少將研究了對日本土進攻時戰術核武器的使用(即便在日本遭到兩次核打擊之後,馬歇爾也不認為日本會立即投降)。萊爾·E·西曼(Lyle E. Seeman)少校的報告稱,到X日時可提供最少7枚原子彈用於打擊防禦部隊。西曼建議美軍應等待「至少48小時」再進入受打擊區域;但由於此時對放射性塵埃的風險尚缺乏認識,如此短時間的等待必將導致美軍士兵遭受嚴重的核輻射傷害。

這套核打擊方案將動用到多少核武,曼哈頓工程的參與人之一肯尼迪·尼科斯曾有過如此描述:「對日入侵計劃已然進入決勝階段(指即將要按照計划去實施),一旦登陸決戰真的打響,則我們至少需再提供15枚核彈以支持作戰隊伍。」至於攻擊手段,他接著又提到:「使用離地1800至2000尺進行空中爆破的手段最良,可將本級(指核爆廣島的小男孩原子彈)核彈的爆炸殺傷威力發揮至最大,同時又能儘可能減少放射性沉降物的下落以使登陸部隊能夠儘快進入作戰區域執行佔領。」

某種意義上日本現在付出的代價已經不算大了,我真的無法想像在發動「沒落行動」的平行時空里,遭受十五枚以上核彈轟炸的日本列島,會是何等可怕的景象……_(:з」∠)_

一個日本民眾可能是被洗腦的無辜的(比如《紫日》里那個日本女高中生),一群日本民眾可能是清醒的(比如戰爭時期的反戰同盟),然而當他們作為一個整體放在盟國將軍們面前時,他們考慮的只有一件事:無論什麼手段都好,怎麼能讓戰爭快點結束。

這對於個體是不公平的,毫無疑問。

但是,沒有別的辦法。


日本政府可不這麼想(或者說不能這麼想)

殺傷平民數量更甚於廣島核爆的李梅火攻(包括東京大轟炸在內的對一系列日本城市的無差別轟炸),其策劃者李梅將軍被日本政府授予勛一等旭日大綬章。

由此可見,米英鬼畜哦不盟國降下威力巨大之一式三式原子爆彈稍加膺懲皇民,是指引日本走向現代民主主義平和國家的必要之正義,爾等非國民哦不支民休想以此為由離間我神聖不可動搖之日米同盟!


話說扔原子彈前美國為了登陸日本的奧林匹亞計劃訂購了五十萬枚紫心勳章,這些勳章從那時到現在(經歷了朝鮮,越南,海灣,伊拉克,阿富汗等)還有一多半沒發出去,這倆原子彈扔的真是值啊。


戰爭有戰爭的倫理。
戰爭的倫理中第一條就是:失敗是最喪失天理人倫的事情。
第二條是:己方的一條人命大於對方的所有人命。如果我們策略性的犧牲了己方的人命是為了在總體上己方損失人命更少。
基於以上,投擲原子彈是極為道德的選項。
戰爭結束後,如果再來討論原子彈問題,以及相關的道歉行為,那就要考慮利益交換了原則了。


呵呵,看到問題最後一句話,我想問問出生在當時的南京是活該嗎?


答主你知道嗎?二戰抗日戰爭中死亡的中國人數為3500萬人,財產損失5600億美元。

如果沒有這兩顆原子彈戰爭還會繼續,死於原子彈不過20萬人,戰爭繼續下去還會死多少個20 萬人?


評論頭像大雄同學說了許多自己的真知灼見,但其中對於抗日民眾對日本的看法或有偏頗,他說難不成當時中國人都想打到東京不分好壞殺人嗎?我說什麼也沒什麼說服力,下面有一首歌或可一證:

知識青年從軍歌
——(中國遠征軍軍歌)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凈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有人說後邊是附會,那就刪去。(不是赴會,那是關公)
但當時國人想打勝這場戰爭的心,日月可鑒。
-----------------------------------------
你面對知乎各位竟然還能講出一番道理。
不僅你可以講出一番道理,五毛自然也可以講出一寸山河一寸血的以牙還牙,美分也可以講出無論需要多長時間去擊敗這次預謀的侵略,美國人民正義在手,有力量奪取徹底的勝利這番豪言壯語。
然而有一些人在那個時候永遠聽不到那些話了,而且他們也講不出道理了,因為他們已與山河同體,日月同輝。
前幾天是盧溝橋事變七十八周年的日子,我坐在屋子裡聽著收音機里一個平時我看不上眼的算是午夜節目檔的主持人講盧溝橋的故事。我也算在學校上過歷史課,盧溝橋事變掀開日本全面侵華這考試常考的考點我也能說上幾句,但主持人接下來的話讓我沉默了。

有圖就知道盧溝橋事變發生是在北京的南邊,這個本不須強調,但想來也是自然,東三省不抵抗蔣公(你說是學良高瞻遠矚也行)拱手送給日本,東西也被日本控制,這種局勢下自然是在南邊與二十九軍決一死戰。
二十九軍是可以跑的,但按照血戰過長城的宋哲元來看,跑跑跑,難不成跑到南京去,和蔣公下棋嗎?
打還是有得打,盧溝橋丟了並不是滿盤皆輸,不是有南苑這個還可以與日一戰的要地嘛。
既然要在這戰,自然要調集全部力量守住此地,宋哲元也不傻,他認為日本至少還要休息四五天才會進攻。
宋志遠想法是:1.馮治安的三十七師主要守北平和北平以南,因此戰線不宜太長,原先駐守南苑的三十七師部隊往北平方向調。
2.132師來南苑補位,但趙登禹想以新軍之銳氣打日軍一個措手不及,先帶了一個團到達。
3,。還有騎九師鄭大章部的一個騎兵團
4.「一二九」運動之後,熱血學生組成的一個學兵團(還沒有發槍)。
5.軍隊辦公人員也聚集於此,不能上前線便在此處是指揮的大本營。
想法的確不錯,然而需要說明一點——因為是軍閥的部隊,只聽自己老長官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如果遇到移交事情,一個已經撤出僅剩餘部完成交接儀式,另一個卻只帶部分軍隊匆匆而來只是為了完成交接儀式,這個城池便處於無人統一指揮狀態下,只能各自為戰。
這位看官會說反正日本也不知道這事,沒人統一指揮也沒啥問題吧。
可怕的是出現如題主一樣不希望以直報怨,希望和平的人。他就是面對抗戰勝利後審問他的人時,仍能侃侃而談訴說自己交出華北與日本精誠合作,方可免除戰火,共享太平的漢奸——潘毓桂。
他將二十九軍作戰計劃全盤托出,結果如下:
132師剩下兩個團增援路線被全盤托出,血戰到最後只剩下一個團長向趙登禹報告。
潘毓桂還發揚了人性的光輝,給日軍提出攻打南苑駐兵的南部——由學生組成的學兵團,這些學生是北平大學,高中,初中的學生,一二九運動後投筆從戎。 潘毓桂美其名曰此處軍隊(也不知稱得上稱不上軍隊)並無大戰之經驗,從此攻擊,可震懾對方。
日軍自然聽取這位和平人士的意見,28日南苑南邊駐地炮火連天,日軍在炮火掩護下,與中國的大學生,高中生,初中生開始了戰鬥。
其實宋哲元哪裡捨得用這些學生呢,當時孱弱的中國正需要這些意氣風發的少年前去領導,他們本可是蔣公手下做個秘書或者翻譯之類的無性命之憂的活。而且宋哲元特地把他們放到南苑的南邊,這個位置最好跑,而且最不容易受到攻擊。
值得說明的是,學生們領到槍在日軍攻擊前幾個小時。
會開槍就開槍,沒子彈與不會開槍的只能用刺刀了。可刺刀如何能比那殺紅了眼的鬼子耍的純熟呢,一個上了不行,那就第二個上,第二個死了,第三個上。。。。。。
最後代價是十個中國學生換一個日本士兵的死亡比例。
題主你說的太好了。

那些被炸死的無辜者是否要為日本政府的罪行買單?
如果是,那麼法西斯國家的「普通民眾」也必須承擔戰爭的責任?
或者說,出生在法西斯國家,就是活該呢?

那些被殺死的無辜學生怎麼朝日本政府要賠償?
中國的普通學生為什麼也要承受戰爭的苦痛?
或者說,出生在中國,就是活該呢?
這些學生若要跑自然有人洗白,學良讓東三省之事可證。
這些學生若是投降自然有人洗白,精衛與日合作之事可證。
然而他們義無反顧的上了,1700名風華正茂的學子上了,只有600人回來。
若他們都可以活下來,不必經歷那本不該他們承受的戰火,他們是否會上知乎呢?
他們會不會因為五毛美分吵起來?
他們會不會交女朋友?
他們會不會看小時代?
..................................
撤退路線也被潘毓桂告密。
趙登禹將軍戰鬥負傷坐車逃離,因為車輛目標較大,當場被日軍機槍穿透車,壯烈殉國。
佟麟閣被擊傷落馬,帶傷突圍中彈,壯烈殉國。
南苑守軍七千子弟,傷亡五千。
本想寫一點就停,但突然覺得如果那些將士若有活到今日,看到這個問題會不會寒心呢?
燥熱的城市裡,需要冷風,但不需要寒心。
(本就沒打算有人能看我絮絮叨叨寫這麼多,但請尊重抗日將士,不分男女老幼,不分黨派,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


這個問題怎麼又被刷到我時間線上了?記得出現已經有一陣子了吧?
也罷,正好之前的上一個答案剛寫了一個故事,那這個答案就換一種方式再闡述一次我的觀點吧。
這一次,我不講故事。
我講道理,講邏輯。
來,接下來讓我們一步步來分析吧。

1,如果在原子彈的轟炸中,沒有死去一個無辜的平民,那麼這一行動是否違背倫理?
大部分反對慶祝原子彈轟炸的人,都是基於一個理由——除了軍人以外,很多平民也遭受了無妄之災,所以我們應該紀念原爆,而不應該慶祝原爆。
那麼我們來做一個假設吧。
如果在1945年的8月,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突然出現,開啟了時空大裂縫,然後將廣島和長崎所有的平民都轉移去了別處,再將北至阿留申,南至巴布亞半島,東至威克島,西至緬甸的全部日本陸海軍都轉移到了廣島和長崎。
在這時,美軍的飛機突然丟下兩顆原子彈,所有的日本陸海軍瞬間灰飛煙滅,而日本平民沒有掉半根頭髮!
這是真真正正的零誤傷。侵略者死光光,老百姓連油皮都沒擦著。
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事情,那麼,投擲原子彈的行動是否違背倫理?
在這樣的條件下,要是還有人堅持它違背倫理的話,我只能請他們離開我的這個答案了。
道理是和智力正常的人類講的。不符合這個條件的生物,沒法講道理。
比如我就不會和我家的小狗邋遢講道理。
能夠認同「原子彈轟炸本身的目的是不違背倫理的」這一理念的,再繼續看下去吧。

2,人類的任何本身目的不違背倫理的舉動,是否只要造成了無辜傷亡,就變成了違背倫理的?
我想暫時拋開戰爭,談談人類發展中的其他事情。
眾所周知,我曾經是一條水工狗。我以前的工作,是在大壩上埋設監測儀器,並進行數據採集。
身為一個業內人士,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沒有一個壩底下,是沒有人命的。
不管安全條例制定得有多嚴密,執行得有多規範,在長達幾年的建設期里,一定會死人!
摔死也好,電死也好,砸死也好,碾死也好,甚至被攪拌機攪死的都有。
而水利工程建設的死亡率還不算高的。我印象里,知乎上有過一個問題,是關於鐵道兵與公路兵的。
在戈壁上,在高原上,在我國自然條件最惡劣的地方翻山越嶺修築公路鐵路,死的人只會比修大壩更多,而且是多上好多倍。
還有挖煤,還有架通信基站,還有建電網鐵塔……等等等等。
他們是不是無辜的?
如果不修大壩,不修路,不架電網,他們就不會死了啊!
那麼我們是不是也不應該慶祝三峽大壩蓄水,不應該慶祝青藏鐵路通車,不應該慶祝一個又一個偏遠而荒涼的山村通上電?
而只要看見任何一個工業建設的成就,就要上前抓著為此而開心的人憤憤不平地指責——你們怎麼能開心!你們看不見這些工程底下的累累白骨么!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我來改一下題目里的一句話吧。
目前的結果是,絕大多數人都支持在那種狀況下,用少數人的死亡來換取一個工程的成功建設。
這!他!媽!有!什!么!不!對!????
如果不想看到死人,那麼請你用愛發電。
只要政府部門、業主方、監理方、施工方等等各方面通力合作,儘可能地在各方面做好保障,讓施工過程中死掉的人儘可能地少一點,再少一點,我就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任何不符合倫理的地方。
不因為有無辜的人死掉而拒絕慶祝工程竣工,和不因為有無辜的人死掉而拒絕慶祝原子彈轟炸,在我看來是一樣的邏輯啊。

3,在原子彈轟炸中,究竟死掉了多少無辜者?
上面我說到了,我認為用少數人的死亡來換取一個工程的成功建設,是不違背倫理的。
那麼,究竟什麼樣的比例,才能算作少數呢?
我覺得這是個大難題。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標準。如果要深究的話,那就變成谷堆問題了。
究竟多少粒穀子,才能被稱作谷堆?100粒可以算的話,那麼99粒可不可以算呢?
1000個大壩建設工人里死掉5個算少數的話,那麼6個是否就不算少數了呢?
所以我不打算在這裡給出一個具體的比例,而且事實上,我們也不可能得到一個真實的比例,來確定廣島與長崎的死者里,有多少人是完全支持日本軍國主義,有多少人是一心嚮往和平的。
但我想用義大利作為對比,來看看日本的民眾究竟要對他們的侵略行為負多大的責任吧。
有很多人的觀點是,日本軍部很強大,所以民眾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是被裹挾的無辜者。
那麼我來引用一下英國人里德爾·哈特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史》里的一些文字,看看義大利人面對同樣的法西斯獨裁政府,是怎麼做的吧。

意軍不僅感到身體疲憊不堪,而且他們中大多數人對戰爭已厭倦了,象墨索里尼那樣好戰狂的人畢竟是少數。此外,海岸防守部隊又大多是西西里人,這個選擇的用意是因為想到,為了保衛他們自己的家園,他們是一定願意戰鬥到底的。但是這種臆測或者是無視於長期以來他們對德國人的明顯憎惡,或者是無視於他們從現實出發的想法,即他們意識到作戰愈賣力,留給他們家園的東西就會愈少。

7月25日,羅馬發生政變,恰好那一天,隆美爾前往希臘去擔任指揮工作,剛在午夜前,他接到電話,告訴他墨索里尼已被推翻,並要他馬上飛回設在東普魯士森林裡的希特勒司令部。
此外,對同盟軍有利的是,他們還得到約六萬名(義大利)游擊隊的幫助,這些游擊隊正在德軍戰線後面製造大量混亂,使德軍不得不從戰線上調出一些部隊去制止游擊隊的活動。

到4月28日,阿爾卑斯山口統統被封鎖,也就是在這一天,一支游擊隊在科摩湖(Lake Como)附近抓到了墨索里尼和他的情婦克拉蕾塔·佩塔奇(Claretta Petacci),隨即把他們槍斃了。

政變推翻法西斯政權、游擊隊協助盟軍作戰、甚至直接把獨裁者給抓住弄死了。這就是反對戰爭、迫切希望和平的義大利人民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牛逼閃電放光芒啊!
他們的舉動,讓我真真切切地相信,大部分義大利人民,是反對侵略戰爭、反對他們的法西斯政府的。
為啥?因為他們干出實事來了啊!他們沒有全民頑抗,嚷嚷著要一億總玉碎,然後到了被揍成狗以後才肯投降,再空口無憑地說:「我們都是無辜的!只是被法西斯政權裹挾了而已!」啊!
上梁山當個土匪,還他媽得交個投名狀呢好不好?義大利人的投名狀可是明明白白擺在那兒了,所以戰後基本沒受啥懲罰。堂堂的軸心國三當家,戰爭賠款才不過三億六千萬美元而已。
三億六千萬美元!這是什麼概念?
我查了一下義大利歷年的GDP,但是最早只能找到1960年的數據了。那一年,義大利的全國GDP以美元計算是多少?
403.85億美元。
我們就算從45年到60年之間的15年里,義大利的經濟奇蹟般地翻了十倍吧。
3.6億美元相對於40億美元的全國GDP,算個毛線?
義大利沒有駐軍,沒有割地(非洲殖民地就不算了吧,反正戰後盟國的殖民地也幾乎全獨立了),賠款就那麼象徵性地賠了幾顆白菜價。
而日本的投名狀呢?
並沒有。所以日本到現在還被爸爸國的駐軍騎在頭上做人,到現在還沒法成為一個正常國家。
這公不公平?
這太公平了啊!
天上從來沒有掉餡餅的事!義大利的戰後處置,是義大利老百姓頂著法西斯的刺刀,去遊行、去游擊、去掀翻了自己國家的獨裁政府,真刀真槍,流血流汗拼出來的!
而日本的「無辜老百姓」,他們那時候在幹嘛?
在吃屎?
不,連吃屎都不如!
他們在把自己的女兒送到軍營里去做慰安婦!
在削竹槍,練踢襠,準備一億總玉碎!
連德國的容克軍官都有過無數次刺殺希特勒的嘗試啊!而日本為啥連半個幹這種事的都沒有?
只有日本軍部有槍?義大利法西斯和德國納粹手裡都沒有槍?為啥人家國內有反抗的,日本就沒有?
而現在,居然有一群人言之鑿鑿,振振有詞地說,日本大多數百姓都是無辜的???都是反戰的????
首先,所有的日本人都享受到了戰爭紅利!這一條沒人能跑得開。
其次,真心反戰的人,絕對只是零頭中的零頭!
真心反對日本軍部的人,在所有人的比例里,不會比修大壩的死亡率更高。就更不用說公路兵和鐵道兵了。

總結:
無論把國家作為一個整體,還是把全人類作為一個整體,只要是為了這個整體的進步,無論是和平年代的建設,還是戰爭年代的作戰,一定的無辜者的犧牲都是不可避免的。
只要這個犧牲的比例,不高到過分的情況,那麼犧牲就是不違背倫理了。
在這種時候,沒有具備用愛發電能力的人,請不要跟我講情懷。情懷不屬於我們這種普通人類。
對於怎麼算我上面說的「高到過分」,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標準。比如我,就無法接受用一萬人摔死砸死碾死的代價,去修一個水電站,也無法接受用掘開花園口,死亡數十萬為代價,去阻擋日軍十幾天。我不會去慶祝這樣的水電站,也不會去慶祝花園口的「大捷」。
但是,我可以接受一個建設過程中死了三四個工人的水電站,我可以接受兩顆炸死了微乎其微的真正無辜日本平民的原子彈。
當我慶祝原子彈的時候,我慶祝的並不是那幾個無辜日本平民的死亡,而是那些絕大多數需要對侵略戰爭負責的日本軍人、與支持侵略戰爭並為之做出了貢獻的平民的死亡。
就像你們看見大涼山裡的窮苦彝族孩子終於用上了電,而為他們歡喜雀躍的時候,並不是在慶祝那些為了建設與維護輸電線路而摔死在懸崖峭壁之下的電網員工一樣。

最後,我想補充一些話。這些話可能是某些支持我答案上面部分的人也不愛聽的,但我還是想說。
在對日的情感方面,我很理智,至少比那些絕大多數的小清新情懷黨要理智得多。
我慶祝蘑菇節,為日本軍國主義及其支持者的覆滅而感到開心,並不代表我仇日。
相反,我去過日本旅遊,對這個國家的人民目前的文明程度很欣賞。我對日本戰國史很感興趣,也喜歡日本的漫畫、遊戲和食物。我對當下那些天天嚷嚷核平日本、上街遊行抵制日貨、甚至毆打日系車主的糞青也覺得非常噁心。
甚至單單從審美的角度出發,我欣賞作為大艦巨炮巔峰之作的大和與武藏,我還欣賞滿載炸藥的神風與MXY-7櫻花彈向著鬼畜米英的軍艦撞去的舉動。沒錯,他們是傻逼,但他們是符合我審美的傻逼。我就是覺得他們傻逼得很燃!怎麼著了!
我也不認為現在的日本,這個被太上天皇麥克阿瑟閹割過的日本,還有可能走上軍國主義的道路。曾經的菊花與刀的國度,現在已經只剩下菊花了。
但——無論我對現在的日本有多少好感,都不足以成為否定曾經的日本的罪行的理由。
哪怕現在的日本舉國上下都是特麗莎嬤嬤,但在那個年代,需要為戰爭負責的人,就是絕大多數。
想不通這個道理的人,無論是精日也罷,糞青也罷,無非都是一群屁股決定腦袋的知乎敏感詞而已。


首先,那些民眾並不是無辜的


在當時的日本,沒有無辜者。
所謂平民無辜不過是想當然的錯覺。


日本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終戰不能算投降……終戰!……大和民族的事,能算投降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原子彈轟炸濫殺無辜」,什麼「我們也是受害者」之類,引得各國都鬨笑起來:安理會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謝邀,愛情動作RPG玩多了吧?
倫理是什麼,道德是什麼?不過是勝利者的鱷魚眼淚而已。
戰爭就是淘汰人口,就是search and destroy,就是不計代價的毀滅,
戰爭就是萬人坑,毒氣室,落葉劑,野狗啃食的屍體,
戰爭本就無任何倫理可言。
所謂倫理,不過是第三方拿來干涉限制戰爭中的一方的借口。

「我就是要讓整個喬治亞州都鬼哭狼嚎!我就是要讓整個喬治亞變成地獄!我就是要讓所有喬治亞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窮人和富人,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痛苦!我的軍團將毀滅喬治亞州而後快!」「如果人們覺得我殘酷和殘忍的話,我就會告訴他們,戰爭就是戰爭,它的目的並不是要博得人們的好感! 戰爭就是地獄!如果你們想停止這一切,想要和平的話,你們和你們的親人就應該放下武器停止這場戰場!」

不要拿和平時期愛情動作RPG里那些東西理解戰爭,
即使是遊戲里,你也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只有自取滅亡,
戰爭就是要摧毀一切可能抵抗的力量或者可能的補給和後勤,
無論是否是平民,即使是,為了散播恐懼,大屠殺也有常常有意義。

驅動戰爭的往往只有仇恨貪婪暴戾,誰仁慈,誰就死。而且在勝利者編寫的歷史裡,不會有他的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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