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王家衛的風格寫 DotA 故事?
大藝術家們快來,
1.
你聽說過有這樣一批戰士嗎?
他們從來不會停步,一直走啊走,穿過綠茵叢林,路過古老炮台,遇到一場又一場的戰鬥。
他們一生真正可以停下腳步,也就是他們死亡的時候。
曾經有人問,你們是英雄嗎?
他們說,不是。但我們曾跟英雄並肩作戰。
——《近戰小兵傳》
2.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每個人身上都會帶一張捲軸。有的會帶兩張。他們飛來飛去,在這個世界裡消失,又出現。
我還是喜歡踏在地上。我喜歡心安的感覺。
所以我一直在跑,跑過山峰河流,跑過喜怒哀樂,跑過很多人的生離死別。
沒有人能夠讓我停下。對我來說,停下就是妥協。
直到有一天,那個高大的長者打斷了我。他告訴我說,你還太年輕、太天真,你跑得太快,靈魂會跟不上。
我才真正明白,為什麼我總是尋找不到終點。原來我只看到路,卻看不到自己。
——《衝刺時被肉山打斷的白牛》
3.
我有柄巨斧,是一位朋友送的。他說,你會獲得無上的榮耀。但同時,你也會經歷難以承受的痛苦。
我帶著它走遍千山萬水,遇到了很多很多的敵人。他們只要受了重傷,巨斧便會浮現血色金光,他們就成了斧下亡魂。
我如願獲得了榮耀,他們喊我暴走男。我撫摸著巨斧,感謝他的利刃。
直到那次混戰。我仍是所向披靡,斧頭到處,血肉橫飛。我舉起巨斧,用力劈下,卻只看到一雙無助的小眼睛。
天昏地暗,我被看不見的手掠奪了知覺。我消失在了時間的荒野中。我終於明白,那位朋友所說的,痛苦。
——《放大放到小兵身上被集體舉報的斧王》
4.
有人告訴我,你翻過那座山,可能會發現另一番世界。我過去沒有勇氣。
直到一天,風帶來了消息。
我的朋友,他需要一個酒杯,叫做「醉生夢死」。把杯里的酒喝完,它會再生出一杯,彷彿是告訴你,借酒澆愁,愁會跟酒一樣,綿綿不絕。
為了他,我決定去山那邊看看。
日升日落,那座山卻好像一直有那麼遠。
突然我聽到一聲長嘯,天上飛過一隻大鳥。你相信嗎,那隻鳥居然跟我一模一樣。
也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都存在著擁有另一份人生的我們吧。想到這裡,我又對山那邊有了期待。
收拾行李,繼續前行。
——《大家小氣都不給變鳥送物品巨慢的信使》
5.
人的煩惱都來自於無法擁有。我的煩惱也是。
第一眼看到她,我便放棄了所有其他的煩惱。從此我的煩惱只有她。
她走路不算優雅,聲音不算美妙,甚至長得不算好看。但她卻就是可以走進我心裡,然後說,你是我的了。
我瘋狂地追求她。這是癮,我知道。但癮不就是難戒才叫做癮嗎?
直到一天我終於決定要戒掉她。我找到她,用盡我平生所有的怨氣,想殺掉她。
既然不能擁有,那就讓她消失吧?
但那一掌,卻也狠狠地打在我自己身上。
瞑目之前,我才明白,原來愛上一個人,所有的痛苦,真的會感同身受。
——《被刃甲彈死的慘案》
6.
當你真的無敵了,是多麼寂寞,只有我懂吧。
我沒有強大的力量、炫目的身法或者過人的智慧,只是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所以雖然我並不厲害,但我可以說服最厲害的人來助我。
我在森林時,百獸跟隨,獸王都會退避;我在河中時,魚鱷護行,海妖也不敢接近。
但只有她,聽不進我的話。
無敵太寂寞,她讓我感到了溫暖。
我把隨從遣散,向她示愛,被拍翻在地。我口吐白沫,卻露出笑容。
在死前遇到真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吧。
——《聖騎士勸化魔免單位失敗》
7.
我以為有些話,說出來就是一生一世。比如「我信任你」。
每次面對兇惡的敵人,我都從不畏懼。我知道,背後有四個人會做我的後盾。
我站在我守衛的塔下,對方一團黑影席捲而來,我笑著看他,讓他有點緊張。
就在他決心撲上來時,我身邊亮起了四團光芒。
他們來了。
黑影揮揮手,又出現了四個敵人。
我很快倒下了。四團光芒也不見了。他們大概已經到了吧?
我們都記得一生一世的承諾,而你們,會為我報仇的。
——《隊友救援時發現形勢不好都取消了TP》
2.26 新增
8.
泉水外是我,泉水中是你。
我知道讀不完剩下的一百五十三秒,我們的遠古遺迹就會被摧毀。
我獨自站在遺迹前,沒有舉起手裡的劍。我跪在地上,求他們住手。
我還想看你在泉水前重生,看你最後一眼。
我還想問你:當初逃命時,如果再多一個捲軸,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感謝 @劉濯
3.15 更新
@綿谷新 做了一套語音版的,推薦:http://www.missevan.com/albuminfo/86498/眾神之王宙斯死去的第七個禮拜六的晚上。
月光如練。
我在天災野地的酒店裡喝酒。
那些日子,我常常遠望南方,我以為那裡會很美。很多年以後,我去了近衛,才發現我錯了。
又過了很多年後,他們叫我酒仙。
酒仙不過就是一個代號,我可以叫酒仙,你也可以叫酒仙,誰都可以叫酒仙,可是除卻這個名字後,我不知道我叫什麼,甚至也想不起關於我的其他一切。
所以,酒仙,不過也就是嘲笑者的一句不耐煩的奉承而已。
又或許,酒仙本身就是一種嘲笑。
1.
沒有人願意賒酒給一個沒錢的酒鬼。
所以我就得找一點生意來做。
皓月當空,夜涼如水。
清涼的夜風,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置之度外,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又伸著指頭數了數:
「二十人,三百兩。」
我摘下腰間的葫蘆,舉起來,痛飲一口,烈酒洶湧而下:
「聽說殺人之後要喝上等的烈酒,才能品出酒的醇正,你也這麼想吧,站在旁邊看殺人,又看喝酒,一定會累吧,樹下的朋友!」
酒壺擊出,
當流星般的酒壺距離樹下的那個人影還有0.0001米的時候,那個人影卻消失了。
酒壺炸在樹上,香氣四溢。
那個人影已如幽靈般站在我跟前。
他身穿小綠鞋,腰間佩著有八顆寒星的散失,左手拿著科勒的匕首,右手擎著達貢之神力。
我笑了,舉起另一個酒壺:「喝酒嗎?」
他冷冷的說:「砸人的酒不喝,要錢的酒也不喝。」
我又笑了:「你運氣真好,砸人的酒沒了,剩下的這壺又恰好不要錢。」
他坐了下來:「不要錢的酒當然要喝!」
他叫瑪吉納,是一個瞎子,
許多年後別人都叫他敵法師。
2.
一個酒鬼去做殺手總是不合格的。
因為他至少會為一個原因而完不成任務。
最近接到一筆生意,去殺天災的食屍鬼。
遠看像條狗,近看像條狗,走近了一看,哦,原來還是一條狗。
我覺得這很好笑,於是笑個不停。
結果就沒殺他,而是一起坐在地上喝起了酒。
食屍鬼也是個愛酒的人。
快醉的時候,它從酒窖的最深處搬出一壇酒來送給我,它說那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
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
它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掉,以後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你說這多開心。
我覺得這是一個玩笑,因為我知道一個人越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的時候,你反而記得更清楚。
那天是我第一次和一條狗在一起喝酒,
月朗星稀,四下無人,
我們喝的很痛快,最後我吐得一塌糊塗,食屍鬼也抱著我哭說它以前做了很多壞事,
現在只想做個好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攤醉生夢死還在我身邊,食屍鬼卻已經被殺了,
鮮血濺了我一身。
或許,生意人就不該重感情,賺錢的事,你不做,總會有別人做的。
3
一個人心事越重,就越難喝醉。
敵法師就是一個有心事的人。
每年的驚蟄時節,他都會從西邊過來,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殺死一個女人,所以他一直在苦練一種叫做法力虛空的武功。
那一年,他來的特別的早。
他痛苦的對我喃喃:「越是愛一個人,就越要殺死她。」
他說,求而不得的愛是最痛苦的。
他說,我的痛苦你不懂,
他說,我選擇了痛恨,而你卻選擇了遺忘。
那天喝到深夜,閑敲棋子落燈花。
我搬出了那壇醉生夢死送給他,我覺得他想得太多,無所謂好或者不好,人生一場虛空大夢,韶華白首,不過轉瞬,唯有天道恆在,往複循環, 不曾更改。何必苦苦掙扎,抓而不放呢?
他冷笑道,你喝不醉也是因為心事?
我笑了笑,我這酒鬼比較特殊,沒有心事,只有笑話。
於是我給他講了一個笑話:
「很久之前,一個女孩子煮好了飯,還買了幾個杯子,她知道,杯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男孩子打破,於是她偷偷藏起了一個,等到有一天男孩子需要那個杯子的時候,就給女孩說,女孩就會告訴他放在什麼地方。」
敵法師瞪大了眼睛:「這不好笑。」
我早已忍不住,從懷裡拿出那隻酒杯,笑了起來,「當然好笑,你看,我找到那隻杯子了,只是那個放杯子的女孩走了而已。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彎下了腰,在地上打起了滾,最後笑的在地上縮成一團。
我還是忍不住的笑,於是又分裂成三個,一個趴在床上弓著腰哈哈大笑,一個笑的跳上酒桌嗷嗷大叫,一個笑的一頭扎進了土裡。
敵法師嘆了口氣:「你喝多了。」
然後抱起桌上的醉生夢死推門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
我坐回桌邊又喝了起來,沒有點燈,喝著喝著,眼淚控制不住又落了下來。
4
近衛似乎總是要比天災繁華一些,城鎮很大,人也很多。
人多的時候,多多少少總是會遇到一些麻煩。
夕陽積水,邊色滿空。
當我抱著一大壺女兒紅倒在城外的竹林里時,我忽然覺得很難受。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兔子察覺到一隻狐狸盯上了它。
於是,我轉過身去,不去看它,夕陽不多的陽光刺下來,我眯起了眼睛。
可我依舊不舒服,人群中那雙如獵鷹般犀利的眼睛,仍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的背。
我不得不放下了酒杯,看著站在人群中的那個人:「你這麼看著我,難道我了欠你酒錢?」
他從人群中慢慢走了出來,他是一個矮子,手裡握著一根火槍,還有著白色的大鬍子:
「聽說你也會暴擊?」
我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摔了一個跟頭,手裡的哨棒就砸重了而已。」
「聽說你也懂閃避?
我揮了揮手又笑了:「不過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摔了一個跟頭,碰巧就躲過去了而已」
「那你有什麼本事?」
我笑道:「我會分裂成三個人。」
說罷,我一躍而起,分成了三個。
一個我依舊躺著,一個我卻和另外一個我碰碗猜起了拳。
我嘆了口氣:"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這樣一個人喝酒的時候就不會太寂寞"
他說,一個人是沒辦法忘記過去的,不如像我一樣,拋卻一切情感,只是去追究功夫的最高境界。
他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勇敢,也會堅持走完這一場。
他說,即便你們帶走了所有,可仍有堅強活在我身上。
周圍人來人往,不時的看一眼倒在地上我這個酒鬼,卻沒人注意到矮小的他。
過了三又五分之一刻鐘後,他轉身離去:
「酒喝多了總是不好的。」
我開始喜歡上這個城鎮。
人們喜歡一個城市往往是喜歡這個城市裡的人。
或許,這裡就有我喜歡的人。
後來聽雨僧廬下,高處不勝寒。
許多年以後,蝴蝶飛鞋分身撒旦冰眼大雷錘的「傳說哥」在天災拿下了無數的暴走。
再後來,火槍被一個綽號叫做「猴子」的殺手殺死。
殺了孫行者,還有者行孫。
猴子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我一直覺得他的精神分裂比我嚴重。
在火槍死去的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遇到他時的那片竹林。
他看著我說,一個人是沒辦法忘記過去的。
今天你視之雖近,卻早已邈若山河。
5
天氣冷的時候,生意似乎難做一點。
因為僱主懶得出門。
於是,我分裂成三個,躺在牆角曬著太陽划拳喝酒,這時一隻手拿著一根旋羽箭撥開了我面前的酒杯。
當時,我的手指和她的箭最近的時候只有0.01公分,我對她一無所知,一個小時後,我覺得與她似曾相識。
她穿著綠色的裙子,圍著橙色的圍巾,彎腰划走我酒杯的時候,我甚至能透過她的衣領看到一片春天。
我的喉嚨有些發緊,手心也冒出了汗。
她笑道:「他們都說你不喜歡孤獨,看來是真的。」
怎麼會有人喜歡孤獨,只不過是不喜歡失望罷了。
她接著道」知道我是誰么?「
我搖了搖頭。
她笑了:」我是手殘黨剋星。「
我也笑了,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她哼了一下:」你怎麼可以欺負女孩子!」
我皺了一下眉,第一次見女孩子就勸人家酒是有一點不禮貌。
女孩卻拿起桌上的酒壺,又倒了兩杯,指了指我:「你有三杯,我也三杯,這才公平嘛。」
說完,她舉起杯子一口氣喝完了三杯。
我有些吃驚。
我的酒是烈酒,細斟雖如夢,狂飲卻似火,
她明顯不是善飲之人,捂著胸口彎下腰猛咳起來。
女孩子醉眼朦朧,依偎在我身旁說,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再和你喝上三天三夜,可是你要告訴我你喝了這麼多年的酒,為什麼偏偏我就喝不出它的好?
有話不說的人酒量總是很淺,清醒而痛苦的人總是三杯就醉。
女孩望著我說,我有很多故事,其中有一個是三個熊貓和一隻酒杯的,你要不要聽?
我的胸口猛地一痛,吃驚的看了看她:「不要。」
我站起來,轉身而去,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6
最近生意越來越難做,好多人也要殺我。
走在城外的竹林里,我聽到了輕輕地拉弦聲,那是弓箭上弦的聲音。
從那一聲輕響,我就知道搭弓人的箭術舉世難尋。
還好我喝了點酒,聽力似乎好一點,聽到了拉弦聲。
本來我還有機會躲過去,可我卻失去了那個機會。
箭射出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用弓箭撥開我酒杯的那個女孩。
她笑著對我說:「我是手殘黨剋星....」
我知道今天的放箭人不是那天的女孩,因為射向我的箭帶著一股寒氣。
「你怎麼可以欺負女孩子.....」
背後的箭如同寒冰沖我撕咬而來。
「你三杯,我也三杯,這才公平嘛..... 」
我已沒有機會躲過背後的箭了。
我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緊,手心也冒出了汗,好像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一樣。
一聲槍響,箭忽然被什麼力量折成兩段,掉在地上。
背後陰影射箭處,一聲驚愕,倉促而去。
傳說哥從竹叢里走了出來說,我一直想看看喝醉的你和她的箭到底誰更快一些。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還是你的子彈更快一點。
傳說哥說,開始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
我嘆了口氣,喝醉的人總是遲鈍一些的。
我問傳說哥,最近江湖傳言,說我殺了末日使者和骷髏王,還殺食屍鬼拿了他的寶藏,其實我只是和他喝了點酒,你信我么?
風忽然很大,竹林一片沙沙聲。
傳說哥說,是我殺的,不堪一擊的東西,難尋出一點可學之處。
接著他嘆了口氣,就算他們是我殺的,那又如何,重要的是我殺的和你殺的到底有什麼區別。
區別或許就是我的生意更難做了,還有人想要我的命,而你卻可以守著一堆財寶逍遙快活。
想一想這些,我的頭就有些痛。
我說,看著高傲冷清,沒想到也是老奸巨猾的東西。
他笑了笑,哼。
7.
八月十七,白露。
露凝而白,鴻雁來玄鳥歸。
我夢到我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小屋,女孩子煮好了飯,藏起了一個新買來的酒杯,等著我回來給我一個驚喜。
可惜,那天我沒回來,那三年都沒。
那天近衛高地保護戰第一次爆發,生命之樹岌岌可危。
我回來的時候,姑娘已經不在。
他們說一個人的故事越多就越難喝醉。
我找到了那隻酒杯,不停地強迫自己證明對她的想念。
然後不停的喝酒。
喝的到最後卻再也看不清女孩的身影。
現在我卻有十天又三分之二個時辰沒有見到那個用箭撥開我酒杯的女孩了,我不知為何總是想這個女孩,我開始明白,有些事或許就是有始無終的。
移情別戀是男人的天性。
情絲起,未別離,斬不斷,理還亂。
我有些害怕。
我決定離開近衛。
我在等敵法師,他一來,我就告訴他我要走。
那天他來的很晚,一進來,他就拉著我興奮地說,我找到我要殺的那個人了,就在城南的一處宅子里,門外有開著燦爛的蔦蘿。
可是他卻沒勇氣闖進院子。
這一天,我才發現,那個早已擺脫綠鞋紅杖散失跳刀的敵法師居然也會害怕,他央求我幫他殺了那個人。
他說他這些年一個人承擔著一切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決定在離開前幫他一次,因為我的朋友實在是不多了。
我提著哨棒,來到城南開著蔦蘿的宅子外。
我在秋風中想了好久,分裂出三個我,猜了一下拳,於是決定進去見女孩一面。
然後我在屋子裡看到了風行者。
用箭劃開我酒杯的女孩,跟敵法師愛極生恨的女孩,是同一個人。
8
女孩背著箭袋,坐在桌邊,桌上放著一壺酒和兩隻酒杯,她的弓則依桌而立放在一邊。
她好像早已知道我會來一樣,很開心,「其實我在這裡等很多年了,你知道,雖說少年不懼歲月長,可一個女孩子的青春總是很有限的。」
她忽然又有些傷心,說,直到十天前沒有喝醉的你才和我說了話。
我不知如何回答。
女孩說,我聽說酒煮三分之一檀香的時間,最暖,可是我試了一下,還是越喝越寒。
我說,有話不說的人酒量其實都很淺,因為他們怕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女孩又笑了,你說一個人是痛苦的清醒著好呢還是乾脆忘了所有好呢?
我想起了我愛的那個女孩,多年的酒精的侵傷已經使我想不起她的容顏笑貌,我忽然覺得很傷心,說還是喝醉了酒不去想這個問題最好。
女孩喝了一杯酒,依舊被嗆得咳嗽起來,
「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喝醉了的時候其實會很清醒,醒來後卻又忘了一切?」
我說,那這人一定很有很多傷心事。
女孩站起來,蹌蹌走過來,用手撫摸著我的臉,「我也知道你很不開心,所以我走了後,忘了我,這樣你就不用再喝酒,也就可以不用再傷心了。」
她可能把我當做敵法了。
我覺得她醉了。
我的心悸動一下,我覺得女孩其實有很多的故事。
於是,我實話實說,有人要我來殺你。
女孩笑了,笑的很傷心,他越恨我其實他也越痛苦,這麼多年他都不敢來找我,現在卻要殺了我,看來他的痛苦更重了。
她拉起我的手,走出宅子,向我的住處走去。
我有些害怕,說那裡有要殺你的人。
她看了看我,笑了問,你會殺我嗎?
我搖了搖頭。
她低了頭,過了好久才說,那他又怎麼會殺我。
回到住處,屋內已無一人。
我暗自慶幸,敵法已經離開,如果敵法沒走,女孩安危著實難說。
女孩走到牆角,打開一扇柜子,
我看到了一桿火槍,一把散失。
這些東西我都見過,槍是傳說哥的,散失是敵法的。
不過我覺得奇怪,被武士視武器為生命的武器怎麼會在這裡?
女孩抬起頭,看著我靜靜地說,因為,酒仙是你,三隻熊貓是你,火槍是你,敵法也是你。
我的頭忽然很痛,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昨晚敵法還來了這,我們還喝了酒,划拳輸了的時候他皺著眉要我去殺你。
前些日子,火槍哥還在城外的竹林救了我,他很鄙視的說了聲,哼。
女孩又打開了一扇柜子,裡面是那天晚上敵法抱走的醉生夢死。
我終於淚如雨下。
我愛你是我自己的事,與時間與你都沒有關係。
9.
臘月二十四,大寒。
寒氣逆聚,雪如長席,城外的竹林依舊傲翠。
我坐在竹林的雪地上,喝了一夜的酒。
那個綽號叫猴子的殺手,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無數影子沖我奔來。
比起來,你的病還是比我輕一點啊。
我哈哈大笑,打開那壇醉生夢死,一飲而盡,扔開哨棒醉倒於地。
那是我最後一次喝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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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關注,沒有想到會拿到這麼多贊,大家喜歡,標個出處,轉載過去就行,讓我們在愛刀塔的路上越走越遠,但是微信/微博等公眾號需要本人同意才能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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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常,關注騎行,讀書和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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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殺,就會死。
這個道理拉比克明白,可他無法抵抗。
「刷符前的第十一秒,下路河道和變體精靈的相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偷取他的屬性轉移後,把所有的力量轉成敏捷,則是我這輩子第二大的錯誤。」
有人問:「還有沒有這輩子第三大的錯誤?」
拉比克說:「沒有。」
「為什麼?」
「因為沒有後半輩子了。」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這一點,卡爾深有感觸。
因為卡爾的隊友不知道天火的冷卻時間是多少。
敵人拉比克卻知道。
這世上有太多巧合。
巧到沒有人相信,天火的冷卻時間是25秒。
而拉比克的復活時間,也是25秒。
天火這東西,時間很關鍵,放的太早或太晚,都不行。
拉比克站在泉水裡,覺得非常難過。
他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站在這裡。
和幻影刺客最近的時候,只有0.01公分,可千分之一秒後,天火精準地避開了幻影刺客。
拉比克又死了。
幻影刺客沒有說話。
世上終究還是薄情寡義的人多。
「王者榮耀一局需要十五分鐘,英雄聯盟一局需要三十分鐘,DOTA一局需要五十分鐘。即使是最長時間的DOTA,也終有結束的時候。看著幻影刺客遠去的背影,我開始懷疑,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會終結的?」
你要一個人死,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先殺掉他最喜歡的人。
卡爾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擊殺拉比克。
幻影刺客也一次又一次地憤怒沖塔。
卡爾問:「值得嗎?」
「有一種刺客,一生只會放下一次手裡的刀。那就是死的時候。」
幻影刺客沖塔後的第三秒,打出了第一個暴擊。
沒有人會一直好運。
同樣也沒有人會一直倒霉。
更何況,愛削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太差。
幻影刺客丟出的第二發匕首,打出了第二個暴擊。
事不過三。
幻影刺客和卡爾都明白這個道理。
卡爾想要切幽靈漫步,才發現因為不間斷的天火,已經沒有足夠的魔法了。
幻影刺客沖塔的第六秒,打出了第三下暴擊。
卡爾死了。
而她自己也逃不出防禦塔的攻擊範圍。
值得嗎。
幻影刺客閉上眼,張開懷抱迎接防禦的最後一下攻擊。
當然值得。
寧做一日英雄,都不想成世做條蟲。
幻影刺客復活的時候,拉比克正在喝著溫泉水。
「你知道,喝水跟喝酒有什麼分別嗎?」
幻影刺客說:「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熱?」
拉比克搖頭:「錯了。喝水能回血回魔。」
幻影刺客笑了。
這並不是什麼好笑的笑話。
可她就是笑了。
就像這世上很多的事情一樣,並不可愛,但因為和可愛的人在一起。
所以一切都變得可愛了。
「你的血量太低,哪怕是0.01公分的距離,我都救不了你。」
拉比克點頭。
「我只有去殺掉卡爾,才能拯救你。」
拉比克點頭。
「如果多一張TP,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
拉比克微笑著,點頭。
完。
歪樓技術哪家強。
1.「即使遇到喜歡的人,我也不會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然後,我tm就單到現在了!」董燦如是說道。
2.一個矮小卻堅毅的身影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在他手上緊握的,是一柄代達羅斯之殤加持的長獵槍。他熟練地端起槍瞄準了對面的靶子,語重心長地說:
」人生就像這槍里的子彈,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不是暴擊。「
語罷,他就被熊貓一個暴擊敲死了。
3.一個困惑的小兵找到了鋼背獸。
小兵:」背大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假眼會過期,真眼會過期,連樹枝種樹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鋼背獸沒說話,翻開一頁政治課本遞給了小兵,小兵恍然大悟。
」背大師,你的意思是說歷朝歷代都有政治鬥爭,人們之所以鬥爭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世間萬物唯有利益才是永恆?「
」你瞎呀,老師上課沒給你畫重點嗎?這不寫著呢,中國現在處於並將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
4.拍拍熊打肉山,一邊打一邊自言自語:
」人們都說男人就像孤獨的肉山,把最好的祝福送給傷他最深的人,這說的不就是我么!「說完,他又開了一次V打掉了肉山。
肉山已被天輝軍團擊殺。
賞金獵人奪取了不朽之守護。
」你有病吧???「敵法十分生氣地質問。
」每個人都會經過這個階段,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後面是什麼。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山後面,你會發現沒什麼特別。回望之下,可能會覺得這一邊更好。你看,我變身時間快到了,再不用就沒機會了。對面正推我們上路二塔,一會他們上高地的時候你可以拿幾個人頭。「光法十分老道地說。
」道理我都懂,可是老子有飛鞋啊???「
第一次得這麼多贊啊~~~後面更新了第二篇故事(*^__^*) ...
1.
每個人都有失戀的時候,而我失戀的時候,喜歡去跟食屍鬼們鬥地主。因為鬥地主可以讓你假裝自己很傻,你打出四個二帶倆王,他們就不會發現你的聰明。
我怎麼可以聰明呢?在小影的心中,我可是個傻傻的法師兵。
我們最接近的時候,我跟她的距離只有0.01碼。我化作靈魂躲在她的黑袍子下面,跟她一起看著河對岸的那個人走位。
一波兵之後,我愛上了這個女人。而她一無所知。
「你看他的面具好搞笑哦。你看,我往左邊走一點,他就可以打到我一下。你看,我一抬起手,他就慌張的後退。」
「你看他慌張的樣子,好可愛哦。」
我看著她被袍子上的火焰映紅的笑臉,我知道,那不是火焰的紅光。是愛情。
2.
下路的偵查之眼發現了敵人,我趕忙看了看身邊的小影。她的眼睛裡還是含著笑,只顧看著那個那人藍色的面具發獃。根本沒有察覺。
「你看他,在悄悄的往前靠呢。他那麼認真,一定很想殺死我吧?」
「對啊,我們是在打仗。」我想要提醒小影,卻發現根本沒有用。愛情就像是冰封的王座,你可以擊碎它,卻無法把它化開。
「小法,你說如果讓他殺死我一次,他一定會開心吧。他開心了說不定就會喜歡我啦。反正死了還會復活,也不會痛啊,我試過很多次呢。」
死不會痛嗎?那為什麼愛會痛呢?我想不明白,也無法回答,只好先一步回去復活。拿起法杖,指揮新的一波食屍鬼衝下高地。
3.
「喂,你這樣走位是在蔑視我嗎?」那個男人終於說話了,他沉默的戰鬥了5分鐘,說出的話卻像幽暗森林一樣陰冷。
「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那個藍色的面具是自己縫的嗎?我的袍子破了,打完這一仗你陪我去找黑商人補袍子好不好。」小影對陰冷的語氣充耳不聞,語氣帶著興奮的顫音。
「你真是聒噪!」迷霧裡飛出一直兩個頭的大鳥。毫不猶豫的向小影噴射火焰……
4.
我睡了三年零三天。
當我睜開眼睛時,從我的導師死靈法師眼睛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黑色的袍子,紅紅的火焰,長長的胳膊。
還有,胳膊上的繃帶。
「她為了逼問死亡一指的真實威力,殺了那個男人七次。她為了替你復仇,又殺了那個男人十三次。還為了搜集你的殘魂獨自闖入rosh之谷,傷了胳膊。」
「她為了讓你復活,去找了靈魂守衛。」
「你睜眼,她合眼,靈魂隔斷。」導師的話語像荒蕪之地的風,無奈中透著刺骨的寒冷。
靈魂隔斷。我從來沒有這麼的討厭一個技能。
5.
我翻遍了整片大陸的每個角落,卻再也沒有找到那個戴面具的巫師。他的族人說他不會回來了,當年打歪的死亡一指,毀了他的一生。
他沒有打歪,是我往前挪了一步。
他一定很恨我,恨那個毀了他的法師兵。我也很恨我,恨被小影發現我擋技能的小聰明。
她那麼單純,卻殺了他二十次,逼迫他對自己釋放死亡一指,離開這片大陸。
我那麼聰明,卻沒辦法改變任何事情,甚至沒辦法向人訴說這段往事。
6.
我依舊在荒蕪之地聽著風聲,看著一個一個年輕的英雄或為信仰,或為名利的奔赴河道兩岸。卻怎麼也提不起戰鬥的興緻。
我細心的收集著每一個靈魂,可他們每一個都充滿怨氣。我帶著他們席捲大陸,把他們奏成魂之輓歌,那是小影最喜歡的歌,她卻再也聽不到了。
我的威名響徹了大陸每個角落,他們叫我影魔。可是如果失去的就再也不能找回,那成魔與化佛,又有什麼意義。
小影最後留給我的,是她養的一籠鴿子。漆黑的荒蕪之地見不到光,它們卻白的刺眼。
7.
「哎,大黑鬼,你叫什麼名字。好漂亮的鴿子呀,可以送我一隻嗎?」
我回頭,那個姑娘有火紅的頭髮,染火的紅袍映紅她的臉頰。
我知道,那不是火焰的紅光。
是愛情....
(完)
=====越寫越不像啊。第一次寫故事,請不要笑我=====
這麼用心怎麼是黑呢~是真愛粉啦~
(滑稽
=====更新分割線======這次沒找到圖片劇透 大家猜梗吧======
1.
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久到已經忘記了我在等什麼。可就算不等,我又能去哪裡呢?
回到戰場,繼續那個可笑的信仰?還是回家?戰爭打了這麼久,血蹄部族也早就不存在了吧。
這些年來,我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從靈魂守衛的神殿里走出來,有的帶著欣喜,有的充滿絕望。他們以為,用自己的身體來延續另一個人的靈魂,就可以叫愛嗎?
真是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但是我怎麼笑得出來,因為我的命,也是被人換來的。
2.
他叫瑞格沃,是松林營地最好的戰士,他的剛毛和尖刺是戰士們衝鋒的依仗。
我們從小就是最好的兄弟,又一同離開部族,加入近衛軍團。
如果我沒有貪戀那個賞金之符,如果我沒有被血腥的長鉤鉤中。如果我的溝壑還能使用。
可是生活永遠是殘酷的,它會用血告訴你,沒有如果。
3.
後來,我遇到一隻熊貓,用竹竿挑著一壇酒,他說那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他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可他自己也沒有勇氣喝下去,只是靜靜地對著三個小石像發獃。
男人間的默契很奇怪。這些年我們每次聊天,都能準確的避開對方傷心的往事,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故事。
我們成了鎮子里最出名的兩個酒鬼,都希望著能有一天不小心喝下「醉生夢死」。也許這樣忘記,就不會怪自己了吧。
直到那天,我遇見了那個姑娘。
4.
「我勸了她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聽。」她指了指站在神殿門口的那個天災將領。
「她總說我還小,我什麼都不懂。可她就懂么,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那個法師兵,真的值得嗎?」
「她那麼愛他,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我也愛她啊。豬大叔,你說如果我用自己的命去換,那他們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她把臉埋在臂彎里,我只能看著她火紅的頭髮。
「靈魂隔斷,死去的人會永遠離開,陰陽兩隔。」靈魂守衛的分身不知何時出現,回答她的問題,眼睛卻緊緊盯著我,「撼地神牛,你還要等么?」
「牛?你不是豬么。」姑娘詫異的抬起頭看我。
那個天災將領進去了半年,她也在酒館裡住了半年。每天陪我和熊貓聊天,甚至套出了熊貓三個兄弟的故事。直到靈魂守衛開始施法,她才落寞的離開。
5.
收到她的信鴿已是半年之後,我仍沒日沒夜的泡在酒館裡,我知道我不用再等了,可心裡空著的時候卻更加難受。
她說她去了天災營地,找到了那個復活的影魔,或者說法師兵。
「他喂鴿子時的眼神,特別像她。那一瞬間我就決定了,我要把她未完成的愛,帶給他。」信里的語句帶著活潑,「豬大叔,你的兄弟也一定就在你身邊,他會一直看著你哦。」
我默默的收起信,還有夾在裡面的一撮紅髮。其實那天沒來及告訴她,她不只有一頭漂亮的頭髮,還有一雙漂亮的腳。
「走了,」我拍拍趴在吧台上的熊貓人,「有些事,該去完成了。」
6.
寒冰荒野的雪原上,一個龐大的身影緩步走來。
「來者何人?竟敢闖帕吉將軍的大營。」寒風凜冽,連食屍鬼都不願在城牆上巡邏,只是縮在角落裡探頭。
「我的名字是,瑞格沃·血蹄!」
(完)【昆卡】
那個多雨的早晨,我在第131次將黑暗遊俠標記回來之後,就決定永遠不再去使用這個技能,因為我知道,不論升多少級的標記,也只能將眼前的這個黑暗遊俠還原到原來的位置,卻再也還原不成她原來光明遊俠的樣子。
(標記)
【炸彈人】
有人告訴我:「你要一個人死,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先殺掉他最喜歡的人。」
今天我想要一個人死,沒想到她跟我說,她最喜歡的人,是我。
(自爆:既殺死了她,也殺死了她喜歡的人)
【冷卻與骨法與天怒法師】
骨法獨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冷卻時間,大招需要冷卻,小技能也需要冷卻,連法球也有冷卻時間,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沒有冷卻時間的?
後來我的朋友天怒法師介紹我認識了一個叫阿哈利姆的偉大魔法師,他給了我一柄神帳,拿著這柄阿哈利姆神帳的時候我發現,我的「生命汲取」的cd消失了。
從此我從帕格那變成了湮滅法師。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仍然有點懷念那個大招需要冷卻的年代。
【寒冬飛龍】
以前我以為有一種鳥一開始就會飛,飛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實它什麼地方也沒去過,那鳥一開始就已經死了。後來我才知道,那並不是鳥,是殘血的龍。
(因為殘血的冰龍是爬行移動的)
【剛被獸與小精靈】
剛被獸獨白:那一年我腹背受敵,使盡渾身解數以為終究不能逃脫。這時候一道美麗的鏈接將我傳送回了生命之泉。回到泉水的那一刻我以為故事就這麼美好的結束了,但我沒想到的是,傳送我回來的他,還必須得再回去一次。於是我在泉水中,眼睜睜看著他自己回到了原點。
(小精靈大招:守衛降臨。比賽中經常可見,為救大哥,小精靈自己赴死。)
【小精靈】
(小精靈是個情感內向的人,他總是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他對他深愛的人說:)
如果我有多傳送一個人的能力,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
(小精靈愛的人也是個感情內向的人,她也總是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她問小精靈)
如果你有多傳送一個人的能力,你願不願意帶我一起離開?
【光法與夜魔】
光法獨白:我一直以為在面對黑暗的時候,我是不恐懼的,可是,夜魔的降臨,讓我們每一個人都變得一樣。
【美杜莎】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直與我對視1分鐘,如果你願意與我對視,這很有可能會成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分鐘和最重要的一次對視。
(石化)
【禍亂之源】
其實「醉生夢死」只不過是我跟她開的一個玩笑。我那一次幫她睡著,其實是想幫她躲避一場禍亂。沒想到,她醒來,卻殺了我。
【熊貓酒仙】
禍亂之源的內心獨白:
關於醉生夢死的傳說,我也是聽來的。
不久前,我遇上一個人,他自稱為酒仙,送給我一壇酒,說那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叫我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
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
他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掉,以後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你說這有多開心。
但我喝掉整壇酒之後發現,那個叫酒仙的人卻因為愛喝酒變成了一個三重人格的人格分裂。
(醉酒雲霧和大招分裂)
【阿卡莎】
在厄澤王庭有一種隱秘而無恥的習俗。
而我的誕生就是惡魔學大師瑞莫利卡為了滿足國王這種扭曲的喜好而創造的。
他跟我說,孤獨已經讓他幾乎感覺不到生命的存在,偶然有一次他發現,只有疼痛才可以讓他深刻的體驗到生命的存在。
他死的那一天,我歇斯底里地痛苦叫喊,這個聲音殺死了王庭的所有侍衛和官臣。
從此之後,大家開始逐漸遺忘了我的名字,而開始用另一個稱呼:痛苦女王。
【沙王】
年輕的探險者遇到了沙王Crixalis。
年輕人感到很榮幸,他自豪地說:「我已經穿越過了整整一大片沙漠,也許是神的旨意讓我能夠有幸能夠遇到您,我的沙漠陛下Crixalis先生。」
而
沙王將自己埋在沙霧中,一句話也不說。
年輕人上前一步道:「尊敬的沙漠國王Crixalis先生,您能指引我一條走出這片沙漠的路嗎?」
而
沙王在自己的沙霧中搖了搖尾巴,一句話也不說。
年輕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有禮貌的說:「也許我打擾了您的午夢,請您原諒我,陛下,但如果您願意的話,能否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到達綠洲、到達遠方、到達我心中的希望之地呢?」
而
微風把沙王的沙霧輕輕吹波,沙王的身影時隱時現,他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年輕人嘆了口氣,做出了告拜的姿勢,說到:「無論如何,能夠遇見您,真的是我的榮幸,對不起國王先生,打擾您了。」
年輕人轉身要走,可突然,他彷彿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沙王先生,您能告訴我,這一片沙漠後面,是什麼嗎?」
沙王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矇矓的睡眼,說到:
「哦,這片沙漠後面,是另一片沙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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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幾個選手的故事吧
【月夜楓】
有一天有個人指著手錶跟我說,他說會因為那一分鐘而永遠記住我。
我以前以為一分鐘很快就會過去,其實是可以很長的。
比如在我等復活的時候。
我很不放心你們,我不在的時間,你們不要跟對面發生衝突,我的復活——很急很關鍵。
【LongDD】
我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去北京,看一看長城。
以前楓哥跟我說,長城很雄偉i,在長城通過牆上的瞭望口看牆外的風景,很美。
那一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長城。
我透過瞭望口看到了牆外的風景,楓哥沒有騙我,真的很美。
我開心的呼喚楓哥:「楓哥楓哥,你看,天空好藍,雲彩好美。」
月夜楓也走到瞭望口旁邊,望向外面,大楓哥只看到人頭攢動,綠草如茵。
我又呼喚zhou神:「鯛哥鯛哥,你看,天空好藍,雲彩好美。」
zhou神也走到瞭望口旁邊,望向外面,zhou神只看到山川河流,高松古樹。
我又呼喚遲遲而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奶哥哥:「奶哥哥,你看,天空好藍,雲彩好美。」
體力不支的奶哥哥沒有理會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半躺著倚在牆邊。
突然,奶哥哥說話了:「龍神龍神,你還別說,從我這個角度看,天真的好藍,雲真的很美。」
先寫到這裡吧,其實還構思了好多,如果大家喜歡,我肯定會再更新的,歡迎大家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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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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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死後的第十六個禮拜四夜裡,我又采了些紅折花,不過這次,我沒能再放到她頭上—主宰
青灰色的石堆外是另一個世界,我有時會輕輕附耳過去,聽他們死前掙扎時對神的咒罵聲—這勉強算是我為數不多的興趣之一。
有時候斯文會抓著那張快被攥爛的破地圖,磕磕碰碰地摔進我的「宅子」里,然後他摘下頭盔,露出一對兒星星似的眸子。
「來一大杯穗子水兒,我的配額被那群大貓喝了個精光。」這是他第四十六次說這句話,越發熟練。
我同樣熟稔地從簡陋的柜子里取出兩支酒杯,一杯滿溢,一杯欠半。
這時候他會一把搶過酒杯,先是大口喝下,然後裝出一副美味的樣子用力拍打我的肩膀—不過我自己最清楚,我釀的酒有多難喝。
他果然一巴掌搶了過去,咕咚咕咚的飲酒聲響徹在這處狹窄的空間里,有點像幾年前才來這裡時,廣場里的喧鬧,草坪上的嬉笑,還有一次次葬禮上無法忍耐的啜泣聲。
我正準備擋下他不知輕重的大手,他卻只是打了個酒嗝兒,語氣沉悶:
「我們快輸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卻仍暗下絕心不去理會。
「船長死了,被折磨了那麼久,終於解脫了,聽說他死前還在詛咒影魔去死,哈哈。「
」你走了小半年,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多亂。「
」咕咚咕咚。「他拿走我的杯子,梗著脖子喝了乾淨,他好像在哭。
」莉蓮也死了,你別激動,你應該知道,這不怪誰。「
我放下手掌,卻驚覺,我的劍早就埋在那處園子里,用來陪伴她。
」好多人都死了,大先知被食屍鬼撕成巴掌大的碎片兒;德魯伊的大熊根本聽不懂人話,年復一年等在傳送點,等他主人回來;你還記得那對兒信仰月亮的姐妹嗎,兩個人死在一起,倒在一圈兒五顏六色的野花里,胸口幾口大洞,卻美的嚇人;還有…「
「閉嘴。」我忍不住打斷他,我有些焦躁。
他動了動嘴唇,卻沒再說些什麼,只是他搖頭的樣子很陌生,很陌生。
我目送他離去,他說他要參加下一場競賽,他說天輝需要一場至關重要的勝利,他說他會扭轉乾坤,他說他還會回來,他還說,我釀的酒,很好喝。
第一次從泉水出來時,我遇上一個人,她騎著老虎。她對我說,「我是你的隊友,上來吧,我載你出去」。我的盔甲是冰冷的,師傅讓我做了十多年的苦修,我已經很久沒有騎過坐騎,也很久沒試過這麼接近一個人了,雖然我知道馬上戰鬥就要打響,可是這一刻,我分明覺得很暖。我離她只有0.01碼,從泉水走到野區的30秒之後,我知道我愛上了她。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她問過我的姓,我說我姓龍,她沒有繼續問我的名字。我們在一起和野怪過招,我很容易受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盔甲覆蓋了全身,還是會這麼容易受傷。她為我帶來一枚綠色的花,她說這是神符,帶著它,我的傷口就會癒合。她說這是她從河道帶過來的。我知道河道這個地方,師傅總叫我不要過去,因為對於我太危險。
她像風沙一樣,是侍奉月神的祭祀,她眼裡似乎只有虔誠,我以為她不會愛上任何人。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閃爍過來的敵法師,才知道,她並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不會愛我罷了。他們一起離開了我們的野區。她和我道別,讓我變強大之後出去找她。不過,我沒有和她說再見,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和生活中無法失去的人說再見。
我必須變得強大起來,至少,比敵法師強大。和從前一樣,每天都有很多機會和很多怪物過招,有的會給我金錢,有的會把我搞的頭破血流。不過不一樣的是,偶爾,我會和這些怪物變成朋友甚至知己,開始和它們一起喝我從不沾的酒,我只要開心就好。不久後,師傅送給我一壇酒,哦對了,師傅叫陳·風暴烈酒,他們總叫師傅熊貓酒仙。師傅把送我的酒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就可以忘記不開心的事,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師傅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掉,每天都是一個新開始,那多開心。
我沒有繼續說話,師傅被人叫做酒仙,一定每天都很開心。可是他一定也很痛苦,因為他要忘記的事情也太多了。酒仙或是風暴烈酒,只不過是同一個受傷的人的兩個不同名字罷了。
很多年後,我變得很強大,比當初的敵法師還要強大,我很有錢,我所有的裝備都由黑市主宰親自打造,我的傷口也可以快速癒合,雖然我胸口的巨大空洞還從未變小。人們早就和我一樣不在意我的本名,只叫我龍騎士,可以幻化為巨龍強大無比的龍騎士。他們不知道,其實任何人都可以變得很強大,只要他們嘗試過「失去」。我一直以為,現在我已經贏了敵法師了,直到有一天,看到藍胖在泉水裡兩個頭鬥嘴,我才知道,我輸了,在我最強大的時候,我最愛的人不在我身邊。所以我發現我還是不能去找她。
我經常在河道凝望她過去的身影,想像她曾經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為我帶來治癒的花。後來那裡開過很多花,黃色的可以讓人沉醉在幻覺里,有灰色的可以讓人暫時逃脫這個世界,也有藍色的可以讓人有和與世界為敵的勇氣。不過,我都沒有過去拿過。直到有一天,我又看到了曾經她送我的花,綠色的,閃耀著光澤,似乎她的影子。曾經有人告訴我,當不可能去擁有的時候,那就努力不要忘記。那一刻,我知道,我必須拿到它,然後我胸口的傷會癒合。
在走到綠花前的幾秒內,想起師傅曾經告訴過我,不要過河道,因為河道太難過了。我沒有理解過,現在才發現,師傅也只是一個受傷的也收過同樣的花的人罷了。我不在乎河道多危險,我已經很強大,沒有人可以傷到我。所以其實過這條河道並不難,就看什麼在那裡等我。
我拿到了這朵花。然後,我死了,原來我還是這麼脆弱。不過沒什麼,我選擇留在我自己的歲月里。師傅也沒有騙我,河道太難過了,我誤會了他,原來河道的危險和傷心的歲月無關,和出沒的敵人無關,有關的,只是和我的名字。我是溺死的,我忘記了,我姓龍,師傅後來在我的墓碑上刻上了我的名字————龍底迪。
初六日,驚蟄。
那些日子,我常常眺望西南,以為那裡會很美。
很多年以後,我去了近衛,才發現我錯了。
一
我的家鄉在天災,那裡的景色很奇怪,人也很奇怪。
土地荒蕪,樹木枯萎,我從未看見過落葉,只看見過克羅貝露絲漫天飄散的頭皮屑。
我很想看看煙花在天空綻放的那一剎那,但每次看見的都是半人馬綻放成一團血花,然後奈克斯打了個飽嗝,慢騰騰地爬了過來,沖我比了個中指。
每天你都會跟許多人擦肩而過,有些人可能變成朋友,有些變成知己,而有些會讓你和早上吃進肚子里的食物再次見面。
胖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大藥罐會過期,小凈化會過期,連銀月之晶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直到我遇見了胖子,我才知道,對他而言,只要是能吃進肚子的東西,都不會過期。
胖子總是對我很好,時不時找我一起喝酒,還把他身上的肉割一些拿來下酒。雖然我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但有個人陪著喝酒的感覺,還是很開心。
酒是越喝越暖,水是越喝越涼。
有一個朋友是胖子,那種感覺,很暖。
二
我的名字叫奈文摩爾,每年驚蟄的時節,都會有一個人來找我,他從西北過來,對我講他平生的夢想是拯救世界。
拯救了世界,成了英雄,又怎樣?
就像攀過了這一座山之後,是什麼?不過是另一座山。
可能翻過去山後感覺也沒什麼特別,回望之下,可能覺得這一邊更好。
他說,要對得起他這張充滿男性特徵的臉,那是主角的臉。
我看著瘦骨嶙峋的他,懷疑就連攀過第一座山這件事情,對他而言都有難度。
但我知道他不會聽,以他的性格,自己不走一走,怎麼會甘心呢?
當你年輕時,以為什麼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時候,你可能又覺得人生並沒有所謂的答案。
所以他想拯救世界,那是他和世界的事情,與我並沒有太多的關係,我只要有人陪著喝酒,就很開心。
我也有一座山翻不過去,所以我喜歡喝酒。
每次我一喝多,我腦中總會浮現崔希絲看著我,手指扣在弓弦上的那個畫面。
「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你!」
於是我往前走了一步,弦聲嗡鳴,三支箭堪堪擦著我的頭飛過。
我苦笑了一下,雖然我很喜歡她,但我不想讓她知道,因為我明白,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一個巨大的鉤子出現在她身後,把她勾到了身後的樹林里。然後胖子把拚命掙扎的她扛在肩上,走了出來。
「小崔,最近你長胖了點。」
「嘁,死胖子,你又幾天沒洗澡了?」
胖子走到我跟前,放下崔希絲,沖我憨憨一笑。
他的烹調技術很好,所以人緣總是很好,天災所有人都和他是朋友。
我不羨慕這些,我只希望能像他一樣和崔希絲做個朋友。
其實,我很想知道被人喜歡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三
以前我以為有種鳥一開始就會飛,飛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實它什麼地方都沒去過,那鳥一開始就已經死了。
胖子總是說我有妄想症,我每次喝酒時,都告訴他我很想去近衛看看,看看那充滿生命力的樹木,分明的四季,和天上忽明忽暗的雲。
他笑了笑,無言以對。
他知道,我還沒渡過那條河,便會被近衛的箭塔射穿喉嚨。
有時候,我還是會偷偷地跑去看崔希絲練箭,她專註的樣子真的很讓我著迷。
有的喜歡,不需要有結果,更不需要有好的結果。
就像我喜歡酒,那就喝吧,也許第二天醒來會頭痛,但我還是會選擇把這杯酒喝完。
傳說中,有一種酒,叫做「醉生夢死」,喝了以後可以忘記一切。
我忘記了一切,世界會忘記我嗎?
四
天災和近衛的戰爭爆發,我每天碰見的人越來越少了。
本來就荒蕪的地方,現在更加空曠了。
直到那一天,天災淪陷,近衛的人衝進來大肆屠殺,他們稱之為「凈化」。
克羅貝露絲被他們的劍撕成了碎片,奈克斯的頭被割掉,挑在槍尖上。
胖子躺在我身前,身上插滿了箭,我試著給他喂點酒喝,但酒從他口中流進去,又從千瘡百孔的身體里滲漏出來。
他眼睛中的活力一點一點地消逝,最後,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胳膊,然後閉上了眼睛。
周圍全是近衛的人,我攙扶著崔希絲,站在他們中間,沒感到絲毫的恐懼。
她的左臂被人斬斷,腹部也有一道深刻見骨的傷口,血液止不住地流淌出來,滿地鮮紅。
「我不好看了吧?」她說。
「我覺得我更喜歡你了。」我撫摸著她的臉頰,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
「兩個傻逼死到臨頭還秀恩愛!」
「吃屎啦,奈文摩爾!你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
「虐狗呢?燒了這對狗男女!」
「你TM才傻逼!」
震耳欲聾的一聲怒吼。
那一刻,整個世界都靜止了,我只看見那個要拯救世界的人出現,走向近衛的統領—沉默術士,用手中的鐵棒,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敲上去。
沉默術士臉已經被打腫了,但在他被打爛之前,他身上泛起一陣藍光,然後近衛的所有人頭上都浮現一個藍色的天使。
終究還是失敗了啊。
山嶺巨人一腳把那個人的屍體踩碎,近衛眾人一起走向我們。
殺了我們,天災就乾淨了。
「十六號,四月十六號。天災一千二百年四月十六號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個小時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一個小時,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小時的朋友。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也無法拒絕我了。」
我看著崔希絲一動不動的屍體,悄悄地說。
我曾聽人說過,當你不可以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讓自己不再忘記。
我看見他們的靈魂飄蕩在四周,看見很多靈魂飄啊飄啊懸在半空,我突然有了唱歌的慾望。
安魂曲嗎?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調子,只是憑著本能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吟唱著。
這是我幾年前寫的,歡迎賞評!
《賞金獵人這些年》
作者:我真腿是吧
賞金獵人剛剛參加完兔子的婚禮,獨自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里抽煙,旁邊放著他的跳刀和他的散夜對劍,地上還有幾個空酒瓶子。
賞金原本是不抽煙的,也不喝酒,那時候的賞金獵人還只是個孩子。
賞金有一個女朋友,她的名字叫黑暗遊俠,大家都叫她小黑。小黑的敏捷成長很低,而且只會一個技能,沉默,這麼大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整天就知道傻笑。同樣喜歡傻笑的還有賞金獵人,所以兩人能走到一起也不足為奇了。
賞金長得一點都不帥,大家背地裡都說像賞金這麼丑,看那個樣子就是一個地痞流氓。賞金完全不理會他們,依舊傻笑,依舊給小黑表演他的飛鏢和疾風步。小黑拽著賞金的胳膊對賞金說:「你飛鏢玩的真棒。你只能給我表演,不許給其他女孩表演。」賞金傻笑著點了點頭。其實賞金飛鏢玩的真的非常棒,而且他的高敏捷成長註定他是一代梟雄,不是地痞流氓。
這一年,賞金進了技能進修學校,開始學習新的技能,認識新同學。賞金沒有心機,總擺著一副笑臉,很快他就有了幾個好朋友。
影魔,卡爾,兔子都是他的好 影魔,人長得就帥,而且一出生就有三個技能,三道影壓,從小各種DPS考試中從來都是第一,早算是個名人了。
卡爾,外貌自然不用說了,說的是他的天賦。卡爾魔法天賦極強,從小就刻苦鑽研魔法,各種S級別的魔法在卡爾手裡早就玩膩了。
兔子,其實叫黑暗賢者,這幾個人里和賞金最鐵的就是兔子,可能是因為兔子長得和他一樣丑,一樣沒什麼魔法天賦。兔子有個蛋疼的天賦,跑的比別人快一點。
小黑越來越漂亮,敏捷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多了好多,氣質慢慢的變得與眾不同,人也變的出類拔萃。賞金看著小黑越變越漂亮,越來越有氣質,越來越與眾不同,只是傻笑,而小黑卻很少傻笑了。
只到有一天,小黑對賞金說了分手。小黑說你總是隱身,我看不見你的人,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賞金說他看見小黑和撼地神牛在一起了,是不是因為神牛?小黑說,神牛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就能跳到我身邊,他的跳刀讓我有安全感。
跳刀需要2150元。賞金沒有錢,所以賞金開始殺些小野怪賺錢,殺了很長時間的小野怪,也漲了很多經驗。終於有一天,他賺夠了2500元,買下了一把跳刀。賞金把跳刀送給小黑,以為這樣小黑就有安全感了。小黑沒有要賞金的跳刀,她說,我現在不需要你的跳刀了。賞金非常傷心,他不理解為什麼會錯過,他不理解為什麼明明自己也有跳刀,小黑還是不要他了。
賞金找了兔子喝酒,賞金沒有傻笑,他一直在哭,邊喝酒邊哭,這一天賞金喝醉了。
第二天,賞金把他的飛鏢扔在了海里,因為他答應過小黑只給她一個人看他的飛鏢表演,現在小黑也不會看了,留著飛鏢還有什麼用?賞金又把那把玻璃做的跳刀仔細的用綢布包好,揣在懷裡,然後用買跳刀剩下的錢,弄了身行頭,看起來有一點像一個刺客了。
賞金的身邊還有朋友,還算不是太孤單,只是很少傻笑了。
賞金開始默默的練習新的技能,默默的練習追蹤術,忍術,疾風步,賞金也很累,但是他從來不向任何人抱怨,賞金在一天一天的變強大。
後來,賞金又遇到了一個女人,秀逗魔導士。賞金很喜歡火女的奔放、熱情,賞金和火女在一起很快樂,他一有機會就找火女去玩。直到有一天,賞金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拿出他的跳刀給火女,他以為火女會很高興的接受。可是,火女拒絕了他的跳刀,並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的跳刀,我並不需要跳刀。」
從此以後,賞金很少見到火女,直到三個月後,學校的後山上,賞金看見火女正拿著全能騎士送給他的跳刀兩人開心的玩著。
對火女,賞金的心裡並沒有多傷心,只是隱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總是被人騙。在孤獨的夜裡,賞金有時候會想小黑,想那年愛傻笑的小黑,這個時候,賞金的酒量已經很好了。
後來賞金畢業了,他和兔子,影魔,卡爾喝過了最後一頓酒後終於各自奔往前途,彼此說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相聚。這一天,大家都喝醉了,當然,除了賞金,他把店裡的酒喝光了也沒醉。
賞金對著店老闆嚷嚷:「虧你還叫熊貓酒仙,沒酒賣還開他媽什麼酒館?」
賞金獨自一個人開始自己的職業刺客之旅,經過了幾年的磨練,賞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愛傻笑的孩子了,已經完全成長為一名實力超群的刺客。沉默和冷酷是賞金的代名詞,他所緝拿的對象,就算是會隱身,他也能給揪出來,沒有一個人逃脫得了。就連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隱形刺客也被賞金刺殺,江湖上流傳著賞金的傳說,賞金也成為了江湖上最厲害的賞金獵人。
因為有豐厚的賞金作為回報,賞金倒是過的還不錯。這幾年也買了不少裝備,狂戰斧,黑黃杖,還有他的散夜對劍。賞金其實更喜歡大炮,只是後來賞金髮覺散夜對劍更適合他,於是便放棄了大炮。與此同時,賞金還多了一個嗜好,就是抽煙,一個人抽煙。
這一天,賞金的忘年交——戴林普羅德摩爾,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賞金。賞金和冰女見面後,兩人倒是聊的挺投機,只是在賞金看來,兩人的交談好像是在列行公事一樣,賞金並不喜歡冰女,他總覺得冰女冷冷的。賞金來見冰女純粹是給船長一個面子。
賞金問冰女:「你喜歡跳刀嗎?」
冰女說:「當然喜歡跳刀了。」冰女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就算沒有跳刀也可以。」
賞金不解。
冰女說:「只要自己受到傷害,跳刀還有用嗎?還不如黑黃杖來的實在。」
賞金尷尬的笑了笑,又閑聊了一會才告別了冰女。
賞金想起了那年給小黑表演飛鏢的場景,想起了和兔子一起聊天的場景。突然想到,好久沒和兔子喝酒了。於是,賞金給兔子打了個電話。
「兔子,是我,賞金,今天有空沒,出來喝酒吧。」
「操,你小子這幾年消失去哪了?現在想起老子了,不去。」
「我受傷了。」
「你在哪?」
「我在熊貓酒仙的酒館裡。」
兔子掛了電話,給自己套了一個奔騰,狗一般的飛奔了過來,速度達到了急速。
兔子見到賞金就問:「沒事吧你?怎麼了?」
賞金給了兔子一個熊抱,笑著說:「我逗你的,我沒受傷。」
「你媽比,你知不知道今天本來要跟風行去後山看流星去的,為了你,我都跟她吵翻了。」
「我錯了,我這就跟嫂子解釋行嗎?」賞金趕緊打哈哈。
「不行,先請我喝酒。」兔子說道。
賞金這一天抽了很多煙,喝了很多酒,賞金自己都忘了,原來的自己是不抽煙,不喝酒的。聽說兔子要結婚了,需要很多錢,所以賞金執意要兔子跟著自己掙錢。兔子說自己並不是當殺手的料子,賞金不予理會,對兔子說,不用你上,兔子你就跟旁邊給我加個奔騰就行。到時候拿到賞金分你一半。兔子推脫不過,就答應了。
這一次是個大買賣,刺殺敵法師。可是敵法師會閃爍,必須一擊必殺,不然就會讓他逃了。賞金和兔子等了好久,終於有機會了。賞金開著疾風步,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兔子遠遠的看著為他祈禱。
5米
3米
1米
賞金手起刀落,乾淨利索,但是在這一瞬間賞金好像感受到了風。
虎口傳來的疼感說明,這一刀砍的非常深,深到了骨頭。
賞金抬起頭,只見自己的夜叉直突突的插入了月之女祭司的胸口。敵法師被月女推到了一邊,賞金清楚的看見月女的手裡拿著一把玻璃的小刀,是跳刀。月女的嘴中艱難的喊出:「快走,敵法。」賞金頓時不知所措,敵法師看見這一幕,沒有逃走,而是瘋狗一般的向賞金沖了過來。賞金出於本能的反抗,抵擋敵法師的攻擊。
賞金是上乘的刺客,敵法師正面並不是他的對手。
不到幾個回合,敵法也被賞金的夜叉捅到了要害。敵法掙扎的向月女爬去,賞金則獃獃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兩人都死了,賞金完成了刺殺任務,這筆賞金夠他花一陣子了,但是賞金的臉上卻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賞金看著月女手中的跳刀,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嚎嚎大哭,哭聲透著絕望,讓人聽著慎得慌,就好像是賞金自己失去了心愛的女人。
兔子今天結婚了,賞金自然來賀喜。兔子結婚的對象是風行,賞金和她並不熟,只是知道她和兔子一樣,跑得很快。賞金挑了個帶喜字的挑戰頭巾送給了兔子。
兔子對賞金說,以後你別干刺客這行了,折壽。賞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不幹這行我還能幹什麼啊?你給我零花錢啊?
告別了兔子,賞金一個人回到了家裡,又喝了幾瓶酒,頭暈暈乎乎的,開始一根一根的抽煙。賞金想著這幾年的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的那張醜臉,好像自己好久都不會笑了。賞金對著鏡子使勁的努努嘴,費勁的笑出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賞金自己都覺得笑得很噁心。
賞金獵人把煙頭熄滅,躺在自己的床上,旁邊放著他的跳刀和他的散夜對劍,地上還有幾個空酒瓶子。
賞金獵人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到:「賞金啊賞金,你自己說,你像條狗嗎?」
(全文完)看完冬季賽,幾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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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天空懸掛著一輪詭異的月亮。
它的光芒如此明亮,白晝也無法與之媲美。
但它的光芒卻充滿了力量,狂躁的力量。
有人叫它,癲狂之月。
多少人啊,前赴後繼的接近它,歌頌它,研究它。
但你知道嗎?它只是一個監獄,不是太陽,不是能量,只是監獄。
很嘲諷,不是嗎?
哦?你問後來?
那就是殤月之夜了。
監獄碎了。
囚犯?不不不,他們沒死,都跑了。
再後來?
我們世界分崩離析,成了現在的天輝和夜魘,戰爭不休。
我?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繼承父親釀酒技術的普通人。
當全世界的人在神秘力量的影響下瘋狂爭鬥的時候,
我卻不受任何影響。
無論雙方如何爭鬥,卻對我視而不見。
或許是癲狂之月沒有看到我這個凡人?
哈哈,你信命嗎?
我四處流浪,想找到自己的歸宿。
於是我到了這兒,戰爭的中央。
我累了,於是開了「有間酒館」。
沒錯,酒館的名字就叫這個。
有間酒館。
我的名字?
叫我阿酒好了。
2.
將一杯朗姆酒輕輕放到桌上,
這個男人如此矮小,久未打理的鬍鬚早已亂作一團。
落魄,迷茫。
與這裡大多數人不同,他並非癲狂之月召喚而來。
而是他妻子趁其不備,將他力量封印,打入了這個世界。
呼風喚雨的神王,就此成為一個普通人。
而回去的唯一方法,便是誠心悔過,換回妻子的原諒。
「阿酒,你信命,但你是否相信愛情?」
宙斯將酒一飲而盡,低下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拿酒杯的手,卻在不停顫抖。
」那時的她,如此美麗,如此動人,如此善解人意。
她是我姐姐,那又如何呢?哪怕與世界為敵,我也要娶她。
結婚以後,她變了,她是如此強勢,如此自私,我甚至開始畏懼她的力量。
我們總是吵架,我給了她一切,權力,地位,財富,她卻總是要求虛無縹緲的愛情!
她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她的要的愛情?那就是自私的別名!
我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如果這就是愛情,那簡直是負擔!」
宙斯突然站起來,面色通紅,雙臂在空中無意識的揮舞。
「她從沒問過的意見,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
這次竟然將我變成了凡人!還要讓我乞求她的原諒!
阿酒,你告訴我,你是否相信愛情?!」
「愛情。」
宙斯重複了一下這個詞語,倒下了。
昆卡最愛的朗姆酒,後勁果然大。
而醉酒的人,往往只是發泄罷了。
我用幾張凳子臨時拼成了一張床,好讓他躺的舒服一些。
「人會變,沒想到神也會變。」
這是我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句夢話。
第二天宙斯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聽說他遇到了一位神秘的人,拿回了他失去的力量。
但他卻沒有離開。
我還聽說他一直在尋找編織者,
至於原因?
我擦乾手裡的杯子,放回到過去它擺放的位置,嘀咕道,
「愛情。」
3.
這一天,兩個女孩吵吵鬧鬧的闖入了我的酒館。
「一瓶酒!最烈的!」
紅髮女孩的聲音如金屬般鏗鏘,透著火焰般的驕傲。
「我要一杯茶,謝謝。」
藍衣女孩的聲音卻是軟軟的,像六月的清泉。
「兩位女士,輕慢用。」
「謝謝。」
「莉萊,你總是如此軟弱,這樣下去,你比炸彈人那個玩兒命的傢伙還死的快!」
紅衣女孩話音剛落,茶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焰。
「莉娜,我只是想我們兩個好好生活下去,有錯嗎?」
莉萊鼓起腮幫,生氣的樣子可愛極了,但是莉娜手中的酒卻變成一坨堅硬的冰雕。
「朽木不可雕,愚者不可教!」
莉娜轉身,憤然離開。
4.
紅衣女孩兒離開了,踏上了戰場,再也沒有回來過。
但總是有客人帶來她的消息,
她成了天輝的英雄,斬敵無數,所向披靡。
如一股狂暴的颶風,吹開歷史的書頁,用熊熊烈火寫下自己的名字:
秀逗魔導士——莉娜 因巴斯。
而莉萊,則選擇了留在店中。
向戰場下來的戰士打聽姐姐的消息以及學習釀酒,成了她的日常生活。
我喜歡看她釀酒的樣子,
沒有對姐姐的擔憂,
沒有對殺戮的厭惡,
沒有對生活的迷茫。
當釀酒只剩下了釀酒,那就是藝術。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可調皮了,比我姐姐更調皮。」
今天,她依然在釀酒,但似乎有點不同。
「但有一天,我們天賦覺醒了,毀掉了家裡的穀倉。
周圍人看我們的眼色都變了,彷彿是在看怪物。
我害怕傷害別人,於是不敢出門。
但姐姐卻想向別人證明自己,與人四處爭鬥。
我們被孤立了,父母失去了工作,鎮子里的人也不接納我們。
最後,父親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靈魂,與魔法師簽訂奴隸契約,
母親變賣了所有嫁妝,才湊夠錢將我們送往外面拜師學藝。
我到現在都記得離開時他們的眼神,
一分欣慰,兩分不舍,七分希望。
是啊,我們是他們的希望。
可是,當我們學成回家時,
家鄉。。。毀滅了。。。被一條惡龍毀滅了。。。
我們追了它三年,最後聽說它被癲狂之月召喚到了戰場。
戰場啊,一個充滿殺戮和死亡的地方。
我雖然痛恨殺死父母的惡龍,
但我更不想失去姐姐,她生活的意義,不該只是復仇。
可惜,最後,我的茶水變成了烈焰,而她的烈酒,變成了冰雕。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釀出一杯酒,
不管她成功也好,失敗也好,
不管她出名也好,落魄也好,
我希望她喝下這杯酒,能夠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我出神的看著她,
在這血腥的戰場中,彷彿一朵傲然盛開的蓮花。
「如果你釀出了這種酒。。。唔。。。你願意和我一起開店嗎?開很久很久那種。。」
「我願意。」
這一刻,我想,我終於找到了命運。
5.
殤月紀,二十一年,六日,雪。
風雪,總會有歸人。
這一天,莉萊釀酒終於成功,取名「忘憂」。
這一天,莉娜回到了酒館, 為了復仇。
這一天,莉萊還是離開了酒館,為了復仇,也為了忘憂。
」一定要好好保管我的酒哦「
這是出發前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隨後,風雪淹沒了她們的身影。
」這鬼天氣,連個喝酒的人也沒有。「
我一邊嘟噥,一邊找出了原來遊歷大陸時的刀劍盔甲。
」現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想了想,將」忘憂「小心翼翼的別在身上,深深的看了店裡熟悉的座椅,
」有緣再見。「
」有間酒館「瞬間便被淹沒在了身後的風雪之中。
6.
殤月紀,二十一年,六日,大雪。
雖然知道莉娜所說的峽谷,但仍耽擱了一些時間。
風雪中隱隱傳來打鬥聲,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轉過這個前面彎就到了。」
一路狂奔,終將到達。
「姐姐,我將它凍住了,快啊!」
快結束了么。。。
我將速度提到了極限,衝過了前面的彎道。
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風雪,
。。。
擊中了莉萊的後背。
同時,一口冰霜般的龍息,擊中了莉娜。
」哈哈哈。。。咳咳。。。我贏了,是你親手殺了你妹妹!「
眼前的冰龍傷痕纍纍,但毫無疑問,它贏了。
但,這重要嗎?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變成冰雕的莉娜,傷痕纍纍的巨龍。
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可調皮了,比我姐姐更調皮。」
(即使你是熊孩子,我也可以養你一輩子啊)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釀出一杯酒,
不管她成功也好,失敗也好,
不管她出名也好,落魄也好,
我希望她喝下這杯酒,能夠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當你釀出這種酒,我們還要一起開店,開很久很久那種,你還記得嗎?)
「我願意。」
(我也願意。)
」啊!!!!!「
我提起劍,沖向了傷痕纍纍的巨龍。
7.
我重新恢復意識,是在我將劍刺入巨龍胸膛以後。
凍成冰雕的莉娜,失去生命的莉萊,以及轟然倒地的巨龍。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原來最深的痛是哭不出來,也喊不出來的。
這一天,不應該是新生活的開始嗎?
原來,一切都結束了。
對了。
還有「忘憂」。
喝了就能忘掉仇恨的酒。
我用哆嗦的手,解下腰帶上的酒壺。
「你能夠放下嗎?」
一陣詭異的聲音憑空而起。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放下嗎?"
「我。。」
「你想結束這場戰爭嗎?你還想讓這種慘劇再次發生嗎?」
「!」
「答應我,我將給你無窮的力量。
做出你的選擇吧,對了,你們都叫我癲狂之月。」
手中是忘掉仇恨的忘憂酒,
地上是沾滿仇人血液的頭盔。
」一定要好好保管我的酒哦「
「原來人會變,神也會變」
「你信命嗎?」
我想,這就是命了。
原諒我,莉萊。
將手中的酒壺狠狠摔在地上,
陽光打在酒珠上,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風雪,原來停了了啊。
拾起地上的頭盔,慢慢的戴在頭上。
鮮血,隨著盔沿緩緩滴落。
「你是何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每當事情發生,他們總是來得最慢的那群人。
「我?」
緩緩回頭,
「吾名戴維安 因巴斯,龍騎士。」
殤月紀,二十一年,六日,晴。
殤月紀,未知。
巨龍的身影從天掠過,翅膀翻飛,地上掀起狂風。
風暴捲起狂沙,露出一截小小的招牌。
隱約可見,「有間酒館」。
遠處傳來隱約的歌謠,
隨風去了。
「我曾夢想遠方,現實卻總是無可奈何。
我心底的人啊,你現在哪兒呢?
我見慣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卻擋不住人生的分分合合。
我輝煌過,落魄過,大笑過,哭泣過。
遇到的人那麼多,
重要的卻只有你一個。
我用多年青春換來的,
卻不是我夢中的生活。
我心底的人啊,你是否也一樣呢?
願這片天空,我們一起飛過。
願大風起時,你能聽到這首思念的歌。」
一-力丸
遇到她之前,我從未知道自己竟會如此難以忘懷,她說她叫黑,黑夜的黑。我在心裡說,你比黑夜還美。
那一次,我劣單,只有三級,還沒有發育。
可命運如同大雨,滂沱而下不容更改。我躲藏在她的身後,希望永遠不被她發現。我手中的刀,一把叫散華,一把叫夜叉,它們很快,甚至能夠斬斷龍騎士的鎧甲,可人頭好收,情緣卻難斷。
六級之前,我沒有補掉一個兵,她的臉上露出了笑,我的隊友開始噴我,可我知道,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她說她碰見我很幸運,我說,我也是。
其實我知道,我在她的心中,甚至比不上一個大葯,可我上了癮,對於她。
其實每件事,都不可能如你所願。我曾希望能跟她一直這樣下去,她拉滿的弓,冰霜般的箭,補到兵時的欣喜,一顰一笑都讓我著迷。可白牛過來了,我甚至還沒看清楚它的身影,就已經失去了意識。留在我眼中最後的是黑瞄準我射出的箭和她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我笑了,我說,
一如我最初見你。
二-小黑
哈哈哈對面的這個力丸真菜!!!別人總是問我,為什麼我這麼喜歡黑夜?我也不知道,連黑夜都覺得委屈。黑夜一輩子都在我身邊,卻還是不如萊瑞蕾·風行者你。
愛情這東西,時間很關鍵,認識得太早或太晚,都不行。
而我在最好的時候遇到你,是我的運氣。
我們最接近的時候,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小兵,半個小時之後,我愛上了這個女人。
每個人都有一個習慣,我的習慣就是帶著A杖,在河道遠遠在看萊瑞蕾你在野區補兵。
美麗的風行者,你在春風裡,笑得像個孩子。我總覺得你不是美,而是美好。
我越過一塔,並不是想趁著黑夜殺你。只是想給你貼個大葯,貼個精華,想我們繼續對線補兵。
風行者啊,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最開始喜歡你的時候,我也學別人去天輝外塔送點TP,真假眼。如果那TP代表我覺得路途兇險,希望你早點回家,那真假眼,便是我想保護你。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不管是你愛我,還是我放棄,其實都要我先說出那句,我愛你。
躲了一輩子你,你依舊不知道我深愛你,你會不會難過。
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始終沒有告訴你,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美的。
當我站在破損的天輝基地前,覺得非常的難過,我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站在這裡慶祝勝利。
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你,只是你在天輝我在夜魘。如果還有下一局,我投奔天輝,我們從頭來過?「站在這世界之巔,一覽眾山小,真是寂寞如雪。你說是不是這個感覺?熊德兄?」
「月騎賢妹,我們五人從泉水出現的那一剎那,已經贏了。」
「我們這麼強,對面怎麼打?拿頭打?實話說我們五人集結,對敵方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復仇之魂搖頭說道。
劍聖把玩著不朽盾,冷笑著說:「我們初出茅廬第一戰,就將遠近聞名的肉山大魔王斬殺!如今天下誰人不識我們五位?」
「退了吧,無敵太寂寞。」暗牧長嘆一口氣。
月之騎士離開了遊戲
德魯伊離開了遊戲
復仇之魂離開了遊戲
主宰離開了遊戲
暗影牧師離開了遊戲
敵方蝙蝠騎士:"怪我咯?我就扔個炸彈看看你們一級肉什麼情況……全被炸上高台怪我咯?"
你們惡搞三國,我沒說話
你們惡搞西遊記,我沒說話
你們惡搞武林外傳,我沒說話
現在,你們惡搞dota
我TM終於能說話了!
——
正月十七,祭白虎
那些日子,我一直很想回頭看他,但我知道我不能
有人告訴我,即使遇見喜歡的人,也不要告訴他,因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沒告訴他,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只有一個他,但他卻不止一個我
我雖然會心痛,但也只能安慰自己
畢竟,我不能陪他到永遠,我們的緣分從相遇到結束,像一條黑板上的線段,有頭有尾,短的可憐
這天,他說要帶我出去,我很歡喜,也很悲傷
我知道,他是要了斷我們之間這短暫而又平淡的日子了
那是一個下雨天,我們白天出發,但不一會就到晚上了,揪心的感覺像黑色的天幕一樣籠罩著我,幾近無法呼吸
他行跡匆匆,看起來有心事,一點也沒在意我
但我知道,我對他而言是一個必要的存在
我以為終點是一個無言的墳墓,但他卻把我帶到一個流水娟娟的河邊
「是這裡了」他看向我,眼裡無悲無喜
這就是我的以後么,我看著河水,默默不語
他離開了,丟下我
我在這裡駐足,心中未曾盼望過他會回來找我,偶爾在視野里看見他,心中也只會衷心祈求他平平安安
時間不斷流逝,而我也走到生命的盡頭
我帶著微笑,在最後一秒,我終於回過頭去看他一眼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就算卑微如我,也曾為你守望過一片土地?
不知道上天會不會憐憫
一個偵查守衛的愛戀呢?
——
暮光之月,又一個輪迴。
那些日子裡,我常常眺望天輝,以為那裡會很美。很多年以後,我到了世界樹,才發現我錯了。
又過了很多年,有人給我起外號,叫做召喚師。
又過了很多年,他們開始稱呼我為祈求者。
從主宰一切、居高臨下的召喚,到卑躬屈膝的祈求,無人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他們只恐懼我的力量。
其實,所有人都可以掌握元素,只要你記得,那些不應該記得的事。
——
每個人都有失戀的時候,他們失戀會借酒消愁,在夢境中迷失,祈求回到過去。
而我不會,因為我迷失在時間中。
我還記得,當她離開的時候,我毫不猶豫讓藍色宮殿降臨,我想看看她眼中是否對我含有一絲不舍
沒有。
我就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好久,好久,只要我願意,她將一輩子都陪伴著我。
但我還是走了,走在一條路的另一個方向,當藍色宮殿消失的時候,她恍然不覺地繼續走,我們倆互相的第一份禮物是最美的第一面,最後一份禮物卻是最美的背影。
一帶一路
聽老人說,如果一條兵線帶得足夠遠,就能見到世界起源。
在那裡,所有位面法則消失殆盡,帶線者最美好的願望和最恐懼的夢魘會一起湧現,在那一刻既修成正果又萬劫不復,有些位面稱之為潘多拉的魔盒,有些位面稱之為薛定諤的貓,有些位面稱之為加布紐維爾的箱。
然而自癲狂之月隕落,好像從未有人把兵線帶到那裡。
幻影刺客
初見幻影刺客的時候,她跑在兵線最前面,手裡攥著刀和捲軸,顯得有些拘束。
「去帶線嗎,小姑娘?」我問她
女刺客看過來,點了點頭,頭盔微微抖動,靦腆的咬了咬嘴唇。
接下來兵線匯聚,刀刃便飛舞起來,身形也漸漸模糊,不再是趕路時青澀局促的樣子。待到體力不支時,她退下陣來,靠在樹下喝著一種晶瑩剔透的液體。我走上前去,想問個究竟。
「這線要帶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可能再帶一波兵,可能破掉一塔,也可能是下一秒,我就會死在兵線上」
「你的隊友呢,他們可能會需要你,或者來幫你」
「不,沒有人...」
女刺客不做聲了,繼續安靜的喝著東西,捲軸被風吹起來,我看到上面刻著九個名字。
不知道像幻影刺客這樣的帶線者到底還有多少,他們冷靜、安寧、決絕又有所留戀,帶線對於他們來說是片海,也是一條被舉報的船——長者掛卷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她一定清楚得很。
流浪劍客
斯溫,斯文,流浪劍客看上去並不是一副斯文人的模樣。
青筋暴起的肌肉,響徹戰場的怒吼,還有一把黏連著殘肢,嗡嗡作響的巨劍。
「憑藉棄誓之刃!」
戰場上所有人都知曉那把劍和它主人的名字,對於一個熱衷於帶線的人,斯溫太高調了。
曾經有段時間,有人從四面八方趕來殺他,冰凍、火燒、禁錮、變形、擊暈……這個男人怒吼著扛下了所有攻擊,並舉劍予以回應。來犯者輕則傷筋斷骨,重則支離破碎,同時代的肉山也不過如此。
但他始終沒有前進一步,一座塔都沒有碰過。
「為什麼帶線」
「刷錢」
「為什麼不帶掉對面的塔」
「野區,不能浪費資源」
「不想帶一路?」
流浪劍客沉默了,更用力的揮動巨劍,嗡嗡聲驟然增強,小兵應聲而倒,無論敵我。
有傳言說,從守夜堡離開的那天起,斯溫就註定了永世的孤獨,而這條涓涓不息的兵線,或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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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看著眼前滿地的狼藉和遠處的三人,剛鐸(BH)一時間竟說不出其他話。
你個怪胎什麼資格質問我們?
她的聲音很冷,就像她手裡的共鳴心焦。
她叫拉娜婭(TA),是我的大師姐,也是老師最喜歡的弟子,沒有之一。
怪胎?
我沒有反駁TA的話,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平日對所有人都親善的大師姐突然變得如此冷漠。
「小四,走吧,永遠別回聖堂」
看著空無一物的身後,BH更是憤怒。
他知道力丸(SA)在那裡
如果大師姐是為了聖堂之主的位置對師傅下手我還能理解,那你呢?師傅不介意你是異族,治好你的腳,還給你他最愛的暗影碎片,你……
聖堂之主?TA眼中有一絲譏諷,不過隨即隱去。
啪,一把匕首插在了BH身前。
我跟老不死的保證了,留你一命,但是如果你再聒噪,我不介意多送你一刀。
茱崔蒂(PA)慢慢現出身形來,眼中儘是血色。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PA和SA到底誰是二師姐,或者是二師兄,因為他們一直都稱對方老三
可能誰也沒有真正服過誰。
「你別看你三個師兄師姐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視人草芥,但其實他們都是可憐人。」
我正式入在師傅門下是在七年前,那夜他和我聊了好久。
整整七年時間,我都沒有從獵人晉陞為刺客,師傅和師兄師姐們卻從來沒有責怪過我。
小四你天生身子弱,他們三個又太寵你,讓你性子也硬不起來,干我們這一行自然就難了。
師傅摸著我的頭說
唰唰唰三聲響動,我將血令種入三人體內,扭頭離開。
剛鐸喝了一口酒,看著身前的人緩緩說到。
「你能把十年前的事記得那麼清楚真是難得啊,小四」
「離開聖堂一年半,我就已經可以晉陞為刺客了,但我還一直掛著獵人的名號,三師兄你知道為什麼嗎?」
「其實我們一直在等你。」
身前的羊角男突然說了一句。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BH的刀離SA只有0.01公分
話畢,滾燙的鮮血噴濺出來,撒了一地。
「你知道我知道的。」
BH跪了下來,看著將死未死的SA,不悲不喜
「別去找你三師姐。」
倒在地上的SA努力抬起手,將BH規整的頭髮揉成雞窩,心滿意足地離開。
老頭子,你隱身學得最好的徒弟我給你送過來了,還有兩個,你再等等
此間已經沒有了BH的身影。
就連聲音也沒了。
驚蟄,萬物出乎震,震為雷,故曰驚蟄。
「送死的時間選的不錯,殺死只蟲子想來也費不了什麼事,你說呢?」
我看著身前瘦削的女人,心裡沒有半分把握。
雖然她只是二師姐,但卻是每次出任務完成最快的一個。
在二師姐手中,能走過一鏢三刀,這便是我對世間超一流高手的評判標準。
師傅都說過,PA的刀太冷,太穩,殺人必封喉,鮮血噴出身後,畫一地玫瑰,太美。
這是她唯一的弱點。
還沒來得及思考,PA已經消失在原地。
「你在看哪,小四。」
肋間一陣劇痛,二師姐的聲音出現在我耳旁。
「這幾年還算有長進,能吃住一鏢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PA愣了一下
「你先去找了老三那個廢物?」
「也對,那個廢物最弱,你要報仇肯定是從他開始」
三師兄走得很安詳。
忍著劇痛我拿出懷中血紅的神杖
突然,我看到了從二師姐扣間透出的金色軟甲,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傻。
師姐手中名單上的名字沒有超過五個,弱者是沒有資格上他手中名單的。
我看到了我的名字
在最後一個
上面是老頭子
我有些慶幸,但我知道我沒有機會了
我突然忘了我是怎麼將飛鏢拔出來拿在了手裡,
二師姐的身體很暖,是因為我開始變冷了么?
原來死並沒有那麼痛苦,連痛都不會。
「小四,你晚了整整十年。」
我有些詫異,師姐並沒有打開那道金光,她心口的血洞有些觸目驚心。
我長得很奇怪,就像他們說的一樣。
我是個怪胎
但二師姐從不在意
她現在也沒有在意
她的手很軟
摸在我臉上,很暖
我從不曾想過那麼冷的刀會被這樣一雙暖手握著。
一定很辛苦吧
抱著二師姐,我突然有些迷惘
三師兄,二師姐通通都是這樣…
白露
霜重了許多,我想了好久才覺得不論如何要回一趟聖堂
去見一下大師姐
她現在是聖堂之主了,當初師傅那把椅子不知她坐得是否安穩。
別藏了,我知道你來了。
我也沒打算瞞過師姐
沒想到你還願意叫我師姐
TA勾起一絲冷笑
只是面目都隱在幔緯之下
你大師姐入門最早,我也是教得最多的,不過她學得有點雜了……
師傅有次喝醉了,跟我說到
話里滿是內疚
師傅有三樣絕技————暴擊 隱身 陷阱
師傅教了二師姐暴擊,隱身是她自己偷學的
三師兄學的隱身,也在大師姐那偷學了點暴擊和陷阱的皮毛。
腳好重,身體好沉……
寒暄未結,師姐已經動了手
眼前一陣閃爍,我知道她已經到了我身邊一丈之地。
共鳴心焦很短,只比二師姐的匕首長一寸,但卻比二師姐的刀能傷到的範圍更大
足有一丈
一道金色的虛劍插進了我的心臟
真的很疼
我突然好想二師姐和三師兄,原來他們從未真正對我動手過。
畢竟大師姐是他們之中每次回來最慢的
大師姐又抬起了手,第二道虛劍正在凝聚
我突然摸到了懷裡的硬物
那是我用沾了二師姐血的紅杖換來綠杖
算了,這也只是能讓我多苟延殘喘一會兒
你不找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殺老頭子?
大師姐說到
還記得以前睡不著的時候,我都會悄悄鑽到大師姐床上,讓她給我講故事
在她口中,淡漠的江湖也聲色起來
我下意識拿出了綠杖
老頭子給你的黯滅呢?
我有些疑惑
那把刀,我把它鑄成了飛鏢背在身後
是我讓老頭子給你的。
我愣住了,連綠杖時間結束都沒有察覺
你真的以為這些年你變強了?
或者說你覺得你個廢物能殺了鮑什,奈文摩爾,諾崇他們?
十年時間,黯滅,散失,虛靈狂戰,加上你之前賣掉的紅杖和紫苑,還有你背上的聖劍你莫非真以為你是天命之人?
黯滅是當初我讓老頭子給你的,聖劍和狂戰是你二師姐(PA)給你的,,散失是你三師兄(SA)的。
閉嘴啊!!!
我再也忍不了了,原來我自以為是的一切都被別人玩弄掌中。
我讓你砍我十刀,你都沒辦法傷我分毫,你懂嗎?
小四!
別叫我小四!
大師姐甚至連轉頭看我的興趣都沒有了,只是反身走回那個王座。
你滾吧,既然當初答應了老頭子不殺你,現在也留你一條狗命。
那你為什麼要殺師傅?
當初你不是猜到了么?我想當聖堂之主啊。
那二師姐三師兄……
死了就死了,也是兩個廢物而已。
雖然TA口中輕言道,但眼中的激蕩卻有些壓制不住。
我從懷中抽出聖劍,看著王座高高在上,心如死灰。
啵
折光之盾如同泡沫被戳破
胸口很疼,但卻並沒有插著聖劍
我突然發現我坐在王座上
剛才我站的地方,站著大師姐,聖劍穿胸而過。
面紗掉了,那張臉和以前一樣
為什麼?
哈…哈哈,你想知道?
師傅想殺我,你們把他殺了?
大師姐笑靨如花的面容突然凝住。
抹了抹臉,大師姐我裝得還挺像的吧?
我臉上再無驚恐和疑惑。
你知道些什麼?
大師姐花容慘淡
我搖搖頭
師傅看出來了,想清理門戶,但他沒有告訴你們
拿出懷裡的乳酪,一口吃下
我本想隱姓埋名一輩子的
但是這些年,師兄師姐為我做了那麼多,我自然不能辜負你們一番好意不是。
然後你就順水推舟
大師姐心脈碎了,生機正在快速消逝,說話也顯得有些無力。
我不是孤兒,我是被師傅搶回來的。
我父母都死在聖堂的人的手裡。
只是我命好,將死之時遇到了戴澤(SP)還有虛空假面(FV)
一個救了我的命,一個讓我看了過去
大師姐抱歉,從一開始我就打算毀掉聖堂。
TA沒了呼吸,我卻沒有停下說話
我知道它們是異族,是無惡不作的禽獸,所以聖堂才會去圍剿。
師傅見我初生未久留我一命
但它們還是我的父母,血親之仇不可不報……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所以我殺了戴澤,也殺了虛空,現在再沒人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一把大火,世間再無聖堂。
也再無剛鐸
正好我有個朋友,他很強,不過最近有點困難,只要你給他一點賞金,他就一定可以幫你殺了那些人,你儘管考慮一下。
其實殺一個人不是很容易,但是為了活下去,還是會有人願意冒這個險。
老樹盤根回首望,關隘不在盤根,而是回頭;
老牛震地回首望,關隘不在震地,而是回頭;
老鹿拆塔回首望,關隘不在拆塔,而是回頭;
甘七 驚蟄
一
不知道什麼時候,所有人都開始殺人,術士會殺人,先知會殺人,就連小精靈,也享受屠戮的快感。
我從不殺人,因為有人曾告訴我,只要摧毀敵人的故鄉,就會迎來勝利。
殘酷,但沒有鮮血。
二
我終日在森林遊盪,拚死保護失敗的戰友,掩護戰友的一切行動。
我沒殺死過一個敵人。弱者,應該有逃跑的權利。
我知道,他們都不喜歡我。
我不在乎,他們很多人,最後都會死。
三
我是在戰場上見到她的。
生者悲苦,死人長安,無論是多罪惡的靈魂,死後都該安息 。
我從不殺人,我負責讓死者安息
她每次都會殺很多人,鮮血從她的臉頰和頭髮上滴落,在地上匯成一道彎曲的小溪。
每次戰爭結束後她都會獨自站在沾滿血的土地上,人們說她在享受勝利的榮耀。
我每掩埋一句屍體,她都會欠欠身子,我知道,那是一種哀悼。
每個人都會堅持自己的信念,在別人來看是浪費時間,她卻覺得很重要。
四
……一、
我叫卡德爾·鷹眼。
天輝歷二百七十九年十一月六號。被驅逐出諾倫山脈峽谷的第3天。
我曾經自負自己的狙擊技巧,但有時候,平庸比具備天賦好,很多場合平庸比具備天賦更好。
徵召之日,我奉命於谷底射下一頭懸崖上的潛行獸。
完成考驗我便會接過族長之位,打空則是恥辱。
可是我明白,後者是不會發生的,正如我知道有些事情,註定會發生一樣。
射落它的那一刻村子沸騰了,隨後卻又陷入沉默。
我的子彈穿過了潛行獸的眼睛,緊緊地卡在它的下顎骨中。
當晚,夜涼如水。
族長對我說,你走吧。
我沒有問為什麼。
峽谷入口左起第二個石碑雕刻著預言,射出這發子彈的人將成為偉大的英雄,但也將被流放。
我忽然覺得很好笑,於是笑個不停。
徵召前一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我離開了村莊,踏出分界石的時候,我以為我會醒來,誰知道,原來有些夢是永遠不會醒的。
二、
離開諾倫山脈峽谷的第55天。
我遇到了他。
他叫傑·拉卡,有著猩紅色的臉龐,猙獰卻稀疏的牙。
我曾聽別人說過,巨魔是不會獨自晃蕩的,他們總是三五成群,四處劫掠。這個族群的人一輩子承受的孤獨只有一次,那一次就是他死亡的時候。
我摸著腰間已上膛的獵槍,望著他。
他笑了:「你想殺我?」
「我不知道。」
說出這句話的三分之一秒後,我後悔了。
看著左臂被飛斧划下的傷口,我扣動了扳機。
他在我眼前慢慢癱軟、倒下,嘴角卻仍掛著笑。
「為什麼?」我問他。
「有人花錢讓我殺你。」
「誰?」
他依舊冷冷地笑。
「你會知道的。」
三、
我不知道如何成為英雄,沒人教過我怎樣才能成為英雄。
於是我跋山涉水,尋找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特誇亞,人們稱他為「先知」。
當一個人陷入困境,面臨選擇,或多或少會埋怨命運。
但是「先知」,他預見命運。
所以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他很孤獨。
「去北方吧,你會找到答案。」他說。
「好。」我說。
他笑了,布滿皺褶的臉舒展開,「你不懷疑我的話?」
我沒有再接茬。
每個人都會堅持自己的信念,在別人看來是浪費時間,但是我相信他,這是我的信念。
四、
天輝歷二百八十三年四月五號。
我已經忘了這是我離開峽谷的第幾天。
以前認為銘記這個數字很重要,畢竟這次背井離鄉將是一生一世,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吧,什麼都會變的。
北行之路我走了四年。
路上,我遇到許多想殺我的人,我也殺了許多人。
死者越來越多,殺人也逐漸變得不需要理由。
攔路搶劫者殺,於鬧市喧囂、嚷嚷者,殺。
因為彈無虛發,百步穿楊,世人稱我為「狙擊手·鷹眼」。
他們說狙擊手不會射偏一顆子彈,曾經我也這麼認為。
直到我在星隱寺遇見了他。
五、
他離死亡最接近的時候,我的子彈距離他頭蓋骨只有0.01公分,四分之一微秒之後,我知道我輸了。
他憑空閃爍,再次出現時,手中的狂戰斧已然抵著我的咽喉。
「想殺我的人那麼多,你是最成功的一個。」
「是你先開的槍。」
「我不開槍,你就不殺我?」
「不。」他說。
——「我曾經發過誓,如果再讓我見到這個人,我一定會殺了他。」
「那你動手吧。」我說。
死寂般沉默後,他收回了狂戰斧。
最終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碰到我的時候,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
「可以告訴我,為何你們都想殺我嗎?」
「你的那一槍,開啟了一個流血的時代。」
「為什麼?」
他沒有說話,背對著我,慢慢遠去。
「你叫什麼名字?」
「......瑪吉納。」
六、
他終究沒有離開。
每一個布谷鳥啼鳴的黃昏,他都會出現在我面前,拎著一壺酒。
我從來沒有問瑪吉納,身為僧侶,為什麼他可以喝酒。
或是,當有一段過往不能被改變,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忘記。
我和他碰著碗,聊著天,在山頂坐了兩天兩夜,看著月亮陰晴圓缺,才發現原來北行之路那麼久,我卻從來沒有看清楚這片天空。
我漸漸知道,諾倫山脈峽谷的那一槍我射破了潛行獸眼中的詛咒。
癲狂之月降臨,夜魘騷動。
無數食屍鬼從地底湧出,摧毀村莊與城鎮。
有人殺我,是為在天災中死去的親人報仇。
有人殺我,是忌憚我會成為預言中的「大英雄」。
我開始瘋狂大笑起來,然後舉起槍,朝猩紅色的緋月一陣掃射。
槍聲回蕩在山谷里。
而我卻忽然哭得像個傻逼。
七、
有一天黃昏,我等了兩個時辰,直到天空漆黑如墨,他才搖搖晃晃拿著一壺酒出現在我面前。
瑪吉納說,很久以前,他遇見過時間漫遊者,和它去過未來。
那個未來一片荒蕪。
我問他,那個未來還有你我嗎?
他笑笑沒有說話。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他臉頰微醺地說告訴我,這一壇酒,叫做「醉生夢死」喝了它以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
我接過來酒碗和酒罈,沒有喝。
「你究竟在未來看見了什麼?」
說完,我忽然想起他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
他笑了,「我是瞎,但是我並不盲。」
後來我才知道,他在未來看到的,十壇醉生夢死也忘不掉。
八、
天輝歷二百八十四年十一月三號,夜。
我和瑪吉納終於抵達極北之境,冰封王座。
這一天似乎來得特別早,距我離開家鄉卻已過了整整五年。
摧毀了冰封王座,就能將夜魘封印起來。
我匍匐著,舉起了獵槍。
「那個未來」,瑪吉納忽然說。
從他口中我知道,我毀了冰封王座,卻被詛咒反噬,獲得力量並墮落成下一個巫妖王。
我消滅了夜魘,卻也葬送了天輝。
瑪吉納看到的是我登上鐵王座後一手鑄就的未來。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這個瞎子對我說的那句——「我曾經發過誓,如果再讓我見到這個人,我一定會殺了他。」
「在你扣動扳機後,我會用狂戰斧砍下你的頭顱。」
我笑了——「好。」
槍響。
冰封王座轟然坍塌。
極北之境的食屍鬼發出癲狂的怒吼,震徹天際。
九、
他終究沒有殺了我。
王座坍塌後,我回過頭卻發現瑪吉納早已離開。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可是我還在等。
——你說會殺了我,你不要說兩次,說兩次我就相信了。
食屍鬼如潮水般退去。
我卻呆在原地,像個屍體。
我想起了和他喝酒的日子。
每天我都有機會和很多人擦肩而過,有些人可能會變成朋友或者是知己所以我從來沒有放棄任何跟人摩擦的機會。
我相信他,可他又欺騙了我。
到頭來最想殺我的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我的朋友。
但為何?
我讓你殺了我,你卻沒有做到。
英雄也好,命運也好,終究,只是個笑話。
十、
人們開始害怕我。
我能感受到他們開始刻意疏遠我。
儘管我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王國里卻有越來越多反對我的聲音。
我殺了所有反對我的大臣,把國王送上斷頭台。
行刑這一天,先知特誇亞傳送到我面前。
「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殺臣弒君,墮入魔道。」
「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什麼是英雄,什麼又是魔君?」
他抬起手,舉起了法杖。
這一次,我的槍比他快。
先知倒在血泊中,我笑了,我覺得很好笑。
這是他沒有預見到的未來。
——果然未來都是假的。
瑪吉納離開後,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傷害,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傷害別人。
我登基為王,改名為克爾蘇加德。
很多年以後,他們稱呼我為巫妖王。
——【完】
(原創作品,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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