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薩斯屠斯坦索姆是否正當?


斯坦索姆屠城的要點不在於對錯。
市民是否都感染瘟疫了?感染瘟疫的市民是否可以被救治?屠城就能阻止瘟疫嗎?如果按照烏瑟爾的方案採用保守措施是否會引起更壞的結果?
這些技術問題其實都不重要。
阿爾薩斯做出的屠城決定是一個選擇,而選擇的關鍵不在於對錯,而在於選擇者要對選擇負責。
這是一個沉重的決定,那麼你做出沉重決定的時候是否做好了背起這份沉重的準備了呢?
從阿爾薩斯後來的舉動看,他沒有承擔起這份沉重的壓力,他被壓垮了。
斯坦索姆屠城是阿爾薩斯墮落的開始,注意是開始。
阿爾薩斯不是因為決定屠城而變成魔鬼的,也不會因為聽從烏瑟爾的勸告而成為天使。我們說巫妖王的墮落,是對他一生的總結,是他後來的作為讓我們對他的一生蓋棺定論,就連他小時候為無敵流淚都成了他軟弱的證明。
其實阿爾薩斯的墮落是一個過程,斯塔索姆只是一個開始。強大的壓力讓他心態失衡,做了屠城的決定又不敢承受屠城這一份道德重壓,於是瘋狂的想要做些什麼。所謂對瑪爾加尼斯的復仇,只是給自己逃避的借口。後來在諾森德燒船,殺人滅口,拔出霜之哀傷,這都是心態失衡造成的癲狂舉動。甚至最後他成為死亡騎士,也包含了「既然做好人總要被良心譴責,不如乾脆做壞人,正好念頭通達」的意味。
斯坦索姆是一切的開始,但其實這只是一個引子,這件事本身不一定是錯的。只不過,當阿爾薩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不斷的越走越遠,才讓這件事變成了錯誤。
弗丁是怎麼指責阿爾薩斯的?大老爺從來都是說:「阿爾薩斯,你這個懦夫。」
巫妖王的一生,是一出性格的悲劇,就這樣。


王子的悲劇要倒過來看。
為什麼他被洗腦了?因為他拔出了霜之哀傷。
為什麼一定要拿到霜之哀傷?因為不拿,北伐軍極有可能戰敗並且無法回到故土。王子當然會覺得這樣是對不起部下的。
那當初收到撤軍命令的時候撤軍不就沒問題了?
表面上看,撤軍其實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作為王子要忠於父親,作為聖騎士要忠於國王。不撤軍難不成還要背叛國王的命令?而且這樣的形勢下撤軍往往意味著回頭更大規模的反擊,幹嘛不撤?一個本該光明磊落的聖騎士,和異族聯盟(或者勾結),偷偷打斷自己人的後路,最終欺騙自己的部下,又殺害盟友,無論從哪裡看都已經背叛了聖騎士的行為準則。
王子為什麼不能撤軍?因為一旦撤軍,斯坦索姆人算白死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屠殺斯坦索姆真的是一件正確的事情,王子的道德包袱是哪裡來的?
所以如果誰說阿爾薩斯沒有做錯,阿爾薩斯自己第一個不同意。

吃下毒藥的人真的沒救?不知道。
烏瑟爾的實驗完成了?沒有。
安東尼達斯,或者達拉然宣布他們沒救了?沒有。事實上他們沒有機會驗證了,反正他們在來得及反應之前都死掉了。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聖光和達拉然都拯救不了斯坦索姆,你怎麼就能腦補出烏瑟爾一定不會殺人啊?他僅僅是不願意殺害還有希望的人而已。但如果只是執行安樂死的話,有任何證據表明烏瑟爾不會幹嗎?
當然,如果王子在斯坦索姆對全城人執行了安樂死,後面的道德包袱就沒了。
那麼正確的解決方案就呼之欲出了——就是軍控。一方面嚴控人口流入流出,銷毀全部糧食並從外部調集糧食供應斯坦索姆,同時向其他聖騎士和達拉然求救,並要求其他地區嚴控糧食。在且僅在沒有其他任何方法解決問題的前提下可以屠城。
這個方案會像很多人想像的那樣,造成事態惡化嗎?不會。它只有一個缺陷:王子將沒有多餘的兵力追捕梅爾甘尼斯,梅爾甘尼斯會跑掉的(阿爾薩斯在沒有搞清楚巫妖王陰謀的前提下認為他會跑)。
巫妖王的陰謀是這樣的:首先利用瘟疫挑起阿爾薩斯的怒火,同時把瘟疫的責任全部栽到梅爾甘尼斯頭上,給阿爾薩斯一個「只要幹掉這貨就能天下太平」的錯覺。在仇恨和錯誤信息的誘導之下,王子不能允許任何事態阻礙他向梅爾甘尼斯復仇的行動。所以他絕不可能選擇軍控。然後他決定用斯坦索姆人的命去換更多人的命。

記住,我們是聖騎士,聖騎士永遠不能讓復仇的慾望支配我們的意志。——烏瑟爾

阿爾薩斯和部分答案犯了一個共同的錯誤:他們把斯坦索姆屠殺簡化成一個「殺一個人救五個」的情景。然後腦補出所有反對他們的都是聖母,都是傻逼,都是用愛發電,為了救一個人寧願死五個。但問題是這個情景根本就不符合事實。事實是阿爾薩斯殺一個人救不了五個,只是得到了」救五個人的可能性」。
這當中區別大了。
阿爾薩斯自以為殺一個能救五個,但事實上他殺一個之後還要做很多事才能救五個。做著做著他發現自己還需要再殺一個人才能救先前的五個。這時他能不殺嗎?不殺的話之前那個怎麼算?何況兩條命換五條也是賺的。然後接下來他又發現他必須獻祭自己的靈魂才能救先前的五個。他能不獻祭嗎?不獻祭的話的之前那兩條人命怎麼辦?何況三條命換五條也是賺的。
於是他獻祭了自己的靈魂;於是,BOOM,死了一百個。

屠殺斯坦索姆的正當性爭議由來已久,我之所以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是因為一定要分出個是非黑白,而是因為高票答案把桑德爾公正課整個照抄了一遍,卻無視了後邊一句重要的話(第一講19:55左右):

學習政治哲學,你將有可能成為一名更壞的公民,而不是一個好公民;或者在成為更好的公民之前,讓你變成一個壞公民。

桑德爾公正課中很多內容是通過一些比較極端的事例,來對固有的觀念進行衝擊,從而討論固有觀念的合理性。然而在現實或是各類虛構故事中,多數事例並沒有極端到一定要拿到公正課上去討論的地步。何況電車難題套在這裡根本是套錯了。前面說了,這不是一個殺一個救五個的問題。這只不過是一個是否獲取了足夠證據的問題,怎麼就哲學了呢?
我們更不能抱著一種理客中的態度,把整套公正課看完之後就得出一個「那就是對於我們這社會、對於我們人類、對於公平、平等與正義,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的結論。如果這就是世界的真相,那麼先哲花大力氣去論證何謂對何謂錯的行為豈不全成了腦殘?的確,在許多極端事例上,各個哲學流派相互矛盾,立場不一,但這不是你把哲學熬成雞湯的借口。
更不能接受的是,這位答主@趙皓陽在看到WOW中出現不利於自己的證據的時候,不是修改自己的推理過程,而是把鍋丟給暴雪。「卻擁有著超高的人氣和眾多粉絲,這恐怕是暴雪沒有料到的。因此在之後的劇情中,刻意的增加了許多為維護『正確價值觀』的描述」,從商業上講,暴雪僅僅在混亂之治中就用了一半篇幅去描繪阿爾薩斯,這不就是設計出來讓人粉的么?他們怎麼可能沒有料到?
所謂非黑即白,即是如此。
阿爾薩斯為什麼人氣這麼高?因為阿爾薩斯根本不是他們幻想中的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惡人。他墮落並非源於慾望,而是源於一個崇高的目標,但是在實現這個目標的過程中做錯了事。有的答案提出,阿爾薩斯可以不親手殺人,臟活讓白手套去干。這也屬於看不懂阿爾薩斯的。他可以騙別人,騙的了自己么?
而要想不做錯事,那就要像烏瑟爾提出的那樣「永遠不能讓復仇的慾望支配我們的意志」,阿爾薩斯錯就錯在這一點,這就是標準答案。「沒有一個標準答案」是毫無意義的雞湯。


答案進行了大幅度的修改,衍生出了許多東西,篇幅大幅度加長,假如你只是來罵人的。
拒絕引戰。
我打算做一個對斯坦索姆問題最全面,最佳的解釋。以下引用了許多原文和遊戲截圖,假如你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放到評論區內。
從原文中截取了很大一部分,重要的地方會有標註以 開始, 為結束。
段落下面會有解釋。

首先,我的依據主要是小說,巫妖王的崛起,以及遊戲魔獸爭霸3混亂之治。這兩個最初的設定。(魔獸世界的劇情太多,短時間內無法完成。)

首先分析整件事的狀況
先從一切的源頭講起
—————————————————————————
「那個瘋子想讓人相信世界末日就要到了。我估計他是對『瘟疫』的狀況言過其實了。」 「瘟疫?」吉安娜吃了一驚。 安東尼達斯嘆了口氣下馬來,他溫和的輕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兒便抬了抬前蹄,然後乖乖的小跑著自己回馬廄去了,那兒會有馬童照料它。大法師招呼他的學徒上前握住他樹枝般的手。① 「應該記得我前不久派了一些信使去都城。」 「我還以為是關於獸人的事。」 安東尼達斯念了一句咒語,很快他們便出現在他的私人住所。吉安娜喜歡這裡,她喜歡這裡的雜亂無章,空氣中瀰漫著羊皮紙、皮革和墨水的味道,還有一些古老的大椅子,她喜歡蜷在上面飽覽群書,沉浸在學識的世界。安東尼達斯示意她坐下,一邊打了個響指召喚出個大罐子,給兩人倒上瓊蜜。 「嗯,那也列入了日程,① 不過我派去的代表認為有個更嚴重的威脅迫在眉睫。」 「比部落重生更嚴重?」吉安娜攤開手掌,一個充滿金色液體的水晶球漂浮到她手心裡。 「獸人,我們還有可能和他們談判,疾病卻不行。① 我收到一些關於北部正在流行某種瘟疫的報告,這件事我想肯瑞托必須密切關注。」 吉安娜瞪著他,皺起了眉頭。她啜了一口瓊蜜。② 一般的疾病都由牧師操心,而不是法師。除非—— 「您認為它本質上是某種魔法的結果?」 他點點光頭。「很有可能。吉安娜·普勞德摩爾,這就是為什麼我打算派你去那些地方進行調查。」 吉安娜差點嗆到,「我?」 他溫和的笑笑。③ 「是的。我能教的東西你都學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你離開安全的象牙塔,到外面運用它們了。」他眨眨眼,「另外,我還為你安排了一個特別的幫手。」
—————————————————————————
這段是先知麥迪倫與安東尼達斯交談後,安東尼達斯主動給予吉安娜任務,以下是我的一些看法,請參考。
從①可以明顯看出,安東尼達斯已經明顯意識到了瘟疫的威脅,認為這個問題必須被關注。之後將其反饋給洛丹倫聯盟。
②可以發現這些事情可能有魔法的介入,那樣的話就可能有不知名的陰謀藏在裡面,所以他需要人前往調查這件事。
③可以知曉,洛丹倫派出了人與達拉然互相配合,表明了聯盟對這件事的重要性,這裡請把(●—●)調查(●—●)兩個字畫上重點。

估計沒人看,我就慢慢更。更完了你們再看好了。

判斷一個問題,首先應該知曉當時的情況。當時王子當時掌握的都是利於屠城的情報如下
1,吃了有毒的穀物會變成天災軍團的走狗。
2,當時有大量的民眾吃下了有毒的穀物 。
3,追捕恐懼魔王需要大量的兵力。
4,阿爾薩斯希望親手殺掉恐懼魔王。
5,阿爾薩斯手頭兵力有限。

更新線
——————————
6,有且只有阿爾薩斯了解天災的恐怖。其餘人力都對天災一無所知 。
7,瘟疫的傳播很快,整個城市的民眾都可能成為天災的爪牙。
8,王子從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對手是誰。他以為他的敵人是恐懼魔王。
—————————————————————————
這裡有幾個小問題,
一,阿爾薩斯是否有資格決定屠城,
二,當時的情況是否可以挽回,
三,吃下毒物的民眾是否可以被拯救,
四,天災的目的是什麼,
五,屠城的影響是什麼
—————————————————————————
好好思考以上的問題,得出你的答案。
以下是我的答案,
一,
阿爾薩斯不是統帥
阿爾薩斯不是統帥
阿爾薩斯不是統帥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阿爾薩斯不是統帥
阿爾薩斯是烏瑟爾的副官,
烏瑟爾才是軍隊的領袖,不是阿爾薩斯。
阿爾薩斯是去軍隊中歷練的,不是去取代烏瑟爾,烏瑟爾的特點是老成持重,雖然他有點迂腐,雖然他有點固執,但他是阿爾薩斯最忠誠的人。五大聖騎士加文拉德也說過,烏瑟爾甚至願意為阿爾薩斯獻出生命,王子在烏瑟爾身邊是可以保證生命安全的,王子一遇到威脅,他就親自帶領精銳部下以最快速度趕到了,王子年青氣盛,而他的父親早已年老體衰,(時日無多,所以他渴望阿爾薩斯快速成長)一味衝動而感性的王子是很難治理國家的,所以國王才要阿爾薩斯到烏瑟爾身邊去學習理性。所以,於情於理,阿爾薩斯是沒有資格去屠城,他只是個副官,他不了所有的解情況,更重要的是,他是個王子。PS,聰明的新員工剛進公司都不會隨便做決定,更不會隨便向上司提意見。
因為,他們縱然才華橫溢也是需要時間了解情況再提意見。阿爾薩斯連意見也不提 直接把上司開除了。
————————————
更新如下,阿爾薩斯作為一名下屬直接把自己的老闆開除了,對,開除了。剝奪身份,烏瑟爾作為五大聖騎士之一,堪稱一代英傑,免職讓他臉上掛不住啊。但他真的沒走遠,真的沒撒手。天黑了,他去附近紮營去了,他肯定是希望制定一個計劃,或者希望被人指揮的。他心底里肯定以為阿爾薩斯不會屠城,但阿爾薩斯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我們是聖騎士,不能被仇恨蒙蔽雙眼
)不聽老人言。


二,三。大家都有各自的答案,高票的回答解釋了這個問題。所以這裡不再寫了。但總的來說,情況沒有那麼糟,並不一定要屠城。

四,天災的終極目的不是斯坦索姆,更不是阿爾薩斯,是散播死亡和恐懼,記好了,是死亡和恐懼,恐懼和死亡是同等重要的兩環,讓敵人害怕,讓敵人在恐懼的環境下做出錯誤的決定,而恐懼是可以傳播的,一傳十十傳百,就像回聲一樣,一方面以不斷逼近的死亡威脅敵人迅速行動,另一方面又用恐懼干擾敵人的判斷,這才是天災。弗丁稱阿爾薩斯為懦夫,在天災面前,早在斯坦索姆之前,阿爾薩斯就已經屈服了,屈服於天災的恐懼之中,屈服在鋪天蓋地的亡靈大軍面前,而對於整個人類來說,這點力量算什麼,達拉然大法師安東尼和一眾大法師,再加上白銀之手眾騎士表示呵呵。對於整個人類來說,這是盤只要穩住就不會輸的局。但阿爾薩斯穩不住。

五,對於一個領袖,什麼最重要,智慧?勇氣?力量?阿爾薩斯他爸在他出身的時候就告訴他了。
帶給你的人民以希望,
帶給你的人民以希望,
帶給你的人民以希望,
千萬不要讓人民陷入絕望之中,為什麼會出現血色十字軍,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詛咒教徒,為什麼那麼多人樂意加入天災軍團。因為他們已經對聯盟拯救自己不抱有任何希望了,認為聯盟放棄自己了,自己在聯盟沒有任何希望了 ,斯坦索姆的人民是極度信任聯盟的,是對聯盟抱有希望的,這種城市是對阿爾薩斯充滿信心的,然而,阿爾薩斯辜負了他們,救助他們,哪怕是失敗了,也要用行動告訴聯盟的子民,聯盟會竭盡全力拯救每一位子民。激勵每一位人類信任聯盟。
斯坦索姆不是一道算術題,而是一道政治題,一道考驗聯盟最高領導人的題目。而阿爾薩斯擅自答題,並且選錯了答案。
————————————————————————
這裡有幾點補充一下,烏瑟爾和吉安娜沒有走遠,他們就在附近,他們和其餘人馬都在等人來處理,阿爾薩斯應該是晚上屠城,因為那時候大家都在睡覺。第二天早上吉安娜就來處理了。只能說吉安娜和烏瑟爾都沒想到阿爾薩斯如此果決,如此迅速,不是他們不想管。阿爾薩斯下手太快了。證據就是阿爾薩斯早上屠殺完後去追恐懼魔王,烏瑟爾騎馬問吉安娜王子去哪了?吉安娜是法師,而烏瑟爾不是,所以烏瑟爾的軍營不會遠。
小說中有一個細節,面對悲劇,烏瑟爾沒有怪阿爾薩斯,他只是問吉安娜,阿爾薩斯去哪了,我那也找不到他了。當他知道阿爾薩斯前往諾森德後。他說,那是他們的大本營,阿爾薩斯有危險。
—————————————————————————
二三點解釋下好了
屠殺之後的過場動畫,很多平民活著逃過了屠殺,在一片哭泣聲中焚燒屍體。
受污染的影響是因人而異的,遊戲人類第五關中有體現,哪怕是所有的民兵都吃下了有毒的穀物,也只有一半的人變成了殭屍,另外一部分一點事都沒有。有些人對瘟疫是有一定抵抗力的。同理斯坦索姆城裡也可能有一半的人沒有被感染。
阿爾薩斯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吃下了足量的污染的糧食,每一個城市都有餘糧,受污染的糧食不可能全部被做成麵包,也不一定會被吃下去。而且阿爾薩斯追得很急,他是傍晚到的,只差一步,受污染的穀物有些被儲存起來,有些被吃掉了
怎麼解決最好?只需要等一下就好了,等最初吃下有污染的穀物的人發作就行了(這段時間正好用來集結自己的兵力),要是真如大家所言,所有的人都變殭屍了,到時候再屠,烏瑟爾和吉安娜也不會有怨言。假如遇到的是大部分沒有變成殭屍的時候,就要救人加除妖。假如居民一個都沒有變,那就只要將糧食銷毀好了。什麼時候變是有時間變化的,你只要問安多哈爾的民兵指揮官和倖存者就好了。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變成殭屍,其實魔獸爭霸3里還有一個細節,所有的居民剛被趕出來之時都是好好的,但他們被趕出來之後就瞬間被催眠了,被催眠之後才變成殭屍。可能所謂的殺人比賽就是個謊言,恐懼魔王早已設下了魔法陷阱等待王子了,陷阱可以使大街上吃了污染穀物的人(或者沒吃穀物的人)迅速變成殭屍,但對屋子內(和部分有抵抗力的人)無效,所以他希望王子可以幫他殺掉那些躲在屋子裡的人。

————————————————————————
這裡是更新的
重點,重點。

阿爾薩斯首先是一個王子,然後才是一個聖騎士,他是一個王子,未來繼承王位的人。國王需要親自上陣嗎?或許許多國王都會親自上陣。

但他能不能先把正事做完,他的正事就是就是讓大家知道瘟疫的情況,當時他是唯一一個深切了解天災危險的人。他甚至可以跳出這個死局,選擇讓烏瑟爾處理這個問題。自己向自己的父王彙報任務結果。
先更新到這裡,之後再更


《阿爾薩斯的斯坦索姆困境》

為了讓沒玩過遊戲的朋友看懂,我們先簡述一下劇情:我們的男主角,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是高貴的人類王子,他的導師是最強聖騎士烏瑟爾·光明使者,他的女友是青梅竹馬且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吉安娜,可謂標準的「X二代」,典型的人生贏家。然而,整個洛丹倫王國遇到了危機,一種瘟疫在王國的北方蔓延,感染了這種瘟疫的人類,會變成亡靈天災士兵。

當阿爾薩斯一行人追查瘟疫源頭,追隨線索來到斯坦索姆時,發現為時已晚,被污染的穀物已經被發到了市民手中。這些無辜的市民必將會感染瘟疫而成為亡靈天災的生力軍。他命令烏瑟爾和白銀之手騎士團屠殺市民,以免他們成為天災的爪牙。

當烏瑟爾怒不可遏地拒絕執行這個命令時,阿爾薩斯竟然宣判德高望重的光明使者叛國。心灰意冷的烏瑟爾和他麾下的大部分聖騎士憤然離城。

而吉安娜也為阿爾薩斯的行為感到震驚,極其失望地舍他而去。玩過混亂之日戰役的玩家相信對這一細節都不會忘,當吉安娜正欲轉身離去的時候, 阿爾薩斯以一個很細小溫柔帶著請求的聲音輕喚:「吉安娜。「吉安娜止步,卻沒有回頭:「對不起,阿爾薩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走入歧途。」 說罷轉身離去。

阿爾薩斯卻毅然決然決定獨自執行屠城任務。瘟疫的始作俑者恐懼魔王,此時也率領天災軍團在斯坦索姆內四處破壞,讓無處躲藏的已感染了亡靈瘟疫的市民更快地變成行屍走肉。為了阻止更多不死族出現擴充天災軍團,阿爾薩斯與梅爾甘尼斯之間展開了一場令人髮指的殺人競賽。

好了,阿爾薩斯的故事並沒講完,我們就現有的簡化信息來看,把這件事抽象成為一個思想實驗:王子所面臨的困境就是——1、沒有變成亡靈而即將變為亡靈的人;2、亡靈喪失人性,同時戰鬥力遠高於人,所以殺死這群亡靈比要殺死這些受感染的人代價要高很多,會對他的士兵帶來大量傷亡;3、時間過於緊迫,被瘟疫感染的人馬上就會變異,身邊的人被殺死之後同樣會變為亡靈,已經沒有時間去甄別,究竟是誰被這批受污染的穀物所感染了。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選擇呢?


在哈佛大學公開課Justice第一課中,教授Michael Sandel講了一個非常類似的思想實驗——電車試驗。假設你是一個電車司機,你的電車在軌道上速度飛馳前行,在軌道的盡頭,你發現五個工人在軌道上工作。你嘗試剎車,但發現剎車失靈了。但是在軌道的右側的側軌上,只有一個工人在那條軌道上工作。你的方向盤還能用,所以你可以把車轉向,如果你願意,轉到岔道,撞死這名工人,但挽救了那邊五個人。——你會怎樣選擇?

在場的學生觀點大致分為兩派,一部分覺得犧牲少數人,換來多數人的生命,是值當的;另一部分則覺得,旁邊的一位工人是無辜的,你這樣做與謀殺無異。


這邊引出了兩個針鋒相對的學術觀點——結果主義與絕對主義。結果主義的道德推理將行為的道德與否取決於該行為所產生的後果,即我們的行為對外界產生的結影響——比如說,死五個人就是比死一個人多,五個人就是五個家庭的悲傷,這樣幾何倍數的擴大顯然讓一個人死亡更加划算。而絕對主義的道德推理認為:道德有其絕對的道德原則,有明確的責任和權利,而無論所造成的結果是怎麼樣的——你無權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否則這就是謀殺。


我們回到阿爾薩斯屠殺斯坦索姆的事例,身為王子、軍隊統帥的他,明顯是從冰冷的數字去考慮——會有多少人變成亡靈,會給我的士兵帶來多少人的傷亡;而烏瑟爾和吉安娜則是從絕對主義的角度去考慮——屠殺無辜的平民,是只有魔鬼才會做的事。

功利主義,即效益主義是道德哲學(倫理學)中的一個理論。提倡追求「最大幸福」(Maximum Happiness)。主要哲學家有約翰·史都華·米爾(John Stuart Mill)、傑瑞米·邊沁(Jeremy Bentham)等。功利主義認為人應該做出能「達到最大善」的行為,所謂最大善的計算則必須依靠此行為所涉及的每個個體之苦樂感覺的總和,其中每個個體都被視為具相同份量,且快樂與痛苦是能夠換算的,痛苦僅是「負的快樂」。


而絕對主義道德推理的代表是18世紀的德國哲學家康德,道德絕對主義,相信存在著判斷道德倫理問題的絕對標準,而且並不受社會或者場合的影響。依據道德絕對主義,道德內存於普世規律、人類天性和其他基礎來源之內。道德絕對主義有時被拿來與道德相對主義相對應,並且經常被簡單地類型化為類似的語句:「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然而我們更改一下上面電車難題的前提條件,有五個重傷難愈的病人需要被及時救治,否則他們必死無疑。這五個人分別傷到了心、肝、胃、脾、腦,腦部受傷的人其他部位都是正常的,如果在腦部受傷病人死去之前,去除他鮮活的器官,可以救活其他四個病人,毫無疑問的,這個腦部受傷的病人將立即死亡——要麼,就是他們五個人一起死。你會怎樣選擇?


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支持邊沁的功利主義的人會佔據上風,因為與上一個無辜的電車工人不同,這個人註定會死的,既然如此何不讓他提前死亡一點點,


邊沁的想法是以下幾點,正確的事情,公正的事情是效用(utility)最大化。他所指的效用是什麼呢?他對效用的定義是快樂多過痛苦,幸福多於忍受。下面是他如何達到效用最大化原則。通過觀察所有的人,邊沁認為,所有人類都受兩種最主要的力量支配著:痛苦和快樂。然而,功利主義所被詬病之處也在於此。最關鍵的一點,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人的性命是不能用金錢或其他來衡量的


當年福特公司生產了一種小型車,很受歡迎,但它也有問題,車后座的油箱。少數情況下,碰撞會導致油箱爆炸並且有些人會因此死去,還有人因此嚴重受傷。這些受害者將福特告到法院時,人們發現福特原來早已知道油箱的脆弱,並且已做了成本效益分析,以確定是否值得來放入一個特殊的盾牌用來保護油箱並防止它爆炸——增加小型車Ford Pinto安全的每部件費用每件11美元,乘以12.5萬輛轎車和卡車,總共需要13700萬美元來改善安全性;他們隨後計算了一下花這筆錢來改善安全性的收益率,通過安全事故概率計算,油箱爆炸假設會導致180人死亡,每個遇難者的死亡賠償金是賠償$ 200,000,約180人受傷的賠償為每人$67,000,然後是維修受損車的費用,2 000輛車,由於沒有安裝安全設施,每輛車將會需要$700來維修。結論是安裝安全設備的總效益只有$49.5 million(相對於修復安全隱患總成本需要$137 million)於是福特公司沒有安裝那個安全設備。

毫無疑問,福特汽車公司的這個成本效益分析備忘錄在審判中出現時,震驚了陪審團,也因此裁定了福特公司巨大的賠償金額。


然而道德主義者就沒有自己的問題了么?在少數範例里,道德絕對主義被置於更加強制的約束位置,認為一個行為是道德的還是不道德的,與它發生的環境無關。比如說,說謊就總是不道德的,就是在為了拯救他人的性命而說謊也一樣。例如有一位殺手追殺你的朋友,你的朋友躲進了你的家,這是殺手用槍指著你問你朋友去了哪裡——這時候如果你撒謊,在道德模範老宅男康德看來,就是不道德的,你如果不想出賣你的朋友,你只能選擇沉默——然而這看起來非常蠢,明白了就是躲在你家裡。


對康德來說,從道德上講,自殺其實等同於謀殺,為什麼自殺等於謀殺呢?這是因為當我們取走一條生命無論是我們自己的,還是他人的,我們都是在利用這個人,利用一個理性生命體,我們把人當作是一種手段,因此,我們就沒能將人作為目的來尊重。——有的時候讀的越多越會發現,康德的道德理論屬於那種太過於理想化,在現實世界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的理論。


如果說功利主義者看起來像一群錙銖必較的商人,那麼道德主義者則像與世俗格格不入的老學究。


如果你是那位王子,你會選擇鐵石心腸的面對平民舉起屠刀,還是要等到一切為時已晚之後,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又一個在亡靈軍團的進攻中到下?


如果事實上,感染的市民只是極少數,我可以付出很小的傷亡代價就消除亡靈天災的威脅,我會如何選擇?


我的師傅說過再等一會,萬一真的他能通過聖光之力找到破解瘟疫的方法,雖然只是概率事件,我會如何選擇?


如果我知道,這就是克爾蘇加德和耐奧祖給我下的套,就是要讓我被複仇的怒火迷住雙眼,我會如何選擇?


如果我知道,我的士兵會因為我沒能及時屠殺平民,而造成巨大傷亡,對我的指揮產生不滿和質疑怎麼辦?

我們只有在上帝視角的情況下,加了無數的可知條件,才能做出一個看似最優的選擇,然而回到了真實社會,我們都是迷霧中的盲人。


有時候那一步,便是深淵。


我只是想借用阿爾薩斯這個事例說明一個道理:


那就是對於我們這社會、對於我們人類、對於公平、平等與正義,沒有一個標準答案。


整個社會,對於我們每個人類,就像一個沒有打開的潘多拉之盒。我們這社會太複雜了、太多元化了,多元化到沒有一個關係到許多人的社會問題有最優解。


相比於我們這個複雜的世界,所有先賢哲人們提出改造這個世界的理論,都太簡單了。各派大師,竭盡必生智慧,也只不過能解答我們社會的一個很小的方面,還是抽象的、靜態的方面,一旦面對這個蝴蝶效應漣漪遍起的真實世界,一切理論上的光鮮奪目就將黯然失色。

以上所有理論問題都已經講完了,下面是魔獸粉的專屬時間。


為什麼暴雪的遊戲這麼經典,他的劇情是經得起深刻打磨與推敲的,就像整個斯坦索姆的困境,背後就是西方兩大學派纏綿百年的思想論辯。優秀的遊戲如同優秀的文學作品一樣,能禁得起人們的探討與深挖,能讓人們在思考中得到一些更加升華的東西。


在遊戲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一些更深入的哲學思考,例如「人」,我們之所以認為他是「人」,是因為人的「意識」或者「記憶」嗎?就比如說,阿爾薩斯屠殺人類是不對的,那麼讓這些士兵拿著刀,等被瘟疫感染的人類變成亡靈之後,馬上再一刀看下去呢?按照康德道德主義的理論,毫無疑問是正確的,然而暴雪則更進一步,創作出了被遺忘者這種形象:

被遺忘者,他們遭受了人類無法想像的苦難,喪失了自己的容貌與身體,變成了讓人厭惡的殭屍,然而他們最終反抗了巫妖王的控制,找回了自己的意識,然而這些獨立的亡靈,卻被整個人類所無法接受,有的甚至於被自己的家庭所拋棄,因此他們稱自己為「被遺忘者」。對於他們,屠殺是不是「公平」呢?是不是「符合人性」呢?

更有一些遊戲劇情上升到宇宙、時間、存在等問題的探討,讓人高山仰止,由衷讚歎。

我之前的文章里說過,魔獸塑造人物的主線有兩個——墮落與救贖。從上古泰坦薩格拉斯的墮落,耐奧祖被蠱惑,死亡之翼在決戰中崩潰,鹿盔在喪子之痛中迷失,藍龍王瑪利苟斯的瘋狂,伊利丹在愛情的傷痛與魔法的毒品中沉淪,凱爾薩斯為了血與火的復仇而出賣靈魂,加爾魯什在權力與狂妄中毀滅自我……


到飲下墮落之血的地獄咆哮那最後的一記跳劈,死亡騎士莫格萊尼聖光許願教堂的救贖,希爾瓦娜斯女王的復仇,吉安娜殺死自己父親的決絕,紅龍女王的自我救贖,麥迪文復生之後孜孜不倦的傳遞預言,老弗丁在冰封王座之巔的奮力一擊……


暴雪,在用一個個鮮活形象的墮落與救贖,拷問人性。


這其中最著名的墮落,毫無疑問,是阿爾薩斯。暴雪對阿爾薩斯的塑造,可謂是整個遊戲史的一座巔峰。而斯坦索姆,則是我們高貴的王子走向深淵的關鍵轉折點。

其實斯坦索姆的選擇,我們上文已經分析過,無所謂對與錯,然而重點在於,對於王子來說,屠城彷彿千斤重擔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解脫。


在《魔獸爭霸3:混亂之治》人類戰役第一章「小城護衛戰「結束時,小男孩Timmy問阿爾薩斯:「那些被獸族捉走的人怎麼辦?」這時王子低下頭對孩子用那種又溫柔又堅定的語氣說:「別擔心,我的孩子,我會把他們帶回家的。」然而嗜血的獸人在最後一刻殺光了所有的人質,使阿爾薩斯無法完成對小男孩諾言。雖然這一切並不是阿爾薩斯的過錯,但他對此依然懷有無語言表的挫折感和負疚感,讓這名年輕的聖騎士初嘗受挫的苦悶。有一個種子就在這時種下。

在斯坦索姆之後,相信阿爾薩斯會有這種信念——我屠殺了平民,我其實是為整個人類謀取福祉,我需要證明自己,我要去的勝利。王子便在這樣一種心理負擔重逐漸變得癲狂,變得不擇手段,也一步步落入了敵人的圈套。斯坦索姆更像是多米諾中倒下的第一塊牌,最終,為了勝利,為了復仇,他拔出了霜之哀傷,高貴的王子最終被斯坦索姆的千斤重擔所壓垮。


冰天雪地的森林深處,在霜之哀傷令人瘋狂聲音的折磨下、在邪惡之劍的黑暗意志驅使下,阿爾薩斯的心智已經被詛咒之劍蠶食殆盡。昔日的洛丹倫王子從拔起霜之哀傷的那一刻起即成為了永遠的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巫妖王的忠實奴僕——死亡騎士阿爾薩斯。

無論如何,阿爾薩斯都是一位不可以被饒恕的人:毀滅洛丹倫,殺死自己的父親;搶奪父親的靈柩,殺死自己的老師烏瑟爾;屠殺高等精靈,污染太陽之井,將遊俠希爾瓦娜斯復活為女妖;攻陷達拉然,殺死大法師安東尼達斯,召喚阿克蒙德……


然而阿爾薩斯,這個高貴的王子和冰冷的魔鬼,卻擁有著超高的人氣和眾多粉絲,這恐怕是暴雪沒有料到的。因此在之後的劇情中,刻意的增加了許多為維護「正確價值觀」的描述,比如《巫妖王之怒》中讓黑化的阿爾薩斯殺死了耐奧祖和童年的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喪失人性的魔鬼,比如在之後的時光之穴副本中,為斯坦索姆之役增加了許多之前並沒有明卻交代的客觀前提,讓阿爾薩斯屠城的決定看起來更加莽撞而不負責。


不過,為什麼阿爾薩斯會有這樣多的粉絲,或許我們都從這位驕傲的王子身上,看到了我們自己,看到了每個人性都無法擺脫的——軟弱、迷茫、陰暗面。


他的墮落,看起來是無可奈何。自己的性格弱點,恰好遇到了這樣的時局。


宇宙太大,而我們太渺小;命途多舛,而我們太無奈。


亡靈序曲,在血祭的天空,奏起

凍結孤獨綻放的凋零

燃冷漠纏繞的霜冰

陰霾夜幕恐懼降臨

蔓延墮落蝕侵

告別過去與宿命

契約之聲默默傾聽

享用靈魂片刻鐘寧靜

感受冰封召喚的引領

尋內心深處的聲音

夕陽逆灑作別曾經

寒風喚回夢醒

寂寞爬滿到雙鬢

握劍合十蒼涼身影

一曲豪邁忠貞於亡靈

(喜歡魔獸的朋友歡迎加我微信:zhy5812,7.0 開了肯定要回歸體驗一下劇情的,到時候可以同組一個新公會)


正不正當,新編年史已經給出了完美的例子。
薩格拉斯——阿爾薩斯
斯坦索姆——整個宇宙
星魂被古神寄生——平民吃了瘟疫糧食
萬神殿暫時找不到拯救星魂的辦法——烏瑟爾暫時無法拯救平民
消滅所有生命,無論是否被古神感染——殺掉所有平民,無論是否吃了瘟疫糧食
這倆人的人生經歷簡直一模一樣
那麼那些認為阿爾薩斯屠城正當的人,是否也認為薩總的行為正當呢?


不正當…

俗話說,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bility,二傻子作為王儲和騎士,光明使者烏瑟爾的愛徒,背負著洛丹倫和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榮耀,以後還得為整個艾澤拉斯作出貢獻,肩上的擔子和日後的前途都是無量的。
結果二哥親自屠城,弒父弒師,連老爹的骨灰盒都不放過,這讓洛丹倫皇室的顏面何存?讓泰瑞納斯和烏瑟爾的臉往哪兒擱?

所以說二傻子還是圖樣圖森破。

正當的做法是,當場和烏瑟爾吉婊一起離開,讓軍情七處半夜悄悄屠城,封鎖消息。以後要暴露了,把黑鍋隨便甩給手下哪個副官弗塔根或者弗菲尼克斯什麼的(以弗塔根願意在冰馬桶上繼續坐一輩子的尿性,我覺得他還是很樂意為王子承擔的),並表示該副官已雙開或者秘密處決。然後老老實實等著在結婚之後被吉婊給剋死。


這樣我們就不用每周花500金買CD刷無敵了…!


首先,不是所有在斯坦索姆的人都被感染了


請再去玩一遍war3任務。屠殺之後的過場動畫,很多平民活著逃過了屠殺,在一片哭泣聲中焚燒屍體。


後來wow的牧師祈福任務也證明了這一點。

現實中,被污染了的糧食是需要通過交易才能完成「分發」這個動作的;買到了被污染的糧食的平民,還需要回家吃掉它,才真正會被感染。

換句話說,糧店不會第一時間出售新到的糧食,不然陳糧更容易壞掉;即便是要出售,新到的糧食也必須先入庫、然後再按序從庫房提貨。這往往需要2~3天的時間。


同樣的,居民不會等家裡一點糧食都沒有才去買新糧;如果糧食存放在缸中,新糧直接倒陳糧上面的話,缸底總是用不到的陳糧就可能腐壞,甚至連新糧都浪費掉——過去可不是現在,跑超市一趟那麼容易,一回買2、3斤米都行。


所以,真正有居家經驗的都知道,新米新面買回來之前,是要先把米缸/麵缸清理一下,把底部的陳糧先弄出來放盆子里——它們也往往會在新米新面之前被吃掉。


也就是說,買回來的新糧不太會第一時間吃掉。

最後,過去交通不易,一次買數百斤米面才是正常行為。

所以,斯坦索姆居民不可能剛好在受污染的糧食到貨後的2~3天內,剛巧全都吃光了存糧;也不可能在買到新糧後第一時間吃掉。瘟疫想要徹底擴散開,至少也得有半個月。


同樣的,稍微有點現實經驗的都知道,哪怕商品經濟如此發達、競爭如此激烈的現在,到飯店購買成品也要比自己手工製作貴上幾倍,以至於家家戶戶要裝修廚房。

那麼,中世紀的平民們,怎麼可能天天吃館子、買成品?

所以,所謂「麵包鋪的甜香」毫無意義,壓根不值得納入考量。

換句話說,如果阿爾薩斯跟的緊,被污染的糧食第一天到斯坦索姆他就到了,那麼真正被感染的,可能連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都不到;即便遲到了一個星期,被感染的可能也不會超過五分之一。

既然不是所有人都被感染了,那麼當然就有「其它辦法」(烏瑟爾的意見),以儘可能救出那些未被感染者;甚至,哪怕他們「冷血」到袖手旁觀,那麼多居民,也總會有少量幸運兒找到自救的機會的(事實上,哪怕被阿爾薩斯和恐懼魔王聯手追殺,最終也仍有平民生還:這在war3過場動畫中刻意表現過)。


另一個,wow時光副本證實,至少任何一個能力者(盜賊、戰士、獵人等等職業都行)都可識別被污染的糧食。那麼,只需通知平民帶乾糧到軍管區尋求庇護,因為城鎮很快就會被天災攻擊;那麼只要在入口檢查他們帶的糧食,就足以區分出絕大部分被感染者了:一旦識別出來,不動聲色把他們帶到埋伏區處理掉即可——這當然比屠城需要多一點時間,但卻可最大限度保證平民生還率。


即便這個辦法仍會把「拿著被污染的乾糧但並沒吃過」的人誤殺掉,但這點犧牲完全可以接受。

同時,這個辦法也可能讓極少量的「雖然吃了污染的糧食但帶的乾糧卻恰好無污染」的人混進平民區,但這點風險完全在控制範圍之內;因此造成的傷亡是合理的。


————————————————————————————


但,另一方面,war3的劇情交代的很清楚。阿爾薩斯已經被仇恨沖毀了頭腦。


如果要「想辦法救人」,那就需要想辦法甄別那些看起來毫無異狀的被感染者;如果無法事先甄別,那就需要絞盡腦汁設計種種機制,以便儘快發現並殺掉發病者——而這些,毫無疑問需要人手和時間。


這顯然會耽誤他追殺多次在他面前拉仇恨的瑪爾甘尼斯。

另一方面,袖手不管的話,變成食屍鬼的平民反而會壯大敵手的力量。

換句話說,本來,聖騎士是「為了保護子民而戰」,他們和天災軍團作戰,是因為它們屠殺平民、轉換平民為不死軍團;但現在,目標出現了偏差,從「保護平民」變成了「向天災軍團復仇」。

有了這個認知偏差,阿爾薩斯自然會無意識的扭曲真相,以說服自己——比如說,誇大被感染的比例、嚴重化感染的後果……甚至是,就好像那些阿粉們給你們現身說法的那樣,認賊為父,反把親人當仇敵


最終,積諸多認知偏差之後,他最終就質變成了「為了向天災軍團復仇,為了不耽誤追殺天災軍團的時間,不惜屠城「的惡魔。


另一方面,遊戲中可沒時間如此長篇大論;哪怕僅僅為了讓阿爾薩斯的轉變看起來可信,都已經需要很多很多篇幅了;若還要再加上如上諸多細節的辨析,光這一個任務都得寫成中篇小說了。


所以,暴雪正面寫阿爾薩斯,寫他的證據,寫他的判斷;卻從側面——烏瑟和珍娜的行動、戰前戰後平民的行為細節——隱含的反駁了阿爾薩斯的理由。


如果玩家缺乏細心、沒有足夠的洞察力和判斷力,自然就會覺得烏瑟和珍娜的反對意見缺乏說服力;反之,如果注意觀察了斯坦索姆平民的感染情況之類細節,自然就會發現這些事實就是對阿爾薩斯為屠城找到的那些借口的反駁;再注意到前面很多關卡多次交代的、他逐步產生的急躁情緒,就會明白,為何他看到的事實、做出的判斷,和珍娜、烏瑟不一樣。


——————————————————————————


在心理學上,這叫做「認知失調」——當你辦了一件付出與收穫比例極其懸殊的蠢事之後,你不會說「哎呀我真蠢,蠢到我這份上還是死了算了」;相反,你會給自己辦的蠢事賦予合理意義,使得它看起來不是那麼蠢:比如這是學費、這是藝術、這是對某種高尚目標的追求,等等等等。


所以,中世紀那些笨蛋辦下「獵殺女巫」之類蠢事時,他們才可以一臉聖潔。

所以,阿傻子及其粉絲們才會匪夷所思的把屠城看做拯救。


然而,既然阿傻子干出的是「拯救」這麼「高尚偉大」之事,你們又何須摔鍋——啊不,讓出功勞——給烏瑟爾、吉安娜他們呢?

這不是前後邏輯不一致嗎?


認知失調者的世界裡,不存在邏輯。

邏輯是錯的,阿傻子才是對的。


因為,如果邏輯是對的,那麼……屠了自己一城子民,然後再把自己包括肉體、思想在內的一切拱手送給敵方大boss,使的已經垂死、已經無力作惡的耐奧祖借己身復活的那個傻逼,算什麼腦殘玩意兒?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你辦了一件傻逼事,卻不敢反思自己,而是懦弱的責任推給他人……

那麼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整個世界都是錯的,只有你一人,完美無瑕。


可恨的邏輯,可恨的導師,可恨的戀人,可恨的……父親

可恨的,一切活物。


http://my.tv.sohu.com/us/49162953/16150071.shtml

——你要做什麼?我的兒子?

——屠宰你,父親。


不夠怯懦,怎麼可能走完這巫妖王之路。


——————————————————————————


——魔鬼出在細節之中。


這句話如何理解?

簡單說,就是不要輕信任何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的說辭;相反,你必須進行詳盡、深入的調查,再通過調查到的細節來還原事物的真相;最後,看這些細節、這些還原,能否支持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很顯然,阿爾薩斯的說法,和細節不符——而且,這些細節,是遊戲製作人一次次刻意透露出來、甚至是強調出來的:從war3任務後當場出現的、未被感染的平民,到wow的牧師史詩任務……


它們都在反駁阿爾薩斯。

更進一步的,如果兩路邪惡大軍聯手屠城之下,都還能有站在阿爾薩斯面前的活人;那麼一方轉而救助平民,會怎樣呢?


更長遠來看,屠了斯坦索姆,在戰術、戰略層面,又有什麼好處?和幫助斯坦索姆相比,哪個是更好的選擇?

很顯然,戰術層面,屠斯坦索姆,僅僅是削弱了天災軍團的部分力量;付出的代價卻是一整座城的生命、以及所有人的心寒;至於戰略層面……更是完全的一敗塗地,乖乖的按照耐奧祖的設計一步步的變成了傀儡。


而救斯坦索姆,戰術層面,是稍微多一些或者相當(平民也可幫助抵抗)的戰士傷亡,但卻能換來更多人的生存、並爭得人心;戰略層面上,不過是不再那麼積極的被天災軍團牽著鼻子走罷了;而這個喘息時間,可以換來對天災污染糧倉戰術的更多、更細緻的了解,以及可貴的經驗/教訓;甚至,反思以往戰略戰術的失誤之處,從而找到擺脫耐奧祖陰謀的機會。

或者,我們站到不死軍團一方立場上看,「散布瘟疫」這招的效果,比起現實中的核彈,如何?


一下毀一個城市啊親


那麼,究竟是不死軍團良心發現了呢,還是他們覺得勝利來得太過容易就沒意思了——要不,他們幹嘛放著好好的「核彈」不用了呢?


或者,是生者們找到了什麼辦法,遏制住了不死軍團的生化核彈,使得斯坦索姆成了被瘟疫——或者說是阿爾薩斯——毀掉的最後一城

再明顯不過,亡靈瘟疫肯定是被解決了,而且解決時間就在斯坦索姆屠城後不久。

那麼,那些支持阿爾薩斯的「沒有辦法」黨們,你們的臉就真的不疼嗎

很容易發現,那些支持阿爾薩斯的答案,也都是藉助「忽略複雜的事實本身,強行把『有被感染的糧食流入民間甚至被食用』這樣一個複雜的事件簡單化、標準化,然後再強行套用到一些倫理學案例上」;最後,他們理直氣壯的告訴我們「這就好像電車壓死一個人還是五個人的選擇一樣」。

很遺憾。物理定律決定了電車停不下來;然而亡靈瘟疫在斯坦索姆之後,再也沒有太大的建樹。


那麼,強行把可解的問題說成「必死無疑」——這究竟是基於什麼動機呢?

如果這是在討論真實事件,關係到一些真實的、活生生的人;這些人豈不是太過缺德了嗎?

藉助這種噁心的手法,很容易就能把「死一個人是悲劇」、「死兩個人是慘劇」淡化到「死一百萬人是個統計數字」;然後,再想法把輕飄飄的這個「統計數字」牽強的附會到「電車難題上」,使其必然化——那麼,斯坦索姆自然就無法再被拿來「抹黑」墮落的阿爾薩斯了。


一步步忽視細節、牽強附會,把一個個人的悲劇變成宏大敘事中一個輕飄飄的統計數字,然後再把這個數字必然化——這套手法實在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它就是洗地的標準手法之一。


但是,很遺憾。這種伎倆洗不白阿爾薩斯,只能把他們自己也拖下水。

早在2000年前,老祖宗們就已經「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了。


————————————————————————


有些人會說,二戰時美國也向日本扔核彈了啊,一顆一座城,倆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就這樣沒了——所以你看,屠城是合理的……


嗯,我想很多人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痛恨邏輯了。


不過,我並不打算拿南京出來打他們的臉。相反,我打算正面比較一下,做出「投放原子彈」這樣的決定,和「屠斯坦索姆」之間,有怎樣的差別。


最大的差別,其實前些時的新聞里已經體現了:奧巴馬訪問廣島發表演講:直面歷史避慘劇重演(全文)

奧巴馬今天的演講當中,的確是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比方說他沒有道歉,他也沒有說原爆本身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奧巴馬說他這次來哀悼是為了二戰當中所有的犧牲者,並沒有具體的特別提到廣島或者長崎的原爆受害者。

換句話說,美國是向日本丟了原子彈;但他們敢回去看看核爆現場,他們敢正視自己屠滅的每一個靈魂,他們敢從每一個細節反思過去,他們也敢和受害者的族群正面探討利害得失。


因為,做下這個決定時,方方面面該做的考慮全都考慮過了——或許的確有人力所不能及之處,但他們足可問心無愧。


敢於正視數十萬亡靈,敢於踏足被自己毀滅的城市,敢於站在這座被核彈毀滅的城市的地面上,就著核武器問題侃侃而談——這不是武力強悍,不是霸道,而是問心無愧。

相比之下,阿傻子敢復盤下斯坦索姆之戰、仔細考量下每個細節嗎?


事情緊急?能有多急?多思考五分鐘會怎樣?多思考5個小時又會怎樣?

甚至,哪怕只有一秒鐘時間,敢回顧下你的決策過程嗎、回想下是什麼驅使你如此決策的嗎?

——玩格鬥遊戲一秒幾變,電光火石之間做決策,也還有個道道呢。


連虛擬世界之外的、他的支持者都不敢——他們絕不敢談細節,只抱定一個主意,那就是把這件事抽象化、道德化:哎呀電車難題……


除了電車難題,除了阿傻子就是對,除了你們鑽不進電腦進不去虛擬世界所以你們說什麼都死無對證,他們什麼都不會說,或者……不敢說。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絞盡腦汁硬湊出來的那幾個可憐巴巴的理由,壓根就站不住腳。

所以,他們平靜不下來。

他們只有藉助「攻擊」這種行為,才能驅散心中的不安。


怪導師,怪戀人,怪父親,怪民眾,怪這個世界的一切一切——唯獨他自己是一朵白蓮花:一位不懼於粘一身腥臭、勇於「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悲劇英雄。


嗯,這套說辭我們再熟悉不過了——玩dota/lol時,那個最豬的豬隊友總是這麼說的。


——————————————————————


中國有句老話:過剛則易折。


換了聯盟/部落的其他任何一位首領,他們都不可能走阿爾薩斯這條路——嗯,也許腦殘吼可能除外。


當情勢不利於自己時,退後一步,保留希望,等待支援,甚至主動尋求有共同利益基礎的昔日敵人支援——這才叫政治智慧。


相反,只能進,不能退;甚至在作戰會議上直接把老師、戀人都氣走,這都不像一個成熟的將領所該做的——在兩支友軍離開的情況下,同時對天災軍團和斯坦索姆居民作戰,仍能取得勝利,這充分說明了他的兵力是足夠的。

當然,這是事後諸葛亮。

但,考慮其他方案還會有兩支友軍、外加斯坦索姆自救的居民幫忙;那麼,做出兵力夠用的判斷,對一個稍微有點譜的將領來說,應該不難。

很顯然,這無可辯駁的證明了烏瑟爾「一定有別的辦法」這句話——證明了屠城絕不是唯一可行方案,更不是損失最小的方案:它只是最不耽誤追殺瑪爾甘尼斯的方案。


年輕的王子滿懷怒火,急於畢其功於一役;他不敢給自己、給天災軍團半點喘息時間;更意識不到,和天災的戰鬥是一場持久戰,一場需要發動所有力量才能艱難取勝的戰役。


這些,在之後的故事情節裡面多次強調過。甚至,當他追到北裂境時,老國王還發信號讓他回去。


但在他的眼裡,只有瑪爾甘尼斯這個看起來很容易追死的仇人——所以,無視輔助/打野的警告,他果斷越塔,追到對方基地,終於完成了千里送人頭大業。


——沒錯,就好象那些玩dota/lol死追殘血無限送人頭、在人不到齊情況下強開團帶亂節奏的菜鳥一樣,阿爾薩斯就這樣坑死了自己的一城居民、然後差點坑死穆拉丁、最後則坑死了自己的部下,成了光榮的最佳第六人。


——當然,事後看replay,你的越塔的確很有道理、只是運氣欠佳、「只差一點點」而已;但這絕不能證明你是對的,恰恰相反,這正說明你已經錯到極處了:越塔還能「只差一點點」,這說明你當時的優勢是壓倒性的;那麼穩紮穩打滾起雪球,對方豈不只能穩穩崩掉?結果你頭腦發熱一越塔,就給對方送了個boss。

和那些被反殺的菜鳥一樣,阿爾薩斯最大的缺陷就在於不自信:他不覺得自己能穩紮穩打的把對手打敗,所以只能險中求勝,然而事實卻是越送越多。


所以,問題的根本不在於屠城——真的完全沒有希望、沒有任何別的可行解決方案,那麼屠了就屠了(就好像我們會為丟到日本人頭上的兩顆原子彈點贊一樣:數十萬亡靈一樣改變不了這個決定的正當性)——而在於他的頭腦發熱,在於他的不自信。這種不自信導致他完全無法聽進烏瑟爾等人的意見,而是在完全沒有任何合理性討論的前提下獨斷專行,乾淨利落的摧毀了無數人的最後一線希望。


包括他自己——被耐奧祖看中的、彷徨的靈魂。

——最為諷刺的是,之所以要搞個大新聞,是因為耐奧祖本身已經出了問題,力量正在不斷流逝。所以,天災軍團才不得不停止蟄伏、出來尋找「彷徨的靈魂」。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阿傻子愚蠢的資敵行為,那麼只要拖上一段時間,天災軍團必然不攻自破。

——說的更明白些:雖然在阿傻子面前裝的很強大,其實那時候所謂的「天災軍團」只是一隻紙老虎,而且是風吹雨打下朝不保夕的紙老虎。正是阿傻子的愚蠢,才把它變成了真老虎

——當阿傻子得知耐奧祖只不過是只紙老虎、必須借自己方可成事時……他的「認知失調」無疑更嚴重了無數倍:明明可以躺贏的局面,他卻殺師弒父、殺人如麻,弄得眾叛親離,最終還賠上了自己,硬生生幫對面翻了盤。


天下之大,蠢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獨此一份。

亦因此,在如此強烈的負面因素驅使下,阿傻子的「認知失調」達到了前無古人,很可能也不會後有來者的地步。

所以,阿傻子靈魂湮滅了。湮滅的如此徹底,如此乾脆。


哀莫大於心死


這種毫無抵抗的軀體,才是耐奧祖復活的絕佳載體。

這就是億萬人中,耐奧祖只中意阿傻子一人的根本原因。

因為,懦弱到這份上、愚蠢到這個程度的傢伙,還真不是隨便找找就能找到的。

PS:尤其鄙視那些強行摔鍋給烏瑟爾的。須知當時烏瑟爾是剛剛趕到戰場,經吉安娜說明才知道瘟疫的嚴重性;然後阿爾薩斯就堅持要屠城——如果你是個醫生,半夜被個緊急電話叫醒,跑到醫院就讓你簽字給一個危重病人拔氧氣;你是當場簽了呢,還是先了解了解情況再說?尤其是你知道當時在場的都是些經驗不足的愣頭青的時候?


結果愣頭青還直接拿院長繼承人的身份,當場把你解僱不說,還污衊你在醫院搞破壞。


哦,結果愣頭青是正義的、高尚的;你反而得背鍋?


這艹蛋的思考迴路,真?超越凡人了……沒啥說的,一個字,服。

——————————————————————


最後,我們知道這樣一個常識:「非同尋常的決定必須有非同尋常的證據」。


顯而易見,屠城絕對是個非同尋常的決定;那麼這個決定就必須拿出足夠強而有力的證據支持,才有可能說得過去。


那麼,阿爾薩斯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屠城是唯一選擇嗎?


重複一遍,必須是「唯一」選擇;注意「唯一」隱含著「排他性」,意思是不會有任何方案比屠城更安全、損失更小

當時的情景是:

1、經驗、資歷都更強的烏瑟爾反對,認為「一定有辦法」;但阿爾薩斯壓根沒給他發言的機會。


事實上,對付此類事件,軍管、隔離、甄別這三板斧基本是標準處理流程;換烏瑟爾這樣經驗豐富的將領必然能做得更好。


而且,之前提到的屠城後的倖存者、祈福任務;以及排斥了烏瑟爾、吉安娜以及他們的追隨者之後,和瑪爾甘尼斯部以及斯坦索姆居民同時作戰仍然獲得勝利的阿爾薩斯本人,都足以證明這個方案是有足夠可行性的。

特別的,請注意,做出屠城這種匪夷所思決定的傢伙有責任出來證明屠城的優越性——既然做出非同尋常的決定,就有責任出來證明其它方案都劣於你的奇葩的屠城方案。


證明不了,屠城就是錯的;而不是反過來——有個回帖居然氣勢洶洶的問我「你能保證這樣不死人嗎」:呵呵,你可以屠城,不許別人的方案死人?這可真是……呵呵。

2、按照官方小說情節,亡靈瘟疫是一種類似黑魔法的手段;吉安娜就基於對魔法領域的了解,提出「只要是魔法,就必然有另一種魔法與之相剋」。


換句話說,烏瑟爾這個軍事方面的專家以及吉安娜這個魔法方面的專家都提出了反對意見;但這些意見都被「暴怒」的王子無視了——他只給出了一個理由:「來不及了」。


很好。這裡是軍事法庭,現在是訊問時間。因為你做了屠城這個極端選擇,所以這些問題對你很重要;任何一個不能回答,你都將背負相應的責任。

Q:阿爾薩斯王子,你是基於什麼,做出「來不及了」的判斷的呢?


Q:不,不要猜想。你已經多次和天災部隊接觸了,請拿出瘟疫感染率、突變率等方面的分析數據。


Q:對付敵方如此犀利的進攻武器,任何稱職的指揮官都不可能在反覆被同樣的手段攻擊後,對這種武器的各種特性仍然一無所知。如果沒有至少精確到小時的 感染時間-潛伏期-發作時間-死亡時間-變異時間 相關記錄,你根本就不應該做出」來不及了「這種判斷。


Q:請問,你對屠城後仍然倖存的居民作何解釋?這和你對瘟疫特性的描述是否抵觸?是不是誇大了亡靈瘟疫的可怕程度?這種偏差是怎麼來的?誰應為此負責?


Q:自斯坦索姆後,再沒有任何一座城鎮因感染瘟疫而被毀滅。當然,倉促之下,你們肯定做不到現在這樣。但藉助烏瑟爾和吉安娜各自的經驗,顯然是可以爭得時間、減少傷亡的。那麼,你如何證明」已經沒有時間聽取/執行其它方案了「?又如何證明你對烏瑟爾/吉安娜意見的否決是合情合理的?你確認你有權這樣做嗎?


Q:你對烏瑟爾」叛國「的指控,有證據嗎?還是為了搶奪指揮權而故意栽贓?


Q:你搶奪烏瑟爾指揮權的依據是什麼?無論是資歷、軍銜、性格,你都沒有什麼優勢。如何證明你比烏瑟爾更適合應對斯坦索姆的局面?


Q:不。不要喊那些中二的口號。那是心智不健全的毛孩子玩意兒。身為指揮官,哪怕情況再緊急,所下的指令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採取的措施越是激烈,就一定有越是充分的證據支持。


那麼,你的依據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烏瑟爾和吉安娜不能同意你?


請正面回答問題。對任何問題的含糊其辭,都將推翻你屠城這個決定的正當性。

來人,把這個歇斯底里的瘋子拖出去!


——————————————————————

總結

阿爾薩斯只看到被感染的平民可能變成憎惡,卻沒看到未被感染的平民逃脫之後,可能變成一個能把骨龍從斯坦索姆風箏到暴風城的獵人……


更簡單點說,他只看到困難,卻看不到希望;因為被充塞心靈的這些「困難」所嚇阻,他寧可毀滅千萬人的希望


而這,就是墮落

正是這種恐慌絕望,使得阿爾薩斯表現的暴怒、不可理喻,最終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非常規手段上。


因為他已經完全不相信「常規」手段能夠遏制、打敗天災軍團;也不再信任任何人。


在他眼裡,已經只剩下殺戮,以及促進殺戮的力量——不管為了得到力量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他表面上殘暴的背後,實質上是恐慌與懦弱


正是這種恐慌與懦弱,驅使他做出了一件件愚蠢、殘暴之事。

而這些「黑歷史」如附骨之蛆,時時刻刻折磨著他,促使得他去尋求自己完全不能掌控的力量,以試圖洗白自己——所以,穆拉丁敢於放棄被詛咒的邪劍,而他不敢。

——就好像你玩dota/lol時,那個最豬的豬隊友,絕對是越死越「浪」、越浪越死,一發不可收拾一樣:其實他不是浪,而是之前的表現太丟人、太急於找回場子了。

——這並不僅是蠢貨的通病,其實也是人類的通病(嗯,我也這麼蠢過,幸好我會復盤,敢於並且懂得如何剖析自己;而蠢貨則一病不回頭……)。


這不是勇氣,這是懦弱。懦弱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而是去乞求一把邪劍。

——對穆拉丁來說,這樣一把邪劍,完全不值得為它冒那麼大的風險。因為我們有的是別的辦法。

——而對阿爾薩斯來說,卻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他完全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去找一條新路。哪怕明擺著挨宰,他也只能受了。

對穆拉丁來說,亡靈天災是很難對付,但我們完全能對付:勝敗乃兵家常事嘛。所以暫時的失敗和退卻很正常,這條路行不通就換一條,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對阿爾薩斯來說,亡靈天災是一種無解的力量,他能做的,就只是……掙扎而已。

——少掙一下,退後半步,就是永遠的黑暗。


屠城、謊言、背叛、邪劍,所有一切,都不過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絕望的懦弱靈魂的最後掙扎罷了。

——最終的事實證明,哪怕最終極的」巫妖王補完版「,也倒在了25個腳男面前:穆拉丁是對的。

而斯坦索姆問題,就是阿爾薩斯被困難和恐懼壓垮的第一步——他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受過任何挫折,這才會輕易被天災帶來的壓力壓垮。


這種性格缺陷,也正是耐奧祖會選擇他而不是別人的根本原因。


事實上,耐奧祖安排瑪爾甘尼斯等不停的在阿爾薩斯面前拉仇恨,就是為了引發他的心態失衡;阿爾薩斯果然不負耐奧祖的期望,恐懼、懦弱帶來的暴怒左右著他,使得他毀滅他人,最終也毀滅了自己,淪為耐奧祖的傀儡。

——屠斯坦索姆只是矛盾的第一次集中爆發而已;但其實這個伏筆早在他和天災軍團打第一戰之時,已然埋下。

——屠斯坦索姆的心理狀態,是更早之前瑪爾甘尼斯的心理戰戰果,和實際情況沒多大關係。

——只要他保持這個心理狀態,在斯坦索姆不出事,後面不定哪個地方一樣要出事。

——這就好像你玩Dota/LOL,出小兵前被對方拿垃圾話激怒、導致心態失衡,然後對線期總想單殺結果被拿了一血一樣:被拿一血是你心態失衡造成的,絕不是什麼「算錯了技能/血量」、「對面有打野幫忙」。只要你心態失衡,那麼「無限送」就是未來某個時刻必然要發生的定局,只是發生的具體時刻尚不確定而已。

正是在這種異常的心理狀態影響下,阿爾薩斯所見、所聞、所思、所行,才會和正常人迥異;以至於發展到為了屠城,和老師/戀人決裂。


——天下事有難易乎?為之,則難者亦易矣;不為,則易者亦難矣

因為阿爾薩斯急於拿瑪爾甘尼斯一血,所以控線就比激進難。

因為烏瑟和珍娜不想屠城,所以屠城就比救人難。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

因為想通過屠城儘快解決問題,所以,阿爾薩斯看到的,全都是強有力的、有利於下屠城這個決定的理由;同樣的,那些阿粉們為了給阿爾薩斯洗地,他們也會選擇性失明——不過,當他們敏捷精準的抓烏瑟爾/吉安娜來背鍋的時候,你們絕對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是些瞎子。


至於屠城之後,那些哭泣的、幫忙收拾屍體的平民,只有斯坦索姆的平民、亡魂,以及烏瑟、珍娜——還有,站在局外、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玩家——可以看得見。


——可見,識別」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說簡單倒也簡單;但一旦被什麼東西蒙蔽了心靈……呵呵。


唔。。。。看情況了,如果你是住在斯坦索姆附近的居民,你應該會覺得正當——媽蛋,不把那些人殺了,明天我家門外都是亡靈了。

如果你是在幾千公里外刷微博的人,那估計阿爾薩斯就禽獸了——媽蛋,哥最討厭這種做事沒有底線沒有原則的人。今天他屠殺了斯坦索姆,明天也會來屠殺我們……大概是這套連續技。
= ̄ω ̄=
你看,吉安娜不也是跑了以後發帖子狂黑阿爾薩斯,與之劃清界限的么?

壞事你做,好名聲我拿~
無論何時,不需要承擔責任的人的戰鬥力總是最強的。


如果從比較古典主義的善惡觀來看,正義還是邪惡主要和怎麼做有關,而和結果無關。
也就是說,就算沒有解藥,就算所有的人必然都會變成亡靈,就算所有人變成亡靈之後你自己必死無疑,就算這麼做世界會毀滅,也不行,你開始屠城雖然解決問題了,你也變成邪惡的了。
總結下來說,你要做個正義的死人,還是邪惡的活人。
當然,後來關於這種善惡觀是否是正確的,有各種批判。

其實說起來星戰前傳三部曲才是邪惡大計的典範啊,如果放著分裂分子不管,西斯最後會控制世界,而實行強權對付分裂分子,西斯最後還是會控制世界——最後好人的確都差不多死光了。


重點不在屠城,而在屠城給阿爾薩斯帶來的負罪感。

他的負罪感要求他必須不斷向前走下去,永遠不能回頭,而他越往前走,犯下的錯就越多,直到最後拿起霜之哀傷,害死了自己的朋友穆拉丁。那時他手持霜之哀傷,從身體到心靈上都已經落入巫妖王的陷阱。

如果說之前,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有一個目的,他可以把這一切的負罪感都歸咎到恐懼魔王的頭上,但當恐懼魔王被殺死以後,他的負罪感無處發泄,只能逃往更深更底層的黑暗,將自己交給巫妖王。

之後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了,阿爾薩斯王子成為了巫妖王的代言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自己父親,然後親手毀掉了洛丹倫。

所以說斯坦索姆重點不在屠城,而在那種選擇帶來的負罪感。特別是當老師烏瑟爾不支持,知己吉安娜轉身離開,作為在場唯一領袖的他,作出的選擇。

對於懦弱的他,實在是太重了。


2017年8月3日補充:

其實小說《阿爾薩斯:巫妖王的崛起》已經很明確地寫出了阿爾薩斯是如何一步一步踏錯的。斯坦索姆屠城與否都對洛丹倫的滅亡沒有太大影響,最好的結果也可能是洛丹倫變成吉爾尼斯那樣舉國成為戰區。阿爾薩斯選擇屠城只是加速了洛丹倫的淪陷而已。從這個角度而言,阿爾薩斯屠城完全沒有對錯可言。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阿爾薩斯的屠城之舉於當時會對洛丹倫軍心造成巨大影響。對於受到天災和瘟疫侵害的普通洛丹倫平民而言,白銀之手騎士團和王儲是他們的希望。然而阿爾薩斯在斯坦索姆城下就地解散騎士團,並且親自向平民舉起戰錘,不能不說這對於洛丹倫平民而言是巨大的打擊。戰爭中於生者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絕望。阿爾薩斯的行為基本上等於宣判了洛丹倫平民的命運:死於瘟疫和天災,或者死於洛丹倫軍隊的屠殺之下。斯坦索姆之後,如果按照這個套路繼續下去,天災自己都不用出兵,只需要通過詛咒教派將瘟疫散布,阿爾薩斯自己就會帶兵屠殺掉自己父王的子民。從這個角度來說,斯坦索姆屠城愚蠢至極,毫無正確性可言。

對比下烏瑞恩家族。萊恩在自己的王國遭到獸人重創的時候給予半獸人半德萊尼的迦羅娜信任;瓦里安眼睜睜看著萊恩被刺穿心臟,自己在暴風城燃燒的街道上逃亡,但是達納蘇斯會議接納狼人重返聯盟,破碎海灘陣前孤身掩護聯盟遠征軍撤退;安度因從小就因為不善劍術被瓦里安嫌棄,但是卻用自己的方式向他父親證明了自己並非懦弱。活在艾澤拉斯,連年征戰,誰家沒有失去過親人?誰人沒有點心理陰影?烏瑞恩家族的好男兒個個有擔當,為什麼同為王族的阿爾薩斯,遇到斯坦索姆就非屠不可?

不過是因為阿爾薩斯懦弱沒擔當而已。正當么?恐怕只有阿爾薩斯自己一個人覺得是正當的吧。

套用羅斯福第20次爐邊談話的著名句式:

「阿爾薩斯認為屠殺整個斯坦索姆的市民是正當行為?讓他再說一遍。

「讓他對他父親和整個洛丹倫的亡魂說,讓他對倒在憤怒之門的聯盟和部落的勇士們說,讓他對帕米拉·雷德帕斯說,讓他對瓦里安·烏瑞恩說。」

2015年10月15日原答案:

怒答。
阿爾薩斯做的不對。
根據《阿爾薩斯:巫妖王的崛起》來看,阿爾薩斯始終缺乏面對自己錯誤的勇氣。斯坦索姆之前最著名的幾個例子:
1. 騎無敵出去,想讓無敵跳過障礙,無敵服從了阿爾薩斯的命令,導致摔斷腿。由於暴風雪巨大,阿爾薩斯無法求救,只能拔出佩劍殺掉無敵。但他隱瞞了是自己給無敵下了錯誤的指令,而說這是一場意外。
2. 跟吉安娜好了,接過吻了,上過床了,好幾次了,聖誕節(冬幕節)舞會的時候說,「哦我還沒有準備好,哦我們都還太小你懂得我們還是做朋友吧?」你拿了妹子的一血好嗎?你主動的好嗎?然後你說你沒準備好?
3. 在布萊克摩爾前來彙報薩爾逃跑時,阿爾薩斯被指派參與搜捕薩爾的任務。阿爾薩斯對於參加戰鬥十分高興,「幾乎忍不住要歡呼起來。」他認為「殺戮那些綠皮也許能讓他忘記和吉安娜分手時,吉安娜臉上痛苦的表情。」
4. 安多哈爾與克爾蘇加德的部隊戰鬥過後,阿爾薩斯前去檢查穀倉,發現被污染的糧食早已送走。他歸罪於自己沒能早點趕到安多哈爾,儘管吉安娜勸他說「我們已經儘力了。(事實也確實如此,阿爾薩斯自打調查瘟疫以來盡心儘力,從沒耽誤時間)」他認為其他人會因為「他的過錯」而死,但小說立刻補上阿爾薩斯的心理:「不,他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以上主要都是阿爾薩斯的內心獨白,體現了阿爾薩斯缺乏負責任的勇氣。下面再補上一些別的例子:
1. 吉安娜對阿爾薩斯說「我從未見過你如此憎恨一件事物。」阿爾薩斯反駁「難道你要我愛他們嗎?」
2. 吉安娜對阿爾薩斯說「你既是戰士又是治療者,但我現在只看到你心中掃清敵人的渴望。」
這些體現了阿爾薩斯的固執,第一條更體現了偏執。

綜上,可得結論。當阿爾薩斯在斯坦索姆城外聞到被瘟疫污染的糧食的味道的時候,他和吉安娜都明白這意味著城中可能有人已經收到感染。這會再次提醒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人民。儘管吉安娜並不認為這是他的錯,但阿爾薩斯會這樣認為。根據以往經驗,被感染的人一定會變成殭屍,而殭屍只能被殺掉。然而阿爾薩斯的偏執則讓他認為,要麼這座城市沒有一個人被感染了,要麼這座城市所有人都被感染了。沒有「中間狀態」。因此他決定屠城。為此他解除了烏瑟爾的職務,與吉安娜決裂,因為他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同時他也認為只要清理了這座城市,就能把自己以前犯的錯誤徹底抹去。在這個時候,屠城不屠城已經不再是處理瘟疫的手段,而事關阿爾薩斯能否證明自己「正確」。

所以,為了阿爾薩斯一己私利(雖然後來證明,他連自己的私利都沒能滿足),他決定屠城。你還能稱這個為正當?

PS:WoWWiki上給出此時的阿爾薩斯屬於「混亂善良」陣營,借用上面的Moxos Yuri的回答

「如果可以用屠城來達到自己認為『正義』的目的,那麼也可以用屠城來達到自己認可的其他目的。」


守序和混亂是最基本的矛盾,比善良和邪惡的矛盾要大得多。

如果可以用屠城來達到自己認為「正義」的目的,那麼也可以用屠城來達到自己認可的其他目的。

事實也是如此。


首先,作為教宗里的騎士殺平民是對自己榮譽的一種玷污.這就相當於鐵律.或者說對自己信仰的虔誠.
然後,平民在沒有異化前,雖然有亡靈化傾向,但在還不是亡靈的條件下.是不能殺的.而是想辦法拯救.
何況可能有人沒有吃變異的穀物?

屠城雖然在事實上是有效率的做法,但已經開了殺平民的先例.手上沾了不該沾的血.說明對聖光的信仰已經不堅定.或者心裡從來沒有把騎士的教條(原則)當回事.沒底線的人是最可怕且不可被信任的.
此戰暴露了他的弱點,以致於後來被引誘成了巫妖王也是情理之中的.
-----------------------------------------------------------------------------------------------------------------------------------------

贊同@Moxos Yuri 同學的觀點,
阿爾薩斯前期應該是屬於混亂善良的陣營.

感謝 福音翔 同學指正,
後期的天災軍團應該屬於中立邪惡.

中立邪惡,也被稱為「犯罪者」陣營。這一陣營的人物表現出最典型的自私,能毫不遲疑地出賣自己暫時盟友。他們不會額外製造無謂的殺戮和破壞,但如果為了自己的任何目的,比如圖財謀色、為了方便、甚至為了娛樂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人。如果有利可圖他們也能遵守規章制度,但一旦阻礙了他的目的他也能毫不猶豫的破壞紀律。總體來說,中立邪惡的人物為了自己可以做出任何事,做得任何事情都是為了自己。

巫妖王的目的是絕對自私的,但不獲利。
底下士兵沒有特別的感情...甚至沒有太多的思想...

不過,百度詞條上寫的是,混亂邪惡
天災軍團_百度百科

附陣營表:

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混亂善良守序中立絕對中立混亂中立守序邪惡中立邪惡混亂邪惡善良的生物尊重生命,樂與幫助他人,有時候甚至願意犧牲自己去拯救他人。

守序的生物嚴守誓言,遵紀守法,重視傳統,服從權威。

混亂的生物不喜歡被約束,崇尚個體自由,對誓言不太看重。


混亂善良也被稱作是「反抗者」陣營、「無憂者」陣營或「犬儒者」陣營。混亂善良的人物支持任何使世界變得更好的變化,蔑視一切有礙社會進步的官僚機構。他們不僅將自己得自由看得極為重要,而且也重視他人的自由。他相信善良與正義,卻不服從律法與規矩,他們痛恨脅迫、唆使他人的行為。他們總想做好事,但其理論和行為卻常常不為世人所接受。赤銅龍、獨角獸、大多數的精靈和部分妖精都是混亂善良陣營的生物。

混亂善良人物常會因為感到受人指使而在團隊內製造矛盾,比起有計劃的行動他們更喜歡即興發揮。混亂善良陣營的人物不介意用惡毒的手段制裁他們認為是邪惡的人,即便並不喜歡這樣做,但他們本身卻並不帶有惡意。法師伊爾明斯特也是典型的混亂善良角色。

混亂善良的長處是,可以結合善良與自由。

但作為聖騎士應該是要屬於守序善良.

守序善良也被稱為「十字軍」陣營或「聖徒」陣營。典型的守序善良人物的作為總是出於慈愛,並懷有榮譽感和責任感。守序善良的國家會有運作良好的政府機構為人民服務。正直的騎士、聖武士和大部分的矮人都屬於守序善良陣營,守序善良的生物則包括金龍和翼獅。守序善良的人物會受到眾人的期待,他們嚴守紀律,毫不猶豫地挺身與邪惡對抗。他們只說實話、信守承諾、幫助需要援助的人,而且面對不義之事必出言反對,並且守序善良的人物不願見到未受懲罰的罪行。

守序善良的人物,特別是聖武士,時常自己陷於善良與法律相衝突的兩難處境。比如履行誓言可能會傷及無辜時,或在宗教法規和地方法律相矛盾時。

守序善良的長處是可以結合榮譽感與同情心。

在資料集《Complete Scoundrel》中,蝙蝠俠、迪克·崔西和印第安那·瓊斯都被列為守序善良陣營。


手段的正義和目的的正義一樣重要


我很喜歡阿爾薩斯,我非常贊同阿爾薩斯本性懦弱這一說法。我喜歡他甚至就是因為他的懦弱就像我們自己一樣,脆弱,驕傲,不堪重負。他的懦弱最一開始就體現在了他的男女關係上。他和吉安娜在互相有情的情況下,由他提出的分手。這是一件非常懦弱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他和吉安娜的愛情是完全順風順水,毫無阻礙的。如果他認為這樣一個愛情真的會影響到事業,對國家的責任或者其他,說明他本身內心非常不夠強大。他的壓力讓他找了一個自我懲戒的方式來宣洩,就是迴避愛情。現實生活裡面,也有非常多的這種例子,你可能會把你自己對社會地位,對經濟狀況的壓力發泄在對感情的迴避上。這就有了一大波青春片情懷和"談戀愛找自己喜歡的,娶老婆娶個賢惠的"這種非常懦弱的思想。我喜歡阿爾薩斯,但不代表我想成為阿爾薩斯,我同情他,但我不會做他的選擇。


是我的話,不屠。

我的身份是一個統治者。不是神,也不是消防員。
屠城會威脅我的統治。統治需要正當性(righteousness)——永遠不(明面上)主動傷害我的人民。
如果屠城會給我帶來部下的背叛、人民的憤怒,父王受辱,使我不為人子,不為人君,所謂的「我是在對你們負責任」又能是基於什麼立場呢?
我是王子,國家只有我一個儲君,和王國覆滅比起來,多死點人少死點人算的了什麼?
如果我有足夠的自知之明,或許能預見到,自己負一個和身份不符的責任而崩潰的結果,不比瘟疫擴散來的好。(事後走入邪道的阿爾薩斯主動擴散了瘟疫)

我會派吉安娜去各地傳播消息,去達拉然找法師軍團先傳送過來(就像後來的塞拉摩攻守戰一樣),用僅有的兵力封鎖斯坦索姆,甚至布置戰略縱深,採取一切行動減緩瘟疫擴散,哪怕我知道感染不可避免而自己只是在做面子工程。國家將淪陷數年,甚至波及全艾澤拉斯,但,這是因為天災,不是因為我。
我會勇敢地和人民一起戰鬥,面對這苦難,直至我勝利,或我死亡。
我將被永遠地銘記為艾澤拉斯的英雄,最勇敢最堅韌,永遠與聖光同在,洛丹倫的阿爾薩斯王子/國王。


這其實是個基督教文化背景下的故事,脫離這個背景就很難理解。阿爾薩斯是個出身貴族卻代表新思潮的反叛者,這種自我矛盾的人物原型在現實的歷史上出現過很多,大多以悲劇收場,藝術作品取材於現實。
你們覺得聖光救不了斯坦索姆是因為你們都不信仰聖光,當然現實中我也不信,但你們考慮過遊戲設定嗎?在魔獸世界裡聖光是好使的啊,後面你還能上天參見活的納魯啊!更別說阿爾薩斯是一個高階聖騎士,他必須信仰聖光。
阿爾薩斯屠城隱喻的是索多瑪城的毀滅,所以,重要的根本不是屠城對或錯,而是他做了只有上帝能做的事——基督教可不講眾生平等的,很多事是神做得,你做不得。烏瑟爾所信仰的聖光是什麼,就是上帝的力量,阿爾薩斯拒絕依靠上帝的力量來拯救人民,而是自己去打破這一切。這才是他的罪,這是宗教社會不可能寬恕的罪,所以此人必將墮落。這就好像亞當和夏娃只是吃了個蘋果就有罪了,罪不在吃果,而在違抗神令。如果脫離文化背景肯定覺得無法理解,這聽上去簡直太傻逼了,但現實社會有幾十億人都信著這本小書呢。
而吉安娜與烏瑟爾雖然都持反對但立場並不相同,她和阿爾薩斯其實是一對革命戰友、紅色戀人。她也是一個貴族家庭的反叛者,還是個法師——注意,這個人物設定就很有深意,她不是聖騎不是牧師甚至不是戰士而是個法師——這就註定了她不能像安度因和阿爾薩斯那樣繼承大統,所以她的成長軌跡和一般貴族少年也不相同,很早的時候就離開家鄉去做魔法學徒。法師在傳統人類社會也是邊緣化的,就好像基督教社會的科學家,他們不信仰聖光,而是相信魔法的力量,也就是人的主觀能動性。在這一點上,吉安娜和阿爾薩斯的思想是一致的,所以他們一開始也曾共同致力於研究科學解毒法。但致命的一點是,她是個小動保T_T——啊不,是個婦人之仁的托派,知識分子的局限性使得她無法投身於鮮血熔爐的大革命,所以當阿爾薩斯千鈞一髮選擇屠城時她受到了震撼,對阿爾薩斯的非理性感到失望,同時也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質疑。這種事例在歷史上也有很多,但他倆只是情侶,分手就好,也就不需要黨同伐異、趕盡殺絕了。
所以你看,這裡面有任何一個是傻逼嗎?哪一位不是有血有肉,有信仰有頭腦?哪有什麼誰對誰錯?都是不同立場不同思維方式下的不同抉擇。關係親密的三個人,在突如其來的災難中不由自主地捲入命運的漩渦又被衝散去不同的方向,再也不能團聚……
龍與地下城規則中共有九種不同的價值觀,小學生看電影才會只問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再看題主那些拍腦子的問題,什麼烏瑟爾吉安娜都幼稚,什麼救你妹啊,自己想不通最後就得出個結論說編劇太牽強,那麼宏大的史詩作品您一評論就是編劇不行,我只能呵呵。
你想像一下,如果阿爾薩斯是毛澤東,烏瑟爾就是王明,吉安娜就是陳獨秀。基督教文化背景不了解還情有所原,連我黨歷史也就是我國重要的近現代史都不能領會精神,還嚷嚷著馬哲沒用,玩玩遊戲也就夠了,不用費神去琢磨劇情啦,拜託。


補充:但如果這事兒發生在部落……就沒那麼麻煩了


我也來湊個熱鬧。
玩wow的朋友們都知道,icc副本中巫妖王會掉落一個叫無敵,或者說是不敗的坐騎,這個名字也是仿照烏瑟爾的堅定,泰瑞納斯的無畏,這種洛丹倫不成文的,用某種品質命名的方法。
這就是一個暗喻,阿爾薩斯一開始所追求的東西中就忽視了對道德品質的重視,他所追求的是完美,是敵人的順從,是勝利。
這匹灰色的馬駒成為了阿爾薩斯幼年教育中最重要的道具,它讓阿爾薩斯第一次直面死亡,而這起事件實際上也是斯坦索姆事件的另一種演繹。
阿爾薩斯不顧勸阻,在大雪天出來騎馬,此時的無敵其實還沒有成長到可以騎的年齡,結果導致無敵的兩條前腿骨折,困在雪地里,此時的阿爾薩斯做出了一個舉動,為了避免無敵"受苦",他用劍刺穿了無敵的心臟。
而在阿爾薩斯成為死亡騎士後,他又再次復活了無敵,這一段有這樣的描寫:"為此他一直滿懷負疚。但現在他意識到——那正是他命中注定的。如果他沒有殺死自己的坐騎,現在就不會再次得到它。因為如果它還活著,就會懼怕他。而現在它成了兩眼噴火的死靈,是阿爾薩斯用巫妖王賦予的亡靈巫術把它的骨骼連結在一起。現在駿馬和騎手終於重聚,正如他們所願。七年前的他並沒有錯,那時沒錯,現在也沒有錯。」
這就是阿爾薩斯,實際上在他的價值觀里,聖光與亡靈巫術沒有實際的區別,他所求的只有自己眼中的不敗,一切都是"我的王國","我的子民",斯坦索姆染上了瘟疫,就不是他心中的不敗,當有一種看起來比聖光更強的力量出現,他就放棄聖光,這就是他與伊利丹最大的不同。
回頭再看斯坦索姆事件,這其實無關於正義與否,只是阿爾薩斯扭曲性格的又一次爆發罷了。


有人注意過斯坦索姆屠城後,吉安娜和烏瑟爾在城中心對話的時候,旁邊幫忙撿屍體的平民么


我們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在王子心中,至少當時,尚未墮落。他屠了城,然後才誓死而行諾森德,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在王子心中,他是迫不得已的,這一切都是梅爾甘尼斯的罪惡。也就是說,王子明白他要屠城的同時,承認自己沒有辦法。

烏瑟爾在當時也沒有辦法,只是單純的希望。

在《血與榮耀》中,我們可以一瞥烏瑟爾的性格,那就是保守。他根本沒有分析伊崔格的問題,或者說分析過了,但介於環境,還是做出了有違聖光的決定。

所以說,烏瑟爾的希望極有可能是保守下的選擇。一方面他不能接受,一方面他不是僅僅代表他自己。

而梅爾甘尼斯的一切都是巫妖王設計好的,阿爾薩斯能中計,也是因為不得不做,實際上他在劇情中已經對穆拉丁表示過,中計還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民。這樣的王子,若有任何有一點希望的辦法,怎麼會屠殺自己的人民,再去為自己的人民報仇呢?

同時,在阿爾薩斯屠城之後,士兵們有選擇權,但有相當的士兵選擇了王子,我想戰場上的親身經歷讓他們相信是無解的,不然王子就只有眾叛親離。

而當阿爾薩斯所謂凱旋的時候,洛丹倫的人民和老國王都沒有譴責這個問題,相反,老國王很高興,所以說從治國的角度來講,阿爾薩斯的決定沒有太大問題,洛丹倫王國都可以接受這個結果。

所以我們可以認為這如果非是一個錯誤,只能說是選擇錯誤,它是一個歷史問題,在當時,沒有任何辦法。

即使是烏瑟爾本人,最後也失敗了,所謂的希望,也還是掛了嘛。還要靠他所反對的弗丁在諸多年後來解救整個艾澤拉斯。如果阿爾薩斯沒有叛變,在沒有霜之哀傷的情況下他的能力應該不會強於他的老師。

全艾澤拉斯戰備之後,北伐軍領袖之中的小薩魯法爾,被巫妖王一刀砍死。烏瑟爾呢,一直到玩家和吉安娜前往ICC底層的時候,還在苦苦哀嚎,聖光和希望也沒救的了他。紅龍,青銅龍和綠龍,灰溜溜的呆在龍骨荒野等死。

總體來看,不死族是強大的,不可一世的,只有玩家的主角光環可以一戰,這還要靠老國王的靈魂幫助,不然也跪了。

而在斯坦索姆時期,玩家後來所積累的一切戰略資源,阿爾薩斯完全沒有。甚至根本還沒有部落的協同進攻,除了洛丹倫,其他的王國連像樣的軍隊都沒有,我們憑什麼說正義最終勝利呢?

另一方面,如果沒有霜之哀傷一事,結局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也不會那麼悲劇。

在後人的角度,我們當然有自己的評價,就像我們批評明朝的黨爭,漢文帝要不要殺自己的恩師一樣,我們都有自己的評價。然而張居正沒有改變明朝,曹綽也還是死了。但張居正和漢文帝都不聰明嗎?卡德加封閉黑暗之門,遠征軍據說全軍覆沒,我們也沒譴責嘛。遠征軍當時可是有充分戰備的。


說不如做,即便我們這麼聰明,面對當下中國社會的問題,也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靠希望?

我們不如尊重領袖們的選擇,多想一想其中的必然性和合理性。

就像伊利丹偷出井水,難道當時就是錯誤的,瑪法里奧從翡翠夢境歸來暗夜法師就合法了?7.0開始,玩家的惡魔獵手就不讓泰蘭德和他丈夫噁心了?

歲月啊,你帶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推薦閱讀:

在6.0才開始進入魔獸世界我會錯過什麼?
如何評價魔獸世界軍團再臨的大秘境和巔峰等級?
沒玩過魔獸世界,一點都沒玩過,完全不了解魔獸這個遊戲,能看懂魔獸世界這部電影嗎?
魔獸世界中,各個種族女性的地位分別是怎樣的?
魔獸爭霸遊戲圈有哪些黑歷史?

TAG:遊戲 | 魔獸世界 | 魔獸爭霸3Warcraft3 | 劇情探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