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之前的阿富汗是怎樣的?
在網上偶然看到一張圖片,是戰爭之前的阿富汗,圖片上的女生穿的短裙,照片不在了,以前看過《追風箏的人》,很想了解戰爭之前那個國家的生活百態
啊哈哈哈我找到那個圖啦
如果有人目睹過她曾經的樣子,一定會為如今的她扼腕 。一位1967年前往阿富汗首都工作兩年的美國老師,用他的相機記錄了戰爭前的阿富汗。
1967年,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的威廉·波德里奇博士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委託,前往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的高等師範學院,接受一個為期兩年的教職。他的家人,妻子瑪格麗特、兩個女兒佩格和簡也與他同行。
在喀布爾生活的兩年中,作為攝影愛好者的波德里奇博士用一台小相機記錄了自己和家人在異國的經歷,他鏡頭中的阿富汗寧靜安詳如同一首田園牧歌。我喜歡他的親切愉快的視角,他拍攝阿富汗人彷彿在拍攝自己的鄰人與兄弟,他們的眼中絲毫看不到警惕、恐懼和焦慮。
上世紀六十年代是阿富汗的黃金時期,國王默罕默德·查希·沙阿推進改革,發展經濟,嶄新的現代建築在土坯的老房子旁拔地而起,婦女可以選擇戴面紗或者不戴,年輕女孩可以接受高等教育……一切似乎都在走向好的方向,然而進展在七十年代戛然而止,血腥的政變、入侵和內戰開始了,戰爭一直持續至今,將阿富汗摧殘為一潭偏執的死水。
你所看到的這些照片中的人們,他們的平均壽命是31歲,也就意味著,他們中的大多數,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
波德里奇博士的女兒佩格如今已經快七十歲了,她回憶道:「注視父親的照片總讓我想起記憶中的阿富汗,看到和聽說它遭受的深重苦難讓人心碎。戰爭已經持續了40年,那些驕傲、暴烈、有趣、可愛的人們,都已經消逝在戰火之中。」
「那兒是一片貧瘠的土地,沒有希望,也沒有哀傷;沒有夢想,也沒有幻滅。那兒無所謂未來。那兒的過去只留下這個教訓:愛是使人遍體鱗傷的錯誤,而它的幫凶希望,則是令人悔恨莫及的幻想。」——《燦爛千陽》
▲兩張照片拍攝的是同一個地方,喀布爾的帕格曼園,這兒在2001年美國入侵阿富汗之前就已經被常年的戰爭摧毀了。左圖拍攝於1967年,兩個女孩是波德里奇家的女兒,右圖拍攝於2007年。
▲佩格在喀布爾街頭。當時阿富汗婦女不僅可以進入大學就讀,還能穿超短裙。遊客、嬉皮士、印度人、巴基斯坦人、探險家,都在這座城市裡遊盪,城市裡四處是花園,被雪山環繞, 當時有人稱喀布爾是「中亞的巴黎」。
▲佩格和簡在帕格曼園。「我享受那段經歷,人們友好而熱心腸,我基本上從來沒遇到過什麼麻煩,儘管我當時是一個魯莽的青春期少女。那是一個溫柔的時代。」佩格回憶說。
▲喀布爾峽谷里的高速公路,連接喀布爾和賈拉拉巴德的交通要道。
▲「1968年春天,全家人坐長途汽車從阿富汗到巴基斯坦去,道路非常崎嶇。離開喀布爾之前,父親付錢給一個年輕人,讓他用一個冒著煙的法器祝福公交車抵禦邪惡之眼,應該有用吧。旅途很安全。」佩格回憶說。
▲全家人一起坐車去巴基斯坦,戴著太陽鏡的金髮女孩是佩格。
▲一位阿富汗老師。波德里奇博士任教的高等師範學院是一個兩年制的培訓機構,從這兒畢業以後就可以當老師了。學校位於喀布爾西邊。
▲阿富汗女孩放學回家,「阿富汗女孩,還有男孩,都可以一直讀到高中,他們有專門的校服,女孩不允許戴面紗。」
▲步行回家的阿富汗年輕人。
▲依山而建的居民區。「在喀布爾時,我們家住在斜里瑙的一個房子里,沿著路上去就是斜里瑙公園,父母40年代住在丹佛,媽媽說阿富汗讓她想起丹佛,海拔一英里,陽光燦爛,遠處是美麗的群山。乾旱少雨的景觀,令人窒息的美麗。」
▲年輕的阿富汗人一起喝茶唱歌。
▲炸一種叫Jilbee的甜食。
▲喀布爾大街上的一對姐妹自願在鏡頭前擺pose。
▲泥巴牆教室里的化學課。
▲國際學校的停車場,波德里奇家的兩個女兒在那兒讀書,學校如今已經沒有了,它存在了20年,當時有250名學生。
▲人們聚在一起參加新年的慶祝活動。
▲高等師範學院的教室,攝影者波德里奇博士正在給學生們上課。
▲操場上隨著音樂跳舞的小學生。
▲阿富汗國際酒店,該酒店從1992年開始不斷遭受攻擊,最近的一次是2011年的一次自殺式炸彈襲擊,但依然在維持運營,2001年美國入侵阿富汗時它為西方記者提供住宿。
▲二女兒Jan在 小鎮Istalif購物,她穿著很短的無袖裙,但在當時也沒什麼大不了。
▲正在給蛋糕裱畫的阿富汗男孩,他家裡是開西點鋪子的。
▲街邊烤羊肉串的男孩,「好吃極了,他烤肉的樣子好像在用手指跳舞。」
▲在喀布爾河裡游泳的人們。
▲Istalif村的村民坐在樹下休息聊天,這兒是距離喀布爾西北部18英里的一個古老的制陶小鎮,很受旅行者歡迎。在上世紀90年代末幾乎被完全破壞殆盡。
▲攝影師波德里奇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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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看了戰爭之前的阿富汗照片,都會感慨有多麼世俗,比現在多麼進步,事實上大家仔細看的話,畫面角落裡還是有很多女性穿波卡罩袍,很多男性還是留著大鬍子穿著長袍。其實當時所謂的世俗化和伊朗差不多,還是局限在社會高層。廣大的城市下層民眾和農村人口,生活方式和現在沒有太大的差別。當前的阿富汗也不是人間地獄,畢竟戰爭已經結束,社會雖然還是極度不安定,但大部分人還是在正常生活,在旅行的大部分時候,還是能感到讓人鬆弛的生活氣息的。我在14年去往阿富汗,涉及了喀布爾、赫拉特、坎大哈、馬扎里沙里夫、古爾、巴米揚、巴達赫尚、加茲尼等許多城市和省份,很多照片看起來還是靜謐祥和的。其實我不太希望去過阿富汗的人一味渲染它的混亂與落後,顯得自己的經歷非常厲害。阿富汗的當地人,其實都希望我們看到它好的一面,畢竟一切終將會好起來的。
有什麼想看的比較正面的內容,就在下面回復一下,關於阿富汗的照片我是比較全的。當然我基本沒太拍現代街區和摩登生活。。。
所以隨便放幾張圖吧
巴米揚
馬扎里沙里夫
坎大哈
赫拉特
巴達赫尚
喀布爾
最後上一張本人的照片,在阿富汗唯二的世界遺產之一賈姆宣禮塔(另一個是巴米揚)
鑒於說我丑的人太多,刪掉了
回答里有人提到喀布爾的桑葚,不能不說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桑葚之一,真是一大特色,而且價格就跟不要錢差不多。
其實是不同階層的不同經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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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箏的人》里描述的是阿富汗王國時期占人口 1 %的上流社會和攀附他們的中產階級在戰前的生活景象。
胡賽尼不會告訴你們佔總人口 80 %的阿富汗窮人的生活狀態是什麼,因為他並沒有見過,即使有些印象也只是些道聽途說。
你們以為阿富汗人在戰前都是這樣生活的,有體面的房子和汽車,還穿著剪裁良好的西服。
可是這才是那個時代阿富汗人的日常生活。
《追風箏的人》描述的是下圖中坐在吉普車裡的人的生活。而一般阿富汗人是圍觀的群眾們,而他們悲慘的生活總是被人選擇性無視了,因為他們並沒有可以讓他們逃出阿富汗,並在西洋人面前聲淚俱下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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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票答主說的讓我有點難過。一個發展中國家,戰爭之前雖然有著社會分配不公,高層貪污腐敗,貧富差距巨大等等諸多問題。。。。。。。但至少還有一部分人在接受教育,在不斷為了更好的明天努力。在那個沒有戰爭的年代,生命至少還被尊重,社會至少還有未來,人民至少還有希望。
而如今,幾方勢力都是如此窮凶極惡。打碎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未來,殺死了人民的希望,人類如同牲畜般被屠戮。
你卻說,差不多?沒有戰爭,任何地方都可以美的讓你顫抖。
你覺得摩洛哥的藍色小鎮的美貌讓你睡夢中也亢奮,但阿富汗斯坦的清真寺完爆藍色小鎮幾條街。
馬扎里沙里夫,阿富汗斯坦第四大城市。14世紀,自從蘇丹·阿馬德清真寺(藍色清真寺)被建立後,這裡就成了伊斯蘭世界的聖地。清真寺融合了波斯和中亞的建築風格,整座清真寺牆壁皆採用藍色馬賽克瓷磚拼貼,絢麗異常。
藍、白、綠、黃相間的馬賽克貼花,平整乾淨如鏡的大理石庭院,如果是和平年代,這裡定是真主信徒心中的人間樂園。即便是擁有「詩歌與夜鶯之城」美譽的設拉子,也不見得比這裡更美麗吧。
戰爭之前,她們的心情或許和她們的披肩,她們的身影一樣飄逸。
赫拉特城禮拜五清真寺內的貼花穹頂,伊斯蘭美術中一貫的繁縟浮華風。
阿富汗山地常見的泥屋,雖然物質比較匱乏,但在戰爭之前,生活也算安閑。
阿富汗是亞洲歷史上多個偉大的帝國的發源地,從伽色尼蘇丹國到古爾蘇丹國,再到印度莫卧兒帝國。首都喀布爾還有莫卧兒帝國開國君主巴布爾建造的花園和他的墓碑。
然而現在站在高處眺望喀布爾,你很難認為這是一座首都,如果戰爭少一點,喀布爾興許也會像德黑蘭那樣。
伊斯蘭極端主義下的阿富汗,不會有題主說的穿裙子的少女了。「全副武裝」的阿富汗女人,她們給你的感覺和印象絕不是神秘,而是滿心的凜然。
金黃色的麥田上,雖然風景依舊好,但巴米揚空蕩蕩的石窟還是沒有能夠掩飾戰爭的創傷。
嗯,我來從另外一個角度回答一下。這是我在阿富汗旅行的時候,在喀布爾中央郵局買的郵票。均印於1960和1970年代,就是阿富汗當時成為歐美背包客前往亞洲的hippie trail的重要一站的時期。這個時期的郵票上面都是民主,憲法,總統,獨立和選舉。而且除了官方的普什圖語,下面都標著法語。
另外一點,喀布爾郵局中央營業廳的上了年紀的老奶奶和老爺爺英文和法文講的都非常好。
覺得逼格滿滿又讓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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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5.31更新
下圖是我在喀布爾郊外Darulaman宮前面照的照片,建於1920年代,曾經這是一座新古典主義風格的豪華建築,1970年代到1990年代間的火災,軍閥混戰和蘇聯入侵讓它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同樣讓人唏噓的還有巴米揚大佛,被炸毀,現在只是個爛土坑加上一堆腳手架;還有南部坎大哈曾經是被譽為「世界上最甜的葡萄」的產地,那裡現在已經不種葡萄了。
沒什麼跟阿富汗有關的事
1. 在紐約讀書的時候路過一個阿富汗餐館,好奇進去,老闆很謙卑客氣,英文不錯口音也大,過去是常駐聯合國副大使。
2. 去漢諾威出差,出租一水的大奔,司機聽不太懂我的英語,就很慢的跟他聊,他是喀布爾大學的教授,問他教啥的,他說擠啊哥列廢。
關於阿富汗,只有一句話想問:
「世俗地安居樂業不好嗎?」在中東,一旦維持世俗化的力量比如軍隊和強人或者王室倒台衰弱,社會就會迅速的轉向教法化社會。阿富汗如此,伊拉克,土耳其今天也是如此,世俗化的土壤一直沒有深入到底層。不管以前的阿富汗如何,都只是浮沙而已,所以說指望上層溫和的推動社會改革就能改變一個社會,太難了。
辛亥革命到解放前的中國,那時候的中國有兩個世界,上層社會除了黃皮膚黑頭髮其他和西方世界沒什麼區別,西裝革履,英語流利,思想開放;而占人口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下層社會,除了沒有辮子,和辛亥革命前也沒什麼區別,衣衫襤褸,食不果腹,鄉村農民受土匪惡霸反動地主的壓迫,城市貧民被黑幫流氓軍閥洋人踩在腳下。一百年前,有個愛讀反動小說的中國農村反骨仔也發現了同樣的問題:那些中國古代小說里有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為什麼就沒幾個真·泥腿子呢,明明他們才是人口的絕大多數?他想了很久,終於明白:
一個國家,就像一個金字塔,金字塔穩定性取決於底部,而絕大多數人關注的是頂尖。
於是,那個提出農村包圍城市這條路的人成功了。
這個問題下好多人都在說戰前的現代西化生活與底層無關。問題是當時起碼還有一部分人西化了,上層的風氣會潛移默化對下層有影響,隨著經濟進步總有越來越多的人收益。現在連上層都主動用宗教蒙住了全社會的雙眼,下層只會越來越愚昧。難道不是倒退,不值得悲哀嗎?總不能因為底層一直就是那麼貧困愚昧,就把那一部分開眼看世界的人眼睛也戳瞎了!開眼看世界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見識多了,總會有人眼中閃動出光輝。
我在巴基斯坦留學,路上到處可憐的阿富汗難民。
拖家帶口逃出國門,只為了生存。每天守在學校門口,髒兮兮,破破爛爛的衣服,一身無所畏懼的模樣,成群結隊,有時候不給她們零錢,還有用手打你。因此我手提包里總裝有零碎的硬幣,日行一善,我打趣自己。
每次經過他們居住的地段時,總是不忍心去觀望,去聯想。中國雖然還不能屬於強國,達到人人家庭皆小康,但至少不會吃不起,住不起,讀不起…
然而這邊的難民們,真的是過著狗不如的生活,每天睡在牛棚邊,那麼惡氣熏天的地方卻是他們的家,小孩子,三四歲就每天要自己去覓食。有次上學去得早,見到一個兩歲的小姑娘,光著身子,自己在那扎堆衣服堆里翻自己的小衣服,然後很艱難的套進身上。我在感慨人性的潛能,可能在中國尚且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他們卻已經面臨著生存的考驗。將心比心啊,這是誰的錯?
政府嗎?他們的父母嗎?還是就是他們是投錯了國度的胎,從一開始就是受苦受難。原罪,在基督教里比較受重視,我真心為他們感到可憐又無奈。
戰爭前的阿富汗,雖然國家不發達,但至少能夠吃得起飯,不需要顛沛流離,然後如今呢?
誰更需要反思
類比時期:黃金十年
推薦《安拉,別為我哭泣》
不是宗教書籍
去看看胡塞尼的《群山回唱》吧
好的我坦白我只是為了再寫一個答案湊齊他的三本書
以及真心喜歡聽胡塞尼講故事
我剛剛帶著一家老小從昆都士,趕回國,前段時間要不是和本地人一起奮起反抗,恐怕現在已經成為他們的槍下亡魂了。我在昆都士開了一間早餐店,賣點包子油條之類的,因為這片地方還算是比較安全,且人民物資方面相對充裕,所以在這裡生意還是蠻好。上個月就有華裔老鄉告訴我小道消息有恐怖分子這個月要來城裡騷擾,他們要回國了,勸我也離開,但是我每天能賺幾百刀,家裡急需錢,也就沒走,畢竟富貴險中求嘛,要是能學學賣面那個老鄉搞個中立餐廳就更好了,哪知道塔利班一來就見人就開槍,最後我們合理反擊,我憑藉著臭雞蛋砸得准得一身本事,幫旁邊的商販打掩護,才把恐怖分子趕走,回國還是先好好安陽一頓時間吧,唉,比較驚險的人生經歷。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http://chenmodemaque.blog.163.com/blog/static/163892129201112310222922/
這裡有一個鏈接,60年代的阿富汗。
比比同時期的中國如何,不過似乎很難比,60年代的中國是禁區,外國記者是沒有辦法留下照片的,有的只是中國官方發布的孩子們站在谷穗上的宣傳照。
總結下一些答主的答案:推翻了一個壞的,迎來了一個更壞的,統治者基本沒換過,人民卻更水深火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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