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里秋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意思,怎麼會想到問秋紋啊?

一個很邊緣的人物,不過要寫也是能稍微寫寫的。秋紋這個人,不跑龍套,台詞比較多的出場也就是兩處。一處是和碧痕一起排擠小紅:

剛說到
這句話,只見秋紋碧痕嘻嘻哈哈的笑著進來,兩個人共提著一桶水,一手撩衣裳,
趔趔趄趄潑潑撒撒的。那丫頭便忙迎出去接。
  秋紋碧痕,一個抱怨「你濕了我的衣裳」,一個又說「你踹了我的鞋」。忽見
走出一個人來接水,二人看時,不是別人,原來是小紅。二人便都詫異,將水放下,
忙進來看時,並沒別人,只有寶玉,便心中俱不自在。只得且預備下洗澡之物。待
寶玉脫了衣裳,二人便帶上門出來,走到那邊房內,找著小紅,問他:「方才在屋
里做什麼?」小紅道:「我何曾在屋裡呢?因為我的絹子找不著,往後頭找去,不
想二爺要茶喝,叫姐姐們,一個兒也沒有,我趕著進去倒了碗茶,姐姐們就來了。」
秋紋兜臉啐了一口道:「沒臉面的下流東西!正經叫你催水去,你說有事,倒叫我
們去,你可搶這個巧宗兒!一里一里的,這不上來了嗎?難道我們倒跟不上你么?你
也拿鏡子照照,配遞茶遞水不配?」碧痕道:「明兒我說給他們,凡要茶要水拿東
西的事,咱們都別動,只叫他去就完了。」秋紋道:「這麼說,還不如我們散了,
單讓他在這屋裡呢。」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正鬧著,只見有個老嬤嬤進來傳鳳姐的話
說:「明日有人帶花兒匠來種樹,叫你們嚴緊些,衣裳裙子別混曬混晾的。那土山
上都攔著圍幕,可別混跑。」秋紋便問:「明日不知是誰帶進匠人來監工?」那老
婆子道:「什麼後廊上的芸哥兒。」秋紋碧痕俱不知道,只管混問別的話,那小紅
心內明白,知是昨日外書房所見的那人了。

另一處呢,則是領了王夫人的賞賜:

秋紋笑道:「提起這瓶來,我又想起笑話兒來了。我們寶二爺說聲孝心一動,也孝
敬到二十分:那日見園裡桂花,折了兩枝,原是自己要插瓶的,忽然想起來,說:
『這是自己園裡才開的新鮮花兒,不敢自己先玩。』巴巴兒的把那對瓶拿下來,親
自灌水插好了,叫個人拿著,親自送一瓶進老太太,又進一瓶給太太。誰知他孝心
一動,連跟的人都得了福了。可巧那日是我拿去的,老太太見了喜的無可不可,見
人就說:『到底是寶玉孝順我,連一枝花兒也想的到。別人還只抱怨我疼他!』你
們知道老太太素日不大和我說話,有些不入他老人家的眼;那日竟叫人拿幾百錢給
我,說我『可憐見兒的,生的單弱』。這可是再想不到的福氣。幾百錢是小事,難
得這個臉面。及至到了太太那裡,太太正和二奶奶趙姨奶奶好些人翻箱子,找太太
當日年輕的顏色衣裳,不知要給那一個;一見了,連衣裳也不找了,且看花兒。又
有二奶奶在傍邊湊趣兒,誇寶二爺又是怎麼孝順,又是怎麼知好歹,有的沒的說了
兩車話。當著眾人,太太臉上又增了光,堵了眾人的嘴,太太越發喜歡了,現成的
衣裳,就賞了我兩件。衣裳也是小事,年年橫豎也得,卻不像這個彩頭。」
  晴雯笑道:「呸!好沒見世面的小蹄子!那是把好的給了人,挑剩下的才給你,
你還充有臉呢!」秋紋道:「憑他給誰剩的,到底是太太的恩典。」晴雯道:「要
是我,我就不要。若是給別人剩的給我也罷了,一樣這屋裡的人,難道誰又比誰高
貴些?把好的給他,剩的才給我,我寧可不要,衝撞了太太,我也不受這口氣!」
秋紋忙問道:「給這屋裡誰的?我因為前日病了幾天,家去了,不知是給誰的,好
姐姐,你告訴我知道。」晴雯道:「我告訴了你,難道你這會子退還太太去不成?」
秋紋笑道:「胡說!我白聽了喜歡喜歡,那怕給這屋裡的狗剩下的,我只領太太的
恩典,也不管別的事。」眾人聽了都笑道:「罵的巧,可不是給了那西洋花點子哈
巴兒了!」襲人笑道:「你們這起爛了嘴的!得空兒就拿我取笑打牙兒,一個個不
知怎麼死呢!」秋紋笑道:「原來姐姐得了!我實在不知道,我陪個不是罷。」

排擠小紅那次,秋紋出場的時候還是一副小女孩情狀,和閨蜜一邊工作一邊打打鬧鬧。然而一見到小紅在寶玉面前露了臉,立馬醋意大發。對比碧痕對小紅的冷嘲熱諷,秋紋則是直接兜臉啐了一口然後開罵。

秋紋第二次的重大戲份,則先是為領了王夫人賞的衣服而高興。被晴雯譏諷了幾句後,就又說出「哪怕給這屋裡的狗剩下的」的話來,無意中又罵了襲人,於是笑著賠不是。

總體看來,秋紋這個人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的代表。她沒有什麼心機,也沒什麼遠見;她遇事不懂得掩飾內心的情緒,說話前也不知道三思。她雖然罵了襲人,但完全是一時說溜了嘴,而並非出於有意譏諷或者挑戰襲人的目的。她有幸成為寶玉身邊幾個大丫頭中的一個,但並未意識到在別人眼裡這已經是何等難得的機遇。對她來說,生活就是一邊工作一邊與閨蜜玩鬧的玫瑰色時光。她對自己的身份有些朦朦朧朧的了解——自己也許也是寶玉未來姨娘的人選之一——因此當發現有人竟然試圖挑戰她的這一地位之時,她完全無法掩飾自己的惱怒之情;然而她也並未為了長久留在寶玉身邊而做些什麼——不但沒有複雜心機手腕,哪怕連本職工作也並不十分上心。

即便如此,當秋紋誤打誤撞得了王夫人的賞賜的時候——這賞賜落在她頭上完全只是因為她運氣好,而並非因為她真有什麼出眾之處——還是倍感臉上有光的。除了面子問題,能在王夫人面前露一次臉,在她看來大約未來留在寶玉房中的概率就又高了一分。也許是因為得意忘形吧,她轉眼就又說錯了話。在稍通世故的人看來,秋紋這話說得實在是不過腦子——就你算不知道得了賞賜的那個人具體是誰,這個「狗」字總也是要落在這屋裡的某個人頭上的;而且這個領了「狗」字的人才是實實在在領了王夫人賞賜,真真正正被王夫人看中的人。現在襲人是把這事一笑而過,大家再不提起。可要這領了賞賜的不是襲人而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呢?想想還真有些替秋紋後怕。

綜上所述,秋紋就是一個心機不深,志向不清,卻又有意無意參與到了對寶玉的競爭之中的傻姑娘。而且她應該不是一個人,而是怡紅院中許多有著類似特質的少女的代表。曹雪芹寫她,大約就是想在襲人的老成世故,晴雯的靈巧不羈,麝月的圓融平和之外,提供一個沒那麼厲害,沒那麼完美的怡紅院普通吃瓜群眾的代表形象吧。這樣的姑娘雖然不夠聰明,因此也難有什麼大成就,但也因為沒什麼心機,不會從根本上影響別人的利益,即便得罪了人,也少有人會認真和她計較,興許反倒可以平平安安度此一生吧。


其實現實大部分人都是秋紋的那種類型


不懂為什麼大家戾氣都這麼重,一部好好的為「閨閣昭傳」的《紅樓夢》在幾百年來被人們各種過分解讀,寶釵心機婊,黛玉小心眼,襲人上位婊,王夫人惡勢力代表,晴雯刻薄尖酸不容人..........這些亂七八糟的評論有時候真的覺得辣眼睛,更覺得心痛,曹公如果非要寫一群女子如何毒辣如何算計,那這還是《紅樓夢》嗎?你們是不是都是《甄嬛傳》《宮心計》看多了??????作者的本意是對這群優秀女子身處末世走向毀滅而懷有的無限的悲憫之心,怎麼可能會把這群青春女子寫成心有蛇蠍處處算計步步為營的毒婦?拜託你們看這本書的時候好好想想主旨是什麼好嗎???

現代的各種惡意解讀已經嚴重在毀滅紅樓夢這本書了!

單單說秋紋這個角色,我們評論一個人不單單應該從她說的某句話來「衡量」她,更應該從她說話當時的「處境、語境、環境」來全方面查看

1.秋紋抬水罵小紅那波,從她當時的身份和小紅的身份來說,小紅的舉動確實已經嚴重侵犯了她們的等級位置。你被下屬橫來一刀到領導面前獻殷勤你氣不氣?說話語氣雖然過了點,但是絕對符合當時環境下人物的言語舉動。

2.秋紋得到衣服那一段,我嚴重不同意樓上答案說奴性什麼的,你得到上級領導的獎賞禮物你高興不高興?那豈不是現在為老闆打工的各個都是奴性十足的人????他又不是林黛玉,頭等一的主子,得到什麼當然沒必要炫耀高興,這件事只能說明她心思單純不會隱藏鋒芒。

真的建議大家想事情的時候學會「換位」思考,如果你是秋紋,以你當時的處境心態?你會怎麼做,你會不會做的比秋紋更過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如果是秋紋肯定怎麼怎麼步步為營,那是因為你旁觀者清

你現在能反思一下你自己的處境了嗎??這是一個永恆的話題。


實名反對白玉盤的答案。
1.倒茶事件
小紅在書里的設定是「雖然是個不諳事的丫頭,卻因他原有三分容貌,心內著實妄想痴心的向上攀高,每每的要在寶玉面前現弄現弄」。根據前文提到的眾人住進大觀園時的安排,「每一處添兩個老嬤嬤,四個丫頭,除各人親隨奶娘丫鬟不算外,另有專管收拾打掃的。」小紅自己也說:「從來我又不遞茶遞水,拿東拿西。」所以我認為端茶倒水的事是輪不到小紅來做的。在倒茶事件中,因為各種原因,寶玉身邊幾個服侍的丫鬟們都不在,此時小紅很巧合地出現了。但是對於書中的秋紋碧痕來說,她們沒有上帝視角,並且之前秋紋讓小紅「正經叫你催水去,你說有事故,倒叫我們去」,有這個情形在先,也怨不得二人以為小紅等著做巧宗。
2.賞賜事件
分析一個人物,要把人物放在她所處的環境、背景中。脫離了背景的分析都是耍流氓。秋紋是個丫鬟。丫鬟得到主子的賞賜本來就是一件得臉的事情,秋紋高興是正常的、合情合理的表現,說什麼「奴性」?至於說無意間說了一句話,罵了襲人,不妨貼原文來看:「秋紋笑道:『胡說,我白聽了喜歡喜歡。哪怕給這屋裡的狗剩下的,我只領太太的恩典,也不犯管別的事。』眾人聽了都笑道:『罵得巧,可不是給了那西洋花點子哈巴兒了。』襲人笑道:『你們這起爛了嘴的!得了空就拿我取笑打牙兒。一個個不知怎麼死呢。』秋紋笑道:『原來姐姐得了,我實在不知道。我賠個不是罷。』」全程大家都是笑著說的,就是女孩子們閑時互相調侃取笑幾句。實在要說,就算秋紋有口無心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3.倒水事件
倒水事件發生的時候,寶玉也在場。小丫頭子預備好的熱水涼了,剛巧一個老婆子提著一壺滾水走來。小丫頭子要水,老婆子說水是給老太太泡茶的。秋紋說我管把老太太茶吊子倒了洗手。婆子一回頭看見是秋紋,忙著就倒水。此時秋紋說了那句話:「夠了。你這麼大年紀也沒個見識,誰不知是老太太的水!要不著的人就敢要了。」我不覺得秋紋是在仗寶玉的勢欺人。寶玉最受賈母疼愛,賈母什麼好東西都捨得給他,倒點熱水簡直不算什麼事。秋紋就是告訴婆子,雖然這是給老太太泡茶的水,一般人不敢要,但是我們可以,所以才開了口的。不敢的也就不會開口要水了。
4.月錢事件
「眾媳婦忙趕著問好,又說:『姑娘也且歇一歇,裡頭擺飯呢。等撤下飯桌子,再回話去。』秋紋笑道:『我比不得你們,我哪裡等得。』說著便直要上廳去。平兒忙叫:『快回來。』秋紋回頭見了平兒,笑道:『你又在這裡充什麼外圍的防護?』一面回身便坐在平兒褥上。」
注意,秋紋是「笑道」。可不像某個答案里寫得那麼冷宴糕貴。回身坐在平兒褥上,大抵是因為平時相熟,總不能說媳婦們都站著,秋紋去坐著,就是秋紋在顯示自己高人一等。這簡直是欲加之罪。最重要的是探春大發雷霆也好,平兒敲打了媳婦們也好,秋紋她還都不知道啊。在探春決心「找幾件利害事與體面的人開例做筏子」之前,寶玉的事誰敢怠慢?寶玉房裡的丫鬟們有些恃寵而驕也是常事。雖然秋紋說了一句「我比不得你們,我哪裡等得」,這話也沒有赤果果地看不起人吧。我也可以說秋紋的意思是「問完了事回去還要做別的活」嘛。
5·與晴雯的對比
我談不上多喜歡晴雯,但也不討厭她。但我覺得白玉盤這種對比方式簡直在給晴雯招黑。白玉盤說了一句很搞笑的話:(晴雯)不是一個奴才,她是一個「人」。晴雯這個「人」在王夫人面前還是乖乖答話了好嗎?晴雯也沒少欺負小丫頭好嗎?晴雯不惜福愛物,扇子也撕茶葉也挑,她有條件做這些全因為她是寶玉的寵婢。


作者要是把閨閣中的脂粉一個個寫成simple naive傻白甜才是黑青春呢!青春的生命力無孔不入,保羅萬象,角度不同自然所見不同。你每天見到的peace大環境背後就是有各種善意惡意的陰謀陽謀互相較量的平衡狀態,這種平衡狀態還隨時可能重新打破,因為各種心機在碰撞。對,你的青春可以是天真善良有愛心的,但不可能是只有天真善良和愛心的!


秋紋的人品如何肯定要提起一件事,到底是不是秋紋告密害死了晴雯?

寶玉道:「怎麼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單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紋來?"

秋紋上了疑犯名單,肯定是因寶玉這句話而起。

鳳姐笑道:「襲人原是老太太的人,不過給了寶兄弟使.……就是晴雯麝月等七個大丫頭,每月人各月錢一弔,佳蕙等八個小丫頭,每月人各月錢五百,還是老太太的話,別人如何惱得氣得呢。」

鳳姐將襲人單拎出來,加上晴雯麝月等七個大丫頭,所以寶玉有八個大丫頭。
這八個大丫鬟,是可以進房伺候茶水的那種,其他丫鬟負責屋外工作,不許進房,詳情參見小紅進房被冷嘲熱諷之事。
最後寶玉的八個大丫鬟被王夫人一次趕走了三個(晴雯,芳官,四兒),是其他五個大丫鬟告密的可能性非常大。

襲人笑道:「你放心,我和晴雯,麝月,秋紋四個人,每人五錢銀子,共是二兩.芳官,碧痕,小燕,四兒四個人,每人三錢銀子,他們有假的不算共是三兩二錢銀子,早已交給了柳嫂子,預備四十碟果子.我和平兒說了,已經抬了一壇好紹興酒藏在那邊了.我們八個人單替你過生日。」

如果說大丫鬟也分成兩個等級,那麼無疑,襲人、晴雯、麝月、秋紋四個是一個等級,而芳官、碧痕、小燕、四兒是低一點的等級,但是八個大丫鬟都是比其他丫鬟高一等級的這是無疑的。

我們現在假設告密的人就在剩下五個大丫鬟之間,有沒有可能是秋紋呢?

寶玉道:「怎麼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單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紋來?"

從感情上來說,很多人拒絕相信襲人和麝月害死了晴雯,那麼只有出場較少的秋紋來背鍋了。五個存活下來的人中,小燕和碧痕的存在感低到沒有,連背鍋這種事,讀者都想不起她們。

從事實上來看,襲人、晴雯、麝月、秋紋這四個本是一起的,書中多次寫到他們四個在一起玩,攜手出門,攜手歸來,四個「好朋友」,唯獨晴雯一個出事,這也頗有些細思恐極。

而王夫人提到自己覺得「襲人和麝月這兩個笨笨的倒好」,那麼秋紋又是怎麼躲過這一劫的?豈不可疑嗎?
還有一個可疑之處在於,秋紋親口說過:

「你們知道,老太太素日不大同我說話的,有些不入他老人家的眼的。」

既然秋紋知道賈母不喜歡她,那麼在襲人倒戈投靠王夫人之後,秋紋也學了這一招偷偷投靠王夫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個人覺得秋紋的可能性比較小。

  當下麝月秋紋已帶了兩個丫頭來等候,見寶玉辭了賈母出來,秋紋便將筆墨拿起來,一同隨寶玉進園來.寶玉滿口裡說"好熱",一壁走,一壁便摘冠解帶,將外面的大衣服都脫下來麝月拿著,只穿著一件松花綾子夾襖,襖內露出血點般大紅褲子來.

秋紋見這條紅褲是晴雯手內針線,因嘆道:「這條褲子以後收了罷,真是物件在人去了。」麝月忙也笑道:「這是晴雯的針線。」又嘆道:「真真物在人亡了!"秋紋將麝月拉了一把,笑道:「這褲子配著松花色襖兒,石青靴子,越顯出這靛青的頭,雪白的臉來了。」

寶玉在前只裝聽不見,又走了兩步,便止步道:「我要走一走,這怎麼好?"麝月道:「大白日里,還怕什麼?還怕丟了你不成!"因命兩個小丫頭跟著,"我們送了這些東西去再來。」寶玉道:「好姐姐,等一等我再去。」麝月道:「我們去了就來.兩個人手裡都有東西,倒向擺執事的,一個捧著文房四寶,一個捧著冠袍帶履,成個什麼樣子。」寶玉聽見,正中心懷,便讓他兩個去了.
他便帶了兩個小丫頭到一石後,也不怎麼樣,只問他二人道:「自我去了,你襲人姐姐打發人瞧晴雯姐姐去了不曾?"

這段話中,秋紋看到寶玉穿的是晴雯做的褲子,就感嘆起來了。這頗給我一種坦蕩蕩的感覺
當然也不排除秋紋心機深沉,知道寶玉正疑心她和襲人、麝月三個,以此表現來去除寶玉的疑心。

這一番寶玉故意將外套脫掉,讓麝月手裡拿著東西不空手,而秋紋手裡本就有文房四寶,然後寶玉說要上廁所(走一走),這是在故意擺脫麝月秋紋。
擺脫他們不僅是為了問晴雯的情況,還是為了問襲人對晴雯的表現,這說明了一件事,當時寶玉說出襲人、麝月、晴雯三個的疑點之時,絕對不是有口無心,隨便說說的,而是他真的疑心了
所以他要問問襲人到底有沒有打發人去照顧晴雯。
所以在要問襲人對晴雯的表現之時,他已經信不過麝月和秋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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