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研中,你有哪些被化學試劑坑過的經歷?
相關鏈接:2017年8月23日Nature技術板塊,Reproducibility: Check your chemistry
@蚺爾謝邀
落了果蠅的甲醇,
長了真菌的超純水,
HPLC基線抖得比峰還要高。
比色皿上沒洗乾淨的核黃素,
使我們以為搞出了大新聞。
裝在乙醇瓶子里的稀鹽酸,
吸不動的三乙醇胺,
廢了我的移液槍。
過期的溶菌酶,超不純的腐殖酸,無氧手套箱里中毒的催化劑。
還有!三氯化鐵!有水的那種!砸尼瑪都砸不碎!
我好痛苦
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
不好意思裝逼了
本科生怎麼會有自己的移液槍
都是師兄的
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ˊ_&>ˋ
還有以前做晶體
好不容易長大了
寢室供暖了!
全尼瑪化了!
那時候大一啊!
怎麼知道有暖氣這種東西啊!
全沒了啊!
不請自來
這是去年北大施章傑到我們學校做講座時講的事情,相信他在其他學校也講過。
苯乙醯胺和乙醯苯胺。
施老師課題組想探究苯乙醯胺導向的鄰位C-H鍵活化反應,在研究過程中發現了鄰位鹵化的乙醯苯胺產物。
咦?有意思,不僅C-H鍵活化成功了而且底物分子的誘導基團還「重排」了。Σ( ° △ °|||)
後來經過多次重複發現確實發生「重排」了,十分神奇(?_?)。
可是解釋不出來啊,莫非原料錯了?檢查看,確實是國葯「苯乙醯胺」啊。再重複發現依舊是「重排」產物。
不行,施老師本著嚴謹的科學態度,讓學生把原料拿去打了核磁。
結果
尼瑪
核磁解出來原料真的是乙!醯!苯!胺!
不是苯!乙!醯!胺!
是國葯把標籤貼錯了(:3_ヽ)_
233
咋辦捏?
將錯就錯,那就探究乙醯苯胺導向的鄰位C-H鍵活化反應唄,然後就發了篇paper。∠(?」∠)_
然後就在講座給我們講了一遍:感謝國葯成就了我們課題組的這篇paper。
完
_(ˇωˇ」∠)_
來來來,搬好凳子聽我給你們吹逼,哦不,是講故事。我可是專精各類危險品…
想當年,師兄帶我做實驗,發現金屬鋰特別好用,遂大手一輝,
"老闆,來他一公斤!"
要不怎麼說搞科研不能頭腦發熱呢?一公斤鋰說到就到了。一公斤哇,我當時還是個小萌新,哪裡見過這麼闊氣的場面?小手就是直抖,虛得不行。
"這可是危險品,怎麼存儲?"
師兄一臉鄙視,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吧?我還能沒有數?信不過我?放手套箱就好啦,惰性氣體氛圍,穩的一批。安啦安啦,大丈夫得斯呦。
轉眼春去秋來,五個寒暑過去了,果然穩的一批,沒出任何問題^_^
師兄碉堡!師兄威武!師兄牛x!師兄要畢業了!
當年的一公斤鋰帶可能還剩餘990克吧…因為除了師兄別人也不怎麼用金屬鋰,師兄覺得臨畢業善始善終吧,把這剩下的鋰處理掉,實驗室生涯也就圓滿了,乾乾淨淨來,乾乾淨淨離開…
那麼問題來了。
"請問金屬鋰Li在氮氣N2下放五年會變成什麼?"
師兄和我對視一眼,瞬間意識到不妙,尼瑪,這是Li3N哇,我艹!
這時候我已經沒有心情思考為什麼我二逼兮兮地任由這卷鋰帶在氮氣下躺了五年了,想也應該知道放在氬氣下呀!
請問990克Li變成Li3N是多少克?該怎麼扔掉?直接扔未名湖可以炸魚嗎?在線等,挺急的。
師兄一臉嚴肅地看著我:"我,這些年對你不薄吧?"
我TM還能說什麼?這時候不挺身而出還能算是合格的小弟么?師兄你放心去吧,後面就交給我啦!
剩下就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實驗不易,且行且珍惜…
#都問處理流程,那就這在這裡吧。主要是量太大,所以比較危險,小量其實很安全。
放在一個塑料袋拿出來,撕開幾個口子扔陽台,放個幾天,讓其在空氣中自然潮解,潮解差不多後,趁著北京一場暴雨,讓其回歸大自然了…
看著野路子,但這的確是處理實驗室公斤級廢棄鋰氮化合物的方法…實驗室經常用低濃度HF溶解二氧化硅納米顆粒,不知怎的弄到手上了(其實是後來看癥狀才知道是HF燒傷,至於什麼時候弄到手上的完全不知道,低濃度酸完全感覺不到對皮膚的灼燒感,沒有處理)。
上午十點鐘左手一直有痛感,沒有在意,以為是有機溶劑沾到手上了(二氯甲烷濺到手上我也會有痛感),可是疼痛一直沒有停下來,一直在加劇;
下午三點有疼的厲害了,去三醫,一個年輕大夫給我看的,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試劑燒傷,表皮沒有異常,大夫給我開了硼酸,讓我回去泡手;
看大夫反應估計情況不嚴重,有同學正好在附近,約了見面,把酒言歡,喝得微醉,這時候指頭開始起水泡了,疼痛繼續升級,HF是滲入皮膚腐蝕骨頭的,十指連心,疼痛也是一陣一陣的,每疼一次就冒冷汗,醉意全無,而且坐立不安;
吃完飯回學校,舍友說積水潭燒傷科不錯,晚上9點兩人陪我到了積水潭醫院急診,大夫一看,直接說是HF燒傷,這時候指頭開始發黑了,二話沒說,讓舍友準備PE手套,裝滿葡糖糖酸鈣溶液,拿起剪子把我手上的皮都剪開了,舍友都沒敢看,不過比起之前的疼痛這都不算什麼,然後把手伸到手套里,頓時感覺有萬千蟲子在啃噬我的手骨般,而且有強烈的灼燒感,但也就是那麼幾秒鐘,世界都平靜了,折騰了一天的手也消停下來了,大夫說要泡一晚上,外面冰敷,不要讓它腫起來,這幾根指頭就算保住了;
第二天換了一個大夫處理,問我怎麼會被HF燒傷,我也是一臉茫然,他說他治療HF燒傷有三十年經驗了,要不是你的朋友陪你來的早,你這幾根指頭就沒了,畢業多年,各奔東西,與舍友聯繫越來越少,可這話我是要記一輩了;
兩個星期的換藥治療,最後連個疤都沒留下,原先發黑的中指按壓後仍有痛感,直到四五年後痛感才消失;
也許是命途多舛,也許是我太不珍惜,三年前實驗機械夾傷食指,醫生截掉了末端一部分,陪伴了我多年單身狗生活的左手註定要以輕微的殘疾伴我餘生了。
今晚匿名。
看到國內某組把某體系的陶瓷的性能做得突破天際的好,甚是羨慕。
自己拿實驗室裡面有的藥品做了一下,失敗。
與該組導師聯繫(該括弧里的內容已經刪去),了解了製備流程和注意事項,重複實驗,又失敗。
懷疑是藥品純度或潮解的原因,買了全套的進口試劑,再次失敗。
百思不得其解,問該組導師用的什麼試劑,答曰部分國產部分進口。按照對方給的藥品清單買了試劑,重複原流程,還是失敗!
後來通過極其偶然的渠道,才知道,實驗失敗的真正原因居然是
國葯的試劑,即使是同一公司產的試劑,不同批次出來的試劑在雜質上也會有微妙的差異。比如說本月的這一批原料做出來的一批藥品,可能是A雜質含量高。而下個月的一批原料做出來的一批藥品,就可能變成B雜質含量高了。
而該課題組發動人海戰術做了N批樣品之後,發現性能足夠好的樣品都是由同一批次的國葯試劑做出來的。所以推斷,試劑的生產批次會影響最終樣品的性能。
至於他們後續有沒有去驗證這個猜想我就不知道了。
天哪真的有人看
知乎透明小激動
emm大概是我萌學校不怎麼重視化學競賽吧
很多試劑都沒有,我們自己買了很多
現在畢業啦
鎮中還是很不錯的
安利浙江小夥伴去讀
以下原回答:
這便涉及到我的母校 浙江鎮海中學 的實驗室里唯一一瓶
固態結塊的 倒都倒不出來的 用什麼都溶不了的
1967年的重鉻酸鉀
然而還是要用它做實驗
當然是國內實驗室里怎麼過柱子,都還含有雜峰的產物咯,傳說中的硅膠峰。
有些東西用石油醚過柱子,過出來的東西總有雜質,都搞不清雜質來源是哪。懷疑買來的硅膠不幹凈,直接用石油醚刷空柱子,取一滴打核磁,譜圖看起來乾乾淨淨。直接取石油醚打核磁,譜圖還是乾乾淨淨。
然而過柱子出來的產物譜圖總有雜峰,點板也就一個點。
問題出在石油醚,裡面含有少量的雜質。平時看不出來,但把大量石油醚旋幹了以後,石油醚里旋蒸無法除去的少量雜質就達到了譜圖能夠分辨的程度,於是核磁譜圖上總有雜峰,甚至雜質多到了旋蒸過後不用打核磁肉眼可見的地步,有可能你會把石油醚里的殘餘雜質當成產物,這事我就干過,結果一打核磁不對勁。
當年我被這貨坑得要死,總以為是自己的東西不幹凈,花了很大功夫去搞乾淨的譜圖。
隨便舉個例子就好理解了,你有1g產物用一升石油醚過柱子過出來了,這一升石油醚里含有1g高沸點雜質,平時看不見也沒感覺,旋幹了以後,產物跟雜質就達到一比一了……
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到實驗室,搞一升石油醚,旋干,打核磁,看看這些核磁雜質是啥。有過這種體驗的同學應該會養成重蒸溶劑的習慣。我試過旋出來的結果是殘餘黃色液體,有其他學校的同學跟我說打了核磁,產物是某種酯。所以過柱子用的溶劑得先蒸一遍再用,不然挺煩人的。
當然這種事僅限於國內了。我現在過柱子用的溶劑是能直接上色譜的。
氯化鈉你們知道么,就是氯化鈉,三個牌子的氯化鈉能做出三種結果,三種結果都能發論文你知道么,喵的我敢么。。。結果買了十倍於上述廠家價格的高純氯化鈉後發現三種結論都是雜質造成的。嗯。。。
上了班車,發現這個問題。講兩件事,來給班車時刻解悶。
第一件事:沒有標籤的試劑瓶子引起的實驗誤差
在我的彩色玻璃噴塗設備專利中,有一項是噴塗色料的製備。這裡的噴塗色料基礎材料,其實就是低熔點玻璃。
在研發低熔點玻璃前,我首先要了解普通鈉鈣硅系玻璃的特質。我們知道,玻璃其實是一種固態的液體,並且不能結晶,因此玻璃與鈉鈣硅的固液氣三相點有關。玻璃的骨架材料是二氧化硅 ,熔點很高。為了降低它的熔點,需要加入鈉。而加入鈉的方法就是在配方中加入一些碳酸鈉 。
因為工廠的原料中就有碳酸鈉,所以實驗室直接去原料車間取碳酸鈉,放在一個巨大塑料罐子里,供大家做實驗時使用。
某日,我取了一些碳酸鈉,用高精度的分析天平秤好,和其它原料一起放入試驗坩堝內,攪拌後置入試驗電爐,把溫度整定在1050度,然後開機實驗。
奇怪的是,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似乎很難熔融。溫度已經超過1000度一些時間了,但坩堝內的原料還是呈現粉末狀,只有局部有一點熔融。怪事!
想來想去,懷疑碳酸鈉是否純度有問題。打開盛放碳酸鈉的大塑料罐子,發現碳酸鈉的目視性狀和以前的有點不一樣。馬上詢問實驗室的幾位實驗員,才知道近期試驗變更的原因罐子內存放的粉末是碳酸氫鈉 ,害得我實驗中的Na少了許多,才出現這樣的結果。真是可氣!
碳酸鈉的分子量是:2X23+12+3X16=106,鈉佔43.4%。碳酸氫鈉的分子量是:23+1+12+3X16=84,鈉佔27.4%。碳酸氫鈉相比碳酸鈉,鈉含量只有前者的63%,少了很多。
後來按碳酸氫鈉的分子量重新調整了配方,再次實驗,情況就正常了。
這種沒有標籤的試劑會給人帶來許多麻煩,甚至會出大亂子。
第二件事: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公司實驗室女生多,女生的特點就是愛吃零食。即使實驗室規定不允許把零食帶入實驗現場,但這些女生也想著法子品嘗零食。
某次,我把試劑稱重完畢,放入電爐準備實驗。就在這時,總工突然來了。總工最討厭大家工作時吃東西,這樣會造成材料稱重誤差。我一看桌子上還有幾片不知是誰吃剩的餅乾,要收起來已經來不及了,趕緊把餅乾放入電爐內,虛掩著電爐門藏起來。
總工特別關注我的試驗,但我卻一直擔心他檢查電爐。還好,總工略微詢問後,就讓我去參加專門會議。2個小時後我回到實驗室並且把餅乾的事給忘了,一心只考慮趕緊做實驗。關上電爐門送電,電爐溫度上升得很快,幾分鐘後已經數百度了,奇怪的是電爐門縫中突然冒出濃密的黑煙,趕緊停機檢查。打開爐門,才發現是一隻老鼠死在裡面,紅熱爐膛內散發著烤老鼠肉的臭味。原來是老鼠偷吃餅乾,躲在爐膛內不出來,結果丟了性命。
把死老鼠取出後,繼續做我的實驗。但這次實驗結果很不理想,事後猜測,肯定是老鼠在坩堝內拉屎拉尿,造成配方誤差所致。真是,老鼠自己尋死火葬就算了,還造成「一粒老鼠屎害了一鍋粥」的結果。
事後回憶起這件事,大家都笑了很久。
這次烤老鼠事件也給我帶來影響。因為我是借用實驗室的電爐,而烤老鼠的味道不可能不引起領導的關注,對我使用電爐帶來許多限制。於是痛下決心,自己來設計專用電爐,不再受制於人。
我設計了電爐基本結構,爐內熱元件為硅碳棒,最高使用溫度為1050度,功率為75kW。電爐配套高精度測溫儀錶,我設計了PLC控溫程序,能實現高精度控溫。我繪製了專用耐火材料圖紙,讓耐火材料加工車間幫我加工了若干塊專用耐火磚(切割、開槽、鑽孔和打磨等等),自己用車床加工了電爐爐門鉸鏈,還有硅碳棒固定架和熱電偶固定架,再用切割機切割了若干角鋼,讓機修車間幫我裁剪了若干片薄鋼板。最後我用焊機把鋼結構焊接起來,內部鋪設了玻纖保溫棉,再安裝好耐火材料和硅碳棒等等。最後,安裝上電爐爐門,外面刷上銀灰漆,我的電爐就此完工。
電爐製作完成後,找了一間空房間作為我的實驗室,採購了許多化學試劑、分析天平和必要的裝備,從此不再受控於人。
總工參觀了我的專用實驗室。這位留蘇、留日的總工看了我的電爐,對我的動手能力倍感驚訝,害得我開心了好多天。笑!
就在這間實驗室里,我完成了彩色玻璃噴塗設備的色料製備試驗,給出了四種色料的製備方法和流程,並製作了可供中試所需要的全部色料。隨著中試成功,企業有了新產品。而我,連同噴塗設備和色料製備一起,最終拿到了兩個發明專利。
這一切,都源自於那隻被冤死的老鼠,願這隻老鼠的在天之靈能安息。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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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學校了,班車時刻結束。
做複合火藥。
材料是過氯酸銨,環氧樹脂,xxxxxx,xxxxx。
實驗地點在一個很破的小平房。
會天大雨。道不通。藥品是預先已經烘乾過的,但是因為小平房環境實在太好,已經結了塊。有一個同學在不停的磨葯,希望把這些硬邦邦的塊都磨掉。
在一個渾身肌肉的同學的大力出奇蹟之下,那些硬邦邦的塊都被磨成了粉末,但是很快又結了塊……
我們在把火藥配好後,加了酒精溶解,等它揮發得差不多以後進烘箱。第二天一看,效果不錯,手感很好,可以當橡皮泥玩。
一組內同學正在拿捏著火藥玩,突然像是摸到了什麼寶貝一樣陷入沉思。
我:「腫么了?」
他就像一個等待家屬簽字的外科醫生一樣臉色嚴肅:「你來捏一下。」
我一捏。這個腫瘤……哦不對,這麼大的硬塊是什麼鬼?
我:「酒精沒把它溶掉?這不科學。」
他:「這就是科學。」
我:「怎麼辦?」
他:「給它摳出來,點一下吧。實在不行編數據。」
長條狀橡皮泥放進了儀器里,用打火機點了一下,那複合火藥就像一個哮喘病人一樣一會火大一會火小……
當時我們有個同學在玩坎巴拉太空計劃。他說以後再也不用固推省成本了→_→
安耐吉。。。有興趣的可以去搜一下水合三氯化銥。。。以前都是在阿拉丁買,有一次阿拉丁貨期不定,在安耐吉買了一次,同樣的CAS號,人家阿拉丁等眾多廠商的都是寫銥含量大於52%,算過來就是三水化合物。。。。然而安耐吉!同樣的CAS號賣的居然是一水化合物。導致做我的反應根本做不出來,白白浪費前期合成的配體。
高中的時候,潑了一把氯仿到我畫圖的塑料三角板上了,
沒注意...過了一會再拿三角板去畫圖,發現已經撿不起來了!它....它變成了一坨!!!
從此對相似相溶有了極深的理解...
本科期間一路平安,
研究生期間,雖然是做物理的,但是偶爾接觸了些化學的東西,
雖然都是小分子,但是我認為還是蠻暴力的,
有一次買了95%的發煙硝酸,實在是找不到100%的了,因為會自己分解出NO2,
但是我們就是想要更純的,
注意到一個方程式:
於是立馬打電話問藥品庫:歪?你們有瓶裝的臭氧么,給我來一瓶,
藥品庫:MDZZ!
... ...
然後上網查了一下,別人確實不賣這個...
但是我好歹是學物理的啊,這個自己電一點吧...於是就用臭氧把發煙硝酸處理了,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100%,但是肯定是突破95%了,看這樣子,也沒啥NO2了...
他多危險呢...師弟不小心滴了一滴(不到1ml),順著胳膊留了下去,
從此胳膊上出了一條0.5cm寬,10cm長的突出疤痕,已經消不掉...
出去吃燒烤的時候,袖子一擼,旁邊的黑背心金鏈子大哥都是往旁邊坐的,
都以為是砍刀砍的...
接下來,我需要制氫氣(HD),因為太貴了,用不起,只能DIY...
我的方案是
是很暴躁的,和水反應肯定是炸了,
我查了一下,為了穩住這個粉末,大家用的都是先用四氫呋喃 (THF)把他溶解稀釋掉再拿它去做反應,
溶解進去再慢慢反應就好了,
我知道這玩意易燃易爆炸,所以稍微畫了一下(其實畫出花也沒用,主要是仗著液氮多,心靈手巧...)
製備當然是沒問題的了...
師弟幫忙善後清理未反應完的粉末的時候,經常被炸飛...
總之,主要看手巧...
目錄&>&> 賤賤『分類』合集
專欄&>&>『研』『組』『文』『點』
11.29更新:問了主管,補充了一些細節,怕領導找我喝茶還是先匿了
疊氮化鈉
我所在的公司二十年來經歷了國企改制、控股更換、部門重組、人員流動,導致了很多遺留問題,這是背景
有一天,我的主管把舊試劑翻出來用,然後發現一大瓶標籤破損的「疊氮化釒」,當場懵逼,生怕瓶子一碰倒就爆了!(大概900克,很舊的瓶子,報銷整間屋子沒問題)冷靜下來仔細一看,還好英文名還看得清是「sodium」,不是疊氮化鉛就好。。。。好個屁啊!疊氮化鈉雖然沒有疊氮化鉛那麼敏感,可也是易爆劇毒品,隨便扔在日晒雨淋的地方,多年沒出事也是太幸運了!
之前他以為那裡面最危險的也就是些過期的磷酸之類,所以他就發飆了,在部門裡一直問是誰買的,也沒人知道。最後做液相的想起來好像可以拿來給凝膠柱防腐。。。。問了採購部門也沒找到記錄,又打電話問了幾個退休老員工,他們當年做批量提取要裝大柱子,圖省事就弄了一大瓶(做幾個月就叫停了,實際就沒用多少),老一輩根本沒意識到未來的風險,十幾年過去它就這麼被人遺忘在角落
最後高層找了關係讓公-安收走了。。。接著公司才逐步開始規範了實驗室整理和管理體系制訂,廢棄物的分類處置
有一個東西叫三氯氧磷,無色澄清液體。有刺激性氣味。強烈發煙。有吸濕性。遇水和乙醇分解發熱。中等毒,有催淚性和腐蝕性。危險特性:遇水猛烈分解, 產生大量的熱和濃煙, 甚至爆炸。對很多金屬尤其是潮濕空氣條件下有腐蝕性。然而此前答主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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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周,實驗室大掃除,要回收廢棄藥品。答主和幾個博士師兄負責將實驗室的危險化學品進行回收,因為學校查的嚴,像乙醚,丙酮,氯仿這些東西都要管制,多出來的都要報廢回收。實驗室因為常年囤積各類藥品,都沒有徹底的清理過,所以被我們清理出很多不知道幾屆留下來的古董試劑,沒辦法再用了,只能回收倒廢液桶。
就在快要完工的時候,主角登場,這個看不清具體名字的滿瓶無色透明液體,只看到寫著什麼氯什麼磷,師兄拿到手裡研究一番,無機的吧,倒無機桶。我也是雖然藝不高人卻膽大,倒就倒,開蓋拔塞麻溜滴很,接著一股腦兒就往廢液桶里倒,
不對,怎麼有點想冒煙?
不對,煙怎麼越來越大,還沸騰了?
不對,我的眼怎麼開始變疼了?
不對,我的師兄他們呢?
原來他們一看情況不對就跑了,而我也趕緊跑出來,不行,萬一炸了怎麼辦,老闆不懟死我,我要去把桶弄出來,我衝進去……(⊙o⊙)哇,我的眼睛,我的鼻子,不能呼吸,,最後只能把實驗室大門關了,讓它不要在樓道里擴散……
最後還好沒發生什麼事情,只是眼疼了一晚,後來查了一下這個東西確實很後怕,如果當時腦子一抽用蓋子捂上,估計就炸了。
希望所有做實驗的人都平安。
如果把化學試劑兩個字去掉,那我有一大把被抗體坑的血 淚 屎
不誇張的說,我有起碼兩年時間花在鑒定各種抗體,以及和抗體公司打嘴皮子官司上。
所以。。經常收到獵頭來信讓我去抗體公司包括抗體葯公司面試 =.=..
來說個比較坑的
作者弄來了246個針對組蛋白及其修飾的抗體,結果發現至少25%連dot blot都不特異。在特異的抗體裡面,至少20%CHIP不能用。
晤,應該說是被辛酸坑過
亞苄基乙醯苯,誰碰誰知道,傳說有個男生做完這個實驗沒洗手去上廁所,結果被抬進了醫務室
國產試劑都挺挺坑。
做不出來,就買進口的試試,八成就OK了。
做出來,也不要高興太早,因為換個牌子,很可能就做不出來。
雜質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懂的自然辛酸淚,不懂的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懂。1,3丙二硫醇,硫代乙酸。用了才知道,原來臭味也可以這麼多樣化,並且特別特別的忍無可忍!
相比之下,先前用過的苯硫酚啊,乙硫醚啊實在算不得什麼了。
尤其用1,3丙二硫醇時,臭到了靈魂里。當時我腦子裡蹦出來一個想法: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屍臭?
答辯時一位女教授問我用這兩種硫試劑什麼體驗,他們懾於氣味,沒敢用過。
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答她: 很好用,但是真的太臭了,不是不得已就別用了。
然後答辯委們一起笑了。
還有一款二甲硫醚,有幸避免了。不過我接手實驗台時,角落裡存著幾瓶密封的廢液,標註著二甲硫醚。據說已經傳了幾代博士,沒人願意處理。
後來清華髮生了事故,所里開展集中收回處理危險試劑,我想了想,覺得符合條件,就把那幾瓶二甲硫醚廢液送了過去。總算是處理了。你試過處理不要的正丁基鋰嗎?
沒錯操作是往瓶子里加冰塊,老娘有一次加冰塊加著加著然後突然瓶里的東西噴薄而出,嚇屎了.....
處理縮硫醛....
用次氯酸鈉中和就不「臭」了,你知道生成的氣體有多熏人嗎,老娘流了一上午的淚.....熏得....
呵呵呵,舍友幫食品學院學長洗燒管子瓶子什麼的,學長忙著和學妹約會忘了告訴他那套東西裝過辣椒素,後來舍友去撒尿,那是我聽過最持久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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