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欽二帝被俘後在金國有多慘?

徽欽二帝被俘虜後的經歷到底有多屈辱有多悲慘?皇室女眷又經歷了哪些侮辱?被俘押送路上究竟是多麼艱難?到了五國城生活又是有多凄慘?徽欽二帝在被俘期間留下了哪些詩詞?各位知友對此有何看法?請各位知友詳細介紹一下,越詳細越好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比較麻煩,逐漸更新吧……

1.徽欽二宗被俘後的遭遇

徽欽二宗被俘後的遭遇可以分成兩部分:被軟禁在五國城之前與被軟禁在五國城之後。

被俘之後金人先是強行將兩人貶為平民,然後強行將兩人帶去北國。在北行的路途之上又對徽宗的嬪妃肆意姦淫,而徽宗此時敢怒不敢言——他甚至連禦寒的衣物都不全,哪還敢抗議金人暴行。之後金人獻俘祖廟:

宋徽宗、宋欽宗和兩位皇后被要求脫掉漢族的袍服,換上女真貴族的服裝。其餘人都被要求袒露上身,把羊皮衣服退到腰際,手裡拿著氈條。隨後,宋徽宗宋欽宗被引入殿內,按照金國的禮節,行表示臣服的牽羊禮。在金國皇帝的祖廟裡,遍列寶器,演奏女真人的音樂。金國皇帝吳乞買和他的妻妾、臣僚們向自己的祖先行跪拜禮,宋徽宗、宋欽宗和他們的兩位皇后及其他宋朝俘虜也按照金人的禮節行跪拜禮。其後金國皇帝親自宰殺二羊入供殿中。金國士兵再次簇擁宋俘到金國皇帝的大帳,金國皇帝升坐乾元殿,妻妾和各部落酋長們近旁侍立。宋徽宗宋欽宗等宋朝俘虜都跪地,等候金國皇帝的發落。別降封宋徽宗、宋欽宗為昏德公和重昏候。隨後,宋朝后妃等入宮,沐浴更衣。更衣完畢,數以千計的宋朝宮廷宗室婦女被賞賜給金國皇帝的部下和侍衛。「韋(宋高宗的母親)、邢(宋高宗的妻子)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
同年十月,宋徽宗宋欽宗也被發配韓州(治所今柳河縣,即今遼寧省昌圖縣西北八面城東南),金人「給田四十五頃」,令他們「種蒔自給」,在金人的嚴密監督下,過著「每憂糊口之難」、缺衣少食的生活。自此,他們與留在洗衣院的那些女性天各一方,不通音信。

建炎四年,岳飛收復建康,而這背後則是南宋的一連串軍事成功。在這個時期內金人的想法開始改變,徽欽二宗的地位開始有所提高,大家熟悉的金兀朮甚至提出了可以在北面另立中央,向南宋施加壓力的構想。因此徽欽二宗被轉移到五國城繼續監視居住:

天會八年徽、欽二帝一行到達五國城的人數為140餘人。其中可以考證出姓名的各類人員數目如下:徽宗嬪妃4人;徽宗妾4人;徽宗寵婢9人;侍女1人;欽宗后妃3人;宋高宗皇后1人;徽宗之子23人;徽宗咐馬都尉4人;徽宗女兒1人;欽宗子女4人;近親郡王3人;近親王子孫9人;大臣13人;廚師2人;其他人員14人。

被軟禁在五國城之後兩人的遭遇有所改觀,兩人這一時期的生活水平絕對是要超過一般女真人的,而演義小說中的「坐井觀天」只是一種藝術化的誇張。徽欽二宗在城內是有一定的人身自由的。金人將徽欽二宗作為手中的一張政治牌,顯然不可能有意虐待兩人。徽宗在五國城生有4子8女,時常同皇室成員吟詩作畫,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還能召集身邊眾人一起共商大計,這些都足以說明徽欽二宗在五國城的生活是比較不錯的。

但問題在於這個「不錯」依然不能跟兩人做皇帝的時候比。徽宗為人輕佻,據說一次外放宮女都能數以千計,「五、七日必御一處女」,修個園子能動用天下之力,比五國城時的待遇不知高到哪裡去了。而且金人對徽欽二宗的尊重也是有限的,金太子干烏歡、皇太子夫人都曾來信向徽宗索要侍女;金兵將領很可能還向徽宗索要過畫作。在日常生活上,徽宗甚至要親自過問廚子打飯剋扣飯菜的事,勸廚子「羈旅他邦,不欲口腹,罪人不取戒勵亦可儆眾。」這在以前當然是不可想像的。而兩人的身邊遍布耳目不說,隨行人員中還有叛徒,比如說沂王趙愕與咐馬都尉劉義彥,在天會十一年(1133)年誣告徽宗準備謀反,金人差點把徽宗抓起來,而徽宗不得不將自己平日的詩作燒掉,以免金人附會。這使得徽宗精神上受到了巨大打擊,導致身體每況日下,最終於1135年逝世。

縱觀徽欽二宗被俘之後的生活,總體上經歷了一個由極其屈辱到稍稍緩解的過程,最屈辱的時刻當然是被俘的時候,兩人被金人瞬間從王座上打落凡塵,之後輾轉千里到金人祖廟袒胸露乳當眾行牽羊禮,心中的屈辱應該是達到了頂峰。而之後在五國城定居下來之後,隨著處境的逐漸改善,兩個人也就慢慢的適應了這種生活。

但與還有政治價值的徽欽二宗比起來,被金人掠走的女性命運,就要悲慘許多了。


2. 皇室女眷經歷的侮辱

我儘可能客觀的描寫這個問題。

首先在議和的時候,金宋雙方都十分清楚金人索取的財物是宋朝拿不出來的,因此雙方議定可以用女眷來頂賬。

原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須於十日內輸解無闕。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

而宋欽宗則簽字畫押,同意了這個方案。而開封府和金兵一起,在城內大肆搜羅皇室女眷,連幼女都不放過——而且這其中大宋朝廷很可能更賣力一些,畢竟找到一個宗室女性就能抵銀五百錠。於是很快,開封城內的宗室女眷被搜刮一空,同時還有大量的良家女子被當作「宮女」被送到金營。

最終金人選定嬪妃83人,王妃24人,帝姬、公主22人,其中皇帝妃折錢加倍,共摺合金13萬4千錠;嬪御98人、王妾28人、宗姬52人、御女78人、近支宗姬195人,共摺合金22萬5千5百錠;族姬1 241人,共摺合金24萬8千200錠;宮女479人、采女604人、宗婦2 091人,共摺合白銀158萬7千錠;族婦2 007人、歌女1 314人,摺合白銀66萬4千2百錠;貴戚、官民女3 319人,摺合白銀33萬1千9百錠。以上婦女共摺合金60萬7千7百錠、白銀258萬3千1百錠。

送到金營後,金軍對其進行了瓜分。其中伴隨著有組織的強姦以及必定會隨之發生的輪姦行為,而拒不從命者的下場是極其悲慘的,要麼被梟首示眾,要麼是無盡的XX地獄。許多女性連最初的姦淫與折磨都沒能挨過去就一命嗚呼了,比如保福、仁福、賢福3名帝姬。為了便於進行大規模姦淫,翰離不甚至要求醫生對懷孕婦女進行流產。針對地位較高的宗室女眷,金軍按照地位的高低進行了分配:

國相(粘罕、斡離不)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

而對於地位較低的女性,則被哄搶瓜分,甚至輾轉數手。而金軍內部則因為「分贓不均」還爆發過幾次內訌,頗死了幾個人。

一些女性試圖同金人講道理,然而遭到了無情的打臉:

二太子曰:「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婦曰:「誰所賣?誰得金?」曰:「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准犒軍金。」婦曰:「誰須犒軍,誰令抵准,我身豈能受辱?」二太子曰:「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准,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准,不愈汝家徒取?」婦語塞氣恧

在向金國都城轉移的過程中,這些女性之間的待遇開始有所區別。曲意逢迎的自然受到優待,然而這畢竟只是少數。大部分人被金軍像牽牲口一樣的趕往上都,在途中宗室女性被金軍將領看中之後也會被肆意姦淫,因為有些女性此時已經委身某個將領,因此爆發內訌是免不了的。而這一路上還產生了大量死亡:

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她們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寨出發,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有1 500名婦女在途中死亡。四月二十七日到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死亡率為44%,到達上京的死亡率應在50%以上。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姦,以致「多 嬲 斃」。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態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

回到金國以後,大批婦女被送進「洗衣院」,這個前面在敘述徽欽二帝的時候有提及。「韋(宋高宗的母親)、邢(宋高宗的妻子)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也就是說高宗皇帝的母親和妻子都被送到了妓院里任人XX,這絕對是莫大的恥辱。而宗室女性則被二次分配給金朝諸將,至於命運:

「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份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

3.徽欽二宗在這個過程中留下了哪些詩詞

我們前面提到過,徽宗除了努力造人之外還寫了不少詩,不過因為被誣告怕這些詩被金人附會,不得不一把火都燒掉,因此留存下來的不多(李煜的光輝形象在徽宗腦海中一閃而過)。

「太上喜為篇章,自北狩以來傷時感事形於歌詠者千有餘首,以二逆告變之後舉畀炎火,以今所灰燼之餘者僅有數十篇,類之為集」

留下來的詩作中的代表作如下:

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南無雁飛。」《雪舟唑語》
「國破山河在,人非殿宇空,中興何日是?搔首賦車攻。國破山河在,宮廷荊棘春,衣冠今左衽,忍作北朝臣。」
「杳杳神州路八千,宗祊隔絕幾經年。衰殘病渴那能久?茹苦窮荒敢怨天?」

不過別以為他們真的覺得五國城的生活苦不堪言,這些詩作大多只是在發發牢騷。徽宗在五國城的時候還經常跟臣子們吟詩作對,比如說:

徽宗出上聯:「方當月白風清夜。」十四子徐王趙棣答下聯:「正是霜高木落時。」徽宗又出上聯:「落衣滿地春光晚。」莘王趙植對下聯:「芳草連連暮色深。

看來這位皇帝還是挺樂在其中的。

4.大批宗室婦女失節為南宋道學帶來的影響。

靖康之恥中大批婦女的失節震驚中外,中國人的貞操觀從這個時代開始趨於保守。在北宋前期,劉娥這種來歷不明的二手貨可以堂而皇之的當皇后,范仲淹對族中再嫁婦女也十分寬容,但經過靖康一難之後,社會上的貞潔觀迅速為之一變。我們熟悉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在這一時期變了味,成為真正桎梏女性的枷鎖。

(待續)


徽欽二帝在金國,只有少數幾個人伺候著,只能閑來無事寫寫毛筆字,只能在一個小小的院落里,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這實在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因為回想從前的繁華往事,看看現如今的落魄,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更主要的是,從前一呼百諾,現如今卻得習慣性的看別人臉色過日子,更習慣性的說著諂媚討好別人的話,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如果這樣寫徽欽二帝被俘後的生活,顯然不能得到底層老百姓感同身受。

在那種年代,普通老百姓在生死存亡的邊緣掙扎著,終日勞作卻不能滿足基本的溫飽;成天看各種人的臉色過日子,卻仍免不了受盡各種侮辱;見了誰也叫大老爺,仍免不了要受欺負。他們聽到徽欽二帝過著上述的生活,自然很難感同身受的,甚至沒準還會有羨慕嫉妒恨的意味。因為總的來說,徽欽二帝的生活水平,比他們強多了。

宋徽宗過著怎樣的生活,我們只要看看末代皇帝溥儀在監獄裡的生活,就可以知道了。

溥儀在監獄裡,也一直有人伺候著。溥儀在蘇俄監獄關了一年,連衣服也不會洗;洗臉水,都沒有自己倒過。後來回到新中國的監獄,新中國為了改造他,才強迫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溥儀才漸漸放棄了傳說中寄生的生活。

徽欽二帝在被俘的前兩三年時間裡,其實依然過著前呼後擁的生活。因為陪同在徽欽二帝身邊的人,就有上千人。有這些人簇擁下,徽欽二帝肯定比監獄中的溥儀,風光多了。

後來,因為偽齊政權要建立了,所以徽欽二帝身邊的人,才開始被調離。但是即使如此,也會給徽欽二帝留下幾個跟班的。因為徽欽二帝說破了天,也不是普通人啊。[注]

[注]:乙卯,金主命徙昏德公、重昏侯於五國賊,以將立劉豫故也。
金烏登路統軍錫庫傳金主命,減去隨行宗室官吏。上皇力懇之,不從,乃謂從者曰:「遠道相隨,本圖哀樂與共,但事屬它人,無如之何。」言訖,泣下,從者皆號呼而出。.....於是宗室仲瑅等五百餘人、內侍黎安國數百人皆留,從行者惟晉康郡王孝騫、和義郡王有奕等六人而已。

只要我們知道這種事實,自然就會知道,微欽二帝被俘後的生活,與各種野史傳說中所言,那是相去甚遠。

在各種野史傳說中,有一種比較流行的說法,那就是皇族的女成員,都送到洗衣房當苦力了。更有甚者,許多人都喜歡說,這些洗衣房,其實就是軍妓營的別名;換而言之,這些皇族女成員,都當軍妓了。

其實呢,徽宗的六個女兒,都嫁給了金國宗室成員,這個歷史上有明確的記錄。[注]

[注]:「臣趙佶伏奉宣命,如臣女六個賜給內族為妻」,「金主命以昏德公女六人為宗婦。」

徽宗的小老婆,或其它親人,從史書的字縫中去看,大多也是類似於此的結局。畢竟,美女在什麼年代也是稀缺資源。

普通老百姓看到,皇妃、公主們的這種結局,沒準依然會羨慕嫉妒恨。因為她們以後,肯定還是過著穿得是稠、喝得是油的日子,關鍵是還有人伺候,哪像普通老百姓終日勞作,卻無法保證溫飽呢?

為了讓大家對她們的不幸感同身受,各種弘揚正能量的歷史書,只能說她們都當苦力、甚至是當軍妓了。

有關趙構親媽在金國的生活,大宋官方的說法是,太后當時年齡接近五十,所以被分配到洗衣房工作了;總而言之,雖然過得很艱難,但是清白保持的很好。

其實呢,更接近真相的事實是,趙構的親媽,當時是給某個金國鬼子當小老婆了。

事實上,這種說法,在當時被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所以大宋帝國專門就此事闢謠說。總而言之,坊間各種傳聞,純屬無稽之談。因為太后押送到金國時,已五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有金國鬼子,讓他當小老婆呢?

說趙構的親媽,給金國鬼子當小老婆的說法,其實其實並不算什麼真正的大不敬。因為許多痛恨趙構的人還說了。趙構的親媽,的確沒有給金國鬼子當小老婆,因為她給金國鬼子當軍妓了。換而言之,趙構的親媽,沒有讓某個金國鬼子給睡過,而是讓無數金國鬼子給睡過。總而言之,趙構就是活王八,這種恥辱,沒有人能忍受,但是趙構能忍受。

徽欽二帝說破了天,也不是普通人。對此我們只要看一下,末代皇帝溥儀,就可以知道了。

末代皇帝溥儀出獄後,很快加入了政協;它的工資收入,他的生活環境,肯定會讓普通老百姓羨慕嫉妒恨的。

徽欽二帝,大約也是如此的。因為就算徽欽二帝最後混得狗屁也不是了。大金皇帝心血來潮,難免也會對他們表示一下親切的關懷。[注]

[注]:壬辰,金賜昏德公、重昏侯時服各兩襲。
伏奉宣命入殿,賜見女弟、弟婦等,妝頒縑絹、且稱謝者。

這種待遇,如果降臨到普通老百姓身上,肯定能讓這個老百姓,激動的連覺也睡不著,因為這不是傳說中祖墳冒青煙的事嗎?

問題是,當人們看到,徽欽二帝享受這種待遇,肯定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尤其是,當徽欽二帝用他那種極具美感字體、文字,對大金皇帝的這種親切關懷,表達感恩戴德之情時,更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憤怒。

有時候,許多事真是一種諷刺。

遙想當年,誰能得到宋徽宗的一副墨寶,那還了得?就是現在,誰家放一份宋徽宗的墨寶,那也不得了啊。

問題是,宋徽宗在北方狩獵的幾年裡,宋徽宗出於政治需要,難免需要寫一些類似的詩篇。最經典的就是郭老體的內容:「斯大林大元帥,你是全人類的解放者,今天是你的七十壽辰,我向你高呼萬歲!」

宋徽宗作為一代大詩人、書法家,如果寫了這種東西,這不是斯文掃地嗎?關鍵是,這種東西流傳到大宋境內,你叫大宋帝國臉面何在啊?

事到如今,許多人翻看郭老當年的作品,也難免會居高下臨下的嘲笑郭老,總而言之,這種人也配稱文人?所以,當宋徽宗寫這種文字的時候,內心的屈辱與痛苦,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啊。因為一個人活到這種境地,你怎麼還有臉活下來呢?

不論怎麼說,徽欽二帝的結局,也實在稱得上不幸極了。

問題是,這種不幸,永遠很難讓底層老百姓感同身受的。因為徽欽二帝再不幸,也是過著吃穿不愁的小日子,關鍵是還有人伺候著。在那個年代,對普通老百姓而言,這種生活也是可望不可及的。

為了讓普通老百姓對徽欽二帝的不幸,也可以感同身受,自然需要各種段子幫助了。

最經典的就是,李若水忠君護主的故事。

在演義故事中,金國人給徽欽二帝戴上狗皮帽子,衣服後面掛一個狗尾巴,腰上拴著鈴鐺,讓他們在火熱的鐵板上走。這一弄,徽欽二帝自然是又蹦又跳,鈴鐺遂響個不停。對此金人那是哈哈大笑,於是李若水,衝過去救助老皇帝。[注]

[注]:吩咐左右番官:「把銀安殿裡邊燒熱了地,將二帝換了衣帽,頭上與他戴上狗皮帽子,身上穿了青衣,後邊掛上一個狗尾巴,腰間掛著銅鼓,帶子上面掛了六個大響鈴,把他的手綁著兩細柳枝,將他靴襪脫去了。」少刻,地下燒紅。小番下來把二帝抱上去,放在那熱地上,燙著腳底,疼痛難熬,不由亂跳,身上銅鈴鑼鼓俱響。他那裡君臣看了他父子跳得有興,齊聲哈哈大笑,飲酒作樂。可憐兩個南朝皇帝,比做把戲一般!這也是他聽信奸臣之語、貶黜忠良之報。下邊李若水看見,心中大怒,趕上來把老主公抱了下去,又上來把小主公抱了下去。

真實的歷史卻是,金人讓欽宗皇帝脫掉龍袍,換成老百姓的衣服。陪同皇帝的李若水,當時哭得泣不成聲了。總而言之,皇帝,不能脫龍袍!不能脫龍袍![注]

[注]:丙寅,金主詔廢帝及上皇為庶人。蕭慶促帝易服。從臣震懼,不知所為,李若水獨持帝曰:「陛下不可易服!」金人曳之去,若水大呼曰:「若輩不得無禮!」因加醜詆,金人擊之破面,氣結仆地,良久乃蘇。

從這種內容,我們大約就可以看出來,真實的歷史,常常缺乏藝術的感染力。

如果讀者看到,金人讓大宋皇帝脫去龍袍,換成平民衣服,自然難以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問題是,當讀者看到,金人讓徽欽二帝頭戴狗皮帽、身後掛著狗尾巴,在火熱鐵板上又跳又叫,而金人哈哈大笑的場面,自然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樣子。總而言之,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再經典一些的就是傳說中的坐井觀天。

在故事段子里,金人把徽欽二帝關在一口枯井裡,讓他們過著坐井觀天的日子。

許多年以後,人們參觀徽宗晚年的住所時,難免都會找一找那口所謂的枯井。結果呢?他們看到的,卻是一個四合院,總而言之,所謂的井,就是指四合院的天井。

每當看到各種故事段子里,徽欽二帝晚年不幸的生活,我總覺得,這實在是很好的反面教材啊。總而言之,擁有權力,你就得想著好好盡義務,否則徽欽二帝就是你們的好榜樣。

問題是,傳統歷史這樣寫徽欽二帝的不幸時,常常帶有一種妖異的神秘感。

因為大家常常把徽欽二帝貶得狗血噴頭,總而言之,就是因為他們荒淫無恥、貪生怕死、弱智低能,讓整個大漢民族飽受了一次巨大的災難。問題是,筆鋒一轉,通常就是無數的忠君愛國之士,一想到徽欽二帝在北國受苦,那是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著,都希望把他接回大宋帝國,繼續接受他們的統治。

有時候,看著這種內容,我只能想到一個詞,那就是妖異。因為,這是哪跟哪的事啊?

如果大家都認為徽欽二帝英明神武、勤政愛民,因為偶然失敗淪落異國它鄉,所以全國人民深切懷念他們、愛戴他們,希望他們回來繼續統治自己,這個好理解。

問題是,大家都說徽欽二帝荒淫無恥、貪生怕死、弱智低能,讓大漢民族飽受災難。大宋子民依然懷念他們、愛戴他們,並希望他們回來繼續統治自己,這是哪跟哪的事啊?因為大宋子民得蠢到什麼地步,賤到什麼地步,才會有這種想法啊?

更有甚者,許多人都相信,趙構就是因為看著這種妖異的內容,嚇得不敢繼續北伐了。因為大宋子民都這樣愛戴徽欽二帝,北伐勝利後,趙構往哪坐啊?


恥辱到,我這麼挺漢人王朝的人都不想承認宋朝是漢人的王朝。

兩位皇帝一點都不慘,他倆是咎由自取,死了活該。慘的是那數千皇室女眷,東京汴梁城,還有黃河以北的數百萬百姓。

這兩位廢柴把漢人幾千年的臉都丟盡了


他們兩位再慘能比他們那些被金國貴族/將領/官兵強姦 輪姦 鞭打 虐待 強行改嫁 甚至殺害的妻妾嬪妃,宮女侍女,女兒兒媳慘嗎?


看成了微軟二帝


初中時候看了個小說叫柔福帝姬,算是第一次了解,兩個男人再怎麼樣無所謂,那些宗室婦女真的是慘呀。。。給宋徽宗翻案的都是SB


瀉藥,答非所問一個……淵聖皇帝見諒
以下純搬運,侵刪……
  「金(國)俘人之主,帝人之臣,百年之後適啟崔立之狂謀,以成青城之烈禍。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而者也』。豈不信哉。」蒙元史官(估計是南宋漢人之後)對於金朝之國,也有幸災樂禍之情,故有上述概嘆。
  公元1233年(金開興二年,南宋紹定六年)五月,金朝 「南京」汴梁的煙焰漸息,士兵衝鋒的喊殺聲也漸漸沉寂下來,只有昔日堅城殘破的樓櫓和充鼻能聞的腐屍味道提醒活著的人們: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地獄般的浩劫。
  初夏,本來應該是北方大地最怡爽的季節,微風拂面,陽光溫暖而不灼人,天空往往藍得讓人有身處夢幻之感。忽然之間,汴京的開陽門轟然大開,沒有平素森然的 羽儀,沒有金帝出行的喝呼清道之聲,但見一輛又一輛的象輅、革輅、耕根車、重翟車、金根車魚貫而出。此種禮儀用車,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皇族的專用車輦。各輛 車輅均簾蓋緊閉,全無往昔的莊嚴和威赫,不時有男男女女壓抑不住的悲泣聲從車中傳出。
  車輅的前後左右,站滿了蒙古兵士,他們神情緊張而興奮,扁平的大臉黑黝黝地發亮,手中的兵器不自覺地握得很緊。金朝皇族專用的十數輛大車過 後,又有二十多輛新造的大敞蓬車,每輛車中均有數十人,從他們的穿戴上看,都是金朝宗室男女。再往後,就是一大群步行人,大多是釋、道、儒三教的掌門人、 醫官、卜士、工匠、綉女,他們失魂落魄,深一腳淺一腳的被蒙古兵一路驅趕前行。
  所有這些人中,包括金朝的太后王氏,皇后徒單氏、梁王完顏從恪、荊王完顏守純(金哀宗的二哥)以及金朝皇宮內有位號的嬪妃美女,共有車三十七輛,宗室男女五百多人,三教、宮匠、綉女無數。這些人的最終目的地是蒙古都城和林(今蒙古哈爾和林)。
  當然,並非所有的人都能有命活著到達和林。一行人剛剛出城不久,蒙古攻汴的主帥速不台就已經高高踞坐於汴京城外五里的青城高台之上,命人從車輛中一一認真 甄別出梁王完顏從恪、荊王完顏守純等所有金朝宗室皇族男子,點數驗身後,大金王朝的男性金枝玉葉們,均被像宰殺雞鴨一樣在路邊全部集體屠殺,一個不剩。
  然後,蒙古各級將領踩著遍地的鮮血,嗷嗷狂叫著,沖入已經嚇得沒魂的金國后妃美女所乘的車輛中,習慣成自然,把剩下的女人作為攻城戰勝的獎賞,數人抓持一 個,剝光脫凈這些面無血色的美女,在光天化日之下開始了駭人的輪齤奸。……暴行一直持續到轉天早晨,有幸捱過殘虐輪齤奸留下條性命的金朝皇室婦女和綉女們才被 押送上路送往和林,「在道艱楚萬狀,尤甚於(宋朝)徽(宗)、欽(宗)之時。」
  從公元1128年到公元1233年,時光流逝了105年,僅僅一個世紀多一點,在同樣的地點,竟然又上演了同樣悲慘的一幕。只不過,一百年前的悲劇主角是北宋皇族,而現在的悲劇主角正是當年勝利者女真皇族的後代。
  女真皇族前後左右持刀林立的扁臉兵將,是來自更北面大草原的蒙古人。歷史驚人地相似!歷史真是一出離奇的大戲!曾幾何時,「茹毛飲血、殆非人類」的女真人 經過百餘年的漢化、文明化,終於成為有秩序的、崇尚儒家理念的、文明世界的一份子。如今,當與他們的先輩類似的更加野蠻的蒙古人縱馬而來時,文明化的野蠻 人只能向比他們更野蠻的蒙古人俯首稱奴。來之不易的文明,在鐵火的碰撞下登時化成了碎片!
  在金國覆亡後七八百年來諸多議論金亡的詩文中,「青城」這個地名頻繁出現,令人關注。青城在北宋汴京(今河南開封)南。金初天會四年(1126),金兵攻 破汴京,許宋議和,將宋徽宗、欽宗及后妃、皇族解至青城,押往金國。事隔107年,金國南京(汴京)留守崔立以城降敵,蒙古軍也以青城俘虜金國后妃、皇族 北去,解往和林。歷史是多麼無情,又如此耐人尋味。
  金元之際有人詠汴京青城詩云:「百里風霜空綠樹,百年興廢又青城。」元初郝經《青城行》詩云:「天興初年靖康末,國破家亡酷相似。君取他人既如此,今朝亦 是尋常事。」 明清之際,貳臣錢謙益論及金亡時說:「嗚呼!金源之君臣崛起海上,滅遼破宋,如毒火之燎原。及其衰也,則亦化為弱主諛臣,低眉拱手坐而待其覆亡。宋之亡也 以青城,金之亡也亦以青城,君以此始,亦必以此終,可不鑒哉!」


燕山至中京九百五十里,過石門,至景州,上盧龍嶺山,下過欒撒河,至澤河,過大漠。至中京,於相府院駐蹕。相府院者,契丹舊時相國所居也。一門五位,左二位,道君居之,右二位,淵聖居之,中一位,番官居之。中京人煙風物,比之燕山蕭索太甚,二聖服食器用,皆需於燕山每兩月金人排辦起供應。道君聖眷千餘口,淵聖聖眷百餘口,皆駐蹕中京相府院,去大金國尚三千里。」▲宗室濮王仲理等一千八百餘人仍留燕山仙露寺,有衣不蔽體者,太上臨行,令姜諤分贈生絹千端。
三朝北盟會編卷九八趙子砥燕雲錄:「二聖之北狩也,道君由滑、濬至燕山,淵聖由淮陽至雲中……七月初,淵聖至自雲中,駐蹕燕山愍忠寺……二聖兩寺居處,七月上旬,於昊天寺相見……」
▲昏德公趙佶,宋為道宗。△宋史卷一九徽宗紀:徽宗「諱佶,神宗第十一子也。」又同書卷二二徽宗紀:宣和七年十二月「庚申,詔內禪,皇太子即皇帝位。尊帝為教主道君太上皇帝,居龍德宮……」按金史卷三太宗紀,「昏德公」乃天會六年八月金人於太祖廟獻俘之後所降封,此處「昏德」云云,似作者追記時所用,此時尚無此名。▲二月初七日入齋宮。△宋史卷二三欽宗紀:靖康二年二月「丁卯,金人要上皇如青城。」按是月辛酉朔,丁卯乃七日。▲三月二十八日,封天水郡王。


 ▲帝姬二十一人 〈 使女一百三十二人〉

  嘉德帝姬二十八歲,即玉盤。

  △宋史卷二四八公主傳:「建中靖國元年六月,封德慶公主。改封嘉福,尋改號帝姬,再封嘉德。下嫁左衛將軍曾夤。」

  宋俘記:「自劉家寺五起北行,玉盤入蒲蘆虎寨,天眷二年沒入宮,三年十二月歿。」

  ▲榮德帝姬二十五歲,即金奴。

  △同前書:「初封永慶公主,改封榮福。尋改號帝姬,再封榮德。下嫁左衛將軍曹晟。」「自劉家寺五起北行……金奴入達賚寨,天眷二年沒入宮,皇統二年封夫人。」

  ▲安德帝姬二十二歲。

  △同前書:「初封淑慶公主,改封安福。尋改號帝姬,再封安德。下嫁左衛將軍宋邦光。」呻吟語:靖康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安德帝姬薨。」按宋俘記,其名為金羅,歿於多昂木寨。

  ▲茂德帝姬二十二歲,即福金。

  △同前書:「初封延慶公主,改封康福。尋改號帝姬,再封茂德。下嫁宣和殿待制蔡鞗。宋俘記:「自劉家寺五起北行……福金(天會)六年八月歿於兀室寨。

  ▲成德帝姬十八歲。

  △同前書:「初封昌福公主。改號帝姬,再封成德。下嫁向子房。」按宋俘記:其即趙瑚兒,「自劉家寺五起北行……(天會)六年八月,入洗衣院。」

  ▲洵德帝姬十八歲,即富金。

  △同前書:「初封衍福公主。改號帝姬,尋改封洵德。下嫁田丕。」

  青宮譯語:「天會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午,國相左副元帥 〈 名粘沒罕〉 、皇子右副元帥 〈 名斡離不〉 命成棣隨珍珠大王 〈 名設野馬,國相長子〉 、千戶國祿、千戶阿替紀押宋韋妃……富金、嬛嬛兩帝姬……等先至上京……(五月)二十三日抵上京,仍宿毳帳。二十四日,卸裝王邸,王投奏……且乞富金帝姬為妾……六月初七黎明……宣詔官口宣雲,賜帝姬趙富金王妃。」

  ▲顯德帝姬十七歲。

  △同前書:「初封顯福公主。改號帝姬,尋改封顯德,下嫁劉文彥。」

  按宋俘記:其即趙巧雲……「自劉家寺五起北行……(天會)六年八月入洗衣院。」

  ▲順德帝姬十七歲,即纓絡。

  △同前書:「初封順福公主。改號帝姬,尋改封順德,下嫁向子扆。」

  宋俘記:「八女趙纓絡已嫁,自青城寨七起北行,入雲中御寨,十五年,歿於五國習古國王寨。」

  ▲儀福帝姬十七歲,即圓珠。

  △宋俘記:「九女趙圓珠……均未嫁。自劉家寺五起北行,圓珠入兀朮寨。」

  ▲柔福帝姬十七歲,即多富、嬛嬛。

  △同前書:「十女趙嬛嬛即多富,未嫁。自真珠大王寨二起北行……嬛嬛入洗衣院。十三年入蓋天大王寨,遣嫁徐還,皇統元年亡。」

  ▲保福帝姬十六歲。

  △同前書:「十一女趙仙郎……未嫁,歿於劉家寺寨。」

  宋史卷二四八公主傳:「保福帝姬,追封莊懿。」

  ▲仁福帝姬十六歲。

  △同前書:「十二女趙香雲……未嫁,歿於劉家寺寨。」

  宋史卷二四八公主傳:「仁福帝姬,追封順穆。」

  ▲惠福帝姬十六歲,即珠珠。

  △宋俘記:「十三女趙珠珠,未嫁。自寶山大王寨三起北行,為王妾。」

  ▲永福帝姬十六歲。

  △宋俘記:「十四女趙佛寶……未嫁。自劉家寺五起北行……六年八月入洗衣院。」

  ▲賢福帝姬十六歲。

  △宋俘記:「十五女趙金兒……未嫁。歿於劉家寺寨。」

  宋史卷二四八公主傳:「賢福帝姬,追封沖懿。」

  ▲寧福帝姬十四歲,即串珠。

  △宋俘記:「十六女趙串珠……未嫁。自劉家寺五起北行……串珠入額魯觀寨……天眷二年沒入宮,皇統元年封夫人。」

  ▲和福帝姬十二歲。

  △宋俘記:「十七女趙金珠……自壽聖院四起北行,六年八月入洗衣院。」

  ▲令福帝姬十歲。

  △宋俘記:「十八女趙金印……自壽聖院四起北行,六年八月入洗衣院。」

  ▲華福帝姬九歲。

  △宋俘記:「十九女趙賽月……自壽聖院四起北行,六年八月入洗衣院。賽月……皇統元年……封次妃。」

  ▲慶福帝姬七歲。

  △宋俘記:「二十女趙金姑……自壽聖院四起北行,六年八月入洗衣院……金姑皇統元年……封次妃。」

  ▲純福帝姬四歲。

  △宋俘記:「二十一女趙金鈴……自壽聖院四起北行,六年八月入洗衣院。」

  ▲契勘來目,尚有崇德帝姬,金仙即徵福帝姬,壽福帝姬,三金即敦福帝姬,熙福帝姬,恭福即小金帝姬,亦即小帝姬,並先薨逝。謹再陳敘者。

  △宋史卷二四八公主傳:「崇德帝姬,初封和慶公主,改封崇福。尋改帝姬號。下嫁左衛將軍曹湜。再封崇德。宣和二年薨。」「悼穆帝姬,初封徽福公主,改號帝姬。薨,追封悼穆。」則「徵福」乃「徽福」之誤。「敦淑帝姬,初封壽福公主。薨,追封涇國。及改帝姬,追封敦淑。」疑壽福帝姬當指其人。「熙淑帝姬,初封熙福公主。薨,追封華國。及改帝姬,追封熙淑。」疑熙福帝姬即其人。「恭福帝姬生纔周晬,金人不知,故不行。建炎三年薨,封隋國公主。」按有關恭福之記載,此處顯誤,其名既列於名單,金人安得不知?然當時「生纔周晬」,當是事實。又公主傳無號「敦福帝姬」者,疑有誤記。
  ▲鄆大宗姬八歲。  鄆二宗姬七歲。  鄆三宗姬七歲。

  鄆四宗姬六歲。  鄆五宗姬四歲。  鄆六宗姬二歲。

  肅大宗姬六歲。  肅二宗姬二歲。  景大宗姬七歲。

  景二宗姬三歲。  濟大宗姬六歲。  濟二宗姬五歲。

  濟三宗姬五歲。  濟四宗姬四歲。  濟五宗姬三歲。

  濟六宗姬三歲。  濟七宗姬二歲。  康大宗姬四歲。

  康二宗姬四歲。  康三宗姬三歲。  康四宗姬二歲。

  康五宗姬二歲。  益大宗姬三歲。  祁大宗姬三歲。

  祁二宗姬一歲。  莘大宗姬三歲。  莘二宗姬二歲。

  徐大宗姬二歲。  徐二宗姬一歲。
  喬貴妃四十二歲。

  △宋史卷二四三后妃傳:「喬貴妃,初與高宗母韋妃俱侍鄭皇后,結為姊妹,約先貴者毋相忘。既而貴妃得幸徽宗,遂引韋氏,二人愈相得。二帝北遷,貴妃與韋氏俱。」

  ▲崔淑妃三十六歲,已貶庶人。

  △宋史卷二四三后妃傳:劉貴妃薨,「帝悼之甚,後宮皆往唁,帝相與啜泣。崔妃獨左視無戚容,帝悲怒,疑其為厭蠱。卜者劉康孫緣妃以進,喜妄談休咎,捕送開封獄。醫曹孝忠侍疾無狀,閤內侍王堯臣坐盜金珠及出金明池游宴事,併鞫治。獄成,同日誅死。遂廢崔妃為庶人。崔生漢王椿及帝姬五人云。」同書卷二二徽宗紀:宣和四年「秋七月己未,廢貴妃崔氏為庶人。」

  ▲王德妃三十五歲,已封貴妃。

  △呻吟語:靖康二年六月「初四日,王貴妃薨。」按其人后妃傳無載。

  ▲韋賢妃三十八歲。

  △宋史卷二四三后妃傳:「韋賢妃,開封人,高宗母也。初入宮,為侍御。崇寧末,封平昌郡君。大觀初,進婕妤,累遷婉容。高宗在康邸出使,進封龍德宮賢妃,從上皇北遷。建炎改元,遙尊為宣和皇后……帝以後久未歸,每顰蹙曰:『金人若從朕請,餘皆非所問也。』王倫使回,言金人許後歸……(紹興)十二年四月,次燕山……八月,至臨安,入居慈寧宮……二十九年,太后壽登八十……九月,得疾……俄崩於慈寧宮,諡曰顯仁。」

  宋俘記:昏德(按即徽宗)「妻五人:鄭皇后、喬貴妃、崔淑妃、王貴妃、韋賢妃,隨入齋宮。韋二起北行,入洗衣院,十三年,遣至五國。餘四起北行。王六月初四日歿燕山,鄭八年九月初五日歿五國,喬、崔流五國。」

  ▲以上妃位。

  ▲朱貴儀二十九歲。

  金貴儀十九歲,名秋月。

  金淑儀二十歲,名弄玉。

  裴淑容十九歲,名月裏嫦娥。

  陳淑容十九歲。

  曹順儀三十二歲。

  徐順容二十一歲,名散花。

  周順容二十五歲。

  林婉儀二十三歲,名月姊,即林美人。

  王婉容二十九歲,名月宮。

  任婉容二十一歲,名金奴。

  閻婉容十九歲。

  朱昭儀十八歲,名素輝。

  余昭容二十五歲,名羞花。

  王昭容二十四歲,名三寶奴。

  林昭容二十歲,名菱香。

  李昭容十九歲。

  鄭昭媛二十一歲,名媚娘。

  蔣修儀四十一歲。

  陸修儀二十一歲,名嬌奴。

  毛修容三十二歲。

  黃修容二十歲,名寶琴,即琅玡夫人。

  陳修媛二十八歲。

  蕭修媛十九歲,名金奴。

  左充儀二十一歲。

  申充儀十九歲,名觀音。

  秦充容二十九歲。

  劉充容二十歲,名新劉娘。

  奚充媛二十四歲。

  江充媛二十歲,名南春。

  席充媛十八歲,名珠珠,即席美人。

  △宋俘記:昏德(按即徽宗)「妾三十一人先入青城寨。金弄玉、陳嬌子、月裏嫦娥、申觀音移居額魯觀寨。金秋月、朱素輝、左寶琴、新劉娘移居蕭慶寨。李珠媛、蕭金奴、席珠珠移居葛思美寨。朱桂林、曹柔、周鏡秋、徐散花、林月姊、王月宮、閻寶瑟、任金奴、林菱香、余羞花、王三寶奴、鄭媚娘、蔣敬身、陸嬌奴、毛朱英、黃寶琴、陳大和、秦懷珊、奚巧芳、江南春均四起北行。至五國後,任金奴生子一;閻寶瑟十一年九月初四日歿,生子一;鄭媚娘生子檀。」

  ▲以上嬪位。

  ▲新王婕妤二十二歲。

  小王婕妤二十歲。

  奚婕妤十七歲,名拂拂。

  裴婕妤十八歲,名寶卿,即奉國夫人。

  管婕妤十九歲,名芸香。

  謝婕妤十九歲,名詠絮。

  江婕妤十七歲,名鳳羽。

  邱婕妤二十一歲,名巧雲,即邱貴人。

  劉婕妤十八歲,名蜂腰,即劉美人。

  郭婕妤十九歲,名小奴,即郭夫人。

  劉婕妤十九歲,名菊仙,即平國夫人。

  閻婕妤十九歲,名月媚,即三水夫人。

  朱才人十八歲,名柳腰。

  莫才人十八歲,名青蓮。

  葉才人十九歲,名小紅。

  周才人二十二歲,名春桃。

  曹才人十九歲,名小佛奴。

  李才人二十八歲,名鐵笛。

  狄才人十九歲,名金奴。

  邵才人十八歲,名元奴。

  方才人二十歲,名朝雲。
  ▲皇子妃三十四人 〈 使女一百單七人〉

  鄆府朱夫人十七歲,繼妃。

  裘郡君二十一歲。

  石郡君二十二歲。

  劉郡君十九歲。

  石郡君十八歲。

  肅府任夫人二十四歲。

  余郡君十九歲。

  余郡君十七歲。

  景府田夫人二十三歲。

  馬郡君十六歲。

  濟府曹夫人十九歲,繼妃。

  王郡君十九歲。

  符郡君十八歲。

  馬郡君十八歲。

  康府邢夫人二十二歲。

  田郡君十九歲。

  姜郡君十七歲。

  益府周夫人二十二歲。

  周郡君十七歲。

  邠府徐夫人十八歲,聘定。

  祁府曹夫人十九歲。

  高郡君十七歲。

  莘府嚴夫人二十歲。

  褚郡君十八歲。

  儀府陸夫人十九歲,聘定。

  徐府王夫人十九歲。

  沂府梁夫人十八歲。

  和府李夫人十七歲,聘定。

  信府羅夫人十六歲,聘定。

  安康郡府田夫人十五歲,聘定。

  康平郡府高夫人十四歲,聘定。

  相國府韓夫人十四歲,聘定。

  瀛國府朱夫人十四歲,聘定。

  建安郡府孔夫人十四歲,聘定。

  契勘原目,徐王妾一人,已薨;景王妾曹郡君已薨。餘無漏匿。謹再陳敘者。


可參考《靖康稗史箋證》。
順便艾特 @淚痕春雨


因為時間太久遠,其實靖康這兩字比甲午造成民族心理創傷要大的多


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南無雁飛 。《 在北題壁 》

九葉鴻基一旦休,猖狂不聽直臣謀。甘心萬里為降虜,故國悲涼玉殿秋。 《 題燕山僧寺壁 》

後悔有什麼用啊,趙佶。


題主是要為寫網文找資料嗎?推薦購買或借閱這本書,《靖康稗史箋證》,中華書局。大致可找到你想要找的。關於靖康之恥的報道輯錄,非常慘。另外,涉及這段史事的網文似乎有一些,我記憶最深刻的是這部扒一扒宋朝人都吃些什麼(宋代穿越手冊,登時光機前必讀)_娛樂八卦_天涯論壇


天道輪迴,蒙古破金時,徽欽二帝的遭遇金人的後裔也嘗了個遍


可參看蔡鞗撰《北狩行錄》。 蔡鞗是蔡京的兒子,徽宗的駙馬,與徽欽一同北狩。

內載徽宗親修與完顏宗翰書信一封,搖尾乞憐之狀,令人唏噓。

其書曰:「某自北宋,眾所鄙棄,獨荷左右見憐,故知英雄度量,與俗不同也。嘗欲通書於左右,而自卜自疑,因循至今。某聞惟大英雄之人,然後能聽大度之言。敢略陳固陋,惟左右留神省察。古之君子,莫不以濟世安民為己任。故有一國士者,止能安一國之人;有天下士者,然後能安天下之人。是以堯、舜、禹、湯之君,而輔以皋、夔、稷、契之臣,則日月所照,風雨所及,莫不被其澤。載在典籍,昭然可考,不止一二陳也。且以近事言之,昔唐之太宗,起自晉陽,奄有天下。征伐荒外,西破高昌,北擒頡利,可請黃帝之師,莫強乎天下也。而遠思長久之計,知突厥稽首戴恩,嘗為北藩。故唐之亡也,終賴沙陀以雪國恥。又匈奴冒頓單于,圍高祖於白登,七日不食,當時若欲取之,如俯拾地芥。冒頓單于不貪近利,以為遠圖,使高帝得歸,以奉祭祀。故得歲受繒幣,舉中國珍寶玉帛,奉約結好。後匈奴國亂,五單于爭立,終得宣帝擁護呼韓。近契丹耶律德光,責石氏之失約,長驅至汴,舉石氏宗族,遷之北荒。然中國之地,亦不能守,以至麋爛灰燼,數十年之間,生靈肝腦塗地,而終為劉知遠所有。比之唐太宗、冒頓單于,其英雄度量,豈不為相去遠哉!先皇帝初理兵於遼東,不避浮海之勤而請命於下吏。蒙先皇帝約為兄弟,許以燕雲。適雲中妄人,嘯聚不逞。某之將臣巽懦,懷首鼠之兩端。某以過聽,惑於謬悠之說,得罪於大國之初,深自克責,去大號,傳位嗣子。自知甚明,不敢怨尤。近聞嗣子之中,有為彼人之所推戴者。非嗣子之賢,蓋祖宗德澤在人,至厚至深,未易忘也。不審左右欲法唐太宗、冒頓單于,受興滅繼絕之名,享歲幣玉帛之好,保國活民,為萬世法耶?抑欲效耶律德光,使生靈塗炭,而終為他人所有耶?若欲如此,則非某所知;若不欲如此,當遣一介之使,奉咫尺之書,諭嗣子以大計,使子子孫孫永奉職貢,豈不為萬世之利哉!伏惟左右,以命世之才,當大有為之時,必能聽大度之言也。昔人有為趙使秦者,秦問趙可伐與?趙使對曰:『里人有好色者。好色之患,世所共知。而母言之則為賢母,妻言之則為妒婦。』今日之事,大類是矣。惟麾下多賢,必能審處。言欲盡意,不覺如覶縷。伏望台慈,有以鑒察,幸甚幸甚!」 


最慘就是在父親皇帝面前,公主女兒被金兵輪了,其它都不是個事兒


作為一個瘦金體腦殘粉,我只想說
那些金人,恨不得手刃而啖之!!
如果當時我在先帝旁邊,我拚死也要懟翻幾個金人!時有忠臣國不亡!!!


提問者:……

……………………………………

不算真的慘,一直都在選擇苟活,如果真的慘,應該選擇自裁殉社稷了。


為啥能有這麼多心大的皇室成員啊,可惜沒YW,不然也妥妥能活到八十多


這個回答已經很詳細了,我覺得以君主之身,臨北寒之地,說實話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看成了微軟的抱緊我


人家好吃好喝,日子過得滋潤著呢。
宋太祖後裔宗室 趙子砥《燕雲錄》:

道君由滑、浚至燕山,淵聖由淮陽至雲中。道君五月十八日丁未到燕山,離門三里,太子邀請觀看射柳技打球,飲宴至暮。次日入門,於延壽寺駐驆,貴妃、親王、帝姬、駙馬聖眷同處,
日侍道君之側,金人供奉甚厚。六月初二日,請道君聖眷球場宴會,
二太子捧卮跪勸。道君、鄭後時躬親打球,迎待之禮,至重至厚。
是時康王登寶位,赦文傳至燕山,二太子得之,封呈道君,道君即召貴妃相賀,喜動龍顏。七月初,淵聖至自雲中,駐燕山愍忠寺。朱皇后、太子、祁王、三郡王聖眷同處,侍帝側,金人供奉如道君之禮。二聖兩寺居住。七月上旬,於昊天寺相見,親王東序,駙馬西序,道君居左面,淵聖居右面,皇太子次南面西,酒五盞,自早至午,禮畢而歸。七月中旬,鄭後體候違和,淵聖諸後同來延壽寺問候,住及兩時。
九月十三日,二聖同聖眷起發往中京,南人與燕人泣涕送於東門之外,日盡乃發。金人不能禁止,數日為之不市。
起發之前,金人納絹萬匹為路費,道君分賜百五十匹與仙露寺宗室仲理以下作冬衣,領之者無不感泣。燕山至中京九百五十里,過石門至景州上盧龍嶺,山下過欒撒河,至澤河過大漠,至中京,於相府院駐驆。相府院者,契丹舊時相國所居也。一門五位,左二位,道君居之;右二位,淵聖居之;中一位,番官居之。中京人煙風物,比之燕山蕭索太甚,二聖服食器用,皆需於燕山,每兩月金人排辨起供應。

駙馬 蔡鞗 《北狩行錄》:

斡離不在會城。太上面陳南北利害,敘結好休兵之意,興滅繼絕之道。詞發涕零,義形於色。北人傍觀,植立若堵,無不感嘆,至有揮涕者。元帥無語,但首肯久之。
諳板勃極烈夫人致書於太上,並惠藥物,亦求內侍。答曰:「承諭,乃荷不外,以本局只有一二人,難以輟那送。示藥物雖出厚貺,以無官應命,不敢輒留。」太上好學不倦,移晷忘食。而動靜語默之間,必有深誨焉。因觀唐史,至《李泌傳》,復讀不已。泌謁肅宗於靈武,披冒棒莽,復立朝廷,盡忠致力於獻納之道。位至宰相,而數為權幸所嫉。遂令張瑋錄其傳,以賜韋後。         
金國送到太上皇帝金銀等物,見之泣下。謂行在群臣曰:「荷天眷命,未忘趙氏,中興之立繼焉。今日信至,可謂幸會。老夫晚年,復睹盛際,使我回得一日,足瞑目矣。」群臣皆再拜稱慶。藥材留充備用,其餘並賜親屬、官吏,皆鼓舞再拜受賜。 

曹勛《北狩見聞錄》:

初見二太子,又要顯肅皇后以下妃嬪、諸王、帝姬皆出見。席地坐定,遣王汭譯奏。徽廟云:「自古聖賢之君,無過堯舜,猶有揖遜,歸於有德。...歷代革運,這事上皇心下煞理會得。
本國比取契丹,所得嬪妃、兒女,盡分配諸軍充賞。以上皇昔有海上之恩甚厚,今盡令兒女依舊相隨,服式官職,一皆如故。」因勸酒曰:「事有遠近,且放心,必有快活時。」徽廟但致謝曰:「當日為兄弟,今日為囚虜,豈非運數?尚賴太子保佑,全活千口。近嘗求代嗣子,遠朝大國,望為主張。」太子曰:「上伴不肯。」徽廟曰:「兩朝主盟,惟某獲罪,非將相之過,實某罪在天。故請以一身仰答天譴,願不及他人。」太子曰:「此意甚好,莫到燕京別有文字來?」於是酒五行,二太子面請王婉容位帝姬,與黏罕次子作婦,許之。飯罷,歸寨。自此不相見,但日送雞、兔、魚、肉、酒、果。
。。。。。。
午間請太上看打球。自二太子以下皆進球場。太上與皇后在廳上坐。打球罷,行酒。少頃。侍中劉彥宗傳太子意云:久聞上皇聖學甚高,欲覓一行球詩,其請頗甚恭。太上曰:自遜位以來,未嘗近筆硯,勉作一詩以答台意。
乃寫付彥宗曰:
錦袍駿馬曉棚分,一點星馳百騎奔。
奪得頭籌須正過,無令綽撥入斜門。
彥宗捧讀稱嘆,即與二太子。又番語似講解其意,太子起謝,太上亦謝其恭也。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33

戊辰,統制官岳飛獻靜安金人之俘。上呼入譯問,得女真八人,磔之餘,漢兒分隸諸軍。上因謂大臣曰:金人頗能言二聖動靜。云:
今在韓州及皇后宮人皆無恙。上感動不懌久之


推薦閱讀:

中國古代歷史上有沒有文獻上極少量記載卻真實發生過的慘烈戰爭?
為什麼古人特別注重避諱?甚至有些是無意義的避諱?
有沒有深入解讀王安石變法的書?
靖康恥為什麼稱作恥?
聽評書五道興唐,為什麼唐朝推崇佛教而不是道教?

TAG:歷史 | 宋朝 | 中國古代歷史 | 宋史 | 宋徽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