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中,小殊,或是之後的梅長蘇,對霓凰是什麼感情?


剛看完琅琊榜電視劇。沒有看過小說。只知劇中如何。

霓凰與林殊亦或梅長蘇之間才是古時男女相互傾心的模樣。

有多少古裝劇其實除了劇中人扮相是古裝,哪有半點古風與禮節?

從梅長蘇第一眼在金陵城外偷看霓凰開始,我就篤信他愛她。很多人覺得霓凰愛林殊,但是總覺得林殊對霓凰的感情不知怎麼回事。

難道一定要赤裸裸的山盟海誓,瓊瑤阿姨式的呼天搶地才是愛?這世界上愛情的面目有千萬種,不同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也是千萬種。古代自然也有熱烈大膽的愛情,可是梅長蘇對霓凰的感情表達首先才像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應有的樣子,其次是因為當時情勢與自身情況所限,他也就只能更加隱忍克制自己的感情。

當年的林殊與霓凰。
那時候的林殊是金陵城中最明亮耀眼的少年,連譽王談起他時,都說過,誰能比得過當年的林家小殊?那時候他也確實是天之驕子,無往不勝的少年將軍,父親是威震八方的大將軍,母親是長公主,姑姑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皇帝則既是舅舅又是姑父。而一代賢王蕭景禹幾乎跟他血脈相通,都是蕭家與林家共同的血脈。他家世已不能再顯赫,而能力亦不能更出眾。或許總是有天妒英才的吧,連老天都要嫉妒他的閃耀,才會有此後的劫數。

這樣一個少年,我想問,若他喜歡,金陵城中又有哪家姑娘不會為之傾心呢?他與霓凰的婚約是太皇太后定下的。以林殊的身份與地位,以及藺晨說過的他是多麼有主見的人,若那時不是他自己心意所屬,又有誰能強迫他接受這個婚約呢?

再相比豫津說過,林殊哥哥很沒有耐心帶他們玩,卻偏有耐心走到哪裡都帶著霓凰玩,願意賠她一起練劍,玩耍,掛燈籠……還記得回憶那一幕,她掛起燈籠問他,他含笑答,好看,眼眸里的盈盈情誼,只怕要將人淹沒,這不是因為心之所屬又是因為什麼呢?

當年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從林殊對太皇太后的深厚感情來看,當初太皇太后是極寵溺他的,懂得他的心思,才給他定的婚約吧。

那時候風波未起,歲月靜美,林殊在等霓凰長大,然後娶她過門,彼時少年心情,不知何為愁緒,心中堅定的要照顧她一輩子,也堅信自己可以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人生,總有太多的後來。


劫後的梅長蘇與霓凰。
他歷劫歸來,已不是當初那個毫無愁緒的少年,他身上背著病痛,冤屈,血海深仇,心懷的是家國天下,孱弱的身體時時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下。當年越美好,今日回想起來就越殘忍,越痛心。失去了那麼多,可是霓凰,總是他心頭的一抹暖色吧。

十三年來,他雖然未曾聯繫她,卻一直在默默關心,否則就不會有衛崢在水戰中的相助。

金陵城外,他時隔多年,第一次看見她。那一幕,他輕輕撥開簾角,是控不住自己的心,可是理智又知道不可太接近。愛,是想觸碰又縮回手。他已經不是當年毫無愁緒的明朗少年,他背負的太多,他有太多的使命與責任,只能將這些小兒女情懷點點收起。他愛一個人,便希望將對方護在自己身後。可是對霓凰,他不能再如當年那般毫無顧忌地保護她照顧她陪伴她,情勢不允許,而他自己本身也沒有太多時間,他已經給不起當年那般的感情了。在他心裡,大約是覺得自己已無資格言愛。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這段唐婉的釵頭鳳下闋,多似梅宗主那時的心境。

見太皇太后時,那失神地一握,對於梅長蘇來說,是要有多深刻的感情才會讓他那樣失態?他在靖王面前都可以掩飾好自己,卻獨獨對著霓凰,情緒難控,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握住她正收回的手。那時的他,千方百計隱瞞身份,卻在跟霓凰接近的第一次,就露了端倪。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陸遊 釵頭鳳

此後霓凰比武招親,他又何嘗不是早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去搗亂呢?那個百里奇,難道不是在他入金陵之前就在北燕安排好的棋子嗎?

再然後霓凰宮中遇險,豫津的一句話讓他發現自己料錯,那驟變的臉色,幾乎站不穩的身體,以梅長蘇來說,該是多麼在意她,才會立刻陷入驚慌。此後哪怕謝玉府中被圍、懸鏡司中被威逼,我都不曾見過他有一絲慌亂神態。恐怕那一刻,所愛之人陷入危局,是心中疾馳而來的驟痛吧。

賞梅時候,他情不自禁替她拂去髮髻和肩上的落花,那種自然而然,那種流露,可曾見他對第二個人有過?若不是心中常念著她,又怎麼會在多年以後在她不知他身份時,還有如此渾然天成的親近舉動呢?任時間與空間流轉,都沒有抹去絲毫呢?

與其說霓凰的直覺准,不如說是每次梅長蘇與霓凰一起時的反常與失態,太過明顯。

另一邊,他對宮羽的刻意保持距離,那種近似冷漠的客氣,也表示他的心早已他許。對一人深情,就難免對旁人無情。他跟藺晨說,現在我給她希望,那她之後就會更失望。他又說,不寬慰她,她也不會怎麼樣,只不過心中難過罷了。

可是對著霓凰,他卻騙她,說他還有十年。是不想讓她知道真相的殘酷,想著讓她開心一天是一天,就像他在獵宮暈倒,跟甄平說,別讓霓凰過來。就如最後他對著藺晨可以據理力爭,可以巧舌如簧;可當看見霓凰知道真相,他卻只有欲言又止的神色。他怕她傷心,怕她難過,怕她擔心。這是怎樣的想要呵護一個人的心情?他只希望她過得好,可惜他已經沒有時間,卻只好騙得一天是一天,哪怕只是可以讓她多開心一會,少擔心一會呢?

霓凰奉旨回雲南,他說,你在,我會分心。而後是不能自持地抱住她。心裡那樣在意一個人,所以才會無時無刻都會被她牽動心緒和注意力吧。

這兩人的感情還有什麼值得可懷疑呢?元宵燈下心有靈犀的對望,只是一個與當年相似的燈籠,就能勾得他凝神陷入往事,這等睹物思人,若非感情深厚,又怎麼會十幾年前的這樣細節都記得那樣清楚?

太皇太后去世時候二人的相伴,霓凰守靈時頻繁的書信往來,每一次發現她情緒不對他都會輕輕握她的手……他一直克制,可是終究是徒然,在霓凰面前,他何嘗不也是有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霓凰對於我而言,終究和他人不同。」

最俏皮是九安山上,霓凰問起宮羽是否他的親隨,他說是江左盟的手下。霓凰沒有說話,就看著他,他卻懂得那眼神的疑問,忙不迭解釋,又說不是自己叫宮羽來,又說宮羽沒有照顧他,連那一個 啊 字都答得誠惶誠恐,真是小兒女的戀愛情態呀。


可惜,還是有後來。


藺晨跟他聊起帶著飛流四處遊玩這一段,很多人覺得他沒有計劃要帶霓凰的意思。可是以梅長蘇的性格,難道他會在兄弟談論起出遊計劃時,主動說起要帶霓凰一起嗎?根本不可能,你看他除了對著冬姐,何曾對別人談起與霓凰的感情?這才像他的個性,感情不是時時掛在嘴邊的,他也更不是那種會當眾說出來的人。

只不過,最後,他選擇回到屬於自己的戰場,終究負了對霓凰的諾言。你看他說此生一諾,來世必踐。那是霓凰的無奈,何曾不是他的?若不是戰事危急,他本打算退隱江湖,寄情山水,可惜屬於他的宿命他還是逃不掉。這是他的性格決定,正如他不會以十命換一命來治病一樣。這種時候,他一定會義無反顧走上戰場。林氏後人,有這個姓氏與生俱來的責任與使命。他還是那個林殊,那個燦爛如朝陽的少年。如焰火點亮夜空,若能綻放如此華彩,甘願生命只有一瞬。這是他最好的結局,可是對霓凰,只能是緣許三生。願來世長在尋常人家,平淡安穩攜手終老。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吾妹,還要多親昵的稱呼呢?

他無力給的,確實遺憾;可是但凡他能給的,都已經給了霓凰,也只給霓凰而已。

他一言一行流露出的情意,發乎情,止乎禮。雖歷經劫數,相隔數年,此心不變。這才是真正古典主義的愛情吧。

「男女之間,最難的不是情愛的發生,而是將這烈火隱忍成清明的星光,照耀各自一生或繁華或寂寥的長夜。」 張定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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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要出門?」

「是啊,要去一趟妙音坊。」

「妙音坊?」

「有點事,要去辦。」

「霓凰明白。。。上元佳節之夜,霓凰也只是,突然想見兄長而已。」

元宵節夜晚霓凰私訪蘇宅的情景,至今難忘。區區幾句寒暄,卻不覺得有什麼隔閡。

蓋你我心靈相通,足矣。

刷完劇之後,花了半個月讀完了小說原著。原著里,霓凰和林殊終只是兄妹之誼,除此之外再無半點越界。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吸引眼球也好,防止被批太腐也罷,電視劇里加上了殊凰虐戀,簡直是再明智不過。

整部小說里最喜歡的名字,莫過於霓凰。雲南穆府,一方諸侯,鎮邊名將,銀袍長槍,衣袂飄飄,姿容翩翩。霓者,暗虹也。凰者,雌皇也。霓凰,情深意重之女子,王侯氣度之郡主。每聽見「霓凰」二字,眼前就能浮現一位穿著白底銀邊漢服的南朝女將。

殊凰戀之所以虐心,蓋因梅長蘇苦苦抑制著噴薄而出的感情,又因霓凰命途多舛被林殊一生辜負。以為林殊已死,直到發現梅長蘇就是林殊,霓凰累積十二年壓於心底的舊情一同複發,卻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林殊離她而去,而且這一次再也不會回來。

十二年後,梅長蘇重回金陵帝都,情不能已,掀開馬車的帘子向外眺望。高牆蕭蕭城郭猶在,物是人非昔願成空。感慨時過境遷,正欲放下車簾,忽聞豫津喊到「霓凰姐姐」,萬般雜緒湧上心頭。他忍住病痛,又一次掀開帘子,望著那個騎馬握韁、英姿颯爽的女子。可是他不能暴露自己林殊的身份,縱有千言萬語也無處相訴。

霓凰,終於又見到你。

作為梅長蘇,看到你柳目飛揚的模樣,已經很滿足了。

十二年了啊。曾經的赤焰少帥已經面目全非,曾經的霓凰妹妹已經成為南境棟樑。再無馳騁北境的可能了,病體剝奪了林殊的一切,留給他一個梅長蘇的皮囊。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千里,兩小無嫌猜。從小在赤焰帥府長大,兄妹二人一同習武練劍,一同受教於表兄祁王,都以家國為重,都立志守衛一方國土,安定天下。

太皇太后一旨賜婚,本是佳期,赤焰案發,霓凰卻落得林氏遺屬的命運。劇里沒有描寫她當時的心情起伏,小說也沒有,有的只是她意氣風發時說的那句話,「我穆霓凰十七歲,披戰袍,上戰場。鐵血十年,早已沒有了女兒心腸」。

然而真的沒有了么?只因誤以為斯人已逝,萬念俱灰,唯情不滅罷了。

長亭相見,冬雷陣陣,舊情噴涌,林殊再也無法隱瞞沉重的過去。

情深難抑之時只能相擁,自始至終也沒有相吻。起初猜測大概古人礙於禮儀,往往含蓄莊重,不能太過熱烈。到了劇終回頭,才忽然明白,每次霓凰見兄長,明眸若水深千尺,林殊凝視霓凰時,款款溫情勝萬言。逃過生死之劫,餘生一見足矣,又何求更多呢?

在這波雲詭譎的金陵城中撥弄風雲,擺布六部尚書於股掌之間,麒麟之才所顧慮的,唯霓凰一人而已。

「霓凰於我,終與他人不同。」林殊淡淡地說道。

你騙友人,說你不是林殊,可以諒解。你騙霓凰,說你還能活十年,又是何苦。都是欺瞞,又有何不同。

為了平反昭雪赤焰冤案,為了社稷百姓防衛北境,林殊連霓凰都能放下。

表面上你一生忠義,可這恰恰是你與霓凰戀情苦苦波折的緣由啊。

不負天下,唯負霓凰。林殊又有何顏,於九泉之下再會霓凰呢。

遺書上赫然寫著:

吾妹霓凰親啟。

「吾妹」二字,令人扼腕。林殊至死,都未踐行婚約。然而「吾妹」又何嘗不是至親至切之語呢,她的一聲「兄長」又是如此相配。

最後一次告別,是在金陵城下。梅長蘇回到京城的時候,不也是在這裡見到了霓凰的背影嗎。

「兄長不要忘了,要帶我一起寄情山水,周遊天下,」霓凰頷首,「待戰事終了,你一定要先來雲南。我知道,兄長胸懷家國,只要天下還有狼煙紛爭未了,你我就不能像平常兒女般廝守。」

「都說緣許三生,希望來世我們都可以生在平常人家,可以平淡安穩地攜手終老。」

「兄長此諾,來世也一定要記得。」

「此生一諾,來世必踐。」

心繫家國的情懷是何等殘酷,逼迫殊凰只能寄情來世。林殊至死,都知自己永遠不會踐諾。作別霓凰的時刻,其心該是何等悲涼。偏偏霓凰習武,性情剛烈,含淚不落,衷腸不悔。就此一別,再許三生。

讀罷琅琊心已死,世間再無梅長蘇。
再讀梅郎心復枯,長亭冬雨嘆殊凰。


當時只道是尋常
致《琅琊榜》殊凰
他離開時,她不過十五歲。
十五歲,正是女子最絢爛的年齡。那時,父親仍在,祁王仍在,她不過是尋常的富貴小姐,擁有父母的庇護,顯赫的家世,令其他小姐羨慕的是,她還擁有全京城最明亮的少年,她叫他林殊哥哥,他眼中的情意恨不得將她淹沒。
他是太皇太后最疼愛的外孫,他是京城裡的天才少年,他是赤焰帥府受人尊敬的少帥 。在京城時,他明亮耀眼,在戰場上,他英武果斷。他原以為生活就會這樣一直持續,他會滿腔愛國熱血,上陣殺敵,繼承父親衣缽,入祁王府,建功立業。他還可以等她長大,梳上髮髻,娶她過門。在得知婚約時,他在心中許諾,我定會一直照顧你,他也堅信,他定能一直照顧她。
尋常風月,等閑談笑,稱意即相宜。
那年,他離開她,不過十九歲。
她像往常一樣送他,戰事兇險,更何況敵人是大渝,她雖知道,何等兇險的敵人,又怎是他林殊哥哥的對手呢,她自知戰事的結果,只是怕他受傷。他看出了她的擔憂,用他那溫柔而有深意的眼眸凝望她,「霓凰,我很快就回來。」
然後,他轉身,追隨他的父帥,她目送,看她颯爽的背影消失在視野。
誰知,蒼天弄人,這一別,竟是十二年。
他離開,她的少女時代也早早宣布結束,她褪去了天真的臉龐,眼神里多了一份深邃。隨後,父親去世,她用柔弱的肩膀擔起雲南穆府,披戰袍,上戰場,京城裡少了一位如花笑靨的稚嫩少女,南境多了一位堅毅勇猛的沙場女將。她看著未成年的幼弟,林殊哥哥,這一次,由我來守護別人。
世上最悲哀的愛情,莫過於你走了以後,我活成了你的樣子。
鐵血十年,磨光了她的女兒心腸,她穿上堅強的外衣,自己都漸漸相信那近乎倔強的偽裝,只是夜深人靜,她找出那藏在帳營深處的硃紅色匣子,看那遒勁有力的筆鋒,無語淚千行。她終究是他的小女孩,抬頭,窗外是蒼山洱海,不是金陵,我在眺望這片星空,可你在哪?雲中誰寄錦書來,斯人已去,徒留思念空悠悠。
他陪了她半個青春,她用半個青春等他。
也許是他們的命運本就不該相離,上天賜予林殊最大的運氣,莫過於他回京,她返京。
在金陵城外,他掀起簾帳看她,看她英姿颯爽,一招一式果斷利落,他好像又回到了年少陪她在河畔練劍的歲月。這十二年,他雖未在她生命中出現,卻一直關注著她。盟里的弟兄總怪他對宮羽太過冷漠,琵琶弦上說相思,可他總是不解意,可他自知,這幅冷峻面孔下,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藏著她的小女孩,眼前這位奇才女帥,心有所屬,無暇他人。可現在,他連走出簾帳站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可嘆歲月,十二年前,我是林殊,你是霓凰,十二年後,我是攪動風雲的陰詭謀士,你是馳騁疆場的郡主女將。大風起兮,我毫無畏懼,唯怕將你捲入這場風波。

「小殊,到太奶奶這來。」一句話,喚醒了林殊,看著昔日里最疼愛自己的太奶奶,他多想像個孩子一樣伏在她的膝上,一訴這十多年的苦痛。這句「小殊」,亦喊出了她的眼淚,皇后和越貴妃都未聽出端倪,執軍十年,她自有城府。
這樁婚約,是太皇太后最滿意的姻緣,她將她的手放至他的手中,她抽回,卻被他緊握。
「霓凰,別再離開我。」
不論是怎樣銳利的目光,他總能在心底豎起千層屏障,從未露出任何破綻,可唯有在她面前,他總是褪下偽裝,難抑內心深處湧起的情感。
「霓凰於我而言,終究與他人不同。」
長廊下,面對她質詢的目光,他卻只能裝成一個陌生人,冷漠地叫她一聲「郡主」,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眼中那汪深情何曾改變,只是無奈與隱忍取代了笑意。
不與她相認,是因為他深知「我給了她希望,她就會越失望。」阻斷他們的,從來不是感情與緣分,而是時間。既然我無法陪你走下去,又何必徒增你的悲傷?
愛,是想觸碰,卻又收回手。
然而,他終究是林殊,林殊,又怎會冷眼對霓凰。


她自知皇帝著急將她嫁出的深意,並非父輩的關切,而是對她的忌憚顧慮。十萬南境軍,一品軍侯,再加那紙婚約,若她還不回金陵,恐怕也會有第二個赤焰逆案吧。想到這廟堂之上的人,差點成了她的舅父,她不禁失笑。
誰稀罕這勞什子權勢地位!她咒罵道。轉念一想,二十七歲,確實過了女子出嫁的最佳年齡,這些年,她並非不是想尋歸宿,而是心高氣傲不願將就,這比武招親選出的公子哥,雖不乏優秀之輩,可誰又是為了她霓凰本人而來呢,更有誰,比得上那背著她亂跑的少年呢?想到那雙有深意的眼睛,她的淚水又涌了上來。
看到梅長蘇時,她整個人都怔住了。水戰一事,她一直對江左盟的相助心懷感激,對他們的宗主自然是多了幾分敬意。想不到堂堂江左盟的掌舵人竟如此文弱清秀。在長廊下,她直視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潛藏著一汪深潭,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暗濤洶湧。究竟是經受過怎樣的經歷才能造就這樣一雙眼睛啊,她不禁感嘆。好在,這汪深潭並未讓她感覺到冷,她甚至從這雙眼睛裡讀出了熟悉的感情,具體是什麼,她也難以言說。
隨著比武招親的進行,她漸漸明白了夏冬亂流之說的含義,卑劣的手段讓她反感,倒也無懼,這兩位,加起來比得上當年祁王的一半么?黨爭太過醜惡,十二年前那場大火,給她的教訓又太慘痛,她才不想在京城牽扯太多。反正無論是誰登位,她這雲南穆府的地位,都是動搖不得的。
「你出門一向不帶侍女,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她驚愕的抬頭,恰撞上他略帶責備的眼神,暖閣中的一幕又適時地閃過,也許就是這個時候,她就已經察覺。一個自己憑聲音和背影就能認出的人,和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會不會是同一個?
她自覺荒誕,可這念頭,卻遲遲不肯打消而去。

後來,總有太多的後來。
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自他們相認的那刻起,他們的愛情就註定是個悲劇。
當懵懂轉化為深愛時,當守望轉化為依賴時,她註定會忍受煎熬與痛苦。她有絕世的帥才,也定有聰慧的頭腦,正因為深愛,所以她懂他,懂他的背負,懂他的使命,所以她不多言,只是全心全意的輔佐。可當他身陷囹圄,命運未卜時,她竟願賭上穆家的一世英名圍宮造反。
「十年」「夠了」
無奈,沒有十年。
最後,她流淚隱忍,選擇了支持。在他受挫骨削皮之痛時,在他的最後一刻不能陪在他身邊,大概成了她一生的遺憾。
十年青鳥音弦斷,往事不勝思。
無奈情深緣淺。

對於他而言,她何嘗不是壓在心頭上的陰霾的一抹暖色。
她低頭去賞玩那枝怒放的梅花,他失神地拂去她發間和肩頭的花瓣,不知到底是那故地的滿目繁花還是花中人呢。
長亭下,她含淚質問,不知他是看到她那瞭然於心的眼神自知難以解釋,還是看到她那委屈的淚水不忍在編排些什麼了呢。
返滇時,她滿眼委屈不舍,他有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知道」,不言想念不言情感,一切卻已瞭然於心。
最後,他還是不能自持的擁住她。
他們之間,最溫暖也是最悲哀的地方,就是驀然回首,發現你仍在。
「我既然活了下來,就不能白白的活下去。」
他的確是回來了,拖著一軀病體,帶著梅嶺一場大火,帶著七萬赤焰軍的忠魂,重新回到了她身邊,可他背負了太多,壓抑了太多,已無暇與她敘舊情,他連照顧她的資格都隨那場大火燃燒殆盡了。從地獄中歸來,從那場大火中浴火重生,他已然,不是只為林殊一人而活了。
他是將門之子、林氏後人,家國與她,血脈里繼承的東西早早替他做好了選擇。
換來朝夕已為奢,分離易,重逢難,相守亦無情。
最起碼,他說過最質樸的情話「你留在我身邊,我會分心的。」
他籌謀了十二年,機關算盡,人心看透,他扶靖王登基,還天下明君,他為赤焰昭雪,讓忠魂安靈,他揭穿所有謊言,還原所有真相。他對得起所有人,卻唯獨負她一人。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影片最後,梅長蘇面對霓凰的眼淚,一向巧舌的他只是低下了頭,嘆了口氣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知道霓凰什麼也不會問,也知道霓凰一定會支持他的選擇,更知道自己最終還是虧欠了她。
他留下那封絕筆,上面赫然是林殊的字跡,他的腕力大不如前,但仍為他的小女孩努力寫就當年的字跡。到最後,他仍自私地想讓她記住,當年他們一見傾心時彼此最本真的模樣。
「今生一諾,來世必踐。」
他篤定不忘今生,料想今生情已盡。一心待來生,願來生再續未了緣,可有來生?
天妒英才,也妒這樁完美的姻緣,若他沒有這無雙的智計,她沒有這絕世的帥才,青青河畔,尋常人家,他們相望、相守,生當同衾,死當同槨,成就一生的承諾。


誒,大家都說景琰笨,到五十集才知道小殊一直在默默陪伴(。。。)其實,冤啊。

最先知道梅長蘇是林殊的人是萌大將軍,不過此人呆萌,是人家小殊自己告訴他的。

最快知道梅長蘇是林殊的人是靜妃,娘娘聰慧,簡直是骨骼驚奇,一個地名就知道沒見過面的人和姑晉陽公主有關聯。

實打實自己想出來的應該就是霓凰郡主了,不過。。。郡主聰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小殊你倒是收斂點啊!

郡主在第一集露面,蘇哥哥就挑帘子偷看人家,一雙電眼欲語還休(當時路人轉粉),使得這位巾幗女將都感受到周圍氣場不同,氣壓偏低,還特地多看兩眼馬車了。

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就是太奶奶的暖閣了,蘇哥哥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沒有克製得住,牢牢的抓住了郡主的手,抽都抽不走!我覺得當時郡主的元神也是被震飛了,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先不說江左梅郎的身體狀況,就說他的江湖名聲,怎麼可能會是如此放肆的登徒子,就算是有傾慕景仰,也不能一見面就抓人姑娘的手吧?!


接下來就是廊下談心,我估摸著郡主是這麼想的:來來來!咱兩單聊!
不過簡單的一聊發現事情不簡單,梅長蘇為人穩重,心中自有丘壑,以至於在遇到靖王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替蘇哥哥說話了。(為靖王默哀三秒)


以後蘇哥哥勞心勞力為了郡主搞定百里齊,籌劃從越貴妃手裡救下郡主,用蘇哥哥的話說,不過是想賺個人情罷了。但是郡主霸氣,淡淡一笑,臉上寫:不!信!


再往後就出現了表面是推薦宅子,實則試探,雖然各種方法都沒能讓蘇先生進赤焰帥府,但是回頭細想,不進去也確實更有問題。


此時郡主智商一路高速,雖然字跡不同,但是梅花樹下宗主大人再一次沒有忍住,細心的拂去郡主頭上個肩上的花瓣,(私以為宗主自己是下意識的,自己都沒有注意)人郡主淡淡一笑,明顯就是自己人的樣子。


林殊恩師黎老先生的摯友為了梅長蘇走一趟金陵,wuli郡主終於爆發了,直接在長亭截住梅長蘇,幾個連環問答就把我們宗主拿下了。

其實,蘇哥哥沒有刻意的隱瞞,就像他自己說的,霓凰於我,終究與他人不同。

不論怎麼說,賺足我淚的第十二集,霓凰和林殊相認,咱們的靖王出場還沒幾次,每每都來者不善,兩人說話刀光劍影的,不能怪咱們靖王啊。。。。


七尺之軀已許國,再難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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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破百贊的分割線 好開心大家喜歡我這個回答!我覺得喜歡我這個回答的,應該都挺喜歡霓凰這個角色的吧【劇中】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霓凰這個角色,然後嘛(≧?≦) 在B站的靖凰坑、蘇凰坑、凰All坑裡一直沒出來! 歡迎大家入坑,推薦兩個良心UP主:酸菜仙魚和青裳

安利完捂臉逃(*/ω\*)


凌晨三點剛看完大結局,很久沒有認認真真沒日沒夜地追一部劇。
這部劇的格局很大,人物很多,關係複雜,男女之間的鏡頭卻少之又少。
作為林殊,從不少的回憶畫面來看,他是一個張揚明亮的天才少年。有家世、有才華、有抱負、有摯友、有戀人。沒有憂愁,一切美好的像一場夢。霓凰說等你凱旋歸來就娶我過門。年少的情感,真摯熱烈而堅定不移。林殊心裡必定也已認定會與她相伴一生的。
然而正如最後一集所說,我們不是平常人家的兒女,註定無法平淡廝守一生。梅嶺的浩劫讓活著都變為艱難的浴火重生。誰也不知道當有些弱不禁風的梅長蘇在多年以後拖著病體進京時,皮肉上承受過多大的痛苦。而心裡,只剩一個執念。這個執念卻有萬般沉重,不得不費盡心機,用盡手段。即使成為了他以前最不願成為的那種人,即使與故人面對面卻只能悄悄紅了眼眶,即使面對最心愛的霓凰也不能再給她林殊的愛。
梅長蘇背負了太多,壓抑了太多。而表面上他相較於霓凰的動情所表現出的冷靜,是他作為梅長蘇所能給霓凰的所有的愛。在霓凰每次遇險時,他會第一時間救她、幫她,卻只能是以謀士的角色坐在火爐旁,不能再衝上前去護她;千般阻礙霓凰選婿怕出差錯,卻再不能名正言順地娶她。他說,你在我身邊我會分心。如果是實在想我的話,就來雪廬看我吧。兩人對話時,霓凰常常情緒激動淚流滿面,撲進她林殊哥哥懷裡。而此時的梅長蘇總是淡淡地說出這些話,輕輕摟住她。他那份從未變過的愛何嘗不熾熱。只是他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而是只剩兩年壽命、多病怕冷的陰詭謀士。平反昭雪的重擔壓在心頭,而在世的時日已然不多。他表面的風輕雲淡是盡量不想與霓凰產生更深的感情,因為他知道永別其實近在眼前,不願這份愛成為霓凰日後的羈絆。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所以我能給你最好的愛就是遠遠保護你安全、安穩,然後不回頭的走開。
最後的分別沒有眼淚,沒有擁抱,沒有聲嘶力竭,只有一句堅定的:此生一諾,來世必踐。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愛情。


特別喜歡他在九安山上對霓凰的解釋,明知是沒有將來,卻是絲毫不希望她誤會。察覺出她的一點小情緒,就忙不更迭地解釋,他何曾對別人這樣急著解釋過。
長亭相認,與其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不如說他已經沒想繼續隱瞞,回答「梅嶺」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多年的思念不能描述也無法描述,只能化作一句「霓凰」。
除夕過後他想去看她,還要找個理由說是帶飛流去折花,又叮囑不要說是他說的,明明想靠近,卻只能說你若是想我,就來吧。
不用問你到底愛不愛我有多愛我將來還會不會愛我,一切瞭然於心,霓凰於我,終究和別人不同。


還沒看完,就現在看過的前22集來說,覺得大概是這樣

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卻又收回手。 ——塞林格

愛而不能,大概如此。


穆王府的梅花是最好看的。然而。最好看的梅花在蘇哥哥的眼中也不及他的小女孩。就像上元夜小霓凰問小林殊花燈好看嗎,小林殊說好看,眼裡卻全是他的小姑娘。


海宴作詞的片尾曲《風起時》寫得很清楚了:

慧劍 借別紅顏
無意續余年

心疼霓凰


吾妹霓凰,見字如面
兄有三願,一願長安康,二願長喜樂,三願莫痴候。戎馬倥傯,逝水如斯,不可彷徨獨宿。今生奈何,情深緣淺,偷得朝夕已是奢,蒼天憐我。承君一諾,來生必踐。青青河畔,尋常人家,粗衣淡茶,共白頭,長相守。


除了屠蘇和晴雪,就是林殊和霓凰。

不得不承認,直到現在再看結局,依舊淚流滿面。

難有這樣的感情如此動人。林殊和霓凰,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在忍的,忍的很辛苦。無論是十三年間,還是十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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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一直在忍。

長亭相認後,林殊言明要裝作和她無甚關聯。霓凰抿嘴忍淚說,「好」。

遞送手爐給林殊哥哥而不經意碰到他毫無暖意的雙手時,霓凰淡淡的問了一句,再不多說。

上元佳節之夜欣然造訪蘇宅,待看到林殊哥哥有事將要出門,霓凰也只是說「突然想見兄長了而已」。

霓凰太懂林殊。
她懂他所有的執念,站在他身邊尤為堅定。而與所有人不同,她更懂,莫要讓十三年後相認的情感噴涌而出,為他的林殊哥哥徒增羈絆。

所以,她直到最後一刻,仍舊在忍。
她提醒他,勿忘了他們的約定,蒼山洱海,逍遙自在。
他無言。
她也無言。

林殊又何嘗不是,一直在忍。

面對著太多人需要忍,面對著霓凰也一樣。

他怎能不知,自己暗中關注保護思念了十幾年的小霓凰,是在一直辛辛苦苦的收斂所有對他的牽心,只露出所有最自然的樣子。

他承此情。可縱然覺得歉疚,他也只能說那一句「此生一諾,來世必踐」。

可嘆,十二年前遠在身邊,十二年後近在天涯。

所謂造化弄人,上天珍視恩賜此情。卻只能讓人,相隔生死而守。


梅長蘇愛霓凰嗎?


我肯定無疑,十多年來默默的關注,所以才有了派衛錚解霓凰困局,初進金陵時馬車裡一望,太奶奶跟前的不願放手,那句霓凰於我終究與他人不同。太奶奶去世後脆弱的抱著她哭,藺晨談及病痛時他對霓凰情緒隱忍的關切......這一切都讓我絕不懷疑他對霓凰的愛。

但是他有他的信仰,他信仰不辜負,不辜負父親,不辜負祁王,不辜負赤焰軍。

相信如果他與霓凰同時遇險,他絕對毫不猶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霓凰的。因為這也是他的信仰,可以為愛的人捨身去死。

可是這天底下的理性的愛呀,多數是越不過信仰的。


年輕的時候我認為你愛我就可以為我做一切!到現在如果有人告訴我可以為了我做一切事情,我只覺得可怕。那種不管不顧歇斯底里非你不可的愛,如果出現在成年人的世界裡,至少出現在我眼裡的話,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這種無界限的愛更容易出現在沒有健康信仰的人身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想沾染。


然而心中有信仰的人的愛,往往卻理性的,愛情只是多種情感中的一部分而已。所以可以剋制,也可以隱忍,甚至可以放棄。


所以呢,霓凰沒有絲毫怨言,她懂梅長蘇,因為她同樣可以愛的隱忍,顧全大局支持所愛之人是她的信仰,她可以為了為了心愛之人造反,也可以為了心愛之人帶兵攻城,但霓凰同樣也是愛的理性的人,所以她可以不發一言,不多一句,不質問不計較,只是支持梅長蘇,只想相幫他完成心愿。


因為愛也是她的信仰,所以她懂。


可你能說理性之人的愛就不深沉嗎?我不覺得,二人眼裡除了彼此是完全容不下他人的。不激烈嗎?我不覺得,二人也都有為了對方頓時慌亂的時刻。


所以啊!這就是愛,不需要質疑這種愛。在某一類人的世界裡,能夠給到的愛就是這樣,剋制但絕對深刻,危難時替你去死也無需猶疑,但平靜生活中,若遇到選擇,我還是會選擇堅持我應該做的。


刷了電視,想講一講。

電視而言,霓凰的戲份很少,但每幕景,卻都奪人眼睛。
梅長蘇進京,十三年第一次見霓凰,欲看又不忍看,帘子欲掀又蓋,背景音樂與鏡頭處理已出賣梅長蘇的心思。
再後來,太奶奶把他們的手放在一起,梅長蘇死死抓住,這應該是梅長蘇十三年後第一次接觸霓凰。
再後來,霓凰誤入陷阱,梅長蘇急病攻心,不可說不關心摯切!
這時霓凰已經懷疑梅長蘇身份,借故林府試探他,可梅長蘇依舊隱忍不發。
再後來,梅長蘇去和霓凰賞梅,霓凰頭上落梅花,梅長蘇不自覺替她摘下,這怎麼能不是情不自禁?
再後來,長亭,應該算是一個高潮。霓凰終於認定梅長蘇就是他的林殊哥哥,這裡,幾乎每句台詞都可以成為經典。場景之前,是一聲冬雷,就在霓凰到來以後,有一聲雷,冬天的雷,冬雷震震夏雨雪的冬雷。
你為何直呼其名,而不是稱之為少帥?
我記得這裡有一顆痣。
林殊哥哥我還能去蘇宅看你嗎?
你要是實在想我,就來吧。這時霓凰,含淚帶笑。
再到新年,梅長蘇去穆王府給霓凰拜年,見面時,霓凰行了一個她在全劇中唯一一個萬福禮,這時他們相認的第一次見面吧。那時穆青在後面笑的那個燦爛。對了,還有掛燈籠。

再後來,就是太奶奶去世,再後來,就是平譽王亂時霓凰的吃醋,再後來就是霓凰在藺晨得知梅長蘇只有十年壽命,霓凰說夠了,再後來,霓凰以林氏遺孤之命請重審赤焰軍一案,再到後來,霓凰與梅長蘇的來世之約,再後來,就是梅長蘇在腕力大不如以前時又用林殊的字體給霓凰寫了一封信,吾妹霓凰。


說了這麼多。不是想羅列。只是想說,從人物設定而言,林殊是小火人,梅長蘇是怕冷,林殊總是一副笑臉,是金陵最燦爛的陽光,梅長蘇臉色慘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霓凰在別人面前是將軍,是女中英豪,在蘇哥哥面前卻是小女人,一句林殊哥哥,一句兄長。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一直以為他們會這樣一輩子,換做是我,也是如此,沒想過是愛或者不是愛,就這樣覺得理所當然,彼此就是彼此的唯一。直到變故,一切變了。
梅長蘇,背負血海深仇,隱忍不發,生命的消耗,他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他也不希望霓凰看到現在的自己,他知道此生無法再給霓凰承諾,所以他不敢相認,也不敢過多流露自己情感,只能許下來世之諾。而霓凰,不管他的林殊哥哥變成什麼樣,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情,她都不在乎,她只愛他的林殊哥哥,什麼時候都不改變,只怕十年,她也覺得足矣。


對於深究霓凰的人,還是不要看小說,小說與電視改動較大。而電視,霓凰的戲份又不多,霓凰的性格衝突就不易察覺。大概只要記住霓凰是巾幗英豪與林殊哥哥的差異就可以了吧。

好了,紅米手機打字,不寫了。若有錯別字,望見諒。
最後一句吧,梅長蘇對霓凰的情感隱忍於變態般的理智中,霓凰對梅長蘇的情感十五年未變,小女人的情感依託於巾幗英豪的堅韌中!容我哭一會。


發乎情,止乎禮。還有比這更好的愛情么?


蒼山洱海空許約
來生一諾生死別
真愛還有啥


從男女之情上看肯定是愛霓凰的,但是13年後從地獄回來的梅長蘇,愛情於他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我覺得雖然梅長蘇依然愛霓凰,但是霓凰在他心裡已經沒位置了。


我是嚴肅的蘇靖黨,真的,特別尊重科學的細節。別笑。

就像原著里寫的,酥胸對霓凰,多是兄妹之情。林間一起練劍,廊下相攜掛燈,每次畫面閃回,是一種柔軟的溫情,那是屬於酥胸上一世的家常親情,美好,溫馨,讓人微笑回味。

彼時,兩人均是鐘鳴鼎食之家的驕子,這個世界對他們而言是一樣的,富足、溫暖、榮耀,一個是金陵首席少年,一個是雲南第一女兒,任誰都春風十里,恩寵環繞,誰也不比誰差分毫。他們是對等的,誰也不需要對方額外的付出和呵護。是的,霓凰於他,終究是不同的。霓凰是他苦難開啟之前的象徵,那時父母安在,親情環繞,歲月靜好。

渡盡劫波之後,酥胸涅槃歸來,第一眼看到霓凰,往昔歲月湧上心頭,那些苦難前的美好,那些常態的幸福,歷歷在目,內心深處所有的柔軟被喚起,卻又猛地換成一記猛擊,在心上,是的,就是最柔軟那塊地方——再也回不去了。小殊早已不在,金陵城裡所有的美好平靜,早已蕩然無存。

很多觀眾盆友認為酥胸在金陵城外見到霓凰時的震驚、閃躲、痛心,是因為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這種想法太讓我震驚、閃躲、痛心了……酥胸當然痛,那種痛,是一種人之常情的痛,是一種大開大合的痛,交織著山河破碎、倫常毀滅,但是,那無關兒女情!

此時的霓凰,從過去嬌憨的小女兒,早已歷練成威震一方的名將。她武功蓋世,帥裂蒼穹。酥胸再面對霓凰,首先是敬重。敬她十年沙場,鐵血霽闊,氣宇坦蕩。看著下圖,把你的手放在胸口問問自己,面對這樣的女子,你會不會由衷誇讚:我敬你是條漢子!

霓凰有難,酥胸當然感同身受,竭力奔走營救。這是他在世間為數不多的親人,更何況,她又是那麼地值得敬重。

除了敬重,酥胸內心對霓凰,還有些微的「怕」,對,就是面對強勢女人的那種俗稱的「扛不住」。不信你再擼一遍,五十四集里酥胸和霓凰的對話,很多時候,酥胸是有些怵她的。去吧,反正也沒幾幕,我在這兒等你(*^__^*)。

長亭里霓凰追問酥胸身世,其實從一開始,酥胸就沒打算瞞她,「梅長蘇做不到的,就讓林殊來勸她吧。」他不怕她知道,說到底,他沒那麼擔心霓凰的反應,他知道,以他們類似骨肉的感情,以霓凰之剛毅堅強,就算讓她知道真相,她也能理性對待,相安若素。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霓凰可以和他一起心平氣和討論計謀,霓凰不需要他的額外保護,相反,她是他安全的臂膀。霓凰對他說:「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讓你受委屈!」


親們,那是妥妥的兄弟情義啊,含淚問你一句,難道不是嗎?

景琰不一樣。因景琰而起的痛,是牽腸掛肚的痛。細若遊絲,卻碾斬不斷,密室里系住鈴鐺的那根繩其實就是一種象徵,你每牽扯一下,都迴響悸動在我心上。

親們,我一定要嚴肅地說,小殊待景琰,從小就不一樣。小殊對景琰,先生對靖王,自幼就是寵啊。擠兌著寵,呵護著寵,熬油點燈地寵,生死不渝地寵。

小殊和霓凰,是皇族裡的寵兒,而景琰,自幼便是個異數。他的母親,是被迫入宮、身份底下的醫女,清冷疏遠,他自己,是魯莽衝動的耿直boy,綵衣娛親膝下承歡的戲碼,他做不來。於是,母子兩個遠離那個以黃桑為核心組成的名利場,相依為命,清冷,孤獨,不受重視。

對景琰而言,父皇從來都不是個可親的存在,他能親近的男性長輩,只有長兄祁王。彼時祁王年富力強,正處在權利的中心緊握風口浪尖,且祁王也是個耿直boy。我猜,對在自己府里長大的這個弟弟,他也並無太多細緻貼心的照顧。但對景琰而言,已經彌足珍貴了,年幼的景琰一定很努力,以求不負長兄。

真正與他親近的,只有年齡相仿的小殊。但小殊是金陵城裡最明亮的少年,景琰顯然不是,小殊可以任性,他不可以。但他倆一樣,驕傲又純良,情義大於天。小殊犯了錯,太皇太后親自跑來保護,景琰犯錯呢,景琰別怕,有我呢。

小殊給他呵護,給他溫暖,慫恿他任性,包容他的倔強。只有跟小殊在一起才能意氣飛揚,碧血長槍建功沙場,銀袍長槍、呼嘯往來,策馬風流處,一對英武明亮的青年。

可惜旦夕禍變,兩個少年頃刻陰陽兩隔。景琰帶回了小殊點名要的鴿子蛋,卻從此失去小殊。從此景琰再無笑意,看起來堅毅如鐵,卻在母親面前淚眼婆娑,「我想小殊了」。

十二年後,小殊早已成為敏感詞,金陵城裡再也不敢公開談論這個名字。而梅長蘇蓄勢而來,所有的計劃,都是圍繞靖王,是的,小爺我要復仇,順帶,送個皇位給你,以彌補這十二年我不在你的所有委屈和傷心。用我苦心經營的江湖,去成就屬於你的廟堂。底線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就是他的小殊。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你們也要都幫我瞞著。瞞著你,是我最大的溫柔。

於是,他一臉深情篤定,看定景琰,說:「我想選你……」那一刻,天地都為之所動。

他第一次出手,救了景琰無力保護牽掛不已的庭生。

景琰選了一條死路,他不推辭,只說:「你是我擇定的君主……」

他捻動被角夙夜為他謀劃。

他隨手拔出他的腰刀……

他築了一條密道每日為他煎熬心血,他在病中模模糊糊地念著:「景琰,別怕……」

他用盡心機瞞著他,只為他的他,內心安寧。

每個人都勸他,靖王並非軟弱之人,他應該自己去面對很多事情。酥胸鬱郁一嘆:「我自己何嘗不知,無奈難以自控罷了。」還有還有,酥胸,為何無法無天地寵溺飛流?難道不是因為,飛流像極了幼時的景琰嗎?


電視劇里最喜歡殊凰線
實在太久沒有一對古裝的cp
行為舉止符合各自的身份和教養了
我看殊凰有看寶黛的感覺
情意綿綿卻不失禮節


青山已碎
燕子空回

還要怎樣分析他愛不愛她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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