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後殖民主義?

後殖民主義作為一種思潮有很多讓我不太理解的特點,它似乎沒有一個理論框架(也可能是因為我不夠了解,請大神指教)其發展史我也沒能抓住脈絡。
希望能和大神們探討啊~


後殖民主義理論學理上主要承續自後現代主義文化批判理論,在對於文化等級主義和大眾文化兩個命題而言,法蘭克福學派的「文化工業論」和後代主義文化批判是最常用的。而事實上,後殖民主義就是後現代論述在美國本土化之後,從北美興起,後來在歐洲獲得聯動的理論體系,其方法論是建立在福柯的權力-話語體系之後,並受到德里達解構主義影響,開始放棄追溯既定,先驗的概念圖式,而去追溯既定的話語體系,並尋求主體的定位。故而在其歷史觀上,也秉承著反對文本主義,追尋敘事主義的歷史學研究,而敘事主義是70年代後現代女權主義開始廣泛採用的文本批判體系,其重點在於敘事主體本身依賴的話語結構會使得歷史敘事和編排本身的不中立性,也就是說歷史文本本身是可以埋沒女性主體性的敘事話語之產物,而後殖民主義也採用了這套元歷史學。而這套理論專註的就是「歐洲殖民體系遺留的歷史敘事,在話語空間中所造成的文化現象」。

而這套理論的核心命題,就是探討「文化身份觀」的問題。這某種意義上是社會哲學中「身份政治」命題的一個延續,具體可以看我這個答案為什麼有些人不喜歡出身底層的人? - acel rovsion 的回答 。而由於文化批判理論的特殊性,這套理論從薩伊德開始認為福柯以及整個後結構主義學派並沒有闡述清楚,話語秩序在實踐中形成的權力空間,以及權力本身作為話語生成體的循環體系,是怎樣具體作用在文化秩序網中(比如葛蘭西的「文化霸權主義論」),故而薩伊德提出了「東方主義」的概念,比如西方學界將東方常年看做看成一種想像式的地理概念(imaginative-geography),也就是說,在西方中心話語的敘事體系下,「東方」成了一種現有象徵秩序下的意符,其所指的只是西方人視角下的一種單一敘事而已,其原因是整個文化話語體系中,「東方」的主體性缺失並被話語秩序的敘事所建構。

而到了霍米巴巴,其提出了一個概念,叫做混雜矛盾,這個矛盾本身是敘事主體和敘事指代本身互相產生敘事衝突所形成的狀態,也就是說,霍米巴巴追溯的話語體系是即成的西方中心話語為敘事主體下,東方主體與現權力空間相互交纏的敘事狀態,這個敘事同時使得弱勢的東方被另一方敘事所主導,而西方話語本身也受到東方話語的敘事反饋,將此作為研究的話語空間。這裡面最重要的就是「文化身份」命題,簡而言之,在社會建構論以前的身份研究,往往認為「自我」(ego)是一個穩定,而且完全可以自主的存在,他可以獨立於外界的敘事體系,體現為古典式的主體(Subject),但是社會建構論之後,這種笛卡爾式的身份觀慢慢被建構論所取代,PaulRicoeur將認同基本上有兩種類型,一是固定認同,是自我在某一特定的傳統與地理環境下,被賦予認定之身份,是一種固定不變的身份和屬性。另一種是敘述認同,則是通過文化建構、敘事和時間的積累而形成的認同,它必須經常通過主體的敘述再現自我,處於不斷流動的建構與調解過程中。那麼在整個社會敘事中,你的固定身份(我一般稱作先天性身份),有你所承載的先天符號在社會敘事中意義變遷相關。而後者直接性由話語空間中某個既定的主體,在第三方敘事下建構自我,這個既定主體可能是某種公共話語體系(比如我朝喜歡乾的,動則訴諸「三觀檢測」),來通過價值判斷完成身份闡述,也可能是某種既存的權力關係,當然這種權力關係是話語秩序在實踐層面所產生的敘述策略,這就是身份政治(identity politics)也就是我在為什麼有些人不喜歡出身底層的人? - acel rovsion 的回答 裡面反覆提到的這個概念。。身份政治本身導致的權力生位差異,其原動力是「身份焦慮」,就是所謂的結構性歧視。。

而後殖民主義最主要的文化批判命題就是我提到的「文化身份問題」,並且通過文化身份命題的探討,衍生到國際關係中的文化權力體系,以及追溯政治哲學和社會哲學層面上對於現有秩序建構方式的闡述。。

這就是後殖民主義的主要理論建構,實際上它學理上是後現代文化批判理論體系的一部分。。


既然發展會帶來那麼多問題,為什麼我們還在追求發展?那為什麼都知道汽車會污染還會想買一輛車呢?為什麼作為一個長期處在後發展社會的美國反倒也搞起「工業化了」?我們一方面努力促進發展,另一方面又在接受批判發展的話語。同時接受兩種衝突的話語不僅對於年輕的學生,即使對於我們這樣年長者消化起來也是很有挑戰的,我自己也經常自我糾結和困惑。 這一問題對於在歐美等發達國家的學生和學者來說好像相對容易一些,因為他們的「心智和天理」相對一致一些,在他們的生活中,發展(如貧困)似乎已經不是他們的問題了,是「他者」的問題。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就不大一樣了。我們大對數人的生活世界是發展世界,一方面,我們原初的夢想是如何提高物質生活的水平,如何把我們的家鄉建設得像城市那樣;另一方面,我們又在 「發展是一個問題」的話語殖民下接受了實現這個夢想會造成很多問題說法,這就自然產生了指導自身生活邏輯的知識和所獲取的外部的知識之間的衝突,一個人在接受某種價值的同時又接受否定這個價值的話語的狀況造成了我們今天社會日常生活極大的邏輯悖論。

事實上,這一悖論很大程度上來自於我們對於自身發展過程的理論誤解和反發展知識的「不在場性(non-situatedness)」 兩個方面。 首先,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毫無疑問深刻地影響了包括中國在內的非西方世界的變遷,但是,學界基本認可中國的變遷從政治,經濟和社會文化角度看具有很大的獨立性的觀點。孔德繼先生在他的「泛濫的返鄉體折射知識分子階層失衡」一文中提到的道光十五年(1835)的「空心村」現象就暗示了「留守問題」並非一定如同主流批判發展的學者們認為的那樣:外來發展主義的工業化和城市化導致了「留守人口問題」。實際上,城鄉流動具有很強歷史「在場性「,我們不能在理論上將我們在物質生活上的改善完全歸咎於西方資本主義的擴張的影響。 也就是說,我們的變遷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受到了外部影響, 但卻是具有」在場性的「機制的自主性變遷的過程。所以只按照」不在場「的知識體系理解我們的變遷就有可能忽視我們自身具有的追求物質生活改善的內在動力,導致對於內在「發展」的理論誤讀「。另一方面,對於批判發展的知識體系屬於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這個體系是對於發生在西方的資本主義發展的理論反思,屬於西方的」在場性「知識體系。當非西方世界還遠遠沒有達到西方世界的物質文明的程度的時候,基於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批判發展的話語開始被反覆構建形成了很大程度的「發展是問題的政治正確」的後發展意識形態,原本產生於發達世界中從文化、語言和歷史視角的對於他們自身追求理性的批判的後殖民主義知識逐漸延伸到發展中國家追求自身發展的過程,並對這一發展過程形成巨大的解構作用,逐漸演化成為了全球性的知識霸權,反發展話語如同發展霸權一樣產生了全球性的話語殖民。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作為西方後現代思潮的理論基礎一方面維繫了西方意識形態的全球統治地位,同時極大地壓縮了發展知識在發展中國家的試錯性實踐空間。正如馬科埃娃所指出的那樣,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對於發展的批判事實上忽視了人類改善物質生活的現實需要,這樣的知識體系對於現實生活的呈現過於抽象並且用處甚微。實際上,基於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所提出的問題雖然是嚴肅,但正如斯威斯特所指出的那樣,發展知識和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像兩個相互不相干的巨大的孤島,彼此忽視了對方的價值。 這都給那些在知識生產方面處於劣勢,但希望追求物質改善的發展中國家的精神意識形態造成了很大的混亂。 不僅如此,西方民粹主義的興起實際上在很大程度上也在挑戰後殖民主義的知識體系。很顯然,隨著現代發展知識更多地吸取後殖民主義知識的精華,以及西方後發展思潮對於西方經濟發展的負面影響和發展中國家新發展實踐的出現,曾經作為不可動搖的政治正確的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正在面臨巨大理論合法性的危機。

發展知識與後殖民體系

那麼,發展知識和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到底有什麼區別呢?這裡我借用馬克埃娃的框架對發展知識和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做一個比較。馬科埃娃從五個方面對於發展研究和後殖民主義研究進行了比較。從她的比較可以看出,發展知識體系和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在多個方面存在差異。從本質上,發展知識被認為是西方發展模式在非西方的擴張,因而屬於「殖民主義」的知識體系,而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則是反對這一擴張的,所以屬於反殖民主義的知識體系,兩者在意識形態上存在著本質上的對立和衝突。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兩種知識體系長期以來無法展開對話的根本原因。應該說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在上個世紀80年代以來隨著「共識性政治」的破產,在全球贏得了巨大的市場,後殖民主義知識話語也從80年代開始迅速由文學和藝術領域的潮流迅速融入發展領域,呈現出明顯的知識霸權。需要注意的是,這裡說的發展並不包括非西方世界自身追求物質變化的過程,所以,不論這裡指的發展和反發展都是西方中心主義的歷史觀的產物。

一般認為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主要來源於上個世紀80年代文學和文化領域的歷史批判研究,其理論基礎是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經濟學和後結構主義文化和語言學分析,主要的代表人是薩伊德(Edward Said),芭芭(Homi Bhabha)和斯皮娃克(Gayatri Spivak)。薩伊德的《東方主義》被認為是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奠基之作。他認為西方的」東方主義「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東方「(他主要指中東),而是西方對於」東方「的自我呈現。斯皮娃科的馬克思主義-女權主義-解構主義的文化分析也是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重要內容。她階級和性別納入文化分析,提出的主流文化話語對於底層和婦女的排斥。實際上,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形成卻有著深刻的歷史和社會政治背景。首先是 19世紀90年代到20世紀70年代的文化和政治思潮。19世紀90年代的泛非主義思潮伴隨著威廉姆斯在1897年發起的非洲協會(其後成為了泛非主義協會)的成立和美國黑人鮑伊斯於1909年在北美髮起的有色人種進步全國協會的成立到達高峰。泛非主義的主張直接推動了非洲的去殖民化運動;20世紀20年代到30年代的美國哈勒姆復興運動(伴隨著美國黑人中產階級的成長而興起的有別於模仿歐洲的,源自非洲的文學,藝術,音樂和戲曲思潮)以及其後的黑人政治運動;20世紀中葉反對殖民主義的文學(以奈及利亞著名作家的反殖民主義作品為代表);法農的殖民主義和種族主義心理學理論;北美的爭取自由的鬥爭。第二個方面是婦女與反殖民主義以及西方女權主義思潮。

除上述之外後殖民主義的知識體系還與上個世紀80年代 」底層研究 (Subaltern Studies Group (SSG))研究思潮有很大關係。這個思潮的研究主要受到了斯托克斯(Eric Thomas Stokes)和古哈(Ranajit Guha)的學術影響。斯托克斯是英國劍橋大學歷史教授,著名的南亞歷史學家。他的主要學術成果是關於殖民地印度農村和農民起義的研究。古哈是著名的南亞歷史學家,曾在英國蘇塞克大學任教。他的《殖民地農民暴動的基本問題》一書是後殖民主義研究的經典之作。他們兩個人的研究雖然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義大利馬克思主義者葛蘭西 (Antonio Gramsci)的影響,但他們摒棄了經典馬克思主義關於半封建的印度在英國殖民後再獲得民族獨立的理論,同時也摒棄了印度通過精英的覺悟取得獨立的觀點,他們的研究重點放在了底層社會。他們認為正是印度的底層社會運動,而不僅僅是那些看得見的遊行示威導致了印度社會的變遷。他們兩個從這個視角出發重新改寫了傳統上從殖民主義視角出發所形成的殖民-去殖民的南亞歷史敘事,奠定了反對主流歷史解釋的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理論框架。他們同時把研究的重點放在社會運動的話語和修辭表達方面,力圖從社會運動的話語的表達上解構殖民話語體系,這為其後的後殖民主義研究提供了基本的框架和方法。以他們兩個人為代表的研究主要的價值在於挑戰歐洲帝國所形成的關於殖民地的知識體系。他們的觀點重點揭示了知識體系的「在場性 situatedness」。雖然,很多的人文,歷史和文化的研究都不同程度上涉及到了「在場性」的知識生產問題,但是歸結起來說,後殖民主義的知識體系主要的貢獻在於挑戰了來自西方和西方精英的文化霸權,強調底層和邊緣群體在歷史上的作用,他們的主張是反對種族主義和殖民主義。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主要貢獻是對自啟蒙主義以來形成的以西方為主體的社會意識形態的深刻反思。這一知識體系從意識形態上否定了西方社會意識形態的霸權,並且通過對社會運動的影響從而重構了全球的權力格局。

正在成為負擔的後殖民體系

很顯然,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極大地挑戰了從啟蒙主義到殖民主義過程中形成的西方中心主義的歷史敘事,引發了全球性的多元文化的價值取向,從政治和文化層面支撐了當今世界的多元格局,並為多元主義提供了理論基礎。然而,就如同發展知識的霸權性影響一樣,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仍然屬於西方的」在場性「知識體系,無論是後殖民主義那個理論流派都是在西方語境下反思殖民主義和西方的文化霸權,都是在西方語境下通過反對建構而形成新的建構。因此,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沒有能做到如其理論倡導的那樣讓非西方不同類型的發展道路自主發展,反倒在西方與非西方不對等的知識權力格局下又不可避免地形成了某種類似的知識霸權。這一新的霸權主要通過反對殖民主義和種族主義獲得了其政治正確的合法性地位,並通過發展=殖民主義=資本主義生活方式的擴張的邏輯路徑將其主張與發展中國家追求物質改善的行為相聯繫,這不僅影響了自80年代以來的發展中國的發展,同時影響了今天發達國家出現的危機。馬科埃娃2009年出版的《後殖民主義和發展》一書雖然認識到了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局限性,但是她依然沒有認識到該知識體系實際上已經成為了我們解決現實問題的負擔。

首先,從政治角度講,對於殖民主義和種族主義徹底解構的積極意義一方面使得西方普世發展主義的政治共識的以破產,但同時歷史和文化反思的理論豐裕與「底層」物質貧瘠的現實之間的張力造成了極大的」新方案「的真空。一方面,底層國家和群體在後殖民主義的解構話語中很難從西方發展中獲取積極的營養,在不平等的經濟結構中又很難有效啟動自身的發展進程,只能在平等權益政治正確的空頭激勵下展開不同層面的政治運動,而大多數的政治運動都最終流於形式,導致了全球範圍的民粹主義思潮,這樣的思潮的很多類型反過來又被西方定義為」恐怖主義「。反種族主義的主張長期以來並未解決不同民族平等發展的問題,在西方成為價值的政治正確又造成了西方處理移民和難民問題的尷尬,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營造的政治倫理呈現虛無化和虛偽化。

其次,正如馬科埃娃所指出的那樣,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最大的挑戰在於其強大的話語如何與日常的物質層面的生活相聯繫。當對於西方的文化批判轉入對發展的批判以後,發展成了西方霸權的延伸物(如發展解構主義者埃斯考巴的觀點),鄉村向城市的轉型,城市化以及經濟的發展在後殖民主義知識體系的外延性影響下被原罪化,環境和社會分化問題被過度構建成為與發展對立的主題。而實際上,對於那些批判發展原罪的理論家和社會倡導者們而言,批判除了話語層面和眾多的烏托邦以及回歸原始的主張外,並無實質的順應底層物質改善訴求的積極方案。如誇森所說的那樣, 後殖民主義社會活動家們在他們所處的真實世界和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遠距離的想像,文本和話語的分析之間製造了張力。就連著名的批判發展的人類學家弗格森也指出了後殖民主義的倫理和現實政治之間矛盾。實際上,後殖民主義學家們的倫理悖論在於他們原意在於通過否定西方的範式來為他者代言正義,但是他們的主張反倒對他者追求自身發展產生了負面影響。

最後,後殖民主義充分表達了邊緣和底層群體的文化,認同,知識和世界觀的認識論。這一認識論來源於傳統的 南-北,發達-不發達,底層-精英,殖民者-被殖民者等概念。過去數十年中,這些概念已經在很大程度上被顛覆。傳統的中心-邊緣結構已不復存在,傳統意義上的底層-精英也處於劇烈變動的狀態。新的世界主義觀正在新的全球化中孕育,曾經支配全球意識形態的後殖民主義思潮也處於挑戰之中。正如很多後殖民主義的學者開始倡導的那樣,後殖民主義需要與發展主義聯姻。


討論的內容是「基於歐洲殖民主義的歷史事實以及這一現象所造成的種種後果」的話語體系。


路過,來照抄一下艾布拉姆斯在《文學術語詞典》中的「後殖民主義研究」裡面的內容:

該術語是指對英國、西班牙、法國和其他歐洲帝國的前殖民地所持有的歷史、文化、文學和話語模式的批評分析。這類研究尤其關注非洲、亞洲、加勒比海諸島及南美洲的第三世界國家。但有些學者也把分析範圍擴展到澳大利亞、加拿大、紐西蘭等國家的話語與文化產物,這些國家比第三世界國家更早取得了獨立。有時後殖民主義研究還包括對18、19世紀英國文學中某些方面的分析,其審視角度旨在揭示殖民剝削對文學作品所表現的社會、經濟生活產生無形影響的方式。

建立這一研究領域的理論與實踐的重要文本是美籍巴勒斯坦裔學者愛德華·賽義德所著的《東方主義》(1978),該書更改了米歇爾·福柯對話語的歷史主義批評方式,用來分析他所謂的「文化帝國主義」。這種帝國主義形式並不是通過武力來施加影響,而是在被征服的殖民地中有效地散播歐洲中心論的話語。歐洲中心論的話語認為,任何「西方的」事物都具有規範性與卓越地位;與之相對應,「東方的」事物則被描繪為怪異的、次等的他者。東方主義這一術語現在有時也用來指通過話語控制進行的文化帝國主義,不僅是在東方,而且是在世界上任何地方。

1980年代以來,這種分析得到了其他理論原則與方法的補充,包括阿爾都塞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的重新定義和德里達的解構主義理論,這使得後殖民主義的研究領域迅速擴大,並使之成為一場沒有顯著方法論的,並非統一的運動。

懶得再打下去了……反正按照這個說法,後殖民主義好像的確沒什麼理論框架……欲知詳情,請題主自己去買書唄。


我來灌水:
百度百科告訴我:後殖民主義是20世紀70年代興起於西方學術界的一種具有強烈的政治性和文化批判色彩的學術思潮,它主要是一種著眼於宗主國和前殖民地之間關係的話語。後殖民主義的特點就在於,它不是一種鐵板一塊的僵化的理論;自誕生之初它就常常變化,以適應不同的歷史時刻、地理區域、文化身份、政治境況、從屬關係以及閱讀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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