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旅途中有過哪些有趣經歷?
1.歡迎分享艷遇事件,大家可以相互學習怎樣提高艷遇幾率。
2.還有對自己人生觀、價值觀影響很大的經歷。
3.即使各種苦逼事件,也歡迎吐槽。
在格拉斯哥,飛機晚點錯過末班火車,第一次凌晨3點走在格拉斯哥主街——整街都是因為酒吧宵禁打烊被踢出來的醉鬼。零下的溫度,我穿著厚棉衣瑟瑟發抖,但街上所有其他的女人都穿著薄衫,短裙露到大腿跟,赤著腳,因為醉的東倒西歪,高跟鞋拎在手上或者已經不知所蹤。
主街是一段坡路,我由高處放眼望去,滿街鬼佬,搖晃著如殭屍般移動打鬧喃喃自語。因為是熟悉的城市,看慣了同一條街白天如織的正常行人,與此情形一對比,詭異感加倍。我這輩子都沒同時見過這麼多醉鬼,還有維穩的警察。覺得自己是被拽進了拍殭屍片的現場,更可怕的是,這個現場是真的。整條街似乎只有三種人:醉鬼洋人,警察,唯一的亞洲人(我)。
走在人群中頭皮陣陣發麻,兩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背包。所有酒吧都打烊了,越急越看不到旅館。這時忽然出現一家亮燈營業的星級酒店的酒吧,逃一般的跑進去,進去又擔心這酒吧是否接待不住酒店的客人。忐忑的問迎上來的侍應can i stay here?他沖我一笑很肯定的回答yes!(如果他說不的話,我可能當場會哭出來吧)。還沒點單,他就端來熱茶和pizza。我很詫異。他說:你們中國援助了我們巴基斯坦很多糧食還有飛機,這是送你的不要錢。我感到極其溫暖的同時又覺得非常好笑,第一次在內心激動的呼喊了一聲:感謝國家!!!
然後我陷在酒店的大沙發上,透過落地窗看見了一個公交站台,原來這條街叫做Hope street。大家都這麼正經,我就來吐個槽好了。。
2月心血來潮去尼泊爾徒步,事實上我基本是個懶貨,運動神經也超級爛,屬於走十五分鐘歇一歇的類型。這次徒步到登頂那天的時候,為了看日出,我們凌晨4點漆黑一片的時候就出發了。很不幸地半路開始下大雪,彼時海拔本來就已經過了雪線,四處都是積雪,舉步艱難,現在邊下邊走就更苦逼了,然後我這個「十五分鐘歇一歇君」就連十位都徹底省了,變成五分鐘停一停。
這天登頂的人其實不多(可能都有看天氣預報?),我們出發的時候,整條路上只有一行5個人,一個guide,兩個韓國妞,我和我朋友,因為走得太慢,大概半小時後,身後就漸漸跟上了很多晚出發的人,基本上是一堆亞洲大叔。
我越走越頭暈目眩,體力不支(前一晚凍死了,沒睡好),然後看到後面勁頭滿滿的大叔,就直接站在旁邊準備給他們讓路,結果大叔用很口音很重的英文跟我講「No!!!No!!!」,並示意我先走。我滿頭黑線地繼續走,很擔心連累他們也看不到日出。走著走著,剛才的大叔就在我身後說「soro soro...」我心裡想著,喔,日本人嘛?是讓我soro soro hayaku嘛?然後我就加緊步伐走,結果不小心跌倒了。。因為登山杖在之前被我搞丟了,在山坡非常傾斜的地方,大概花了半分鐘才站起來,好不容易又開走了,然後大叔又在後面講「soro soro」...我再次退身決定讓他們先走,他們又「no!!no!!」...實在有點無奈|||(其實心裡講法克講了一千遍了大概)
之後我就在那個催命一般的soro soro里丟了半條命,好不容易到了山頂附近的一小塊平地處。大家都在那邊稍事休息,那位大叔也是。我還在憤憤不平,大叔卻自己跑來問我,You,Japanese? 我應該是腦袋抽風,想也不想用日語跟他講說,日本人じゃない、中國人です。。結果大叔沒聽懂,又問了一遍,我說我是中國人,之後我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問他是哪裡人,人家告訴我korea...
於是我想到,所以...前面路上,他說的都不是soro soro...那麼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想了半天,琢磨出來了。。。slow...slow...
sigh... T^T 想不到這就是那個讓我一路趕死趕活的單詞。。。
【最搞笑的火車】
從牛津去愛丁堡的晚班火車。開著開著忽然停了。然後聽見司機道歉到「剛才有個站忘記停了,現在我們需要倒回去。」 全車廂愣了幾秒之後爆笑,然後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打電話給親友講這件事。
【最苦逼的堵車】
大三的時候去山西,從大同到五台山的大巴上,108國道大堵車。據說堵了一天一夜了,都是大煤車。當地居民推著小車出來賣水賣吃的。於是坐在大巴車的陰影里啃買來的西瓜,覺得很是有趣。據一個叔叔說堵車已經成了當地一種產業。當地居民找兩輛破了的車停路上,一會兒就堵了。然後大家趕緊推車出來賣東西。 (我們堵了8個小時就通了)
【最搞笑的計程車司機】
在摩洛哥遇見一位計程車司機。我每次跟他說"Thank you", 他都特別認真地回復一句"Very much." 第一遍聽到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在諷刺我跟他講價..- -..後來才知道他只是英語不好。
【The best穆斯林】
在吉隆坡飛倫敦的飛機上,上了飛機我就困的睡著了。然後鄰座來了搖醒我進座位。我一睜眼被嚇跪了。黑白雙煞! 兩位穆斯林。男的一身白戴小白帽。女的一身黑,面紗蓋住全臉(連眼睛都沒露)。然後那個大媽跟我說話的時候完全我都沒意識到她是在跟我說話,因為看不到臉。
最後鼓起勇氣問大媽,你為什麼全部遮起來?(原諒我孤陋寡聞,我真沒見過把眼睛都包住的。) 大媽說包多少取決於你是一個good or better or best 穆斯林。
原來我遇見了best穆斯林。
【最萌的義大利人】
在西西里,經常遇到大爺大媽大叔大嬸熱情地給我們指路。問題在於,語言特別不通。我們其實沒有想要問路,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要去哪兒,我們互相都聽不懂對方在說啥。但他們依然主動地,特別熱情地,努力地,給我們指路。 多好的人哪。@ @。
【坑爹艷遇】
青旅里,坐沙發角落裡看LP的時候,被一位在米國醫學院畢業的印度人搭訕半晚上非要加我facebook然後晚上10點還問我要不要出去散步。 立刻逃回屋- -
艷你妹!
【照相不要太執著一定要有個長焦頭啊】
維也納美泉宮遠遠看到某雕塑上一隻松鼠格外萌。舉著單反往前沖打算拍。沒看到前面的欄杆。外加重心過高,沒剎住車直接翻過去大頭朝下臉先pia在石子地上。於是一臉血地抬起頭來,嚇傻了周圍一片歐洲大叔大媽。 當時我倒是覺得看他們一個個"O"的表情確實很好玩的。
【最坑爹的廣場】
在雅典,住的賓館旁邊的廣場上看到一大堆寫著阿爾法,貝塔,伽馬,以浦西龍等的帳篷。當天晚上我就飛回英國了。第二天GG告訴我,熱情的希臘人民大罷工,政府投了催淚瓦斯。第二天他去開會的時候,掛著兩行麵條淚走了近1個小時才從同樣掛著麵條淚的人堆里擠出來走到開會的賓館。(正常步行大約5分鐘。)
【最坑爹的遭賊經歷】
平安夜下午,在塞維利亞的西班牙廣場上被求婚時被偷了手機和相機。
於是進行了警察局半日游。用iPad的find my iphone定位到了自己的iphone,但後來信號消失,估計賊關機了。警察看了一會兒,比劃著讓我們打警察總局英文電話填報案記錄。然後就不管了。GG報案時我還跟一值班警察一起看了半個多小時歡樂的神馬聖誕秀。。。
之後我們熱血沸騰地決定自己開車奔去那個小巷子抓賊,出發前給一個朋友發信告知自己的護照號以及要去的地點的截圖,跟她說如果8小時內沒消息就請幫我們報警以及聯繫大使館。
到了之後發現基本可以確定在某兩棟兩層小樓里。一堆摩洛哥人(看起來像)用很不友善的眼神對著我們指指點點。估計就是賊窩。本想一腳踹門進去大喊把手機相機還給我或者賣給我吧!後來還是慫了。旁邊有家中國超市,就進去找老闆聊天,老闆說下午剛好見過一個贓物,後面刻著中文的iPhone。已經輸錯密碼被鎖定了。他認識偷兒,打算幫我們問問能不能買回來。
於是第二天去找老闆吃了個飯,各種拜託他。哪怕買不回來相機,把相機的卡拿回來也是好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過倒是聽到了很多在歐洲打工的溫州華人的事兒還挺有趣的。
【人生觀價值觀的改變】
自從大三去歐洲開過一次會之後,大四申請出國的時候就和別人不大一樣地努力調研歐洲的學校。然後就成功來了歐洲。
一個人生目標是,去過的國家數(包括中國)&>=自己的歲數。 目前已經達成。^_^ 希望繼續保持。
外加,撞過車爆過胎誤過數次飛機誤過數次火車受傷過零下四十度凍傻過舊傷複發過,後來想想都很苦逼,但是當時都歡樂地覺得是一種新的人生體驗。所以對我來說,旅行多了能讓我自己的情商稍稍變高一點吧。
-------------------------想到新的了繼續補-----------------------------
【最奇怪的合影】
在波蘭Gdansk,有個小姑娘看到我和GG,特別不好意思地過來說,她和她的朋友都是Big fan of Asian People. 可不可以跟我們合張影。
於是我們倆被雷的里焦外嫩地跟幾個小姑娘合了個影。
不過那個城市確實沒遇見中國人,大街上的人倒是也經常回頭看我倆,挺怪的。
摩洛哥,滿大街的小販都會試圖喊遊客的國家來招攬生意。
看到我們幾乎所有人第一個都會喊"Japan"。沒反應就繼續"Korea?"
只有&<10%的人會第二個喊"China?"
某次去買吃的。有個小販看我對Korea搖頭,疑惑地想了很久,問:"菲律賓?"
扭頭就走。你才菲律賓你全家都菲律賓!
#艷遇#
去印度的姑娘只要你身邊沒有男人那幾乎百分之百會被一路搭訕啊!!各種怪叔叔都會跑上來說你今年多大啦哎呀我們同歲喲!!同歲你妹啊!!!
列印度回來之後我把各種被求打炮的經歷寫了篇長文出來吐槽,不知怎的就被轉載了很多回。開學之後迎新,碰見一個印度學生,朋友介紹時就說我暑假去了印度,結果他很激動地說啊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寫文章說印度人都是色狼的姑娘吧……=。=其實我真沒這個意思不過好像我們學校所有印度留學生都知道這麼回事了……
在邁阿密時也有過幾次被搭訕的經歷,大都是拉丁裔,他們好像對東方女生格外有興趣,手法也直接,就是狂贊你幾句之後問電話號碼,只要給了,當天晚上就會約你去酒吧~不過我當時還不到21歲不能飲酒(其實美國學生大多會弄張假身份證,我是沒敢……),所以估計錯過了許多精彩生活呀。
也是在邁阿密,認識了一個很文氣的德國男生,最後要分別的時候他寫了一張卡片給我,上面寫著 I would like to sail with you in a boat with a yellow flag, and make love to you from sunrise to sunset.
不知怎的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大概因為他一直蠻禮貌,而這句情話其實很有味道……
在澳大利亞大洋路上遇到一個巴西男生,蠻帥氣,個子高高的,扎著馬尾,是個地質工程師。他的工作就是到處跑來跑去幫公司做勘探,待遇爆好啊公司給在墨爾本市中心河畔租了超豪華的兩室一廳的Studio給他一個人住!!大概是我太沒見過世面了……總之旅途中聊得很開心,他就問我要不要搬去他那裡住,可以省下旅社的錢。我琢磨了一下覺得不大合適就婉拒了。於是他邀請我去吃晚飯,說可以一起分享路上拍的照片。
我真是太麻木了啊還以為就是去朋友家裡玩一下,隨隨便便就跑去了。誰知進門之後發現他穿得相當正式,廳里燈光曖昧,放著音樂(居然是《十面埋伏》里的「北方有佳人」,他還說這首歌讓他覺得毛髮倒豎地好聽),他親自下廚做了牛排(說實在的味道爆好),斟上紅酒,然後開始放投影片(沒錯他居然還有投影儀啊!!),全是我在旅途中被他偷拍的照片……那氣氛,要不是我在生理期估計一定被K.O了嘛……
然後呢,然後我吃飽喝足之後就說我晚上還有事先回去了……嗯,他一定從此覺得中國女生不厚道了……
#雨神#
其實很多人都會覺得自己旅行時「走到哪裡都會下雨」,我知道這是心理作用啦。不過還是有幾次特別倒霉的經歷。比如去澳大利亞Uluru(也就是世界中心那塊大石頭)的時候連續三天大雨,要知道窮逼的俺們晚上可都是露營的,而且那露營是貨真價實的露啊,連帳篷都沒有啊就是躺在睡袋裡,雨水就往鼻孔里灌啊……
最鬱悶的是,大石頭最漂亮的時候就是日出和日落!!苦逼的俺們三天都沒有看到!!明明Uluru是在沙漠正中央啊一年就只下三天雨啊!!
等我們掉頭往回開到半路大石頭變成遠遠一個點的時候,尼瑪天晴了……
路上我們還撞死了一隻袋鼠。這在澳大利亞公路上是極其常見的,特別是黎明時分,袋鼠會往車燈上撞。司機下車檢查了一下袋鼠袋子有沒有小寶寶,如果有的話就要送到最近的救護中心去。當時覺得好難過……
#埃及警察#
在開羅我們一行六人想打車,聽說有大計程車可以打,於是找到一位交通警察叔叔,想讓他幫忙攔一輛。人家答應得十分爽快,扭頭就給攔下一輛普通出租,我們連忙擺手解釋說我們要one car that can take us all! 結果警察叔叔很開心地說沒錯這輛就行啊!然後親自動手幫忙把我們六個活生生地塞進了一輛四座車……超載見多了,警察主動命令超載的還是第一次見……
路上碰見幾次小規模的示威抗議,我們也沒在意。當時跟司機聊天,問他覺得下一任總統會是誰,他理所當然地說:穆巴拉克的兒子唄~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回來之後沒過一個禮拜,人家就革命了……真心後悔沒多呆幾天。
#飛機#
搭飛機是很有趣的事情。
有一次從香港飛巴黎,坐在安全門附近,身旁是一位年約40歲的女士。從她一上飛機,身旁就一直有兩位空姐殷勤地問東問西:幫您拿行李好不好?您想看什麼報紙?要喝水不?吃點啥不?看節目嗎?睡得好嗎?要活動一下嗎?…………我坐在旁邊備受冷落啊好不公平!!一直到最後我也沒搞明白她是什麼名人還是咋的……
還有一次坐卡達航空的時候身旁的座位空著,有位空少一開始送餐的時候忽然問我「牛肉」和「羊肉"用中文怎麼讀,我告訴他之後他表示十分感謝,送餐結束之後,他拿給我一堆飛機上的小贈品,就是那種羊毛襪啊眼罩啊耳塞啊撲克牌啊小餅乾啊之類的……我十分窘迫……完全不知道該拿這些東西怎麼辦……
大部分時候身邊的人都很友好,不過也有奇葩。有一回也是坐安全口,身旁一位胖大叔居然躺在地上睡覺,結果被空姐制止,等空姐一走,他又躺下去了……我都不好意思把腳擱他頭邊兒上。
#邂逅#在時代廣場千萬人之中驀然回首碰見在北京認識的德國姑娘。
在華盛頓Smithsonian博物館裡碰見在香港打辯論賽時認識的朋友。
在波士頓青年旅舍旁邊的小店裡撞見香港中大的同學。
在塔斯馬尼亞赫伯特港碰見在紐瓦克認識的英國男生。
2009年夏天我去貢嘎山,當地人的破摩托車把我送上去4600米的子梅埡口,那天在下雨,霧氣濛濛,別說雪山了,20米外的路都看不見
我自己走路下山。翻過埡口,下了大約300米,走出霧氣,貢嘎山突然又冒出來,可惜仍然雲霧環繞,只看到點點雪線。
走到山谷里的子梅村已經3點了,村民很熱情,聽說我想當天就去貢嘎寺有點驚訝,還是告訴我了路。遇見村支書貢布,他有點得意地給了我一個幽靈手機號碼,事實上,中國移動通信計劃開通的時間是2010年開春。
問路後我繼續前行,想去有守廟的苦行僧的的貢嘎寺歇息,第二天看日出金山。走到莫溪溝,小橋上,突然就有一隻小鹿,純白,眼睛明亮,如精靈般地隔著莫溪溝看著我。
我滿心歡喜,覺得好像掉進像是《魔戒》那樣的電影里,天使出現了。
白鹿忽然就不見了。我呆了呆,過河。事後證明,它好像不是一個吉兆。
三點半開始進山,五點半還不見翻越的跡象,我意識到我走叉道了,立即決定返回,然而基本不見驛路通道,只好摸索,下到莫溪溝,水邊依然沒路,起起伏伏上上下下,攀岩六次過河七次,心裡嘆氣,咳,這行為多驢友啊,(我一向認為自己只是背包客不是戶外愛好者)。
七點開始下雨,我開始擔心背包里的電腦和相機(恩哼,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找回村落這點能力我還比較相信自己),滑坡草甸,枯樹獨橋,基本讓我全身濕透,這下讓我覺得腳下的TIMBERLAND還真是踢不爛啊,它果然後來陪我流浪了一年。
攀山總結:
1、大樹和石頭都是不可信的,大樹的樹枝很可能一拉就斷,石頭就不用說了,60%動一下就下滑,如果你不想又滑去河裡又被砸,多測試它的固定程度。
2、灌木比較可信,基本可以抓。
3、不能信任每一個被抓物,一定要保證另一隻手可以抓到穩定的附著物。
八點十五,終於發現了貢嘎寺到子梅村的驛道,卻都是上坡,打著雨傘慢慢走,藏獒的叫聲傳來,八點四十分,終於進了子梅村唯一掛牌的民宿。
這是村支書貢布的二弟和三弟的家,還供養著他們的爺爺。八十多歲的爺爺的漢語出乎意料地好過孫子。對我的防雨外衣,他說「安逸」;再三問我是不是一個人,搖搖頭說「老火」;指著小孩說,他是「四世同堂」。他還說了一句讓我很寒的話:「漢藏蒙滿回都是一家嘛」,咳,這爺爺八成是前西康省職員,九成被後四川省人民政府收編吧。
那夜我們自然談笑言歡,和諧社會,還第一次喝到了「電動酥油茶機」打出的酥油茶,貢布堅決否認他給我指的路錯誤,他們一般在路叉口都有藏文佛語標誌,那我只好承認自己沒有佛緣。
在他們的嚇唬下(說康定和石綿邊界有劫匪),第二天一早,貢布用摩托車送我趕到下子梅村,追趕一夥廣州來的驢友做伴,他們從康定旁邊的榆林出發,走到這兒已經五天了。
這之後,我沒有再試圖冒險獨自進第一次去的森林。
自然是難以被蔑視的。
推薦@米周 同學寫的旅行故事系列,總結了自己和朋友的在世界各地的經歷,簡潔精彩。
旅行故事:
1.http://www.douban.com/note/164419303/
2.http://www.douban.com/note/166994855/
3.http://www.douban.com/note/192404766/
4.http://www.douban.com/note/204478137/
5.http://www.douban.com/note/218183307/
摘幾條:
1. 在新疆認識一個導遊,跟我講他帶過的一個特殊的旅行團。
那是一隊當年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老兵,多少年前來到新疆搞援建,一直就紮根南疆最艱苦的地方,幾十年沒挪過窩。
退休之後政府組織他們去烏魯木齊看看。導遊去把團接來,先安排老人們在賓館下榻。
老人們從電梯里出來之後,看到樓層里鋪的地毯,集體把鞋脫了。
2.突尼西亞之行的倒數第三天,我們路過杜資(Douz)城。這裡的皮貨生意很興旺,很多沿街的鋪子本身就是小的手工作坊。
我一家一家看過去,其實並沒有什麼想買的。走到一家店,店主是個老頭子,坐在矮凳子上,腿上搭著皮圍裙,手裡拿著鐵錐,正在做皮鞋。老人看到我,問:
「中國人?日本人?」
「中國人。」
他聽了,就要我過去,跟他握手。
「你真是中國人?」
「是啊。」
「哈哈,謝謝你們中國人啊,你們治好了我的眼睛!」
這下給我搞糊塗了。一問才知道,附近的醫院前兩天來了三位中國眼科醫生,其中一位林醫生治好了這位老人的白內障。
我問,那醫院在哪?我想去拜訪一下這幾位醫生。
「醫生現在不在啊,去沙漠里治病去了。中國人,你看你喜歡什麼,我給你打折啊!」
感謝那位林醫生,我最後雖然什麼都沒買,卻也白拿了一條手鏈。
華沙公交車票一般要在書報亭買。我想買一張去火車站的車票,就去旅館樓下的書報亭打聽。
書報亭的老闆是個老婦人。
我用英語說,我要一張去火車站的公交車票。句子太難了,她沒懂。
我用英語說:火車站。她還是不懂。
我想了想:呼!呼!……咔嚓咔嚓咔嚓…………
老太太捂嘴一笑,撕了一張去火車站的車票給我。
還好火車的聲音全世界都一樣。
基本上旅行中遇到的有意思的事兒相當多??你知道人一旅行就進入了「賤格」狀態,膽兒也大,反正丟人就丟這麼一次,看見的人這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
挑幾個印象深的吧。
06年左右去日本採訪,途中欲去箱根一游,結果正值旅遊旺季,太君們把箱根住滿了,沒辦法,坐上一輛大巴車晃晃悠悠往回開,因為之前知道東京附近有個叫御殿場的地兒,有Outlets,心想在那兒找個旅店住一晚上,明日去買些打折玩意兒送人也好。
到了御殿場市大概是晚上5點,我們開始在街上走,我之前對日本的印象完全停留在東京這種地兒,人山人海嘛。心想大街上找個順眼的旅店,就算沒有問問日本友人也行了。誰知道這御殿場路上沒有半個行人,原來在這種小城市大家都是開車的??旁邊的建築也不多,不是草坪就是居民樓那種,總之就是找不到任何人問。
我們在路上走了大概90分鐘,當時心態很絕望。但天無絕人之路,忽然看到前面有個「健康餐廳」之類的場所,就如沙漠中看到綠洲,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進去就問這兒附近哪兒有能住的地方。店長是個30歲左右的男人,被我們嚇了一跳,比比劃劃說不明白,又反身叫了店老闆——一個50多歲的老奶奶。
老奶奶說得一口好英語,問清了我們的需求後,大致給我們指了一條路,我們看看她畫的地圖,發現有些抽象,於是面有屎色。不曾想她很歡快地跟我們說,你們稍等。
然後2分鐘後,老奶奶開著她的車親自把我們送到一家旅店。車裡播放著歡快的和歌,老奶奶拿著電話先報了個信兒,然後把我們送到旅店老闆的手裡??
那旅店也頗神,純日式的,而且有70年代風情,一進去先脫鞋,然後抬頭迎面就是一隻鹿的標本,再細看還有一套盔甲(昭和XX年),擺好了放在玻璃柜子里。走廊里燈光昏暗,看著就有600多貞子等著往外蹦。但那旅店裡有一個操純英式英語口音的日本姑娘(應該是旅店老闆的女兒,大學生),環境也還算不錯——雖然洗手間是公用的,晚上睡得也是榻榻米。
後來查了一下,御殿場原來是富士山登山者在出發前的最後一站,有點類似泰安於泰山?反正也算個旅遊城市。
還是在日本,打車,遇到了白髮蒼蒼的計程車爺爺。
雙方費力又快樂的交流。
爺爺問我們:「你們從哪裡來?」
我說:「中國。」
爺爺大興奮:「哦哦哦,中國,我去年和我的妻子去了上海。」
然後就自顧自地說。
「上海呀,漂亮,但是,一天晚上,我和我的妻子出了酒店,想要去馬路對面??然後??」
然後忽然就雙手抱頭,瘋狂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知道這時候計程車還在行駛中??
然後又用手在面前快速揮動,嘴裡模擬出車輛高速行駛的破風聲。
然後又雙手抱頭,」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啊啊啊~~~!!!「
我才明白他是在描述他想在上海過馬路,被完全不讓他的車輛嚇爆的心路感受。
還有一個我欠的,在印度,你知道印度的TUTU車司機都欠,而且健談。
有一次好像是在阿格拉,一個計程車司機問我老問題,中國人是不是都練功夫。
是的,中國人都練功夫,從小的時候就開始練習。
我們每個家庭都有很多孩子,這些孩子都會接受武術訓練,每天早上去廣場戰鬥。
到了18歲的時候,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就要互相戰鬥。
只有一個孩子能活下來。
知道計劃生育嗎?我們就是這樣計劃生育的,一個家庭只能生一個。
他聽了很懵懂的樣子,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沒太懂。
我也分享一件吧。
在印度西孟加拉邦,喜馬拉雅山南麓,遇到車禍封路,只好步行下山,步行大概5KM後穿過事故區,搭上一輛卡車,民工們很驚奇我這個外國人。我實在是走不動,也不知道車子是不是開往我要的目的地,反正只有一條路,應該不會差。
快接近Siliguri了,車子停了,乘客紛紛下車,我正猶豫這是哪裡,周圍的人不大會說英文——原來印度人也很多不會說英文。這時候有個聲音怯生生的山東口音在說:
「小弟你干森末的?」
我怔了一下,尋找聲音源頭。原來是一個黑瘦的小哥,我很好奇,心想原來你去山東打過黑工?這時又重複了一句:「小弟你干森末的?」依舊是山東腔。
「幹什麼的?……我來玩的啊!」我用中文說,臉上帶著笑意。
這時旁邊串出另一位,用英文說:他不會說英文,只會說孟加拉語。你要在這裡下車,換車去Siliguri。
後來這句話一直沒忘,太像山東話了。另一位會說英文的這位和我一起下車,他叫Praveen,纏著我要留電話號碼。聊著聊著他說等一下,轉眼一看就站在不遠處一個垃圾堆撒尿,我於是走過去也分享這個垃圾堆,在印度第一次路邊撒尿。
他來自阿薩姆邦,居然是一位同行,是電腦工程師。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停車的地方還是Siliguri的郊區,如果當時不是那位山東腔和這位阿薩姆小哥,沒下車真不知道被載到哪裡去。他幫我叫了一輛三輪車讓我去Siliguri市區。 Praveen人還真的不錯。
對了,這天晚上正好是中國的除夕。
回來時候
發生車禍,大難不死。
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還是有點徵兆的。情景再現:
一車四人馬。
1.當時躺著,躺倒之前忽然一個怪念閃現:如果頭朝門那邊的話萬一車禍腦震蕩了怎麼辦。——於是自覺將雙腿伸向開門一側。
2.聽著MP4里的《Car crashes》(想想多詛咒的歌名兒啊)然後就覺得脖子以180°的轉彎慣性。我似睡非睡,問媽媽怎麼了!她只是緊緊抓著我的手說沒事沒事。。。可她的手抓的太有力了。然後就聞到了膠皮味兒\聽到輪胎摩擦聲,車輛碰撞聲(脖子旋了好久方向盤打右撞了護欄才停下)看到玻璃瞬間如碎銀子一般閃閃耀眼,以及找不到了眼鏡的司機叔叔滿頭大汗。
越野被一大卡追尾了。
所幸無人傷亡。阿彌陀佛。
一輛嶄新的車就這樣徹底報廢,樣子慘不忍睹。但還是花了很多銀子連夜用清障車將殘骸拖回家鄉。
several days later, bruises came out .
之後心有餘悸,雙腿久久不能停止顫抖。卻有總是幻想換做一輛夏利的結局===出行安全第一。
大三那年一個人跑到黃山去玩了
坐車開往黟縣的路上,見到一男的,感覺怪怪的,穿著粉色襯衫什麼的。下了車,他一路走,我一路跟著,竟然進了同一家旅館。原來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我倆在那裡住了3天,每天都在院子里和啤酒聊天。知道了他是台灣人。所以說話有點娘娘腔的感覺。
後來我就去杭州了。住在西湖邊上,有一天從旅館裡出來,竟然又在大廳里遇到他,又住到了同一間旅館!於是每天晚上我倆都在西湖邊上散步玩什麼的。
住了幾天,和他告別了,我打算去蘇州。但是臨時起意,回到黃山打算爬山。在山頭住一宿。晚上11點多,天黑透了,我從旅館出來「探險」,走了挺遠,在那個一塊石頭的景點那裡,見到一個人影,那裡很危險的,我就走過去打個招呼。我有拿手電筒,一照,竟然又是他!我暈。他也認出是我了,竟然一把抱住我開始嚎啕大哭。真的是嚎啕大哭啊,我的衣服都濕透了,眼淚,鼻涕神馬的,我莫名其妙。
於是我倆就在那個石頭前聊了一宿。那天晚上,他本來打算自殺。就從那個石頭的地方跳下去。他的原計劃是在山底下住一宿,第二天上山跳崖。結果在山腳下被我拖住了,硬是陪我逛了N個景點。後來分開,他覺得沒有體力上山了,就跑西湖玩玩,沒想到又碰到我了,又被拖著逛了N個景點。再後來,他終於上山了,正在那個石頭前曆數自己悲慘的人生,竟然又被我抓到了。
他說了很多很多事,我也沒勸他什麼,就聽著。後來,天亮了,我說,看看日出吧,明天晚上再死。我倆就一起跑到光明頂上看日出。太陽跳出來的瞬間,我倆眼睛都刺得流眼淚了。然後,第二天又把黃山逛了個遍,吃山上超級貴的午飯,一盤土豆絲45啊,還是我請客。 然後我們一起下山,他說老天不讓他死。我目送他跳上大巴離開,我也上了另一輛大巴。再也沒有見過了。
他叫大雄,台灣人。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巴塞羅那青旅,十人的房間。有一對情侶,俊男美女,不太合群,陌生驢友們喝酒聊天他們從不參與,只顧自己卿卿我我。每天晚上大家入睡後,他們會偷偷交配。雖然他們盡量壓低了叫聲,但是固定頻率的振動仍然把大家都吵醒了。可是又不好嚇到他們,只好裝睡。
荷蘭看花,避開大眾路線,住在 Keukenhof 附近的青旅,靠海。租自行車去看花,騎到一半遇到大暴雨,整個淋透。到了 Keukenhof 變成晴空萬里,整個晒乾……除了鞋襪,於是騎到海邊在沙灘上睡了一個鐘頭,把腳也弄乾。那天過得相當暢快,淋雨從沒有這麼爽過。
馬德里被搶了錢包。追了那賊一程,只有一個路人幫我追了一下。沒追上,另有兩位好心人陪我在警局立即報了案,鎖了信用卡,直接損失大概只有 30 歐。筆錄後,警察像電影里一樣讓我指認照片,結果幫我追的那個路人被我認出來。另外,警察有許多爺爺奶奶的照片,也是犯罪團伙的成員。
當晚在社會救助站呆了一晚,那裡的條件實在太好了,人也少,還有心理輔導。室友是一個瓜地馬拉孤兒,靠著法語基礎我連蒙帶猜地和他用西班牙語聊到很晚。
黃山。
下山中。
步行下山。
半途腳扭了。
只能一步步挪。
途遇一父子,其父:
「看人家,腿折了都比咱快,咱得快著點。」
尼瑪老子不是殘疾人只是崴了腳啊啊啊啊!!!
除了第一個外,其他都算是半有趣半危險的經歷吧作為一名獨自旅行國家超過20+的妹子,一定得講講這些奇妙的經驗。
一.投幣式AV影院以及連鎖事件:打算去馬德里找西瓜大的小夥伴玩耍。然後,當天晚上我睡的太high,起床晚了,趕不上去機場的大巴,咬咬牙只得花了一百多歐坐計程車到機場。這,是悲劇的開場。匆忙趕到這巴黎最小的機場後,安檢,等待,上飛機。空姐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登機牌,對我露出她美麗的八顆牙齒。我的屁股入座,旁邊是兩個義大利大叔,他們不會英語,我不會義大利語,只好簡單的打了招呼。入夢,清醒,下機。小夥伴說他在機場門口等我,我沒找到他。然後我發現這裡竟然不是馬德里,因為機場掛著「welcome to Bali.」這幾個字。驚恐不已,去瑞安航空處激動不已,而後開始嚎啕大哭,他們無奈,打了幾通電話,給了我兩張先去羅馬再到馬德里的機票。夜裡十點,到了羅馬某小型機場。值班室的姐姐送了我一個蘋果一瓶汽水然後揚長而去。面對著一群阿三哥,一對情侶以及兩個日本妹子,我毅然的加入了日本妹的群體中。再聊完詩詞歌賦人生哲理後,她們倆睡了。而我面對著摳鼻孔拋媚眼的阿三哥,卻怎麼也睡不著... ...再然後,check in,安檢,上機,下機。我終於頂著熊貓眼到了馬德里。洗漱後,小夥伴帶我去吃東西,逛公園,遛馬路,夜!幕!降臨!了!我們一起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去看AV。因為都是第一次去Sex Shop,還是一男一女倆朋友,總感覺有點尷尬。躊躇了一陣後,我跨開大步,他跟著我就這麼進去了。
「你好,請問這裡能看AV電影嗎?」
「可以的,一個房間一部機器,機器是投幣式的,一歐元x分鐘,不過只能一個房間一個人。」
「... ...」
「算了,你們倆一起進去吧。」
後來,我發現,這裡不僅可以看AV,小小房間外還搭了個舞台,每天都有脫衣舞表演!只可以我們來的時間不對,沒能趕上欣賞這資本主義社會的又一腐朽墮落的奇觀。
投入硬幣,機器打開,裡面一共有十個主題:白人男女,亞裔男女,黑人男女,男男,女女,人獸,老年男女,3p,動漫,... ... 影片可以隨時調節更換。而我們兩人,實在是不好意思觀摩,只好隨便看看口味最輕的亞裔和女女,正兒八經的看AV,聽著他們的嬌喘,我倆相視而笑,反而沒有什麼臉紅心跳的感覺。花了五歐元後,一起走出sex shop,然後開心的又吃了一頓。
那晚的月光,恬淡平和極了。
二.安能辨我是好壞之警察故事:當年一個人去一個不到五萬人的西法交界的小鎮坐夜車去里斯本,在月台等車時,人煙稀少,還下著小雨。這時,一位英語很溜的葡萄牙大叔坐到了我身旁開始和我聊天bulabula,答主當天心大,也就開始跟他聊,注意!這時候答主腦殘,告訴了他兩個重點:我是中國人,我是學生(也就意味著我有長期簽證)。聊天期間,該大叔一邊妙語連珠,一邊快速的發簡訊,七八分鐘後,兩個身穿制服的所謂警察來查證件了!這時候---高潮來了。兩個年輕小夥子雖身穿制服,但氣質卻不正,有種混混的痞氣。而且他們不是從火車站正門進入月台,而是從一個奇怪的角落走過來。一走到我面前,就對著我要護照。旁邊的大哥迅速的把自己的護照遞了過去(就像事先準備好的一樣自然快速),他們看了幾眼,還給大叔,然後盯著我,像鬣狗一般,我把複印文件給他們看,他們使勁擺手,說要真的護照。我說這兒人太少了,我們進火車站內的詢問處吧,或是去附近的警察局也可以,並順勢站起來要走,走了不到兩步,突然間,這倆小哥急了,摁著我的肩膀拉著我的胳膊然後一把把我推到座位上。我的手心開始出汗,旁邊冷眼旁觀的大叔發話了,「你就把護照讓他們看一下吧。」
盯著大叔的眼睛,5秒過後,我決定撒一個謊,然後我開始顫巍巍的嘮叨「對不起,警察哥哥,其實我的護照在馬德里被小偷偷了,所以一直沒讓你看,護照補辦手續太麻煩了,我準備到了里斯本再補辦,我舅舅在那邊會接我,您看,要不然咱們去警察局開個證明?」
之後,兩位小哥把我的複印件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啊,再加上距離發車只剩半個小時了,人應該開始多了起來,他們也沒再說什麼,走了。有趣的事,他們就像老鼠一樣,很快就溜走不見了,走的也仍不是有公職人員的火車站正門。
此時,葡萄牙大叔發話了,「你運氣真好啊,本來他們是可以把你關在監獄裡去的,你知道嗎?bulabula。」
我不知道為何,一股寒意襲來,盯著他的眼睛,我問道「你真的相信他們是警察嗎?」
「當然啦,一定是警察。」
「其實,我之前和我的朋友吵架啦,我的同伴還在火車站內等我,我得過去了。」
「什麼?你還有同伴?WTF(帶入國罵)......」
然後,答主快步進入火車站,看了幾秒,就立刻坐在一位個子高高背著睡袋的陌生少年身邊,「你好,可以坐在這裡嗎?」
「可以啊。」
「我遇到了麻煩... ...bulabula... ...請您一會兒一定要假扮成我的朋友,然後和我一起去月台!」
旁邊的英國小伙驚訝的張大了嘴,點了點頭。與此同時,該大叔一直在門外轉來轉去,盯著我看。半分鐘後,他徑直向我走來,「你的傘忘記了。」
我一翻書包,果然是我的傘。道謝後,大叔盯著那個男生看了幾秒,轉身走向月台。
後面的故事,其實沒什麼意思。大叔看著我和該男生一起上了同一節車廂,有說有笑,然後就消失了。上了火車後我又問了列車乘務員,小夥子問了他車廂內的西班牙人,給出的答案都是,查護照,不!常!見!幾乎從沒有發生過,此事必有蹊蹺!
答主仔細推敲了一下:警察弔兒郎當樣,大叔的隨意套話,聽到我要去警察局以及大叔聽到我還有同伴時的失態,串聯一下,一個美麗的故事就出現了。
後來,答主去廁所哭了一會,打開網路,打開qq,給小夥伴發了信息,就回去睡覺了。
交淺言勿深。
ps:答主突然想起,就在被兩名「警察」摁在座椅時,一位陌生的西班牙男子從月台的一側走向另一側,對著他,我開始大喊「先生,您能幫幫我嗎?救命啊!救命!」 這位先生目色沉靜的看了我兩眼,緩緩的走了。他也許聽不懂英語,但我相信他是能看出我的焦躁不安,能看出我是被脅迫的。他並沒有搭話,就那麼走了,像一縷風,帶走了我隱隱的希望。後來上了火車,我便一直在想:人,是多麼渺小的動物啊。如果那時,那倆「警察」想要的不是我的護照,而是想抓走我傷害我,讓我消失於那個微冷的春日,我也可能就那麼消失了吧。
三: 一個法國男人的風度.
答主回國前去巴黎郊區的outlets買了一些衣服和包包,打算回國送給親戚朋友。因為面積過大,無法塞入書包,只好提著幾個標有巨大標誌的紙袋坐車回家。剛下了地鐵,就被一個帥氣的法國男性攔住了,「小姐,您不介意一起走一會吧。」
「還好。」
... ...
十分鐘後,該男士分別講了好幾個故事,我沉默不語。然後,他說,「小姐,我幫您拿袋子吧,它們太重了。」
「不用了,謝謝您。」
「小姐,您一個人,認識路嗎?要我帶您嗎?您要不要我幫您提包。」
「我和朋友約好在麥當勞見面,您知道這塊的麥當勞在哪嗎?」其實,麥當勞就在前方200m處。
「... ...祝您愉快...」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只是想要我的那幾個紙袋子。
三:鴿子.
我的好友去弗洛倫薩玩,在某個廣場,有個阿拉伯婦女在喂鴿子,曼妙的身姿,異域的風情,好友突然想起梁朝偉的故事(就是去倫敦喂鴿子的故事),便準備給她和它們拍照。不料,她開口說話了,「您想喂鴿子嗎?」
「不!我知道那是要錢的。」
「不要錢,真的不要。給您!」
好友看著她的眼,眼中儘是真誠,就開始抓起一把把的飼料喂向鴿子... ...之後,那女人並沒有要錢,同學很得意,拿起手機準備自拍。
「我幫您拍吧。」
「好的。」好友把手機遞給那女人。
這時,我以為故事會是那女人拿著他的iphone5跑掉。誰知,她沒有。
她幫他拍了照,笑吟吟的問他怎樣,他表示有兩張不錯。
她說,一張20歐哦。
好友是男生,當然不同意。
霎時,那女人喊了一聲,一群漢子圍住了我好友。
最終,好友用30歐得到了兩張他和鴿子的美好照片。
此後,一起在國內吃飯。他不知為何,經常會點烤乳鴿這道菜。
四. 其他.
夜裡近十一點在旅館被敲門,我打開門,以為是偶遇同行的日本妹,結果是一個法國小哥,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男生。
我在他說話之前,趕忙關上門鎖好。之後,他們就消失了。
在羅馬遇見露陰擼管的小哥,在柏林晚上遇見喝醉酒對我大聲示愛的青年。
以上。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知道,我那天到底是躲過了一場巨大的危險,還是多疑的傷害了一個好客埃及人的心。
那是在開羅的一個慵懶下午,我提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離開了那間偏僻的城郊幼兒園。
7月的開羅不是個宜居的地方。熱風夾雜著黃沙不停的吹襲著城市,將空氣中最後一絲水分蒸發殆盡。夕陽把天空染成了乾枯的橘色,與黃色調的開羅建築融為了一體。
我來到El Mounib 地鐵站,從枯槁的售票大叔手中買了一張票,準備回位於Dokki的公寓。
車廂里悶熱,讓人感到難言的煩躁,幾位伊斯蘭婦女用黑色把自己的身體緊緊裹住,只留出一對對眼睛,打量著我。在伊斯蘭國家中,婦女基本不會在公共場合露出自己的身體。對比起校園裡的鶯歌燕舞,五光十色,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從中來,不可斷絕,彷彿撒哈拉的每一粒都浸入了毛孔,不禁發出一聲嘆息。無比懷念我的故鄉廣州。。。。。。邊上的一座城市,名叫卅城。
這時,我收到接到一通電話,是室友德國佬Jan打來的。我按下通話鍵,只聽得那邊說道:「Hey man, Sagnik和Karim買了相當好的葉子,今晚會帶一幫人來我們公寓,你快點回來吧。」
對於葉子,阿拉伯人有自己獨到的理解,他們不但用煙捲,還發明了一種叫「哈布」的方法,讓人獲得最大程度的體驗。 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是Debbie(簡稱D)打來的。
D是個姑娘,來自東亞某處,是我在埃及認識的好友。時值伊斯蘭齋月,埃及國內絕大部分娛樂場所都關閉了,我們曾尋找正宗肚皮舞表演未果。
只聽她說:"諾亞,我找到地方看肚皮舞了!你快過來!「
我一愣,問道:」怎麼回事,齋月哪來的地方看肚皮舞?你怎麼這麼厲害?「
她說:」是路邊有個大叔剛跟我說能帶我去看!所以我想叫上你!「
路邊? 大叔? 我虎軀一震。。。。。。。。。。問道:「啊?大叔,什麼樣的?多大?」
她說:「是啊,是個很好的大叔,大概40歲,滿臉鬍子。剛才我在街邊走,他就過來跟我說話,他是在美國教書的埃及人,現在放暑假回家。他說能帶我去玩,我問他能不能帶我去看肚皮舞,他說沒問題!」
這。。。怎麼看都不是很好吧?怎麼看都像是怪蜀黍在街邊搭訕小妹妹吧?但是,D是個成年人啊,應該有足夠的判斷力。嗯,應該是我多慮了。於是我問道:「你確定他不是壞人嗎?仔細觀察一下!他現在在哪」
她說:「沒問題啦,他現在還在街邊,我在解放廣場的肯德基里等你,快點過來。」
我陷入了沉思。一方面,我很喜歡跟那群傢伙鬧鬧,來點葉子,聊點有的沒的。可另一方面。。。。。TMD,沒有什麼好想的,妹子有約,哪有不去的道理?
於是地鐵停在了Sadat站,我來到了解放廣場。當時正值阿拉伯之~春,革~命如星火燎原之勢擴散。人民咆哮著呼喊著正義與自由。而解放廣場,作為激動人心的革~命的中心,更是,額,一派廟會的景象。小販們推著小車,販賣果汁和烤肉,和25塊一件的「革~命紀念衫。我掙扎著穿過擁擠的人群,卻被一個小畫家拽住了手,畫上了國旗,收了我兩塊。
D在肯德基里等我,我見到她後,又一次確認了情況。她再三表示那大叔很正常,然後帶我去見他。
那大叔斜靠早街邊,雙手插在口袋中,下巴上是濃密的鬍鬚,可腦門上的頭髮卻令人擔憂的少。
他遠遠的看見D,興奮的招起手來,可以一見到她身旁的我,表情卻微妙的變了,這給我埋下了懷疑的種子。而D似乎沒有察覺出來。
我們走近後,大叔對D說到,「怎麼這麼久啊?」
D說:「我剛才在等我的朋友,這是諾亞。」
我根本不信任這個人,但還是強迫自己跟他客套了一下。並問他在哪找到的肚皮舞表演。
或許是因為我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或許是他察覺出了我的不信任,他沒有握我的手,而是冷淡的答覆了幾句,說他是當地人,自然知道。
他讓我們上他的車,說開車帶我們去。一開車門,D就很自然的坐了進去,我猶豫了一下,也坐進去了。
在車上,我提了幾個問題,試圖了解他的來歷,他說自己是在美國一所大學任教的老師,但是在我的追問下又說不出那所學校的名字。這加深了我的不信任。我悄悄地跟D說::「這人很奇怪,最好不要再跟他走。」
D說:「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啊,是你想太多了吧?」
!#¥%……*()————++
妹子都這麼說了!!!!!!!!!!!!我不能認慫啊!!!!!!!!!!!!!!!!不然太就特么丟臉了!!!!!!!!!!!這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汽車拐進了一條小道。停在一棟破敗的酒店前面。停車後,門口的兩個疑似安保人員立即過來打開了車門,大叔示意我們下車。 帶我們走進電梯,直達14樓。門口的兩個人也跟了上來。走過了幾條長長的通道,我們進入了一個燈光昏暗的場合,類似與國內城鄉結合部的DISCO廳。我們一進場,那扇唯一的小門就在身後關上了。大叔帶我們到了桌前,叫我們坐下。D想坐在我的旁邊,結果那大叔堅持要她坐在自己身邊= =。而最初門口的兩個保安,直挺挺的站在我和D的身後,像監視一樣看著我們。
仔細一看,我發現我們是這個娛樂場所唯一的一桌顧客。再仔細一看,舞廳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當地人。甚至有個小孩手上纏著帶血繃帶,有個年輕人,似乎瞎了隻眼睛。
大叔一聲令下,旁邊的人端來許多水果,瓜子和裝在塑料杯里的可樂。我擔心裏面下了葯,一口也沒吃。大叔看到我不吃,生氣的說,你不吃就是不尊重我! 我只好假裝泯了幾口可樂。
大叔對我沒有興趣,而是不停的跟D說話,說自己家在埃及經營燈管產業,非常富裕,所以才能在這個時候安排我們看肚皮舞。說著說著,大概是為了應正自己的說法,他從包里掏出了一大把埃磅!全是零錢!
我正奇怪他掏這麼多零錢幹什麼時,他突然抓起鈔票灑向空中。。。。。。。
撒完一把的大叔還不罷休,又從包里掏出了更厚的一大沓,要我和D也一起撒他的錢。。。。。。。。。
花花綠綠的鈔票在空中飛舞,氣氛的違和感達到了頂點。
我的神經崩得緊緊的,腎上腺素瘋狂地分泌,這太詭異了,一定要想辦法快點離開。
於是,我對大叔說,我有兩個女生朋友,她們都很想看肚皮舞,我想把她們一起叫來,你能不能把這裡的地址告訴她們。然後不等他回答就撥通了電話,打給一個在埃及的台灣室友J。
我對J說,我和D可能遇到危險了,然後大致複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和那棟旅店的位置,說要是12點前我沒有再跟你聯繫就趕快報警。 現在我把電話給那個大叔,你要假裝自己想看肚皮舞,爭取問出地址。 說完把電話遞給了那個大叔。
大叔接到電話,說了一陣就把電話掛了。然後對我說,我已經告訴她們地址了,她們很快就會過來。
於是我發了條簡訊給J,問她說大叔到底說了什麼? J說那個大叔告訴她:「我和D很好很安全,你們不用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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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是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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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椅子背後的站著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於是,我把電話塞給D,為了保證其他人聽到,我大聲說:「有人找你,這裡太吵,你去舞廳外面接完電話再回來。」 她這時好像終於搞清情況了,拿著電話就出去了,大概因為我還在,而且D也沒有帶走手提包,大叔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
D離開桌子之後,大叔顯得有點無聊,背對著我好像在做什麼,趁他精神不太集中,我悄悄的把我們的財物塞到衣服底下,然後勁量不懂聲色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向出口。
一推門,D正在等我,我說:「快跑!」 兩個人就飛也似的跑下了樓層,衝到街上,攔了下了一輛計程車,瘋子似的大喊:「go! go!「 絕塵而去。
完
第一次在知乎答題,因為我和朋友做過的不靠譜的事情比較多,打算慢慢寫……讓摺疊來得更猛烈一點吧!
智利
我曾經一個人只帶著cereal bar、蘋果去了百內國家冰川公園野外徒步五天(不要誤會,我沿途提前預定了包吃包住的小木屋,所以主題並不是找死)。滿頭插草地爬到小木屋,洗完澡水淋淋地發現沒有浴巾……於是光著身子溜出來,摸了一個捲筒紙縮回去……等我一邊搓著臉上的草紙屑,一邊走出來,才發現拐角處站了個刷牙的黑妹妹,看著我的眼神儼然是震驚了……
第二天傾盆大雨,一條漲水的小溪截斷了去路,作為拼搏的女青年,我沒有多想,脫了鞋襪,就要赤腳過河——踩進水裡的那一刻,一句話衝上心頭,不斷在腦海中迴響——晶晶亮,透心涼,晶晶亮,透心涼……百內之所以叫冰川公園,自然是因為保護區內大量冰川雪山,每一條小溪都帶著冰封千年的記憶的溫度……默默回來,坐在岸邊愁苦。就在此刻,對岸走來了一個偉岸英俊的金髮青年,看到我無助的眼神,微微一笑,二話不說,脫了鞋就淌水直直向我走過來。攻略都說,在惡劣的天氣下,常常有男青年抱著女青年過河什麼的……看著他越來越近,我的心裡小鹿亂撞。他來到我面前,在黑雲下閃耀著快樂王子般陽光的笑容說道——
」Good luck!」
然後,扭頭就走了……走了……走了……掉進溝里吧!我要代表月亮詛咒你!!
說過了百內的雨,百內的風更可怕。我曾見過一整個帳篷在木屋窗外飛速滾過,幾秒鐘後,有兩個披頭散髮的姑娘在窗外追著帳篷狂奔而去。晚上睡覺時,小木屋被風吹得每顆釘子和木板都在顫抖,這時就會莫名地想到:豬二哥蓋的木房子哦,要被大灰狼吹得底朝天哦……還有露營的人早上起來對視發現臉特別黑,大驚「what a sun burnt"! 洗過臉才發現全是被風吹透進帳篷的土……
百內有兩個走法,一條是著名的W路線,裝備齊全下,4,5天的路程並不難走;另一條是繞行整個百內的環線,全程要十幾天,且後半段幾乎沒有齊備的宿營地。區別走這兩條路線的人不難,天氣好的日子,背包上晾滿了襪子、背心、毛巾、褲衩,屁股上還掛著兩口鍋響噹噹的,一般都是大環線的勇士們。
我去智利的那一年正好《江南Style》肆虐,除了我在Valparasio過新年時,有智利本土小哥們在市政廣場新年大舞台上穿著西裝白運動服帶著全場跳騎馬舞,在百內這個遙望南極洲,遺世獨立的小木屋裡,為了吃口熱飯,我還得看著廚房大媽小哥們熱舞一段飯前騎馬舞……
我有膽子獨自去雨大風狂的百內5天不是為了」去尋找自己的靈魂「,而是因為我同事波蘭小哥拍胸脯保證:容易得很,就跟在自家後院里走路一樣。——這個賤人身高接近2米,膀子比我肘子粗,丫還徒步穿越過澳洲沙漠……
關於被搭訕
在土耳其時,有大叔出3匹駱駝作聘禮娶我,我討價還價要300頭羊,婚事未果……
在希臘小島的渡船上,聽船長老爺爺講二戰時的故事。下船時,老爺爺突然往我手心裡塞進一張紙,迅雷不及掩耳地在我耳邊說:」Call me." 下船一看,紙上是個電話號碼,抬頭,老爺爺還在渡船上咧嘴笑著揮手,嘴裡沒有牙齒。
其他有時間再繼續補……
反正可以編輯,想起來了就再回來寫。旅行經驗很有限。
1.越南會安,美森谷地。
當地團去的,上車,特別找了個美女旁邊坐下。練自己膽子。於是隨便聊下,一個阿根廷MM。路上來回兩個小時。一路聊。最後終於沒有話了。。。然後我說了句,我恨梅西。瞬間話題就回來了。然後分開。
晚上坐著吃水果奶昔的時候,突然發現MM就坐在馬路對面。起身過去打招呼。然後熱情的貼面禮。。。真好。。。
2.大叻,peace hotel。
除夕夜,坐在樓下的餐廳上網。碰到一對非常America的美國夫婦。年紀很大了。跟我說,過去的12年,每年冬天都會來東南亞過冬。說泰國已經變得很貪婪了。寮國又沒太大意思。所以現在喜歡越南。
3.芽庄。
在這裡遇到幾個中國人,兩個MM竟然說我可愛,從小到大第一次。也是小年夜,在外碰到中國人不容易。吃完飯喝喝酒,然後海灘散步。MM竟然要我脫光下去裸泳。。。我不從。。於是差點被扒光,然後涼鞋犧牲。。。
4.曼谷,一個小旅館。
一個樓梯,僅容一人通行。我正要上,一個年紀很大的人要往下。他示意我先,於是我加速通過。他馬上就說:easy,boy. We have a lot of time.
5.還是2中的旅館。
讓同行的女生先洗好澡,我再進去洗。洗到一半,沒熱水。叫人也叫不到。女生下去上網了。只能擦乾出來。。。到樓下找老闆。老闆說,哦,以為沒人洗澡了,把總閥關了。讓我等一會兒。然後我就還是在樓下的餐廳上網。陸陸續續別人都回去了。只剩下我,老闆娘,她女兒。12點,電視里在放越南春晚,門外在放爆竹,旅館門口供著先祖,我頂著一頭沒沖乾淨洗髮水的頭髮。可能是我的情況太囧了,老闆娘終於良心發現,叫我過去和他們一起吃菜,還拿了罐啤酒給我。
6.年寶玉則。(這段是吐槽,可以直接看後面)
旅行,可以期望與人相遇,但如果人不靠譜,一定要分開。
網上約的人自駕去。另幾個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我是跟他們不同學校的學生。原來說好上午出發,我就眼巴巴的望著。12點30,終於開來車接我。一看傻眼,那麼小車,能跑318?我1米83,80公斤,在五個人里屬於中等。要塞下五個人,還要塞下五個不比人小多少的包?關鍵是,車上怎麼沒其他人?該學生說,現在去接。於是噩夢開始。
先開去市區,現在成都市區有多堵就不提了。開到某個戶外店,說在這裡等。那個人去談留學中介了,談完過來。於是等了一個半小時。接到人,開車往另一個地方走,問為什麼,說取個東西。好,取。路上被交警攔下,罰單一張。然後去他們學校,這一進去他們是不是以為開著租來的車牛叉啊?開窗對車外女生吹口哨。。。我低頭。。到他們是宿舍樓,接另外兩個,他們四個人,開始在宿舍理包。。。又一個半小時。出發,又拐去另一個戶外店,拿鞋子。。。最後從成都出發大概五點。直接造成了開夜車的悲劇。
晚上8點多到汶川。吃晚飯,吃完他們去逛超市,買徒步路餐。。你們都不事先準備的嗎?然後買的東西還算公共費用。。我自己可都背好了啊。。。
一車上,我耳朵都快聾了,都在放各種很吵很吵的音樂。他們都在聊大學裡的女人。實在聽不下去。
半夜兩點,爆胎。。。集體下車換胎。
被豐田越野警察攔下,查問。
開在既定路線上,突然發現開不過去了,發洪水把一個橋衝垮了。。。只能繞遠路。。。
駕駛的那個學生,典型的屬於剛拿到駕照,喜歡秀,看到人家車,不管開得怎麼樣,都要罵。要超車。然後比他還嫩的駕駛員,喜歡來個急剎車嚇他們;在藏區撞到狗,然後加速逃逸。。更重要的是,這是在318上。。隨時一個翻身,就掛了啊。。。
夜車開到5點多,已經開始晃了。只能停下瞌睡了。
早上10點到景區門口。進去一路也不提了。什麼素質,在裡面扔煙屁股,丟火腿腸,丟速食麵各種垃圾。真的,要不是肯定打不過四個,我肯定要發飆。
才在裡面露營一個晚上。一個就不行了,吵著要回去。他們三個人也同意,然後就又是連夜開車回到成都。
這次經歷讓我覺得:A戶外圈很虛偽,不要以為玩戶外的還真是什麼喜歡大自然,那些學生就是屬於不讀書,靠這個賺錢的。B跟不靠譜的人合作,很有可能把命都搭進去。C追求心靈的寧靜,不一定要在山頂,不一定要在海邊,只要你真的靜下自己的心。
想起來再補充。
7.萬象的一個旅館。
我一個人去住了大通鋪。發現上鋪是個中年老男人。當時不在意。吃完晚飯回來,發現他在幫旅店打工來換得免費食宿,已經在寮國住了大概兩年多。他說每天就待在這裡,看湄公河的日出日落,看每天不同的人來人往。我說我很羨慕他。他說,不行,你不能像我這樣。你應該先去掙錢,能夠養活自己以後,再來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恩。
# 最苦逼的搭汽車#
為了好玩,那年「抗大箱」從定日縣到珠峰大本營,話說康巴帥哥司機用大油布蓋住整個東風卡車的翻斗,裡面藏了九個人,從外面完全看不出裡面有人,只能勉強坐著,要不頭就直接頂在油布上了。完全低估了這段著名搓板路(表說現在路況,在那遙遠的2005年),開出沒一公里,就開始各種顛簸,9個人以半卧的姿勢被分別甩到空中,又狠砸回車斗內,再被拋起。9個人試圖互相抓著對方的胳膊腿啥的,以防全面抖散架。。。半小時後全部暈車,完全忘了那5100米海拔的風景,只盼著怎麼還不下車。
# 最汗的趕飛機#
托老天爺和我自己的福,在N年當中幾乎沒有誤過飛機(說這話寒了一下,可別以後誤哈),但是還是有無數次的驚險時刻。有一次,從倫敦市區去Luton機場,赫赫有名的Ryan航線基地去柏林。坐地鐵,換火車,一帆風順。路邊兩岸,風光高遠。我和我爹倆人一路談天說地,好不快活。然而,到了Luton火車站後發現門口還得坐轉泊大巴,這預算外的20分鐘直接搞得時間很緊張,可真正恐怖的還在後頭,好不容易三步並兩步跨進值機大廳,哇!!整個值機廳都是人,都是Ryan櫃檯的。蛇形隊伍排了無數行,密密麻麻根本看不見安檢口。一下子,汗就冒出來了。因為當天到柏林只有這一個航班,錯過就得改後面很多行程,這時離登機只有10分鐘了,而我們和安檢口還隔著至少800人。不厚著臉皮來點狠的肯定沒戲了,於是拉著老爸和大箱子從側邊的人縫裡一路Excuse me, 擠到最前排,對著安檢官員說,對不起我們這航班要起飛了,我有老人同行和大箱子,能不能請您幫忙先放行。。。後面有個眼毒的英國妞瞄到了我的登機牌,在那喊俺也是這航班的呀。著急+難為情,我一頭大汗。關鍵時刻,人品爆發,我和爹爹被順利安排進綠色通道。我先帶著箱子過了安檢,沒想到所有男士都被臨時要求解下皮帶和皮鞋過安檢,老爸被一英國安檢大媽攔住非要他的皮帶,老爸做為老共產黨員,認為大庭廣眾下解皮帶非常不靠譜,還被一女的追著要,很不高興,我趕緊衝過來打圓場,說大傢伙都得脫呢咱也脫吧。結果在場的各路男士們最終都用手拎著褲子過了安檢門,包括我爹爹。老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實在太對不住您了。這麼一番折騰後,我覺得肯定是趕不上航班了,重新穿好鞋子系好皮帶,托著箱子趕到登機口,沒成想,嘿!飛機還在!(特別感動的是,我爸後來一直沒啃聲,我以為他生氣了,沒想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孩子,你平時一個人在外面太不容易了,爸爸都不知道!)哎呦,老爸,我平時也不這樣,麻利著呢 :)我爸一句都沒抱怨這段行程太趕,我很慚愧,坑爹了一把。
# 最奇怪的艷遇#
基本上,我不覺得艷遇是旅行的主要目的,自然風光和人情冷暖比它重要。當然奔這個去的同學也無可厚非。話說有回我從定日精疲力盡地回到拉薩,那時還是吉日的天下,巴郎學啥的還是小弟,在吉日的二樓長椅子上,碰到了一個清秀的男青年,然後一大幫人就去吃飯。剛從大本營吃了幾天青稞回來,我分外地懷念各種川菜,魚香肉絲拌著米飯,怎麼那麼好吃呢?於是我埋頭在盤碟之間,一反常態地沉默寡言。直到,對面的這位男青年忽然說,我在哪兒見過你?啊,是嗎,好的。我接著吃。他開始仔細問我前面一兩周的路線,試圖找出我們曾偶遇的證據。找沒找到我已經不太記得了,但是第二天他去布宮,說要專門給我買了個禮物。好像是串佛珠。啊?咱們熟嗎?由於我臨時買到了軍機去成都的票,馬上就要走,他沒機會再碰面,就打電話說一定要郵寄地址,我居然也就給這個陌生人地址,然後一個月後收到了這個青年的照片,在布宮的紅牆邊微微的笑著,看著照片外茫然的我。
一直以為青年旅社是個很歡樂的地方,有世界各地的青年男女四處奔走。然而也有一些人,並不那麼快樂。那日,從羅馬回來,住在荷蘭烏徹萊特的一個剛剛開張的青旅。女孩四人間,等我到時已有一個行李包,主人大概出去了。等我從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回來,那倆個姑娘也回來。一個是韓國人,一個荷蘭人。嘰嘰喳喳聊了半天,那韓國姑娘是個前健身教練,大概很多年前跟著法國男朋友離開韓國,在曼谷工作和生活。發現她自己在曼谷能掙的錢還不如平時零花錢多,就毅然放棄了工作,全職投身於游泳和SPA玩樂之中,反正男朋友掙得不少夠花,如此這般過了4年,男朋友想結婚了,姑娘卻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想走進婚姻,於是痛苦地分手。離開曼谷去了巴黎,和她姐姐姐夫住在一起,每日主要是玩。偶爾回首爾父母身邊,卻覺超過6個月就要窒息於韓國的社會壓力,就得走。現如今,韓國回不了,卻不知道下一站去哪裡。而那個斯文的荷蘭姑娘卻是我們沒想到的生活。她說她就是烏徹萊特本地人,可是沒有家。我琢磨了一下,還是問了,你的爸爸媽媽呢?她說6年前她爸爸就去世了,那會她在上高中,她媽媽帶著她和她妹妹生活,可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那個家太冷漠了,她沒有辦法再住在那裡,就退了學搬了出來,媽媽每個月給她點錢租房子。因為沒有學歷,她只能做普通的臨時工作,比如打掃超市的清潔,加油站女工,有了收入後她就不要媽媽的錢了,自己租房子,只能是沒有衛生間的那種。偶爾她偷偷和妹妹見一面。前段時間她又失去了工作,就沒有錢租房,只能流浪。我說,那你媽媽和妹妹現在哪裡呢,她說就在這個市裡。我說,那你回家住兩天吧,她說不想也不願意。特別落寞。我說那還有別的親戚朋友嗎,她搖搖頭說都不來往了。。。我熱心地出著各種主意,慫恿她先趕緊找個穩定的工作不管辛苦或錢少,她的眼睛亮了亮,問還能找到到嗎?當然啦!我說,你這麼年輕,勤快,會說英語,還長得這麼好看!給人家瞎鼓了半天勁。她偷偷地說,前兩天,她沒有錢,就住在,前面的公園裡。有家,能回家,原來也是個很大的幸福。
也不能說是有趣的事,因為我本身比較認真嚴肅哈哈。但是絕對是讓我難忘的經歷。
1. 在希臘Santorini島,在當地打工的塞爾維亞人家裡篝火晚會。吃到了最好吃的結合了N個國家烹飪手法的燉雞。在星空下和篝火旁一起說說笑笑,心靈非常的自由。還認識一個法國的專職旅行的,拿著法國的低保金哈哈,每年跑不同的地方,在朋友家蹭住蹭吃。現在每每回想到這個經歷就覺得生活還是美好的。
2. 在阿姆斯特丹遇到一個82歲獨自旅行的日本老太太。自學英語,講的很爛。總是被偷。但是非常羨慕她的勇氣。不敢一個人去旅行的時候就想想她。
說下旅行過50多個國家,個人認為旅途中最牛逼的邂逅。
在玻利維亞天空之城烏尤尼,參加烏尤尼三天游,第二個晚上睡在海拔4200米的破舊旅社,不通水。。。早上只能就著自己帶的一小瓶水,在旅社門外刷牙洗臉。眼前是極美的高原湖泊,朝陽很溫暖。
這個時候,來自瑞典的Jack也在外面抽煙。他是一個看起來很嬉皮的男生,一身肥肥的牛仔褲看起來隨時要掉下來,獨來獨往,我們隊里幾個米國妹子都覺得他不是個正經人。。。
他抽煙,我刷牙洗臉,我們就那麼隨意地攀談起來,結果聽到了我旅行以來最牛逼的故事。
Jack的家人都是猶太人,現在大部分族人都在玻利維亞科恰班巴(第三大城市),他爺爺是在1940年代從納粹德國逃出,逃出前生活在Getto(猶太隔離區)。當時據說有兩個目的地國家可以選擇,中國和玻利維亞。Jack的爺爺不知道為什麼就選擇了玻利維亞,輾轉好多次飛行,最終來到了玻利維亞。如果當時沒有出逃,想必大概率是死在集中營的命運。
Jack的爺爺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後,白手起家建立起來一個圖書帝國,全國最大的連鎖書店就成了他們的家族企業,他爺爺也成了玻利維亞最有錢的人之一。
而Jack的奶奶也是在幾年後從納粹德國逃出,因為跟妹妹不和,於是妹妹選擇去中國,她選擇來到玻利維亞,覺得這樣將會永不見面(沒毛病)。
Jack的奶奶來到玻利維亞後,成為了Jack爺爺的秘書。再後來,兩人相愛結婚O(∩_∩)O。
Jack爺爺去世後,家族裡人心不齊,連鎖書店業務逐漸沒落。Jack則隨著他爸爸移民到了瑞典,回到歐洲生活。
而本次之所以回到玻利維亞,一方面是為了探望親戚,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見律師,處理一下家裡給他留的房產(。。。)
我聽完他的家族故事,簡直是目瞪口呆,一個勁兒地說這完全就是一個電影題材級別的故事,腦子裡瞬間回憶起《肖申克的救贖》《鋼琴師》。結果Jack很淡定的跟我說,確實有導演聯繫過他們,想把這個故事拍出來。還有一本很厚的傳記已經出版了。
於是,我決定坐等某一天在大銀幕上看到這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中的小人物故事。然後,我就可以跟人吹牛逼說,我見過這個主角原型的孫子。??
貼幾張烏尤尼的照片,Jack是第二張裡面那個帶著帽子背對鏡頭的男生。
故事來了。
Honey是個土身土長的湖南女孩,大學畢業之後到浙江一家事業單位上班,混跡了一年之後,或許是骨子裡的不安分作祟,希望改變當前的生活狀態,於是她跑到廣州去找工作了。
Honey去面試的公司是廣州一家本土的廣告代理公司,主要是負責央視其中幾個頻道的廣告投放業務,那一天剛好是Honey工作滿一年,她覺得自己沒什麼改變,還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那天她就直接穿著一身運動服去面試了。
後來Honey告訴我,那天人力資源的負責人不在,公司的一個高層主管面試了她,幾輪對話下來,還是覺得Honey不合適這份工作,於是就讓Honey離開了。
幾天後,Honey接到了那位面試她的高層主管張先生的電話,說約出來見面吃個飯,雖然那天覺得Honey不適合求職的崗位,但是覺得Honey是個說話讓人舒服的姑娘,Honey於是也就答應了。
一個月後,Honey跟這位張先生戀愛了,這是Honey的初戀。
張先生是個離過婚的男人,也是那家廣告公司的創始人,在廣州打拚了很多年,也算是那種精英級別的大叔人物了。
張先生開始帶Honey去認識他的朋友,而這些朋友中,幾乎也都是廣州這片土地上非富即貴的人兒,第一次去參加Party的時候,Honey穿著一身運動服過去了,到了現場的時候,才發現燈光璀璨之下,全部都是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在喝著香檳紅酒,Honey直接就被嚇跑了,她擠著公交車飛奔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裡。
第二天,Honey開始去商場買一些漂亮的長裙,那個時候她已經找到了上班的地方,但是工資不高,可她還是狠心拿了好幾套衣服鞋子回家。
第二次Party的時候,Honey開始穿著漂亮的衣服去到現場,為了保持妝容的體面,她還專門打了個車過去,這一次,Honey很快就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
就這樣,Honey白天上班,晚上跟著自己的男朋友去參加各種酒會跟飯局,Honey與生俱來的好口才跟好酒量這一次全部展示出了該有的成果,很多土豪願意跟她聊天,她也被對方當成兄弟姐妹一樣的大口暢飲,每次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夜裡三點了,Honey脫下已經沒有知覺的腳上的高跟鞋,然後去廁所里各種嘔吐,接著累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Honey起來洗澡收拾自己,然後去公司上班,接著晚上再跟男朋友張先生去混飯局,周而復始。
就這樣,Honey開始慢慢混進了廣州的獅子會,潮汕商會,她還花了很多錢去學高爾夫,除了跟男朋友的圈子交際之外,Honey還不斷的把自己的交際圈擴大,認識了各種朋友的朋友。
在這些飯局高爾夫局裡,慢慢有人願意跟Honey交換名片,加上Honey本身是個熱心的姑娘,漂亮的她在酒桌上從不做作,於是後來那些非富即貴的朋友們都願意帶她出席各種社交場合。
在這些半夜時分的努力之下,Honey漸漸積攢了很多資源,為自己所在的公司創造了很多銷售業績,老闆也開始滿滿器重她。
半年以後,Honey跟張先生分手了,Honey哭得撕心裂肺如同靈魂失去,張先生就坐在角落裡點上一根煙,什麼話也不說,Honey傷心欲絕,伴隨著死心離開了張先生。
Honey後來告訴我,那是自己的初戀,自己已經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他居然還是無動於衷。
我問,那你們為什麼分手呢?
Honey回答說,他是一個離過婚的男人,或者早就看透愛情這件事,加上他本身帥氣又多金,太多的花花草草各種沾染上身,我是一個才畢業一年的姑娘,我的眼裡揉不得沙子,我不接受這樣的價值觀,所以哪怕痛苦萬分,我也要斬斷這個關係。
可是那個時候我太年輕,不明白他已經是一個飽經滄桑的男人了,而我卻是以一個少女心來要求他也跟我一樣單純美好,現在想起來,可笑之極,Honey說道。
Honey繼續留在廣州上班,夜裡依舊跟那個富貴圈的朋友吃飯喝酒,只是已經沒有了張先生的陪伴了,但是這個時候的Honey自己已經遊刃有餘於其中了。
一年後,Honey的年薪達到了五十萬,她回湖南老家,給爸媽蓋了一棟小洋房,還買了一輛車,然後就沒剩下多少錢了,但是這個時候Honey已經不害怕沒有錢吃飯打車這件事情了,她拿著剩下的錢,也給自己在在廣州買了一輛車。
有一天她到深圳遊玩,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前男友張先生。
張先生電話里說,一年前我覺得你是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我覺得自己心態太老練怕你受傷害,所以只能借酒消愁找別的女人,為的是讓你死心離開,但是我沒想到,就一年的時間,你已經成長為一個如此成熟幹練的女孩了,我希望能原諒我當時的狠心。
Honey不說話。
張先生提出想跟Honey複合,Honey想了一夜,說可以試試吧。
張先生還說,要不你來我公司上班吧,我覺得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做我的助理了,Honey回話說,我不做你的助理,要做就正經的給我一個職位。
幾天後Honey去張先生的公司上班了,title是執行總監。
接下來的日子裡,Honey把以前積攢到的人脈資源全部轉移到了這家公司,Honey依舊努力的工作,把自己所在的那幾個商會的關係也維護得非常好,公司的業績也比以前提上了很多。
半年後,Honey把之前自己的那輛代步小車換成了寶馬SUV,每天依舊開車上下班,晚上依舊跟她的那些富貴朋友們混飯局。
漸漸的,公司開始傳起了八卦,Honey聽到的版本是,同事們都覺得她是靠自己的男朋友,就是公司合伙人張先生上位的,從Honey一進來就是執行總監的職位,到現在開著寶馬來上班,他們都覺得是Honey用肉體換得了這一切。
Honey心裡很是難受,於是找到張先生,讓他澄清狀況,張先生回答說,只要你認定我們之間是真愛,那其他人的想法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Honey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於是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但是公司的風言風語傳得越來越誇張,加上長期以來每天半夜喝很多酒,Honey的腸胃狀況已經很糟糕了,於是Honey休了半年的假期,回老家養身體。
Honey說,也是那半年,每天喝著我媽熬的白米粥,我覺得那才是真實的生活。
Honey還告訴我,之前的那兩年時光,即使自己每天的努力換來了不錯的物質收入,但是每每跟那些貴族土豪圈的人混在一起,他們身上那種與生俱來份優越感是我所羨慕不來了的,我總是難免自卑,可是我又要繼續讓自己強顏歡笑起來跟他們混關係,時間久了,我開始對這眼前的這一切種種產生的懷疑。
對於這種每天觥籌交觸的生活,我覺得很不真實,每到半夜我回到家嘔吐的時候,我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實的自己了,我畢業一年多,我的朋友圈裡每天都是豪車接送,郵輪聚會以及高爾夫社交,我的同學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這種表面上的風光是多麼膚淺。
說這一段,正在吃飯的Honey表情開始變得沉重。
一年後,Honey又跟張先生分手了,而這一次,也是Honey自己提出來的。
我問原因是什麼?
Honey回答說,我後來才知道,他之所以後來願意跟我複合,是知道了我那一年的時間裡積累了很多資源,可以為他的公司帶來很多利益,而感情複合,只不過是這些利益出發點的一個助推力罷了。
我感覺自己被騙了,而且後來越發成熟以後,我發現他的確就是個現實至極的人,我不一樣,我雖然每天應付各種飯局中,也有很多富豪朋友要送我各種貴重的禮物,我從來都不會收,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接受了,那我勢必一定是要付出些什麼的,我心裡有一個度,我知道該如何經營跟這些人的關係恰到好處。
我身邊也有很多跟我一樣的姑娘,最後有了資源之後都開始走上了另一條不好的選擇道路,我不願意,我只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全力以赴投入。
所以你知道的,我用了兩次機會,說服自己不適合跟張先生這樣的勢利現實大叔在一起,其實道理我一直都懂,但是放到自己身上了,非得痛苦到千刀萬剮了才願意醒悟。
我問Honey,那你後來是怎麼走出來的呢?
Honey說,我整夜整夜的哭,然後開始慢慢遠離之前的那些社交圈,想讓自己靜一靜,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調整,於是我開始去看以前從來不看的那些佛法跟道家的書,那半年的時間裡,我什麼也不做,就是用來看書了。
經過這半年的時間,我慢慢開始改變了看待事物的格局,我開始讓自己接受這個世界不好的一面,但是也相信自己當初的那些處事原則是對的,這半年下來,我開始變得通透了。
於是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把自己在廣州租的房子退了,賣了那輛寶馬,然後開始背上一個單反,開始四處旅遊。
說完以上這段故事的時候,我正在跟Honey在大理才村碼頭街道上的麻辣香鍋里吃飯,這幾天的時間裡,她陪我逛完了大理的各個角落,帶我去吃遊客吃不到的本地農家菜,我想買一束十五塊錢的小雛菊帶回民宿,Honey上去直接就十塊錢管老闆要了三束花,因為Honey已經在大理住了三個月了,這一條街上所有的店家老闆幾乎都認識她。
Honey從去年從廣州離開後,開始全國旅行,除了新疆以外,中國所有省份的大景點她都去過了,但是走下來這麼長時間,她最最喜歡的還是大理,其次是烏鎮,所以她已經來來回回在大理待了很多次了,也是因為這樣,大理的很多細節角落都被她玩得很熟了。
寫到這裡,很多人會想,Honey可以這麼任性,是因為她有錢啊!
嗯嗯,我想說的是,Honey之前努力換來的物質的確給了她敢如此遊山玩水的底氣,但是更多的是,Honey還是一個極其為自己謀劃旅行收入的聰明姑娘。
Honey告訴我,麗江第一個擺地攤賣自拍桿的就是她,去年的時候,她自己在麗江街道上遊玩,很多人特別是年紀大的遊客問她手上拿的自拍桿是什麼,Honey發現這是個商機,於是上淘寶批發了一批自拍桿,僅僅賣了一天,那天她的利潤就過萬了。
等到其他人開始跟風在麗江擺地攤叫賣自拍桿的時候,Honey已經收手不幹了,用她的話來說,既是為了掙錢,也不是為了純粹掙錢,而且一天的收入已經差不多了,也就不摻和進那個開始競爭化的市場了。
後來旅行的日子,Honey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多帶幾根自拍桿在身上,一是為了跟別人解釋這個東西怎麼使用,二是如果遇上感興趣的遊客,就可以轉賣出去了。
有一次在澳門,有個老外要我的自拍桿,當時我的身上就剩一根了,但是我還是轉賣給了他,168塊人民幣,然後我拿著這筆錢又上淘寶買了四根回來,Honey說,遇上合適的客人在適當的時候出手,才是最好的銷售方式。
嘖嘖,果然是混圈子做市場出身的人。
後來的日子,Honey還在朋友圈做代購,有次她去到西藏,遇上當地的節日,Honey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放在自己的朋友圈,有朋友提出想要購買藏族的一些飾品,Honey覺得商機又來了,於是拿出五千塊錢去批發一批藏族當地飾品,然後拍圖組合成不同的寓意系列。
Honey告訴我,那次她刷了一天的朋友圈,發了二十組圖片,一天下來的成交額是一萬五,除去成本,又凈賺了一萬。
我笑著問你的朋友圈也真夠這麼多小資的朋友的呢!
Honey笑說,我自己的朋友圈都經營的很不錯,我不愛轉發一些無營養很混亂的東西,即使這一次發代購廣告我也不會很直接狗血,我都會搭配上藏族當地的民俗故事圖片,所以大家也不會太反感我。
我連連點頭贊同。
這一次常駐大理後,Honey開始給自己打廣告做兼職攝影師,她先在自己的朋友圈推送一些大理漂亮的民宿跟酒店的圖片,於是有人開始找她幫忙訂民宿訂酒店,她也夠熱心腸從不拒絕,然後有朋友到了大理後開始希望她能做導遊陪玩,Honey也一一答應,就這樣,開始有人願意付費找她跟拍旅行攝影。
Honey原來在廣告公司的時候,經常有專業的老師開講座分享廣告相關的種種培訓,這其中就包括了攝影、構圖跟PS,這個期間Honey就這麼慢慢的學會攝影並開始熟練使用了起來。
現在的Honey,住在大理她最愛的一家民宿里,就在我隔壁的房間,上個月的時間裡,她跑了二十天的時間做攝影跟拍,直到後來她的排期排不過來了,她決定開始拒絕接單,想調整休息一下。
上個星期她回了一趟廣州,因為在公司里還掛著職位,所以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工作完成後她提出離職,她的上司,就是前男友張先生不同意,於是Honey不再爭執,果斷再回到大理來了。
那一夜我剛剛一個人從大理古城回來,回到民宿的時候看見一個短髮女孩在那裡跟老闆聊天,就像是很熟的朋友一樣,連老闆養的兩條狗MAX跟豆豆也對她熱情有加,不停地搖晃著尾巴。
那一刻我根本不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天時光里,這個姑娘會跟我開始遊盪整個大理走街串巷,淋過大雨也半夜爬起來去吃燒烤,然後在我們的大陽台上看星星聊我們各自的故事。
今天Honey陪我去了大理最最靠近洱海邊上的那家名宿,因為老闆為了防止太多遊客來參觀,於是門口上寫明告示,此處只用來住宿跟喝咖啡,我忐忑的跟Honey走到那家民宿門口,Honey進去跟老闆聊了幾句,然後老闆居然就允許我們進去隨便遊玩了!
我從來不是個擅長上鏡的人,可是這個下午在小燈塔的海風裡,Honey給我拍出了很多我覺得要比我自己本身美得很多的照片,很多微小的細節畫面她都幫我抓拍下來了,看著這一張張滿是畫面感的成圖,我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問Honey,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Honey回答,我不想回到原來的那種日子了,不真實的浮華與燈紅酒綠,但是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道路該怎麼規劃,但是如今的我已經有了絕對可以一邊旅行一邊掙錢養活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夜裡睡覺已經沒有原來那種害怕了。
我覺得我天生就是不安分的野鳥,沒有籠子可以圈住我,但是另一方面我覺得自己那些年過的很不堪,職場上自己的努力被人誤會,初戀男友是個飽經滄桑的男人,還複合了一次,而且他就是沖著我所積攢的人脈資源的來的。
我一邊吃飯,一邊回復Honey說,我覺得你不應該為自己的過往感到羞愧,一是你是全力以赴投入戀愛的,你的出發點不是利用男友達到其他種種目的;二是你居然知道自己受傷了要去尋找另一種解決方式,無論是閱讀佛法的書籍還是出來旅行,你是一個自我認知很高的姑娘,這比那些走了彎路回不了頭的姑娘強上千百倍了不是么?
Honey聽完這一段,貌似同意了。
我繼續問她,如果接下來再遇上一個合適的他,你還願意像剛來廣州那一年的全情投入嗎?
Honey認真點頭,我依舊會全力以赴投入,而且如今我所為自己的獨立自主做出的種種努力,就是為了將來不需要太過於被物質束縛我的愛情,錢老娘自己有,當然你願意給我花我也接受。
我再問,那你現在還對過去感覺不堪回首嗎?
Honey想了想,說了一句,對哦,跟你聊下來,好像已經沒有那麼心痛的感覺了呢!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說謝謝你今天幫我拍了那麼多美美的照片,要不我就按照你平時的收費價格把錢給你吧。
Honey白了我一眼說,我不是個差錢的人,我是個在意真心換真心的人。
我微笑點頭,剛下過一場大雨的大理,這一刻也讓我倍感溫暖。
夜裡我發了條微博說,我覺得旅行教會我的事情,是即使過後你依舊要回歸現實生活,但是你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你了,這才是走在路上的意義吧。
這個「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不僅僅是在於我自己的心境得到的調整,更多的是,很多陌生人的故事闖進了我的小小腦海里,為我打開了另一個不同世界的大門。
我不知道這裡面的故事有多少辛酸過往或者是不確定的未來,但是當下這一刻,我的心裡卻是寧靜萬分,這比我自己在夜裡獨自冥想還要強上無數倍多了去。
對了,忘了說了,Honey是個91年的孩子,比我小的多了。
努力吧,騷年!
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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